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六漢唐王朝 1639章 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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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河水嘩嘩的流著,整個空間詭異得可怕。,!胡憂可以肯定山坡上一定有人,讓他唯一弄不明白的是那些人為什么不殺出來,他們在等什么?

“少帥,我們怎么辦?”楚樹明顯有些緊張,他雖然身懷不錯的功夫,但是作戰經驗畢竟太少,面對這種突發情況,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給什么反應。

“不急,先看看。”胡憂沉聲道。別說是楚樹,他也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來人擺明了已經事先早有埋伏,這里背山面水,只有一條幾米寬的山路,敵人只需要兩頭一封,加上占據山坡上的有利地形,胡憂除了跳河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生路。,全文字

現在的情況對胡憂來說,是非常被動的,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只能看敵人的態勢,來見子打子,隨機應變。

“我怎么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陳大力突然喃喃自語道。

“這條路你以前走過,會感覺熟悉很正常。”胡憂邊留意著山坡上的動向,邊回了陳大力一句。

“不是這個。”陳大力想了想道:“是對方的氣場,感覺應該是熟人。”看

楚樹苦臉道:“陳將軍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呢,連氣場都出來了。對了,氣場是什么?”

胡憂皺眉道:“聽你這么說,我也隱隱有這樣的感覺。這個人,我們應該都認識的。”

胡憂和陳大力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一個人。

“會是她嗎?”陳大力問胡憂。

胡憂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道:“她手里的黑俠來自李成功,必定與李成功有情報聯系。李成功這吃了我們一個暗虧,心里一定很不爽,以他的性格,是一定要找回來的。他把我們的行蹤告訴她,讓她來對付我們,那是很正常的事。”

“原來你們說的是。”楚樹聽了半天,終于聽懂了胡憂和陳大力口中的她是誰。還好他雖然一直呆在鎮上。卻從來沒有放松對消息的收集,對天風大陸的動向相當的清楚,這然這會真是鴨子聽雷了。

“不錯,一定是艾薇兒。”胡憂肯定的說道。只有是艾薇兒,才能解釋現在的狀態。胡憂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艾薇兒為什么突然轉變得那么厲害。一年多之前。她還是一個清純的女孩子,而現在卻變成了一個不擇的女人。

她沒有動手,是因為心里矛盾嗎?

胡憂在猜著艾薇兒的心思。可惜女人的心思永遠都是最難懂的,胡憂怎么都不會想到。艾薇兒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完全是因為他。

不時觀察著艾薇兒,生為女人,她多少能理解艾薇兒的心理。女人是為情而生的動物,她們可以沒有權勢。可以沒有金錢,卻不能沒有感情。

因愛成恨,這并不是什么新奇的話題。千百年來,這樣的事,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如果把這些故事全都收集起來,怕是有城墻那么高。

蕾娜塔能理解艾薇兒的心情,但是對她的偏激多少不是那么認同。蕾娜塔是軍人世界出生,打仗對她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沒有戰爭就沒有將軍,蕾娜塔不反感戰爭,可對于蕾娜塔把黑俠引入戰爭的做法,她多少是不那么認同的。

黑俠雖然有人形,但已經沒有人性。他們完完全全就是戰爭機器。用這樣的手段來打仗,不是蕾娜塔希望看到的。她有勸過艾薇兒,可是艾薇兒跟本不聽她的。她也有想過離開艾薇兒,可她又不忍心。

蕾娜塔一家三代。都忠于曼陀羅帝國。現在的曼陀羅帝國,只剩下艾薇兒一個女王。而艾薇兒的身邊,真正會用心去為她想的只有一個蕾娜塔。蕾娜塔真是不忍就這么棄艾薇兒而去。

艾薇兒靜靜的看著胡憂,一個句話不說。沒有人知道她這會心里在想什么,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艾薇兒的腦子是空的,沒有回憶也沒有未來,她就那么看著胡憂,這一刻,她感覺胡憂是她的。

很變態又很幸福的錯位感覺,讓艾薇兒不愿去打破。只要胡憂不動,她可以這樣陪胡憂一直呆下去,直到永遠。

“女王,胡憂他們似乎要走。”蕾娜塔提醒艾薇兒。都已經這么呆了半個小時,胡憂不走才怪。難不成要一直這么呆下去嗎?

