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回我不喜
名門畫卷第二百零七回我不喜
名門畫卷第二百零七回我不喜。
綠蕊一時語塞,手中的帕子絞了又絞,半垂眼簾也不言語,只那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看著煞是可人。
莫然淺笑嫣然,走過銳刃身邊的時候,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好好把握時機。”
銳刃聽莫然這般說,只沉默點頭,雙瞳之中,卻好似有著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趙嘉懿自是聽見,性感的嘴唇微微抿起,卻簇擁著莫然讓她快些過去看看沐智宸那詩作的如何。
莫然學著趙嘉懿的樣子,瀟灑的扇著折扇,挺胸昂頭,一步步的想那邊走去,眸子里全是狡黠光彩,嘴角也洋溢著抑制不住的光彩。今兒個,她一定要繼續折騰那小子。
“阿嚏~”沐智宸鼻子一樣,打了個噴嚏,此時的他依然作好了那首桃花詩,只耐心等待那位秦公子的到來。“小二哥,你家公子何時能來?”他有些不耐,趙嘉懿也不知跑何方去了,而自己也只能這般對著寶哥問。
寶哥用手背擦擦額間的虛寒,喊喊笑道:“沐公子稍安毋躁,我家公子馬上就會過來了。”小姐跑哪里去了?剛剛不是還在那屏風后面偷看嗎?
“這詩的墨跡都干了,他怎么還沒有出現?”沐智宸說道這里心里也挺郁悶的,那位秦公子不會是拿他開玩笑吧?
“呵呵,對不住了,本少爺剛剛有些事情出去了一趟。”莫然爽朗的笑著,年紀雖小,看著卻是英姿颯爽氣宇軒昂。她面到歉意,嘴角卻掛著謙謙君子的儒雅微笑,這般看著,卻也還算是個有派頭的人。
沐智宸看著那位膚色暗黃眉宇之間,卻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熟悉感的秦公子,心中的某一個地方好似出現了重影。此人怎么看著這般的眼熟?“你便是青蓮居士秦公子?”
莫然謙虛一笑,儒雅說道:“不才在下,正是秦廉。這位公子是?”她面露疑惑之色,好似是第一次遇見沐智宸。
莫然支持也不拘泥,見著來者這般有理,不覺也多了三分的好感,他呵呵笑著,對著莫然這邊作楫:“在下沐智宸,想必秦公子知曉在下是誰吧?”
莫然心中鄙夷可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有些疑惑的歪著腦袋對著趙嘉懿,耳語問道:“沐智宸是誰?”
她說話聲音不大,可偏巧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隱約聽到。
趙嘉懿嘴角微微抽搐,知曉莫然這般便是故意,可是也不揭穿,只淡淡說道:“這位便是相爺府的大公子,今兒要買你那副桃花畫的人。”既然是演戲,那他也不能露出馬腳來,
莫然瞧著趙嘉懿這表現,心下很是滿意,臉上卻表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啊,原來便是那位要買那副桃花圖的。”
沐智宸微微頜首,示意趙嘉懿說的沒錯。
莫然淺笑點頭,隨后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家奴仆說的要求,不知沐公子有沒有接受?”沐智宸微微努嘴,現在才說到正題,他拿起案幾之上的那張發黃的云龍宣,對著莫然說道,“噥,這便是了。”莫然微笑接過,便細細品讀起來,她故意壓抑著聲音,顯得越發的像是正在變聲的少年男子,“舉目望桃園,花紅妖且艷。深春滿天香,伊人樹下歇。”這詩可真是不應景。“沐公子,這便是你作的桃花詩?”沐智宸自豪點頭,微笑說道:“正是。”
“那不知沐公子可否跟在下解釋一下此詩的意境?”莫然忍笑問道,淺顯的微笑在沐智宸看來,卻成了謙謙有禮。
“解釋?在下不過是看那副桃花,有感而發,若說什么意境,到也就是贊美這春日桃花的繁華和美艷。”沐智宸侃侃而談,盡顯一貴公子之風范。
此詩不差,卻也算不得什么好。莫然心中這般想著,卻在琢磨著下一步該如何。她眼珠子一轉,將那詩遞給趙嘉懿,然后說道:“你覺得這詩如何?”
趙嘉懿細看那詩,“此詩還算不錯。”對于沐智宸來說,這已然是相當不錯了。
沐智宸聽好友這般評價,心中更是自信,暗暗盤算著等下去要小廝拿三十兩銀子過來,然后拿畫走人。
“你覺得這詩還不錯?”莫然對視趙嘉懿,反問。
趙嘉懿點頭,兩邊都是朋友,他也不方便偏袒,只能如此,“不知秦公子有何高見?”看著莫然那雙眼眸,便知曉她心中自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莫然等的就是趙嘉懿這句話,她淺淺微笑,面色之上卻帶了兩分的歉意,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沐智宸說道:“真是對不住了,沐公子此詩雖然不錯,可卻不是極好,達不到在下的想法。”“你說什么?”沐智宸有些不敢置信,這個其貌不揚、瘦瘦小小的小蘿卜頭,盡然如此說他?“你為何覺得我這詩作的不好?”他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在琴藝這一塊也是有些名氣,自己的詩詞就算作的不是極好,也總不至于入不了面前這個小個子的眼吧?
莫然歉意加禮貌,舉手投注之間盡顯大家公子風范,如此這般,跟是讓人不可小看,“沐公子這詩香艷有余,雅致不足,實在不是在下心中所喜。”她面容誠懇,容誰也看不出實際上她是心中竊喜。
沐智宸不悅,自己這詩哪里不好了?而且,就算是不好,也應該是個有才學的人來評判,而不是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人評判。“秦公子這般評價,在下不服。”
莫然微微一笑,不服就對了,若是他這么容易就服氣了,那自己哪里還有表現的機會?她偷偷瞄眼看向趙嘉懿,卻見他神色如常,好似這一切都與他毫無關聯。沐智宸畢竟是趙嘉懿自小到大的好友,也因此,趙嘉懿才選擇中立,淡定的站在一旁圍觀。“秦公子莫不是付不起那十倍的銀錢?”莫然假裝恍然大悟,“若真是如此,那便作罷,在下也不會記在心上的。”她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樣子,卻一點都不給沐智宸反駁的機會。
“秦公子,你這般就有些過分了。”一旁有人看著這情形有些不平,便說道。
莫然挑眉,看著一旁那人的兩撇小胡子,淺笑說道:“這位大叔,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話,哪里又過分了?再則,這畫是在下的,當初也說的好端端的,我要喜歡此詩才可,現在我不喜這詩,難道就過分了?”看似咄咄逼人,可是那語調卻好似與人談笑,實在是令人氣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