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天王》
001章視頻
002章本小姐跟你沒完
003章極品未婚妻
004章你穿上它,我變成野獸
005章內衣專家?
006章男人都是膽小鬼?
007章陳家男人
008章校花競爭者
009章極品室友
010章不是冤家不聚頭
011章語出驚人
012章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013章憐香惜玉?
014章新生大會
015章女神!
016章女神的邀請
017章洗白白第三更,繼續求票!!
018章美女藏剪刀第四更!!
019章軍訓開始
020章玩火?
021章陰人
022章一笑傾城
023章圈套
024章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們
025章出手必見血!
026章靠山
027章變成另一個自己
028章李勝的心思
029章霸道、囂張
030章曾經的噩夢
031章一個電話
032章北方陳家!
033章少女?
0034章小草
035章馬尾辮
036章同樣的夜,不同的人
0037章天價飯局
038章極品紈绔
039章少年老成
040章挑戰
041章黛芙的無奈
042章隱藏得很深
043章預料之外
044章最壞的結果
045章瘋狂一把
046章神秘
047章依舊還是賭注
048章到底誰懺悔?
049章田間的野草
050章堅強的小草,柔弱的小草
051章這只是個開始
052章兩個選項,一個選擇
053章月亮從北邊出來
054章競爭游戲
055章一個電話,兩種心思
056章歸心似箭
057章邀請
058章潛龍與諾言
059章女孩的心思
060章格格不入
061章熟透的水蜜桃
062章反常表現
063章生日禮物
064章三次機會
065章偶然相遇
066章間接的吻
067章惹麻煩
068章內褲反穿的超人
069章舞蹈王子
070章六星級機密
071章難題
072章一個要求
073章主動參與?
074章迎新晚會
075章名花有主
076章意想不到的觀眾
077章戾氣
078章曾經的天王
079章得逞??
080章還沒結束?
081章我本瘋狂
082章顫栗不止
083章女人的好奇心
084章揭開神秘面紗
086章骨灰盒里懺悔!
087章顛倒眾生
089章斬斷留戀?
090章替代品
091章剁成肉醬喂狗?
093章主動出擊
094章滾!
095章混世魔王
096章大戰,一觸即發!
116章一個決定
117章一直等下去
119章一抹紅,美女蛇
120章陳凡和美女蛇是絕配?
121章你們無情,別怪我不義
正文很重要的通知,必看!!(朋友們請進)
正文124章迷惑眾生,莫過如此
正文126章屠夫的另一個身份127章沒事找抽
正文130章惡毒
正文131章高手??
正文132章一個人的杰作
正文兄弟們,能否借點動力??
正文134章將計就計
正文136章虐殺
正文137章丟人現眼
正文138章徹底絕望
正文139章禁忌
正文140章直接弄死??
正文141章小祖宗
VIP卷喜歡本書的朋友請進!!(內含爆發說明)
VIP卷146章處置!第五更
VIP卷148章想走可以,留下兩只手!第一更
VIP卷最后一戰,血戰到底!!
VIP卷150章人情
VIP卷最后關頭,十萬火急!!!!
VIP卷151章我喜歡上了你第二更
VIP卷感謝每一位支持瘋狂的朋友!
VIP卷153章刻骨銘心的恨意第一更
VIP卷154章女人的戰爭
VIP卷155章公平與宿命
VIP卷156章談話
VIP卷157章不屑
VIP卷158章陳帆,你會打籃球么?
VIP卷159章陳帆上場?
VIP卷160章菜鳥?高手??
VIP卷161章完克!
VIP卷162章驚世一投
VIP卷163章扼殺天才?
VIP卷164章用血祭刀!
VIP卷165章呆子,你是不是很想那個?
VIP卷166章一時沖動
VIP卷167章不簡單第一更
VIP卷168章強迫
VIP卷169章送他離開這個世界
VIP卷170章殺機!
VIP卷171章反客為主
VIP卷172章不可戰勝?
VIP卷173章玩弄于手掌之中
VIP卷174章動手!
VIP卷175章何須再忍?
VIP卷176章命在此,有本事,你拿去!
VIP卷177章無敵的一拳!三更完畢,求訂閱、求票!!
VIP卷178章今天,你們要躺著出去!
VIP卷179章橫掃全場!
VIP卷180章扒皮,剔骨!第一更
VIP卷181章必須要死?
VIP卷182章恩將仇報?第一更
VIP卷183章殺神之刀!
VIP卷184章挑戰
VIP卷185章騙不了自己
VIP卷186章空手迎戰第一更
VIP卷187章師魂出,鬼神哭!!
VIP卷188章死而無憾!
VIP卷189章上來,受死!!
VIP卷190章師魂斬,人頭落!!第一更
VIP卷191章這里是中國!
VIP卷192章迷失自我第一更
VIP卷193章主動?被動!
VIP卷194章心結
VIP卷195章娛樂圈那些事(有坑,必看!)
VIP卷196章孤獨的女人
VIP卷197章洗洗更健康
VIP卷198章劈腿露餡?
VIP卷199章女婿見丈母娘
VIP卷200章惹到棘手的人物
VIP卷201章來者不善
VIP卷202章代替別人承受怒火?
VIP卷203章自掘墳墓
VIP卷204章活狗身上了第一更,求訂閱!
VIP卷205章把臉打腫!
VIP卷206章刺激游戲
VIP卷207章四面楚歌
VIP卷208章驚人的回報第一更
VIP卷209章殺機,一閃而過
VIP卷210章陳家,浮出水面!
VIP卷211章沒人敢輕視!
VIP卷212章獨攬大權!第一更,六千字!
VIP卷213章必須去!兩更一萬二,求訂閱和票子!!
VIP卷214章盛氣凌人
VIP卷215章裝大尾巴狼
VIP卷216章他和你一樣,也姓陳!第一更,四千!
VIP卷217章陳帆,我想見你!
VIP卷218章屋漏偏逢連夜雨
VIP卷219章爭分奪秒!更新晚了,十分抱歉!
VIP卷220章比豬玀還蠢的家伙!
VIP卷221章商界的大地震
VIP卷222章靈光一現?
封推了。
這是瘋狂第四本封推的書,上一次封推,還要追溯到去年的三月份。眨眼間,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自從零八年春天到起點發書,已經過去三年多了,三年之中,瘋狂已完本了四本書,因為特殊原因放棄了一本,這本正在進行中。
一路走來,激情過、失落過、高興過、得意過、也曾迷茫過、甚至想過放棄。
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
我曾說過,我是一個喜歡挑戰,喜歡自我突破的人。
所以我寫了兩次玄幻,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現實中,我也挑戰過一些事情,也失敗了。
連續的失敗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每個人都不是萬能的,他有自己擅長的領域,想成功,那么就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努力奮斗。
懂得這個道理后,我堅定了寫都市的決心,才有了這本《極品天王》
我說過,這本書的前期,寫得很困難,尤其是在工地那兩月,那日子至今回憶起來都心有余悸。
不過……我在上架的時候也說過:既然那段最艱難的日子熬了過來,那么今后我會有信心寫完、寫好這本書!
在寫這本書之前,我曾許下三個愿望。
第一個:從成為網文寫手到今天,我沒有一本書超過200萬字,這本,我會突破這個數字。
第二個:起點打賞系統剛出來那會,我對于那些大神有一排盟主,很是羨慕。倒不是羨慕那些盟主能帶來多少收入。我羨慕是因為覺得那樣很有氣勢,很拉風,很牛掰,讓人看了倍有面子。
如今,百盟書已不再是神話,千萬盟也不少見,可是……瘋狂一直想著,如果自己有一天能有十個盟主,占滿書頁面,那感覺會一定很好。
嗯,十個盟主,這本書的第二個愿望。
呵呵……雖然有這個愿望,不過一直覺得兄弟姐妹們掙錢也不容易,所以未曾求過打賞,今天既然說出來了,就不藏著掖著了,求盟主,唔,十個,哈哈……
第三個:訂閱破萬,這是曾經許多寫手的夢想。但是對于現在的起點而言,訂閱過萬的書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甚至最牛掰的已經過6萬了。
不過……瘋狂還沒有一本破萬的書,上本本來有希望,無奈結束早了點。
這本呢,既然要寫長一點,那么訂閱過萬便是最后一個愿望。
三個愿望,第一個靠我這個天天利用下班時間熬夜碼字的廢柴加油努力,后兩個則需要兄弟姐妹們鼎力支持了――這本書目前訂閱還行,最高七千多了,距離破萬也不遠,兄弟姐們加把勁就上去了,至于盟主,大家量力而行吧。
三年時間,四本封推,四本精品。
這樣的成績,對于大神而言,算不上什么。
但是……對于瘋狂而言,卻是意義重大!
瘋狂能夠取得這些成績,需要感謝起點這個平臺,感謝我的責編滿江同學。滿江同學是好人,俺一直這么覺得。前段時間,組里都市書太多,排不上推薦,滿江同學為了安撫俺受傷的心靈,特地留言安撫鼓勵,讓俺十分感動。
借此機會,祝福滿江同學新婚快樂,早日貴子!
還要感謝網上那些給予瘋狂幫助的朋友,尤其是大山群那些哥們、姐們。
最要感謝的,莫過于諸位兄弟姐妹。
在這里,瘋狂對所有支持《極品天王》,支持我本瘋狂的兄弟姐妹說聲:謝謝。
這兩個字,很常見,也很普通,卻是瘋狂最真實的心聲。
因為……是你們一個點擊,一張推薦票,一個書評留言,讓瘋狂熬過了最艱難的新書期;是你們在上架后用訂閱、打賞、月票支持瘋狂,讓瘋狂一直堅持著心中的信念,以至于很多時候出差回到家,先去碼字更新,更新完了再去吃老婆熱了好幾遍的飯菜。
沒有你們的支持,我想,我做不到這些!
讓兄弟姐妹們在工作學習之余得到放松的同時賺取一些收入,是我寫書的目的。
保證完本,寫出精彩,盡最大努力不斷更,這是我寫這本書對大家的承諾!
PS:今天三更爆發。
陳帆這話一出口,楊偉五個混子雖然心里熱懼到了極點。卻硬著頭皮,強忍著恐懼,起身,按照陳帆所邊嘔吐,一邊將史軍和兩名大漢的尸體抬到走廊盡頭的太平間。
洪烈給史軍配置的下,都是身經百戰的亡命之徒。此時,他們之中的兩個試圖偷襲陳帆,被陳帆擊殺,其余六人中三人手腕被切斷,血流不止,另外三人也是完全失去了戰斗力。
在楊偉五人將史軍三人尸體抬走的時候,他們卻一動不敢動,而是用一種敬畏、驚恐的目光望著陳帆,那感覺生怕他們會赴史軍的后塵。
“把你們的槍都拿出來……”陳帆掃了一眼六人,沉聲道。
話音落下,六人不約而同地,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將懷中的手槍摸出,丟到陳帆腳下。
和史軍攜帶的沙漠之鷹不同,他們六人帶的都是五四。
“滾。”
眼看六人將手槍丟在自己腳下,陳帆冷冷吐出一個滾字。原本罵人的話語,落入六人耳朵里,猶如仙樂一般動聽,六人二話不說,連滾帶爬地逃走。
與此同時,將史軍三人尸體抬到太平間后,楊偉五人第一時間從廁所拿出拖把,用水桶盛滿水,開始清洗走廊的血跡。
對此,陳帆沒有再盯著他們,而走到衛生間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跡。
等陳帆清洗完血跡重新出現在走廊后,愕然看到原本進行清洗工作的楊偉五人紛紛停了下來,其中楊偉一臉恐懼地跟一名警察匯報著什么。
那名警察身后帶來了十幾個手下,燈光下,他的臉色一片鐵青,眸子里涌現出一道無法掩飾的驚駭。
不光是他,他的那些手下聽完楊偉斷斷續續的敘述后,均是面露驚色。
顯然縣城任職的他們,第一次遇到如此兇殘的案件。
陳帆再次出現在走廊里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其中一些敏感的警察,更是第一時間拔槍,對準遠處的陳帆:“把槍放下!抱頭蹲倒!!”
愕然看到這一幕,陳帆倒也沒有覺得奇怪,他猶豫了一下,直接將手中的沙漠之鷹和那幾名大漢的五四丟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包括領頭警察在內,十幾名警察均是暗暗松了口氣。
之前,他們接到醫院的報警電話,說是有人要到醫院里殺人接到電話后,他們第一時間出動,卻沒有想到還是來遲了。
陳帆放下手槍,令得那些警察心中放松了許多,他們持槍,慢步靠近陳帆,眸子里依然還殘留著一絲恐懼。
顯然,陳帆之前的所作所為給他們帶來了太大的震懾力。
“小子,根據楊偉所說,你剛才開槍打死了三個人。”領頭的警察開口了說話的同時,眉頭緊皺,語氣顯得十分復雜。
燈光下,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發福不說眼窩深陷發黑就ā天酒地過度造成的。
聽到領頭警察的話,陳帆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楊偉。
咕咚!
縱然身邊有十幾米警察,但是之前陳帆動手殺人的一幕,像是施用了魔法一般牢牢地印在了楊偉的心中,為此,當陳帆將目光掃向他時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吐沫卜連連后退。
“打死三人沒錯。”陳帆收回目光平視著領頭警察句道:“不過過程可能和你了解的有點出入~是那個叫史軍的人帶人帶槍來殺我,我迫不得已,只能出手,嚴格意義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領頭的警察冷笑一聲:“小子,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既然承認自己殺了人,那么就跟我們走一趟!”
話音落下,領頭的警察大手一揮:“給我抓起來!”
領頭警察這話一出口,他身后那些警察,雖然心中害怕陳帆,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其中,一名剛加入警隊不久的青年警察,一邊走,身子一邊顫抖,尤其是握槍的右手,顫抖得十分厲害,那架勢,仿佛羊癲瘋犯了一般。
“慢養!”
就當那些警察畏畏縮縮地靠近陳帆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拉直站在病房門后,聽著這一切的李穎當下走了出來。
“李小姐,你怎么在這里?”看到李穎出現,領頭的警察臉色不由一變。
下午的時候,身為公安局長的他,曾和縣委書記等幾名縣里的官員一同去對醫院對面的縣城賓館拜訪過李穎,自然記得李穎的樣子。
為此,對于李穎出現在這里,他感到十分奇怪。
“郭局長,對吧?”李穎看了陳帆一眼,示意陳帆不要動手,隨后徑直走到郭局長身邊,正色道:“這位是我朋友,我可以作證,他剛才所切屬實。”
聽完李穎的敘述,郭局長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事實上,楊偉匯報也是說史軍帶人來找陳帆的麻煩,然后陳帆突然爆發,連殺三人。
深知這一切的他,之所以要帶走陳帆,一來是為了履行程序一無論陳帆是不是正當防衛,死了三個人這么大的案件,陳帆必須要去公安局錄案。
更為重要的是另外一個原因。
他,是夾軍的表哥!
他能夠在半年前升官成為縣公安局的一把手,都是沾了史軍的光。
身為云南的土皇帝,洪烈背后有青幫這座大山,青幫為了保證毒品生意的安全,特地在云南警方安插了眼線,而且不止一個,官職最大的副廳級。
郭局長能夠提升,便是那個在警界權力不小的副廳級官員建議的。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史軍被殺,與公與私,郭局長都要帶走陳帆!
但是……如今李穎出來阻攔,這讓他為難了,畢竟他也知道,李穎身份非同一般,否則上面不會下命令”讓縣城的官員將李穎當成菩薩一般供著了。
“李小姐,三人被殺,案件十分嚴重,即便您朋友是正當防衛,也必須跟我去警察局履行手續。”略微思索,郭局長咬了咬牙,做出決定,在他看來,自己帶走陳帆,那是公事公辦,履行程序,李穎沒道理阻攔。
聽到郭局長的話”李穎略微皺眉,將日光投向陳帆,試圖聽取陳帆的意見。
“稍后我會親自去警局,現在不行。”陳帆輕輕搖頭,態度堅決,他想先將李蕓和劉瑩瑩送到云南軍區醫院,安置妥當,畢竟,如果他平白無故消失的話,李蕓肯定會擔心。
而李穎和李蕓并不熟悉,即便李穎按照陳帆的叮囑給李蕓安排治療”李蕓也未必會同意。
除此之外,雖然他也清楚去警察局履行程序是必須的,不過他從郭局長的表情變化中嗅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理智告訴他,郭局長帶他回警局,不僅僅是履行程序那么簡單!
“放肆!”原本因為李穎的存在”郭局長隱忍著沒有發火,如今聽到陳帆這番話,徹底怒了:“你眼里到底有沒有王法?殺了人就想拍屁股走人??”
“郭局長,我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眼看陳帆做出決定,李穎連忙開口:“所以,按照我朋友說的辦吧”所有責任,我來承擔!”
“李小姐…………”郭局長咬牙,隨后搖頭,道:“恕我不能辦到!”
這句話等于表明了郭局長的決心,在他看來”史軍如今已經成為洪烈身邊的大紅人,如今被殺,洪烈那邊肯定震怒,若是他放走兇手,洪烈只要跟警界那個大佬動動嘴皮子,他這個警察局長就當到頭了。
至于……得罪李穎,他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畢竟,他是按照法律和規矩辦事,想必就算上面怪罪,也不會怪罪到哪去。
聽到郭局長的話,李穎臉色不由一變,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的走廊里,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腳步聲傳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走廊的盡頭。
走廊盡頭,兩名全副武裝好士兵,步伐沉穩地朝這邊走來。
看到走廊里站滿了警察,兩名士兵眸子里閃過一絲奇異的目光,不過他們并沒有理會包括郭局長在內的警察,而是徑直走到李穎身邊,道:“請問是李小姐嗎?”
“是的。”看著身前的士兵,李穎臉上的擔憂消失,連忙點頭同應。
“我是成都軍區狼山偵察連連長,騰文虎,接到首長命令,趕到這里,一切聽從您的安排。”領頭的士兵沉聲道。
狼牙偵察連連長?!
聽到這話,包括郭局長在內,所有警察統統動容。
因為…………他們都知道,狼牙偵察連是成都軍區的一個王牌偵察連。
“我朋友的親人病了,需要第一時間送往云南軍區醫院,王爺爺讓你們過來,便是接我朋友和他的親人。”李穎棄門見山地說道。
“連長同志,我是縣公安局局長,這個人剛才用槍殺死三人,我需要帶他回去審查,你們不能帶走他!”郭局長見狀,連忙上前阻攔。
聽到郭局長的話,李穎眉頭瞬間皺起,冷聲道:“騰連長,我朋友必須跟我們走,出了事,我去跟王爺爺說,不會牽連你們。”
“是,李小姐!”騰連長沒有猶豫,第一時間給出答復,然后回頭面無表情看了郭局長一眼:“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軍務,如果你有異議,可以匯報你的領導,讓你的領導和我們首長交涉。”
郭局長直接啞火,隨后怨毒地瞪了陳帆一眼,那仿佛在說:小子,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察覺到郭局長的怨毒目光,陳帆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做出一個決定。
一個足以改變云南格局的決定!!
99章面子比腦袋重要
二十分鐘后,陳帆帶著李蕓、劉瑩瑩搭乘直升飛機離開了縣城。
飛機上,劉瑩瑩依然還處于昏迷之中,而李蕓則是忍不住對陳帆,問道:“小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李奶奶,沒什么大事,就是有幾個不長眼的混混到醫院鬧事,被我教訓了一頓。”和之前大殺四方時,滿臉殺氣不同,此時的陳帆滿臉笑容。
之前,李蕓雖然沒有目睹事情的經過,不過縣城醫院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差,那些談話以及槍聲,她隱約也聽到了一些。
如今聽到陳帆這么她知道陳帆不想讓她知道,就沒有再多嘴去問,而是輕輕“哦”了一聲。
與此同時,坐在機艙前側的騰連長,卻是忍不住回頭看了陳帆一眼。
之前,在走廊里第一眼看到陳帆的時候,他心中就充滿了危機感和恐懼感。
那是他常年在邊境和毒販盡興廝殺鍛煉出來的敏銳感應力,在陳帆身上,他察覺到了危險。
只是……得知陳帆是李穎的朋友,他沒有詢問陳帆的身份,只是心中隱隱覺得陳帆也出自部隊。
就在陳帆一行人離開部隊的同時,縣城醫院的大院里,郭局長氣得臉色鐵青,他沒有立刻收隊,而是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聽筒里傳出了一個略顯不悅的聲音:“喂。”
“吳廳長,是我,X縣小郭。”郭局長一臉恭敬地報出身份。
“我知道是你。”電話那頭,吳廳長似乎有些不耐煩:“這么晚了,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史軍被殺了。”郭局長渾身哆嗦地說道。
電話那頭,吳廳長本來在家里陪老婆孩子看電視,聽到郭局長的匯報,頓時走到自己臥室,關上臥室門,然后走到陽臺,冷聲道:“你把具體經過細說一下。”
聽到吳廳長這么郭局長不敢怠慢,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吳廳長。
“你說,殺死史軍的人被李穎帶走了?”聽到陳帆被李穎帶走,吳廳長的眉頭皺了起來。
身為云南警界的實權人物之一,他自然知道李穎是NJ軍區李云峰的孫女。至于讓各地加強治安,確保李穎在云南萬無一失,則是他和其他警界大佬一起商定的方案。
“吳廳長,根據李穎所說,那個人是她的朋友,而且……關系看起來不淺。”郭局長回憶起之前的事情,補充道。
原本沉默的吳廳長,聽到郭局長這么沉吟了一番,道:“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記住,封鎖消息,不要讓事情傳出去”
“是”
郭局長連忙答應,隨后發現電話那頭的吳廳長已經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吳廳長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地吸了起來。
幾分鐘后,一支香煙燃燒完畢,他卻是只吸了兩口。
輕輕掐滅煙頭,他拿出另外一個備用的撥通了洪烈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里傳出了洪烈的聲音,語氣略顯疑惑:“有事?”
“是的。”吳廳長給出肯定答案。
作為云南警界的實權人物之一,他從一個科長一步一步爬到在今天的地位,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更多的則是依仗“青幫”這個黑金帝國的幫助。
在青幫那艘大船上,他的地位不算最高,卻是一個極為關鍵的人物,畢竟……云南是青幫毒品生意進入國內的第一站。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每年從那艘大船上獲得的利益很大。
不過,他卻從來不敢流露出來,做事極為低調,甚至很少跟青幫毒品負責人洪烈聯系,生怕那層關系曝光,屆時,在他看來,就算有青幫那艘大船上的利益集團保護他,恐怕都無濟于事。
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替死鬼
“什么事?”得到吳廳長的肯定答復,電話那頭的洪烈愈加的好奇了,在他看來,身在衙門的吳紅軍一直是一個做事小心的人,平時巴不得和他撇開關系,今天主動聯系不說,還說有事,這讓他有一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感覺。
“你的新手下,史軍被殺了。”吳紅軍開門見山道。
電話那頭,剛剛和那名當紅藝人翻云覆雨過后的洪烈本來顯得十分疲憊,聽到吳紅軍這句話,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史軍被殺了?誰干的??”
“一個外地人。”吳紅軍再次點燃一支香煙。
““世道變了啊,居然有人跑到我洪烈的地盤上殺我洪烈的手下。”洪烈一臉怒意:“你幫我調查一下那個人的身份,越詳細越好打狗還要看主人,敢殺我洪烈的人,我讓他把命留在云南”
“他和NJ軍區一把手李云峰孫女李穎的關系非同一般。”吳紅軍表情凝重:“你確定要動手?”
愕然聽到吳紅軍的話,洪烈不由一怔。
“你怎么知道這層關系?”
“史軍的表哥,那個當公安局局長的郭逵說的。”吳紅軍深深吐出一口煙霧,眸子里的目光不斷地變化著:“他本來要把那個外地人帶走。不過李穎不讓,而且狼山偵察連的人還出動了。據說,那個外地人的親人有嚴重的心臟病,要送到軍區醫院治療。”
“為了接一個病人,李穎不惜動用云南軍區的關系,讓狼山偵察連出動直升飛機?”洪烈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隙。
吳紅軍淡淡一笑:“你應該知道,云南軍區一把手,王國志曾經是李云峰一手提起來的。”
“既然如此,你除了幫我調查具體信息外,其他事情都不要管了。”洪烈咬牙道。
王紅軍眉頭緊皺:“此事關系復雜,搞不好會牽扯到軍方,你確定要動手?”
“軍方?嘿”洪烈冷冷一笑:“沒錯,就算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李穎。但是……她的朋友……哼,莫非你認為王國志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和我徹底翻臉?”
“確實不會。”吳紅軍若有所思:“不過我很早就提醒過你,史軍是個廢物,不堪重用,為了一個廢物,沒有必要大動干戈。”
“廢物死了的確不是什么大事。”洪烈的語氣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殺機:“但是……這么多年了,從來沒有人敢跑到云南一畝三分地上打我洪烈的臉。現在,不但有人打了我的臉,還打得這么響。嘿如果我不做點什么,我以后還有臉在道上混么?”
吳紅軍沉默不語。
因為……他知道,對于一些人而言,面子比腦袋重要
有著洪王爺之稱的洪烈就是如此。
300章暗中算計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盡管吳紅軍讓郭逵嚴格封鎖消息,與此同時,洪烈為了個人聲譽,也是讓那僥幸存活的六名手下封鎖消息。
可是……史軍被殺的消息還是穿了出去。
而且是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西南黑道。
作為云南的土皇帝,洪烈在云南扎根多年,根深蒂固,在青幫各地區的負責人中名頭極為響亮。
而青幫毒品負責人這個身份,更是讓洪烈在青幫擁有不俗的地位,算是實權派人物之一。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有過江猛龍殺死洪烈的得力干將,這在西南黑道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震驚的同時,所有道上的人都在猜測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敢打洪烈的臉。
除了好奇與震驚之外,道上的人都很清楚,以洪烈愛面子的性格,這件事情多半沒完,而憑借洪烈黑白通吃的能量,如果不出意外,那條過江猛龍會葬身云南。
洪烈確實是一個極為好面子的人。
當年,某位當紅歌星來到云南演出被洪烈看中,試圖潛規則,結果那個女星誓死拒絕,掃了洪烈面子,一時流傳極廣。
結果……那件事情后一個星期,那個女星被徹底封殺、雪藏,后來據說在演藝圈消失匿跡。
只是拒絕潛規則,洪烈便動怒,何況被人騎在頭上撒尿?
在過去的三天里,洪烈可謂是怒火滔天,只是吳紅軍還沒調查出個所以然來,他也沒有糊里糊涂地直接動手,畢竟,他也知道,必須調查清楚對方的身份才能下手。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洪烈將所有的怒氣發泄在了那個為了更上一層樓而特地放棄過年陪父母的當紅藝人身上,三天做了八次,讓那名當紅藝人差點崩潰,同時也讓她懷疑,年過四十的洪烈是否爆發了第二春。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因為連續的放縱,洪烈臉色泛黃,眼圈發黑,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愿意動。
那名當紅藝人赤露o著身子,躺在洪烈的身邊,心里怨氣十足,卻不敢表現出來,相反,表現得如同一只乖巧的小貓咪一般,一會給洪烈剝個橘子,一會給洪烈削個蘋果……
忽然間,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臥室原本安靜的氣氛。
愕然聽到手機鈴聲,原本昏昏欲睡的洪烈,心頭一動,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直接坐了起來,第一時間抓起了床頭柜上的手機。
拿起到是吳紅軍打來的電話,洪烈沒有立刻接通,而是扭頭對床上的當紅藝人,道:“你先去洗澡,一會陪我去吃飯。”
“知道了,洪爺。”女人自然能夠聽出洪烈的意思,沒有不識趣地繼續賴著,而是第一時間用浴巾裹住身子,邁著性感的步伐,搖晃著翹起的小屁股離開。
眼看女人離開,洪烈不再等待,迅速接通電話:“有消息了?”
“大致調查清楚了,那個男人是軍人出身,這次來云南是為了探親。準確地說是為了給他的戰友探親――那個身患心臟病的老婦人是他戰友的母親。”電話那頭的吳紅軍將自己調查的消息告訴洪烈,心中卻是有些疑惑,這些消息是他從那個姓孫的村長那里調查來的,而得知這些消息后,他試圖調查更深入一些,結果毫無所獲。
“當兵的?”洪烈臉色一寒:“怪不得那么能打。”
“我懷疑他是個特種兵。”吳紅軍皺眉說道:“史軍那個小子雖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是功夫不差,他身邊那些人身手也不差,而且攜帶槍支,結果被對方摧枯拉朽般地擊殺,這足以證明這一點。另外,他的戰友自從進入部隊之后,基本都是兩三年探一次家,而且每次呆的時間很短,這也算是個理由。”
“特種兵?”洪烈陰森地笑了笑:“這年代,特種兵不值錢了。”
“那家伙這三天除了在醫院陪著他戰友的母親外,基本呆在軍區招待所,下手很難。”吳紅軍深知洪烈是鐵了心要出這口惡氣,忍不住提醒道。
洪烈瞇起眼睛,冷幽幽道:“這個不是問題,我自有辦法,這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需要跟薛老板打聲招呼么?”吳紅軍忽然提醒道。
薛老板。
聽到這三個字,洪烈眼角肌肉劇烈地跳動了幾下,隨后有些惱怒地罵道:“吳紅軍,你什么意思,莫非嫌我洪烈丟人丟得不夠,要丟到老大那里去?”
“嘿,洪烈,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如今西南黑道誰不知道你新培養的手下被掉了,指不準薛老板已經知道了呢。”吳紅軍熱臉貼了冷屁股,多少有些不爽。
洪烈冷聲道:“哼,那也比我自己說強。好了,沒事的話,我就掛了,通話時間太長的話,對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罷,洪烈直接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云南軍區總醫院的一間高級病房里,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的窗戶射進了房間,房間里光線很足,窗臺上擺著幾盆鮮花,整個方面里都彌漫著鮮花的芳香。
經過三天的穩定性治療,李蕓的氣色比起大年初二病發那天有了明顯的好轉,臉上有了一絲紅暈不說,眸子里也多了一絲光彩。
唯一糟糕的消息便是,軍區醫院心腦血管病方面專家的看法和縣城苗醫生的一樣――李蕓必須通過心臟移植手術才能治愈,否則光靠穩定性治療,屬于治標不治本。
半年前,劉瑩瑩帶李蕓前去醫院檢查,李蕓特地讓醫生對劉瑩瑩隱瞞了病情,為此,劉瑩瑩在這之前并不知道李蕓身患心臟病。
為此,當劉瑩瑩在三天前那個晚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時,先是愣了半天,隨后她從醫生那里得知了李蕓身患心臟病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說,對于劉瑩瑩而言,李蕓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為此,得知李蕓身患心臟病后,那天晚上,劉瑩瑩哭得稀里嘩啦,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雖說好點,卻也好幾次以淚洗面,第三天也是如此,今天才稍微好點。
病房里,劉瑩瑩坐在李蕓的床邊,熟練地給李蕓剝桔子,而陳帆和李穎則是旁。
剝完橘子,劉瑩瑩小心翼翼地,一瓣一瓣地送進李蕓嘴里。
做完這一切,劉瑩瑩忽然扭頭對一旁的陳帆,道:“小帆哥哥,可以陪瑩瑩出去走走嗎?”
“好。”陳帆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么,不過表情還算正常,只是給李穎遞了一個眼神。
李穎心領神會,輕輕點頭,并未說什么。
隨后,陳帆帶著劉瑩瑩走出病房,坐著電梯,來到住院部樓下。
對于一年四季入春的昆明而言,基本不存在冬天管是過年,可是天氣非常好,陽光明媚,氣溫也適宜。
住院部樓下的花園里,草坪修剪得極為整齊,五顏六色的鮮花集體盛開著,散發著迷人的芳香。
或許是景色和天氣都不錯,院子里隨處可見護士推著病人。
走在花園的水泥路上,劉瑩瑩玩弄著一片花瓣,想說什么,卻一直無法鼓足勇氣。
“瑩瑩,是想問你爸爸的事情吧?”眼看劉瑩瑩不說話,陳帆主動開口。
因為前三天太過傷心和擔憂李蕓身體的緣故,她忘記了詢問陳帆劉猛的事情,今天得知李蕓病情穩定后,她的心情好轉了一些,才想起這件事。
只是……害怕刺激到李蕓,她沒有敢在病房里問,所以才叫陳帆出來。
此時,愕然聽到陳帆這么劉瑩瑩渾身微微一震。
看到劉瑩瑩那副驚愕的模樣,陳帆心中隱隱作痛,他自然清楚劉瑩瑩沒有在病房里問,是擔心影響到李蕓的心情,卻不知李蕓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唯有劉瑩瑩自己蒙在鼓里。
短暫的驚愕過后,劉瑩瑩鼓足勇氣,停下腳步,仰頭看著陳帆,用力地點了點頭,眸子里盡是期待的目光。
“瑩瑩,你爸爸最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沒有時間回來,所以特地讓我回來看看你們。”盡管陳帆不想隱瞞事實,不過他答應了李蕓,同時也知道在這個時期,說出真相對于如今的劉瑩瑩而言,很可能是致命的打擊,為此,只好選擇撒謊。
“哦。”聽到陳帆這么劉瑩瑩眸子里的期待頓時褪去,仿佛瞬間就失去了光澤:“三年了,還沒忙完嗎?”
陳帆面懷內疚,無言以對。
不過很快的,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問道:“那么為什么,我爸爸他連個電話也不打回來呢?難道他不知道,我和奶奶,還有……還有媽媽都很擔心他嗎?”
到媽媽兩個字的時候,劉瑩瑩緊咬著嘴唇,眼圈泛紅。
“他被調到了一個神秘的組織,那個組織紀律十分嚴格,不準和外界聯系。”陳帆強忍著內心的自責和痛苦,竭力露出一副正常的表情解釋。
“小帆哥哥,可以帶瑩瑩去看他么?”劉瑩瑩輕聲說道:“瑩瑩……想他了。”
“唰”
愕然聽到劉瑩瑩這句話,陳帆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似的,劇痛無比,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甚至就連身子也輕微地哆嗦了起來。
“不可以的,瑩瑩,你爸爸現在所在的那個組織紀律太嚴了,非但要求里面的成員不能聯系外界,也不準親人去探訪。”陳帆言不由衷地回答著,同時將目光投向別處,不敢去看劉瑩瑩的眼睛:“放心吧,瑩瑩,你爸爸快回來了,嗯,快了……”
話音落下,陳帆眼圈泛紅。
劉瑩瑩并沒有看到陳帆的表情異常,而是一臉失落地低著頭,繼續玩弄手中的花瓣。
“嗡”
與此同時震動的聲音響起。
“瑩瑩,我接個電話。”陳帆心中一動,調整了一番情緒,回頭沖劉瑩瑩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
劉瑩瑩輕輕點了點頭。
陳帆拿出走到前方,然后摁下了接通鍵。
“是陳先生嗎?”電話接通,聽筒里傳出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聽到對方的話,陳帆心中一動:“你是14號?”
“是的,陳先生。”聽筒里再次傳出了聲音:“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什么時候過來拿?”
“明晚吧。”
陳帆眼睛微微瞇起,緩緩吐出三個字。
第二更稍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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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章是一個人嗎?
當夕陽漸漸落下山頭的時候,一架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距離昆明市區約二十公里處的狼山偵察連軍營的一片空地上。
空地上,八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早已等候多時,他們迎著夕陽,站成了一個方隊,方隊的最前方赫然是狼山偵察連連長滕文虎。
和其他士兵一樣,望著那架直升飛機緩緩降落,他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表情,以至于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目光則是充滿了崇敬。
很快的,一名穿著迷彩服、戰地靴的男人從直升飛機上跳下。
“敬禮”
男人剛一跳出直升飛機,方隊前方的滕文虎大吼一聲。
“唰”
話音落下,八十名士兵幾乎同一時間敬禮,動作整齊、標準得無可挑剔。
看到這一幕,從直升飛機上跳下的男人臉上身子微微一顫,隨后站直身子,雙腳并攏,抬頭挺胸,表情嚴肅地給眾人還禮。
“連長。”
隨后,眼看男人放下手臂,滕文虎第一時間迎上,滿臉興奮的笑容。
“你小子,我不是給你說了嗎?別搞什么陣勢,你就是不聽。”男人笑罵道,目光卻是挨個從方隊八十名士兵的身上掃過,仿佛在檢閱部隊。
那些士兵見男人目光掃來,一個個將身子挺得更直了,仿佛一桿槍一般,精神氣十足。
而聽到男人的話,滕文虎尷尬一笑,并未說什么。
“虎子啊,看來我走了之后,你把他們操練得不錯啊。”看到自己曾經手下的兵,一個個生龍活虎,男人欣慰地笑了。
“徐連長,你走了之后,騰連長按照您當初留下的訓練方法,沒日沒夜地操我們,強度有過之而不及啊。”放隊里,一名油嘴滑舌的士兵,大聲說道。
“哈哈”
那名士兵的話一出口,其他士兵紛紛哈哈大笑了起來。
滕文虎哭笑不得,最后只得板起臉來:“好嘛,連長一回來,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就告老子狀。全體都有,向右轉,跑步走”
“騰連長,你不能這樣殘忍啊,讓我們和老連長敘敘舊也好啊……”
一時間,放隊里怨聲滔天,卻沒有一個人敢違背滕文虎的命令。
眼看士兵們跑步離開,滕文虎扭過頭,問道:“連長,我上次去成都,聽首長說,您代表軍區特種大隊去參加龍牙預備成員選拔了,通過了吧?”
問話的同時,滕文虎一臉崇拜的表情。
作為男人曾經的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身為成都軍區一把手長孫的徐偉澤有多么的優秀。
在他的記憶中,他是在徐偉澤離開后,有一次去成都軍區辦事,才得知徐偉澤是成都軍區一把手的長孫,是名副其實的紅色子弟。
然而……徐偉澤身上卻找不到一點紅色子弟的氣息。
當年,徐偉澤在狼山偵察連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優越感,而是和其他士兵一樣,一起進行最刻苦的訓練,一起吃最難吃的食物,甚至一起前往危機重重的邊境和毒販子拼命。
兩年前,徐偉澤離開了狼山偵察連,成為了成都特種大隊的一員。
“別提了,一提我就郁悶。”徐偉澤聽到昔日的手下加得力幫手問龍牙選拔的事情,一臉郁悶。
“連長,你不會告訴我,你沒通過吧?”滕文虎一臉震驚。
徐偉澤苦笑:“小虎啊,要是那么容易成為龍牙的一員,龍牙也不叫龍牙了,它也沒有資格成為這個世界上戰斗力最恐怖的組織了。”
“我知道,可是……只是預備成員而已啊”滕文虎一臉不解。
徐偉澤嘆氣,道:“小虎,以前呢,我總覺得自己就算放到全國特種兵里比較,也算優秀了。但是……參加了龍牙選拔,我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怎么說?”滕文虎也來了興趣,雖然他知道他自己這輩子無法踏進龍牙的大門,但是立誓要加入成都軍區特種部隊的他,對于龍牙的事情還是極為感興趣的。
而事實上,直到現在為止,他只是知道龍牙是一個很牛掰的組織,具體有多牛掰,怎么個牛掰法,他一無所知。
“小虎,你覺得我格斗功夫如何?”徐偉澤答非所問。
“這個”滕文虎豎了豎大拇指,倒不是拍馬屁,而是發自內心,因為他知道徐偉澤目前是成都特種部隊的王牌,尤其是在格斗領域,地位無法撼動。
“唉。”徐偉澤嘆氣道:“說實話,小虎,老子以前也覺得自己挺能打的,可是他的,參加選拔進行格斗這一項的時候,我們十二個來自全軍各個部隊精銳中的尖刀,被一個人打敗了”
十二個精英,被一個人打敗?
滕文虎目瞪口呆。
“他一個人將我們十二人完全打敗,其中有幾個人被他打得完全失去了戰斗力不說,這輩子算是廢了,不可能再成為精銳軍人。而且,如果不是最后那個人被麻醉槍擊倒,我們那十二人恐怕都要死在那個人手里。”徐偉澤想起當天的情形,心有余悸,語氣復雜。
滕文虎盡管沒有目睹那一幕,但也能夠從徐偉澤的話語和表情推斷出,那一戰有多么的震撼,他眨巴著眼睛問道:“連長,那個人是誰?”
“龍牙。”
徐偉澤緩緩吐出兩個字,目光中的崇拜沒有絲毫掩飾。
夕陽徹底落下山頭的時候,徐偉澤離開了狼山偵察連,開著滕文虎的那輛吉普車,前往云南軍區。
作為成都軍區一把手的長孫,成都軍區特種大隊的王牌尖刀,徐偉澤來昆明并非為了找滕文虎敘舊,而是為了前來給云南軍區一把手王國強拜年。
他在狼山偵察連呆了四年,而因為狼山偵察連的軍營在昆明這邊的緣故,王國強一直十分照顧他,兩人私下關系很好。
至于選擇將直升飛機降落在狼山偵察連的軍營,一來乘著直升飛機前往市區不符合他的作風,再者他也想來看看以前呆過的老部隊。
七點半的時候,徐偉澤在軍區大院一棟二層小樓里,見到了王國強。
“小徐啊,你可給我拍胸脯保證了,晚飯前一定趕來,結果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這筆賬怎么算啊?”飯桌上,碰完酒后,王國強笑瞇瞇地說道。
徐偉澤苦笑道:“王爺爺,我自罰三杯。”
罷,徐偉澤不等王國強回話,連喝三杯。
三杯酒下肚,徐偉澤面不改色,那感覺仿佛剛才喝的是水。
“你小子,說是給我拜年,卻先跑到老部隊去見你那幫子戰友,很不厚道啊。”王國強見徐偉澤喝下三杯酒,繼續笑著打趣。
徐偉澤苦笑著搖頭:“王爺爺啊,您可不能這樣啊,三杯已經不少了。”
“好吧,就饒你一回。”王國強笑了笑,隨后問道:“說實話,小徐啊,你這次來昆明,除了來拜訪我這個老頭子,順便看你那幫子戰友外,還有其他目的吧?”
“什么目的?”徐偉澤一臉迷茫。
王國強沒好氣地罵道:“少給老頭子我裝糊涂,你敢說你來這里,沒有看望李穎那丫頭的心思在里面?”
“王爺爺,這個啊,還真沒有。”徐偉澤苦笑:“您老有所不知,大年初一我家老頭子前往燕京參加陳家燕家的聯姻,結果不等我家老爺子開口,李老頭主動跟陳爺爺提議,要將李穎許配給目前擔任蘇州市委書記的陳飛。所以啊,我是沒有希望的。”
“哦,還有這回事?”王國強的略顯驚訝:“我只是聽說那天訂婚鬧得很不愉快,老首長為了他最溺愛的重孫發火,陳寧那丫頭也為了那個家伙,當場提出拒婚范家因此遭殃,陳、燕兩家關系鬧僵。”
“嗯,那件事情確實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說到底,只是因為那個叫陳帆的年輕人。”徐偉澤點頭,隨后想起了什么,有些驚訝道:“對了,王爺爺,我聽虎子說,李穎為了幫一個陳帆的年輕人,特地讓您派他開直升飛機去上百公里外的縣城啊,而且那個叫陳帆的男人,還開槍打死了三個人。”
“嗯,有這回事。”王國強點頭。
徐偉澤一臉懷疑:“王爺爺,您說,這個陳帆和名動京城的陳帆,是不是一個人啊?”
“怎么可能?”王國強第一時間搖頭否決:“那小子的背景我簡單地調查過,是個軍人。這次來云南,是為了幫他戰友探親,結果發現他戰友的妹妹被人差點下藥強.奸,動怒打傷了人。后來,那個不良少年的哥哥帶人報復,拔槍試圖殺死他,他被迫反擊,殺死了三人。”
“攜槍報復,還要殺人,什么人,這么狂?”徐偉澤眉頭皺起。
王國強嘆氣道:“在云南,除了那個人的手下,其他人哪有這個膽子?”
徐偉澤沉默不語,四年前的他身為狼山偵察連的一員,自然知道洪烈的名頭,而且……他一直想將洪烈繩之于法,但是洪烈這么多年來,做事極為狡猾不說,后面也有靠山給洗刷證據,表面上,身份比處女的血還干凈。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很多人都知道洪烈是毒梟、是土皇帝,但卻沒有證據去扳倒
“王爺爺,我聽說李穎那個家伙目前在軍區醫院,住軍區招待所,莫非你要保那小子出頭?”深知洪烈一些事跡的徐偉澤,很清楚,這件事情不會善罷甘休,洪烈一定會采取報復的。
王國強輕輕搖頭,嘆氣道:“很多人想將洪烈繩之于法,都沒有成功,我犯不著將手伸那么長,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徐偉澤沒有吭聲,他知道洪烈背后牽扯了多少人,以王國強的身份,若是和洪烈魚死網破的話,洪烈沒有好下場,但是……也能咬掉王國強一塊肉,讓王國強痛一輩子
事實上,無論是徐偉澤還是王國強,以兩人的身份地位。若是想徹底地調查陳帆的身份,或許不可能調查出個水落石出,但至少也能發現不少東西。
只是…………徐偉澤剛剛抵達昆明,初聽此事,而且與他基本沒有多大關系,自然不會花費力氣去調查。
至于王國強沒有把陳帆往帝都那件事情上想,原因有三。
其一,如今正值過年,在王國強看來,在帝都鬧出巨大風波的陳帆沒理由也沒道理跑到云南來,而是應該在帝都陪那位老首長。
其二,如果陳帆真是那個在帝都鬧出巨大風波的猛人,那么以陳帆的身份,他戰友家里不應該如此的落魄、可憐,畢竟,他通過調查得知,李蕓和劉瑩瑩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了。
其三,如果陳帆真是那個在帝都鬧出巨大風波的猛人,根本不用李穎出面找他了,只要陳帆愿意,一個電話,別說云南軍區,就是成都總軍區的人都得屁顛屁顛地派人。
不得不說,生活總是充滿了戲劇性。
王國強不會想到陳帆就是名動帝都的猛人,他也想不到,陳帆因為自責,因為要去面對,所以放棄了陪陳老太爺,而心急火燎地感到了云南。
王國強更不會想到,因為怕暴露劉猛死去的消息,陳帆沒有敢一次性給劉猛親人娜寄太多的錢,而是每次娜寄一萬塊錢左右,只是那些錢都被劉瑩瑩的母親白英私吞了。
這才有了李蕓和白瑩瑩生活艱苦的事實。
至于陳帆沒有親自打電話找老太爺,動用軍方的關系,倒不是不想,事實上,為了劉猛的家人,不要說動用陳家的關系,就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以命抵命,他也不會眨一下眉頭。
之所以沒有打電話,是因為當時李穎已經率先打電話,他再打電話,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畢竟”他沒有打算讓李蕓在云南軍區醫院做心臟移植手術,而是早已暗中做出了安排。
徐偉澤只在云南軍區呆了一天,期間,他并沒有和李穎見面。
如同王國強所說,徐偉澤曾經是對身為天后的李穎動過心,而且一直掛念到現在。
而深知他心意的成都軍區一把手徐老爺子,本來打算通過帝都之行向李云峰提親,卻沒有想到李云峰率先向陳家提親”將李穎許配給陳飛。
如此一來,可謂是直接斷了徐偉澤的念頭。
這倒不是他不敢和陳飛爭,而是覺得沒有意義了。
第二天下午”當夕陽漸漸落下山頭的時候,王國強在警衛員的陪同下來到了軍區總醫院。
醫院院長的辦公室里,王國強有些疑惑地看著李穎,問道:“小穎啊,我聽說三天后,那位老人要出院,怎么走得這么急?”
“李奶奶的病情穩定了,我朋友的意思走到東海去做手術”那里的條件好一些,手術成功的幾率更大。”李穎解釋道,隨后又說道:“王爺爺,這段日子,麻煩您了。”
“小穎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和你王爺率我客氣什么?”王國強沒好氣地瞪了李穎一眼。
李穎笑笑并未說話。
“不過啊,小穎啊,我很好奇,你和那小子什么關系,為什么你會如此竭力地幫他?”王國強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在他看來,陳帆只是一個出色的軍人,又沒靠山”李穎不應該如此大妻周章才對。
李穎似乎沒有想到王國強會這么問,一時間”竟然有些愕然。
李穎的表情變化完全落入了王國強的眼里,理智告訴王國強,李穎和陳帆的關系不簡單。
“你男朋友?”王國強試探性地問道,心中卻是為李穎捏了一把汗,畢竟李云峰已經將李穎許配給了陳飛,李穎若是再交了男朋友……
“不……,不是!”聽到王國強說出男朋友三個字,李穎心頭一震狂跳,隨后竭力地控制著情緒,飛快地搖頭:“王爺爺,您瞎猜什么呢。他是我閨蜜的未婚夫。”
“你閨蜜的未婚夫?”王國強看到李穎又羞又惱的模樣,有些懷疑。
或許是怕被王國強看出貓膩,李穎第一時間答道:“是啊,我閨蜜蘇珊的未婚夫,蘇青海的女婿。”
蘇青海的女婿?
王國強一呆,顯然他對于蘇青海的名頭也是聽過的,甚至,當年蘇青海和陳戰一起上越南戰場的時候,他就在前線指揮。
“沒想到你和蘇青海的女兒成了好姐妹,更沒想到,那小子居然是蘇青海的女婿。怪不得你不懈余力地幫助他。”王國強哭笑不得,隨后又道:“那個老人要去東海進行心臟移植手術,恐怕是蘇青海幫忙張羅吧?”
“嗯,應該是的。”眼看王國強不再懷疑,李穎暗暗松了口氣,因為……或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敵。馳很怕自己和陳帆的真實關系暴露。
“既然是蘇青海的女婿,我就放心了。”王國強微微松了口氣,笑著點燃一支香煙。
李穎一愣:“王爺爺,您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傻丫頭,難道你不知道他在那個縣城醫院殺死的人大有來頭?”王國強苦笑道:“我也不瞞你,那幾個人是青幫云南地區大掌柜洪烈的得力手下,洪烈為這事怒火沖天,要那小子的命呢。”
李穎臉色微微一變,曾經和薛強有過交集的她,對于青幫這個黑金帝國了解不淺,她自然知道青幫和一般的黑道組織不同,更不用提那些只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了。
青幫這個黑金帝國卷入了太多的勢力,代表著許許多多人的利益,算是一個利益集團,牽一發動全身,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么多年了,上頭一直沒有下狠心鏟除青幫。
眼看李穎變色,王國強淡淡一笑,道:“小穎啊,你也別擔心,既然那小子是蘇青海的女婿,這事就好辦了。其他我不敢保證,我可以保證將他和他戰友的親人安然無恙地送上飛機。至于……到了東海,就算給洪烈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找蘇青海的晦氣啊!”
李穎雖然對青幫再次招惹到陳帆,而感到十分氣憤,不過她卻一點不擔心陳帆的安危。畢竟,她可是見識過陳帆的真正實力,深知陳帆的恐怖。
與此同時,燕集郊區,一棟不起眼的別墅里。
身為龍牙首領的徐靖難得的回了一次家。
只是…………他不是回來和老婆孩子團聚,相反,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他將老婆孩子趕回了娘家。
“小徐啊,以前我求你辦點事,請你吃飯比讓你喝毒藥還難,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主動請我吃飯?”下午六點半的時候,公,安部的某位說一不二的實權大佬來到了徐靖家,打趣道。
說話的同時,身為公安部實權人物的大佬,沒有因為徐靖只是處級干部而擺絲毫的架子,這除了他和徐靖私人關系不錯之外,還因為徐靖這個處級的含金量比一些省部級都要高。
“周哥,你就別埋汰我了,我也是沒辦法。”徐靖苦笑道。
眼看徐靖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在公安部說一不二的周萌一臉好奇:“果然被我猜中了,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只是……我很好奇,到底什么事情,能讓手段通天的你如此為難?”
“這事還是等馮秘書、萬院長來了,我們再詳談。”徐靖賣了個關子。
“你是說紀委的馮秘書,檢察院的老萬?”周萌臉色微微一變,這兩尊大菩薩他并不陌生,前者是紀委書記的秘書,而且屬于那種能往上升的,而后者則是檢察脘的一把手。
“嗯。”徐靖點頭承認。
周萌倒吸了一口涼氣:“徐靖啊徐靖,看來你這次要玩大的啊,居然把這兩尊菩薩都請出山了。”
雖然好奇,周萌卻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無論是周萌還是馮秘書、萬院長,以他們的身份,就算省部級的封疆大吏設宴邀請,他們也未必會參加,不過徐靖的邀請,他們沒有拒絕,半個小時后,馮秘書、萬院長相繼來到徐靖的住處,當他們三人彼此見面后,都很吃驚,同時也明白,徐靖一下子將紀委、檢察院、公,安部三個部門的人請到一塊,肯定有大事。
“徐靖啊,現在人都到齊了,你也別賣關乎乎,有什么事就直說吧。”眼看人到齊了,周萌率先開口。
馮秘書連忙笑著附和:“我來之前就覺得這頓飯不好吃,現在搞得我都不敢動筷半了。”
“小徐啊,你不是要動哪個封疆大吏吧?”萬院長若有所思,在他看來,如果不走動封疆大吏的話,沒必要弄這么大的陣勢,但是…………若走動封疆大吏的話,上面那些大佬要開會商議的,那些大佬不點,頭,底下人自然也不敢私自動。
“比那還嚴重。”
徐靖一語激起千重浪,語不驚人死不休。
話音落下,燈光下,周萌、馮秘書、萬院長三人,統統變色,目瞪口呆地望著徐靖,久夾沒有說話。
比動封疆大吏還要嚴重,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范圍。
“有人要清洗云南黑勢力和警,界、官場敗類,我沒辦法,只能請你們三位大佬來商討一下,看怎么辦。”
“誰?”
三人不約而同開口問道。
“陳家,陳帆!”
徐靖緩緩道。
304章死心眼
如果要說年后這段時間,衙門中人談論最多的事情,那么非陳家、燕家聯姻變故莫屬。
而談論最多的一個人不是燕青帝,也不是陳寧,甚至不是陳家老太爺,而是陳帆……
因為從本質上說,那天的驚天巨變,完全是因為陳帆而起。
如果沒有陳帆,陳老太爺不會動怒,范家不會因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陳寧也不會站出來,當著那么多大人物的面,毫不留情地拒婚。
從某種意義上說,陳帆兩個字已經成為了衙門中人眼中如同閻王爺般的存在,至少,在那個年近上百的老人未死之前是這樣的――大多數人心里都很清楚:誰腦殘發瘋去招惹陳帆,等于觸那個老人的逆鱗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愕然聽到陳帆二字。
饒是周萌、馮秘書、萬院長身份赫然,手握重權,也不禁愣住了,三人眨巴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徐靖,那感覺仿佛在問:徐靖,你小子沒開玩笑吧?
餐廳里,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你們別這么看我,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并非大過年的拉你們下水啊。”對于三人的表情變化,徐靖似乎早已心里有數,因為……在三天前,接到陳帆電話,聽到陳帆要鏟除云南黑勢力,將警.界、官.場敗類一網打盡的時候,他也愣了好半天。
畢竟,在他的記憶中,曾經身為龍牙的陳帆,除了訓練和執行任務外,很少關心外界的事情。
如今……陳帆要弄這么大的仗勢,一點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好奇之余,當天,徐靖卻是沒有多問,也沒有因為事情太過重大而推三阻四,而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因為他能夠聽出陳帆的決心,如果他拒絕的話,陳帆多半會直接去找陳老太爺。
答應下來的同時,徐靖第一時間動用手中的情報網去調查其中的內幕。
龍牙作為全國乃至全球戰斗力最為恐怖,最為神秘的組織,其情報網恐怖的讓人咋舌,遠遠不是普通的特工組織和軍.方可以比擬的。
兩天。
僅僅兩天時間,他便調查到了真實的內幕。
“還說沒拉下水,你這分明把我們往火坑里推啊。”周萌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他自然清楚徐靖這句話有多么大的威懾力。
馮秘書也是皺起了眉頭:“徐靖,此事關系甚大,萬萬不是我們幾個可以決定的。”
“是啊,徐靖,這么大的事,你讓我們三個人來定奪,你這不分明給我們挖坑么?”萬院長也是哭笑不得。
“那好,你們當我什么都沒說,吃飯,吃飯。”徐靖也不強求,率先拿起筷子,似乎不想再談剛才的事情。
三尊菩薩被徐靖的話驚得哪里還有吃飯的心思?
眼看徐靖拿起筷子,作勢夾菜,三位大佬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隨后還是由關系和徐靖最好的周萌當代表,問道:“徐靖啊,陳家那小子,好端端地弄出這么大陣勢做什么?”
“他在云南差點被青幫的人一槍給崩了。”徐靖夾起一塊豬蹄,拿在手里,咬了兩嘴,滿臉油膩地說道:“而且,警.方的人還想因為這件事情假公濟私,試圖暗中做掉他。”
陳帆差點被青幫的人殺害?
警.界內部的人還試圖借機殺死陳帆?
“唰”
和徐靖那副悠哉的表情不同,聽到徐靖的話,三位大佬臉色巨變
身居高位的他們,自然能夠讀懂這條小心所流露出的信息。
他們為此震驚的同時,也為此感到慶幸和后怕,在他們看來,無論是陳帆死在青幫的人手中,還是被警.方暗中做掉,事情都會變得無比嚴重。
以那個老人的脾氣和影響力,足以攪個天翻地覆,死的人絕對不止一個,而是一大批
慶幸之余,他們心中也同樣在打鼓。
過年的時候,范閑因為勾結黑幫試圖暗殺陳帆,被陳老太爺知道,范家直接被踢進了深淵――范家上下被抓進去的人超過了兩位數,還有一部分依然在審查之中。
除此之外,那位草根梟雄白雪山在被抓進去的第三天就被槍斃了,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白雪山死不說,他的那些骨干手下,一個也沒有逃掉,紛紛被抓了進去。
更恐怖的是,因為怕陳老太爺怒氣未消,公.安.部立刻在全國范圍內展開了一次掃黑行動,力度超過以往任何一次。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陳帆差點被青幫的人干掉?
這不是在扇陳老太爺的耳光么??
一時間,三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尤其是周萌,眉頭直接擰成了一個“川”字形。
畢竟,這件事情跟他的關系最大。
望著三人的表情變化,徐靖先是故意默不作聲地吃了一會豬蹄,隨后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嘿嘿一笑:“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陳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可是脾氣一如既往的暴躁,一旦爆發起來,無人能擋,范家就是前車之鑒。若是讓他知道,他的心頭肉陳帆差點被黑道份子一槍崩了,嘿嘿……”
徐靖后面的話沒說出口,意思卻很明顯了:你們三個可以袖手旁觀,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陳老爺子發火,讓他曾經那些手下派部隊去剿匪的時候,你們想哭都來不及了。
耳畔響起徐靖的話,望著徐靖那副悠哉的表情,三位身居高位的大佬恨不得當場暴打徐靖一頓。
以他們的智商,哪里又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
在他們看來,陳老太爺為了護短給陳帆出氣,連在京城權力滔天的范家都敢動,拉出軍隊到云南剿匪自然也不在話下。
而到時候,若是讓陳老太爺知道,警.界和官.場的敗類還想仗勢做掉陳帆的話,他們三人想保住烏紗帽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時間,三位大佬再次沉默了,表情像是變色龍一般不斷地變化著。
“徐靖,我想,這件事情我還是請示一下潘書記比較好。”馮秘書第一個開口,一切以請示為主。
萬院長則是咬牙道:“如果紀.委出面,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徐靖,你的情報系統遠超于我,你應該很清楚,洪烈在云南盤踞多年。這些年來,他雖然頂著第一毒梟的名頭,可是他為人狡猾,那些事情從來不親自去做,而且他背后的勢力將他曾經的污點全部洗掉了,我們手中并沒有證據,想動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周萌皺眉說道。
“馮秘書,我也知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你要請示,我自然沒有意見,不過我相信潘書記不會無動于衷的。”徐靖慢慢地擦了一下油膩的雙手,點燃一支香煙,愜意地吸了一口,慢吞吞道:“至于周哥你說沒證據,這個我也曾告訴過陳帆。”
“陳家小子怎么說?”周萌迫不及待地問,絲毫不像往日那般八風不動。
“他說洪烈的證據交給他,其他人讓我們自己解決。”徐靖說著轉身走到客廳的茶幾旁邊拿起三份今天剛打的資料,走回餐廳,遞到三人面前:“這里是洪烈那些手下以及警.界、官.場敗類的所有證據。以這里面的證據,足以動手。”
望著徐靖丟在桌子上那三份足有上百頁的證據,三位大佬都沒有接。
因為……對于他們而言,那簡直就是三個燙手的山芋。
要命的是……明明知道是燙手的山芋,偏偏還不能丟……
“我晚上就去跟潘書記匯報。”馮秘書率先拿起一份證據。
萬院長也跟著拿起,苦笑道:“小馮啊,我等你消息,潘書記做出指示,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我。”
“好。”馮秘書點頭,表情凝重。
聽到兩人這么周萌沒有說話,因為他明白,如果紀.委和檢.察.院都出手的話,公.安.部沒道理不出手,畢竟掃除黑勢力是公.安.部的事情,何況警.界內部還出了敗類?
隨后,三人沒有動一下筷子,同時離開。
顯然的,三人都很清楚,此事事關重大,就算要按照徐靖說的去做,也要有一個詳細的方案,不能隨便亂來。
送走三人,徐靖沒有再去吃東西,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燃一支香煙,深吸的同時,喃喃自語道:“小帆啊小帆,三年了,你還是沒變啊,還是那個死心眼的傻小子啊。”
“三年前,你因為要給劉哥報仇,退出龍牙不說,單槍匹馬,硬是憑借一己之力,用了兩年時間殺得血色煉獄雞犬不留”
“很多人都被你的舉動所震驚,可是我知道,那些傳奇和榮耀是你用自己的性命和閻王爺賭博贏來的”
“你跟我說,你是因為他們明目張膽提槍殺人,才做出這個決定的。但是……我了解你,依你的個性,就算被人砍成一個廢人,也未必會動用陳家的關系。你動這么大的肝火,只是因為那個家伙一句要殺劉哥的親人吧,呵呵,真是個死心眼的傻小子啊……”
著說著,徐靖不禁笑了,笑得有點苦澀,還有些欣慰。
304章破壞規矩
初七的時候,昆明的氣溫陡然上升,燦爛的陽光傾灑在街道兩邊的花壇里,百花爭艷,給人一種生在花城的感覺。
氣溫上升所導致的結果是,女孩、女人們紛紛脫去了外套,穿上了單衣,黑絲、白絲、肉絲隨處可見,甚至有的年輕女孩為了秀只穿著超短裙。
明媚的陽光下,一輛卡宴行駛在主干道上,時不時會吸引一些路人的注意力,尤其是那些自認為有點姿色的女孩,望向卡宴的時候,眸子里會露出一絲無法掩飾的羨慕和嫉妒。
“劉欣,不是我說你,你街上這些年輕妹子多水靈、性感。”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名留著寸頭的青年看到街道上那些年輕女兒投來的目光,忍不住對卡宴的主人,道:“憑你劉欣的長相和家產,開上這輛騷包的卡宴,不用你泡,這些女孩會像飛蛾撲火一般撲上來,跪著求著讓你日。”
“日.你妹。”名叫劉欣的青年,和同伴一樣,也留著一個寸頭,瓜子臉,濃眉,桃花眼,高鼻梁,配上古銅色的肌膚,算得上典型的帥哥長相,而且身材也不錯,胸肌十分明顯。
“行啊,你想日,我立馬給她打電話,不過日完要負責。”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青年笑著打趣。
“老子對小屁孩沒性.趣。”劉欣撇了撇嘴,滿臉的不懈。
“對,對,你就對shu女有性.趣。尼瑪的,老子就想不通了,你劉欣好歹也算是年輕有為,怎么就看上白英那個老女人了?看上也就罷了,你居然和那老娘們結婚。老子就納悶了,她下面是金子做的還是鑲鉆石的?”
“龐龍,你狗日的最好夾緊你那張臭嘴,老子跟誰結婚是老子的事,犯得著你得瑟么?”
劉欣略有些惱怒,因為特殊的原因,自從成年以后,他一直對蘿莉、少女和同齡女人提不起性趣,相反對那些三四十歲的女人情有獨鐘,用同伴的話說就是性.取向有問題。
十分鐘后,劉欣駕駛著卡宴來到了一家假日度假酒店門口。
酒店是他的財產,除此之外,他在昆明擁有三個娛樂會所,一家海鮮城,實體資產加起來早已過億。
這對于不到三十歲,沒靠山沒背景的他而言,確實算得上年輕有為。
熟悉劉欣的人都知道,他是通過黑道發家的――他十八歲的時候,身無分文,為了能夠出人頭地,加入了青幫,靠著一步一步努力,最終成了洪烈手下的得力干將之一。
后來,洪烈讓他離開了幫會,并且給了他一筆錢。
對于洪烈的決定,他沒有絲毫不滿,而是直接脫離了青幫,做起了正當生意,不過彼此之間的聯系沒斷,其他不說,他那三家娛樂會所和酒店里不少越南、緬甸小姐都是洪烈的人幫忙弄來的,至于搖頭瓦、毒品這些就更不用說了。
“劉欣。”卡宴剛一停下,酒店門口,一輛奔馳轎車的車門被人推個留著光頭的中年走下車,朝劉欣走來。
“彪哥,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劉欣走下車,滿臉詭異表情,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大漢是洪烈的貼身保鏢之一,已經跟了洪烈八年。
“洪爺要見你。”彪哥開門見山道。
“見我?”劉欣一臉詫異,這兩天他也聽說了史軍被殺的消息,如今聽到洪烈要見他,不免會想洪烈是否要讓他再次出山。
“不光是你,還有你老婆。”就在劉欣心中暗想的同時,彪哥補充道。
劉欣一驚:“還要見我老婆?”
“這是洪爺的吩咐,他在天黑之前讓我將你和你老婆帶到他身前,所以,你最好快點。”彪哥冷冷道。
劉欣眉頭緊皺:“彪哥,到底什么事?”
“見了洪爺,你就知道了。”
彪哥說著不再廢話,轉身走向奔馳轎車。
昆明軍區總醫院里,陳帆再次讓醫院的心腦血管病方面的專家給李蕓做了一次檢查。
檢查得很仔細也很專業,結果讓陳帆大大松了口氣――經過幾天的治療,李蕓的病情穩定了下來,只要再調養一個星期,便可做心臟移植手術。
醫院的病房里,和主治醫生交談完畢后,陳帆送著主治醫生出了病房,正準備返回病房,卻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微微震動了起來。
陳帆拿出了看來電顯示的號碼,然后走到走廊的盡頭接通了電話。
“陳先生,有兩個消息需要告訴你。”電話接通,聽筒里很快傳出一個聲音,是14號。
“你說。”陳帆道。
“今天上午的時候,洪烈在別墅里接見了八個人。八個人來自金三角,全部都是金三角坤沙身邊的保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洪烈這個時候讓坤沙派人過來,應該是為了對付你。”
坤沙?
陳帆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后又問:“還有呢?”
“公.安.部,檢察院,紀.委的人晚上到昆明。這次行動,上面封鎖了消息,當地官員并不知情。他們的意思是想和你見面,談一下行動的一些細節。”
“晚上八點,地點你定。”陳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XX酒店房。”
第一時間給出答復,隨后便掛了電話。
一個小時后。
昆明富人區,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里。
劉欣帶著白英出現在了洪烈的身前。
和當年陳帆所見到那個樸素的白英不同,今天的白英不再像曾經那般樸素、賢惠,從不化妝的她,臉上不但化妝了,而且是濃妝,似乎在用這種方式掩藏她的年齡。
她的頭發燙著時尚的大卷,脖子里戴著一條鉆石項鏈,上身一件時尚的低領襯衣,露出了白皙的壕溝,下身一條黑色的中短裙,翹臀高高撅起。
豐乳肥臀,時尚誘人。
這是白英如今的真實寫照。
看到白英的第一眼,饒是X女無數的洪烈都是眼前一亮:“劉欣啊,我還納悶你為什么會娶個姐姐呢,今日一見才明白其中緣故啊,眼光不錯。”
“洪爺過獎了。”劉欣表情恭敬地答了一句,然后拽了拽白英,道:“見過洪爺。”
“洪爺。”白英嫵媚一笑。
“讓你女人先下去吧。”洪烈淡淡一笑,道:“我有事跟你談。”
聽到洪烈這么劉欣不敢怠慢,連忙示意讓白英退下。
白英倒也識趣,沒說什么,微笑著,扭著高高撅起的臀部,款款離去。
“這女人屁股挺翹,床上功夫不錯吧?”洪烈緩緩收回目光,不動聲色地問道。
愕然聽到洪烈這話,劉欣心中一咯噔。
原本,他就懷疑洪烈召見他和白英是因為洪烈想和白英上床,如今一聽,心中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同時臉色有些難看。
“劉欣啊,你說實話,自從你跟我到你退出,這么多年了,我對你如何?”洪烈見劉欣不說話,再次問道。
劉欣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連忙答道:“洪爺對劉欣的大恩,劉欣沒齒難忘”
“如果我讓你獻出你老婆,你愿意么?”洪烈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劉欣身子微微一震,隨后咬牙道:“洪爺只要喜歡,隨時可以拿去”
“好,好,好”洪烈連說三個好,一臉君臨天下的模樣:“我一直對外人說,你劉欣是我培養出來最出色的小兄弟,今日再見,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劉欣沉默不語。
“劉欣啊,當年你視死如歸輔助我三年,三年里幫了我做了不少事情,立下了汗馬功勞,當大哥的,自然不會做出橫刀奪愛,強占弟媳的事情來”洪烈緩緩說道。
劉欣心頭一震,滿臉疑惑地望向洪烈。
洪烈深吸一口氣,目光忽然間變得鋒利了起來:“劉欣啊,史軍被殺的消息,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熟知洪烈脾氣的劉欣很清楚,洪烈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史軍作為洪烈最新培養的得力干將,被人在云南做掉,這等于打了洪烈的臉。
為此,聽到洪烈這么一問,劉欣心中掀起了驚濤巨,卻沒敢胡亂應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洪烈的語氣里蘊含著恐怖的殺機:“既然有不長眼的人跑到云南來撒野,打我洪烈的臉,那么我自然要禮尚往來,將他的命永久地留在云南。”
劉欣滿臉疑惑,顯然,他不明白老婆白英和殺死史軍的過江猛龍有什么關系。
“劉欣,你娶的女人是殺死史軍那個王八羔子戰友的老婆。”洪烈給劉欣揭開謎底。
劉欣臉色巨變,瞳孔瞪得滾圓
“那個王八羔子殺死史軍后,一直呆在軍區醫院,下手難度很大,所以,我想借用一下你老婆,你不介意吧?”洪烈聲音沙啞地說著,說話的同時,直勾勾地盯著劉欣。
劉欣迅速點頭,隨后猶豫了一下,問道:“那我老婆她不會有事吧?”
洪烈輕輕搖了搖頭:“她也要死。”
劉欣渾身巨震,臉色蠟白
“江湖規矩,不牽扯家人。雖然,很多時候,江湖中人都在破壞規矩,但是……我洪烈是當大哥的,自然不能這么做。”洪烈笑瞇瞇地問:“你說對么,劉欣?”
劉欣咬了咬牙問道:“洪爺,您的意思是?”
“劉欣,你不傻的,這么簡單的事情,還用我教你嗎?”洪烈略顯不滿:“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而是你劉欣為了感恩報德,用你老婆為誘餌,將那王八羔子釣上鉤,然后將他們一起做了”
“洪爺,這個你放心,我會做得滴水不漏。”劉欣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白英,表情平靜而鎮定:“只是……洪爺,您知道的,我身邊沒有做這種事情的人。”
“這個你不必擔心。”洪烈自信一笑:“我已經從坤沙那邊調來了八個人,八個人都是坤沙的保鏢,越南特種兵出身,是那種殺人如麻的角色。”
“那洪爺等我的好消息。”劉欣暗暗松了口氣。
洪烈冷笑著摸了摸隆起的肚皮,聲音嘶啞道:“劉欣,做掉那個王八羔子后,把腦袋給我提過來,我拿去喂院子里的藏獒。”
“是,洪爺”
劉欣渾身打了個哆嗦,腦海里不由閃現出當年洪烈用人肉喂狗的情形。
305章人的名,樹的影
七點鐘的時候,夕陽已經落下了山頭,余輝將西邊的天空染得通紅,如同火燒云一般,宛如仙境。
一架從燕京飛來的飛機如同小鳥一般,從云彩鉆出,減速下降,最終平穩地落在了昆明機場的跑道上。
幾分鐘后,十幾名穿著正裝,表情凝重的中年人陸續走出機場通道。
通道口,一個身穿灰色披風,戴著太陽鏡的中年人看到一行人走出機場通道后,立刻迎了上去。
只是……不等他走近為首的三人,三人身后立刻走出兩名長相普通的中年人,朝身穿灰色披風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眸子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戒備。
與此同時,包括為首中年人在內,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放慢了腳步。
“國安十三處,周小雀。”眼看兩名中年人走來,身穿灰色披風的中年人輕聲說出身份,同時將藏在袖口處的工作證亮了一下,動作很快。
聽到周小雀的話,看到袖口處露出的證件,兩名中年人松了口氣,微微一笑,退回了隊伍之中。
周小雀則直接走向了領頭的中年人,道:“張部長,汽車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機場外。”
“沒有暴露吧?”張部長問道。
周小雀搖了搖頭:“不會。”
十分鐘后,周小雀領著張部長在內的十三人上了一輛中巴,駛向早已預訂好房間的酒店。
根據短暫的交談,周小雀已經知道,這十三人之中,兩個是保鏢,兩個來自公.安.部,四個來自紀.委,剩下五個是檢.察.院的人。
除了兩個保鏢外,其他十一人全部都在京城任職,屬于那種走出京城,跺跺腳,讓封疆大吏冷汗直流的人物,尤其是紀.委和檢.察.院的那些人,簡直就是現實版的黑白無常。
半個小時后,中巴車抵達一家酒店。
“老李,老劉,你們兩個先到我房間。”電梯里,身為這次行動負責人的張部長吩咐道:“其他人先去用餐,九點鐘,到我房間開會。”
對于張部長的安排,眾人都沒有異議。
“小周,這次來之前,我聽你們處長說了,你在云南以前潛伏七年了,那些證據大多都是你收集的,真是辛苦你了。”酒店一間豪華套房里,張部長微笑著對周小雀說道。
周小雀笑著搖了搖頭:“張部長言重了,這是我的本職工作,談不上辛苦,倒是您和其他領導,在過年期間,不遠千里趕到這里,才辛苦呢。”
聽到周小雀這么張部長以及他口中的老李、老劉一臉無奈的表情。
以他們的身份,平時各省的一些案件,他們基本都不會過問的,除非是動大人物,他們才會走出帝都。
而這次,他們都知道肩上的擔子不輕,因為……動的人不止一個,而是一堆。
“對了,小周,小帆什么時候來?”張部長問道。
周小雀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約好的是八點,還有十分鐘。”
“老劉,老李,抽根煙等會吧。”聽周小雀這么張部長苦笑著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盒香煙,丟給老劉和老李。
老劉和老李也是一臉的苦笑。
以他們的身份,出了帝都,從來只有別人等他們,沒有他們等別人,今天卻是換了個位置。
十分鐘后,陳帆準時敲響了房間的門。
聽到敲門聲,周小雀立刻走到門口,拉開房門,看到陳帆后,一臉敬意:“陳先生,請進。”
“麻煩你了,周哥。”陳帆笑著點頭,直接邁入房間。
下午的時候,周小雀在掛斷電話后,將這次來云南參與行動的人名和職位都告訴了陳帆。
為此,當陳帆進入房間,看到三個四五十歲的人坐在沙發上吞云吐霧時,率先開口道:“張叔,李叔,劉叔,十分抱歉,大過年的讓你們跑一趟。”
“小帆啊,你發話了,我們敢不跑么?”張部長第一個放下香煙,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陳帆的身邊:“話說,你小子還記得叔叔我么?”
陳帆一怔。
“哈哈,記不起來是對的。唉,當年你滿月的時候,我可是去喝過酒的,還捏過你小子的臉蛋。”張部長唏噓道:“沒想到轉眼一過,二十年過去了,你小子從一個連爬都不會的小布點長成了大小伙。”
“確實想不起來了。”
陳帆尷尬地笑了笑,他對于四歲以前的記憶一片空白,腦海里的記憶大多都是和劉猛那些人一起出生入死戰斗的情形,當然還有他獨自一人鏟除血色煉獄的點點滴滴,相比而言,前者可以讓他感到溫暖和幸福,而后者則會讓他心中的戾氣在不經意間激發。
“好了,小帆,敘舊的事我們回頭再說,現在先來研究一下明天的行動。”張部長笑著摸了摸陳帆的頭,然后示意陳帆坐到沙發上去。
陳帆點了點頭,徑直走到沙發旁邊坐下,周小雀則坐在了陳帆的旁邊。
“小帆,這次行動,警.界和官.場那些人,證據確鑿,問題不大。”坐下后,張部長拿起未燃盡的香煙,狠狠吸了一口,道:“黑道方面,為了不讓消息走漏,這次參與行動的特警都是從貴州調的,而且是秘密進入云南,應該也沒問題。”
到這里,張部長看了陳帆一眼,皺眉道:“唯一的難點便是洪烈那一塊。你也看過資料,知道洪烈是個極為狡猾的老狐貍,這些年來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卻沒有留下任何污點,恨得我們牙癢癢,這次既然要辦他,就要一辦到底,絕對不能給他逃走的機會”
“張叔叔請放心,洪烈那邊交給我,不會出現紕漏。”陳帆一臉平靜。
“原本我是不擔心的,不過我聽小周說,洪烈從金三角找了八個人,越南特種兵出身,都是狠角色。”張部長略有些擔憂。
聽到張部長這么陳帆剛要說話,卻聽到手機微微震動了起來。
“抱歉。”陳帆歉意地說了一句,然后拿起電話,看到是李穎打來的電話后,心中一咯噔,也顧不上旁邊有人,直接接通了電話。
“李穎,怎么了?是不是李奶奶病情惡化了?”電話接通,不等電話那頭的李穎開口,陳帆率先問道。
電話那頭,李穎站在醫院走廊的盡頭,滿臉焦急道:“陳帆,我剛收到了一份信。”
“信?”陳帆一愣,隨后走向了客廳左邊的臥室。
“嗯。”李穎語氣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擔憂:“信是一個陌生人交給我的。信中只有一句話:讓你十點獨自一人去鐘去南邊郊區一處廢棄的工廠,如果你帶人去,或者報警的話,就等著給白英收尸”
給白英收尸?
聽到這幾個字,陳帆那顆堅強的心臟狠狠一震,原本平靜的臉色也是大變
“陳帆,這擺明了是陷阱啊,我們報警吧?或者我去給王爺爺說,讓王爺爺拍部隊去滅了他們”對于白英的身份,李穎是知道的,她很擔心,擔心陳帆會去赴約,那樣就等于落入了圈套。
沒有回答,陳帆竭力地讓自己冷靜。
大約十秒鐘后,陳帆開口了,語氣平靜如水:“李穎,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另外……不要讓李奶奶和瑩瑩知道。”
“陳帆,你……”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罷,陳帆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分鐘后,莫斯科,一棟極為豪華的別墅里。
一名留著黃發,黃色胡須,流著黃色鼻涕的中年男人,仰躺在一張價值六位數美金的大床上,雙腿叉開。
一名金發女郎坐在他的身上,使勁地搖晃著雪白的翹臀,同時用香舌舔著他胸口的黃色胸毛。
“哦……哦……子,你簡直太棒了哦……”
享受著女人的服務,中年男人一邊哆嗦著身子,一邊怪叫著,同時狠狠捏著金發女郎那足有36E的大白兔。
隨后,就在中年男人要達到高.潮的時候,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得中年男人和金發女郎同時一怔,后者更是停止了搖晃。
“不要停,老子快出來了,快他的繼續”中年男人嘶啞地吼了一句,然后抓起也沒看來電顯示的號碼,直接接通,罵道:“我向上帝發誓,不管你個子養的咋種是誰,你最好給老子一個完美的交代交代,你懂么?你打擾了老子沒好的性.愛”
“契科夫。”
下一刻,聽筒里傳出一個淡淡的聲音。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契科夫先是一怔,隨后渾身狂震
契科夫一動,他身上的女人頓時發出一聲極為舒坦的呻吟。
“滾下去,子,立刻”契科夫一把將女人推倒,隨后語氣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臉上掛著掐眉的笑容:“哦,贊美上帝。親愛的、偉大的、無所不能的屠夫居然會給我打電話,這簡直太神奇了……”
“把坤沙的電話告訴我。”陳帆冷冷打斷了契科夫的話。
“你要坤沙的電話干什么?哦,上帝啊,難道你要送那個子養的咋種去給上帝那個老頭爆菊花么?”契科夫吐沫橫飛。
盡管陳帆早已習慣了這位俄羅斯軍火大亨的習慣,可是得知白英被抓的他,內心十分的著急,聽著契科夫沒玩沒了的呱噪,頓時失去了耐心:“契科夫,如果你想讓明年的今天成為你的祭日,你繼續。”
“哦,NO親愛的,你不要這樣子,我現在就告訴你坤沙那個子養的咋種的電話,立刻,嗯,立刻告訴你,他的電話是……”契科夫鬼叫了一聲,然后飛快地將坤沙的電話告訴了陳帆。
得知坤沙的電話號碼后,陳帆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契科夫則是安撫了一下翹起的兄弟,滿臉笑容地喃喃自語道:“難道屠夫又要出手了么?真是太期待了他已經離開地下世界很久了。”
著,契科夫看了一眼完全傻眼的金發女郎,嘿嘿笑道:“子,你可以走了,大爺沒興趣跟你的進行深入交流了……”
對于契科夫的胡言亂語,陳帆自然是聽不到的。
他沒有用筆記下坤沙的電話,而是直接記在了腦子里。
和契科夫結束通話后,陳帆不作停留,直接撥通了坤沙的電話。
第一遍,電話沒人接。
第二遍,依然如此。
第三遍,當時間過去十秒鐘的時候,電話才接通,聽筒里傳出了一個沙啞陰森的聲音:“我很好奇,你從哪里弄到的電話號碼?”
