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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反正我小時候數學就也就湊合能及格，我沒那個天份。再說，我現在用到的，還沒超過小學四年級的課程。所以萬一不及格了，麻煩別介意，那是像我。”唐晶想生孩子，她孤獨太久了，她真的希望有自己的親人，真正的血脈相連。
“我小時數學成績好像也一般，到了英國覺得學什么也不如學數學簡單，拿只筆一張白紙，啥都有了。有了計算機，就更簡單了。”老唐擺了一下手。
“氣人吧？他就是這樣，真是聽到會被氣死。”尹京的臉抽了，選擇專業，也找他覺得最簡單的。
“付出了太多努力，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唐晶輕笑了一下，這句話是賀涵說自己的。在別人看來，他們的努力都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對別人來說，他們得來的太容易了，其實背后的辛酸，誰知道。一個高度近視的人，想讓所有人承認，哪有這么容易的事。
“我們走吧！”尹京站起來了，順手把兩本書都拿上，“回頭送回來。”
“行了，拿走吧，我這眼睛也看不成書了。有需要了，再說。”老唐連書名也不問了。
“以后你們就算配了眼鏡，也不會常戴？”
“是，大夫說少用。又沒有必須用眼睛的時候，等研究再用吧！”唐晶說道。
“你真的數學不好？”老董笑了。
“我是做生意的數學還不錯，你們研究的，那個，我就是文盲。”唐晶呵呵了，連一萬天，三萬頓飯都能記錯，自己也是醉了。
“下回見，你們什么時候做烤鰻魚，記得打電話，我想吃鰻魚飯。”尹京突然說道。
“沒有好的，再說我周六吃過了，暫時沒打算吃了。”老唐立刻說道。
“小器！”尹京翻了一個白眼。
“是，若是做給您打電話。董教授喜歡吃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無所謂，不過今天的蛤蜊湯，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要不，我們搬回來吧？我們這里也有房子。”董教授回過頭，看著尹京。
“成啊，到時來蹭飯，他們還能不給？”尹京點頭，“拿書也方便，這樣，我們就可以不用買書了。”
“唐晶只是客氣一下！”老唐都聽不下去了。
“反正你每頓都做，加兩雙筷子！”
“是加兩個菜，我們兩個人，兩菜一湯就夠了，你們就得四個菜。那想菜單都麻煩死了，所以，算了，你們兩個沒有味覺的人，還是吃保姆做的飯吧！”
“你要想，我們來了，你們就能吃四個菜了。這樣，你的一萬頓飯里質量不是更高了。”尹京睥睨著他。
“快點走，真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人。”老唐揮手，真是一臉的不耐煩。
老董笑得樂不可吱，覺得他們倆真的很好玩，所以婚姻不適合他們，但是他們是可以相互信賴的朋友。
等他們走了，老唐扶著唐晶的手進屋，搖了一下頭。
“怎么會答應他們？”老唐不覺得唐晶有時間做老董他們的資金管理人，那是很費時間的。
“覺得這樣的科學家，好像不識人間煙火，對于有才華的人，有點不忍心看他們糟蹋自己。所以這回尹教授也找到對的人，兩人笑起來非常相似，看起來，真的很幸福。”唐晶笑得很溫柔，她記得小時學過陳景潤的課文，那時，她覺得數學家可能就都是這樣。
“所以幸福是私人的事，外人能看得出來，但是無法理解。”老唐搖搖頭，有點訥悶，“他們平時在家說什么？”
“估計沒事也談我們，所以為他們有點話說，還是請他們吃飯吧！請吃個飯，換兩個理事，你知道請這個級別的理事多難嗎？所以吃個面，就有朋友了，太強大了。”
“不請吃飯，他們也會來的。”老唐翻了一個白眼。
“何必呢，做生意也講究和氣生財。”唐晶扶他坐下。
“也行，反正吃飯嘛，四個菜也不麻煩。不過別天天來了，要洗的碗也不是多一兩個。”
“我來洗，你換件衣服，下去踩車了。”她看看時間。
“可是，我今天游泳了，下午不是還走了那么久嗎？”
“慢走沒用，要不你今天跑步？”
“那我還是騎車吧，不用換衣服了，反正我都是一樣的。”他再次站起來，唐晶按住他，“我要換，我回來就沒換衣服。”
“我又看不見。”
“別人看得見，再說也不舒服。”她按住他，“下周我給你買運動服。”
“好，你去換吧！”
“再吃點水果，自己坐下。”唐晶又給他一小盤蘋果，“快吃了，快變色了。”
“又沒吃，還切。”他嘟囔著，但還是默默的拿叉子吃了起來。
唐晶不理他，自己回那邊洗臉，換衣服。
現在他們倆在小區里運動也沒人圍觀了，當然，看著老唐戴了墨鏡，也還是多看了兩眼。不過，也沒有多看，倒是覺得這樣比看他沒焦距的眼睛好受。
散步時，又看到了秋老師，秋老師這回沒有避開，看看那眼鏡，也皺了一下眉頭，“怎么戴墨鏡了？”
“新眼鏡沒有回來，這樣好看一點。”
“大夫怎么說？”
“沒法子，只能這樣了。”唐晶輕嘆了一聲。
“還是再問問吧，這樣太影響研究了。”秋老師還是皺了一下眉頭。
“有舊眼鏡，可以將就用一下。”老唐笑了一下。
“因為度數不對，所以讓他少戴，不要越戴越壞。”
“也是，你們繼續吧，我走得差不多了。”秋老師笑了一下。
“您慢走。”唐晶笑著退了一步，讓她過去。秋老師對他們一笑，側身離開。
“所以都是數學家，他們在意的，就是你怎么研究。”唐晶有點困惑，“我會不會耽誤你，因為我，會不會讓一個數學家變得平凡？”
“你害怕？”老唐笑了，不置可否。
“有一點。”唐晶嘆息了一聲。
“為什么不問我呢？我有沒有那個野心！”老唐半閉著眼。
“你沒有嗎？”唐晶回頭看著他。
“若只是得獎，我沒有。我就想把我所學，變得更有意義一些。解題是向高峰挑戰，很高興。可是用一輩子時間來解一道題，還不一定解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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