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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不想惹任何麻煩,至少在解決德隊的進攻危局之前,不想與唐秋離的部隊,發生任何形式的沖突,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就是為了換取師部隊,不牽制和阻撓東方地區的蘇聯軍隊,返回歐洲戰場()。
如果因為一點兒小事兒,惹起任何新的沖突,那個中國人找個借口,將急于西撤的四個方面軍部隊,重新堵在烏拉爾山脈和唐努山脈一線,最難受的,還是自己,在斯大林看來,任何形式的談判協議,都是一紙空文,隨時可以撕毀,維持談判效力的,永遠是拳頭()。
顯然,目前的蘇聯現狀,強敵壓境,大有滅國的危險,根本不具備揮舞拳頭的能力和本錢,而且,對于絕大多數都是農民組成的蘇軍部隊,斯大林可是深知那些文盲士兵的本性,搶劫和強奸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西撤途中,要經過遠東地區和外蒙古地區不少的重要城鎮,如果這些士兵蝗蟲過境般,大肆奸淫劫掠一番,惹怒了唐秋離,那后果有多嚴重?
想想,斯大林就后腦勺子冒涼風,因此,責令總參謀長彼得羅希洛夫元帥,以最高統帥部的名義,下達給各部隊的命令,是極端嚴厲的,通篇都是殺氣騰騰、就地槍決的字眼兒!
更為嚴酷的是,在命令里,還特別強調,如果那支部隊的士兵,違反了最高統帥部的禁令,那么,該部隊的各級政工干部,從上到下。一律跟違反紀律的士兵一起槍決!
命令下達到忙著西撤的蘇軍各個部隊,可是忙壞、也嚇壞了蘇軍的各級政工干部。使出渾身解數,腳不沾地的找那些有劣跡的士兵談話,嚴防死守,就差拿根繩子,把自己和士兵困在一起了,不過,效果也是明顯的,軍紀敗壞的蘇軍士兵。體現出了高度的紀律性、
遇到村莊不進,碰到城鎮,寧愿費時間也要繞著走,一時間,數百萬蘇軍士兵,成了一支仁義之師,所到之處。秋毫無犯,于是,在遠東和外蒙古地區,出現了頗為怪異的一幕,數百萬蘇軍士兵,漫地的洪水般。流過廣大的區域,而一座座城鎮和鄉村,就像是洪水之中穩固的巖石,將蘇軍行軍大隊分開、繞過,似乎這些地方。有著令人懼怕的魔力一般?
外蒙古地區首府庫倫,是蘇軍西撤的必經之路。新組建的師北部邊防軍司令部,就駐扎在這里,師騎兵部隊指揮官,北部邊防軍司令官劉春少將,接到偵察部隊的報告之后,眉頭不禁皺起來()。
此時的庫倫,即便是等于是一座空城,只有三個騎兵旅駐扎在這里,外蒙古野戰兵團在十幾天前,就奉命開赴外蒙古地區東部待命,師指揮部也在師長的率領下,三天前就離開庫倫,庫倫城內,雖然有三個騎兵旅一萬四千余人的兵力,但在幾百萬蘇軍面前,跟大海里的幾滴水差不多,根本不夠看!
劉春頭疼啊,自己指揮騎兵部隊,在外蒙古西部的米努辛斯克一帶,側擊蘇聯外蒙古方面軍,打得是順手又過癮,師長一道命令,自己就當起了這個北部邊防軍司令官,可手下的兵,充其量不過五六萬人,陸續開赴新劃定的邊境線一帶,擔負邊境的守備任務,現在,如洪水般的蘇軍部隊,全部要經由庫倫附近西撤。
萬一,萬一那支蘇軍部隊,起了歪心思,順便進攻庫倫一下子,自己僅有的三個騎兵旅,可是不夠看啊,吃不住蘇軍的一次攻擊,劉春不住的拍腦門子,頗為犯難,苦思良策。
“給師長發電報,請求孫振邦的外蒙古野戰兵團回防庫倫?”劉春暗自想道,不過,隨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師長的整體戰役部署,不能因為自己的請求而改變,可庫倫的情況,也是頗令人擔憂,幾百萬蘇軍部隊,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可不敢保證,每支蘇軍部隊,都遵守談判協議,就怕萬一,劉春擔心的,也是這一點。
一旁的騎兵第二旅旅長佟巴圖少將,見劉春跟吃了苦瓜似的,左右犯難,看得不耐煩了,粗著嗓門兒說道:“指揮官,老毛子幾百萬人怕啥,還敢進攻庫倫不成?要是老毛子真敢在庫倫動手,師長能饒了他們?我看,干脆把咱們三個騎兵旅拉出去,都放在庫倫周邊的明面上兒,保持對蘇軍的警戒狀態,我看老毛子敢動手不?”
劉春心里一動,“也是啊,師長明知道幾百萬蘇軍部隊,肯定會經過庫倫周邊,卻沒有安排重兵防守,那就是吃準了,蘇軍不敢對庫倫動心思,那自己還怕什么?”
