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權臣寵妻日常

87.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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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書完全不想見賈寶玉。

但他不能不見。

榮國府的寶二爺親自上門在門口等著,陳景書完全不搭理也不好,因此想了想還是一面換了見客的衣裳,一面讓人請賈寶玉過來。

陳孝祖家里沒女眷,倒是沒什么需要避諱的。

陳景書見了賈寶玉很糟心,但賈寶玉見了陳景書卻很開心。

“哥哥正讀書?”接了菖蒲端上來的茶水,他很自覺的湊到陳景書身邊去:“哥哥讀的什么書?”

心里想著,這般神仙似的哥哥讀的書,他回去也可叫人尋來看看。

陳景書一臉淡定的把書皮朝著他:“揚州翰墨社每年都出的制藝文集,每年選一百篇。”

賈寶玉頓時一副沒趣的樣子:“這些子文章有什么好看?讀來讀去不過都是祿蠹罷了。”

陳景書笑道:“我瞧著這文章挺好,怎么就說人家是祿蠹了?”

賈寶玉道:“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些經濟仕途文章,哥哥快別看這些,便是個雅人也該看成了俗物。”

陳景書道:“那就先不看,寶二爺瞧著這幅畫如何?”

說著指墻上掛著的一幅畫給他看。

賈寶玉道:“哥哥叫我什么寶二爺,只管叫我寶玉就是。”

說完去看陳景書指著的那副畫,畫的是春日百花爭相開放的景象,一眼之下竟然呆住,癡癡迷迷的看了好久才恍惚道:“世上竟還有如此的筆墨……艷而不俗,媚而不妖,這落款是……牧云主人,景哥哥,這牧云主人是誰?”

陳景書道:“牧云居是揚州城外小山上的一處院子,原是我大伯早年游玩避暑的居所,這牧云主人,自然就是他了。”

賈寶玉道:“常聽人說你大伯有四雅,書畫棋茶,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人。”

陳景書道:“可我大伯卻是連中六元,還是本朝最年輕的狀元,經濟仕途一日不離,如今不正做著左都御史?”

說完也不需賈寶玉反駁,陳景書一本正經道:“我們這樣的人家,如今不上進,日后可算什么?沒有經濟仕途,哪里來的錦繡繁華?難不成是躺在祖宗的基業上吃老本?再大的家底也經不起吃三代的,到時候又該如何?”

賈寶玉道:“我原以為哥哥是個懂的,卻不想也是這般看重金銀俗利?”

聽這話,陳景書道:“我自然比不得你的。”

比不得你心寬。

說完又問:“你今日來找我,是為的什么?”

賈寶玉道:“原是來找哥哥一處玩的,我想著,咱們年紀相近多親近些豈不是好?”

陳景書點頭:“很好,不過你今日來的不巧,我這里還有些功課未做完,等會兒先生要來檢查,寫的不好要打手板的,因此就不能陪著你了,不若我先打發人陪你到園子里逛逛,等我寫完了再去找你。”

說著對外面叫道:“松煙!叫松煙進來!”

不多時松煙進來回話,賈寶玉一見松煙竟是個面容普通的少年模樣,頓時失了興趣,心想與這樣的人一起還逛什么園子?憑他有什么樣的美景也都糟蹋了。

因此道:“哥哥怎么叫個小廝進來,我見方才端茶的那位姐姐就很好,不如讓她陪我去吧。”

陳景書心中頓時十分不快。

進了人家上趕著和人家房里的丫鬟親近算怎么回事?

菖蒲是他房里的人,雖無齷齪,但賈寶玉這般說也太冒犯了一些。

再說了,他一個大男人,賈寶玉都能往跟前湊,想靠在一處還牽著手什么的,讓菖蒲陪著去那還得了?他是主子,高興不高興與賈寶玉都好說話,菖蒲卻不行。

想到這里,陳景書道:“她一貫是伴著我讀書的,菖蒲磨墨好,旁人磨的我用不慣。”

下面的松煙心中暗道,不能夠啊,上回大爺你可還夸我磨墨好呢,怎么又變成菖蒲姐姐啦?

好在賈寶玉不知道這事,他想了想道:“那我就在哥哥這里看會兒書,吃幾口茶,等哥哥的功課寫完了我們再一處玩去。”

陳景書道:“你若愿意,我自然沒有不好的。”

陳景書如今的住所除了科舉用的書,就是從盧克思那里弄來的洋人書了,他最近想要學點外語,以方便自己以后閱讀洋人書籍,畢竟翻譯有時候總會差了那么點兒,比不得自己看,因此很是有不少洋文書。

只是不知這盧克思是哪國人,用的并不是陳景書認識的任何一種文字。

……雖然陳景書上輩子正經學過的也就是大學必考的英語。

啊,說起英語,四六級又是一把血淚啊。

這好不容易考過了,旁人穿越穿太早用不上也就罷了,他穿的這會兒都能見著老外了,咋還用不上啊!

