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權臣寵妻日常

72.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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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原本林如海還未完全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把黛玉接回來的話,他這回倒是堅定了心思。

原覺得妻子早逝,他一個男人難免粗心,何況還有外頭的公務要忙,家里也沒長輩,叫黛玉去外祖家有老太太教養也是好的,如今看來這賈家壓根不靠譜。

心中這么想著,林如海卻給自家下人使了個眼色,很快林府的下人就拉著賈府來的人喝酒去了。

然后當天晚上,關于黛玉在賈府的事情林如海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原本雖有陳景書說了幾句,但陳景書顧及自己的身份,不過點到即止,林如海倒也理解,陳景書非自家親戚愿意說話已經難得了,若說的太多好似挑撥人家親戚關系似的,反而不好。

但哪怕有了準備,當林如海聽到賈家不放黛玉回來壓根不是因為什么老太太舍不得,而是他們家那個銜玉而生的寶二爺不愿意,硬是鬧得全府上下都知道,只說他舍不得妹妹走,最后老太太竟然也縱容他。

林如海聽到這里只想冷笑。

但賈家到底是他姻親,就算是為了黛玉,如今賈家做的也不算太過,只能說是糊涂罷了,林如海也不好撕破臉去,只是第二天就打發人說他病了,一定叫人把黛玉接回來。

老父生病,思念女兒,這是萬萬沒有再留人的道理。

林如海又重新寫信,這回倒不僅僅是老太太的了,另外還有給賈政的一封。

林如海心中清楚的很,老太太或許會寵孫子,但賈政是不會在這事上慣著寶玉的,到時候賈寶玉若是還敢鬧,自然有賈政應付,老太太忙著護孫子,倒是顧不上黛玉了。

林如海這一手不可謂不狠辣。

至少對于賈寶玉來說這一手太狠辣了。

陳景書倒是不知這些事,他回來休息的幾天就已經是四月底了,這一年都已經過去三分之一,明年二月就是童試,時間實在是容不得他太過悠閑。

只是陳景書要操心的可遠不止一個童試,到了六月,陳景書要籌辦的濟養院的事情已經辦的妥當了。

陳景書這些年花錢的地方不多,月錢零零碎碎的攢了一些,如今也有一二百兩,陳孝宗倒是很豪氣的給他添了個整數,共三千兩。

這三千兩若是拿去給陳景書自家蓋園子自然是有些拙荊見肘,但若是建濟養院就綽綽有余了。

地段不需太好,房子也不需太過奢華,最重要的是結實,寬敞,實用。

因原本就是買了相連的民居改建,不過月余的功夫一切就都已經辦的停當。

其他的事情倒是不需陳景書操心,他只管開口就行,陳家大爺調動幾個人手還是不成問題的。

教識字的先生也好找,月錢開出來,自有那幾十歲都考不上生員的童生愿意來做。

唯一讓陳景書犯愁的是,他得給濟養院找個經濟來源。

陳孝宗雖然給他湊了三千兩銀子,卻也說明了日后不會給他一分錢,濟養院日后怎么維持下去全靠陳景書自己操持。

一系列花用過去,陳景書手上剩下的銀子還有接近一千兩,看著是不急于一時,但若是不早點考慮,真等著錢用沒了再著急,那也來不及了。

這日陳景書往濟養院去,如今這里已經初有模樣,盧克思做了院長,總管著大大小小的事情。

陳景書很清楚,盧克思做院長才是最讓人放心的,如今的濟養院雖然只養幾個老人小孩,但日后肯定不止于此,他的計劃若真的能成,這院長少不得也得分點人情過去,若選個大晉的人總有些不安心,哪怕陳景書不在意分薄了人情,但一旦勢大,難免有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的事情出來,陳家規矩那么嚴苛,陳孝宗每年還要處理不少下人奴才在外仗著陳家的名聲為非作歹的事情呢。

因此這院長盧克思來做就很好,他一個洋人,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取得大晉主流政治的認同,但偏偏盧克思本人又是個既不迂腐,卻又一心忠于信仰的人,他早已把自己的一切榮辱都置之度外了,否則也不會冒著千難萬險的跑到大晉來傳教,這樣一個人用起來反而比大晉人更令陳景書放心。

畢竟陳景書沒有這年頭的人常見的對洋人或是畏懼或是厭惡的情緒,在他的時代對老外已經有了正常且科學的認識。

盧克思本人倒也很愿意做這些事情,不過他原本知道自己是個洋人,難以取得大晉人的認同,也沒指望能做院長,哪知道陳景書居然真的委派他做了院長,陳景書找他說這事的時候,盧克思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不過私下里他就對同來的盧明禮和盧守安說,看來跟著陳景書來揚州這一步是走對了,無論如何,他們現在至少都在做事,比原本整日無所事事到處亂撞的情況要好多了。

