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后娘

第二回 招親

無情燕子)

千斤后娘第二回招親

第二回招親

城西,指的是皇宮西邊大片的豪宅。這里聚集著長安城七成以上的士族,拋繡球招親的龐小姐,就是百年士族大家龐氏家族的一位小姐,據說這位龐小姐年方二九,身材窈窕,峨眉鳳眼,杏臉桃腮,玉骨冰肌,揮云而揭雪;花容月貌,傾國以傾城。更見這位小姐彈得一收好琴,寫得一手好字,針黹女紅更是佼佼者。

不知道有多少大家子弟托了媒人上門求娶,只是這位龐小姐,人才美,自然眼界就高,一直不肯屈就,她的父兄們無奈,只好答應了她,拋繡球招親,自選夫君。

費嬌嬌招呼著幾個人趕快走,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熱鬧的場面呢。

一早起來。她就讓眾人一定要穿的風流倜儻,說不定,就真的會拋在他們幾個人身上。

鑒于昨天的教訓,幾個人死死看住費嬌嬌,寸步也不離開他們的視線,前面已經人潮洶涌,甚至樹上擠滿了人。

有些大戶人家的外墻上,也有那潑皮無賴坐了上去,結果那些家丁就拿著大掃帚趕人,很多人從墻頭上爬上蹦下來的,形成了獨特的一景,最外圍,則是那些賣東西的小販,人多的地方,怎么會少了他們的身影。

費嬌嬌撅著嘴,讓他們早來,幾個人都是磨磨蹭蹭的,現在連個好位置都沒有了,那龐小姐站得那么高,且又戴著紅色的面紗,除了能看出她長得很白,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歐陽,我看不到,我也想上樹。”

歐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大樹,樹上已經占滿了人,想上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歐陽他們也不會到前面去,這種事情。唯恐避之不及,怎么還可能到前面去,如果不是費嬌嬌再三堅持,他們肯定是不會到這兒來的。

“還有多久?”

聽說吉時是巳時整,很快就要到時間了,前面的人已經振臂高呼了。

幾個人被后面不斷涌上來的人向前推著,就是武功在高,被這么多人向前推著,也毫無反抗的能力。

歐陽就像昨晚一樣,牢牢地攥住她的手,另一邊是誰,她不知道,但是她掙脫不開,手心的熱度很高,已經出汗了。

費嬌嬌的潔癖開始作,卻又不得作,她有些后悔來這兒湊熱鬧了。

只聽得臨時搭建的高臺上,銅鑼聲響起,現場一下子靜了,上千人的地方,居然可以做到靜的聽到呼吸聲。可謂是奇跡。

每個人人的心跳都開始加,一顆顆心,仿佛已經不屬于自己,隨時都有要蹦出來的可能。

龐小姐身邊的年男子向臺下一拱手,聲音洪亮的說了幾句,具體說的什么,費嬌嬌沒有聽清楚,因為前面有人不滿的小聲嘟嘟囔囔了,一滴水可能是無聲的,但是,形成大雨,那聲音就很可觀了。

最后聽到一聲銅鑼震天響之后,那位龐小姐向后退了幾步,嬌羞的拿著繡球左顧右盼,行動間,如風擺楊柳,楚楚動人。

一陣風吹過他的面紗,離著近的男子出一陣噓聲,費嬌嬌卻聽得歐陽低聲道:“不過如此。”

然后,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費嬌嬌被他捏疼了,又不能反抗,咬著牙忍耐,心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報仇雪恥。

再抬頭的時候,人群已經出了尖叫聲,卻原來是繡球拋出來了。

費嬌嬌心恨恨,就是這一走神的功夫,沒有看到,繡球居然就拋下來了。好像龐小姐會武功,因為她拋的距離實在夠遠,一個普通的閨閣小姐,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似乎是之前臺上的年男子講過,不允許用輕功,所以,繡球在人群不斷的跳躍著,卻沒有一個人搶到。

費嬌嬌想,他們這幾個人,隨便哪一個拿出去,都是人龍鳳,配那龐小姐,綽綽有余。

她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邊的幾個男人已經變了顏色,這繡球的方向十分詭異,明顯的是朝著他們這邊過來了。

他們都不想接,即便是沒有機會得到費嬌嬌,也不會隨便找一個女人打了自己的一生。

既然大家心里想的一致,那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開繡球。

偏生那繡球就像是長了眼睛,幾次跳躍之后,就來到了費嬌嬌面前。

費嬌嬌下意識的往后一躲,她是一個女子。接了繡球也沒有用,反倒誤了人家小姐的好事。

一個青年男子向前一槍,另外一個人也過來奪,繡球似乎遠離了他們。

而他們的四周,卻一下被空了出來,然后,繡球莫名的回到了費嬌嬌身邊,從她的頭上落下,然后滾在她的腳下,一動不動了。

費嬌嬌懵住了,腦海里全都是嗡嗡的聲音。眼看著繡球落魄在腳下沒有人去搶,她靈機一動,一腳飛了上去。

卻不見有人來搶。

青鸞湊上來低聲道:“小姐,這繡球是你的了。”

“是我的?”

