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利用朱治水的身份帶著韋云峰和龍廣運沖闖乾坤殿,這大大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知朱治山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就連史克進也都沒想到。
想不到那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胡憂進來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控制住了局面,讓史克進處處被動,這大殿里可不是誰都被史克進控制著的,史克進手上是握有重兵,可是他最多也就只能在暗中搞事,當著這大殿那么多人的面,他不敢直接和胡憂硬頂。當然,如果他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胡憂而不是真正的朱治水,那他直接把胡憂給抓起來都沒問題,可他不知道呀。胡憂扮朱治水扮得非常的像,這大殿里的人,除了知道內情的那幾個,全都拿胡憂當了朱治水。做為光明帝國唯一的王爺,朱治水的權力只比朱治山低一級而已,說句不好聽的,朱治山要是這一分鐘馬上死掉,那下一分鐘這光明帝國的王那可就是朱治水,朱治水在光明帝國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這是天生的權力,史克進不服都不行。
“史克進,你能告訴我,兩位光明使所翻何罪嗎?”
史克進想忍著回去和軍師黃明全商量之后再決定怎么處理朱治水回朝的事,可胡憂并不打算那么輕易的放過他。
這一次胡憂靠的就是突然,借各方面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把盡可能多的東西抓在手里,這樣才能有和這些人周旋的本錢。要是錯過了今天,讓史克進緩過這口氣,再想拿到什么,那可就難了。
“他們罪在判…國!”史克進知道這是直沖他而來的,忍是忍不過去了,現在也沒機會再去和黃明全商議,只能獨自一人去面對。
“這可是大罪。”胡憂冷哼道:“只是不知道你有何證據?”
“這是龍廣運實名舉…報的!”史克進硬著頭皮道。沒辦法,在所有的文件里,用的都是這個理由,史克進這會明知道這個說法一定會被打壓,也不得不這么說。
這也不能怪史克進無能,事行誰能想到朱治水會帶著韋云峰和龍廣運直沖乾坤殿,而且還是早朝所有主事都在的時候。這個時間點對史克進來說真是太不利了。
“龍廣運,你怎么說?”胡憂轉頭問道。他的聲音很大,所有在場的人全都能聽得很清楚。
龍廣運大聲道:“我從來都沒有寫過任何的舉…報信,反到是在一個多月之前,突然有不明身份之人意圖對我和家人不利,‘逼’得我不得不隱姓埋名,像狗一樣的四處躲藏,惶惶不可終日。”
“史克進,這你又怎么說?”胡憂冷哼道:“我記得你剛才用的可是‘他們’,就算按你的說法,是龍廣運實名舉…報韋云峰判…國,那龍廣運也應該是無罪的吧。”
乾坤殿里,朱治山成了看熱鬧的,假扮朱治水的胡憂成為了這里的主角,史克進已對被他‘逼’得沒了退路,那嘴巴一動一動的,確愣是說不出半句話。
能怎么說,在場的都不是傻子,現編的慌言怕是連史克進自己都不信,怎么可能騙得了這在場的人‘精’們。
“這……也許是‘弄’錯了。”史克進知道硬頂了頂不過的,現在只能是先緩合一步,等回去商量好辦法,再來和這‘朱治水’斗。
“‘弄’錯,多好的理由呀。”胡憂哈哈大笑道:“只因為你們的一個‘弄’錯,堂堂光明左使被打入天牢,后使有家而不能回,有子而不能照顧,連自己的生命都受到威脅,這個錯,是不是錯得太過了一些!”
