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芳菲登基一轉眼就過去十天,這十天雖說天天都要應酬不少的事,但朱芳菲這女王之位總算是坐穩了。
當然,單單是應酬那是不夠的,還點見血。這是怎么個說法呢?
原因很簡單,需要應酬的那是依然忠于朱治山的大臣將軍。朱治山雖說是沒什么能力,但他也沒什么大惡,自然不會到眾叛親離的地步,再加上朱治山的大臣很多都是前朝朱清罡留下來的,這些人一輩子為朱家服務,老朱家也給了他們豐厚的回報,自然樂意忠于正統,維護正統也就是維護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是不會亂來,而朱芳菲要想盡快的把整個光明帝國真正的抓在手里,自然少不了這些人的幫助,所以必須要安撫他們。
見血自然是指向那些已經投了朱清揚的人。前面咱們已經說過,朱清揚能力出眾,曾經一度被視為皇帝的接班人,他自然也培養出了一大幫的親信。與朱清罡爭權失敗,朱清揚被打入天牢,但他當年的那些追隨者還在,他們表面無惡,加上藏得很深,就連朱清罡都無法將他們完全鏟掉,到了朱治山這一朝,那些人羽翼更是豐滿,很多更要的資源都控制在他們的手里。如果不能把他們鏟掉,就算是朱芳菲已對當上女王,這日子也不會好過。所以在黃明全的情報支持和極力說服之下,朱芳菲也拿出了她的屠刀。
黃明全混在朱清揚身邊二十年,地位已對到達核心層,對朱清揚的人員分布那是相當的清楚,對朱清揚的人那是一抓一個準,就算是偶爾有抓錯的,那也只能是自認倒霉了。
對了,有一個方面忘了交待,那就是黃明全目前的身份。由于在登基大典上重要而出色的表現和他掌握的那么多得要情報資料,他已經被朱芳菲封為刑部上書,主管整個光明帝國的刑法,勢力之大,僅次于左相之下。
這光明帝國的新任左相是國姓爺朱莧明,他不但是任左相,而且依然是帝國空天部隊的老大,可以說是集軍、政大權為一身,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史克進見風使舵的本事那是非常了得,眼看情況不對,他馬上就倒向了朱莧明,可以說明面上陸…軍部隊還在史克進的手中,事實上已經到了朱莧明的手里,黃明全的地位比不上朱莧明那可并不丟臉。
韋云峰和龍廣運雖然沒有升官,但他們已經恢復了光明使的職務,雖然光明使不只是他們兩個,但毫無疑問其他的光明使都要唯他們的馬首是瞻。
朱芳菲算是一人到道,但凡是出過力支持她坐上女王之位的人,全都身價百倍,貴不可言,只除了一個人,他沒到得任何的官位,似乎朱芳菲的上位與他無關一樣。
這個沒有得到官位的人正是胡憂。這是朱芳菲不想給他官,朱芳菲甚至有意讓胡憂當帝國的右相,奈何胡憂不是光明帝國人,接祖訓外人是不可以在光明帝國不官的。但就算是這樣,朱芳菲依然是把右相的這個位子空出來,沒有安排任何的人當右相,也許在她看來,除了胡憂,再沒有人能做她的右相吧。
雖依然是普通人的身份,但胡憂要進出皇宮那和進自己家沒太大的分別。這是朱芳菲給胡憂的特權,只要胡憂愿意,無論在任何的時候,他都可以自由的進出皇帝,甚至可以就住在皇宮里。
如果胡憂是一個追名逐利的人,那么他在光明帝國算是大獲成功了,只要不犯什么大錯,他這一輩子完全可以享受著過。可惜胡憂是個天生了勞碌命,幫助朱芳菲成為女王對他來說不過是成功的第一步,他還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去操心,而現在最辣手的自然是武界方面的事。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的部隊已經完成了集結,隨時都可能開入武界,而武界是胡憂恢復天風大陸正常次序的關鍵,雖然直到目前胡憂都還不知道怎么讓天風大陸回到正常的次序,但是他知道武界是絕對不能被毀掉的。
