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后放到了自己旁邊“計叔叔生意興隆,侄子這么久才來拜訪,不會介意吧。”
計無常單手一揮,笑著對葉娓說道:“不用那么的俗套,剛才是在外面,沒有辦法,現在就咱們兩個人,沒有那么多的講究,茶多喝一點,解酒的,說真的大侄子,也不是當叔叔的吹乎,我也算見過不少的場面和世面了,當時今天的情形我是第一次遇到。以前聽長輩說過你們這樣的江湖豪俠人物,但從來沒見過,總以為這些長輩是在互相的吹噓,今天可算是開了眼了,佩服。”
剛才酒喝的有些急有些猛,所以現在的小臉紅撲撲的,葉娓笑笑,“計叔叔見笑了,說起來還是幫里的兄弟手下留情了,要是真給我倒滿了,說不定我現在早就躺在那兒了,這還得說是計叔叔調教有方。”
“哈哈.............。”計無常大笑這,然后搖著頭說道:“我們也別互相恭維了,怎么樣?這幾年過的挺好吧,也沒有看見出來奔波了。”
葉娓又喝了一口茶,“都還好,本來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過來的,不過年前出去辦事情的時候恰好遇到二叔了,趁著現在正好有空,就過來看看兩位爺爺,也趁著這個機會拜訪一下計叔叔,當初的事情還是多虧了計叔叔手下留情。”
計無常笑了一下,沒有說什么,當初的事情是有人可意交代下來,否則不會自己親自出馬來辦理,等到了地頭,看到那個情形,自己這些人要是還不走,誰敢保證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家伙會不會真的出手,要知道那可是一塊撲克牌,要是鐵的。自己倒是有可能做到那個程度,但是紙的那自己就想也不要想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對了古家的兩位老爺子還好吧,很久沒有去看他們了,你也了解我們的身份有些特殊,而且梅園的門檻又太高,我也就只能逢年過節的時候去意思地拜訪一下。還好這些年生意做的不錯。不想以前的時候想去都不敢去。”看到葉娓不明白的神色,笑著說道:“兜里白呀。”
兩人哈哈的笑了起來,兩人又談了一些風趣的事情,看看時間。葉娓站了起來,對計無常一抱拳,“計叔叔,我晚上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留下來的,有機會再來叨擾。”
計無常也站了起來,對葉娓一抱拳,“那里。要不是你有事情,說什么我都要把你留下來,不過你現在就這么地走了。我的兄弟背后會說我不懂得禮數。小小東西。不成敬意,還望你收下。”
說著。按了桌子上的一個按鈕,沒有一會,就看見剛才端酒的人雙手拖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上面蒙著一塊紅布。計無常走了過去,順手把紅布瀟灑地一扯,葉娓看清楚了托盤上面擺了三個物件,一把非常精致的帶皮套的小刀,尾部栓了一個細細的鏈子,一張自己剛剛進來地時候用的拜貼,還有一個扁扁的信封,里面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葉娓笑了一下,走到了面前,雙手先拿起小刀,然后遞過計無常的手里,計無常給扣在了葉娓地手上。然后伸左手拿起了那個信封放到自己的懷里,但是卻沒有動那張自己的拜貼,左右看了看,然后笑著問道“有筆嗎?我不常帶這個東西。”
本來看著葉娓有些凝重地計無常,突然笑顏滿面,從自己地懷里掏了一只金筆出來,雙手給葉娓遞了過去,葉娓把自己地拜貼打開,把里面的紙牌拿了出來,在上面寫了一個電子地址,“有什么事情,可以給我留話,我隨時都能看見,但是這個知道地人不是很多,還往計叔叔好好的保存。”
“一定。”計無常把紙牌夾進拜貼,然后放到自己的懷里,對著葉娓又是一抱拳,“多謝,客氣。”
等葉娓出了門,看見院子里的所有人全都分力成兩排,對著葉娓抱拳,葉娓也抱起拳頭,出了門口,葉娓站定,“計叔叔,留步,各位兄弟,后會有期,保重。”
所有的人全部都抱拳,齊聲的喊道。“保重。”葉娓笑了一下,轉身上車,車上的兩個人看葉娓的眼色已經變了,感覺好像是看見神的樣子,葉娓對兩人笑笑,“方便的話,我現在就想回酒店,謝謝。”
很遠處的一輛車里,格拉夫正和幾個人拿著望遠鏡觀看著,“格拉夫小姐,你現在明白我們為什么不接這個活了吧?你對小刀堂的計堂主多少應該有一些了解,能讓他迎客而且親自送出門的人有,但是能讓他用幫會儀式迎客,還親自帶所有兄弟送出門的,在我記憶中那是從來沒有的事情,這是在傳遞一個信息,表示小刀堂對這位客人的極其的尊重,任何人在這塊地上相對他不利的,那就是和小刀堂的所有兄弟過不去。”
格拉夫看著葉娓已經坐車離開了,把望遠鏡收了回來,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就知道這個家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哼哼。”
剛才和格拉夫說話的人又接著說道:“何止是不簡單,根據我們了解的情況,他和古家的關系很是不一般,同時我還打聽到他和周行軍在一起喝過咖啡,這簡直就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在這塊地上有這三家罩著,我就不知道有誰還敢接你這個活,調查他那簡直跟找死沒有多大的區別。而且,格拉夫小姐,我想奉勸你一句,在我們這個國家,金錢不一定就好使,我們更注重的是情義,希望你會理解。”
回到了酒店,葉娓讓他們把東西送回自己的房間,自己卻跑到了餐廳,“濃一點的米湯,豆腐、芹菜,如果有西瓜的話,等一會切幾片過來。不用太在意口味,最好是能快些,
們了。”
沒過一會,就見服務生陸續的把東西端了上來,喝了兩小碗米湯。葉娓才感覺胃里稍微的好受了一些,同時對自己也是暗笑不已,雖然自己裝得跟大尾巴狼似的,其實最難受的是自己,那可是二斤的白酒呀,幸虧自己以前練過,要不然自己不把血管給爆了,也至少的喝個胃出血。總算把胃給暖開了,吃了東西,葉娓還是感覺腦袋有些沉,搖搖了腦袋。有些搖晃地向電梯走去。
把腦袋靠在冰涼的電梯上,讓自己保持能清醒一些,扶著墻走回自己的房間,放熱水。然后笨拙的脫了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身體泡在了滾燙的熱水里,把頭枕在浴缸邊上,換了三遍水。葉娓的就像剛剛被煮熟地紅蝦殼一樣,做了一個動作,換了一身內衣。坐在床上調息了一會。然后才躺在床上小睡了一會。
被敲門聲驚醒的葉娓。晃著還有些迷糊的腦袋,把門打開。看看來人,抱歉的笑著說道:“二叔,你來了,請進,等我一會,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好。”
古云風并沒有立刻走了進來,而是側著頭看著葉娓,好一會,才拍著葉娓地肩膀兩人一起走回了客廳,給二叔倒了一杯水,葉娓把自己的裝束整理了一下,然后洗漱干凈,才坐到二叔的面前,“二叔,你怎么來的這么早?”