“王爺教訓得是,這個錯確實是太大了,回去之后,我一定派人嚴查,以給王爺一個‘交’代。”史克進重重的點頭道。他已對打定主意不硬扛這個事。反正以他的身份,這么一個錯誤還不足以把他怎么樣,只有大權依然在自己的手里,那就什么都不需要怕。王爺又怎么樣,有權有勢那才是王爺,沒權沒勢連個爺都算不上,只能裝孫子。
在場的人,幾乎誰都知道史克進回去之后隨便‘弄’個替罪羊出來,也就把這個事給了了,但是誰都不能站出來說什么,史克進的權力擺在那里,除非是朱治山下令查辦史克進,否則就算是朱治水一時半會也得史克進沒有辦法。
朱治山是有那個權利,可他有沒有魄力那么做?再說了,史克進是朱治山的手下,朱治水才是朱治山最大的敵人,打壓自己的手下去幫敵人,朱治山是傻,可還沒有傻到那個程度呀。
胡憂以史克進那是得理不饒人,但那不過是表面的,他心里也很清楚,今天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把史克進怎么著。朱治水不是朱治山,他已對多年沒理事,下面還有多少人支持這個王爺都難說,一定要干,還不知道誰把誰給干下去。
不可能一擊拿下史克進,胡憂只能是盡可能的拿到最大利益。這也是他一早計劃好的。
“好,那我就相信你一回!”胡憂對史克進說道:“相信你也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短時間內就能查出‘出錯’的地方吧。”
史克進咬牙道:“我一定全力去辦,相信不會讓王爺等太久!”
“嗯,那就好。既然是知道出錯,那左使和后使是不是應該立時官復原職呢,皇兄,你以為如何?”胡憂支持把球又轉到了朱治山的身上,光看熱鬧那可不行,總得出來做些事吧。
“這……”朱治山的目光轉到史克進的身上,想要從史克進那里得到提示。
按史克進的想法,自然是想把這個事給脫住,帝國一共只有六個光明使,權力可都不小,一下讓韋云峰和龍廣運官復原職,那可就多了兩個強大的敵人,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史克進想打眼‘色’告訴朱治山怎么做,可還沒等他把眼‘色’送出去,一個人影就擋在了他的面前。
“皇兄,請您決斷!”擋住史克進的,自然是胡憂,要想在他的面前玩這種‘花’樣,那還真是難點。
“朱治水為什么會突然回來,而且還和韋云峰他們攪在一塊!”黃明全真是氣得不行,他可是足足用了二十年才布置出如今的局,眼看著馬上就要收關,讓光明帝國換個主人變個天,哪想到已經好幾年都不管事的朱治水居然又跳了出來,這可不是好兆頭呀。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呀,他就像個餓鬼突然就鉆出來了,‘弄’得我措手不及,處處被牽著鼻子走。”在黃明全的面前,史克進就像個被搶走了糖果的孩子,委屈得不行,完全沒有半個的威風。
“這不怪你。”黃明全嘆了口氣道:“朱治水一向以智聞名,他這回是謀定而動,你在沒有準備之下面對他,自然是要吃虧的。”
黃明全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這會絕對不能臭罵史克進,那樣是可以出出氣,可對大勢完全沒有任何的幫助,反而還會讓史克進心里不舒服。
是,史克進是黃明全一手扶上來的,可史克進畢竟也擁有了身份和權力,再不是以前那個想打想罵都行的史克進,再說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短時間內黃明全也沒辦法拿別人取代史克進,既然還得用,那就不能罵。
“是軍師體晾。”史克進感‘激’道。他已經做好了被黃明全臭罵的準備,黃明全不但沒罵他,反到是認同他,這自然讓他心里好過不少。
大人很多時候和孩子是一樣的。孩子明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事,心里也認了錯,可是被因此而受到責罰,還是會有抵觸的。所以無論是對手下還是教育孩子,打罵都不是最好的辦法,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交’心會更有用。
黃明全顯然是個中的高手,知道怎么用智慧而解決問題,而不是要暴力。
“好了,暫時先不說這個。”黃明全搖搖頭道:“朱治水突然回朝必定是來者不善,我們得好好想想對策才行。”
“要不我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史克進咬牙道。在他看來,干掉朱治水是最好的辦法,只有死人才不會壞事,而朱治水多活一天,就必定會給他們帶來很多的麻煩。
“這不行,現在那么多的眼睛都在盯著我們,一但下手,影響會非常的大。而且朱治水也不是省油的燈,想要他的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黃明全搖頭道。
早在幾年前,黃明全就有意要朱治水的命,可幾次下手都沒有成功不算,反到是讓自己損失不少,除非是有十全的把握,他不準備再用這種簡單暴力的辦法。
“服,真是服了。”韋云峰官復原職,心情大好。沒有誰愿意自己的名字總掛在通…緝榜上,更何況是代表光明的光明使。之前韋云峰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有什么辦法可以洗清自己,到胡憂這里不過是幾名話的功夫,就不但讓他不再是緝犯,而且還官復原職,這一切可就在韋云峰的眼前發生的,韋云峰敢不佩服?
