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燕子)
千斤后娘第六十三回遇刺
第六十三回遇刺
給費嬌嬌上好藥。笛生冷冷道:“青鸞,怎么一回事!”
青鸞一點都不懷疑,笛生會趁機殺了她,笛生的武功,是她難以望其項背的。
“是什么蛇?”現在是深秋,怎么會有蛇,絕對是有人故意帶進來的,只是這蛇為何會藏在菜筐里,偏偏又那么巧,咬了費嬌嬌。
笛生給她喂了解毒藥,費嬌嬌已經沉沉睡去。
“東海,我們去廚房看看,笛生,你在這里守著。”
笛生求之不得,遂答應。
費東海和歐陽來到廚房,出事之后,費東海馬上命人封住了廚房,任何人不得進入。
“東海,你找人召集所有人廚房的雜役到院子等著,我先進去看看。
費東海召集廚房的奴仆,歐陽獨自進入了廚房。
那只菜筐倒在地上。普通的菜筐而已。
歐陽在廚房轉了一圈,沒有查到任何線索,此時,費東海已經召集起眾人,在院子里等候。
歐陽的眼鋒掃過眾人,他的憤怒,絕對不會少于費東海,如果這里不是費家,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掉眾人。
其實,就是不查都可以猜測得到,一定是他們當有人被收買了。
對方收買廚房的下人,肯定不會用真名字,就是查了,最終的結果,不外是打一頓后賣掉。
唯一的辦法,就是有個人時時跟在她的身邊。
費東海已經問出來,送菜的今天換了人,說是原先送菜人的堂弟,堂兄病了,所以代替他送菜過來,歐陽忙問他長什么樣子。
眾人說了他的相貌之后,歐陽匆匆說了一句等我回來就走了。
過了大約一盞茶時間,歐陽回來,拿了一張紙,一根女子畫眉的柳條炭筆,來到眾人面前。
歐陽說道:“東海,給我張一把椅子。一塊木板來。”
費東海怔住,姐姐作畫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他長到二十歲,會用這種工具作畫的,普天下只有他們兩個人。
家奴一邊敘述,歐陽一邊運筆如飛,然后不斷的修改著,大約一炷香時間,終于修改完成。
家奴點點頭,表示這張畫惟妙惟肖,極其相似。
歐陽沉著臉,拿著這張畫走了出去,來到費家后門,一聲呼哨,不知從哪走出兩人,“幫主。”
“按照這幅畫,讓他們大量復制,尋找此人,找到此人者,賞金百兩。”
賞金百兩。兩人心神一震,恭敬的領命離去。
費東海等著歐陽回來,看似平淡的問道:“歐陽,你到底是誰?”
“怎么?懷疑我?”歐陽笑道。
費東海搖頭,“不是,歐陽,你和姐姐有很多共通之處,你們的共同之處,卻是別人沒有的,所以,我很好奇。”
歐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是玩笑的說道:“東海,如果我說我是等了你姐姐一輩子的人,你會相信嗎?”
費東海想當然的搖頭,他不相信。
歐陽大笑,“東海,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們有很多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走吧,你姐姐或許要醒了。”
費東海和歐陽回來,費嬌嬌尚在沉睡之,因為毒的緣故,她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尤其是嘴唇,不見一絲血色。
費東海守在她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她,也許是她夢到了什么,費嬌嬌皺起了眉頭,微不可查的一聲嚶嚀之后。喚出來一個名字,dnie1。
費東海心一動,看向站在他身邊的歐陽,歐陽的眼底掠過一抹悲傷,一閃而逝。
費東海更加疑惑,姐姐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他的心思,便微微有些轉動起來。
想了想,拉著歐陽去了書房。
“歐陽,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
“dnie1,是誰?”
“我不認識。”歐陽飛快的答道。
費東海深深的看向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歐陽,我確定你是認識dnie1的,還是,你就是dnie1?我聽了很多次這個名字,我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歐陽的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東海,我巴不得自己就是dnie1,可惜,我不是,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姐姐她……沒有關系。以后的日子,我會陪著她,東海,有些事情,不是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那樣的話,會對別人造成傷害,就如同我們看海,遠看的時候,大海是美的,但是到了海上。你會現波濤洶涌,危險重重。有些事情,還是埋在心里吧,你姐姐的秘密,沒有人可以看透,這樣的奇女子,當世只有一個,所以,我們應該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說對嗎?”