“什么早不早地,我可聽說下午的時候,你可是大出風頭了,我猜你現在要是出去的話,認識你的人基本都會繞著你走,這點我可以保證。”葉娓搖著頭笑笑,“鬧地這么厲害,是不是有人故意的呀?”
二叔端起水杯,笑著說道:“誰敢呀?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沒記錯的話,當初計無常還跟你和小麟有些過節,怎么今天會這么隆重地招待你,好像不應該呀?”
葉娓揉了揉腦袋,“二叔,各有各地路數,都是江湖中人,如果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來說都不會特別地為難江湖中人,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就像云風一樣,不管是托買還是寄賣,都先來知會一聲。我也算半個江湖子弟。”二叔搖搖頭,“不明白,但是能聽出你地意思,行有行規吧。”
葉娓點點頭,“下午的時候,我具體想了一下二叔的事情,等會我問的事情可能會有一些不妥當的地方,二叔你見諒。”
“說什么呢,還那我當外人,你盡管說。”
“二叔,我知道你在那個位置上坐了那么長的時間,肯定有虧空、壞帳和一些不便暴露的賬本,我現在想問,以二叔你自己的財力能不能把這些壞帳、死帳和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一下子堵死?”
古云飛深吸了一口氣,瞪大了眼睛看著葉娓,低著頭想了好半天,然后才緩緩的說道:“小娓,既然你這么問了,那我就實話說了。我曾經模糊的算過這些舊帳,大約需要2.5億美金左右,這些年我確少,但是我的錢大部分都已經投資了,這么短的時間內我收不回來那么多的現金來添堵這些。,但是如果能把我拉出來,就算傷筋動骨,砸鍋賣鐵,這筆錢我也想辦法給拿出來。”
“二叔,你真............。”葉娓看著二叔古云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我看的很明白,原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但是現在機會來了,我就必須得抓住,坐在我這個位置上,不管怎么小心和謹慎,不管關系怎么好,怎么硬,最后肯定都會出問題得,而到時候背黑鍋還只能是我一個人,我不想再趟這混水了。”
“好。”葉娓伸出大拇指,“壯士斷腕,二叔不愧是古家的人,如果二叔財政有困難的話,盡管說,我盡我的全力幫忙。我國內的資產需要很大的流動資金,不能動,但我國外銀行還是有這個能力,但是操作方面就需要二叔自己想辦法了。我問下個問題,在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做實了,做死了的情況下,能不能發動一下家里的能力,把二叔給調出去,平調出去,這個問題你考慮一下,然后等會見大爺爺和二爺爺的時候,我們再具體的談論。”二叔點點頭,葉娓接著說道,“如果這些都可以的話,二叔能不能在那些想坐你這個位置,同時又有一定背景的人中挑選一個,而且會讓那些人半數以上滿意。我說的是思路,具體操作還要看二叔怎么做。”
二叔突然拍著手掌說道,“好樣的,按照你的做法,如果都可行的話,這件事情能回轉的余地就很大很大了,走,穿衣服,咱們家里說。”
兩人剛出門口,就看見對面的房門打開,格拉夫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兩人高興說道:“古叔叔,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呀。”
兩人都是一皺眉,突然二叔好像想起了什么,笑著說道:“格拉夫,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不能在這兒招呼你了,如果明天有空的話,可以過來做客的,抱歉。”然后拉著葉娓轉身走了。葉娓有些愣的看著二叔,格拉夫也有些疑惑的看著向電梯而去的古云飛和葉娓。
格拉夫疑惑是有原因的,她來到這里以后曾經想拜會一下古家,但是卻被拒絕了,雖然后來古云飛古叔叔經常去船上,但是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這次是什么原因。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消息,自己家族已經推出了船上的一切,準備轉型投身到實業中來嗎?不管格拉夫是怎么想的,二叔拽著葉娓飛快的上了車,回到了梅園。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門外的宋老管家,和屋里的大爺爺。二爺爺和大叔古云風愣了一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