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端-第五十九章
更新時間:2017-05-27  作者: 楊秋秋秋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凰端 | 楊秋秋秋 | 楊秋秋秋 | 凰端 
正文如下:
皇上已經臥榻余月,仿佛隨時會咽氣,卻堅持了一日又一日,或許跟他不服輸的性格有關,或者跟心事沒了有關,拼命與生命作一次又一次的斗爭。

然而這一整日皇上滴米未進,比前幾天狀況更差,神情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如今大家最關心的是,傳位詔書會在哪呢?看著親嘗湯藥,通宵達旦,面容也跟著憔悴的方管宮人。所有人對方管宮人的態度開始微妙起來,只是礙于方管宮人的衷心,還有他總是不離平和殿,左右總跟著兩三個醫官的,讓有所心思的人有所顧忌。

四皇子每日準時到平和殿念奏章,雖然皇上聽不見,但皇上仍還是皇上,一日未絕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今日四皇子念來自公戶青河邊關的奏章,傳來第一份捷報,九梁裴將軍被公戶青河殺于九梁營內。公戶永河猜是公戶青河到了南柯,然后只身偷偷前往大不戎山,混入敵方軍營,將對方裴將軍暗殺成功!

裴將軍是九梁國主戰派的強硬的代表人物。這次雄心萬丈地隨著千軍過大不戎山,剛踏上姑國的土地,就被一劍直中咽喉。更囂張的是,公戶青河還能不慌不忙地一刀揮下裴將軍的頭顱,掛在大帳上示威。姑威大漲!而九梁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羞辱地扇了一巴掌!震怒的九梁大將難平心中怒氣,不僅懸賞出暗殺獎金,還在壘中放榜誰砍下青河的腦袋賞地百丈,官升三級,將位提五階。

另一份奏章,公戶止上。

公戶止在半月前被公戶永河遣去三危勘察。鐘離健私自設卡于南北運河,在來往馬道斂財劫貨傷人,三危是水陸兩道的交匯點,不僅為姑國重要的通運樞紐,還有運輸軍隊及草糧的戰略意義,如今插在三危的姑國旗幟居然蒙上一層灰。

文武官一行數十人還在路上,公戶止已只身先到了三危。三危屬姑國南方,地貌與北方差別很大。公戶止站在山頂上鳥瞰整個三危,東西山脈圍抱,大不戎河奔騰的河水沖刷而來,在這變得平靜和緩,山勢高但緩,植被茂密少怪稽。只見地域開闊,沿著開鑿的運河,沿線設立許多茶樓酒館,樓房鱗次櫛比,集市星羅棋布,中有繁盛的梧桐。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晚輩見三危四通發達,農工商兼具,人和穩泰,隘險遠均不占,地勢平緩,周有山脈保護,雖道路通闊,但山造勢關卡唯有東西兩個。”皇高祖建國時將三危和姑城平提同論,高祖至死都遺憾沒選三危為都城,因為當時從北往三危遷時途中高祖染上風寒,在姑城治好,未免再勞累,便定都姑城。高祖在書中寫過曾數次神之向往,所憾三不過。

三危原名白馬鈿,兵荒馬亂時代,白馬鈿怕因名字招來禍難,改為不甚引人注目的三危,百年過去,三危的名字便定下了來。原來白馬鈿只有十橫十豎的水道,開鑿運河后現在變為如今廣闊的三危。真的算來三危不再是原來的白馬鈿,白馬鈿也不是三危了。

“這里林深地緩,鐘離健在這操練兵隊,隱秘方便,物資半年一次往上運,賬本上之所以沒有兵鐵糧食等的大額進出賬,因為供給來自運河的黑關錢,糧食也從那里來。”朗生先生道。

恒遠走南闖北,曾經在三危被一個姑娘騙得身無分文,一分錢難死好漢,當時迫近年關,恒遠一家一家敲門問要不要幫活,只需要換每天三頓飯,春天雪化后就走。問了九九八十一家沒凍死餓死前終于遇到朗生先生,他問恒遠,“認字嗎?”認!于是便幫朗生先生抄書,朗生先生教書,有錢人家買得起書,可是窮人家買不起,所以朗生先生想把書抄下來,窮人家便有書了。

