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后娘庶子讀客吧
費東海面無表情的問道:“有事嗎?”
“東海。東森說讓我搬到西小院去住,他要納妾,我們那房的院子沒空屋子了。”
“納妾!”費嬌嬌冷了臉,脫口而出。
費月月驚異的看著費嬌嬌,想不到這個清秀的瘦高男子,竟是女扮男裝的。
費嬌嬌指了指椅子,“你坐下吧。”
“讓你做你就坐!”
西小院是丫鬟婆子住的地方,當然不能和主子們的大屋相比。
費嬌嬌看了一眼費東海,用眼神告訴他,這件事,必須管,而且,必須要制止。
她最看不得男人納妾。
費東海點點頭,雙胞胎之間的默契,是常人比不了的。
“東森何時納妾,誰家的姑娘?”
費月月咬著下嘴唇不敢說,半低著頭,那眼神瞟向費東海。
費東海哼了一聲,道:“費月月,你什么都不說,我怎么幫你。”
費月月羞于啟齒。加上一個陌生人在一旁,她更局促不安了。
費嬌嬌緩緩開口道:“費月月,你說,不說,沒有人能夠幫到你。”
費月月怔住,這個女子的眼神,深邃清幽,卻有著不容忍抗拒的威嚴光芒,就是費東海,似乎也是在看她的臉色行事。
想了想,她紅著臉說道:“桃花樓的花魁云羅姑娘。”
是ji家!這是費家絕對不容許的,更何況,費東森已經知道費東海來了,還如此妄為。
“他現在在哪兒?”
“昨天晚上他沒有回來……”費月月吶吶道。
費嬌嬌心一動,淡淡道:“東海,你送她回去,然后告訴趙氏,費月月是費家的小姐,不是費家的丫鬟,順便警告一下那些丫鬟婆子,誰敢再怠慢小姐,杖責二十,賣!”
費東海不敢置信的看著姐姐,他覺得姐姐不想這么好心眼的人啊,更何況,他們不喜歡費月月,費月月的今天。是報應。反正,他就是這么想的。
費嬌嬌叱道:“還不去,愣著作甚!”
費東海冷哼一聲,不高興的帶著費月月離開了。
費月月走了幾步,醒悟過來,轉身給費嬌嬌行了一個大禮,費嬌嬌揮揮手,示意她跟著東海走。
費東海與費月月來到張氏所在的院子。
張氏只有一個兒子,所以,東西廂房都歸了費東森,張氏住在正房,費月月住在正房旁邊的兩間廂房。
費東森一妻兩妾,還有兩個通房丫頭,按理說不少了,可是費東森不滿足,經常流連花叢,近段時間,戀上了桃花樓的花魁娘子云羅。
云羅今年只有一十六歲,是桃花樓從人販子手里買來的,自六歲開始培養,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人長得溫柔俏麗,是桃花樓的頂梁柱。
費東海進了門之后,丫鬟婆子們趕緊上前行禮,費東海淡淡的嗯了一聲。
進了廳堂,張氏已經出來迎接,“二少爺回來了。”
費東海還是極淡的嗯了一聲,讓張氏和費月月坐下。
“張姨娘,我聽說費東森又要納妾,還向把費月月趕到西小院去住?”
張氏瞪了一眼費月月,她這不是招災惹禍嗎?費東海能在家里呆幾天,過些日子一走,她們母女還不是得靠著費東森過日子,得罪了費東森,他們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費東海頓時明白了,唇角揚起一個極淺的笑容,冷笑,“費東森是不是忘了規矩,居然想娶青樓女子!張姨娘,費月月好歹是費家的小姐,就算是為了費家的體面,也不可能讓她去住西小院,費家的臉面,你們不想要,我們還要呢,爹娘過幾年就要回來了,莫不是你們都想分出去令過?”