費東海點點頭,或許歐陽說的有道理,自己太執著了,執著于一件事情,不是好事,這件事情就像一個毒瘤,不斷的襲擊著他的心臟,總在他脆弱的時候打擊一下,久而久之,勢必會影響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
笛生端了藥進來,這藥,是他自己去藥店買來,煎好的,這種事情,不能假手于人,尤其是在這個危險的時候,還沒有找到隱藏在暗處的人,費嬌嬌時時刻刻都存在著新的危險,他要保護她。
費嬌嬌醒來的時候,幾個人全都圍在她的身邊。
費嬌嬌笑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別嚇我,是不是我不行了?”
她知道自己不會死,所以才大膽的開這樣的玩笑,其他三個人卻怒了,歐陽蒼白的臉因為生氣頓時血色充盈,“喬毓,你能不能不開這樣的玩笑!”
費東海彎下腰問道:“姐姐,你睡了一天了,餓不餓。歐陽給你煲湯了,很香,我去給你端過來。”
砂鍋的保溫性極好,打開蓋子,還冒著熱氣,費東海盛了一碗湯,坐在費嬌嬌身邊喂她,歐陽已經生氣的坐到一邊去了。
喝了幾口,費嬌嬌覺得不方便,說道:“扶我起來,我自己喝,歐陽,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有粵菜老火例湯的風骨了,以后這種事情,就交給你做了。”
費嬌嬌食欲很好,吃了兩碗,方才作罷。
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到底是誰放了毒蛇進來,看幾個人的表情她就知道,真兇尚且是個謎。
費嬌嬌把眾人轟出去,沐浴更衣,打扮清爽以后,進了書房。
三個人已經在書房等她。
“姐姐,歐陽已經畫了畫像,相信很快就會找到他的。”
費嬌嬌搖頭,嘆道:“畫像又能怎樣,我們可以易容,對方難道不能易容,還有,他怎么就知道我去廚房,又正好去拿菜,這里面謎團太多了,咱們家,表面上很平靜,暗不知已經掀起多高的風浪,我看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我們都不會有事,剛才我們三個人已經商量好了,輪流在你房門外守夜,青鸞和你睡在一起,就睡在靠窗邊的榻上,不會影響到你,你看如何?”
“杯弓蛇影,完全沒有必要,原來怎樣,現在還怎樣,我可不會答應讓個大男人睡在我的房門外,一想到門口睡著一個男人,我還能睡好覺嗎?”
費嬌嬌堅決不同意,她弟弟可以,兩人是一奶同胞,特殊時期,可以不必顧及很多東西,但是,笛生和歐陽,絕對不行。
他們兩個人,巴不得這樣做呢。
費嬌嬌平靜的說道:“這件事,或許是個巧合,或許是對手下錯了棋,我想,他們應該是知道笛生在的,有笛生在,我怎么會有事,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與其每天如驚弓之鳥躲在籠子里,我寧愿走出去,放心,我不會有事,現在任何人都不希望死,我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有用的人。”
“姐姐,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費嬌嬌巧笑嫣然,“東海,有句話叫做閻王叫你三更死,沒人敢留你到五更,姐姐命大,死不了的,放心吧。”
“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這句話?”
“沒有?”
費東海搖頭。
費嬌嬌悠然的打趣道:“你現在太小,知道的自然少,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費東海怒目而視。
費嬌嬌說道:“好了,我們該做什么做什么,現在有一件事,我不理解,既然已經給韓林送了信,他怎么還沒有來,高密距離映川縣,只有二百多里路,憑著韓林的輕功,一個晚上,可以來回的,是不是出事了?”
歐陽笑道:“你就是想得太多,沒事,我在路上已經派了人照應,而且,我的人在高密一直都在暗保護他們,就是留下沈凌自己,也不會有事。”
費嬌嬌放下心來,這樣最好,她希望沈凌和韓林平安無事。
“東海,現在沒事,你們幾個陪我去卓哥哥家,我想和卓哥哥談談。”
“現在,天都黑了,夜里去人家不好吧?”
“沒事,我本來想白天去的,誰想突然生變,我看,我們現在去,最合適不過,正好我也想看看陳玉婷,這么多年沒有見到她,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像一只驕傲的孔雀。”
幾個人互相看看對方,費嬌嬌作出的決定,沒有人可以成功反對,還不如順著她。
費嬌嬌低聲道:“我想試一下,我身邊到底有幾路人馬跟著,我一直覺得燕長卿派了人跟在我身邊,但是你們一直都沒有查出來,所以我也不敢確定,今天晚上,是最好的試金石,如果我有事,燕長卿派出的人一定會現身,而且,就此也能查出放毒蛇的人到底是誰?”
