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一輩子最痛恨的事就是背叛,而欺騙也屬于背叛的一種,這次馬麗麗是親口承認欺騙了胡憂,按說以胡憂的脾氣是不會再幫馬麗麗的,但胡憂在經過考慮之后,還是決定幫馬麗麗,要不怎么辦?來都已經來到文界了,在這里,胡憂真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拋開馬麗麗,胡憂甚至可能上街連怎么回來都不知道,而且這對胡憂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呀。追莽荒紀,還得上眼快。
看胡憂決定幫忙,馬麗麗長長的松了口氣,她也是確實沒有辦法才對胡憂出此下策,如果胡憂直到最后都依然不同意幫忙,那么馬麗麗只能是另想它法了。
文界的科技比胡憂想像之中的還要先進,之前胡憂以為像馬麗麗這種能穿梭時空的飛船是非常珍貴的,可他眼里看到的卻是馬麗麗很隨意的就把飛船停在了路邊,而與飛船相鄰的還有好幾條看來與馬麗麗那飛船差別不大的飛船,它們也都像私家車一樣隨意的停放著。
“就這么放,不會有問題嗎?”胡憂忍不住問道。
“會有什么問題,這不過是一條普通的飛船而已。”
“可它是能往來文武界兩界的。”胡憂提醒馬麗麗道。
馬麗麗笑笑道:“現在告訴你,也許還有些早,不過你用不了多久也一樣會知道,我還是直接告訴你好了。事實上以文界的飛船技術,要去武界根本不算是個事,不怕實話告訴你,這里的飛船,只要稍加改造,每一條都可以去文界,只不過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資格。”
“你說的是真的?”胡憂這一次真是被震到了。按馬麗麗的意思,如果沒有所謂資格限制,那不是文界的任何人都可以隨意的前往武界。要真是這樣,武界還有什么安全感?那簡直比生活在火山口里還要危險呀。
“這是事實,我沒有必要騙你。不過你也不用那么擔心,雖然從技術層面上,從文界去武界已經不存在問題,但是能獲準去武界的人是非常少的,三大帝國對此曾經推出過聯合公約,每個帝國每年只能有十個人能獲得這個資格。”
“你以為我會相信那什么公約嗎?”胡憂冷笑道:“如果三大帝國真能遵守這個公約,那一千飛行機甲駕駛員是從什么地方蹦出來的?”
“這個事我會向上會報的。”馬麗麗不敢正面回答胡憂這個問題。所謂的法,得人人遵守那才能是法。現在林河帝國已經和黑暗帝國聯手,光明帝國處境艱難,就算是對此事提出抗議,那又能怎么樣,最后還不是不了了之。
“算了吧,你我都知道,那跟本就沒用。”
這樣的事,胡憂真是見得太多,跟本不會在這方面抱任何的幻想。他知道這個事。要一直扯下去,除了浪費時間之外,是不會有任何收獲的,既然是這樣。那還有什么必要浪費時間呢。
隨著馬麗麗,胡憂走進了一棟插天大廈,從下往上看,大廈有一多半都在云中。跟本看不出它究竟有多少層。按馬麗麗的說法,她在這里有一間公寓,今天就先休息。明天再帶胡憂四處轉轉。
胡憂來者是客,自然得依馬麗麗的安排。事實上這會胡憂也沒什么心思去逛街,他現在心里滿滿的,全都是文界對武界的威脅,之前他真是沒想到文界對武界的威脅有那么大,而現在看來,文界比武界要強大得太多,甚至到了只動動手指頭就能把武界整個毀掉的地步。
“這太可怕了。”胡憂感覺心里像被壓了塊重重的大石頭,讓他無法喘過氣來。
“我們到了。”房門在馬麗麗靠近的時候自動打開,按馬麗麗的說法,文界是以基因識別為密碼的,除非是有超級權限,要不然幾乎沒有可能破解這種密碼編譯。這也是文界幾乎沒有小偷的原因,就算是偷到了什么也賣不出去,那還費那么大勁去偷它干什么。
“你一個人住?”胡憂進門時問了一句。他覺得有必要先了解這方面的情況,要不弄出什么誤會那就不好了。
馬麗麗翻翻白眼道:“我還沒嫁,那不一個人住怎么的?”
