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農場主-第344章 這是顧美美主動放棄的
更新時間:2019-03-02  作者: 火焰淡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異能 | 八零年代農場主 | 火焰淡黃 | 火焰淡黃 | 八零年代農場主 
正文如下:
于是,新一波的羨慕嫉妒恨的流言蜚語悄悄蔓延開來。

對此,點亮“聽懂植物話”技能的薛玲,早在第一時間就知曉了。

不過,她不僅沒出手阻止,反還默不做聲地推波助瀾了一把,讓這些流言蜚語在最短的時間里傳遍了大院的每個角落,將前段時間只在高級軍官中流傳的“薛家小公主才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妖孽’級別天才,絕非顧家那一位‘天才’和一位‘黑馬’,以及那位草根出身卻和林家有所牽扯的羅家‘天才’可以媲美的”之類的話徹底碾壓下去,再也掀不起任何風浪。

而,新的流言蜚語,不對,應該說新的傳言是什么呢?

當然是顧家“黑馬”顧美美毅然決然地放棄了保研的名額,轉而選擇參加一年一度的研究生考試,力求在這場考試中,考出新風格,考出新水平!

知道真相的人,比如說,以顧參謀長為首的一眾顧家長輩們,雖有心為顧美美開脫解釋,可惜,這世間,和他們年紀級別相當的人,還真沒幾個是心直口快的傻瓜。

因此,哪怕這些人心里腹誹不已,臉上卻從不顯露分毫。真有什么猜測,也只會回家后,和自己認可的親友們閑聊幾句,卻也往往遵循著“點到為止”的規矩,絕不會輕易就泄露出會被顧家人探查并追蹤到的馬腳。

知道顧家有意無意放出來的真相,再結合自己通過種種渠道得來的消息,從而推測出一個無限性接近“真相”猜測的聰明人,卻是有志一同地閉口不談此事。即便私下里的友人聚會,也會在雙方眼神的交匯中,就明白對方心里的想法,從而并不需要點到為止,甚至特意說出來。

而,往往,這些人,在偶爾談到和顧家有關的話題時,即便臉上并沒有任何不該有的嘲諷和譏誚神情,然而,心里卻不止一次地嘆息:顧家,確實在走下坡路了!

當然,上述這兩類人是少數,大多數人是沒有分辨是非能力,而養成個“聽風就是雨”的性子,抑或是單純的羨慕嫉妒產生的怨恨等情緒,而明知真相并非如此,卻依然致力于傳播這些流言蜚語,想要讓對方飽受語言暴力困擾的人。

這些人自詡“真相”在手,逮著機會就跟身旁的人宣傳一番,言談舉止間不乏嘲諷譏誚、鄙夷蔑視。

比如說,顧家這姑娘是真傻?還是自信過頭?竟然以為考上了大學,就能順理成章地成為研究生?真當他們這些人是隨便什么人說上三言兩語,就會被哄騙住的愚民,不清楚大學生和研究生的比例,已經達到了極可怕的1/6甚至1/8的程度?然而,刨除被保送的研究生和被重點單位推薦的研究生,真正通過考試被錄取的名額已經低到了1/10甚至1/14!

這種情況下,除非極優秀,否則,哪能輕易就被錄取呢?

最最重要的是,真正優秀的人,早就得到了保送的名額,又哪需要自己親自去考試呢?

如此一來,新的猜測就又出來了:這顧家姑娘莫不是專注于談戀愛和發展事業,而疏于學業,從而被學校剔除了保研的隊伍,才不得不自己下場參加考試?

這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行為,實在讓人看不起!完全沒辦法和顧家真正的“天才”顧珊珊相提并論!!

“砰!”

重重的錘打聲后,是一陣東西摔落到地上時發出來的“劈里啪啦”聲響。

“氣死我了!是誰?是誰在背后搞鬼?”

