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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五月一rì拂曉,關東軍開始突然進攻,一直打到上午九點多鐘,一開始,蘇聯遠東方面軍部隊忙著撤離,措不及防的情況下,吃了虧,雙方進行了一場血腥的肉搏戰,增加兵力之后,蘇軍士兵拿出了新式武器——工兵鍬,砍得關東軍士兵叫苦不迭,終于將關東軍的進攻,全線擊退。
前沿各支部隊的報告,報到了蘇聯遠東方面軍司令部,司令員朱可夫大將,絕不相信,也不怪他不相信,關東軍的目的,就是纏住遠東方面軍,在兵力沒有下消耗殆盡的情況下,rì本人絕不會罷手,這是陰謀,他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不過,隨后而來的報告,推翻了他的判斷。
方面軍參謀長戈達雅夫中將,趕過來請示,“司令員同志,我已經親自打電話核實,部隊報告的情況是真實的,同時,反擊的部隊指揮官們請示,趁著關東軍部隊被擊退,是否進行全線追擊?”
“追擊?”朱可夫大將反問一句,“為什么要追擊,參謀長同志,不要忘記我們主要的任務是什么?立即詢問前線的指揮官,關東軍部隊是否遠遠的撤離,還是暫時脫離接觸?”他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考慮問題。
“您是說,關東軍部隊被擊退,不過是假象,rì本人還會進攻?”戈達雅夫參謀長懷疑的問道。
朱可夫大將肯定的說道:“是的,關東軍指揮官是不會放棄機會的,確定情況之后,馬上報告給我!”
不一會兒,戈達雅夫中將臉色難看的回來了,“司令員同志,我親自查詢了所有的前線部隊指揮官,正如您判斷的那樣,關東軍部隊并沒有真正的退卻,只是退到了我們火力射擊范圍之外!”
朱可夫無聲的嘆口氣,關東軍是準備與遠東方面軍耗上了,明顯就是磁性戰術,陰魂不散的跟著,著實令人頭疼不已,“參謀長同志,命令后投入戰場的兩個集團軍部隊,交替掩護,撤離陣地,不要糾纏于關東軍的再次進攻,他們的防務,交給負責掩護的部隊,我們拖不起了!”朱可夫有些落寞的說道。
戈達雅夫參謀長剛剛要去傳達命令,朱可夫又問道:“方面軍情報部偵察部隊,有沒有什么消息傳來?”
“沒有,司令員同志,按照偵察部隊出發的時間計算,他們現在應該在距離戰場一百余公里的位置,目前,沒有任何發現!”戈達雅夫參謀長回答道。
朱可夫無言的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參謀長離去,“為什么我內心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那只看不見的手,到底在什么地方?”他憂心忡忡的想到。
“被擊退了,是所有的進攻部隊!”南次郎大將聽完松田健次郎參謀長的報告之后,毫不奇怪,不溫不火的問道,“我們部隊的傷亡情況如何?”臉色平靜的跟一碗水似的,讓人琢磨不透。
松田參謀長斟酌著回答道:“總司令官閣下,各進攻部隊具體的傷亡數字,還沒有統計出來,我打電話詢問了幾個部隊指揮官,傷亡不算太大,比預計的要少,蘇軍的傷亡,與皇軍大致相當,可能略多一些!”
“我們的部隊后撤之后,蘇軍有沒有最深入的追擊?”南次郎大將又問道。
松田參謀長這次的回答,非常干脆,“總司令官閣下,沒有,任何一支部隊,都沒有遭到蘇軍的追擊!”
“朱可夫是個聰明的家伙啊!”南次郎大將感嘆到,對于這個與自己打了兩三年的老對手,南次郎大將還是充滿敬畏和jǐng惕的,其指揮藝術和戰場謀略,不容小視,“命令所有的部隊,準備再次進攻,朱可夫不想與我們糾纏,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牢牢的纏住蘇軍!”
松田參謀長的表情,明顯呆滯了一下,幾十萬軍隊,打打撤撤,總司令官這是在搞什么把戲,就剛才的那次進攻,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根據自己的估算,部隊傷亡最起碼要有七八萬人,再次進攻,還不是被擊退的結果,如此折騰幾次,關東軍的最后一點兒家底兒,真的要敗霍光了?
“總司令官,職部有個建議,是否將全線進攻,改為重點方向突擊,集中所有的兵力,首先重創我們陣地正面的蘇軍,而不必理會其他方向,準備撤離的蘇軍,根據總部電報所說,遠東派遣軍和朝鮮駐屯軍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戰場附近,撤離的蘇軍部隊,由他們應付,也未嘗不可!”
