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非本丸內本丸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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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于鶴丸國永的憂慮——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說出來讓大家一起重視嘛!有本事這么說倒是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
雖然鶴丸國永已經在織田家本丸放飛得越來越遠,但是他與這個時代的謀士角色仍然有本質上的區別。不管是明智光秀還是竹中半兵衛,都能算是大膽推測的典型人物了,但他們的每次揣測都是有著縝密的思維作為依仗,在考慮清楚方方面面后選擇出大概率的事情——不管這在世人眼中到底可不可能。除了對羽柴秀吉好似毫無緣由的忌憚之外,這兩個時常膽大到讓人咋舌的人物對所有人都似乎沒有什么多余的喜惡,以一種理性的態度面對著眾人。
……在這一點上,三郎也成了他們的例外呢。不知道是因為他實在是太讓人操心,還是太目標堅定,總之三郎身上這種謎一樣的人格魅力,在收攏這一類的家臣的時候好像特別有效呢。
鶴丸國永與明智光秀又或者是竹中半兵衛都不同,他雖然確實膽大,有時候思維也著實縝密,但是他比起這兩位仍然欠缺了敏銳的政治嗅覺。他的想法并沒有足夠多的知識作為支撐,既不像初始刀一樣有著時之政府灌注的知識(而且這些知識中晦澀一些的東西初始刀們也形容不出來),又沒有深入政治,仍然有著“甲賀忍者”之名的鶴丸國永,只能算是個半吊子。明智光秀與竹中半兵衛,甚至包括織田家的諸多家臣,都是能在諸多決策中計算成功的概率、找出自己認為最適合的一種的,但是鶴丸國永的話……
嗯,刀劍男士們一個一個方向的試驗至今,實在是太可憐了。
同樣是豪賭,織田家家臣的豪賭有著足夠多的事實來支撐,但是鶴丸國永產生的諸多猜測,至今也有一大半僅僅是猜測。如果說織田家家臣們是智慧型,恐怕鶴丸國永只能算個天賦直覺型了。
——然而,目前的織田家本丸正需要鶴丸國永這種天賦直覺啊!
反正大家都是什么都不知道!有了鶴丸至少不至于連個摸索方向都想不出來啊!
不管鶴丸國永的肩膀上到底莫名其妙的扛上了什么重任,總之,對時間溯行軍仿佛是在針對織田信長的行為,靠那一點說不清鬧不明的直覺或是預感,白發的太刀單單用來說服自己就已經十分勉強,更別說要去告訴其他人了。
“基本就是這樣了。”一心二用的將自己托付石切丸傳達那番話的原因簡略地說了出來,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無奈道,“當時是這么想的——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很有道理嘛。雖然不能保證敵人一定出現,但是多注意一下總是好的。”
“畢竟和‘時之政府’不一樣,這個時代的我們完全沒有重來的機會。”
之前也有刀劍男士們在三郎面前提過“時之政府”這些詞,兩振初始刀因為明了織田家本丸的刀劍男士到底過得有多苦,對著三郎也說出了不少“時之政府的本丸”具有的布置,但真論時之政府在刀劍付喪神們“維護歷史”的任務中起到的作用,這還是第一次被透露給審神者。
三郎毫無疑問的帶著和往常一樣的、完全把握不住重點的模樣,對著鶴丸國永蹙起了眉,為難道:“這樣嗎?如果對方不出現的話,那我就錯過早飯了啊……要希望恒興給我帶飯團了!?”
這種時候仍然能保證毫無危機感的天然狀態,真不愧是能背上歷史上的“織田信長”之名的男人呢,三郎。
“因為出來的太急,打火袋和打飼袋都沒帶多少,恐怕真的只能寄望于別人給您帶早飯了。”鶴丸國永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立刻朝石切丸伸出一只手,暗示的味道十分明顯,“來來,石切丸有發揮同僚情誼,給我帶上一點吃的嗎?”
“……怎么可能記得那種事,在這里的只有我自己(本體刀刃)。”帶著烏帽子的神社大太刀表情怪異地看著跟著審神者變了話題的鶴丸國永,“絕對不會對你奉上的。”
“誒,我只是覺得如果敵人沒有攻過來,這個時候就應該說點輕松的話題嘛。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呀?”鶴丸國永狀似無辜地攤開手,清晨的陽光已經投射下來,在他純白的發絲上鍍上一層淺淺的金,那雙清澈璀璨的金眸在日光下也不顯得失色黯淡,連帶著他唇角的笑意都變得出塵起來,整個人如同即將展翅離去的白鶴,“不過啊——”
“好像這一次也完全輕松不起來。”
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后、也是三郎的面前的地方,眼神驟然銳利起來。這銳利的視線在一瞬間蓋過了他令人矚目的漂亮雙眼帶來的美感,那仿佛凝聚進眸中的兩抹日光就如同鶴丸國永套著華麗外鞘的本體刀劍一樣,鋒利危險,讓人難以直視!