顧美美完全沒料到,自己不過是慣例地回學校上了五天課,再次回到大院的時候,從大門處開始,所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拿震驚、不可置信、嘲諷、譏誚、同情和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

還不等顧美美琢磨個明白,很快,就發現這一路走來,竟然還有好幾位大媽嬸子們見到她后,雙眼猶如探照燈般發出詭異的亮光不說,還不由分說地就拽住身旁的人,用一種看似壓低聲音,實則卻不僅能保證身旁的人,就連離她們還有好幾米距離的自己都能聽個清楚的聲音,說著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

是的,在顧美美看來,這些議論她品性、學業和事業的話語,統統都是流言蜚語!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謂的“真相”!!

“薛玲?”不,不可能!

顧美美搖了搖頭,推翻了自己心里的猜測。畢竟,到了薛玲這般層次的人,完全沒必要背著人耍什么陰謀詭計。

更何況,如果薛玲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姑娘,當年,數次算計薛玲的羅清婉和林佟這對情侶,也不可能圓潤地抵達鵬城!

那么,就只能是……

“陸雪瑤?江浩羽?”

說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顧美美的眉頭皺成個“川”字,微瞇的眼底滿是陰冷,身上收斂極好的憤恨郁氣瞬間就爆發開來,猶如從十八層地獄里爬出來,早已陷入瘋魔狀態的厲鬼般。若有那自詡熟悉她的人在這兒,比如說,顧家人,定會一幅“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的三個拷問靈魂問題的茫然懵圈。

“這兩人中,誰才是那個引發這一切變故的導火線?陸雪瑤?江浩羽?”

然而,即便上一世顧美美和江家這樣原本汲汲無名,卻在悄無聲息中踩著無數世家望族攀越到高峰的家族并沒多少聯系,更對江家發跡前后近四十年的情況不甚了解,但,她也敢肯定,若非陸雪瑤這只“蝴蝶翅膀”的扇動,那么,江浩羽這個看似肩負家族興盛榮辱重任而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最終,卻因為江景成的崛起而淪為配角的“老實人”,絕不會這么早就暴露出自己的野心!

最重要的是,前世這個時候,和陸雪瑤在京城五星酒樓里訂婚的是薛家長子嫡孫薛志華……

在顧美美“磨刀豁豁”向陸雪瑤和江浩羽的時候,薛將軍和薛玲祖孫倆各背著一個包,上了候在院門的吉普車。

等了一會兒,也沒能等來箱子、筐子或包袱等外出必備道具的馬國慶,忍不住地問道:“首長,你們要不要多帶些東西?”

“不了,這些就夠了。”薛將軍擺擺手,只是去旅游,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能玩得痛快嗎?再說了,真缺什么東西,大不了在當地買就行了,何必拎著笨重的行李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真不嫌累得慌?

“馬哥哥,我和爺爺是去遼省玩,當然要空手而去,再滿栽而歸呀!”薛玲笑嘻嘻地說道,并不打算告訴馬國慶,其實,她和薛將軍兩人背的包看似小得裝不了什么東西,里面卻另有空間。

別的不說,單單出門旅游必備的換洗衣物,就絕對能夠兩人每天換一套,而不需要在當地招待所臨時清洗,再或者出現那種前一天穿過的沾滿了灰塵和各種不明物體的衣服,第二天又不嫌臟地繼續往身上套的情況。

很快,吉普車就抵達火車站。

熄火、下車、打開車門這一系列的動作,馬國慶已經是閉著眼睛都能做得特別熟練了。

只是,今天,在薛將軍和薛玲祖孫倆下車后,他并沒有按照薛將軍的要求立刻開車離開火車站,而是站在原地,一臉欺欺艾艾地看著薛將軍:“首長,真不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需要!”薛將軍擺擺手,不說旁的,單說,這次休假薛玲將會繼續買山囤地這件事,連他特別信任的大兒子都沒說,又怎能隨隨便便就說給馬國慶這些外人聽?

“我和玲玲是去旅游,又不是去辦事,哪需要你跟著?再說了,之前你不是說家里人要過來看你,這兩天就會到京城的嗎?難得他們來一趟,你不抓著這個機會,帶著他們到京城各處轉轉看看,還非要將他們晾在那兒!摸著你的良心說說,你這樣,對得起他們多年的含辛茹苦和殷切期盼嗎?”

