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縮縮脖子,決定好好做一個旁觀者,側耳傾聽……
楚夢婷被李氏說的愣住了,在她的心目中,李氏可是一個溫柔嫻淑,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好娘親。她哪里見過李氏那么可怕的樣子?
“翠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夢婷問。
翠花依舊跪在地上,渾身抖動,一顆顆豆大的眼淚便滾落在地,哭哭啼啼的,還摻雜著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呻吟聲。嗚嗚咽咽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這與莫然聽到的那個版本沒有什么太大的差距。只是將她懷孕的事情遮掩了過去,只說自己那日因為疼痛而昏過去。莫然琢磨著,這件事確實不能說,本來未婚與人通奸,還被人抓,這就已經是很丟臉的事情了,這若是再加上懷孕。還指不定鬧出個啥呢。再則,自己聽粉桃說的,那也不過是小道消息,說不定,翠花根本就沒有懷孕,只是那些好事者胡亂編排的話罷了。
“哭哭哭,哭什么哭?!有臉做那見不得人的事情,居然沒有臉說出來?!”李氏不耐煩,“夢婷然兒,我今日讓你們在這兒看著,是要你們引以為戒!女兒家最重要的就是名節,像這樣沒臉沒皮的小賤人,咱們楚府是容不下的。”
“啊,夫人饒命~嗚嗚~翠花自小就生長在這府里……嗚嗚,翠花不愿意離開。”翠花哭的更是厲害,一旁的小翠見狀也連忙跪下磕頭,乞求著李氏的饒恕。
楚夢婷已經被翠花剛剛說的一席話震驚了,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姑娘家,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這回子,她好似聽到什么晴天霹靂的大事情一般,驚詫不已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翠花跪著,爬到李氏面前,拉著李氏的衣裙的擺,苦苦哀求。眼淚和血水混合,滴落在李氏今日穿的墨綠金色菊花紋路襖上面。
李氏看著自己新穿的衣服被弄臟了,心里更是惱怒,腳一臺,隨后一踹,將翠花踹到在地。
翠花驚呼一聲,暈倒在地,小翠看著自己姐姐昏倒了,大為受驚,撲到在翠花的面前,哭了起來。楚夢婷第一次見那么暴力的場面,嚇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連小翠爬到她的身邊,求她為翠花說兩句好話都沒有聽到。一旁的莫然看著這個情況,知道這事情有些不好收場了,隨后有覺得自己肚子有點餓了向快些回去吃飯,今日她可是特地囑咐,要喝山藥老雞湯的,于是,莫然開口了,“舅母,你也別生氣了。這大過年的,若是氣壞身子,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李氏抬眸,看了莫然一樣,輕咳一聲,說道:“然兒說的有理,那你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呃,莫然嘴角抽搐,這跟我有什么關系?郁悶!莫然囧了,她只是想早點回去和湯的。李氏這樣問,她應該如何回答?是直接說自己不知道,然后在這兒干耗著,還是提個意見,事情早解決找了是?真是糾結。“舅母,然兒年紀小,才疏學淺,這家里的事情又從來不過問……”
“無妨,舅母自小也沒怎么讀過書,然兒天資聰慧,又飽讀詩書,想來一定能提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再則,然兒你自小便住在府上,我們自然是把你當一家人看待,你若是有什么好法子,不妨直說便是,無需太過拘束。”
莫然深深呼吸,有些琢磨不清李氏的用意,只得硬著頭皮,說:“舅母,要我然兒說,翠花的事情雖然罪過很大,但是,那個多四也定然是脫不了干系的。再則,翠花雖然有錯,但是多四媳婦將她砍傷也是不對的。恩…你看啊,這大過年的,若是真的處置的太嚴厲,也不吉利。要我說,既然大家都有錯,那不如給他們些銀兩全部攆出府算了。索性這事情也沒有鬧到外面前,若是旁人問起,咱們只說是他們趁著主子不在府里的時候,偷了東西,咱們才把他們攆出去的。”
莫然說完話的時候,小翠依然看著昏迷不醒的翠花,默默的掉著淚珠,一旁的楚夢婷回魂了,有些詫異的看著莫然,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李氏居然會詢問莫然。李氏端起茶杯,細致的品茶,舉止文雅,標準的貴婦人。她的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莫然,心里不禁對這位從來不關注的外甥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得不說,莫然比楚夢婷要聰明許多,懂得隱忍,不會太過張揚。
莫然自然不會知曉李氏的心里話,她只是一心想回去喝湯。
“恩,然兒說的好,這件事情就那么辦。梨香,這件事情就交由你來處理。呼,我乏了,你們先退下吧,等少爺回來時,讓他過來一趟,我有事要交代。”
之后的兩日楚府到還算太平。
只是到了夜晚,莫然總是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夢境中,莫然好似看到一個女子默默哭泣,她背對著莫然身子一陣陣的抖動。莫然好奇,便走上前去,想要去安穩那個一直在哭泣的女子。
“你沒事吧?”恍惚間,不知是那女子靠近莫然,還是莫然走到那女子面前。總之,莫然是將手放在了那女子的肩頭,輕輕的拍了一下。女子的哭聲很凄涼,好似在耳邊,又好似在遙遠的地方,即真切又悠遠。那女子并沒有因為莫然的詢問而停止哭泣。
莫然只覺得這女子的背影看著眼熟,想要去看個究竟,走上前去,卻發現自己怎么也走不到那女子的面前。這是為何,莫然也鬧不明。那女子的淚水很多,仔細看去,卻發現那女子的淚水顏色格外的深沉……那是,血?!
