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瑄蕤一臉苦相待在京城王府里,皇帝要他今年無論如何都要留在京城過年。e看免費提供這是唯一的要求,實在是想不通一向都是不喜歡藩王或是節度使留京,唯獨對自己有了太多的破例,難道真是為了皇嫂的面子。如今自己跟樂輝慡的事情幾乎是人盡皆知了,為此樂輝慡的老父氣得幾乎要找皇帝理論,是誰讓這寶貝女婿把消息傳出去的。
說是準許兩人在一起,可是時至今日都沒有看到樂輝慡的人影。想要跟他在京城相聚也是自己唯一的奢望,本以為樂暉盈能幫到自己。誰知道何藺給她診脈說是有了滑胎的征兆,這下可好需要留在乾靖宮安心保胎哪兒也不能去了。總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只要是自己有事了這些護身符一個都不頂事。
“舅媽!”一個四處跑動的明黃色歡叫著進來。龍瑄蕤頓時精神一震,這小子來了可就好了。雖說是小姑子不便管自己,不過這個臭小子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再說他在樂家老爺子面前說話很管用,甚至比他爹媽還有面子。這話可不是一個人說,就連樂輝懿樂輝慡兄弟都這么贊賞他。
“乖乖,你父皇放你一個人到王府來?”龍瑄蕤躬身抱起他:“這可是奇聞了,前次為了你帶著你們家瑤瑤被你帶著去坤儀宮的事兒不是發了一次脾氣的。”
“娘說若是我再在宮里呆一天就會把父皇的大院子翻過來了,所以就許我到舅媽這兒來了。”龍濬焱笑嘻嘻地說道:“娘說舅媽一定很苦惱,見不到舅舅呢。”
“你娘知道還不給我想法子。”龍瑄蕤恨恨道:“你們家所有人都欺負我,你娘每日在宮里保胎也不替我想想法子。”
龍濬焱抱著龍瑄蕤的脖子:“娘說要你安心,過年的時候一定幫你說服爺爺。舅舅在京中呢,昨兒我還見到舅舅了。”
“我們去見你舅舅好不好?”龍瑄蕤心動起來:“這王府里帶著真是沒意思,我也快要把這王府翻過來了。”
“可是爺爺在家,舅媽你敢不敢見爺爺?”龍濬焱歪著頭:“我可不能老師纏著爺爺不放,久了爺爺就能看出來了。那以后我還怎么去跟爺爺撒嬌呢?”
“你就說你幫不幫舅媽吧?”龍瑄蕤瞪著龍濬焱:“以后你要我帶你去北疆。”
“舅媽,我來就是來幫你的。”龍濬焱笑嘻嘻地:“我讓舅舅跟我一起到王府來了,如果是在爺爺那里才是沒趣呢。”
“臭小子,你敢跟我玩這個。”龍瑄蕤終于笑起來,這個臭小子還真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看來真是沒有白疼他,以后有什么可不能忘了他。以后等這位君臨天下的時候還能有好日子過。
“舅媽你要是不歡喜,下次我就不做了。”龍濬焱撇嘴:“娘和我說你肯定是想要見舅舅的,所以我先去和爺爺說讓舅舅帶我出去玩的。要不我怎么可以和舅舅一起來。”
“小家伙,你這么鬼靈精是誰教你的?”龍瑄蕤覺得面前這孩子太過少年老成,還不到進學的年紀就學得這樣子。看樣子宮里那對兄嫂真的是教出來一個誰家也不可能養出來的孩子,以后那滿朝文武的日子不好過了。
“我不和你說了,我去找舅舅去。”龍濬焱從他身上扭下來:“舅媽你不許在爺爺面前說我給你把舅帶來了,要不爺爺會生氣的。”
龍瑄蕤黑臉,這小子很過分。真不只知道他爹媽還教過他什么,還有他的妹妹龍瑤一。這兄妹倆簡直就是自己的噩夢,好像還不止是自己。還有整個皇宮,據說只要是這兄妹兩個到過的地方一定會變成一片狼藉。樂暉盈讓他帶著樂輝慡到自己這兒來不會是打算讓自己年后帶著他到北疆去住段日子吧?真是這樣的話,只怕自己和樂輝慡的日子會過得有滋有味的。只是面前這臭小子是未來儲君,就算是他娘愿意。那個黑臉的皇兄也不見得會答應,不就是怕別人教導壞了他的兒子。難道他還不知道,他的皇太子不用教就已經是沒人能夠勝得過這小子了。恐怕不是別人帶壞了他而是他會帶壞了別人。
樂輝慡高大健碩的身影映在地上,龍瑄蕤突然覺得自己喘氣都急促起來。每次聽到他沉穩的腳步聲就會莫名心安,好像是從自己那年初到北疆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就已經預示著自己不會跟別的藩王一樣在聲色犬馬中渡過一生,這個男人勢必要改變自己的人生。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皇子要過一種別的藩王都不會選擇的前程,而在那個時候樂家還是皇帝最為忌諱的外戚之家。