“是!”馬國慶挺胸抬頭,一派恭敬地敬禮,心里卻暖暖的,朝站在一旁,正歪著腦袋,仿佛只是單純地觀察著火車站里人來人往的擁擠熱鬧場景的薛玲,一臉認真叮囑道:“玲玲,首長就托付給你了,要照顧好他,知道嗎?”

薛玲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地給了薛將軍一個“爺爺,論洗腦功力,我誰都不服,就服你”的眼神,“馬哥哥,我辦事,你放心!”

說實話,馬國慶還真不放心。畢竟,薛將軍六十多歲了,而,薛玲才十二歲,這一老一小結伴遠行,擱任何人身上都不會放心吧?也不知道薛將軍的兒孫們,心咋就這么大?

這般想著的時候,馬國慶也和薛將軍祖孫倆依依惜別,開車離開了火車站。

自長大懂事后,馬國慶就知道自己嘴笨,不會說好聽的話,也只能埋頭做實事。

這樣的他,在外人眼里就顯得太過憨厚老實,很容易被人欺負。在自家人眼里,卻慢慢地被擠到了邊緣地帶。唯一慶幸的就是運氣好,當年趕上了招兵,進入部隊后不到一年,就又被選到了薛將軍身旁做警衛員。

都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在外人,包括那些和自己同年入伍的戰友們眼里,都覺得他是攀上了高枝。只待時機到了,就能提攜家人,真正達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目標。而,在內行人眼里,比如說,知曉他們這些警衛員職責義務的人眼里,卻是不止一個人羨慕嫉妒他能被薛將軍挑中!

在薛玲沒來京城之前,薛將軍長年累月地待在軍區里,他這個警衛員也就只需要安排好薛將軍一個人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在薛玲來到京城后,薛將軍的行程并沒多大的改動,而他的工作卻減少,甚至,應該說是輕松了許多。

比如說,不需要再操心薛將軍一忙起來就廢寢忘食,再或者拖著病體工作;再比如說,不需要再時刻惦記著薛將軍的日常生活,偏偏,又因為薛將軍喜歡獨居,而每天只能將薛將軍送到家門口,即便回到宿舍,也都提著一顆心,根本就沒辦法睡個安穩覺……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身為警衛員的他只需要對薛將軍一人負責,完全不需要像其它的警衛員那般,雖然只需要操心并安排自己跟隨的某位將軍的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但因為這些將軍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總難免有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發生,再如何地選擇中立,卻也難免牽扯進去,從而落得一個“吃力不討好”的結局不說,最可怕的莫過于葬送了自己光明的前途!

候車站里的薛玲,一點也不孤單寂寞。

嚶嚶嚶……大人,你終于來看我們了!

嗚嗚嗚……大人,你再不來,這輩子怕是都不能再見到我們了!

嗷嗷嗷……大人,我就知道,你絕不會拋棄我們的!

狼哭鬼嚎的聲音才剛剛在薛玲耳旁響起,下一刻就有一道極威嚴的聲音,以一種云淡風輕的姿態碾壓了這些吵鬧叫囂的植物:閉嘴,你們這些蠢貨,難得大人來一趟車站,哪能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給大人添堵!

“怎么了?”

薛玲微闔眼皮,看似坐在椅子里閉目仰神,實則澎湃的木系異能以她為中心點朝四周蔓延開來,很快就安撫住了眾多植物,同時驅除了空氣中看似稀薄,卻以一種張牙舞爪的姿態彰顯自己存在的悲愴、哀傷、痛苦和憂郁等混雜在一起的詭譎情緒。

再過半年,火車站就要拆遷了,我們也會被人挖出來……

威嚴的聲音里有著淡淡的遺憾、不舍和悵然,卻并沒有薛玲想象中的憤懣和怨懟。顯然,這是一株活了不知多少年,見過世事變遷、滄海桑田后,從而擁有了對生命際遇獨有感慨,當得起“智者”稱號的植物。如同老人常說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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