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王伶韻對這兩個老夫妻很討厭。并不是因為碰瓷這件事兒。
她下了車直接到傅旭堯的旁邊，傅旭堯看到王伶韻過來，眉頭一皺站起來，護在她身邊，看她有沒有把大衣穿好。“你過來干嘛，外面冷，你到車里面免的被風吹到。“
王伶韻當然知道冷，但她也不想在這里花太多的時間。她看出來這一對老夫妻，就是那種無理還要硬三分的人。肯定會仗著自己年紀大，別人輕易不敢對他們動手。
沒辦法，如果說兩個年輕的打架，別人還會問一下為什么打，然后支持有理的一方。如果一個年輕的跟老人動了手，就算是老人的不對，挨罵的肯定是年輕的。
她拍了下傅旭堯的胳膊，讓他不要再說。走到了老頭和老婆子旁邊。“你們夫妻兩個今天在這里站了很久了吧，身體可真好，我一個年輕人，站十分鐘都受不了？”
老頭和老婆子心里一驚，老婆子趕緊說：“什么夫妻，我根本不認識他，我只是個路過的。你這姑娘不要亂說話。”
旁邊的人聽到了王伶韻的話，個別的幾人開始來回的看著老夫妻兩個。
王伶韻笑笑。“難道不是嗎？我聽你們兩個說話的口音是一樣的呢。”旁邊聽了一會兒的路人一對比，還真是。這下旁邊的人個個的臉上都掛著懷疑的神色。
老婆子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老頭接過話。“這不就是剛好碰到個老鄉啊。我這老鄉肯定是見得不年輕人撞傷我這個老頭還想推卸責任才站出來的。老頭我命真苦啊。“
王伶韻臉上的笑容沒有變，但說的話一點都不客氣。“老人家，如果您的命要不苦的話，這世上還真沒有天理了。“
老婆子見王伶韻說自己丈夫，不高興了，立馬板著臉罵王伶韻。“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嘴這么臭，撞了人家不說還罵人。你有沒有爹媽教啦。“
王伶韻。“我當然是有爹媽教的了，只不過你的一個女兒可就慘了，碰到你們兩個這樣的爹媽，從沒有教過她們，她們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說完，王伶韻好似想自己說錯話一般，輕拍一下自己的嘴。“哎喲，不對，我說錯了，應該只剩下一個女兒了才是。“
老頭和老婆子同時愣住，如果他們沒有……確實是有五個女兒。只是……只是這個小姑娘怎么知道的？老頭突然間覺得自己身上的寒氣加重了，想要站起身。
老婆子心里慌亂的不行，眼神開始有些躲避王伶韻。“什么五個女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都說道了，我不認識那個老頭。我只是路過的。“
王伶韻看著這對老夫妻都覺得惡心。“你覺得你女兒死在她親媽和親爹手里時，心里是怎么想的？震驚？恨？痛苦？還是覺得解脫呢？“
老婆子聽著王伶韻的話，模樣狼狽的退后了幾步。“什么我女兒死了，我女兒剛嫁人一年，哪里像你說的死了。她活的好好的。“聲音加大但語氣不足的反駁著。
王伶韻冷笑。“是啊，你們把女兒給賣給了一個瘸子嘛。不然你們哪來能北京呢？沒有賣女兒的錢，你們現在還是在大山里面待著呢。“
本來想起身的老頭也一時之間沒了動作。
一開始老頭倒在地上的時候，她看到有三個鬼，一個大概五歲的樣子，另外兩個是剛出生的嬰兒樣子。全都盯著那對老夫妻看，想上前，卻又一直往她這邊看著。
她猜想，應該是看到她身邊的煞鬼，所以才不敢太靠近。換成別的鬼，感覺到煞鬼肯定會離遠點，等她們走了再回去，哪還敢離的那么近。
傅旭堯打電話后下車，她一直都沒有怎么說話，只是讓煞鬼過去問了一下三個小鬼。就知道了這三個小鬼是跟著誰，以及想干什么。
煞鬼回來把前因后果說給了王伶韻聽。王伶韻聽完想想自己的前世。覺得跟這對老夫妻對比，她覺得她前世的父母也不算太壞，最起碼還是留了她一命。
老婆子這下怕了。“你……你是看相的先生？“不然怎么知道這么多？
王伶韻慶幸跳大神是東北那邊的叫法，不然……。
王伶韻帶著嘲諷以及可憐他們的表情。“那是因為你們的女兒剛才跟我說的啊。大的那個說她五歲了，是被你活活餓死的。還說她死的時候可難受了。“
“你給她關在地窖里，什么吃的都沒有，她出不來，又實在太餓了，最后去咬自己胳膊上的肉吃，卻不懂事的咬斷了血管，流血過多而死的。“
王伶韻一步步的靠近老婆子。“我現在看到你女兒就在你旁邊，一直喊好餓、好疼。你這么多年，有沒有夢見過你三女兒死后的樣子。“
這下子王伶韻徹底毀掉老婆子的心里防線，老婆子驚恐的尖叫。
“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我也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因為家里太窮，我……養不起她了。“一邊叫一邊流眼淚。
旁邊聽著她們對話的旁觀著，聽著劇情的反轉，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剛才不是說撞車嗎？現在又說那兩個老的是夫妻。還說老夫妻殺了自己的女兒？
旁邊大部分的覺得這老婆子太狠心了，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個別的人則是心虛的離開，不想再留在這兒。
王伶韻冷哼著搖搖頭。“你們老家那邊錢是沒錢，但吃的可不怎么缺呢，大山里面的那些個野果或是野動物可不算少。拿去城里賣，路上要太多時間會壞掉，所以賣不了。“
“你是怕餓不死自己的三女兒，才把她關在地窖里面，不讓她自己上山找東西吃。“
“再說，如果說老三是沒吃的養不活，那老四和老五呢？那可是一出生就被你們用酒給灌死的。“她話一轉，故意說。
”不過這樣也好，老四和老五倒是比她姐姐要好多了，最起碼死的時候沒有她三姐那么痛苦。老大沒事，那是因為她最大可以幫你們做家務。老二還小就被你們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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