“我只是覺得這屋子太大了一些。”
之前馬麗麗說是公寓,胡憂以為是那種小小的一室一衛,最多也就是兩室一廳的那種,可現在身處的這個客廳就有半個籃球場那么大,可以想見這里的房間也不會小到哪去。
“文界也有窮人,我只是屬于混得還不錯的那種,你先隨便坐坐,我去洗個澡。”回到屬于自己的家,馬麗麗的精神明顯比之前要好了許多,整個人也放松下來。所以說家是心靈的港灣,可以讓心平靜。
“你這算不算是誘惑?”胡憂玩味道。帶異性回家,自己卻跑去洗澡,這真是很值得去尋味呢。
馬麗麗嫵媚一笑,挑畔道:“浴室就是走廊的盡頭,如果你想,可以一起。”
一起是說了,可一起干什么,馬麗麗可沒有說,那也許會是極好極好的事,也可能是有去無回呢。
“我還是在這里看看風景好了。”胡憂頭道。在武界的時候,馬麗麗自己送上來,胡憂都沒有碰她。雖然當時的原因比較特殊,馬麗麗是被人下了藥才會那樣,但胡憂確實是連一點心思都沒有的。
之前沒有,現在同樣也不會有。
“隨你。”馬麗麗把高跟鞋一踢,光著小腳一路小路的就去了,隱隱的似乎還聽到她在哼著歌,這小心情看來真是挺不錯,只是不知道她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
公寓的風景很不錯,人說站得高看得遠,高度這里是絕對有的,不過要說看得遠。那卻也不見得。此時胡憂能看到的也就只有各種不斷變化的云而已,其他的全都藏在了云霧之中。
從浴室出來的馬麗麗發角帶著水氣,小臉紅撲撲的,像是比之前年輕了好幾歲。幾乎大多數的女人都喜歡往自己的臉上弄這個胭脂那個粉的,認為只有那樣才會漂亮,胡憂不知道別的男人怎么看,在他看來,只有真實的,才是美的,把臉當墻來刷。再美也是假。
晚飯吃的是牛排,這應該是晚飯吧,外面的天已經黑下來了,這屋里也沒見裝有燈,卻到處都亮亮的。
“這大廈里的一切全都是自動化的,那邊有一個控制板,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從那里找到相應的程序,費用方面你不用理會。這一次你在文界的所有費用,全都由我包了。”
胡憂笑笑道:“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包’,感覺還真是挺不錯的。”
“我知道你還在氣我騙你。我也確實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總之還是那句話,你幫我,我幫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那邊那間房你先住著吧,我累了,先去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胡憂看了眼桌上的碗盤,既然全都是自動化的,想必是不需要去理會它們,就讓它們在這里呆著好了。
住得高最大的好處就是安靜,胡憂暫時把武界的事放下,讓自己的心身都好好放松放松,接下來的路,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走,但可以肯定,就算是再難也必須走下去,就算是不為別的,也得對得起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和付出。
一夜無話,當外面的世界又再一次亮起來的時候,新的一天也就來到了,沒等馬麗麗來叫門,胡憂自動的出現在客廳。
“睡得還好嗎?”馬麗麗也已經起來,穿著睡衣在吃早餐。身為屋子的主人,沒等客人到來就先開吃是很不禮貌的,可馬麗麗似乎并沒有這樣的感覺,邊說著話的同時,還邊喝著牛奶。
“還不錯。”不需要馬麗麗招呼,胡憂就自己在餐桌前坐下。這里還有一份早餐,很明是給他準備的。
“等會把衣服換一下,你這身軍裝太顯眼了。”在胡憂坐下的時候,馬麗麗指指沙發那邊對胡憂說道。那里馬麗麗已經放了幾套衣服,都是給胡憂的。
“行。”胡憂沒有任何的意見,昨天一路走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周邊路人那奇怪的眼神,雖然他并不在乎那里,但能避免還是盡可能的避免,太特立獨行并不是好事,尤其是在這種完全陌生的世界。
