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八十九章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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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輛裝甲指揮車,出現在戰場上之后,幾乎是瞬間改變了局面,蘇軍士兵打出的子彈,打在裝甲上,濺出點點火星,卻無法損傷這些披著盔甲的鋼鐵怪物分毫。大文學
這些裝甲指揮車,車前的兩挺輕機槍,車頂的一挺重機槍,射出雨點般的子彈,二十多輛就是六七十挺輕重機槍,排成一列橫隊,一起射擊,那是什么陣勢,一堵由子彈組成的立體金屬墻,當頭罩過去,打得飛沙走石,臥倒在光禿禿地面上的蘇軍士兵,身體被機槍子彈擊中,立即出現幾個“咕咕”冒出殷紅鮮血的大窟窿。
運氣差點兒的,被重機槍子彈,直接打成了一堆碎肉,噴吐著火舌的裝甲指揮車出現,幾乎以碾壓之勢,頓時擊垮了蘇軍士兵的精神和意志,原來以為,撈著一條大魚,沒有重兵保護的獨立師一個指揮機關,還不是一塊兒沒骨頭的肉,怎么切都成,哪成想,突然冒出來這么些大殺器!
貌似待宰的羔羊,突然間,露出猙獰的利齒,一下子打暈了想撿便宜的蘇軍,本來就是些七拼八湊,被打散的部隊士兵,湊在一起,又便宜可撿的時候,倒是兇悍,眼見得要吃虧,哪還有什么戰斗的意思,手里的家伙,也不是中國人裝甲車的對手,蘇軍士兵一哄而散,爬起來就跑,而且,還不是一個方向,是四散奔逃。
一場氣勢洶洶的進攻,不期而遇的遭遇戰,眨眼間就落幕,空蕩蕩的草原上,到處都是四散奔逃的蘇軍士兵,但是。唐秋離卻沒打算放過他們,指揮著裝甲車,縱橫馳騁,一個又一個蘇軍士兵,倒在槍口下。
警衛大隊和兩個警衛營部隊,趁勢開始反擊,攆著蘇軍士兵的背影,緊追上去,唐秋離咬著牙,臉上帶著冷酷的笑意。大文學手里的重機槍,暢快的嘯叫著,子彈追逐著蘇軍士兵的身影,打得又狠又刁,心中充滿殺戮的快意。裝甲車碾過一個又一個蘇軍士兵的尸體,留下一路血污。
蘇軍士兵倒是機靈。打算多路逃跑。最起碼,讓獨立師士兵不能一鍋端嘍,可是,兩只腳,怎么能跑過八個輪子,二十幾輛裝甲指揮車。各自為戰,在蘇軍士兵外圍兜著大圈子,將逃跑的蘇軍士兵圈了回來,隨后追上來的警衛大隊和警衛營戰士。手里的沖鋒槍,冒出火舌,打得蘇軍士兵尸橫遍野,戰場呈現一邊倒似的屠殺。
唐秋離的裝甲車,繞了一圈兒之后,將那個方向逃跑的蘇軍士兵堵截回來,也不知道打出了多少發子彈,即便是裝甲車高速行駛下,在呼嘯的寒風之中,也能感覺出重機槍槍筒傳過來的灼熱,“恐怕戰斗結束之后,這挺重機槍要報廢了!”唐秋離暗自想道。
“師長小心!”車內的趙玉和,突然驚呼一聲。
在趙玉和呼喊的同時,唐秋離渾身的汗毛一炸,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一個躲在石頭后面,幾具尸體堆里的蘇軍士兵,突然揚起手臂,一枚冒著白煙的手榴彈,打著旋兒,朝著裝甲指揮車飛來,區區一枚手榴彈,對于能扛住迫擊炮彈,直接命中的裝甲車來說,跟撓癢癢差不多。
可是,對于身體暴露在車外的重機槍射手來說,卻是極度的危險,不過幾米的距離,任何一個普通士兵,都會將手榴彈投擲在目標上,而唐秋離,就是在這個危險的范疇之內,來不及縮回身體,“轟”的一聲巨響,手榴彈在裝甲車上爆炸,眼前騰起一陣煙霧,裝甲車的車身,猛地一陣抖動。大文學
裝甲車內的趙玉和,腦袋“轟!”的一聲,“完了!師長——!“趙玉和撕心裂肺般的喊了一聲,而在這時,那名蘇軍士兵,大概覺得無路可逃,激起了內心絕望的瘋狂,同時拉響兩顆手榴彈,往裝甲車上撲過來,想來個同歸于盡,臨死呀拉幾個墊背的。
看到這種情況,被裝甲車頂部的爆炸聲,炸得幾乎大腦一片空白,處于極度擔心師長生死安慰恐懼之中的趙玉和,一個激靈,猛地清醒過來,掏出佩戴的手槍,順著射擊孔,“砰砰砰——砰!”一口氣打光了槍里的所有子彈,直到撞針“咔噠”一聲,發出撞擊聲,才停下來。
幾米遠的距離,手槍子彈全都灌進那名蘇軍士兵的身體里,“轟隆”一聲巨響,炸起一團火光和煙霧,破碎的彈片,打在裝甲車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動,那名蘇軍士兵的身體,連同幾具尸體一起,炸成飛舞的碎肉。
“滴答”幾滴鮮血,滴在趙玉和的身上,他抬起頭,鮮血是從師長身上流下來的,趙玉和的臉都白了,心臟狂跳得喘不過氣來,一陣深入到骨子里的恐懼,瞬間淹沒了他,在他的位置上,只能看見師長的大半個身體,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但是,卻能看見滴滴答答流出來的鮮血。
趙玉和滿腦子都是師長遭遇了不測,手榴彈在裝甲指揮車上爆炸的震動,車內的幾個人都清晰的感覺到了,那威力奈何不了裝甲,但半個身體暴露在外面的師長,很難幸免,“該死的!”趙玉和惡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停車”隨即又暴喝一聲。
裝甲指揮車戛然而止,趙玉和不待車子停穩,拉開車門就要跳出去,不料,唐秋離的動靜在頭頂響起:“為什么停車?繼續開,前面還有零散的蘇軍!”
