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就那么把畢克林的事丟給了鳳飛琳,鳳飛琳心有不爽,還真就不能說什么。言情首發這個事確實是應該由她來處理的,原因無他,鳳家在美盟,離得近呀。
“這樣不會有問題嗎?”紅葉的眼中閃過一絲擔心。她怕胡憂是因為她而把手頭上的事交給別人去處理。如果真是那樣,那她就耽誤胡憂的工作了。
以紅葉的性格,她是寧愿自己孤寂,也不愿意讓胡憂為了她而受到影響。以前是這樣,以后也不會改變。
“不放心,這事本就應該由他們去處理。”胡憂看出了紅葉的心思,微笑著安慰她。
“嗯,沒問題就好。”紅葉露出了笑容。在她的心里,胡憂是從來都不會騙她的。胡憂說是這樣,那一定就是這樣,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安撫了胡憂,胡憂開始查到離開這段時間非盟所發生的情況。總的來說,非盟目前的大環境還是可以接受的。雖然存在這樣又或是那樣的問題,不過那些都只是小問題而已,影響并不會很大。
就在胡憂準備松口氣的時候,一個似乎并不起眼的情報,引起了胡憂的注意。
“這個……”
胡憂的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團。
“怎么了?”紅葉一直都在注意著胡憂,胡憂才剛一皺眉,她就馬上意識到有事情發生。和胡憂在一起那么多年,這幾乎都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
“看來情況不太妙。”胡憂想了想道:“我要出去一下,你留在屋子里等我,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你有事只管去,不用擔心在我的。”紅葉送給胡憂一個甜甜的笑。以前在天風大陸之時,胡憂經常一出去就是好幾個月,紅葉不只是要照看家里,還要幫胡憂掌握軍務。那樣都沒有難到她,現在只是在屋子里等胡憂回來,還能算是個事?
胡憂又交待了紅葉幾句,就急急離開了房間。他不跟紅葉解釋是什么事,那是因為這個事有些復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而現在他還真是沒有時間給紅葉解釋。
“我以為你此時應該在和紅葉夫人聊天呢,怎么跑我這來了?”阿布對胡憂的到來很是意外。要知道他們前不久才長談過,應該交換的資料也都說得差不多了,按說胡憂沒理由又急急趕過來。
難不成是畢克林那邊出事了?
之前胡憂不是說還有不少時間的嗎?
“不是畢克林的事。”胡憂的臉上完全沒有笑意,看著阿布的眼睛道:“你老實告訴我。阿達他們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阿布不明白的看著胡憂。
看阿布的眼神不像是在裝,胡憂皺眉道:“我收到消息,阿達他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公開露面了。”
“你懷疑是我對他們動手?他們可是我的親兄弟姐妹好不好。”
阿布的父親希曼有三十幾個子女,阿布不大不小,剛好排在中間,可以說是上有哥姐,下有弟妹,如果是尋常人家,只要生活能過得去。這肯定是一個快樂而熱鬧的大家族,可換了在帝王家,一切可就變得不一樣了。
希曼不算是皇帝,但是在非盟與真正民主有一定區別的民主制度下。希曼這個總理與帝王在很多方面是一樣的。身為總理的子女,阿布這些兄弟姐妹們還很小的時候就被教導著要掙權。女孩子還好一些,畢竟非盟的傳統與其他地方有些不大一樣,在非盟幾乎沒有女人主政。一個女總理對非盟是不現實的。所以希曼的女兒們最多也就是想著怎么為夫家多爭些東西,總理之位她們并不去考慮。
可是男孩子就不一樣了。正所謂大丈夫不能一日無權,在非盟。真正能站在權力巔峰的就只有一個,而兄弟們距離那個位子都是有機會的。
既然有機會,為什么不去爭?
