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酒煮江山 1932章 浩劫

寓言,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是無論信或不信,只要是聽過的人,都會要他記在心里,在預言這日到來的時候,他們會特別的留意預言會不會真實的發生。

胡憂在見到陳大力的瞬間,就想到了歐陽普京說起的有關于純陽大師的預言紙。在做城門官的這幾個月時間里,胡憂有意無意的收集有關于純陽大師這個人的所有消息。

雖然已經三十年過去,知道純陽大師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但胡憂還是查到了不少有關于純陽大師的資料。從得回來的資料看,純陽大師也許并不像傳說之中的那么厲害,但是胡憂確信他一定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就算是騙子,他都絕對是一個有本事的騙子。

這一點,只看歐陽普京、蘇亞雷斯和張天陽就可以知道,如果純陽大師不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又怎么可以讓他們三個那么篤定他的話,甚至是連自己擁有的一切都可以放棄呢。

此時,歐陽普京的說房里,就只有歐陽普京和胡憂在。胡憂不說話,歐陽普京也沒有說話,整個書屋落針可聞,非常的安靜。他們這樣靜靜的坐著,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

“你準備怎么辦?”胡憂還是開了口。他到不是忍不住,如果要比靜坐,以他現在的修為就算是在這里坐上一天一夜,他都可以一句話都不說。開口,是因為他確實是想知道歐陽普京準備怎么辦。

歐陽普京看了眼窗外漸漸發白的天空。又是新一天的到來,算上今天。不死鳥軍團給的期限只剩下三天了。四天前,不死鳥軍團來信說要歐陽普京七天之內讓出龍城的,如果歐陽普京沒有按信上的意思去做,那么相信三天之后,這座城將會再一次的出現巨大危機。

“我現在有點亂。”歐陽普京并沒有在胡憂前面隱藏自己的心事。胡憂和他都是聰明人,在聰明人之前,還是直接一些的好,遮遮掩掩的。也會拉遠相互之間的關系。

“我也是。”胡憂苦笑道:“在回城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換了我,我會怎么做。”

歐陽普京急急問道:“那你想到了沒有?”

胡憂搖頭道:“沒有。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不過還好,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城門官而已,用不著去傷這個腦筋。”

歐陽普京張了張嘴,無語的搖搖頭。胡憂的話。真是太有些讓他失望了。胡憂如果真是一個普通的城門官,又怎么可能坐在這里呢。

“好吧,你只是一個城門官。”歐陽普京無語的哼了一聲,道:“不過你不要忘了,對方打著的可是你不死鳥軍團的名義,你難道可以真的不管嗎?”

胡憂苦笑搖頭道:“如果不可能。如果真可以那樣,我現在也不會坐在這里了。還是說說你的想法吧,我知道你已經有了決定的。”

“那歐陽普京的決定是什么?”西門玉鳳聽完胡憂的述說關心的問道。胡憂見到陳大力的事,確實也讓西門玉鳳嚇了一跳,但是她更關心的是歐陽普京的應對辦法。畢竟這才是更重要的。

胡憂回道:“歐陽普京的打算是以不變應萬變。”

歐陽普京的意思很明白,他并不想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去與那詭異的不死鳥軍團正面對戰。雖然從胡憂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那以部隊的所在地,但是讓他貿然帶兵而去,他還是不愿意的。

再怎么說,龍城也有城可依,歐陽普京決定死守龍城,借龍城之勢,好好與那支詭異的部隊碰一碰。

西門玉鳳點頭道:“要是換了我,相信我也會這么做的。畢竟現在什么都不清楚,貿然出擊的風險將會非常的大,歐陽普京不愧是老而彌堅,這種不針鋒相對的處理辦法,其實才是最好的辦法。”

“歐陽普京這樣的辦法雖然是有些被動,到了不失為一個對策。看吧,看三天之后,會是怎樣一片天地吧。”胡憂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天風大陸真是一個多事的地方呀,牛市不散,馬市又來,真不知道老百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獲得真的平靜。

西門玉鳳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呢,你準備怎么做?”她了解胡憂就像了解自己一樣。這種的事,胡憂絕對不會只看不參與的。不過此時就連西門玉鳳也不知道,胡憂將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參與此事。

胡憂詭異一笑,道:“我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城門官,而且還是沒有城門可守的城門官,除了在一邊看,我又能做什么呢。”

西門玉鳳翻翻白眼,道:“去你的城門官吧,我才不相信你會只是一個城門官呢。”

“那我們就看著好了。”胡憂呵呵笑道。這是他發現陳大力之后第一次露笑臉。有家人的感覺真是好,在家人的面前,他可以得到很好的放松,哪民是目前的局勢相當的詭異,他也可以在對面西門玉鳳的時候,暫時把那份擔心放下。