費東海點點頭,憑著他們幾個人的武功,姐姐絕對是安全的,更何況,他們還有秘密武器,只是不到關鍵時刻,他們不會拿出來的。
眾人拿好兵器,來到街上,青鸞和費東海一左一右,護在她身邊,笛生和歐陽遠遠跟著。
街上的人不多,偶有開著門的店家,門口掛著搖搖晃晃的燈籠。
費嬌嬌縮了一下身子,費東海低聲問道:“姐姐,是不是冷了,我剛才說讓你戴上斗篷,你不聽,自己受罪!”
費嬌嬌小聲嘀咕道:“嘮叨。”
費東海加快了腳步,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陳卓庭的家門口。
門房看這幾個人或者氣勢軒昂,或者溫爾雅,或者冷峻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富貴公子。
門房趕緊讓了他們進來,另一人已經去給陳卓庭送信。
陳卓庭出來一看,愕然道:“東海……你們怎么來了?快請!”
陳卓庭把眾人直接請到了二門的書房。
這里比較安靜,府的女眷是不到這里來的。
家仆上了茶,彎腰退了出去。
陳卓庭親自關上門,笑道:“嬌嬌,你的臉色好像特別不好?怎么回事?”
費嬌嬌苦笑,“卓哥哥,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我了蛇毒,好在身邊有解毒的高手,否則我現在真的已經成了冷冰冰的尸體了。”
陳卓庭驚愕出聲,“這個時候怎么會有蛇!再說你們家院子里,草叢并不多,就是盛夏的時候,也不見得有蛇。”
費嬌嬌笑道:“是真的,我睡了一整天,本來是想白天來找你,結果只能晚上打擾了。”
“是什么人,如此膽大妄為!”
“卓哥哥,已經沒事了,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陳卓庭立即猜到,不禁笑逐顏開,“你的四位哥哥?”
費嬌焦點頭,“正是如此,以后,卓哥哥以及映川縣的百姓,都可以安安穩穩的做生意了,我們費家欠下的債,我和東海會做出賠償,就是費家傾家蕩產,也不會讓人戳脊梁骨。”
陳卓庭忍不住說道:“嬌嬌,那些庶子做的事情,與你們何干,現在能把他們繩之以法,百姓們已經很高興了,如果他們知道是費家人大義滅親,感激還來不及呢。”
費嬌嬌想也不想,說道:“他們姓費,他們之所以橫行鄉里,就是仰仗了這個姓氏,所以,卓哥哥,我希望你能幫我,我要一份詳細的名單,雖然我這里有他們兄弟四人寫出來的東西,但我更相信卓哥哥。”
陳卓庭深深的看著費嬌嬌,這個女子,雖然打扮得像個男人,但她骨子里的高貴典雅,是無法遮掩的,因為那雙澄澈晶亮,流光溢彩的眼睛,因為她容光煥,神采飛揚的外貌,還有她眉宇間的堅毅正直,這樣的氣度,就是在一個男子身上,也未必有。
她完全的變了,再不是那個胖胖的,嬌聲柔語的小姑娘,她有擔當,有智慧,這樣的女子,世所罕見。
再聯想到他的妹妹,陳卓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他的妹妹,只是一朵養在溫室的花,經不起風吹雨打,一旦遇到變故,第一想到的就是……
費嬌嬌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陳卓庭的眼睛,笑道:“卓哥哥,我要的東西,你今天晚上能寫出來嗎?”
“沒有問題。”
“卓哥哥,我會把關于合作生意的具體事項寫下來,明天我去鋪子找你,可以嗎?”
陳卓庭笑道:“好,那就明天下午吧,我也帶你去看看玉婷,過兩天我就要去高密了,再回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
費嬌焦點點頭,關于陳卓庭的有關資料,她這里比較齊全,陳卓庭一年有七八個月都是呆在高密的,這次純屬機緣巧合,或許,這是老天想要幫她吧。
時間不早,費嬌嬌又和他說了幾句,然后起身告辭。
走出大門的時候,不知為何,她的心理一咯噔,有種不好的念頭,回頭看看關上的大門,費嬌嬌頓住了腳步,走到歐陽身側低聲說道:“歐陽,你派幾個人保護他們,我剛剛出大門的時候,不知為何,心里突然覺得不太好,這次的事情,如果沒有卓哥哥的幫忙,我們不會如此順利。”
費嬌嬌的直覺總是很準,每次有事情生的時候,她總會預先覺察,所以,才能坦然的面對每次的事情,所以,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來到這個世界以后,她改變了很多,待人比以前要真誠多了。
歐陽讓笛生,青鸞護著費嬌嬌先回去,他和費東海轉身又回了陳家,這一次,他們是從巷子深處的圍墻跳進去的。
歐陽招來四名漕幫的高手,領著他們找到陳卓庭的住處,卻并沒有告知陳卓庭,只命令他們在陳家暗保護即可。
回到家,笛生看著費嬌嬌進了臥房,問青鸞,“你可留意到跟蹤我們的人?”