大概唯一的安慰是,他問過盧克思,知道這會兒還是有英語的,不過跟盧克思不是一國而已

行吧,說不定以后能用上呢。

這么想著,陳景書又繼續做自己的功課了。

只是不一會兒賈寶玉那里就不耐煩了,他原以為就算陳景書要學什么四書五經,屋子里也該有幾本雜書,他只拿那個打發時間就是了,卻沒想到完全不是那回事兒,陳景書這里半本雜書都不見,這么一來,賈寶玉當然無趣了。

陳景書像是不知道似的繼續干自己的事情,又過了許久才終于停筆,算是結束了。

賈寶玉看著他桌上的書道:“那些哥哥不看了?”

陳景書瞥了眼道:“今日要寫的一篇制藝已經寫完了,那些是要看的棋譜,暫且不急。”

于是寶玉很開心的在陳景書的帶領下逛園子去了,玩到臨近傍晚才回去,送他走的時候陳景書笑容滿面的。

等賈寶玉一走,陳景書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叫人去問大伯回來了沒有?”

不一會兒有回話的來說陳孝祖剛回來,陳景書也不閑著,立馬過去,見了陳孝祖,他的臉上再次掛起笑容來:“大伯,有件事情求你……”

陳孝祖頓時喲了一聲:“能當得你一個求子,看來這回是真的得用上我了?”

陳景書嘿嘿兩聲,道:“今日榮國府的寶玉來了,我陪了他半日,今日射箭也沒練,棋譜也沒看,算是白耽誤了一天。”

陳孝祖道:“你不愿意,日后他來了你不見就是。”

陳景書道:“我是敢給他甩臉子,就是把他關在大門外頭又能如何?還能把咱們家怎么著了?只是如今林妹妹住他們家,我若是真給那位‘寶二爺’好看,他們家女眷奈何不得我,少不得要在林妹妹那里說幾句怪話,何況我瞧著寶玉一個小孩子,我與他不過匆匆一面,都道小孩子忘性大,他又是那樣的性子,哪里就能過了正月里還惦念著,這就巴巴的跑來了?若非考慮這些,我今日才不理他。”

就算這樣,他也晾了寶玉一段時間呢。

陳孝祖道:“你想怎么地?”

陳景書道:“若這只是我與寶玉的事情,那我自己也就辦妥了,左右他不喜經濟仕途,我多氣他幾回,再迂腐刻板些,他也就不來了,可這要是榮國府的打算,就還得勞動您出馬了。”

陳孝祖這才點頭:“我知道了。”

他對陳景書這番話還算滿意,至少能想到這些,說明他對賈寶玉,包括賈家都是有自己的看法和認知的,無論是否完全準確,但陳景書如今十歲,有這般想法已經不錯。

這些日子他將陳景書帶在身邊,想來也算初見成效了,既如此,一個賈家,打發了便是。

如此第二天的時候,傍晚當值的官員歸家,賈寶玉的父親賈政卻在路上被人叫住,回頭一看卻是陳孝祖。

賈政連忙道:“下官拜見大人。”

陳孝祖笑呵呵道:“行了行了,客氣什么,你這是回去了?”

賈政道:“正是,不知大人叫住下官是有什么吩咐?”

陳孝祖道:“吩咐倒不敢當,不過說幾句閑話罷了。”

他雖這么說,但賈政卻不敢怠慢。

畢竟被御史這種言官特意找上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何況找他的還是陳孝祖這個終極大御史,賈政心中將自己近日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迅速回想,卻依舊不明白陳孝祖何以找上他。

陳孝祖道:“聽說貴府上有個銜玉而生的公子?想必是有大造化的。”

賈政忙道:“不過是個頑劣小子,當不起什么夸贊。”

“小孩子嘛,都愛玩,大了自然就懂事了,”陳孝祖依舊笑呵呵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也得說呢。”

賈政道:“請大人示下。”

陳孝祖道:“你既也是為人父母的,想必能懂我的心,我家中這一代只得一個男孩兒,全家都指望著他呢,因此對他要求不免嚴苛了些,但這也是為他好,否則日后該怎么擔得起家業呢。”

賈政聽到這話連連點頭:“正是。”

陳孝祖道:“昨日貴府二公子來我府上,景書與他玩了半日,竟是連我布置給他的功課都未做完,我知貴府人丁興旺,萬事不急這一時,只是……我們家怕是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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