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聽到隔壁傳來的救命,躺在床上裝死的卿卿騰地坐起來。
把耳朵貼在墻上聽,不離也跟著湊過來,倆人一起聽。
隔壁叮叮咣咣的,似乎是兵器碰在一起發出的聲音,打起來了。
「遇到黑店了?還是剛好有人打劫?」卿卿問。
平日里不愿意多管閑事的不離表現的卻是異常積極,從隨身帶的包里抽出刀,一臉正氣地說道: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過去幫忙!」
「......你是真的很喜歡人家的馬啊。」卿卿脫口而出。
她發現,自己現在好像跟他有點心靈相通了,不離一開口,她就猜到了動機。
「你還笑話我行俠仗義動機不純,你又好到哪兒去?」卿卿也抽出刀,把瓶也取出來握在手里。
「我跟你不一樣的。」不離邊走邊說。
「哦?」卿卿緊隨其后。
「你行俠仗義的收獲太少了,我就不一樣。」不離都想好了,把人救下來,感謝的話就大可不必了,馬棚里的馬給他一匹就行,就要那個白色的。
那種純血良種馬,得到一匹還了得?以后再弄一匹繁育,好馬配好馬,很快,大裕就將良駒遍地了。
不離甚至已經在腦子里,幻想出了馬場來。
想到這,腳步都輕快起來。
「萬一,隔壁打起來的人只口頭感謝,不打算給你馬呢?」卿卿看他這樣覺得很好玩,故意逗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離一口否決,甭管對方給不給,他出手的價格就是這么多,不給他,他不會自己拿?
「那萬一,你救的人不是馬匹的主人呢?」
「......那就當義務勞動了,不過,我相信,好人有好報——」伴隨著不離的話音落下,他一腳踢開門。
屋里,幾個黑衣蒙面人舉著刀,正要砍倒在地上的男人,聽到踹門聲,不約而同的看過來。
只見門口站了一對......金童玉女?
不離和卿卿這亮眼的藍粉衣服,誰看了第一反應都是這個,所以黑衣人們都愣了一秒。
直到,他們看到了不離和卿卿手里的刀。
「你們干什么的?不想死趕緊滾!」黑衣人恐嚇。
不離舉起一根手指,對著地上躺著的男人說:「馬棚里的馬是你們的嗎?救你,一匹馬。」
江湖規矩,行俠仗義,明碼標價。
卿卿在邊上有樣學樣,也舉起一根手指。
「要我出手,加一匹。」
地上的男人本以為自己小命不保,已經閉眼等死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也懵了,傻傻的看著這從天而降的金童玉女,不知道說點啥,大腦一片空白。
「找死!砍他!」黑衣人見不離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蜂擁而上,砍刀從不同的方向招呼過來,卿卿退后一步躲過,不離則是側身,抬腿踹向其中一人。
那人被他踹中腹部退后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同伴。
屋內空間有限,他們的招式施展不開,不離出招速度太快,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與此同時,卿卿抬起手,喊了一聲:
「躲開!」
不離閃到一邊。
卿卿打出飛刀,只聽屋里啊啊的慘叫,她瞥了一眼,捂嘴。
飛刀扎人家腦門上了,因為她也不是專門練暗器的,力道不夠,只淺淺的戳破皮,盡管如此,還是很疼。
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我還以為自己能打出那種入骨三分的效果呢,這啥啊。」卿卿不滿意的嘟囔。
被她戳中的那個
嚇到了,這玩意不要命,但是嚇人啊,但凡卿卿練幾年,這人命都沒了。
不離在邊上拱火,靠著門優哉游哉的說道:「我娘子沒練過,準頭不夠,你們再敢反抗,下次就戳眼睛了。」
「胡說八道!咱可是收了人家兩匹馬呢,我怎么會準頭不夠!?」卿卿惱羞成怒,似乎為了證明自己,又把剩下的兩把飛刀都丟出去了。
用的就是夜市飛刀扎氣球的那種拙劣手法,一支打偏了,另外一支戳到了捂著額頭嗷嗷叫男人的胳膊上。
男人又是一聲慘叫,這故意的?
專門挑著一個人扎?
「呃,這是戰術,戰術哈。」卿卿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手又偏了,其實她是想扎邊上的人,真沒想可著一只羊薅羊毛啊。
「快點解決了他們,救我家主人!」地上躺著的男人爬起來了,雖然這對金童玉女看著有些奇怪,但意識到這倆人是幫忙的,男人來勁了。
「主人?」不離和卿卿同時問,原來他們折騰這么半天,只救了個隨從?
救隨從是兩匹馬,加個主人......那應該是另外的價格了。
「我們也挺忙的,而且你看這些人,多危險啊。」卿卿抓著最后的兩枚飛刀,對著屋里的黑衣人瞄了瞄。
黑衣人們都被她那虛無縹緲的刀法嚇到了,一個個拎著刀,提高警惕,沒人敢上前。
「救下我主人,給你們銀子!」
「沒興趣。」
「馬,你們不是要馬嗎?什么馬都行!」
不離眼睛一亮,說這個,那他可就有力氣了。
「娘子,速戰速決!」不離說罷捂住口鼻,同時閉氣。
卿卿掏出瓶子,也不管劑量,咔咔一通撒,屋里的那幾個黑衣人晃悠兩下,咣當倒在地上。
地上躺著的那個人也暈了。
「走,救人去!」卿卿關上房門,滿臉的躍躍欲試。
她就喜歡做這行俠仗義的事兒。
這層樓還有幾間地字號,但卿卿猜,這里應該沒有她要營救的人。
天字號一定在樓上,殺上去再說。
倆人快速上樓,樓上已然成了戰場。
過道里,全都是戰在一起的人,蒙面黑衣人的人數幾乎是護衛的兩倍,人多,具有壓倒性優勢,護衛們雖然看著人高馬大,但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而且卿卿看了幾眼就知道,這些黑衣人也不是泛泛之輩,都是高手。.
她和不離如果打過去,未必能占到便宜,對方人太多了。
「下藥行嗎?」卿卿問。
不離搖頭。
這條過道是密封的,如果下藥,藥短時間內散不去,他和卿卿也沒辦法呼吸了。
雖然這會打成一團,趁亂下去偷馬跑路也不是不行,但那么做屬實是有些下作,不符合不離夫婦的風格。
難道到手的馬,就要這么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