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見喬婉的樣子很急,有些納悶地問:“你有什么事情?怎么急成這個樣子?”
“二少爺,你一定要救救香草!”原本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喬婉只說出這么一句,便焦急地望著那云,等待著他的答復。
那云十分不解,滿眼迷惑,“香草是誰?為什么要救她?”
“香草是香蕓的孿生姐妹,她為了香蕓的事情去順天府狀告老爺和寶格格,結果被順天府尹扣押了,連抬她去的轎夫都被關起來了,她這一去恐怕兇多吉少啊!”喬婉一口氣把香草的事情說了出來。
長生端了晚飯過來,剛好把喬婉的話聽了個正著,吃驚不已,手一抖,連托盤帶碗碟盡數砸在了地上,湯飯四濺。
那云還沒從聽到香草事情的吃驚中緩過神來,又被這么一嚇,張著嘴巴,卻忘記了怎么說話,只是呆呆地望著喬婉。
“喬婉姑娘,你說香草她……她真的被扣押在順天府了?”長生幾步跨進屋里,急急地問,“她現在怎么樣了?”
喬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聽說的!”
那云的吃驚程度已經無以復加,反而讓他冷靜了下來,盯著長生問:“你也認識香蕓的孿生姐妹?為什么我不知道香蕓有這么個姐妹?”
“主子,這件事以后我再跟您說,現在救出香草最要緊啊!”長生哀求地望著那云,“香草可是香蕓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那云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事關香蕓,他又怎么能坐視不理?“我這就去找順天府尹,讓他放人!”說著便沖出門來,卻見那格匆匆地進到院子來。
“你急急忙忙的要干什么去?”那格停住腳步,一臉嚴肅地問那云,看到跟在后面出來的喬婉和長生,連忙把后面要說的話止住了,打量了三人一遍,才對那云說,“你,跟我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那云有些無奈地看了喬婉一眼,跟在那格身后走了。喬婉突然不安起來,“長生,那老爺會不會知道了香草的事情,那他會不會對香草……”
“雖然順天府尹跟咱們老爺平日里不怎么走動,但是在朝廷上兩個人可是一條心的!”長生臉上不無擔憂地說,“我看老爺恐怕已經知道了,這下子香草……”
喬婉聽了這話心咯噔一聲沉到了底,雖然平時里從下人們口中知道那老爺是個挺正直的人,可是香蕓和香草的事情牽扯到他和寶格格,關系到自身利益的時候,誰又敢保證正直的人就不會自私呢?
那格在椅子上重重地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揮了揮把下人們盡數打發出去了,才開口說話,“云兒,你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來么?”
“孩兒不知道!”那云低著頭答,“阿瑪不是去宮里見皇上了么?怎么又折回來了?”
那格胡子抖了抖,目光里掠過一道寒光,“那你知道我為什么折回來了?”見那云搖頭,他哼了一聲,“到現在了你還跟我裝糊涂!我折回來是因為我在路上接到順天府尹派人送來的信了!”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吧!”
那云心里已經明白了十之八九,但是還是不動聲色地拿起信來,信果然是順天府尹寫給簡王爺的,上面說昨天接到一個案子,是一個叫香草的民女狀告簡王爺和寶格格,此時事關重大,他怕走漏風聲,被二相抓住把柄,便將香草關了起來,詢問簡王爺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香草!”簡王爺見那云看完信低頭不語,冷笑了一聲,“好你個云兒,一個香蕓還不夠,你還藏起來一個香草。說說吧,這個香草又是怎么回事?”
那云知道瞞不過那格,只好如實照說:“阿瑪,我也是剛剛才聽長生說起的,我在今天之前也沒聽說過香草這么個人,也沒聽香蕓提起過她還有這么一個孿生姐妹!”
“孿生姐妹?!”那格有些吃驚了,端著茶杯的手一動,灑了少許茶水出來,“你是說香蕓那個丫頭還有一個孿生姐妹?”
那云點了點頭,“是的,這是長生剛剛告訴我的,我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您就回來了……”
那格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這件事情等我回來慢慢說,你先去把喬婉丫頭叫到這里來,我把情況問清楚了好去跟皇上交差,你在家給我弄清楚香草的事情,還有不準輕舉妄動,隨便去找順天府尹,明白了嗎?”
“這……”那云剛想爭辯什么,但是見那格目光凌厲得能殺人,只好低聲答應著,“是,謹遵阿瑪教誨!”
喬婉不知道那老爺為什么對她被擄走的事情那么關心,只好把事情大體地說了一遍,當然蕭然、夜遇女鬼還有加入“白姑香堂”的事情她沒有說。只是說自己趁人不注意溜了出來,結果迷了路,后來被幾個乞丐引到破屋,現在記不得那個四合院在什么地方。
那老爺詳細地打聽了“白姑香堂”的人數和組織情況,便匆匆地進宮去了,他大概被香草的事情搞得有些頭昏,也沒有對喬婉的闡述做過多質疑,只是囑咐她回去好好休息。
回到院子,吳媽正在給花澆水,她剛從大福晉那里回來,看到喬婉停下手里的水壺,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看來你這個丫頭命還挺硬的,竟然就這么好模好樣地回來了!”
“謝謝吳媽,讓你擔心了!”喬婉第一次看到吳媽的笑容,雖然就那么一點點,還是讓她心里暖暖的。
那云聽見喬婉的聲音,推開書房的門,叫道:“喬婉回來了嗎?進來,我有事情問你!”
喬婉答應著走進去,就見長生低頭站在一邊,一臉犯錯誤的表情,頓時明白了,那云是要問香草的事情。
“長生,說說吧!”果然,那云發話了,“你是怎么認識香草的,還有,喬婉,她剛來府里沒多久,連她都知道,為什么我一無所知,你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