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農場主-第261章 誰給的勇氣?
更新時間:2018-12-12  作者: 火焰淡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異能 | 八零年代農場主 | 火焰淡黃 | 火焰淡黃 | 八零年代農場主 
正文如下:
第261章誰給的勇氣?

第261章誰給的勇氣?

想起之前,自己寄給幾位堂哥的蔬菜瓜果,除了第一次,被幾人在沒有驚動外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私藏了。之后的數次,都是包裹一到軍校保衛室,就被估算出規律,而早早就盯梢的同學兼戰友們哄搶一空,留給堂哥每個人的,就差慘到剩下一些“殘羹剩飯”的節奏,薛玲又輕咳一聲,提醒道:“大伯,地址還是寫軍區嗎?”

“寫家里。”薛建國沒有絲毫遲疑地說道,其實,即便薛玲不提,他也打算讓薛玲修改地址。

雖然,家屬院那地方,實在是人多嘴雜,誰家收了包裹,都會在短短三五分鐘時間里,就傳遍每個角落。但,只要“掐”著時間,趕在那些敢從自己手里搶奪包裹的人之前,回到家屬院,收了包裹,那么,就算這些家伙事后知道他收到包裹了,難不成,還能沖到他家里搶呢?

當然,退一步來說,就算真有那么一兩個和自己交情莫逆的家伙,厚著臉皮蹭吃蹭喝還不滿足,一幅“吃了還要兜著走”的架式,但,都說“狡兔三窟”,那些家伙,哪能特別輕巧地找到他藏東西的每一個地方呢?

切斷電話后,薛玲又陸續地接到了二伯薛建華和三伯薛建軍的電話。而,這兩位的來意,和大伯薛建國“大同小異”——都是來要極品茶葉討好老丈人的!

對此,薛玲是樂見其成的,小手一揮,就又送出去幾十罐好茶,心里已經盤算著,這批好茶,將會給自己帶來多少潛在客戶……

而,杜秀英打來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被薛玲接起來的。

徜徉在“數錢數得手抽筋”這個美妙夢境里的薛玲,下意識地接起電話。慣例地問候之后,就一直都沒等來電話那端的聲音。不由得挑了挑眉,將那些不知飄到何處去的思緒又通通揪了回來,就連原本像只“吃飽就犯困”的貓咪一樣,懶洋洋地倚靠在椅子里的姿勢,都一轉而變得正襟危坐起來。

真有意思……

就在薛玲心里隱隱浮現出一個看似荒謬,卻是唯一接近真相的猜測,并且,嘴角也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時,就聽得電話那端,仿佛從特別遙遠的地方,傳出一道乍聽之下很熟悉,然而,細細思索之下,卻覺得萬分陌生的聲音來。

“玲玲,我是媽媽。”電話那端的杜秀英,不知為何,竟有一種自己打擾到一只休憩的猛獸,驀然間,就被對方盯上,瞬間,渾身的汗毛根根炸開,冷汗更是將衣服都浸濕了,大腦瘋狂地吶喊“跑,快跑”,然而,雙腿卻軟而無力,仿佛渾身的力氣,都在無聲無息中,就離自己遠去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看似漫長,實則,非常短暫。

一切,中止于薛玲那清冷中透著疏離的聲音:“您有什么事嗎?”

很尊敬,然而,太過尊敬,就讓人覺得萬分不自在。哪怕,自詡在上流圈子里生活了幾十年,從頭到腳,早已脫胎換骨,真正今非昔比的杜秀英,也不例外。

只因,從一個圈子,進入到另一個圈子的人,尤其,那種從碌碌無為的普通人圈子,一躍沖天地進入到頂級權貴圈的人,往往,稍有不慎,就會步入兩個極端。

一種,就是極度的自傲,一種,就是極度的自卑。

杜秀英恰好就屬于第一種。

因此,眼下,聽到薛玲這番極不近人情的問話,杜秀英就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得打最初到現在,薛玲這個丫頭,一直是她的“克星”!