“長安城的習俗就是如此,繡球落在誰的頭上,就是誰的。”

“頭上!”費嬌嬌頭大了,她以為是用手去接,拋繡球,不就是用手嗎?這是哪國的理論,必須要砸腦袋,幸好這個繡球不是鐵的,否則,真要是被是砸了,那還不成了一個傻子。

費嬌嬌茫然的看著身邊的二人,歐陽和公孫成田幾乎是異口同聲,“沒有關系,有我在……”

臺上已經有人下來了,正是那個講話的年男子,他上下打量費嬌嬌,只見她面容俊俏,豐姿姣媚,唇角帶著淡淡的微笑,溫潤的外表下,似乎隱隱透著俯視眾生的疏離,尚未開口,卻已讓人感到她雍容華貴的氣度。

年男子眼底的笑意愈濃烈,顯然是對費嬌嬌很是滿意。

“這位公子貴姓?”

費嬌嬌抱拳還禮,“不敢,小子免貴姓喬。”

“喬公子,請到府一敘。”

大庭廣眾之下,這件事也不好解釋,點點頭,從容的回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們要一起去。”

年男子這才留意到費嬌嬌身邊的還有幾個人,一個個氣宇軒昂,風度翩翩,氣度不凡。

“請!”

費嬌嬌等人被讓進了龐家。原來龐家就在高臺的后面。

走到大門口,費嬌嬌心一動,狀似不經意的一回頭,眼神掃向青鸞。

不出意外的,青鸞雙頰緋紅,含羞帶怯的微微低著頭。

眾人被讓進了前廳。

分賓主落座之后,年男子自我介紹道:“鄙人姓龐,龐氏家族,乃是越國的士族,只是我們龐家無意朝政,所以,龐家現在只是一戶普通的人家。”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幾位公子好像不是我們越國人,敢問喬公子是哪里人?”

“前輩,對不起,我是女子,不能娶小姐為妻。”

此言一出,龐姓男子大驚失色。費嬌嬌的聲音婉轉清麗,絕對是一個女子,再看她的脖頸,沒有喉結,果然是一個女子。

龐姓男子不禁惱羞成怒,啪的一拍桌子。

卻見一直站在費嬌嬌身后的青鸞快走兩步,來到他的面前,低聲說了幾句。

龐姓男子的眼神立即變了,再一次上下打量著費嬌嬌,雖然還是怒氣滿面,卻已經不再沖著他火,一甩袖子,離開了廳堂。

主人走了,客人孤零零的坐著,費嬌嬌不禁苦笑,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幾個人在廳堂被晾了大約一炷香時間,屏風后面,轉出一人。

費嬌嬌心暗道,正主來了。

青鸞恭恭敬敬的一行禮,“厐公子。”

費嬌嬌與他目光正好對上。

這個厐公子,長身玉立,方臉龐,大眼睛,鼻梁高挺,削薄而輪廓分明的雙唇,棱角分明。雖然他的肌膚微黑,卻無損他的氣度,這個男人,就像是一柄深藏在鞘的寶劍,靜水深流,藏而不露,細看之下,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寒冷清冽,讓人寒意陡升。

厐公子先笑了,“費小姐,久聞其名,今日終于有緣得見。幸會,幸會。”

“厐公子,幸會。”費嬌嬌淡淡道:“今日這出戲,也是厐公子安排的了。”

厐公子坐在費嬌嬌的對面,笑道:“費小姐,如果龐某說此事與我無關,費小姐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龐某的確與這件事無關,拋繡球的,是在下的堂妹,若是費小姐是一個男子,在下一定力爭促成你們二人的姻緣。”

費嬌嬌冷漠道:“厐公子,既然這件事已經說清了,那我們先告辭了,我記得與孟先生約定的正月十八碰面,現在,我還有兩天時間玩兒,大過年的,我不想被這些煩事纏身,告辭!”

費嬌嬌剛剛站起身,厐公子就伸手攔住了她,歐陽厲聲道:“你這是做什么!”

