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非本丸內本丸

341.穿越之三百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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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不好意思。因為是老爺爺了,在太陽底下站久了稍微有點不適,所以就先進來了。”

得到了羽柴秀吉的許可,石田佐吉立刻飛奔前去尋找三日月宗近——然而,就算石田佐吉的速度已經夠快,到頭來還是撲了個空。

未來會改名為石田三成、成為豐臣家五奉行首席元老的石田佐吉目前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在找不到本該站在城池側門門口三日月宗近后,他立刻就咋咋呼呼的四處亂跑,在詢問了多名足輕后,才總算在一間臨近樹蔭的房屋中找到了這次前來的三日月宗近——沒等他問出口,身著狩衣的的太刀付喪神就自覺地解釋自己沒有留在原地的原因,那張姿容秀麗的臉上漾起輕松隨意的笑容,登時就讓石田佐吉一陣心神搖蕩。

石田佐吉倒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想法。他只是毫無遮掩地表現出自己對于美麗的追逐,眼里全是純粹的欣賞。比起空有美貌、命運如浮萍般飄忽不定的女子,他更青睞于能主宰自己命運、意志堅定的男子。在三日月宗近到來之前,石田佐吉經常去見竹中半兵衛,渾不在意對方已經病重、可能傳染給自己,就是因為竹中半兵衛胸有謀略又才貌出眾,讓他想要更多地去接觸。

這一次到來的三日月宗近雖然身份只是忍者,但是風姿與氣度著實超過了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人——他是自平安時代被鍛造出來的刀劍,一舉一動都是那個時代的風雅。在戰亂頻起的這個時代,他的風姿就像是從雪山上吹來的風一樣,清新地拂了過來,將血腥氣一掃而空,只是遠遠的看見都能叫人精神一振。

也是因為這種舉手投足都恰到好處的作態,羽柴秀吉守衛的足輕即使聽到了三日月宗近聲稱自己是“甲賀忍者”,在他走進來的時候也都束手束腳的不愿阻攔——說實話,比起于卑微處成長的羽柴兄弟,三日月宗近要像大人物多了!

三日月宗近既然已經開口解釋了,石田佐吉也就怎么也都不忍心去斥責他,只顧捂著砰砰亂跳的心臟,說道:“這樣啊——那如果是身體的問題,確實就沒有辦法了。不過,下次可就不能這樣隨意離開了!秀吉大人想要見您,請跟我來!”

“哎呀,這么快啊。只有我嗎?那次郎怎么辦?”

聽到了三日月宗近這么說,石田佐吉才有些艱難地將目光從三日月宗近的臉上移到了次郎太刀的身上。

大太刀付喪神的相貌也十分端正秀麗,金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石田佐吉,眼角處是艷麗的紅色眼線,將原本清亮的眼神襯除了幾絲媚色。他妝容濃艷,發型頗似花魁頭,卻又比花魁頭隨意一些,近半的長發都是直接披散在身后,沒有一并盤起,但發髻處仍有笄與大櫛華麗地裝飾其上。

次郎太刀的衣裝也有些過分的華麗。紫色與紅色都是諸侯武士平民百姓不能隨意使用的顏色,想將衣服染成這樣的顏色也十分昂貴,更不用說次郎太刀的衣服上還有點點雪花,只要稍有動作,這些大小不一的的圓點就會閃出朦朦的光。

比起正常花魁的穿著,他的衣服要更加豪放,兩個雪白的肩膀都露了出來,小腿也在和服下擺的縫隙中若隱若現。粗粗一看,就能看出他的肩背的遠超女性的寬厚,但是因為他的衣服同樣色彩濃重,這點瑕疵反而恰到好處。

神社出身的大太刀因為此刻正坐著,看不出具體的身高,只能隱約讓石田佐吉覺得比普通的女性更高一些。

說來慚愧,全部心神都放在三日月宗近這么一個橫空出世的美男子身上,石田佐吉雖然不至于現在才發現次郎太刀的存在,但還真是現在才仔細的看清對方的相貌。他年輕的臉上迅速的滑過一絲驚訝,但是眼睛深處的驚艷卻沒有看向三日月宗近時來的熱切與持久。

“‘次郎’……呀?”石田佐吉有些遲疑地重復了這個過于男孩子氣的名字,口氣并不冷淡,卻也沒有對三日月宗近說話時的熱情,“次郎就請在這里稍作等待。因為這里幾乎沒有女子,在我們離去后請關好門。”

次郎太刀:“哈哈哈!雖然我也會自稱美人次郎什么的,但是有這么不明顯嗎?人家也是閃亮亮的男子漢喔?”