“你怨我?你竟然怨我?你有什么資格怨我?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能投胎到薛家……”

薛玲:“……”我真是“謝謝你”了!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

眼見,時鐘指向晚上九點,薛玲不得不出聲,打斷了杜秀英“滔滔不絕”的訴苦、指責和抱怨:“再有十分鐘,爺爺就回來了。你有什么事,就最好長話短說,否則……”

話,點到為止,可,杜秀英卻立刻就明白了薛玲的話外之意。

瞬間,因為將薛玲當成“出氣筒”而喋喋不休地抱怨了一通,將心里那些長久積壓的郁氣和憋屈等情緒排解了一部分,氣怒中的大腦慢慢恢復到往日里冷靜理智的杜秀英,就只覺得一股寒涼之意,由腳板心一直竄到腦門,整個人,竟然激淋淋地打了個寒戰!

這種猶如面對“天敵”一般,別說“正面杠上”,就連走“迂回算計”的道路都不敢,就怕被天敵盯上的感覺,從幾十年前,她攀上薛建平,被薛建平帶回家見家人的時候,就一直留存在心底。并沒有因為現如今,她的個人和工作能力已經非同一般,就連手腕計謀也輕松就碾壓旁人,連權貴圈里一些精明人,也都被她玩弄于鼓掌這些事而有所不同!

這樣的感覺,讓她極度不喜。然而,卻如蛆附骨,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善意地提醒。”薛玲翻了個白眼,真該慶幸,她在靈魂和身體完美契合,憶起了上一世的記憶后,就立刻撥通了薛將軍的電話,并恰好挑了個薛建平和杜秀英夫妻倆都不在G軍區的時候,被薛將軍接回了京城。要不然,現在,她依然待在G軍區里的話,那么,估計,不論杜秀英,抑或是薛建平,那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人哪,在兩看相厭的情況下,離得遠遠的,不就能從另一方面映證“遠香近臭”這句話的道理了嗎?

“以爺爺的腳程,還有七分鐘,就會到家。”

“薛玲!”杜秀英的臉跟個調色盤一樣變幻不停,嘴唇張張合合,想說些什么,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就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是,整個人就跟要炸了似的,如果,薛玲就在她面前的話,只怕,下一刻,她就會甩薛玲幾個耳瓜子了!

然而,薛玲全然無懼。

雖然,世人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一旦父母和兒女之間出現了什么爭執,親朋友人永遠是勸和。那些不明真相的外人,也會一個勁地說做兒女的冷血自私,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生個這樣的兒女出來,還真不如“生塊叉燒”之類的話。

但,別忘記了,這世間,父母這個身份,所有人都能當,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合格!否則,又怎么會有“父母不慈,兒女不孝”的說法呢?!

“還有五分鐘。”

前世今生,薛玲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缺愛”,尤其,“缺父母愛”的孩子。而,這,大概也是失去記憶,“傻”了八年的她,不討薛建平和杜秀英歡喜的原因之一。

沒辦法,自古以來,就有“愛哭的小孩有糖吃”的說法。而,那八年里,薛玲雖沒能覺醒前世的記憶,但,言談舉止,或者,應該說是為人處事的性情習慣,卻是下意識地就遵循了上一世末世爆發前后養成的冷漠疏離那一套作風。

在父母眼里,這樣的孩子,說好聽一些,太獨,說難聽一些,太陰沉,讓人看了就心生厭惡!

尤其,在和鄰居家那些或調皮搗蛋,或活潑可愛,或機靈懂事,或乖巧可愛的小孩子一對比,那更是難免生出“這一定不是我生的孩子,說不定,就是抱錯了,或者,前世的仇人投胎,今世要來禍害我”的想法來。

按照農村的說法,這,就是“克”父母。

杜秀英差點就被氣成了河豚,然而,關鍵時刻,總算,那搖搖欲墜的理智之弦沒有徹底崩斷。

當然,這期間,她一直掐按著手心,借著這樣的疼痛來提醒自己: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中了薛玲的激將法,一時氣惱羞怒之下,說出或做出清醒后,恨不能時光倒流,悔不當初的事情來!

“玲玲,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滔滔不絕的話語,只有一個中心:看待事物,要用心,而不是單純地用眼。否則,就難免中了旁人的算計,最終,落得一個“親者痛,仇者快”的悲愴又凄慘結局!