張氏臉一白,他們夫妻還要回來,現在她已經五十幾歲的人了。孫子孫女都有了,想想年輕的時候,爭來爭去的,最后,還是敗給了正室,不禁覺得自己太可笑又可悲了。
費東海淡淡道:“費月月既然已經回來了,就踏實在家里住著,如果這院子住不下,就把你們旁邊空著的跨院打開鎖,讓他們夫妻住跨遠去,你們母女住在這里,至于納妾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費東海剛了一眼直勾勾看著他的丫鬟,冷聲道:“費東森回來沒有?”
“好歹我也是你兄長,你就這么稱呼我?”
費東森斜靠在門框上,一只腳放在門檻上,斜眼看著費東海。
費東海冷笑,“你覺得你配嗎?”
“費東海,你的手伸的也太長了吧?管起我納妾來了!你管不著!”
費東海輕呷了一口茶,笑道:“管不著么?費東森,我告訴你,如果你敢納妾,就休怪我不客氣!”
費東森也是一聲冷笑。“費東海,你不就是一個嫡子嗎?可是這些年是我們這些庶子們養著你們,沒有我們,你們靠著老爺那些俸祿,能活得這么自在嗎?”
費東海站起身,一步一步,緩緩走到費東森面前。
他比費東森要高一頭,費東海倒背著雙手,居高臨下的看著費東森,眼底的寒氣愈來愈盛,費東森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差點被臺階絆倒。
費東海森寒的說道:“費東森,費家的產業,都是嫡子的,我想給你,就給你,不想給你,你一兩銀子都拿不到,這些年,看來你們是過得太舒服了。”
費東海跨出房間,對院子里的奴才說道:“去把跨院的門打開,讓東森少爺住到跨遠去,費月月,你住到費東森原來的房間,如果不服,再來找我,費東森,我警告你,如果再敢去青樓,我就讓你一無所有的滾出費家!”
費東海說完之后,轉身就走。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一聲響亮的耳光,回頭一看,是費東森打了費月月。
費東海停住腳步,笑道:“來人,帶著東森少爺去祠堂,明天晚上再放出來,如果誰敢私自給他送吃的,家法伺候!”
費東森雙臂抱在一起,大聲呵斥走上前來的奴才,“我看誰敢!”
費東海一句話都沒有說,走出了大門。
費東森在他身后陰惻惻笑道:“虛張聲勢!”
費東海回到院子,慕容天楓看他黑著一張臉,笑道:“怎么了,觸霉頭了。”
“二哥,我就是來找你的,走,跟我走。”
費東海拉著慕容天楓就走。
慕容天楓回頭看了一眼費嬌嬌。費嬌嬌跟了上去。
三人再來到張氏的院子,費月月正跪在地上,散亂的頭讓她看起來更加弱不禁風。
費嬌嬌笑道:“還真是熱鬧,費月月,起來,別忘了,你是主子,不是奴才!”
費月月不敢起來。
費嬌嬌一指費東森,“二哥,把他吊到樹上去,今天夜里,就讓東森少爺嘗嘗做一只鳥兒的感覺。”
話音剛落,慕容天楓已經閃電般的到了費東森面前,費東森還沒來得及叫喊,慕容天楓已經揪起了他,扔在了院門外的榆樹上。
費東森掛在樹干上以后,才反應過來,大喊救命。
費嬌嬌看到一直費月月低著頭,心下奇怪,走過去才看到,她的臉已經被打腫了。
“誰打的?”
費月月不敢說。
“說!”費嬌嬌的眼鋒掃過院子里每一個人,眾人看到她冷冽的眼神,不寒而栗,齊齊伸手一指,是一個長相俏麗的丫鬟。
費嬌嬌走了兩步,來到她的面前,“你是哪房的丫鬟。”
一直都沒有出來露面的正室走出來,跟費東海行禮后說那是她的丫鬟。
費嬌嬌冷眼看著費東森的正室,淡淡道:“你的丫鬟?比費家的小姐還要高一等嗎?”