與西門玉鳳聊過之后,一夜都沒有睡的胡憂還是沒有去乖乖睡覺,在簡單的用過扶辰做的早餐之后,他就出了門。遇上陳大力的事,他還沒有來得及和朱大能、候三說呢。大事馬上就要發生,這兩個手下大將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呢。

三天,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今天正是不死鳥軍團給歐陽普京傳書的第七天。只看今天的天色就知道,今天不會是一個好日子。

已經六點多了。按以往的經驗,就算是個雨天,這會天也應該開始亮起來。可是直到現在,整個天空還是異常詭異的黑,不但是沒有亮起來,甚至連一點要亮的樣子都沒有。

“看來這老天,也來湊熱鬧呀。”候三看著天色哼哼道。這會他身在城頭之上,身上穿著的并不是城門兵的衣服。還是一個普通士兵的今天。

胡憂、秦明、朱大能也在附近,他們的打扮與候三完全是一樣的。在牛知秋的暗中幫助之下,他們這會暫時混入了牛知秋的部隊之中,他們腳下的城門正是東門,這會東門大站緊閉,城上城下都站滿了臉色緊張的士兵。

“這天色,確實是有些反常。”胡憂看了眼天色道。雖然在他的心里。從來都沒有本天氣和局勢混為一談的習慣,但是在今天這樣一個誰都沒有底的日子里,遇上這樣的天氣,還是讓他的心情不是那么的好。

如果今天是一個艷陽天,胡憂的心情又會好嗎?

絕對不會。從那天在樹林之中看到陳大力開始,胡憂的心情就一點都不好。這與天氣沒什么關系,而局勢卻大大的有關。

“你們感覺到沒有?”秦明突然問道。這還是他上城頭到現在開口說出的第一次話,雖然他的身上也是穿著士兵的衣服,可無論從哪個地方看,他都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士兵。

“嗯。”朱大能沒由來哼了一聲。道:“是危險,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胡憂和候三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就在秦明開口的前一秒,他們也同時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那片氣息……

“啊!”

士兵的慘叫打斷了胡憂幾個可能有的討論,四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的難看。他們雖然是感覺到了危險,但是他們并不知道危險會來得那么快,幾乎就在他們感覺到危險的那一瞬間,危險就已經降臨到他們的身邊。那個慘叫著掉下城頭的士兵,可就距離他們五米遠而已啊。記得十分鐘之前,他還很熱心的以一個老鳥的身份,與胡憂幾個怎么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藏身呢。

“那是什么!”朱大能駭然叫道。

胡憂三人頓時把目光向朱大能所指的地方。這不看不要緊,猛的一看,差點連他們都像那個士兵一樣掉下城頭。

“他們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候三臉色蒼白的問道。他記得前一秒那里可還是空空如野,可這會,那里真是人影重重,死氣沉沉。

是的,就是死氣。從候三的角度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大片藏在黑暗之中的士兵。從人數上看,真是成千上萬。人不少,候三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生的氣息,這讓他不由想起了墓地,那里也同樣有不少的人,卻沒有一個是活的。

沒等胡憂他們弄清楚那些黑影是從什么地方鉆出來的,城上城下就地已經打了起來。

守在城頭上的士兵,一個個都被緊張的氣氛弄得緊張兮兮的,突然看來有大量的黑影出現,也不管他是敵是友是什么東西,有箭的射箭,有刀的飛刀。先打了再說。

戰場打得熱火朝天,胡憂周邊這個小圈子卻是安靜重要死。

從胡憂到候三、從朱大能到秦明,四人的臉色,沒有一個是好看的。候三和朱大能也就算了,可連胡憂和秦明都是一臉被嚇著的樣子,這樣詭異的情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真是不死鳥軍團。”朱大能的喉嚨像是被塞進了破布,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字而已,他說得是那么的艱難。

胡憂、候三、秦明此時也比朱大能好不了多少,他們一個個瞪著不敢相信的眼睛,死命的注視著城下那些黑影。朱大能說得沒有錯,下面那些黑影還真是不死鳥軍團的人。只不過朱大能并沒有說清楚,應該說那些人曾經是不死鳥軍團的人。

為什么要為曾經是。難道他們已經退出了不死鳥軍團嗎?

不,他們不是退出。而是戰死了。雖然不能肯定下面的那些黑影,是不是全都和陳大力一樣屬于不死鳥軍團戰死的成員之一,但無論是胡憂還是朱大能、候三或是秦明,都從黑影之中找到了自己曾經熟悉的影子。在他們的記憶中,這些人都是不死鳥軍團的人,而且是為不死鳥軍團戰死的人。

“怎么會這樣?”候三的臉色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二十年的戰爭,讓他從一個山村小子成為一個大將軍,并不敢說遇事比胡憂多。但是他算見過不少的世面吧。可眼前正在發生的事,別說是見過,就算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啊。

沒有人可以回收候三的問題,因為他們也同樣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樣。明明已經戰死的人,現在又活了過來。這算什么嘛?

