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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心神緊繃

“哈哈……哈哈哈……”凌西澈笑著、笑著。

看著凌西澈在發笑，凌書珩又濃眉緊皺睥睨著他，并且目光中夾帶著忿怒和不解。

“你笑什么？”過了一會后他冷聲質問著凌西澈。

凌西澈還是在笑著，“哈哈……哈哈哈……”稍稍停頓下來后，他才再次正視著凌書珩，回答他說：“我還能笑什么？當然是笑你……從前你左右不了你自己的婚姻，所以如今你總是想著要左右我的婚姻……曾經發生在你身上的悲劇，你還想著在我身上重蹈覆轍……”

聽著凌西澈的冷嘲熱諷，凌書珩依然比較鎮定，又解釋說：“你跟安迪拉不一樣，安迪拉是個好孩子。而且你跟她從小就認識，相互了解，有感情基礎……從前我讓你娶她，也真是為了你好，為了鞏固你在集團的地位……”

凌西澈還是大笑不止，一面是嘲笑凌書珩、一面也是嘲笑遲珍麗、嘲笑他自己。事到如今，積壓在他心底多年的對凌書珩的狠戾之情，也變得沒有那么濃重了。改而他還變得有幾分同情凌書珩，真心覺得凌書珩很是可憐。

所以他就胡亂的笑，而不知道再說什么。對于他母親遲珍麗的人品，他也不會去懷疑，反正現在他就聽著凌書珩的話語。

清楚凌西澈現在心神空洞、意識茫然、不知所措，凌書珩又繼續對他講述，“你拒絕安迪拉，從而選擇了駱甜甜，我早就默認了，并且我也祝福你們了……”

倏然，凌西澈終于完全停止大笑。再次凝視著凌書珩，他又變得怒氣吁吁，很不服氣說：“若駱甜甜并非沈艷茹的女兒，你才不會默認！若駱甜甜達不到你的標準，你會一直反對到底！”

這時候，凌書珩也苦澀一笑。因為凌西澈總是這么直接無畏，說著揭穿他的話語。

“是。我承認，這一點我確實開始偏私了。可是結果是你想要的就行了，不是嗎？你又何必在意過程？”他又冷沖凌西澈說。

凌西澈聽完又冷然勾唇，但是不知道再說什么。因為這回凌書珩說的并沒有錯，結果是他想要的就行了，他又何必在意過程？如果在意過程，也許最后連這個結果都改變了，緊跟著也就失去了更多。

也就在他們父子相對沉默時，凌書珩的手機突然間響了一聲。

隨之，凌書珩便拿起手機，快速的翻看了一下。

是楊昭發過來的短信。楊昭告訴凌書珩，他接遲珍麗過來了，現在已經到了樓下。而楊昭之所以發短信，乃防止他將遲珍麗帶到包廂里時，凌書珩跟凌西澈正巧聊得激憤。因為他們父子倆所聊的某些話語，被遲珍麗聽見了真的不好。

看完之后，凌書珩沒有回復過去，而是拿起之前那本菜單，將其遞給凌西澈，說：“你母親來了。你先點菜吧。”

凌西澈也沒有再說什么，接過那本菜單，低頭無力點菜。

五分鐘后，楊昭也領著遲珍麗上來了。今天的遲珍麗，仍舊打扮的大方得體，看上去雍容華貴、端莊優雅。

然而，當她進到包廂里時，凌書珩依然只是輕描淡寫的瞟了她一眼，然后再也不多看她。

在她坐下之后，凌書珩還一邊給她倒茶、一邊隨性解釋，“來了。最近比較忙，所以一直沒有時間跟你們母子好好吃飯。今天正好抽時間出來了。”

她倒是一直盯著凌書珩，目光那么深邃、卻又那么溫柔。

片刻之后，她還面帶微笑，回應凌書珩說：“難得你還記得我，想著跟我們母子吃飯，這已經令我很是受寵若驚了……”

凌書珩也輕冷一笑。凌西澈點好了菜，便將菜單遞給剛剛進來的一名服務生。這時候凌書珩又說：“怎么可能不記得？我們這對夫妻，盡管早已名存實亡，可是我們認識畢竟也有二十六年了……”

凌書珩的如此回答，立馬又弄得遲珍麗的心口泛著一陣酸澀。因為她聽出來了，如今的凌書珩，頂多把她當成普通朋友。所以笑著笑著，她終于也笑不出來了，終于表情全部凝斂。

凌西澈也聽出來了，他的父親對待他的母親，真的沒有一點愛情、沒有一點感情。有的全是生疏、冷淡、客氣。若是別人看見了，根本都猜不到他們是一家三口。

發現遲珍麗神色變了，凌書珩又無聲一嘆，還刻意偏頭，盡量避開跟她對視。

為了防止遲珍麗心情難受、防止他們夫妻發生爭吵，凌西澈又凝望著遲珍麗，關心詢問她，“媽，最近幾天你待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遲珍麗又沖凌西澈輕柔一笑，說：“時常跟你姨媽一起見見朋友，然后總在小區附近閑逛。”

凌西澈一聽，又點了下頭，好似有點放心。

而遲珍麗說完之后，又去注視著凌書珩。仿佛她第一天認識凌書珩，怎么看凌書珩都看不膩。

通過現在凌書珩的面容，也可以猜測到年輕時候的他有多么帥氣。那微長的臉型、高挺的鼻梁、黝黑的眼睛、白凈的皮膚。總之，每一樣安在他的面容上，都是那么完美至極，恰到好處！

很快，凌書珩和凌西澈所點的菜肴相繼被端上了餐桌。這時候，凌書珩又第一個拿起筷子，再對他們母子說：“時間不早了，你們應該也都餓了吧，快吃吧。”

遲珍麗不應，依然注視著凌書珩。她也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凌書珩喊他們母子出來，也真是只是為了吃飯。她本以為，凌書珩應該還有重要話語要對她說，至少跟她說說他跟沈艷茹之間。結果完全沒有，又是她多想了。

而凌書珩不提及那些事情，她自然也不會笨到主動去提及。凌書珩已經開始吃飯了，她就望著他吃。

“媽，吃飯了。”在她身旁的凌西澈忽然給她夾菜，打斷她的思緒。

頓時，遲珍麗又回過神來，立馬望向凌西澈，面容上再次浮現一絲欣慰的淺笑，說：“知道了。兒子，你不用給媽夾了。媽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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