“輝樉!”龍瑄蕤尖叫著跑出去,所有的禮數和規矩都被拋諸于腦后。e看免費提供一下子撲到有些不知所措地樂輝慡身上,雙手緊緊環住樂輝慡的脖子。眼角幾乎沁出了淚水。
“羞羞。”龍濬焱大笑起來,隨后跑得遠遠的。樂輝慡旋即抱住他:“傻瓜,我這不是來了。”一面說一面用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我不會走,也不會扔下你不管。你是我的牽掛是我的債,我不能讓這筆債欠了一輩子再欠下輩子。”
“我們走好不好?我實在不想再在京城呆下去,這里是屬于別人的天地不是我們的。我們注定要住在北疆那種蠻荒卻自由的地方。那里沒有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怪物一樣的看我們,也不會有人覺得我們有傷風化。其實兩個人只有相愛為何要去管愛的那個人是男是女?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跟別人什么相干?”龍瑄蕤趴在樂輝慡懷里大叫:“我只要你,輝樉我只要你這么抱著我一輩子。”
“我們走,我們以后再不回來。”樂輝慡下頜長出黝黑的胡茬,最近這段時候都在跟父親較勁兒,雖說父親對這件事始終都沒有表態過,但是可以看出父親始終不愿意自己跟龍瑄蕤在一起。哪怕是皇帝已經放下帝皇身份來和父親說這些,但是真的是收效甚微。父親是一個倔強而固執的老人,很多事只要是他下了決心就沒有人能夠扭轉。如果自己真的要和龍瑄蕤去北疆再不回來的話,那么以后漫長的一生都不用再回來了。即便是回來了,父親也不會再見自己。從此以后父親會當做沒有這個兒子,活著跟死了沒有區別。
只是若放棄到龍瑄蕤,自己即便是活著跟死了也是一樣的。他早已成為自己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像自己的手一樣。少了他,還有什么是值得期待的?行尸走肉般的活著,沒有意義了。樂輝慡用力抱緊趴在懷里的人:“我們什么都不管了,我們走。”
“只是老爺子那兒怎么說?”龍瑄蕤很小聲地問道,不可以不在乎他的看法。他是他的父親,不能置之不理。
“我們管不了那么多,如果每一個都去計較都去在乎的話,還去北疆做什么?直接留在京城應付著所有人就好了。”樂輝慡摟著他,龍濬焱在一邊用手捂住眼睛。又不想不看,從手指縫隙里看著眼前兩個人在一起纏綿不休。
“臭小子,你換個地方去好不好?要不你娘會說是我們帶壞了你。”樂輝慡看著龍濬焱:“我可不想把你娘也給得罪了。”
龍濬焱嘻嘻一笑:“我娘說了非禮勿視,還說要我看見就當作沒看見的。我回去不會跟我父皇說看到舅舅和五叔抱在一起,要不父皇會覺得很害怕的。”
“龍濬焱,如果你娘聽見你說這個會很高興的。”龍瑄蕤扭過羞紅的臉:“走開一會兒好不好,乖乖?”
“好吧,我會很快跑過來的舅媽。”龍濬焱手指羞過臉頰:“羞羞羞。”說完,撒開退跑開了。樂輝慡低下頭吻上懷中的人,兩個人分開了好久終于又能在一處。樂輝慡這才明白為何皇帝會在一次次分開過后,才會真的要下決心跟妹妹在一起并且摒棄掉后宮所有的女人,原來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是不能容忍下第三個人站在兩人中間的。所以皇帝頂著朝臣和祖制所帶來的種種規制,不惜讓別的女人說他寡情薄幸。只是為了要讓身邊那個人明白,一輩子只有她會是陪著自己走到最后的人。
龍瑄蕤把臉埋在樂輝慡懷里:“輝樉,你說我們做逃兵一樣的走掉會給他們帶來什么樣的局面?”
“皇帝少個弟弟,皇后少個哥哥而已。”樂輝慡抬起他的臉,兩人的眼神在那一刻交匯。黝黑的瞳仁里只有彼此的影子,只是這樣子好像就是一生一世的相守。不會再有人能夠分得開他們,也不會再有人能夠從他們眼中插入一個新的背影。
“舅舅、舅媽,爺爺來了。”龍濬焱跑進來小小聲說道:“我讓趙初留在外面跟爺爺一起進來。”
兩人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彼此對視了一眼。很快松開手,離得有寸許遠。樂輝慡已經遙遙看見父親邁著和從前一樣穩健卻又有著無法掩飾老邁的步伐進來,龍瑄蕤仿佛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紅著臉,發燙的臉似乎可以燙熟雞蛋了。
“爺爺!”龍濬焱先跑過去:“您不是說要進宮去看我的娘么?”