啊!莫然驚醒,只覺得渾身汗津津的,莫然擦擦額間出的一串汗珠,心中沒來由的悸動。那是誰?怎么會那么眼熟呢?
一時半會,莫然也想不起來,那夢中的女子究竟是誰。只是覺得心緒不寧,再次躺倒床上的時候,莫然只能一個勁的翻燒餅,怎么也睡不著覺。那個夢很真實,卻又非常的模糊,她越想回顧,卻在很多地方上想不起來。自己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這樣,她便一直挨到了天亮。
今日無雪,天卻一直灰蒙蒙潮濕濕的,一串珠簾玲瓏,粉桃和綠蕊進來了。
莫然睜開眼睛,將頭轉向那邊,看著粉桃和綠蕊,坐起身子,笑盈盈的。
“小姐你醒了。”粉桃說道,隨后將紗帳掀起,用吊鉤掛好。然后將手中的衣服展開,然后服侍莫然更衣。綠蕊將香帕遞給莫然,沒有多言,可是眸子里卻有一絲的異樣。
收拾妥當,莫然想著今日自己也沒什么事情要做,便沒有梳那繁瑣的發飾,只是用幾天發帶編成麻花,然后全部扎起,放在腦后。
莫然想著自己好些日子沒有畫畫了,手有些癢癢,便說:“我今日就不去舅母那請安了。恩,你就遣那個叫多多的丫頭過去通報吧。就說我身子不爽利,就不去請了。粉桃,我今兒個想吃杏仁粥,你去幫我做一碗。”
綠蕊斟酌了一番,隨后看看莫然,好似下了什么巨大的決心,鼓起勇氣,在莫然的耳邊悄聲說:“小姐,多多昨日便和多四和她媳婦一起出府了。”
恩?莫然狐疑的看了綠蕊一眼,隨后想著,是了,多多和多四是親兄妹,一起走也無可厚非。這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哦。可是這又怎么了?”
粉桃接道:“可是那個多四并沒有把翠花姐給帶走啊!”
“是啊,小姐,翠花姐好可憐啊,臉毀了,名聲毀了。大夫人本來是準備家法處置的,那日虧的小姐,才沒有挨杖刑。可是這回子,那個多四又不要她了,你說說,這翠花姐一輩子不就是毀了嗎?唉,真是可憐。”綠蕊也說道,看起來很是同情她。
莫然心里也很是震驚,覺得那個多四也確實不是個東西,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就這樣被他毀了,到最后,又始亂終棄?
粉桃一邊為莫然倒茶,一邊感慨,“唉,說起來,翠花姐也確實命苦,我聽翠葉姐說,因著翠花姐懷了多四的孩子,那多四本來是準備收她為妾的,卻不想,那位多四媳婦心地實在可惡,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碗湯藥,逼迫翠花姐喝下,然后,我聽說翠花姐的孩子便沒有了。唉,真是造孽。”
“要我說,還是那個多四沒良心,翠花姐一心一意待他,這回子,就因為孩子沒了,翠花的臉毀了,就給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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