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第二百零二章 夜宿

第二百零二章夜宿

那個是荷塘吧?”

車子從河邊駛過,連成片的蓮葉闖進大山的境頭。③書院隔的遠了,只能看到一片綠色,偶爾間雜著幾點花影。

他是北方人,很少接觸眼下這般純粹的江南鄉下風光,看什么都覺得新鮮。

田志祥告訴他,“咱們來的晚了,要是再往前推幾日,大片荷花盛開,那景色才美呢。”

他一邊開車,一邊笑道:“我姥姥家隔的不遠了.大山,今天晚上,咱們去我姥姥家,我請你吃地道的江南農家菜,怎么樣?我姥姥手藝可好啦。”

“會不會太麻煩你姥姥啊?”

“不會,咱們這才幾個人啊。”田志祥見大山沒有反對,一打方向盤,操縱著車子,熟練的拐向一條岔路,“這一帶我以前來過,大體還記得路怎么走。今年過年回家,爺爺有點不舒服,我一直陪在身邊,也就沒有過來看望她老人家,這次趕巧了,正好上門瞅瞅。”

“這樣啊,行,那我們就跟你沾光,去蹭頓飯吃。”大山想了想,補充道:“就說你出差路過,我們是你的朋友——對了,找個商店停一下,買點禮物,咱們也算遠道而來,哪有空著手上門看望長輩的道理。”

說是隔的不遠,道路迂回曲折,中間還走岔了一段路,折騰到地方時,太陽已經向地平線隱入了大半個身子。殘陽西斜,余光與水光相映,另一番動人之處。幾個人一路上東張西望,倒也不覺得寂寞。

田志祥的姥姥一把年紀了,精神卻好得很,身材矮小,做起活俐索的不得了。老人家不會講普通話,她那口吳儂軟語,大山與董潔半個字都聽不懂。

禮貌的稱呼“阿婆”,送上禮物。老人家就忙著張羅他們的晚飯。

喚了鄰居家一個探頭探腦的小子,嘀嘀咕咕幾句,小孩子脆生生答應一聲,飛快的跑遠了。③書院

他們是客人,也插不上手。田志祥鉆進廚房,一會兒工夫。端了一個盤子上來,盤子里放著白白的幾節嫩藕。

“正巧,姥姥說。今天剛摘了一些藕。來,大家嘗嘗,這叫花香藕,大暑后就可以上市,渴了餓了都可以直接吃,這邊的當地人拿來當水果吃,味道嘛,和梨差不多。”

他拿了一節,大口咬著吃做示范。

大山這半天有些渴了,也拿了一節。試著吃了一口。嗯,味道不壞,吃進嘴里,很脆,又有一股別樣地清甜。“小潔,你也嘗嘗。”

薰潔搖頭拒絕,呃,她對藕這個東西。向來沒有興趣。

大山也搖搖頭。他知道她偏食,也知道這個習慣不好,卻又不忍心勉強她。要說這偏食,也真奇怪了,許多明明沒有嘗過的東西。第一次見到。嘗都沒有嘗,就可以斷定自己不吃。想不明白!

沒坐一會兒,外面傳來動靜,一位中年婦女和剛剛那個孩子進來了,手里拿了青菜,和幾條魚。

田志祥和那個婦女說了幾句話,“我舅媽。舅舅正在撒網,準備捕些河蝦和螃蟹。他們去年承包了一片河塘,養魚種藕,今天的菜都是自家產的,舅媽說時間太趕了,來不及準備更多的菜,請大家不要嫌棄。”

“有魚有蝦有蟹,又是剛從河里捕撈上來的,已經很豐盛了。我們來地太倉促,給你們添麻煩了。”

大山笑著跟她道謝,中年婦女大概聽懂了,也點頭笑笑,轉身去廚房忙活去了。

這頓飯,只吃得賓主盡歡。

活蝦活蟹,北京也有得賣,但是不多,更不及這里的新鮮,味道當然也差了一點。③書院

田志祥的姥姥手藝果然不錯。白煮蝦、油爆蝦、清蒸魚……八月中地螃蟹已經開始肥了,這邊產的螃蟹,兩只前腿特別大,洗凈后,一刀兩半,用了黃酒烹熟,特別香。

吃罷晚飯,天還沒有全黑,幾個人就決定出門走走。

田志祥的姥姥一定要留他們住一晚,安排兒子媳婦去魚塘那邊的草棚住。

田志祥推辭不過姥姥的熱情,只能很抱歉的看著大山,鄉下的住處自然是簡陋一些。大山當然不會在乎這個,他看董潔也沒有表示反對的意思,于是點頭表示同意。

鄉下人家,鮮少會見到城里來的四輪轎車。忽然來了一輛比電視上和偶爾看到的城里地干部坐的車,還要氣派的轎車,晚飯后出來納涼的鄉親們都很感興趣,更有那調皮的孩子,團團圍在車邊,好奇且