幾乎所有的兄弟都和阿里有過總理之爭,有些是爭幾下看著沒有機會也就放棄了,而有些就算是阿布已經坐上總理之位,也沒有放棄,依然不時會跳出來搞事,其中爭得最厲害的就是阿達。
阿達是希曼的大兒子,按古代的傳位制度,最有機會的應該就是阿達,像阿布這種排名不前不后的,幾乎就不存在上位的機會。而阿達曾經一度是總理最有希望的候選人,可最后讓阿布搶走了總理之位,他自然是不會甘心的。
之前胡憂在屋子里看資料的時候,突然發現一份報告上提到阿達在胡憂離開非盟之后就沒搞過事,這馬上引起了胡憂的懷疑,這不科學呀。言情首發
“你真沒有做過什么?”胡憂問道。不是他不信任阿布,主要是阿達突然沒了動靜,太不合常理了呀。
“我沒必要騙你。”阿布肯定的說道。
胡憂想了想,點點頭。在這個事上,阿布確實是沒有騙他的理由,因為阿布如果真對阿達動了手,那是紙包不住火,早晚都會讓胡憂發現的。現在的胡憂可是非盟最為重要的戰略伙伴,一但胡憂撒手不管非盟的事,那么非盟很可能轉眼就讓兩盟聯軍給吃掉。說句不好聽的話,阿布現在得罪不起胡憂。
“如果是這樣,那問題也許會更加的嚴重。”胡憂沉吟道。
“你懷疑……”
“現在還不知道,但必須查清楚。尤其是阿達這個人,能力不足,陰狠有余,誰都不知道他為了打倒你,會做出什么事來。”
“我馬上派人去查。”阿布的臉上也沒了笑容,他知道胡憂說的是事實。阿達是他的大哥,斗了那么多年,他當然要比胡憂更了解阿達的為人。
“派親信去,如果有什么發現……你知道的。”胡憂的話說得并不明確,不過他相信阿布肯定聽懂了。這不是胡憂心狠手辣,為了大方向的安定。必要的時候,犧牲一些人也是必要的。
事情已經對阿布說了,非盟內部的事務,胡憂也不好插手太深。回到住地,紅葉給準備了夜宵。
“還是有老婆好呀。”胡憂頓時感覺到了家的溫暖。算起來,他已經是離家近十年的游子,一個的生活是自由的,也是冷清的。餓了沒人管,渴了沒人理會,很凄涼呀。
“好久沒做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紅葉的臉上盡是母性的關愛。女人很多時候都是母性泛濫的,她們會不自覺的把丈夫當成孩子一樣去疼愛。哪怕他們在外面是頂天立地的英雄。
“你做的,都好吃。”胡憂大口的享受起來。簡單的面條出自紅葉的手,堪比大廚的山珍海味。
這一夜是說不完的情話,做不完的情事,如果生活能一直都這樣,對很多人來說那就已經是天堂了。可惜這距離胡憂的天堂不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他不能丟下眼前的事務,和紅葉去享受他們的人生。
這不。一大早的,胡憂就比打門聲弄醒。
“這么早。”胡憂一開門就看到了阿布。這可不是什么好事。阿布一大早就過來,肯定不是來找胡憂吃早餐的,那也就意味著出事了。
“有空嗎?”阿布的問話把胡憂給逗樂了。他這一大早的過來。難道會因為胡憂說沒空而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我們到那邊亭子去說吧。”胡憂雖然知道紅葉也醒了,卻并不想主這些事打擾到她。反正她對武界的事物還不是很熟悉,知道什么也幫不上忙。
“我派人去查過,阿達不在府中。”阿布沒等胡憂在亭子坐下就急急說道。這事之前沒在再意的時候。似乎也就算是什么事,這會真上了心,才感覺事態的嚴重性。
“知道他去了哪里嗎?”胡憂皺眉道。
阿達不在府中有很多的可能性。胡憂并不希望是最壞的那種。
“不知道,我的人正在查。”阿布憂心忡忡的說道。
現在的非盟可是危如懸卵,稍有個什么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把非盟風如萬劫不復的深淵,阿布哪里敢大意呀。
“這么查,怕是查不出什么的。”胡憂搖搖頭。因為與兩盟開戰,非盟各方面都很混亂,在這樣的情況下,阿達有意藏起來,跟本就沒有地方找去。
“那你的意思是?”阿布這會也沒有主意。表面上,這只是阿達個人的失蹤,可深究起來,多大的事都能想得出來,也都有可能會發生。
“阿達平時和誰最好?”胡憂提醒阿布。人是群居動物。出于天性的習慣,在決定重大事情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喜歡去找人商量,或是拉人入伙。要想查到阿達的下落,看來是不容易的,現在只能從其他人的身上下手。
“阿達和我們這些兄弟姐妹的關系都不能算好,要真算起來,到是有一個人可能會知道些什么。”
“誰?”