“我……奴婢是少爺的人。”丫鬟終于大著膽子開了口。
兄妹三人一起笑了,費東海說道:“你打了小姐多少耳光,三倍的打自己,跪倒天黑再起來,你們趕緊收拾屋子,午飯之前,必須收拾好。”
費嬌嬌看了一眼費月月,記得她小時候很囂張的,想不到現在落到這樣一個凄慘的下場。
“費月月,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你的丫鬟是誰?”
“我沒有丫鬟……”如果不是費嬌嬌距離她比較近的話,還真聽不見。
費嬌嬌看了一眼費東海,費東海會意,問道:“管家在哪兒?”
馬上有人快的跑出院子,找來了管家。
管家看著吊在樹上的費東森,嚇得趕緊快走進了院子。
“管家,費月月怎么沒有丫鬟?”
管家明白,風向變了,馬上諂媚的笑道:“小姐有丫鬟,奴才馬上就安排。”
“管家,你要看清楚了,告訴這些奴才,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管家臉一白,點頭哈腰稱是。
“給你們小姐做幾身衣服,還不如一個丫鬟的衣服好,我們費家的小姐居然穿著帶補丁的衣服,這要傳出去,還以為我們費家沒落了!”
管家只管哈著腰點頭,一直送費家三兄妹出了院子。
費嬌嬌笑道:“東海,表現不錯,還知道讓人給她做幾身衣服。”
走出過道,費東海看左右無人,低聲說道:“姐姐,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她,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被她欺負的事情嗎?有一次,她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溜進屋子,捂住我的口鼻,差點把我捂死,還有,她和費東森把我推到茅廁的坑里,雖然那時候我還小,可我記得很清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直記得這些。”
“算了,我們不是平平安安的長大了么?以前的事情,就忘了吧,你看她現在不是得到報應了嗎?”
費東海笑了笑。
慕容天楓沉聲道:“原來大家族之間的勾心斗角,比江湖人還要手段齷齪。”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陰謀,不稀奇,我只是不想在家的時候,被人拖了后腿,看來,明天我們就有得忙了,費東森的鋪子,要嚴查,還有,換身衣服,我要去會一會云羅姑娘。”
費東海與慕容天楓同時驚呼出聲,“你要去青樓!”
“怎么?你們反對?”
兩人面面相覷,費嬌嬌的腦袋里都在想什么?
“你們這是什么眼神?如果不愿陪我去,我找歐陽。”說話間,三個人已經進了費東海的院子。
歐陽聽見費嬌嬌的聲音,笑道:“找我去做什么?”
費嬌嬌笑道:“歐陽,你去過青樓嗎?”
歐陽一怔,搖頭道:“我潔身自好,不去那種地方?”
“是嗎……”
歐陽看了看她身后的慕容天楓和費東海,兩個人一個勁兒的向他使眼色,歐陽立即明白了。
“喬毓,你是想去青樓?”
“嗯,你陪我去?”
“我不去。”
“我陪你去。”笛生說道。
“笛生,還是你最好。”
三個人一起瞪向笛生。
費嬌嬌道:“我們先去銀樓,然后去青樓,兩不誤。”
不容他們反駁,費嬌嬌已經回房間去了錢袋,準備出了。
眾人無奈,五個人一起上街。
費東海帶著眾人來到陳卓庭的銀樓,本來,他是想帶著慕容天楓和費嬌嬌就夠了,孰料,現在又多了兩個他不喜歡的人。
費嬌嬌讓費東海等在門外,她和歐陽先走了進去。
銀樓的伙計看到客人進來,趕緊上前招呼。
費嬌嬌只看到兩個伙計,沒有了興致。
“喬毓,有喜歡的嗎?我送你。”
“這些太普通,太廉價了。”費嬌嬌笑道:“你要送,就送我最貴的,我要‘光明之山’。”
歐陽頓時黑了臉,在這個時空,怎么可能有光明之山。
光明之山的原石庫稀努爾(kinur)是世界上已知最古老的鉆石。相傳早在世紀時現于印度著名的古鉆石礦區——哥爾負達。原石重約8oo克拉,被稱為‘庫稀努爾’。
后被加工成橢圓形,重o8.8克拉,無色,并更名為“光明之山”,被永久鑲嵌在英王的王冠上。
“或許會有那么一天。”歐陽似乎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長的說道。
費嬌嬌反倒不敢看他,笑著叉開了話題,“伙計,把你們這兒最好的東西拿出來看看。”
伙計笑著拱手道:“二位,樓上請。”
樓梯上鋪著紅地毯,兩人走上樓梯,費嬌嬌笑道:“歐陽,你走過紅地毯嗎?”
