追夫計-第二百七十章心生芥蒂
更新時間:2017-09-22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曉晴急匆匆進到屋內,對張姣福了福,道:“是知雨被熱水給燙傷了,想要小姐給請個大夫瞧瞧!”

“被燙傷了?”張姣秀眉微蹙,不悅的道:“怎么會這么不小心。這樣毛手毛腳的,以后怎么敢讓她去伺候王爺!”

大夫人見她面露為難之色,溫言道:“張小姐怕是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去哪里尋合適的大夫吧?不如讓府里的婆子拿我的名帖去請位擅長外傷的大夫來。”

張姣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忙起身向大夫人行了一禮:“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大夫人了!”她又對曉晴吩咐道:“你去瞧瞧知雨傷勢如何。”

“是。”曉晴眸子猛地一亮,一顆心早就飛到了那位俊美王爺身邊。立刻歡天喜地的行禮,迅速退了出去。

張姣看著她輕擺腰肢的妖嬈背影,暗暗冷笑。說起來太子妃送來的這三個人中,只有畫秋是個心有城府的厲害角色。這倆位純粹是只會在男人身上下狐媚功夫的花架子。

雖然畫秋在她面前表現的如普通侍女般,體貼溫順,對主子言聽計從。可她通過張家的密報,僥幸知道到了她另一重身份:死士!

她這種用毒藥喂出來的死士,可不同于那些專門刺殺的死士。她的任務就是在必要的時候,用自己的生命來陷害旁人。

張姣不知道太子想要用畫秋來陷害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還暗藏著太子多少眼線。她卻本能的覺得,畫秋繼續留在自己身邊日后必是大患,于是才會干脆利落的借著花憐月的手解決了她。

當然陷害花憐月是做給暗處之人看的,也不乏存著想要看看花憐月狼狽求饒的小心思。

原本她也做了為花憐月洗脫罪名的準備,沒想到她輕而易舉的脫了身,自己那些后招完全沒用上。

張姣一直都是驕傲的,卻敗在這個事事不如自己的女人手中,心中難免會生出幾許不平。

于是她會樂此不疲的給花憐月制造一些小麻煩,比如先前留下的知雨,再比如現在興沖沖趕去尋賢王的曉晴。

想到這里,張姣嫵媚的眸子中現出幾分得意之色。此刻的的她,倒是無比期待賢王會被三個女人鬧的雞飛狗跳,那樣狼狽的情形想想就覺得開心!

曉晴小心翼翼端來了熱氣騰騰的藥碗,乖巧的對知雨道:“快喝吧,喝了興許就沒那么疼了。”

知雨半靠在軟枕上,她的右腳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隱隱可以看見里面覆著的黑色藥膏。

知雨沒有去接藥碗,而是對蹙眉坐在塌邊的劉暉道:“王爺,我好疼!”話音未落,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她水濛濛的眸子里滑了下來,滴在她衣襟前,化作濕潤的圓暈。

一旁絞著帕子探頭張望的瀟瀟,聞言忍不住插嘴道:“知道疼還不趕快喝藥,王爺又不是菩薩,對著訴訴苦,拜一拜,就能保佑你不疼了。”

知雨眸中如含了春水,幽幽的在劉暉身上轉了一圈,才低低的道:“都怪我太笨了,連盞茶都端不穩,差點燙著王爺”她急急的抬頭,抬手扶上他的袖子,無比關切的道:“王爺,您方才沒有被燙傷吧?”

劉暉低下頭看了看她扶著自己袖子的手,還真是手如柔荑,指若削蔥根。修長完美的指甲上染著粉紅色的鳳仙花汁,通透瑩潤就像是春上初開的桃花般嬌艷欲滴。

劉暉不動聲色的移開了手,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對半垂著修長脖頸,顯得柔弱乖順的知雨道:“行了,既然被燙傷了,想必這些天都會行動不便。你就好好在這間屋子里休息。不用再惦記著伺候人。”

他又側頭,對曉晴道:“你,不用再忙別的,就在這里守著她吧!你們小姐那邊,我會讓人去說一聲。”

吩咐完畢,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瀟瀟悄悄對著倆人做了個鬼臉,然后蹦蹦跳跳的追了出去。

曉晴有些傻眼的目送著劉暉毫無留戀的挺拔背影,頓時滿腔的春意如遭遇了刺骨寒潮,被驅散的干干凈凈。

她滿臉喪氣的將藥碗往知雨手邊的矮幾上一擱,沒好氣的道:“自己把藥喝了吧,難道還真想等我來喂!”