“他為什么要走呢?”艾薇兒喃喃自語著。又是和以前一樣,她愿意陪他等待,他卻不愿意留下。

蕾娜塔聽到了艾薇兒的話,卻沒敢接話,而且她也知道,艾薇兒并不需要她的答案。

“再放一塊石頭下去。”艾薇兒的眼中怒火一閃而過,冷冷的說著。

“轟轟轟……”

巨石滾動的聲音,驚天動地,驚得山中的小鳥,沒命的飛逃。

“不是吧,又來。”楚樹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那么大的石頭滾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要不是他退得快,現在就成肉餅子了。

“你沒事吧。”胡憂問楚樹。兩個人他只能照顧一個,照顧了陳大力就顧不上楚樹這邊了。

“還好。”楚樹吐了口泥,抖著衣服從地上爬起來。

“這么下去,不是個辦法。”陳大力在胡憂的背后道。再一次滾下大石,證明了他們的感謝是對的。山坡上不但是有人,而且實力還非常的強。

“確定不是辦法。”胡憂擦了把臉,道:“咱們都不知道艾薇兒想干什么,而她一但發起瘋來,倒霉的就是我們,我們得馬上離開這里。”

楚樹道:“他們顯然已經有所布置,我們能走得了嗎?”

胡憂沒有回答楚樹的問題,而是突然問節楚樹道:“你會游泳嗎?”

“會。”楚樹本能的回道。

“那就行了,一會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跳到河里去,這里的河水湍急,用不了一分鐘,就可以把我們沖到下游。”

“那不是離云城越來越遠?”

“遠也沒,咱們先脫了困。再慢慢想辦法回云城。”

“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楚樹一副聽天由命的表情。

“你似乎一點都不怕的樣子。別以為水好玩。自古水火無情,它們要的命,可不比戰場上死的多。

浪天災難,一家伙就死了幾百萬人。一個千萬級人口的大城長埋水中,水的可怕已經不需要胡憂去過多的描述了。

楚樹笑笑道:“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有害怕的機會嗎。呆在這里是個死,跳下去也許還有得活,跟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想法。”

“那就跳吧。”胡憂突然縱身而起。大鳥一樣撲入河中。

“不是說有一、二、三嗎?”楚樹愣了一下,趕緊跟著胡憂一起跳河。

河水的流向是胡憂三人之前經過的地方,因為河水非常的急,艾薇兒并不可能在河里做什么手腳,她這會掉了瞪眼外,拿胡憂沒有任何的辦法。

“跟你在一起真是太刺激了。”楚樹邊扭著濕衣服,邊哈哈大笑。他的前三十年人生是平淡的,平淡得他都已經不愿去回憶,因為那三十年沒有一件事可以讓他想要去記住。

現在好了。跟了胡憂,日子一下就大不同,這又是追殺又是跳河的,只有他想不到,沒有他遇不上的事。在他看來。現在的生活才真正的生活。

胡憂看到楚樹那高興的樣子,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那時候的他,不也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日子太平淡嗎。

“年輕真好。”胡憂呵呵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說楚樹。還是在說他自己。

休息了一會,三人坐在一起。開始研究之后的路。艾薇兒的性格胡憂很清楚,她是絕對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追來。

艾薇兒現在已經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她不會在乎自己生在何處。一但讓她咬死,她就會死咬不放,無論胡憂逃到哪里,她都會追下去。

“也許我們可以用老辦法。”陳大力提議道。

“你是說易容化妝?”胡憂和陳大力多年,只聽他的話音就能猜到他想要說什么。

“不錯。躲避追蹤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被追蹤的目標消失。這一帶的老百姓不少,我們只需要扮成老百姓,艾薇兒就沒有辦法我們。”

胡憂沉思道:“這個辦法還是不錯的,只是我們有一個問題。”

楚樹這會也聰明了,笑道:“我們的問題是陳大力將軍不能動,背著一個人走,太顯眼,用不了多久,艾薇兒就會我們。”

陳大力翻翻白眼道:“早就知道你們會這么想,我能說出這個辦法,自然不會讓艾薇兒那么輕易得起疑。”

胡憂來了興趣,道:“看來你的腦子變好使了,快說說看,你準備怎么做。”

陳大力嘿嘿笑道:“你不是常說你以前在墓地做過孝子嗎,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陳大力你……”胡憂聽話知音,瞬間明白了陳大力想怎么做:“不行,我不同意。”

陳大力擺擺手道:“扮死人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常說:戰爭是不擇手段的嗎。我們現在和艾薇兒就等同于戰爭狀態,只要可以獲勝,就沒什么不可以的。”

原來陳大力想出來的辦法是扮死人,這個死人當然是由陳大力來扮了。他全身無法行動,無論怎么掩飾,都一定會引起人們的注意,扮成死人往棺材里一躺,那還有什么人會去注意他嗎?