“焱兒,你有事瞞著爺爺!”樂文翰看著活潑可愛的外孫:“不是告訴爺爺說你要舅舅帶你出去騎馬的,怎么舅舅會在這兒?”
“因為五叔的王府里就有兩匹好馬。”龍濬焱說起瞎話來簡直是面不改色,甚至沒有人知道這孩子就是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是這兩匹?”樂文翰指著面前站著的兩個男人,臉色分辨不出任何情緒。龍瑄蕤心里深深打了個寒噤,樂輝慡想起上次在北疆遇到大雪災的事情。那時候皇帝和妹妹都被困在山中的情形,雖然有些擔心會出事卻是依舊相信皇帝不會出事。而此時當老父神色凝重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心底的膽怯居然是從未有過的。
龍瑄蕤忐忑不安地看著樂文翰:“太傅,我們……”
“怎么,連叫我一聲父親都不肯?”樂文翰面無表情地說道。
龍瑄蕤張口結舌起來:“這……這……”
“皇帝是女婿,不肯叫我一聲岳父也就算了。你拐走老夫的兒子,算是什么?!”樂文翰沒有看樂輝慡:“很多事已經不是老夫閱歷所能解決的了,有時候會覺得國家大事其實是比家中瑣事要容易得多的。既然皇帝都替你們說情,我若是在不通情理答允這件事你是不是要罵我了?”
“我……我不敢。”龍瑄蕤很久才說出一句話:“您答應我們在一起了?”
“不答應的話,你們不止會搬出皇帝皇后,也不只是會讓皇太子給你們作伐。只怕是還有更多的人都回來通同一氣,老夫豈不是要成了獨夫了。”樂文翰這才轉臉看著樂輝慡:“輝樉,你是不是要給為父一個合理的解釋,說說你們到底打算怎樣?真要在京城中這樣招搖過市,不畏所有的流言蜚語?”
“只要父親不加怪罪,我情愿和安王一起遠離京城到北疆過上一輩子平淡的守將生活。”樂輝慡看了龍瑄蕤一樣:“不知父親要怎樣處置兒子?”
樂文翰嘆了口氣:“罷了,這個恩典也是皇帝給你們的。談不上處置,你們愿怎樣就怎樣吧。只要你們好好的也就不枉我這些日子生的氣了。”
“父親!”樂輝慡看著父親鬢邊陡增的白發,忽覺罪孽深重。撲通一聲跪在樂文翰面前:“兒子不孝至極,連累父親偌大年紀還有為不孝子的放浪形骸勞心費神。求父親原諒。”說著砰砰砰連著叩頭。龍瑄蕤見狀也趕緊跪在地上,跟著樂輝慡一起叩頭不已。
樂文翰長長嘆了口氣:“算了,兒女都是父親前世欠下的債。我這輩子與你們這般勞心費神,就當做是還債了。下一世換別人欠我的債,好讓我不再這般勞心吧。”
“父親。”兩人一起叩頭,樂文翰陰郁的臉色沒有什么改變,受了兩人三拜后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王府庭院。
兩人面面相覷,龍濬焱跑上去攆著樂文翰的腳步:“爺爺,爺爺等我。”
雪花紛飛,龍瑤一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火狐裘衣在雪地里抓了一把白雪就要往跟在一邊的身上扔。
“小公主,娘娘讓你趕快回去。”皇后身邊的茹音看小姑娘玩得正高興,沒敢多說話,誰都知道小公主和皇太子沒有事千萬不要去招惹他們,要是有絲毫不妥兄妹兩個古靈精怪的念頭出來誰都有可能被整到。
“娘要我回去做什么?”紅撲撲的小臉蛋跟火狐裘衣一樣的顏色,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極了生母的模樣,手里還抓著一團雪在那里呵氣,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趕不上自己手里這團雪花有意思。“娘娘說進貢來的新玩意兒都到了,要小公主去選兩個自己喜歡的。”茹音笑道。
“什么新玩意?”龍瑤一把雪團扔得遠遠的:“要是什么金什么玉的,我可不要。沒意思。”兄妹倆就連愛好都是一模一樣,從來不喜歡什么金玉制成的玩器。但是有意思的活物和各式各樣的新巧玩意卻是兄妹倆的心頭所好,這一點與龍瑤一孿生的龍濬熠就有些不一樣了。龍濬熠好動,什么時候都可以看見他安安穩穩坐著看書甚至是拿著一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自己根本沒學過的東西。
“小公主去看了不就知道了。”茹音拿出手帕子給她擦干凈小手:“皇上只怕也就回來了,明兒除夕皇太子也回來了,公主還是去看看吧。”
龍瑤一想了一會兒:“大哥哥也回來?我要大哥哥給我帶回來的東西肯定是會有的了,這才是有意思的事情。”很快擦干凈手:“那個煜兒沒來吧?”