知雨的腳背可是真的被燙傷了,又沒有等到想象中的溫柔相待,她的心情同樣也不好。她不由蹙著秀眉,嗔道:“你這是做什么,又不是我讓你來伺候的。拉長著臉給誰看?”

她左右端詳著自己被包的如豬蹄般的右腳,一點美感都沒有,完全就是個累贅。于是忍不住氣呼呼的抱怨道:“哪里請來的鄉下大夫,什么藥都敢亂使。我這雙腳可是花了大力氣保養的,若是留下疤可就糟糕了。”

曉晴雙手環臂,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怕留疤,就不要對自己這么狠。滿滿一盞剛燒開的熱水就敢往自己腳上潑,你也真下得去手!”不過想想賢王顯然沒有被知雨的惺惺作態給打動,她心中又暗自高興。

“哎呦!你別胡說,我可不是有心的,是那茶盞太燙了。”知雨眸中閃過一絲惱怒,她也沒有想到賢王會如此鐵石心腸。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將她拉入懷中,避開那盞即將落地的茶盞。

偏偏他就這么冷漠的看著,看著茶盞落地,看著那些滾水全部潑在她的腳面上,看著她幾乎疼昏了過去。

曉晴哪里知道此刻她心中的苦澀,嗤笑道:“算了吧!這屋里也沒有旁人,你也別在我面前裝了。咱們可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不就是苦肉計玩砸了嘛,不丟人!”

她扭著腰肢,娉娉婷婷的走到圓桌旁坐下,看了看桌上未動過的點心,饒有興趣的伸手捏了一塊梅子酥放進嘴里。

知雨有些不高興的道:“曉晴,你這是做什么?話里話外全都帶著刺,我可沒招你,你心中若是有什么不痛快,也別沖著我來撒氣。”

曉晴沒有吱聲,只低著頭,細細撫著裙擺上的細小皺褶。她心中是對知雨有些怨恨,怨恨知雨暗地里耍手段,連帶害她也無法與那位俊美的王爺親近。

知雨與她一起長大,見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知雨心中惱怒更甚,暗忖平日里姐姐妹妹叫得親熱,如今卻為了一個初次見面,還沒說上幾句話的男人口舌不饒人,還真是讓人心寒。

偏偏她此刻腳疼的厲害,這將軍府又是第一次來,誰也不認識。她想要做什么只能指望著曉晴。

想到這里,她不由輕輕一嘆,略帶傷感的低聲道:“我們是自小的情分,又被主子選中一起送給了張家小姐。原本還以為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分開,沒想到,沒想到你會這么看我。”

曉晴見她這模樣,也不好再繼續拿話刺她,終于開口道:“行了,行了,我也就是心里不痛快抱怨幾句而已。咱們倆個離了太子府就是沒根的,不互相依偎著取暖,又能靠誰去。我只是氣不過你想拋了我去攀高枝。”

知雨聞言眼圈一紅,哽咽道:“這么說,你還是在怪我?”

“哎呦!好好的,你怎么又哭上了。”曉晴急急忙忙的扯了自己的帕子去拭她的眼角:“你也知道我是個急性子,一陣風似的,過去了自然就沒事了。”

知雨破泣為笑,拉著她的手道:“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可不許再拿話氣我。”

曉晴無奈,只微微一笑,算是默許了倆人之間的和解。

不過往日親密無間的小姐妹,終究是在彼此心頭留下了一根刺。

劉暉讓出了自己暫住了幾天的屋子,此刻站在空曠寂寥的院子里,卻有種不知何去何從的倉皇。他揚起頭,晦暗無光的天空,依然罩著厚厚的云層。

雨不知什么時候停了,滿地都是被昨夜暴雨擊落的殘葉枯枝。枯草早就褪了滿身蒼翠,臣服般的匍匐在地。經歷了霜劍風刀的摧殘,唯有院子里那棵白樺樹越發顯得挺拔孤傲。

瀟瀟見他站在風口上,忙道:“王爺不如回暖閣吧,身子才好些,可別凍壞了。”

劉暉思尋片刻,道:“還是去書房,明日就要出發了,索性再去看一眼,可別落下了什么要緊的卷宗。”

瀟瀟疑惑的道:“王爺,你不是已經看過二回了嗎?鳳七大哥也去看了一回,鳳五大哥也去看了一回,您怎么還不放心呀!”

