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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酒煮江山1875章陽謀
王憶憂郁悶的看著窗外的明媚陽光,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回快起這大半年的經歷,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智慧,王憶憂以前是有的,但是這大半年來他真是一點智慧都沒有,居然會相信唐渾會拿他當朋友,再明知道唐渾也喜歡丫丫的情況下去讓唐渾教他怎么追丫丫,這和老虎借豬……不,這和與虎謀皮有什么分別。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唐渾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做朋友的人,這個人的野心太大,根本就裝不去其他的人,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永遠都只有他自己。
做為一個男人有野心不是問題,可像唐渾這樣完全不控制的暴發,那不僅會傷害到別人,更會傷到自己。
王憶憂是地第一個被唐渾傷到的人,不過王憶憂并不怪唐渾,因為他完全是自己送上門去的,就像一只兔子把自己送到狐貍的嘴里,那除了怪自己太傻還能怪誰。
“唐渾,多謝你給我上了一課呀。”王憶憂長長的嘆了口氣,對著窗外的陽光喃喃自語道。有人些走進你的生命,只不過是為了給你上一課而已。這話唐渾不記得是誰曾經說過的,但是現在他是親身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正含意了。
已經傻了大半年,以后不可以再傻下去,當然,如果還能有以后的話。
王憶憂知道這一次唐渾是想把他一把過玩死。那里唐渾是有意的引他入樹林,而樹林里早已經布置好了一切,就等著王憶憂自己跳進去。
其實樹林里的機關并不算復雜,只是王憶憂跟本就沒有想到唐渾會對他使那樣的招術。結果很明顯,王憶憂中招了。如果唐渾想殺掉王憶憂,那么他有一百一千次機會可以把王憶憂干掉。他不殺王憶憂不是因為不忍,而是因為他要利用王憶憂這條命為他做更多的事。
他成功了。王憶憂一世聰明卻被唐渾給玩了個水洗不凈。
說真的,在醒來的瞬間。發現自己被唐渾陷害的時候,王憶憂真的很恨。不過現在他不恨了,怪不了唐渾,只能怪自己笨而已。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王憶憂現在就是在為自己曾經的愚蠢補償呢。
“我應該會被算個通敵罪吧。”王憶憂收回望天的目光,轉而看自己的手。白白凈凈的手,沒有干過什么粗活,卻是沾過不少的血腥。如果以曾經倒在這雙手的人數來計算,就算是死,這條命也不算虧。可就這么死了。他會甘心嗎。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王憶憂不會甘心自己是因為被別人陷害而死。雖然每個人從出生那天開始就已經注定會走向死亡,但是死亡有很多種方法,現在這種是王憶憂最不能接受的。他寧可選擇戰死,也不愿意背負這樣的罵名而死。
“唐渾,你想玩死我嗎,我是不會讓你如愿的!”
“你可以進去了,不過時間不要太久。”蕾娜塔終于幫胡憂打通了關節,從蘇亞雷斯那里拿到了見王憶憂一面的機會。不過蘇亞雷斯并沒有給他們多少時間,所以他們必須分秒必爭。
“謝謝。”胡憂含笑道。太多的客氣話。他并不需要對蕾娜塔說,大家也算是老朋友了,今天你幫幫我,明天我幫幫你。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這才是真正的好。
關人的地方永遠都是昏暗的,這里也同樣不會有任何的不同。胡憂在守衛的引領下,步入這個暫時被劃為牢房的地方。這種類似的地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可是無論來多少次,他的感覺都不會很好。
“就在里面了,你自己進去吧。”守衛給胡憂打開最后一道門。并沒有再跟著進去,而是隨手拿出一支香點上。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跟胡憂說過,只有一柱香的探視時間。
胡憂深深看了眼那支比正常的香線斷了不少的香,對守衛點了點頭,大步往里走。以目前這樣的環境,人家能給這么一個機會,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他應該抱以感恩之心,而不是埋怨人家給的時間太少。
