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神雕

第006章 穆念慈

“我不喝酒,所以家里沒有酒,您老等等,晚輩這就去村頭給您老人家買一壺來。”穆念慈十分尊敬洪七公,她知道這位老前輩好吃貪酒,把肉餅籃子遞給了他,出門往江邊的一個大戶人家奔去。

“那好,那好,快去快回。”洪七公呵呵一笑,倚老賣老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穆念慈身法輕盈,陽鋼聽得衣衫飄動,只見一個嬌嬈的身影在雪地里輕飄飄的馳去,轉眼就行遠了十余丈。他不由一愣,看了看洪七公:“七公公,這位穆阿姨可跑的真快,象是天上的仙子在飛一般。”心中好生佩服,暗下決心,自己一定也要練成厲害的武功。

“切!這算什么?太慢了,太慢了!”洪七公瞇著眼睛,連連搖頭:“這套‘逍遙游’,可惜當年我只教了她三個時辰,因為急著去皇宮吃‘鴛鴦五珍薈’,所以就悄悄走了。要是耐著性子全部教齊了,跑起來也不至于慢的像蝸牛。”

陽鋼“哦“了一聲:“你教她武功,原來這位穆阿姨是你的徒弟!”

洪七公連連搖頭:“不是,不是,丫頭徒弟,老叫花是有一個,可卻不是這個穆丫頭。這丫頭我只是偶然遇上,幾她乖巧可愛,所以教……”講到這里,一口咬了半個肉餅,再也沒說話的空閑了。

進屋子后,門窗一關,陽鋼頓時覺得全身一陣暖和。他見洪七公拿著肉餅吃得嘖嘖有聲,喉嚨咕嚕一響,只聽得連咽口水。可穆念慈沒有親口答應過要給他吃,他雖然餓的快暈倒了,卻也強撐著,并不伸手去拿籃子里的肉餅。

洪七公見他不吃,也不在意,笑了笑,繼續津津有味的大口吃著,不時自言自語叫幾聲:“豬肘子做的餡,參合了韭菜沫兒,香蔥不多不少,不錯,不錯,算是上等貨色。”好象故意勾引陽鋼似的,引得他更是清口水直往肚子里咽。

不過一會兒,穆念慈提著一壺酒回來,見了洪七公和陽鋼,說道:“七公,這僻野山村,實在沒有好酒,我只在江邊王家買了一壺普通的‘紹興老窖’,真是委屈您老人家了。”

洪七公接過酒壺,先打開蓋子嗅了嗅,眉頭一皺,又仰著頭倒了一口酒進嘴里,喉嚨“咕嘟”幾聲,吞了下去。衣袖擦了擦嘴:“這酒存了還不到三年,又淡又寡,哪里是什么‘紹興老窖’?分明就是‘紹興嫩窖’。”

穆念慈柔美如玉的臉一紅:“明天早上,我就去臨安城給您老人家買最好的酒。”

“算了,算了,反正老叫花子也沒準備在這里長住。”洪七公搖了搖手,又呵呵一笑:“幸好肉餅味道不錯,勉強湊合,勉強湊合。”

穆念慈知道洪七公是沒人留的住的,今天他能偶然到自己家里來已經是很榮幸了,“恩”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她忽然見陽鋼在一旁站著,摸樣有些木愣,拿了一個餅遞到他面前:“小娃娃,你為什么不吃,是不好吃么?”

“穆阿姨,我不叫小娃娃,我叫陽鋼。”若是別人叫陽鋼小娃娃,他一定會要生氣,可見眼前這個女子淡雅脫俗、若有深憂,只覺給人一股很大的親切感,讓人生氣不起來。他沒求人家,既然是對方把餅遞到了自己面前,自然是連忙接到手里,胡吞亂咽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陽鋼比穆念慈要小十幾歲,穆念慈聽他開口就叫自己‘阿姨’,也不覺得奇怪。她見了這小孩兒的認真摸樣,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但隨即又被一層憂愁遮蓋了過去。溫柔道:“陽鋼,這里餅有的是,你盡管吃,直道吃飽為止。”聽他說后,果然不叫他小娃娃了。

她看陽鋼跟著洪七公而來,以為他也是丐幫的小乞丐。見他穿得單薄,手臉凍的青紫,不由覺得可憐,走進后屋,拿了一件羊毛棉衣和棉褲,柔聲道:“陽鋼,凍雪蕭蕭,天冷的很,把這衣褲穿上,會暖和一些。”

“謝謝穆阿姨!”陽鋼心中一陣感動,對眼前這個剛剛認識的女子大有好感。那棉衣棉褲小小的正好是小孩子裝,他穿在身上,恰好合身,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洪七公一連吃了七個碗大的肉餅,才抹了抹嘴巴,拍肚子喊飽了。陽鋼小小年紀,也吃了五個,他肚子撐飽了,心中無比塌實舒暢,也學著洪七公的樣子,拍了拍鼓起的肚子,大贊:“豬肘子做的餡,參合了韭菜沫兒,香蔥不多不少,哈哈,好吃,真好吃。”逗得洪七公哈哈大笑。穆念慈只是嘴角抿了抿,一臉憂愁,似乎高興不起來。

洪七公伸了一個懶腰:“穆丫頭,你怎么愁眉苦臉的?”他看到了穆念慈的摸樣象是有什么心事,不由有些好奇。

穆念慈眼圈一紅,忽然跪倒在地,聲音有些哽咽:“七公,晚輩有一事相求,你老人家俠義心腸,希望能幫幫我。”

洪七公眉頭一皺,連連催促:“哎呀,哎呀,快起來,又沒有死人,哭喪么?老叫花子最不喜歡見人又哭又鬧、死活上吊的樣子,有事就說,不要歡哭哭啼啼的。”

穆念慈知道洪七公說話慣來是這樣嬉笑怒罵,但心卻很好,弱弱的站了起來,說道:“七公,請你跟我進來。”向內廳的臥室里走去。

洪七公不知道她求自己做什么,抓了抓頭,便跟著走去。陽鋼心想:“這位穆阿姨不知道是有什么心事,我也進去看看。”于是也跟在兩人后面。

三人到了一間小小臥室,只見屋子西側是一張棉床,正中擺放了一個燃的正旺的爐子,爐火上面的沙罐中冒出騰騰的熱氣,整個屋子里,都籠罩著極為濃烈的藥味。

穆念慈走到床邊,拉開紗帳,聲音很輕:“七公,你看看這孩子,還有沒有救……”

洪七公嗅了一嗅屋子里的藥氣,到床邊一看:“好濃的藥味,果真是有人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