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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滿了病房,給這一片潔白的空間,帶來了勃勃生機,而慕容雪,似乎沒有感覺到陽光一樣,渾然忘記了身外的一切!
早班的醫生和護士,前來對楚天進行例行檢查,而這個小護士,就是昨天下午,陪著慕容雪進來的那位,看到慕容雪之后,大吃一驚,因為她清楚的記得,這個美麗的女軍人,進來之后,就是站在這個位置上,現在,已經過去了一整夜,她還站在那里!
軍醫檢查完之后,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慕容雪第一次抬起頭,看著軍醫,目光之中,沒有詢問和期待,只有平靜,本來,軍醫已經準備回答這位漂亮的女軍人的提問,當然,這種回答是職業化的,帶著那么一絲絲的冷漠,可這目光,讓軍醫忽然有些慌亂。
摘下聽診器,軍醫微笑著說道:“慕容小姐,真是不敢相信,只是過了一夜的時間,傷員的生命體征,已經穩定下來,如果要解釋的話,只能說,傷員的體質非常強健,這是最主要的!”本來,軍醫用不著說這么多,可慕容雪的目光,讓他忍不住多說幾句。
而且,從金院長那里,軍醫已經知道,這個傷員的身份,也知道傷員的未婚妻的名字,就算金院長沒有特別交代,昨天的那陣勢,一個四星上將、三個少將,再加上五十多個滿身殺氣的軍人,只要不是眼睛瞎了或者是腦袋有毛病,誰看不出這個傷員,不同一般的身份!
慕容雪美麗而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謝謝您醫生,謝謝您告訴我這個好消息,我已經感覺到了,他不會發生意外的!”說完,微微一鞠躬。忽然,她的身體,不所控制的倒在地上。
醫生和護士大驚失色,急忙去攙扶,慕容雪歉意的一笑。解釋道:“沒什么要緊。就是站的時間長了,腿麻了!”
小護士眼中,閃著淚花,說道:“慕容小姐。你這哪是站的時間長了啊,你在這個位置上,一動不動的整整站了一夜,就是鐵人也受不了啊!”
軍醫驚呆了,他無法想象。一個纖弱的女孩子,竟然一動不動的站了一整夜,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毅力和心態?完全推翻了他的認知,軍醫感動了,以長者的口氣說道:“慕容小姐,你這樣可不行,身體會垮掉的,陪般傷員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是。這不是可取的方式,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要向金院長匯報!”
慕容雪笑笑,歉意的說道:“讓您費心了,還是別喊我小姐。我就是個普通的軍人,直接稱呼我慕容雪吧,何況,咱們都是軍人。聽著別扭!”
醫生和護士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唐秋離和劉心蘭。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年輕上將的具體身份,可從昨天的陣勢和院長的態度上,軍醫也能猜個大概,急忙敬禮,“將軍您好!”
唐秋離還禮,握著軍醫的手,不無擔心的低聲問道:“辛苦你們了,傷員的傷勢如何?”
軍醫顯得有些興奮的回答道:“報告將軍,真是不可思議,傷員的傷勢,在昨天下午,還出現并發癥惡化的趨勢,可是,就過了這么一個晚上,傷員的所有生命體征,都已經穩定下來,如果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不出現極端異常的情況,傷員的傷勢,會逐漸好轉,我要將這個好消息,報告給金院長!”
唐秋離頓時感覺到,全身輕松得幾乎要飄起來,壓在心頭的巨石全然搬開了,楚天的傷勢好轉,是他聽到的最好的消息,興奮的難以自已的說道:“很好!非常好!這位傷員的傷勢好轉,康復出院的時候,我要給你們醫院的全體醫生和護士記功和獎勵!”
忽然看見,軍醫痛苦得有些扭曲的臉,這才發覺,興奮之下,手上的力道大了些,幾乎捏碎了軍醫的手掌,也不怪他這樣興奮,昨天一夜,唐秋離和劉心蘭都沒有休息好,就在醫院里對付一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惦記這楚天的傷勢,擔心著慕容雪的情緒。
睡在對面床上的劉心蘭,同樣也是輾轉難眠,回來,兩人干脆不睡了,就彼此依偎著,一直到天亮,劉心蘭先下去,給慕容雪買些吃的,兩人就在醫院旁邊的早點鋪子里,簡單的對付一口,又讓店家將早點裝滿了食盒,就急急的回到了醫院。
接替山虎的特衛隊副隊長付強,心里滿不是滋味,看著師長憔悴的臉色,有心勸說他回去休息,可自己知道,絕沒有山虎大隊長的力度,師長也不會乖乖的聽話,見到師長吃這么簡單的早飯,心里更不是滋味,付強是從東北血手團那會兒,跟著唐秋離起家時的老部下。
他太知道師長的飲食習慣了,可以說是無肉不歡,琢磨一下,對唐秋離說道:“師長,您等會兒再吃,我讓特衛去買幾樣肉菜!”