“適合身的,如果有一天你沒了工作,到是可以去做模特。”馬麗麗調侃道。尋思著胡憂應該不喜歡穿正裝,所以她給胡憂準備的全都是運動服。胡憂的身形本來就好,再加上他獨特的氣場,一下就讓本是很普通的運動服變得充滿陽剛之氣。
離開馬麗麗的住所,飛船一路開到了城門前。直到此時胡憂才知道之前他都在都外呆著。
“此城名大蘇,叫蘇城也行。”馬麗麗給胡憂簡單的介紹眼前的城市。
“有意思。”胡憂笑笑道:“城外高樓大廈,城里小橋流水,那些屋子,全都是純木制的吧。”
在沒來之前,胡憂怎么都沒有想到在高樓大廈環繞之中的城市,非但沒有見到高樓,甚至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放眼看去,能看到的全都是平房和石板路,它們看起來甚至比天風大陸更加的古老。
飛船是不能開進城中的,馬麗麗帶著胡憂改坐電瓶車,這會正繼續往城中心進行。
“不但是純木,還是純手工打造。文界所有的城市都是這樣的模式,你別看它土土的,能住在城里的可都不是普通人。”
“猜到了。”胡憂毫不掩飾。隨著科技水平不斷的提高,人類要建造一座摩天大廈并不是難事,只要圖紙一出,各種的材料不停的按要求加進去也就可以了,反到是像眼前這種純手工純天然的制作。不但工期長,對手藝的要求也非常的高,幾乎能算是奢侈品,就算是不住,擁有一套,那也是很露臉的事。
“走吧,帶你去見一個人。”電瓶車停下來的時候,馬麗麗扯了胡憂一把。
“等一下。”胡憂叫住馬麗麗道:“不管你要帶我去見誰,我都覺得你有必要先給我說清楚。你口口聲聲說要讓我幫你,可你什么都不告訴我。試問我能怎么幫你?”
馬麗麗指了指不遠處的酒館道:“先進去吧,她應該已經在等著了,我答應你,只要是能告訴你的,都一定會讓你知道。”
胡憂想了想,終于還是同意了。再怎么著總不能堵在大街上說吧。
酒館很有意思,門前的幌子上飄著個大大的酒字,店里擺的全都是八仙桌,屋頂用的居然是草。什么高科技現代化的東西,在這里是半點影子都沒有。
“這酒館已經有過千年的歷史,相傳有文界之時就已經有這個酒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它家的酒確實是很不錯的。”
“很特別,如有閑,在這里品酒、賞花到也是不錯的選擇。那連穿黑衣服的女人,應該就是你要見的人吧。”胡憂的話題突然從酒館轉到了女人的身上。他看得很清楚。在走進酒館的瞬間,那個黑衣服女人第一時間是想迎過來的,之所以沒那樣做。應該是因為看到了和馬麗麗一起出來的胡憂。
“是的,正是她。”馬麗麗并不驚訝胡憂的判斷,要是連這點本事他都沒有,也不用馬麗麗花心思把他給騙來了。
“這位是韋洛冰,這位是胡憂。”馬麗麗在落坐前,先給雙方作介紹。
韋洛冰似乎滿懷心事,對胡憂只是點了點頭,連一句問好的話都沒有。
“如果我是你,會把心里的事放下,先打聽打聽坐在對面的人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胡憂沒等馬麗麗開口就反客為主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次需要幫助的人,與你的關系很密切。”
“馬麗麗,他是誰?”韋洛冰沒因胡憂的話而變得冷靜,反到是激動起來。
“他叫胡憂。”馬麗麗回道。很簡單的回答,說了等于什么都沒說。
“我知道他叫胡憂,你之前已對說過了,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把他帶來。”韋洛冰生氣道。
“洛冰,你先冷靜一下。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那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馬麗麗勸道。
“我現在很冷靜。”韋洛冰氣得都要跳腳。她這邊都已對快急瘋了,馬麗麗卻又帶了個不知所謂的人來。這算什么,來看戲嗎。
“你如果夠冷靜,應該能知道他是誰的。”馬麗麗淡然道。
“我……”韋洛冰一下被憋在那里,換了往日,她怕直接就翻臉了,可是現在不行呀,馬麗麗已經是她最后的依靠,要是馬麗麗也不管她,那她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辦好了。