“費小姐,再也并沒有別的意思,既然已經來了,我們想請費小姐以及幾位公子吃一頓便飯,還請費小姐給一個面子。”

費嬌嬌后退一步,冷聲道:“厐公子,我們不答應,是不是走不了了?看來,你的青鸞還真是忠心耿耿。”

青鸞怔住,這里面的確有她的助力,但是,她是為了……青鸞咬著下唇,不敢看厐公子,厐公子的手段,只有她最清楚。

果然,厐公子的視線如刀鋒一般的掃過來,青鸞噤若寒蟬,臉色煞白。

費嬌嬌心知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掃了一眼青鸞,淡淡道:“厐公子如此熱情,若是我不答應,倒顯得不近人情了,走吧,厐公子。”

厐公子怔住,費嬌嬌的聰明,已經出了他的想象。

眾人跟著他在府穿行,一個又一個院子,就像是進了大觀園。

費嬌嬌走在厐公子身后,邊走邊看,果然是世家風范,這座大宅,最少也有二三百年的歷史了,而且,她覺得這座大宅,好像和別的宅子,似乎不太一樣。

不單是她,就是歐陽,也覺得怪異。

這座大宅,房頂上的都建有一個平臺,因為站在地上,看不到平臺具體的樣子。

費嬌嬌心暗道,難道這就是四大家族的秘密之一嗎?

在院子里穿梭游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后,終于進了一座院子。

厐公子打開門,笑道:“幾位,請。”

進了廳堂,費嬌嬌和歐陽同時呆住,厐公子房間的布置,明顯的不是越國本土的樣式。

尤其是堂上的兩把椅子,閃著銀色的幽光,質地看上去卻不像是銀的,有點像小時候玩的橡皮泥的材質,她想,如果坐上去,是不是會摔在地上。

費嬌嬌和歐陽的視線一直看著兩把椅子。

厐公子似乎是知道了他們的心意,“費小姐,如果感興趣,可以去坐一下,這是我們家傳的椅子,目前,只有這兩把了。

費嬌焦點點頭,他真的有這種想法。

她走過去,滿懷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冰冷的氣息,就像一下子沖擊到了心底,是硬的,比石頭要堅硬的材質,不知道這是什么金屬?

她不敢坐了,太冰。

厐公子笑道:“費小姐,沒有關系,就坐一下。”

費嬌嬌終于抵不住誘惑,坐在了椅子上。

霎那間,前世今生,所有的生活片段,就像是電影膠片,一幕一幕,從眼前閃過,外婆的慈祥,媽柔弱,父親的無情,表哥的憐愛,燕長卿的閃亮的眸子……

嚇得她一下子站起了起來,這是一把怎樣的椅子,怎么會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

歐陽看出有異,上前低聲問道:“怎么了?”

“你去坐一下,告訴我感受。”

歐陽點點頭,坐了上去,不到盞茶時間,他就臉色灰白的站起來。

兩人互視一眼,微微頷。

青鸞想必是來過很多次,不用厐公子吩咐,。她已經出門端了茶進來。

幾個人坐下,費嬌嬌的視線,始終舍不得移開椅子。

“費小姐,這兩把椅子,是不是很神奇?”

費嬌焦點點頭,“厐公子,這椅子的確很神奇,這椅子好像是從什么地方切割下來的,椅子腿是后來安上的。”

“不錯,的確如此……”他好像硬生生把下句話收了回去。

人多,費嬌嬌也不好多問,看厐公子的神情,他應該會找機會跟她單獨談的。

“費小姐,我們龐家大宅雖然占地廣,人并不多,如果幾位有興趣,可以住在我隔壁的院子里,那座院子,原本是在下的妹妹住的,她出嫁以后,一直空著,不過一直有人打掃,很干凈。”

費嬌嬌被那兩只椅子所吸引,點點頭,答應了。

“厐公子,小姐來了。”一直守在門口的青鸞話音剛落,拋繡球的龐小姐已經走進了廳堂。

她已經摘掉了面紗,換了一身衣服。

費嬌嬌仔細打量這位龐小姐,只見她眉細而長,眸清而亮,容如秋月,色如桃花,逸致翩躚,俏麗多姿,果然是一個美貌的女子。

其他人卻不這么想,尤其是見過費嬌嬌真面目的三人,更是不屑一顧。

厐公子有些不悅,站起身淡淡道:“妹妹,你這是做什么?”

“哥哥,你莫管,費小姐,你毀了我的姻緣,我要你……”

“非蕓,不得無禮!”厐公子打斷龐小姐,沉聲道:“青鸞,送小姐回房!”

龐非蕓怎肯回房,手一動,從腰間拽下一樣東西,費嬌嬌看過去,原來是一條鞭子。

離著龐非蕓最近的是笛生,他一直冷冷的看著龐非蕓,就在龐非蕓揮出鞭子的霎那間,低聲不動聲色的彈出手指,鞭子揮出來,已經斷成數段,龐非蕓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心愛的鞭子,怎么會瞬間斷掉。

費嬌嬌冷笑,這世上的女人,都喜歡用鞭子嗎?

