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靈血-51、荊旆•三百萬年的騙局
更新時間:2019-11-29  作者: 方菲雁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玄幻 | 玄幻言情 | 異世大陸 | 狼靈血 | 方菲雁 | 方菲雁 | 狼靈血 
正文如下:
那是奪魂影。

從救下他的神秘人口中,荊旆知道了追殺他的那些怪異的紅色煙影的名字。

盡管每次他揮動權杖掃出的勁風總能暫時地逼退它們,他還是很懷疑它們到底能否被殺死。

“安達,殺了他們,一個也不能留。”

他在失去意識前,清晰地聽見了老者下的命令。這么說,它們還是能被殺死的。

安達是誰?這名老者是誰?還有那個女人是誰?除了他們,還有別人嗎?

荊旆躺在一個窄小而密閉的空間里醒來,周身被一層粘液包裹著,身前離頂蓋僅有一臂高。

他所處的這個容器并不是昏暗的,而是半透明的,內壁泛著土黃色的光輝,同時布滿鋸齒狀的不規則的方框。容器的形狀也不規整,頭腳處扁窄,腰腹處顯然要更寬大,像是欖核一般。

他感到渾身冰涼,四肢從凍結中慢慢恢復。他伸手觸碰容器內壁,確認了身上的粘液來自這容器的分泌。

荊旆記起了昏迷前的所有事情。

他有太多疑問,他需要與那些人對話。

他推了推容器頂端,沒有推動。他加重了力度,容器紋絲不動。難道這里沒有出口?不可能。

“他中了奪魂影的毒。”在荊旆昏迷前,老者這么說。這個“他”顯然是指他自己了。

他沒聽說過奪魂影,不管它們帶有怎樣的毒性,他感覺到他的體力現在已有所恢復,這個奇怪的容器困不住他。

他右手握拳,朝容器揮去,只兩拳,容器蓋子就被砸破了一個大口。

他掰開口子跳了出來,發現身處的房間更加古怪。

這個房間構造如羅馬斗獸場,荊旆正站在舞臺正中心,旁邊是方才被他擊破的容器——

外觀看起來果然像一顆巨型的果核,在容器內看到的內壁呈現著半透明的光輝,異常鮮活,在外面看卻只剩下了黯淡而粗糙的褐色。

舞臺外圍是一層層逐層加高的圓環狀看臺。天花板是圓拱形的,像是一口大鍋倒扣。

天花板以及看臺壁上面布滿藍的紫的黃的玻璃方塊,這些玻璃方塊形狀極不規則,邊界也不清晰,相互之間仿佛隔著一根透明的管,管中有水流動,而且水可以從管中溢出,將某些玻璃的色塊模糊掉。

再仔細一看,才發現所有的玻璃方塊都在水流中抖動著,使得每片玻璃仿佛都透著光,房間里現出奇異的光彩。

——即使以荊旆長在靈契城的視野來說,這里的一切也足夠讓他感到驚訝,這座建筑要不是有生命的,要不就是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材質建造而成的。

一個低啞的男音跳進他耳中:“沒有人類能從奪魂影的毒性中活下來。”

荊旆居然沒有察覺到這個男人什么時候走了進來。

他看向聲音的來源。

那是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他白皙的皮膚中透著淡粉,火紅的長發束在腦后,綰成一個發髻,眉目深邃,眼珠如青綠的玻璃球,身著一件繡了波普紋的薄綢衣,腰帶上束著一把刀柄上鑲了黃寶石的匕首。

荊旆眉頭一壓,對方明顯了解人類——普通的人類,卻不知道超能人,而他,對這個人一無所知。但他知道,這不是獸族。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性……

他沒來得及再加思索,對方又道:“超能人?人族什么時候開始有超能人?”

荊旆脫口而出:“你能讀心?”

對方一挑眉毛:“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讓荊旆疑惑的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他的認知。如果他們是一個古老的民族——從三百萬年前存續至今的民族,超能人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秘密。

“既然你能讀心,就無須我多加解釋。感謝你們的幫助。請問你們是?”荊旆沒忘記他們從奪魂影手上救了他。對對方的身份,他心中已有答案,但他還是需要對方確認。

對方嘴角翹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有不解,有鄙視,也有嘲笑,他說:“我們沒想過幫你。”

荊旆忽然感到渾身如針刺般異樣,有人正監視著他,不,不止一個人,他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赤裸裸地打滿他的身體。