同樣的事,換一種思路往往會得到不一樣的答案。而凡事往好的地方去想,則會讓自己的心情舒暢。
“少帥?”王憶憂聽到有腳步聲,一開始還以為是送飯的來了。被關在這里一天一夜,除了送飯的來過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人來過,被關在這里,就像是被關在了世界的盡頭,沒有人會記得這個地方。
“我給你帶了些吃的,其實也沒什么好吃的,你將就一下唄。”胡憂滿意笑容的說道。
“你能來看我,已經是很好的了,至少讓我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人記得我的存在。”唐渾呵呵笑道。笑永遠都比哭好,不是嗎。
“看來你的狀態還不錯,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胡憂隨意往王憶憂昨晚睡過的算是床的東西上一坐,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樣很輕松的說道。
憶憂點點頭。他知道胡憂會來這里,一定為的就是這事。
“其實這事不那么復雜,只不過是關于一個腦袋進水的人和一個真小心之間的故事而已。”
王憶憂還真像講故事一樣的把自己和唐渾之間的那點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沒有添加任何的東西,也沒有隱瞞什么。
胡憂靜靜的聽著,并沒有插過任何一句話。王憶憂說的事,和他想的差不太多。關鍵的人物只有一個唐渾。
“真想不到,唐渾在短短的時間里,已經變成這樣。好了,時間不多,我這就走了。你呢,暫時在這里呆著,如果順利的話,相信會有出去的機會。”
唐渾并沒有因為胡憂沒有給他任何的承諾而失望。笑著點頭道:“我知道的,少帥走好。”
胡憂拍拍唐渾的肩膀轉身而去,期間再也沒有說過什么。男人與男人之間那點事,很多時候并不需要感性的語言,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已經足夠了。
“又是唐渾,我找他去!”朱大能聽完候三的話,眼睛都氣綠了。這段時間他真是受盡了唐渾的氣,現在聽到唐渾又搞出這樣的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找他,殺了他?”候三早就猜到朱大能給有這樣的反應,一句話就封住了朱大能的腳步。
“我……”朱大能瞬間就停住了。如果殺了唐渾就能解決問題,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但是殺了唐渾真能解決問題嗎。現在的情況是那么的復雜,都沒有人能真的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里杰卡爾德為什么會突然那么信任唐渾,唐渾殺了里杰卡爾德會有什么反應,對太平帝國,對龍城。對老百姓又會有什么影響?
朱大能長得粗,但絕對不是一個粗人。在氣過了之后,他也同樣知道用武力跟本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候三看朱大能冷靜了下來,這才說道:“這事有少帥在。你不需要去擔心。唐長城破,對龍城的安全造成很大的影響,你這邊可不能再出什么問題了。”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朱大能哼哼道:“有我在這里,絕對不會發生唐長那樣的事。”
“不會就好。我就是來跟你說這個事的。沒什么我就走了,你自己在這邊小心一些,現在我們的敵人不單單是城外。”
候三的話說得隱晦。朱大能卻完全能聽懂他在說什么。現在的太平帝國與他們剛剛加入的時候已經是大大的不同。隨著里杰卡爾德的不管事,什么大事小事都出來了。有里杰卡爾德在的時候,到也不覺得里杰卡爾德有多么的重要,現在里杰卡爾德不再理事,這太平帝國還真是少了他不行呀。
“候三。”朱大能在候三轉身的時候叫住他。
“怎么?”候三停下來看向朱大能。
朱大能猶豫了一下,道:“這一關,我們能過去的,對不對?”
不知道怎么的,朱大能這幾天總是隱隱的感覺到要有什么事發生。
候三笑道:“看你,這樣的話都能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從入伍到現在,我們遇上了多少事,還不都一一的解決了。現在這事雖然是麻煩一些,但是同時不會難到我們的,要過去,絕對不是問題。”
“嗯,希望你是對的吧。”朱大能笑笑道:“我還沒機會去你的紅運樓好好喝上一頓呢,等一切都平靜下來,你得請我吃飯。”
“那有什么問題。”候三哈哈大笑道:“等天下太平了,物產豐富了,用不著你說,我都會好好的請你大吃一頓,不,是很多很多頓,不把你給養肥一大圈,我絕對不會罷休!”