“會不會與李成功有關系?”秦明沉聲問道。眼前這些身影讓他想起了黑俠,李成功弄出來的那些黑俠,可同樣有殺而不死的能力。

“不會!”胡憂非常肯定的說道:“這是不會與李成功有關。”

胡憂能這么肯定。自然是有他道理。先別說李成功確確實實是死在了他的面前的,就算是李成功跟本沒有死,他也絕對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因為那條飛船沒了,沒有飛船,李成功最失去了科技助力,和普通人老百姓也沒有任何的分別。又怎么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呢。

秦明雖然還不是很明白那條飛船給李成功的助力有多大,但是看到胡憂那么肯定的搖頭,他不是選擇相信胡憂的判斷。

可要真是與李成功無關,那究竟應該與什么人有關?

“快看,是陳大力!”候三叫出這話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奮。可更多的還是恐懼。按說面對惜日的兄弟,他不應該會有恐懼的感覺。可是陳大力出現在眼前這么詭異的局勢之中,誰又能以平常心去看待。

歐陽普京也地同時看到的陳大力。雖然從胡憂那里,他已經聽說了關于陳大力的事。歐陽普京沒什么機會認識不死鳥軍團的士兵,但是他與陳大力有過多次見面的機會,要認出陌生對他來說并不困難,陳大力剛剛出現在人群之中,他就已經發現了。

至此,歐陽普京算是完全相信了胡憂的話,也更近一步的肯定純陽真人當年的預言,就應在這里。

認輸可不是歐陽普京的習慣,他只是眉頭皺了一下,就馬上冷靜下來。無論這城下的人是應該早就死去,還是本就應該活著,又或是任何的原因都好,戰場上永遠都是用實力說話的地方,只要實力夠強大,管他是什么,都可以打敗,如果沒那個實力,那真是什么都不需要多說了,就算是被一頭豬打敗,都得認命。

想明白了這一點,歐陽普京再沒有任何的猶豫,全力下令反擊。在歐陽普京的命令之下,三狼軍的反應力度并不比不死鳥軍團進攻力度小,一時這間,戰況焦灼著。

在歐陽普京的另一邊,胡憂拿出了換日弓。看了那么久,他要親自試試這些本應該死去卻又出現在城下的人,是不是可以像普通人那樣殺死的!

拉弓,胡憂上了一只金箭。略一移動,鎖定了目標。那是一張熟悉的臉,胡憂可以叫出他的名字或所在的小隊,他甚至還很清楚的記得他和他的小隊在一場大戰中全員戰死,無一生一還。可是現在,他那臉熟悉的面孔又一次出現在胡憂的眼前地。雖然沒有在他的身邊看到他曾經的隊員,但是胡憂可以感應到,他們也在這個戰場之中。

鎖定目標,胡憂深深的吸了口氣。二十年的戰爭讓這手中之箭得到良好的發揮,連胡憂都已經記不住有多少人倒在人的箭下。不過無論射殺過多少人,胡憂都可以拍著胸口說:沒有一個己方的士兵曾倒在他箭下。

武器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殺自己兄弟手足的。而現在。胡憂的弓箭指向了曾經的手下戰士,那位為不死鳥軍團而戰死的兄弟。

這樣的話聽起來真是非常的別扭。可這卻是詭異的事實。

“吡……”

金箭射出如流星趕月,瞬間就劃過胡憂與那個士兵之間的距離。胡憂的箭法是早就已經證明過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在胡憂蓄勢而發的情況下射過胡憂的箭。

那個士兵也不能!

胡憂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士兵,他知道秦明、候三、朱大能他們也同樣在注視著。對普通人來說,要想在一堆的敵人之中,找到那被胡憂鎖定的目標是難如登天的事,但是在秦明幾個人的身上。卻是很輕易的做到這一點。

箭一劃而過,正中目標。敵人被射中的樣子,胡憂四人都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這一次,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胡憂的箭確實是射中了,可是那個士兵并沒有倒下,而是——消失了。

“我沒有看錯吧。”候三死命的揉著自己的眼睛。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只這短短的一天,那真是什么怪事都敢發生呀。候三真是很想大聲的對老天叫一聲:還敢現怪一此嗎?