“你說什么,后隊沒了。沒了是什么意思?”李云興怒哼哼的問士兵。他現在已經到了離虎王山不足十里的地方。隨時都可以向虎王山發起進攻。可就在這個時候,手下的士兵卻告訴他,后隊沒了。

后隊就是艾薇兒的部隊,李云興是先鋒。艾薇兒是后隊。后隊不一定會參加作戰,但是有后隊在,李云興就不需要去擔心后方的安全問題和糧食問題,可以一心打仗。

士兵道:“我也是才剛剛知道的,女王的部隊昨天就沒有跟上來。”

“他們上哪去了?”李云興問道。

“不知道。我打聽了好些人。都沒有人知道出了什么事。”

李云興看士兵的樣子。知道也問不出什么東西,只能讓他退下。

“難道是遇上襲擊,全軍覆沒了?”坐在軍帳里,李云興自己亂猜著。遇事先想最壞的可能性。這是他的習慣。

“不可能,她的手里有三百黑俠和一千狂狼軍,就算是遇上襲擊,也不可能死得那么干凈,再說了。前后兩隊相隔不過十里,真要是有戰事,沒理由一點動靜都沒有呀,究竟是怎么了?女人就是女人,真是太沒有交待了。你要怎么著,你到是說一聲呀。”

李云興在心里埋怨了一會,不由想到自己的事。艾薇兒的命令是向虎王山發起進攻,可她現在一聲不出的走了,這仗是打還是不打了?

“不打。要是艾薇兒回頭問起來,我怎么交待?”

李云興與艾薇兒相處了這么些日子,對她真是可以說是又恨又怕。艾薇兒的脾氣太古怪了,說翻臉就翻臉,一點情面都不講。

李云興考慮了好一會。還是決定按原計劃進攻虎王山,雖然艾薇兒的后退突然不知道跑哪去了,李云興手里的二百黑俠還在。有這二百戰力超強又打仗不要命的家伙,再加上手里的幾萬大軍。李云興自信還是可以拿下虎王山的。

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李云興開始安排進攻計劃。這段時間他連著勝了好幾仗。對打仗也有了一些心得,也懂得弄些作戰計劃了。

“六王子,李云興的大軍已經離我們不足十里,請問援軍什么時候到?”王虎現在真是坐立不安。

敵軍兵臨城下,隨便都可能發起進攻。而他們這邊的援軍卻連影子都沒有,這能不讓他擔心嗎。

人往往就是這樣的,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沒有援軍,那敵人來時,他會一心想著自己去好好打這一仗。可是一但有援軍這個希望,而敵人來到了援軍卻沒有影子,那就有些做不住了。心里考慮得最多的,就是援軍為什么總不來的問題。

齊齊這會也不知道云城出了什么問題,為什么唐渾已經回去那么久,都還沒有援軍的消息。

不過王虎可以問他,他卻不能說自己不知道。齊齊是強制鎮定的笑道:“虎王不用著急,援軍一定會有的,我都沒有擔心過,你又何必那么緊張呢。再說了,李云興的實力并不比你強多少,就算是開戰,你也可以好好會會他,讓你知道你的厲害呀。”

“我的六王子,你說得也太輕松了吧。李云興手里那幾萬烏合之眾我是不怕,可他那二百個黑俠,我真沒有辦法呀。你就當是幫幫我,讓援軍快來吧。”

“王虎!”齊齊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喝道:“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子,這才想著與你合作。你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

“大敵當前,你最應該做的是怎么指揮部隊應付來敵,而不是跑來我這里,跟我要什么要援軍。這么多年來,你沒有援軍不也一樣打了那么多的勝仗嗎,拿出點信心好不好!”

王虎被齊齊當頭棒喝,猛的醒了過來,滿臉慚愧之色。齊齊說得沒有錯,現在確實不是在這里問援軍的時候。無論有沒有援軍,這仗都要打的。

王虎想著,看著自己的手。他還很小的時候,有一個算命先生曾經指著他的手,對他道:命運永遠都在自己的手里,只有,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謝謝你,六王子。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能有那么遠大的目光。你說得沒有錯,現在確實不是在這里追問援軍的時候,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做我應該做的事。”

“虎王,我剛才語氣太重,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齊齊追上王虎道歉。再怎么說,王虎算是他的長輩,是與胡憂平級的人物,他必須給王虎足夠的尊重。

王虎呵呵笑道:“你沒有錯,胡憂有你這么一個兒子,應該感到欣慰了。也只有胡憂那樣的人,才可以生出你這么有本事的兒子。相信他日,你必會在世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