“只要我愿意,不要說你的電話號碼,就是你的腦袋我也能擰下來”和與契科夫交談不同,此時的陳帆在說話的同時,身上的恐怖殺意瞬間釋放了出來,眸子里的殺機令人不寒而栗。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電話那頭,號稱金三角土皇帝的坤沙似乎能夠察覺到陳帆語氣中得恐怖殺意一般,語氣頓時一變:“你是誰?”
“屠夫。”
陳帆輕輕說出兩個字。
電話那頭,坤沙本來左手端著紅酒,右手拿著電話,聽到屠夫兩個字,他渾身一震,握著酒杯的左手一抖,酒杯直接掉在了木板上,摔得粉碎。
身為金三角的土皇帝,他不但聽說過屠夫的名頭,而且他能夠搏殺上位,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屠夫。
因為……當年陳帆接的那個任務是暗殺金三角的上一個頭領。
那個頭領死后,坤沙才趁機搏殺上位。
“屠夫?嘿嘿,他的,老子還是上帝呢”心中雖然恐懼到了極點,不過坤沙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契科夫告訴了我你的電話號碼,他還告訴我,當年那個任務是你出錢讓人發布的。”陳帆句道。
契科夫?
聽到這三個字,坤沙的臉色再次一變,心中再無半點懷疑。
因為……契科夫是陳帆唯一的合作伙伴――陳帆在血洗血色煉獄那兩年中,所有的情報和武器都是由契科夫提供的,這一點是當血色煉獄被剿滅后,契科夫主動公布的。
而當契科夫主動公布這條消息后,那些試圖暗殺他的人紛紛斷了那個念頭。
因為,他們害怕屠夫的報復。
屠夫的報復,他們承受不起
“你派了八個手下給洪烈,對么?”察覺到電話那頭坤沙濃烈的喘息,陳帆再次開口了,語氣冷漠。
坤沙狠狠咽了口吐沫,隨后有些結巴道:“是的。”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去做,那么今后,你的腦袋會安然無恙地長在你的脖子上。”陳帆瞇起眼睛,輕聲道:“記住,機會只有一次。”
306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昆明是一座名副其實的旅游城市,工業并不發達,不過在九十年代的時候,為了順應改革的大潮,當地的官員大肆鼓勵發展工業,導致當時那些小工廠、作坊如同雨后春筍般涌出。
只是大浪淘沙,那些小工廠終究沒有經得住市場的考驗,幾年后紛紛倒閉了,與此同時,那片被發展工業而污染的地帶漸漸變得荒涼了起來,即便是房地產事業如日中天的今天,依然沒有投資商愿意買那塊地進行投資。
夜晚九點三十分的時候,其中一家工廠里。
“劉欣,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你老婆啊,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劉欣,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對你一心一意的份上,不要殺我……”
“劉欣”
廠房里,白英已經知道了即將發生的事情,她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像是被糟蹋的黃花閨女一般,一個勁地哭,邊哭還邊求劉欣。
從某種意義上說,劉欣是一個相當識趣的人,否則,當年他也不會在江湖中闖出極大的名氣的時候,乖乖地按照洪烈所安排的那樣,淡出江湖。
聽著白瑩撕心裂肺的求饒,劉欣心里其實也有些不舍,不過理智告訴他,如果他不按照洪烈所說的去做,今后他不要說安穩做生意,小命能否保住都是一回事。
“堵住她的嘴巴。”皺了皺眉頭,劉欣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扭頭對一名大漢說道。
那名大漢并非坤沙身邊的八個保鏢之一,而是洪烈手下的人。
這次為了對付陳帆,洪烈可是下了血本,將從金三角請來的八尊殺神全部派出不說,另外還給劉欣派了十個人,加上劉欣自己,一共十九人。
愕然聽到劉欣的話,那名大漢不敢怠慢,第一時間上前,用一條毛巾將白英的嘴巴堵住。
被堵住嘴巴,白英無法叫出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同時哭得比之前更加厲害了。
在哭泣的同時,她眸子里流露出了深深的不信,直到這一刻,她也不相信,曾經與她擦出愛情火花,最終無視年齡界限和她結婚的劉欣,會心狠手辣地干掉她。
“小六子,你確定那個家伙收到了信?”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劉欣臉上露出了一副焦急的表情。
根據信中所說,陳帆要十點鐘到這里,可是目前為止,在十公里外蹲點的人還沒有傳出有車輛前來的消息,這讓他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妙。
“欣哥,我去的時候,那個咋種不在,我交給了那個女人,并且告訴她信的內容很重要,務必要交給那個咋種。”小六子飛快地說著,眸子里卻殘留著一絲僥幸和后怕。
雖然在去之前,劉欣告訴他,不殺信使這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規矩,他不會有事,不過他還是提心吊膽,最后喝了半瓶紅星二鍋頭壯膽后才去的。
聽到小六子這么劉欣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望著白英,在心中暗問自己:莫非白英的籌碼不夠重?
心中涌出這個想法后,劉欣覺得很有可能,因為……白英自從和他在一起后,根本沒有回過曾經所呆的村子。
倒不是白英不想回去,事實上,白英曾經試圖回去看看劉瑩瑩和李蕓,結果被劉欣發現,讓占有欲極強的劉欣大發雷霆。
為此,為了討好劉欣,白英打消了回去的念頭,不過卻暗中給劉瑩瑩郵寄一筆錢,結果還是被劉欣發現了。
“如果你還忘不了她們,那么你就回去,從此跟我再無半點關系”這是占有欲極強的劉欣當時對白英說的話。
為了這句話,為了劉欣,為了她心中所謂的愛情,白英選擇了讓劉瑩瑩和李蕓自生自滅。
心中雖然疑惑白英的籌碼不夠,不過劉欣很快便又釋然了,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他看來,如果真的是因為白英的籌碼不夠,陳帆不來,那么這件事情和他劉欣沒有一點關系,責任不在他身上,相反,白英的命還能保住。
根據劉欣的安排,洪烈的手下統統留在了廠房里,那八名越南特種兵則是守候在外面,一旦陳帆應約進入廠房的話,里外夾擊,讓陳帆插翅難飛。
廠房外,除了在十公里外打前哨的一名越南特種兵外,其他七人全部蹲在草叢旁,沉默地吸著香煙。
其中,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瘦弱、皮膚黝黑的男子。
黑夜中,男子的眼睛很亮,亮的刺眼,同時讓人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嗡。”
就當為首男子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的時候,他口袋里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
這款手機是來到云南后,洪烈給他配的,用洪烈的話說,方便他與坤沙聯系,畢竟洪烈只是借用坤沙的人,而不是買了過來。
察覺到手機的振動,為首的男子臉色微微一變,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接通。
“阮三,十點鐘之前,干掉除了劉欣和那個女人外的所有人。”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里傳出了坤沙的聲音,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只是……語氣不如以往那般霸氣,相反,流露著一股無法抹去的恐懼。
愕然聽到坤沙的話,阮三直接傻眼了
要知道,他按照坤沙的吩咐,帶著七名弟兄潛入云南,就是為幫洪烈殺一個人。
而如今……
坤沙卻讓他去殺洪烈的人?
“老板,您讓我們去干掉洪烈的手下?”阮三咽了口吐沫,滿臉震驚地問。
“是的,而且必須是十點鐘之前”坤沙的語氣顯得十分焦急,說話的同時,耳畔卻是回蕩著陳帆那句話:坤沙,記住,十點鐘之前必須做到
“明……明白了。”盡管內心完全被震驚所占據,曾經身為特種兵如今身為職業保鏢的阮三還是表現出了極高的職業素養,沒有多問,而是第一時間答應。
不過很快的,他又想起了什么,問道:“老板,那洪烈讓殺的那個人,還殺么?”
殺么?
坤沙覺得自己的心臟在抽搐,他渾身打著哆嗦,反問道:“阮三,你覺得你能殺的了屠夫么?”
屠夫?
愕然聽到這兩個字,阮三先是一驚,隨后臉色大變,握著手機的右手一抖差點就掉在了地上。
“老……老板……”阮三咽了口吐沫,滿臉恐懼地想說什么。
“放心吧,他不會殺你們,你們只要按我說的,在十點鐘之前殺了洪烈那些手下,帶著劉欣和那個女人在廠房里等他就好。”坤沙說罷,感到渾身一陣乏力,不等阮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阮三沒有立刻放下而是使勁地咽吐沫,臉上再無半點血色。
“三哥,是不是老板又有新的吩咐?”看到阮三的怪異表現,一名大漢走上前去問道,其他大漢則是將目光投向阮三。
“嗯。”阮…頭。
“什么吩咐?”
“廠房里那些人,除了劉欣和那個女人,全部殺死”
“唰”
阮三這話一出口,眾人無一不變色。
這一刻,他們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畢竟,他們今天是來幫洪烈殺人的,而如今坤沙卻要他們去殺洪烈的手下?
“三哥,老板他……他什么意思??”
“那個人是屠夫。”
屠夫?
眾人一愣。
“三……三哥,你不會告訴我們,洪烈讓我們殺的人是屠夫吧??”當下,有一名大漢反應了過來,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阮三,眸子里的恐懼根本無法掩飾,甚至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來。
阮三輕輕點了點頭瞬間從他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而其他人則像是被施用了魔法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五分鐘后,阮三帶著七名手下,拎著槍,回到了廠房。
廠房里,劉欣帶著十名手下站成了一排,眼看阮三帶人進門,劉欣頓時迎了上去:“阮三,你們怎么回來了?難道他來了?”
“砰”
沒有回答,回答劉欣的是一個子彈――子彈擦著他的耳畔飛過,直接洞穿了他身后一名大漢的腦袋。
“砰”
“砰”
“砰”
阮三八人如同八尊殺神一般,端著槍,不斷地扣動著扳顆顆子彈呼嘯著掃向了廠房里那些目瞪口呆的大漢。
燈光下,那些大漢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各個被打爆腦袋,倒在了血泊中,完全死去。
看到這一幕,白英嚇得閉上眼睛,瘋狂地喊了起來,無奈嘴巴被毛巾堵住的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兩秒鐘后,她因為驚嚇過度,直接暈了過去。
而劉欣則是完全愣在了原地
他瞪圓了眼睛,長大了嘴巴,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著阮三八人
隨后,他下意識地扭了一下頭,當看到剛才還活生生的十個人,全部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后,他使勁咽了口吐沫,回頭身,滿臉呆澀地問道:“你……你……你們……這是……干……干什么??”
“奉命行事。”阮三冷冷地瞪著劉欣:“把你的槍交出來”
奉命行事?
劉欣徹底呆住了。
要知道,洪烈可是告訴他,這八個人都是洪烈跟坤沙借的殺人機器,目的就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不讓陳帆逃走。
而如今,陳帆還沒來,這八個殺神將他帶來的人全部殺死了??
而且還對他說,這是他的奉命行事?
這一刻,劉欣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他無法接受,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要怪只能怪你主子洪烈瞎了狗眼,惹誰不好,他的去惹屠夫”阮三身邊,一名黝黑的大漢,看到劉欣傻眼了,怒火沖天地罵道。
劉欣心臟一抽,兩眼一閉,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307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二
一直以來,劉欣的心理素質都堪稱不錯,只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以至于他無法接受,直接暈了過去。
相比劉欣而言,包括阮三在內的八名坤沙的貼身保鏢則感到十分的惱火。
在他們看來,如果不是坤沙及時打電話通知的話,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出身越南特種部隊的他們,經歷了不少戰斗,算是從槍林彈雨中闖過來的人,每個人手上收割的人命不下一百條,但是……面對憑借一己之力將整個血色煉獄鏟除的屠夫,他們沒有一點把握去戰勝,甚至……他們連戰斗的勇氣都沒有
短暫的眩暈過后,劉欣強忍著腦袋和背部的疼痛,緩緩睜開了眼睛,雙手撐地,勉強支起了身子。
燈光下,他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如同之前那般呆呆地看著阮三八人,輕輕問道:“你……你……你們說他是屠夫?”
沒有回答,阮三八人均是低著頭,猛吸煙,仿佛在用尼古丁麻醉他們的內心,讓他們顯得不是那么的害怕。
“他怎么會是屠夫呢?”劉欣喃喃自語,隨后瘋狂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這絕對他的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弄錯了,一定是”
著,劉欣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下意識地去摸口袋,試圖給洪烈打電話問個一清二楚。
可是……他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后凝神赫然發現手機被阮三踩成了一堆碎渣。
“劉欣,你不用懷有僥幸心理了。”阮三看到劉欣六神無主的模樣,嘆氣道:“這個世界上能讓坤沙將軍恐懼的人不多,屠夫是其中之一。而能讓坤沙將軍聽到名字就打寒戰的人,唯有屠夫。”
愕然聽到阮三這么劉欣渾身一震,隨后像是喝醉酒的大漢一般,如同一堆爛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身為洪烈曾經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劉欣曾多次前往金三角提貨,對于坤沙將軍并不陌生。
在他的記憶中,坤沙是典型的梟雄人物,論能力、魄力、智謀,要遠遠超出洪烈。
而他也很清楚,坤沙能夠成為金三角新的土皇帝,完全是因為當年坤沙花了一千萬美金,通過一個神秘組織下發任務,最后任務被屠夫接走。
為了防范暗殺,那個毒皇特地從世界上最好的保鏢公司聘請了八名頂級保鏢。
結果……在任務下達的第三天,那個曾經在金三角一手遮天的毒皇和他身邊的所有保鏢統統被掉了
那一天,整個金三角雞飛狗跳,幾乎所有的軍隊全部出動,試圖抓捕兇手,可是兇手就像是插了翅膀一般逃了出去。
直到后來,地下世界的人才知道,接到那個任務的人是屠夫……
十點鐘的時候,廠房外響起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聲音在空蕩的夜晚顯得極為刺耳。
聽到聲音,阮三身子微微一震,二話不說,直接扔掉煙頭,站了起來。
不光是他,他的七名手下也紛紛站了起來,倒是劉欣像是完全被嚇傻了一般,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廠房門口。
“把槍收起來,跟我出去”阮三面帶恐懼地下達命令,隨后率先朝廠房外走去。
廠房外,陳帆站在汽車旁邊,點燃了一支香煙,并沒有急著進去,而是靜靜地等待著。
眼看阮三八人從廠房里走出,他深吸一口香煙,空手迎了上去。
月光下,他的步伐很沉穩,給人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
那是自信到極致的表現
因為……他相信,坤沙絕對不敢和他玩手段。
或許是屠夫這個名字在地下世界有著太大的威懾力,或許是能夠察覺到陳帆身上那股沒有掩飾的殺氣,包括阮三在內,眼看陳帆迎上來,一個個都像是被電擊了一般,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辦完了?”在八人驚恐的注視中,陳帆緩緩走到他們身前。
“辦……辦……完了。”阮三語氣顫抖地回答。
“你們在門口等我。”陳帆說著,沒有再看阮三八人一眼,直接走進了廠房里。
廠房里,坐在地上的劉欣看到陳帆空手走來后,先是一呆,隨后眸子里閃過一絲決然
下一刻,他身上不知從哪涌出一股力氣,縱身向身旁一名倒在血泊中的大漢撲了過去,準確地說是朝大漢身邊的沖鋒槍撲了過去。
只是――
陳帆比他
“嗖”
燈光下,陳帆就地一蹬,身子化作一道幻影,如同鬼魅一般,立在了劉欣的身前,踩住了劉欣即將要抓的沖鋒槍。
眼看身前的沖鋒槍被陳帆用腳踩著,劉欣哆嗦著收回了伸出去抓槍的右手,顫抖著抬頭,看向了陳帆。
一時間,劉欣覺得燈光有些刺眼,他瞇起了眼睛,可是依然無法看清陳帆的模樣。
“你和她結婚了?”陳帆緩緩蹲下了身子,撿起腳下的沖鋒槍中玩弄著。
劉欣呆呆地看著陳帆那張沒有絲毫感彩的臉龐,輕輕點了點頭。
“她為什么要和你結婚?”陳帆平靜地問著,像是在問一件身不關己的事情。
劉欣一呆,隨后猶豫了一下,道:“她說是為了愛情。”
“愛情?”陳帆笑了,笑得很復雜。
劉欣臉色蒼白地點頭:“嗯。她說她這輩子沒享受過愛情,她愛我,所以要和我結婚。”
“你不知道她有老公和孩子么?”陳帆深吸一口氣,再次問。
劉欣遲疑了一下,道:“知……知道。”
“那你知道她為什么一直沒有回去么?甚至連一分錢都沒拿回去?”陳帆繼續問道:“你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資產過億,她既然和你結婚,應該不缺錢才對。”
到這里,陳帆的眸子里閃過了一道無法掩飾的憤怒目光
察覺到陳帆眸子里的憤怒,劉欣只覺得自己像是掉入了冰窖一般,渾身汗毛乍起,從頭到腳一陣發涼。
“回答我。”陳帆將槍口頂在了劉欣的腦袋上。
“她想過回去,只是……只是……”劉欣瞳孔瞪得滾圓,身子完全僵硬了。
陳帆微微一笑:“只是你不同意,對么?”
劉欣下意識地點頭。
“喀嚓”
下一刻,陳帆松開槍,抓住劉欣的腦袋,用力一擰,直接將劉欣的腦袋擰了下來,鮮血噴了他一身。
不過他卻是沒有在乎,而是單手拎著劉欣的腦袋,走到白英身前,解開白英身上的繩子,抓住白英的脖子,輕輕一提,仿佛拎小雞一般,直接提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嚇暈過去的白英瞬間醒了過來。
“啊”
下一刻,當白英看到近在咫尺的鮮血和人頭時,她再次嚇暈了過去。
廠房外,阮三八人站成了一排,心驚膽戰地看著廠房門口,當看到陳帆拎著劉欣的人頭和白英走出廠房時,他們的心直接懸在了嗓子眼上。
“清理現場,然后打電話告訴洪烈,他的人全部被我干掉了,而你們干掉了我”陳帆拎著劉欣的人頭和白英路過八人身邊時,腳步略微停頓,冷冷地吐出一句話。
陳帆這一開口,阮三八人深知陳帆要放過他們,當下跪倒在地,激動無比地答道:“是……是”
陳帆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直接走向了自己的汽車。
隨后,在阮三八人的注視中,陳帆啟動汽車離開。
“呼”
看到這一幕,包括阮三在內,八人均是長長松了口氣。
“呼呼”
晚風吹過,他們均是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低頭才發現衣服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二十分鐘后,原本荒涼的廢棄工廠里冒起了濃煙和熊熊大火。
與此同時,富人區一棟別墅里。
來回在客廳里渡步的洪烈第三十次抬起手腕看時間后,終于忍不住拿起撥通了劉欣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很快的,聽筒里傳出了語音小結動聽的聲音,只是……那聲音落入洪烈耳中,讓洪烈的心跳陡然加快不說,眉頭也瞬間擰在了一起。
失敗了?
洪烈暗問著自己,第一時間掛斷電話,準備撥通阮三的電話。
“嗡。”
洪烈剛掛斷電話忽然響起。
察覺到手機的振動,洪烈眼角肌肉劇烈一抖,當看清來電顯示的是阮三的號碼后,緊張擔憂的情緒瞬間從他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放松的笑容。
燈光下,他的笑容很燦爛。
“任務完成了么?”電話接通,洪烈輕松地問道。
“是的,洪先生,不過很遺憾,那個家伙很強,你的人全部被殺死了。”聽筒里傳出了阮三的聲音。
“哦?”洪烈眉頭一挑,很快又松開:“死就死了吧,幾個卒子而已,不足為惜。”
罷,洪烈燦爛地笑道:“你們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應該給予你們足夠的報酬。這樣吧,你們現在來我的別墅。”
“不必了,洪先生,老板告訴我們,任務完成后,第一時間返回。”阮三故作鎮定地說道。
“坤沙聯系你們了?”洪烈沉吟了一番,道:“需要我派人護送你們出境么?”
“不需要,謝謝。”阮三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洪烈皺了下眉頭,隨后撥通了坤沙的電話。
很快的,電話接通,聽筒里傳出了坤沙的聲音,語氣略顯不耐煩:“老朋友,你的事情,我的手下已經幫你解決了,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
洪烈尷尬一笑:“我打電話給你,只是為了謝謝你,嗯,只是這樣。”
“謝謝就不必了,身為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坤沙爽朗一笑:“好了,老朋友,時間不早了,床上還有兩個女人等著我呢,再見。”
“小心閃了腰,再見。”
心閃了腰?
掛斷電話,耳畔環繞著洪烈最后的余音,坤沙氣得渾身發抖,他惱怒地將一支雪茄掰成兩段,氣急敗壞地罵道:“洪烈,你個比母豬還愚蠢的白癡,你送死也就罷了,差點拉上老子墊背他的,世界上怎么有你這樣愚蠢的白癡呢?還有,薛狐那條老狐貍,難道他的腦袋也被驢踢了么??”
“不要將我的身份告訴薛狐,記住這一點。”
下一刻,坤沙的耳畔響起了陳帆的話語。
“莫非青幫會成為第二個血色煉獄?”
耳畔響起陳帆最后的話語,坤沙眸子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谷話說,人一曰有了心事,睡覺會睡不安穩,早晨起床根本不用鬧鐘,會自然醒來,反之,心里要是沒有一點事,極為放松的話,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都不是難事。
第二天,當晨輝傾灑,人們開始為新的一天奔波的時候,昨晚被洪烈連續折騰了兩次的當紅藝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腰疼、腎疼。
睜開眼睛后,女人皺了皺眉頭,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最近來云南后縱欲過多造成的。
皺眉的同時,她扭頭看了一眼身旁體重超過二百斤的洪烈,發現洪烈四腳朝天,睡得很香,呼嚕打得很響。
“寶貝啊,你放心,年過完,我便讓人給你安排一部大片,讓你去當女一號。”腦海里回想起昨晚洪烈在興奮之時許下的承諾,女人的眉頭悄然無息地松開,嘴角微微勾起個得意的弧度。
費心勞神地跑到云南陪洪烈,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么?
這一笑,女人徹底清醒了過來,隨后隱約覺得房里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由于拉著窗簾,臥室里一片黑暗,女人看不到周圍的一切。
猶豫了一下,女人摸黑將手伸向了床頭燈,輕輕一按。
瞬間,橙紅色的燈光照亮了整個臥室。
借著燈光,女人甚至能夠看到洪到那早已軟下去的玩意,她緩緩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散亂的秀發。
隨后…………她的動作陡然停了下來,瞳孔瞬間放大,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
前方,一顆人頭放在了臥室的小茶幾上,人頭上面沾滿了血跡,血跡早已凝固,呈黑紅色,死者的眼睛微微睜開,露出了泛白的眼球,看上去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啊!!!”
愕然看到放在茶幾上的人頭”女人先是被嚇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幾秒鐘后,她回過神,尖叫著朝一旁的洪烈撲了過去。
女人這一聲尖叫”聲音大到了極點,直接將熟睡中的洪烈驚醒了。
察覺到女人如同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抓著自己,渾身打哆嗦,牙齒互相撞擊,洪烈迷迷糊糊地問道:“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
“人……人…………”女人戰戰赫赫,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人?”迷糊中的洪烈一怔。
“人……人頭,那里有個人頭!!”女人死死抓著洪烈的肩膀,閉著眼睛,哭喪著吼道。
人頭?!
愕然聽到這兩個字,洪烈渾身一哆嗦,超過二百斤的肥胖身軀瞬間坐起,朝四周看去。
下一刻,他看到了劉欣的人頭。
燈光下,劉欣翻著白眼,死死地盯著他,仿佛在對他說:洪爺,下來吧,下來陪我吧……,和女人之前一樣”猛地看到前方擺放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洪烈嚇得不輕,臉色都白了,當他看清那顆人頭的主人是劉欣后,他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恐懼瞬間占據了他的心靈。
豆子大的冷汗瞬間從他的毛孔中涌出,他使勁地咽了兩口吐沫,急促地呼吸了幾下后,試圖推開身旁的女人,卻發現女人如同八爪魚一般死死地抱著他,死不放手。
“媽的”松手!”
洪烈畢竟是手上染過血的人,雖然眼前的一幕友過震撼,不過他很快穩定了下來”罵著推開女人,走下了床。
強行逼迫自己將內心的恐懼驅除”洪烈硬著頭皮走到劉欣的人頭前,瞇著眼睛掃了一眼,然后陰沉著臉,拿起了對講機,沉聲喝道:“猴三!”
“老板,有什么吩咐?”很快的,對講機里傳出了洪烈保鏢頭目猴三的聲音。
沒到原本洪烈以為自己的保鏢都被干掉了,如今聽到猴三的聲音,頓時愣住了。
短暫的愣神過后,之前驅散的恐懼如通過潮水一般涌來!
冷汗再次從他的身上涌出,他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了起來。
“老板,您怎么了?”別墅外,猴三察覺到洪烈呼吸異常,心中一驚。
“沒……沒事。”洪烈恍惚地說著,隨后想起了什么,驚恐地問道:“猴三,昨晚發現有什友異常沒有?”
“沒有,老板,昨晚一切正常。”
“你確定?”
“我確定,早上我還特地看了昨晚的監控錄像。老板,發生什么事情了?”
“有人把劉欣的人頭送到了我的臥室里!!”
洪烈終于無法承受,恐懼、惱怒地大吼了一聲。
隨后,他像是虛脫了一般,大汗淋漓地坐在了地攤上。
昨晚,阮三可是告訴他,劉欣等人被殺,陳帆也被干掉了,而如個,劉欣的人頭突然降臨他的臥室……
而身為云南土皇帝的他,身邊光保鏢就有八人,還不算別墅外的暗樁。
在如此嚴密的防護下,有人能將人頭送進他的臥室而不被發現,那就證明,對方要殺他如同捏死一只螞蚊一般簡單!
地毯上,洪烈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完全陷入恐懼的他,甚至忘了擦臉上的汗水。
而躺在床上的女人則是閉著眼睛,身子瘋狂地搖動著,那幅度比敲潮時候還要大。
一聲脆響過后,猴三帶著幾名身穿黑色西裝,佩戴無線耳麥的保鏢推門而入。
當他們看到洪烈光溜溜地坐在劉欣的人頭旁邊時,他們一個個均是瞪圓了眼睛,互相看著彼此,那感覺仿佛在問:發生了什么事?劉欣的人頭怎么會在這??
沒有回答,臥室里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甚至,床上的女人看到有人闖進來,都沒有用被子蓋住嬌軀,只是緊緊地閉著雙眼。
“嗡。”
忽然間振動的聲音打破了臥室里的安靜。
聲音一出,包括洪烈在內,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人頭旁邊的手機。
原本輕微的聲音,落入眾人的耳里,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讓眾人感到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座大山一般,難以呼吸。
洪烈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打得措手不及,恐懼到了極點,不過還是強忍著恐懼站起身子”拿起了電話。
只是在拿起電話那一瞬間,他的眼角肌肉瘋狂地跳動著,右手也微微有一絲顫抖。
“呼”
洪烈深深吐出一口悶氣,低頭赫然看到是一個陌生的來電。
“喂。”
咬了咬牙,洪烈接通了電話,聲音沙啞。
“禮物喜歡么?”回答他的是一個冷幽幽的聲音,那聲音落入他的耳里,讓他竭力調整的鎮定表情瞬間大變,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來。
“你……你是誰?”洪烈咽了。吐沫問道。
“你這個問題問得很白癡。”對方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和寒意。
洪烈咬著嘴唇:“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覺得呢?”對方的聲音慢悠悠的,像是在調侃”但是語氣卻冷到了骨子里。
“草泥馬,老子要把你剁碎了喂狗!”洪烈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吼了起來,似乎在用這種方式驅散著內心越來越濃的恐懼。
電話那頭,陳帆聽到洪烈怒火沖天的話語,冷笑一聲:“你有那個本事么?”
“嘶~”
洪烈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提起的一口氣,頓時泄了。
昨晚”他布下了必殺之局,都沒有干掉陳帆,相反被陳殺死了劉欣等人,還將劉欣的人頭送到了他的臥室里。
如今,他再想殺陳帆”基本沒有任何可能了…………
洪烈心中明白這一點的同時,冷汗“唰唰”地朝下落,滴在地毯上,聲音微弱,卻在安靜的臥室里顯得極為清晰。
“不,不對。昨晚阮三告訴我,你死了”你卻沒死,難道是坤沙那個王八蛋在玩我?”洪烈很快意識到了什么,隨后又瘋狂地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坤沙是聰明人,他沒有道理得罪我!”
“難道得罪一個死人還需要考慮么?”陳帆的語氣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洪烈急了”大聲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陳帆絲毫不掩飾。
洪烈無言以對飛怕了。
這一刻,他真的怕了。
他那超過二百斤的肥胖身軀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仿佛隨時都會跌倒一般。
對于他而言,這一切實在太過突然,太過震驚了!
通過短暫的對話,他很清楚,對方的身份不簡單,更重要的是,身手實在太過恐怖了!
畢竟,悄然無息地將劉欣的人頭送進他的臥室,比殺死他所有保鏢最后干掉他的難度要大十倍!
“你既然想要我的命,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洪烈呆了幾秒鐘后,聲音嘶啞地問道。
陳帆反問:“難道你不知道,相比死亡而言,死亡前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
洪烈終于無法承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氣從他手中滑落。
看到這一幕,包括猴三在內,沒有人上前去扶洪烈,不是不想,而是此時的他們,雙腿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無比,根本無法挪動半步。
陳帆和洪烈的對話,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論恐懼,身手非凡的他們,比起洪烈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洪烈,好戲才剛剛開始,好好享受恐懼的滋味。”
手機里再次傳出了陳帆的聲音,聲音飄忽不定。
那聲音,等于宣判了洪烈的死刑!!
嘟……嘟……嘟……嘟……”
通話已經結束,聽筒里傳出了嘟嘟的聲音。
“呼…呼…呼…呼……地毯上,洪烈像是丟了魂魄一般,呼吸急促到了極限,仿佛隨時都會窒息一般。
“老…………老板。”這個時候,身為保鏢頭目的猴三率先回過神,他竭力地掩飾著內心的恐懼,試圖上前扶起洪烈。
“滾,都他媽的給我滾!”洪烈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般,嘶吼了起來:“我他媽的每年花那么多錢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他媽的,你們告訴我,有什么用??”
沉默。
面對狂怒中的洪烈,猴三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而一直深陷恐懼的當紅藝人則是睜開了眼睛,她在洪烈的眸子里看到的只有一種東西:恐懼。
深入骨楗的恐懼!
“呼”
洪烈再次深吸一口氣,拿起了地毯上的顫抖著撥通了一個號碼。
身為警界實權人物的吳紅軍,今天一大早便來到了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位于大樓的頂層,緊挨著警界一把手的辦公室,牌子上比一把手多了一個副字。
站在辦公室門口,吳紅軍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然后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門牌上面那個刺眼的副字,心中卻是計算著還需要多久,那個副字能夠去掉。
想著想著,他不由笑了,然后直接走進了辦公室。
“嗡。”
他前腳剛踏進辦公室,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皺起眉頭,拿出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洪烈的手機號碼后,瞳孔頓時縮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
平時,他和洪烈很少聯系,即便洪烈有事找他,也會打另外一個閑置的手機號碼”打過來后,他回家再回過去。
像今天這樣,洪烈直接撥通他公用手機號碼,還是第一次!
直覺告訴他”洪烈找他有急事,否則不會打這個號碼。
為此,他咬了咬牙,退后幾步,小心翼翼地聽了一下,確定四周沒人后,飛快地掩上房門,接通電話”壓低聲音叱喝道:“你瘋了?”
“老子他媽是快瘋了!”電話那頭,洪烈喘著粗氣,語氣不再像往日那般客氣。
“發生什么事情了?”吳紅軍皺著眉頭,腦海里回想起手下匯報昨晚工廠被人縱火的事情,隨后又問道:“你不是處理得挺干凈么?莫非留下了把柄?”
“那家伙沒死。”洪烈咽了。吐沫,心驚膽戰地說道。
“什么?沒死??”吳紅軍瞳孔陡然放大,隨后罵道:“洪烈,你腦子進水了么?既然沒死,你放火燒工廠干什么??”
“他非但沒死,而且還將劉欣的人頭悄然無息地送到了我的臥室…,……洪烈答非所問。
咕咚!
愕然聽到洪烈的話,吳紅軍臉色陡然一變!
“吳紅軍”我告訴你,你說得沒錯,那小子若是不死,老子絕對會瘋的!”聽筒里傳出了洪烈的咆哮。
吳紅軍眉頭緊皺:“你從坤沙那邊借了八個殺人機器,外加劉欣一行人都沒干掉他”看來他是個狠角色,你打算怎么做?”
“媽的,還用我教你么?玩黑的,比手段,老子不是他的對手!”洪烈狠狠道:“那只能靠你去對付他了。”
“我去,你開什么玩笑?”吳紅軍被洪烈的想法嚇住了”畢竟風險太矢了。
“吳紅軍,這件事情你不想做也得做。”洪烈冷冷道:“我這里有他的手機號碼,你可以通過手機號碼追蹤他的位置”然后派人抓捕。”
“理由呢?媽的,你當抓人和抓雞一樣簡單?”吳紅軍怒了”在他看來,這么做,很容易暴露。
洪烈似乎早已想好了一般:“理由還他媽不好找么?就說他是昨晚的縱火者,另外還殺了人,試圖毀尸滅跡!”
吳紅軍沉默不語,這確實算個比較妥當的理由。
“吳紅軍,老子告訴你,自從你被青幫收買的那一天起,咱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老子要是不好過,你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洪烈見吳紅軍不說話,冷聲提醒道。
聽到洪烈這么吳紅軍咬牙:“好,這件事交給我。但是………薛老板那里,稱去解釋。”
薛老板。
這三個字落入耳中,洪烈心中一震,隨后紅著眼睛,咬牙道:
罷,洪烈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吳紅軍則是拿著手機坐在了辦公桌前,皺眉思索著該怎么進行這件事情。
約莫十秒鐘后,他似乎理清了頭緒,再次將注意力放上,準備刪除通話記錄。
嘎吱!
隨后,不等他刪除記錄,辦公室的門頓時被人推開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得他臉色陡然一變,隨后飛快地點了一下刪除鍵,然后陰沉著臉,看向來人,試圖發火。
畢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就算是一把手要進門,都要敲門。
只是下一刻,吳紅軍的表情來了一個三八六十度大轉彎惱怒的神色瞬間從他的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無與倫比的震驚!!
因為……他認出了進門之人。
“張,張,張部長,您怎么來了??”作為混跡于青幫和官場的老油條,吳紅軍的心理素質一流,他第一時間調整表情,起身,笑著說道,只是笑得很牽強。
“小吳啊,怎么聲音不對勁啊?”張部長帶責兩人笑瞇瞇地走向吳紅軍,一邊走,一邊問道:“莫非感冒了?”
“啊是感冒了,昨晚不小心著涼了。”在張部長的注視下,吳紅軍有些語無倫次了。
張部長走到吳紅軍前方,雙手摁著辦公桌,瞇起了眼睛:“是么?”
咯噔!
吳紅軍心頭狂振,心中涌出了一個不好的直覺。
“你剛才跟誰通話呢?”張部長步步緊逼,再次質問。
“唰!”
吳紅軍臉色陡然一變。
“是洪烈吧?”張部長嘿嘿一笑,然后站直身子右手攤開伸出,指向身后的兩人:“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檢察院和紀委的同志,你的職務已經被免去了現在,你跟他們走一趟。”
愕然聽到張部長的話,吳紅軍渾身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的眸子里充滿了疑惑。
那感覺仿佛在問張部長:哪里出了問題??
對于這一切,洪烈并不知情。
和吳紅軍通過電話后,他的氣色好轉了許多,甚至,他的嘴角還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
因為他很清楚一個人武力值再牛掰,也絕對不是國家機器的對手。
“老板,不……不好了!”
就在洪烈大松一口氣的同時對講機里傳出了猴三的聲音,聲音十分焦急。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洪烈心中一動,不過還算鎮定。
“警…………警察來了!”猴三緊張道:“有二十幾輛警車,打頭的是特警的車。”
特警?
聽到這兩個字,洪烈臉色一變。
“不要緊張,告訴下面人,該干什么干什么。”短暫的驚訝過后,洪烈很快穩了下來:“警右手中沒有我們的證據他們不能把我們怎么樣。”
著,洪烈直接切斷了通話,忍不住罵道:“媽的,吳紅軍這個廢物是干什么吃的?警察出動了,也不通知一聲。”
幾分鐘后二十幾輛警車停在了別墅的附近,以特警為首,近百名警察完全將洪烈的別墅包圍。
站在別墅的大廳里,透過窗戶的玻璃,看到這一幕,洪烈臉色終于變了。
他能夠察覺到這次警方來找他,和以往有很大不同,暫且不提氣勢大了許多關鍵那些警察大多都是生面孔。
身為云南的土皇帝,其他城市不敢說昆明市區的警察,洪烈自認為知道四分之三以上。
一分鐘后,一名穿著特警服裝好中年人帶著屬下,沖進了洪烈的別墅。
“你們這是干什么?誰讓你們進來的?有搜捕令沒有?”眼看警察進門,洪烈故意板起臉,喝道:“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沒有搜捕令,隨意闖入我家,這是犯法的!知法犯法,下場是什么,你們應該比我清楚”
“洪老大,別叫了,這是搜捕令。”為首的中年特警拿出搜捕令。
洪烈皺起眉頭,凝視赫然看到上面蓋的是公安部的萆子。
這也就是說,搜捕令是公安部頒發的!
“你們憑什么抓我?”或許是看到是公安部下發的搜捕令,洪烈的底氣顯得不足了。
“隊長,找到了。”
洪烈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名帶著警犬的特警拎著一個大袋子走了過來。
下一刻,在洪烈的注視中,那名特警將袋子打開,里面裝滿了毒品!
嗯?!
看到滿滿一袋子毒品,洪烈臉色狂變!
“洪烈,你涉嫌販毒,證據確鑿,現在正式對你進行抓捕,你最好不要反抗!”領頭的中年特警冷冷道。
“栽贓,我是被人栽贓的!”短暫的震驚過后,洪烈狂吼了起來,與此同時,他拿出電話,試圖打電話找人。
“打給吳紅軍還是閨峰?”中年特警冷冷道:“我告訴你,洪烈,他們兩個人也同樣被抓了!這次,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救不了你!!”
“噗通!!”
聽到中年特警的話,洪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洪烈坐在地上,像是丟了魂魄一樣,瘋狂地搖著腦袋。
“洪烈,好戲才剛剛開始,好好辜受恐懼的滋味。”
耳畔回蕩起陳帆之前的話語,洪烈瞬間明白了什么,面如死灰
310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五
一場改變云南衙門、黑道的格局在悄然無聲地進行著,而身為幕后策劃者的陳帆,卻沒有出現在現場,而是呆在一家酒店里。
酒店的大廳里,陳帆坐在沙發上,吸著香煙,煙霧環繞在他的臉龐,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一聲脆響,斜對面的臥室門被人拉開,披頭散發的白英,面色蒼白,渾身打著哆嗦,緩緩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昨天夜里,在工廠的時候,白英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劉欣那血淋淋的腦袋,根本沒有看到陳帆,便嚇暈了過去,這一暈就是一晚上,如今看到陳帆,不由一驚。
聽到白英的話,陳帆狠狠吐出一口煙霧,然后將目光投向了白英。
這一刻,他的目光很復雜。
恍惚中,他看到了曾經那個賢惠的農村婦女。
而事實上他不遠處的白英,無論氣質還是打扮早已擺脫了農村婦女的形象。
“你怎么會在這里?”短暫的愣神后,白英下意識地問道:“劉猛呢?他沒回來么?”
話音落下,白英似乎覺得有些心虛,挪開了目光。
劉猛。
愕然聽到這兩個字,陳帆腦海里頓時閃現出了那個憨厚堅強的男人,再一看近在咫尺的白英,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沉聲道:“你走吧。”
白英愣在原地,無動于衷。
陳帆起身,瞇起眼睛,死死地盯著白英句道:“因為你是他的妻子,是我曾經的師母,所以,昨晚我救了你。”
“謝謝你……”白英表情波動很大,很復雜,有愧疚,也有疑惑。
“你不用謝我,那是我應該做的。”陳帆說著,話鋒陡然一轉:“不過……從此之后,你和他,還有瑩瑩、李奶奶,再無半點瓜葛”
白英渾身一震。
陳帆頭也不回地離開。
“陳帆,你等等……”白英大急,連忙追上陳帆。
陳帆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白英:“難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可說的么?”
白英無言以對,隨后咬牙問道:“你……你都知道了?”
話一出口,白英心中立刻有了答案,陳帆都跑去救她了,豈能不知道她和劉欣的事情?
“我想見瑩瑩。”短暫的沉默后,白英開口了。
陳帆臉色一變,冷冷道:“你早干什么去了?”
“我……”白英無言以對。
“你為了尋找你所謂的愛情,帶著家里的錢瀟灑地走了,將她們留在家里。”陳帆說著,就忍不住想發火:“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一個老人,一個孩子能不能生存下去么?我不明白,在你眼中,所謂的狗屁愛情,比她們還要重要?退一萬步講,你要找你的愛情,可以,但是你他把錢拿走干什么?你把錢拿走了,讓她們怎么生活?你知道她們沒錢,卻不回去看一次,難道你的心是鐵打的??”
“我承認,我這么做不對,太自私。”白英臉色蒼白,沉默半晌,隨后毫無畏懼地迎上陳帆的目光句道:“可是,這些能全部怪我一個人嗎?”
陳帆皺眉。
“對,我是自私可是劉猛呢?他就不自私么?他為了所謂的工作,拋妻舍女,這么多年,他除了寄了點臭錢回來,他做了什么?他盡到一個做丈夫和做父親的責任了么??”
陳帆表情復雜。
“沒有什么都沒有他除了給我們娘倆錢之外,他什么都沒做從我跟他結婚開始,他平均一年半回家一次,每次回家呆不了三天就走”白英說著,眼圈紅了,淚水直流:“作為他的妻子,我幫他照顧父母,給他養育孩子,這沒錯可是……我是個女人啊我嫁給他,不光只是為了做這些啊我想有一個安定的家,哪怕沒錢,只要安定就行啊”
“我想象中的家里可以沒有錢,沒有好日子過,但是得有個男人,有個可以支撐整個家庭的男人,有個可以讓我天天給他洗衣做飯的男人,有個可以讓我給他暖被窩洗腳的男人,而不是……不是一個賺錢的機器。”白英哭著蹲倒在了地上。
聽了白英這番話,陳帆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幾秒鐘后,他睜開眼睛,表情恢復了平靜,重新邁起腳步離開。
“這些可以作為你背叛他的理由,但是,不能作為你獨自拿錢拋棄瑩瑩和李奶奶的理由。”當陳帆即將出門的瞬間,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瑩瑩,不需要你這樣自私無情的母親,我會照顧好她們”
“另外,你的丈夫很優秀,認識他的人,都這么說。”
罷,陳帆不再停留,直接走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省委大樓里。
“柳書.記,目前確定已經被抓的人數超過了兩位數,行動還在繼續。”一間辦公室里,一名穿著簡單整齊的中年男人,面色難看地朝一位年紀半百的老者匯報道。
匯報的同時,中年男人不敢去碰觸老者的目光,而是低著頭。
“大手筆啊,真是大手筆啊。”出乎中年男人預料的是,老者沒有因為在他不知情的前提下,十幾名屬下被抓而生氣,相反,笑著感慨:“只是……我很好奇,到底誰有這么大能耐,居然調動了三個部門的人?而且將保密工作做到如此份上??”
中年男人沉默不語,畢竟做秘書的最重要的就是領會領導的意圖,可是這會兒,他卻有點把握不住老者的心思。
一來,上頭三個部門展開如此大的行動,老者一點也不知情,這無形中等于打了老者的臉,讓老者很難下臺。
“景輝啊,我知道你擔心這件事情會對我造成很大的影響。”老者見中年男人不說話,笑了笑,道:“你這是當皇帝的不急,太監急啊。實話跟你說吧,我這輩子,省部級已經是頭了。上頭派我來云南,就是為了拔調扎根在云南的毒瘤。只可惜,形勢逼人,我有心無力啊。現在可好,有人替我做了這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話音落下,中年男人剛想說什么,卻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敲門聲響起。
中年男人一回頭,赫然看到張部長站在門口。
“老柳啊,我可以進來么?”門口,張部長笑呵呵地問道。
姓柳的老者遞給中年男人一個眼神,后者心領神會,朝外走去,同時,老者起身,笑著罵道:“張大部長,你抓我的人沒跟我通氣,這會進我辦公室卻來征求我的意見,挖苦人也不帶你這樣的。”
“我這不是給老哥你負荊請罪來了嗎?”張部長笑呵呵地走進了辦公室。
與此同時,中年男人走到門口,輕輕合上了辦公室的門。
“你小子這次干得漂亮啊,只是這么大的陣勢,倒是少見啊,而且保密工作如此嚴密,莫非是首長的意思?”老者試探性地問道,在他看來,除了首長外,其他人沒這么大魄力和能量。
出乎預料的是,張部長搖了搖頭。
老者瞳孔陡然放大:“那是?”
“陳家。”張部長苦笑著吐出兩個字。
“陳家老首長?”老者目瞪口呆。
張部長先是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不是老首長,是那個明動京城的陳家小家伙,借了老首長的勢,弄得我們三個部門雞飛狗跳,最后不得不秘密來到你的地盤上,實施這次行動。”
“是他啊。”老者一臉怪異表情:“誰那么不長眼睛,惹了那小子的晦氣?”
“洪烈和吳紅軍。”張部長嘆了口氣,身為警界大佬的他,對于警界出現敗類還是感到很自責的。
“痛快,真是大快人心”老者哈哈一笑,隨后道:“你小子先不要急著走,晚上我把老王約上,喝個慶功酒。”
聽到老者的話,張部長笑著點了點頭。
他很清楚,老者來到云南四年,之所以沒有鏟除這里的害蟲,完全是因為牽扯的勢力太多,牽扯面太廣,沒有上頭的指示,根本不敢大動干戈,這次行動,等于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見解地消除了老者一塊心病。
一個小時后,云南軍區大院。
由于李蕓患有嚴重的心臟病,不能坐飛機,為此,陳帆決定開車將李蕓帶到東海。
“小穎啊,回去記得帶我給你爺爺問好,你告訴他,我有空就去拜訪他老人家。”眼看陳帆三人已經上了車,王國強輕輕拍著李穎的腦袋說道。
李穎笑著點頭:“知道了,王爺爺,您回去吧,不用送我們了。”
“好,你也上車吧。”王國強笑了笑,不再挽留。
聽王國強這么李穎不再停留,揮手鉆進了路虎汽車里,而在他前方的則是一輛加長版的軍用紅旗,李蕓躺在后面,陳帆負責開車,最前方則是一輛軍用三菱開道。
幾秒鐘后,三輛汽車同時啟動。
“首長,柳.書.記的電話。”就在這時,警衛員拿著王國強的迅速跑過來說道。
王國強微微一怔,接過電話,疑惑道:“小柳啊,有事?”
“晚上到我這里喝慶功酒。”聽筒里傳出了一個爽朗的聲音。
“慶功酒?”
由于李穎要走,王國強昨晚特地陪李穎吃了頓飯,期間喝了不少酒,早上起得有點晚,對于早上的行動一無所知,此時聽到柳書.記的話,頓時怔住了。
“不是吧,老王,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早上發生的大事?”柳書.記有些驚訝。
王國強苦笑道:“我剛起來沒一會,說吧,發生什么大事了,讓你樂成這樣。”
聽王國強這么柳書.記頓時將早上的事情告訴了王國強。
“老王……老王,你晚上記得來啊,我先掛了,還有事。”柳書.記說完后,見王國強半天沒有反應,笑著說道。
“等等……”王國強從震驚中回過神,好奇地問道:“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事先我一點消息也沒聽到?”
“別說你,我都不知情。”柳書.記苦笑。
王國強愣了:“你都不知情?開什么玩笑啊”
“老王啊,我沒騙你,我確實不知情,等我知情的時候,一堆人都讓提溜進去了。”
“怎么會這樣呢?”王國強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來,如此大的事情,無論是柳書.記還是他,都應該知情才對。
“保密工作做得好。”柳書.記很無語。
“上頭的意思?”王國強試探性地問道,心中卻是有了肯定答案。
“不是,是陳家那個叫陳帆的娃娃,你應該聽說過……”
陳帆?
王國強腦海里瞬間閃現出了剛才陳帆沖他揮手的一幕。
一時間,他這個云南軍區的一把手,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呆了……
唔,昨天在出差,熬夜熬到三天碼完了這三章,總共加起來一萬字了,算是封推給兄弟姐妹們爆發一次
在這個信息網如此發達的時代,信息流傳的速度是極為恐怖的。
云南格局大變這個消息,幾乎一夜之間傳遍了大江南北,各大新聞媒體紛紛進行了報道,幾個龍頭新聞網站也紛紛將這件事情當成頭版頭條來報道。
除此之外,各大網絡社區隨處可見討論這件事情的帖子,網民們各抒己見,總體來說,大多都是贊揚。
相比不知內幕的網民而言,這個消息在衙門中引發的地震是極為可怕的。
這次的行動保密工作極為出色,以至于絕大多數衙門中人都不知道前因后果,但足以達到敲山震虎的效果,一時間人人自危,暗中銷毀證據的有,打算洗心萃面的也有。
而對于一些達到級別,知道這件事情內幕的人而言,則是再一次體會到了陳家的強大。
畢竟,云南那塊地方,具體的情況,這些大佬都知情,上頭好幾次想動,最后無奈牽扯面實在太廣,這些年來一直是維穩和敲打為主,沒有大動干戈。
而這次,只因為陳帆一句話,便將整個云南攪了個天翻地覆……
陳家的威懾力可見一般!
廣州,二沙島,最中央那棟別墅里。
身穿一身唐裝的薛狐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手里夾著一支雪茄,卻只吸了兩口。
他的表情不再像以往那般風輕云淡,相反,他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表情陰森到了極點。
云南出事,對于青幫和薛狐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甚至,下午召開的青幫長老會議上,幾大長老紛紛對此事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滿其中大部分長老都認為云南事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當初薛強得罪了陳帆。
這讓一直想培養薛強當接班人的薛狐十分惱怒,但卻又不能在會議上發火。
嘎吱!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門被人推開,一身休閑西裝的薛強走進了書房。
相比薛狐而言,薛強的臉色更加難看,云南這一出事,各大長老紛紛將矛頭對準他,這無疑增加了他這個青幫太子繼承薛狐衣缽的難度,甚至他之前花了半年時間在東南亞進行的鍍金行為都白費了
“爸。”
和以往和薛狐見面不同,今天的薛強雖然保持了足夠的敬畏但是眸子里的怒意根本無法掩飾。
葬到這一聲呼喚薛狐將已經熄滅的雪茄丟進煙灰缸里,抬頭看著滿臉憤怒和憋屈的薛強,問道:“很憋屈嗎?”
“嗯。”薛強狠狠點了點頭,忍不住罵道:“洪烈那個白癡,自己愚蠢也就罷了害得我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前功盡棄不說,幫派也蒙受巨大損失。”
薛狐暗暗嘆了口氣。
他又何嘗不知道這次的云南事件對青幫有多么大的影響?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陳帆這次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釜底抽薪,直接斷了青幫的毒品網絡!
對于薛狐而言,他的確可以找一個人去替代洪烈的位置,但是青幫在云南的保護傘紛紛被廢想再培養新的保護傘,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一來,青幫的毒品生意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承受巨大的損失這也是青幫各大長老憤怒的原因,畢竟,青幫每年的毒品生意的收益不少,這直接關系到他們的自身利益。
“還有陳帆那個王八羔子,真是太可恨了!”薛強眼看薛狐不說話,氣急敗壞地罵道眸子里的殺機沒有絲毫的遮掩,那感覺恨不得將陳帆大卸八塊。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此時陳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敢動陳帆一根指頭。
不光他不敢,薛狐也不敢!
“爸,我們得想想辦法,否則那個王八羔子會長期騎在咱們頭上撒尿!”薛強忍不住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辦法?”薛狐看了薛強一眼:“難道你有辦法?”
“我……”薛強無言以對。
“小強,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做人、做事,要把眼光往長遠的放,不要太在乎眼前的利益和一時的得失。”薛狐輕輕嘆氣,道:“我們現在不能對那個小子做什么,也不敢去做,否則后果我們無法承受。
“爸,您的意思是耐心等待?”薛強也不傻,只是太過憤怒罷了,被薛狐這么一教訓,立刻醒悟了過來。
薛狐點了點頭:“事到如今,除了等待,別無他法!”
“爸,那我們要等蚪什么時候呢?”薛強忍不住問道。
薛狐淡淡一笑:“陳家老爺子駕崩之時,便是格局動蕩之日!那小、子樹敵那么多,失去尚方寶劍,他的下場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聽到薛狐這么一說,薛強眼前一亮,眸子里閃現著無法掩飾的興奮,那感覺恨不得陳家老太爺今天駕崩。
“對了,我讓你聯系那個叫阿水的年輕人,你聯系到了沒有?”薛狐忽然開口問道。
薛強點頭:“聯系到了。”
“你下去把他帶進來。”薛狐揮了揮手。
薛強領命,退出書房。
他很清楚,這次雖然發生了云南事件,但是阿水在事件發生之前,帶著貨提前離開云南,順利地交到了各省瓢把子的手中,沒有造成斷貨現象。
若不是這樣的話,青幫蒙受的損失更大,而且會引起相當大的混亂。
別墅外,身材弱小,皮膚黝黑的阿水坐在一輛奔馳轎車里,臉上有著一縷難以掩飾的激動。
云南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而如今他被召喚到二沙島,這其中的寓意,他自然很清楚。
激動的同時,阿水也暗暗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一定要保持冷靜。
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阿水一根接一根地吸著香煙,直到薛強從別墅中走出,才掐滅煙頭,推開車門,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薛少。”阿水在薛強一米外站定,鞠躬,刺青恭敬到了極點。
薛強用一種俯視的目光,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卑微鞠躬的男人,淡淡道:“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不錯,得到了包括我父親在內,所有人的欣賞。”
阿水無動于衷,甚至連身子都沒有挪動一下。
“我見你能力不錯,是干大事的人,而你自身又對云南極為熟悉,所以我向父親建議,準備提拔你接洪烈的位置。”薛強緩緩地說著,每吐出一個字,阿水的身體都會輕微地顫抖一下。
看到這一幕,薛強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道得意的弧度。
薛狐要提拔阿水不假,不過……這并非薛強極力推薦的結果而是長老會議研究后做出的決定。
阿水自然不知道這些,聽完薛強的話,他連忙抬起頭,滿臉感激道:“謝謝薛少!”
“你只要好好做事,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薛強一語雙關,暗中提醒阿水,日后你只要為我所用,好處大大的有。
“薛少的大恩大德,阿水沒齒難忘!”阿水表情真誠。
“好了,跟我進去吧。”薛強不再廢話,轉身走向別墅。
阿水緊跟其后,眸子里卻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光芒,一閃而過!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貫穿東西方天際的時候,陳帆一行人來到了滬杭高速中間的一個休息站。
由于是清晨,休息站顯得十分安靜,除了工作人員外,基本看不到停留休息的人。
將汽車停下,陳帆扭頭一看,赫然看到躺在汽車后座的李蕓依然處于睡夢之中,一旁的劉瑩瑩也因是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壽到這一幕,陳帆沒有打擾兩人,而是直接走下了汽車。
與此同時,李穎那輛路虎汽車也開了過來。汽車停下后,坐在后排的李穎率先下車,迎著東方冉冉升起的紅日伸了個懶腰。
此時的她,頭發略有些凌亂,一臉沒睡醒的樣子,這一伸懶腰,當下將胸前的衣服撐的鼓鼓的,完美的身材盡顯無遺,充滿了誘惑。
“陳帆。”隨后,李穎沖前方的陳帆喊了一聲。
陳帆本來要去衛生間方便,聽到李穎的話,不由停下腳步,回過頭,微笑著問:“有事?”
“你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能扛住嗎?”李穎走到陳帆身前,滿臉關心地問道。
她很清楚,陳帆害怕其他司機開車不穩,所以親自上陣。而為了能夠讓李蕓盡快趕到東海,盡早做手術,陳帆開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睡覺。
“沒事。”望著一臉關心表情的李穎,陳帆心頭一熱,輕輕搖了搖頭。
聽到這兩個字,望著陳帆那精神抖擻的臉龐,李穎忍不住笑了:“真搞不懂你的身體素質為什么會這么好,給我開車的兩個司機換著開,精神狀態都沒有你好。”
陳帆笑了笑,沒說什么,指了指前方的衛生間,轉身離開。
望著陳帆離去時,那魁梧的背影,李穎心中暖洋洋的,盡管這次她沒有按照計劃中的那樣駕車前往西藏旅游,但是能夠在途中遇到陳帆,自然比獨自旅行要開心的多。
看著看著,李穎的臉上不由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嗡。”
忽然間,她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李穎回過神,拿出手機,看到是爺爺李云峰的電話后,笑容瞬間凝固,隨后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小穎啊,你在哪?”電話接通,聽筒里傳出了李云峰威嚴的聲音。
愕然聽到李云峰這么一問,李穎不由一怔,隨后立刻明白,王國強可能沒有將云南的事情告訴李云峰。
明白這一點,李穎道:“爺爺,我在外頭呢,有事嗎?”
“小穎,你務必在正月十五之前趕回家中,屆時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李云峰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
“爺爺,什么事情?”李穎滿臉疑惑。
“爺爺給你找的新相親對象,正月十五會登門拜訪。”李云峰正色道:“這次的人選絕對符合你的心意,而且身份非同尋常,你必須按時回來!”
說罷,李云峰不等李穎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李穎身子緊繃,秀眉皺起,咬緊了嘴唇,表情委屈到了極點。
隨后……當她看到陳帆從衛生間里走出后,心中漸漸浮現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八點鐘的時候,皇甫紅竹乘坐那輛鐘愛的奧迪好來到了東海武警總醫院門口,早已在醫院門口等候多時的楊遠第一時間從自己的車里走下,迎了上去。
豪華的奧迪好平穩地停下,一身黑色披風的縣甫紅竹從汽車里走出,看到楊遠后,開門見山地問道:“邀請的專家都到了嗎?”
“皇甫小姐,按照陳先生的指示,翱翔集團動用了所有關系網。邀請的十二位心腦血管疾病專家,有八名昨晚抵達東海,剩下四名早上下的飛機,此時已經在醫院里了。”楊遠恭敬地答道。
聽楊遠這么一說,皇甫紅竹略微松了一口氣。
“皇甫小姐,到底是什么人要做心臟移植手術,為什么陳先生如此大動干戈?”眼看皇甫紅竹不說話,楊遠好奇地問道。
皇甫紅竹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那個人對他很重要。”
話音落下,皇甫紅竹也是一臉好奇的表情,好奇要做心臟移植手術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在皇甫紅竹和楊遠心中好奇的同時,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出現在他們的眼簾。在勞斯萊斯幻影前后方跟著三輛奔馳轎車,這副陣勢,不用想,也能看出來者身份不一般。
很快的,四輛汽車來到了醫院門口,緩緩停了下來。
汽車停下,為首那輛奔馳轎車的車門率先被打開,一名佩戴黑色墨鏡的黑人大漢迅速跳下車,飛快地走到勞斯萊斯幻影前,拉開了車門。
隨后,一名身穿阿瑪尼西裝的中年男人,緩緩從汽車中走出。
羅曼?
看到從勞斯萊斯幻影里走出的男人是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羅曼后,皇甫紅竹和楊遠臉色均是一變!
“皇甫小姐,楊先生,十分抱歉,我來晚了。”隨后,不等兩人做出舉動,羅曼率先走了過來,滿臉歉意的表情:“陳先生到了嗎?”
“還沒有。”相對于皇甫紅竹而言,楊遠因為身為翱翔集團的CEO,跟羅曼要熟的多,為此,聽到羅曼的詢問,皇甫紅竹還未開口,他便率先開口答道。
“羅曼先生,您找陳先生有事嗎?”楊遠的話音落下,皇甫紅竹皺眉問道。
她很清楚,陳帆如今最在意的便是給那個神秘人做心臟移植手術,這個時候,陳帆不會在意其他事情,如果羅曼有事找陳帆,那么只能讓羅曼過幾天再來。
“是這樣的,陳先生打電話通知我家黛芙小姐,讓小姐幫忙邀請全球最具權威的心腦血管疾病專家。”羅曼正色道:“接到陳先生的電話后,我家小姐動用了克納爾家族的關系,邀請到了包括羅迪克先生在內的六名專家。現在他們都在車上。”
愕然聽到羅曼這番話,皇甫紅竹和楊遠統統動容。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夠一個電話動用克納爾家族關系網的人不多……
只是,在為之驚訝的同時,皇甫紅竹的眸子里還閃過一道復雜的光芒。
“羅曼先生,陳先生還沒來,不過這次前來幫助陳先生的國內專家,如今全部聚集在醫院的會議室,您可以先帶那六位專家上去,具體手術該怎么做,等陳先生來了再定奪。”皇甫紅竹穩定了一下心緒!沉聲說道。
“好的。”羅曼點頭,然后重新鉆回了勞斯萊斯幻影里。
幾分鐘后,醫院的會議室里坐滿了人。
除了東海武警總醫院的院長外,其他十二人全部來自國內各大知名醫院,而且都是極具權威的心腦血管疾病專家。
“秦院長,到底是什么人要做手術,擺出這么大的陣勢?”開口的是一名白發蒼蒼,佩戴眼鏡的老者。
老者這話一出口,頓井吸引了其他十一名專家的注意力。
顯然,他們和老者一樣,都對這個問題充滿了好奇,只是礙于身份的緣故,他們沒有問。
“我也不知道。”秦院長苦笑著搖了搖頭,到底是何人要做手術,他確實不知情,他只是按照唐國山的指示,準備好了一切,等著這些來自各大醫院的專家給那個未知的病人做心臟移植手術。
不知道?!
聽到秦院長這么一說,會議室里一片嘩然。
要知道,這十二位專家在心腦血管疾病方面有很高的權威,其中隨便拉出一個都名聲顯赫,這樣的人物,一般人想讓他們出手治療,基本等于天方夜譚。
而如今,他們十二個人因為受到不同的人的邀請,匯聚一堂。
這種事情,在以往從未發生過。
應該是某位大佬吧?
一時間,會議室里安靜了下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均是涌出了一個想法。
嘎吱!
就在眾人心中涌出這個想法的同時,會議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一名佩戴眼鏡,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表情激動地走進會議室,在眾人疑惑的表情中,快步走到秦院長身邊,低頭對秦院長說了些什么。
得然聽到中年男人的話,年歲已高的秦院長渾身劇烈一震。
隨后在眾人疑惑的表情中,秦院長緩緩站起身子,表情激動到了極點。
“呼”
秦院長深深吐出一口悶氣,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穩定情緒,但是效果并不明顯,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音:“諸位,醫院新到了幾位客人,我想,我們有必要出去迎接一下。”
聽到秦院長這么一說,那十二位專家臉上的疑惑更濃。
“秦院長,您口中的客人是?”一位專家忍不住問道,在他看來,對方的架子難免也太大了一些,居然讓所有人一再前去迎接。
“他們是羅迪克,約翰森,馬克波爾……”
秦院長緩緩報出六個人的名字。
會議室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十二名在心腦血管疾病領域擁有絕對權威的專家,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瞪圓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秦院長,沒有說話,只是呼吸十分急促。
“諸位,我們現在就過去吧?”秦院長見十二位專家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忍不住哭笑了一聲。
他心中又何嘗不震辣?
畢竟,這六人在全球醫學界名聲顯赫,尤其是在心腦血管疾病領域,屬于絕對的權威!
幾秒鐘后,以秦院長為首,十二位專家紛紛起身,走出了會議室0
未知的病人到底是誰??
在踏出會議室那一瞬間,包括秦院長在內,眾人心中的疑問更盛。
畢竟羅迪克等六位牛掰的人物,不是有錢、有權可以邀請到的……
八點半的時候,陳帆一行人下了高速,遍過環城高凍進入市區。
就當陳帆駕駛著汽車拐入連接市區的道路時,放在汽車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陳帆略微減緩了一下車速,然后拿起手機一看,赫然發現是李穎的電話。
這個發現讓陳帆微微一怔”下意識地透過反光鏡看了一眼后面的路虎,想了想,接通了電話:
“姍姍給我打電話了。”李穎的語氣極為復雜,有內疚、自責,還有一絲害怕。
姍姍……
聽到這兩個字,陳帆臉色微微一變,卻沒有說話。
“姍姍打電話跟我說,一個人太無聊,想讓我陪她去逛街。
”眼看陳帆沉默,李穎主動開口道:“醫院方面想必蘇伯父你已經安排好了,我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就不陪你去醫院了。”
對于陳帆在東海安排的一切,李穎并不知情,下意識地認為是蘇青海幫忙安排陳帆知道,李穎實際上是想跟自己去醫院的,只是……,蘇珊打電話約她,她拒絕也就罷了,還偷偷地跟自己在一起,這是心軟的李穎無法接受和面對的:“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謝謝。”
“難道我們之間還用說謝謝么?”李穎略帶幽怨地問道。
陳帆一愣,嘴角彌漫起一道苦澀的笑容。
“你有事,我出面幫忙是應該的,同樣的,當有朝一日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也會幫我,對么?”李穎富有深意地問道,整顆心直接懸在了嗓子眼上,甚至連呼吸也屏住了。
“嗯。”
沒有猶豫,陳帆第一時間給出明確答復。
“記住你今天的話哦。”聽到陳帆這么一說,李穎笑了”笑得像個孩子”隨后又補充道:“后面的事情我不太好出面,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記得打電話。”
“好的。”陳帆應了一聲”沒有多想。
聽陳帆這么一說,李穎不再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陳帆透過反光鏡一看,李穎的路虎在拐彎處拐彎,漸漸消失在視線范圍之內。
與此同時,后座上,李蕓依然還在沉睡之中”一旁的劉瑩瑩醒了。
她雙手摁在車窗玻璃上,烏黑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地盯著窗外的高樓大廈”表情略顯呆澀。
從小到大,劉瑩瑩一直呆在那個落后的縣城,連昆明大理那樣的城市都沒去過,更不用提東海這樣的國際化都市了。
此時看著窗外高聳入云的高樓大廈和寬敞的馬路,劉瑩瑩覺得一切都如同幻覺一般不現實。
看到這一幕,陳帆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卻沒有打擾劉瑩瑩。
約莫半個小時后,陳帆駕駛著掛著云南軍區牌照的加長紅旗來到了東海總醫院。
醫院門。”得知陳帆要來的皇甫紅竹、楊遠、羅曼早已等候多時,除此之外”院長親自安排,醫院門口站著七八名醫院的骨干醫生和護士。
“瑩瑩,把奶奶叫醒”我們到了。”遠遠地看到一堆人站在醫院門口,陳帆回頭對劉瑩瑩說道。
劉瑩瑩本來在欣賞沿途風景,聽到陳帆這么一說,點了點頭,然后輕輕搖了搖李蕓的肩膀,小聲道:“奶奶,醒醒,我們到了。”
劉瑩瑩連續呼喚了三遍后,李蕓才緩緩睜開眼睛”表情略顯疲憊,精神也不如前幾日在醫院調養治療時幫般好。
“李奶奶”我們到了。”透過反光鏡,見李蕓醒來,陳帆回頭笑著說了一句,然后平穩地將汽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汽車一停下,包括皇甫紅竹在內,眾人統統迎了上來。
陳帆下車,用眼神示意皇甫紅竹、楊遠、羅曼三人,稍后再談。
“陳先生”您好,我是周醫生,老院長已經安排好了,說是您一到醫院”就立刻將病人接上去。”與此同時,為首的醫生走到陳帆身前,恭敬地說道。
“麻煩你們了。”陳帆點了點頭,然后拉開汽車后門,柔聲對李蕓道:“李奶奶,醫生都在這里,他們會將您送到病房里,我說幾句話,稍后上去。”
“嗯。”李蕓點了點頭:“小帆,這一路你也累壞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沒事的,來,我背您下來。”陳帆說著,在為首醫生的幫助下,將李蕓背下車。
在陳帆將李蕓背下車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在汽車后門那里,眸子里充滿了好奇!
他們很好奇,能夠一下子調動國內外心腦血管疾病轉為專家的病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隨后他們看到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皮包骨頭,渾身穿著病服的老婦人。
看到這一幕,不管是醫生還是皇甫紅竹等人臉上的期待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擔憂”擔憂李蕓是否能夠扛過去。
陳帆卻沒有廢話,而是極為小心地將李蕓放在了擔架上,劉瑩瑩看到周圍都是陌生人,對李蕓寸步不離,一直抓著李蕓枯黃的手。
眼看陳帆將李蕓放在了擔架上,為首醫生請示了一下陳帆,然后幾各醫生井然有序地將李蕓推進醫院。
陳帆則是走到一路跟隨而來的幾名云南軍區士兵面前,道:“你們一路也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回頭再返回,我會跟王首長打招呼的。”
“陳哥,不用了。”
幾名士兵不約而同地說著。
“楊遠,你去招待一下這幾位兄弟。”練帆沒再廢話,直接扭頭,對一旁的楊遠吩咐道。
“是,陳先生。”楊遠第一時間領命,上前,道:“諸位兄弟,不要跟陳先生客氣了,來,跟我走吧。”
幾名士兵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跟著楊遠離開了。
“羅曼”這次的事情麻煩你了。”眼看楊遠一行人離開,陳帆徑直走到一身阿瑪尼西裝的羅曼身前。
羅曼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語氣極為恭敬:“陳先生,這都是小姐安排的”您不必這么客氣的。”
聽到羅曼這么一說,陳帆心中微微有些感動,被黛芙的所作所為而感動。
從他認識黛芙的那一天起”黛芙就在不斷地幫他,一直幫到了今天,那一份份恩情,陳帆從未忘記。
“陳先生,小姐說了”如果國內的醫療設施和條件達不到的話,讓您盡快通知她,她會第一時間在歐洲和美國安排。”羅曼見陳帆不說話,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知道了。”陳帆點頭:“好了,我們上去吧。”
話音落下,陳帆深深地看了皇甫紅竹一眼。
就一眼。
很短暫。
隨后,陳帆收回目光,率先走進醫院,羅曼緊跟其后,皇甫紅竹落在了最后。
陽光下”皇甫紅竹那張陰冷的臉蛋上緩緩綻放出了一道無法掩飾的笑容。
笑容很淺,卻很燦爛。
因為,在她看來,陳帆沒有和她交談,無形中”將她當成了自己人。
畢竟……“……只有自己人才不用客套!
醫院給李蕓安排的病房是醫院最高級的一個病房。
一般而言,那個病房是不對普通病人開放的,只有達到正廳級,而且是實權的人物才有機會住進那間病房。
李蕓被送進病房后,那些早已等候的醫生們,開始給李蕓做檢查。
而會議室里”包括羅迪克等六人在內的十八位心腦血管疾病領域的權威專家,匯聚一堂,研究著手術方案。
為了方便交流”院長特地給國內的專家各自安排了一個翻譯。
“諸位,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一致”那么我們一同去看看病人。”眼看眾人達成一致,一名年近六十的老者提議道。
“好!”
老者的提議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專家的同意,倒不是他們不相信醫院的檢查水平,而是對于他們而言,他們都習慣親自給患者檢查”只有這樣才能對病人的病情和身體狀況了如指掌,從而做出最準確的判斷和治療方案。
“各位,先等一下。”就當十八名專家起身要離開的時候,院長忽然站了起來,拍了拍手。
“秦院長,你還有事要說?”一名專家疑惑地問道,其他人也是紛紛將目光投向秦院長。
“患者的親人想見你們一面,尊面感謝。”秦院長苦笑道:“他很快就到。”
聽秦院長這么一說,眾人先是一怔,隨后均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滿臉好奇地看向了門口。
顯然……,十八名專家都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大的能量,一下調動了如此多的國內外權威專家來給一個病人治病。
畢竟,這在醫學界還是頭一回!
一分鐘后”在眾人的期待表情中,陳帆在皇甫紅竹和羅曼的陪同下,緩緩步入了會議室。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為首的陳帆,表情怪異,似乎為陳帆的年紀而感到驚訝。
察覺到眾人怪異的表情,陳帆面色平靜地和秦院長交流了一下,然后徑直走向會議室最前方,而皇甫紅竹和羅曼則是識趣地站在了會議室門口。
這一刻,沒有人開口,所有人都望著陳帆,好奇陳帆要做什么。
在眾人的注視中,陳帆緩緩走到了會議室的前方,身子站得筆直,如同一桿槍一般。
“呼!”
他深吸一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依次從十八名專家的臉上掃過,感激地說道:“我知道”在座的你們都是醫學界的泰山北斗。感謝你們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到這里,為我的親人治病。不管最終的結果是什么,在這里,請受陳帆三拜!”
話音落下,那個在十幾年非人類訓練中”始終咬著牙,倔著骨”挺直脊梁”一次一次挑戰極限的男人,那個即便面對死亡也不曾低頭的男人,那個憑借一己之力鏟除整個血色煉獄的屠夫,果斷地彎下了自己的脊粱!
九十度鞠躬!
這一刻,陳帆的臉上沒有鏟除整個除血色煉獄時的霸氣和冷漠,也沒有名動京城時那般淡然,更沒有成為近三十年來第一顆龍牙所擁有的驕傲。
他的臉上只有一種東西。
感激。!!
三天后,經過短暫治療與調養,身體己基本達到目前最佳狀態的李蕓被推進了手術室。
東海武警總醫院擁有許多手術室,給李蕓做手術的手術室,位于頂樓,是設施配備最完善,能夠進行各種手術。
通常,那間手術室都是關閉的,只有大人物進行手術時候才會開放。
為了保證在手術期間,不遭到任何影響”唐國山下令讓人封鎖了頂樓。
手術室外,除了陳帆和劉瑩瑩外,再無他人包括皇甫紅竹在內,其他人均是在樓下的會議室里等待結果。
原本他們是想陪著陳帆一起的,不過都被陳帆拒絕了。
“小帆哥哥,奶奶的手術應該會成功吧?”
手術室門口的座椅上,劉瑩瑩緊握著陳帆的手,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擔憂的緣故,她的手心盡是汗水,問話的時候,眼圈泛紅,帶著一絲哭腔。
此時的她,身上依然穿看來時穿的那套衣服。
原本,陳帆要在李蕓手術前將劉瑩瑩帶回和蘇珊住的公寓,無奈劉瑩瑩死活不同意。
為此,深知李蕓對劉瑩瑩重要性的陳帆沒有強求,而是打算等李蕓做完手術后,再將劉瑩瑩帶回去。
在過去的三天中,蘇青海曾來醫院了三次。
因為征求過陳帆的意見,蘇青海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蘇珊,為此,蘇珊并不知道陳帆已經回到了東海,否則,早就跑到醫院陪著陳帆了。
陳帆微笑著撫摸了一下劉瑩瑩的腦袋,道:“瑩瑩不要擔心,奶奶不會有事的。”
不知為何,看到陳帆的笑容,劉瑩瑩心中的擔憂漸漸消失了一些,身子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緊繃,而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挪動不動地盯著手術室。
隨后,劉瑩瑩盯著手術室大門,好久才眨一下眼睛”而陳帆則是將劉瑩瑩摟入懷中,竭力地調整著因為擔心而加快的心跳以及呼吸頻率。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走廊里變得極為安靜,安靜得可以聽到劉瑩瑩那因為緊張而變快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樓下的會議室里,唐國山、秦院長、皇甫紅竹、蘇青海、楊遠、羅曼、蕭遠山等人齊聚一堂。
和頂樓的走廊一樣,會議室里也顯得極為安靜,唐國山、蘇青海在吸煙”而皇甫紅竹則是緊緊地皺著眉頭。
雖然她至今還不知道李蕓和陳帆到底什么關系”但是她能夠看得出李蕓在陳帆心中很重要。
甚至,她懷疑,為了李蕓和劉瑩瑩”陳帆敢與天下為敵!
這是女人特有的第六感,也是她看到陳帆給那十八位專家鞠躬后的推斷。
畢竟,在那之前,她從未見過陳帆低過頭。
一次都沒有!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她對手術是否能夠成功充滿了擔憂。
因為在手術之前,羅迪克等十八名專家一致認為,手術的成功率不會超過百分之七十。
這也就是說,李蕓很有可能下不了手術臺!
除了皇甫紅竹外”從陳戰那里得知李蕓身份的蘇青海,同樣極為擔“心。
因為,他很明白,李蕓的手術對于陳帆的重要性。
相比蘇青海、皇甫紅竹而言,唐國山除了擔憂之外”還有一絲好奇,好奇蕭遠山、羅曼、楊遠為什么也會在這里。
好奇之余,他隱隱覺得前段時間的商界大地震和陳帆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如果論交情,陳帆和羅曼之間談不上什么刻青。
身為克納爾家族的精英之一,羅曼擔任著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的重職”這個身份”足以讓他在面對那些省部級高官時,始終仰著腦袋,保持紳士獨有的傲慢。
但是……在陳帆面前”他沒有,相反,對陳帆極為尊敬。
這一切,完全是因為黛芙。
就好比今天,黛芙在電話里告訴他,讓他寸步不離醫院,第一時間將手術的結果告訴黛芙。
因為……曾經走進過陳帆內心世界的黛芙,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陳帆對于劉猛的自責和內疚有多么深,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李蕓是否能活著走出手術室,對于陳帆的表來,有著很重要的影響!
不知不覺中,手術已經過去接近四個小時了。
對于一個沒有耐心的人而言,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是漫長的等待。
陳帆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相反,他的耐心十分好,但是在等待的過程中,他臉上的焦慮表情根本無法掩飾。
“小帆哥哥,手術還沒完么?”相比陳帆而言,劉瑩瑩表現得更加緊張”甚至身子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這已經是她第八次問這個問題了,基本每半個小時一次,每次內容都一樣。
盡管陳帆心中也頗為擔心”不過在劉瑩瑩面前,他表現得極為鎮定,只見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劉瑩瑩的腦袋,柔聲道:“瑩瑩不急,再等一會”手術就完了,奶奶不會有事的。”,話雖然這樣說,可是陳帆心中卻也是緊張到了極點!
因為在手術前,他曾了解過,知道這種手術一般在3個小時之內,國內甚至有過五十分鐘的記錄。
如今已經過去快四個小時了,年術還沒結束,那么只能說明年術遇到了麻煩,甚至可能出現了意外!
深知這一點的陳帆,恨不得立刻沖到手術室,親自目睹手術的過程。
但是……,他知道那樣不行”一來會影響到手術的進程,再者他進去了,劉瑩瑩怎么辦?
聽到陳帆這么劉瑩瑩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后再次盯著手術室門口,身子緊緊地貼在陳帆的身上,輕微地哆嗦著。
十二點鐘的時候,醫院的工作人員將兩份飯菜送了上來。
“瑩瑩,先吃點飯。”接過工作人員手中的飯菜,陳帆飛快地打開一份,沖劉瑩瑩說道。
劉瑩瑩輕輕搖了搖頭,眼眶中涌出了淚花:“小帆哥哥,我吃不下。”
“奶奶不會有事的,之所以時間這么長”是因為要給奶奶換一顆新的心臟”手術很繁瑣的。”陳帆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撤謊道:“瑩瑩聽話,哥哥陪你吃。”
聽陳帆這么劉瑩瑩默默地接過飯盒。
為了哄著讓劉瑩瑩吃飯,一點食玉也沒有的陳帆,也打開了一分飯菜,率先吃了一口。
看到陳帆吃”劉瑩瑩一邊盯著手術室門口,一邊機械地將米飯往嘴里送,動作很慢”幾秒鐘才一次,而且根本不吃菜。
吃著”吃著,淚水情不自禁地從劉瑩瑩的眼眶中涌了出來,她放下飯盒”無力地蹲在地上,抱著頭,哆嗦著身子”輕輕地抽泣:“小……小帆哥哥”我擔心奶奶……嗚,嗚……”
看到這一幕,陳帆心中一痛,連忙放下飯盒,蹲下”眼圈泛紅地將劉瑩瑩摟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劉瑩瑩的后背:“瑩瑩不怕,不怕,啊,乖,奶奶不會有事的……肯定不會……”
嘎吱!
就當陳帆哄劉瑩瑩的時候,原本安靜的走廊里忽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聲音一出,手術室的大門霍然打開,滿頭大汗的羅迪克率先走了出來。
“唰!”
看到這一幕”陳帆的身子猛地一僵,然后一把將劉瑩瑩抱起,強忍著內心的緊張與激動,快步走向了羅迪克。
短短的距離,仿佛相隔幾個星球,是那樣的漫長。
曾經,當陳帆被數十名殺人機器在原始森林追殺時,他表現得從容不迫。
曾經,當有人拿著槍指著陳帆的腦袋時,他雙手平穩地多槍,打爆了對方的腦袋,整個過程中”呼吸頻率都未曾發生變化!
但是……,在這一刻,在面對即將呼之而出的結果時,冷汗不停地從他的額頭滲出,他的雙腿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極為急促。
“手術順利嗎?”不等走到羅迪克身邊”陳帆屏住呼吸問道。
在他問話的同時,懷中的劉瑩瑩,身子完全僵硬了,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羅迪克,滿臉的緊張與期待。
聽到陳帆的問話,羅迪克沒有摘掉口罩和手套,更沒有擦去臉上的汗水,而是……點了點頭。
“呼”
看到羅迪克點頭,陳帆懸掛在嗓子眼的心頓時落了下去,微笑著揉了揉劉瑩瑩的腦袋:“瑩瑩,哥哥說的沒錯吧?奶奶沒事,沒事”
“嗯!”
劉瑩瑩激動得渾身顫抖不止!