用手摸來摸去。

有人圍著田志祥的姥姥說話。老人家一臉驕傲的同鄰人閑話,估計是在向鄰居介紹田志祥地事吧?在一般人眼里,能在大城市工作,開這么好地車,真的是一件值得仰望和羨慕的事。

遠遠看到這一幕,他們繞開了,在田志祥的帶領下,一路向著村外,沿著水路信步而行。

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一條繞村而過的大河,比周圍地縱模交錯地水道要寬闊許多,河面寬敞處,更像是一個湖。

薰潔來了興致,“可以做船嗎?”

來到江南,不坐一坐水鄉特有的船,就不能算完全領略水鄉風光。

大山更提議道:“我們租條船,今天晚上,宿在船里怎么樣?就做一回水上人家。

反正天氣也合適,這地方晚上也清靜,沒有車聲人聲打擾,聽著水聲蟲聲入眠,很特別地體驗吧?”

薰潔立刻鼓掌贊同,“這主意好,今天晚上的月亮也很好……”

他們一路上,談不上舟車勞頓,反而因為貪看風景,昨天就早早歇下了,現在也不覺得累。似眼下這般清靜,天氣環境也適合,客居船上倒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

田志祥找舅舅商量了一下。在舅舅的帶領下,去鄰村一戶人家租船來玩。

“舅舅說,雖然有些人家家里也養船,但臨時坐著看看風景還行,不適合過夜。隔壁有一戶姓周的人家,家里正巧有一艘船,前些日子剛剛維修過,很干凈也比較大,咱們去跟他們租借一晚,應該沒有問題。”

去鄰村,走水路最近。

田志祥的舅舅用自己的船載他們去。那船類似于烏蓬船,極小,用什么油漆得黑亮黑亮的,四個人坐上去已經不覺得寬敞。田志祥的舅舅坐在船尾,左臂腋下夾著一支劃漿,卻用一只腳一彎一伸地蹬著另一支漿,船體就輕盈地飄在水面上了。

“這船是小了點。”薰潔好奇的左右張望。涼涼的水氣撲面而來,頓覺暑氣全消。水面平穩如鏡,船行其中,幾乎沒有絲毫起伏,和海上行船,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他們去拜訪的姓周的人家,一家人吃過晚飯,串門去了,不在家。

有那熱情的鄉親,主動為他們找來主人,他們向主人道明了來意。

大山很大方的付了五十元的租借費。五十塊錢,一個晚上,只是用來休息,這筆生意當然合算。主人爽快的答應了。

向外走時,他們和一個匆匆進門的姑娘走了個碰頭。

“周若璇?”

“李悠然!”

乍見故人,雙方都愣住了。

“你怎么在這里?”

異口同聲又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大家都笑了。然后周若璇道:“這是我家呀,你們怎么來了?”

周父問女兒,“怎么,你們認識?”

“爸,他們是我的——同學,我們在北京認識的。”

周父立刻拿出錢,說什么也不肯收下,“既然是我們家閨女的同學,借船出去玩玩,也不是多大的事,這錢我們可不能收。”

周若璇問清楚原因,馬上接過錢,硬塞進大山手里,“快把錢收回去。你們來江南玩,既然遇上了,做為當地人,請你們吃飯坐坐船都是應該的,什么錢不錢的?我在北京,前前后后也吃了你好幾次飯,你要算這么清楚,我是不是得把飯錢算給你呀?”

她從家里翻出幾床被褥,“船上比不得家里,夜里涼,水氣也大,得有鋪的蓋的。這些雖然不是新的,不過我都洗干凈了,你們將就一下。”

田志祥和王凱接過被褥,周若璇和父親打過招呼,領他們向自家停在水邊的船走去。

大山仍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世界真小,想不到我們會在這里見面。”

回到家鄉的周若璇,身上多了一份農家女兒的樸素氣息,不再是京城那個冷淡有禮的女大學生。“不知道大家現在都在做什么?你也看到了,我們這邊比較偏僻,也沒有辦法和同學取得聯系,希望他們一切都好吧。”

“會好起來的。”現在通訊真的不方便,他依著于大偉的地址,把自己有意助學的事情寫信告訴于大偉,信發出有段日子了,仍然沒有得到對方的答復。“快開學了,到時候大家就見面了。”

“康康這個暑假去美國了……你最近見過燕子嗎?放假前,她一直就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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