突破唐長進行到龍城城外的部隊有個名字叫紅巾軍。有點年紀的人都還記得,這個名字在二十年前的浪天城就已經出現過。當年胡憂正是打走紅巾軍而得到浪天城的控制權,之后一路順風順水,成就一翻霸業。
紅巾軍人數大約在五萬人zuo誘,領頭的叫什么名字,胡憂暫時還沒有查到。不過從他們拿下唐長的表現來看,這絕對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他們拿下唐長之后,沒有半點的耽誤就進撲龍城而來,目的非常明顯的就是要拿下龍城。
“蘇亞雷斯將軍,你有什么看法?”胡憂雖然手中的權力不大,卻也掛著總指揮的名頭,名義上蘇亞雷斯也歸他節制,問這樣的話,不算是逾越。
蘇亞雷斯這次本是守唐長的,可是仗還沒有打,城門就被王憶憂給弄開,搞得他只能急急的撤回龍城。雖然兵力損失不大,但是這臉算是丟光了,直到這會還是一臉的怒容。
“小小五萬紅巾軍而且,他們不會有機會的。”蘇亞雷斯哼哼道。
“也就是說,要守住龍城不會有問題,對嗎?”胡憂進一步問道。蘇亞雷斯是里杰卡爾德的人,手里是有實權的。這一次就算是他敗退回來,龍城這邊的防務也還是在他的掌握之中。胡憂想把他給拉到自己這邊來,這樣唐渾就不能再那么放肆。
這會,唐渾也在場。從戰爭正式開始之后。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開會的時候會到場,卻是一句話都不說。誰都不知道他在心里想什么。
“我沒有把握。”蘇亞雷斯再看了唐渾一眼之后回道。
蘇亞雷斯的話很明顯的前后不是同一個意思。這么一個大轉彎連胡憂都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還好胡憂每天開會說話之前,都會先過一次大腦再說,不然這次肯定得說錯話。
“蘇亞雷斯將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可否說清楚一些?”胡屠的反應很快,馬上就接話問道。以現在的氣氛,這樣的直白問題。也只有他最適合問。如果是由胡憂來問,那氣氛就會變得緊張了。
蘇亞雷斯看了胡屠一眼,道:“我老了,感覺力為從心了。守衛的工作擔子太重。我扛不住了。”
邊說著,蘇亞雷斯邊把兵符令牌拿出來,輕輕的放到桌子上,道:“這活我干不了。你們另找人吧。”
蘇亞雷斯說完就這么丟下令牌就走了。會場里的人,除了唐渾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傻了。誰能想到蘇亞雷斯會這么個搞法呢。
“這是干什么?”索菲雅反應不過來的說道。
秦明看了蕾娜塔一眼。道:“很明顯,他不想干了,看來我們得換一個主將。依我看,就給胡憂接下好了。”
唐渾這會還是沒有說話,依舊在那里坐著。索菲雅想了想,道:“我看行。”
“就這么著兵權就到手了?”歐陽寒冰聽完胡憂的話一臉的驚訝。她也算是見過事面的人,可這算是什么事,她還真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胡憂苦笑道:“聽起來是有些不那么可信,但這是事實。現在龍城的守衛,算是真正的交到我的手里了。”
歐陽寒冰皺眉道:“那我應該高興嗎,怎么總感覺這里面有陰謀,而且還是那種都快擺在臺上的陰謀。”
胡憂點頭道:“你說得沒有錯,這應該就唐渾搞出來的。”
“難道他是怕蘇亞雷斯守不住龍城,讓他好不容易到手的權利沒了,所以把兵權交到你的手上?”
歐陽寒冰想了好久,才終于想到一個還算對胡憂有利的解釋。畢竟胡憂的作戰能力是擺在那里的,在龍城范圍之內,怕也就只有里杰卡爾德能和胡憂齊名,秦明都還要差了胡憂一線。現在里杰卡爾德擺明了不管事,那就只剩下胡憂一個了呀。
胡憂搖搖頭道:“不管唐渾的算盤是怎么打的,現在軍權在我的手里,我多少也可以安心一些。我懷疑這支紅巾軍與當年浪天的那支紅巾軍有些某種聯系,如果真是那樣,那么怕又是一場苦戰。”
“你是一心為太平帝國好,可就怕有人不那么想呀。”歐陽寒冰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提醒胡憂。畢竟這一次唐渾的交權來得太奇怪了,雖然她可以盡量的往好的方面去想,但是這奇中不利的因素怕還要更多。
“這我知道,但是現在我們并沒有其他的選擇。”
除非丟下龍城不管,不然胡憂除了接下兵權,好好的守衛龍城,以渡過這次的危機之外,真是已經再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丟下龍城不管的事,胡憂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唐渾應該是一早就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那么直接把軍權給扔出來,跟本不怕胡憂不接。
歐陽寒冰心疼道:“這次又得辛苦你了。你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幫上忙的,只管交給我去做。我能幫上你一點,你也就可以輕松一點。”
胡憂輕撫著歐陽寒冰的長發,道:“暫時還不需要,唐渾經理不多,雖然野心很大,卻也沒有什么手段。也許正是如你之前說的那樣,他是怕龍城守不住,才把兵權又交回到我的手上吧。”
安慰歐陽寒冰的話,胡憂其實自己也不過只信一半而已。唐渾是年輕,但是他經事絕對不少。他能活到現在,幾乎可以說是一次次拿命去賭贏回來的。這樣的人,要就不做,要做就做大的。
“希望真是這樣才好。答應我一件事好嗎?”歐陽寒冰半哀求的說道:“等這事完了之后,我們就離開龍城,什么權利,什么爭斗,我們都不要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