“陳先生,手術過程中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不過被我們消滅了”手術總體而言,十分成功。”羅迪克摘掉手套和口罩,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微笑著說:“不過,目前病人在昏迷之中,昏迷大概會持續到晚上,所以暫時您還不能進去探望。”
陳帆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語氣真誠。
羅迪克搖了搖頭,表示不必客氣,隨后他又想起了什么,道:“另外,陳先生,由于給病人移植的心臟是一今年輕女孩的,所以,等病人痊愈后”性格各方面會出現一些變化。這是無法避免的,希望您有心理準備。”
“我明白。”陳帆點了點頭”這一點在手術前他就知道了。
“我進去再去給病人做一次細致的檢查”稍后見。”見陳帆點、頭,羅迪克不再廢話,說著,便轉身走入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大門再次合上。
只是這一次和上一次相比,陳帆和劉瑩瑩兩人的心情都發生了天大的變化。
“瑩瑩,奶奶沒事了,這會你該吃飯了吧?”眼看羅迪克走進手術室,陳帆笑著問道。
“嗯。”
劉瑩瑩用力地點了點頭,滿臉歡喜的表情。
“哥哥要下去通知他們一聲,就不陪瑩瑩吃飯了。”陳帆將劉瑩瑩放到座位旁邊,道。
劉瑩瑩再次點頭:“小帆哥哥,你去吧”不用管我。”
陳帆笑著捏了一下劉瑩瑩的鼻子,然后輕輕幫劉瑩瑩擦去臉上的淚水。
做完這一切,他才朝樓梯口走去。
這一刻,他的步伐不再像之前那般顫抖”而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只是他里面的襯衣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因為,緊張。!。
315章大眼瞪小眼
隨著正月十五的到來,天空之上的月亮越來越圓了,原本變淡的年味也漸漸地濃了起來,新春期間的節日活動也將在這一天達到最后的高.潮。
夜晚,一輪圓月斜掛高空,皎潔的月光傾灑而下,灑落在蘇州的大街小巷,讓這座歷史悠久的名城美輪美奐。
因為還有兩天就正月十五了,太湖之上可以看到許多艘掛著彩燈的花船和小型游輪。
太湖之中,一艘花船上。
一身正裝的陳飛船頭,望著銀光閃閃的太湖和遠處隱約可見的花船,臉上的表情愜意而輕松。
站在他身旁陪他賞景的并非他的秘書,而是兩個女人,兩個長相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一樣的女人。
兩個女人穿著古代的禮服,一左一右,如同妃子一般挽著陳飛,表情恭敬而親昵。
扭頭看了一眼身旁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陳飛心中充斥著占有欲。
這一對雙胞胎,是他年前看中的,論姿色、身材、氣質,這兩個女人并算不上頂尖,在陳飛玩過的女人中,最多也是中上貨色,但是……兩個女人一起的話,那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屬于那種甘心讓‘男人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妖精。
“陳書.記,外面風大,不如進去吧。”左邊的女孩故意將挺起的胸部挨在陳飛的胳膊上,嬌媚地笑道:“我們姐妹去放好洗澡水,好好伺候陳書.記。”
望著身旁女人那副媚樣,陳飛色.欲陡升,正準備說好,卻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微微震動了起來。
一般而言,在男人做某種事情之前和之中,最反感的就是有來電,陳飛也不例外,察覺到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不過……當他拿出清楚來電的號碼后,心中的怨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們到里面等我。”陳飛一臉正色道。
聽陳飛這么兩女意識到這個電話對陳飛非常重要,沒有不識趣地撒嬌留下,而是第一時間離開。
眼看兩女離開,陳飛才摁下接通鍵。
“怎么才接電話?”電話接通,聽筒里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語氣略帶責怪。
陳飛收斂起那股深入骨髓的驕傲自負,恭敬地答道:“對不起,爸,剛才接電話不方便。”
“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到時候你要去南京,該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么?”電話那頭,陳飛的父親陳永瑞嚴肅地問道。
陳飛暗中松了口氣:“放心吧,爸,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陳永瑞叮囑道:“小飛啊,你這次南京之行,對你未來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切忌不敢掉以輕心。”
“爸,我明白。”陳飛眸子里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似乎看到了未來的錦繡前程。
“你明白就好。”陳永瑞放心不少。
陳飛猶豫了一下,問道:“爸,陳帆那個白癡前幾天在云南鬧出那么大動靜,爺爺和老太爺也沒說什么嗎?”
陳永瑞道。
陳飛臉色一變,臉上漸漸出現了一種叫做嫉妒的東西,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小飛,這次的事情,雖然那小子做得有點過火,不過也算是符合上頭意思,只是得罪了一部分人而已,以你老太爺的性格,自然是大力支持,何況那小子本來就討你老太爺喜歡。至于你爺爺那邊,你老太爺不發話,他自然也不會說什么。”似乎能夠體會到陳飛的心情一般,陳永瑞提醒道:“話又說回來,他和你根本不在一條起跑線上,注定成不了大氣候。你不必要費太大的心思去關注他,你只要按照計劃,步步為營,做好你自己就好。”
“知道了,爸。”陳飛深吸一口氣,神色漸漸恢復正常。
“好了,我掛了。”
陳永瑞說罷,不等陳飛回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收起望著懸掛在太湖之上的圓月,陳飛冷笑道:“父親說得沒錯,我是天上的月亮,而陳帆只是水中月,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我何必放低身份和他去對比呢?根本就沒有意義嘛。”
話音落下,陳飛不再停留,滿臉微笑地進入了船艙的一個最大的房間。
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個直徑足有五米的大木桶,木桶里盛滿了熱水,水面上飄著一朵朵芳香的花瓣,而在木桶周圍還擺著幾盆炭火。
“陳書.記,我們來幫您更衣吧?”眼看陳飛進入房間,雙胞胎齊聲嬌笑道。
“好”
陳飛哈哈一笑,滿臉的得意和滿足,那感覺仿佛是帝王一般。
與此同時,經過一下午的昏迷后,手術成功的李蕓已經醒了過來,只是氣色還有些差,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病房里,劉瑩瑩見李蕓醒來后,興奮不已,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堆話,而李蕓只是時不時地應付幾句。
“好了,瑩瑩,奶奶剛做完手術,身子還很虛弱,需要休息,今天就到這里,明天再聊。”眼看李蕓沒什么聊天陳帆開口阻止了劉瑩瑩繼續交談的念頭。
“哦,好。”
劉瑩瑩尷尬點了點頭,暗暗吐了吐舌頭。
“李奶奶,我會給瑩瑩安排好住處,您早點休息吧。”陳帆蹲下身子,抓著李蕓枯黃的手,微笑著說。
“瑩瑩不住隔壁的臥室么?”李蕓所在的病房是醫院最好的,配有臥室,顯然,李蕓認為劉瑩瑩會住臥室。
李蕓這話一出口,劉瑩瑩也是滿臉疑惑。
“李奶奶,我在東海有家的,我帶瑩瑩回家洗澡換身衣服,明天來看您。”陳帆解釋道。
“這樣啊。”李蕓有些吃力,道:“那好吧,瑩瑩,你跟你小帆哥哥回去吧。”
“知道了,奶奶。”劉瑩瑩也覺得自己留下來會影響到李蕓休息,于是同意了陳帆的提議。
隨后,陳帆又與李蕓交談了兩句,便離開了醫院。
醫院門口,深知陳帆不喜歡專職司機的皇甫紅竹沒有給陳帆安排司機,只是給陳帆安排了一輛奔馳L。
或許是在來東海之前,劉瑩瑩乘坐了加長紅旗的緣故,面對奢華的奔馳L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而是坦然上了汽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汽車啟動,劉瑩瑩如同今天剛抵達東海時那樣,雙手撐著下巴,滿臉好奇地打量著這座在電視和書本中經常看到的國際化大都市。
“瑩瑩,覺得東海怎么樣?”汽車進入街道行駛了一段距離后,陳帆扭過頭,對欣賞夜景的劉瑩瑩問道。
劉瑩瑩先是一怔,隨后說道:“這里很熱鬧,很繁華,不過空氣沒有我們那里好。”
“喜歡嗎?”陳帆問。
劉瑩瑩略微思索,輕輕點了點頭。
“以后就留下來,在這里上學,好嗎?”陳帆再次問。
劉瑩瑩沒有立刻答復,而是若有所思地問道:“小帆哥哥,奶奶會留在這里嗎?還有,以后我爸爸會來這里嗎?”
“會。”
陳帆心中一震,輕輕給出答復。
“那我就聽小帆哥哥的,在這里讀書,爭取考最好的大學,等我爸爸回來。”劉瑩瑩滿臉崇敬地說道。
陳帆微微一笑,笑容略帶苦澀和憂傷,同時輕輕撫摸了一下劉瑩瑩的腦袋:“瑩瑩真乖。”
劉瑩瑩開心一笑,笑容很純凈。
隨后,劉瑩瑩見陳帆沒有交談的意思,又扭頭看向窗外,如同一只安靜的小貓咪。
而陳帆則是下意識地摸煙,不過想起劉瑩瑩在車上后,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而是深深吸了兩口氣,穩定了略有些躁動的內心。
待心情恢復平靜后,陳帆拿出撥通了皇甫紅竹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里傳出了皇甫紅竹那熟悉的聲音:“老人家怎么樣了?”
“已經清醒了,根據醫生說,調養一段時日就好了。”
“那就好。”電話那頭,皇甫紅竹松了口氣,隨后猶豫了一下,道:“小戈想見你,我說你有要事忙。你看可以的話,明天我帶他去醫院見你一面。”
“行。”陳帆回答得很干脆,隨后又道:“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出面。”
“麻煩就算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好了。”
皇甫紅竹苦笑,自從上次她和陳帆在云山的遭遇過后,她對陳帆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雖然沒有因為陳帆徹底忘記楚問天,但是兩人之間關系迅速升溫,介于朋友和紅顏之間,只要捅破那層窗戶紙,兩人的關系便可以定性。
“我準備讓瑩瑩在這里上學。”陳帆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吩咐道:“你去辦一下這件事情。”
“哪所學校?”皇甫紅竹問。
“紫金山中學吧。”陳帆想了想,道:“她一個人,人生地不熟,學校里有小戈照看,總歸是件好事。”
“好”
皇甫紅竹沒有多余廢話。
十點鐘的時候,陳帆駕駛著汽車將劉瑩瑩帶到了公寓所在的小區。
將車停穩,陳帆帶著劉瑩瑩下車,抬頭清晰地看到公寓的燈是亮著的,顯然,蘇珊是在家的。
幾分鐘后,陳帆帶著劉瑩瑩來到家門口,摸出鑰匙。
伴隨著一聲脆響,房門應聲而開。
“踩狗屎的混蛋,你終于回來啦”
房門剛一打開,公寓里便傳出了蘇珊歡快的聲音。
聲音落下,只穿著卡通睡衣的蘇珊,出現在了陳帆的面前。
下一刻,她看到了劉瑩瑩。
劉瑩瑩也看到了她。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都傻了……
公寓門口,蘇珊瞪圓了亮晶晶的大眼睛,呆呆地看著要胸部有胸部,要屁股有屁股,身上沒有絲毫風塵氣息的劉瑩瑩,而劉瑩瑩則是帶著七分好奇,三分害怕地望著蘇珊。
之所害怕”是因為……,她能夠從蘇珊那雙迷人的大眼睛里察覺到一絲怒意。
沒錯,是怒意。
蘇珊確客有些惱怒了。
出于對陳帆的信任,她對于陳帆的云南之行,只字未問,陳帆出去這十二天,她也只是打了兩個電話問陳帆什么時候回來而已。
而昨天在電話里得知陳帆今天要回來的她”和李穎上街后,沒有像往日那般游蕩在那些名牌店之間,相反,今天下午,她逛那些店的時間還沒有逛超市的時間多。
因為,對于蘇珊而言,去超市買菜,完全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選菜選了老半天。
至于買菜的目的則十分簡單:她想親手給陳帆做一頓飯菜,算是兩個人過年。
結果,她苦等了一叮,下午”也見著陳帆的身影。
這讓她的興奮度從一百八”降到了三十”之前聽到開門的聲音后,又飆升到了一百二,如今看到躲在陳帆身后”抓著陳帆胳膊的劉瑩瑩,興奮度直接變成了負數了……
而一直呆在貧困縣城的劉瑩瑩,雖然也曾聽說過男女同居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陳帆也會和女孩同居。
看到蘇珊那副吹鼻子瞪眼的模樣,陳帆又如何不知道蘇珊心中的想法?
“咳……”
陳帆故意咳嗽了一聲,試圖將兩人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這一下,果然奏效,兩人紛紛將目光落在了陳帆身上。
“瑩瑩,這是你姍姍姐。”陳帆率先給劉瑩瑩介紹蘇珊。
姐姐?
劉瑩瑩心存懷疑,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微笑著叫道:“姍姍姐,你好。”,“姍姍,這是瑩瑩是我妹妹,今后也是你妹妹。”陳帆又介紹道。
妹妹?
蘇——怔,隨后瞪著陳帆”那感覺仿佛在說:好嘛你走了一趟云南就帶回來一個妹妹,是不是想讓她和本小姐一起來個姐妹花啊?
瞪了陳帆一眼,蘇珊卻也沒失禮節,而是笑著道:“瑩瑩妹妹啊,快進來”別站門口。”
說著”蘇珊讓開身子,讓陳帆帶著劉瑩瑩走進了屋子。
進入房間望著裝修豪華、溫馨的房間”劉瑩瑩雖然沒有像劉姥姥進大觀園那般左看右看,但也被驚得呆住了。
出身貧寒的她哪曾見過如此富麗堂皇的住處?
“姍姍,你去給瑩瑩拿套睡衣和浴巾,然后幫瑩瑩放好水,讓她好好洗個澡。”陳帆雖然看出蘇珊有點誤會了劉瑩瑩的身份,但當著劉瑩瑩的面也不好解釋,只好說道:“姍姍,等你姍姍姐把衣服拿下來,你先去洗澡。”
“知道了小帆哥哥。”,劉瑩瑩回過神”點頭回應。
而蘇珊則是氣得渾身一抖!
事實上,她倒也不是真的懷疑陳帆會帶著,小老婆,回家,只是對于陳帆半先不打招呼的行為有些不滿,如今見陳帆連更深次介紹的意思都沒有那叫一個氣憤。
然而……,氣憤歸氣憤,她還是執意相信陳帆會給她一個滿意的解釋,于是并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微笑著對劉瑩瑩道:“瑩瑩妹妹啊,到家里了就不要這么拘束,就當自己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相比蘇珊而言”劉瑩瑩要更加單純,至少在出鬼主意方面比不過蘇珊。
此時見到蘇珊變臉,臉上再無半點怒意劉瑩瑩顯得十分疑惑,疑惑之余,卻也沒有表露在臉上,而是點子點頭。
一分鐘后,蘇珊上樓給劉瑩瑩拿了一套還未穿過的棉質睡衣和一條白色的浴巾。
“瑩瑩妹妹,今晚你先湊合著穿,等明天,姐姐帶你上街上去買些衣服。”不管怎么說,蘇珊這個女主人表面上還是表現得十分到位的,臉上笑容未減不說,語氣也頗為客氣。
這不禁讓單純的劉瑩瑩對蘇珊好感直線上升:“謝謝姍姍姐。”
“別客氣,應該的。”蘇珊很講義氣地擺了擺手,然后道:“來,瑩瑩跟我去浴室,我給你放好水,你先去洗澡,我幫你收拾一下客房。”,“嗯。”劉瑩瑩點頭跟著蘇珊前往浴室。
十分鐘后,給劉瑩瑩放好水后,蘇珊走出浴室,關好浴室門,表情一下從陽春三月變成寒冬臘月,滿臉殺氣地走到陳帆身旁,壓低聲音道:“踩狗屎的混蛋,你要不給本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本小姐就把你喀嚓喀嚓!”
說著,蘇珊撅著嘴巴,做出一個拿剪子剪東西的動作。
一直以來,陳帆都覺得和蘇珊在一起,內心會有種說不出的放松。
此時也是一樣,看到蘇珊那滑稽的動作”陳帆不禁笑了。
“你還笑,快給本小姐老實交代!”,蘇珊氣得張牙舞爪。
陳帆輕輕嘆了口氣:“瑩瑩是我戰友的女兒。”
“你戰友的女兒?”,蘇珊有些疑惑。
“嗯,是那種可以讓我生命去換的戰友。
”陳帆輕輕閉了一下眼睛”語氣低沉,聲音嘶啞:“我這次去云南就是為了接瑩瑩過來,以后她會在這里上學,和我們住一起。“蘇珊不是白癡,相反,能夠以高分考入東海大雪經濟管理系的她,智商不低。
以前的時候,陳帆每次和她說話,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很少鄭重地說什么”此時見陳帆表情嚴肅,語氣低沉,她知道,劉瑩瑩在陳帆心中擁有很重要的位置。
那個位置的垂要性,甚至不亞于她!
只是……,她也清楚,兩種感情是不一樣的,為此,沒有絲毫的吃醋,而是柔聲道:“呆子,你應該帶我一起去接瑩瑩過來的。”
耳畔響起蘇珊的話”眸子里呈現出蘇珊真誠的表情,輕輕刮了一下蘇珊的鼻子:“謝謝你,姍姍。”
“謝謝就不必了。”蘇珊卻是不領情,一把拍開陳帆的手,變臉速度比脫褲子還快:“哼“哼,我可警告你,你個色狼心中不要有什么姐妹花之類的念頭,否則我照樣把你喀嚓了!”姐妹花?
陳帆欲哭無淚,心情不經意間放松了下來:“老婆啊,你把我喀嚓了,你以后怎么辦?難不成守寡一輩子啊?”
守寡?
聽到這兩個字”蘇珊俏臉一紅,嬌羞地罵道:“流氓!不理你了,我去給瑩瑩收拾房間去。”
話音落下”蘇珊仿佛做賊被發現一般”飛快地離開,小心肝跳得那叫一個厲害。
陳帆笑了笑,走到沙發邊坐下,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吸了起來。
不等陳帆將一支香煙吸完”蘇珊歡快地從樓上走下。
“對了,姍姍”田姨呢?”陳帆見蘇珊下樓”忍不住問道。
“這不過年了嘛,我就讓田姨回去休息了。”蘇珊說道:“本來我打算請她和小草吃頓飯的,不過田姨死活不同意。”
“也不知道田草實習怎么樣了?”
聽到蘇珊這么說,陳帆忍不住在心中暗問自己,前幾天因為心思都放在了李蕓身上”陳帆并沒有詢問楊遠田草的實習情況。
約莫半個小時后,洗澡完畢的劉瑩瑩穿著繡著卡通圖案的睡衣走出了浴室。
燈光下,她那飄逸的長發濕漉漉的,粉嫩的臉蛋白里透紅,上面依稀沾著水珠,寬松的睡衣遮掩了她那亭亭玉立的嬌軀”那對玉足卻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晶瑩剔透,如同雕刻的美玉一般”令人賞心悅目。
自身身為美女的蘇珊,看到剛出浴的劉瑩瑩”也被劉瑩瑩身上那股特殊的氣質所驚訝,隨后,她不故意瞥了一眼陳帆,發現陳帆也在看劉瑩瑩”當下跳起來,道:“瑩瑩,走,跟姐姐上樓,姐姐幫你把頭發吹干。”
劉瑩瑩沒有立刻答復蘇珊”而是征求地看著陳帆。
在蘇珊郁悶的表情中,陳帆笑道:“去吧,瑩瑩。”
“嗯,小帆哥哥,晚安。
”劉瑩瑩乖巧地點了點頭”跟著蘇珊上樓。
陳帆獨自一人又在大廳里坐著吸了一支香煙,正要掐滅煙頭上樓,卻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陳帆疑惑地拿出手機,赫然發現是李穎的來電。
“從早上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電話一接通,李穎好聲音便通過無線電傳了過來:“李奶奶怎么樣了?手術順利吧?”
“嗯,挺順利的。”陳帆暗罵自己糊涂,居然忘記給李穎通知了一正如李穎所說的,他為了不讓人打擾”從早上便關機了,直到剛才蘇珊上樓給劉瑩瑩收拾房間時,才想起開機。
“順利就好。”電話那頭,李穎聽到陳帆的話,不由松了口氣,隨后,想到了什么,道:“練呃……,…”
陳帆察覺到了李穎語氣中的異常。
“沒……,沒事。”李穎一緊張,當下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而是下意識地說道:“這幾天你也累壞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好,晚安。”
陳帆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問,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躺在沙發上,望著空蕩蕩的別墅,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李穎的緊張表情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懊悔,懊悔剛才沒有鼓氣勇氣將心里話說出來。
放下手機,李穎拿起盛著半杯紅酒的高腳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呼”
半杯酒下肚,她深吸一口氣,再次顫抖地拿出了手機,不過卻是沒有撥通陳帆的電話,而是顫抖地編輯了一條短信:正月十五陪我回趟南京,好嗎?
編輯好短信,李穎的勇氣頓時又消散了大半,臉上寫滿了緊張”右手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那感覺”即將摁下的不是發送鍵,而是導彈發射按扭一般……
幾秒鐘后,李穎閉上眼睛,咬了咬牙,狠心摁下了發送鍵。
短信剛一發送,李穎像是屁股被針扎了一般,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光著誘人的玉足在沙發上來回走動,一臉的懇忑不安。
“他會去嗎?”
暮然間,李穎停下腳步,雙手捧養手機”暗著自己。!!
如同李穎所說的一樣,這趟云南之行,陳帆可謂是心神疲憊這段時間以來都沒怎么休息好。
掛斷電話后,他本來準備上樓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卻再次察覺到手機震動了起來,拿起來赫然看到李穎發來的短信:正月十五陪我回趟南京,好嗎?
以前的時候,陳帆雖然對李穎的身份產生過好奇,但是一直未曾動用全力去調查李穎的身份,只是知道李穎的身份不簡單。
而這次云南之行,李穎因為幫助陳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如今,李穎發來這條短信,陳帆隱約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好。”
短暫的愣神過后,陳帆沒有詢問李穎讓自己去南京做什么,而是直接回了一個好字。
電話那頭,李穎捧著目光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一動不動,整顆心懸在了嗓子眼上。
短信的聲音霍然響起,將李穎驚醒,她渾身一震直接從手中脫落。
好在她反應速度不慢,身子一彎,一把接住。
“呼!”
接住李穎閉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氣,點開了短信內容。
看到這個字,李穎那雙美麗的瞳孔瞪得老大,臉上瞬間被一種叫做呆澀的表情所占據。
呆澀過后,隨之而來的是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感動,那份感動瞬間涌進了她那顆冰封已久后只為陳帆打開的心靈大門,占據著她的心靈。
隨后…………她眼圈泛紅地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顫抖著回復道:你怎么不問我讓你去南京做什么,就直接答應了?
沙發上,陳帆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吸了一口,回復道:你為我做了很多事情”如今難得讓我幫你做一件事情,不管是什么,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都會去做”何必要問呢?
短短的一句話,映入李穎的眼簾,讓李穎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
她的心中瞬間被感動所占據,身子顫栗不止,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了她的眼眶,可是……她的臉上卻是彌漫著幸福的笑容。
她顫抖著雙手,回復道:如果我是讓你去殺人放火呢?或者說,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自從回到公寓見到蘇珊后,陳帆的心情就放松了許多,此時看到李穎的回復,微微一笑”回復道:你就算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對了,什么時候走?
有賊心沒賊膽?
李穎破涕為笑,隨后心中一動,臉色略有些發燙地回道:如果可以的話,就明天晚上吧……
晚上?
陳帆一愣,隨后也沒多想,再次回了一個好字。
再次看到短信內容里顯示的“好”字,李穎心中像是藏著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咚咚”地跳個不停,那張染著淚水的臉蛋上露出了一縷足以讓男人為之瘋狂的嬌媚!
眼看李穎不再回復,陳帆掐滅煙頭,緩緩起身,走向了樓梯口。
很快的”陳帆來到二樓,赫然發現蘇珊的臥室門并沒有關著,而是露出了一道不小的空隙,足以讓人看到里面的一切。
透過那道空隙,陳帆清晰地看到,穿著棉質睡衣的劉瑩瑩趴在卡通大床上”和蘇珊竊竊私語。
蘇珊的姿勢和劉瑩瑩如出一轍,唯一的不同是,蘇珊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撅起了弧度越來越明顯的翹臀,曲線誘人”讓人看了很容易聯想到某個愛情動作片里經常出現的畫面。
真是個小妖精啊。
看到這一幕,陳帆起了男人的本能反應,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然后收回目光,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回到臥室,陳帆洗了個熱水澡,如同往常一樣只穿著一條大褲頭。
不過……他沒有像往常那般坐前玩而是坐在床頭,點燃一支香煙。
燈光下,煙霧環繞在他的臉龐,隱約可以看到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這次云南之行,無意中再次與青幫發生沖突,對青幫造成了沉重的打擊,這讓陳帆心中很清楚,自己和青幫的粱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雖然知道這一切,但是陳帆沒有絲毫的擔心,相反,即便沒有云南的事情,他也不會放過薛強。
原本,他從龍女那得知,薛強在春節期間回到了東海,打算利用這個機會施行“斬首行動”將危險徹底扼殺在搖籃之中的。
不過如今答應了李穎要去南京,斬首行動只能朝后推遲了。
嘎喜想著想著,陳帆被開門的聲音驚醒了,抬頭赫然看到將頭發散開的蘇珊站在門口,像是做賊一般,偷偷看著他。
“瑩瑩呢?”看到蘇珊那副模樣。陳帆哭笑不得地掐滅煙頭,問道。
蘇珊挺起驕傲的小胸脯,走進臥室,關上房門,才道:“她可能太累了,跟我聊天,沒聊幾句就睡著了。”
聽蘇珊這么陳帆便釋然了,他也知道,劉瑩瑩最近幾天和他一樣,根本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精神一直是緊繃的,如今李蕓手術成功,緊繃的那根弦松開,自然是困意難擋。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陳帆看了看朝自己走來的蘇珊,笑著打趣:“老婆啊,你不睡覺,偷偷摸摸地跑到我的房間,莫非是今夜要和我同床共枕,趁機把那事給辦了?”
“你怎么不去買塊豆腐撞死?”望著陳帆那色迷迷的眼神,耳畔響起陳帆調戲的話語,蘇珊又羞又怒:“什么人嘛,滿腦子的齷齪想法。”
“如果和自家老婆同床共枕算是齷齪的話,那么豈不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齷齪男?”陳帆壞笑著說。?!
蘇珊原本就要靠近陳帆的床了,聽到這四個字,差點沒暈過去,隨后仿佛真的生怕會將她就地正法一般”后退了兩步,沒好氣道:“本小姐本來見你心靈受傷,想陪你聊天安撫一下你受傷的心靈,既然你滿腦子齷齪想法”節目取消,本小姐不陪你玩了,你慢慢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說罷,蘇珊果斷轉身,晃著弧線驚人的翹臀,扭著小蠻腰,款款離去。
踩狗屎的混蛋,真是太可惡了!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蘇珊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給了陳帆一個衛生眼,心中暗罵了一句。
原本多日未見”蘇珊對陳帆十分想念,想讓陳帆陪她說說話,誰知道陳帆一點情趣也沒……
看到蘇珊滿臉怨婦的表情,陳帆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他自然也能讀懂蘇珊的心思,只是自從回到燕京開始,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打亂了他原來的生活”他需要理一下思路。
鏟除血色煉獄后的他,回到都市之中,一直是用一種冷眼旁觀的態度,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
后來”和蘇珊住在一起,他的生活,他的態度漸漸發生改變,開始用一種游戲人間的態度混跡在都市之中。
然而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之后,陳帆很清楚,自己再想用游戲人間的態度混日子的話”恐怕不行了。
其他的不說,他至少要幫著劉猛將劉瑩瑩培養出來。
從某種意義乒說,以他手中的資源和人脈”若是想讓劉瑩瑩過上安穩舒適的生活,并不難”相反十分容易。
但是……他沒有想過那么去做,而是打算尊重劉瑩瑩自身的想法。
除此之外,陳帆心中還有一縷深深的擔憂雖然他答應了李蕓,暫時隱瞞劉猛死去的事情,但是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劉瑩瑩會知道這件事情。
陳帆不敢,也不愿意去想象,自己將內幕告訴劉瑩瑩后,劉瑩瑩會痛苦到何種地步。
但是,他清楚,該面對的,始終要去面對。
無論他,還走到瑩瑩,都是如此!
第二天,蘇珊難得的沒有睡懶覺,而是早早地起床,簡單地打扮了一番后,要拉著劉瑩瑩去逛街,事實上是想給劉瑩瑩買一些東西。
誰知劉瑩瑩沒有直接跟蘇珊出去,而是說要先去趟匡院。
陳帆知道劉瑩瑩和李蕓相依為命了很長一段時間,彼此之間的感情,是其他人無法替代的,自然不會拒絕劉瑩瑩的請求。
“陳帆,早上起來后,瑩瑩跟我說了李奶奶的事情。”到車庫取車的時候,蘇珊故意跟了上來,輕聲道:,“其實,很多事情你不必瞞我的。我是你的未婚妻,很多事情我們應該一起去承擔。”
原本打開車門,要上車的陳帆,愕然聽到蘇珊的話,渾身一震!
隨后,他看了蘇――眼,強顏一笑,道:“李奶奶的事情是我不對,今后遇到這種事情,我會告訴你的。”
“嗯。”
蘇珊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在暗暗嘆氣。
陳帆雖然這樣說,但是憑借她對陳帆的了解,她又何嘗不知道陳帆是一個喜歡獨立自行的人,什么事情都想著靠自己去承受和面對?
縱然很多時候,陳帆在面對她,面對身邊的親人時,臉上掛著笑容,但是蘇珊知道,陳帆的內心是孤獨的!
他的內心大門,很少敝開,即便敝開也只是一瞬間,大多時候都是封閉的,不讓任何人去偷窺!
蘇珊很想很想走進那扇門之中,但是,她知道那需要時間,需要足夠的耐心責等待,等待有一天,那扇大門對她完全敝
車外陽光明媚,車內歡聲笑語。
驅車行駛在車流不息的主干道上,透過反光鏡看到蘇珊和劉瑩瑩融洽地聊天,陳帆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原本他還對于劉瑩瑩無法在短時間內接受和自己以及蘇珊住在一起,不過如今看來卻是擔心多余了。
這一切,只因為蘇珊的親和力。
蘇珊不像黛芙那般高貴冷漠,也不像皇甫紅竹那般冷艷,但是蘇珊身上有著她們沒有的親和力。
那種長期養成的親和力,能夠讓她與任何一個人在短時間內熟悉,并且讓對方接受她這個人。
半個小時后,陳帆驅車來到了醫院門口。
“轟!轟!!”
與此同時,一陣刺耳的轟隆聲從前方傳來。
“隼傅!!”
轟隆聲過后,響起的是一聲震天動地的呼喚,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興奮與喜悅。
聽到這聲師傅,陳帆朝前赫然看到一輛拉風的瑪莎拉蒂正以恐怖的速度朝醫院門口駛來,與此同時,楚戈將頭伸出窗外”沖著陳帆駕駛的大眾大吼。
或許是被瑪莎拉蒂的氣勢嚇到了,前方的幾輛汽車的主人生怕被撞上,紛紛讓道。
“茲~”
幾秒鐘后,瑪莎拉蒂以一個拉風的漂移停在了大眾CC旁邊,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串清晰的印記。
瑪莎拉蒂停下后,楚戈沒有理會周圍一些車主的埋怨和指責,而是第一時間跳下車,朝陳帆的大眾CC奔了過來。
陳帆苦笑著下車,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滿臉激動的楚戈,教訓道:“翅膀硬了啊,居然在醫院門口玩漂移?是不是覺得你的車技比你師傅我還牛叉??”
“沒…………沒有!我對偉大的毛爺爺發誓,絕對沒有這回事。”楚戈站直身子,振振有詞地說了一句,隨后露出原本面目”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見到師傅激動嘛,一時控制不住自己。”
“小鴿子,你見到你師傅激動”見到我就不激動了?”蘇珊對于楚戈并不反感,為此,見到楚戈,當下拉著劉瑩瑩下車,笑著打趣。
號稱紫金山小魔王的楚戈,聽到蘇珊打趣的話,嘿嘿一笑道:“師娘啊,小鴿子見到你也是很激動的嘛。”
師娘?!
楚戈這兩個字一出。”陳帆嘴角不由一抽,隨后忍不住笑了起來,而蘇珊則是羞得滿臉通紅”那感覺恨不得立刻找個老鼠洞鉆進去才好。
相比而言,第一次見楚戈的劉瑩瑩滿臉詫異的表情,不知道三人演的是哪一出。
“對了,小戈,這個是你瑩瑩妹妹。”陳帆忽然想起了什么,輕輕拍了拍劉瑩瑩的肩膀,道:“過完年,她會到紫金山中學讀書。身為哥哥,你到時候要多照看她。”
“師傅放心,如果有哪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癩蛤蟆要吃瑩瑩妹妹這只小天鵝,我就打斷他第三條腿!”楚戈信誓旦旦。
聽到楚戈這個活寶這么陳帆哭笑不得,心中卻是放心了不少。
在他看來”在紫金山中學,有楚戈照看劉瑩瑩,應該不會有人去招惹劉萎瑩。
畢竟,“混世小魔王”這個稱號可是深入紫金山中學每一位學生的內心,沒有人敢觸楚戈的霉頭。
田草在后半學期沒有遭到任何騷擾,就是最好的證明。
短暫的寒暄過后”陳帆和楚戈將車開到醫院停車場。
下車后,楚戈從汽車里拿出了一大捧新鮮的鮮花,捧在手里,有些尷尬道:“陳哥,我是頭一次看望病人”實在不知道該買什么好,就買了一堆花,可以嗎?”
“可以飛”
陳帆欣慰地笑了笑,他很清楚,楚戈說的是實話,以楚戈大大咧咧,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性格,能想起買花已經足以表明心意。
陳帆帶著三人來到病房的時候,李蕓剛醒過來不久。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李蕓的氣色略微好轉了一些,見到陳帆三人,原本蒼白的臉上笑容不斷,只是略顯疲憊。
大約一個小時后,醫生便提醒陳帆,李蕓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為此,陳帆只好帶著三人離開病房,告訴李蕓下午再來看望。
離開醫院,蘇珊提議去逛街,給劉瑩瑩買衣服,劉瑩瑩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征求陳帆的意見。
至于……楚戈,則是舉雙手贊成,用他的話說,自從陳帆回燕京后就一直沒和陳帆在一起,如今好不容易見面了,就是壓馬路,他也愿意。
陳帆自然不會反對,相反,他直接告訴劉瑩瑩,千萬不要跟蘇珊客氣,結果楚戈很爺們地拍了拍胸脯:“瑩瑩妹子,一會上街,你看上什么買什么,所有花費。你鴿子哥我包了!”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的劉瑩瑩顯得十分不適應,倒是蘇――臉雀躍地告訴楚戈要大出血。
上午九點,四人聲勢浩蕩地殺向商業街,三個小時后,四人在悄近的肯德基店隨意解決了午餐,下午繼續逛,直到五點鐘,劉瑩瑩提議要去醫院,才作罷。
自從跟著陳帆回到燕京之后,蘇珊便不再像以往那般揮金如土,甚至就連逛街的次數也少了,這次好不容易有陳帆、劉瑩瑩、楚戈陪著,逛街的癮直接犯了。
這直接導致陳帆和楚戈成了名副其實的苦力工,雙手拎滿了袋子,其中大多都是蘇珊為劉瑩瑩買的東西。
站在汽車前,望著陳帆和楚戈將一個又一個袋子往車里放,劉瑩瑩顯得有些懇忑不安。
“瑩瑩,你記住,今后,我和姍姍都是你的親人,我們給你買東西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不要有負擔。”陳帆知道“借錢”那件事情給劉瑩瑩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心里陰影,為此,見到劉瑩瑩一臉懇忑不安,當下上前幫劉瑩瑩整理被風吹亂的頭發,柔聲說道。
夕陽下,望著陳帆那張滿是關懷刺杳的臉龐,劉瑩瑩那顆傷痕累累的內心洋溢著幸福的溫暖。
六點鐘的時候,陳帆帶著三人看望完李蕓后,和三人在醫院門口分道揚鑣,獨自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李穎那棟在紫園的別墅。
自從和陳帆在紫園過夜后,李穎對湯臣一品的公寓再無半點興趣,只要是在東海,必定會住在紫園。
由于堵車嚴重,七點鐘的時候,陳帆才趕到紫園。
別墅里,經過精心打扮的李穎早已等候多時,尤其是六點鐘以后,一直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別墅外,當看到陳帆從一輛出租車里鉆出后,先是一怔,隨后歡喜地跑下樓,到院子里給陳帆開門。
出租車司機本來對于陳帆坐出租車來紫園這種富人區很不理解,當看到美若天仙的李穎出現在鐵柵門門口時,驚得直接瞪圓了眼珠子。
不僅僅走出租車司到鐵柵門門口經過精心打扮過后的李穎,陳帆也是楞住了。
一直以來,陳帆都覺得年近三十的李穎算是標準的美人痞子。
而今天,李穎卻有些美得過分了。
今天的李穎,上身穿著一件紅色的招皮大衣,里面是一件緊身的低領白色毛衣,被高高聳立的圣女峰撐得鼓鼓的,下身一條黑色的緊身皮褲,將兩條筆直的美腿完全勾勒了出來,腳下的長筒靴,更是讓她顯得身材高挑。
晚風中,她那重新燙過的大卷發隨風飄蕩,臉上的淡妝讓她那張并沒有因為年齡而衰老的臉龐,增添了幾分誘人的嫵媚,尤其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一個隱形的磁場一般,讓你看上第一眼后,就舍不得挪開目光。
“尼瑪啊,沒美女富婆包養的男人傷不起啊。”
望著美得讓人心驚的李穎,出租車司機好半晌才回過神,戀戀不舍地挪開目光,隨后掃了陳帆一眼,滿臉的嫉妒地啟動出租車離開。
“你打扮得這么漂亮,不會是想帶我跟你回家吧?”眼看出租車司機離開,陳帆苦笑著問道。
回家?
愕然聽到這兩個字,李穎心中一驚,隨后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陳帆,唯唯諾諾道:“我……我……”
“別你我了,走吧,再不走到你家都半夜了。”以陳帆的智商自然不難猜出李穎讓他回南京,是想帶他回家,只是他不知道季穎這樣做的目的。
似是看出了陳帆心中的擔憂,李穎連忙解釋道:“嘛……陳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跟你在一起,已經很對不起蘇珊了,自然不會跟蘇珊搶你。我帶你回去,只是…………只是為了讓我家人知道我有男……男朋友了,不要再讓他們幫我拒絕那些提親的人。”
或許是因為內疚,或許是因為擔心陳帆會生氣,李穎說著說著低下了頭,不敢看陳帆的目光,而是雙手合攏放在小腹處,身子微微地哆嗦著,緊張到了極點。
望著李穎一副擔憂的模樣,陳帆上前,慢慢捧起李穎那張曾經令無數追星族癲狂的迷人臉龐,輕聲道:“我說過,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能給你,你確定要這樣做么?”
“在當你情人和當其他男人老婆之間,我選擇前者。”李穎鉆進陳帆的懷抱,緊緊地抱住陳帆那厚實的腰肢,緩緩說道。
晚風中,她的聲音不大,語氣卻異常的堅定!!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柔和的霓虹燈光芒,照亮著有著古城之稱的南京,讓這座歷史悠久的古城多了一絲詩情畫意。
“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
這是古代文人對秦淮河的描述。
如今,經過現代化建設的沖擊和腐蝕,南京這座古城早已不復當年的名氣,但每年都有大量的游客前往,尤其是正月十五的時候,秦淮河上擠滿花船,河畔兩邊人滿為患。
盡管明晚才是正月十五,可是秦淮河上的花船早已準備好了,五彩繽紛,河畔隨處可見提著彩燈散步的人,其中以青年情侶最多。
小販的吆喝聲,鞭炮聲,敲鑼打鼓聲……
一切的一切,讓這座沉睡已久的古城顯得熱鬧非凡。
夜晚七點的時候,一輛掛著南京牌照的奧迪汽車緩緩駛到了距離夫子廟不遠處的一家知名飯店。
汽車停下,一名年約四十歲左右的司機第一時間下車,拉開汽車后門,動作一氣呵成,表情極為恭敬。
車門打開,一名穿著講究,氣度不凡的男人走下了汽車。
“李廳長。”男人剛一下車,一名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便滿臉微笑地迎了上來。
男人名叫萬同海,是南京餐飲行業知名的巨頭之一,除了這家檔次極高的飯店之外,在南京乃至整個江蘇還有不少酒店,算是名副其實的成功人士。
以萬同海的身份,在南京乃至江蘇,能夠讓他在飯店門口等的人屈指可數。
而眼前的青年,就是那少數人中的一個。
“林東來來了嗎?”面對一臉討好笑容的萬同海,被稱為李廳長只是淡淡看了萬同海一眼,態度和熱情八竿子打不上,相反,無形中給人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林少還沒到。”
對于熱臉貼了冷屁股,萬同海倒也不覺得丟人”畢竟,他很清楚,眼前的青年雖然只是副廳級,但是以青年背后的勢力和年輕的優勢”日后到底能夠混到哪個位置,誰也說不準,但是省部級應該不難。
聽到萬同海這么一說,名叫李森的男人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眸子里閃過了一絲不滿。
看到這一幕,萬通識趣地沒有開口。
雖然他很想討好眼前的李森,但是他也知道,身為南京黑道教父的林東來”也不是他可以招惹的對象。
“來了,林少來了。”就在氣氛變得有些詭異的時候,遠處駛來了一輛賓利轎車。
汽車很快來到了酒店門口,停下后,一名穿著阿瑪尼西裝的青年,不等保鏢開門,主動下車,滿臉歉意地迎上李森,道:“李哥,實在不好意思,路上太堵了。”
“你應該慶幸在陳少來這里之前抵達。”李森冷冷瞪了林東來一眼。
陳少……
聽到這兩個字”身為南京地下教父的林東來眼皮狂跳,沒敢吭氣,眸子里卻閃爍著無法掩飾的興奮。
“李廳長,林少,最好的包廂已經給你們預留好了”你們要現在上去么?”萬同海雖然好奇李森口中的陳少是何方神圣,但識趣地沒有多問。
這次,不等李森開口,林東來便搖頭道:“我們還要等一位重要的客人,你去安排下,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明白…………明白。”萬同海連忙點頭”隨后識趣地離開。
約莫十分鐘后,一輛掛著蘇州車牌的奧迪比來到了飯店門口,汽車停下車后”李森和林東來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和之前不同,這一刻”除了林東來外,就連李森也是滿臉討好笑容,甚至更是充當了司機的角色,拉開了奧迪比的汽車后門。
車門打開,一身正裝的陳飛面無表情地走下。
“陳尖林東來和李森不約而同彎腰問好。
陳飛眉頭微微一挑,看了一眼林東來,然后沖李森問道:“你讓他來的?”
陳飛這話一出口,林東來和李森兩人臉色均是狂變!
因為……他們從陳飛的語氣中聽出了不滿!
“陳少,東來仰慕您已久,這次聽說您要來南京,哭著求著要見您一面,所以我”李森畢竟是混跡官場的老油條,而且自身出身南京李家,心里素質不凡,片刻之間便冷靜了下來。
盡管李森幫林東來做了解釋,不過林東來依然顯得有些緊張,整顆心直接懸在了嗓子眼上。
這倒不是他的心理素質不夠過硬。
相反,身為南京地下教父的他,能夠擁有現在的江湖地位,除了娶了一個牛掰的老婆之外,另一半是靠他那顆不算笨的腦袋瓜和心狠手辣的做事風格搏來的。
這樣一個梟雄人物,心理素質自然不會差。
他之所以緊張,是因為他知道陳飛是否接納他將會成為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陳飛。
陳家大少!
陳家第四代的佼佼者!
這樣的身份,足以讓林東來跪著抱大腿。
一旦抱上大腿,那么他將會一飛沖天,不再局限于南京這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圈子……
“林東來,對吧?”
陳飛開口了,語氣平鼻,讓人無法琢磨他心中的想法。
林東來緊張地點頭。
“我聽說你在南京名聲不小。”陳飛忽然笑了,笑得有些陰沉。
“陳少謬贊了。”林東來深吸一口氣,道:“如果陳少不嫌棄的話,東來愿意當陳少的狗。”
“當狗?”陳飛冷笑一聲:“想當我狗的人能夠塞滿整個秦淮河,你有那個資格么?”
林東來臉色一變,最后咬牙,道:“東來可以證明給陳少看。”
“我身邊從來不養黑狗。”陳飛搖了搖頭,隨后嘴角勾起一個驕傲的弧度:“不過我不介意養一條黑白相間的狗。”
“多謝陳少。”
林東來渾身一震,九十度鞠躬。
陳飛輕輕拍了拍林東來的腦袋,率先走向酒店,李森緊跟其后,滿臉興奮的林東來走在最后面。
與此同時,秦淮河畔一家年代已久的茶館的包廂里。
一名氣質、長相、身材均是不俗的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里拿著一杯剛剛煮好的大紅袍,姿態優雅地喝了一口后,輕輕放下,側目望向燈火通明的秦淮河”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嘎吱!
忽然間,木質的包廂門被人推開,一名身穿招皮大衣的女人出現在包廂門口。
“林姐。”
看到身穿招皮大衣的女人出現,包廂里的女人起身,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小琳,怎么選在這里了?”
女人走進包廂,脫去外套,里面僅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毛衫”恐怖的兇器將毛衫撐得鼓鼓的,下身的黑色皮裙不算長,緊緊裹住了弧度明顯的圓臀”勾人目光,皮裙下的兩條美腿被一雙棉質的黑色絲襪包裹著,讓人無法一覽美腿風光,卻引人遐想。
俗話說,一個女人漂亮不溧亮不是在于吸引男人的目光是否多,而是會不會讓其他女人嫉妒。
能夠讓其他女人嫉妒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漂亮。
進門的女人無疑是這種女人。
她的長相、身材都只能算作一般,但是身上卻流露著一股少婦特有的韻味,就仿佛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對男人,尤其是懂得欣賞的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相比而言,被她稱呼為小琳的女人,雖然在長相、身材、年齡方面略勝一籌,但氣質上輸的分太多”整體分略微敗給。
“這里熱鬧唄。”小琳笑著道。
“喝茶選熱鬧的地方,也就你想得出。”風韻的女人哭笑不得。
“林姐啊,不是我說啊,今天要不是你來,我就選在1912酒吧子,李穎一向對茶無愛”向來喜歡酒,尤其是烈酒。”小琳振振有詞道。
李穎。
聽到這兩個字,風韻女人秀眉微微挑了一下”表情凝重的問道:“給她打電話了嗎?她來不來?”
“電話打過了,她說她在高速路上”九點左右能到這里。”小琳收起嬉笑的表情,沉乒道。
聽到小琳這么一說,風韻女人暗中松了口氣。
夜色如水,皎潔的月光從天空傾灑而下,仿佛一道一望無盡的銀色瀑布。
一輛貴賓色的寶馬730快速而平穩地行使在高速公路上,負責開車的是陳帆,而李穎則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或許是因為陳帆答應她回南京的緣故,從離開東海紫園那棟別墅開始,她便顯得十分興奮,一路上歌聲不斷。
身為曾經的天后,李穎的嗓音自然不用說,猶如天竺之音一般婉轉動聽,讓陳帆大飽耳福不說,甚至打趣道:“若是讓你的粉絲知道你給我一個人開演唱會,估計他們會嫉妒的睡不著覺。”
“如果你愿意,我隨時隨地可以為你開個人演唱會。
”第一次得到陳帆夸獎的李穎,笑得很很嫵媚。
“對了,剛才打電話的是你家人么?是不是他們催促了?如果他們催促了的話,我就開快點。”陳帆想起剛才李穎接電話的事,忍不住問道。
“不用加速,剛才的電話不是我家人打的,是一位閨蜜。”李穎搖了搖頭,隨后低下頭,紅著臉,咬著嘴唇,輕輕說道:“其實……我跟家人說,明天才回去的……”
明天回去?
陳帆一怔,隨后立刻明白了什么,扭頭一看,只見李穎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緋紅地望著自己,一臉的春心蕩漾。
那感覺,就像一只發春的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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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十點前應該能出來。!!
一種叫做曖昧的氣氛,瞬間充斥著整個車廂,李穎卻沒有表現得太過羞澀,相反,像是挑釁一般,撅著嘴巴,tǐng起驕傲的胸脯,媚眼如絲地望著陳帆。
看到這一幕,陳帆感到下身那桿槍瞬間立起,好在他的心理素質極佳,握著方向盤的右手沒有任何顫抖。
“對了,那位閨mì小時候和我在一個大院里長大,曾經無話不說,如今雖然不怎么聯系了,但既然她約我,我也不好拒絕。”李穎請求一般地看著陳帆,問道:“一會你陪我去,好不好?”
“嗯。”
陳帆很干脆地點了點頭。
“哦也!”
眼看陳帆點頭,年近三十的李穎,像是得到家長獎賞的孩子,興奮極了。
第一次察覺到李穎孩子氣的
同時,他也知道,經過云南之行和答應李穎一同回南京后,他和李穎之間的關系再一次被拉近了。
以前的時候,李穎雖然和他發生過兩次關系,而且對他表露了心意,但是因為蘇珊和其他一些原因,兩人之間總是像隔著一層窗戶紙一般,關系很詭異。
那感覺說難聽一集,就是“真正進入”和“在洞。”的區別…………
四十分鐘后,陳帆駕駛著寶730,很快來到了距離夫子廟不遠的一處停車場。
將車停下,陳帆任由李穎挽起他的胳膊,一同前往秦淮河畔的那家年代已久的茶館。
“一會陪她們喝完茶,你要陪我出來吃小吃。”
擠進人群,李穎完全無視周圍那些男人驚艷的目光,也無視了一些女人嫉妒的目光,而是如同口香糖一般粘著陳帆,享受著這難得的二人世界。
“姐姐,南京是你的地盤,我都跟著你來南京了,一切自然是你說了算。”行走在人群之中陳帆也顯得十分輕松,忍不住調侃道。
姐姐?!
很少見陳帆嬉皮笑臉的李穎,一下顯得很不適應,臉蛋羞得通紅不說心跳陡然加快。
“那好,今晚你下我上。”望著陳帆那副笑瞇瞇的表情,李穎使壞湊近陳帆,咬住陳帆的耳垂,輕輕吹了。熱氣,yòu惑道:“十次哦。”
陳帆頓時硬了。
九點鐘的時候,李穎挽著陳帆來到了秦淮河畔那家年代已久的茶館位氣質不俗老板娘的帶領下來到了包廂門口。
輕輕叩響包廂門,老板娘拉開包廂門,然后錯開身子讓陳帆和李穎出現在包廂門口。
包廂里,身穿低齡酒紅色毛衫的小林和風韻女人本來在低聲交談著什么,愕然聽到開門的聲音,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下一刻,當她們看到李穎挽著陳帆出現在包廂門口時,瞳孔陡然放大,眸子里所涌現的震驚,沒有絲毫的遮掩。
李穎既然決定將陳帆帶回李家自然就不怕在閨mì面前和陳帆露出一副親密的模樣,所以即便進了茶館,也沒有松開陳帆的胳膊。
此時看到自己的閨mì和另外一個不算陌生的女人,滿臉驚駭地望著自己,非但沒有尷尬相反,一臉坦然道:“怎么?楊琳,林姐,不歡迎我啊?”
沒有回答,無論是身穿酒紅色毛衫的楊琳還是一身熟女氣質的林韻,依然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正如李穎所說對于在南京軍區大院長大的楊琳而言,李穎以前確實算得上她的閨mì。
只是后來,在李穎遭受愛情方面打擊的同時她嫁給了當時一心想成為人上人的林東來。
一個結婚的女人和一個愛情受挫的女人,彼此之間是很難有共同話蒂的。
那感覺就好比一個億萬富翁很難和乞丐很難有共同話題是一個道理。
為此結婚后的楊琳和李穎之間的關系漸漸疏遠。
今天,楊琳之所以邀請李穎打電話,倒不是她心血來潮想找李穎敘舊,而是林東來交給她的任務林東來讓她和李穎搞好關系。
至于林韻。
她一方面是林東來的親姐姐,一方面,她還是李森的紅顏知己。
而無論是林東來還是李森都想抱陳飛的大腿,所以,有著雙重身份的她,也來了,目的和楊琳一樣,只為和李穎攀上關系,給林東來和李森抱陳飛大腿鋪路。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楊琳和林韻看到即將成為陳飛未婚妻的李穎非但帶著一個男人前來,而且還表現出一副極為親昵的模樣,這怎能不讓她們震驚?
眼看楊琳和林韻均是滿臉震驚的表情,陳帆心中卻是如同明鏡一般明亮:這兩個女人認識這次要和李穎提親的男人。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陳帆并不知情,他在抵達這里之前,并沒有詢問李穎。
因為,他既然決定來了,那么,那個男人是誰都不重要!
“薛強?”
愣神過后,楊琳瞬間回過神,呆呆地望著井帆,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聽到這兩個字,陳帆沒有任何反應,表情平靜的如同沒有波瀾的湖面,倒是李穎秀眉瞬間皺起,有些郁悶道:“琳琳啊,你什么眼神嘛,他怎么可能是薛強?”
“穎姐,他真的好像薛強。”,楊琳表情詭異地說著,似乎隱隱猜到了陳帆和李穎在一起的原因。
李穎則有些尷尬和內疚地望著陳帆。
陳帆輕輕搖子搖頭,示意沒關系。
陳帆很清楚,有那么一段時間,李穎確實將他當成過薛強的替代品,甚至,李穎一開始接觸他,只是因為他長得像薛強而已。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在李穎心中已不再是薛強的替代品,而李穎也從薛強帶給她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相比楊琳而言,能夠成為李森紅顏知己的林韻,眼光要更毒一些,她沒有將陳帆認成薛強,因為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陳帆所流露出的氣質不像薛強那般陰柔狡詐。
至于是怎樣一種氣質,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之所以震驚,是因為她沒想到李穎居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帶男人回南京。
畢竟……這次來提親的對象不是那些試圖高攀李家的紅色子弟和富二代,而是陳家大少,陳飛!
“小穎,帶稱男朋友進來坐吧。”
心中雖然極度震驚不過林韻的城府不錯,很快冷靜了下來,起身微笑道。
出身李家的李穎也不是傻瓜,經過這么一折騰,她也知道了兩人震驚的緣故,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什么。
一來,她和陳帆一樣,并不知道這次提親的人是誰。
再者就算她知道來提親的是陳飛,她也不會改變決定她是那種做出決定后,就不會輕易改變的人!
若不是這樣當年她也不會為了和薛強在一起,大鬧李家,讓李云峰差點氣進了醫院。
微微一笑,李穎沒有多想,直接拉著陳帆走了進去。
“小弟弟怎么稱呼?”,待陳帆和李穎坐定,林韻一邊給陳帆和李穎倒茶,一邊微笑著問,問話的同時目光銳利地將陳帆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陳帆倒也沒有在意,坦然地接過了茶杯:“叫我小帆就可以了。”
“小帆弟弟,你不是本地人?林韻繼續問。
陳帆點頭,卻沒說是哪里人。
“不知小帆帆弟弟如今在哪里高就?”林韻翹起二郎腿,換了一個坐姿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在審視臣子。
察覺到林韻那副隱藏在深處的盛氣凌人,李穎眉頭不禁皺起,想說什么,結果不等他開口,陳帆卻是絲毫不在意,淡淡一笑道:“在一所二流大學混日子呢哪里談得上什么高就。”
“以小帆弟弟的家世,何愁出路,上學只是游戲罷了。”林韻略有深意地說道。
深知林韻用意的陳帆淡淡一笑,道:“我若是有家世就不會讓李穎姐姐包養了而是花錢砸林韻姐這樣的熟女,對不?”,愕然聽到陳帆的驚人之語,不熟悉陳帆的楊琳震驚得無與倫比,暗暗感嘆軟飯男能當到陳帆這份上,也夠彪悍了。
而深知陳帆脾氣的李穎,本來有些窩火,此時聽陳帆這么不由笑了起來。
林韻眼角劇烈地跳動了幾下,卻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看著李穎,高高在上的地提醒道:“小穎啊,我知道你是覺得他長得像薛強,所以想玩玩。玩玩其實可以的,但在關鍵時候不要玩出火啊。”
“林韻,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這一次,李穎徹底怒了,冷著臉,瞪著林韻,冷冷道:“我覺得你應該把你的位置擺正。
位妾。
聽到這兩個字,林韻臉色不由一變!
因為們不對戶,她這輩子無法成為李家大少李森的合法妻子,只能背地里當李森的紅顏知己。
無論她這個紅顏知己如何精明能干,如何討得李森喜歡,她終究只是一個小三而已,連半個李家人都算不上,自然沒有資格插手李穎的事情。
雖然被李穎一句話戳中了軟肋,但是深知這件事情重要性的林韻沒有退縮,而是再次對陳帆,道:“小帆弟弟,你知道李穎的身份么?”,顯然,林韻是想擺李穎的身份,讓陳帆知難面退了。
“啪!”
這一次,不等陳帆開口,李穎直接拍桌子阻止了林韻的詢問:,“夠了!”,“林姐,算了。”深知李穎脾氣倔強的楊琳見李穎發火,也站起身來,阻止道。
“抱歉,小穎,我也是為了你考慮。
”,林韻皺了下眉頭,隨后道:“我去趟衛生間。”
李穎氣鼓鼓地望著林韻沒有說話,楊琳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臉的尷尬,而陳帆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幾秒鐘后,林韻飛快地走出包廂,徑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拿出手機撥通了李森的電話:“我們見到李穎了,不過她身邊跟著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我們見到李穎了,不過她身邊跟著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包廂的衛生間里,愕然聽到林韻的聲音通過無線電落入耳中,腦袋頓時一陣嗡嗡,好半晌才回過神,不敢置信,道:“小李穎帶了個男人回來?”
“嗯。”
林韻語氣凝重。
“呼!”
李森狠狠吐出一口悶氣,臉色變得極為陰沉:“你剛才說那個男人是李穎包養的小白臉,背景你問清楚了?”
“嗯。”林韻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對話,肯定地說道:“他自己說是在東海一所二流大學上大學,而李穎生怕我刺痛那個男人脆弱的心靈,還沖我發火了。”
“原來是個沒出學校的愣頭青。”聽林韻這么李森不由暗暗松了口氣,隨后又覺得奇怪:“不對啊,小穎感情一項很專近一兩年頹廢多半是因為忘不了薛強,拒絕那些人提親也是這個原因,怎么這次轉性了,去包養學校的愣頭青?”
“你有所不知,那個男人長得很像薛強。”林韻道:“七成像。”
“原來如此。”李森釋然了,也相信了林韻的話。
林韻猶豫了一下,問道:“剛才我試圖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難而退,卻沒有想到李穎出面阻攔,看樣子,李穎對那小子是真的動了心思。”
“既然沒什么背景,這件事情好辦。”李森想了想,道:“你不要再觸小穎的霉頭,一會我陪完陳少,就和東來過去。”
“好!”
林韻自然不敢對李森的安排有什么意見。
李森不再多說,直接桔斷電話,洗了洗手,用毛巾擦了擦,才走出衛生間。
這是一個極為豪華的包廂,包廂里除了用餐廳外,還有一個唱KTV的娛樂廳和一間臥室,可以讓客人休息。
除此之外,餐廳里立著一個極為氣派的魚缸,魚缸里養著不少品種珍貴的小魚,周圍則是擺著幾盆盆景。
飯桌上,菜是各種山珍海味,酒是有價無市的十年茅臺。
李森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林東來并沒有陪陳飛喝酒,不是不想,而是陳飛沒心思和他喝。
林東來也知道,自己和陳飛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倒也沒有覺得憋屈,甚至在他看來,若不是李森是李穎的堂哥,以李森的背景,邀請陳飛,陳飛未必會給面子。
用陳飛自己的話說,愿意給他當狗的人,足以塞滿整條秦準河。
“陳少,您看還要點些什么,我去叫服務員。”李森坐下后,主動給陳飛倒了一杯酒,卜心翼翼地問道。
原本,類似這種豪華包廂是有服務員專門倒酒伺候的,不過李森覺得那樣會影響到三人交談,就沒有讓服務員服務,而是自己充當服務員的角色。
“不用了。”陳飛緩緩掐滅煙頭,看了一眼表情恭敬地李森,笑道:“李森,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嗯,今天的酒不錯。”
話音硌下,陳飛舉起一杯酒。
李森心中狂喜,二話不說,直接端起酒杯,林東來也是用最快的速度端起酒杯,滿臉殷勤笑容。
“我明天要辦正事,喝完這杯就結束。”陳飛一錘定音,說罷,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李森和林東來相繼將酒水送進肚子。
隨后,陳飛直接起身離開,李森、林東來兩人如同奴才一般笑臉相送,一路送到了樓下,并且親自拉開車門,讓陳飛鉆進了汽車。
“陳書記,那個李森剛才讓人搬了兩箱茅臺和五條中南海放進了后備箱里。”陳飛進入汽車后,司機第一時間向陳飛匯報。
陳飛微微瞇了一下眼睛:“既然他送了,就收下吧。這個李森是個識大體的人。”
“是,陳書記。”司機恭敬地答了一聲,直接啟動了汽車。
而陳飛則是靠著座位靠墊,閉目深思。
“父親讓我借李家在軍方的影響力,為他今后接手家族蓄勢,為我自己鋪路。”
“以李家在軍方和江蘇的影響力,憑借李森的為人處事,混個副省級不難。李森如此獻殷勤,看來是不滿足副省級啊。既然如此,我不妨拉他一把,也算得上禮尚往來了。”
念及此處,陳飛嘴角不由勾起了一道自信的弧度。
與此同時,目送著陳飛的汽車離開后,李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臉陰沉,道:“跟我去茶館。”
“去茶館?”林東來滿臉疑惑:“去茶館做什么?”
“小穎帶了個男人回來。”
李森滿臉怒意,身為李穎的堂哥,他比李穎還重視和陳家聯姻,在他看來,若是李家和陳家能夠聯姻成功,那么他的仕途之路會更順利一些,也會爬得更高一些。
“帶來個男人回來?”林東來嚇得渾身一哆嗦:“沒搞錯吧?李穎居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帶男人回來?”
“你有所不知,小穎生性倔強,認準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李森眉頭皺起,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這個時候帶男人回來,是想用這種方式拒婚的。”
拒婚?!
林東來徹底無語。
在他看來,不論陳飛的能力,單論陳飛并背景,想成為陳飛妻子的女人塞滿整個秦淮河,絕對不成問題。
而李穎
“怎么辦?”林東來滿臉焦急,他好不容易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和陳飛聯絡上了,自然不能這么丟了。
而他也知道,若是明天李穎帶著男人回李家的話,那等于狠狠扇了陳飛一巴掌,如此一來,今晚的努力就白費了。
“還能怎么辦?自然是讓那個不長眼的小子有多遠滾多遠。”李森滿臉怒意:“他識抬舉最好,不識抬舉的話,你應該知道怎么做。”
話音落下,李森眸子里閃過一絲殺機!
顯然,將一部分希望寄托在陳家身上的李森,絕對不允許陳家和李家的聯姻失敗!
林東來輕輕扭了一下脖子,身為南京地下教父的他,手中染的血不在少數,自然不介意多染一點。
“另外,回去告訴楊琳,這件事情嚴格保密,千萬不能讓陳少知道。”李森眸子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我懂了。”林東來也不是白癡,一下就聽出了李森的意思:“你是想,等日后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通過特殊的機會在陳飛面前點出這件事情。如此一來,陳飛自然不會忘記我們這個恩情。,“聰明。”李森得意一笑,隨后率先邁動腳步:“廢話少說,走!”
話音落下,李森一馬當先準備鉆進他那輛掛著南京市委牌照的奧迪里,而林東來則是走向了自己的賓利。
“東來,今天的消費仝免,透個底,那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讓你和李廳長如此重視?”就當林東來打算上車的時候,飯店老板萬同海微笑著走上前來,摟著林東來的肩膀問道。
林東來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萬同海,嘴角勾勒出一道驕傲的弧度,緩緩吐出六個字:“北方,陳家大少!”
北方,陳家大少?!
聽到這六個字,萬同海完全石化,直到林東來和李森坐車離開,依然沒有回過神。
茶館里,林韻打完電話后,便回到了包廂里。
只是因為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太過分,氣氛一直顯得十分詭異。
同樣出身南京軍區大院的楊琳嘗試過利益聯姻的痛苦,她當初鬧了很久,才讓家人同意嫁給帶有濃重黑色的林東來。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其實挺為李穎感到憋屈的,幾次主動找李穎交談,結果發現李穎興致并不高。
李穎興致確實不高。
盡管李云峰沒有告訴她,這次提親的對象是什么人,但是能夠從李云峰嘴中說出對方身份不簡單,那么李穎心中大概也有數了。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拉著陳帆回來當擋箭牌,其實李穎也曾糾結過的,她生怕這樣會給陳帆帶來巨大的影響。
后來,她之所以下定決定帶陳帆來,是她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如果家里的長輩硬要逼迫她,或者對陳帆不利的話,她就以死相逼。
在她看來,就算是心腸最硬的李云峰也不敢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然而即便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李穎心中還是覺得很對不起陳帆的。
一直以來,她雖然覺得陳帆身份非同一般,但是絕對不會是李云峰嘴中的不簡單,如此一來,這趟南京之行,陳帆要遭到冷嘲熱諷,甚至羞辱是必然的事情。
之前,陳帆淡然面對林韻的冷嘲熱諷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個擔憂,讓她彷徨了許久,最后才鼓起勇氣征求陳帆意見陳帆什么也沒問,直接答應她請求的做法,讓她感動的
而之前林韻的冷嘲熱諷,則讓她內心的內疚更濃了,哪里還有心思去和楊琳聊天?
“陳帆,我們走吧?”李穎越想,越覺得心中過意不去,忍不住拉了一下陳帆的胳膊。
“小穎啊,等會吧。”林韻見李穎要走,臉色一變:“你堂哥說要過來見見你。”
“就是啊,小穎,我們好不容易聚一起,再多聊會吧。”楊琳附和著開口。
李穎不為所動,只是看著陳帆。
陳帆沒有起身,而是皺眉看了林韻一眼。
察覺到陳帆的目光,林韻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后嘴角彌漫起一道蔑視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說:小白臉,識趣的話,最好有多遠滾多遠,李穎不是你能夠高攀的
或許是讀懂了林韻目光中蘊含的意思,陳帆眉頭微微一皺,略微沉吟,沒有吭聲,而是扭過頭,微笑著對李穎,道:“好。”
見識過陳帆在擂臺上擊殺佐藤裕仁和病情發作后的恐怖,李穎自然知道陳帆不是什么善茬。
她也讀懂了林韻目光中得挑釁,此時聽陳帆這么一說,她知道陳帆沒有反擊,不是不敢,只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想計較,當然還有一定程度上是因為不屑與林韻計較。
明白這一點,李穎心中流淌過一絲暖流,下意識地攥緊陳帆的手,站起身子。
看到這一幕,林韻臉色微微一變,正要阻攔,卻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隨后,。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包廂門再次被人推開,李森和林東來出現在包廂門口。
“小穎啊,你難得回來一次,怎么就要走啊?”李森先是瞇起眼睛,打量了一番陳帆,隨后笑瞇瞇地沖李穎說道。
李穎很清楚,在自己這一代中,眼前這位堂哥是被家族一些長輩極為器重,算是從軍方融入政界的關鍵人物。
原本以李森的身份,李穎多少會給點面子,不過之前林韻連續的挑釁,讓李穎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對陳帆的內疚,如聽到李森這么一說,雖然沒有發火,但語氣也是不冷不熱:“堂哥,我有些累了,打算回去休息。”
“小穎啊,你身邊這位是?怎么也不跟堂哥介紹一下?”李森裝模作樣地問著,目光卻不停地在陳帆的臉上打量,看到陳帆一副平淡如水的表情時,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疑惑。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陳帆不像林韻說的那般不堪,畢竟,如果陳帆真的是小白臉的話,見到他,不應該如此淡然才對。
“我男朋友。”李穎沒有隱瞞。
“男朋友?”李森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穎啊,你什么時候找了個男朋友,怎么堂哥我不知道啊?”
“難道我找男朋友,還需要經過堂哥的允許么?”李穎的眉頭皺了起來。
李森搖了搖頭,道:“那倒不用。不過,當堂哥的,給你把把關,還是有必要的。”
李穎臉色一變,咬了咬牙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說罷,李穎拉著陳帆要走,結果被李森一下擋在了門口。
看到李森的舉動,陳帆眉頭微微皺起,眸子里閃過一絲怒意。
“李森,你”李穎則是徹底怒了。
李森這一次沒有再理會李穎,而是冷笑地盯著陳帆,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卜子,知道小穎的身份么?我告訴你,小穎的爺爺是南京軍區司令員,父親是少將,母親是大校。”
顯然,到了這一刻,李森也不想裝傻賣瘋下去了,而是打算擺出李穎的家世,讓陳帆知難而退、用他的話說就是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
只是——
出乎他和其他人預料的是,面對李森的話,陳帆的表情沒有發生絲毫的波動,而是笑瞇瞇地說道:“知道。”
燈光下,陳帆的眸子笑得瞇成了一條縫隙。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動怒的征兆!
“既然知道,你還不知好歹地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短暫的愣神過后,李森再次開口了,相比林韻而言,或許是身居高位久了,李森說起話來絲毫不客氣,高高在上的感覺更濃:“我告訴你,你對于小穎而言,只是一件玩物,一件隨時可以舍棄的玩物,而現在,是小穎該舍棄你的時候了,你明白?”
聽到李森說出這樣一番話,李穎氣得渾身顫抖不止,臉色蒼白如紙。
在來南京之前,她就曾想過陳帆會遭到李家的人刁難,卻沒有想到來得這么快,這么突然,而且還是來自于同輩的李森。
“李森,你夠了沒有?你有什名資格管我的事情?”憤怒中的李穎像是一頭發怒的母獅子,瞪圓了眼睛。
李森冷笑一聲:“小穎,你怎么說也是李家的人。你為了薛強讓家族難堪也就罷了,如今卻要在別人提親之際,領個小白臉回家。我告訴你,這不僅僅是你的事情,是關系到整個李家聲譽的事情!”
“你”李穎氣得俏臉煞白,渾身顫抖不止。
隨后,她準備再次開口,卻被陳帆輕輕拍了一下肩膀。
李穎不明所以,回頭,有些內疚地看向陳帆。
陳帆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李穎不要激動,隨后一臉無害笑容地望著李森:“高攀不起,難道就不能求包養?”
求包養?!
聽到這三個字,一旁的楊琳直接被逗笑了,而林韻和李森一樣,均是一臉陰沉的表情,至于一旁的林東來則是眸子里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十萬,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看到你!”李森身子湊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陳帆舔了舔嘴唇:1“十萬還不夠過夜費。”
“二十萬!”李森眉頭擰在了一起。
陳帆不咸不淡道:“費夠么?”
“三十萬!”李森雙眼噴火,如果不是顧及身份,外加不想讓李穎太過難看,他自信有一百種方法讓陳槐夾著尾巴滾出南京。
“三十萬?”陳帆卻不領情,慢悠悠道:“夠青春損失費么?”
“五十萬!”李森徹底怒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陳帆的衣服領子,噴著熱氣,陰森道:“記住,不要觸動我的底線,否則后果你無法承受!”
“我不喜歡被人拽著衣服領子,更不喜歡被人威脅。”陳帆輕輕扭了一下脖子:“如果你不是李穎的堂哥,我保證你現在會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嗯?!
愕然聽到陳帆說出這句話,包括李森在內,四人均是愣住了,唯有見識過陳帆兇殘手段的李穎嚇得臉色發白。
“李森,你干什么?放開他!”隨后,李穎上前,一把推開臉色難看的李森,她如此激動,不是怕李森會把陳帆怎么樣,而是擔心陳帆動手宰了李森。
“孩子,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林東來開口了,語氣中帶著一股陰嗖嗖的味道:“要知道,玩火是會燒身的。”
“你不是李穎的親人,對么?”李穎輕輕將李穎拉到身后,笑瞇瞇地問道。
或許沒有想到陳帆會這么問,林東來一時怔住了,隨后冷笑道:“聽好了,老子沒李哥那么有耐心,我數三聲,你如果不消失在我面前,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一。,
“二。,
林東來臉色一變,霍然上前,瞇著眼睛,沙啞地道:“三。,
“我只喜歡打臉。,
眼看林東來上前準備動手,陳帆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話,右手卻如同閃電一般揮出。
“啪!,
下一刻,一道手影在林東來臉龐閃過,林東來只覺得面部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
“喀嚓!,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林東來的鄂骨震斷不說,還將他震飛了出去,身子狠狠地撞在了包廂的墻壁上,將墻壁的竹板裝得四分五裂。
這一切只發生在電石火光之中,包括李森在內,眾人都沒有看清陳帆是怎么動手的,只覺得眨了一下眼睛,林東來便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躺在地上,鮮血噴了一臉,腮幫更是高高鼓起。
看到這一幕,李森、林韻、楊琳三人像是被施用了定身術一般,渾身僵硬地愣在原地,一臉膛目結舌的表情!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陳帆會動手,更沒有想到陳帆會如此的彪悍,竟然能夠一巴掌將林東來抽飛了出去!
“你找死!,
林東來畢竟是在刀口上舔過血的人,抗擊打能力還算不錯,盡管被陳帆一巴掌抽得有點腦袋發暈,不過兩三秒鐘后,略微清醒了一些,強忍著疼痛要超陳帆沖來。
面對被打蒙的林東來,陳帆不退,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呼!呼!,
專門在南京軍區特種大隊訓練過一段時間的林東來,其實論格斗能力還算不錯,出拳快、準、狠。
一拳出,刮得空氣呼呼作響。
只是一
這拳速在陳帆眼中卻是如同慢動作回放一般。
“唰!,
眼看拳頭就要擊中陳帆的時候,陳帆側身一躲,右手撐開,呈爪狀,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朝前一抓,直接抓住了林東來的脖子。
猛地被陳帆抓住脖子,林東來只覺得呼吸困難,他試圖掙扎,可是只覺得自己被鉗子卡主了一般,動彈不得!
“耳!,
陳帆卡著林東來的脖子,一把將林東來摁在了墻壁的木板上,冷冷道:“玩火確實會燒身。,
“砰!,
話音落下,陳帆直接松手,林東來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渾身如同虛脫了一般,再無半點反抗的意思,而是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連續的變化,令得楊琳和一旁的林韻完全傻眼了,甚至就連號稱李家這一代佼佼者的李森也被震驚的無與倫比。
林東來的格斗功夫他是見識過的,卻被陳帆打得連狗都不如??
“你應該為你是李穎的表哥而感到慶幸。,陳帆沒有再理會如同死狗一般在地上喘息的林東來,而是拉起李穎的手,徑直朝外走去。
原本輕輕的聲音,落入李森耳中,卻如同春雷炸響一般,李森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同時下意識地讓開了身位。
李穎如同木乃伊一般,滿臉呆澀地被陳帆拉著走出了包廂。
而包廂里則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安靜的能聽到李森四人瘋狂的心跳聲和林東來濃重的喘息聲。
之前羞辱挖黃陳帆的林韻見識了陳帆兇殘的一面后,嚇得臉色蒼白,身子情不自禁地哆嗦著。
而楊琳經歷了一開始的震驚后,愕然回過神,當下跑到林東來身旁,一把扶住林東來,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要宰了他!,林東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表情猙獰得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
同樣被嚇住的李森,冷汗淋漓,聽到林東來殺氣騰騰的話后1他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沉聲道:“這個人不簡單,不能輕舉妄動。,
“那他明天去李家大鬧的話,怎么辦?,林韻漸漸恢復了一些理智,一針見血。
“啪!,
愕然聽到林韻的話,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李森,二話不說,上前直接給了林韻一巴掌。
林韻被一巴掌抽倒在地,嘴角頓時溢出了鮮血,瞳孔卻是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那感覺就像是被強奸的怨婦一般,滿臉的幽怨和委屈!
似乎,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一直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會打她!
“你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居然告訴我他是被包養的小白臉,我看你小三當傻了!,李森惱怒地罵了一聲,隨后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的林東來,道:“林東來,這個人既然敢在知道我身份的前提下,動手那么足以證明,他沒有將我,甚至沒有將整個李家放在眼里!,
之前還是小、白臉,如今卻可以不把李家放在眼中??
愕然聽到李森這么一說,就連滿臉委屈、幽怨的井韻都傻了。
“那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算了?若是讓陳少知道這件事情,我們日后如何立足?,林東來再次抹了把血,語氣很不甘心。
“今晚的事情,誰也不要說出去。只要陳飛不知道,就沒什么。,李森恨得牙癢:“至于明天,嘿!我就不信,他可以狂妄到同時不將李家和陳家放在眼中!!,
聽李森這么一說,林東來雖然覺得憋屈,但也覺得李森說的有理,只能期待明天李云峰和陳飛幫他們狠狠地出這口惡氣了。
與此同時,茶樓外,李穎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只是臉上寫滿了擔憂,擔憂這件事情沒法收場。
她承認陳帆武力值很變態,但是“在規則之下,武力再高也沒有用。
或許是察覺到了李穎內心的擔憂,陳帆停下腳步,輕聲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明天該如何面對你的家人和那個要和你提親的男人。,
李穎喉結蠕動,眼圈泛紅。
“放心吧,傻女人。我既然敢來南京,那么,自然會光明正大地帶著你走出李家!!,
陳帆輕輕整理了一下李穎那被吹亂的頭發,柔聲道。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貫穿東西方天際的時候,陳帆如同往常那般,不用鬧鈴叫床,直接醒了過來。
由于拉著窗簾,房間里一片漆黑。
曾經被當成龍牙王牌狙擊手培養的陳帆,視力雖然沒有達到可以在黑夜當白天那種變態的地步,但是要比一般人好的多,可以在黑夜中看清五米范圍內的東西。
身邊,李穎那均勻的呼吸聲有節奏的在陳帆耳畔響起,筆直好美腿毫不客氣地壓在陳帆的腿上,光溜溜的身子如同乖巧的小貓咪一般蜷縮在陳帆的懷中,睡得很踏實。
聽著李穎均勻的呼吸聲,感受到李穎胸前兩只小白兔的壓迫和光滑如玉的肌膚,陳帆不由想起了昨晚的瘋狂。
昨晚,或許是李穎被感動了緣故,或許是要實現逛街時和陳帆約定的“十次”,回到酒店后,像是發春的小野貓一般,極為瘋狂,硬是用“觀音坐蓮”的姿勢摧殘了陳帆三次,最后還不依不饒,讓陳帆用“馬后炮”將她送上快樂的巔峰,才滿足睡去。
腦海里回憶起昨晚瘋狂的情形,感受著懷中那令男人瘋狂的嬌軀,陳帆起了男人本能的反應。
黑夜中,他沒有起身和李穎來五連發,甚至都沒有挪動一下身子。
生怕吵醒李穎的他,暗中深吸了一口氣,硬是壓下了心中的邪念,望著天花板,思索著一個小時后前往南京軍區可能出現的變故。
通過昨晚李森和林東來的表現,陳帆能夠想象的出,這次跟李穎提親的人,身份應該不簡單。
因為他在李森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擔憂,擔憂他的出現會影響到李穎即將進行的利益聯姻。
然而,知道這一切后,他沒有去打聽到底是何方神圣要跟李穎提親因為正如他跟李穎所說的那樣,既然他選擇來南京,那么,那個人是誰都不重要。
默默地將到李家可能出現的情形都推算了一遍后,陳帆習慣性地抬起手腕,試圖看一下時間,結果發現手腕空蕩蕩的那天早上他走得急,并沒有佩戴蘇珊給他拍下的那塊手表,之后一整天都沒回去,下午更是直接搭乘出租車去了李穎的別墅。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就當陳帆猶豫著是否要拿時間的時候李穎放在桌子上充電的手機亮起了光芒,老一代天后王菲的《傳奇》曲調霍然響起,動聽的歌聲當下打破了房間里原本的安靜。
奐音一響,陳帆清晰地感受到,懷中的嬌軀微微一顫隨后變得極為僵硬,最后卻是猛地掙扎,一下坐了起來。
那樣子看起來是被驚醒的。
被驚醒的李穎,似乎還沒有從夢中醒過來,根本沒有看到一旁的陳帆已經醒了,而是迷迷糊糊地赤裸著身子走向了響個不停的手機。
很快的,李穎走到桌子旁邊,拿起關掉鬧鈴整個人睡意消散了大半。
“以后不要這樣起床了,這樣猛地起床,對心臟很不好。”就當李穎放下將目光投向陳帆的時候,陳帆打開了床頭的壁燈,道:“正確的起床方法應該是醒來后,在床上躺一兩分鐘,等徹底清醒,身體各個器官開始蘇醒的時候,再起來。”
話雖然這樣說,陳帆心平卻是暗暗嘆了口氣,他知道李穎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縱然是昨夜連著翻云覆雨了四次,李穎被抽干了身上的力氣,很快睡去,可是在半夜里身子哆嗦了好幾次,每哆嗦一次,都會說兩句夢話,然后緊緊地抓著陳帆不松手。
“你醒了啊,我以為你還睡著呢……”乍一看到壁燈打開,李穎嚇了一跳,后來看到陳帆一臉關心地對自己說出那番話后,內心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正如陳帆所判斷的那樣,她確實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這也是內心柔弱女人的通病。
陳帆笑了笑,沒說什么,而是坐起身子,準備下床穿衣服。
下一刻,陳帆身下那桿高高豎起的槍落入李穎眼中,李穎俏臉一紅,嬌羞地說道:“我經常在網上看到很多男人做一次后,立都立不起來,你倒好,連做四次,起床后還一柱擎天。”
“沒有金剛鉆,哪敢攬你的瓷器活啊?”陳帆打趣地說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么,如今的李穎越來越喜歡和陳帆放松的聊夭了,此時聽陳帆這么例也不覺得害羞了,而是嬌滴滴地誘惑道:“陳帆,要不,我們趁著還有時間,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陳帆瞳孔放大,表情詭異。
李穎光著腳丫,挺著驕傲的小胸脯朝陳帆走來,誘惑道:“我記得書上個星期如果有一天早上做的話,對身體有好處呢。”
陳帆:“……”
眼看陳帆一臉無奈,李穎壞壞一笑:“逗你玩呢,你以為誰都像你那么變態啊,我腰酸背痛的都快散架了……”
不等李穎說完,她手中的手機再次亮了起來,隨后音樂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李穎頓時停下腳步,拿起到來電號碼后,之前被輕松話題沖淡的憂慮再次占據著她那張迷人的臉龐,秀眉也是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我爺爺。”李穎滿臉擔憂地看了陳帆一眼,似乎在征求陳帆是否要接電話。
“接吧。”陳帆笑了笑道,表情顯得十分輕松。
看到陳帆一臉輕松的表情,李穎略作猶豫,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怎么還沒回來?”電話那頭,李云峰顯得有些生氣。
李穎似乎對于李云峰有著一定敬畏,被李云峰這么一質問,臉色微微一變,連忙答道:“我馬上就回去。”
“八點鐘之前,你必須趕到家里!”李云峰的語氣毋庸置疑。
隨后,不等李穎說什么話那頭,李云峰直接桂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李穎臉上的擔憂非但沒有褪去,相反比起之前更濃了。
陳帆走到李穎身前,捧起了李穎的臉蛋。
李穎抬起頭,望著陳帆那雙漆黑深邃眸子里所流露出的溫柔1咬了咬牙,輕聲道:“陳帆,要不你在酒店等我,我一個人回去。”
“傻女人說什么呢?我不是說了要和你一起回去嗎?”陳帆微微一怔隨后明白了什么,道:“放心吧,我去李家不會和他們發生沖突。”
“我……我不是害怕你和他們發生沖突,而是怕你會再次被他們冷嘲熱諷。”李穎說著,腦海里不由閃現出當年她為了和薛強在一起大鬧李家的情形,當時,跟著她前往李家的薛強被羞辱的完無體膚。
她,不想重蹈覆轍!