“沒有,只有娘娘和二殿下在東暖閣。”茹音笑起來:“小公主還是快回去吧。”
龍瑤一一個人踢踢踏踏地往前跑,茹音和幾個跟著她的人趕緊跟了上去。這個小公主還真是不好伺候,別看還是個小姑娘,要是有絲毫違逆他的意思可是誰也擔待不起的。誰讓她是皇帝的心頭肉,雖說皇后身邊有兩個公主,可是唯有這個小的才是帝后目前唯一的嫡女,誰也趕不上她身份的尊貴。
“娘。”夾雜著一身的寒氣,龍瑤一一下子沖進了乾靖宮東暖閣。伸出冰冷的小手遲疑了一下沒敢伸到樂暉盈臉上。
“天寒地凍的,也不怕著涼。”樂暉盈籠著厚實的氅衣坐在熏籠旁邊:“早間去給皇祖母請安沒淘氣吧。”
“沒有,我和姐姐還有二哥哥一起去的。”龍瑤一沒看見孿生哥哥:“娘,茹音姐姐說有什么新奇玩意還有大哥哥也要回來是不是?”
“嗯。”樂暉盈讓宮女端來熱點心給女兒暖身子:“瑤瑤,過了年就又大了一歲了。可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淘氣了,記下了?”
“是。”龍瑤一津津有味地咬著小點心:“娘,我從皇祖母那兒回來的時候在東西六宮看到一個緊閉的宮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問趙玉,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那兒是什么地方啊?”
樂暉盈遲疑了一下,六宮里是有幾間宮殿要緊閉的。既然是趙玉不肯說的,肯定是關著舒氏母女的永壽宮。女兒還小,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六宮傾軋的故事,再說對于女兒來說,這都只會當做故事來聽。以后都不會有那樣的鬧劇發生了,而且女兒的人生里必然不會有這的悲劇發生。
正在想怎么想女兒解釋那緊閉宮門的時候,已經聽見皇帝的腳步聲。里面還夾雜著小兒子的聲響,父子兩個不知道又去哪里轉悠了一圈才回來:“父皇!”
龍瑤一嬌笑著跑過去,伸手向父親討抱。皇帝很配合地抱起女兒:“你又去玩雪了?怎么跟你娘一個性子。”
“娘也喜歡玩雪啊!”龍瑤一在父親懷里很是安逸:“我們一起堆個雪娃娃好不好?”
“你知道她喜歡這些東西還要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樂暉盈嗔道:“要不皇上陪瑤瑤去堆雪娃娃?”
“我才不和父皇堆雪娃娃呢。”龍瑤一扭扭頭:“父皇等會兒就會說有折子要看,又把我一個人扔到那兒不管了。”
龍濬焱笑起來:“等大哥哥回來,父皇就帶你們一起推雪娃娃。不過這時候可要好好吃飯,你看看你每次都跟你娘一樣吃得太少了。”
“父皇說話算話我就好好吃東西,君無戲言的。”龍瑤一跟父親蹭了蹭臉才從父親身上下來。
“你也知道君無戲言了。“龍瑄炙刮刮女兒的小鼻頭:“看來,你和你大哥哥都是一張利口,都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是父皇教得好。”龍瑤一一臉無辜的笑容。
樂暉盈看著女兒,一臉無奈的笑容。龍濬焱淘氣過分還可以讓送到北疆去讓人好生管教,可女兒就不一樣了,誰也不敢對小公主有絲毫不敬。曾經跟龍瑄炙私底下說笑,也不知將來誰會是女兒的夫婿,這個人必然是要有著過人的膽識的,尋常人又怎能娶得到帝后身邊的嫡女公主。或許龍瑤一會是兩人唯一的女兒,因為何藺已經算準自己腹中這一胎定然又是個男孩。
有時候總是覺得自己想得太多太遠,只是每次回頭看見圍繞膝下的兒女時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民間每一個做母親的人都會做的事情。這事是不分貴賤不論身份的,世間父母疼愛子女的心思都是一樣的。
龍瑄炙上前來環住樂暉盈還不是很突兀的腰:“想得太多就容易見老,都還小不要想太多。我都覺得你不像是當初那個初入宮的小皇后了。”
“還小皇后呢,都有了四個孩子了。外加肚子里這一個,就有了五個。你見過有五個孩子的小皇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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