龍廣運那邊也是高興得不行。這一個多月過得憋屈呀,現在好了,乾坤殿都能去得,受的那么多氣都一口出了。
李木生這次也去了乾坤殿,不過他是以朱治水貼身‘侍’衛的身份去的,韋云峰他們的官復原職與李木生沒多大關系,理論上他還是從天牢跑出來的逃…犯,不過那對他來說已經不得要,他知道只要跟在胡憂的身邊,用不了多久他就不但可以活在陽光之下,甚至還能個一官半職的。
“大家都冷靜一些。”胡憂沉‘吟’道:“這一次我們的開局是不錯,但形勢依然非常的兇險,史克進不過只是一個馬前卒,在他的身后,還有更可怕而強大的勢力,我們不可大意。”
小小的成功就驕傲得命掉小命的事胡憂不知道見過多少,現在表面上看來史克進是吃了虧,但要真計算實力對比,胡憂他們手里幾乎沒有可以拿出來和人家一拼的資本,要這就得意了,那他們距離成功會無比的遠。
“說得不錯,我們絕對不可以因此而驕傲,這一次我們完全是打了史克進一個措手不及才占到一點小便宜,以后可就沒有這么好的事了,史克進他們有了防備,就不會讓我們再有好日子過。”
“嗯,我們得防著他咬人。”韋云峰點頭道:“我剛才確實是得意忘形,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有錯就認,韋云峰在這方面到是做得不錯的。
韋云峰已對意識到錯,胡憂也就不再說什么。現在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人,相互合作才能同舟共濟,要吵吵鬧鬧,這船走不了多遠就會沉掉。胡憂最大的特長就是能合人,無論是什么人他都可以很好的打‘交’道,自然不可能會犯那樣的錯誤。
“接下來,我們要好好計劃一下了。”胡憂示意韋云峰和龍廣運都坐下,有李木生守在‘門’外,他們可以比較安心的坐下來商量一些事。
“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韋云峰‘性’子比相對比較急,馬上就像知道下一步的計劃。
“先是等待。”胡憂道:“朱治水回朝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出去,有資格知道的人,這會應該都已經知道,我們要做的就是等這些人上‘門’。”
“等他們來投嗎?”
“可以這么說,不過現在就有人來投怕是可怕‘性’不大,最多也就是先看看他們的反應,看看我們可能爭取過來的人。”
現在胡憂雖然頂著朱治水的身份名頭,可是手里就韋云峰他們幾個人,以這就想和史克進他們斗是絕對不可能的。必須要掌握更多的力量。
“三公主來了。”李木生急急進來報告。
“朱芳芬?”胡憂一愣,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第一個來的居然會是朱芳芬。
“據說朱芳芬和朱治水的關系相當不錯。”韋云峰小聲解釋道。
“嗯。”胡憂點點頭,讓韋云峰和龍廣運暫時藏在后面,讓李木生去把朱芳芬給帶進來。算起來朱芳芬要管朱治水叫二哥的,胡憂不可能頂著朱治水的身份去迎接朱芳芬,只能在房里等待她來拜見。
有人說:那有什么關系,做哥的迎一下妹子很平常嘛。
在普通人那里是平常,可別忘記了這是皇…族,是有規矩的,禮不可廢,一不小心,那可就完蛋。
朱治水以前肯定見過朱芳芬,但胡憂沒見過真人,只看過她的像片而已。朱芳芬真人和像片差得很遠,像片是死的,完全無法表現出朱芳芬的靈動,尤其是朱芳芬的那雙大眼睛,似乎裝著水一樣,嫩嫩滑滑的像一碰就碎的豆腐‘花’,很是‘迷’人。
“二哥,你看什么呢。”朱芳芬嗲嗲的聲音在房里響著,配合她的眼神,很容易引人犯罪。
“幾年不見,你變漂亮了。”胡憂真心道,皇家本就無丑‘女’,更何況朱芳芬是其中最出‘色’之一呢。
“聽你的口氣,我以前不漂亮?”美‘女’總是不講道理的,朱芳芬也是那樣,在她‘二哥’面前,那就一小姑娘。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胡憂好笑道:“不過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討厭了,二哥還是那么壞嘴子。”朱芳芬不依道。
