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回有人來了
名門畫卷第一百五十九回有人來了
名門畫卷第一百五十九回有人來了。
莫然的聲音不算很多,可是偏巧被眼前幾人聽見。尹洛巖有些詫異,很是不解的看著莫然。“秦公子此話是何意?”
“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此對是太學女院的院長,寧夫子所出。”莫然說道,那日王信也在,說不定他就是那時聽到的對子,只是不知,王信為何要這般問尹洛巖。
王信雖然有著屬于超越自己年齡的沉穩,可是畢竟年幼,不敵莫然這般,他小臉漲的通紅,心中納悶,這人他素未相識,又怎么會知曉這對子是他姐姐所出?“那又如何?我可沒說是我自己出的。”
尹洛巖看看王信,然后說道:“這對子雖然不是你出的,可卻很是有趣,在下這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只不知王信你那邊有沒有已經對出的下聯。”他畢竟是心善,不想當眾給這孩子難看,便這般說,想要將這事兒給圓過去。
王信努努嘴,然后說道:“這對子自然是有人對出來的,只不過……”王信猶豫,莫姐姐的名諱,可以在這隨便說出來嗎?自己有愧于她,還得莫姐姐腳受傷了好長時間才好轉,若是現在說了,那會不會有什么影響?他腦子飛速旋轉,最后才說道:“這是寧夫子給她們院中出的對子,雖然有人說出,可是我也不方便說出此人的名諱。”
寧夫子是太學女院的院長,里面的學生都是女子,現在王信不愿說出名諱,也不是很什么奇怪的事情。尹洛巖淺笑:“無礙,你只要告訴我下聯就可以了。”女子的名字,又怎么是他能打聽的呢?
“雙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時入山林。”王信說道,前些日子姐姐提起莫姐姐對對子時,表情還頗為欣賞,而自己多加琢磨后,也覺得此對很是玄妙,有趣的很。
趙嘉懿一臉探究的瞧著神情淡然的莫然,不覺好奇,她是如何知曉這對子寧夫子出的?莫不是對出此對的人便是她?也就是一時的想法,轉瞬,趙嘉懿瞧見莫然眸子里的那抹慧黠,不覺淺笑。莫然的腳傷的出處,他也一早查處,所以知曉莫然心中一定有些怨恨這個小子,所以先下才這般刁難。
王信抬頭,向莫然那看去,然后皺眉。這小哥怎么瞧著和莫姐姐那么像?難道?
莫然淺笑,好笑的看著王信,然后笑的很是燦爛:“在下秦廉。”她作了個楫,形容舉止與男子也沒什么區別。
王信看著那熟悉的笑顏,心中很是不安,這人若真是莫姐姐,那是不是故意刁難他?“秦公子好。”
莫然點頭淺笑,然后不再言語。
“尹公子,今兒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找你。”王信說道,心中不安,所以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尹洛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王信就走的不見終于,不覺笑出來聲,“呵呵,這孩子總是這樣,說風便是雨,就算是離開也走的那么快。”
“秦廉,咱們現在可以去青蓮坊瞧瞧了吧?”趙嘉懿問道,他可沒忘記今日出門來此的目的。
莫然點頭,“那咱們現在就去吧。”
“去哪里呀?”看著兩人在打啞謎,霖涵滿臉的好奇問道,有什么很好玩的事情嗎?他也好想知道哦。
莫然淺笑,說道:“你跟著我們去看不就是知道了?”
“秦公子,那青蓮坊,真是你開的?”所有人都在傳言,可是尹洛巖還是想自己確定一下。
莫然似笑非笑,看了尹洛巖一眼,淡淡說道:“尹公子又何必多問?究竟是不是我開,又有什么重要?”她這般說,其實是不想讓霖涵知曉太多,畢竟,她一個女子開店,終歸是不合適的。
尹洛巖不解,秦公子這般說,那相比就不是自己的店鋪,只是,那又會是誰的呢?他漸漸將視線移向趙嘉懿,然后迷茫的雙眼便漸漸清亮,是了,那一定是侯爺的產業。
其實趙嘉懿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神定自若的在那兒扇扇子,看著依舊是那般的瀟灑俊秀,眉目如畫,好似那滴仙。
霖涵聽著糊涂,有些不解,這兒的地皮店鋪不都是嘉懿表哥的嗎?怎么這人會懷疑是莫姐姐開店?再說了,莫姐姐一個姑娘家,又怎么會去干這商宦俗事?
趙嘉懿不再多言,率先起步,向福萬樓門外走去。莫然霖涵緊跟其后,尹洛巖一直目送,神情卻是有些迷茫。
他們剛剛沒了身影,尹洛巖身后就傳來的叫聲,“洛巖兄?”
尹洛巖轉頭,有些詫異,“倪兄?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來人是一位身姿挺拔一襲荔枝褐長衫書生打扮的男子,那男子容貌剛毅俊美,眉宇之間,一片溫良。
兩人相見,自是一派的親熱。
來人哈哈大笑,說道:“我倒是沒想到,我一到福萬樓,就能瞧見你,我還只當你這時候還在書院里念書呢。”
“倪兄,莫要如此,你又不是不知曉我這人的脾性,這春闈將至,我又哪有心思能安心在書院里念書?到不如回到這客棧,自個兒在房子看書來的清閑自在。且先不說我,你怎么這個時候才來京城?”
來人笑的有些無奈,淡淡說道:“還不是我娘,硬是讓我先訂婚下聘,然后才準我來此春闈。”
尹洛巖淺笑,婚姻是男女終身大事,父母這般看重,也不奇怪,“只要不耽誤科舉,這般卻也無妨,你定下婚事,終歸是件好事。”這是件值得恭喜的事情。
那人有些淡漠,看著卻像是不怎么喜歡這樁婚事的樣子,“這也談不上什么好事不好事。”他本來,是想高中之后然后去提起,許以她正妻之位,可是現在,他又該如何面對他她?這般想,他的雙瞳有些黯然。一月不見,心中對她的思念連綿不絕,可是現在,卻又事與愿違。如此這般,他的心里越發的不好受起來。只是他不知曉,自己剛剛與那心心念著的人兒錯過,而他一直想念的人,就在離他很近的地方。
“倪兄?你怎么了?”尹洛巖不解。
他淺笑,微微搖頭,只說自己無事,其他,便不再像多談了。
尹洛巖見狀,也不逼問,只拉著他,說要幫忙安置他住宿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