一邊說著,他一邊站了起來——等他完全站起身后,那遠超普通成年男子的身高,比他令人驚艷的容貌還有用上了禁色的衣著還要讓人驚訝。

石田佐吉目瞪口呆地看著艷麗的花魁出聲后立刻變身男子漢,還沒來得及說話,三日月宗近與次郎太刀已經一問一答地決定了稍后的去向。

“那這樣的話,次郎也一起來吧。”

“喔,沒關系嗎?”

“和筆友見面而已。而且次郎你的酒也已經喝完了吧?”

“說的也是吶。秀吉公總不會連酒都沒有。到時候我會為你斟酒喲三日月先生一起來喝吧!”

“哈哈哈,甚好,甚好。”

……不管三日月宗近和次郎太刀前來此地到底有沒有身負重任,看這兩個人毫無緊張感的表現,這次出行也就等同于出游了。

石田佐吉雖然是家中的次子,但是石田氏也是近江坂田郡的土豪,因此石田佐吉完全沒有接觸過“忍者”這類角色。初次見到傳說中的“甲賀忍者”就被對方一言難盡的作風糊了一臉,石田佐吉幾乎毫無反抗之力,懵懵懂懂地就應下了兩名付喪神自顧自地做出的決定,將他們一齊帶到羽柴秀吉的面前。直到在羽柴秀吉面前單膝下跪、稟報甲賀忍者已經帶到時,被那一張滑稽可笑的猴臉刺激了一下,石田佐吉才從這種混混沌沌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心有余悸地偏過頭瞥了一眼次郎太刀艷麗的和服一角。

和以前一樣,羽柴秀吉這一次仍然沒有讓石田佐吉隨侍的打算。石田佐吉對羽柴秀吉這種戒心也從未感到不對勁,干脆地應了一聲,就退出了和室。在退出時,他的目光仍然留戀地在氣度雍容的三日月宗近身上打了個轉,而后才自覺地將拉門關好,興沖沖地去找竹中半兵衛了。

暫時不打算去管自己這個與竹中半兵衛接觸甚多的小姓,羽柴秀吉看著當真能夠被稱為意外之喜的兩名刀劍付喪神,溫和親切地說道:“上一次見面還是在今年正月的時候吧,‘三日月宗近’。這一次前來此地的僅有你們二位嗎?”

“啊呀,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快一年了?”三日月宗近笑著為羽柴秀吉介紹道,“這位是次郎太刀。這次來到此地不止我和次郎,還有螢丸——嘛,大概過一會您就能見到他了吧,哈哈哈。”

不管是次郎太刀,還是螢丸,都是羽柴秀吉不太熟悉的名字,指向的也是他沒有見過的付喪神。但是他雖然并不能從這些刀劍名字的推測出這些“甲賀忍者”的能力強弱,卻能夠忽略掉次郎太刀女性化的裝束與妝容,看穿那副結實的男性軀體隱藏的力量。

大太刀并不是常見的武器,使用者必須擁有足夠的腕力才能自如地揮舞。這一位名為“次郎太刀”的青年既然能夠將大太刀握在手上,就說明他具有揮舞此刀的能力。再加上這個人(次郎太刀)個子高大,使用長兵器天然就具有一份優勢,無論怎么看,作為區區一位甲賀忍者都太過可惜。

三日月宗近正是明白這一點,才將“次郎太刀”帶到他的眼前嗎?

羽柴秀吉沒有直接將疑問問出口。他笑容可掬地點了點頭,目光溫和地看著次郎太刀,嘴上卻是在問三日月宗近:“原來如此。之前佐吉說,三日月你帶了殿下的信件來是吧?現在能交給我嗎?”

“可以噢!”三日月宗近爽朗地笑著,伸手就從自己腰腹處盔甲后方摸出一封信來,往前一送。

他的動作灑脫自然,即使手上還帶著漆黑的手甲,也不讓人感覺被冒犯。羽柴秀吉接過信封,先看了看信封的正面——上面是他熟悉的、三日月宗近的字體,但收信人卻是赤松政范。

三郎經常會讓人代筆寫信,這件事羽柴秀吉是知道的。介于織田家的前家督的字跡實在是叫人不敢恭維,織田家核心的家臣幾乎都被三郎捉過來代筆過。比起三郎的信件是由人代筆,羽柴秀吉更加驚訝的是,這次代筆的人是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竟然也得到三郎的寵信到了這種地步嗎?

他作勢要將信件拆開,以余光看著兩名付喪神反應。不管是三日月宗近,還是次郎太刀,都沒有阻止他的打算,以類似的無所謂目光朝他看過來。

羽柴秀吉放在信封粘口處的手移開了。

他的笑容比起剛剛虛偽的和藹親切多了幾分真切的誠懇,這種變化十分微妙,幾乎讓人難以察覺。他將信件收入衣內,對三日月宗近說道:“——那么,除此之外。你這次是來幫助我的嗎?五阿彌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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