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層之上的眷戀-第九十四章云層之上的眷戀
更新時間:2020-02-28  作者: 小韻和小云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云層之上的眷戀 | 小韻和小云 | 小韻和小云 | 云層之上的眷戀 
正文如下:
羅意凡的話讓顏慕恒的心狠狠抽緊,仿若被皮鞭抽到一樣,但他無言以對,只能說出最簡單的兩個字,來表示感謝。羅意凡也不好再說什么,讓顏慕恒找來工作室留守的管理人員,就這樣結束了兩個人的話題。

移交了電話聽筒之后,顏慕恒無心再跟樊燚爭辯,他滿心都在想著莫海右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心思去問小姑娘什么問題了。在私心里,顏慕恒還是深愛著莫海右的。

“小燚,我待會兒還有事,這樣吧,你放工后到出租屋邊上的小吃店去等我,我晚上六點鐘去那里跟你會和,有些事要問問你,行嗎?”

“好,小恒哥哥,你要準時來哦。”

“放心吧,還有,以后對一起工作的同事態度好一點,多想想別人的感受,也不要再跟過來調查的刑警慪氣了,他們說的都是實話,知道嗎?”

“我……”樊燚還想辯駁什么,但看到顏慕恒鐵青的臉色,她總算是把話咽了回去,點點頭表示應諾,跟著顏慕恒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這時,剛剛替她完成工作的同事,已經把文件放回了她辦公桌上,見他們出來,對樊燚說:“小燚,文件我填好了,你再檢查一遍,給管理送過去。”

“哦。”樊燚的視線還定格在顏慕恒身上,面無表情應了一聲,等喜歡的人踏出大門,她才坐回去開始工作。

顏慕恒匆匆回到自己座駕里,發動汽車朝某家大型診所疾馳而去,以前,他曾經在那里配過中草藥,對莫海右的胃病效果很好,他打算去多配幾副,拜托羅意凡的姐姐給莫海右送去,他不能偷偷去,因為這樣很容易讓莫海右猜到是誰送的藥。

莫海右胃痛的事,羅意凡沒有說謊,小右惲夜遙確實對羅蕓說過莫海右的身體狀況,只是沒他說得那么嚴重,羅意凡想試試,顏慕恒會怎么做,他在電話里聽自家員工說,顏慕恒放下話筒就立刻走了,而且臉色很差時,心里就確定,顏慕恒以前所有的冷淡態度,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他對莫海右的愛沒有減少半分。

這樣就好辦了,只要想辦法讓顏慕恒過了心里的坎,兩個人十有八九會成。

不管羅意凡嘴上說得有多么輕松,其實他心里,也跟羅蕓一樣,希望顏慕恒和莫海右少遭點罪,早日和好。

這邊顏慕恒去了藥店,而另一邊,莫海右還在自家研究曼陀鈴琴撥片中隱含的秘密。

他要準備的東西早已經準備好,放在常用的黑色皮包里,擱在書桌一邊。現在,他正目不轉睛盯著桌上臺式電腦里放大的圖片,思考著。

圖片上呈現出幾組數字,以及對應的一些文字和簡筆畫,那是莫海右剛剛從手機照片中比對整理出來的。

數字代表頁碼,我們按照頁碼、文字、簡筆畫的順序來簡單羅列一下:

16,5月21日,服用御米殼碎末六克,癥狀不見緩解,繼而又服用三克,我現在對此已經有了一些依賴,不能再增加劑量了,未被碾碎的那些還是扔了吧,按照過去的老方法。

此處沒有簡筆畫,但有一個很重要的提示,御米殼,這東西莫海右知道是什么,并且知道它的醫用功效,39克是正常的服用劑量。

在血御米案的破案過程中,嫌疑人的口供不約而同都提到了血御米這三個字,因此案件才會以此來命名,但案子里從來沒有出現過御米殼,新鮮的血御米和御米殼有一定區別,用途也不盡相似,而且,日記的作者,也就是范覓鹛的祖父,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類似的癥狀,根據警員和醫生的描述,他身體非常健康,根本不可能需要用御米殼來治療疾病,所以莫海右暫時無法想明白他這樣寫的意義所在。

19,12月28日,臨近過年,去滿谷地走了一圈,樣子類似荒郊野外,殘骸也越來越少,那些輕飄飄的,杏色的東西還是那么多,不斷的被風吹起,又從天空中落下來,心情因此變得郁澀,于是返回農家,吃了一頓頗和口味的飯菜,想住一晚再回,但最終還是因為那件事,不得不提前返回。

此處有一副簡筆畫,畫的是一個小姑娘,邊上還有一只山鹛,山鹛尾部被橡皮擦掉了,大致可以看出形狀像是往上翹起的狗或者狼的尾巴。小姑娘應該就是范覓鹛,但畫中的形象姿態實在不敢恭維,脊背拱起,雙手彎曲向前伸,臉部的表情,就好像輸入法中代表滑稽的頭像一樣。

根據莫海右的了解,范覓鹛祖父應該是最最疼愛她的人,如果日記真的是出自于她祖父的親筆,為什么要把自己的孫女畫成這幅樣子呢?難道是在開玩笑嗎?對此,莫海右同樣無法做出準確推斷,也不想對一個老人武斷下定論。