一百個人看到朱芳芬這樣,怕有一百零一個不會覺得朱芳芬有害,可胡憂卻不敢大意,他是看過朱芳芬資料的,知道這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笑里藏刀的事,她做得出來。
“二哥,咱收拾東西走吧。”使了會小‘性’子,朱芳芬突然對胡憂說道。
“上哪?”胡憂不解道。
“你回來了,自然得住到宮里去呀。我都已對安排人收拾好了,你還住以前的地方。話說這幾年,我一直都保留著那里,再沒讓任何人住過呢。”朱芳芬是內務總管,宮里的事全歸她管,給安排個住處那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不過這怕并不是她這么急著過來的目的。
“我還是住外面吧。”胡憂搖頭道:“我怕不習慣。”
住在宮里那怎么是好,可一進宮‘門’深似海,再要想‘操’作什么那就不方便了。在胡憂看來,還是外面的世界比較能得心應手。
“有什么不習慣的,你可是在那里長大的,那是你的家,你總不能有家不回,老在外面呆著吧。我不管,今天你要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走了!”朱芳芬生氣道。
“這……好吧,只是你能不能多安排些地方,我想讓韋云峰和龍廣運也住進去,你知道的,他們現在并不怎么安全。”
“這有什么問題,那你住處大得很,住幾百人都成,直接帶人進去就好,回頭我給你補了手續。”
聽風閣,這就是朱治水當年住過的地方。按規矩,內宮是皇…帝一個人的專屬,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不過做為皇…家成員,朱治水在這里也有住處,只不過這住處并不是專屬,如果他不在這里住,有需要的時候,會安排其他人住進來。
按朱芳芬的說法,這里是沒住過其他人的,一直都為朱治水留著。朱芳芬這會應該還不知道,這沒給其他人住過的聽風閣從現在開使,有其他人住進來了。
“環境不錯。”胡憂笑道:“三公主對我們還是‘挺’不錯的嘛。”
“那是對朱治水的,我們只是借了光而已。”韋云峰道:“不知道你們感覺到沒,我反正感覺這三公主用心不太純的樣子。”
胡憂搖頭道:“這不奇怪,朱芳芬是有野心的‘女’人,朱治水現在手里雖然沒什么勢力,但威名還在,身份還在,這就是本錢,她要想成事,有朱治水的支持和沒有朱治水的支持那是相差很大的。”
“你是說:她要拉攏朱治水,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機會……”
“嗯,這茶不錯。”胡憂給韋云峰打了個眼‘色’,馬上轉換話題。遠處已對出現朱芳芬的身影,再說下去可不行。
“咦,你們怎么都跑院子里呆著,是不是閑房間不好不干凈?”朱芳芬看胡憂幾個全都在院子里,不由奇怪的問道。
不干凈胡憂幾個是無所謂的,主要還是怕裝了什么竊…聽器之類的小玩藝,那可是要親命的東西,要想說事,自然得來院子或是隨便什么不太可能裝有東西的地方。
“這里的風好,景好,泡上一壺茶,享受半天人生,不好嗎。”胡憂呵呵笑道:“你來得正好,來試試我的茶。”
“二哥以前不是不喝茶的嗎?”朱芳芬接過茶水,隨口道。
“誰說不喝,你不知道而已。”胡憂心中一驚,表面上卻不‘露’半點驚恐。
胡憂驚的不是朱芳芬的話,而是她的行為,她居然在試探,難道是什么地方出了紕漏,讓她看出了破綻?
‘女’人的心往往比男人細,朱治水和朱芳芬從小也算是一塊長大的,朱芳芬會感覺到什么那也很正常,好在朱治水這幾年都不在宮里,朱芳芬就算是懷疑什么,也無法確定,這是胡憂的機會,也是胡憂的危險。
“哈,原來是這樣呀。二哥,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的?”朱芳芬笑得沒心沒肺,看不出有半點的心機。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哈哈哈……”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