冷靜,冷靜。
連喝了三杯水,韋洛冰才感覺心口的那股燥熱被壓下去,腦子里回憶著馬麗麗的話,胡憂這個名字,她之前確實是在什么地方聽過。
“你是武界人。”韋洛冰終于想起‘胡憂’兩個字的出處,這個名字不只是馬麗麗說過,她的父親韋云峰也曾經提過。
“是的,他就是胡憂,是我從武界請回來幫我們的。”馬麗麗點頭道。
“他真有辦法幫我們嗎?”韋洛冰并不顧及胡憂坐在對面,張口就問道。
胡憂哼哼道:“這可不好說,到現在,我連發生什么事都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們,那就更不知道了。”
說心里話,胡憂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氣氛。可就算是再不喜歡,他也能先挺著。身為男人,就得不斷的把各種的困難扛住,給老婆孩子撐起一片天。
“你很狂,希望是有本事的狂,不然本小姐是不會放過你的。”這一次韋洛冰是真的完全冷靜下來了。眼中凌厲的氣勢反射出她不一般的身份。
直到這時,馬麗麗才真正的開口。她告訴胡憂,這一次他們要幫的人名字韋云峰,也就是韋洛冰的父親。
“光明左使官大不大?”胡憂對光明帝國的權力構成不是很清楚,不過看韋洛冰的樣子,這官怕是不小。
“我們光明帝國有文臣武將百,另有光明六使。”馬麗麗把光明帝國的情況給胡憂大致的介紹了一遍。
“明白了,文臣武將是管帝國內外事物的,光明六使是管民事的。”胡憂總結道。從馬麗麗的介紹,他大致能聽出來光明帝國其實是一個以教會為手段來統御上下的。光明帝國老百姓信奉的都是光明教義。而光明六使的職能就是為皇帝主理教會的平常事物。這個位子,說權力大,那權力就大,他們要是弄得好,可以把皇帝都拉下馬,說權力小,那也真是小,他們完全沒有兵權,稍有手段的文臣武將都能壓他們一頭。
與韋洛冰見過面之后。馬麗麗的公寓又多了一個住客,好在這里夠大,房間夠多,就算是先住進胡憂。又住進韋洛冰,也依然很寬敞。
“那你又算什么,記得你曾經告訴我,你是光明特使。”胡憂按按腦袋。這光明帝國里,這個使,那個使的。使者還真多,弄不好丟一板磚都能砸翻幾個。
“我應該算是左使的助理,嗯,你可以這么理解。”馬麗麗回道。韋洛冰已經先去睡了,她昨天已經好好的休息過,今天自然要全力以赴,不能再懶。
“那是不是意味著韋云峰出事,你也再沒什么權力?”
“是的,左使是我的直接負責人,我的權力來自于他,他倒了,我也什么都不剩。”馬麗麗沒再瞞著胡憂。胡憂要是不幫她,也可真是沒辦法了。
胡憂點點頭,突然道:“那你為什么沒有像韋云峰那樣直接被抓起來。要知道韋云峰這次犯的可是叛國罪,可是誅九族的。”
“電視看多了吧,以為這是古代呢。我是左使的部下,可這一年多年我都不在文界,他們怎么可能抓我。韋洛冰是左使的女兒還不是也沒抓嗎?”馬麗麗沒好氣道。和胡憂這個家伙說話那真是要小心一些,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得被她給氣死。
“看來你們光明帝國還挺進理的嘛,之前我還以為不講理呢。”胡憂呵呵笑道。之前擔心是因為什么都不知道。越著知道的越來越多,胡憂的心里也越發有底了,這次韋云峰出事,擺明了就是陰謀和手段的抗爭,韋云峰不幸被陰到,所以所有的職務被一擼到底,人還被扣起來。
“我們光明帝國從來都是以理服人,怎么會不講理!”馬麗麗的愛國情緒一下就起來了,說她什么那沒關系,說帝國的壞話那可不行。
“嗯嗯,很講理。不過,如果真那么事事公證,那么韋云峰被抓也是證據確鑿的,不是冤枉也就不存在誤判,你們還費那么多心思干什么?”
“我們……”
馬麗麗這次沒話說了。她會把胡憂弄到文界幫忙,也正是因為她相信韋云峰沒有做過那樣的事,可如果她真是這么想的,那不是等于間接罵光明帝國不公嗎,這可是和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對于的呀。
“行了,不要再你你我我的,那沒用,你們要真想幫韋云峰,就給我盡一切能力,查找更多的線索。只要能找到一條有用的,那韋云峰也就沒事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