“這人你見過的,他叫阿里。”
這個人胡憂確實是見過。在胡憂第一次路經非盟的時候,他曾經想調戲白冰兒,調戲不成還想用強,要不是阿布急時出現,這個阿里會有什么下場,還真是難說呢。
阿里和阿布算起來是表親,不過這非盟的權力怎么分,也不會分到阿里的身上。出于這一點,阿達和阿里的關系好到是可以解釋的。不過阿里只是一個小混混,阿達會不會把重要的事務告訴他,那就不好說了。
“把他找來就知道了。”阿布咬牙道。這個時候,他可就不再那么講理了。
找阿達不容易,找阿里卻并不困難。大約也就是半個小時的功夫,阿里被帶到胡憂、阿布的面前。
“總理,兩位總理,我可是老老實實的,沒做過什么事呢。”阿里被突然帶到指揮部真是有些慌了神。這種地方他平時可沒有資格來,真來了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別緊張,只是找你問點事而已。”胡憂給阿布使了個眼色。接下了阿里的話。阿布的天賦是不錯,可是經事還少,胡憂怕他激動起來不分輕重,搞不好明明到知道些什么的,最后反而什么都查不到。
“你問,你盡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粉身灰骨。挫骨揚灰……”
“好了,沒那么嚴重。”胡憂看阿里再說下去,有直接把他自己說死的趨勢,打斷了他的話。
讓阿里定了定神,胡憂道:“這段時間我們和兩盟開戰你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兩盟亡我之心不死,良心大大的壞了。”阿里也不知道是電視看多了,還是小說看多了。說話還一套一套的。
“既然是這樣,那你應該有為非盟做了事吧。”胡憂淡然的問道。在他的面前完嘴皮子,阿里還算是太嫩。
“那當然,我可是幫忙給前線送過飯的。”阿里正氣凜然的說道。其實他是混魚摸魚。從中扣飯菜自己一幫狐朋狗友吃,順便送的飯而已。
戰爭讓非盟的物價飛漲,糧食更是直接軍管,阿里這種沒有修加抗戰平時又沒有余糧的人。不想點辦法,花些心思,那日子是不怎么好過的。
“看來你也是一個熱愛非盟的人呀。”胡憂夸道。
“那當然。非盟是我的家,這里有我的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呢……”
“嗯。為父老鄉親做事那是絕對應該的,對了,這幾天有沒有見過阿達?”胡憂的話問到很隨意,也很突然。
“見,沒,沒見過。”阿里一下沒反應過來就掉進了胡憂的套子,再想爬出來那就困難了。
“他找你干什么?”胡憂跟本就沒理會阿里后面的那些話。
“沒,他沒找過我的。”阿里不過是一個小混混,被胡憂詐幾句馬上就慌了。
“阿里,你剛才可是說了要為非盟的父老鄉親做事的。”
“真沒有想到阿達居然要投江念祖!”
阿里玩不過胡憂,幾句話的功夫就把什么都說了。阿布此時也知道了阿達失蹤的原因。
“阿達這是要趁非盟還有些價值的時候,把非盟給賣了。”胡憂嘆息道。無論什么地方,哪一個世界都有這樣的人,損人利己那都還是好的,很多時候直接就是損人而不利已都大有人干。
“阿達知道我們很多的布置,如果讓他投了江念祖,我們可就危險了。我絕對不能讓這個事發生!”
阿布說著就要往外走,胡憂叫住了他,問道:“你準備怎么做?”
“自然是調派人手,全力把阿達給抓回來,不行就干掉!”阿布的眼中閃過冷酷,做為一個上位者,狠是必須要具備的條件。
“你準備直接派人去美盟?”胡憂搖搖頭道:“你的人派是在美盟還沒能做什么,就已經完了。”
“那也得去!”阿布異常的堅定。阿達掌握的東西太多,之前只是自家斗那也沒什么,現在阿達要把非盟賣了,阿布可不答應。
“我想用不著那樣。”胡憂露出一絲笑意。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阿布反應過來。
“阿里并沒有說實話。”胡憂給出了答案。剛才阿里在說話的時候,胡憂就一直留意著他的小動作。別看那些不經意的小動作,很多時候,那才是內心里真實的寫照。
“你的意思是說:阿達并沒有像阿里說的已經離開了非盟。”
“現在還不能百分百的肯定,不過我相信阿達既然已經決定賣非盟,就會盡可能多的拿籌碼,難道他不想知道我離開非盟這幾天都干了什么嗎?”