他視線注視的地方,已經有滾滾煙塵揚起。以太刀付喪神在日間絕佳的視力,自然能清晰地看到煙塵之中臉色蒼白、肌肉強健的無數敵打刀與敵太刀。
“喔噢,這也是沒有白跑一趟。”
三郎并沒有看清具體是什么,但是遠處揚起來的、預示著敵人到來的灰色,已經足夠這個也算是身經百戰的織田家家督明白敵人已經到來。他的臉上也沒有因此產生什么緊張的情緒,不知該說是散漫過頭還是根本無所謂的表情,在這種時候恰好能帶來一種讓人心安的鎮定。舒展了眉眼,他拍了拍已經調轉馬頭、背對著他看向時間溯行軍的鶴丸國永的肩,夸贊道:
“直覺很準喔!鶴丸!”
沒等鶴丸國永回答,三郎又繼續說道:“猜敵人會來就來了呢!”
……前一句還能算是夸獎,加上多余的后一句就完全變味了呢。
鶴丸國永對這種乍聽起來像是夸獎更像諷刺還像意有所指的話適應良好,在面對敵人時嚴肅了一些的臉上也綻開愉快的笑意,回答道:“我倒是想對方不要來,不過現在也已經晚了。真是的——這樣就猜中了,出乎意料的有點失望呢?”
嘴上這么說,白發金眸的太刀也不可能輕視這浩浩蕩蕩朝著這里來的無數敵人。
“就算是射箭也要等敵人跑到足夠的距離才行嘛。主公有什么話想說的,在他們到達這里之前都能說喔?”背對著三郎,鶴丸國永輕松道,“不過為了安全考慮,還是請您在我下令放箭的時候就進入到防馬柵里去啦。”
任性的要求再一次得到了充分滿足——不管對象到底是家臣們還是刀劍男士們,三郎一口答應:“沒問題,反正我也沒多少想問的。”
在他們說話間,時間溯行軍已經前進了一大段的距離。
與刀劍男士們一樣,時間溯行軍的身體素質也遠超常人。攻擊力暫且不論,至少在機動(速度)上他們還真不能說是遜色于織田家這邊由太刀與大太刀組成的演練部隊。相比之下,鶴丸國永率領的野武士們已經奮戰過一夜,并沒有刀劍付喪神那樣的好體力、又為了爭取時間沒有帶上食物與傷藥,連武器都已經在對付敵短刀的時候減少了不少,光是面對時間溯行軍時氣勢就萎靡了三分。
目前擋在防馬柵前方的野武士們只有最初的人數的三分之一,個個神情疲憊,連握著的弓箭的手都有些不穩,只是之前刀劍男士們對野武士的管理著實起了些作用,面對當時并沒有出現在支城的鶴丸國永,他們也做到了信任與追隨,硬撐著怒視正朝著這邊趕來的時間溯行軍。
不過片刻,時間溯行軍就到了能被人看清的距離了。
敵打刀帶著邊緣破爛的笠,露出布滿傷痕、肌肉強健的胸膛與手臂,手上帶著像是動物骨骼的裝飾物,就算他此刻還沒有發動攻擊,這種撲面而來的兇悍之氣也足夠讓人膽戰心驚。敵太刀相較于敵打刀,裝束略文雅了一些,但身上的衣物也更加貼近足輕甚至大將穿著的盔甲,比起敵打刀來說,對這個時代的人的威懾力不減反增。
這兩種刀胡亂地混在一起前進,加起來反而沒有讓人覺得多可怕。至少在一瞬的心驚之后,野武士們跟在已經驅馬向前、走到了隊伍最前方直面這些敵人的鶴丸國永身后,表情已經鎮定了下來。時間溯行軍越走越近,目光仍是宛如實質一般讓人感到不快,但這種目光并沒有第一時間集聚在三郎的身上——直到最前方的時間溯行軍已經快要進入野武士們的弓箭射擊范圍,他們才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樣,齊齊望向三郎!!
“就是現在了——請您快點說完喔?”鶴丸國永高高舉起了一只手——等到他揮下手臂的時候就代表弓箭射擊的命令,語氣帶著些許輕快。
“好的!”三郎應了一聲,對方可怕的注目禮對他而言完全沒有影響力,對著那些時間溯行軍就是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
“早上好啊!!”
……石切丸差點沒栽下馬去。
嗯——今天的織田信長……也是個言出必行的奇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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