對此,薛玲不予置評,只是,再一次提醒道:“還有三分鐘。”

“你……”

杜秀英猶如被按了“暫停鍵”的收錄機一般“卡殼”了,顯然是沒料到,“感情牌”這一招,對薛玲這個九歲的姑娘,不僅沒能起到應有的效果,反還隱隱有些激怒薛玲,讓薛玲變得越發冷漠疏離到近似殘忍,心里破天荒地浮現一抹叫做茫然無措的情緒來。

不是說,從小到大,都沒能體會到“父母疼愛”的人,特別向往艷羨這類情感。而,他們這些做父母的,心血來潮之下,想到了,就施舍一些這樣的情誼,就能將他們使喚得團團轉,哪怕外人再如何地為他們抱屈喊冤,卻也甘之如飴嗎?

得虧,薛玲沒有點亮“讀心術”的異能。不然,隔著細細的電話線,也能敏銳地探查到杜秀英的所思所想,到那時,別說中飯了,怕是連早飯都會吐出來!

“你究竟有什么事?”這回,薛玲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單純地報時間了,而是干脆利落地詢問起杜秀英來,話里話外流露出來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的嫌惡和鄙夷,清楚地傳到了杜秀英耳里,只令電話這端的杜秀英,下意識地就拽緊了手里的電話線。

“砰!”

電話這端的薛玲,聽到話筒里傳出來的各種嘈雜聲,包括杜秀英措手不及之下發出來的尖叫聲、痛呼聲、抱怨聲和詛咒聲,對著天花板,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

該慶幸,這個年代的電話機質量特別好嘛?換了后世,按照杜秀英這種摔法,別說電話會立刻就被切斷這件事,就說電話的質量,再多再昂貴的電話機,也不夠杜秀英“摔”的!

——不就是說話直了些嘛!至于這樣發脾氣呢?

好吧,在薛玲看來,方才,她那番直截了當地詢問,不帶任何多余的情感。而,杜秀英聽出來的“嫌棄和鄙夷”,其實,說到底,不過是“疑鄰盜斧”的現實版。

就在薛玲的眼珠滴溜溜地轉動著,思索著要不要趁機掛斷電話時,就聽到電話那端傳來杜秀英竭力控制著滿腹暴躁和抓狂,卻被暗啞低沉且隱隱帶上了急促的喘氣聲,出賣了當下情況的要求:“我要一百罐綠茶。”

不等薛玲反應過來,杜秀英又義正言辭地補充一句:“記住,要和你上次寄來的六安瓜片同樣品質的!”

瞅瞅,這一幅“本該如此”的理直氣壯!

然而,薛玲卻只想嗤笑著問一句:誰給的勇氣?梁靜茹嘛?!

“你當我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塵,想要什么東西,手指一揮,就能變出一大堆來呢?”

反了天了!

杜秀英柳眉倒豎,怒從中來,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之弦”徹底崩斷,對著電話那端就咆哮出聲:“薛玲,你這個不孝女,白眼狼,還記不記得,我是生你養你的親媽?這些年來,我為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到頭來,什么都沒得到不說,你還這樣作踐我……有好東西,就只知道送給外人,連自個兒親媽都不知道孝敬!早知道你是這么個東西,當初生下來的時候,就應該將你掐死,也好過現在像只哈巴狗一樣,到處舔別人的口水……”

薛玲:“……”“畫風”驟變得,她都有些承受不起啊!

杜秀英啊杜秀英,你還記得,你這輩子,最嫌惡的就是農村那些沒什么文化見識,就算有理,也不知道跟人掰扯清楚,只知道用最粗糙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來達成自己目標的潑婦嗎?

杜秀英這一咆哮,簡直不得了啊!仿佛被打開了身體里的某個隱秘“開關”一般,那罵人的話,要多犀利就有多犀利;要多風騷就有風騷;要多粗魯就有多粗魯。偏偏,還沒一句話是重復的。愣是讓薛玲這個前世今生,活了兩輩子,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都不得不為之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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