“似乎走過幾次,不過象是這樣獨特的紅地毯,還是第一次。”
兩人走上二樓,二樓樓梯口,站著兩名彪形大漢,雖然身材威猛,卻是笑容可掬,看起來極不協調。
費嬌嬌看到樓上的兩個人,想了想,確定穿淡灰色的衣服的是陳卓庭,一勾唇角,對歐陽說道:“你去吧他們都喊進來,我自己先看著。”
費嬌嬌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小二很有眼力的端來一杯香茶。
陳卓庭抱了兩只描金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笑道:“請公子過目。”
打開描金盒子,費嬌嬌的眼睛頓時亮了,想不到一個小縣城的銀樓,也會有如此精美的設計。
費東海最先上樓,沖著陳卓庭就走過去了,“陳大哥!”
陳卓庭微怔之后笑道:“東海,何時回來的?”
“昨天回來的,這不是一回來,就到這兒來看陳大哥了嗎?”
費嬌嬌和費東海相視一笑,費東海悄悄眨了眨眼,陳卓庭迅即反映過來,“這幾位公子,都是你的朋友?”
“是。”接著,費東海給他介紹眾人,最后,說道費嬌嬌,費嬌嬌一拱手,“卓哥哥。”
一聲卓哥哥,讓陳卓庭有些恍惚,長這么大,似乎只有一個人這么喚過她,而且,那個丫頭遠在上京城,只是這聲音,好像是女子……
陳卓庭狐疑的看著費嬌嬌,愣了一會兒,哦了一聲,看著費嬌嬌,又看看費東海,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
陳卓庭彎腰做個手勢,請眾人進了柜臺后面的房間。
陳卓庭一進門,就指著費嬌嬌說道:“你是嬌嬌?”
費嬌焦點點頭,笑道:“是,陳大哥,你還是那么聰明。”
“嬌嬌,你這是在寒顫我那吧,什么是越來越聰明,在你面前,我哪里稱得上聰明。”
幾個人相繼坐下,費嬌嬌笑道:“卓哥哥,那些飾全都是你自己設計的嗎?”
“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也沒有你大哥那個腦子,后來覺得官場是走不通了,干脆做起了生意,好在這些年也算順風順水,做得不錯。”
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笑道:“嬌嬌,玉婷他們夫妻,就住在銀樓后面的院子里,你想不想見見他們?”
費嬌嬌笑道:“卓哥哥,改天吧,除了卓哥哥,還沒有知道我的身份,就是家里那些人都沒有說。”
陳卓庭會意,費家的事情,他聽說過一些,他不太相信,他深知官場復雜,費嬌嬌不說,他也不會讓別人知道,前幾天,費東河曾經差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有故人到映川縣,請他幫忙照顧,原來這個故人,竟是汾陽王妃。
最意外的是,費嬌嬌的身材和相貌,如果不是費東海在場,如果不是那一聲卓哥哥,他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的清秀男孩竟是費嬌嬌。
“嬌嬌,你這次回來,應該是不是單純的省親吧?”
“卓哥哥就是聰明,我今天來找卓哥哥,商量一些事情,不知道卓哥哥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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