腦海里閃過家里那些人的刻簿嘴臉,李穎鼻子一酸,眼圈一紅顫抖道:“對不起,陳帆,我不應該讓你來的。”
“好了,傻女人來都來了,還說這些做什么。”陳帆輕輕地幫李穎整理秀發:“我說了,要光明正大地將你帶出李家,就一定會做到”
話間,李穎感受到了陳帆身上那股強大的自信,那股自信仿佛天塌下來也壓不垮。
或許是受到了陳帆身上那股自信的感染李穎心中的擔憂略微減少,同時卻很好奇,陳帆到底依仗什么可以這般自信?
畢竟,南京李家在軍方的能量不容小視。
好奇的同時,李穎才猛然醒悟,她已經算是陳帆的女人了,卻還不知道陳帆的身伽
心中涌出這個想法,她本能地想問什么,最終卻又忍住了。
在她看來,既然陳帆不說,那么她也沒有必要主動去問。
與此同時,南京環城高速上,一輛從機場駛出的寶馬七系快速地行駛著。
經過精心打扮的陳飛,沒有坐在后排靠右的位置,而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爸,您怎么不昨天晚上來呢?”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陳飛有些疑惑:“您一大早從燕京坐飛機趕過來,實在太辛苦了。”
“云南那件事情引起了不小的連鎖反應,上頭借勢準備進行一次不小不大的清查行動,我手頭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只能今天趕過來。”坐在汽車后排靠右位置上的陳永瑞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道:“你的事情事關重大,累點也沒什么。”
“對了,爸,自從李家人知道我要登門提親后,不少人紛紛示好,其中李家第三代中的李森尤為明顯。他不但給我弄了一份李穎的詳細資料,昨天我到南京后,還特地設了飯局接待。”陳飛說道。
陳永瑞略微沉吟,道:“李云峰是一個野心不小的人,他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其中三個兒子在軍方權力不小,集是繼承了他的衣缽,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讓后代擠進政壇。這一點,從他兩個兒子的聯姻就能看出來。那個李森是他重點培養的對象。李森這么做,除了自己玩小聰明外,應該是李森父母的安排。”
“我尋思著拉李森一把,這樣對未來有好處。”陳飛征求道。
陳永瑞點頭:“這個李森不像一般公子哥那般囂張跋揚,自身能力也不錯,是值得拉攏。不過,你把度把握好,不要太過火,也不能太清淡。”
“知道了,爸。”陳飛說著,又想起了什么,略微皺眉道:“對了,爸,根據李森給我的資料中得知,李穎那個女人性子柔弱,最近一兩年一直活在失戀的陰影中,對南方薛家的薛強念念不忘。”
“小飛啊,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莫非你還怕擔心李穎那個黃毛丫頭會拒絕你不成?”陳永瑞不以為然低笑了:“薛家在南方雖然地位不俗,但終究帶有濃重的黑色,上不了臺面。你是陳家未來的接班人,這樣的身份,足以讓那個黃毛丫頭仰望。何況,李家主動提親,自然不會讓當年的那一幕發生。”
聽陳永瑞這么陳飛臉上再次恢復了自信!
高速公路上,除了陳飛和陳永瑞所搭乘的寶馬七系后,后面還跟著一輛,同樣是寶馬七系,而在最前方開路的則是一輛死邙,掉在最后面的也是,四輛車均是桔著軍區牌照。
另外一輛寶馬七系里,一男一女坐在后排的位置上。
男的身材魁梧,眸子炯炯有神,手中夾著一支部隊特供的香煙。
女的頭發盤起,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下身是一條過膝的長裙,一身黑色的打扮,讓她整個人給人一種精明能干的感覺。
“李軍,要不要勇給小穎打個電話?”汽車里,名叫黃曉玲的女人對于身旁男人抽煙的行為并沒有不滿,倒是眉頭一直皺在一起,藏在眼睛片后面的精明眸子里閃爍著一絲擔憂:“陳永瑞都來了,若是小穎那丫頭在這個節骨眼上玩消失,那問題就嚴重了。”
到陳永瑞三個字的時候,黃曉玲語氣頗為凝重,甚至就連一旁的男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因為他們都知道,那個目前身為省部級大佬的陳永瑞今后升為副國級,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很有可能是陳家第三代的接班人。
“老爺子說他聯系了小穎,她很快就到家,應該不會有事。”李軍掐滅煙頭,沉聲道:“說實話,曉玲,我例是不怕小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玩消失穎雖然極為反感我們給她找相親對象,但是這么多次,從來沒有缺場。”
“你是擔心小穎會拒絕?”黃曉玲哪里不知自家男人的心思?
李軍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應該不會。”黃曉玲輕輕搖了搖頭:“以前那些提親的都是想高攀咱們李家的,小穎看不上情有可原。這一次卻不同,是我們李家高攀陳家,而且陳飛自身就極為優秀,小穎沒道理看不上。
話間,黃曉玲眸子里流露出了一絲無法掩飾的得意。
顯然,對于她而言,能夠擁有陳飛這樣前途無量的女婿,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喚,你應該知道的,小穎那孩子,對于身份地位一向看得不重,否則當年也不會帶著背景不清的薛家小子進家門了。”相比而言,在南京軍區身兼重職的李軍側是有些不放心。
“你啊你,真是老糊涂了。”黃曉玲笑著戳了戳李俊的腦袋:“難道你忘記了,這件事情是爸親自去燕京提的。爸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敢提,那么自然是有把握的。”
“那倒是。”
李軍隨即釋然,因為在他的記憶中,李云峰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八點鐘的時候,四輛汽車來到南京軍區門口,沒有經過檢查便順利進入,后面在軍區大院的幾道哨卡也是順利通過,沒有絲毫阻攔。
軍區大院最里面的一棟三層將軍樓里,擁畢上將頭銜,身為南京軍區一把手的李云峰接到匯報后,穿著一身軍裝,帶著兩個兒子、兩個女兒親自在將軍樓前等待。
附近幾棟將軍樓里,早已得知李家要和陳家聯姻的一些老人或是中年人均是滿臉的羨慕。
隨后,在李云峰一行人的注視中,四輛汽車相繼駛來,最后在將軍樓前停了下來。
“李叔,您怎么下來了?”汽車停下,陳永瑞不等司機拉開車門,主動推開車門下車,帶著陳飛迎了上去,滿臉笑容,絲毫沒有擺陳家未來接班人的架子。
“永瑞你親自來,老頭子我能不親自迎接么?”李云峰笑著說道。
“李爺爺,您好。”趁此機會,陳飛尊敬地沖李云峰問好,沒有擺陳家大少的架子。
“小飛啊,今天過后,你也就算我半個李家人了。”李云峰爽朗一笑,隨后見陳永瑞和陳飛眸子里同時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深知兩人因為沒有看到李穎而疑惑,于是又道:“永瑞,你帶小飛先跟我到上面坐會。一會,我們一起去小軍那里。”
“好。”陳永瑞自然沒有異議。
隨后,一行人散開,李云峰帶著陳永瑞、陳飛走進了將軍樓,而李軍和黃曉玲則帶著李家其他四人朝汽車走去。
李軍雖然如今已經升為少將,但是還沒有資格住在李云峰的將軍樓旁邊,他的住處距離這里還有不少距離。
“小穎還沒回來么?”走路的過程中,李軍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看出了李云峰先帶著陳永瑞、陳飛兩人離開的用意。
“你還說呢,老爺子剛才還因為這發火呢。”
開口的是李軍的嫂子,李森的母親,一個戴著眼鏡,氣質不俗的女人,名叫衡美蘭,身在江蘇省委辦公廳當副主任:“你趕緊打個電話催催吧,平時那些沒能力的人提親也就罷了,這次可是陳家的大少爺,小、穎居然一點也不重視,太說不過去了!”
察覺到衡美蘭語氣中的不滿,李軍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很清楚,對于這次陳家和李家聯姻,李家之中,衡美蘭是最激動的一個,那感覺巴不得李穎早點嫁入陳家。
“軍哥,嫂子說得沒錯,這次的事情可馬虎不得,要不你再打個電話催催吧。”這次開口的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是李穎最小的叔叔,李維國,南京市委的實權人物,一直費盡心思想混個副省級,無奈作風不太好,身上有污點,一直沒有升上去。
原本他認為這輩子混到正廳也就到頭了,沒有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李家和陳家聯姻讓他看到了希望,他打算借這次東風好好折騰一下。
“等到了家里再打吧。”
深知兩人心思的黃曉玲開口了,倒也沒有反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她懂,她何嘗又不想李家和陳家聯姻成功?
李軍沒有吭聲。
他是所有人之中,心思最淡的一個,當初,薛強能夠從南京軍區全身而退他出了不少力。
一時間,幾人都沉默了下來,心思不一。
幾分鐘后,一棟三層樓里。
李森看到李軍一行人的汽車駛來,想了想,起身下樓。
只是當李森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察覺到手機震動,李森皺了下眉頭,拿出發現是林東來的電話,瞳孔陡然放大,眸子里閃過一絲激動。
“李哥,李穎的車再有一分鐘就到軍區了,我的人匯報,那個男人也在車上。”
電話里,林東來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昨晚,他被陳帆暴打了一頓,可謂是十分不爽,只是他也知道李森的提醒很有道理,于是沒有沖動低去報復,而是試圖去調查陳帆的身份結果什么也沒有調查到。
這個結果,讓他更加肯定了陳帆身份不簡單的看法!
蘇此,他只能將出氣的希望寄托在李家和陳家上面,用李森的話,在中國,沒有哪個人、哪個家族敢同時和李家、陳家叫板,就連被陳家無形中打臉的燕家都不敢!
“我知道了。”
聽到林東來傳來的消息,李森暗中松了口氣。
和林東來一樣,對于昨天的事情,他也是極為惱怒,但是……相比而言,他更擔心李穎不會帶著陳帆回李家。
畢竟,在他看來,如果李穎帶著陳帆來李家的話,最多是惹怒陳飛,但是在利益和大局面前,聯姻還是會繼續的。
這樣一來,他抱大腿的舉動就沒有白費。
相反,如果李穎不回來,堅決拒絕這門聯姻的話,那么情況就會極為不妙,到時,聯姻失敗,那么他的一切努力和期待就付之東流了。
距離軍區不遠的賓利轎車里,林東來掛斷電話后,陰笑著看了一眼前方,隨后對一旁臉色陰沉的林韻道:“姐,您不要生氣了,昨天李哥也是太激動了,才那么做的。”
林韻沉默不語,一直一來她都認為她在李森心中的地位很高。
可是……昨天那一巴掌,那一句小三,直接將她的自尊心擊得粉碎,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清了自己。
用李穎的話說,就是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姐,說到底,都怪那個王八羔子。”林東來見林韻沉默不語,再次說了一句,隨后看到李穎那輛寶馬730從前方駛來,頓時眼前一亮,幸災樂禍道:“姐,他們來了。嘿!我們就在這等著,等著那個王八羔子像條死狗一般從這里爬出去。”
聽林東來這么林韻也是抬起頭朝前方看去,目光中充滿了恨意和期待,期待看到陳帆的悲慘下場!
前方,駕駛汽車的陳帆,在林東來、林韻兩人盯著汽車的同時,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地朝那輛賓利看了一眼,眉頭微微挑了一下。
副駕駛位置上,李穎卻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她的具光略有些恐懼地盯著前方的軍區大門,腦海里閃現的是李家人那一個個勢利刻薄的嘴臉。
當汽車停在軍區門口,李穎的身子情不自禁地顫抖了起來,她忍不住抓住了陳帆的胳脖,手心里盡是汗水。
當真正來到軍區門口,望著森嚴、冰冷的軍區時,她心中對陳帆的那份信心忽然間動搖了。
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漸漸浮現在她的心頭。
她怕,怕陳帆會像當年的薛強一樣,被自己家里那些勢利刻薄的親戚狠狠地羞辱,最后被李云峰當成喪家之大一般趕出軍區大院。
她知道,那種恥辱與羞辱,比扇在臉上的巴掌還要響亮和生疼!
那種打擊,對于一個驕傲的男人而言,是致命的!
望著李穎臉上所流露出來的恐懼和擔憂,察覺到李穎的身子因為過度緊張而輕微地哆嗦了起來,陳帆沒有再說什么。
因為他知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說什么都是徒勞的,說得再好聽,不如做得漂亮。
李穎這輛寶馬偽并沒有掛著軍區的牌照,而是掛著東海的牌照。是她在公司里的車。
為此,當汽車來到軍區門口,門口站崗的士兵第一時間阻攔。
眼看士兵阻攔,陳帆停下汽車,車窗緩緩打開,那名士兵看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李穎后,先是微微一怔,隨后敬禮放行。
身為全國七大軍區之一的南京軍區,其防衛森嚴程度遠遠超于類似云南軍區那樣的省級軍區,進入軍區大門有一道關卡,進入后面的將軍樓大院還有一道關卡。
除此之外,還有三處暗哨,隱藏得很隱蔽。
陳帆所駕駛的寶馬闖在進入將軍樓大院的時候,再次被攔了下來。
相比門口的士兵而言,將軍大院門口的士兵是專門從尖刀偵察連挑選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如司之前一樣,當看到汽車副駕駛位置上的李穎后,士兵第一時間放行,只是看向陳帆的時候,眸子里流露出了一絲疑惑。
幾分鐘后,按照李穎指揮的路線,陳帆將寶馬四開到了大院最外圍的一棟二層樓門口。
汽車停下,滿臉恍惚表情的李穎,懇忑不安地看了一眼陳帆,看到陳帆一臉的從容,望向眼前的二層將軍樓時,臉色平靜的如同沒有漣漪的湖面。
“下車吧,想必他們都等你很久了。,陳帆輕輕幫著李穎擦去額頭滲出的細密汗珠,笑了笑道。
李穎輕輕咬了咬嘴唇,重重點了點頭。
隨后,陳帆率先下車,李穎動作稍微慢了一點,而且略有些僵硬。
門口,李軍的警衛員,某尖刀偵察連的王牌看到陳帆從車上走下,先是一怔,隨后瞳孔瞬間縮小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
他在陳帆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很濃重!
望著士兵滿臉緊張的表情陳帆微微一笑,瞬間收斂那不知不覺中流露出的煞氣。
士兵如負釋重,隨后挪開目光,第一時間對李穎,道:“李小姐,首長他們等你很久了,你快點進去吧。,
李穎點頭,然后走到陳帆身前,一起走向氣息凝重的二層小樓。
“李小姐,這位是你的保鏢吧?”士兵看到這一幕,猶豫了一下,道:“今天日子特殊,你的保鏢不能進去。”
“我是她男人。,陳帆輕輕看了一眼士兵,隨后扭頭對李穎笑了笑,道:“怎么不挽我的胳膊了?”
我是她的男人?!
這句話如同一道春雷在士兵的耳畔炸響,士兵身子巨震,瞪圓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陳帆,嘴巴微微張開,想說什么1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而李穎則是像被電擊了一般,渾身顫栗不止!
自從她和陳帆的關系突飛猛進后,總喜歡挽著陳帆的胳膊走路,這樣可以讓她感到極大的安全感1可是進入這座曾經給她留下陰影的將軍樓大院后,她卻沒有那么做,不是不想,而是無法鼓足勇氣。
而陳帆那句“我是她男人”讓她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
跟陳帆接觸了這么久,她能夠感覺到,陳帆不像一般的二世祖那般風流多情,相反,陳帆是一個極為負責任的人。
在她看來,如果不是那次荒謬地和陳帆發生關系,并且留下了代表女人第一次的“紅玫瑰”,她和陳帆的命運曲線永遠不可能產生交集。
她同樣也知道,陳帆之所以愿意跟著她來這座許多江蘇官員一輩子也無法踏進的大院,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她愿意放下尊嚴和道德觀,選擇當陳帆的情人,而是陳帆打算對她負責。
用陳帆的井說,他是她的男人!
一種叫做感動的東西瞬間彌漫在李穎的內心,她下意識地挽起了陳帆的胳膊,只是眸子里的擔憂依然沒有褪去,擔憂之中還夾雜著一絲不解。
盡管她和陳帆發生那層關系后,沒有刻意地去調查陳帆的背景,但是一云南之行,劉猛一家人的慘狀,讓李穎和當初的云南軍區一把手一樣,下意識地認為陳帆的背景不會太強大。
畢竟,看一個人的身份地位,除了看對手之外,還包括看朋友。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她無法理解,陳帆到底憑著什么,可以在這座能量驚人的大院里表現得從容不迫。
相比李穎而言,已經得知李穎要成為陳飛未婚妻的那名士兵,直接被陳帆那句話嚇呆住了,以至于李穎挽起陳帆的胳膊,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男人在陳家人前來提親之際,跑到李家,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找死!
沒有理會滿臉呆澀的士兵,陳帆任由李穎挽著他的胳膊,率先邁起腳步。
一步,兩步,三步。
三步過后,士兵回過神,連忙追了過去,想說什么,可是已經遲了一陳帆和李穎已經踏入了二層樓之中。
一樓的大廳里,包括李軍夫婦在內,所有的陳家第二代成員都在,男的帶著老婆,女的帶著老公,顯然,他們都不想錯過這個可以和陳家產生交集的機會,試圖通過這次機會,多少在陳家人心中留下印象,哪怕只有一點點,他們也知足了。
除了李家第二代成員之外,被當成未來接班人培養的第三代成員李森也在現場。
大廳里氣氛不像之前那般凝重,相反,顯得十分輕松,因為門口的站崗士兵已經提前通知了李軍,李穎回來的消息。
陳帆帶著李穎踏進大廳的時候,包括李穎的母親黃曉玲在內眾人都隨意地聊著什么。
然而一一
僅僅過了一秒鐘,大廳里便安靜了下來。
包括李軍夫婦在內,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門口,準確地說是落在了陳帆和李穎身上。
當他們看到李穎親昵地挽著陳帆的胳膊出現在門口時,一個個像是看到外星人了一般,臉色巨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氣氛瞬間凝固了!
薛強?
下一刻,當看到陳帆那和薛強七分相似的長相后,除了深知內幕的李森外,其他人心中都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望著大廳里眾人滿臉震驚的神色,李穎的心直接懸在了嗓子眼上,手心里再次出現了汗水不說,身子也輕微地哆嗦了起來。
相比而言,陳帆倒是神態自若,只是平靜地掃視了一圈大廳里的眾人。
李家第二代成員,靠著李云峰這棵大樹,各個身兼重職,閱歷和眼力都不差,他們很快便發現站在門口,被李穎挽著胳膊的青年不是薛強!
“小穎,你怎么帶了個野男人回來?”率先開口的并非李穎的父母,而是李森的母親,那個在江蘇省委辦公廳任職的衡美蘭,語氣中蘊含著無法掩飾的怒意。
野男人?
聽到這三個字,李穎眸子里閃過一絲痛苦。
隨后,她清晰地看到,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陳帆,眸子里有無法掩飾的怒意,也有高高在上的蔑視,更有深入骨髓的嘲諷。
“任時間流逝,自己這些長輩的刻薄和勢利似乎一點也沒有淡化,相反隨著身份地位的升高,愈加的明顯了。”
望著包括母親在內,眾人目光中所蘊含的情緒,李穎只覺得那顆傷痕累累的心臟再次被人狠狠割了一刀。
很癡……很癡……
疼的她臉色瞬間蒼白,身子顫抖不止!
下一刻,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她咬著牙,倔著骨,佝僂著嬌軀,緩緩踏出一步。
就一步。
很短。
她卻站在了陳帆的身前。
她不允許,也不能讓當年那一幕重現!
看到這一幕,眾人仿佛看到了當年,李穎為了維護薛強時的那份倔強,一個個臉色均是大變!
“小子,我不管你為什么會跟著小穎來到這里,我給你十秒鐘,立刻滾出去!”衡美蘭的話音落下不久,李穎的小叔,目前身為南京市委實權人物的李維國也開口了,語氣毋庸置疑。
“小叔,誰也不傻,他既然敢跟著小穎來到咱們李家,難不成還會被你一句話嚇出去不成?”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森開口了,語氣不算刻薄,態度不是很囂張,但用意很明確:煽風點火。
果然,他的話一出口,眾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隨后,臉色凝重的黃曉玲忽然站了起來。
在眾人的注視中,她面色難看地走向了門口。
看到這一幕,李穎咬了咬牙,再次輕輕邁出了一小步,徹底將陳帆擋在了身后。
“小穎,不要鬧了!”看到這一幕,黃曉玲的臉色徹癡冷了下來
“媽!”
李穎眼圈發紅,淚水涌動。
“唉。”黃曉玲輕輕嘆了口氣,隨后道:“小穎,這次來提親的人是燕京陳家陳飛,所以,你不要鬧了,趕緊讓他走吧,我們會當成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否則,一會等你爺爺來了,他想走都走不了了。”
燕京陳家,陳飛?
李穎如同遭到雷擊,渾身力氣瞬間被抽光,臉色煞白,兩腿一軟,身子朝后栽倒。
陳帆一把扶住朝后栽倒的李穎,輕輕擦去李穎眼角涌出的淚水:“傻女人,男人應該站在女人身前,為女人遮風擋雨,而不是站在背后被女人保護。”
話音落下,他超前踏出了一步,如同一座巍峨大山一般,立在了李穎身前!]
326章張揚跋扈為誰雄四
“傻女人,男人應該站在女人身前,為女人遮風擋雨,而不是站在背后被女人保護。”
耳畔回蕩著陳帆這句話,望著陳帆那副從容不迫的表情,感受著陳帆平穩的心跳,依偎在陳帆懷中的李穎渾身顫抖不止。
對于李穎而言,因為李云峰打電話提醒了的緣故,她猜得出,這次來提親的人,身份不簡單,可是……她根本沒有想到會是燕京陳家
燕京陳家
這四個字代表著什么,李穎自己也是清楚的。
當聽到這四個字的第一瞬間,她便明白了這次聯姻,恐怕是全家人的意愿,畢竟,能夠攀上陳家,李家的未來將會更加的輝煌。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她整個人都癱軟了。
因為,在她看來,這一次,整個李家的人恐怕都不會給她選擇的機會了
在李穎顫抖的同時,包括李穎的母親黃曉玲在內,大廳里眾人均是一臉嘲諷的表情,望向陳帆的表情像是在看白癡。
畢竟,黃曉玲已經提出這次向李穎提婚的人是陳飛,那么就足以證明,這件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而陳帆卻說出那樣的話,無疑于要挑戰李家和陳家
試問,哪一個家族敢同時挑戰這兩個家族??
李森除了嘲諷之外,還有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在他看來,陳帆表現得越狂妄,越無知,下場就會越悲慘
“年輕人,我對于你敢跟著小穎踏進南京軍區大院,內心也是很佩服的。”黃曉玲再一次開口了,她的語氣很復雜:“我也知道,你既然敢這么做,那么肯定也也有所依仗。但是,你沒有任何機會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就因為跟你女兒提親的人是燕京陳家陳飛?”陳帆笑了。
聽到陳帆這么到陳帆一臉不放在眼里的笑容,黃曉玲臉色變得冰冷了起來:“年輕人,既然你敢鼓足勇氣踏進這里,那么,你應該知道陳家所代表的意義你表現得這般張狂,莫非你認為你比陳飛更有資格娶走我女兒?”
“嗯。”
陳帆點頭。
“我很好奇你依仗的是什么?”黃曉玲冷笑。
陳帆盯著黃曉玲的眸子句道:“因為她答應要做我的女人。”
“年輕人,不知者不罪沒錯,但是……你既然知道陳家,還表現得這么有恃無恐,說實話,你很讓我失望”陳帆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黃曉玲,她的語氣變得刻薄了起來:“我知道你想跟我提愛情但是……我告訴你,這兩個字在我眼中,在大家族的成員婚姻里,比街上的白菜還要廉價所以,如果你僅僅是認為小穎愛你,你便能得到她,那么你就想錯了”
“嫂子,和他那么多廢話干什么?直接轟出去得了”黃曉玲的話音剛落,坐在沙發上吸煙的李維國有些不耐煩了。
他這一出口,早就想出口教訓陳帆的衡美蘭也忍不住了,她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曉玲,維國說得沒錯,對于這種沒有自知之明和教養的人,說話簡直是浪費口水,直接轟出去”
陳帆懷中,李穎聽到這番話,俏麗的臉蛋上再無半點血色,她紅著眼睛,咬著嘴唇,望著陳帆,輕輕道:“對不起。”
話音落下,淚水如同短線的珠子一般直接從李穎的眼眶中涌了出來。
她原本以為自己堅決反對,外加帶著陳帆回家,便可以爭取到愛情的自由,卻沒有再次重蹈覆轍
“傻女人,我說了,我會帶著你光明正大地走出李家,就一定會辦到”陳帆微笑著擦去了李穎臉上的淚水。
盡管李穎覺得,以現在的情勢,自己就算以死相逼,家人也不會同意和陳帆在一起,但是李穎心中還是充斥著感動,她哭得更加厲害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眼看陳帆一點也不識趣,一直坐在沙發上吸煙的李維國再也忍不住了,只見他猛地掐滅煙頭,站起身,臉色難看地朝陳帆走了過來。
“年輕人,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黃曉玲臉色也顯得有些難她看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陳帆再掙扎也沒有用,結果已經注定。
“軍子,叫警衛員進來把她轟出去”衡美蘭臉色難看地對李軍說道:“否則,一會讓陳家人看到這一幕就不好辦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李軍,聽到衡美蘭的話,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然后徑直走到陳帆身邊:“年輕人,不要自找苦吃,你走吧,否則一會就算你想走,也沒那么容易。”
陳帆能夠看出來,大廳里所有人中,唯有李軍是真正為了李穎的幸福考慮,無奈有心無力,根本無法改變什么。
“李叔叔,我想,還是等到李老爺子來做決斷比較好。”面對李軍,陳帆顯得很客氣。
“哥,沒必要跟他廢話了,我去叫警衛員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轟出去”李維國不等李軍開口,便做出了決定,那感覺,若不是他身份顯赫,恐怕會直接將陳帆踢出去了。
話音落下,李維國就要朝外面走去,卻看到李軍的警衛員跟著一個男人的屁股后面,滿臉緊張地走了進來。
走在他前面的男人,身穿一身迷彩服,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走路的時候抬頭挺胸,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的距離幾乎一模一樣,仿佛用尺子量過一般。
徐偉澤。
成都軍區特種部隊的大隊長。
成都軍區一把手的長孫
“偉澤,你來這里做什么?”看到徐偉澤走進大廳,李軍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南京軍區特種大隊和三個偵察連全部歸李軍所管,這幾天,南京軍區和成都軍區搞了一個特種兵大比武,結果來自成都軍區特種大隊的徐偉澤在比武中大展神威,無論是格斗還是射擊都死死地壓制著南京軍區特種大隊,讓南京軍區諸位大佬臉上很沒面子。
“看戲。”
徐偉澤微微一笑,然后看了一眼抱著李穎的陳帆,原本微笑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
身為成都軍區特種部隊的大隊長,徐偉澤去年參加了那次龍牙預備成員的選拔,結果他們一行十二個人在格斗場上被陳帆打殘。
那一戰,狠狠地鏤刻在了徐偉澤的內心深處,永遠無法抹去
前段時間,他前往云南給云南軍區一把手王國強拜年,結果得知了陳帆和云南土皇帝洪烈發生沖突的事情。
當時,他曾在酒桌上打趣問王國強,兩個陳帆是不是一個人,結果兩人一致認為不是一個人。
而等到云南大變過后,他才知道當時的就是陳帆。
“看戲?”愕然聽到這兩個字,李維國臉色有些難看,但卻沒敢對徐偉澤說什么,而李軍則是皺起了眉頭:“偉澤,我記得你可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今天怎么……”
李軍后面的話沒說出口,但意思卻很明顯了:這是我們李家的事情,身為外人的你還是不要在場的好
“本來呢,身為外人的我,確實不應該參與這件事情。”徐偉澤緩緩將目光從陳帆身上收回來,表情怪異地看了大廳內的眾人一眼,苦笑道:“但是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很詭異,而且很有趣,所以就來了。”
“詭異?”
李軍皺起了眉頭,滿臉疑惑。
而包括李維國、衡美蘭在內,其他人面對徐家大少,雖然心中略有些不滿,但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態度與之前對陳帆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嗯,沒錯,是詭異。”徐偉澤正色道:“我很好奇,李爺爺難道不知道他和李穎的事情么?”
著,徐偉澤看了陳帆一眼,目光和之前一樣敬畏。
聽徐偉澤這么眾人都沒有說話。
自從當年李穎為了薛強大鬧李家之后,李穎的父母除了給李穎物色結婚人選之外,根本沒有關心過李穎的私生活,李穎也不讓他們干預。
如此一來,他們根本不知道李穎和陳帆的事情。
云南事件,王國強得知陳帆的身份后,以為李云峰早就知道了內幕,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同時也覺得丟臉,所以并沒有打電話告之李云峰。
種種原因導致,在陳帆抵達南京之前,李家上下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陳帆和李穎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知道陳帆的真實身份。
而最先知道陳帆和李穎在一起的,便是昨天去找陳帆麻煩的李森了。
“小徐,莫非你認識他?”
對于徐偉澤曾經對李穎有好感的事情,黃曉玲是知道的,甚至她曾跟李軍建議過主動去找徐家提親,無奈李軍一直以來不想太過干預女兒的感情生活,一直沒有同意。
“看樣子,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則他不會站在這里和你們說話。”徐偉澤苦笑了一下,隨后嘆氣道:“其實……你們所有人都聽過他的大名。”
愕然聽到徐偉澤這么包括李穎在內,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同時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陳帆。
和之前不同,這一次,他們的目光沒有嘲諷和蔑視,有的只是好奇,好奇陳帆到底是何方神圣。
隨后……就當徐偉澤打算再次開口揭開謎底的時候,大廳外傳來了腳步聲,隱約還能聽到李云峰爽朗的笑聲。
這個發現讓的李軍等人臉色大變,他們很清楚,讓陳家人知道李穎和陳帆的事情,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陳帆懷中,李穎臉色蒼白,緊張到了極點,深知李云峰脾氣的她,生怕李云峰會因為這件事情一槍斃了陳帆
為此,她咬了咬牙,暗中做出決定,拼死也要保護陳帆。
而本來打算揭開謎底的徐偉澤,得知李云峰和陳家人已經到了門外,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雙手抱臂旁,一副看戲的表情。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
五秒鐘后,李云峰率先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第二章晚了一些,抱歉。
327章張揚跋扈為誰雄五
包括李軍在內,當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李云峰時,李家第二代成員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他們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唯一例外的是李森。
從昨晚開始,他就在期待陳帆與李云峰、陳家人碰面,期待陳帆如同哈巴狗一樣滾出南京軍區大院。
為此,當他得知李云峰三人出現在大廳外后,滿臉激動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向了陳帆,期待著好戲上演。
陳永瑞為了對李云峰這個軍.方的實權大佬表現出足夠的尊重,在走路的時候,特地讓李云峰走在了前面,自己落后半個身位,而陳飛則是走在了最后面。
忽然――
欲要步入大廳的李云峰停下了腳步。
他的動作很突然,突然得讓陳永瑞沒有絲毫的準備,結果兩人差點撞在了一起。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瞪圓了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摟著李穎腰肢的陳帆,那張霸氣而威嚴的臉上完全被震驚所占據
而他身后的陳永瑞也順著李云峰的目光看到了摟著李穎腰肢的陳帆,他的表情比李云峰的還要精彩
一向城府極深的他,直接被驚呆了
走在最后面的陳飛,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陳帆,眼看李云峰和陳永瑞停下腳步,他好奇地挪了一下身子,順著兩人的目光朝前看去。
下一刻,他看到了摟著李穎腰肢的陳帆。
陳帆?
這一刻,陳飛覺得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他情不自禁地閉了一下眼睛,輕輕搖了搖頭,再次睜開后,確定沒錯不遠處的確實是陳帆,而且……還摟著李穎的腰肢
“呼…呼…”
確定站在前方的就是陳帆后,陳飛的眸子里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極為急促
下一刻,他幾乎想也沒想,握緊雙拳,朝前踏出一步。
“回去。”
陳永瑞冷著臉,低沉地說道。
陳飛噴著粗氣,咬了咬牙,最終退了回去,沒有說話。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期待好戲上演的李森眉頭瞬間皺起,他隱約覺得哪里出了問題……
不光是李森,有著豐富閱歷和眼力的李軍等人,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就在氣氛變得詭異的同時,李穎咬牙再次踏出一步,擋在了陳帆的身前。
這一刻的她,因為恐懼和擔憂,身子不斷地哆嗦著,卻倔強的仰著腦袋,看著李云峰三人,那感覺,若是三人要對陳帆不利,她便會以死相拼
“李老頭啊,看樣子你不知道你家孫女和他在一起啊,否則你也不會同意陳飛前來提親,更不會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了吧?”忽然,抱著看戲態度的徐偉澤站了出來,笑著對李云峰說道,語氣沒有絲毫的尊敬。
這也怪不得徐澤偉,因為成都軍區特種部隊處處壓制南京軍區特種大隊,李云峰面子上無光,這幾天沒少刁難徐偉澤。
“小徐,你不要胡說……”聽到徐偉澤的話,李穎的母親黃曉玲雖然好奇李云峰三人的態度有些詭異,不過卻是第一時間上前,試圖解釋什么。
只是,她的話說出一半后,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畢竟,剛才陳帆摟著李穎腰肢的一幕,被李云峰、陳永瑞、陳飛三人看得真真切切。
“小帆。”李云峰畢竟不是一般人,短暫的震驚過后,表情很快恢復了正常,眸子里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你跟我們三人上樓說吧。”
顯然,李云峰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而且也知道在樓下不好談。
李云峰這一開口,大廳里所有人都看向了陳帆,已經知道陳帆身份的徐偉澤是好奇,好奇被他當成偶像的男人會怎么做,而包括李穎在內,其他李家的人目光充滿了好奇,那感覺仿佛在問,?
“好。”
面對李云峰的提議,陳帆沒有反對。
聽到陳帆說好,李云峰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然后回頭看了陳永瑞和陳飛一眼:“永瑞,你沒意見吧?”
陳永瑞搖了搖頭頭,眉頭卻始終擰在一起,目光片刻不離陳帆,眸子里跳躍著森冷的怒意。
隨后,李云峰沒再廢話,走進大廳,率先上樓,面色難看的陳永瑞、陳飛跟在后面。
“在樓下等我。”與此同時,陳帆溫柔地幫李穎擦去臉上的淚水。
望著滿臉溫柔的陳帆,李穎的腦海一片空白,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和理智告訴她,陳帆答應要帶著她光明正大地走出李家,可能會成為現實
恍惚中,她輕輕點了點頭。
陳帆收回李家那些人怪異的表情中,轉身上樓。
“小徐,他……”陳帆四人一上樓,黃曉玲忍不住問道。
黃曉玲這一開口,包括李穎和李軍在內,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徐偉澤,期待著徐偉澤開口。
“黃阿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我來之前,你們沒少刁難他吧?”徐偉澤自問自答道:“嗯,您不說我也能猜到。想必包括您在內,你們之中有不少人嫌棄他沒背景,或者說背景不如陳飛,認為他不自量力,自找羞辱”
黃曉玲愕然。
李維國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剛才李云峰三人的怪異表現告訴他,陳帆絕對不簡單,可是……他實在想不出,有哪個家族的后代可以讓李云峰和陳永瑞同時啞火。
“我剛才似乎聽到,你要叫警衛員將他轟出去?”徐偉澤沒有回答,而是笑瞇瞇地看了李維國一眼。
李維國臉色一變,沒有接話。
“徐偉澤你故弄玄虛有完沒完啊?你不說拉倒”被嚴重打擊的李森有些不滿了:“我就不信,他能夠厲害到讓我爺爺和陳叔叔同時讓步的程度”
“李森啊李森,就你這智商,李家居然想讓你挑大梁,我看李老頭真是糊涂了。”徐偉澤冷笑:“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么?你們所有人都聽說過他而且,我敢保證,你們私下里沒少討論他的事跡”
到這里,徐偉澤深吸一口氣,表情忽然變得凝重和敬畏了起來,他點燃一支香煙,深吸兩口后,再次開口了。
“他四歲被送進龍牙組織,成為龍牙的預備苗子。八歲成為龍牙的預備成員,十二歲,成為龍牙歷史上最為年輕的正式成員”
“大年初一,陳家老太爺為了給他出頭,當著一號首長在內所有大佬的面,拍桌子罵娘要交代,最后讓范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同樣也是在初一那天,被稱為軍中第一軍花的陳寧為了他,當著一號首長在內所有人的面,拒絕和燕青帝訂婚”
“而就在前幾天,因為他一句話,公.安.部,檢.察.院,中.紀.委,國家安全局,四方勢力統統出動,讓云南變天,數十名處級以上干部悲劇”
“你們說,他是誰??”
到最后,徐偉澤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對于他而言,后面三條他不羨慕也不嫉妒,他真正在意的是第一條。
但是,他清楚,對于這些李家人而言,在乎的只有后三條
果然,正如徐偉澤所想,他這番話一出口,包括李穎、李軍在內,所有人都傻了
陳家,陳帆
這四個字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充斥著他們的內心。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被他們認為沒自知之明,沒教養的青年,搖身一變,會成為前段時間名動京城的陳家少爺
這種截然的反差,一時間讓他們無法接受
尤其是李維國和衡美蘭兩人。
之前因為害怕陳帆賴著不走,被陳永瑞和陳飛看到,他們的態度可謂是惡毒到了極點,冷嘲熱諷也就罷了,甚至直接要轟走陳帆
想到這些,李維國和衡美蘭兩個人,面色瞬間一片煞白,眸子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其中,李維國要更明顯一點。
用徐偉澤的話說,陳帆一句話讓數十名處級以上干部悲劇,而李維國自身就有一些污點,若是陳帆報復他的話……
李維國不敢想象下去了。
冷汗不短地從他的額頭滲出,他只覺得從頭到腳一陣冰涼。
“原來,是……是……他……”
相比而言,打擊最大的要屬李森。
昨晚的事情,讓他意識到,陳帆不會是街上的阿貓阿狗,但是他堅信,陳帆不可能厲害到無視李家和陳家的地步
所以……從昨晚開始,他便開始期待,期待陳帆與陳飛碰面,然后被得完無體膚,最后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一般滾出軍區大院。
結果,現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記耳光雖然沒有打在臉上,卻比打在臉上的更加響亮
黃曉玲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她滿臉呆澀地望著李軍,嘴巴微微張開,只覺得喉嚨里像是卡著魚刺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人之中,臉色稍微好看一些的唯有李軍了。
因為內心深處希望女兒的感情生活可以幸福,所以他沒有像其他人那般對陳帆冷嘲熱諷,而是善意地提醒陳帆早點離開,卻沒有想到,提醒是多余的。
“小穎,你怎么不早說他是陳家的人?這一刻,李軍忽然覺得嘴巴有些發苦。
聽李軍這么一問,包括徐偉澤在內,其他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李穎,在他們看來,如果李穎早說出陳帆的身份的話,就可以避免“烏龍”了。
在東海的時候,因為害怕打擊到陳帆的自尊心,李穎對于是否要帶陳帆回南京十分猶豫,最后鼓足勇氣征求陳帆的意見,卻沒有想到陳帆連問也沒問,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為此,她在心中告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當年的一幕重現
結果……得知是陳飛要提親后,她的所有勇氣和決心被擊得粉碎
畢竟陳家這兩個字太過耀眼了,耀眼到讓其他的家族失去了光輝
以至于,她對陳帆說要光明正大地帶著她走出李家,完全失去了信心
可是……當陳帆的身份真正浮出水面后,她同樣也被驚呆了
震驚之余,心中還有個聲音告訴她:陳帆給她許下的諾言肯定會實現,當年的那么一幕,也絕對不會再重現
此時此刻,她,無比堅信這一點
“我也不知道。”
李穎輕輕搖了搖頭,心中卻是為自己為了不打擊陳帆,在云南之行之前從不在陳帆面前提家世而感到荒唐。
不知道?
聽到李穎說出這三個字,包括徐偉澤在內,眾人先是一怔,隨后也就釋然了――如果李穎知道陳帆身份的話,那么就不會那么擔心了,也不會始害怕陳帆被羞辱,踏前一步,護在陳帆身前。
“現在怎么辦?”
這一刻,黃曉玲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完全失去了主見,只是眼巴巴地看著李軍。
李軍沉默不語。
不光是李軍,其他人也是覺得嘴巴泛苦,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太難令他們接受了
“黃阿姨,你是不是覺得很遺憾?”徐偉澤卻是沒心沒肺地沖黃曉玲問道:“如果不是您和他們太過勢利,太過刻薄的話,您會開開心心得到一個比陳飛更加優秀的女婿。”
“比陳飛更優秀?未必吧?”衡美蘭原本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半天,如今聽到徐偉澤這么忍不住反駁。
“未必?”徐偉澤冷冷一笑:“嘿我知道,你想說,外界都在傳陳飛可能成為陳家第四代接替人而且陳飛三十出頭,便混到了正廳級,很快還能往上升,日后前途無量。”
衡美蘭皺眉,沒有吭聲。
“但是你認為,陳飛他一句話可以讓云南變天么?陳家老太爺會為了陳飛在一號首長那些大佬面前拍桌子罵娘,并且徹底整死范家么?”徐偉澤冷笑著問。
“那只是因為陳家老太爺溺愛他而已……”李森弱弱地說了句,大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味道。
徐偉澤像是看白癡一般看著李森,冷笑道:“溺愛?笑話陳家老太爺作為現今唯一活著的開國元老,吃的鹽比你李森吃的米還要多你以為陳家老太爺真的老糊涂了,會因為溺愛一個不爭氣的子孫,而在一號首長面前拍桌子罵娘??”
李森張大嘴巴,無言以對。
“陳老太爺溺愛他,器重他,是因為他是中國這三十年來唯一一顆龍牙。”徐偉澤說著忍不住閉上眼睛,語氣無比的敬畏:“龍牙,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你們永遠不會懂”
每個人都有一個仰望追趕的身影,徐偉澤也不例外。
樓下徐偉澤一個人唱獨角戲,令得整個李家的成員啞口無言,樓上的氣氛卻顯得更加的凝重。”
書房里,李云峰坐在了書點前,陳永瑞和陳飛兩人坐在沙發上。陳帆則坐在一把木椅上,四人都沒有說話乙
“小帆,你和小穎走”不知過了多久,身為主人的李云峰才開口打破書房的安靜,只是語氣有些復雜乙
畢竟是他主動去燕京,當著陳丵建國的面提親的,而如今,李穎卻和陳帆在一起…“她是我女人。”陳帆開口了,聲音不大,語氣卻異常堅定。
她是我女人。
短短的五個字,瞬間在幸云峰、陳永瑞、陳飛三入耳畔炸響,李云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表情頗為為難,而陳永瑞的表情陰沉無比,眸子里的怒意沒有絲毫的掩飾,眼角肌肉也是劇烈地顫抖著,心甲也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盤乙
陳飛雖然目前也是正廳級級別的大佬,而且主管一方,在青年一輩甲足以用出色來形容,但是論城府和隱忍能力,相比李云峰和陳永瑞而言就差的多了七
第一次,他和陳帆見面,因為心甲嫉妒對陳帆大肆挖苦,卻沒有想到最后被陳帆反諷,惱怒之下,他打電話找到了張芊芊的父母,準備用張芊蘋的嬌軀發泄怒火乙
誰知道最后潛規則沒成功不說,張芊芊挑明的說能夠讓她甘心當情人和玩物的男人只有陳帆。
那句話無疑給了陳飛一個響亮的嘴巴子,將陳飛心甲那份多年養威的驕傲抽得粉碎,同時也讓他對陳帆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一一以前他只是覺得陳老太爺對陳帆那般溺愛實在太不公平,從而產生強烈的嫉妒心,而從那之后,他直接化嫉妒為恨意!
他心甲對陳帆萌生了恨意,而且很濃!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跟著父親陳永瑞來李家提親,卻發現陳帆威了李穎的男人……這徹底讓陳飛心甲充滿了怒火,之前在樓下就要發作,不過被陳永瑞給阻止了,如今聽到陳帆的話,他冷冷瞪著陳帆:“你這是什么意思?”
自從與陳飛見面,見識了陳飛那昏高高在上的嘴臉后,陳帆就對陳飛沒有一點女感,張芊芊的事情更是讓陳飛在陳帆心甲的印象徹底惡化。
如今聽到陳飛氣勢逼人的質問,陳帆面無表情,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問我?”陳飛被氣笑了,他噴著粗氣,道:“陳帆,我告訴你,我和李穎的婚事是爺谷和李爺谷一起定下來的!而你,卻不要臉地和李穎勾搭在一起,規在卻要問我什么意思?
你是在侮辱你的智商么??”
“這件事情錯在我乙”眼看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李云峰再一次開口了,他有些自責道:
“是我事先沒有調查清楚,才導致現在這個局面七”
“李叔,我個人認為目前的情況,追求事情的原因已經沒有意義了,眼前需要解決的是,商定如何妥善地處理這件事情乙”陳永瑞直勾勾地看著李云峰,一字一句道:“小飛和小穎的聯姻,是您老親自提的,而且小飛的谷谷也答應了,如今這樣,恐怕…陳永瑞后面的話沒說出口,但是意思卻很明確了: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一個交代!
“爸,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陳帆他必須退出!!”這一次,不等李云峰開口,陳飛便開口了,語氣霸道到了極點乙
必須退出?
聽到這四個字,陳帆笑了,隨后他的氣勢變得凌厲了起來,語氣冷如冰塊:“在你們提親之前,李穎就和我在一起了,如今讓我退出,可能么?”
“先和你在一起又如何?谷谷答應的是讓我和李穎結婚,而不是你這個廢物!!”這一刻,陳飛徹底暴走了,心甲對于陳帆的恨意再無半點遮掩。
看到這一幕,李云峰臉色再次一變,變得極為凝重乙
而陳永瑞也是瞇著眼睛看著陳帆,一字一句道:“小帆,這件事情是你大谷谷親自定下來得,關系到陳家和李家今后的未來,意義重大,詰你慎重乙”
“我說過,李穎她之前就走我的女人,讓我退出,別說陳飛你谷谷親自定下的,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面對陳飛和陳永瑞的步步緊逼,陳帆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巳
或許沒有想到陳帆會如此狂,愕然聽到陳帆這么一說,不光是陳飛,就連陳永瑞和李云峰都怔了一下乙”筆趣閣毗眺比毗um”
“廢物,你以為靠著老太谷溺愛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鬧到老太谷那,我陳飛也不會怕,不信我們可以試試!”陳飛毫不退縮,那架勢仿佛要和陳帆徹底撕破臉皮乙
而李云峰和陳永瑞兩人都是沉默不語乙
他們心甲部很清楚,這件事情若是鬧到陳老太谷那里,最終的勝利者絕對不可能是陳飛,一來,陳老太谷對陳帆的溺愛程度是陳飛無法比擬的!再者,李云峰提親在后,陳帆和李穎在一起在前,這件事情陳帆完全占理!
“李叔。”短暫的沉默過后,陳永瑞深深地看著李云峰,提醒道:“小飛和小穎提婚的事情,可是您老擋著軍方諸位大佬的面提的,若是出爾反爾,我想,我們面子上都不巡看乃”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件事情最大的差任在于李云峰沒有搞清楚狀況,從而導致烏龍事件發生乙
為此,他心甲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同時也知道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極為棘手乙
此時聽陳永瑞這么一說,李云峰很清楚,陳永瑞這是逼宮了,也就是說要他在陳帆和陳飛之間選擇一個別女婿!
一時間,李云峰猶豫了。
這個抉擇對于他而言,實在太難了!
選擇陳飛,將徹底得罪陳帆,也就等于變相地得罪了陳老太谷;選擇陳帆,將徹底得罪陳飛和陳永瑞。”李叔,今天在牟上,我也跟小飛說了,小森和他都在江蘇任職,以后有事多照顧照顧乙”陳永瑞再次開口,話說得很隱晦:“另外,我認為以李叔在軍方的威望,燕京方面也應該多多重視小森乙”
愕然聽到陳永瑞這么一說,李云峰心甲不由一動!
身為南丵京軍區的一把手,他不是白癡,他自然能夠聽出陳永瑞這句話所流露出的信息。
第一,陳永瑞在暗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可以在燕京方面說上話,有他的幫助,李森未來的前途一片光明乙其次,陳永瑞暗暗提醒,陳家今后的掌權者很有可能是他和陳飛。
明白這些后,李云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不得不承認,得罪了陳永瑞和陳飛,從長遠來看,確實是一件極為愚蠢的決定乙而得罪陳帆,只是短期內必定要承受陳老太谷的怒火,長期……得罪陳帆,難道從長遠來看,就不會受到影響么?
李云峰在心甲暗問著自己,答秦不言而喻乙
他很清楚,陳老太谷這輩子風里來雨里去,什么大風大浪都見過,看人的眼光自然不是他人可以比擬的!
陳老太谷既然溺愛和器重陳帆,那么自然有他的道理!
而且……陳帆另外一個身份不得不讓李云峰重視:中國近三十年來唯一的龍牙!
或許,其他人不懂得龍牙這個身份代表著什么,但走號為軍人的他懂!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那是甲國軍人夢寐以求的身份和榮譽!
三十年來,只有陳帆做到了!!
龍牙,會是廢物??
想到這里,李云峰豁然開朗乃
就在李云峰沉默的同時,陳飛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般憤怒,相反,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那仿佛在對陳帆說:廢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憑什么和我爭??
不光是陳飛,就連一旁的陳永瑞也露出了一昏自信的表情,他相信李云峰不是一個眼光狹窄的人,應該能夠看清未來的形勢乙
‘、他其至懷疑,李云峰正是看重了他和陳飛未來的潛力,所以才主動到燕京當著諸位軍方大佬的面提親萬
“永瑞,我認為這件事情還走請示一下建國比較好。”心中有數之后,李云峰緊皺的眉頭緩緩松開,他看了陳永瑞一眼,提出了建議。
聽李云峰這么一說,陳飛微笑道:“李爺爺,您現在就打電話給我谷谷吧乙”
話音落下,陳飛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在他看來,他一直受到陳丵建國器重,被陳丵建國當成陳家第四代接班人來培養,而他自身也做得極為出色,很快就會達到昏省級那個層次,陳丵建國沒有道理去幫陳帆!”永瑞,小帆,你們有意見嗎?”李云峰再次詢問。
陳永瑞略一思索,搖了搖頭。
“沒意見乙”
陳帆也開口了,面色平靜,沒有人知道他心甲在憩什么萬
眼看三人都沒有異議,李云峰不再停留,第一時間撥通了陳丵建國的電話乙
電話很快接通,李云峰沉聲道:“我是南丵京軍區司,令,員李云峰,請我幫接通陳,主,席的電話。”
約莫十幾秒鐘后,電話再次接通,聽筒里傳出了陳丵建國的聲音:“老李,永瑞和小飛他們應該在你那吧?你打電話給我,莫非是因為提親的事情?”
“嗯乙”李云峰道:“老陳,事情是這樣‘勺……”
隨后,李云峰當著陳帆三人的面,將事情的原萎告訴了陳丵建國,陳丵建國沉默良久后,給出答復,直接桂斷電話乙
書房里,在陳飛、陳永瑞滿懷信心的注視甲,李云峰輕輕合上了電話乙
“李谷谷,我谷谷答應要將小穎嫁給我,對么?”陳飛忍不住開口詢問,那感覺,他似乎一秒鐘也不愿意等待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陳帆悲劇的情形!
只是一一出乎他和陳永瑞預料的是,李云峰輕輕搖了搖頭乙
看到這一幕,陳永瑞、陳飛兩人瞳孔瞬間瞪得滾圓!
隨后在他們滿臉不乏置信的表情甲,李云峰緩緩開口:“建國說了,既然小帆和小穎之前就在一起,那么,這次提親作廢!
提親作廢?!
聽到這四個字,沙發上,陳永瑞和陳飛兩人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完含呆了……
“是誰在跟蹤我們?”待陳帆重新啟動汽車后,副駕駛位置上,李穎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林東來和林韻。”昨晚離開那家茶樓后,陳帆從李穎嘴中得知了兩人的名字,此時聽李穎這么一問,倒也沒有隱瞞。
穎沒有深度去想兩人為什么要跟蹤,只是輕輕哦了一聲,隨后想了想,道:“我們回酒店收拾一下就走吧。”
盡管李穎很想將陳帆留下來,晚上一起去秦淮河賞燈,但是……她很清楚,李蕓剛做完手術,而且在東海無依無靠,陳帆肯定想回去,為此主動開口提議。
“嗯。”
李穎的善解人意讓微微一笑,陡然加快車速。
半個小時后,陳帆駕駛著汽車來到了昨晚下榻的酒店。
“砰!”
隨著房門關閉,陳帆猛然察覺到走在后面的李穎,一把將他抱住,胸前的圣女峰毫不客氣地壓在他的后背上,彈性十足。
“陳帆,我愛你……”
李穎從背后抱住陳帆,雙手伸進陳帆的衣服里,撫摸上了陳帆那堅硬的胸肌,腦袋貼近陳帆的耳畔,輕輕吹了口熱氣,咬住了耳垂。
李穎突如其來的舉動,打了陳帆一個措手不及,身子瞬間僵硬。
下一刻,不等陳帆開口,李穎收回手,輕輕邁了兩步,直接站在了陳帆的身前。
此時的她,臉色發紅,眸子柔情似水,呼吸也略顯急促。
略微急促的呼吸中,她伸出手,勾住陳帆的脖頸,點起腳尖,性感滾燙的嘴唇吻向了陳帆的嘴唇,表情嫵媚動人到了極點。
感受著李穎嘴唇傳來的那股芳香和香舌的挑逗,聞著李穎身上那股體香和香水的混合味道,陳帆立刻有了男人本能的反應,下身的茶形物體猶如一頭沉睡已久的猛獸受到森林的召喚,睜開嗜血的雙眼,堅強有力地挺身而起。
他一把將李穎拉入懷中,雙手托住李穎火熱的嬌軀,用力地靠近自己,讓挺拔的槍支頂在李穎的小腹之上,同時用力地吸允著李穎那滑膩的香舌。
陳帆變被動為主動,徹底激發了李穎的欲望,她呼吸急促地挪開嘴唇,輕哼了一聲,同時雙手撕扯著陳帆的衣服。
面對徹底動情的李穎,陳帆不再停留,一把將李穎抱起,吻著走向了豪華套間的臥室。
臥室里,昨晚的曖昧氣息似乎還沒有退去,新的激情再次襲來。
無論是陳帆還是李穎,今天都是難以忘記的一天,特殊的經歷,讓他們心中對彼此的感情再次升華。
陳帆懷中的李穎就像是一只春心蕩漾的春貓,一邊猛烈地回應著陳帆的熱吻,一邊解開陳帆襯衣的口子,滑膩的手指如同靈蛇一般從陳帆的滾燙的肌膚上劃過,帶起陣陣電流,令得陳帆體內的欲火像是被澆了汽油一般,噌噌地往上冒。
激吻之中,陳帆和李穎例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同時扒著對方的衣服。
仿佛只是瞬間,陳帆的衣服被徹底扒光,露出了滿是傷痕,卻充滿爆發力的上半身。
李穎被扒得更徹底外套、毛衣、皮褲紛紛被扒光,渾身上下只穿著一套緊身的紫色性感保暖內衣,將她那完美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呼”
急促的呼吸聲中,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快,身體越來越滾燙,那感覺仿佛臥室里的氣溫都隨之井高了一般。
“親愛的,等一下。”
約莫十幾秒鐘后,就當陳帆打算提槍上陣的時候,滿身緋紅,呼吸急促的李穎忽然開口道。
望著媚眼如絲,滿臉春心蕩漾的李穎,陳帆略微停了一下。
隨后就當他想再次抬起李穎的雙腿時,李穎調皮地朝旁邊滾了一下,隨后坐起身子,輕輕甩了一下凌亂的秀發,嬌滴滴地說道:“親愛的,你躺下,我到上面……”
愕然聽到李穎這句話,陳帆只覺得腦袋一陣發嗡,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
他強忍著立刻將李穎就地正法的念頭,按照李穎所說,躺在了床上,那感覺仿佛在等待女王的親臨。
李穎卻是沒有立刻坐上去,而是坐在床邊,輕輕地、慢慢地提了提包裹著玉足的棉質絲襪,然后做出了一個令陳帆疑惑的舉動一在陳帆的注釋中,她彎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長靴,慢慢地往腳上穿。
在陳帆滿臉疑惑的表情中,李穎穿上長筒靴,包裹住自己的小腿,然后重新爬上了床頭。
看到這一幕,陳帆差點沒噴血,以前他在鏟除血色煉獄期間,游蕩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和不少女人發生過關系,其中包括一些高級別的艷女,那些艷女五花八門,制服誘惑、扮演女王并不稀奇。
如今看到李穎穿上靴子,要在上面,陳帆差點噴血了……
要知道,李穎在和她之前可是如假包換的黃花閨女啊,對房事沒有任何經驗,而且以李穎柔軟的性子,做出這樣的舉動足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那天我在網上看了一個叫我本瘋狂的作者寫的小說,里面有這個鏡頭,覺得好玩,所以……”
李穎說著,趴在了陳帆的身上,香舌如同靈蛇般在陳帆身上滑過一段距離后,岔開了雙腿……
一時間,昏暗的房間里,僅穿著長筒靴的李穎如同一個騎士一般,騎在陳帆的腰冉,瘋狂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仿佛在用這種方式對陳帆訴說著內心的感動和愛意。
李穎另類的方式和火熱的激情如同一團烈火一般,將陳帆徹底燃燒,陳帆完全沉浸在了快樂的海洋之中。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就當兩人忘我瘋狂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老一代天后王菲那悅耳的歌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兩人都未曾理會,依然沉浸在瘋狂之中。
一遍,兩遍,三遍……
到第四遍的時候,李穎停下了瘋狂的搖擺,挪動了一下身子伸手抓起手機,赫然看到來電顯示的是她母親黃曉玲的電話號碼。
“我……我媽的電話,接嗎?”李穎撅著高高的翹臀,滿臉緋紅地回頭,看著陳帆問道。
帆呼吸濃重地爬起身子,一把摟住了李穎纖細的腰肢:“不過還要繼續……”
話音落下,陳帆直搗黃龍!
“啊!”
李穎渾身像是觸電一般,同時手指摁在了接聽鍵上。
發現這一幕,李穎臉色一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出聲,同時竭力地控制著呼吸的頻率和聲音。
“啪!啪!”
或許是為了報復李穎之前的瘋狂一般,陳帆根本沒有停下來。
“小穎,你在哪?”與此同時,聽筒中傳出了黃曉玲的聲音。
“媽,嗯……我……我在回東海的路上。”李穎回頭瞪著陳帆,那副似責怪,似舒坦的模樣,比起之前更加撩人。
“怎么這么快就回去了?”電話那頭,黃曉玲在打電話之前,心情十分復雜,此時雖然覺得李穎的聲音有些異常,而且旁邊還有其他聲音,但也沒有多想,而是自責地問道:“小穎,今天是媽不好。你看,如果可以的話,你和小帆回來跟家人一起吃頓飯吧。”
電話那頭黃曉玲再說,這邊,李穎也是回頭,用祈求的目光望著陳帆,輕聲道:“不……不要。”
不要?!
電話那頭黃曉玲隱約聽到李穎的話,嘆了口氣,道:“小穎,媽知道你和小帆都在生媽的氣,只是……”
“媽,改天我帶他回去。”李穎屏住呼吸,咬著嘴唇,飛快地說了一句,然后掛斷電話,回頭,帶著三分責怪,七分嫵媚地埋怨道:“討……討厭。”
話雖然這樣說,李穎缺是雙手撐在床上,用力地搖晃著香臀。
“嗡!”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
這一次響起的是陳帆的手機。
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陳帆心中一動,有些擔心是不是手術過后的李蕓出現了問題,干是停了下來,彎腰去拿手機。
下一刻,他看到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想了想,陳帆摁下了接聽鍵。
“是陳帆嗎?”電話接通,聽筒里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田草?”陳帆心中一動,立刻認出了聲音的主人。
話那頭,田草聽到陳帆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心中蕩漾起一絲異樣的情緒,隨后斟酌了一下,問道:“明天我實習就結束了,我想請你吃頓飯,你有時間嗎?”
“知……”
陳帆剛要說什么,卻被在一旁偷聽的李穎一把推倒。
隨后,仿佛是為了報復陳帆之前的邪惡舉動一般,李穎再次騎在了陳帆的身上。
而……而且比起之前更加的瘋狂!
“你沒時間嗎?”電話那頭,田草聽著“啪啪啪”的聲音,雖然好奇,卻不知道是什么聲音,相反,她的神情略有些緊張。
“有。”
面對瘋狂報復的李穎,陳帆渾身顫里不止,差點沒繳械投降,他竭力地控制著語氣,給出回答,掛斷電話。
隨后,陳帆腰間猛地一挺,在李穎的驚呼聲中,轉守為攻。
一時間,臥室里,大床上,騎士和女王,攻和受,演繹的愛情動作片更加的瘋狂和邪惡……
Ps:奶奶滴,我承認我是被隔壁的那哥們給刺激了,丫戰斗力太強了,連續作戰兩個多小時……
正月十五一過,街上的年味徹底消散,一切恢復正常,絕大多數人們又恢復到工作、睡覺、吃飯三點一線的生活中,公交車站、地鐵入口隨處可見趕著上班的人們。
除了年味消散之外,氣溫也漸漸升高了,至少在東海已經感受不到冬天的寒冷了,女人們開始飛快地減去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有出現露肉的現象,但是大街上,穿著薄白絲、黑絲、肉絲的妹紙屢見不鮮。
距離翱翔集團成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里,陳帆從未去過翱翔集團總部,也沒有管理過集團的事務,所有事務都是由蘇青海、楊遠兩人主持。
不過,陳帆每個星期都能收到楊遠給他的郵件,郵件內容很豐富,包括翱翔集團的動態以及與納爾集團合作的最新進展等等。
陳帆最早的初衷只是打算作為中間人,促成皇甫紅竹、蘇青海、蕭遠山三人瓜分納爾集團這塊大蛋糕,只是礙于一些特殊原因,不得不擔任董事長,而且蘇青海為了不讓他這個董事長被當成空置的擺設,將所有資產全部轉到陳帆旗下,讓他成了翱翔集團名副其實的掌權。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陳帆縱然再沒興趣,也不得不每周抽出一些時間,仔細去看楊遠匯報的東西。
通過瀏覽楊遠的郵件,陳帆得知,由三大集團組成的翱翔集團經歷了初期的磨合后,很快步入了正軌與納爾集團的合作進展順利,尤其是在能源、地產、電力三方面,形勢喜人。
雖然知道這一切,但是陳帆并沒有打算吃插手集團事務的意圖。
昨天陳帆和李穎在進行攻和受的游戲時,田草打去電話,告訴他今天實習結束,想請他吃飯,他答應了下來,為此早上去看望了李蕓之后便驅車前往翱翔集團總部。
位于浦東新區的翱翔集團大樓,總共擁有六十六層,集團高管的辦公室金部位于六十五層,頂樓為健身、休閑會所,專供集團員工所用。
EO的辦公室里,揚遠如同往常一樣,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測覽著沾滿三分之一辦公桌的文件表情相當專注。
“砰砰。”
門外響起了叩門聲,只有兩下,聲音不大不小。
聽到敲門的聲音,楊遠心中一動,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咖啡和文件,道:
話音落下,楊遠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顯然來的客人身份非同一般!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房門應聲而開,一個身穿服的女孩出現在了門口。
“小草,來,快進來。”
望著出現在門口的田草,楊遠滿臉燦爛笑容,心中卻是暗暗唏噓,唏噓田草經歷了短短一個月的實習整個人由內到外的氣質轉變之大。
聽到楊遠的話,田草淺淺一笑,直接走向了楊遠的辦公桌,根子不算太高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出清脆的響聲。
她在走路的時候抬頭挺胸,步伐不急不緩,表情鎮定而自信無形中散著女強人特有的氣場。
“楊先生,我剛才去財務辦理手續,財務部長讓我來您這里。”田草在距離楊遠辦公桌一米的地方站定,雙手放在小腹前,正色道。
“嗯,是我通知他告訴你的。”楊遠點了點頭,然后問道:“對了,小草,這一個月的實習,感覺怎么樣?”
“感覺很好。”田草不假思索地給出了答復。
在過去一個月里,她參加了一次集團中層以上管理會議,兩次高層會議,除此之外,她以比助理的身份參與了不少工作,這些經歷,讓她受益匪淺。
然而一一
真正讓田草氣場生本質變化的是皇甫紅竹的栽培。
在過去一個月里,她每個星期要抽出兩個下午的時間去皇甫紅竹那里。
一個月的時間,她在皇甫紅竹那里學會了如何化妝打扮,如何搭配服飾,如何品嘗識別紅酒等等等。
禮儀。
這是皇甫紅竹給田草上的第一堂課。
第二堂課是實踐。
在過去一個月里,皇甫紅竹帶著田草參加了四次東海最頂級的私人聚會,田草從第一次進入聚會現場緊張、不知所措,到第四次的從容不迫地和各個領域的成功人士交談,進步足以用神速來形容。
第三堂課是瑜伽和詠春拳。
用皇甫紅竹的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身體沒有大礙,才能在事業上取得成功。
任何人都不是萬能的,田草也是如此。
和學習禮儀以及實踐不同,田草在練武方面實在沒有太大的天賦,不說難度較高的詠春,就是被熱捧的瑜伽,他好多動作都做不到位。
盡管如此,皇甫紅竹卻沒有放棄,而是很執著地讓田草繼續學習。
那感覺就像是當年楚問天執著地讓她練刀、練槍一般。
楚問天花了接近二十年培養出了一條令南半國無數男人垂簾又敬畏的美女蛇。
陳帆用二十年時間,能讓田草變化到何種地步?
這個問題,陳帆沒有想過,田草也沒有,唯獨皇甫紅竹想過,只是她想不出結果,因為她覺得,田草身上雖然依稀帶著一絲她當年的影子,但是自身條件比起她當年要優秀的多,尤其是心中那股不屈的執念,令得她都很吃驚。
或許是因為猜不到結果的緣故,皇甫紅竹對于田草未來能夠走到何種地步,充滿了期待,期待程度令人乍舌。
因為……她想知道,陳帆看中的女孩的未來,是否比她這個被楚問天看中的女孩未來更輝煌!
辦公室里,楊遠聽到田草說感覺很好,笑了笑,道:“陳先生說你學習成績很好,你考慮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話,開學后,依然來這里實習。不過今后的實習內容將生變化,除了例行參加會議之外,你將被分到最底層,從底層一步一步做起,這個過程大概需要持續兩年。”
“謝謝您給予我這個機會。”
聽到楊遠這么一說,田草的眸子里閃爍出了興奮的光芒,那感覺仿佛她對在底層工作的興趣遠遠大于對CEO助理的興趣。
察覺到田草的神情變化,楊遠心中苦笑不已。
對于這個結果,他早已料到。
他很清楚,田草和那些心氣浮躁,想一步登天的女孩不同,她深知摩天大樓是從地基建起的道理。
“你在底層實習兩年后,將被提到中層各個部門實習,為期也是兩年。”楊遠繼續說道:“四年的時間,以你的天賦和努力,足以掌握集團的各個環節,對你未來的展奠定基礎。”
這一次,田草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很多時候,謝謝這兩個字一旦說出去的次數超過兩次,味道就變了。
“這是你這一個月的薪水。”楊遠從抽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道:“既然你同意開學后繼續到這里實習,那么以后的薪水每個月會按時打入這個卡里。”
田草接過銀行卡點了點頭。
“不如……我需要提醒你的是,等你到底層實習后,你的薪水將會按底層員工的標準來,這個你有異議嗎?”楊遠雖然覺得這是白問,不過還是說了出來。
如同楊遠所想的一樣,田草搖了搖頭,然后猶豫了一下,問道:“我這個月薪水多少錢?”
或許沒有想到田草會問這個,楊遠楞了一下。
而問出這句話后的田草則是略顯尷尬,她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她要請陳帆吃飯,準備在請客之前知道自己的經濟情況,然后再選地方。
“集團CEO助理的年薪是一百二十萬,加上獎金亂七八糟下來,一年能夠拿到一百五十萬左右。”楊遠并不知道田草的心思,不過還是第一時間解釋道:“你這一個月的身份是CEO助理,所以按這個標準,薪水是十萬。”
“哦。”
田草心頭一震,表情卻漸漸恢復正常。
與此同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楊遠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然后接通了電話。
幾秒鐘后,楊遠放下電話,略感好奇,道:“一樓大堂接待說是有位姓陳的先生找你,不會是“……”
“是他,我跟他約好了,工資請他去吃飯。”不等楊遠說完,毋草那張化著淡妝的迷人臉龐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楊先生,等我處理好學習的事情,就來報道,再見。”
說罷,田草握著楊遠給她的銀行卡,走出了辦公室,步伐不再像之前那般不急不躁,而是略顯急促。
那感覺仿佛熱戀中的女人要去會情郎。
看著田草離去的背影,楊遠哭笑不得。
身為翱翔集團名副其實的董事長,陳帆在集團成立這么久后第一次來集團總部,卻是為了應約田草的邀請而和……
待田草身影徹底消失后,楊遠端起咖啡,走到落地窗邊,輕輕喝了一口,喃喃自語道:“陳先生啊,雖然說田草是您慧眼識得的,但是,我相信,她的成長速度絕對會嚇您一跳!”
從翱翔集團大樓到商業街,陳帆整整騎了一個小時,中途引得無數路人側目相望,其中大多是男人看田草,相比之下,倒是很少有女人看向陳帆,尤其是成年女人。
畢竟對大多數成年女人而言,被自己的男人騎著自行車游蕩在大街上,偶爾一次可以接受,因為那叫浪漫,次數多了絕對無法接受,因為那叫寒酸。
她們寧愿要坐著寶馬那份來自虛榮心的滿足,也不要窮酸的浪漫。
用某位曾因一句話出名的女人的話說:我寧愿婁在寶馬車上哭泣,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車上微笑。
現實。
在這個拼爹、追求物質利益的年代,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學會了現實,只是相比而言,男人們不像女人們所表現得那般露骨罷了!
陳帆將電動自行車放在了商業街入口處的一處停車場里,引得幾位停車的“成功人士”紛紛露出了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那感覺仿佛在說:這尼瑪的真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
對于那些“成功人士”的嫉妒表情和嘲諷目光,陳帆沒有理會,田草自然也不會理會。
在她看來,一個電話就可以讓她去參加翱翔集團高層會議的男人,需要用汽車這類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么?
“現在十一點,我們可以先逛一個小時,再去吃麻辣燙,我聽同學說這附近有一家味道很好。”和陳帆并肩走在人群中,田草無法像之前那般大膽,并沒有挽住陳帆的胳膊。
“你喜歡吃麻辣燙?”陳帆好奇地問,對于田草這個愛好,他并不知情。
“嗯。”田草點了點頭:“不過沒有在外面吃過,都是我媽給做的。”
聽田草這么一說,陳帆一時沉默了,他知道,對于很多孩子而言,吃麻辣燙算是廉價消費,而對曾經的田草而言,在外面吃一次麻辣燙,或許是一個很奢侈的行為。
見陳帆沉默,田草并沒有覺得以前不敢在街上吃麻辣燙有多么丟臉,而是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道:“我們去商場逛一逛吧。我媽腳一直不太好,我想給她買個足浴盆,這樣的話,她每天可以利用足浴盆按摩。
還有,我媽雖然在東海呆了十幾年,可是依然不適應東海的濕冷,我要給她買個空調,讓她到了冬天不再怕冷。最后則是要給她買一個洗衣機。”
說到這里,田草的聲音出現了一絲異樣:“本來,我長大了,洗衣服這些事情都是力所能及的,應該自己去做。可是……我媽性子倔1每個周都要讓我把衣服拿回去,她給我洗,說是不能因為洗衣服耽誤我的學習。”
“前幾次我自己洗了,結果回去她很生氣,幾天都不和我說話。”說到這里,田草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紅:“現在買了全自動洗衣機,她就不必每周惦記著給我洗衣服了,我也不用因為自己洗衣服而招惹她生氣了。”
陳帆再一次沉默了。
面對田草這番話,他心中某根弦被觸動了,他很想說些什么,可是……等張開嘴才發現,什么也說不出口。
隨后的一個小時里,陳帆跟著田草到商場買了足浴盆、空調和洗衣機。
其中足浴盆是買的最貴的空調和洗衣機則是中檔次的。
空調和洗衣機是商場親自送,并且上門安裝,足浴盆則是要現場帶走,陳帆沒開車,無法帶走,于是多花了一些錢,讓商場的送貨員親自送上門。
買完這三樣東西后,田草歡笑著帶著陳帆到附近一家麻辣燙店,店里人滿為患,大多是年輕男女,其中以高豐生、大學生最多,像陳帆和田草這般穿著正式,氣度不凡的客人幾乎沒有。
無論是田草那股樸素和女王混合的氣質,還是陳帆那副有著豐富閱歷和過去的滄桑、從容,都是一般人無法擁有的,兩人一進入麻辣燙店,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面對這些目光,陳帆和田草都沒有在意。
對于田草而言,這是第一次在外面吃麻辣燙。
對于陳帆而言,這是人生第一次吃麻辣燙。
田草要了份最辣的,兩人吃得很過癮,從店里走出的時候,滿頭大汗,心情卻是無比的舒暢。
吃完麻辣燙后,田草又帶著陳帆逛了一下午,買了不少東西,其中大多是給田姨買的,田草只買了兩身衣服,一身是青春裝,在學校穿,一身是職業裝,留著今后實習穿。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田草心滿意足地結束了逛街,兩人手上提滿了手提袋,尤其是陳帆,一個人提了近十個。
“我們怎么回去?”看著滿手的手提袋,田草傻眼了。
陳帆笑了笑,道:“騎自行車回去。”
“我一個人拿不了這么多。”田草手里提著六個袋子,已經是極限了。
“沒關系,我拿。”陳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拿?”田草一呆:“那你怎么騎車?”
“雙手不扶車把唄,這也不算什么高難度的事情。”陳帆說著,雙手拎著手提袋,騎在了電動車上,對一臉目瞪口呆的田草,道:“還愣著干什么,上車!”
田草半信半疑地坐在電動自行車后座上,隨后……在路人膛目結舌的表情中,陳帆雙手拎著手提袋,沒有抓車把,僅靠身體平衡控制著自己行車,離開了商業街……
相比來時而言,陳帆帶著田草回田草和田姨租的房子,更加引人目光,回頭率簡直就是百分之二百!
一路上,田草一開始顯得十分震驚,后來看到那些路人吃驚的目光時,卻像是像吃了蜜一般,笑得很歡樂。
四十分鐘后,陳帆帶著田草來到了租房子的地方。
這是一處典型的貧民區,附近沒有高樓大廈,有的只是二層小樓的院子,胡同顯得有些臟,偶爾可以看到垃圾亂丟的現象。
當田姨開門,看到滿手拎著手提袋的陳帆和田草時,驚呆了。
“媽,今天我實習結束了,本來想打算請陳帆吃飯,不過他不愿意在外面吃,所以我們買了一些菜回來。”面對滿臉驚訝的田姨,田草笑著解釋:“媽,又要辛苦你啦!”
“傻丫頭,這有井么辛苦的。”田姨苦笑一聲,道:“陳少,快進來吧,家里有些亂,你不要在意。”
進入房間后,陳帆發現總共三間房間,其中一間是客廳,卻擺著一張床,另外一間是臥室,里面擺著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書桌,書桌上擺滿了書籍,除了課本以外,全部都是經濟領域的書籍,而且都是盜版的。
廚房在隔壁,很簡陋,卻很干凈。
房間不像田姨說得那般亂,很整齊,也很潮冷。
整個房間里除了田草的房間有一個電暖風之外,并沒有任何取暖措施。
這一切,讓陳帆無法想象,田姨和田草母女兩人是如何度過上一個寒冷的冬天的。
“因為只有一個電暖風,所以我每天晚上都和我媽擠一個被窩,這樣兩個人都不會冷。”
等田姨去做飯后,田草似乎看出了陳帆的心思,笑了笑解釋,笑容沒有一點虛偽和牽強的味道,似乎對于她而言,能夠和田姨擠一個被窩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小草,明天我去幫你租新的房子吧,就租到學校附近。”陳帆想了想,道:“至于花錢你不要怕,大不了,我讓楊遠先預支你的薪水。”
顯然,陳帆知道,直接給田草錢財,以田草的性子,是斷然不會接受的!
“不用。”田草有些感動地看了陳帆一眼:“我上個月的薪水有十萬塊呢,而且開學后,我還要繼續實習,到時還有薪水。”
十萬?
開學后繼續實習?
聽到田草這么一說,陳帆先是一怔,隨后明白這是楊遠的安排想了想,道:“你開學就高二第二學期了,明年就高三了,繼續實習的話,不會影響到學習成績嗎?”
“我本來打算高二就要考大學的,不過去實習的話,就再等一年。”田草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流露著屬于她的驕傲和自信:“實習英然會給我的學習造成一定影響,但是我相信,明年一定可以拿到東海市高考狀元!”
感受著田草那份無與倫比的自信,陳帆沒有吭聲,他很清楚,那份自信不是狂傲,而是用他人幾倍努力換來的。
晚飯很豐盛,六菜兩湯,將木質的小方桌擺得滿滿的,為了慶祝,田草特地買了一瓶香檳。
吃飯期間,田草臉上的幸福笑容一直沒斷,陳帆也是吃得很開心。
這份感覺遠遠不是像和陳飛在五星級酒店那般,吃一桌上萬的飯可以比擬的。
唯一讓陳帆覺得奇怪的是,田姨在吃飯的過程中,雖然也時不腫地笑,并且給陳帆夾菜,但是陳帆能夠清晰地察覺到,田姨臉上的笑容很牽強,眸子深處掩藏著一絲無法深深的擔憂。
那絲擔憂讓陳帆隱約覺得,田姨似乎并不想他和田草在一起
這讓陳帆百思不得其解!
直覺告訴陳帆,這和田姨特殊的經歷有關系。
一個年輕時很漂亮的女人在過去十幾年之中,沒有嫁人,獨自一人將田草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
這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故事??
陳帆第一次對田姨過去的經歷產生了好奇之心!
“媽,我幫你吧。”
晚飯結束后,田姨第一時間收拾碗筷,田草起身試圖幫忙。
“小草,我來就行了,你陪陳少聊天吧。”田姨笑著阻止了田草幫忙的舉動。
田草有些尷尬地看了陳帆一眼,表情有些詭異。
“田姨,您叫我小帆就好。”陳帆苦笑著說,自從見到田姨第一天起,田姨就一直稱呼他為陳少,盡管他說過很多次,可是田姨從沒有改過稱呼。
這一次也是一樣,聽陳帆這么一說,田姨笑了笑,
田姨端著碗筷走進廚房后,房間里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了起來,田草似乎知道陳帆要走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健談,而是坐在凳子上,雙腿合攏,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草,時間不早了……”
“陳帆,我……”
或許是為了印證田草的猜測一般,陳帆看了看時間,準備告辭。
而就在陳帆開口的同時,田草也是鼓足勇氣,抬頭看向陳帆試圖說些什么。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完,陳帆有些愕然,而田草則是再次低下了頭,似乎不敢正視陳帆的目光。
“小草,你先說吧。”眼看氣氛再次變得尷尬了起來,陳帆主動開口道。
“呼”
深吸一口氣,田草再次抬起頭,帶著七分緊張,三分期待地望著陳帆:“你能再陪我幾個小時嗎?”
聽到田草這么一說,陳帆倒是征了一下。
他能夠察覺到今天的田草在和他相處的時候,不再像以往那般安靜沉默,根本沒有掩飾內心的喜悅心情。
這讓陳帆感到很意外,不過卻沒有多想,只是覺得田草為了感謝自己給予她實習機會而已。
了想,陳帆在田草屏住呼吸的時候,開口答應了田草,隨后又問道:“不過,你想好一會去干什么?”