于是乎,庫倫城內的三個騎兵旅部隊,悉數開出城外,以庫倫為中心,在方圓三十公里的范圍內警戒,真還讓佟巴圖給說著了,漫山遍野、看不到頭尾的蘇軍行軍隊列,坦克“軋軋”吼叫,炮車鳴著喇叭,步兵悶頭趕路,浩浩蕩蕩的打庫倫周邊經過,最近處,距離警戒的騎兵部隊,不足十公里()。
但是,對于師騎兵們,騎著高頭大馬,握著的雪亮馬刀,蘇軍士兵如同瞎子一般,視而不見,看得騎兵戰士們,咧著嘴笑,滾滾洪流般的蘇軍部隊,過了一天之后,提心吊膽的劉春,算是徹底放心了。
“北部邊防軍司令官劉春上報師指,說不完蘇軍過境庫倫,為嚴防襲擊發生,我駐守庫倫之三個騎兵旅部隊,在庫倫周邊三十公里的范圍內,對蘇軍保持警戒,經過一整天的觀察,西撤的蘇軍部隊,嚴格遵守談判協議,并沒有進攻庫倫之企圖!”這是劉春給師長唐秋離的電報。
而此時,唐秋離帶領師指揮部,已經到達遠東的赤塔,剛剛安頓下來,劉春的電報就到了,看完電報,唐秋離笑著對副師長劉鐵漢說道:“鐵漢兄,咱們沒給劉春講明白啊,讓他虛驚一場了,哈哈哈!——斯大林現在躲麻煩還來不及呢,哪敢惹麻煩上身,這一下,蘇軍倒是成了秋毫無犯的仁義之師了啊!”
劉鐵漢聽出來,唐秋離言語之中的揶揄意味兒,也笑著搖搖頭,說道:“師長,隨著蘇軍撤出遠東以及外蒙古地區,下一步,我們是否可以部署,對遠東地區的日軍進攻計劃了?”
唐秋離點點頭,說道:“鐵漢兄,不僅僅是遠東地區的日軍,我的計劃里,還包括收復東北地區!”
“什么?”劉鐵漢驚訝的跳起來,“師長,你是意思是,在遠東地區和東北地區,同時動手,雙管齊下,一戰而定遠東和東北局面,好——好啊!終于盼到這一天了!”劉鐵漢的語氣,激情而高亢,嗓門兒極大,在另外一側,處理電報的師參謀長趙玉和少將,師東指部隊參謀長楊克天少將,都詫異的轉過臉來。
“別激動,鐵漢兄!”唐秋離急忙拉住劉鐵漢,“我現在只是有個大致的構想,我在考慮,蘇軍撤出遠東地區之后,倉皇南撤的日軍,是否會停止往東北境內撤退的舉動,而掉過頭來,填補這一地區的空白?目前,還缺乏足夠的情報支持()!”他沉思著說道。
劉鐵漢的雙眼,遽然閃過一道亮光,他隱約猜測到,師長心里,在醞釀著一個龐大的計劃,這個計劃,與南撤的東北方向的遠東日軍有關。
“師長,你是否在考慮,我在遠東地區的部隊,暫時按兵不動,故意留下遠東的空白地區,引誘日軍掉頭,而后,集中優勢兵力,在遠東地區,聚殲日軍,這樣,既可以將主要戰場,放在東北境外,又可以減輕收復東北部隊的壓力,更減少對東北的戰火破壞!”劉鐵漢一副猜透你心思的表情,侃侃而談到。
“知我者——鐵漢兄也!”唐秋離感嘆到,“我就是這樣考慮的,主戰場絕不能放在東北境內,打爛了東北,我們對不起父老鄉親,遭殃的,更是東北的三千萬父老,所以,我的初步設想,就是在遠東地區,將日本關東軍、遠東派遣軍和朝鮮駐屯軍,圍而殲之,但是,我現在還無法下定決心!”
“哦!”劉鐵漢眉毛一揚,詫異的看著唐秋離,問道:“師長,你的顧慮在哪方面?外蒙古野戰兵團,處在有利的位置,隨時可以兵出遠東,東指部隊,馬上也可以從赤塔一線東進,直屬兵團正在往赤塔一線集結,戰場的主動權,在我們手里!”
唐秋離走到地圖前,說道:“遠東地區的日軍,在圍殲蘇聯遠東方面軍不成的情況下,面對蘇軍援兵的巨大壓力,倉皇南撤,目標都是東北境內,我難以決斷的是,是否命令孫振邦的外蒙古野戰兵團,出外蒙古東部地區,直插布列亞山脈和庫坎山脈南側,以及兩條山脈中平原,南部的出口比羅比詹和哈巴羅夫斯克兩地,將那南撤的日軍,悉數堵住!”
說道這里,唐秋離喟然長嘆到:“外蒙古野戰兵團的戰役目的,如果能夠達成,就不需要擔心遠東日軍是否會掉頭的問題了,但是,此舉又過于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