今天胡憂進宮正是在商議借兵援助武界的事,之前朱芳菲是剛剛登基,馬上下令出兵武界那并不現實,而現在朱芳菲這女王之位已經基本坐穩,是可以商量這事的時候了。
胡憂來到會議室的時候,朱芳菲和朱莧明都已經到了,黃明全也陪坐在一旁,只是這氣氛似乎不是很好,韋云峰和龍廣運也沒能見到,胡憂不是很清楚他們有沒有接到通知。
“女王陛下。”熟歸熟,這禮還是不可廢了。胡憂走進會議室就先給里邊的各位行禮,理論上說這里的人官都要比他大,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行禮也是應該的。
“不必多禮,你先坐下吧。”朱芳菲勉強一笑,對胡憂說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胡憂問道。以他的閱歷,要是還看不出這里的氣氛不對,那這么多年他真是白活了。
“還是我來說吧。”朱莧明看朱芳菲猶豫,把話給接過來,道:“大家都是老熟人,咱們就不轉彎抹角,直說了吧。支持出兵幫你是我們之前的約定,這我們沒忘記,也并不是想過河拆橋,只不過現在我們面臨著一個問題——沒兵。”
光明帝國不是沒兵,而是兵力不足。現在擺在光明帝國面前的問題有幾個,一是朱清揚的反撲,黃明全雖然已經帶人鏟掉了朱清揚不少的助力,但朱清揚手里還有什么牌,誰都不清楚,朱清揚要是突然來硬的,沒有足夠的保護兵力那可不行,再一個那就是當前文界的形勢,借兵給胡憂去武界,那肯定是要和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的人起沖突的,出兵文界可是要比出兵武界容易,惹毛了黑暗和林河兩大帝國,他們弄不好直接就聯手進兵光明帝國,這是不得不防,要防那就得有足夠的兵力,而且是多多益善。
內要防朱清揚,外要防黑暗和林河兩帝國,光明帝國這邊自然也就兵力不足,很難如先前所答應的那樣抽兵幫胡憂。
“那你們的決定是什么?”胡憂很平靜,并沒有生氣又或是什么。
朱莧明嘆了口氣道:“我們的決定是有些不大對得起你,不過我們也是沒辦法才只能這樣的。”
解決的辦法其實是黃明全提出來的。短時間之內光明帝國確實是抽不出兵給胡憂,黃明全提出讓胡憂自行招兵,也就是說把招兵的權力給胡憂,讓胡憂自己去招兵。不過這里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胡憂招到的兵并不隸屬光明帝國,他們也不能打出光明帝國的旗號,就算是戰死,那也不會得到光明帝國的撫恤金和任何的優待。
“武器方面呢?”胡憂問道。這個改動與先前相像的真是分別很大,不過先前大家并沒有談過借兵武界的細節,朱莧明的提議也不算是食言。
朱莧明道:“武界方面,我和史克進會在短時間內各自淘汰兩成裝備,這些裝備將抹去原來的編碼后交給你,不過不能是白給的,而算是賣給你的,你用它們做什么,那都與光明帝國沒有關系。當然,這筆錢你可以暫時不用給,記在帳上就好,以后有了再慢慢還,畢竟這是帝國全民的,不是我們幾個的,白送那是不可能,至少成本是要收回的。”
朱芳菲無奈道:“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光明帝國這幾年虧空實在是太多了,現在到我手里的,其實不過是一個空殼子。”
“這就已經很好了。”胡憂搖頭道。雖說兵要自己去招,那些武器裝備還是要錢的,可至少人家讓他招兵,而且也不是馬上就要他們還錢呀。光明帝國的情況胡憂多少也知道一些,朱芳菲接手的確實是個空殼子,而且要兵沒兵,要錢沒錢,能給胡憂這樣的支持,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