趙玉和一下子僵住了,老天爺,師長沒事兒,嗓門還那么洪亮,可流下來的血是怎么回事兒,肯定負傷了,趙玉和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將唐秋離的雙腿抱住,可著嗓子吼道:“師長,我懇請您下來!”
唐秋離一聽趙玉和的動靜,知道他真是急眼了,再加上雙腿被抱住,動彈不得,無奈,只好一矮身,縮內,顧不得跟趙玉和打招呼,對一名特衛說道:“你去操控重機槍,狠狠的打,繼續開車!”
趙玉和手忙腳亂的拉著唐秋離坐下,“師長,您傷那兒了?”他臉色煞白,惶急的問道。
唐秋離的左胳膊上,軍裝撕開一道大口子,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不過,比較幸運的是,破碎的彈片,只是劃破了胳膊,傷口看著挺大,肌肉相似嬰兒的嘴一樣翻卷著,但只不過是皮外傷,骨頭沒有傷著。
剛才的情形,的確很危險,事發突然,攻擊驟起,手榴彈落在裝甲指揮車頂部的時候,唐秋離甚至來不及縮回身體,只是把頭深深的低下,保護住要害,彈片緊貼著耳邊和頭頂“嘶嘶”飛過去的動靜,渾身的汗毛豎起,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與死亡擦肩而過的刺激感。
算是自己反應迅速,也是多年的戰火生涯,多少次在死亡邊緣走過,鍛煉出的本能,救了自己一命,如果稍微慌亂或者是懵頭,晚那么個兩三秒鐘,自己的腦袋,肯定成了爛西瓜,帶著鋼盔也不頂事兒,也是王旭設計的合理,最大限度的保證了暴露在外的機槍手的安全,諸多因素湊在一起,只是左臂被彈片劃破一道大口子,但卻保住了一條命!
看著趙玉和惶急又煞白的臉色,唐秋離微微一笑,說道:“玉和,別那么大驚小怪的,不過是擦破點兒皮,打仗嗎,哪有不見血的,包扎一下就完事兒!”隨即,臉色一正,“玉和,我可警告你啊,這事兒不許對任何人說,尤其是山虎!”他嚴肅的警告道。
然后,對車內的幾名特衛說道:“還有你們,別再你們大隊長面前提起,否則,我饒不了他!”
趙玉和那顧得理會他的話,急忙找出來急救包,拿出繃帶和藥品,給他止血,包扎傷口,等看到傷口的時候,趙玉和提溜在半空的心,總算稍微放下來,傷口看著挺長,其實并不嚴重,不過,在一個月內,是別想做劇烈動作了。
趙玉和后怕啊,怕得滿頭大汗,要是彈片直接切入,師長的這條胳膊,算是保不住了,要是。。。。。。趙玉和不敢往下想,太危險了!
看著趙玉和忙活,而且滿頭大汗,唐秋離豈會不知道他的想法,緩和氣氛似的問道:“玉和,你怎么沒指揮機關的車隊轉移啊?誰負責呢?”
趙玉和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回答道:“師長,您都親自參加戰斗了,我能自己轉移嗎,放心吧,轉移的車隊,我命令葛振壯指揮,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達德倫,和第十一旅、十二旅會合!”
其實,趙玉和不但沒有跟著師指機關的車隊一起轉移,他還以師指參謀長的身份,給已經到達德倫的第十一旅旅長任兆全,第十二旅旅長陳寒,下達了一道嚴厲的命令,“任旅長、陳旅長,師指車隊在德倫南部,約三個小時路程處,與六七千名蘇軍散兵遭遇,戰斗已經打響,師指被包圍。”
“命令你部,立即各自出動一個團的兵力,趕來救援,必須在兩個小時之內到達,否則,我會以參謀長的名義,嚴厲處罰上述兩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補充一句,師長已經親自參加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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