“我知道了。”阿布一拍大腿,道:“阿達肯定還在阿里那,你回華夏聯盟的事因他是不知道的,而畢克林突然的停戰原因他肯定也不知道,他藏起來,是要收集這方面的信息,這樣才能賣個好價錢。”
“應該就是這樣的。”胡憂點頭道。以阿里的能力,想在他的面前玩花樣那還差點。就算是他什么都沒有說,胡憂都能看出他心里藏著的事。
“那我們去阿里那抓阿達回來?”阿布問道。這本應該是正常的程序,可他總感覺胡憂絕對還另有打算。
“抓回來是可以的,可他怎么都是你的大哥,你難道真要殺他?”胡憂問道。
“我并不想殺他,可為了大局,我不得不大義滅親。”
“你也可以為了大局,不用滅親的。”胡憂笑道:“阿達不是想賣非盟嗎,那我們就讓他去賣好了。”
“你是想借阿達的嘴給江念祖傳去假消息?”阿布可也不傻,胡憂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還想不到,那真就沒有資格坐現在這個位了。
“不錯,真真假假,真真假假,戰爭很多時候玩的不過是心計而已。”
“事情已經解決了嗎?”紅葉看胡憂心情不錯的回來,也跟著開心起來。
“已經算是解決了吧。”胡憂笑笑道。一路回來,胡憂感覺全身上下都是疲憊。玩心計聽起來似乎很了不起,可是對胡憂來說,那是很累人的。這么多年來。你計算我,我計算你的日子,胡憂已經過夠了,要不是逼得沒辦法。他才不會堅持下去。還好紅葉回到他的身邊,在疲憊的時候看到紅葉的笑臉,頓感無比的輕松。
“我去給你做飯,你今天想吃什么?”紅葉并不過多的問胡憂工作上的事。忙了一天。胡憂也累了。回到家,就是放松的。
“突然想去釣魚。”胡憂答非所問。
“釣魚?”紅葉一愣,點頭道:“那行呀。指揮部的后面就是河,只不過你有魚桿嗎?”
“沒有。”胡憂很肯定的搖頭。
“那我們這就去吧。”紅葉樂了。這樣的對話,他們在天風大陸的時候有出現過。那一次胡憂也沒有魚桿,卻釣到了不少的魚。
兩人餓著肚子在河邊玩了大半天,最后直接在那里烤起魚來。
“如果每天都能這樣就好了。”紅葉把換好魚刺的魚遞給胡憂。她總是很樂意幫胡憂做這些事。
“嗯,我們很久都沒有一家人好好的聚聚了。”胡憂吃著魚,喝著酒,一臉的寫意,卻也藏不住他對家人的思念。紅葉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可還有那么多的親人朋友不知近況呀。
“只要努力,總會實現的。你不是常說:一定的付出都必將會有回報嗎。”安慰也很想念親人孩子,還有那些一同出生入死的戰友,不過她更知道胡憂那顆疲憊的心需要她的安慰。
釣魚并不是重點,胡憂是要想這個方式來清心呀。
“我一定會讓大家重聚的!”胡憂說道,這不是誓言,而是胡憂的決心,也是他的責任。
“我相信你肯定能成。”紅葉輕輕的靠入胡憂的懷中。與胡憂在一起已經超過二十年,胡憂從來都沒有讓她失望過。哪怕就算是再難的事,只要胡憂說做,那就一定能做成。
這是胡憂的本事,也是紅葉對胡憂的信心。
河風輕撫,胡憂和紅葉相擁而做。從天風大陸到武界,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最為胡憂慶幸的說是能擁有紅葉這樣一個女人。
“你說,如果一切都回歸到原來的樣子,我們會干什么呢?”胡憂仰望著天空,喃喃著似乎在問紅葉,又像是在問老天。
如果一切回歸本源,那么胡憂又應該在哪里呢?
老天沒有回答胡憂的話,紅葉似乎也沒有聽到胡憂在說這話的時候,心中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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