但擦掉的尾巴依舊讓他很在意,案發之后,大部分范覓鹛的親人,以及他父母和祖父的朋友,都把小姑娘稱為長尾巴狼,法醫先生查了一下,山鹛確實有一個別名叫長尾巴狼,他們這樣說法的原因并不難猜測,范覓鹛雖然沒有犯什么罪,但有些地方的作為讓人難以容忍。

除了小姑娘之外,還有兩樣東西令莫海右非常在意,第一是輕飄飄的,杏色的東西,光看文字描述,根本猜不出來是什么,如果要生搬硬套的,御米殼是淺棕色的,也可以認作是比較深的杏色,但御米殼好像不能用輕飄飄來形容吧?

第二日記作者說返回農家,就能說明滿谷地可能在某地農村的附近,這個只要查一下當事人經常去的地方,就可以推斷出來,問題是他所說的那件事,還有言語中表現出來的情緒。

首先,杏色的東西讓他心情變得郁悶,證明他很不喜歡這樣東西,但又不得不去看,然后回到農家,吃了頓可口的飯菜,準備住一晚,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應該是變好了一些,但他卻在此時想起了某件不得不做的事情,只能提前返回,所以最后兩句話語中,又體現出了一種無奈的感覺。

23,12月25日,一年過去了,如今我的計劃已經達成,但卻沒有得到最好的結果,我知道很快,警方就會調查到他們,所以我決不能讓他們去滿谷地,也不能讓他們見到那些褐色的飛蛾,因為飛蛾跳舞,必然在我的頸椎被壓斷之后,帶來更糟糕的結果。

這段話,是最后一段,也是讓法醫先生揣測最多的一段,12月25日這個日期,莫海右知道,那天范覓鹛的父母在警局里錄最后一次口供,推翻了之前所有的供述,也正是因為那次口供,讓警方人員把矛頭指向了范覓鹛的祖父,最終破獲血御米案。

如果日記中寫的12月25日,正是法醫先生現在所想的日期,那么之前兩篇的發生日就好推算了,還有,這最后一篇文字,可以證明,日記作者絕對不是清白無辜,至少他知道一些警方還未查出的真相。

日記是從范覓鹛祖父手中得到的,而且鑒定下來,筆跡確實與他家發現的其他手稿相同,這是柳橋蒲提供給法醫先生的信息,但疑點是,交出日記的時候,范覓鹛祖父并沒有親口承認這是他寫的,而且很快就自殺了,就在即將接受審判前的一個星期。

根據當時的監管人員說,自殺事件發生在半夜,老人死的時候沒有一點動靜,臉部表情還保留著睡覺時的姿態,后來法醫鑒定,他是中毒而死,毒藥應該是藏在牙齒縫中,外面包了糯米紙,在糯米紙融化之后,隨著口水一起流入胃中。

但奇怪的是,老人收監之前,監管人員對他進行了全面的搜身檢查,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物品,當然牙齒是除外的,但如果事先毒藥就藏在牙縫中,那他絕不可能堅持過半天以上。

如果他一進入監室,就把毒藥包取出來,藏在某個地方也不可能,因為監室里每天都會例行檢查,監控是全方位無死角的,不要說一小包毒藥,就連一根針一個線頭都藏不住。

(注:目前我的小說用到毒藥的部分,不會寫明毒藥的名稱、致死劑量、混合成分、以及相應的致死時間等等具體信息,一些死亡后的體征描述也會相對簡單,或者稍加修改,以免造成不良影響,請大家見諒。)

法醫鑒定出來的死亡時間,與老人死前最后一次例行檢查相隔了僅僅半個小時,他的尸體被發現時,嘴里還有不少未融化的糯米紙,毒藥也沒有全部融完,根據調查結果和現場照片來看,莫海右覺得,即便是在沉睡狀態下,毒藥被塞進牙齒縫中,也應該不會超過十分鐘。

可是沉睡狀態下,他是怎么把毒藥塞進自己牙齒縫中去的呢?根據例行檢查的人員說,他們最后看到活著的老人時,他的健康狀況良好,行為態度也沒有任何異常,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可以確定并沒有睡著。

難道他是把毒藥塞進嘴里之后立刻睡著的?這里可以排除他同時使用安眠藥的可能性,因為老人的胃里、嘴里都沒有檢查出安眠藥成份,因此,根據以上種種,很難判斷老人是自殺還是他殺。

但實際情況是,警方經過細致的調查之后,確定在老人死亡的當天夜晚,沒有任何可疑人員靠近過他,所以,他殺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只能判定為自殺。

話歸正題,我們回到日記上面,‘如今我的計劃已經達成,但卻沒有得到最好的結果。’這句話同樣體現出兩個問題,第一,日記作者的計劃是什么?第二,他所想要得到的最好結果是什么?

如果日記確實是范覓鹛祖父所寫,可以推測,計劃有可能就是指他陷害范覓鹛父母的作為,而想要得到的最好結果,則是他自己逍遙法外,讓小兩口為他的罪行買單。之所以要陷害,老人到案后供述稱,他是因為妻子留下的遺囑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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