因為濟養院對什么人能進來什么人不能進有明確且嚴格的規定,因此倒是沒有出現一大堆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的地痞懶漢來蹭吃蹭喝的情況,如今時日不長,陳景書到的時候就見里頭不過是些老人孩子并一個腿有殘疾的中年人,加起來不過十來個人。

如今倒也沒有閑著,每日收拾屋子,打掃衛生,各處端水摘菜,各有各力所能及的事情做。

陳景書也不打擾,自己去旁邊一個兩層小樓里找盧克思。

陳景書這次來是為了銀子的事情,盧克思也正在煩惱銀子的事情,陳景書一來他就對陳景書說道:“如果我們再找不到賺錢的方法,我們要不了多久就會吃不上飯了。”

陳景書問道:“我記得還剩了有一千兩銀子,這還不夠用上一段時間?”

盧克思連連搖頭:“不不不,不能這樣算,現在我們人很少,但我們才剛開始,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人來,我們這里至少能容納兩百多人,吃穿全靠我們提供,老人和孩子容易生病,這筆花銷也必須算進去,你還想要教孩子們讀書,這比吃飯還要貴……”

盧克思操著帶口音的漢話,一樣一樣的給陳景書算,最后總結道:“所以,一千兩看起來很多,但實際上根本不夠用很久。”

陳景書道:“最多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盧克思道:“今年還撐得過去,但如果沒有錢,明年就不行了。”

陳景書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今天來找你原本也是要說這事的。”

盧克思問:“你想到辦法了?”

陳景書道:“我目前最好的辦法也就是找我父親要錢,但這顯然不行,所以我想從這一千兩里面分出些銀兩來,我們開幾個鋪子,做點生意,你看,我雖然不能找我父親要錢,但從家里借幾個會手藝的人倒是不難的,我方才瞧著這里有些孩子年紀大一些,也有十來歲,能學點東西也好。”

放在現代十來歲的還叫小孩子,但在這個時代,尤其是家境一般的人家,十來歲的孩子都是當半個成年人用的,如今讓他們學點輕便的手藝也好。

盧克思點點頭又說:“但我們人手有限。”

陳景書道:“你也說了,現在人少,后頭就多了,我進來之前還看見有身帶殘疾的,如那腿腳有傷的,做不了其他,但手上的活計做著總不成問題,讓他們學了手藝,日后不管有沒有這濟養院他們都不愁活不下去。”

這年頭學徒的日子是很苦的,簡直不當個人使喚,但就算吃了這苦能不能把手藝學到還得看運氣呢,陳景書從家里找人來教,自然不必這些人吃太多苦頭,既然不用吃苦又能學手藝,想來也沒人會不愿意。

……真有那不愿意的,也算是看出一個人的人品了不是?

盧克思倒是不反對這個,與陳景書兩人商議一番之后,很快就定下幾個計劃。

沒多久濟養院就開張了一家做包子饅頭面條一類的店鋪,又有一家編竹器的鋪子,也做點輕巧的木匠活兒,另外陳景書還非常公器私用的把陳家今年給三等仆婦小廝以及一些莊子上下人發的鞋子納鞋底的活兒給攬了些過來,因為盧克思說來了幾個會做針線的婦人,材料都是陳家提供的,這些人只需做手工就行。

這么一來,雖說銀兩還有缺口,但總算有了進項,還能多撐一段時日了,至于說徹底解決問題的法子還得慢慢想,唯一的好消息是,盧克思算了筆帳說陳景書明年可以安心的參加童試了,不必擔心考完回來濟養院已經餓死。

不過讓陳景書驚訝的是,如今這為數不多的進項里頭,幾個無兒無女的婦人居然出了近一半的力,除了做鞋子,婦人們在忙活灶臺上的事情的時候也遠比男人擅長,有了她們之后包子鋪的生意倒是好了不少。

婦女能頂半邊天,老前輩說的話果然是真理嘛!

如此一面讀書一面和盧克思想辦法經營濟養院,時間不知不覺就從六月滑到了九月底。

九月底的天氣已經多了幾分涼意,這日陳景書一早照舊去給吳氏請安,卻見吳氏瞧著他直抿嘴笑。

陳景書茫然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疑惑道:“兒子沒穿錯衣裳呀,母親笑什么呢?”

吳氏道:“你妹妹昨日回來了。”

陳景書的表情更加茫然了:“我難道不是你和父親唯一的孩子嗎?”

吳氏:“……”

這兒子真的是個傻子!

薛家來了京城與陳景書并無什么相干,就算是陳孝祖也犯不著整日盯著他們。

畢竟薛家如今只一個不成器的薛蟠,余下的不過是老母與幼妹,不過是些女眷,并無什么要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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