唐秋離搖搖頭,說道:“付強,不要了,我沒胃口,你和特衛們吃的好點兒,不用這么多人陪著我,在廣州,還沒有危險,你瞧見沒,在這間店鋪的外面,有十幾個沈俊調查處的便衣特工,在暗中保護我,能出什么問題呢!”
付強大搖其頭,毫不通融的說道:“師長,調查處的特工,有他們的任務,特衛有特衛的職責,按照師部的規定,師長外出時,特衛的人數要增加一倍以上,您的安全不能有一點兒馬虎,再說了,黃大隊長臨走的時候,也特別交代過,如果不按照規定,他回來的時候聽說了,我還有好果子吃嗎?”
唐秋離的腦袋都大了,心里苦笑,“敢情付強這家伙,比山虎還一根筋,得,這些話算是白說了,”匆匆吃完早點,就趕回醫院,正好碰到查病房的軍醫,才得知這個令他喜出望外的好消息。
急忙松開軍醫的手,歉意的一笑,軍醫嘴里只直抽冷氣,心里暗暗叫苦,“好家伙,這位將軍的手勁兒咋這么大,就跟老虎鉗子似的?”不過,立功和獎勵的話,還是讓他興奮不已。
一旁的小護士,猶豫一下,忍不住說道:“報告將軍,我向您匯報一個情況,那位慕容雪小姐,昨天晚上,一動不動的站了一整夜,她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唐秋離和劉心蘭,都是一驚,急忙進到了楚天的病房,見慕容雪雖然臉色還是那么蒼白,又增添了徹夜未眠的憔悴,但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細看之下,還有那么一絲的如釋重負,顯然,軍醫的好消息,讓她擺脫了絕望之下的內心痛苦,并期待起來1
劉心蘭摟著慕容雪的肩頭,心疼的說道:“小雪,可不能這樣折磨自己,該休息還得休息,你也不希望,楚支隊長醒過來的時候,看見一個滿臉憔悴的你吧!這樣,你先吃點兒東西,再去睡一會兒,我在這守著!”
慕容雪搖搖頭,語氣輕柔卻堅定的說道:“師長、心蘭姐,我不能離開半步,一會兒楚天醒過來,看不到我,他會失望的!”
唐秋離和劉心蘭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感動和無奈,慕容雪的情緒,讓人擔心,不過,看到她開始吃著劉心蘭帶回來的早點,心里有很是欣慰。
楚天的傷勢穩定,隨后趕來的金院長和幾位軍醫,得出這樣的結論,“傷員生命體征穩定,傷勢正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如果不出現特殊的意外情況,三天之后,就會醒過來!”
唐秋離放下了最大的心事,心里是云開霧散,留下劉心蘭陪著慕容雪,自己在付強的十幾名特衛的保護下,乘車離開醫院,朝著廣州警備區司令部的方向疾馳而去,今天上午八點三十分,有一個重要的軍事會議,是有關香港戰役的部署,這是昨天就定下來的。
心情大為好轉,唐秋離的思維,有注意在即將進行的,奪取香港戰役之中,正在思考著具體方案,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付強,心里卻在翻騰著一個問題,而且,是讓他覺得很丟臉、很沒有面子,更是失職的問題,就是師長看出來調查處的便衣特工,自己卻沒有發現!
這個問題很嚴重,如果不是調查處的特工,而是日本人的特工,自己卻沒有發現,豈不是讓師長處在極度危險的環境之中,付強無法原諒自己。
心里實在忍不住,付強回過頭來,問道:“師長,我有件事不大明白,剛才吃早點的時候,您看出了調查處便衣特工的身份,可是,進店之前,我已經在周圍仔細查看過了,沒有發現,就連特衛也沒有發現!”
唐秋離笑了,他看出來付強心里的難受,要說,付強也是個經歷過槍林彈雨、戰場上生死搏殺的老鳥了,而且,出身就是特戰支隊,在特戰支隊前身,血手團偵察大隊的時候,是有名的神槍手,跟著自己,從東北打到中南半島,后來,組建師部警衛大隊,才擔任特衛隊副隊長職務的,也是獨立師元老之一!
這個問題他搞不清楚,估計會難受一輩子,唐秋離笑過之后,就說了一句話,“很簡單,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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