“唱歌。”田草如負釋重,臉上再次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唱歌?”陳帆滿臉疑惑,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聽過田草唱歌。
草點了點頭,笑道:“周圍的同學經常去刊唱歌,每次回來都很開心,我想去體驗一次。”
面對田草說出這樣一個理由,陳帆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能答應下來田草沒有穿著職業套裝,而是特地去換了今天剛買的青春裝,牛仔褲搭配粉色的外套,很簡單的搭配,穿在她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魅力,尤其是那兩條美腿,被緊身牛仔褲包裹著,曲線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對于田草要和陳帆出去,田姨并沒有反對,只是眸子深處的擔憂更濃了,這讓陳帆更加肯定了田姨并不希望田草和他單獨相處的念頭。
半個小時后,兩人搭乘出租車來到子一家名為盛世威廉的會所,檔次不算低,也不能算頂尖,只能算是中檔。
會所的停車場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轎車,其中大多都是中檔次的轎車,也有幾輛價格上百萬的,總體而言,汽車的檔次就能說明會所的檔次。
一身青春打扮,化著淡妝的田草,雖然沒有了白天那股子淡淡的女王氣場,不過魅力并沒有降低,進入會所后,吸引了包括服務員和一些男性客人的目光。
為此,田草沒有在意,而是如同小鳥依人般走在陳帆身邊,在一名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三樓一個小包。
陳帆知道田草酒精過敏,沒敢要酒,只是要了飲料、水果拼盤和一些小食品。
眼看服務員離開,田草弱弱地看了陳帆一眼,試圖想說什么。
看到田草怪異的表現,陳帆有些奇怪。
田草臉蛋一紅,低頭,小聲道:“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知道怎么點歌。”
陳帆啞然。
“想唱什么歌,我幫你點。”啞然過后,陳帆起身走到顯示器前。
田草也湊了過去,想了想,道:“阿桑的《寂寞在唱歌》《溫柔的慈悲》《一直很安靜》,就這三首吧。”
陳帆對于流行歌曲并不是太了解,并不知道田草口中的憂傷歌手已經離開了人間。
點好歌后,憂傷的曲調緩緩響起,充斥著整個包廂,田草拿起話筒,坐在沙發拐角,看著墻壁上的掛壁屏幕,整個人安靜了下來。
“天黑了,孤獨又慢慢割著……”
“你聽寂寞在唱歌,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怎樣才能夠讓它停虹”
憂傷的歌聲回蕩在包廂里,沙發拐角上,田草輕輕閉著眼睛,仿佛完金沉浸在了音樂的世界里。
望著安靜坐在沙發拐角,滿臉安靜、憂傷跟著音樂旋律唱歌的田草,饒是陳帆的心理素質已經強大到令人發指,卻依然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他點燃了一支香煙,輕輕地吸著,并沒有打擾沉浸在歌唱中的田草。
一首《寂寞在唱歌》結束,田草扭頭看了一眼陳帆,喝了一口果汁又開始唱第二首《溫柔的慈悲》,緊接著是第三首《一直很安靜》。
三首歌,一首比一首憂傷,唱到最后,田草自己似乎也被影響了,聲音中帶著顫音。
三首歌結束,田草看了陳帆一眼,道:“你也唱一首吧。”
“我不會。”陳帆搖了搖頭,他在音樂方面確實沒什么天賦,唱起來如同鬼哭狼嚎。
“你不唱,我可繼續唱了。”田草笑了笑,笑容不如白天那般燦爛陽光,倒是有一絲憂傷孤獨的味道。
陳帆笑著點頭,掐滅煙頭,充當忠實的聽眾。
隨后,田草又點了幾首歌,歌曲有一個共同特征:憂傷。
當田草唱完第七首的時候,陳帆本來想開口讓田草停下來喝點果汁,吃點水果休息一下,卻發現田草的身子輕微地哆嗦了起來。
“小草,你怎么了?”陳帆微微一怔,起身朝田草走去。
沒有回答,田草哆嗦著身子,眼圈發紅地看著屏幕,曲調再次響起,是一首陳帆很熟悉的曲調,屏幕上顯示出了歌曲的名字:《世上只有媽媽好》。
耳畔響起熟悉的旋律,陳帆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重新坐在了沙發上,再次點燃了一支香煙。
前奏戛然而止,沙發拐角上,田草將話筒放在嘴邊,憂傷的聲音瞬間傳出。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沒有媽媽最苦惱,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離弄媽媽的懷抱,幸福哪里找?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不知道。
要是她知道,夢里也會笑!
沙發拐角上,那個在陳帆印象里,堅強、自立、驕傲的女孩,握著話筒,在昏暗的燈光下,視線模糊地望著屏幕,渾身哆嗦地跟著旋律,輕輕地唱著最后一首歌。
唱著,唱著,淚水就仿佛斷線的珠子一般從她的眼眶中涌出,滑過她那張美麗的臉龐,流進了嘴里。
淚水有點咸,還有點苦。
曲終,她放下話筒,彎下腰,雙手抱胸,蜷縮在沙發上,
這一刻,她的堅強,她的驕傲仿佛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的只是悲傷。
看到這一幕,陳帆輕輕嘆了口氣,默默走甄田草身旁,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田草的腦袋:“憋得久了會難受的,想哭就大聲哭吧。”
耳畔響起陳帆溫柔的話語,田草渾身劇烈一震,抬起頭,淚水模糊地看著陳帆,隨后……流著淚,咬著牙,一下撲進了陳帆的懷抱雙手摟住陳帆的脖子,放聲大哭。
堅強的背后,也有著他人無法想象的脆弱。
這仿佛是田草此時此刻的真實寫照。
感受著嬌軀入懷,陳帆沒有絲毫的邪念,他仿佛能夠體會到懷中女孩的心情一般,沒有再出聲安慰,只是輕輕地拍著女孩的后背,任由女孩的眼淚染濕他的衣裳,任由女孩在他懷中低聲哭泣。
哭著,哭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田草似乎是累了,她停止了哭泣,只是緊緊地抱著陳帆:“陳帆……”
陳帆停止手中的動作。
“我身邊的同學都不理解我,她們認為我傻,假清純,在她們眼中,我即便再努力也頂不上去給人當二奶,當金絲雀。”懷中,女孩抬起頭,淚水模糊地看著陳帆,輕咬著嘴唇,緩緩道。
愕然聽到田草這番話,陳帆心中微微一震,卻是沒有說話。
“我也知道,在現在這個社會,很多時候,努力不一定會成功,甚至就算成功了,終點還不如一些人生下來的起點高。”田草脫離了陳帆的懷抱,她仰望著天花板,任由淚水流下,沒有去擦拭,而是輕輕地說道:“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低頭,我不甘心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他人手中!”
說到這里,田草深吸一口氣,低下頭,面色復雜地看著陳帆:“我想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想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聽到這句話,陳帆再次沉默了。
他很清楚,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包括他自己在內,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運。
“那樣很累的,而且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陳帆輕輕咚了口氣,田草的執著和毅力讓他感動,但是他也知道,那是一個永遠都無法達到的愿望。
“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田草的表情有些暗淡:“但是……即便我的命運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要被現實中的一切影響,那也比命運被其他人玩弄于手掌之中好一萬倍!”
“其實我并沒有打算影響你的人生之路。”陳帆苦笑道:“如果你不喜歡去翱翔集團實習,可以不去的。”
“你誤會我了。”聽到陳帆這么一說,田草顯得有些驚慌:“對于去翱翔集團實習的事情,我沒有一點抵觸,相反,我很感激你,真的!”
“而且,是你讓我真正懂得了命運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這個道理。”田草說著,閉上了眼睛,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我從小到大,之所以不想在現實和命運面前低頭,是因為我不想重復我媽的老路!”
“小草,你知道你媽過去的事情?”陳帆下意識地問道。
田草輕輕點了點頭,身子卻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陳帆是一個不在乎外人目光的人,同樣他也不是八卦男。
對于田姨的過去,陳帆雖然產生了好奇,但是……以他的心性,根本不會主動開口詢問。
此時之所以開口詢問田草是因為他覺得,田姨的過去對田草有著無法估量的影響,直接決定了田草的人生價值觀。
弱肉強食。
這是田草最真實的價值觀。
這個儈值觀在陳帆眼里,并沒有什么不對,但是如果太執著這一點,就將步入迷途,走入極端,對田草的未來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生活是絢麗多彩的,它有弱肉強食的規則,也有許多看不到、摸不到的親情、友情、愛情。
“啪!”
昏暗的燈光下,陳帆沒有催促田草開口,而是點燃了一支香煙,狠狠吸了一口。
“我跟你說過,我媽怕冷。”田草沒有擦去臉上的淚水,而是像是沉浸在了回憶之中,表情復雜,聲音顫抖:“她是北方人。”
北方人?
陳帆心中一動。
“論氣溫,北方的冬天,氣溫更低一些。但是北方的冷是干冷,和南方的濕冷不同。我媽是東北人,所以她怕南方的濕冷。”
“我外公是一個農村教師。在八十年代末,教師的工資雖然不高,但是聲望還是很高的。那時候,我外公一心想讓我媽成為村里第一個大學生。但是……我媽最終高考落榜了,復讀了一年,也沒有考上。連續兩次失敗,我媽心灰意冷,不顧家里人反對,依然跟著村子里的那些同齡女孩南下。”
“那時候,國家正在實施改革開放,很多北方人南下淘金。我媽出去倒不是想去淘金,只是每天被我外公教訓,讓她產生了叛逆的心理,她想出去走走,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
說到這里,田草整個人平靜了下來,語速也恢復了正常:“我媽和村子里那些人坐了好幾天火車到了廣州。到廣州后,村子里面的人開始一起找工作。那時候,廣州雖然不是改革開放的試點,但是距離最大的試點深圳很近,工廠很多,找活干還是很容易的,只是很苦。
“我媽和村子里那些人一起進入了一家工廠,每天上班十二個小時那種。幾天過后,一些吃不了苦頭的年輕女孩離開了工廠,另謀出路。我媽和大部分人留了下來。”田草繼續說道:“我媽年輕的時候長得很漂亮,所以,沒過多久,便有人開始追求她,這其中甚至包括工廠的老板。”
“老板為了追求她,暗中做手腳,讓她在短短兩個月里當上了當時的一個小頭目。為此,廠子里流言滿天飛,很多人嫉妒,昧著良心說我媽是用身體換來的。其中,我媽所在那個村子的人,攻擊我媽最狠!”
說到這里,田草似乎能夠想象到當時田姨的悲慘心情,表情有些激動和憤慨:“可事實是——我媽什么都沒做!那個老板當時提出要包養我媽,都被我媽拒絕了。我媽試圖解釋,可是那些人根本不信。甚至,同一村子的人都開始跟我媽疏遠。”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個人比我媽大三歲,在去廣州之前就暗戀我媽,一直沒敢說。去廣州后,他在和同村另外一個女孩好上了。,田草說到這里,眸子要流露出了深深的厭惡,也不知道在厭惡什么:“廠里流言滿天飛,而我媽因為拒絕了老板包養的事情,被廠長丟到了最苦的一個車間,外加同村人的排斥,我媽心情很不好,本來想一走了之,無奈工錢還沒發下來,她身上的錢都花完了,只能咬牙挺著。結果,在我媽最失落的時候,那個男人主動向我媽示好,并且安慰我媽,我媽當時挺感動的,只匙……”
燈光下,田草的表情瞬間冷了起來,雙手也不禁握起了拳頭。
察覺到田草的變化,陳帆心中涌出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讓我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人主動向我媽示好,安慰我媽,是想趁虛而入,得到我媽的身子。我媽不從,他就來硬的!”田草咬著嘴唇,道:“那天,幸虧當時周圍有人,悲劇才沒有發生。”“那個男人當時并沒有落荒而逃,而是說說是我媽主動勾引他的!他向外人說,我媽不想在工廠待下去了,故意勾引他,陪他睡一次,然后他給我媽給一百塊錢路費,讓我媽回去!”說到這里,田草的眼圈有些泛紅:“或許是因為之前太多人嫉妒我媽在工廠里的遭遇,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廠里大部分都信了那個男人的話,尤其是村子里的人,他們罵我媽是賤婊子,不要臉,那個男人的女朋友更是沖到我媽宿舍找我媽算賬!那天,我媽和那個女人打了一架,然后傷心地離開了工廠!”
聽田草這么一說,陳帆暗中松了一口氣,卻沒有出聲打擾。
“我媽離開工廠后,本來打算回去,無奈沒有錢。之后,她打聽到,村子里那些沒有在工廠打工的年輕女孩在外面混得很好,一個個都賺到了錢。”
“得知這一切,我媽放下自尊去跟她們借路費,試圖回家。那些女孩倒是沒有像廠子里那些村子人那樣,她們非但沒有對我媽冷嘲熱諷,而且還把錢借給了我媽,同時還說了一些話。”
“她們對我媽說,好不容易出來了,就這么灰溜溜地回去,會很丟臉的。我媽當時其實也有這個念頭,只是當時她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為此,她很好奇那些女孩是怎么賺到錢的。”
“那些女孩告訴我媽,她們在歌廳工作,一晚上能賺一百多塊。那個年代,一百塊錢很值錢。她們還說,如果我媽愿意的話,憑借我媽的資本,絕對會比她們賺的多得多!用她們的話說,她們所在歌廳的紅牌,一個晚上賺上千塊!”
“我媽那時候并不知道她們在歌廳干什么,于是就跟著她們去了,結果去了歌廳后,才知道她們在當小姐。”
“我媽去了歌廳后就直接離開了!只是……或許是因為那些女孩的話影響了我媽,我媽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繼續呆在廣州找工作。后來,我媽換了很多份工作,具體是什么,我媽也沒給我說。”
聽到這里,陳帆很好奇,田姨為什么會將過去的經歷告訴田草。
畢竟對于田姨而言,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應該很難說出口,而是永遠地掩藏在內心深處,更不要提將那段過去告訴田草了。
那段過去充斥著陰暗面,一旦讓田草知道,肯安會對尚未成年的田草造成無法估計的影響!
“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田草似乎看出了陳帆的疑惑,嘆氣道:“本來我媽是沒有想過把這些告訴我的。但是在她告訴我之前,她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說夢話。次數多了,也就被我發現了。,“
“于是,在八歲那年,我問她,她不跟我說,我不依不饒她拗不過我,最后將所有的真相告訴了我。”
說完這些,田草再次沉默了下來,她的雙手不停地握拳、松拳,來回了好幾次。
她的表情也出現了極大的起伏眼角肌肉劇烈地跳動著!
顯然,接下來這段話才是田姨故事的關鍵,同樣也是田姨和田草最不愿意去面對的!
“如果難受的話就不要說了。”陳帆看到田草表情實在太過痛苦
出言勸說道。
田草輕輕搖了搖頭,再次開始了訴說。
“混跡了幾年后,我媽在廣州最后一份工作時酒店服務員。”良久過后,田草再次開口了,語氣不像之前那般平靜,而是有些激動:“那時候,中國大陸的上檔次酒店很少。我媽去上班的那家酒店,是當時整個廣州甚至南方最好的,員工的待遇也很好,一個月工資接近千塊,加獎金甚至能夠達到兩千塊。”
“那時候,我媽很高興,以為自己走運,終于能夠混出頭了。”田草說到這里,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再次從她的眼眶中涌出:“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那是她噩夢的開始!”
“在酒店里上班沒多久,酒店的大老板,一個在廣州乃至南方很有影響力的男人開始平白無故地接近她,給她送花,請她吃飯等等。因為工廠的經歷給我媽留下了陰影,我媽并沒有接受那個男人的好意。連續幾次失敗過后,那個男人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他直接挑明告訴我媽,我媽能夠進入酒店工作,只是因為他一句話。他那么做,只是想讓我媽做他的女人。他還說,只要我媽做他的女人,那么就可以過上富人的生活,住別墅,開好車,喝洋酒……”
“我媽在經歷了許多份辛苦工作后,找到一份好工作,那幾天心情一直很好。結果,男人的話直接讓她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當時,那個男人看到我媽絕望的樣子,很干脆地告訴我媽要么當他的女人,要么離開酒店。我媽選擇了第二條,離開了酒店!”說到這里,田草的眼圈徹底紅了:“只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就在她離開酒店準備返回東北老家的當天晚上,她被人劫持了。劫持她的人是那個男人派的。”
“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強奸了她!!!!!”
說出這句話,田草只覺得心中每佛再次被割了一刀似的,疼痛無比,淚水完全染濕了她的臉龐。
望著淚流滿面的田草,陳帆掐滅了香煙,他試圖上前安慰田草,卻又不知道這一刻該說什么好。
“第二天,我媽離開了廣州,坐火車回東北老家。”哭泣了許久后,田草再次抬起了頭,顫聲說道:“回到東北老家后,我媽才知道,我外婆在我媽離開一年后死了。據說是因為我媽自作主張南下把我外婆氣出了病,后來治了幾次沒治好,留下了病根。”
“這件事情,讓我外公和幾個叔叔很生氣。為此,我媽回去后他們都沒有給我媽好臉色。”
“我媽本來就遭遇了那種事情,在家里又被家垂人冷眼相對心里很不好受。但是因為心里有愧,每當我外公或者我叔叔等人罵我媽的時候,我媽都不還嘴。”
“后來,過了兩三個月后,我媽發現自己懷孕了。同樣發現這件事情的還有我幾個叔叔。于是,我媽懷孕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說到這里,田草的表情痛苦到了極點:“在那個年代,一個未結婚的女人懷孕,絕對是被人們唾棄的一件事情!包括我外公、叔叔等人在內,村里所有人都說我媽不要臉,在外面有了野男人的種,卻丟臉地跑回家里生野種!我外公是教師,極為重視聲譽,最后當全村人都將矛頭指向我媽的時候,他讓我媽滾出家里。”
說出這兩個字時,田草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
“我媽說,那是她這輩子最難受的一段時間,她甚至想過去死。只是后來,她覺得即便她死了,也沒有人會為她傷心。
所以,她沒有自殺,而是再次離開了村子,來到了東海,生下了我,慢慢地將我養育張大。”
說到這里,故事似乎已經結束了,田草停止了敘說,低下了頭,彎著腰,雙手環抱,低聲哭泣,表情痛苦、傷心到了極點!
陳帆默默地上前,輕輕地拍著田草的后背,沒有吭聲。
“當我小時候,得知我媽的故事后,我就暗暗告訴自己,我媽為了生下我,受了很多很多不為人知的苦,我雖然窮,但是我一定要好好學習!因為對于窮人而言,唯有學習才能有出路!”田草緊握著雙拳,道:“我不停地努力努力再努力,只是為了等到有朝一日,我長大,站在這個社會的頂端后,讓當年那個畜生到我媽的腳下磕頭認錯!!”
“他是誰?”
陳帆開口了,語氣平靜,眸子里卻殺過一絲殺機。
“薛狐。”
田草緩緩吐出兩個字。
大一第二學期報到比起第一學期剛入大學時而言,手續要簡單的多,所謂的報到就是所有學生到班里集合,輔導員開個例行班會,確定一下學生是否到齊了,沒有按時到的,打電話詢問原因。
“真奇怪了子今天怎么還沒來,而且電話也打不通?”,早上的班會結束后,虞玄滿臉疑惑地問道。
“沒什么可奇怪的,每年新學期都有很多學生都是上課當天才到的”甚至一些外地的學生因為不好買車票,要晚到幾天。”蕭楓解釋道:“我們專業不就好多人都沒到嗎?”
“小文子平時做什么都很守時的,而且即便不來,也應該給我們哥三通知的。”虞玄質疑道。
陳帆想了想,道:“應該是家里有事吧,等等看吧,如果明天早上還不來,我們去他家里看看。”
聽陳帆這么蕭楓和虞玄兩人均是點頭贊同。
當夕陽徹底落下地平線的時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邊的路燈亮起了昏黃的燈光,位于東海西區一個巷子。”貼著幾個大大的拆字”在路邊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刺眼。
這條巷子一大半基本已經拆了,唯有留下了幾棟二層小樓,其中幾棟小樓都帶有院子。
天色漸暗的時候,巷子里傳出一陣陣吵鬧的聲蒂幾臺挖掘機亮著燈光”在轟鳴聲中拆著那些舊樓。一輛輛卡車來回進入,將拆掉的廢墟拉走。
距離巷子口不遠的地方,停放著幾輛轎車,檔次不算高,屬于五十萬到八十萬的中檔車。
其中一輛奧迪凹里,那天被陳帆掰斷手腕的唐平,綁著石膏”打著繃帶坐在后排上,沒有受傷的左手夾著一支小熊貓,幾秒鐘吸一口,車廂里,煙霧繚繞。
那天他被陳帆掰斷手腕踢了一腳過后,憤怒地讓康林給他找到陳帆,試圖報復。結果”康林找了一個替罪羔羊,砍斷了一條腿,一只腳,用娛樂會所視頻里陳帆的截圖頭像以假冒真,將他騙了過去。
幾分鐘過后兩個拎著公文袋的拆遷辦工作人員來到汽車前,司機第一時間給唐平打開車窗,唐平丟掉煙頭,皺眉問道:“還沒談妥?”
其中一位肥頭大耳的工作人員生氣”道:,“還是花瓶的事情。那個老不死的揪住這一點不放,讓我們給賠償花瓶錢也就罷了。還說她家里的花瓶是祖上傳下來的,產于明代”價值數百萬。
“依我看啊,那個老不死的就是想訛錢。”另一個工作人員也附和道:“,就她家那個破花瓶要值幾百萬的話”我們家的電腦都是古董了。”
聽到兩名手下的匯報,唐平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想了想,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兩個去吃飯吧。”,唐平這一開。”兩人連忙點頭稱是”心中卻是如同明鏡一般明亮:那家人要遭殃了!
他們都很清楚,這次的拆遷公司的老板康林據說有黑社會背景”前面拆遷的時候,因為補償標準要明顯低于文件規定”連附近地價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遭到居民反對,遇到不少阻力。
為此,康林不但讓人停電停水,而且聚集了一堆人在晚上十二點以后在巷子里放炮,砸玻璃。
拆遷公司這么一鬧騰”居民更加不樂意了,打電話報警。
報警的結果是無濟于事,一來康林背景不淺和區公安局一些領導關系很好”其次,這榫事情還牽扯到唐平的利益”那些公安局領導不看唐平的面子,也要給唐平那個當區長的叔叔給面子。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康林非但沒有因為報警而停手,直接找了一群社會上的流氓地痞拎著木棒、鋼管到居民家里砸東西,到最后連潑糞這樣齷齪的事情都干了出來。期間,康林的人和居民發生了沖突,打傷了好幾個人,砸壞的東西更是不計其數。
如此一來,巷子里的居民真是叫天天不靈,喊地地不應。
而康林和唐平似乎也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道理,沒有將居民往絕路上逼,在原有的基礎上提高了一些賠償不說,還在暗中收買了兩戶人家。
結果,那兩戶被收買的人”率先搬走不說,并且起哄說人家黑白通吃,再堅持下去等于找罪受。
羊群效妄。
這不僅僅適應羊群,人類也是如此。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有第一個帶頭的人,就有第二個。
巷子里的居民不少人膽子都小,眼看報警無效,找有關部門也是沒有回應”而開發商又提出增加補償,為此,他們紛紛跟著搬走。
這一來二去,最后留下的除了那幾家被打傷的人家之外,還有周文一家……,周文一家人在與拆遷公司發生沖突的過程中,并沒有人被打傷”不過家里的傳家寶,一個古老花瓶被拆遷公司的人給砸碎了。
那個花瓶是周文奶奶的心頭肉,原本老人家就對拆遷公司目無王法的做法很不滿,花瓶被打碎后”堅定了不搬的心思。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康林私下找到那幾家被打傷的人家”賠了醫藥費,并且再次提高了一些賠償費用,最后,那幾家人在康林軟硬并施之下,都搬走了,如今只留下了周文一家人。
眼看兩名拆遷辦的工作人員離開,距離奧迪A4不遠處,穿著黑色披風的康林從一輛保時捷卡宴中走了下來。
很快的,青年叼著煙來到了唐平的汽車旁,滿臉冊沉,道:“唐主任,這一家是塊硬骨頭,看來軟的是不行了”咱們得來硬的。”
“那家人我見過,除了那個老太太外,其他都還好說,那個老太太可不是一般的固執,來硬的,搞不好會鬧出人命。”唐平的眉頭死死地皺在一起,因為有當區長的叔叔撐腰”在過去幾年里,他手下的拆遷工程”很多都是用強硬手段拆遷的。
其中,大部分居民都曾起訴”但是打贏官司的一個都沒有。
有一次,有個記者試圖曝光他的暴力行為,結果第二天被人打斷了腿。
幾年來,唐平的官職沒丟不說,膽子越來越大,腰包越來越鼓”但是對于鬧出人命,他還是有一些忌憚的”畢竟如今暴力拆遷已經成為焦點問題”若是鬧出人命,很不好收場。
“放心吧”唐主任,我有分寸,最多打斷那老不死的狗腿,絕對不鬧出人命。”康林眸子里閃過一絲陰狠。
唐平沉吟幾秒鐘,點頭,道:“去吧,速戰速決!”
周文家位手巷子靠近末尾的位置。
如今他家前面的房子全部拆除了,后面的房子因為他家的還沒有拆”都還留著”不過里面的人都已經搬走了。
因為斷了電的緣故,周文一家人只能點著蠟燭。
客廳里,周文和父母都在”因為剛才周文的奶奶又和拆遷辦的人吵了一架”三人心情都不好。
和周文一樣,周文的父親也戴著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一副老實人的模樣。
周文的母親也是一樣,身子單薄,面向柔弱”屬于那種一輩子不和人吵嘴的性格。
從某種意義上說,周文軟弱的性格,是基因遺傳”繼承了父母的性格。
“你們已經開學了吧?”,燭光下,周文的父親點燃一支香煙,面色發愁地吸著,沒吸幾口就咳嗽了起來。
對于一個不經常抽煙的人而言,發展到一天抽兩盒,周文的父親根本不適應。
“嗯。”
面色土灰”頭發凌亂的周文點了點頭。
“明天你就去學校吧,家里的事你別管了。”,周文的母親提議道。
“你媽說得沒錯,你留在家里也起不到作用,還是去學校吧,不要影響了學習。”周文的父親表示贊同。
周文搖了搖頭:“爸,媽”這事不處理完,我就是去了學校也沒心思上課的。”
聽周文這么周文的父母同時沉默。
“小靜,要不我們再去找媽這事就算了。”周文的父親掐滅煙頭”道。
周文的母親搖頭,道:“你還是不要去了,媽剛和他們吵完架”這會正生氣呢,去勸也是白勸。而且媽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花瓶被她當成傳家寶,如今被人打碎了,她心里能舒服嗎?”,“那你說現在怎么辦?”,周文的父親知道妻子說的是事實,一時顯得有些六神無主。
周文的母親鼻子一酸,眼圈發紅道:“告,我們告不贏,打,我們打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著,周文的母親低下頭,暗自抹淚。
“唉!”
周文的父親嘆了口氣,充滿了無力感。
看到父母如此失落,周文心中也不好過”他腦海里下意識地閃過陳帆、蕭楓、虞玄三人的身影,最后思索了一番,道:“爸,媽,要不我想想辦法。”
“什么辦法?”周文的父母同時抬頭,異口同聲地問道。
周文扶了一下眼鏡,咬牙道:“我寢室里有兩個同學家里挺有背景的,我去找一下他們,看能否幫上忙。”,“還是算了吧。”,周文母親性子柔軟,一向不喜歡求人。
周文的父親也嘆氣道:“我估計找了也沒用,我私下打聽了一下,咱們區那個拆遷辦主任背景很深,而且這次的搬遷公司據說是黑社會背景。”
周文父親的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院子里的大門直接被挖掘機撞飛了出去。
隨后,身穿黑色披風的康林帶著十幾個大漢氣勢洶洶地沖進院子,一邊走,一邊陰森森地罵道:“老不死的,我看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媽的,老子就不信拆不掉你家的破房子!”!!
漆黑的夜空下,院子里被康林一行人手中的手電筒照的通亮尹康林那陰森森的話語在安靜的院子里顯得極為刺耳。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周文和父母均是傻眼了。
他們沒有想到,康林一行人居然無法無天到了這般地步。
然而不等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康林便帶著人沖進了一樓的客廳”十幾個彪形夾漢往那一站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外加各個表情猙獰、彪悍,嚇得周文三人臉色蒼白,身子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和周文三人性格相反,周文的奶奶那火爆的脾氣一輩子都沒磨掉,此時眼看康林帶著十幾名大漢沖進了家中,惱怒地從一邊的臥室里沖了出來,手中拎著一把地笤帚,作勢要打領頭的康林。
“媽,不要!”,看到這一幕,周文的父親嚇得連忙上前,一把將周文的奶奶從后面抱住。
“老不死的東西,你最好識趣點,否則”以你這今年齡,斷胳膊斷腿可不好受。”康林彎下身子,湊近周文的奶奶,滿臉陰笑地說道。
望著康林那副欠抽的模樣”周文的奶奶試圖掙扎,結果沒掙脫兒子的束縛”惱怒之下,直接對著康林吐了一口口水:“你們這群地痞流氓,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康林被周文的奶奶吐了一口口水,驗色頓時大變,隨后二話不說,直接揚起手,對著周文奶奶那滿是黑斑的老臉就是一巴掌。
“啪!”
一聲脆響傳出,周文的奶奶被打得兩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滿是黑斑的臉蛋上頓時出現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嘴角也是溢出了鮮血。
“媽!!”
周文的父親大吼一聲,連忙將周文的奶奶抱在懷中”周文的母親也是連忙沖了過來,
俗話說,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何況是一個大活人?
“你們欺人太甚了!!”
周文的父親雖然性子軟弱,男人特有的血性早已被隱藏,但是此時看到自己的母親被人當面抽了一巴掌后”直接暴走了,只聽他怒吼一聲”直接朝康林撲了過去!
“找死!”
康林本來在用衛生紙擦臉上的口水,看到周文的父親撲上來,頓時后退一步,掄起腳”對著周文的父親就是一腳!
“砰!”
周文的父一輩子從來沒打過架,此時雖然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氣勢”但終究不是康林這種狠人的對手他還沒沖到康林身前,就被康林一腳踹倒在地。
“打,給我打斷他的狗腿!”,一腳踹罷,康林似乎還不覺得解恨,大手一揮,身后那十幾名虎視眈眈的大漢當下沖了上來,掄起木棒對著倒地的周文就是一陣狂抽。
“不……,不要”不要打了”我們簽,我們簽補償協議!”
周文的母親剛將周文的奶奶放在椅子上”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打”直接跪倒在地,哭著求饒。
那幾名掄著木棒狂抽周文父親的大漢,根本沒有理會周文母親的求饒,而是獰笑著將周文的父親當成一條死狗一般狂抽!
幾棒之下”周文的父親腦袋被打破,鮮血直流,整個人只是下意識地抱著頭,蜷縮在地上。
“不要啊!”,周文的母親哭著沖向人群。
“滾!”,迎接她的是一個大漢的的木棒”那名大漢一棒就將周文的母親砸倒在了地上。
“我殺子你們!!!”,與此同時,周文不知道什么時候沖進了廚房,從廚房拎了一把菜刀”雙眼通紅地沖了出來。
此時的周文再無半點軟弱的樣子,他已經被激發了體內的血性”眸子里流露著濃烈到殺意!
面對完全被激怒,手中拎著菜刀沖來的周文,那幾名大漢似乎也有些害怕”沒敢繼續抽打周文的父親,而是全部退回到了康林的身后。
康林眸子里也閃過一絲忌憚。
他知道,做事不能做得太絕,否則將人逼上絕路后,就算再軟弱的人也會變成殺人如麻的屠夫!
“馬六,把那小子的菜刀給我奪過來!”康林冷聲喝道。
“是,老板!”康林的話一出口,一名留著平頭的男子,就地一躥,一個箭步沖到周文身前,揮手抓住周文的手腕,用力一掰!
,一聲脆響過后,周文的手腕直接被掰斷”菜刀順勢而落,被那名平頭男子一把接住。
“砰!”,奪刀成功,平頭男子沒有留手,抬腿就是一記鞭腿,直接將周文踢倒在地。
短短數秒之內,周文一家人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椅子上,周文的奶奶本來被康林一巴掌抽得頭暈目眩,此時似乎回過了神”看到自己的兒子、兒媳婦、孫子都被打倒在地,一股悲憤的氣息瞬間從她身上涌了出來,她老淚縱橫地從椅子上站起,撕心裂肺地吼道:“我和你們拼了!!”
“媽,不要!!”,這時,被一棒砸倒在地的周文母親,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一把抱住了周文的奶奶。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啊?????????”
被兒媳婦一把抱住,周文的奶奶動彈不得,雙手無力地揮舞,仰天哭著哀嚎。
“天理?王法?我告訴你”老不死的東西,我他媽就是天理和王法!”面對傷心欲絕的老人,康林的語氣中沒有絲毫同情,有的只是陰冷:“我最后再問你們一遍,補償協議,你們到底是答還是不答?”
“簽,我們簽!”
周文的母親流著淚,心如刀割地回答道。
“小靜啊”不能簽啊,我們就算是死也不能簽!我就不信,他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周文的奶奶誓死不屈。
“把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給我綁到外面責!”眼看周文的奶奶誓死不屈,康林臉色一寒,再次下達命令。
聽康林這么一說”兩名大漢頓時上前,一把推開周文的母親,一巴掌將周文的奶奶抽暈在地,然后拿著繩子三下五除二將周文的奶奶綁住”抬著朝院子外面走去。
“不要打,不要打了啊!我們簽,簽還不行嗎??”看著婆婆被人綁著抬出院子,周文的母親披頭散發地坐在地上,哭著哀求。
“房子在誰的旗下?”康林冷聲問。
“在我丈夫旗下。”周文的母親以淚洗面。
“把他們抬出去,扔到巷子里,然后去弄點水,把他弄醒。”康林面無表情地下達指示:“另外”讓挖掘機司機立刻拆房子!”
“是”康哥!”
聽康林這么一說,那些大漢紛紛點頭稱是”然后二話不說,兩人為一組”一左一右,將周文、周文母親、周文父親三人架了出去。
康林等人也跟了出去。
他們一出去,早已等候多時的挖掘機司機直接開著挖掘機,用鏟子推到院內的圍墻,開始了強拆。
巷子里,周文四人被丟在一個角落”欲哭無淚地看著挖掘機、鏟土機無情地將屬于他們的住處強拆。
而康林則是一臉陰笑地點燃一支香煙”一邊吸著香煙,一邊撥通了唐平的電話。
“唐主任,已經開始拆了。”康林愜意地吐出一口煙霧,得意地說道。
“沒鬧出人命吧?”唐平略有些擔心地問。
“沒有”只是卸了她兒子一條腿。”康林說著,冷眼瞥了一眼如同死狗一般蜷縮在一起的周文四人,表情沒有絲毫的同情。
“沒有鬧出人命就好。”唐平想了想,道:“既然已經開始拆了,那我就走了,你盯著拆完”然后把事情處理妥當。”
“唐主任,放心吧,現在就能擺平。”康林說著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道:“您稍等一會,我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完,我們一起去吃飯。另外,我知道一個場子從西班牙弄了幾個好貨色,今晚帶您去嘗嘗鮮。”
“好!”
電話那頭”唐平哈哈一笑,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把他給我弄醒,讓他在協議上簽字!”掛斷電話,康林冷聲吩咐道。
那邊”兩名大漢從汽車里搬出了兩箱子的飲料,聽到康林的話,二話不說,打開飲料,對著昏迷不醒的周文父親就是一陣亂澆。
如今,雖然氣溫回升了不少,不過到了晚上依然還有些冷,周文的父親被飲料一澆,頓時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借著康林等人的手電筒光芒,可以清晰地看到周文的父親滿臉是血,劇烈地疼痛讓他渾身顫抖不止。
“簽了它,今天的醫藥費,我給你出了。”康林拿著協議,蹲下身子,俯視著周文的父親,冷冷道:“如果你不知道好歹,還要繼續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下狠手。”
“簽了吧……”,”
周文的母親含著淚勸說。
周文的父親試圖抬起手簽字,結果根本太不起來。
“把他的手洗干凈,不要讓血滴在合同上,另外,扶著他的手”讓他簽字。”康林見狀,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話音落下,圍在周文父親身旁的幾名大漢紛紛開始動手“幫助”周文的父親簽字。
黑暗中,沒有人發現,蹲在一旁的周文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彎著腰慢慢地朝康林接近。
“康哥,簽了!”
半分鐘后,一名大漢拿著周文父親簽字的補償協議,滿臉笑容地遞到了康林身前。
康林下意識地要將手機放進口袋,然后去接協議。
然而不等他將手機塞進口袋,在黑暗中靠近他的周文,一把奪過了他的手機!
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讓康林愣住子!
而周文抓著手機,強忍著疼痛,拔腿就跑。
一邊跑,他一邊撥通一個被他永遠記在內心深處的號碼。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黑暗中,周文緊咬著牙關”步伐是那般的艱難。
摁著數字鍵的右手顫抖不止。
“媽的,搶我手機,給我抓住他!”康林回過神,怒喝道。
“小雜種”站住!”
“放下手機!”
頓時,幾名大漢朝周文撲了過去。
“砰!”
周文不小心被石頭絆倒在地,幾名大漢一涌而上,沖到周文的身前。
“嘟……”
與此同時,電話接通。
“唰!”
周文被一名大漢一把揪住頭發,拉了起來,其他人對著周文就是一陣拳腳。
黑暗中,周文不顧周圍那些大漢拳腳相加,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著手機不放。
“陳……“……陳帆,救我!!!”
黑夜里,傳出了周文撕心裂肺的嚎叫。!!
自從陳帆答應磐戈,要教楚戈功夫后,楚戈除了按照陳帆給他制定的訓練計劃,,每天進行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平日里沒事就向身邊的貼身保鏢獨一刀請教,短短半年來,格斗水準大漲。
此時,康林被他卡著脖子舉在空中,試圖掙扎,結果根本無法掙脫,只是一個勁地喘著粗氣,那感覺仿佛要窒息而亡一般。
“呼!”
看到康林馬上就要被楚戈掐死了,康林左側方一名大漢,掄起木棒,對著楚戈砸來!
楚戈冷笑一聲,身子銷開,將康林的身子擋在身前。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那名大漢臉色大變,他試圖收手,可是來不及了。
“砰!”
木棒狠狠地砸在了康林的后背上,疼得康林渾身抽搐。
“放心,我不會現在就殺了你,老子要把你留到最后,慢慢折磨。”楚戈冷笑一聲,一把將康林甩飛了出去,然后抓住前方的木棒,用力一抽!
大漢不小心打到了康林,心神不寧,木棒根本就沒有抓緊,一下被楚戈奪在了手中。
“尼瑪的,是不是打的很爽?”
楚戈說著,揮起木棒,對著大漢當頭砸下!
“砰!”
一擊之下,大漢直接被砸倒在地,鮮血飆射而出,噴了楚戈一臉。
鼻尖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嘴中傳來淡淡的腥味,楚戈非但沒有害怕,相反,更加激發了他體內的暴力因子。
他拎著木棒沖進了人群之中。
康林身邊這些人可謂是典型的職業打手,跟隨康林時間也不算短,期間因為強拆問題沒少和居民發生沖突,大打出手也有,每次都是他們大勝。
此時,面對如同怒獅一般的虞玄和毒狼一般的楚戈,他們只覺得頭皮發麻,那感覺仿佛腳底板都在冒寒氣。
怕了。
他們心中完全被恐懼塞滿!
兵敗如山倒。
戰場上講究氣勢,打架也是如此。
康林手下那些大漢,氣勢一弱,不要說團結在一起”出手都有些不敢了。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對于虞玄和楚戈而言,他們就是一群任由宰割的羔羊。
或許是看出了這一點,陳帆沒有加入戰斗之中。
他檢查完周文的傷勢后,暗暗松了口氣。
表面上,周文的傷勢看起來很恐怖,不過并沒有致命的傷。
“陳帆,救救救我爸。,“洗惚間”周文再次睜開了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陳帆,猛然想起了什么”緊張地說道。
聽到周文的話,陳帆心中一動,暗罵自己糊涂。
陳帆身邊,蕭楓之前本來也捏著拳頭要參加戰斗,結果被陳帆一把拉住了。
此時愕然聽到周文這么一說,連忙道:“陳帆,我去找叔叔阿姨。”
“你扶著周文上車,我過去。”陳帆看了一眼前方”發現那些大漢只是倒下了一半,還有一半圍成了一圈,死死抵抗,蕭楓要過去的話難免會受傷。
聽陳帆這么一說,蕭楓沒有反對”而是第一時間扶起周文,走向汽車。
而陳帆則是起身,急速朝前方奔了過去。
“呼!呼!”
這一刻,陳帆將速度發揮到了極限,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完全融入了黑夜之中”恐怖的速度刮得空氣呼呼作響。
前方,角落里,周文的母親”看到之前還不可一世的康林一行人被虞玄和楚戈兩人打得四處亂逃,完全陷入了震驚之中。
集而不等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看到了只有電影中才能看到的一幕。
前方,黑壓壓的人群上空,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右腿霍然踢出!
“砰!”
“砰!”
“砰!”
一連壞踢!
一陣密集的響聲過后,圍成一個圈的幾名大漢被陳帆統統踢倒在地。
“啪!”
陳帆落地,沒有理會那些倒地不起的大漢,直接朝周文的母親跑了過來。
“阿姨,您怎么樣?”陳帆便來到了周文母親身旁,滿臉擔憂地問道。
咕咚!
黑暗中,周文的母親咽了。吐沫,隨后清醒了過來,哭喪著道:“周文他爸傷得很重,已經昏迷過去了……”
“小戈,速戰速決!”聽周文母親這么一說,陳帆當下做出決定:“虞玄,你過來扶阿姨過去。”
說話間,陳帆不再停留,先是一把將昏迷不醒的周文奶奶抱在懷中,然后又將周文的父親抱起,快步沖向了前方的汽車。
聽到陳帆的話,虞玄沒有再和楚戈一樣,掄著木棒對著那些大漢狂抽,而是快步沖到周文母親身邊,扶起周文的母親,跟著陳帆走向了汽車。
巷子里,駕駛著挖掘機進行強拆的司機早已停了下來。
楚戈兇神惡煞地拎著木棒,依次對著那些大漢的膝蓋狠狠砸下,每一次砸下,挨打的大漢都會發出痛苦的嚎叫。
面對這一切,楚戈的表情沒有發生絲毫變化,手也沒有絲毫顫抖。
虎父無犬子。
楚問天的兒子會是孬種么?
楚戈面不改色,躲在一旁的康林卻是嚇得面色蒼白,渾身顫抖不止。
幾分鐘后,陳帆安排虞玄和蕭楓帶著周文一家人前往附近的醫院,而他則是留了下來。
“放開我……,放開我……”,”連續看著楚戈砸斷了六七名大漢的腿,康林徹底怕了。
這一刻,在他眼中,楚戈不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而是惡魔!
“尼瑪的”現在知道讓我放開你了?”,楚戈對著康林冷笑一聲,掄起木棒,對著康林的右腿就是一棒!
這一下,楚戈用了十成力氣,一擊之下”康林的腳腕直接被砸斷。
黑暗中,康林的叫聲痛苦到了極點,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昏迷。
看到這一幕”那幾名尚未被楚戈打斷腿的大漢,嚇得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陳哥,你看怎么收拾這個王八羔子?”眼看陳帆走了過來,楚戈一把將康林丟在地上:“依我看”把這個王八羔子扒皮剔骨后丟到黃浦江喂魚!”,陳帆沒有出聲,而是瞇起眼睛,借著手電筒的燈光打量著康林。
“康子輝是你什么人?”陳帆突然出聲詢問。
陳帆這一問,楚戈不由一驚,之前他顧著打人了,沒怎么在意康林的面容,此時一看”赫然發現康林和前幾日他和陳帆在高爾夫郡別墅外見到的康子輝有些像。
不光是楚戈愣了一下,康林也呆住了。
隨后,他因為恐懼被嚇癱軟的身子,不知從哪涌出了一股力量,只見他雙手支撐著身子,瘋狂地咆哮道:“康子輝是我哥!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他來了,老子照樣捏死他,你信不?”楚戈陰沉道。
康林再次一呆,隨后惡狠狠道:“我告訴你們,我哥現在是紅竹幫的核心成員”是皇甫小姐身邊的左膀右臂”你們……”,“打電話給你哥。”陳帆開口了。
康林一呆。
“砰!”,楚戈臉色一寒,掄起木棒,朝著康林的左腿,狠狠砸下。
康林疼得滿地打滾。
“陳哥讓你打電話”的還愣著干什么?”,楚戈冷冷道:“十秒鐘之內,電話打不通,老子下一棒就砸你腦袋!”,,康林疼得呲牙咧嘴,渾身哆嗦著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飛快地撥通了康子輝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像是死了爹媽一般,哭著嚎叫道:“哥,哥,我被人打斷了雙腿”你要給我報仇啊!一定要報仇啊!!”
“你在哪?”,“我在……”
“唰!”
不等康林說完,楚戈一把接過電話,罵道:“康子輝,老子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內,你就是爬也給老子爬到西區三林巷!晚一分鐘,你就等著給你弟弟收尸!”
說完,楚戈不等康子輝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楚戈那副天老大我老二的牛掰樣,康林再次被嚇住了。
原本在他看來,陳帆和楚戈聽了康子輝的名字,會感到害怕才對,可是……
忽然間楚戈手中的手機再次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唐平的電話號碼。
“這是誰?”,楚戈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并不是康子輝的電話,冷聲問道。
“西區拆遷辦主任。”康林心中霍然一動,眸子里閃過一絲陰狠:“這次強拆,也是他的主意。”
“接電話,讓他過來。”,陳帆眸子閃爍。
聽到陳帆的話,楚戈不敢怠慢,連忙將手機遞給康林。
康林強忍著疼痛,接過手機,摁下接通鍵。
“康林,你怎么還沒完?”電話那頭,唐平在汽車里給情婦打了一個電話,一個電話打了一個小時”結果發現電話打完,康林還沒有過去。
“唐主任,這邊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你過來一趟吧,處理完了,我們一起走。”聽到唐平的聲音,康林略微恢復了一些冷靜,他要將唐平拉下水,跟他捆綁在一起!
“什么問題你自己不能處理?”,電話那頭的唐平有些疑惑。
“你過來就知道了…………”,康林話剛說完,手機畫面黑了一沒電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極為詭異,康林強忍著疼痛,沒有吭聲,眸子里的怨毒卻無法掩飾,而跟隨他的那些大漢則是一個個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直接蔫了。
一分鐘后,唐平坐著他的專車奧迪A4來了。
“康林,搞什么鬼?”,汽車停下”車燈照亮著前方,唐平隱約看到前方坐著一堆人,疑惑地問道。
借著燈光,看清將腦袋伸出車窗外的唐平,陳帆緩緩站直了身子,朝唐平走了過去:“唐主任”我們又見面了!”!!
晚風吹拂,夜色撩人,道路兩旁的霓虹燈亮起了燈光,燈光照亮了東海的大街小巷,從高空俯視看去,看到的是一片的燈火通明,整座城市仿佛被一個紅黃色的外殼包裹,美輪美奐。
東海一條主干道上,幾輛汽車呼嘯著朝東海西區三林巷駛來,其中最中央的一輛是奔馳s600,前面是一輛奧迪q7開道,后面則是兩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
這樣的組合不要是在有著東方明珠美名的東海,就是在一般的小城市也不覺得稀奇,畢竟,隨著經濟的發展,如今擁有好車的人越來越多了。
奔馳轎車里,穿著中山裝的康子輝,手中夾著一支香煙,表情有些陰沉。
因為深知黑道是不歸路的他,執意沒有讓弟弟康林加入黑道,而是走生意人的路子。在過去幾年里,康林通過他在黑道上建立的關系網,生意興隆不說,經常扯著虎皮當大旗,為了賺錢,各種下陰狠手段層出不窮。
這兩月以來,隨著康子輝在紅竹幫地位水漲船高,暗地里巴結康林的人也多了起來。
為此,康子輝并沒有覺得不妥。
而剛才在電話里得知自己弟弟被人打了不說,對方還放出狠話讓自己去領人,否則就要殺死弟弟時,康子輝十分憤怒,憤怒的程度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圍,以至于他沒有聽出那個聲音很熟悉。
之后,他因為緊張和擔心,第一時間回了電話,結果康林的手機關機。
為此,他二話不說,立刻叫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帶著武器,趕往三林巷。
“通知弟兄們,一會先不要急于動手,聽我指示行動。”眼看前方就是三林巷了,汽車里,康子輝掐滅煙頭,表情陰冷的嚇人:“我不管你是誰,若是我弟弟死了,你也要陪葬!”
“是,輝哥!”
司機恭敬地回答了一聲,然后通過無線電下達命令。
三林巷里。
唐平依然保持著之前那個姿勢——上半身露出車窗外,下半身在汽車里,整個人卡在車窗上,動彈不得。
“就快來了,你們死定了!”在過去幾分鐘里,唐平一直保持著高亢的激情罵娘,陳帆都沒有理會。
“尼瑪的,你像個潑婦一般得瑟沒完了?”楚戈終于忍不住了,他拎著木棒直接走到唐平身前。
“你……你……要干什么?”
“媽!”
楚戈面色陰沉地罵了一聲,然后掄起木棒,在唐平驚恐的嚎叫聲中,對著唐平那受傷的右手手腕砸去。
斷骨的聲音瞬間響起。
劇烈的疼痛讓唐平撕心裂肺地嚎叫了起來,可以預見,他的右手算是徹底廢了。
“再像個潑婦一樣逼逼叨叨,老子下一棒直接砸你腦袋。”楚戈將身子湊前,恐嚇道。
原本疼的亂嚎的唐平,聽到楚戈的恐嚇,頓時不出聲了。
楚戈這才心滿意足地走到陳帆身前,蹲下,道:“陳哥,你是打算要將他背后的靠山一起收拾么?一會他的靠山來了,直接打趴下,還是?”
“你不是跟我說踩人要在對方最得意的領域踩么?”陳帆輕輕吸著香煙,眸子閃爍,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陳哥你的意思是?等他搬出靠山后,以勢壓人?”楚戈恍然大悟。
陳帆搖了搖頭:“那樣他還不會絕望。一會,你會看到他們絕望的樣子。”
楚戈滿臉興奮。
“來了!”陳帆丟掉煙頭,起身。
楚戈也跟著站了起來。
約莫半分鐘后,以q7為首,四輛汽車停在了距離唐平那輛奧迪a4不遠的地方,康子輝那些得力手下紛紛從車中走下,乍一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氣勢驚人。
“林子!”
隨后,康子輝走下車,在手下的擁護下朝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呼喚康林。
“哥,我在這里,幫我教訓這兩個龜孫子!”前方,雙腿被打斷的康林聽到康子輝的聲音仿佛聽到了仙樂,那叫一個激動。
顯然,在他的意識里,康子輝不但能救他,而且還能幫他報仇!
“看你興奮的樣,尼瑪的,既然你覺得你哥能夠救你,老子就當著你的面踩得他連尼瑪都不認識!”站在陳帆身旁的楚戈,借著燈光,看到康林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康林頓時愕然,隨后,下意識地要反駁……
只是——
不等他的話出口,楚戈就掄起木棒狠狠地砸了一下唐平的汽車玻璃,一下將玻璃砸碎,大聲道:“康子輝,老子和陳哥都在這里,老子倒要看看,今天你要怎么收拾我們!”
我和陳哥?
愕然聽到楚戈的話,前方人群之中的康子輝頓時停下了腳步,滿臉疑惑,似乎在回憶什么。
“楚少??”
下一刻,康子輝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大變不說,聲音中帶著一絲顫音。
“知道是老子,還不滾過來!”
楚戈聲音變冷,露出了混世魔王的一面。
再次聽到楚戈的聲音,康子輝已經可以肯定,前方的就是楚戈,而且……陳帆也在……
這一刻,他已經沒時間去想,自己弟弟為什么會招惹上兩人,而是一顆心懸在嗓子眼上,像是哈巴狗一樣,快步朝楚戈和陳帆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康子輝那些手下一個個都傻眼了!
康子輝的弟弟居然惹到了楚戈?
大水沖了龍王廟?
是老虎頭上拔毛——找死!!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在陳帆、楚戈、康林等人的注視中,康子輝臉色蒼白,腳步發軟地跑了過去。
短短幾步,讓他冷汗淋漓。
很快的,他終于看清了前方的陳帆和楚戈,也看清了倒地不起的康林。
“哥……”
康林似乎還沒意識到危機。
康子輝沒有回應他,而是懸著心,跑到陳帆和楚戈身前,二話不說,直接跪了下去。
康子輝這一跪,異常的干脆!
“康子輝啊康子輝,你可比你弟弟識趣多了。”
看著康子輝如同一條哈巴狗一樣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止,楚戈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和陳帆都清楚,如果他們只是和周文一樣的普通人,或許,這會下跪的就是他們。
“陳……陳先生,楚少,我弟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們,我愿意代替我弟弟受罪,還請你們息怒!”
燈光下,康子輝緊緊地將腦袋靠著地面,驚恐地說道。
楚少?!
莫非他是楚問天的兒子??
那另外一個陳先生又是誰???
不遠處,唐平看到這一幕,銅鈴瞪得滾圓,嘴巴張得老大,他似乎想說什么,可是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楚戈蹲子,慢慢扶起康子輝那完全被冷汗染濕的臉龐:“你弟弟打傷了我和陳哥的朋友,還要讓陳哥給他下跪認錯,你確定你要代替你弟弟接受懲罰??”
“砰!”
愕然聽到楚戈這么一說,康子輝像是被抽光了渾身力氣一般,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康林同樣也癱軟在了地上!
之前,他因為看到陳帆和楚戈聽到康子輝的名字一臉無動于衷后,也曾懷疑過,自己哥哥來是否頂用,但是……一想起自己哥哥目前在紅竹幫地位大大提高,還是執意認為頂用。
如今……
現實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把他打暈了!!
他雖然沒有見過楚戈,但是身為康子輝的弟弟,外加他的公司基本是依靠康子輝的人脈和影響力存活,自然知道楚戈的身份是什么。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帶人毆打的這一家人居然認識楚戈這樣的頂級紈绔!!
“康子輝,紅竹看好你,提拔你……”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帆,再次點燃了一支香煙。
“砰!”
康子輝開始瘋狂地磕頭,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陳先生高抬貴手!”
“本來我是應該給你個面子。”陳帆的語氣冰冷而無情:“只可惜,你弟弟打傷了我朋友和他的親人,這注定,沒人可以救他!”
咕咚!
康子輝磕頭的動作戛然而止,額頭鮮血淋漓,他狠狠咽了一口吐沫,滿臉驚恐地望著陳帆。
“我只要他的四肢,你自己動手。”陳帆瞇起了眼睛,語氣毋庸置疑:“一分鐘之內!”
“呼…呼…”
聽到陳帆這么一說,康子輝先是松了口氣,隨后……表情又變得極為痛苦。
“哥,不要啊……”
康林嚇得哭了起來。
“還不他媽給陳先生和楚少磕頭,感謝他們網開一面?”康子輝深吸一口氣,抓起一根木棒,起身直接朝康林走了過去。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康林滿臉呆澀地搖頭,似乎……他不敢相信此時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哥,我是弟弟啊,你不能對我下手啊……”
斷骨的聲音打斷了康林后面的話,他像是羊癲瘋犯了一般,躺在地上,抽搐著,嚎叫著,再無半點不可一世的氣焰。
“不要奢望有人可以幫你,我告訴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幫不了你們!”
這一刻,他忘記了之前牛逼哄哄毆打周文一家人的一幕,也忘記了對周文撂下的狂妄話語。
“怪只怪你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做事做得太絕!”康子輝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睛,然后丟掉木棒,再次跪倒在地:“謝謝陳先生和楚少網開一面!”
耳畔響起康林的嚎叫和康子輝的求饒,望著康林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樣,被卡在車窗上的唐平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眼前的一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與此同時,巷子口,警笛聲大作,一輛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呼嘯而來。
眼看來了,唐平顫抖的身子停止了下來,原本寫滿恐懼的臉龐變得興奮了起來。
在他看來,就算惹到的是楚戈又如何?
只要自己叔叔來了,搬出常務副市長黃志文這座大靠山,就算是皇甫紅竹也要給三分薄面吧??
“來了,該輪到我跟你們算賬了!”
眼看警車越來越近,唐平臉上的恐懼表情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囂張狂妄,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唐主任!!!
聽到唐平牛逼哄哄的話語,楚戈差點沒氣暈過去,他很想告訴唐平,當初陳帆名動京城的時候,那些站在權力金字塔頂端的人物都在燕京飯店門口守候。
不過……話到嘴邊,楚戈又忍住了。
因為他很想知道,陳帆到底會怎樣做,才會讓唐平真正的絕望。
自從楚戈把陳帆當師傅后”他決定跟練帆學習一切有用的東西”而不是簡單的格斗和飆車。
相比唐平而言”已經完全被擊倒的康林仿佛丟掉了靈魂一般,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上,甚至忘記了嚎叫,而他所帶的那些大漢看到康子輝親自拿著木棒砸斷康林的雙手后”完全傻眼了。
他們已經看不懂現在的局勢了。
很快的,十幾輛警車呼嘯看來到了唐平那輛出轎車旁邊,其中,最中央是一輛奧迪,其他的警車五花八門。
十幾輛警車,數十名警察”這個陣勢有點嚇人,尤其當那些全副武裝的警察連續從警車上跳下時,氣勢遠不是康子輝等人下車時的氣勢可以比擬的。
打頭陣的是十幾名刑警。
經常與罪犯打交道的他們”身上帶著一股彪悍的氣息,而且各個都配有槍支,十幾個人沖在前面”若是被一般的混子遇到,恐怕嚇得連路都不會走了。
“都不許動,抱頭蹲倒,快點!”,領頭蹲警察是刑警隊的大隊長,中等身材”嗓音洪亮,目光犀利。
他的話音落下,前面幾名警察打開強力手電筒,刺眼的燈光瞬間將巷子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可以讓人看清巷子里的一切。
當看到前方唐平那肥胖的身軀卡在車窗上,一半露出車窗,一半留在車里”不少警察都呆了一下,顯然,對于唐平他們并不陌生。
然而當他們看到東海黑道的風云人物康子輝如同一條哈巴狗一樣跪在地上時”他們的表情變得極為詭異,以至于看到康林和十幾名大漢躺在地上時,他們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吳局長,局勢有點怪異。”打頭陣的刑警隊隊長皺了下眉頭”迅速跑到隊伍后面,向吳局長匯報。
身材有些發福的吳局長,有著一雙犀利的鷹眼,愕然聽到刑警隊長的匯報”他皺了下眉頭:“怎么個怪異法?唐平人呢?”,“在前面”您自己看。”,刑警隊長表情有些詭異。
“誰帶的隊啊?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啊?還不快把我弄下來!”,這一次”不等吳局長開口,前方傳出了唐平嚎叫的聲音,聲音有種干癟的味道。
聽到唐平的聲音”吳局長臉色一變,幾步竄到前面,赫然看清了一切。
下一刻,他的眉頭也瞬間擰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川字形狀。
“去把唐主任放下來。”吳局長的目光在陳帆、楚戈、康子輝三人身上來回掃動了幾秒鐘,開口道。
他的話一出。”當下有幾名警察要上前。
“慢著!”
看到這一幕,陳帆丟掉煙頭”豁然踏前一步”出聲阻止。
陳帆這一開。”頓時讓那幾名上前的警察停下了腳步,而包括吳局長在內的其他警察則是滿臉好奇地望著陳帆。
要知道,此時此刻吳局長帶著數十名警察”而且在執行公務”陳帆居然說慢著?
“吳哥,就是這個王八羔子對我下的手”把這個王八羔子抓起來,我要讓他坐牢!”唐平艱難地扭過頭,喘著粗氣說道。
“還愣著干什么?把唐主任放下來!”吳局長臉色一變”再次開口,語氣有些陰沉,望向陳帆的目光帶著一絲怒意。
要知道”他是堂堂西區公安局局長!
眼看自己的手下因為陳帆一句話便停了下來,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命令”他能不火么?
似是察覺到了吳局長的怒意”那幾名刑警再鼻啟動。
“我陳哥說慢著就慢著,你們聽不懂人話啊?”一般人可能見到警察會害怕,見到刑警會打哆嗦”可是楚戈卻不知道怕字怎么寫,在他眼中,陳帆的話就是圣旨,比皇甫紅竹的話都要管用的多。
“楚戈?楚問天的兒子是吧?”聽到楚戈開口,吳局長面色陰冷:“沒看到我們在執行公務么?再亂說話,小心我連你一起抓了!”,楚問天。
每個人都有不愿意提及的忌諱,楚戈自然也不例外!
對于楚戈而言”楚問天就是他最不愿意提起和面對的一個人!
此時,聽到吳局長提起自己的父親,楚戈的臉色陡然一變,松開的拳頭也是握了起來。
似是看出楚戈要發飆,陳帆在那幾名警察走到唐平身前時,再次開口了:“,我剛才聽他年你吳哥”嗯,吳局長”你確定你要插手這件事情?”
身的東海西區的公安局局長,吳局長算是正處級干部,權職不舅小,他對于陳帆的一系列事情也有所耳聞,但是并沒有見過陳帆,自然不知道陳帆的身份。
不過……,他卻通過楚戈和康子輝的表現,猜得到陳帆身份不一般。
此時聽到陳帆這么眼脖瞬間瞇了起來,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那幾名上前的刑警,這一次則沒有因為陳帆的話停下來,而是直接走到了唐平的身邊。
“吳局長,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的人把他放下來,你的局長就當到頭了!”,陳帆的語氣冰冷起來,他看得出,這個吳局長和唐平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人,否則也不會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讓人上前將唐平弄下來。
“你在威脅我?”吳局長輕輕扭了一下脖子。
“你可以這樣認為。”陳帆目光死死盯著吳局長。
不知為何”猛然被陳帆這么盯著,吳局長的心跳竟然有些加快”頭皮有些發麻,一時竟然沒敢接話。
“放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刑警大隊長也隱蹲從陳帆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不過他的身份和職業決定了他在危險面前不能退縮。
刑警大隊長開口的同時,奧迪4前的兩名刑警打開了車門,吃力地將唐平放了下來。
唐平一落地,先是“哎呦”了一聲,隨后迫不及待地下車,指著陳帆,噴著吐沫芯子,怨毒地罵道:“吳哥,還跟他廢話干什么?毆打國家工作人員,恐嚇執法人員,妨礙公務,任何一條都夠他吃不了兜著走!”
“把他們帶走”帶回局里!”吳局長再次開口了,表情完全恢復正常”語氣毋庸置疑。
吳局長手一揮,那些等候多時的警察二話不擁而上。
“等等。”陳帆拿出邊撥通一個號碼,一邊開口道。
他的聲音并不大,可是卻清晰地落入了那些行動的警察耳朵里”仿佛帶著一股魔力一般,頓時讓他們的腳步停了下來。
“都他媽聾了嗎?抓起來!”看到這一幕,吳局長徹底怒了,他覺得自己的權威遭到了極大的挑戰。
畢竟在一個“犯罪嫌疑人”面前指揮不動自己的手下,這要傳出去,絕對會被警界的同行笑掉大牙的!
再次見吳局長發火,其他警察尚未動身”最前面那些刑警率先朝陳帆沖了過去,動作麻利,速度極就是經常執行任務的角色。
面對沖來的數十名警察,陳帆無動于衷”只是將手機放在耳邊”而楚戈則是抓著木棒”大有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那感覺只要有警察靠近,他便會出手似的。
“黃志文,你如果再不來的話,就要到公安局去見我了。”就當最前面兩名警察就要靠近陳帆的時候,電話接通,陳帆不等對方開口,直接說道。
黃志文?!
聽到這三個字,包括吳局長在內,所有人都像是被魔法師施用了定身術一般,身子頓時僵硬在了原地。
已經靠近陳帆的兩名刑警更是將手伸了出去,距離陳帆的衣服領子只有一寸,稍微往前就可以抓到,可是……此時此刻,兩人都沒有朝前,而是停在了半空中。
電話那頭,黃志文坐在一輛寶馬偽里,聽到陳帆的話,心頭一緊,臉色一變,連忙恭敬地說道:“陳少,您把電話給帶隊的警察”我和他說。”
黃志文的話音剛落下,靠近陳帆的兩名刑警在短暫的猶豫過后”還是抓住了陳帆,只是陳帆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立在那里,無論他們如何用力,都玟絲不動。
對于兩名警察的舉動,陳帆無動于衷,倒是一旁的楚戈極為惱火,掄起木棒就要砸,不過被陳帆用眼神制止。
“不用費力氣了,去把電話交給吳局長”就說,黃志文,嗯,黃市長有話跟他說。”陳帆說著將手機放在了其中一名刑警的面前。
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名刑警呆住了”抓著陳帆衣服領子的右手也情不自禁地松開了。
不光是他,他身邊的同伴”還有包括吳局長在內的所有警察,聽到陳帆的話后,全部傻眼了!
他們的目光聚集在散發著銀白色熒光的手機上,一動不動!
看到這一幕,陳帆打開了免提,淡淡道:“黃志文,帶隊的吳局長似乎不愿意和你通話。”
“陳少,是西區公安局局長吳昀嗎?”,黃志文的恭敬的聲音通過免提在巷子里響起。
聲音一傳出,巷子里立刻陷入子死一般的安靜!!!
靜的能夠聽到一些人濃重的喘息聲。
這些人之中,呼吸最為急促的不是沖在最前面的刑警,也不是普通的警察”而是站在隊伍中間的吳昀和唐平兩人。
兩人像是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瞪圓眼睛,呆呆地看著陳帆,準確地說是看著陳帆手中的手機。
這一刻,兩人都有同一個感覺:難道聽覺出現了問題?!
下一刻,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均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更多的則是恐懼!!
“我現在把免提開啟了”你的話他可以聽到。”陳帆若無其事道:“黃志文,吳局長身為堂堂公安局局長”人民的公仆,我一個小小的市民是無法使喚的。”
陳帆的話雖然說得輕松,可是吳昀的身子卻是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而電話那頭的黃志文則是察覺到了陳帆語氣中隱藏的怒意!
自從他兒子黃曉東被陳帆打斷雙腿后,他對陳帆的關注比任何人都要多。
長期以來的關注和了解,讓他對陳帆的認識不斷地加深”他很清楚,陳帆不動怒則以,一旦動怒,絕對驚天動地!
心中明白這一點的同時”黃志文竭力地控制了一下語氣,故作生氣狀,怒喝道:“吳昀,我給你三秒鐘時間”滾過來接電話,否則給我脫了警服滾蛋!”
咕咚!
渾身顫抖的吳昀,聽到黃志文的話,身子猛然僵硬,喉嚨發干”忍不住咽了。吐沫。
隨后他像是受到某種召喚一般,略微發福的身軀以恐怖的速度朝陳帆沖了過來。
這一刻,他的反應力發揮到了極限,那仿佛證明了曾經的他是一名優秀的警察,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醉紙金迷的腐蝕”欲望的膨脹,曾經的優秀警察一去不復返,留下的只是迎合領導花費時間比關心案情花費時間多的吳大局長!
一秒,兩秒……
短短兩秒之內”吳昀沖出人群,來到陳帆身前,一把奪過冷汗淋漓”氣喘吁吁道:“黃……黃市長。
“在我抵達那里之前,你和你的人不要輕舉妄動,明白?”和面對陳帆不同,面對吳昀”黃志文依舊是那個權勢滔天,氣勢驚人的常務副市長”語氣毋庸置疑。
“明……明白!”
吳昀渾身顫抖地回答著”冷汗順著他那掛滿贅肉的肥胖臉蛋流下,沿著幾乎看不到的脖子流進了衣服里,仿佛一股寒流一般,讓他渾身上下涌出了陣陣寒意。
“把電話給陳少。”
“是……是!”
吳昀面色蒼白,眼神恐懼地抬起頭,看著陳帆,顫抖地將手機遞到了陳帆身前。
陳帆沒有再為難吳昀,而是接過電話,直接掐斷了通話。
看到這一幕,吳昀的身子再次一震!
原本黃志文和陳帆交談的語氣就讓他心中對陳帆的身份充滿了忌憚,此時,這個小細節更加讓他確定陳帆的身份不簡單,再一聯想之前黃志文一口一個陳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再無半點血色,呼吸也濃重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吳昀身后不遠處”擠在警察群中的唐平,像是又跌進了地獄一般”血涌腦袋”兩腿一軟,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眼看唐平倒地”吳昀沒敢再讓人去扶”那些警察也沒有主動去扶。
想了想”陳帆徑直走到之前開口訓斥自己的刑警隊長身前,道:“你的手下素質不錯,這件事情和你們無關”帶著他們離開吧。”
聽到陳帆的話,刑警隊長臉色微微一變”心中豁然醒悟陳帆不是那種仗著有背景就為非作歹的紈绔,否則憑借他剛才對陳帆的態度,陳帆不會如此對他這么說”而是會選擇瑕疵必報!
同時,他也清楚,今天的事情恐怕貓膩不小。
心中雖然明白這一切,但是刑警隊長卻沒有立即離開,也沒有下達命令”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吳昀,用眼神詢問吳昀。
此時的吳昀像是丟了魂一般,心里飛快地在想一會黃志文來了該怎么解釋,哪還有心思去領會刑警隊長的意思?
甚至,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刑警隊長在用眼神詢問他!
“不用請示他了,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陳帆正色道:“另外,如果不出意外,過了今晚,你將會取代他的位置。”
嘩啦!
陳帆這句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丟進了巷子里一般,巷子里一片嘩然!
包括吳昀、刑警隊長在內”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陳帆,那感覺仿佛?
“轟!”
連續遭受打擊的吳昀那顆并不算太堅強的心臟終于承受不住打擊了,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后,整個人轟然倒地。
“吳局長!”
一旁的一名刑警,看到這一幕,臉上彎腰去扶。
陳帆并沒有阻攔,只是靜靜地看著刑警隊長。
刑警隊長臉色連續變幻了幾次,最后抬起頭,迎上陳帆的目光”試圖說些什么。
然而,不等刑警隊長開。”陳帆再次開口了:“人們需要像你這樣的警察破案,但是官場不需要你這樣的人,你不適合,也不應該參與。”
“唰!”
刑警隊長臉色陡然一變,望向陳帆的目光復雜。
“呼……呼………
微微閉了下眼睛,深吸了兩口夜晚的空氣,刑警隊長沉聲喝道:“收隊!”
刑警隊長的話一出口,他手下那些刑警二話不說,直接跟著他朝后退去”顯示出了平時訓練有素。
而其他一些警察,則是表情復雜,那感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然而就當刑警隊長準備收隊的時候,前方再次駛來了一輛汽車,車燈光芒很刺眼。
下一刻,包括陳帆在冉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巷子口的汽車。
在人們的注視中,汽車緩緩駛來。
汽車停下”一名佩戴眼鏡的中年人,飛快地下車走到汽車后門,拉開車門,穿著深色西裝的唐永來從汽車里鉆出。
“凌隊長,唐平呢?吳昀呢?”唐永來下車后,看著黑壓壓一片警察,心中大定,雙手背后,擺足了領導架子問話的語氣頗為嚴肅。
“在后面。”或許是陳帆的話觸動了凌隊長心中某根弦”他的語氣談不上恭敬,更談不上熱情。
察覺到這一點唐永來臉色微微一變,卻是沒有太過計較,而是上前幾步”頓時看到唐平像一條死狗一樣癱軟在地上,狼狽至極。
前方,吳昀也好不到那里去,他渾身無力地坐在地上,再無半點局長的派頭有的只是害怕!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唐永來瞳孔瞬間放大,脫口問道:“這是”
“叔,救,…救我!”這一次,唐平聽到了唐永來的話原本暗淡無光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隨后連滾帶爬地來到唐永來身前,死死抱住唐永來的小腿,哭著道。
“成何體統?給我滾起來!”唐永來眉頭一皺,怒喝一聲,然后看向前方的吳昀:“吳昀你怎么了?這到底是”
話的同時,唐永來卻是用余光暗暗打量著陳帆和楚戈,心中隱約涌出了一個不好的直覺。
吳昀似乎真的被嚇傻了沒有回答唐永來的話。
“身為唐平的叔叔,你是來給唐平出頭的吧?”就在唐永來再次發怒的時候陳帆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是?”吳昀瞇起眼睛打量陳帆。
陳帆坦然道:“打傷你侄子的人。”
唐永來眼角肌肉劇烈跳動了幾下,隨后沉吟了幾秒鐘,回頭看向還沒有離開的凌隊長:“凌隊長,告訴我,這到底是”
“唐區長,他打傷了你侄子,我帶人跟著吳局長前來抓人,結果……,吳局長接了一個電話,然后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凌隊長看了陳帆一眼,如實回答道。
“電話?”唐永來的心猛然一緊:“誰的電話?”
“黃市長。”凌隊長緩緩吐出三個鼻“誰?”唐永來瞪大眼睛,聲音有些顫抖。
“黃市長的電話。”凌隊長再次重復。
這一次,唐永來聽清了,一時間,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眸子里流露出了一絲不安,他本能地看了陳帆一眼,語氣陡然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你好,我是東海西區區長,我聽說我侄子被打傷后,趕到這里”不帶私人性質,以公共身份出現,只是為了調查清楚事情真相。”
“是么?”看到唐永來變臉比小姐遇到嫖客脫褲子還快,陳帆深知唐永來是個官場老油條,已經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冷笑道:“唐區長,我只是一個屁民而已,您身為正廳級干部,犯不著對我說這些話。這些話”你等著一會慢慢給黃志文說吧,至于他是否能夠聽得進去,那我就不知道了。”
聽陳帆這么唐永來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想再說什么”卻聽到身后傳來了汽車輪胎碾壓路面的聲音。
聲音一出,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子巷子口。
很快的,掛有市委拍照的寶馬730駛了過來,停在了距離人群不遠的地方。
坐在汽車后座的黃志文,待汽車挺穩后,不等司機給他開門,主動推開車門,下車,一路小跑朝這邊跑了過來。
看到來人是黃志文,唐永來瞳孔陡然縮小,下意識地要迎上去,結果一條腿被唐平死死抱住,根本無法挪動。
“滾開!”
唐永來低聲怒喝。
唐平依舊死死不放,那感覺仿佛唐永來就是他最后一顆救命稻草。
唐永來氣得想罵娘,不過余光看到黃志文已經跑了過來,沒再理會唐平,飛快地擠出一個殷勤的笑容,微微彎腰側讓一步:“黃市長。
沒有理會,黃志文完全無視了唐永來的存在,而是飛快地跑到陳帆身前,猶如奴才見到主子一般”彎腰語氣恭敬道:“抱歉,陳少,黃某來遲了,還請陳少海涵。”,“唰!”,聽到陳少兩個字”看到黃志文那如同奴才般的舉動,唐永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能夠混到西區區長,他的智商和情商毋庸置疑。
他很清楚”能夠讓堂堂東海市常務副市長如此屈膝,而且姓陳的人物,除了京城陳家子弟外,絕對不會有第二個!!
“黃志文,你也不用對我如此客氣”我找你來,只是跟你反應一下情況而已。
”看到黃志文一副卑微的模樣,陳帆心中總覺得不舒服”黃志文的城府他早已領教過了,在他看來,黃志文城府之深,絕對能夠在他所見之人中擠進前十,遠遠不是陳飛那種貨色可以比擬的。
黃志文抬起頭,表情依舊恭敬:“陳少請說。”,“他是東海西區拆遷辦主任,為了個人利益,聯合黑道成員,在拆遷戶沒有同意搬遷的情況下”讓人毆打拆遷戶,將拆遷戶打成重傷,然后對拆遷戶的房子進行強拆”以黃市長看來”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陳帆輕描淡寫地問道。
黃志文第一時間給出答復:“查,一查到底,絕對給陳少一個滿意交代!”
唐平抱著唐永來的雙手瞬間松開,唐永來身子開始哆嗦。
“拆遷戶是我朋友,他在危難時刻打電話求救,我來到這里后,他們拎著棍棒相應,雙方發生沖突后,他打電話報警”并且大義凜然地告訴我,說我目無王法!還說他是國家工作人員”我無權質疑他的行為!”陳帆繼續說道:“我想問黃市長一句”到底是誰目無王法?”
“他。”黃志文回答得很干脆。
唐平眼前一黑,直接昏迷。
“砰砰得……”
唐永來小腿開始打顫抖,牙齒不停地撞擊在一起。
“吳局長帶警察前來后”不分青紅皂白要帶走唐平,還要將我和我的朋友抓起來,若不是我及時給你打電話,我們見面的地點將會變成拘留所。”陳帆再次開口。
“砰!”,吳昀一頭砸在地上,同樣昏迷了過去。
“陳少請放心,我會提議市委和有關部門徹底調查此事,給陳少和所有搬遷戶一個交代!”,黃志文再次彎腰”語氣和態度恭敬得無可挑剔。
“好,我等你消息,希望不要等的太久。”,陳帆不再廢話。
“把唐平、吳昀帶走!”,黃志文沉吟兩秒鐘,語氣低沉地開口:“唐永來,你跟我到市委大院走一趟。”
“是是,黃市長。”唐永來冷汗淋漓,兩腿之間更是流出了黃色的液體,之前下車時那副不可一世的官威蕩然無存!
看到這一幕,包括凌隊長在內的警察心中都如同明鏡一般明亮:包括唐永來在內,所有人都完蛋了!
不光是凌隊長等人,楚戈也明白這一點。
他更是知道了陳帆口中所謂的絕望代表著什么當唐平等人心中期待的靠山變成陳帆可以呼來喚去的一條狗時,這種打擊是致命的!
這種打擊,足以將一個人的心理防線擊得粉碎!!
只是黃志文表現得再像狗,在陳帆心中,他依舊是狼,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如果有那么一天,當陳帆不足以威懾他的時候,他會露出餓狼森冷的牙齒!!
說三件事飛第一:第一卷“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結束,第二卷“屠夫出世,潛龍升天”,開啟。為了不影響總章節數”章節數就不變了,只是把卷名變一下。
第二:不少看盜版的朋友埋怨錯字連片”語句不通順,情節不連貫,有的甚至電腦中毒,最后罵娘。我想說,不用正版支持,我無話可說”可是免費看盜版,自己出了問題卻罵作者,這種行為很可恥一那感覺就像是去超市偷偷吃了東西,不付錢不說,結果因為自己原因傷到牙齒,罵超市道理一樣。因為,看正版不會出現以上情況。(希望某些人轉載的時候把這段話也轉載了
第三:書荒的朋友可以去看看瘋狂的前三本都市書。
1、《特種教師》,一名極其牛掰的特種兵在香港一所私立中學當老師的故事,風格和天王有些類似。2、《狩獵花都》一個未來殺手穿越回到現代的故事,講述主人公一步一步踏著敵人白骨攀爬上位,最終成為華人教父的故事。這本書是瘋狂在天王這本書開始之前,訂閱最好,也自認為寫得最好的一本”強烈推薦。3、《浪跡花都》主人公是東南亞某國總統的保鏢,故事講述他回到都市的所發生的一系列遭遇。說明一下,這本書在移動閱讀基地叫《極品公子》。嗯”看過烽火大神書的朋友以及妖孽們不要怪罪”這是編輯為了配合移動宣傳給改的名字,并非瘋狂的意思。!!
見識了黃志文在陳帆面前如同哈巴狗一樣恭敬,坐在黃志文的汽車里,唐永來的臉色相當難看,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上,幾次想開。”都無法鼓足勇氣。
良久過后”黃志文拿出一支市面上沒有賣的那種中南海,唐永來連忙給點著,然后猶豫了一下,咬牙問道:“黃市長,他是京城陳家的子弟吧?”
“嗯。”黃志文輕輕吐出一口煙霧,點了點頭。
盡管心中已經有了準備,可是眼看黃志文集頭確定,唐永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眸子里的擔憂也更濃了。
“永來,我知道你想讓我幫你一把,但是……很遺憾,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黃志文嘆了口氣:“知道我兒子被人打斷腿的事情吧”就是他干的。”
話音落下,黃志文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刻骨銘心的恨意。
察覺到黃志文眸子里的怨毒,唐永來一陣心驚肉跳。
自己兒子被打斷腿,還要被對方當成狗一樣使喚,這種滋味肯定不好受”至少在唐永來看來,依他的城府,絕對做不到黃志文那般風輕云淡。
而且……,他還知道,黃志文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已經和老婆李紅離婚了”并且將下半身只能在輪椅上度過的兒子交給了李紅。
為此,唐永來實在無法想象,黃志文的城府到底深到了何種地步。
“黃市長,事到如今,永來不敢奢求保住官職,只要能不進去”永來就心滿意足了。”唐永來小心翼翼地說著,說話的同時死死地盯著黃志文,觀察著黃志文的表情變化。
,黃志文緩緩吐出三個字,直接宣判了唐永來死刑。
唐永來面如死灰。
“想必你也猜到了,前不久名動京城和云南的大事件,就是他一手促成的。”黃志文語氣復雜道:“云南事件”那么多人被牽扯進去,丟官不說一些人甚至丟命。你想不進去,這不可能的。”
聽到黃志文這么一說,冷汗瞬間從唐永來的額頭涌出”他的眸子里漸漸露出了絕望的目光。
“永來,你是我的人。那個雜種讓我親自對你揮下屠刀,這確實很殘忍。”黃志文嘆了口氣:“不過”以目前的局勢,我能夠做的,只能盡量保住你的命,至于你的親人,我會幫你照看。”,“嗯。”唐永來如同丟失了靈魂一般”眸子里再無半點光澤。
“永來,你也不必太過絕望。”黃志文眸子里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我們確實沒法對他做些什么”但是……未來就不一定了!”
唐永來心中一動,涌現出一絲希望。
“如果等到那一天,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出來。”黃志文眸子里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機:“同樣,血債要血來償還!他給我的侮辱,我會十倍、百倍地還給他!!”
“謝謝黃市長。”唐永來感激的無以復加。
“我雖然可以保住你的命,至于你侄子”無論是他所犯事情的嚴重性,還是讓他當替罪羔羊,他必須死!”,黃志文語氣冰冷。
唐永來連忙點頭:“這次事情都是他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惹出來的!他死有余辜!”,這一刻,人性的自私、卑劣在唐永來身上展現得淋濤盡致一到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時候,他哪里還會顧忌親情?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唐平的死能夠保證他不出事,他會讓唐平立刻去死!
“好了”你下車自己攔車回家吧。”,黃志文掐滅煙頭,提醒道:“另外,你要記住,不要試圖去銷毀一些證據你自毀證據只能越描越黑”下場會更慘!”