龐非蕓的神色,讓她想起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和眼前的女子一樣,刁蠻任性,不可一世。

縱然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又怎樣!

此時,龐非蕓已經被青鸞強行帶了出去,費嬌嬌快走上去,厲聲道:“月娥公主!”

龐非蕓身軀一震。

費嬌嬌更加篤定了一件事,費嬌嬌冷笑著問厐公子,“厐公子,我想請問,龐非蕓和月娥公主是什么關系?”

厐公子一臉茫然,“他們之間并無關系。”

費嬌嬌冷笑,“真的毫無關系嗎?厐公子,我要見孟廣仁,青鸞,你留在這里,如果沒有把事情說清楚,我們之間的合作就此取消,就算是在越國,我也沒有什么好怕的!”

費嬌嬌抬腿就走,歐陽和笛生,公孫成田疾步追了上去。

厐公子并沒有追上去,這件事情的生,的確出人意料。

眾人走出來,這件事,公孫成田是最清楚的,所以,他開口問道:“嬌嬌,你的意思,那個龐非蕓,是月娥公主?”

“嗯。”

歐陽笑道:“那個月娥公主不是軟禁在楚國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們可以易容,難道她就不可以嗎?我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只是一直沒有想起來是誰,后來她拿出鞭子的時候,我才確認,這個龐非蕓,就是月娥公主,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月娥公主和龐非蕓到底是何種關系?”

公孫成田陷入沉思,沉吟片刻,他說道:“龐非蕓是月娥公主,那諾敏會不會也是掉了包的?”

費嬌嬌怔住,迅疾搖頭道:“應該不是,諾敏是燕長卿親手殺死的,他們之間很熟悉,如果偷梁換柱,他應該是可以看出來,我想燕長卿應該沒有那么笨?”

“那你說,龐家為何要保住月娥公主?”

一想到月娥公主不僅活得好好的,還大肆的拋繡球招親,費嬌嬌恨不得拿出手槍,一槍斃了她。

眾人回到客棧。

費嬌嬌對歐陽說道:“歐陽,你來一下。”

公孫成田握了握拳頭,咬著牙走回了房間。

“歐陽,你說那兩把椅子是怎么一回事?”

“我覺得應該是飛船之類的椅子,你認為呢?”

費嬌嬌的腦海劃過什么,低聲在歐陽耳邊說了幾句。

歐陽頻頻點頭,費嬌嬌的話,不無道理。

“我們先把事情摸清楚了,然后再作定奪,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費嬌嬌咬著牙,深斂在眸底的冷芒愈加幽亮,她的腦海里,現在都是龐非蕓那張囂張跋扈的臉。

之所以認出她,就是因為她的囂張跋扈,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追悔莫及吧?

“嬌嬌,你一定要把她置于死地嗎?”

“是,如果她不死,我心里這個疙瘩,會一輩子留著,讓我寢食難安,所以,我一定要把這個疙瘩去掉。”

“我會幫你。”歐陽站起身,無聲的走了出去。

費嬌嬌似乎并沒有在意歐陽的去留,心里還在想著龐非蕓的事情。

龐非蕓,她心里的的一根刺。

是啊!月娥公主可以偷梁換柱,那諾敏呢?如果燕長卿殺死的不是諾敏呢?想到這些,她坐不住了。

“公孫成田,在嗎?”

費嬌嬌敲了敲門,他明明應該在的。

公孫成田正在生氣,歐陽與費嬌嬌之間一路上的默契,讓他看著非常刺眼,走了一個燕長卿,原以為沒有了對手,冒出來一個笛生不夠,又出來一個歐陽,偏生這個歐陽,根本不買他的賬,根本就把他看成一個孩子。

費嬌嬌失望的走開,剛走幾步,門拉開了,公孫成田一把將她拽了進去。

“你干嘛!”費嬌嬌瞪著他。

燕長卿拉著她進了內室,關上房門,惡狠狠問道:“費嬌嬌,你是不是喜歡歐陽!”

“你在想什么!公孫成田,你真是無聊,我現在沒有心情談情說愛的,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心里最急的是什么!”費嬌嬌惱羞成怒,四大家族帶來的潛在威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比任何人都想幫助四大家族離開這片大6,永遠不再回來。

但是,事情遠不是那樣簡單,每一步,都是沼澤密布,危險無處不在。

憑著她一己之力,什么都不可能做成,所以,她不排斥這些人跟在身邊,但并不代表她就已經接受了他們之某一個人。

在她的夢想沒有實現之前,她不會接受任何一個人,她以為自己已經講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