春天走了,恒遠沒走,夏天走了,恒遠還在,一年過去了,朗生先生的家中的書全都抄了范本。朗生先生持儉致善,關注政事,恒遠敬佩,留了一年半,從先生口中得知家鄉并州災情,便告辭回鄉。

在朗生先生明里的幫助下,在公戶止養在三危的眼線暗里的幫助下,三天時間里,三危的每一條道每一條水,官員與地頭蛇明暗的關系,鐘離健灰色出入賬到黑錢的洗白,火石鐵器的販運,全部記入公戶止的腦中。一樁樁關系網在公戶止腦中日漸清晰,而從這些簡單的錢財和火石鐵器推算出兵數與兵力。朗先生如見奇景般對著公戶止拍手稱嘆,良久,朗先生吐出胸中一口氣,感嘆道:“年輕時老身一直想干一番事業,甚是自負,當年科舉未中,只覺是朝廷有眼無珠錯失我這個良才。我屈身在這里,當個教書先生,很是憤懣,隨年齡增長經歷一些磨難性子才算沉穩一些,也漸漸明白自己的性子更適合當個教書先生,心中雖有不甘,如今若能幫你也算圓滿了。”

公戶止但笑不語。

公戶止離開后,朗先生的內人走了出來,瞧著公戶止的背影,笑問道:“我看著不錯,哪里人?能給我們家女兒說個媒嗎?”

朗先生撫須笑道:“夫人啊夫人,我雖不知他具體身份,但是此人非凡俗,我們還是不要玷污他了。”

內人遺憾道:“我識人喜聞其聲,我從他聲音中感覺到如風撲面,錯過了這個上哪去找這種人啊。”

“兒女自有兒女福,我們倆就不操這個心了。”

五日后,文武督查官員抵達。

三危官員被查個措手不及,急忙親自去接風洗塵,一邊暗中讓人將該藏的東西藏好。

“沒事的,”一官員小聲對令一滿頭冷汗的官員說,“三危這么大,我們做事夠隱蔽,只要我們拖住他們一個時辰,足夠讓我們化被動為主動。”

“怎么會忽然就來查三危了呢!”滿頭大汗的官員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還不是朝廷想拿鐘離開刀,我已經讓人暗中傳話鐘離小將,一個時辰后,一千人的軍隊就會將這里團團圍住,他們來得隱秘,自然可以死得更隱秘。朝廷吃個啞巴虧,能那我們怎么辦?”

聽完這段話,滿頭大汗的官員這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道:“果然還是老兄精明,出手有效,將來能成大事!”

但是,他這句話剛落音,懸著的心還沒放穩,一行人就已經來到面前。

兩人一愣,還不明白為什么人生地不熟的他們可以在沒人領路的情況下輕車熟路的來到三危府門前,而且每一位人的臉上都是胸有成竹的神情,帶著十足的把握的篤定。見此畫面,當即如一盆冰水兜頭而下,兩人渾身濕冷。因代政王四皇子的親口令,一行人尚未接風洗塵,便目標明確精準直接,一撥人進了三危府邸,一撥人進了官員家,一撥人去了山上輕易找到兵器庫及教練場,二話不說便抓人,如同抄家一般,直叫人生冷意。

這人不多,但都有條不紊,直掏老巢。三危被攪得沸沸揚揚,被欺凌的三危百姓,不知哪位帶頭說了聲“好!”,眾人忽地驚醒,紛紛叫好,這些和鐘離勾結的官員,都成了過街老鼠。

被押官員數十,清理的金銀財寶百輛車不夠裝。一天之間,三危被清得個干干凈凈。

朗先生帶著一份卷軸急忙趕到一處山頭,以前也有督查官員來三危視察,但都是雷聲大雨點每每人人失望。這位少年要不是恒遠介紹過來,他還不一定會傾囊講授。雖折服于他的聰慧,但聰慧人太多,能把事情做漂亮的人太少。這次的督查雷厲風行,看得人熱血沸騰,大家在一片叫好聲中,在一撥督查官員中,他未見那位才智。

這次山頭是五天前和他的碰頭的地方,朗先生想碰碰運氣看看他會不會在這里,現在只余開闊的景和涼意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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