“你沒有看錯,他消失了!”胡憂沉聲道。在射那一箭之前,胡憂就已經隱隱的覺得奇怪,可是又說不奇怪的地方在哪里。現在他終于知道了,那些攻城的士兵。雖然看上去和普通的士兵并沒有什么分別,但事實上,他們還是有分別的。他們與士兵最大的分別是——他們不是人。

胡憂還沒有真正與那些人接觸過,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體溫,有血有肉。不過現在已經或多或少的可以肯定,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人。

想來也應該是這樣。這些人都已經是早就死去了的,怎么也不應該又活回來呀!

戰斗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天邊終于跳出了一絲白絲的光,隨后周邊的云開始從白色慢慢的變成彩色,遲到的太陽終于要上班了。

鬼軍似乎并不喜歡陽光,他們開始停扯進攻。熱鬧的戰場,少了他們的支持,很快就安靜下來。一陣微風吹走了最后一絲黑暗,城下的情形露出在了所有人的眼前。除了射出的弓箭和飛出去的刀槍,城下連半條尸體都沒有。一切就像是場夢,一場幾千人同時做又同時醒來的夢。

城頭死一般的安靜,所有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剛才正在交戰還不覺得,生死一絲也不由得他們去考慮那么許多。可是在停戰之后,看到那大片除了弓箭兵刀之外,就現沒有半點東西的空地,所有人的眼中都閃過驚慌。

打了半天,他們這究竟是和什么人打。不,應該說他們剛才的對手,究竟是不是人呀。

“這些鬼軍真是可怕!”候三長長的吐了口氣道。鬼軍是胡憂在親自射殺了一個小兵之后,給這支圍城部隊起的名字。不死鳥軍團這個名字,他是不允許用在這些人身上的。

是,這些人生前確實是不死鳥軍團的一員,在他們死后,胡憂也同樣把他們看作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可是現在,當他們再次出現,以如此詭異的方式發起一場戰爭的時候,他們就不再是不死鳥軍團的一員,而是摸不清,不看懂的敵人。

候三的話,讓所有聽到的人全都下意識的點頭。是的,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那很多人聚集在這里相互壯膽,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生生嚇死。

“我在想一件事。”歐陽普京看到胡憂的時候馬上開口道。雖然他并沒有升胡憂的官,也沒有改變城門官的性質,可他還是能肯定胡憂有親自參加今天的作戰。他看到的東西,胡憂也看到了。

“什么?”胡憂問道。他過來也是有事想跟歐陽普京討論的,但是歐陽普京先開了口,那就讓他先說好了。

歐陽普京有些艱難的說道:“我在想,今天來的是不死鳥軍團,下一次來的會不會是林正風的部隊、秦上陽的部隊,又或是誰的部隊。”

歐陽普京的話讓胡憂長長嘆了口氣,這也就是他今天來找歐陽普京的目的。通過之前那一戰的觀察和分析,他幾乎可以得出那么一個結論。那就是今天參與進攻龍城的人,全都是二十年來戰死在天風大陸各大小戰場上的士兵。

如果以這個理論做為分析的依據,那么他們不但是會遇上不死鳥軍團的士兵,還有可能遇上安融、色百、林桂,甚至是紫荊花王朝的士兵。

想到這里,連胡憂都害怕得要發抖。不說以前的戰事,就單說胡憂自己參與過的戰爭就好。

二十年的戰爭,天風大陸一共戰死了多少士兵,那真是數都數不過來,保守的估計都要超過千萬。如果這些戰死的士兵一個個又爬起來,與活著的人為敵,那會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純陽大師說得還真是不錯,這是一場浩劫呀,他的可怕甚至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不只是想像,就算是做夢,都無法夢到這個一個可能性。

看胡憂的反應,歐陽普京不由也嘆了口氣,道:“看來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歐陽普京從來都不懷疑胡憂的智慧,雖然胡憂從小兵一步步成為開國皇帝,是暗中得到不少勢力幫助的,但是胡憂確實也有他的真本事,說他是天風大陸二十年來最優秀的新將星那是一點都不為過。他獲得的,都是他應該得到的。

胡憂苦笑道:“這似乎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確實是沒什么可高興的。胡憂這么想,歐陽普京也這么想,相信但凡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人,也全都會這么想。

也許‘想’并不一定就是實現,但是所有的都這么想,那真是無阻的接近實現人。要知道沒有人是笨蛋,如果沒有這個可能性,是不會有那么多人都這么想的。

“確實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歐陽普京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三十年來,他一直都在心里做著迎接浩劫的準備,但是浩劫真正到來之時,他發現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幾乎失去了與之面對面的信心。

“你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應該怎么辦?”歐陽普京求助似的問胡憂。他不是一個喜歡放棄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用三十年的時間來準備和面對。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跟本就沒有勝利的可能,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