做人不只是要為自己想,很多時候也要為人家想一想。人家都已經難到要跳樓了,你還要一味的逼人家,那不是要人家的命嗎。
“胡憂,你生氣了嗎?”朱芳菲怕胡憂說的是反話,擔心的問道。沒有胡憂就沒有她這個女王,她真是很想多幫胡憂一些,可實在是沒有法子呀。
“不。”胡憂搖搖頭道:“這確實是已經很不錯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開始招兵和拿到武器裝備。”
“招兵隨時都可以,武器大約要三個月左右。”朱莧明道:“我們必須安全了原來的士兵,才能把武器給你。”
胡憂皺眉道:“三個月太久了,能不能快點,先給一部份也行呀。”
“我盡量吧,不過最快的也要一個月,反正你也要訓練新兵的,我可以先給你一些做訓練用。”
“我還有一個……算是請求吧。”胡憂沉呤了良久才開口道。
“大家是好朋友,別說求,你有什么需要,只管說出來,只要我們能幫的,一定盡可能的幫你。”朱芳菲總覺得欠胡憂的,胡憂才一開口,就急急應聲。這也是她才當上女王不久,而胡憂確實是幫過她大忙,等她這女王之位坐久了,怕也就不會再向現在這么好說話了吧。有到是坐什么位子念什么經,朱芳菲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代表的已經不只是她自己,而是整個光明帝國的利益,就算她不想轉變,現實也會逼著她改變的,除非她不當這個女王,否則她沒得選。
“我想要一些軍官,有經驗的。”胡憂說道。沒有兵可以招,可是一個官都沒有,這可就不好辦了。胡憂雖然有能力,但他畢竟只是一個人,一個人的本事再大,也必須要有幫忙分擔的,不然只有兵而沒有官,胡憂不忙死也再沒可能分心去做別的事。
“你想要多少。”朱莧明問道。胡憂提出的這個要求并不是很過份,只要數量不多,他還是可以抽出來的。
“國姓爺,對我來說那自然是多多益善,不過具體給多少,還得看你老人家的意思了。”胡憂笑道。他想把氣氛弄得輕松一些,這樣說起話來也相對的要方便。畢竟大家是朋友不是敵人呀。
部隊都是朱莧明掌握,這給軍官的事,自然也是朱莧明說了算。朱莧明考慮了好一會,這才道:“正所謂千軍宜得,一將難求,這要培養出一個軍官,那到是要比培養出一個士兵難得多,而且這些軍官一但給了你,那就得除去軍籍,雖不說前途盡毀,但這么多年的努力,那也就算是全沒了。可你提出了要求,我又不可能不而你,這么著吧,我今天就咬咬牙,放放血,給你十個官,你看怎么樣。”
朱莧明那么大段的話說出來,胡憂就預感著這事怕不會那么容易,好家伙,弄了半天,才給十個官,雖說這比一個沒有強,可十個也太少了呀。
“國姓爺,你這也太小氣了吧。”胡憂苦笑道:“怎么著你也得給我一百個呀。”
朱莧明沉默了好一會,道:“這么著,我給你三百個,你看怎么樣。”
剛才說十個,一轉眼給三百。不明就理的肯定以為自己是賺大了,但胡憂一聽就知道這其中有問題。
“能有三百那自然是好,只是國姓爺,你能不能實話告訴我,這三百個官從何而來?”胡憂小心的問道。談生意那都還講究生意不成人意在呢,這事可是比生意重要多了。
“軍法處。”朱莧明道:“這些官都是犯了事的,不多不少正好三百個,他們中軍職最高的是副將軍,低的有副連級的,總之形形色色什么品級的都有,能力也不算是差,就是這大好管。你要我就賣個面子全給你。”
這果子果然是不好吃,原來這三百個全都是犯官,就算是胡憂不要,他們也得除名,朱莧明這手玩的,連一開始要給胡憂的那十個都省了。
“好,那就他們了!”
“胡憂,你可以再考慮考慮的,也許我們還有別的辦法。”朱芳菲還沒開口胡憂那邊就已經答應了,急得她不顧身份勸胡憂。弄三百個犯官去組建訓練新兵,那怎么能成呀。
胡憂笑笑道:“不用再傷腦筋了,他們敢犯事,說明他們都有些膽子,我就知道有膽子的。國姓爺,我什么時候能見到他們?”