“是……黃市長。”唐永來心頭一陣狂跳,隨后面色難看地走下了汽車。
唐永來下車后,汽車再次啟動,開車的司機雖然聽到了剛才的一系列談話”但是都從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有記在心里。
從某種意義上說,黃志文能夠讓他一直當司機,這一點很關鍵。
汽車后座上,黃志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然后閉目養神。
大約半個小時后,汽車來到了市委大院”黃志文下車走向了自己的住處,同時讓司機回去休息。
回到住處”黃志文泡了一壺茶,喝了兩小杯,抽了三支煙,然后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過了十秒鐘才接通,聽筒里傳出一個低沉而又威嚴的聲音:“這么晚打電話給我,莫非有事?”,“是的,燕少”有件事情我想向您匯報。”黃志文語氣恭敬道。
“說。”
電話那頭,燕青帝放下手中的一份國字號文件,起身走到落地窗旁,望著窗外絢麗的燕京夜景”緩緩吐出一個字。
“剛才陳帆給我打電話了。”黃志安斟酌了一下,道。
“他給你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燕青帝微微一怔:“因為什么事?,“事情是這樣的……”黃志文一五一十地將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燕青帝。
“好一招借刀殺人!”,燕青帝聽后,沉默了許久,才嘆氣道:“看來,我以前還是低估他了。云南事件和這次的事情”他借刀殺人這招用得如火純情啊。”
或許是猜不準燕青帝心中的真實想法,黃志文很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還有其他事情么?”燕青帝似乎失去了交談的興趣,準備掛斷電話。
“燕少,您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黃志文虛心地問道。
“按照他所說的去做,徹底清查此事。至于唐永來這個卒子,不必在意”卒子就是為車馬帥服務的,丟了就丟了,沒什么可惜的。”,燕青帝沉聲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仁慈。
,這一次,不等黃志文開口,那邊的燕青帝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落地窗前,燕青帝手中玩弄著手機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嘴角露出了一道冰冷的笑容:“陳帆啊陳帆,佛說”有因便有果你種下了那么多因”也快結“果”了。難道你不知道捧得越高,摔得越慘的道理么?我很期待看到你從城樓之上墜落,摔得粉身碎骨的一天。”
這邊,燕青帝在暗自感嘆”另外一邊,黃志文卻是放下電話,眸子里不斷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似乎……這次唐永來的事情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另外一邊陳帆和楚戈離開三林巷后,先是去了周文一家人所住的醫院,從醫生嘴中得知周文、周文父母三人,身上都有好幾處骨折,慶幸的是不是粉碎性骨折”可以治愈。
除此之外,周文的父親因為腦袋挨了幾棒,經過檢查確定有腦震蕩,而周文的奶奶則傷勢最輕的一個。
和醫生商定過后,陳帆決定在兩天后給周文一家人轉院轉到東海總醫院去。
畢竟,東海總醫院無論硬件還是軟件設施都是東海乃至國內一流,更重要的是,因為陳帆和唐國山關系非同一般,周文一家人轉院后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療。
離開醫院后陳帆讓蕭楓開車先是將楚戈送到之前幾人吃燒烤、喝啤酒的地方,讓楚戈開車回去”之后才讓蕭楓送他回家。
陳帆回到家的時候,已是夜里十一點多了,蘇珊和田姨都已經睡了。
為此,陳帆進家門后沒有折騰出動靜”悄然無息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回到臥室,陳帆沒有像往常那般先去沖澡而是打開了電腦,不過并沒有玩鐘愛的SS游戲而是登陸了一款極為神秘的聊天軟件。
“龍女,在嗎?”
登陸聊天軟件后,陳帆給龍女發送了一個信息。
“在。”
龍女很快給予回復。
“我需要黃志文的一切資料”其中,負面資料要詳細。”陳帆沒有跟龍女繞圈子,也沒有客氣”開門見山道明找龍女的原因。
燕京郊區外,龍牙的一個秘密地下基地里。
“龍牙,以后不要再對我說謝謝兩個字了。”龍女原本冷漠的臉蛋上出現了一絲情緒波動:“我不喜歡這兩個字。”
陳帆沒有回復。
“龍牙,燕京和云南事件,引起的連鎖反應不小,你無形中樹立了不少敵人,對陳家影響很大,包括燕家在內”一些勢力趁此機會籠絡人心。”電腦前,龍女沉吟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決定將一些內幕告訴陳帆:“雖然因為陳家老太爺依然健在”那些人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但是暗平已經選擇好了隊伍,一旦陳家老太爺……”,龍女后面的話沒說出,但是意思卻很明確了:一旦陳家老太爺有個三長兩短,局勢將會大變,一些隱藏在暗地里的東西將會漸漸浮出水面。
“這一點我明白。
”對于龍女提供的這個信息,陳帆倒沒有覺得意外。
而陳帆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有些詭異,點燃了一支香煙,吸了兩口,準備與龍女道別。
“師傅,曾經,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會擋在我的身前。如今,你離開了龍牙,離開了這個你曾經深愛的大家庭。”就當陳帆要與龍女道別的時候,電腦前,龍女的身子微微地哆嗦了起來:“但是……,請你記得,只要你不違背龍牙守則,哪怕有一天,你與整個世界為敵,那個小女孩也會像以前那樣,堅定不移地站在您身后!!”,!!
時間如流水,眨眼間,陽春三月到來,氣溫徹底回升。
大學校園里,因為氣溫回暖,穿黑絲、肉絲、白絲,露腿的女生們數量急劇上升,談男朋友的,同居開房的,處女變大嫂的女生數量同樣直線上升。
這一切仿佛在印證:春天”是一個騷動的季節!
三月初的時候,東海市委、市紀委花費大量人力、物力調查整頓了拆遷工作”其中西區拆遷辦主任唐平因為屢次受賄和違法強拆,被錄奪政治權利終身,死刑,緩期一年執行,其叔叔唐永來也因為參與其中,被雙規不說,判了十二年。
身為西區警方一把手的吳昀,因為違法違紀,被雙規。
相比云南事件而言,這次東海局勢的變化,在體制內并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知道內幕的暗暗感嘆唐永來三人太倒霉,惹誰不好惹到了陳帆,不知道內幕的則是認為唐永來站錯了隊伍,被對手揪住小辯子一舉打倒。
體制內沒有引起轟動,網絡上,媒體卻是一片贊譽之聲,甚至不少深受其害的拆遷戶特地給有關部門送了錦旗和橫幅。
對此,那些部門的人員多少覺得受之有愧,他們很清楚,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唐平一行人落馬或許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或許永遠都不會落馬!
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要屬三林巷那些拆遷戶,事件發生后,開發商重新和他們簽訂了補償協議”賠償款幾乎是以前的十倍,其中,周文家不但得到了應有的賠償,還得到了那個花瓶的賠償。
這一切,只因為陳帆的插手!
這似乎證實了,很多時候”蝴蝶效應不可忽視。
相比東海局勢的變化”東海大學與英國劍橋大學在內四所高校達成聯合辦學協議這件事情引起的轟動要更大一些。
這件事情直接在教育界掀起了十二級大地震,甚至國外一些媒體,尤其是英國一些媒體對這件事情進行了大肆報道。
對于造成這一切的“幕后黑手”陳帆,在過去的一個多月里,表現得和上學期差不多,除了不上頭疼的高數課外”其他課程基本不逃課。
這一天,早上第一節大課結束后,陳帆被老校長秦安叫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秦安因為與英國四家頂級學府達成了合作交流辦學的協議,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
只是當他看到在過去兩三個月里名揚體制內的陳帆進門后,表情略微收斂,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小帆啊,來,坐。”
說話間”秦安主動起身給陳帆泡茶遞水,沒有擺絲毫學校一把手的架子。
以秦安的性格,這么做,倒不是因為陳帆牛掰的身份,而是因為陳帆的幫助,讓他徹底揚眉吐氣了一回,尤其當他三月初在燕京參加一個全國性的會議時,看到那些曾經因為東海大學和東京大學聯合辦學失敗后嘲諷他的同僚們”滿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時,甭提他心中有多么開心了。
面對秦安的熱情,陳帆倒也沒有覺得不適應,而是坦然地接受了。
“小帆啊”因為你的幫忙,學校遇到了建校以來最大的發展機遇,這次聯合辦學如果不走形式,走實際的話,用不了多久,東海大學將會真正擠進名校之林。”秦安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笑著說道。
陳帆搖了搖頭:“秦校長”相比我幫你而言”你對我的幫助更大。翱翔集團因為有東海大學經管系一些精英的加入,才在短時間內完成初期磨合”并且與納爾集團合作進展順利。”,“哈哈,咱倆也別客套了。”秦安哈哈一笑”隨后道:“我今天叫你來呢,是有一件事情和稱商量。”
“什么事?”陳帆問。
秦安喝了。茶,道:“受英國那四所頂級學府的邀請,不久后”我校將派代表團前往英國,和那四所高等學府進行學術交流,并且就合作辦學的一些計劃,和細節進行商討、確定。我的意思是,到時候你跟著我一起去,你看怎么樣?”
話音落下,秦安一臉期待地看著陳帆。
顯然,秦安很清楚,憑借陳帆和黛芙的關系,若是陳帆跟著他一同前往英國的話,這次交流活動將會取得圓滿成功。
對于秦安的請求,陳帆沒有拒絕,一來”正如他自己所說,秦安對他和翱翔集團的幫助遠大于他對秦安的幫助”再者,自從黛芙回到英國后,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幫助他”他應該去看看黛芙了。
杭州,西湖畔,一處門檻極高的公館里。
一身正裝的陳飛端著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望著不遠處的西湖和雷峰塔,怔怔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隨后,,敲門聲緊跟著響起。
敲門聲將陳飛從走神中拉回現實,他輕輕搖了搖杯中的猩紅液體,緩緩轉過身子。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房門被人推開,身著黑色中山裝的薛強推門而入。
望著進門的薛強,陳飛心中不得不感嘆”陳帆和薛強長得真的很像,在陳飛看來,如果兩人不是因為氣質截然不同的話,弄一樣的頭型、穿一樣的衣服,一般人還真的很難分辨出來。
在陳飛心中暗暗感嘆的同時”薛強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
一天前,他突然接到了陳飛的電話,陳飛在電話中告訴他有要事相談,相約杭州見面。
為此,薛強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薛家的黑金帝國雖然卷入了很多勢力,但是并沒有打上陳家的烙印”甚至,跟陳家之間根本沒有來往!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很想知道,陳家陳飛,這個號稱陳家第四代成員中的佼佼者”要跟他談什么事情?
好奇之余,他將事情安報給了薛狐,薛狐拍板讓他來見陳飛一面。
“陳少。”
進門后”薛強看了一眼陳飛,率先開口打招呼,語氣談不上恭敬和熱情,因為他腦海里深深記得來之前”薛狐對他的叮囑:在沒有弄清楚陳飛要干什么之前,不要表露太多東西。
察覺到薛強用一種平級對話的態度和自己打招呼,陳飛心中略有些不滿,似乎在他看來,薛家縱然在南半國權勢滔天,但是終究帶著濃重的黑色,上不了臺面,如此一來”薛強和他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心中雖然不滿,不過陳飛并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淡淡一笑:“薛少”請坐。”
薛強點頭,徑直走到沙發旁邊,大方坐下,接過陳飛為他倒的紅酒,輕輕搖晃了兩下,道:“不知陳少今天找我前來所為何事?”
“你恨我堂弟陳帆么?”陳飛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微笑著問。
或許沒有猜到陳飛會這樣說,薛強表情微微一變”眸子卻是飛快地閃爍了起來,似乎在猜測陳飛問這句話的用意。
幾秒鐘后,薛強調整了一下坐姿,翹起二郎腿,微笑道:“陳少”你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我恨他。”陳飛一口氣將杯中的紅酒送進嘴里,輕輕一咽,隨后語出驚人。
因為我恨他!
這句話猶如一道春雷在薛強的耳畔炸響”薛強的臉色陡然一變”眼睛瞬間瞇起,瞇成一條縫隙,死死地盯著陳飛的眼睛,似乎想知道陳飛是否在說謊。
下一刻,薛強在陳飛的眼睛里看到了濃濃的恨意”那股恨意深入骨髓,以至于讓薛強都有些心驚肉跳。
“陳少”你和陳帆是堂兄堂弟,何來恨一說?”,盡管薛強覺得陳飛沒有撤謊,但依然沒有輕信于陳飛。
“我知道你在懷疑我的話。正如你所說,我和他都出自陳家”是堂兄堂弟,就算性格不合不相往來,也談不上恨。”陳飛對于薛強懷疑自己并不在意,而是輕輕一笑道:“你懷疑我,無可厚非。同樣”我也不想給你解釋其中的原因。今天”我找你來,只是想告訴你兩件事情。”
薛強表井變得嚴肅了起來。
“想必你應該也知道,我那個堂弟之前一直在一個類似國家的特工部門工作。但是……你應該不知道他退出那個部門的原因。”陳飛說著,身子微微前傾,一副掌控局勢的架勢。
“什么原因?”,薛強好奇問逛“因為一個人的死。”陳飛揭開謎底:“那個人是他的師傅”給他擋子彈而死,他因為內疚,所以選擇了退出。”,“哦?”,薛強若有所思:,“你告訴我這個做什么?”,“他因為那件事情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對于他而言,他師傅一家人的重要程度超過了他自己。云南事件,就是他為了他師傅的親人做的!”,陳飛沒有正面回答:“他師傅有一個女兒,叫劉瑩瑩”目前在東海紫金山中學上學。”
薛強心中一動”沒有亮聲。
“我想對付他”但是礙于身份原因不能出手。而你也對他恨之入骨,所以,我們可以合作,我提供信息,你出手。”陳飛見薛強不說話,赤裸裸地說道:“至于你信還是不信,敢做不敢做,一切由你。”
“陳少,就算我信你又如何,如今這個節骨眼上,我想整個大陸沒有幾個人敢觸他的逆鱗吧?”薛強表情漸漸恢復平靜,苦笑道。
“那倒未必。”陳飛輕輕搖頭。
薛強心中一動,死死盯著陳飛:“什么意思?”,“啪!”
沒有回答”陳飛先是點燃一支蘇煙,輕輕吸了一口,隨后,才緩緩道:“這天,很快就要變了!”
話音落下,煙霧環繞在陳飛的臉龐,讓他的表情弄起來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這天,很快就要變了!”
愕然聽到陳飛說出這樣一句話,薛強的瞳孔陡然放大,種種念頭瞬間從他的心頭閃過,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極為復雜,有震驚,有疑惑,還有興奮。
“好了,薛少,你我都不是閑人,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結束吧,改天我們有機會再坐。”眼看薛強被自己一句話驚得沉默了,陳飛卻沒有點破變天的原因,而是起身伸出了右手。
“呼~”
薛強緩緩吐出一口悶氣,起身,微笑道:“今日陳少不惜放下身份以禮相待,這份情,薛強永記于心,下次若是有機會,還請陳少給我一個當主人的機會。”
陳飛淡淡一笑,收回右手。
薛強也不再客套,笑了笑,邁動腳步離開。
五分鐘后,薛強離開會館,鉆進了一輛賓利轎車,讓司機啟動汽車的同時,拉下汽車擋板,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里傳出了薛狐的聲音:“你和陳飛見過面了?”
“是的,爸。”薛強恭敬答道。
“他找你都說了些什么?”聽到薛強的回答,電話那頭的薛狐,原本平靜如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情緒波動,語氣中也帶著無法掩飾的好奇。
“他跟我說,他恨陳帆。”薛強如實答道。
“哦?”薛強的回答顯然有些出乎薛狐的預料,他一時怔住了,良久沒有開口。
眼看電話那頭的薛狐沉默,薛強猶豫了一下,道:“爸,我特地觀察了一下,我發現陳飛在說那話的時候,確實一副怨毒的模樣,聽起來不像撤謊。”
“小強啊,我多次跟你說過親耳所聞不如親眼所見,親眼所見不如親身體驗。很多時候,我們聽到的、看到的都是假象。”薛狐沉聲道:“你說你看到陳飛說那話的時候,一副怨毒的模樣。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么會恨陳帆?”
“這個………”薛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薛狐嘆氣道:“你啊,雖然自從上次跌了一跤后,成長不少,但是終究還沒有成大器啊,你要走得路還很遠啊,不說別的,比起燕家燕青帝,甚至就算是陳飛你都有著不少的差距啊。”
薛強臉色有些難看,卻
“陳飛的話可以信。”就在薛強臉色難看的時候,薛狐語出驚人道。
薛強渾身一震:“爸為什么這么說?”
“你剛才不是說聽起來不像撤謊么?怎么又來問我?記住,以后遇事多用腦袋瓜想,不要太想當然。”薛狐沒有立刻給出答案,而是趁機教訓道。
“孩兒謹記教誨。”薛強語氣聽起來很誠懇,眸子里卻閃過一絲不悅。
“自從你跟我說,陳飛要和你見面后,我就派人去調查了他的資料,結果發現了不少有趣的事情。”薛狐笑了笑道:“納爾集團進軍大陸召開峰會的時候,陳飛以蘇州市委一把手的身份,曾前往東海開會。在開會期間,他和陳帆見了一面,見面的過程很短雙方不歡而散。”
“后來,一個姓張的人通過一些渠道,試圖讓自己的女兒高攀陳飛,帶著他的女兒去了酒店。結果…………鬧出了一個大笑話:那個女孩喜歡的人是陳帆!”
薛強心中一震,隨后又疑惑道:“爸,只是因為這一件事情陳飛不應該那么仇恨陳帆才對。”
“這件事情只是一個導火線。”薛狐老謀深算,道:“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陳飛之所以恨陳帆應該走出于嫉妒之心。”
“你想想,陳飛仗著陳家這座大靠山三十出頭便混到了正廳級,而且主管的還是蘇州這樣的城市。這份政績可是沉甸甸的啊。也正是因為如此,陳飛被稱為陳家第四代成員的佼佼者,陳家未來的接班人!”
薛強若有所尼薛狐話鋒卻是陡然一轉:“但是不要忘了,在整個陳家,真正的掌權者的不是家主陳建國,而是陳家老個老不死的。陳飛縱然被外人,甚至被陳建國所承認,可是,他在陳家那個老不死的心中,分量很輕。”
“那個老不死的器重、溺愛的是陳帆那個小王八蛋!”名動帝都的事情一出,只要不是沒腦子的人,都能猜到這一點,薛強自然也不例外。
“對。那個老不死的器重溺愛的是陳帆,甚至,為了將陳帆那小子推到前臺,通過陳家和燕家兩家聯姻,讓那小子著實露了一把臉。”薛狐說著,忽然問道:“若你是陳飛,你樂意么?”
“不愿意。”薛強下意識地答道,話一出口,卻又覺得有些不妥。
“呵呵呵。”似是察覺到了薛強的心思,薛狐忍不住笑了:“你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帶入,都不愿意,何況親身經歷的陳飛?”
“父親高見。”薛強連忙送上一記馬屁。
“陳飛那小子還跟你說了些什么?”薛狐想了想,又問通。
“他說,他雖然恨陳帆,但是礙于身份不能出手,試圖借我之手,鏟除陳帆。
”薛強想了想,沒有將劉瑩瑩的事情說出來,隨后又道:“他還說,這天,馬上就要變了!”
孌天?!
身在廣州二沙島中央那棟別墅書房里的薛狐,愕然聽到這兩個字,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真的這么說?”
“嗯。”薛強第一時間回答。
“變天變天,莫非??”薛狐的眸子瞬間縮小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好了,小強,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至于對陳帆下手,你切勿輕舉妄動,一切聽我安排。”
著,薛狐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后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聽說陳家要變天了,是不是陳家出了什么事?”電話接通,薛狐開門見山地問道。
“沒聽說啊,你從哪里聽到的消息?”電話那頭的主人有些驚奇。
“我也是道聽途說,算是小道消息,這不找你確認么?”
“若是變天必定是陳家那個老頭子睡進棺材。”電話那頭的主人,語氣凝重,道:“這件事情引起的連鎖反應無法想象。但是……同樣,這件事情一旦發生陳家即便想隱瞞也不行,所以,這個小道消息應該是假的。”
到這里,電話那頭的主人,有些好奇,道:“薛狐,大驚小怪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是我唐突了。”薛狐若有所思。
“怕是你迫不及待想教訓陳家小子吧?薛狐啊薛狐,你倒是報仇心切啊。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陳家老頭子就算睡進棺材,那小子也是陳家人你要報仇,難度不小啊。”電話那頭的主人提醒道:“何況,他老子陳戰雖然號稱陳家廢物,可是曾經也有過輝煌的歷史,他那幫兄弟,可不是好惹的主。”
“被拔掉虎牙的老虎,只是紙老虎而已。”薛狐冷笑一聲,隨后道:“對了上次我說去燕京拜訪燕慶來的事情,你辦得怎么樣了?”
“燕慶來啊,那可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人物,我知道你想加深與燕家的關系,不過這個需要耐心等待等待一個好時機,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好吧,我繼續耐心等待。”
幾分鐘后,薛狐掛斷電話,拿起煙槍點燃,輕輕吸了一口。
煙霧環繞,他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一起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與此同時,西湖畔的公館里。
陳飛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里端著紅酒杯,輕輕地搖晃著,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很快的,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隨后,敲門的聲音響起。
陳飛心中一動,立刻放下紅酒杯,沉聲說道。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房門被人推名穿著白色上衣,黑色長裙的女子,出現在房間門口。
借著陳飛的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門口的女子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身林凹凸有致,皮膚白嫩如玉,五官頗為精致不雙烏黑的大眼睛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
“陳少。”
看到陳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自己,女子緩緩鞠躬,聲音甜膩。
“把門關上,進來吧。”陳飛嘴角勾勒出一道淫蕩的弧度。
女子聞聲,不敢怠慢,第一時間邁入房間,同時關上房門,然后邁著小碎步走向了陳飛。
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女子,陳飛能夠清晰地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股子香味像是鮮花散發出來的一般,清新,令人陶醉。
“很久前就聽說杭州出了一位香女,多方權貴試圖一嗅芳香,都沒有得逞,不知道,我今天是否有這個榮幸?”陳飛微微閉了一下眼睛,滿臉陶醉地問道。
“陳少,您不是已經得逞了么?”香女款款落座,拿起酒瓶,給陳飛斟酒,笑容嫵媚。
這一笑,仿佛百花盛開,房間里的香味更濃。
“聞其香,不如嘗其味。”陳飛笑瞇瞇道,眸子里的占有欲望沒有絲毫掩飾:“你說呢?”
然而這一次,不等香女回答,陳飛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陳飛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悅,卻是拿出瞳孔陡然縮小。
因為……電的主人是他父親,陳永瑞!
想了想,陳飛拿起徑直走到落地窗前,接通了電話。
“小飛,你老太爺估計快撐不住子,你立刻趕回燕京!!”
下一刻,陳永瑞的話猶如一道驚天巨雷一般在陳飛的耳畔炸響。
相比東海武警總醫院而言,燕京軍區總醫院無論硬件設施還是軟件設施都是全國一流,甚至可以算得上世界一流。
燕京軍區總醫院基本擁有世界上所有先進的醫療設施,各種疾病的專家更是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和東海武警總醫院不同的是,燕京軍區總醫院有內院和外院之分。
所謂的內院和外院,并不是根據內科和外科來再分,而是在醫院的西北角有一棟三層樓,那棟三層樓就是所謂的內院。
對于燕京軍區的內院,不要說普通人,就是一些在燕京軍區上班的人都不知它。
因為,內院并不對外開放。
它只對特殊的人群開放。
這里的特殊人群是指站在軍方和政界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些人。
軍方,至少也要上,將以上的級別,才有可能進入內院治療,而政,界,至少要達到副,國級。
如果說燕京軍區總醫院是全國數一故二的醫院,那么內院便是最好的醫院。
通常而言,通往內院的道路上總共有兩道關卡,一旦有大佬生病住進冉院的話,關卡數量上升到三道,除此之外,內院三層樓的周圍,門口、走廊里、病房門口都有中南海保鏢站崗,防衛等級絕對是最頂尖的。
從上午八點鐘開始,包括一號首長那輛紅旗轎車在內,眾多掛著牛掰車牌號的汽車相繼駛入燕京軍區總醫院,順利通過三道關卡,停在了內院院內的小型停車場里。
十一點的時候,除了一些有重要事務和不在燕京的大佬,其他大佬基本都來到了內院。
內院的院長辦公室里,聚集著十幾名癌癥領域的絕對方家,其中還包括兩個外國專家。
除此之外,陳建國、一號首長和其他三名常委都在。
如此多的人聚集一堂,氣氛顯得極為壓抑”會議室里沒有人開口說話不說,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陳建國,眼圈隱隱有些泛紅”雙拳微微地握著。
以他的身份、地位和閱歷,有這樣反常的舉動,實屬罕見!
相比而言,一號首長要好一些,不過眉頭也是緊緊地擰在一起。
眼看眾人都一副失落的模樣,一號首長抬頭望向專門從美國聘請的兩名專家,語氣凝重地問道:“雷迪森先生、法爾先生,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聽到一號首長問出這句話,那些國內的專家,并沒有表現出不滿。
他們很清楚,如果他們之中有人可以治愈好陳家老太爺的話,就不會在幾天前特地從美國邀請雷迪森和法爾兩人了。
雷迪森、法爾,癌癥領域的絕對權威,兩年前通過多次實驗,最后研究出了一門最新治愈癌癥晚期的方法,臨床實驗得到了驗證,攻破了多年來,癌癥晚期等于宣判死刑的魔咒。
但是該項治愈手段至今還不算成熟,只是有很小幾率挽救癌癥晚期的病人而已,一旦癌細胞擴散到全身每一個地方,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
“很抱歉,元首先生,病人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全身,我們也無能為力。”雷迪森起身”遺憾地答道。
法爾也是起身嘆了口氣,道:“尊敬的元首先生,說實話,我對于病人的意志力和生命力很震驚。我見過的癌癥病人不在少數,但是像病人體內癌細胞擴散的程度,還是第一次見。他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聽到雷迪森和法爾相繼開。”原本壓抑的會議室顯得更加的壓抑了。
因為,結果己經無法改變!
“建國,帶我去見見老爺子。”一號首長嘆了口氣”緩緩開口。
陳建國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霍然起身,緊握的雙拳也是緩緩松開,整個人完全恢復了正常。
后,在陳建國、三位常委、燕京軍區總醫院院長五人的陪同下,一號首長來到了二樓的走廊。
走廊里,聞訊趕來的各方大佬,均是站在重癥監護室門口。
除此之外,陳家之中,唯有陳永瑞一人,而燕家家主燕慶來因為不在燕京,并沒有趕來。
“總,書記。”
“主席。”
眼看一號首長到來,各方大佬紛紛問好,軍方的稱呼主席,政界的則稱呼總書記,然而………無論怎么稱呼,此時的他們,表情都很凝重,一來,他們對于陳家老太爺極為敬仰,再者,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陳家老太爺一旦撤手離開人間引起的連鎖反應有多么恐怖。
“你們都在外面等候,我和建國進去。”一號首長來到重病監護室門口,語氣凝重地說了一句。
聽到一號首長的話,門口兩名如同鋼槍一般站立的中南海保鏢,讓開身子,讓一號首長和陳建國通過。
待兩人通過后,其中一名保鏢快步上前,動作恭敬地打開了重癥監護室的房門。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包括一號首長在內,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病房,無奈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輕輕嘆了口氣,一號首長步伐艱難地踏前一步,走進了重癥監護室。
比起一般的重癥監護室而言,內院的重癥監護室明顯要大的多,各種最先進的儀器同時工井,病人的任何情況都會第一時間反饋到醫生那里。
重癥監護室的病床上,陳老太爺靜靜地躺在那里,帶著呼吸機,眼睛微微睜著,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
病床上的他,穿著病人服,身子已經不能用骨瘦如柴來形容了,基本是被干癟的皮膚包裹著骨頭,頭頂的白發掉了許多不說,眼窩深深陷入進去,顧骨高高突出,嘴唇發白,臉上的皮膚也變得干癟了起來”全部皺在了一起。
這一刻,他不再像當年殺鬼子、跨過鴨綠江時那般威武了。
奄奄一息。
這是此時的陳老太爺最真實的寫照。
重癥監護室里,除了躺在病床上的陳家老太爺外,只有陳戰一個人。
在一號首長和陳建國進門的時候”陳戰坐在陳家老太爺的身旁,緊緊地抓著陳家老太爺那枯黃干癟的右手,紅著眼睛,顫抖著身子,淚如雨下!
進門后,看到這一幕,一號首長和陳建國兩人均是心中一痛,尤其是陳建國”雙手再次握在了一起,眼圈也微微泛紅。聽到開門的聲音和腳步聲,陳戰斗沒有起身”他只是紅著雙眼,靜靜地看著陳家老太爺的臉龐。
就那么靜靜地看著。
任由淚水流過他那張堅毅的臉龐。
與此同時,病床上,陳家老太爺似乎察覺到有人來了,艱難地挪動了一下眼珠,目光空洞、無神地看了一號首長和陳建國一眼。
隨后,他又艱難地挪開目光,將目光落在陳戰身上”用眼神向陳戰傳達著什么。
“爺“…爺爺,您是讓我給您摘掉呼吸機嗎?”
這一刻,曾經在越南戰場流血不流淚,芋稱軍刀的陳戰,渾身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來”聲音中也帶著明顯的顫音。
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病床上,陳家老太爺嘴角微微扭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很淺……很淺的笑容。
看到那個笑容,陳戰頓時明白了陳家老太爺的意思”一時間,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很清楚,陳老太爺如今已經很難靠自己呼吸了”必須靠呼吸機呼吸來維持生命。
一旦摘掉呼吸的話,后果用腳趾頭也能想到!
“爺……,…爺爺!”
陳戰渾身顫抖”沒有立即行動。
“小戰,按老爺子的意思做吧。”陳建國紅著眼,緩緩說道。
陳戰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睛,等睜開眼睛的時候,霍然發現陳家老太爺那干癟蒼白的臉蛋上漸漸出現了一絲血色,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也多了一絲神采。
回光返照!!
看到這一幕,陳戰立刻意識到了什么。
為此,他忍著痛,顫抖著摘掉了陳家老太爺嘴上的呼吸機。
“呼…呼…呼。。。
猛地被摘掉呼吸機,陳家老太爺的呼吸顯得極為急促,身子也是微微哆嗦著,那感覺仿佛隨時會斷氣一般。
“老首長!”看到這一幕,一號首長連忙上前,蹲下身子,雙手握住了陳老太爺那枯黃的右手。
“呼撤漸漸地,漸漸地,陳老太爺的呼吸平緩了一些,他扭頭看了一號首長一眼,蒼白的臉蛋上露出了一道淡淡的笑容:“你說你這么忙,還來看我個死老頭子干什么?反正看與不看,結果都是一個樣子。”
或許是陳家老太爺真的回光返照了,他的呼吸徹底正常了,臉上的血色也更加的明顯,甚至就連說話都很流暢。
“老首長來……,……
一號首長語氣哽咽,眼圈微微泛紅。
“好了,怎么說也是當主席的人,你現在這樣子,要是被人看到會笑話的。”陳老太爺輕輕嘆了口氣,道:“該說的話我在前幾天已經跟你說了,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跟我的兒孫們說說話。”
“嗯飛”
一號首長咬牙點了點頭,松開陳老太爺的手,緩緩起身。
“唰!”
起身后,他雙腿并攏,站直身子,表情崇敬地對著陳老太爺敬禮!
“小………,小戰,扶我起來。”看到這一幕,陳老太爺身子微微一震,眼圈略有些泛紅。
陳戰流著淚,小心翼翼地將陳老太爺扶起。
“呼…呼盡管被陳戰攙扶著,可是陳老太爺只是略微動彈了一下,便氣喘吁吁。
“小戰,放開我。”
過了幾秒鐘后,陳老太爺呼吸恢復正常,輕聲對陳戰說道。
陳戰默不作聲地松開陳老太爺。
下一刻,陳老太爺,咬著牙,倔著骨,屏住呼吸,緩緩地,緩緩地直起了他那佝僂的身軀!
他緩緩地將雙腿并攏,吃力地抬起手臂,對著一號首長還了一個足以列入教科書的標準軍禮!!
燈光下,他那弱不禁風的身軀挺得如同鋼槍一般站得筆直
一號首長黯然淚下。
PS我個人很喜歡……,很喜歡陳老太爺這個角色在很多個夜晚,我躺在床上構思情節的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現在真的還有這么一個人物,或許,“……,我們會過得更好一些吧!
寫這章,我醞釀了好久情緒,寫到最后,視線模糊,我仿佛看到了那個老人挺直佝僂身子的一幕。
從內心深處來說,我不愿意寫死陳老太爺。
但是……如果他不死的話,接下來很多情節沒法展開,他的死是我設定這本書的重要轉折!
畢竟,被陳老太爺捧在手心的陳帆,他會失去龍牙的鋒芒,他也會隱藏屠夫的本質。只有脫離陳老太爺,陳帆才會露出三十年來唯一一顆龍牙的鋒芒,也會展現那個讓地下世界聞風喪膽屠夫的本色,從而踏上巔峰之路,最終站在世界之巔,俯視蒼生!!
“老首長,我走了。”
一號首長任由淚水從眼眶中涌出,他輕輕放下手臂,哽咽著說。
“去吧,等我見了主席他們,我會告訴他們,你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陳老太爺淡淡一笑,任由陳戰扶著他。
一號首長渾身劇烈一震,隨后沒再多說什么,只是看了陳老太爺一眼。深深地看了一眼!
看完之后,他不再留戀,轉身便走,只走到重癥監護室門口的時候,抹去了臉上的淚水,然后大步走出了重癥監護室。
“爸!”
眼看一號首長離開,陳建guo立刻迎了上來。陳老太爺沒有理會陳建guo,而是輕聲對陳戰,道:“小戰扶我到椅子上坐,幫我撥通小帆的電話,我想在臨死之前,聽聽他的聲音。”
“嗯。”
陳戰淚流滿面地點頭,然后扶著陳老太爺艱難地走到椅子旁邊,坐下,拿起監護室里的電話,撥通了陳帆的手機。
千里之外,陳帆從老校長秦安那里離開后,直接返回了教室。
“嗡。”
原本如同蕭楓等人一樣,陳帆在認真聽講,結果愕然察覺到手機輕微震動了起來。
和高中的課堂不同,大學課堂里,只要不鬧出太大的動靜,老師一般是不會管的。為此,陳帆的手機震動聲響起,雖然被老師和不少同學聽到了,卻沒有人在意。
帶著一絲疑惑,陳帆拿出手機一看,赫然發現是一個燕京地區的號碼,而且一眼認出號碼屬于特殊部門的內部號碼。
看到這個號碼,陳帆眉頭瞬間皺起猶豫了一下,起身,歉意地看了講臺上的老師一眼,然后拿著手機走出了教室。
“喂。”
出了教室陳帆摁下接通鍵。
“小帆,是我……,只聽筒里傳出了陳戰沙啞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一絲顫音。
“爸?”
聽出是陳戰的聲音,察覺到陳戰語氣中的異常,陳帆心頭一跳,臉色一呆。
“小帆,你老太爺讓我給你打電話,他有話要對稱說……”
“哪來那么多廢話電話給老子!”不等陳戰說完,聽筒罩傳出了陳老太爺的笑罵聲,只是聲音不再像以往那般底氣十足有些虛弱,同時帶著一股輕松的味道。
看到陳老太爺臉上的笑容,陳戰心頭一顫,紅著眼睛,咬著嘴唇,顫抖著將話筒遞給陳老太爺。
“小兔崽子,你不是說開學了會帶著姍丫頭回來看我么?”接過話筒,陳老太爺滿臉笑容:“可是這都他娘的一個月過去子你怎么沒回來?”
“老太爺,您怎么了?”盡管此時的老太爺用一副輕松的語氣掩飾著,可是察覺到陳戰反常的陳帆,本能地覺得陳老太爺出事了。
“老子能怎么?”陳老太爺依然笑著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不要給老子轉移話題,說為什么不回來看老子?”
“我明天就回去。”陳帆語氣擔憂,道:“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哈哈,老子現在壯得像頭牛!”陳老太爺笑哈哈道。
望著陳老太爺臉上幸福的笑容,聽著陳老太爺的謊話,不光是陳戰,就連陳建guo都忍不住落淚了。
電話這頭陳帆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
“怎么?小兔崽子,你不信啊?要不你問你爹,看老子是不是好好的?”眼看陳帆不出聲陳老太爺又說道:“或者,你明天回來老子和你比劃比劃,怎么樣?”您真沒事嗎?”不知為何,耳畔響起陳老太爺爽朗的笑聲。陳帆心里總是有點發毛。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啊,就是有點想你了”陳老太爺輕輕嘆了口氣,隨后,臉上的血色開始慢慢減少,眸子里的色彩也漸漸變得暗淡,淚水情不自禁地從他的眼眶中涌了出來:“想找你聊聊天。”
“小帆陪您聊天,您想聊什么?”
此時此刻,陳帆心情極為復雜,對于陳老太爺的話依然有些不信,不過他也知道再繼續問下去也是白問,只能等到一會和陳老太爺聊天結束后,找陳戰問個清楚。
“小帆啊,你和姍丫頭還好吧?”陳老太爺的身子開始輕輕地哆嗦了起來。
“好,我們很好。”陳帆答道。
“好……,…就,“好啊。”陳老太爺渾身開始抽搐,電話抓不穩了,用眼神示意陳戰給他抓住后,又繼續道:“你爸跟我說了姍丫頭的事情。唉。我們老陳家對不起他們家啊,尤其對不起姍丫頭。我看得出來,姍丫頭很愛你,就是有點小脾氣。不過……,女人啊,有點小脾氣是正常的,日后生活中,你多讓著點她,啊,就像我當年處處讓著你太奶奶一樣,“”
“嗯飛”
“小……,小帆啊,你……”你……”幫我告訴姍丫頭,就說,老太爺對不住她,不能做到曾經答應她給你們主持婚禮。”陳老太爺上氣不接下氣了:“你……你……你……,讓“……,她……,不…………要……恨…………恨,“…恨……,…我,“……”
“砰!”
話音落下,陳老太爺的腦袋一歪,就地斷氣!
“爺爺!”
“爸!”
看到這一幕,陳戰和陳建guo不約而同大聲喊道。
沒有回應,椅子上,那個曾經殺過鬼子,上過朝鮮戰場,見證了新中國成立,靠著大魄力、大智慧讓陳家一步一步崛起的老人,安詳地睡了過去。
燈光下,那張皮膚干癟、滿是黑斑的臉蛋上殘留著一道淡淡的笑容,笑容中還帶著一縷滿足,還帶著一縷無法抹去的自責和內疚!
“啪!”
電話這頭,聽著聽筒里傳出的聲音,陳帆像是被雷擊了一般,身子僵硬無比,手機瞬間從他的手上掉落,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走廊里,他眼圈泛紅,瞪圓眼睛,淚水情不自禁地從他的眼眶中涌了出來。
他沒有去擦臉上的丹水,滿臉呆澀地望著前方。
整個人就像丟失了靈魂一般。
就那么靜靜地望著”
“啊!!!”
幾秒鐘過后,他無力地閉上雙眼,隨后睜開,緊握雙拳,像是一匹受傷的孤狼雙眼通紅地仰天哀嚎!
嘩啦!
陳帆這一喊,就仿佛一道驚天巨雷在走廊里炸響了一般,教室里的學生聞聲,亂哄哄地涌出了教室,試圖看個究竟。
出了教室后,他們呆住了。
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走廊盡頭的那個身影,他們清晰地看到,走廊的盡頭,陳帆流著淚,顫抖著身子,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去。
這一刻,那個被成為三十年第一個龍之銳牙的男人,那個令整個地下世界聞風喪膽的男人,那個為了一個誓言,將血色煉獄殺得雞犬不留的屠夫,彎下了自己的脊粱。
他佝僂著身子,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渾身顫抖著,像一頭受傷的孤狼一般,無聲地哽咽。!!
教室門口,熟知陳帆性格的蕭楓,虞玄,周文三人看到陳帆抱頭哽咽的一幕,完全傻眼了!
他們無法想象,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夠讓那個如同戰神般堅強的男人這般落魄。
“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大家都散了,回去上課。”短暫的震驚過后,身為班長的虞玄開口打破了走廊里的安靜。
自從上次和東海大學的交流活動過后,虞玄便成了工商管理專業的絕對名人,很有威信,他這一開口,那些學生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也沒有議論,而是默不作聲地返回了教室。
眼看學生們轉身返回教室,虞玄三人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默默地走向了陳帆。
很快的,他們來到了陳帆的身旁,陪著陳帆蹲倒在地,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安慰,也沒有一個人開口。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能夠讓陳帆如此失態的事情,不是幾句安慰的話就可以解決的。
與此同時,走廊另一端的一間教室里,蘇珊并沒有出去看熱鬧。
張芊芊也沒有。
“姍姍,剛才那聲喊叫是你男朋友發出來的。”一名出去看了熱鬧的女生進入教室后,對低頭看書的蘇珊說道:“他一個人蹲在走廊盡頭,抱著頭,好像在哭。”
愕然聽到那名女孩的話,無論是蘇珊還是張芊芊都第一時間抬起了頭,眸子里的震驚沒有絲毫的掩飾。
“唰!”
“唰!”
幾乎同一時間,蘇珊和張芊芊從座位上站起,二話不說,直接沖出了教室。
盡管察覺到身后跟著張芊芊,但是蘇珊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這些了,她很想知道,陳帆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如此失態?
張芊芊心中同樣好奇。
以至于她沒有心思去想自己的舉動是否會引起流言蜚語。
很快的,兩人沖出了教室,清晰地看到,走廊的盡頭,陳帆四人蹲在那里,其中陳帆依然抱著頭,而虞玄三人則是面色凝重地蹲在一旁。
“陳帆!”
看到這一幕,蘇珊只覺得心臟仿佛被針狠狠地扎了一下似的,很痛。
張芊芊也想喊,但是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忍住了。
走廊盡頭,抱頭無聲哽咽的陳帆,聽到蘇珊的聲音,閉著眼睛,咬著牙齒,狠狠地吐出一口悶氣。
隨后,他抬起了頭,那張堅毅的臉龐上殘留著淚水,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也是微微泛紅。
“陳帆,發生什么事情了?”8寢室,要說最了解陳帆的非蕭楓莫屬,眼看陳帆抬起頭,一副剛哭過的模樣,理智告訴他,陳帆肯定遇到了極為嚴重的事情,否則絕對不會這樣。
“我沒事。”陳帆沒有去擦臉上的淚水,而是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們回去聽課吧,我要離開東海幾天。”
“陳帆,俺們是兄弟,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虞玄正色道:“俺們三兄弟出事的時候,每次都是你給俺們出頭。你出了事情,俺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真沒事,只是我一個親人離開了而已。”陳帆輕輕地說道。
親人離開?
聽到陳帆這么蕭楓三人臉色頓時一變。
“陳帆,節哀順變。”蕭楓嘆氣拍了拍陳帆的肩膀,心中卻是如同明鏡一般明亮:陳帆口中的親人肯定對陳帆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否則以陳帆的堅強,絕對不會如此失態!
事實確實如同蕭楓所想的那樣。
對于陳帆而言,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被他當成親人的不多,而老太爺無疑是最親的幾個人之一。
當年,陳老太爺冷酷無情地將他送到龍牙,讓他接受了這個世界上最為殘酷的訓練。
那天,在那個荒漠之上,他坐在地上,頭頂著藍天,望著老太爺離開時那絕情的背影,喊天天不靈,汗滴滴不應,哭得稀里嘩啦。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他的內心深處對于老太爺有著很深的怨言!
而隨著去年過年回家,兩人冰釋前嫌,撇開心扉,彼此之間再無半點隔閡。
這個改變,讓陳帆第一次覺得,老太爺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很重!
那是一種不掛在嘴邊,卻深深烙印在心里的感情!
之前,當得知陳老太爺離開的那一瞬間,陳帆的腦海一片空白不說,心里空蕩蕩的!
那種感覺和楚戈當初得知楚問天死時大抵相同。
蕭楓開口后,虞玄和周文相繼開口說了生節哀,然后三人沒有再多說什么,相繼起身,走向了教室。
與此同時,蘇珊和張芊芊氣喘吁吁地跑到了陳帆的身前。
“陳帆,你怎么了?”望著滿臉淚痕,眼圈發紅的陳帆,蘇珊蹲子,緊緊地握住陳帆那因為遭受打擊而冰冷的雙手,聲音顫抖地問道。
“老太爺走了。”
陳帆輕輕道。
盡管只是和陳老太爺呆了沒幾天,但是陳老太爺對蘇珊的溺愛和喜愛,蘇珊心如明鏡。
如今聽到陳帆的話,蘇珊瞪圓了眼睛,隨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身子也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她張大了嘴巴,試圖說些什么,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淚水涌出眼眶,沿著臉龐,緩緩流下。
“呼”
陳帆深吸一口氣,將蘇珊摟入懷中,然后抬頭看了一眼張芊芊。
張芊芊并沒有像蘇珊那樣蹲下去,而是站在距離兩人兩米的地方。
當她聽到陳帆的話后,同樣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隨后……她情不自禁地握緊了雙拳,面色復雜地看著陳帆。
這一刻,她想過去,和蘇珊一樣蹲子陪陳帆。
但是,她沒有那么做。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陳帆。
“芊芊,你回去上課吧。”陳帆輕輕拍了拍蘇珊的后背,然后輕聲對張芊芊,道:“我要和姍姍離開東海幾天。”
“嗯。”張芊芊輕輕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道:“陳帆,節哀順變。”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張芊芊卻是很清楚,陳帆和陳家老太爺之間的感情之深,遠遠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陳帆既然如此反常,自然不會因為她一句話而心情變好。
東海軍區總醫院內院的重癥監護室里。
陳戰和陳建國跪在地上,握著陳老太爺那枯黃的手哭泣了一會過后,陳戰緩緩起身,彎身將陳老太爺抱了起來。
“小戰,你這是?”看到陳戰的舉動,陳建國臉色微微一變。
沒有理會,陳戰抱著陳老太爺朝門外走去。
“小戰,你要干什么?”陳建國幾步追上陳戰,抓住了陳戰的袖子。
“放開。”陳戰扭頭,面無表情地看了陳建國一眼,語氣沒有絲毫的尊敬味道,倒是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
“陳戰,我命令你,立刻將老爺子放在病床上!”陳建國臉色再次一變,隨后板起臉,冷冷道。
“命令?”陳戰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陳建國,看來你也跟你那些兒子學會在我面前擺官威了啊?”
陳建國氣得渾身發抖。
“你們叫我廢物也好,跟我擺官威也罷,我都不在乎。但是……爺爺的死,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陳戰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你早就知道了爺爺的病情,卻故意隱瞞,甚至聯合爺爺騙我們所有人,說爺爺要去全國各地結果最后來到了這里!來到這里也就算了,你為了所謂的保密,竟然嚴格反對從國外邀請專家來給爺爺看病!”
到這里,陳戰怒目瞪著陳建國:“你說,到底是爺爺的生命重要還是狗屁保密性重要?要知道,治療的結果只有兩個,第一個結果,爺爺痊愈。這個消息傳出去,所謂的影響也只是丟面子而已!退一萬步講,醫學不分國界,美國那兩位專家研究出來最新治愈癌癥的方法是全球領先的!有什么可丟人的?再者,難道所謂的面子比爺爺的生命還重要嗎??”
“第二個結果,爺爺逝世。如果是現在這個結果的話,更沒有必要保密了吧?到時候新聞聯播一放,誰不知道?”
可以說,那兩位美國專家能夠來到這里,完全是因為陳戰的決定,當初陳戰得知老太爺病危后,直接給陳建國撂下狠話,如果不邀請美國專家給陳老太爺治療,一旦陳老太爺有個三長兩短,他和陳建國沒完!
深知陳戰牛脾氣的陳建國,斟酌再三,最后和一號首長商量后,還是同意了陳戰的提議。
“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你爺爺執意不讓邀請國外專家的。”陳建國皺眉。
“他老人家性子烈,愛憎分明,曾經和美國佬干過架,自然不答應。難道說,他不答應,你就不敢做了?”陳戰冷冷道:“這可不是你陳建國的做事風格!”
“混賬東西,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陳戰的挑釁讓陳建國怒了:“還有,門外那么多人等著,你這樣把老爺子抱出去算什么?”
嘎吱!
就在這時,重癥監護室的門再次被人推號首長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看到陳戰抱著陳老太爺后,微微一怔,隨后略微思索,便明白了陳戰的用意。
“陳戰,先將老首長的遺體放在病床上,晚上送往八寶山殯儀館。”一號首長提醒道:“老首長身份特殊,你不能亂來。”
“陳戰,聽主.席的話,你不要胡鬧。”陳建國補充道。
“我只是抱著他回去,給他穿軍裝而已。”陳戰紅著眼睛說。
愕然聽到陳戰的話,兩人均是一怔。
“老爺子曾對我說過,一旦有朝一日他撒手離開人間,讓我必須把他在長征期間穿的那套破舊軍裝穿在他的身上。”陳戰說著,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他還說……他要下去見主席,只能以警衛員的身份,自然要穿警衛員的軍裝!”
一號首長和陳建國身子同時劇烈一震,沒有說話。
“你回去拿軍裝吧。”一號首長沉吟了幾秒鐘,決定道。
“好!”陳戰沉默幾秒鐘,點頭答應,然后轉身,抱著陳老太爺的遺體,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做完這一切,他深深看了一眼陳老太爺的遺體,吐出一口悶氣,轉身離開。
望著陳戰離去的背影,腦海里閃過之前陳戰沖著自己大喊大叫的一幕,陳建國眸子閃爍,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點鐘的時候,一架翱翔集團的商務機,從東海浦東機場起飛,如同一只小鳥一般鉆進了云彩之中,飛向了北方。
機艙里,除了陳帆和蘇珊外,再無其他乘客。
單獨為兩人服務的空姐,在面對兩人時”眸子里帶著深深的疑惑,疑惑兩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可以單獨乘坐翱翔集團的商務機。
畢竟,在她的記憶里,只有集團的高層才有資格乘坐集團的商務機的。
對于空姐的疑惑,練帆和蘇珊自然不會去解釋。
機艙里,陳帆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平靜之中帶著濃濃的悲傷。
蘇珊則是像一只乖巧的小貓一般,靜靜地依靠在陳帆身邊。
陳帆帶著她在燕京呆的那些日子里,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陳帆和陳老太爺之間那濃濃的感情。
她很清楚,陳老太爺的逝世,對陳帆的影響是無法用語言去描述的,她心中的那份悲痛和陳帆比起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大約兩個小時后,商務客機準時降落在燕京國際機場。
機場通道外,陳老太爺的警衛員小柱子早已等候多時。
“柱子叔。”看到往日里那個即便見到省部級高官也面不改色的小柱子眼圈通紅,表情悲痛欲絕時,陳帆率先開口。
“小帆,姍姍。”小柱子調整了一下情緒,迎了上去。
“柱子叔。”蘇珊沖小柱子問好。
小柱子沖蘇珊點了點頭”然后語氣悲痛地對陳帆,道:“小帆”老……,老首長他在燕京軍區總醫院,我帶你過去吧。”
“嗯。”陳帆輕輕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后,小柱子開著一輛掛有燕京軍區牌照的紅旗轎車,載著陳帆和蘇珊來到了燕京軍區總醫院,順利通過三道關卡,將汽車停在了內院的小型停車場里。
相比早上的時候而言”停車場里的汽車更多了,其中大多都是掛有軍方牌照的汽車,而一號首長和幾位常委的汽車卻是不在了。
顯然,他們已經離開了。
畢竟”他們身份地位非比尋常,日理萬機,手頭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不能將太多的時間花在陳老太爺這里。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遺體告別儀式等儀式,他們肯定是要出面的。
下了車,在小柱子的領路下,陳帆和蘇珊直接進入了守衛極嚴的三層樓。
陳老太爺的遺體依然留在重癥監護室門。”走廊里,那些負責守衛工作的保鏢各個眼圈發紅,臉上殘留著清晰的淚痕”偶爾可見的醫生護士也是各個
感受著走廊里悲傷的氣息”蘇珊眼圈再次泛紅了起來,陳帆的表情倒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眸子里的那股子悲傷更濃了,以至于走路的時候,雙腿微微有些哆嗦。
短短數十米走廊,對于陳帆而言,仿佛比月亮和地球之間的距離還要遠。
他的腦海里閃現的是和老太爺坐在書房里”吃花生米喝酒的情形。
他的耳畔回蕩著老太爺那天的歡聲笑語。
還有幾個小時前那熟悉親切的聲音,仿佛只是瞬間,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陳帆終于在小柱子的帶領下來到了重癥監護室門口。
門口的保鏢對于小柱子并不陌生,見到是小柱子帶的人,沒有多問”直接錯開身子”讓三人通行。
“小帆,你和姍姍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小柱子眼圈發紅,咬著嘴唇道。
“嗯。”
陳帆點了點頭,然后扭頭看了蘇——眼”發現蘇珊再次哭了”而且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用力地握了一下蘇珊的手”陳帆推開了重癥監護室的門。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陳帆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哭聲混亂”病床前站滿了人,其中大多穿著軍裝。
除此之外,陳建guo的兩個女兒撲在陳老太爺身旁,以淚洗面,哭得極為傷心。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陳老太爺身上,以至于陳帆帶著蘇珊進入房間,都沒有引起多少注意。
病床上,陳老太爺穿上了那套保留了幾十年的紅軍衣服,衣服很破爛”上面補丁摞補丁。
和早上不同的是,陳老太爺的遺體經過了特殊處理,干癟的皮膚看起來紅潤了許多,稀疏的白發也是梳得極為整齊。
望著重癥監護室里黑壓壓的人頭,耳畔響起連綿不絕的哭聲,蘇珊哭得更加厲害了,而陳帆則是比起之前更平靜了,甚至就連他眸子里的那股子哀傷都被消失了。
不悲傷么
不是!
他只是將那份哀傷深深地掩藏了起來!!
透過人群縫隙,陳帆到了躺在病床上,一臉安詳睡過去的陳老太爺,身子微微一顫,沒有說話,拉著蘇珊的手擠進了人群。
一時間,哭聲滔天的重癥監護室因為陳帆和蘇珊的到來,哭聲小了許多。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人群自動散開,紛紛給陳帆和蘇珊讓開道路。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在越來越多人的注視下,陳帆拉著淚流滿面的蘇珊朝著那個撤手離舁人間的老人走了過去,步伐沉重而平穩。
望著陳帆那副平靜到有些可怕的表情,無論是軍方的人,還是陳家一些人表情均是有些詭異,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除此之外,陳永瑞和陳飛看到陳帆后,眸子里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芒,陳建guo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陳戰夫婦則是有些擔心的看著陳帆,他們都很清楚,陳帆心中的那份悲痛比起這間屋子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病床邊,陳帆兩個堂姑看到陳帆拉著蘇珊上前,哭聲漸漸小了一些,隨后不舍地起身,摟了一下陳老太爺的臉龐。
做完這一切,她們退回了人群。
與此同時”陳帆拉著蘇珊來到了老太爺的身前”身子如同一桿鋼槍一般站得筆直!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如流水一般流逝,陳帆沒有動”也沒有安撫身旁以淚洗面的蘇珊,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個已經去了“他國”的老人,似乎要將老人最后的遺容牢牢地烙印在內心深處!
“老太爺,對不起,我和姍姍來遲了。”
忽然間,陳帆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嘶啞。
說話的同時,他緊緊地咬著嘴唇”咬得十分用力,直接將嘴唇咬破了,鮮血瞬間溢了出來。
“砰!”
話音落下”陳帆的雙膝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力道之大,直接將地板砸得碎裂。
“砰!”
眼看陳帆跪平,蘇珊也跟著跪了下去。
“姍姍,給老太爺磕三個頭。”
陳帆目光死死地盯著陳老太爺的遺容,輕輕地說。
說罷,他和蘇——起磕頭。
“砰!”
陳帆磕得很用力,用力之下”額頭直接鼓起了一個血包。
“砰!”
“砰!”
沒有在意頭上的血包,陳帆又叩了兩個響頭,叩完之后,額頭上血跡斑斑。
“帆兒,把額頭上的血擦了”和姍姍起來吧。
”陳戰走上前,將陳帆母親孫亞玲的手帕遞給陳帆。
陳帆沒有接過手帕,也沒有起身,而是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陳戰:“爸,為什么不早點通知我?”
“我也是四天前才知道這件事情”當時你老太爺病情極為嚴重……”陳戰試圖解釋,但是面對陳帆那平靜過頭的目光,他說到一半”不知該如何繼續了。
“陳帆,。完頭”就起來,讓你堂哥堂弟堂妹們也去給你老太爺叩頭。”陳永瑞低沉地說道:“你有什么話跟你爸到外面去說!”
陳帆扭頭看了陳永瑞一眼。
“看什么看?難道你不知道叩頭需要論輩分的嗎?”陳飛上前一步,冷冷地瞥了陳帆一眼。
兩人這話一出口,重癥監護室里,除了陳家人之外,其他那些來自軍方和政界的大佬,心中均是一動,看向陳帆的目光復雜至極。
他們都很清楚,陳老太爺這一死,陳帆不再是那個被陳老太爺捧在手心,令各方大佬忌憚的陳帆了,相反,他在陳家的地位絕對會一落千丈!
這樣所導致的結果是,陳家內部的團結也將正式被打破!!
除此之外,那些軍方大佬心知肚明:陳老太爺活著的時候”他們因為感恩,因為給陳老太爺面子,在軍方極為尊重陳家,以陳家為首是瞻。
陳老太爺這一走,陳家在軍責無可撼動的地位恐怕也要松動了,畢竟,人情這東西也是有限的你活著的時候,別人可能會惦記著你的人情,你一旦死了,這份人情就輕很輕了。
否的話,那些開國功臣的子孫后代也不會大多都遠離權力中心了。
“陳永瑞,你這是什么意思?”就在那些外人暗懷鬼胎的同時”陳戰原本內疚悲傷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
“陳戰,小飛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輩分,禮儀,你兒子不懂,難道你也不懂?”面對陳戰的怒意,陳永瑞沒有絲毫的害怕。
陳戰臉色一變,正要說什么,卻見跪在地上的陳帆,緩緩站了起來,徑直朝陳永瑞和陳飛走了過去。
他的步伐不急不緩”表情平靜如水。
不知為什么,看到陳帆走來,無論是今后有望成為副國級大佬的陳永瑞還是陳飛,臉色均是微微一變。
“今天是老太爺離開的日子,我不管你們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盤”我都不希望你們在這里讓外人看我們陳家的笑話。”很快的,陳帆徑直走到了陳永瑞的身前,平視著陳永瑞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否則”他老人家就是去了地下也不會安息。”
“看笑話?”陳飛冷“哼一聲:“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難道你給陳家丟的臉還少么?”
“唰!”
陳飛這話一出口,不少人臉色均是一變”他們沒有想到陳家內部矛盾居然如此之深,陳老太爺剛一走,就要翻臉!
而陳帆則是扭過頭,瞇起眼睛,目光死死地鎖定了陳飛。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動怒殺人的征兆!!!!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止,重癥監護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陳帆和陳飛兩人,心中猜測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么。
陳飛被陳帆瞇著眼睛注視著,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頭野獸盯上了似的,從頭到腳一陣發麻,胸口像是壓了一座大山,呼吸頻率直接被打亂。
在眾人的注視中,在陳飛被陳帆那毫無感情色彩的目光震住的時候,陳帆的步伐再次動了。
他挪動腳步,徑直朝陳飛走了過去。
或許是不愿意打擾安詳睡過去的陳老太爺,陳帆的腳步很輕,每次抬起腳后,腳會在空中略微停頓,然后輕輕地落在地板上,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
“你要干什么?”陳飛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在心中告訴自己,失去陳老太爺庇護的陳帆不值得一提,可是他那瘋狂跳動的眼角肌肉出賣了他內心那縷無法抹去的恐懼。
因為,有那么一瞬間,他在陳帆的眸子里察覺到了殺意!
那種由無數人鮮血堆積的殺意!!
“閉嘴!”
陳帆開口了,他的語氣不溫不火,身子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立在了陳飛身前。
“你……你算什么東西?”
盡管心中殘留著一絲恐懼,但是眼看周圍這么多人,而且都是軍方和政界的大佬,還有父親陳永瑞也在,陳飛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和陳帆爭鋒相對。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和陳帆不同。
在陳家,陳老太爺的突然離世對于陳帆的打擊最大,但是……對于陳飛的影響最小。
他是那種極為自私的人。
縱然他也清楚,陳老太爺的死會導致陳家的地位出現一些動搖,但是他相信以陳家這么多年的經營,動不了根基。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對于陳老太爺的離世,陳飛心中還有一種大快人心的味道!
因為他想看到陳帆從神壇跌下,如同乞丐一般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得不到的東西,你陳帆也不要想得到!”
這是他心中最真實的寫照。
“唰!”
就在陳飛認為就算給陳帆十個膽子,陳帆也不敢動手的時候,陳帆動了!
除了陳戰外,所有人只聽到了破空的聲音,根本沒有看清陳帆的動作。
下一刻,在所有人震驚的表情中,陳帆右手如同鉗子一般卡主了陳飛的喉嚨。
被陳帆卡住喉嚨,陳飛的呼吸瞬間被打斷,整張臉憋成了豬肝色,四肢本能地揮舞,試圖打陳帆,卻根本挨不到陳帆的身子,也無法掙脫陳帆對他的束縛。
“陳帆,你干什么?”短暫的震驚過后,陳永瑞臉色陡然大變。
而一旁的陳建國也是緊皺著眉頭,冷聲喝道:“陳帆,放下小飛!”
沒有理會,沒有回答,陳帆冷冷地盯著驚慌失措的陳飛看了兩秒鐘,然后大步朝門口走去。
“混賬東西,我讓你放下小飛,你聾了么?”看到這一幕,那些來自軍.政兩界的大佬被驚得不輕,而陳建國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依然沒有理會,陳帆死死地卡著陳飛的喉嚨,來到了門口。
空中,陳飛因為呼吸缺氧,眼球泛白,似乎隨時都會死過去一般。
“你再敢踏進這間屋子半步,我就送你去給老太爺陪葬!!”
陳帆將陳飛的身子拉到身前,聲音沙啞地說著,說話的同時,身上的恐怖殺意霍然釋放,殺意以他的身體為圓心朝四周蔓延,仿佛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冷了下來。
感受著陳帆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殺意,重癥監護室里,哪些大佬們心中震動不已,同時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陳建國,仿佛要看陳建國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然而――
這一次,不等陳建國開口,陳帆單手拎著陳飛的同時,伸手去開門。
嘩啦!
伴隨著一聲脆響,房門被陳帆拉開。
“嗖!”
房門打開,陳帆像是丟垃圾一般,直接將陳飛丟了出去。
“砰!”
陳飛的身子狠狠地砸在了墻壁上,整個人一陣眩暈,全身疼痛無比。
他像是溺水之人上岸一般,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只是眸子里卻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因為,在陳帆開口的那一刻,他怕了!
只是,短暫的恐懼過后,他的眸子里流露出了深入骨髓的恨意!
他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掙扎著要起身。
下一刻,一只粗厚的大手,將他拎了起來。
“你不能進去!”小柱子面無表情地看著陳飛,語氣毋庸置疑。
陳飛剛剛被陳帆羞辱,心頭正惱火呢,愕然聽到小柱子的話,看著近在咫尺的小柱子,不由一怔!
對于陳飛而言,如果陳老太爺還活著的話,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小柱子!
不光是他,就連那些省.部.級大佬見到小柱子也絲毫不敢擺官威!
但是……今日不同往日――陳老太爺走了,失勢的不止陳帆一個人,還有小柱子!
“你算什么東西?給我讓開!”短暫的愣神過后,陳飛滿臉怒意地喝道。
“啪!”
沒有回答,小柱子揮出一記手刀,準確無比地砍在了陳飛的后頸上,力道恰到好處,只是將陳飛打暈了過去而已。
重癥監護室里,陳帆瘋狂的舉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在那些外人眼里,他們沒有想到,陳老太爺前腳剛走,后面陳家就出現了裂痕,出現裂痕不說,矛盾之深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想!
而對于陳家人而言,他們沒有想到,陳帆居然在這個時候對陳飛動手!
“陳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相比陳飛而言,陳永瑞的城府和隱忍顯然要強得多,他雖然對于陳帆將陳飛扔出去的舉動憤怒到了極點,但是卻沒有發作,只是冷冷地盯著陳帆。
“我說過,今天,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到老太爺的休息。”陳帆面無表情地望著陳永瑞:“你兒子太呱噪了,我只能將他丟出去。”
陳永瑞氣得渾身發抖。
“混賬東西,你有什么臉和資格說這樣的話?”就當陳永瑞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陳建國踏前幾步走了上來,與陳帆針鋒相對。
大部分陳家成員都覺得陳帆太過囂張,看到陳建國出面教訓,都暗暗支持,也有少數例如陳戰夫婦還有陳寧的父母都是緊緊地皺著眉頭。
顯然,他們極不愿意看到這一幕發生!
而對于那些外人而言,他們其實也不想看到這一幕。
雖說陳老太爺死后,他們未必像以前那般擁護陳家,以陳家為首是瞻,但是總歸還是和陳家條船上的。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陳家出現內斗對他們而言并非什么好事。
再者,他們心中對于陳老太爺這個人物是極為敬重的!
陳老太爺剛走,他們自然不愿意看到陳老太爺的亡魂被驚醒。
只是――
在這個特殊時刻,他們沒有出來,也不敢、不能出來阻止這一切,只是暗中為陳帆捏了把冷汗。
“我為什么不能說?”面對陳建國,陳帆沒有退讓,只是平靜地反問道。
“混賬東西,你可知道你老太爺的病是怎么來的嗎?”陳建國滿臉怒意地質問。
陳帆眉頭皺起,沒有吭聲。
“還不是因為你個不爭氣的混賬東西折騰的!”眼看陳帆不說話,陳建國冷冷道。
“叔,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你怎么能把爺爺的死怪罪到小帆身上?”一直扶著孫亞玲輪椅的陳戰站了出來,語氣有些怒意,不過當著眾多大佬的面,他沒有直呼陳建國的名字。
“陳戰,你是想替你兒子出頭還是歪曲事實?”陳建國沉聲道:“你爺爺第一次查出得了癌癥,不就是因為他個不爭氣的東西離開龍牙,惹得你爺爺大發雷霆,最后被氣進醫院的嗎?”
聽陳建國這么場眾人下意識地回憶了一番,其中少數幾個知道內幕的人,心中微微一震,因為……陳帆離開龍牙和陳老太爺被查出癌癥的時間完全吻合!
陳戰也知道時間吻合,但是他也很清楚,陳老太爺的病情和那次生氣關系不大!
不光陳戰知道,陳帆當初得知陳老太爺被氣進醫院并且得了癌癥后,也特地暗中到燕京軍區總醫院看過陳老太爺,并且通過特殊渠道,得知陳老太爺的病情是長期養成的,并非那次生氣。
那一次,陳帆得知陳老太爺沒事后,才悄然離開燕京,期間,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我不想和你吵,如果你對我打了你的寶貝孫子有意見,我們回到家中慢慢談。”陳帆眉頭緩緩松開。
“慢慢談?我告訴你,混賬東西,我忍你很久了!”陳建國伸手指著陳帆,叱喝道:“縱然你老太爺因為當年的決定,讓你經歷了許多人沒有經歷的苦難!但是,你也從中得到了很多!”
陳帆再次瞇起了眼睛。
“你老太爺和龍牙培養了你,讓你成為了全軍最優秀的軍人之一!”陳建國越說越激動:“可是,這大半年來,你做了什么?”
“你仗著你老太爺對你器重,對你溺愛,所以你無法無天,肆無忌憚地利用從軍隊中學到的本事目無王法,一次又一次的惹是生非!!”陳建國說到最后,聲音陡然提高了許多:“你老太爺在世的時候,我怕傷了他老人家的心,一直容忍你、放縱你!既然,你到現在依然執迷不悟,那么,我也沒有必要再對你客氣了!!”
陳建國這話一出口,眾人的心頭頓時一緊!!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作證,從今往后,我陳家,再也沒有陳帆這個人!!!”陳建國冷冷地盯著陳帆,斬釘截鐵地說道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作證,從今往后,我陳家,再也沒有陳帆這個人!!!”
當陳建國說出這句話后,整個重癥監護室里徹底安靜了下來,唯有陳建國的余音在房間里回蕩。
盡管大部分人都隱約猜到了陳建國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可是當他們真正聽到陳建國說出這句話后,他們依然被驚得不輕!
因為,陳建國這么說,等于直接將陳帆驅出陳家!!
要知道,陳帆可是陳老太爺最為器重和溺愛的一個重孫,按照正常道理而言,就算陳老太爺離開人間,身為家主的陳建國也應該給予陳帆足夠的支持和培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陳老太爺離開的當天,就直接將陳帆踢出家族!
這……實在太殘忍了!!
“爸!”
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的是陳寧的父親,如今身為少將,在燕京軍區擔當實權人物的陳永樂。
他在說話的同時,快步走向了陳建國。
“永樂,你給我退下!”陳建國扭頭,冷冷道:“我陳建國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我說陳家今后沒有他,就沒有他!!”
望著陳建國那副斬釘截鐵的表情,所有人都很清楚,從今往后,陳帆頭頂上的陳家光環就要退去了!
“叔叔,這么多年了,我和陳戰從來沒有想過通過這個家族得到什么,也沒有想過跟堂哥堂姐堂弟們爭什么,甚至,就算有些人在過年期間對我們冷嘲熱諷,我們也從來沒有過怨言!一點都沒有!!”輪椅上,未老先衰的孫亞玲抹著眼淚,哭著說道:“因為,我們都知道,身為陳家的兒女,像我和陳戰這般一事無成,確實在給老陳家丟臉!我們心里都有愧疚!!”
“但是……小帆他不同!”孫亞玲說到這里,哽咽不止:“他從四歲離開陳家,被老爺子送到龍牙,經過最為艱苦的訓練,最終完成老爺子的心愿,成為龍牙的一員,為國家立下了許多汗馬功勞!這一點,你不能否認!!”
聽到孫亞玲這番話,房間里一些大佬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陳建國如此做的原因了,在他們看來,陳建國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將陳帆踢出陳家,一來是不想讓陳帆和陳建國的子孫爭權,再者也不愿意給陳帆“擦屁股”!
畢竟,陳帆這半年來做了許多事情,樹立了包括燕家在內的諸多恐怖敵人!
陳老太爺活著,那些人不敢蹦,可是……如今,陳老太爺死了,那些人是否會報仇,這可就難說了。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沒有陳老太爺的陳家,要幫陳帆擦屁股可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為了保衛國家和人民挺身而出的龍牙了!”陳建國語氣堅決。
孫亞玲泣不成聲:“這大半年來,小帆他縱然有錯,可是您也不能這么絕情啊!”
“孫亞玲,你不必多說了,我意已決!”陳建國不為所動!
“好一個我意已決!”聽到陳建國這么陳戰笑了,他那張一向平靜如水的堅毅臉龐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陳建國,你不用說得那么大義凜然,你以為你心里那點歪心思能夠瞞得住所有人?”
“陳戰!”陳建國臉色陰沉。
“難道不是么?”陳戰冷冷地反問,道:“老爺子曾對我說過,讓小帆去東海,一來是為了讓小帆和姍姍兩人培養感情,履行當年的訂親承諾,再者是為了讓小帆遠離刀槍,用時間來治愈他的戰后心里綜合癥。等他畢業后,就將他安排他從政或者從軍。”
到這里,陳戰終于露出了當年那個在越南戰場,人擋殺人神當殺神的軍刀本色,他的身上流露出了一股不屈天地的氣勢,他的語氣變得低沉了起來:“陳建國,你敢說,老爺子在臨死之前,沒有給你交代這一點?你敢拍著自己的胸口,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嗎??”
“陳戰,你如果覺得你的兒子,依然是你的驕傲,那么,你大可跟他一樣!”陳建國臉色陰沉,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怒意。
“陳建國!”陳戰再次直呼陳建國的名字,眸子里跳躍著濃烈的怒火。
“爸。”
就當陳戰要爆發的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陳帆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重癥監護室里的每一個人聽到。
下一刻,包括陳戰在內,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陳帆。
“老太爺剛走,我們這樣,他在黃泉路上會走不安寧的。”陳帆輕聲說道。
“可是,小帆……”陳戰滿臉的憋屈與不甘。
“爸!”
陳帆加重了聲音。
“唉。”
陳戰深深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么。
“諸位叔叔阿姨,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眼看陳戰不再說話,陳帆目光依次從那些軍.政兩方大佬的面前掃過:“對不起,讓你們難堪了!”
話音落下,陳帆深深地對著那些軍.政兩界的大佬彎腰鞠躬。
九十度鞠躬!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望著陳帆的舉動,那些大佬均是在心中暗暗嘆氣,暗暗為陳帆而惋惜。
但是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在心中嘆氣,并不能幫陳帆什么。
畢竟,這屬于陳家內部的事情,他們不好插足!
而且說現實一點,陳帆畢竟是弱勢的一方,他們雖然同情,但是卻不能和陳帆站到同一條戰線上,否則日后無法跟陳建國相處。
“陳建國,我知道,老太爺走了,陳家的地位會動搖。不管你是為了私心,護短你的子孫也好,還是為了家族利益也罷。”陳帆直視著陳建國的眼睛句道:“你將我當成陳家的棄子,我不怪你。因為,一直以來,我沒有想過通過陳家的光環,獲得什么。”
“不管我是廢物,還是給陳家惹麻煩,我終歸是老陳家的人。老太爺走了,無論如何,我都要送他一程。”陳帆說到這里,語氣陡然一變,變得冰冷無比:“身為陳家家主的你,千不該,萬不該,在老太爺走的第一天,就這么迫不及待地將我踢出陳家!你,至少……也應該等我將老太爺送走的!!”
陳帆這話一出口,眾人心頭狠狠一顫,隨后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陳建國!
在眾人的注視中,陳建國臉色微微一變,卻是沒有開口。
病床旁邊,無論是孫亞玲還是蘇珊,聽到陳帆這番話,哭得稀里嘩啦,而陳寧的父親陳永樂則是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眼看陳建國不再說話,陳帆再次挪動腳步,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走向了陳老太爺的遺體。
“砰!”
走到病床前,他再次跪了下去。
這一次,他跪得很輕……很輕……
輕到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老太爺,對不起。”陳帆顫抖著握住陳老太爺那已經完全失去溫度,枯黃而冰冷的右手,滿臉愧疚地說道:“我本想讓您睡得安詳一些,在黃泉路上走得安心一些,卻沒有想到,我的到來,驚醒了您的美夢。”
“我知道,您這會一定在罵我,您肯定在罵,你他娘的要是敢離開老陳家,老子一槍崩了你……”
著,說著,滾燙的淚水從陳帆的眼眶涌出,沿著他那張堅毅的臉龐緩緩落下。
“您知道的,我脾氣倔,屬于那種撞到南墻不會選擇回頭,而是會選擇把南墻撞倒的脾氣。”陳帆沒有擦去臉上的淚水,而是平靜地說道:“所以,老太爺,請原諒,小帆不孝!!”
“砰!”
“砰!”
“砰!”
話音落下,陳帆再次重重地給陳老太爺叩了三個響頭。
看到這一幕,聽著那清脆的叩頭聲,一些大佬的內心被狠狠震撼了,其中幾個婦人更是眼圈有些發熱,而除了陳永瑞和陳建國外,其他的陳家人也露出了一副于心不忍的表情。
“陳帆……”
蘇珊緊緊地抓住了陳帆的胳膊。
這一刻,他能夠感受到陳帆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悲涼氣息。
她知道,陳老太爺的死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狠狠地在陳帆的心臟上插了一刀,而如今,陳建國的決定,無疑又給陳帆補了幾刀,將他的心戳得支離破碎!
“傻丫頭,我沒事。”陳帆起身,微笑著對蘇珊搖了搖頭,然后道:“老太爺臨死前打電話給我,讓我轉告你,他對不住你,不能完成當初答應你給我們主持婚禮的承諾,讓你不要怪他。”
蘇珊身子狠狠顫抖,淚流滿面!
“再給老太爺叩三個響頭,告訴他,等到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去墳前給他老人家喝酒聊天。”
“嗯。”
蘇珊紅著眼睛,咬著牙,輕輕點了點頭,然后俯身,叩頭。
“帆兒……”
孫亞玲泣不成聲,以淚洗面。
陳帆起身走到孫亞玲身旁,摟住孫亞玲的脖子,將腦袋貼在孫亞玲的臉上,輕輕地摩擦了一下,道:“媽,我沒事。”
孫亞玲仿佛能夠體會到陳帆心中的那份臨近崩潰的悲痛一般,她顫抖著伸出手,用枯黃粗糙的右手輕輕摩擦著陳帆的臉龐,輕聲道:“既然你決定退出陳家,那么,媽也跟著你退出。不過,你要記得,無論如何,你都是你老太爺的重孫子,媽也是你老太爺的孫媳婦!”
“我知道。”陳帆輕輕點了點頭。
隨后,眼看蘇珊叩完頭起身,陳帆推起孫亞玲的輪椅,道:“爸,媽,姍姍,我們走吧!”
“陳建國,你很好,很好!!”
聽到陳帆的話,陳戰咬了咬牙,聲音沙啞地對陳建國說了一句,然后走向陳帆。
而蘇珊則是快步走到陳帆身旁,幫著陳帆一起推著孫亞玲離開。
人群再次自動散開,給陳帆一家四口讓開一條通道。
在大多數人紅著眼睛的注視中,陳帆一家四口緩緩地走到了重癥監護室門口。
嘎吱!
陳帆伸手拉開房門,步伐卻是停了下來。
他回過頭,深深看了一眼遠處面色復雜的陳建國。
這一眼,仿佛要刺進陳建國的內心!!
隨后,他緩緩開口了。
“陳建國,為了讓老太爺一路走好,我不和你爭,不和你鬧,我們一家現在就滾出陳家!”
“但是,請你,永遠記住今天的所作所為!!”
“今日之恥,來日,必定百倍還之――總有一天,我,陳帆,會讓你后悔!!我發誓!!!”
話音落下,陳帆推著孫亞玲走出重癥監護室,錚錚的話語卻如同炮彈一般,在眾人的耳畔炸響
陽光從天空傾灑而下,穿繡了層層疊加的云層,貫穿了東西方天際。
一架由燕京飛往東海的客機上,陳帆透過小型窗戶望著窗外云霧繚繞,陽光燦爛,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邊,蘇珊身子歪倒”靠在座位后背上,睡著了。
對于蘇珊而言,過去的三天,她因為陳老太爺的死,因為陳帆和陳家翻臉”幾乎每一個晚上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都極為疲憊。
為此,飛機起飛沒多久,她便睡著了。
只是她似乎睡得并不踏實,睡夢中,眉頭依然皺著,俏臉上殘留著悲傷和擔憂。
看到這一幕,陳帆從思考中回過神,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蘇珊的秀發。
似是察覺到了陳帆的舉動”睡夢中的蘇珊挪動了一下身子,然后伸出把抓住陳帆那滿是老繭的大手,放在座椅架上,將腦袋貼了上去。
有了陳帆的手掌當枕頭,蘇珊緊皺的眉頭緩緩松開了,似乎這樣能夠讓她睡得很踏實。
隨后的一個多小時里,陳帆害怕弄醒蘇珊,一直沒有挪動自己的右手,讓蘇珊枕著自己的手心睡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飛機降落的時候”蘇珊才緩緩醒來。
“下飛機后,先不要急著去學校,回家好好睡一覺,把最近的覺補回來。”望著心神憔悴的蘇珊”陳帆柔聲說道。
“嗯。”蘇珊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后問道:“你呢?”,“我陪你回去。”陳帆想了想道。
當陳帆帶著蘇珊走出機場通道的時候,得知兩人要回來的蘇青海和秦桂珍早已等候多時。
“小帆,姍姍!”
眼看兩人從機場通道走出”秦桂珍率先招手迎了上去,蘇青海緊跟其后”目光片刻不離陳帆。
“媽,爸。”
看到蘇青海和秦桂珍,蘇珊眼圈略微發紅”隨后一下撲進了秦桂珍的懷里。
“傻丫頭,不哭。”秦桂珍柔聲說著”輕輕撫摸著蘇珊的腦袋,目光卻是和蘇青海一樣”落在了陳帆的身上。
無論是蘇青海還是秦桂珍”望向陳帆的目光都有一絲同情和擔憂的味道。
只是”當他們看到陳帆那平靜的表情時”均是微微一怔。
似乎,他們都沒有想到”經歷了這樣大的事情后,陳帆會表現得如此平靜,平靜到讓他們有一種錯覺一仿佛對于在燕京發生的事情,陳帆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不在乎么?
在乎!
只是,悲傷不一定要用眼淚去證明,有些東西沒必要掛在臉上。
“小帆,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蘇青海猶豫了一下,隨后斬釘截鐵地說道:“你放心,無論你是不是陳家人,你都是我蘇青海的女婿!”
三天前,陳建國也是一副斬釘截鐵的語氣。
三天后,蘇青海亦是如此。
但是兩人所說好內容,卻是截然相反!
耳畔響起蘇青海的話,陳帆心中微微一震”眸子里涌現出了一絲感激:“謝謝您,叔叔。”
“青海,孩子們估計餓了,有什么話回去說吧,我們先去吃飯。”秦桂珍摟著蘇珊,對蘇責海道。
“好!”蘇青海也不是矯情的人,聽秦桂珍這么當下點頭贊同。
隨后,陳帆跟著蘇青海、秦桂井夫fù和蘇――同去吃飯。
飯桌上,蘇青海對陳老太爺去世的事情只字不提,也沒有提陳帆被踢出陳家的事情。
畢竟”有些話說一遍就夠了!
吃過飯后,蘇青海和秦桂珍沒有執意要求陳帆、蘇珊兩人去他們的住處”而是任由兩人回公寓。
公寓所在的小區門。”自從三天前,陳老太爺去世的消息傳出來后”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便一直守候在那里。
汽車里,坐著兩個人。
兩人均是屬于那種丟到人群中,不會引起人關注的普通長相,而且身材略有些相似,表情冷漠,目光中充滿了漠視的味道。
眼看陳帆和蘇珊從蘇青海那輛加長林肯中下車,小區門口那輛奔馳里,坐在駕駛位置上負責盯梢的那名青年推了一下同伴:“醒醒,陳先生回來了。”
著,那名青年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直接朝著陳帆和蘇珊迎了過去。
陳帆在下車的瞬間便看到了那輛奔馳轎車,不過心中并沒有升起警惕之心”因為他在高爾夫郡那棟別墅的車庫里見過那輛車,那輛車是紅竹幫暗堂成員的專車,一般負責跟在皇甫紅竹那輛奧迪好后面。
見到陳帆,那名面色冷漠的暗堂成員”表情微微一變,目光給人一種敬畏的味道。
“姍姍,你先上去吧,我談點事情。”陳帆對蘇珊道。
蘇珊沒有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然后便獨自一人走進了小區。
與此同時,奔馳轎車里另外一個暗堂成員也走了下來,只聽之前和陳帆打招呼那名暗堂成員,道:“陳先生,皇甫小姐讓我們轉告您,她有要事要和您商談,但是您和蘇小姐的手機都打不通,所以她讓我們在這里等您,說是見到您之后,讓您給她回個電話。”,聽到兩人的話,陳帆眉頭微微一皺。
那天,他因為聽到老太爺去世的消息,太過震驚從手中脫落,掉在地上摔壞了。之后,他急著帶蘇珊趕回燕京,并沒有重新買手機。
巧合的是,那天蘇珊的手機只有一格電”打了一個電話后便沒電了,這幾天一直沒有充電。
“皇甫小姐應該在高爾夫郡別墅吧?”,陳帆想了想,問道。
“是的,陳先生。”
“我跟你們去高爾夫郡別墅。”
雖然不知道皇甫紅竹口中的事情所為何事,但是陳帆明白,事情肯定是陳老太爺去世引起的連鎖反應之一,而且,即便皇甫紅竹不找他,他也需要去找皇甫紅竹談一些事情。
很快的,陳帆和兩名暗堂的成員上車,陳帆通過暗堂成員的撥通了皇甫紅竹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中傳出了皇甫紅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冷漠之中戴著一絲焦急的味道:“陳先生回來了嗎?”