劉暉神情一滯,隨即強橫的道:“沒見過這么多嘴的侍女!”他一甩袖子,朝著書房的方向而去。

瀟瀟吐了吐舌尖,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什么怕落下要緊的卷宗,明明是惹了爛桃花,不敢回暖閣去見夫人。”

靠近書房時,劉暉詫異的看見對面暖閣的門簾被掀開了,花憐月一手撩著簾子,一只腳恰好踏進去。聽聞身后的腳步聲,她盈盈回頭,看清劉暉的身影后。卻如見鬼般驚叫一聲,隨即狠狠摔下手中的門簾,徹底隔開了他的視線。

看見她的一瞬,劉暉本能的露出驚喜,卻沒想到她會抗拒自己到了這個地步,心頭不由狠狠一沉,如壓上了沉重的秤砣。

他自嘲一笑,回頭對身后的瀟瀟吩咐道:“不用跟著我了,你還是去照顧夫人吧,免得她獨自一人時又胡思亂想。”

瀟瀟這幾天為了緩和他們之間的氣氛,做了許多努力,沒想到依然無功而返。

一道門簾,卻如同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倆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張望著。生怕不小心會傷了對方,反倒是弄得縮手縮腳,不知道該如何打破目前的僵局。

瀟瀟進到暖閣中,卻見那只碩大的朱漆嵌螺鈿描花柜子被打開了,花憐月埋首在里面,也不知是想拿東西,還是想放東西。總之整個人都快消失在那堆掐金絲嵌銀線的精美華服中。

瀟瀟詫異的道:“夫人,你想找什么?不如告訴我,我來幫你找。”說著話,她已經朝著花憐月大步走去。

“等等,站在那里別動!”衣柜中傳來花憐月悶悶的說話聲。

“什么?”瀟瀟沒有聽清,又靠近了幾步。

花憐月聽見她的腳步聲快要到自己的身后,也急了,她胡亂扯了一件衣裳在手中,急急的從衣柜中鉆了出來,道:“都說讓你別過來了,我只是突然想要穿這件衣服,卻不記得你收在哪里,所以在衣柜里找一找。”

瀟瀟看清她手中的衣裳,眼睛瞬間瞪大。她吞了吞口水,艱難的道:“夫人,你確定想要穿這個?”

“當然,非常確定”花憐月終于看清了自己手中的衣裳,立刻張大了嘴,露出一副想死的表情。

她手上居然是一件薄如蟬翼的蜜色素軟羅衣,這件羅衣可以稱得上是薄如蟬翼,輕若煙霧。穿在身上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偏偏走起路來迎風輕揚,飄飄若仙。

最妙的是,說它是件衣裳質地卻比薄紗還要透明。花憐月偷偷試穿過一次,就連腰間的一顆小黑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她立刻脫下來塞進衣柜的最底部,并發誓再也不去碰它。

其實這件素紗羅衣是用來增加夫妻情趣之物,是大夫人暗中讓人送來的,當然隨著這件衣裳一起來的,還有別的物件,同樣也被面紅耳赤的花憐月藏在了柜子底下。

此刻,她卻將這件讓人臉紅心跳的衣裳扯出來,還不知瀟瀟的小腦袋里,又會冒出什么奇思妙想。

想到這里,花憐月就覺得頭大如斗。

她輕咳了幾聲,道:“瀟瀟,你別想岔了!”

“夫人!”瀟瀟卻打斷了她,用滿是同情的語調道:“就算王爺身邊多了倆個狐媚子,你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什么?”花憐月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心頭冒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瀟瀟繼續充滿同情的看著她,細聲細氣的勸道:“外面天寒地凍的,王爺都染上了風寒大病了數日。這個時候你卻想著穿這件,這件那不是與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嗎!”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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