時間真是不多,胡憂一分鐘都不愿去浪費。
“他們都在太理城,你隨時都可以去接收。”
“那還請國姓爺借我一條飛船,要不靠這一雙腿,那怕是得走到天荒地老都走不到呀。”胡憂夸張的開了個小玩笑。
“這沒問題,什么時候動身,你打個招呼就行。”
胡憂點頭道謝,這個事就這么定了。
“胡憂,請等一下。”散會的時候,朱芳菲把想叫住胡憂說會話,可是黃明全已經先一步叫住了胡憂,她只能在心里暗嘆口氣,轉身離開了會議室。當上女王是有了權勢,可同時也失去了很多的東西,再不能像以前那樣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
“黃大人有事?”胡憂一臉笑意。這個黃明全真是有本事,在朱清揚那邊混得不差,在朱芳菲這邊混得更好,搖身一變,那也就帝國前十的人物了呢。
“有個事,想求你幫忙。”黃明全道:“我在寶君來定了桌酒席,咱們邊吃邊聊怎么樣。”
以黃明全今時今日的地位,居然還要求人,胡憂眼睛一轉就猜到了黃明全想說的是什么。
“關于李秋水吧。”胡憂問道。除了李秋水,黃明全還能有什么搞不定的?
“是的,我想把這個女兒認回來。這個忙,怕只有你能幫我。”黃明全也不隱瞞,直接把心里想的說出來。
“你之前有去見過她嗎?”胡憂問道。黃明全丟下李秋水不管那么多年,想要把她認回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有權有勢又怎么樣,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事不是權勢就能解決的。
“我去過酒吧,不過只是遠遠的看她而已,沒敢走近。”黃明全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愛她嗎?”
“誰的子女誰不愛,這些年來我做過什么,你是知道的。”
“那到是。”胡憂想起秘密里的那些像片和黃明全那間幾乎和李秋水家連著的小樓,看得出來,黃明全還是很舍不得這個女兒的。
有愛那就得幫呀,無論是黃明全還是李秋水,那都算得上是胡憂的朋友,胡憂也不忍心看著他們骨肉分離。
秋水酒吧,胡憂還以為自己不會再來這里的。相見容易別時難,胡憂也是下了決心來幫李秋水和黃明全的。
酒吧還是那么的熱鬧,李秋水似乎天生就是做酒吧的,她了解人們想要在酒吧得到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最關鍵的是李秋水是用心在做酒吧,而不是為了賺錢做的這個酒吧。
“胡憂。”如以往一樣呆在玻璃屋里的李秋水看到胡憂幾乎是用跑的迎出來,跑到胡憂的面前,她卻又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
“陪我出去走走,行嗎?”胡憂問道。舞臺上的表演很熱鬧,他必須要說大聲一些李秋水才能聽得見。
“嗯。”李秋水用力的點頭,就算胡憂是要騙她去賣,她也毫不猶豫的跟胡憂出來。
離開酒吧的環境,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了許多。
“我在電視里看到了你。”李秋水說道。登基大典是向全世界直播的,胡憂當時的‘戲份’不少,李秋水會看到胡憂一點都不奇怪。
胡憂點點頭道:“這段時間確實是發生了不少的事。”
“哦。”李秋水并沒有細問胡憂,她對那些事并不關心。
兩人隨意的聊,隨意的走,不一會就回到了李秋水所住的那個小區,不過并不是回李秋水的家。
“我們是不是走錯了?”李秋水在這里住了二十年,閉著眼睛也不會認錯回家的路。這棟小樓肯定不是她家。
“我們進去看看吧。”胡憂笑笑,領著李秋水走進那小樓。
“這里……怎么會……”李秋水才進小樓就呆住了。她肯定這里不是她的家,可這里的一切布置,甚至是家具都幾乎和她家一模一樣。
“你先看看這些像片,一會我再給你解釋。”胡憂指指擺在茶幾上的像片,那上面的主角全都是李秋水,有小時候的,也有長大后的。
“這是誰拍的?”李秋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些像片一看就知道是偷…拍的,而且就在她家一帶,歷時那么多年,顯然是別有用心。
“你再看看這個。”胡憂另拿出一張像片遞給李秋水。這是一張李秋水家的全家福,那時候李秋水還小,而她的母親還活著,黃明全也還很年輕。
“這……”李秋水的目光死死的瞪著像片里的那個男的。在電視里看到胡憂的那天,他也同時看到了這個男的,雖然電視里的他比像片里的老,但她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給你講個故事吧。”胡憂指指沙發,讓李秋水坐過去。這個故事可是有點長,完全說出來是需要時間的。
這個故事,自然是關于黃明全和李秋水他們這一家子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