“紅竹,是婁。”陳帆開口道。
愕然聽到陳帆熟悉的聲音,電話那頭,皇甫紅竹身子微微一震”隨后問道:“什么時候到的?”,“剛到。”陳帆道:“我現在在前往高爾夫郡的路上,等到了別墅再談。”
“嗯。”
皇甫紅竹沒有反對。
約莫半個小時后,陳帆來到了高爾夫郡別墅。
和以往不同的是,別墅門口并沒有楚戈的身影。
這一次”在門口等著迎接陳帆的是皇甫紅竹!
楚問天沒死之前,高爾夫郡最中央這棟別墅,縱然不是整個東海最難踏入的別墅”門檻也極高,能夠踏入的人不多。
楚問天死后,這棟別墅的門檻非但沒有降低,相反還提升了!
而讓皇甫紅竹親自在別墅門口等候迎接的客人,陳帆是第一個!
今天的皇甫紅竹依然穿著那件鐘愛的黑色披風,一頭飄逸的黑絲在風中飄蕩,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流露出的目光依然充滿了陰柔危險的氣息。
只是”此時此刻,她那雙充滿yòu惑和危險氣息的瞳孔里,多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眼看陳帆下車”皇甫紅竹迎了上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陪著陳帆踏入了別墅大院,徑直走向了別墅大院的主建筑。
“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大約走了五十米的樣子,皇甫紅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陳帆望著地面,一邊走,一邊道:,“我記得”你說過要將紅竹幫交給我”對么?”
嗯?!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皇甫紅竹心頭一陣狂跳!
陳帆則是停下腳步”凝視著皇甫紅竹那張禍國殃民的臉龐,正色道:“以前”我頭頂頂著陳家的光環,那道光環束縛著我,我只能拒絕你。如今,那道光環消失了”我可以無所顧忌。”
皇甫紅竹那張鮮紅的嘴唇緩緩張開,試圖說些什么。
然而,不等她開口,陳帆又繼續道:“你先不要急著答應,考慮清楚再給我答復。
以你的智商,應該可以想到,失去陳家庇護的我,等于失去了大靠山”那些和我有仇的人,會像飛蛾撲火一般撲向我……”,“什么都不要說了。”皇甫紅竹伸出手,白nèn的手掌捂住了陳帆的嘴巴”她凝視著陳帆的臉龐”微笑道:“我說過,我要將紅竹幫交給你,是因為覺得你可以讓它發揚光大,再者”是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陳帆目光閃爍,而皇甫紅竹則是挪開了手掌。
“盡管如今的你失去了陳家這座大靠山”要將紅竹幫發揚光大”難度很大,但是,我想,既然你是我皇甫紅竹看中的男人,那么,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皇甫紅竹一臉自信地說道。
“謝謝你的信任。”陳帆輕輕嘆了口氣。
“我們之間不應該說這兩個字的。”,皇甫紅竹吐露心聲道:“我知道”對你而言,如今是最困難的時期,這個時候,若是我疏遠了你,那么,這輩子,我的命運和你不會再有太大的交集。所以,我不能”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你。”
陳帆身子微微一震!
患難見真情這句話雖然矯情,但確實讓人感動。
“對了,你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談,到底是什么事情?”陳帆忽然想起之前兩名暗堂成員的話,忍不住問道。
你離開東海之后,小戈告訴我,劉瑩瑩出事了。
皇甫紅竹皺眉說道,盡管她不知道陳帆和劉瑩瑩到底是什么關系,但是深知陳帆當初為了劉瑩瑩大鬧云南的她”很清楚,劉瑩瑩在陳帆心中有著很特殊的地位。
和皇甫紅竹預料中的一樣”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陳帆的臉色就發生了變化”原本平靜的臉蛋上露出了一縷震驚”迫不及待地問道:“瑩瑩她怎么了?”
“小戈說,從三天前開始”劉瑩勞便沒有再去過學校了。”,皇甫紅竹語氣凝重。
“什么?瑩瑩三天沒去學校了?”,陳帆徹底愣住了,心中頓時涌出了一個不好的直覺三天前”陳老太爺去世,而劉瑩瑩從三天前開始不去學校,若是說這兩者之間沒有關聯,陳帆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嗯。”皇甫紅竹輕輕點了點頭”道:“一開始得知這個消息后,我試圖打電話通知你,無奈打不通你的手機。另外,我也派人調查了這件事情,結果發現了一些信息。
“什么信息?”,陳帆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了。
皇甫紅竹斟酌了一番,道:“根據我調查的信息,劉瑩瑩這幾天和一個叫天堂的組織里的一些人有接觸。”
“天掌一號?”,陳帆滿臉疑惑。
“天堂一號是一個極為神秘的私人組織。”皇甫紅竹說著”咬了咬牙,道:“準確地說是一個性愛組織。”
ìng愛組織?!
愕然聽到這四個字,陳帆目若呆ji:“她怎么可能和性愛組織扯上關系?”
“我也不清楚。”皇甫紅竹輕輕搖了搖頭,道:“不過,根據我調查得到的信息,天堂這個組織極為神秘,類似私人會所,是通用的會員制”門檻極高”其中的會員基本由成功人士組成。”
“據說這個組織每周都會舉行派對。”,皇甫紅竹說到這里,有些擔憂地看了陳帆一眼。
結果發現陳帆的臉色變得陰沉至極!
一個性愛組織,每周都要舉行派對,派對的內容”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
“知道天堂組織的總部在什么地方嗎?”陳帆身子微微哆嗦著”聲音冰冷的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魔音。
“暫時還沒調查到這個組織的據點。”皇甫紅竹略帶歉意地說道。
聽到皇甫紅竹的話,陳帆立刻,道:“把你手機給我,另外,帶我去你的書房,我需要一臺電腦。”
皇甫紅竹沒有任何猶豫,第一時間將手機交給陳帆”然后對著身后不遠處跟著的汽車揮了揮手。
駕駛汽車的司到皇甫紅竹揮手”連忙踩下油門”汽車呼嘯著朝陳帆和皇甫紅竹駛來,而陳帆則是拿著皇甫紅竹的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語音小姐那動聽的聲音落入陳帆耳中,卻猶如地獄魔音一般沖擊著他的心神,讓他的身子緊緊地繃在了一起。
隨后……他又撥通了一個號碼,號碼歸屬于異海,是李蕓和劉瑩瑩所住那棟公寓的固定電話。
“喂”您好。”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里傳出了一位保姆的聲音。
“我是陳帆,瑩瑩這幾天回去過嗎?”,陳帆迫不及待地問。
“陳先生?”電話那頭,保姆微微一怔”隨后立刻答道:“沒有”劉小姐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而且也沒有打電話回來,李阿姨為此事很著急呢。”
“你告訴李,瑩瑩這幾天都在學校里住,所以沒有回去,讓她不要擔心。”陳帆略微沉吟”緩緩說道。
“知道了”陳先生。”
這一次,陳帆沒有回答保姆的話”而是直接掛斷子電話。
眼看陳帆眸子里的擔憂和煞氣越來越濃”皇甫紅竹心中充滿了擔憂”擔憂原本連續遭到打擊的陳帆,會因為劉瑩瑩的事情而徹底暴走,她本想出聲提醒什么,但是又覺得此時此刻跟陳帆說什么,陳帆都聽不進去。
“走,去書房!”
掛斷電話后,陳帆不再廢話”一把拉開身旁汽車的車門,對皇甫紅竹沉聲道。
兩分鐘后”陳帆跟著皇甫紅竹來到了書房。
書房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打掃得異常干凈,中央墻壁懸掛的那塊黑板依然保存著,上面的人脈圖看起來有些模糊了,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陳帆沒有心思去觀看那副曾經帶給他不小驚訝的黑板,而是直接走到了主人的位置上,坐下,打開了一臺配置頂尖的筆記本電腦。
看到這一切,皇甫紅竹略微猶豫,悄然無息地走出書房,順便輕輕關上了房門。
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陳帆并不知道,他是除了楚問天后,第二個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男人!
不過以此時此刻陳帆的焦急心情而言,即便知道,恐怕也不會在意了。
他的心思全部在劉瑩瑩身上。
一想到劉瑩瑩和性愛組織扯上了關系,陳帆就忍不住怒火滔天!
頂尖配置的筆記本打開的速度極快。
陳帆打開IS,登陸了一個不為人知的連續過了兩次驗證后里下載了一款鮮為人知的聊天軟件。
做完這一切,陳帆登陸聊天軟件,赫然看到龍女在線。
這個發現讓他暗暗松了口氣,隨后飛快地點開聊天框,輸入了一行字:龍女,知道天堂這個組織嗎?
千里之外,身在龍牙一個秘密基地的龍女,本來正在打字,試圖給陳帆發一份郵件,看到突然蹦出的消息框后”冷漠的眸子陡然放大,隨后”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蛋上涌出了無法壓制的激動!
以龍牙恐怖的信息渠道,龍女第一時間得知了陳老太爺去世以及陳帆和陳家翻臉的消息,為此”這三天以來,她心神不寧,直到剛才鼓足勇氣、下定決心,要給陳帆發一份郵件,卻沒有想到陳帆居然主動上線凵她。
看到龍女發送過來的回復”陳帆心頭一沉,隨后眉頭死死擰在一起,回復道:我需要盡快知道這個組織的一切資料,尤其是它的據點!
“我現在立刻去調查這個組織的資料,傍晚七點前,給你傳過去。”
龍女看了一下時間,回復道。
“我在線上等你。”陳帆給出回復,然后拿起桌子上皇甫紅竹為他準備的香煙,抽出一支,點,燃”表情冷得嚇人。
下午六點的時候,東海黃浦江邊,一處極為隱蔽的私人會所里。
劉瑩瑩渾身蜷縮在沙發上”目光呆澀地望著前方。
她的身前擺放著好幾份豐富的食物,不過她卻是絲毫沒有動,整個人因為連續兩天沒有吃飯的緣故,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一名穿著黑色中山裝”佩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走進房間后,直接走到劉瑩瑩的對面,坐下,看了一眼絲毫未動的食物,嘆氣,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你是誰?”劉瑩瑩渾身劇烈哆嗦了一下”雙手抱胸,蜷縮在沙發拐角。
“莫非直到現在,你依然不相信你父親死去的事實?”男人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支雪茄,輕輕吸了一口氣,輕描淡寫地問道。
聽到男人的話,劉瑩瑩臉色陡然一變,隨后身子瘋狂地顫抖了起來,她雙手抱著腦袋,瘋狂地搖頭:“不會的!不會的!我爸爸不會死的!”
語無倫次吶喊的同時,她的腦海里閃過了這三天以來的點點滴滴。
三天前,她下午放學后,如同往日一樣拒絕了楚戈開車送她的要求,獨自一人離開校園,到公交車站坐公真回家。
結果,不等公交車趕來,一輛很豪華大氣的轎車駛到了劉瑩瑩的身邊,駕駛汽車的是一個長相和氣質都極佳的女人,女人說她知道劉瑩瑩父親的下落,如果劉瑩瑩想知道的話,就跟她走。
那一刻,劉瑩瑩幾乎沒有猶豫,像是被人控制了靈混一般,直接上了女人的車,然后帶到了這家極為隱秘的私人會所。
隨后一個戴著金色面具,擁有喉結,但身材和聲音卻很像女人的人告訴劉瑩瑩:劉瑩瑩的父親死了,如果你不相信你父親死了,你可以打電話找陳帆求證。
當時,聽到這句話后,劉瑩瑩如同被電擊了一般,徹底傻了!
隨后……,她瘋狂地撥打陳帆的電話,但是電話無論如何都打不通,她又撥打蘇珊的電話,電話依然打不通。
那個晚上,她淚流滿面地打了一個晚上電話,卻沒有聯系上陳帆。
第二天,那個人又告訴她,兩天后會告訴她,她父親死的真相”如果她想知道就留下來,如果不想知道,隨時可以離開。
感性告訴她,陳帆不會騙她,她的父親沒有死,但是理智卻告訴她,她的父親如果沒死的話,不可能兩年多都不給她打一個電話。
于是”她留了下來。
她想知道真相!!。
362章我心有猛虎――殺!!三
“自欺欺人,有意思嗎?”看著劉瑩瑩接近崩潰的邊緣,男人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冷笑道:“我可是聽說,告訴你父親死的人,并沒有限制你的自由,相反,還很明確地告訴你,如果你不相信你父親死去的事實,大可以離開這里。”
劉瑩瑩緊咬著嘴唇,默不作聲,淚水仿佛短線的珠子一般從她的臉龐滑落。
“你的心里其實已經相信了這個事實,對么?”男人看到劉瑩瑩痛苦的模樣,心中大爽,繼續笑道:“因為你不是白癡,你有獨立思考能力。你很清楚,就算你父親工作性質再特殊、再忙,他也不可能再過去兩三年里,一個電話都不給你和你母親打……”
“不要說了!”劉瑩瑩捂著耳朵,哭著喊道。
“他不給你們打電話,原因只有一個:他死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原因!”那劉瑩瑩那副痛不玉絕的模樣,落在男人眼中,讓男人心中的陰暗面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繼續冷笑著說。
“我求你了,不要再說了,好么???”劉瑩瑩哭著求饒,聲音嘶啞,表情可憐到了極點。
“你這樣自欺欺人下去有意思嗎?難道你能麻痹你自己一輩子?永遠地生活在自我欺騙和幻覺之中?”男人說著緩緩掐滅了煙頭,緩緩朝劉瑩瑩走了過去。
“不要過來,我求求你,不要過來!!”劉瑩瑩慌了神,像是丟了混一般,一個勁地朝后退,整個人如同受傷的羔羊一般,蜷縮在了沙發拐角。
望著劉瑩瑩這副恐懼到極點的模樣,男人那藏在金色面具的臉上再次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他直接走到了劉瑩瑩身前,俯子,用一種充滿yòu惑力的語氣問道:“難道,你一點都不想知道你父親死的真相嗎?”
真相?
真相!
劉瑩瑩如遭電擊,渾身變得極為僵硬。
漸漸地,漸漸地,她停止了流淚,停止了顫抖,男人的話就像是一記鎮定劑打入了她的體內一般,讓她平靜了下來。
“這就對了嘛。”男人似乎很喜歡這種控制她人心靈的享受,他繼續魅惑道:“你心里其實很想知道你父親死去的真相,否則,你也不會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三天都沒有離開。”
“你知道我父親是怎么死的?”劉瑩瑩抬起頭,靜靜地看著男人。
愕然察覺到劉瑩瑩那突然平靜下來的目光,男人心中忽然涌出了一絲怪異的感覺。
準確地說是,害怕。
這一刻,劉瑩瑩那平靜到極點的目光,竟然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害怕。
接近本能地害怕!
不過,很快的,他又想起了什么,語氣變得比之前更加的興奮了:“我知道。”
“他是怎么死的?”劉瑩瑩凝視著男人的眸子問道。
“他是為了救陳帆才死的,他給陳帆擋了子彈。”男人說到陳帆兩個字時,語氣中的恨意沒有絲毫的掩飾:“也就是說,是陳帆害死了你的父親!”
是陳帆害死了你的父親!!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天巨雷在劉瑩瑩耳畔炸響一般,她整個人直接傻了。
她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就那么呆呆地看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帆哥哥是我爸爸最好的戰友!!”隨后,劉瑩瑩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瘋狂地大吼了起來:“你撒謊帆哥哥,他絕對不會害死我爸爸!!!”
“沒錯,他是你父親最好的戰友,否則,你父親也不會去給他擋子彈,不是么?”男人冷笑連連,仿佛要徹底擊碎劉瑩瑩最后一絲堅持。
“唰!”
如同男人所想的一樣,聽到男人的話,劉瑩瑩整個人像是被施用了魔法一般,身子再次僵硬在了空中,原本激動的表情瞬間在臉上凝固。
“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相信,你現在可以打電話問他。”男人見劉瑩瑩再次呆住,接著說道。
聽到男人這么劉瑩瑩頓時回過神,像是瘋了一般,手忙腳露an地開始翻找結果拿起手機后,才發現沒電了。
“我來幫你撥。”男人微笑著從口袋里摸出一款蘋果迅速撥通了皇甫紅竹的然后遞給劉瑩瑩:“你就說你要找陳帆。”
電話那頭,皇甫紅竹見陳帆整整在書房里呆了一個下午沒有出來,她的眉頭死死地皺在了一起。
好幾次,她都想進入書房看個究竟,最后卻是壓制住了那個念頭。
“嗡!”
忽然間,她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微微震動了起來。
愕然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皇甫紅竹心中一動,拿起了手機。
下一刻,她赫然看到手機上出現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帶著幾分疑惑,皇甫紅竹接通電話:“喂。”
“小帆哥哥在嗎?”劉瑩瑩流淚問道。
“瑩瑩?”皇甫紅竹心中一陣狂跳。
“我找小帆哥哥,請把電話給他。”劉瑩瑩渾身顫抖著說,眸子里流露出了緊張,似乎她不敢面對即將到來的現實。
“好,我馬上讓他接電話。”皇甫紅竹似是察覺到劉瑩瑩情緒有些不對勁,不敢怠慢,連忙起身上樓,一邊跑,一邊說:“瑩瑩,你千萬不要掛電話!”
“陳帆,瑩瑩的電話!”幾秒鐘后,皇甫紅竹推開書房門,對著坐在椅子上抽煙的陳帆,大聲喊道。
這一刻,饒是以皇甫紅竹過硬的心理素質,也忍不住有些激動,表現遠不如往常那般八風不動。
瑩瑩的電話?!
愕然聽到皇甫紅竹的話,陳帆臉色一變,隨后瞬間掐滅煙頭,從椅子上彈起,一個箭步沖到皇甫紅竹身邊,幾乎搶一般將手機奪了過去,屏住呼吸,道:“瑩瑩,你在哪?”
“小帆哥哥,我爸爸死了,對么?”電話那頭,劉瑩瑩聽到陳帆的聲音,用力地咬著嘴唇,聲音沙啞地問。
話間,鮮血從她咬破的傷口涌出,沿著她那略微有些泛白的嘴唇,緩緩流下。
我爸爸死了,對么?
耳畔響起劉瑩瑩的話語,陳帆的瞳孔瞬間放大,滿臉膛目結舌的表情!
沉默。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同樣的,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一秒,兩秒,三秒。
三秒鐘過后,劉瑩瑩似乎已經知道了結果,她無力地閉上了眼睛,然后又不甘心地問道:“我爸爸是為了給你擋子彈,才死的,對么??”
瑩瑩知道了!
她知道了這一切!!
陳帆心中立刻涌出了這個想法,他的臉色瞬間狂變,變得有些蒼白,眸子里流露出了無法抹去的自責和內疚,就連身子也是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回答我!”劉瑩瑩嘴唇鮮血淋漓,整個人陷入了恍惚之中,仿佛丟掉了靈混一般。
“是。”
陳帆幾乎沙啞著給出了答復。
“啪!”
盡管劉瑩瑩已經猜到了這一點,可是當她聽到陳帆親口承認,她還是呆住了瞬間從她的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
“瑩瑩,你在哪?”地面上里再次傳出了陳帆的聲音,語氣焦慮不安,聲音顫抖。
沒有回答,佩戴金色面具的男人,彎腰撿起掛斷電話,然后關機,打開后蓋,抽出手機卡,隨意一捏,直接捏成了碎片。
做完這一切,他望著無力癱軟在地上的劉瑩瑩,笑道:“現在,你信了么?”
依然沒有回答,劉瑩瑩如同被抽光了全身力氣,丟掉了靈混一般,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任由淚水從眼眶中涌出。
而電話那頭的陳帆,聽到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臉色狂變。
他第一時間再次撥通劉瑩瑩的電話,卻再也打不通電話了。
掛斷,再撥!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當第五次依然聽到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這句話時,陳帆的雙眼通紅無
比,凌厲的殺意不受控制地從他的體內涌現了出來。
察覺到陳帆的變化,皇甫紅竹心中一驚,連忙扶住陳帆,滿臉擔憂地問道:“陳帆,你怎么了?”
“呼”
陳帆狠狠吐出一口悶氣,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后,他沒有回答皇甫紅竹的話,而是再次回到椅子上,點開了龍女的對話框,準備將剛才打來的電話號碼告訴龍女,讓龍女通過手機號碼查詢劉瑩瑩所在的地方。
然而――
不等他將手機號碼輸入對話框,對話框里出現了一段內容:龍牙,查到了,天堂組織是由一個叫桑坤的男人一手創建的。他是一個同性戀,和薛強之間關系密切,是薛強最為寵愛的一個同性戀!天堂組織的據點位于黃浦江邊,路69號。
看到這段內容,陳帆的眼睛瞬間瞇成了一條縫隙,身上的恐怖殺意,令得一旁的皇甫紅竹渾身到腳一陣冰涼。
陳帆給龍女回了一句話,然后直接關掉聊天軟件,起身,聲音沙啞地對皇甫紅竹道:“把你的匕首給我,然后給我準備一輛汽車,立刻!”
“好。”
原本被陳帆身上所流露出的恐怖殺意驚呆的皇甫紅竹,愕然聽到陳帆的話,下意識地給出答復,隨后又意識到了什么,想出言提醒陳帆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殺人,但是看到陳帆那殺氣騰騰的目光后,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書房里,殺意彌漫!
千里之外,龍女望著聊天框內的那句話,瞬間呆住了。
那句話,讓她明白,今晚,陳帆將血染東海!!
兩更完畢
書房里,皇甫紅竹沒有再廢話,而是第一時間將從不離身的匕首從腰間拔出,遞到了陳帆身前。
此時此刻,陳帆身上的殺意已經達到了沸點,可是他的表情卻出奇的冷靜”或者說是平靜。
看到這一幕,皇甫紅竹心中一動:一直以來,陳帆都不是魯莽之人,既然決定在這個關鍵時刻血染東海,那么必然是給自己留下了退路。
她雖然很好奇,陳帆的退路是什么,但是卻沒有卻問。
而陳帆接過匕背后,二話不說,如同一陣風一般,狂奔離去。
黃浦江邊”天堂組織的據點里。
劉瑩瑩因為無法承受父親死去的消息,整個人像是丟了靈魂一般,呆呆地蜷縮在沙發上。
“啪!”
佩戴金se面具的男人再次點燃了一支雪茄,他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充滿魅惑性的話語再次響起:“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恨陳帆么?”,恨?!
聽到這個字,劉瑩瑩渾身一震,隨后輕輕搖了搖頭:“小帆哥哥是我爸爸最好的戰友,我爸爸既然愿意為他擋子彈,那么肯定是心甘情愿的,我不可以恨他。”
“是,你爸爸給他擋子彈”的確是心甘情愿的。”男人冷笑一聲:“可是,你想想,你爸爸的付出換到了什么?”,男人一再bi迫劉瑩瑩,擊碎劉瑩瑩最后一絲防線的做法,讓劉瑩瑩接近崩潰,她死死地盯著男人,大聲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告訴你,你爸爸的付出什么也沒有換到!”男人繼續冷笑:“你爸爸為了救他而死,但是他做了什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過去兩三年里,他只有在今年過年的時候去過你家吧?”
劉瑩瑩沉默不語。
“嘿!你爸爸為了救他,死了兩三年了!兩三年里,他非但沒有去看望你們”相反”他幾乎沒有給予你們任何幫助!”男人的語速陡然加快,每一句話都像一根刺一般”扎進了劉瑩瑩的心臟”讓她的心劇痛無比,她很想反駁,可是張大嘴巴后,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面前的男人說的都是事實一在過去兩三年里,陳帆確實只有今年過年才去了她家!
“是他不能夠給你們幫助么?”,男人像是惡魔一般,要將劉瑩瑩徹底踢下深淵:“不是!我告訴你,他的身份很高貴”他很有錢!只要他愿意幫你們,只需一句話,你們便可以過得很好!”,“可是”他沒有!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報恩!你爸爸為了救他死了,你們一家人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他卻沒有想過感恩,沒有想過幫你們,而是在東海這座繁華的都市里,和他的未婚妻過著如同神仙般的生活!”
“不是的,他想過幫助我們,否則他也不會在過年期間去將我和我接到這里!”劉瑩瑩紅著眼睛”流著淚”大聲反駁。
“嘿!兩三年了,他良心發現一回,去接了你們過來,難道這樣就可以彌補你們嗎?”,男人冷笑著反問。
劉瑩瑩臉se蒼白如紙。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劉瑩鼻內心的動搖,繼續飛快地說道。
“還記得你和你吃不上飯的日子么?”,“還記得你為了借錢買米”佝僂身子,放棄自尊的一幕嗎?”
“還記得,你最好朋友把你當成白癡一樣玩long的事情么?”
劉瑩瑩似乎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回憶,表情不斷變化不說,渾身顫抖不止!
看到劉瑩瑩這副模樣”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都記得!你根本無法忘記那些痛苦的回憶!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爸爸死了,你媽媽不會離開你們!你也不會有那些痛苦的經歷!這一切”都是陳帆他造成的!!”
“不要說了!!”劉瑩瑩雙手捂著耳朵,尖喊道。
“想想吧”你和你為了能夠吃上一碗白米飯的時候,那個忘恩負義的家伙,住著全東海最高檔的公寓,吃著山珍海味,還有美人陪伴。”男人繼續打擊道:“甚至,直到現在他依然選擇欺騙你!他根本沒有想過將你父親死去的真相告訴你,因為”他怕遭到良心的譴責!”
劉瑩瑩雙手握拳,表情痛苦而無助。
“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良心發現,做出一點點彌補你的舉動,你就心存感激,把他當成恩人”這是在太可笑了!要說恩人,你爸爸才是他的恩人!!”男人說著,緩緩掐滅手中的雪茄:“可憐的孩子”我真為你感到悲哀,為你的父親感到悲哀!!”
“你到底想說什么??”劉瑩瑩徹底崩潰了。
“是他毀了你一家人的幸福!你應該恨他。”,男人用一種誘導的語氣說道:“甚至,你應該報復他!他既然那么自私,那么狠心,毀掉了你一家人的幸福,你也不能讓他好過!”
話音落下,男人清晰地看到劉瑩瑩的表情變得有些彷徨,彷徑中,眸子里隱約涌現了一絲哀怨。
看到這一幕,他很清楚,他已經徹底在劉瑩瑩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于是,他沒有給劉瑩瑩思考的時間,繼續說道:“如果我是你”我會報復他,讓他永遠活在自責之中!讓他也嘗試一下痛苦的滋味”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逍遙快活地活著!這對你一家人而言,實在太不公平了!”
不集平
這三個字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把進了劉瑩瑩的內心,將她心中對陳帆的那一絲感激戳得粉碎!
她不禁握緊了拳頭。
“他不是希望你過得開心一些么?可是他就沒有想過,有過悲慘經歷的你,在失去父母的情況下,又怎能開心起來?”男人的話就像是一把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擊著劉瑩瑩的內心:“醒醒吧,可憐的孩子。他不值得你感激,更不值得你尊重,相反,他忘恩負義的行為應該遭受唾棄。而你”應該恨他甚至去報復他!!”,“他不是希望讓你們過得開心一點,來減少內心的自責么?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他丑惡的面目,那么不妨去報復他讓他每天對你死去的父親忤悔!!”,話音落下”男人緩緩掀開了臉上的金se面具,露出了藏在面具下的臉龐。
看到男人的長相,劉瑩瑩瞬間呆住了!
因為,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和陳帆長相有著六七分相像的薛強!
“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他長得很像?”,薛強似乎很滿意劉瑩瑩的反應,同時他也知道,是時候徹底激起劉瑩瑩心中的恨意了。
劉瑩瑩下意識地點頭。
“因為我是他弟弟。”薛強故意露出一副憤怒的模樣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在外人眼中,他很在意我這個弟弟,可是暗地里,他卻強迫我的女人和他上床!他其實是一個披著人皮面具的惡魔!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而劉瑩瑩則是徹底呆住了!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薛強處心積慮的表演,直接顛覆了劉瑩瑩心中對陳帆的印象。
深知這一點的薛強,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瑩瑩,我之所以費盡心思找到你”是因為我為你父親感到不值!我認識你的父親,他幫過我我不希望他死不瞑目!我要揭發陳帆偽君子的真面目,讓他嘗試一下痛苦的滋味!”
死不瞑目!
耳畔響起這四個字,劉瑩瑩心中的仇恨種子仿佛徹底萌發了一般,雙拳握得更緊了,眸子里也涌現出了一絲恨意。
看到這一幕薛強心中冷笑不止”表面上卻露出了一副真誠的表情:“瑩瑩,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需要你演一場戲,便能揭發陳帆那個偽君子的真面目!”
“我該怎么做?”,劉瑩瑩似乎真的被欺騙了過去,下意識地問道。
耳畔響起劉瑩瑩的話感受著劉瑩瑩眸子里的恨意,薛強知道,自己處心積慮研究的計劃終于要實現了。
他強忍著心中那份得意將心中的計劃全盤托出。
幾分鐘后,薛強來到了會所最里面的一間豪華房間。
房間里打扮得跟女人沒有任何區別的桑坤見到薛強進men,當下嬌滴滴地迎了上去:“親愛的,你說服那個女孩了嗎?”,“嗯。”薛強得意地在桑坤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討厭……”,桑坤故意扭動了一下身子”彈了一下拈花指,笑嘻嘻地問道:“親愛的”那個叫陳帆的男人不是已經失去靠山了么?你為什么要大費周折去對付他呢?殺了他,不好么?”,“你不懂。殺了他,太便宜他了!”薛強tian了tian嘴唇,冷笑道:“他最在意的就是那個女孩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我要讓他看到那個女孩墮落的一幕,永遠地活在自責和內疚當中”體驗生不如死的滋味!!”
七點鐘的時候”陳帆駕駛著一輛奔馳轎車,來到了天堂組織據點上面的地下停車場根據資料顯示,天堂組織的據點是一個叫藍se妖姬的會所,會所位于停車場下面。
地下停車場里”隨處可見豪華的汽車”西北角落,幾名全副武裝的大漢”把守著一個入口通道men口。
下了車,陳帆瞥了一眼西北角落,隨后”目光落在了一輛駛入地下停車場的汽車身上。
很快的,那輛汽車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停下,一名身穿名牌西裝”佩戴銀se面具的男子走下汽車,徑直朝西北角落走了過去。
想了想,陳帆如同鬼魅一般靠近那名男子,在男子驚詫的表情中,用一記手刀將男子砍暈。
砍暈男子后,陳帆將男子塞進汽車,然后摘下男子臉上的銀se面具,從男子身上搜出了一張藍se妖姬會所的銀制會員卡。
十幾秒鐘后,陳帆戴著銀se面具走下車”朝藍se妖姬的入口走了過去
364章我心有猛虎――殺!!五
“先生,請出示您的會員卡。”
當陳帆佩戴著銀色面具來到藍色妖姬會所入口處的時候,守候在入口處的四名大漢均是將目光鎖定了陳帆,其中一人更是踏上前來,攔住了陳帆的去路。
面對大漢的攔路,陳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緊張,相反很不悅地看了大漢一眼,將銀色卡片掏出,在大漢面前亮了一下。
天堂組織的會員卡和許多私人會所不同,它不是實名制的。
畢竟,天堂組織實在太過特殊,對于會員的隱私保密極佳。
若不是這樣的話,那些成功人士,也不敢加入這樣的組織,畢竟,對于他們而言,一旦身份曝光的話,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門口的大漢似乎已經見慣了類似陳帆這種趾高氣昂的客人,眼看陳帆目光不善,沒敢多問,只是飛快地掃了一眼會員卡,便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先生,請。”
,這是陳帆之前擊倒那個男子在天堂組織所用的外號。
聽到大漢這么陳帆不急不躁地將會員卡收起,大步走進了入口,隨后跟著大漢連續拐了三個彎道,來到電梯前。
“先生請。”
大漢極為恭敬地給陳帆打開電梯門。
進入電梯,陳帆赫然看到電梯只顯示負二層。
沒有多想,陳帆直接摁了一下負二層的數字鍵,電梯門緩緩合上,開始降落。
很快的,電梯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
“歡迎您,尊貴的先生。”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悅耳的聲音響起,幾名穿著旗袍的女子,九十度鞠躬問好,她們身后的走廊裝得富麗堂皇,給人一種置身皇宮的感覺。
“親愛的先生,派對就要開始了,請跟我來。”一名女子見陳帆走出電梯,微笑著迎了上去。
陳帆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跟著那名女子沿著金碧輝煌的走廊,朝里面走去。
行走的過程中,陳帆清晰地看到,走廊里設有好幾個探頭,基本沒有死角。
大約走了半分鐘的樣子,陳帆在那名女子的指引下,又坐了一次電梯,來到了負三層。
相比負二層而言,負三層裝修得更為氣派豪華,走廊里每隔十米都會有兩間房間。
不用說,陳帆也知道,那是為客人在這里過夜準備的。
幾分鐘后,陳帆在那名身穿旗袍女子的引路下,來到了負三層的一個大廳。
大廳里,燈光絢麗,色彩迷人,數十名穿著打扮講究的男女聚集一堂,手握紅酒杯,低聲交談著什么。
悠揚的音樂傳出,大廳里的氣氛顯得十分輕松。
進入大廳后,陳帆姿態優雅地從侍者端的盤子里,拿起一杯紅酒,目光卻是飛快地從大廳的客人身上掃過,尋找著劉瑩瑩的身影。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陳帆挨著掃了過去,可是卻沒有發現劉瑩瑩的身影,這不禁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卻是思索著劉瑩瑩到底在哪里。
就在陳帆思索的時候,大廳里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原本悠揚的音樂,變成了激情高昂的重金屬音樂,一名穿著黑色披風,帶著黑色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廳前方的舞臺上,拿著話筒,聲音嘶啞地吼道:“先生們,女士們,歡迎你們來到性.愛天堂”
“嗷”
那名男子的話一出口,現場的客人一陣歡呼,其中一些瘋狂的男女尖叫著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扔了出去。
除此之外,不少男女從大廳拐角的一張桌子上拿起小藥丸之類的東西,吃了下去。
一時間,氣氛變得高漲了起來,幾乎所有的男女都涌進了大廳中央的舞池中,瘋狂扭動身子的同時,和身邊的異性。
而一些性急的男女則是直接和早已相中的異性相擁、撫摸,甚至有的干脆開始脫衣服了。
曾經,陳帆為了鏟除血色煉獄組織,曾經游蕩于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對于這樣的聚會并不陌生。
只是,此時的他,擔心劉瑩瑩的安危,自然沒有心情去關注舞池中央那些瘋狂的男女。
忽然間――
陳帆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隙。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女人身上。
和大廳里那些瘋狂的女人不同,那個女人似乎并不適應這里的氣氛,她走進大廳后,望著舞池中央那些瘋狂的男女,步伐顯得有些遲疑。
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陳帆心中一顫
“瑩瑩,不要害怕,也不要緊張,你只是在演戲而已,嗯,演戲。”似是看出了劉瑩瑩的緊張和彷徨,一旁佩戴金色面具的薛強,俯身對劉瑩瑩說道:“你只需要到舞池中央走一圈就可以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沒有回答,劉瑩瑩忽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她看到前方一名男子,動作粗魯的撕扯了一名身穿黑色禮服女人的禮服,一把拽掉了女人的罩,然后雙手托住女人的翹臀,將頭埋進了女人的峰巒之間,肆意地索取著。
面對男人瘋狂的舉動,女人非但沒有阻攔,相反將腦袋揚起,雙手瘋狂地撕扯著男人的衣服,嘴里發出高昂的呻吟,整個人顯得極為興奮。
隨后,在劉瑩瑩驚恐的目光中,那名男子一把抱起那名女子,飛快地走向了舞池旁邊的桌子旁邊,一把將女子放在桌子上,粗魯地將女人的晚禮服推到腰間,一把扯下女人的黑色蕾絲內kù,脫掉kù子,抬起女人的雙腿,用力一頂……
兩人的舉動,立刻引得舞池中央那些男女尖叫了起來,隨后,更多的男女加入了兩人的行列之中。
一時間,大廳里到處都彌漫著糜爛的氣息。
陳帆沒有去關注那些,他的目光死死一直死死地盯著劉瑩瑩。
當他看到劉瑩瑩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后,停下腳步,陳帆可以確定,劉瑩瑩并不習慣這樣的場面,這也就是說,來到這里,或者參加這樣的派對,并非劉瑩瑩的本意
心中明白這一點,陳帆心中略微松了口氣,對于他而言,他最害怕看到的就是劉瑩瑩忽然之間選擇墮落。
畢竟,如今的劉瑩瑩已經知道了劉猛死去的事情,那件事情對于劉瑩瑩的打擊不言而喻。
而一般受了打擊的人,很多都會性格大變,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
然而――
就當陳帆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前方,一名穿著白色禮服的男子,看到劉瑩瑩,yin笑著迎了上去:“美女,你看起來是新來的。相信我,我會讓你度過一個快樂美妙的夜晚。”
“嗖”
看到這一幕,陳帆就地一蹬,整個人如同幽靈一般,躥向了那名男子
陰暗的燈光下,包括薛強身后那六名身材魁梧、渾身充滿爆炸性力量的黑人大漢在內,沒有人能夠看清陳帆的身影
與此同時,薛強身后,一名黑人大漢,當下將針孔監視器的鏡頭對準了劉瑩瑩。
面對身穿白色禮服男子的搭訕,劉瑩瑩下意識地后退。
“親愛的,不要害怕,相信我,放開你的心扉,毫無顧忌地加入到派對中,這種感覺很棒”身穿白色禮服男子的右手霍然抓向了劉瑩瑩的胳膊。
“滾”
急速狂奔的陳帆,怒喝一聲,瞬間來到那名男子身旁,一把抓住男子的肩膀,用力一拽,直接將男子提起,像是丟垃圾一般丟進了舞池之中。
看到這一幕,劉瑩瑩瞬間愣在了原地,而薛強和桑坤兩人也是一呆,倒是薛強身后那六名黑人大漢,第一時間將薛強護在了中央,同時將手伸向了懷中。
“瑩瑩”
陳帆一把抓住劉瑩瑩的手。
耳畔響起陳帆熟悉的聲音,劉瑩瑩先是一呆,隨后身子僵硬在了原地。
“瑩瑩,是我”
陳帆眼看劉瑩瑩無動于衷,直接摘掉了臉上的銀色面具。
下一刻,無論是劉瑩瑩還是薛強,都看到了陳帆。
看到陳帆的瞬間,劉瑩瑩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徹底傻了。
而薛強的瞳孔也是瞬間放大,隨后,他仿佛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地對身旁一名黑人大漢吩咐道:“立刻讓人關掉音樂,打開大燈”
那名黑人大漢聽到薛強的命令,二話不說,立刻去執行。
與此同時,剩余五名大漢似乎意識到了事情不簡單,紛紛從懷中摸出了手槍,一臉戒備的表情。
余光看到五名黑人大漢的舉動,陳帆臉色微微一變,目光冰冷地掃了薛強等人一眼,然后沖劉瑩瑩問道:“瑩瑩,是他們將你強行帶到這里的嗎?”
被陳帆這么一問,劉瑩瑩從震驚中回過神,表情復雜,望向陳帆的目光猶豫不定。
下一刻,大廳里的重金屬音樂忽然停了下來,屋頂中央的大燈打開。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得一些沒有嗑藥的男女紛紛一驚,而那些磕了藥和完全迷失在情玉海洋的男女則是沒有在意,繼續進行著他們的狂歡。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望著陳帆難看的表情,劉瑩瑩緊咬著嘴唇,將手掙脫開,咬著嘴唇說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耳畔響起劉瑩瑩這句話,陳帆瞳孔陡然放大,表情瞬間呆住了,他呆呆地看著劉瑩瑩:“瑩……瑩瑩你說什么?”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走,你走啊我再也不愿意看到你”望著眼前的陳帆,耳畔回蕩著之前薛強對自己說的話,劉瑩瑩大聲喊道。
再次聽到劉瑩瑩的話,陳帆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把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似的,疼得難以呼吸,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陳帆,多日不見,我可是對你十分想念啊。真沒有想到,你的消息如此靈通,居然自己找到了這里。”就在這時,前方的薛強在六名黑人大漢的擁護下,來到了陳帆和劉瑩瑩身前,得意地笑道:“你是來找瑩瑩的吧?實在太可惜了,瑩瑩根本就不愿意看見你,你還像條哈巴狗賴在這里做什么?丟人現眼么??”
“薛強”
陳帆緩緩扭過頭,目光冰冷。
“陳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記性很好,居然記得我的聲音。”薛強說著,緩緩取下金色面具,微笑著問:“同時,我也很好奇,你現在的心情是不是很爽??”
話音落下,薛強身旁的六名黑人大漢,紛紛掏出了手槍,槍口對準了陳帆。
“你找死”
面對漆黑冰冷的槍口,陳帆不管劉瑩瑩是否愿意,一把將劉瑩瑩拉在了身后,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這一刻,他宣布了薛強死刑
下午出差去工地盯工去了,兩點才趕回來,花了兩個小時寫出了這這章。這恐怕是瘋狂晚的一次了,抱歉。
“你死定了!”
耳畔響起陳帆冰冷的話語”感受到陳帆身上那恐怖的殺意,薛強心頭一陣狂跳他本來是打算將劉瑩瑩墮落的畫面拍攝下來,然后讓陳帆看到”讓陳帆體驗到痛苦的滋味,卻沒有陳帆突然出現在了這里。
不過”當他看到身邊六名用高薪聘請的頂級保鏢后,他心中涌現的那絲恐懼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可知道我身邊這些人都是什么人?我告訴你,他們都是美國貝魯特保鏢公司的頂級保鏢!你憑什么殺死我?就憑你的血肉之軀么??”薛強用一種看向白癡的目光看著陳帆,冷笑道:“陳帆啊陳帆,本來呢,我是想慢慢玩死你,如今你主動送上men,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看著漆黑的槍口,被陳帆拉到身后的劉瑩瑩臉se巨變,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沒有叛逆和愚昧地和陳帆爭吵而那六名黑人大漢,察覺到陳帆身上的恐怖殺意后,臉se也是微變,不過聽到薛強的話,看到陳帆手中并沒有任何武器后,臉上均是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正如薛強所說,身為頂級保鏢的他們,六個人一起拿著槍,還會怕一個赤手空拳的人么?
“啪!”
陳帆沒有再和薛強廢話,他猛地踏了一下地面。
陳帆這一腳結合了大廳里許多人的呼吸頻率,一腳踩下去,引起共振反應,力量恐怖如斯,仿佛整個大廳都為之一晃,腳下的木質地板更是寸寸碎裂!
站在陳帆身后的劉瑩瑩猝不及防,身子直接晃倒在地。
而薛強身邊的六名黑人大漢,沒有想到陳帆踩在地面上時,結合了他們的呼吸頻率,他們的心頭陡然一顫”呼吸停止,表情略微呆澀。
“嗖!”
就在他們被陳帆鬼使神差的舉動怔住的同時,陳帆借助反彈之力,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躥向距離最近的一名黑人大漢。
仿佛只是瞬間,陳帆便抵達了最前面那名黑人大漢身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
他借著前沖之力,握著匕首,對準大漢的脖子,用力一抹!
“噗哧!”
仿佛切豆腐一般,鋒利的匕首瞬間隔掉了大漢的腦袋,滾燙的鮮血因為壓力的緣故”仿佛血柱一般沖天而起!
與此同時,陳帆左手,猛地一抓”直接將那名大漢的手槍抓在手中。
然后“砰!”
“砰!”
“砰!”
“砰!”,六聲槍響幾乎同一時間響起,前五聲是由陳帆手中的手槍傳出,最后的槍聲出自于站在薛強身后那名黑人大漢。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畫面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除了那些因為藥勁依然沉浸在放縱的男女之外,其他人紛紛瞪圓了眼睛,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
噗通!
在他們的注視中,那個被陳帆一刀隔掉腦袋的大漢,整個人被鮮血淹沒,身子直挺挺地砸在了地上。
噗通!
噗通!
噗通!
噗通!
噗通!
隨后,剩余五名黑人大漢也相繼倒地,滾燙的鮮血夾雜著白se的腦漿,順著他們眉心處的窟窿瘋狂涌出。
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一臉死不瞑目的表情!
仿佛直到死”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殺死的。
“啊!”
被陳帆一腳踩地,震倒在地的劉瑩瑩”看到這如同煉獄般的恐怖畫面”失聲尖叫了一聲,兩眼一閉,直接暈子過去。
隨后”數不清的尖叫聲從人群中傳出,那些人一個個像是看到鬼一般,紛紛尖叫著朝四周逃走。
“砰!”,槍聲再次響起”身上沾滿鮮血的陳帆,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
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那些四處逃竄的人們,紛紛抱頭蹲倒。
“誰敢踏出這間大廳一步,我送誰去地獄!!”,陳帆目光冰冷地從那些驚慌失措的客人身上掃過,語氣冰冷的沒有絲毫人類讒有的感情。
“嘶”
陳帆這一開口,完全被震住的薛強,終于回過了神,他倒吸了一。涼氣,臉上的狂妄和囂張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
咕咚!
薛強狠狠咽了。吐沫,試圖竭力地掩飾內心的恐懼,可是他那不停顫抖的身子完全出賣了他內心最真實的心情。
他用力咬了一下舌頭,劇烈的疼痛,令得他整個人清醒了一些,他呼吸略顯急促地望著陳帆句道:“陳帆,我希望你明白,你已經不是陳家的人了。沒有陳家這座靠山,你敢殺我”你就死定了!無論黑道白道,都不會放過你!!”,不得不說,身為中國黑道掌men人薛狐的兒子,薛強也算是個角se,面對如此血腥的場面,他硬是bi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陳帆的軟肋!
顯然,在他看來,失去陳家保護的陳帆”如果真敢殺他,必死無疑!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完全被鮮血染紅的陳帆,面無表情地看著薛強,緩緩道。
耳畔響起陳帆冰冷的話語,薛強的臉se再次一變,他的余光掃了一眼遠處的通道,同時冷笑道:“陳帆,或許你不知道,這里的會員身份非同一般,就在你剛才動手殺人的時候,有人已徑打電話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趕到這里,你識趣的話,立刻離開這里,還有活的希望”否則,你必死無疑!”,
回答,薛強的是三聲槍響。
陳帆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把手槍,槍口冒著青煙。
通道入口處,三名前來救援的大漢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們和之拼死去的五名黑人大漢一樣,全部都是眉心中槍”一槍斃命!
大廳里再次響起了客人驚恐到極點的尖叫。
而薛強則是面如死灰、他本來想通過說話來分散陳帆的注意力,好讓自己的手下趕來殺死陳帆”卻沒有想到陳帆殺那些人如殺ji!相比薛強而言,他身旁的桑坤則是徹底被嚇傻了”整個人死死抓著薛強的胳膊,那感覺就像是溺水之人抓著最后一顆救命稻草。
隨后,在薛強屏住呼吸的同時,陳帆慢慢地朝他走了過來,每一步都勢大力沉,每踏出一步,木質地板都會碎裂一次!
眼看渾身是血的陳帆朝自己走來,薛強腳下一陣發軟”仿佛隨時都會摔倒一般。
“你是怎么知道瑩瑩的事情的?”很快的,陳帆來到了薛強面前,在距離薛強一米的地方站定,冷冷地問道,顯然,他很清楚,自己和劉猛的事情屬于頂級機密,薛家勢力雖大,但是要調查到這一點,比登天還難!
薛強再次咽子口吐沫,下意識地答道:“陳飛告訴我的。”
陳飛。
聽到這兩個字”陳帆眼睛直接瞇成了一條縫隙,眸子里,殺機更盛!
“陳帆,你想清楚了,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如果你不殺我,我可以保證,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今后我不再惹你。”察覺到陳帆身上的殺意越來越濃,薛強軟中帶硬的說道。
陳帆緩緩抬起了手臂,森冷的匕首”讓薛強渾身狂震不已:“我知道,你做這一切,只不過想讓我體會到痛苦的滋味罷了!你做到了,同樣的,我會百倍地還給你!!”
“唰!”
話間”陳帆大手一揮,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直接抓住了桑坤,用力一拉,直接將桑坤拉到了身前。
桑坤被陳帆的舉動嚇得尖叫不止,隨后哭著道:“強……”……強,救我”救我!”
“放開他!”眼看桑坤被陳帆抓住,薛強臉se一變,下意識地朝陳帆撲來。
“跪下!!”
陳帆怒喝一聲,對準薛強的腳腕就是一腳!
骨頭的斷裂聲瞬間響起,薛強腳腕被踢斷,失去重心,直接跪倒在地。
“這個男人是你最心愛的同性戀,對么?”陳帆用腳踩著薛強的臉龐”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如同惡魔的微笑:“我會親眼讓你看到”他被人凌辱的一幕!”
“砰!”
話音落下”陳帆抬起手,朝著之前試圖伸手去抓劉瑩瑩那名身穿白se禮服的男子身邊開了一槍。
“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男子嚇得渾身顫抖。
“你知道怎么做,我給你十分鐘,如果你不能做到讓我滿意,我殺了你!”陳帆說著,一把將桑坤丟到男子身邊,同時徑直走到劉瑩瑩身邊”一把抱起了劉瑩瑩。
“強救我!!”桑坤似乎徹底被嚇住了,渾身軟綿綿的,根本無法起身。
被陳帆踢斷腳腕的薛強,面對桑坤的求救,心如刀割,面部肌肉扭曲在一起,掙扎著朝桑坤爬去。
而那名身穿白se禮服的男子,則是紅著眼睛,大吼著撲向了桑坤……
“滾開!”
薛強奮力朝前一撲”撞向白衣男子。
“讓你跪,你就給我跪好了!!”
陳帆冷喝一聲,一把抓住身子騰空的薛強,用力一摁,直接將薛強摁在地上,踩住薛強的小腿,讓薛強動彈不得!
,不要,啊!!”
與此同時,白衣男子在死亡的威脅下,徹底變成了野獸,幾個巴掌將桑坤打倒在地,撕碎桑坤的禮服,瘋狂地摧殘了起來。
“惡魔!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看到自己“心愛的人”,被人粗魯地摧殘,薛強痛苦到了極點。
幾分鐘后,在桑坤的痛苦哀嚎,和薛強的憤怒吼叫中,白衣男子如同禽獸一般,強暴了桑坤。
“可…………可以放過我了嗎?”做完這一切”白衣男子赤露o著身子,眼巴巴地看著陳帆。
不等陳帆做出回答,前方的通道再次傳出了雜露an的腳步聲。
“陳帆,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
腳步聲之后,便是高音喇叭的聲音。
警察!數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端著沖鋒槍,霎那間從通道涌出,槍口全部對準了陳帆。
“陳帆,放下武器,抱頭蹲倒!”領頭的特警大聲喝道,只是語氣有些緊張。
不光是他,他身旁那些特警,看著如同煉獄般恐怖的場景,均是嚇得不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本痛苦萬分的薛強,看到突然出現的特警,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他吃力地扭過頭,雙眼通紅地看著陳帆:“陳帆”失去陳家保護的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你殺了這么多人,沒有人可以救你“……”
“龍有逆鱗,碰之必死!!”
不等薛強將后面的話說完,陳帆打斷了薛強的話。
隨后,清脆的斷骨聲再次響起,在那些特警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陳帆緩緩蹲下身子,一把捏住薛強的脖子,用力一擰,直接擰掉了薛強的腦袋
“龍有逆鱗,碰之必死!!”
耳畔響起陳帆冰冷的話語,望著陳帆手中那顆血淋淋的腦袋,包括為首的特精在內,所有人都呆住了!
或許……沒有人想到,陳帆敢當著如此多的面殺人!
而且殺的還是中國地下皇帝的兒
“陳帆,你不要逼我們開槍!”短暫的愣神過后,為首的特精將子彈上膛,一副隨時開槍的架勢。
不光是他,他身旁那些特精也紛紛將子彈上膛,那感覺,仿佛陳帆再敢輕舉妄動,就將陳帆打成篩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黃志文親自來了吧?”面對數十個漆黑的槍口,陳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害怕。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所有特精心中都不由一跳!
正如陳帆所說,黃志文的確來了,就在會所上面的停車場里!
而為了抓捕陳帆,黃志文讓警方出動了最強的力量,光特就數百名,還有。
眾多特的表情變化雖然很微弱,可是卻被陳帆察覺到了。
察覺到這一點,陳帆的眉頭緩緩松開,想了想,道:“我跟你們走。”
聽到陳帆這么一說,諸多特都暗自松了一口氣,因為……在行動之前,他們知道陳帆曾經服役于一個特殊組織,單兵作戰能力極為恐怖!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們不愿意和陳帆動手,也怕和陳帆這樣的殺人機器動手!
“將這個女孩安置在警局,會有人去局接她。”眼看幾名特小心翼翼地靠近,陳帆單手抱著劉瑩瑩,另外一只手抓著皇甫紅竹那把匕首,道:“這把匕首是我一位朋友的,麻煩你們暫時替我保管。”
聽到陳帆的話,那些特一陣無語。
要知道,陳帆在這里連殺數人,其中包括身份特殊的薛強。
若是換做以前,以陳帆頭頂陳家的光環,要保命,也并非難事,或者說只要陳家老太爺一句話,就是一號首長也不敢讓人崩了陳帆。
但,今非昔比
在那些特看來,如今的陳帆,失去陳家的保護,想保住性命,比登天還難!
藍色妖姬會所上面的停車場里,幾乎整個東海警方的大佬都出動了,他們一起圍在黃志文的汽車旁邊。
當聽到會所里的特傳出陳帆已束手就擒的消息后,那些警方大佬均是暗中松了一口氣,隨后東海警方一把手,走到黃志文的汽車旁邊,語氣較為尊敬地說道:“黃市長,陳帆已經束手就擒。”
原本,東海警方一把手也是市委常委,級別和黃志文相仿,完全犯不著對黃志文如此客氣。
但是……如今的黃志文身上掛著濃濃的燕家標簽!
燕家標簽,這對于黃志文的意義不言而喻!
也正是因為這樣,警方一把手才會如此客氣,在他看來,掛著燕家標簽的黃志文,仕途遠遠還沒有走到盡頭,爬到正部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至于更高,那就要看黃志文的運氣和造化了。
“抓到了?”聽到警方一把手的匯報,黃志文眼前一亮,隨后問道:“他殺了幾個人?”
“包括薛強在內,十個。”警方一把手如實說道。
“十個?十個!”黃志文忽然笑了,笑得極為陰沉:“他死定了!!”
望著黃志文笑容中所蘊含的恨意,深知陳帆和黃志文之間過節的警方一把手,沒有吭聲。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黃志文的可怕!
在他看來,一直選擇隱忍當狗的黃志文,這次抓住了報復陳帆的機會,絕對不會讓陳帆翻身!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那天,當得知陳家老太爺離世的消息后,黃志文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狂笑不止,后來,當他得知陳帆和陳家翻臉,被踢出陳家后,他更是興奮得無與倫比。
因為,在他看來,報復的時機終于到來了!
而就在同一天,他迎來了第一個機會。
那天,薛強親自登門拜訪他,說是出面報復陳帆,幫黃志文出口惡氣,同時讓黃志文輔助薛強和請幫奪回東海這塊風水寶地。
那天,他從薛強嘴中得知了一切,并且布置了今天這個計劃!
要么不咬人,要咬就咬到死!
這是黃志文選擇當狗那一天開始,給自己寫下的警句。
“老林啊,我打個電話,隨后和你們一起見見那個社會敗類。”黃志文笑了一陣過后,平靜了下來。
林局長似乎知道黃志文要做什么似的,不再廢話,轉身離開。
眼看林局長離開,黃志文讓自己下車,合上窗戶,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黃志文的語氣變得極為恭敬:“燕少,陳帆落網了。”
“落網了?”電話那頭,燕青帝愕然聽到黃志文匯報的這個消息,不由一怔,隨后問道:“”
“他殺死了包括薛強在內的十個人,被警方抓捕了!”黃志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可是語氣中的興奮根本無法掩飾。
“哦?”燕青帝略微沉默,然后問道:“黃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出自你的手筆吧?”
“燕少,那陳帆曾經打斷了我兒子的腿,之后三番五次羞辱我,我實在是忍無可忍,若是破壞了燕少的計劃,還請燕少息怒!”黃志文心中一驚,連忙解釋道。
“破壞計劃倒沒有,不過,你這條餓狼的外號還真不是蓋的。”燕青帝頗有深意地感嘆了一句。
黃志文不懂其意,沒敢吭聲。
而燕青帝則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唉,雖然我猜到陳家動蕩過后,你會摔得很慘,卻沒有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而且比我想象中還要摔得更慘一些。”燕青帝走到落地窗邊,嘆氣道:“看來,以前我試圖將你當成這輩子最大競爭對手的想法,是錯誤的。”
“如果你和陳家所有人在演戲,那么,你可以安然無恙地度過這次劫難,但是,只知道動用武力的你,永遠地失去了和我做對手的資格!”燕青帝說著,眸子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如果,之前你在陳家的一切不是演戲,那么,陳家絕對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去救你,如此一來,失去陳家保護的你,在殺死薛強的情況下,必死無疑!”
就在燕青帝感嘆的同時,林局長同樣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老林,你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不通知我,莫非你只當你自己是東海市局長,忘記了東海總隊第一政委的身份了么?”
電話是唐國山打來的,電話接通后,唐國山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發火,顯然,唐國山對于林局長瞞著他,私自和黃志文帶人抓捕陳帆的行為很不滿,畢竟林局長另外一個身份是東海總隊政委,算是半個總隊的人。
“老唐,不是我不告訴你,這個,你知道的。”林局長十分尷尬,他之所以沒有告訴唐國山,自然是忌諱唐國山和陳帆之間的親昵關系。
林局長明白,唐國山自然也明白,他沒有繼續追究,而是沉聲問道:“現在什么情況?”
“陳帆殺死了包括薛強在內的十人,如果陳家不出面,十有完蛋了。”林局長分析道。
“殺死了薛強在內的十人?”唐國山心頭一震,滿臉震驚,隨后心中卻是如同明鏡一般明亮:薛強是薛狐唯一的兒子,被薛狐當成人來培養,如今被殺,陳帆和薛狐之間就是新仇加舊恨,薛狐絕對會拼命!
除此之外,陳帆和黃志文之間仇恨不小,面對被踢出陳家的陳帆,黃志文絕對會痛打落水狗!
“老林,你應該明白,這件事情,我即便想幫忙,也無法插手。”短暫的沉默過后,唐國山飛快地說道:“這樣吧,一會你將陳帆關押的地方告訴我,另外,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務必保證他的安全,怎么樣?”
“這個不用你說,他雖然被趕出陳家,但是,我想,很多人心里都犯迷糊吧?他的身份實在太過特殊,如果上面不動口,不要說我,就算是黃志文他也不敢動手!”林局長苦笑道。
“好,那記得將關押他的地方告訴我。我要打個電話,先掛了,回頭見。”唐國山說著掛斷了電話。
林局長心中暗暗嘆氣,他自然清楚唐國山想救陳帆,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說,在他看來,如果陳家不出面,陳帆死定了!
電話那頭,掛斷電話后,唐國山第一時間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我是東海總隊隊長唐國山,請讓陳戰接電話。”唐國山第一個電話打到了陳戰那里。
“唐叔,您打電話給我,莫非小帆出事了?”很快的,陳戰接過電話,待警衛員離開后,沉聲問道。
“小戰,小帆在剛才殺死了南方薛家薛強在內的十人,現已經被警方逮捕。”對于陳戰能夠猜到這一點,唐國山嗎沒有感到好奇,畢竟曾經的軍刀口號不是白叫的,同樣,他也沒有隱瞞事實。
聽到唐國山的話,陳戰不由一驚:“小帆殺人了,而且被警方抓了個現行?”
“是的,警方之所以可以第一時間抓捕,是因為黃志文那個鳥人暗中作梗。薛強身份特殊,而且黃志文應該不會放過機會,事到如今,只有陳家出面才能救他,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唐國山說著,忍不住問道:“小戰,你老實告訴我,小帆真的被趕出陳家了么?”
看到很多朋友說陳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不夠霸氣……
我想說,曾經以他的身份和實力,根本不屑用計謀!而云南事件足以證明陳帆不是一個白癡——所有人都知道陳帆失去陳家光環,不能亂來,陳帆不知道么??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是螳螂誰是黃雀,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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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蘇,蘇州一直是一座很特殊的城市,尤其是一把手配置,屬于副省級配置,一般都會從省委常委派人下去兼任,而前幾任一把手在蘇州撈夠政績后,直接升成了正省級,主管一方。
陳飛算是其中的一個例外。
他并非省委常委,而是從下面升上去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陳飛只要在蘇州鍛煉一兩年,資歷夠了,提升常委,副省級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陳飛的身份和背景非同一般,沒有走一般人的仕途之路——三月份的會議結束后,上面決定提升他為副部級,不過不是繼續呆在蘇州當一把手,而是前往有著東海明珠美譽的東海當副市長,同時還掛上了常委兩個字。
體制內的人都很清楚,東海一直是一塊鯉魚躍龍門的跳板,陳飛這次升遷,無疑是為今后的仕途之路奠定了堅定的基礎。
在很多人看來,只要陳飛自己不犯什么致命性的大錯誤,省部級絕對不是他的仕途盡頭,擠進權力金字塔頂端的機會很大。
送走陳老太爺的當天,陳飛便風風火火地趕回了蘇州,辦理了交接手續,然后獨自一人前往東海市委大院報道。
東海市委大樓,陳飛的新辦公室里。
陳飛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夾著一支香煙,滿臉愜意的表情。
甚至,在他抽煙的時候,可以明顯地看到,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道無法掩飾的得意笑容。
“砰砰。”
忽然間,門外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很講究。
聽到敲門聲,陳飛心中一動,調整坐姿,掐滅煙頭,沉聲道:“請進。”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房門被人推開,黃志文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黃志文?
看到黃志文,陳飛心中一動,瞳孔陡然一縮,同時卻是滿臉微笑地起身迎接。
“小飛,實在抱歉,原本你來到東海,當哥哥的昨晚應該為你接風洗塵,只是昨晚因為工作的事情耽擱了,老弟你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滿足一下老哥的心愿?”黃志文進門,歉意地套近乎。
面對黃志文套近乎的行為,陳飛也不在意,直接借坡下驢,同樣露出了笑容,笑容很燦爛:“黃哥哪里的話,小飛初來乍到,許多東西不懂,今后還要許多東西多跟黃哥學習,要說吃飯,怎么也應該是小飛請黃哥才是。”
話音落下,兩人相視一笑,各懷鬼胎。
隨后,兩人坐定黃志文想了想,率先打破沉默:“小飛,想必昨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唉,對于此事,我深感遺憾,真沒想到,我老陳家居然會出這種敗類!”陳飛裝模作樣,道:“黃哥,現在是什么情況?”
“你堂弟連殺數人,犯罪情節嚴重,被抓捕后,目前已秘密關押,等候上頭發話。”深知陳飛和陳帆之間過節很深的黃志文說到這里,沒有繼續賣關子,開門見山地問道:“小飛,不知道陳主{{席}}對這件事情如何看待?”
黃志文這話一出口,陳飛算是明白了——黃志文是來探口風的!
“黃哥啊,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啊。”陳飛故意板起臉:“我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就經常教導我們,我們的江山是人民打下來的,我們雖然現在有點身份和地位了,千萬不能做犯法的事情!老陳家出了陳帆這樣的敗類,我爺爺的態度自然是很明確的!”
“小飛,是老哥我糊涂了,改天吃飯,我先自罰三杯。”黃志文略微沉吟,笑著起身,道:“老哥我就不打擾你了,今后無論工作中還是生活上,有用得到老哥的地方,盡管開口。”
“好。”陳飛皮笑肉不笑地起身:“黃哥慢走。”
眼看黃志文離開,陳飛重新回到座位上,若有所思地吸了一支香煙,隨后拿出手機撥通了陳永瑞的電話。
電話過了十幾秒鐘才接通,聽筒里傳出了陳永瑞爽朗的聲音:“小飛啊,新的工作環境怎么樣?”
“挺好的,爸。”
陳飛笑著答道,在離開燕京之前,陳永瑞曾和他促膝交談過一次,在談話中告訴他,他在東海混滿一屆后,便調到其他省當一把手,之后再返回東海當一把手,再之后便是入京了。
十五年之內進入權力金字塔頂端,這是陳永瑞給他規劃的仕途計劃。
“小飛,你給我打電話是想問陳帆那個敗類的事情吧?”陳永瑞笑著問。
之前,陳飛應付黃志文的時候,只是主觀猜測陳建guo不會出面保陳帆,如今見陳永瑞主動提起,倒也沒有隱瞞:“是的,爸。這件事情,爺爺那邊什么看法?”
“還能有什么看法?”陳永瑞冷笑一聲:“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做出連累陳家的事情也就不說了,居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你爺爺撂下狠話,讓你爺爺顏面掃地,下不了臺,你爺爺怎么可能保他??”
“不保?”陳飛大喜,盡管理智告訴他,多半是這個結果,但是畢竟陳老太爺前腳剛走,陳建guo或者上面的人為了照顧,也許會留下陳帆一命。
“藏部長已經找過你爺爺詢問這件事情了,態度很明確,告訴藏部長,一切按照正常手續辦理。”陳永瑞一臉燦爛笑容:“另外,雖然這次燕家沒有落井下石,但是薛狐那條老狐貍拼命了,他動用了所有白道關系,拼了命要給他兒子報仇,簡直就是不死不休啊。”
“嘿!看來那個敗類這次難逃一劫了。”陳飛心中大爽,暗暗慶幸自己之前將消息透露給薛強是一個極為明智的決定。
“嗯,今非昔比了,如果你老太爺在,自然沒人敢動他,如今嘛,就算他那個廢物老爹動用以前的老關系,也無濟于事了。”陳永瑞正色道:“小飛啊,你也別操心這件事情了,多將心思花在正事上。東海不比其他地方,是各方勢力必爭之地,其他不說,黃志文目前據說已經打上了燕家的標簽,你自己要小心。”
“就算打上燕家標簽,他也只是傀儡和走狗而已,一條狗,再怎么折騰,他也變不成人。”陳飛不以為然:“放心吧,爸,我自有分寸。”
“你心中有數就好,好了,我先掛了,一會還有一個重要會議。”陳永瑞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陳飛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那感覺恨不得站在窗邊大笑三聲。
正如陳永瑞所料想的那樣,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陳戰,沒有在乎那張老臉,而是第一時間動用了封存了幾十年的老關系。
他第一個找上的人是在云南事件中起到重要作用的張部長。
目前身為副部長的張曙光,當年也曾參加過越戰,后來從部隊轉業,進入警界,一步一個腳印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盡管如今身居高位,但是對于陳戰這個“失寵”的陳家子弟,張曙光沒有絲毫的怠慢。
在他心中,陳戰,這個當年被當成軍刀,如今被當成陳家廢物,遠離漩渦的男人,如果當年不是為了陳帆的母親放棄大好前途的話,如今的地位絕對在他之上!
然而……這并不是他沒有怠慢的原因。
沒有怠慢,是因為,他和陳戰當年是戰友,可以在戰場上將后背放心地交給對方那種戰友!
“戰哥,這么多年了,你從來沒有找過我們當年那些人辦過什么事,相反,在我們起步的時候,你給予了我們很多幫助。”坐在陳戰的對面,張曙光一臉動容地感嘆,道:“如今,你親自出面找我,曙光很感動,真的。”
“曙光,當年的事情不提也罷,我來找你的目的,你也清楚。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我就要你一句話,你能否保住小帆的命?”陳戰表情凝重,語氣嚴肅,沒有遮遮掩掩。
“不行。”張曙光同樣也很干脆地給了陳戰答復。
聽到張曙光這么一說,陳戰勉強一笑:“既然不行的話,你就不要瞎折騰了。”
張曙光心中一顫,嘴巴張開,想說什么,卻始終無法開口。
對于他而言,之所以很干脆地拒絕陳戰,不是不講當年的恩情,相反,正是因為講感情,才這么干脆。
因為他始終記得,對于真正的朋友,如果能夠幫上忙就義不容辭,如果幫不上,就一口拒絕,不要耽誤了事情。
沉默片刻,張曙光丟給陳戰一支香煙,然后徑自點著,狠狠吸了一口,道:“戰哥,我知道你這個人不喜歡矯情,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小帆的事情最重要兩點在于殺死了薛家薛強,而且陳主席很明確地表態,要公事公辦,所以,我個人認為,我們當年那些弟兄很難救出小帆,至于動用家族關系,這個……”
張曙光后面的話沒說出,但意思卻很明確,陳戰曾經那些弟兄,為了幫陳戰自然是義不容辭,甚至他們也絕對會為了幫陳戰而去懇求家族出面。
但是他們各自的家族是否會出面,那就很難說了。
畢竟,在這個年代,光有人情已經很難辦事了,有時候必須要有利益為后盾,陳戰那些兄弟能夠義不容辭的出面,這足以證明陳戰的人格魅力!
“我知道。”陳戰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
“戰哥,依我之見,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您去找找軍方那些大佬,看能否請動他們出面。那些大佬大多受過老首長的恩情,也知道小帆是老首長最器重的子孫。另外,小帆當年服役于的龍牙,雖然不歸軍方所管,但本質上差別不大,他們多少也不愿意看到近三十年來第一顆龍牙就這么消損。”張曙光理智地說道:“如果那些軍方大佬能夠集體出面保他,就算薛狐再這么拼命也沒用!”
“嗯!”
陳戰說著,直接掐滅煙頭,起身,和張曙光對視了一眼,轉身離開。
將陳戰送出門外,望著陳戰離去時,那佝僂的背影。
張曙光心中顫抖不止!
他知道,那個號稱軍刀的男人,這輩子只彎過兩次脊梁!
第一次,不是在戰場上,而是當他心愛的女人身患重病的時候,他彎下了自
己的脊梁,放棄了一切,甘愿永遠地陪在心愛的女人身邊,二十年如一日!
這是第二次。
為了兒子,他再次彎下了驕傲的脊梁。
而且,彎得更加干脆和徹底
:下一更,九點。
368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三
午后,當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一輛紅色的路虎越野車,從南京高速路口駛出,進入市區,一路闖了數個紅燈,沖進NJ軍區,順利通過幾道明卡暗哨,來到軍區的內院,停在了一棟三層的將軍樓門前。
將軍樓門前,李云峰的警衛員早已接到這兩紅色路虎一路闖紅燈進入軍區的事情,等候多時。
紅色路虎里,滿臉擔憂焦急表情的李穎飛快地熄火,拉開車門,下車,快步朝李云峰的警衛員走了過去,道:“袁哥,我爺爺在吧?”
“在,首長他得知你要回來后,就在樓里等你,我帶你上去吧。”深知李穎回家目的的李云峰看到李穎雙眼泛紅的模樣,心中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嗯。”
李穎點了點頭,跟著李云峰的警衛員進入將軍樓。
將軍樓里的書房里,李云峰坐在木質的椅子上,皺眉抽著香煙,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伴隨著一聲輕響,李穎沒等警衛員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回來了?”面對李穎不懂規矩的行為,李云峰倒也沒有生氣,而是掐滅香煙,笑著問了一句。
看到這一幕,警衛員識趣地合上書房門,悄然離去。
而李穎卻沒有因為李云峰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而生氣,也沒有像往常那般和李云峰打冷戰,而是直接跪了下去。
“噗通”
伴隨著一聲悶響,李穎異常干脆地跪倒在地,紅著眼睛,流著淚,緊咬著嘴唇,怔怔地看著李云峰,乞求道:“爺爺,小穎求你了”
“砰”
話音落下,李穎給李云峰叩了一個響頭。
自從當年李穎為了薛強大鬧NJ軍區后,李穎和李云峰之間的關系一直不融洽。
如今,看到李穎跪倒在地,求自己,李云峰不由怔住了
“爺爺,小穎求求您救救陳帆”叩頭過后,李穎再次開口乞求。
聽到李穎再次開口,李云峰哭笑不得地起身,道:“小穎啊,來,起來,有什么話站起來好好說。”
“不起。除非爺爺答應我把陳帆救出來。”李穎哭著搖頭。
“唉,傻孩子。”李云峰哭笑不得地蹲下身子,嘆氣道:“你從小就脾氣倔,即便做了錯事,也不愿意低頭認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輩子,你是第一次開口求我吧?”
“爺爺……”李穎哭著道。
“好了,傻丫頭,起來吧。”李云峰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就是跪著,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
聽到李云峰這么李穎傻眼了
“不會的,爺爺你騙我,你如果想救陳帆的話,不可能沒有辦法”李穎一臉不信。
“傻丫頭,你以為爺爺在騙你么?”李云峰為難,道:“我也不瞞你,為了這件事情,陳帆的父親找了我們這幫老家伙,希望我們這幫老家伙能夠一起出面救出他兒子。這也就是說,只有我們這些老家伙一同出面,才能救陳帆”
“然后呢?”李穎雖然能夠猜到結果,但是依然不甘心。
“然后,那幫老家伙全部拒絕了”李云峰嘆了口氣。
“為什么?”李穎渾身顫抖。
“傻丫頭,有些爭斗,你不懂。”李云峰再次點燃一支香煙,狠狠吸了一口,道:“陳帆的事情,牽扯到薛家,雖然是個煩,但并不致命。”
到這里,李云峰的表情變得極為復雜:“致命的是,陳主席非但不出面幫忙,相反很明確地表明態度,這件事情一定要公事公辦,不允許我們這幫老家伙插手”
“他怎么可以這樣做?他是陳帆的大爺爺,見死不救也就算了,居然不讓你們插手??”李穎驚呆了。
李云峰皺起眉頭,也是一臉的疑惑:“這件事情我也想不通。”
“他不讓你們出面,你們難道就不惦記陳家老太爺的舊情了嗎?要知道,陳帆可是陳家老太爺最心愛的子孫啊”李穎不甘心道。
“惦記又如何?就算惦記恩情,我們也是回報在陳主席一家人身上。”
李云峰說著,臉色也有些難看,原本他通過陳建國在陳帆、陳飛、李穎三人的事情上站在陳帆這邊,是屬于陳老太爺深謀遠慮,可是事到如今,陳老太爺去世,陳建國對陳帆的態度直接從陽春三月變到了寒冬臘月,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當初的猜測是否正確。
“爺爺,就算他們不出面,您難道也見死不救嗎?”李穎依然沒有選擇放棄。
李云峰再次嘆氣,道:“小穎啊,爺爺我在很多事情上確實也看重利益,否則當初也不會主動推薦將你嫁給陳飛。不過,爺爺也不是白眼狼。否則的話,陳帆在陳家失勢,我就阻止你們來往了。你都下跪求我了,如果我能幫他,自然也就出面了。之前我說得很清楚,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出面,改變不了結果的”
“嗡”
昨晚,自從得知陳帆的事情后,李穎就擔心了一晚上,今天又心急火燎地開車趕回來,整個人無論心理還是身體都到了臨界點,此時聽李云峰這么袋一嗡,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小穎”
看到這一幕,李云峰臉色大變,連忙上前將李穎扶起。
簡單地檢查了一番,發現李穎是疲勞過度暈過去后,李云峰松了口氣,將李穎扶到沙發上,隨后叫來軍醫,讓軍醫將李穎帶走。
待李穎離開后,李云峰再次點燃了香煙,沉默地吸著。
煙霧環繞在他的臉龐,他的表情顯得極為復雜,目光閃爍不停。
當一根香煙熄滅的時候,他仰躺著,盯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道:“老首長啊老首長,您以陳家布局一輩子,莫非最后會因為陳建國這顆棋子弄得滿盤皆輸?說實話,這盤棋,我看不懂了。”
這一刻,誰也猜不透李云峰的心思。
與此同時,東海,張芊芊的家中。
“芊芊啊,我早說了,那個什么陳帆不靠譜,還是陳飛靠譜些,你不信。這回信了吧?”張芊芊的母親,經歷了那么多事情,沒有多大改變,依然是一副調調:“你現在可好,陳帆因為連殺幾人被逮捕,如今,陳家老祖宗離世,他被趕出陳家,我看他啊,小命都難保嘍”
因為得知張芊芊喜歡陳帆,并且和陳帆關系非同一般,為此,張芊芊的母親對于陳帆的事情極為關注,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沙發上,張芊芊因為得知了陳帆的事情,心情極為失落,此時愕然聽到母親的風涼話,頓時怒了
只見她猛地抓起煙灰缸,對準前方的掛壁電視,狠狠地砸了過去
“咚”
一聲巨響過后,價格不菲的掛壁電視直接被張芊芊砸得粉碎
張芊芊的母親被張芊芊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直接愣在了原地
隨后,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張芊芊直接走到她母親身旁,滿臉怒火地說道:“當初,是誰讓我要把握住機會,不能讓陳帆從我手中溜走的?當初,是誰口口聲聲告訴我,陳帆是陳家老太爺最器重的子孫,前途無量的?啊?你說啊”
“這……這不是今非昔比了嗎?”張芊芊的母親下意識地說道。
“好一個今非昔比啊”張芊芊心如刀割:“是啊,現在陳帆失勢了,被警察抓捕了,所以你們又要勸我去追那個陳飛了,對不?”
或許察覺到張芊芊情緒十分激動,張芊芊的母親沒敢回答。
“夠了我受夠了”張芊芊怒目瞪著張芊芊的母親:“我請你記住,以后,不要再干預我的生活,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否則,我這輩子不會再踏進這個家一步”
話音落下,張芊芊不等目瞪口呆的母親說話,直接轉身離開。
張芊芊的母親心中震動不已,她試圖張開嘴,說些什么,可是……卻不知道該在這個時候說什么好。
回到臥室,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張芊芊的眸子里流出,她無力地靠著門蹲下,無聲地哽咽了起來。
約莫半分鐘后,她閉了一下眼睛,然后深深吐出一口悶氣,咬牙,做出一個決定――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聽筒里傳出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一股無法抹去的驕傲:“喂。”
“我是張芊芊。”張芊芊緩緩開口。
“張芊芊?”電話那頭,陳飛本來吃過午飯后,在房間里午休,聽到聽筒中傳出的聲音,先是微微一怔,隨后明白了什么,冷笑道:“是你啊,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是處女。”張芊芊心在滴血:“以前我是騙你的,我沒有和陳帆上過床。”
“嘿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莫非你應了我當初說的話,要哭著跪著求著要和我上床?”陳飛嘲笑道。
“你不是想讓我當你的玩物么?只要你把陳帆救出來,我就當你的玩物,當一輩子”
話音落下,淚水滑過張芊芊的臉龐,流進了她的嘴里,有點咸,更多的是苦澀
她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玩物?”陳飛哈哈笑了起來:“張芊芊,你配嗎??”
你配嗎??
這三個字,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了張芊芊的心臟
她面如死灰。
與此同時,東海納爾集團中國分公司總部大樓頂層的總裁辦公室里。
羅曼滿臉擔憂地坐在視頻電話前,緊張地匯報,道:“小姐,陳先生因為殺死包括南方薛家在內十人,被警方逮捕,薛狐為了給他兒子報仇,動用了所有白道關系而且,我通過各種渠道打聽到,目前,陳家當代家主已經表態聲稱,這件事情一定要公事公辦陳先生恐怕……”
羅曼后面的話沒說出,但是意思很明確了:陳帆兇多吉少了
“羅曼,你看起來很緊張。”黛芙淡淡一笑:“看來,當初選擇讓你去亞洲是對的。”
看到黛芙一臉輕松的笑容,羅曼一怔,理智告訴他,以黛芙和陳帆的關系,陳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黛芙應該心急如焚才對,既然此時此刻,如此鎮定,那么解釋只有一個:黛芙一點也不擔心
“小姐,難道您有辦法救出陳先生?”羅曼期待地問道。
黛芙輕輕搖了搖頭,隨后用一種詭異的語氣說道:“中國不是有個成語叫殺雞儆猴么?屠夫不會死的,他只是在殺雞儆猴的同時,拋棄了自己最后的榮譽”
黃昏時分,夕陽漸漸落下了山頭,余輝透過鐵窗戶的玻璃e進了房間里,讓原本昏暗的房里多了一絲亮光。
這是一間只有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房間靠近窗戶的位置,擺放著一把鋼制的椅子。
陳帆坐在椅子上,四肢均是被拷在了椅子上。
椅子前方不遠處,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方有一個照明燈,旁邊坐著三名刑警,他們身后站著兩名全副武裝的特警,手里端著鋼槍”冷漠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陳帆。
只是在那冷漠中還夾雜著一絲惋惜。
對于他們而言,他們最不喜歡執行的任務,就是抓捕曾經的同行。
龍牙的等級,要比他們所在的特警大隊高的多,但是從本質上講,他們和陳帆屬于同一類人。
房間里,陳帆的表情很平靜,猶如沒有漣漪的湖面一樣。
這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嘎吱!
忽然,伴隨著一聲脆響,鋼制的鐵men被人打名全副武裝的特警帶著兩人從men外走了進來。
兩人之中,其中一人穿著警服,身材結實,皮膚黝黑,手上有著厚厚的老繭那是常年練槍留下來的。
另外一人,穿著得體的西裝,表情嚴肅”眼神犀利,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看到兩人進入房間,三名正在檢查筆錄的刑警,紛紛起身,敬禮,道:“黃市長,馮隊長。”
聽到三名刑警的話,黃志文緩緩將目光從陳帆的身上收回,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沉聲問道:“這起案件太過惡劣,影響巨大一會,公安部和國家安全局的同志會來接手”你們的審訊工作進展怎么樣了?”
