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忽然出現意外狀況,陽鋼見了這情景,心下駭然萬分,心想這是怎么回事?轟然起身,推開阿嬌,一探他鼻息,已沒了出氣,竟然已經死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陽鋼第一次做這男歡女愛之事,就遇見這種情況,心下咚咚直跳,也不知其中原因,暗道:“難道我真……真的這么勇猛,竟把阿嬌給搞死了?或者是她自己興奮過度,窒息而死?不會吧!??……”
陽鋼一時間又是驚慌,又是茫然,一手捏住她的人中,一手使勁撐壓住她的胸脯,救助一番后,阿嬌仍然一動不動,早就死得透了,并且全身開始發黑,雪白的身子,只片刻間,通體變成了陰森恐怖的暗黑色,并且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腥臭味道。
陽鋼看著一個嬌媚的女子轉眼間就要變成了一具腐尸,只覺‘人間天堂’忽然變成了‘人間地獄’,哪里還有絲毫欲念,飛快的穿上了衣物。聞到阿嬌身上傳出了腥味,心中猛然一震,失聲道:“哎喲,我知道了,是我害死了她。”
陽鋼忽然想起,自己體內含有劇烈無比的蛇毒,若不運勁發力,蛇毒就藏在身體里不會傷害到外人,但若一運內力,就會把毒氣激出身體外,傷到身周的人。他和阿嬌發生性關系,起初雖然沒有運勁,可到后來,心中一激動,不知不覺就使上了力氣,特別是最后那一下,身體里的元陽噴射到了阿嬌體內。
想他運勁發掌,掌中激發出的劇毒常人就經受不住,何況元陽乃人體之精華,也是他身體里毒素含的最多的物資,這全部噴射進阿嬌體內,其毒性相當于直接被五步蛇王用牙齒把毒液注入體內,阿嬌身體內部直接中毒,自然是立即斃命。
陽鋼想通了其中原因,一時呆楞在地,自己成了毒蛇蝎子般的東西,隨時都會害人性命,心里一陣陣栗然,極為不自在。瞧了瞧阿嬌的尸體,忽然一陣怪念涌上心頭,心情低落沮喪到了極點,心想自己這以后的日子,是在也不敢和女人上c花ng了,豈不要變成了一個帶把兒的太監。忽然間,竟止不住有些發抖,并非對阿嬌的害怕,而是一種發自內心對自己的恐懼。
看著阿嬌的尸體,過了好久才穩住心神,想到自己此身第一次殺人,竟然是用的這種方法,嘆道:“我本只是來避難,是你自己硬要纏上我,弄的這個下場,也怪不得我,只……只怪你自作自受。”雖然為自己解釋,想到和這女子沒什么感情可言,又是她“強暴”自己,但畢竟是自己殺了她,心中終究不禁一陣內疚,用她的衣物蓋住了她的身子,喃喃自語:“你若有什么愿望,我一定全部替你辦到。哎!只可惜你已經死了,現在也不能說了!”
陽鋼自責哀怨了一番,見陸無雙就睡在阿嬌的身旁,心想阿嬌的尸體轉瞬就開始腐爛,可別弄臟了無雙妹妹,于是振作起精神,抱起無雙,把她放在地上。見地上生硬,又走到床邊,拿起繡花枕頭,墊在無雙的頭下。
“陽鋼哥哥,我頭好昏!咦!我怎么睡在地板上啊?”陽鋼思潮起伏,這時候,只聽陸無雙輕吟了一聲,有些迷糊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他小臉微微潮紅,酒氣還未全部消退。
陽鋼忙扶起陸無雙:“你好些了么?酒醒了吧?”
陸無雙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昏忽忽的腦袋,靦腆一笑:“這酒勁真大。”忽想起屋中還有一人,問道:“那叫阿嬌的女人呢?”
陽鋼一口啞然,向床上望了一望。無雙順著他眼光望去,嚇得跳腳尖叫:“她……她怎么死了,身子都變成綠黑色了?”
陽鋼臉上一紅,自然不好意思說阿嬌是如何死掉的,苦苦一笑,只說:“我把她給殺了。”
陸無雙“哦”了一聲,驚魂未定,拍了拍胸脯,才宛然一笑:“這壞女人,殺了的好。我一來就看她不順眼了。”終究有些害怕床上的死人,身子慢慢挪到陽鋼身后:“陽鋼哥哥,我們快離開這里吧,呆在一個死人屋子里,真是有些恐怖。”
“那好!”陽鋼郁郁嘆了口氣,心中郁然,想到李莫愁也許已經離開了,順開窗戶往街道上觀望,心口轟然一震,猶如被打了一鐵錘,只見就在街道對面的小酒館里,坐著一個杏黃道袍的嬌媚道姑,那道姑手中拂塵輕輕揮動,神態甚是悠聞,不是李莫愁,又會是何人?
“李莫愁,真有耐心。哎……”
李莫愁一直面朝陽鋼的地方望著,忽的見陽鋼打開窗戶,抿嘴一笑:“臭小子,你以為跑進了那些污穢骯臟地方,就能混過我的眼目了么?我就會放過你了么?我若要尋一個人,無論天涯海角,他都是逃不掉的,我在這里已經等了你一整下午了。”
陽鋼見已經被她發現,想要關窗,已來不及,想到李莫愁已經知道自己躲進了妓院,只是她素來自命清高,不愿進這污穢之地,所以干脆在“春香樓”外的小酒館里等著。陸無雙見了李莫愁,猶如撞見了索魂的鬼,六神無主道:“這女魔頭像幽靈一樣,纏上了我們,只要我們沒死,看來是甩脫不掉了。”
陽鋼眉頭微皺,極力去想脫身之策。李莫愁蓮步碎碎,笑吟吟的走到街道中,似嗔非嗔的瞧著陽鋼:“臭小子,你還能逃么?磨唧什么,還不快快下來送死。”
陽鋼見李莫愁本只需要輕輕一躍,就可飛進“春香樓”來取自己性命,但她卻站在樓下不上來,心中也不禁對她大為贊加,心道:“這女人說要殺人就要殺人,下手如此狠毒,但生性卻這般清潔,寧愿在下面守著,也不愿意進妓院這種骯臟之地。咳,她也可算是一個最高貴的氣質型毒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