“畢竟,我們關東軍已經盡力了,成功的在第一時間,拖住了蘇聯遠東方面軍撤離的速度,當然,這僅是我個人的想法,具體的戰役指揮,還是總司令官閣下您定奪!”松田參謀長委婉但卻堅定的說道。
“嗯——?”南次郎大將的目光,寒芒厲閃,盯著自己的參謀長,臉色平靜,但語氣卻冷森森的泛著寒意,“怎么?松田君是在質疑我的指揮方式嗎?”
松田參謀長嚇得一激靈,急忙鞠躬說道:“總司令官嚴重了,職部不敢,我馬上去傳達您的命令!”擦了一把腦門兒上的冷汗,急匆匆的離去。
看著松田參謀長離去的背影,南次郎大將油然而生起,一種高手寂寞的感覺,“什么時候,自己的部下里,才能出現一個足夠聰明的人啊?”一招手,叫過來一名參謀,吩咐道:“將今天拂曉開始進攻的情況,以及蘇軍的反應,我關東軍即將采取的措施,馬上報告給戰役總司令部!”
遠東哈巴羅夫斯克,rì軍遠東戰役總司令部,載仁親王眉飛色舞、津津有味、滿臉喜氣的看著南次郎大將發來的電報,參謀本部本部長山田少將,恭敬的侍立在一旁,目光不時的在載仁親王的臉上穿梭,揣摩著上司的心思。
“南次君不愧是帝國陸軍的將才啊,光是全線進攻遭到蘇軍強勢反擊之后,馬上命令部隊全體后撤,又不與蘇軍脫離接觸這一手,現在的陸軍將領之中,沒有幾人能做到!”放下電報,載仁親王感慨萬分的說道,“此次指揮,足可列入帝國陸軍大學的教材之中,讓那些只憑血氣之勇的年輕軍官們,好好體會一下,什么叫做指揮藝術!”他又加深了評價。
山田少將心頭巨震,以載仁親王現在的地位和權力,對一名戰區指揮官給予如此高的贊譽,實屬罕見,尤其,對方還是敵對派系的重要干將,難道,親王殿下的意思是。。。。。。?
“總司令官,職部考慮,這是對南次郎大將本人,也是對關東軍全體將士最高的贊譽,應該在回電之中,加上您剛才的這番話,還有,總部是否對關東軍的下一步行動,給予適當的指導?”山田少將敏銳的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這些話,親王殿下是不好意思明說,要傳到南次郎大將的耳朵里,只有自己經手去辦!
載仁親王的眉毛一挑,目光之中,掩飾不住的欣賞,“果然是個善解人意的家伙,有他在身邊,自己很多事情,好辦多了!”他暗自贊嘆著想道,“不,山田君,我們總部沒必要干涉關東軍的具體戰役指揮,南次郎大將處理的,比我們預計的還要漂亮!”但他同時否定了山田少將的另外提議。
外蒙古南部德倫,dúlì師臨時指揮部,參謀長趙玉和少將,將一封情報,遞到唐秋離目前,說道:“師長,情報處來的情報,今天拂曉,關東軍向蘇聯遠東方面軍,發起全線進攻戰況甚為激烈,據說,雙方進行了長時間的肉搏戰!”
唐秋離接過電報,略微掃了一眼,說道:“上一次,情報處的情報里提供的資料,在遠東指揮全部rì軍的,是rì軍大本營總參謀長載仁親王!”
趙玉和點點頭,回答道:“是的師長,他最新的頭銜是,rì軍遠東戰役總司令官,統一指揮關東軍,rì本遠東派遣軍以及朝鮮駐屯軍部隊!”
唐秋離若有所思,“載仁是個很有謀略的rì軍高級將領,比如這一次,給朱可夫部隊設計的大圈套,就堪稱完美,連我們不都是被他給利用一把了嗎,關東軍既然敢于發起全線進攻,就意味著,載仁要收網了,告訴情報處,對此人要多加關注,他會是我們收復東北的強勁對手!”
停頓一下,唐秋離忽然問道:“玉和,還有其他方面的情報嗎?”他問道。
“有,東指偵察部隊發現,rì本遠東方面軍和朝鮮駐屯軍部隊,均在同一時間,派出輕裝步兵部隊,取捷徑趕赴遠東戰場,兵力大約在五十萬人左右,目前,rì軍的兩支先頭部隊,均以抵近遠東戰場一百五十公里范圍內!”趙玉和精確的回答道。
唐秋離嘆息一聲,“如此,載仁的大網,可謂是天衣無縫了,朱可夫有難了,后有關東軍糾纏不休,前有輕裝部隊堵截,只需擋住撤退的蘇軍一天左右的時間,rì軍兩路包抄部隊的主力,就會趕到,載仁這一手,很是精妙啊?”
不過,唐秋離贊嘆之余,還是疑惑的自問:“難道,以朱可夫豐富的指揮經驗,沒有覺察出這個巨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