他猛然看向看臺,上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站滿了人,男女老少,各色人等一色的紅發碧眼,衣著也大體相同。這是面前這男子的族人無疑。

荊旆大吃一驚,哪怕是再微小的空氣攪動也逃不過他的耳朵,而看臺上這密密麻麻好幾百號人居然無聲無息,仿佛憑空出現一樣。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人并非真正地來到了這看臺上。

這是個擅長心靈感應的民族,他們在各自的居所內,通過心靈念力就能將自己的身影投放到曼陀劇場中,觀看荊旆與男子之間的對峙。

荊旆環視看臺,最后目光落在正中央包廂里坐著的三名頭戴寶冠的老者身上。

三人的寶冠材質不同,中間一位為盤根狀,左邊一位為花環狀,右邊一位為草結狀。

其中,戴盤根狀寶冠的老者身材圓潤,滿臉紅光,他手中正拿著荊旆的長老權杖,身后站著一名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

荊旆想,這定是救下他的老者無疑。果然,那名老者開口說話了,正是他聽到過的那個聲音,老者對他面前的男子說:“安達,開始吧。”

原來這就是安達,那個殺死奪魂影的人。開始?他們想對他干什么?

老者話音剛落,安達眨眼間已經沖到了荊旆前面,他的拳頭有力、快疾,荊旆無暇多想,側身避過,回以手刀往安達手上劈去。

安達被劈中了,他狠狠瞪了荊旆一眼,回身屈起另一只手肘,頂向荊旆胸口。

荊旆下腰后翻,甩起一腳踢中安達手臂,再落地時拉開了兩人距離,重新作好戰斗準備。這次荊旆先發制人,主動飛身出拳。

他不明白他們想干什么,然而他不能坐以待斃。

安達看起來大約二三十歲,正當壯年,而荊旆已經六十多歲了,但顯然在拳腳功夫上,安達比不上自幼久經訓練的荊旆。

在荊旆的積極進攻下,安達漸漸處于下風。

當安達一連中了三拳后,他緊握兩拳發出了一聲低吼,雙目迸出了暴怒的火花。

“安達!”老者及時制止了安達,他舉起手中的權杖,手松開,權杖就如離弦之箭般飛向了荊旆,“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荊旆接過權杖,再看安達時,他手中居然也多了一把長刀,而他完全沒有看到他的長刀是從哪里來的。

安達舞動長刀,舞出一片刀光,荊旆以權杖抵擋。

長刀在安達手中如靈蛇般靈巧,荊旆邊攻邊守。

正當荊旆將力量聚于權杖上,準備迎頭一擊,一股突如其來的窒息感壓在了他胸前。

他張開口猛吸進一口氣,但空氣在喉嚨間打了個轉就呼出了體外,仿佛氣管閉合了一樣,有一瞬間他眼前漆黑一片。

然后荊旆感到胸前一涼,視線和呼吸也隨之恢復,他瞥見胸口被劃下了一道寸許長的口子,他用權杖往前一抵,后退兩步,在這當口,血口已經愈合。

安達見狀又是一愣。荊旆借機旋動權杖,卷起了長刀,將刀從安達手中奪走,再往前一送,刀尖直飛向安達。

荊旆眼見他毫不閃躲,反而嘴角一笑,居然舉起手掌往刀側拍去!

刀刃刺破了安達的掌心,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血口,被改變了方向的長刀擦過安達耳邊向后飛出。

接著,安達翻動手掌,將自己受傷的掌心朝向荊旆,向他展示了自己正在迅速痊愈的傷口。

荊旆停下了進攻,感到難以置信,他喃喃道:“怎么會……”

安達沒等荊旆把話說完,他忽地收緊了拳頭,荊旆手中的權杖不受控制地脫離了他的掌控,飛進了安達手中。

安達舞動權杖,權杖猛然燃起了熊熊火光——荊旆被帶來此地時,權杖也發生了這樣的怪像,只是火勢更加猛烈,更加靈動。

火在安達的召喚下從權杖中躍出,如一條火龍直撲向荊旆,把他打翻在地。

安達收回了火龍,冷眼盯著荊旆。

剛剛打斗時的那種窒息感再次襲向荊旆,并比上一次更兇猛。

荊旆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他捂住火辣辣地刺痛著的胸口說:“這不是屬于你們的東西。”

老者笑了笑說:“這就是屬于我們的東西。你是誰?”

不等荊旆回答,安達用權杖抵住他的喉嚨,說:“你以為這是哪里?你又認為我是誰?你這個騙子,竊賊,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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