青鸞點點頭。
“看到了幾個?”
青鸞想了想,說道:“三個。”
笛生淡淡道:“你是隱瞞了,還是沒有看到?”
笛生的語氣篤定,顯然是知道青鸞的斤兩。
青鸞只得說道:“我們主子在暗處安排了十個人左右保護小姐,我剛才說的,是另外的人。”
笛生冷冰冰的看著青鸞,漠然道:“如果我知道你做了對嬌嬌不利的事情,下場我就不說了……”
笛生對待任何人都保持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只有事情與費嬌嬌有關的時候,他的聲音才會有溫度。
青鸞噓出一口寒氣,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走進臥房。
青鸞抱了被子,鋪在榻上,然后伺候著費嬌嬌洗漱,忙完以后,已經將近二更天了。
費嬌嬌一直沒有聽到費東海回來的聲音,再加上睡了一天,根本就沒有倦意,心一直忐忑不安。
青鸞看她睡不著,低聲說道:“小姐,您還是先睡吧,他們不會有事的,等歐陽他們回來,我一準兒告訴你,行嗎?”
“沒事,青鸞,我躺著等就是了。”
費嬌嬌的語氣很平靜,青鸞還是從她顫抖的尾音,聽出了她的不安,費嬌嬌不同于別的女子,這時候,不能反復勸她,那樣的話,她會更多心,這個女子,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會深思熟慮,確認沒有瑕疵才會動手。
聰明人,又聰明人的優點,但也有弊端。
聰明人做事總是三思而后行,所以,一件事情,總是翻來覆去的想,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他有可能會復雜化。
費嬌嬌,就是這樣的人。
“回來了!”青鸞站了起來。
推開門的那一刻,青鸞驚呆了,費東海抱了一個人進來,那人渾身上下血淋淋的,還以為是歐陽,及至聽到歐陽的聲音,眾人心一凜,那個人難道是……陳卓庭!
費東海抱著他進了書房,放在榻上。
循聲趕過來的費嬌嬌急忙問道:“是誰?”
“是王爺。”
“燕長卿!”費嬌嬌不敢相信的低頭看過去,他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東海,你們怎么會遇上他?”
“我們在陳大哥家出來以后的路上,遇到了兩撥人,本來想繞開,后來被人纏住,王爺帶來的人,全都死了。沒有辦法,我只能把他帶回來。”
“他來的也太快了吧,看來他早就知道我在這里。”
“姐姐,你現在還有心情想這個,趕緊去找藥箱,給他清洗傷口,王爺身上多處受傷,現在已經昏迷了。”
費嬌嬌撇了撇嘴,瞪著費東海,卻見費東海比她還要嚴肅,這樣冷冽的費東海,是她沒有見過的,哼了一聲,費嬌嬌趕緊去找藥箱。
藥箱拿來,費東海,歐陽和笛生三個人一起為他清洗傷口。
青鸞換了一盆又一盆的清水,總算不見了那刺眼的猩紅色。
費嬌嬌看著歐陽給他縫傷口,不禁咋舌道:“是誰這么狠,居然把他的骨頭都砍出來了?”
“喬毓,有沒有覺得特別解恨?”
費嬌嬌搖搖頭,“我還沒有那么氣量狹窄,他也算得上一個英雄人物了,忍常人所不能忍,不是幾個人能夠做到的。”
看著他左臉上翻開的肉,費嬌嬌別過了臉,,心暗想如果燕長卿照鏡子的時候看到這條翻開的肉,會不會昏過去。就算歐陽給他縫上了傷口,日后難免不會落下一條疤痕,而且是很深的疤痕。
費東海輕輕推了一把費嬌嬌,“姐姐,你去回房吧。”
“我沒事,東海,他怎么不怕疼,昏過去了嗎?”
“沒有,是歐陽提議,點了他的穴,他現在口不能言,處于半昏迷……”
費嬌嬌驚愕的看著燕長卿,半昏迷,不就是說他現在醒著呢嗎?太可怕了,這個人是鋼筋鐵骨嗎?怎么一點都不掙扎,甚至在臉上都看不到表情。
其實,我最初的大綱,是讓燕長卿失憶的,狠狠虐他一下,后來還是改了,這兩天準備全面修,諸位有什么意見建議,請留言,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