“報告黃市長,犯人對于犯罪行為供認不諱。”三名刑警中負責的那名刑警說道。
供認不諱?
聽到這四個字,黃志文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而跟在他身后那名姓馮的隊長的表情很復雜。
他再次將目光太投向了陳帆,看到的是一張平靜的臉龐。
“人們需要像你這樣的警察破案,但是官場不需要你這樣的人”你不適合,也不應該參與。”
他的耳畔不禁響起了,當日在三林巷里”陳帆對他說的這句話。
因為這一句話他從一個區公安局刑警隊隊長升為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長,進行了鯉魚躍龍men的飛躍。
對于陳帆”他一直心存敬畏。
敬畏不是因為陳帆當初一句話可以將擔任常務副市長的黃志文呼來喝去”也不是因為陳帆一句話讓他升官。
只是因為那句話本身。
如今,在這種場合,這個地點,見到陳帆,他的心情很復雜。
感性讓他覺得”陳帆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但是理智告訴他,陳帆的確殺人了,而且不止一個”殺人手法足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至少,在他看來他所認識的人里,刑警也好,特警也罷,甚至所謂的特種兵,論殺人手法,比起陳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唉。”
馮隊長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是惋惜么?
是的!
盡管陳帆殺了人,但是他很清楚,那些人都是披著人皮的狼死有余辜。
可是,法律從來沒有死有余辜這四個字只有殺人償命!!
“你們出去,等候公安部和安全局的同志,我單獨和他聊聊。”黃志文忽然開口道。
“黃市長,這恐怕”,馮隊長皺了下眉頭,一般而言,遇到重大案件,基本不讓一些身份的人與犯人單獨相處的。
“黃市長,犯人身份特殊”您不能單獨留下!”身后的特警也開。了,說話的同時,看了陳帆一眼,目光中流露著無法掩飾的畏懼。
“沒關系。”黃志文倒也沒有不滿,只是淡然一笑:“這件案子馬上就要轉交公安部和安全局了,我只是跟他單獨聊幾句,如果你們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
“你們跟我出去,讓兩位特警同志留下來。”馮隊長想了想,做出決定。
話音落下,馮隊長帶著三名刑警離開,兩名特警守候在黃志文身后。
黃志文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香煙,吸煙的同時,瞇著眼睛打量著陳帆。
房間里,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安靜到可以聽到黃志文吐煙的聲音。
“陳帆,你做夢也沒有想到你的下場會如此凄慘吧?”不知過了多久”黃志文掐滅煙頭,冷笑地看著陳帆。
沒有回答,陳帆只是平靜地看著黃志文。
“嘿!你以為你一臉平靜就可以掩飾你內心的恐懼了?或者說”你認為陳家會救你?”不知為什么,黃志文看到陳帆一臉平靜的表情”心里很不舒服,他陡然提高了聲音:“我告訴你,陳主席已經明確表態了,這件事情一定要公事公辦”軍方的人也沒有出面來保你!你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沒有人可以救你,你死定了!!”
“看起來,你很開心。”陳帆開口了,開口的同時,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沒錯!能看到你如同一條死狗一般的模樣,我確實很開心!”黃志文的表情忽然間變得yin沉了起來,他像是一條毒蛇一般,死死地盯著陳帆”句道:“陳帆”我告訴你,在你打斷我兒子腿的時候,我就在心里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得到懲罰!”
“而,現在就是你的末日!”黃志文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末日,你懂么??”
房間里,充斥著黃志文喪心病狂的笑聲”那笑聲本能地讓兩名特警不舒服,笑聲中給人一種yin森的味道。
“你果然是一條餓狼。”陳帆同樣也笑了。
再次看到陳帆的笑容,黃志文臉部肌肉微微扭曲在了一起,顯然,他對于陳帆在此時此刻還能笑出來很不爽!
忽然間,men外響起了雜露an的腳步聲,通過腳步聲可以判斷,來人不少。
聽到腳步聲黃志文迅速調整了情緒,表情漸漸恢復正常。
“恐怕你要失望了。”看到黃志文變臉比翻書還快,陳帆眉一種悲哀的目光望向陳帆。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黃志文yin沉地說了一句。
話音落下,men外的,隨后,房men被人推開,馮隊長和東海一些警方大佬,帶著三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黃市長”這三位分別是公安部張部長,國家安全局李局長,還有徐處長。
”馮隊長第一時間給黃志文介紹”介紹到最后一人時,語氣略微好奇,因為之前他在迎接三人的時候,徐處長并沒有介紹工作單位。
“你們好。”黃志文連忙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起身迎接。
沒有回答,甚至,三人的目光都沒有落在黃志文身上,而是同時看向了坐在鋼椅上的陳帆”表情均是極為復雜。
看到三人,陳帆的表情沒有出現絲毫的波動,似乎,他早已猜到三人會出現一般!
詭異的一幕,令得黃志文、警方那些大佬以及兩名特警滿臉疑惑”尤其是黃志文,眸子里的疑惑最濃。疑惑之余,還有一絲不滿!
雖然他知道,眼前這三人都是帝都的大人物,但是……,他身為東海市常務副市長”論級別完全不亞于三人!
而三人卻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這能讓他心里舒坦么?
“還愣著干什么?”兩秒鐘后,徐處長目光冰冷地看著黃志文,冷冷吐出兩個字:“放人!”
放人?!
這兩個字猶如c魂雷一般在黃志文和東海那些警方大佬的耳畔炸響”所有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徐處長!
“張部長”這…………”隨后”東海市警方一把手林局長滿臉疑惑地看向張曙光。
“放人。”張曙光同樣吐出了兩個字。
再次聽到這兩個字,包括黃志文所有人在內,都明白子一個事實:這三人來不是帶走陳帆的,而是要放人!否則不會說放人,而是會說我們要帶走他之類的話。
“三位,我是東海市常務副市長黃志文”這件案子是我和林局長一同負責。我接到上面的通知是,你們要將犯人帶回燕京,如今卻要放人,這是”黃志文有些不滿地質問道。
“黃市長,聽說你對于這個案件很上心”看來果真如此啊。”徐處長冷笑著踏前一步:“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吧?”
“你是什么人?”黃志文眉頭死死擰在了一起。
徐處長冷笑一聲,語氣冰冷:“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身份!”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身份!
愕然聽到徐處長說出這句話,除了張曙光和那位安全局副局長外,其他人全部傻眼了!
堂堂東海市常務副市長,副部級領導,居然沒有資格知道一個處長的身份?!
怒意,頓時以黃志文的心臟為圓心朝四周蔓延!
他瞇起眼睛,冷冷道:“想讓放人也可以,拿出上面的批示!”
“這個行么?”徐處長表情冰冷地拿出了一個金se的勛章。
勛章只有兩個指甲蓋那么大”由純金打造,上面刻著一個閃閃發亮的國徽!
愕然看到徐處長手中的勛章,黃志文不由一呆,不光是他,除了張曙光和國安局的副局長外,其他人全部呆住了。
雖然”他們并不認得那枚勛章,但是上面那顆閃閃發亮的國徽告訴他們”這枚勛章不簡單。
“曙光,你告訴他們,這枚勛章代表著什么。”徐處長說著,收回勛章,目光復雜地看了陳帆一眼,卻見陳帆無動于衷,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那枚代表著無上榮譽的勛章。
看到這一幕,徐處長不禁暗暗嘆息了一聲。
這枚勛章本來存放在龍牙燕京某個基地的密室里。
昨天,龍女返回燕京,找到徐處長,將陳帆的事情和要求告訴了徐處長。
對此”徐處長取出了那枚勛章,今天一大早聯系了張曙光和李局長,一同搭乘飛機來到了東海。
身為如今龍牙的首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手中這枚勛章所代表的意義!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那枚勛章是陳帆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用無數次生死戰斗和鮮血堆積出來的!
那枚勛章,代表著陳帆曾經保衛國家和人民做出的奉獻!
那枚勛章,還代表著陳帆個人獲得的至高榮譽!
那份榮譽,自從建國后,只有兩個人獲得過,而越南戰爭后,唯有陳帆一人獲得!
這樣的榮譽,足以讓任何一個人自豪。
可是,如今,陳帆卻要放棄這份足以讓所有人仰視的榮譽,徐處長心中很不是滋味。
“這是共和國勛章,是當年主席親自監督制造的,一共制造了五枚。”張曙光目光崇敬地望著徐處長手上的那枚勛章,語氣略帶顫抖,道:“這枚勛章的發放無需經過政治局會議,由軍委主席、軍委副主席一同商議,得到之人”必須對國家做出巨大貢獻!新中國成立后,這枚勛章至今發放過兩枚”越南戰爭結束后只有這一枚。”
“鋒”
聽到張曙光這番話,黃志文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短短幾句話,足以證明這枚勛章的份量!!
“獲得此勛章的人,無論犯了多大的罪,都可以免死一次!!”說到最后,張曙光的聲音顫抖了起來:“這枚勛章,屬于陳帆!”
免死?
免死!!
這兩個字如同一把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黃志文的心臟上,讓他的臉se瞬間蒼白如紙,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陳帆殺死薛強之后。
薛狐拼命動用所有白道關系網:陳建國表明態度,要求陳帆的事情公事公辦;軍方大佬沒有出面保陳帆…………
以上三點,讓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陳帆這次死定了!
這其中包括黃志文。
若不是這樣,以黃志文的城府,是絕對不會露出內心的恨意的。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上頭來人,忽然告訴他,陳帆擁有一枚免死勛章。
這無疑將他心中那份激動與興奮敲得粉碎!
同時,也讓他內心充滿了恐懼。
因為…………他實在不敢想象”逃過一劫的陳帆出去后,將會怎么對付他。
畢竟,陳帆擁有斬殺任何人的膽量和實力!!
看到黃志文那蒼白的表情,徐處長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陳帆,目光中蘊含著敬畏。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近三十年來唯一一顆龍牙有多么的恐怖。
殺ji儆猴,這不過是第一步罷了!!!!
隨后,在黃志文和東海那此精澀的表情中,張曙光親自摁下了桌子上的紅色按鈕,只聽“鐙”的一聲脆響,陳帆身上的鐵鎊緩緩收起。
陳帆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身子。
“小帆,你父親讓你出去后給他打個電話。”張曙光說著,腦海里不由閃現出陳戰為了救陳帆,前去找他的一幕,暗暗感嘆造化弄人。
他很清楚,共和國勛章,代表著最無上的榮譽!
可以說,除了龍牙的人外,知道陳帆得到這枝勛章的只有陳老太爺、一號首長和陳丵建國三人了。
這也是陳戰慌了神的原因,同樣也是幾乎所有人認為陳帆必死的原因!
“想。”
陳帆輕輕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走到徐處長身前,睥子里閃過一絲歉意的光芒,光芒一閃而逝,隨后,他的表情又恢復了平靜。
這一刻,面對表情平靜如水的陳帆,一旁的黃志文心臟不爭氣地瘋狂跳動了起來,表情害怕緊張到了極點。
“跟我走。”徐處長嘆了口氣。
陳帆點頭,然后扭過頭,看了黃志文一眼。
就一眼。
很短暫。
黃志文猶如遭到雷擊,渾身顫抖不止!
而一旁的馮隊長,蜂子垂的敬畏更濃了!
半個小時后,東海一家店面不大的餐廳包廂里。
陳帆和徐處長面對面的坐著,身前的桌子上擺著一份鹵肉,幾個涼菜,和一箱子燒刀子。
包廂里,煙霧繚繞,陳帆和徐處長同時在吸煙,其中陳帆吸得很慢、很輕,而徐處長則吸得很急。
“小帆,來,喝!”幾鈔鐘后,徐處長掐滅煙頭,打開兩瓶白酒。遞給陳帆一瓶,道:“不醉不歸!”
“砰!”
話音落下,酒瓶的碰撞聲響起。
“咕終!咕終!”
隨后,兩人不約而同地舉起酒瓶,揚起脖子,將燒刀子當白開水一樣喝。
不知不覺間,兩瓶燒刀子幾乎同時見底。
“呼呼
一口氣喝了一瓶燒刀子,劉處長呼吸有些急促,面色有些發紅,反觀陳帆,一切正常,就像是沒事人一般。
“到底是老劉培養出來的怪胎,喝酒如喝水。”看到陳帆那副模樣,劉處長苦笑一聲,道:“小帆啊,我記得,當年我們執行完任務,每次拼酒,都是你和老劉綁在一起,把其他人全部灌醉,對吧?”
“想飛”
陳帆笑著點了點頭,只是笑得有些苦澀。
“啪!”
劉處長再次點燃一支香煙,狠狠地吸了兩口,低沉地說道:“三年了,貶眼間,你和老劉離開我們那幫弟兄三年了。我也三年沒和你喝過酒了!“
聽到劉處長的話,陳帆也點燃了一支香煙,他一邊吸,一邊仰頭望著天花板,眼圈隱隱有些發紅。
“三年前,老劉是我們龍牙年齡最大的成員,你是唯一一顆龍牙,是我們所有人的驕傲,是那群小子追趕的對象!”劉處長紅著眼睛,語氣低沉到了極點:“三年后,老劉走了,你也離開了龍牙!”
著,劉處長顫抖著掐滅香煙,再次打開了兩瓶酒。
“砰!“
酒瓶的碰撞聲再次響起。
兩人再次揚起了脖子。
和之前一樣,依然是把酒當成水一樣喝。
流進兩人嘴里的還有另外一種漓體。
淚水。
這一刻,兩個擁有鋼鐵般意志的男人,一邊喝酒,一邊流淚。
這一刻,他們似乎都想起了曾經的歲月。
只是,如今,物已非物,人已非人!!
再次一口氣喝完一瓶白酒,劉處長的臉龐徹底紅了,眼圈也是泛紅。
他沒有去擦臉上的淚水,而是用一種復雜的目光看著陳帆,顫抖著身子,道:“小帆,我知道,你這次殺死薛強,并非一時沖動,而是深謀遠慮的結果!”
陳帆沒有吭聲。
“表面上,你讓自己步入萬劫不復之地,實際上,你早已做好了安排刪一你利用共和國勛章保命的同時,讓人暗中投集著這件事情發生后的各方反應!你通過這件事情可以看清身邊的一切,看清你的敵人,看清你的朋友,甚至,你讓那些潛在的敵人都浮出了水面!”劉處長一字一句道:“因為,你知道,浮出水面的危險遠比藏在暗中的危險小!”
陳帆依舊沉默。
“除此之外,你這是在殺雞儆猴!你很清楚,離開陳家的你,要面對各方勢力的報復,如何去面對,這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所以,你選用了最極端的方式,你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你的敵人,我可以隨時殺死你們!你是在用武力威懾他們,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到這里,徐處長渾身顫抖著,怔怔地看著陳帆,輕聲問道:“最后,你用了共和國勛章的特權,是為了拋棄以前的榮耀,徹底告別龍牙么??”
“想。”陳帆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睛,隨后睜開,表情完全恢復正常:“今后的我,不再是龍牙,我不想粘污龍牙這兩個字,也不想玷污那枝勛章!”
轟!!
盡管徐處長猜到了這一點,可是當聽到陳帆親口說出,他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
“你真的要走到兄弟們的對立面去?”徐處長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以至于手中的香煙脫落,他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擔憂:“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沒有陳家的光環,沒有共和國勛章的特權,你將失去保命符,今后,你再做出犯法的事情,警丵察會對付你,警丵察不行,出特丵警,特丵警不行就特種兵,特種兵不行還有特工,特工再不行,你曾經那些陪你流血的兄弟就會出面!!”
“小帆,這是一條不歸路啊!!”說到最后,徐處長聲音嘶啞。
“我知道。”陳帆緩緩掐滅煙頭,凝視著徐處長那張充滿擔憂和不忍的臉龐,輕聲道:“但是……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話音落下,陳帆獨自打開一瓶燒刀子,再次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啪!”
酒盡,瓶落!
陳帆站起身子,大步離開。
夜幕降臨,白天的喧嘩漸漸離去,街道兩旁的霓虹燈亮起了紅黃色的燈光,燈光照亮著東海的大街小巷,令得這座有著東方明珠美譽的繁華都市處于一種朦朧的狀態,就如同朦朧的夜生活一般,令人遐想。
夜晚八點,陳帆為劉瑩瑩和李蕓兩人所租的別墅里。
劉瑩瑩哭著將自己這幾天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蕓和龍女。
“啪!”
當劉瑩瑩講到陳帆為了救她,殺了好幾個人,被警察帶走后,李蕓渾身顫抖地給了劉瑩瑩一巴掌。
“你這是在造孽啊!”李蕓哭著,道:“你就不會動腦子想想”你爸爸既然愿意給你小帆哥哥擋子彈,那表明他是心甘情愿的啊!一個讓你爸愿意用生命去保護的人,怎么可能像他們說得那么不堪啊?你是豬腦子啊??”
“李奶奶,瑩瑩也是一時糊涂,您不要生氣。”,龍女起身,阻止了李蕓繼續教訓劉瑩瑩。
李蕓臉色蒼白地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而劉瑩瑩則是默不作聲地坐在沙發上,任由眼淚從眼眶中流出。
“瑩瑩,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恨你小帆哥哥的。”龍女很清楚”劉瑩瑩對于陳帆而言,有著無與倫井的重要性,所以她必須幫助陳帆解開劉瑩瑩心中的疙瘩:“你爸爸為了救你小帆哥哥死了,你小帆哥哥心中比任何人都內疚,只是他從來不把自己的苦展現在臉上而已。”,龍女說到這里,也有些動容,她的聲音小了下來:“那個人說”你和李奶奶生活在水生火熱中的時候,他在享福,這是騙你的。他根本沒有享福,相反,為了給你爸爸報仇,他退出了所在的組織”在那兩年里,如同一匹受傷的孤狼一般”游蕩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天都是在生與死中度過”其中的危險,根本是你無法想象的!”
“兩年,他用了兩年幫你爸爸報了仇,同時也留下了滿身的傷疤。”龍女眼圈泛紅,道:“而在他為你爸爸報仇的那兩年里,他學著你爸爸當初那樣,每月按時給你們寄錢,數量走過去的好幾倍,只是都被你媽媽拿去了……”,“因為,一直以來,他把你爸爸當成師傅”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師傅,把你們當成自己的親人!”說到這里,淚水涌出龍女的眼眶,沿著那張冷漠的臉龐,緩緩流下:“幫你爸爸復仇后,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你們”是因為他在彷徨,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們”不知該如何解釋你爸爸消失兩年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你爸爸臨死前不讓他將死去的消息告訴你們,他不想,也不愿意欺騙你們!”
劉瑩瑩
龍女緩緩走到劉瑩瑩身旁”輕輕幫著劉瑩瑩擦去眼角的淚水,道:,“瑩瑩”答應姐姐,不要恨他”好么?”
“我不恨他。”劉瑩瑩哭得更加傷心了:“可是……”,”
“瑩瑩,我知道,你覺得自己做了錯事,對不起他,你內疚”害得他被警察抓走了。”龍女似乎能夠猜到劉瑩瑩內心的想法似的”安慰道:“沒事的,他會平安地回來的。同樣的”他也不會怪你。”
“真的嗎?”劉瑩瑩渾身顫抖地望著龍女。
龍女流著淚,擠出一個笑容,用力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可視電話的聲音陡然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得大廳里,龍女”李蕓,劉瑩瑩三人均是渾身一顫”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隨后,龍女習慣性地如同陳帆遇到危險一樣,瞇起眼睛,神經緊繃,快步走向了門口。
來到門。”龍女清晰地看到陳帆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視頻畫面當中。
這個發現讓她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隨后屏住呼吸,扭頭,冰冷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是他!”,聽到龍女的話,李蕓和劉瑩瑩兩人均是大喜,隨后又露出了一副懇忑不安的表情,似乎兩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陳帆。
而龍女則是迅速摁了一下開門鍵。
樓下,樓道門霍然打開,陳帆抬頭看了一眼亮著燈光的公寓,深吸一口氣”邁步踏入。
半分鐘后,陳帆乘坐電梯來到了劉瑩瑩和李蕓所住公寓的樓層。
電梯停下,門緩緩打開,龍女、劉瑩瑩、李蕓三人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陳帆的視線里。
“小帆!”
看到陳帆,李蕓流淚喊道。
劉瑩瑩同樣張開了嘴巴,卻是沒有喊出來,而龍女則是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陳帆。
沒有言語,就那么靜靜地看著!
“李奶奶,瑩瑩。”陳帆滿臉笑容地走出電梯”仿佛什么事情也沒發生一般。
“小帆哥哥,對不起……”劉瑩瑩雙手緊張地攥在一起,輕聲說著,說話的同時,低下了頭,淚水滑過她的臉龐,滴落在地面上,發出吧嗒的聲音:,“我不應該相信外人的話的!”
“傻丫頭,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對你說。”陳帆走出電梯,走到劉瑩瑩的身前,俯下身子,輕輕捧起劉瑩瑩那被淚水染濕的臉龐:,“再說了”你還小,心智還不成熟”被人欺騙也屬于正常。等你再大一點,像哥哥這么大的時候,就有獨立思考能力了,那時候,就沒人能夠騙你了。
劉瑩瑩紅著眼睛,淚水模糊地看著陳帆:“小小帆哥哥,我……”
“瑩瑩,都過去了。”陳帆輕輕擦去劉瑩瑩臉上的淚水,刮了一下劉瑩姜的鼻子,道:“答應哥哥,以后,你不準對哥哥說對不起,哥哥也不對你說,我們之間扯平了”好不好?”
沒有回答,劉瑩瑩哭得更厲害了,身子也是狠狠顫抖著。
“看來你還在怪哥哥……”陳帆故意嘆氣道。
“沒,沒有!”,劉瑩瑩先是一怔,隨后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焦急地解釋道:“瑩瑩不怪哥哥,不怪,不怪!”,看到這一幕,陳帆不禁笑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那是解開心結的笑容,也是拋去內心包袱的笑容。
李蕓和龍女也不約而同地笑了,被陳帆的小把戲和劉瑩瑩緊張的模樣逗笑了。
這一笑,氣氛瞬間改變,劉瑩瑩呆了呆”隨后明白陳帆在故意逗她,也不禁停止了哭泣,想笑”卻笑不出來。
半個小時后,陳帆和龍女一同離開了劉瑩瑩家中。
行走在小區里,龍女能夠清晰地察覺到有兩處暗樁。
她知道”這都是陳阻安排的。
盡管知道這些,但是龍女沒有點破,而是默默地,如同曾經那般,如同跟屁蟲一樣,跟在陳帆身后,走出了小區。
“謝……”出了小區,陳帆本想開口道謝”但是話還沒說出口,便見龍女看向了他。
他立刻意識到了什么,將后面那個“謝”,字咽回了肚子里。
“你被警察帶走以后,皇甫紅竹動用了所有能夠動用的白道關系網,你父親找了以前的戰友,還去找了軍方那些大佬,除此之外”李[文字諾秋網更新]穎回了一趟NP軍區,應該是去求李云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龍女見陳帆表情尷尬,開口道:“翱翔集團那邊,蘇青海也找了不少人”蕭遠山第一時間趕到了東海,不過納爾集團那邊沒有動靜。”
聽到龍女的話”陳帆心中淌過一絲暖流。
患難見真情。
在他山窮水盡的時候,能夠有這么多人站出來”他心中多少有些感動。
至于納爾集團那邊沒動靜”陳帆很清楚”多半是黛芙猜到了他的用意,否則黛芙不可能袖手旁觀,畢竟,自從認識黛芙后,黛芙雖然一直站在幕后,但只要他一旦有事”總是第一個出面。
“另外,東海大學校長秦安也動用了一些關系幫你。”,龍女又補充道。
秦安?
聽到這個名字,陳帆腦海里不由閃現出那個頗有風骨的老人,心中多少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秦安居然會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出面幫他。
深吸了一口夜晚渾濁的空氣,陳帆想了想,問道:“薛狐動用的白道關系網你都查清了嗎?”
“查清了,省部級的有好幾個。上面的有一個”屬于燕家派系。”龍女道:“不過卻不是燕家的人,燕家這次沒有趁機出手。”
“呵呵,被趕出陳家的我”在燕家人眼中,已經構不成多大的威脅了,何況他們知道薛狐會拼命”根本沒有必要畫蛇添足。”對于這一點,陳帆倒是沒有感到驚訝。
他沉吟了一下,又問道:,“我老太爺去世,局勢應該出現了變化了吧?”
“嗯。”龍女輕輕點了點頭:“燕家派系得到加強,少部分中立觀望和曾經為了利益依附陳家的人,紛紛投靠了燕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曾經[文字諾秋網更新]費盡心思想貼上陳家標簽的人”進入了其他勢力。”,“樹倒猢徑散,這不奇怪。”陳帆再次問道:“爭斗方面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大一部分人都受到這侔事情影響了。”
“許多依附陳家的人,在這兩天的調動中,明升暗降,上去的只有寥寥數人,陳飛應該是最成功的一個,他不但升職了,還調到了東海。而燕家等幾大勢力的人上去了不少。”,龍女冷靜地說道:“不過,在軍方,陳家的威信雖然有所下降,但是影響力和號召力沒有本質性的動搖”燕家試圖插足,結果慘敗!”
“還有,你老太爺的警衛員,張鐵柱,從燕京軍區調到了…軍區,少將軍銜,實權。”說到這里,龍女看了陳帆一眼”見陳帆眼角肌肉略微跳動了兩下后,猶豫了一下”又道:“另外,我覺得,最重要的一場角斗還沒有開始。”
“你是指陳永瑞升職的事情吧?”,陳帆心如明鏡:“這場角斗的過程其實已經失去意義了。對于燕家而言,這是這場角斗的最后一戰”也是最重要的一戰!這一戰,決定燕家是否可以挽回大年初一在燕京飯店丟掉的顏面,所以,燕家會拼盡全力!”
龍女沉默不語。
“另外,陳永瑞是陳家呼聲最高的接班人,阻止他前進的步伐”對燕家在未來幾年壓制陳家,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陳帆表情復雜道:“如果我老太爺在世,他十拿九穩,現在,他不可能了。”
聽到陳帆這番話,龍女心中一動”涌出一個瘋狂的念頭,但又不敢確認!!!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緩緩從東方she出的時候,陳帆如同徑常一樣,穿著一身運動服,慢跑在街頭。
一輛賓利轎車跟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除此之外,前方還有一輛奔馳。
如果仔細看得話,可以看到兩輛汽車的距離始終保持一致。
除此之外,那輛賓利轎車后面還跟著一輛廣本,距再賓利的大約二三十米的樣子,速度放得很慢,一直沒有超越賓利轎車。
對于這一切,陳帆了如指掌。
他很清楚,前面的奔馳轎車是皇甫紅竹特地為他配的保鏢,而后面則是皇甫紅竹給他購買的賓利黃金版,價值接近八位數,一輛車的價格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奮斗十輩子。
而最后那輛廣本,則是國安的人。
從昨晚開始,陳帆便發現國安的人像是跟屁蟲一樣,片刻不離他的周圍。
陳帆明白”這是防止他再實施斬首行動!
為此,陳帆并沒有在意、對于他而言”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甩掉國安的人!
皇甫紅竹除了給陳帆配車配人之外,還專men給陳帆了幾名暗堂的人,專men負責保護蘇珊、劉瑩瑩等人的安全”可謂是防患于未然。
晨跑結束后,待陳帆回到公寓,蘇珊沒有像往常那般賴床,而是早已洗漱完畢,在餐廳等著陳帆一塊吃早餐。
吃完早餐,陳帆駕駛著賓利,載著蘇珊前往東海大學。
一路上,奔馳轎車始終跟在后面”那輛廣本也是英混不散。
如今已經對燕京陳家有一定了解的蘇珊”對于陳帆突然有了一輛賓利,并不感到好奇。
蘇珊不好奇,可是當這輛拉風的賓利駛進東海大學后,饒是東海大學的富二代、官二代不少”依然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對于這一切,陳帆沒有在意。
以前的陳帆沒有想過刻意地低調,也沒有想過刻意地高調,只是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以陌生人的身份”行走在陌生的環境里,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如今,他被推到風尖態雖然發生了一些變化,卻不會故意卻選擇低調,對于他而言,如今他即便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
在體制內,有關陳家、陳老太爺、陳帆的話題成為了大部分體制內人士飯后津津樂道的內容。
在軍方”幾乎所有知道陳帆的人,都在暗暗為陳帆惋惜。
而在地下世界”陳帆斬殺薛強的事情一出”立刻震驚了整個中國黑道”所有黑道成員都在期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他們很想知道”到底是陳帆這條過江猛龍牛掰還是薛家這條在南半國能量滔天的地頭蛇更強悍!
軍、政、黑,三個領域陳帆似乎都沒有進入,但是三個領域都流傳著關于陳帆的事跡。
在眼下的大環境下,陳帆絕對算個另類!
然而,在東海大學”在那些普通學生的眼中”陳帆依舊是那個在SS比賽、籃球比賽、武術比賽中大放異彩的癩蛤蟆。
對于陳帆開著賓利去學校,大部分學生只是覺得陳帆是由癩蛤蟆跳級為青蛙罷了。
在他們看來,那車子肯定是蘇珊的……
當然,也有少數部分身份非同一般的富二代、官二代都心如明鏡一那個被許多學生稱之為癩蛤蟆的家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猛人!
和往常不同”來到學校后,陳帆并沒有立刻回寢室,而是直接去了辦公樓”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
頂樓,黃志文老婆李紅的辦公室依然還在,不過里面的主人卻已經換了。
當初”李紅試圖利用東海教育局一把手古清河拿陳帆擊殺東京大學佐藤裕仁的事情做文章,結果陳帆叫來黃志文,狠狠打臉。從那之后”李紅便離開了東海大學,調到了東海市教育局。
徑直走到秦安辦公室的帆看到辦公室men是掩著的,只露出了一條細小的縫隙。
想了想,陳帆輕輕叩響了房men。
“請進。”
很快的,房間里傳出了秦安爽朗的聲音。
陳帆推men而入。
辦公室里,秦安如同往常那般坐在辦公桌前,只是手中并非拿著文件,而是拿著一份報紙。
看到進men之人是陳帆,秦安那藏在老花鏡后的瞳孔陡然放大,隨后,第一時間摘下眼睛,起身”笑著打趣,道:“我看你來找我,是黃鼠狼給ji拜年,沒安好心吧?”
聽秦安這么一說,陳帆一臉尷尬,道:“秦校長,我來找您,是專程來感謝您的,感謝您在我最為難的時刻出手相助。”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望著陳帆那副真誠的表情,秦安擺了擺手”道:“只是打了幾個電話,動了動嘴皮子罷了,又沒幫上你什么,不值得謝。”
說到這里,秦要似是想起了什么,表情變得有些怪異:“我說你小子的信息men也大恐怖了吧?連我找人幫你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這似乎不難吧?”陳帆打了個馬虎眼。
秦安聽出陳帆不想解釋其中緣奄,倒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起身給陳帆泡茶。
倒騰了接近好幾分鐘,秦安將一杯香氣四溢的極品大紅袍端到陳帆面前”然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今天最新的報紙,道:“翱翔集團于四月一日在東海國際會場舉行一場慈善盛宴,屆時,身份神秘的翱翔集團董事長將親自出面剪裁!我說,小子”這應該是你的手筆吧?”
帆倒也沒有否認,笑著點了點頭,道:“你也知道,我現在仇家很多,而且各個恨不得我早死早升天,我不得不給自己找一頂光環”只有這樣,那些仇家才會有所忌憚”從而收斂。”
“嘿!你小子先是殺ji儆猴,武力威懾如今再給自己套上一層絢麗的光環,讓你的仇家有所忌憚,手段不錯嘛。”秦安笑著打趣,眸子里卻閃爍著贊賞。
“迫不得已而已讓您老見笑了。”陳帆輕輕喝了。茶。
秦安放下報紙”端起茶杯,卻沒有喝,而是笑瞇瞇地問道:“陳帆,你今天來找我,真的沒想過讓我出席四月一日的慈善會?”
聽到秦安這各一說,陳帆不禁心中一動。
雖然秦安只是東海大學的校長,廳級干部但是其在經濟領域可是名副其實的泰山北斗,影響力驚人。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若是兩天后的慈善會有秦安助陣效果絕對更盛一籌!
“看來你確實沒想過這一點。”察覺到陳帆的表情變化,秦安做出判斷。
“如果您能參加兩天后的慈善會,對我和整個翱翔集團而言,確實是一件大好事。”陳帆苦笑道:“不過,之前您已經幫了我一次了”而我卻沒有給予您什么回報,如今再讓您幫我,實在不好開口。”
“看來你雖然變了一點但是本質的東西還沒有變嘛沒有變成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白眼狼。
”秦安欣慰一笑,道:“陳帆,我也不瞞你,我秦安這輩子大大小小的事情遇了不少,見過的人也不少一些事、一些人也看的很清楚”
這一次,陳帆沒有吭聲。
“我幫你,沒想過讓你回報什么,也不是因為你曾經是陳家的人,只是我覺得你對我的胃口罷了。”秦安唏噓地感嘆了一句,隨后笑道:“如果不覺得我這把老骨頭參加那個慈善會丟你臉的話四月一號我準時出現在東海國際會場。另外,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掛個名譽主席之類的頭銜我也不嫌棄”哈哈。”
名譽主席?!
聽到這四個字陳帆心中不由一緊!
陳帆曾聽蘇青海說過,國內許多大企業都想不惜用重金邀請秦安前去掛個名譽主席,那些企業有中字頭的國企,也有民營企業中的巨頭,其中大多都是全球五百強企業。
對于那些高薪邀請,秦安全部拒絕了!如今,秦安卻主動要去翱翔集團掛名譽主席的職位,這不得不讓陳帆感到驚訝。
“小子,你不用用這種眼神看我。”秦安似乎猜到了陳帆的心思,笑了笑”道:“實不相瞞,小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怎么說呢,我這把老骨頭也快入土了,這個世界能讓我感興趣的人和事不多,恰好,你呢,讓我挺感興趣。我更好奇,你將如何讓陳建國后悔!所以,我不介意拉你一把,看你如何折騰。”
“既然您老這么說,那我也不矯情。”陳帆感激地看了秦安一眼。
秦安哈哈一笑:“不矯情就對了。不過也是有前提的,一”我不管你小子如何折騰,都不能退學“我可是看好你的未來。到時候”你功成名就了,卻還是我的學生”這一定會讓很多人跌破眼鏡。嗯,我這把老骨頭這輩子沒虛榮過,快入土的時候能夠大大虛榮一把感覺應該會很不錯。”
“第二,你小子答應我一同去英國,不能反悔。”秦安想起了東海大學和英國四所高校孌流的事情。
陳帆沒有任何猶豫:
見陳帆答應了下來”秦安心滿意足地喝了。茶”隨后笑瞇瞇地說道:“小帆啊,我先在這里給你透個底吧~四月一號的慈善會,會有一今天大的驚喜等著你!”
天大的驚喜?
陳帆不由一怔”下意識地問道:“什么驚喜?”
“佛曰,不可說。”秦安一臉神秘,眸子里卻閃爍著期待的目光。
似乎,他很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376章天大的驚喜三
翱翔集團從組建到運營截止目前為止,還不到一年。
但是,憑借翱翔集團恐怖的能量以及和成為納爾集團中國最大的合作伙伴這兩個原因,翱翔集團從組建的那一天便走進了人們的視野。
過去六個月里,翱翔集團通過自身的能量和與納爾集團合作的機會,如魚得水,大肆擴張,呈滾雪球式的速度發展,創造了去年的商業神話。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陳帆特地讓楊遠通過輿論媒體造勢,這樣所導致的后果是極為可怕的――短短兩天里,翱翔集團要在東海國際會議中心舉辦慈善會的事情成為了國內最熱的話題,也被國外多家媒體報道。
四月一號早上的時候,根據有關部門統計,聞訊從國外趕來的記者超過了三位數,而且那些記者大多都是各個國家主要媒體的記者。
國外媒體都如此瘋狂,國內媒體就更不用說了。
在過去兩天里,凡是有點名氣的媒體都派記者來了。
除此之外,不少和翱翔集團有業務來往的、準備抱翱翔集團大腿的企業的主要主要負責人,也紛紛派人前來參加慈善會。
東海、江蘇、浙江、廣東三省是納爾集團在大陸投資力度最大的四個地區,也是翱翔集團的勢力最為雄厚的四個地區,為此,四個地區的官場大佬都有前來出席慈善會。
12,世.界.末.日沒有來,倒是翱翔集團策劃的一次慈善會,再次引發了商界的大地震
四月一日黃昏,當最后一縷陽光落下地平線的時候,東海國際會議中心的停車場里,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汽車,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車展,只是少了性感妖嬈的車模。
為了令得這次慈善會舉辦成功,東海市委給予了大力支持,東海武警總隊也派出了三個連,負責會場周圍的安全等問題。
陳飛和黃志文作為東海市委的代表,并沒有單獨前往國際會議中心,而是一同乘坐各自的專車,在東海市委宣傳部等部門負責人及有關人員的陪同下,一同來到了會議中心。
停車場里,負責指揮停車的不再是停車場的工作人員,而是東海武警總隊的武警。
東海市委、市政府作為這次慈善會的主要配合單位,地位不容忽視,為此,主辦方特地為陳飛等人在停車場留下了停車的位置。
待所有汽車緩緩停下,陳飛和黃志文同時下車,身后跟著十幾名官員。
看到停車場里琳瑯滿目的轎車,不光是陳飛和黃志文身后那些官員,就連兩人也暗暗咋舌,在他們看來,這個慈善會的陣勢簡直也太恐怖了。
雖然從規模和影響力和10年首富蓋茨和股神巴菲特來中國舉辦慈善會無法比較,但是在國內,絕對是最拉風的一次。
“黃市長,陳市長,我代表翱翔集團歡迎你們前來參加此次慈善會。”很快的,身為翱翔集團CEO的楊遠帶著幾人迎了上來。
“翱翔集團是我市乃至全國民營企業的旗桿,又是納爾集團的主要合作伙伴,市委、市政府大力支持是應該的。”身為常務副市長,黃志文是這次東海市委、市政府代表團的負責人,他笑了笑,道:“今后,如果貴集團有什么困難盡管提,能夠滿足和支持的,市委、市政府絕對給予最大的支持”
“我代表翱翔集團謝謝市委、市政府的支持。”楊遠微微一笑,身為曾經天問集團的總裁,他在和官員打交道方面已經輕車熟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緊張和生疏。
短暫的寒暄過后,楊遠帶著黃志文、陳飛等東海的官員走進了會議中心,整個過程中,記者們因為被武警攔著沒有采訪的機會,不過閃光燈卻是摁個不停。
就當楊遠帶著黃志文一行人進入會議中心不久,陳帆那輛掛著一串6車牌的賓利轎車緩緩來到停車場,出現在了那些記者的眼中。
當今時代,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也是一個戴著有色眼鏡狗眼看人低的年代。
一個成功人士,打扮成一個乞丐,走在大街上,基本會被人無視。
可是一個乞丐,若是穿上一身名牌,坐在一輛豪華轎車里,那么,絕對會吸引一大堆人的目光,尤其是女人,那些期待可以麻雀變鳳凰的女人。
當陳帆駕駛著那輛價值接近8位數,掛著一串第一時間吸引了所有記者的目光,也吸引了停車場里那些武警的目光。
價值近八位數的賓利,或許在今天這個場合并不值得炫耀,但是一串6的車牌,卻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汽車停下,陳帆回頭看了一眼穿著正裝的秦安,笑道:“秦老,您不介意我拉著您狐假虎威一把吧?”
“得了吧。”秦安沒好氣地看了陳帆一眼:“你身為翱翔集團董事長,開著將近一千萬的賓利,掛著一串6的車牌,還需要我這個老頭子給你撐場面?”
“那些都是外物,中看不中用,您不同。”陳帆笑了笑,然后下車。
“喀嚓”
陳帆這一下車,記者們紛紛摁下了拍攝鍵。
隨后,他們不約而同地將鏡頭跟隨著陳帆的身影。
下車后,面對上百名記者拍照,陳帆并沒有在意,而是試圖走到后門,給秦安開門。
然而――
秦安不等他走到汽車后門,便自己推開車門,走下車。
秦安?
一些深知秦安身份和地位的記者,看到一身正裝的秦安走下車,不由呆住了
顯然,他們沒有想到,被稱為經濟領域的秦安會參加翱翔集團的慈善晚會
他們呆住了,那些不知道秦安身份的記者,可不管你秦安還是潘安,他們只知道走下來那個氣度不凡的老頭子絕對不是小角色,為此,拍攝鍵摁得那叫一個瘋狂
“我x”
這讓那些因為震驚而動作放慢的記者差點沒氣吐血,心中暗罵一句,隨后,他們也顧不上想秦安為什么會前來參加翱翔集團舉辦的慈善晚會了,而是一個勁地摁拍攝鍵。
而作為唯一陪伴秦安的人,陳帆也應了他那句話,著實的狐假虎威了一把,被許多記者拍照。
“秦安怎么會來參加這次慈善晚會呢?”
“就是啊,簡直太奇怪了,我記得他從不出席類似的活動。”
“對了,陪在秦安身旁的年輕人是誰啊?”
“秦安的司機吧?”
眼看陳帆和秦安走進會議中心,那些之前摁拍攝鍵的記者,紛紛停止了拍攝,熱火朝天地討論了起來。
也有一些玩笑聰明、功利心強的記者試圖跟上去,單獨采訪一下秦安,結果直接被跟隨在陳帆和秦安身后的武警給攔了下來。
短暫的討論過后,那些記者看了看時間,發現距離會議只有半個小時后,一部分人開始離開停車場,準備從記者通道進入會所。
畢竟,他們手中基本掌握了這次參加慈善會的主要人物,在他們看來,大人物已經基本到場了,剩下一些小魚小蝦米沒什么意義。
短短幾分鐘,原本熱鬧的停車場變得冷清了下來,記者們幾乎全部走了,只有一個記者因為接電話,還沒有進入。
掛斷電話,那名姿色和身材都算不錯的女記者正要跟上大部隊離開,忽然看到停車場入口處再次駛來了汽車,而且不止一輛
而是一條車龍
為首的是一輛掛著軍委總參牌照的紅旗轎車
跟在紅旗轎車后面的汽車五花八門,檔次不一,但是卻有一個特征:那些汽車,要么車自身極為牛掰,百萬以上,要么是那些汽車車牌和擋風玻璃右下角處放的車證牛叉到讓普通人望而生畏。
停車場入口處的武警,對于今天要來的客人以及車輛有多少,心里大致也是有數的。
為此看到一條車龍緩緩駛來,而且打頭的還是掛著總參牌照的紅旗時,他瞪圓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
隨后,他幾乎下意識地對著從他身旁駛過的那輛紅旗敬了一個足以列入教科書的軍禮
紅旗轎車后面緊跟著的是一輛京A8系列的奧迪。
入口處的武警對于車牌有一定研究,一眼便看出紅旗轎車后面的奧迪出自公安部,而后面掛有京A8系列的不少,神馬中警的、中辦的、釣魚臺的……
入口處的武警徹底傻了
他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么多掛著牛掰車牌的轎車。
這一刻,他甚至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以至于到了后面,看到那些價值幾百萬的豪華轎車時,他已經免疫了。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些爺都是來干什么的??
不光是他傻了,那名還沒有從記者通道進入會議中心的記者也傻了。
她的父親身在朝野,為此,她對于車牌有一定認識。
此時此刻,看到那些眼花繚亂的牛掰車牌、牛掰車證時,她像是大白天見到鬼一般,瞪圓了眼睛
在她看來,在燕京大街上,偶爾看到一輛、兩輛掛有京A8車牌的公車不稀奇,甚至只要你守在那些部的大門口,可以看到很多。
可是,這是東海……
“首長,看樣子沒有停車的位置了。”第一輛紅旗轎車里,開車的司機四處瞅了瞅,發現沒有停車位后,回頭詢問著坐在后排的男人。
坐在后排的男人,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穿著一套正裝,表情不怒自威。
“先停車,我們下車后,你去找停車場里的武警協商怎么停車。”中年男人沉吟地說了一句,隨后自言自語道:“這些可都是老唐的兵啊。”
“是,首長”司機沉聲應了一句,然后停下了汽車。
為首的紅旗轎車一停下,后面那些汽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喀嚓”
看到這一幕,那名完全被震驚的記者總算回過神來,二話不說,拿起相機就要拍
紅旗轎車的司機看到那名女記者的行為,當下要阻攔。
“小王,算了,讓她拍吧。”紅旗轎車里的中年男人淡淡一笑,道:“今天我們所有人來就是給那小子撐場子的,早晚都會被拍的。”
中年男人的話音落下,司機默不作聲地旁,眸子里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羨慕和嫉妒
在他看來,能夠讓如此多大佬一同出面,那個人足以驕傲一輩子了
“老袁啊,你我們都到門口了,卻還沒有通知戰哥和青海,這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
很快的,四十八個在各個領域跺跺腳能引起一連串反映的男人聚集在了一起人群中的張曙光忍不住沖為首那名掛著中將軍銜,目前身為總參謀長助理的袁兵說道。
“陳戰這輩子彎過兩次腰,求過一次人。”袁兵語氣凝重道:“盡管那次陳戰找的是曙光,但是等于找了我們所有人,只是……那次的情況實在太過特殊,我們都沒能幫上忙。”
“我想,你們和我一樣,都很內疚,很自責。”說到這里,袁兵的目光依次從眾人臉上掃過:“因為,我們三六八團剩下這些人的命,都是陳戰救的而且,他這輩子沒讓我們幫過什么,相反,在我們起步的時候,一次又一次地給予我們幫助……”
“這些話,我不想再多說了,我只希望你們所有人都明白:今天,我們來這里,就是來給陳戰的兒子撐場子的”說到最后,袁兵的神情有些激動:“我們要讓所有人知道,陳戰的兒子,就是我們三六八團所有人的兒子今后,誰敢動我們兒子一根汗毛,我們就不讓他們好過”
碼字五年,今年身體大不如前,雖然意識到這一點,進行鍛煉,但最終還是晚了一步。頸椎病和肩周炎,兩種寫手的職業病出現在了瘋狂身上。今天早上起床后,頸椎疼的連頭都低不下去了。下午去按摩了一下,效果似乎也不是太理想。碼這章,花了將近四個小時,期間一直抽著疼,想過放棄只更一章,最終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兩章總計八千字,晚了點,抱歉。
377章天大的驚喜四
東海國際會議中心位于浦東濱江大道,與著名的外灘建筑群隔江相望,與東方明珠、金茂大廈一起組成陸家嘴地區的一道著名的景觀。
東海國際會議中心總建筑面積達11萬平方米,擁有現代化的會議場館:有4300平方米的多功能廳和3平方米的新聞中心各1個。
翱翔集團舉辦的慈善晚會就在最大的多功能廳中進行,能夠容納三千人以上。
根據蘇青海的安排,慈善晚會結束后,會議廳的工作人員收拾多功能廳,之后的晚宴便在多功能廳里進行。
而在工作人員收拾多功能廳的同時,將舉行一個為時30分鐘的新聞發布會,在那間3平米的新聞中心里舉行。
除此之外,翱翔集團還租用了可容納一百人的小型會議廳十個,用于接待各方來賓。
可以說,為了今晚的慈善晚會,翱翔集團可是做足了準備。
距離慈善晚會還有十分鐘的時候,無論是那些前來參加慈善晚會的商界精英,還是政界大佬,或是聞訊趕來的記者,紛紛進入了位于七樓的東海廳,等待著晚會開始。
與此同時,一間能夠容納一百二十人的小型會議廳里。
蘇青海看著昔日那些戰友齊聚一堂時,眼圈有些發熱!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曾經的生死戰友,會在今天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里趕到這里捧場。
“青海啊,前兩天,小帆出事,我們都幫不上忙,心存內疚,這次我們這些人來到這里,沒有給你和陳戰打招呼,就是因為我們都知道,如果告訴你們,你們會拒絕。”身為總參部長助理的袁兵是所有人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同樣也是當年三六八團的政委。
而當時三六八團的團長是陳戰!
“青海啊,小帆不光是你的女婿,也是我們三六八團所有人的兒子!”張曙光也附和,道:“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你少說客氣話。”
“呼”
蘇青海狠狠吐出一口悶氣,強忍著流淚的沖動,苦笑道:“你們都來了,我自然不能把你們趕出去。另外,我也知道,你們一會如果出現在會場的話,會對小帆有很大的幫助。我只是好奇,你們是如何知道這次慈善會的目的的?”
“是董大志告訴我們的。”袁兵道。
他的話音落下,其他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了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董大志。
“青海啊,事情是這樣的。”面對眾人的目光,目前在商務部地位不低的董大志坦然,道:“前兩天我來東海出差,事情辦完后,順道拜訪了一下秦老先生。”
聽董大志這么眾人都沒有吭聲。
他們都很清楚,秦安在經濟領域的地位如何超然。
“本來呢,我是打算請教他老人家一些問題,最后聊著聊著就聊到青海你了,接著又聊到了小帆。最后,秦老告訴我,你有意將翱翔集團的所有股份轉讓給小帆,讓小帆出任翱翔集團的董事長。”董大志繼續說道:“當時秦老說,這是你們三大集團一開始商議好的,還說如今你這樣做,對于小帆而言相當于雪中送炭。當時,我就突發奇想,既然小帆他要利用這件事情造勢,我們這些當叔叔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于是,我就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一條短信,簡要的說明了情況,然后,你都看到了……”
起來很容易,聽起來很簡單,但要做起來卻是比登天還難。
畢竟以袁兵為首的四十九人,可不是閑人,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是慫包軟蛋,而是都有所成就,其中像蘇青海這樣在商界闖蕩的占了將近三分之一,像袁兵這樣在軍方高就的也差不多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一則是像張曙光、董大志這樣在政界摸爬滾打的。
他們之中,有億萬富翁,有將軍,還有省.部.級大佬。
這些身份決定了他們的時間都很寶貴,每個人手中都有大把的事情要處理。
可是,為了給陳帆造勢,他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和生意,甚至沒有坐飛機抵達這里,而是全部坐汽車來的。
不為別的,對于他們而言,要造勢,就他媽的使勁造,造他個鳥朝天,讓所有人知道,被踢出陳家的陳帆,還有他們這樣一群人站在身后,誰要動陳帆,都他媽的給我掂量掂量!
聽完董大志的敘述,蘇青海哭笑不得,他沒有想到,竟然是秦安將消息泄露。
“青海,晚會也快開始了,敘舊的話,在酒桌上敘舊吧,我們都約好了,今晚誰也不準提前離席,不醉不歸。”袁兵再次開口到:“現在,就由你這個翱翔集團的總裁帶領我們大家進入會場吧。”
“嘿!據說黃志文那條狗和陳飛也來了,我倒想我們這群人走進去,他們的表情會有多么精彩?”張曙光滿臉期待道。
聽到張曙光這么袁兵等人也是微微動容。
顯然,他們對于黃志文當初痛打落水狗的行為,可謂是憎惡到了極點!
隨后,眾人沒有再廢話,由蘇青海帶隊,離開了小型會議廳,乘坐電梯前往七樓的東海廳。
東海廳里,早已人滿為患,各方來賓根據身份、職業的不同被劃分到了不同的區域,其中商界的人一片區域,政界的一片區域,記者們一片區域。
除此之外,主席臺上擺放著一排長桌和九把椅子。
桌子上擺放著九張牌子,牌子上寫著九個人的名字和身份。
其中,最居中的牌子上寫著陳帆,旁邊則是黃志文、秦安、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羅曼、蘇青海、楊遠以及江蘇、浙江、廣東三省省委代表的姓名。
和東海市委、市政fǔ做出的決定一樣,三個經濟大省派出的代表都是常務副省長。
在主席臺下方不遠處,擺放著攝像機,慈善晚會將全場直播。
由于下方的人距離主席臺距離不短,外加會場燈光有些刺眼和主席臺桌子上那些牌子的材質有些反光三個原因,下面的人看不清牌子上的字。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主席臺上的人都還未進入會場入座,這不禁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主席臺上到底都坐誰?
黃志文拿著發言稿在楊遠的陪同下,和江蘇、浙江、廣東三省的常務副省長來到了東海廳外面的走廊,與陳帆、秦安、羅曼三人相遇。
當看到陪伴在秦安身旁的陳帆時,黃志文渾身一震,臉上的禮節性笑容立即僵硬在了臉上!
與此同時,三個經濟大省的常務副省長見到秦安后,也均是楞了一下!
顯然,他們都沒有想到秦安會出席今晚這個慈善晚會!
畢竟,曾經蓋茨和股神巴菲特來到中國邀請秦安出席某個晚會的時候,秦安都拒絕了!
“秦老,羅曼先生。”率先從愣神中回過神的是浙江的羅副省長,他第一個迎了上去。
當初,陳帆在杭州血洗青幫分部,暗中幫助蕭遠山和蕭楓父子度過難關。
那一次,陳帆搬出了納爾集團,而羅副省長也為了讓納爾集團在浙江加大投資力度,專門登門蕭家。
之后,蕭家的遠山集團成為了翱翔集團的一部分,浙江也成了翱翔集團和納爾集團合作的重要地區。
而羅副省長因為這份政績,成了常務副省長。
羅副省長這一開口,江蘇和浙江兩省的常務副省長也紛紛上前問好。
或許是秦安出現在這里太過神奇,讓三人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秦安和羅曼身上,倒是忽略了秦安身后的陳帆。
他們三人忽略了,黃志文卻是沒有忽略,相反,他的目光一直鎖定著陳帆,即便是和秦安、羅曼兩人打招呼的時候,他的余光也鎖定著陳帆。
這一刻,他的心直接懸在了嗓子眼上!
理智和心中的直覺告訴他,他最擔心的事情,恐怕要成為現實了。
對于三人示好,秦安愛理不理,只是禮節性地點了點頭,羅曼則是一副高傲的模樣――以他的身份,不要說副省級高官,就是再高一個級別,他也不會太過重視。
當然,秦安和羅曼之所以態度淡漠,最重要的是因為三人都忽略了陳帆!
要知道,陳帆才是今晚的主角!!
他們忽略了陳帆,陳帆卻是沒有在意,而是微笑道:“羅省長、胡省長、馬省長,感謝你們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今晚的慈善晚會,想必,今晚的慈善晚會會因為你們的到來而圓滿成功!”
陳帆這一開口,三人才將目光投向陳帆,隨后臉色均是一變!
之前,他們由于分散了注意力,外加陳帆今晚經過精心打扮,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陳帆,如今卻是認出來了!
“羅省長、胡省長、馬省長,這位是我們翱翔集團的董事長陳先生。”楊遠第一時間介紹陳帆的身份。
翱翔集團的董事長?!
聽到這幾個字,包括羅省長在內,三人全部傻眼了!
而黃志文心中最后一絲僥幸像是被一記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似的,砸得粉碎!
燈光下,他面如死灰。
傍晚時分,夕陽徹底落下了山頭,白天的喧囂隨風消逝,夜晚的糜爛隨之而來。
東海大學校園里,校園路兩旁的霓虹燈亮起了燈光,路上隨處可見相互依偎的情侶。
所有情侶都有一個共同特征:他們所呆的地方燈光都很暗。
微弱燈光下,情侶們相擁在一起,撫摸、接吻,用盡一切手段發泄著屬于學生時代的多余精力和激情。
還有少部分情侶屁股下面墊著床單,可以預見的是,晚上,他們將會找一個隱蔽的樹叢,在床單上翻云覆雨一番。
比起那些有錢出去開房的而言,他們很悲劇,可是……比起那些孤家寡人只能通過AV擼管的學生而言,他們無疑是幸福的。
在工商管理專業,周文是名副其實的AV帝,每個女優或者偷拍的片子出來,他總能第一時間找到觀看的地址。
為此,每到周末,108寢室總是人滿為患,所有人都坐在板凳上,抽蕭楓定期買的中華,喝價格不菲的雨前龍井,欣賞AV帝為他們的打開的極品片子。
只是——這個周六的夜晚有些不同。
盡管108寢室依然聚集著一堆人,可是周文沒有像往常那樣播放愛情動作片。
學生們全部坐在電視前,觀看著東海衛視直播翱翔集團的慈善晚會。
由于陳帆和老校長秦安私下達成協議,東海大學成了翱翔集團的人才輸送基地。為此,東海大學經管系的學生都夢想著畢業后,能像前幾屆的學哥學姐一樣,進入去年創造國內商業神話的翱翔集團。
這個原因,讓得他們放棄了愛情動作片時間,用來觀看翱翔集團的慈善晚會,準備見識一下這個民營企業巨頭的風采。
電視畫面,畫面閃過慈善晚會那些政、商兩方的來賓后,鏡頭猛然一切,對準了多功能廳門口。
隨后,在會議廳全場來賓的期待中,在108寢室那些學生目不轉睛地注視中,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鏡頭里。
“我靠,翱翔集團簡直太牛逼了,一個慈善晚會居然把經濟領域的泰山北斗秦校長都請到了!”
“是啊,太牛逼了!”
108寢室的學生,看到秦安昂首走進會場,均是感嘆不已。##必去##
然而——不等第三個學生發出感嘆,108寢室里,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除了蕭楓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望著電視畫面出現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熟悉嗎?
很熟悉!
因為天天都能看到!
“吧嗒!”
或許是太過震驚的緣故,一名學生夾在手中的香煙掉在了地上,他滿臉呆澀地自言自語道:“陳……陳……陳帆!!”
“陳……陳帆怎么會出現?”
“莫……莫非陳帆是去陪秦校長的?”
那名學生的話音一出,其他人紛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詢問對方,陳帆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看到眾人滿臉震驚的表情,蕭楓緩緩掐滅煙頭,微笑道:“他是翱翔集團的董事長!”
他是翱翔集團的董事長!
蕭楓這句話猶如一道驚天巨雷在108寢室炸響一般,寢室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除了深知內幕的蕭楓外,所有人的身體和表情都僵硬了!
蕭楓林的話,像是施用了魔法一般,不斷地回蕩在他們的耳畔,讓他們全部傻了!
半分鐘前。
杭州,某個高檔富人區的客廳里。
納蘭香香和小侄女納蘭寶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屏幕上顯示的是喜洋洋和灰太狼的動畫片,動畫片已經結束。
“寶兒,動畫片結束了,小姨調臺了哦。”眼看動畫片結束,納蘭香香拿起遙控器,飛快地摁了幾下,調到了東海衛視。##必去##
畫面上,以秦安為首,陳帆等八人相繼走向了主席臺。
看到畫面上西裝革履的陳帆,納蘭香香那雙迷人的大眼睛瞬間瞪得滾圓。
“小姨,那個人看著女子面熟哦,寶兒似乎在那里見到過他!”納蘭寶兒烏黑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畫面上的陳帆,喃喃自語道。
“跟在秦老先生身后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啊?”
“不知道啊,以前沒見過啊。”
“應該是秦老先生的助手吧?”
會場里,陳帆的出現也引起了一陣轟動,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耳畔響起眾人的聲音,坐在會場第一排的陳飛,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陳帆,心中充滿了震驚:這個敗類怎么在這里?他怎么可能在這里?!
下一刻,會場來賓的的交談瞬間被掐斷!
在他們疑惑的表情中,陳帆跟著秦安走到主席臺中央,扶著秦安坐下后,直接坐到了最中央的位置!
沒錯,主席臺一共九個席位,陳帆坐在了第五個位置上!
“難……難道那個年輕人是翱翔集團的董事長?”
看到這一幕,會場大部分人心中涌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流逝,畫面定格,所有人都表情呆澀,一動不動地盯著主席臺上面帶笑容的陳帆!
“唰!”
而陳飛因為情緒太過激動,直接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一刻,沒有人關注陳飛反常的舉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陳帆身上。
“啪!”
與此同時,杭州那棟價值千萬的別墅里,遙控器從納蘭香香那白嫩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我記起來了!小姨,我見過他!”竭力回憶了一番的納蘭寶兒,忽然激動地,光著腳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粉嫩的小臉上寫滿了激動:“他就是當初救我的那個大哥哥!”
耳畔響起納蘭寶兒的話,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視畫面上陳帆的身影,納蘭香香那張迷人的臉蛋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性感的嬌軀也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不可能是翱翔集團的董事長!!”納蘭香香在心中吶喊著,可是現實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小姨,大哥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帥哦!”認出陳帆后,納蘭寶兒滿臉笑容地說著。
“閉嘴!”
愕然聽到納蘭寶兒的話,從震驚回過神的納蘭香香,臉色陰沉地喝道。
原本滿臉笑容的納蘭寶兒,聽到納蘭香香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因為……自從她的母親死在那場災難中后,納蘭香香和已經訂婚的未婚夫分手,將納蘭寶兒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在過去兩年多時間里,納蘭香香從來沒有教訓過納蘭寶兒!
一次,都沒有!!
“小姨,您怎么了?”笑容瞬間從納蘭寶兒那粉嫩的臉蛋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委屈的表情:“我女子多次做夢都夢到了大哥哥,夢到大哥哥將我抱在懷中。夢中,他的肩膀和以前一樣結實哦,那種感覺真的女子女子呢。這會在電視上看到大哥哥,寶兒真的很開心。小姨您為什么要教訓寶兒呢?難道小姨不高興嗎?”
“寶兒,以后不準叫他大哥哥!”納蘭香香咬著嘴唇說道。
“為什么?”納蘭寶兒那烏黑的眼珠上方頓時彌漫著一層水霧:“小姨為什么不讓寶兒叫大哥哥!寶兒不要!”
“寶兒,聽小姨的話,你不能叫他哥哥的。”納蘭香香紅著眼睛,低聲說著。
淚水從納蘭寶兒的眼眶中涌出,她撅著嘴巴,哭著搖頭:“寶兒不!他就是寶兒的大哥哥!寶兒想見他!他說過要帶寶兒去香港迪尼斯樂園的。寶兒想再次被大哥哥抱在懷里,想和大哥哥一起玩海盜船,玩過山車!”
耳畔響起納蘭寶兒的話,納蘭香香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從她那張禍國殃民的臉龐滑過。
“姐姐……”
納蘭香香緊握著雙手,渾身顫抖不止!
“寶兒,不哭,是小姨不女子,小姨不應該教訓寶兒。”幾秒鐘后,納蘭香香睜開眼睛,將納蘭寶兒摟在懷中,哭著哄道。
納蘭寶兒蜷縮在納蘭香香滿是香味的懷中:“小姨,帶寶兒去見大哥哥女子不女子?寶兒想大哥哥……”
沒有回答,納蘭香香心如刀割。
她渾身顫抖著,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電視畫面!
下一刻,她清晰地看到,翱翔集團的總裁蘇青海帶著一群人走入了會場!
嗯?!
看到蘇青海身后那些人,出身于東北納蘭家族,曾經混跡在燕京的納蘭香香,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完全傻眼了!
與此同時,會場里。
當蘇青海帶著袁兵、張曙光等人邁進會場后,主席臺上,黃志文和三個經濟大省的副省長滿臉驚駭地站了起來!
會場政界官員們所在的區域,勉強承認陳帆是翱翔集團董事長,面色難看的陳飛剛坐下去,就又立刻站了起來!
不光是他,那片區域的所有人都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那感覺就像是他們的屁股被扎了一般!!
六七個省部.級高.官,五個將軍,十幾個資產過億的富豪。
這個組合,足以讓任何人膽戰心驚!
沒有理會現場引起的嘩然,以袁兵為首,眾人昂首挺胸地走向了陳帆!!
他們用沉默的舉動,告訴現場和電視機前每一個觀眾:誰他媽想動我們三六八團共同的兒子,都他媽給我掂量掂量!!!
PS:時間很晚了,很無奈,也很抱歉,不想解釋太多。下周等頸椎女子點,我會想辦法爆發一次!
嗯,以后,少說多做。
最后,第二更有,我會熬夜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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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帆帶著楊遠回到東海廳的時候,大廳里已經煥然一新——整個大廳擺滿了八仙桌,以黃志文為的客人們根據身份等級入座,西側空著數十張八仙桌,都是給記者們預留的。\翱翔集團一下捐出去一個億,晚宴擺個上百桌自然不會傷筋動骨,相反,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黃志文坐在最中央的桌子上,旁邊坐著秦安、馬志強、羅省長、胡省長,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抱歉,讓諸位領導久等了。”陳帆帶著楊遠來到黃志文幾人所在的桌子旁邊,略帶歉意地說道。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眸子里呈現出陳帆嘴角歉意的笑容,黃志文能夠察覺到,經歷了一系列事件過后,陳帆變了。
心中明白這一點的同時,黃志文起身,牽強地笑道:“客隨主便,陳先生不必如此客氣。”
黃志文這一開口,羅省長、馬志強、胡省長三人也是紛紛附和,倒是秦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沒有跟陳帆客套。
顯然,以他和陳帆的關系,根本用不著客套。
退一萬步講,如果他和陳帆之間還用客套的話,他就不會破天荒地參加這樣的慈善晚會了。
面對黃志文等人的客套,陳帆微笑著應付了兩句,然后和楊遠一同入座。
兩人入座后,晚宴并沒有立刻開始,而是等著那些記者全部入座后,陳帆才提議,道:“黃市長,翱翔集團自成立以來,承蒙市委、市政fǔ照顧,就由您先舉杯宣布晚宴開始吧。”
“陳先生身為董事長,帶頭還是由您來。”不知為什么,面對陳帆的笑容,黃志文心里總覺得很不舒服,但是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聽黃志文這么一說,陳帆沉吟了一番,倒也不再客氣,直接端著鑲嵌金邊的酒杯,站起身。
幾乎所有的來賓都在關注著陳帆所在桌子的動靜,眼看陳帆端起酒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地端起酒杯,等待著陳帆開口。
“感謝各位領導、來賓在百忙中賞臉參加今晚的慈善晚會。##必去##”面對數百人注視,陳帆面帶笑容,語不急不躁,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第一杯酒,感謝大家能夠賞臉,干!”
話音落下,陳帆端起酒杯,干凈利落地將一杯酒送進肚子,來賓們也是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旁身穿旗袍的服務員連忙上前給陳帆倒滿第二杯酒。e看免費提供
“第二杯酒,祝大家能夠在今晚吃好、玩好,干!”陳帆再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兩杯酒下肚,陳帆微笑著示意了一下,然后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各位領導,秦老先生,我敬你們一杯!”入座后,陳帆再次端起酒杯,臉上笑容不減。
面對陳帆敬酒,黃志文等人自然不敢怠慢,第一時間端起酒杯。
隨后,陳帆又和黃志文等人碰了幾杯,便離開酒桌,到隔壁的酒場去陪蘇青海等人。
眼看陳帆離開,黃志文等人并沒有絲毫的不滿。
相反,黃志文心中還有一種解脫的味道。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讓他和面帶笑容地和陳帆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他真吃不消。
因為,他不相信陳帆會輕易放過他!
“秦老,楊先生,黃某還有事,先告辭了。”眼看陳帆在身穿旗袍的美女服務員的陪同下離開晚宴現場,黃志文也起身準備告辭。
黃志文這一起身,馬志強也跟著起身,倒是羅省長和胡省長不動聲色,沒有著急離開。
“黃市長,馬省長,陳先生說,他去隔壁屋敬酒,敬完酒就回來。”看到兩人起身,楊遠略微皺眉,道:“他還說有要事和兩位商談,所以……”
楊遠后面的話沒說出口,但意思卻很明確:你們兩個還是再等一會吧!
以黃志文和馬志強的身份,一般企業想邀請他們參加晚宴,簡直比登天還難,更不要說提前離席被阻攔了!
然而,面對楊遠的阻攔,兩人的臉色同時一變,眸子里沒有閃過不滿的目光。##閃過的是擔憂。
略微斟酌,黃志文和馬志強不約而同地坐在了椅子上。
秦安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卻是暗問著自己:陳帆這小子會怎么對付黃志文?
沒有答案。
在秦安看來,雖然袁兵一行人來給陳帆撐場,起到了威懾作用,但是陳帆要對付掛上燕家標簽的黃志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由于晚宴開始的時間有些晚,大部分人都餓壞了,其他桌子上的人都開始動筷子了,唯有最中央桌子的幾人沒有動。
燈光下,幾人各有心思,氣氛顯得極為詭異。
察覺到這一點,一些原本打算敬酒、拉關系的政界大佬、商界大鱷,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于這一切,陳帆并沒有親眼看到,心中是否猜到,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和黃志文那一桌的截然相反,另外一間餐廳里,氣氛極為熱鬧,蘇青海等人頻頻舉杯,酒水如同白開水一般,一杯一杯地灌入他們的肚子。
若在平時,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參加酒席的時候,都會以身患糖niao病、高血壓等等理由拒絕喝酒。
今天,在這樣一個特殊場合,沒有一個人這么說。、陳帆進入餐廳后,氣氛達到了一個新的,以袁兵為,眾人紛紛起身,將陳帆拉上酒桌,嚷嚷著陳帆挨個敬酒,性格活潑,最愛搞怪的董大志則是起哄讓陳帆打電話將蘇珊叫過來,讓他們過目。
那感覺,恨不得要當場給陳帆和蘇珊主持婚禮。
“諸位叔叔,等我和姍姍結婚的時候,一定讓姍姍給你們敬酒,每個人多敬,今天就算了。”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小帆你就從你袁叔叔開始敬吧。”董大志拍板,道:“也別多,一人兩杯,你自己陪一杯。”
“大志口阿,我們這五十個人呢,一人一杯的話,小帆吃得消么?”有人擔心地問道。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董大志沒好氣,道:“小帆可是咱們戰哥的兒子!戰哥當年酒量如何?喝你十個沒問題吧?別給我反駁,戰爭結束,我們一起喝慶功酒的時候,所有人都喝醉了,是戰哥一個一個將我們背回去的!”
“不提老戰,小帆可是近三十年來第一顆龍牙,酒量不會差的。”張曙光附和道。
經董大志和張曙光這么一嚷嚷,陳帆從陪一杯升級到兩杯,結果一輪下來,喝了一百杯酒,杯子雖小,但是架不住量多,而且喝得是快酒。
若是一般人,恐怕喝到一般就不省人事了。
陳帆饒是經過特殊訓練,酒量足以用變態來形容,但也是有些吃不消。
敬酒結束后,袁兵等人并沒有讓陳帆留下來陪他們,而是讓陳帆該干嘛干嘛。
陳帆很清楚,蘇青海等人好不容易團聚,肯定有許多話要說,于是很識趣地選擇了離開,離開之時,并沒有說什么感謝感激之類的話語。
畢竟感激不是掛在嘴邊的,再說袁兵等人也不需要陳帆感激。
在他們心中,給陳帆出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離開蘇青海等人所在的餐廳后,陳帆并沒有直接返回晚宴大廳,而是在會場某位女經理的陪同下去了總統套房。
“陳先生,您還有什么吩咐嗎?”進入總統套房,女經理很熟練地給陳帆泡了一杯解酒茶,微笑著問道。
問話的同時,她沒有掩飾眸子里的好奇和好感。
陳帆年紀輕輕,長相不差,氣質特殊,更重要的是擔任翱翔集團董事長,身價過百億,這對大多數女人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甚至,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如今的陳帆絕對算是鉆石王老五中的王老五……“你先去告訴楊遠,讓他邀請黃市長上來一趟。”
陳帆喝了口茶,輕輕肉了肉太陽穴,看了女經理一眼,目光并沒有在女經理那挺拔的峰巒和被肉色絲襪包裹的美腿上停留,目光十分清澈。
女經理也很有自知之明,深知陳帆這樣的人物,是她無法高攀的,識趣地點頭答應,道:“好的。”
話音落下,女經理不再停留,邁著性感的步伐,款款離開。
眼看女經理離開,陳帆起身去洗了把臉,略有些渾濁的頭腦登時清醒了許多。
他坐在沙上,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地吸著,煙霧環繞在他的臉龐,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更無法猜測他內心的想法。
十分鐘后,楊遠將黃志文送到總統套房,然后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楊遠一離開,黃志文腦海里不由想起薛強被陳帆擰掉腦袋的事情,從頭到腳一陣冰涼,不要說入座,連看陳帆都不敢看了。
“怎么?黃市長,你看起來很怕我?”看到黃志文那副模樣,陳帆笑了。
他應該不敢在這里對我動手!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黃志文心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念頭一出,心中的恐懼頓時減少了許多。
他緩緩抬起頭,迎上陳帆的目光,問道:“不知道陳先生口中的怕字從何而來?黃某只是好奇,陳先生單獨和黃某相見,要談些什么。”
“談你今后如何給我當狗!!”
陳帆說著,猛地掐滅手中的煙頭,語氣變得冰冷至極。
談你今后如何給我當狗!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滿臉呆澀地看著陳帆。
這一刻,他甚至忘記了呼吸,就那么呆呆地看著!
“看起來,你很不樂意,對么?”陳帆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淡淡地問道。
“呼”
黃志文深深吸了一口房間里略顯渾濁的空氣,眸子里閃過一絲怒意,不過很快又被他掩飾在了眸子深處。
他用一種復雜的目光打量著陳帆,一字一句道:“我承認,包括我在內,很多人都看走眼了,沒想到你能夠脫逃,更沒有想到你在短短時間內,能夠獲得新的靠山和身份。同樣,我承認,你的新靠山很強大,但是,陳帆,做人做事,不要太絕了!”
“絕么?”陳帆笑了,笑得很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在拘留所的時候,你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訴我,我死定了!而且,我還知道,那天的抓捕行動是你一手策劃的,你算準了我回到東海后會找薛強的麻煩。”
黃志文不動聲色。
“你以為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要將我置于死地!”陳帆沉聲,道:“和你黃志文比起來,我這么做一點也不絕,相反,我沒有擰掉你的腦袋,已經算是很仁慈了,不是么?”
擰掉腦袋?!
聽到這四個字,黃志文渾身打了個冷顫。
“我不信你敢動手殺我!”黃志文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身子略微哆嗦著吼出了這句話。
“你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你怕死。”黃志文的所有表情變化和身體細微的舉動都在陳帆的注視范圍內,陳帆嘲諷地笑了笑,道:“黃志文,你想方設法算計我,以為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內,卻沒有想到,我反過來算計了你一把!”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既然我能算計到你,能逼著你露出殺機,難道沒有準備對付你的辦法?”陳帆直勾勾地盯著黃志文,冷笑著問道。
一直以來,黃志文都是一個極能隱忍的人,城府深得可怕。
要么不動你,要動你,就讓你永遠無法翻身。
這,是黃志文在政界摸打滾爬的信條。
如同陳帆所說的那般,上次,他確實對陳帆動了殺機,并且策劃了抓捕行動,只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陳帆會逃出去……此時,看到陳帆嘴角那冰冷的笑容,黃志文的心臟沒來由一抽,直接屏住了呼吸。
他心中在打鼓——理智和直覺都告訴他,陳帆絕對留有后手!
“我不殺你。”望著黃志文緊張的模樣,陳帆坦然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黃志文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了。
“之前我已經說了,讓你給我當狗!”陳帆正色道。
“當狗?”黃志文怒極反笑:“你配么?我告訴你,陳帆,如果你沒有被趕出陳家,如果你沒有打斷我兒子的腿,如果你沒有逼著我和我老婆離婚,我,黃志文或許還會給你當狗,但是現在,不可能,你也不配!”
“其實,那些如果全部成立,你就算給我當狗,也只是暫時的,等我老太爺離開,你這條狗會立刻搖尾巴離開。”陳帆毫不留情地抨擊,道:“因為你屬于那種‘有屎便是爺’的狗。”
聽到陳帆的形容,黃志文差點沒氣暈過去,他渾身顫抖著看著陳帆,一字一句道:“既然你都知道,居然還開口讓我給你當狗,你不覺得好笑么?”
“不好笑。”陳帆輕輕搖了搖頭,胸有成竹,道:“你給燕青帝當狗,燕青帝可以讓你像個人一樣踏進燕家大院,今后還有上升的空間,沒錯吧?”
黃志文臉色陰晴不定。##必去##
“我承認,以我目前的勢力,你給我當狗,我做不到這些。”陳帆說著,徑直走到落地窗旁邊,看著燈火通明的東海夜景,緩緩道:“但是……如果你拒絕給我當狗的話,我可以一腳將你從權力金字塔踢下去,嗯,就像是讓你從那棟高樓上跳下去一般,讓你尸骨無存。”
陳帆說著,用手指了指遠方一棟燈光璀璨,直插云霄的大樓。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黃志文的臉色頓時狂變!
在陳帆的連續刺激下,他內心的不安終于展現在了臉上。
望著陳帆那孤傲的背影,他只覺得陳帆的話像是施用了魔法一般,不斷地回蕩在他的耳畔,他張開嘴巴試圖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信么?”陳帆轉過身,一邊朝黃志文走來,一邊問。
信么?
信么?!
黃志文內心在吶喊,表情猶如七彩龍一般,不斷地變化。
清脆的腳步聲不斷響起,陳帆距離他越來越近了。
隨后,,陳帆立在了他的身前。
“看樣子,你不信。”陳帆再次笑了:“既然這樣,那你可以走了,繼續回去當你的常務副市長,燕家的走狗。”
聽到陳帆這么一說,黃志文不由將目光鎖定陳帆的眼睛,試圖通過陳帆的目光看穿陳帆內心的想法。
然而,此時此刻,他被陳帆連續刺激的方寸大亂,自己都無法保持冷靜了,還怎么去看穿陳帆內心的想法?
短暫的對視過后,黃志文試著挪動了一下腳步,結果發現腳步異常的沉重。
眼看黃志文要走,陳帆并沒有阻攔,而是再次走到沙發旁邊,坐下。
“呼”
看到這一幕,黃志文狠狠吐出一口悶氣,仿佛一口氣將內心的恐懼全部吐出去了一般。
他大步朝門口走去。
只是越走,他的小腿顫抖得就越厲害,等到了門口后,他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最終,他停下了腳步。
燈光下,他轉過頭,面色復雜地看著陳帆,眸子里的恐懼沒有絲毫的遮掩,他聲音顫抖地問:“你手中掌握著我曾經做一些事情的證據?”
“人人都說你是一條吃肉不吐骨頭的餓狼。”面對黃志文的質問,陳帆答非所問:“一條餓狼,想吃人,必須要有足夠的智慧,至于不吐骨頭則是靠陰狠,你果然名不虛傳。”
“我實話告訴你,我手中掌握著你從落地那一天起,所有的資料,包括你這輩子和那些女人上過床,在什么地點,什么時間,用的哪種牌子的避孕套。”陳帆冷笑道:“你曾經試圖銷毀的一些證據和污點,那些東西沒有出現在你的檔案里,但是我手中有,你信么?”
說話間,陳帆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盒,扔到黃志文腳下。
看著腳下厚厚的文件盒,黃志文如同遭到雷擊,渾身開始抽搐。
他兩腿一軟,直接坐倒在地,然后紅著眼睛,顫抖著抓起文件盒,打開,拿出來厚厚的一沓資料,整個心懸掛在了嗓子眼上。
“1985年,你大學畢業后,選擇從政,1988年,你因為選擇依靠李家上位,甩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1990年,你娶了李紅,成了上門女婿,為今后鯉魚躍龍門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因為你的心思全部都在升官上面,你不想要孩子,最后迫于李家的壓力,你在兩年后要了孩子。”
“1995年,你在李家和你自己的努力下,混到了正處級,主管一縣。而在那五年里,你總共受賄三次,第一次五十萬,第二次一百五十萬!第三次,五百萬!你將所有的錢都花在了培養關系網上面,這也是你升官的最大原因。”
“除此之外,因為在李家飽受白眼,心里留下陰影,你還將一部分錢花在了女人身上。在那五年里,你總共和二十六個女人發生過關系,其中,有兩個女人,哦,準確地說是兩個女孩,一個高中畢業,一個大學畢業。那兩個女孩得知你要包養她們,選擇拒絕,并且對你進行辱罵,激起了你心中的逆反心理,你強行奪走了她們的身子,事后又通過你培養的關系網和金錢安撫了她們的家人——你給她們賠了一筆錢,讓她們離開東海,并且將她們許多親人安排了工作。”
“啪!”
聽到陳帆說到這里,黃志文雙手一抖,文件盒直接掉在了地上。
“1998年,你升為副廳……”
這一次,不等陳帆說完,黃志文直接跪倒在地。
他緊緊地趴在地上,渾身顫抖著,如同一條哈巴狗在搖尾巴:“陳少,黃志文愿意給您當狗,當一條忠實的走狗!今后,您指東,我不敢往西,您要我咬誰,我就咬誰!”
“黃志文,你確實不傻。”看到黃志文跪倒在地表忠心,陳帆沉聲道:“你知道,我得到這些資料后,就算燕家出面保你,以我現在的身份足以把你玩死,何況,一旦我對你動手,燕家未必就會保你。”
“砰!”
“陳少饒命!”
黃志文開始磕頭,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贖罪。
“黃志文,如果剛才你直接離開,那么你將永遠地失去給我當狗的資格和機會。”面對如同哈巴狗一樣的黃志文,陳帆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他聲音如同來自九幽深淵,令人毛骨悚然:“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試圖讓我死的人,都死了,你將會成為唯一的例外!!”
“試圖讓我死的人,都死了,你將會成為唯一的例外!”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黃志文的動作戛然而止!
燈光下,他的額頭鼓起了一個包,臉上再無半點常務副.市.長的神氣,有的只是狼狽,眸子里充斥著恐懼。##必去##
那份恐懼深深地鏤刻在了他的內心深處!
“黃志文,當初雖然我打斷了你兒子的雙腿,也是你兒子太過張狂,自找苦受。后來,你老婆試圖利用當初的教育局局長古清河讓我身敗名裂,我打電話叫你過去,給她一個教訓。”陳帆望著跪倒在地的黃志文,沉聲道:“再后來,你利用薛強算計我,試圖將我置于死地……”
“陳少……”黃志文再次將身子俯了下去。
“如果你能夠當一條忠誠懂事的狗,我不會再計較以前的事情。”陳帆再次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吸了兩口,道:“另外,雖然我現在無法像燕家那樣給予你上升的空間,但是只要你能夠真正得到我的信任,我保證,你的仕途之路絕對比有燕家支持,還要一帆風順。”
黃志文身子猛然一顫,目瞪口呆地看著陳帆。
“怎么,你不信?”陳帆似笑非笑道。
信么?
黃志文心中確實沒譜。
“嗯,像你這樣聰明,見風使舵的人,不信也是正常。”陳帆想了想,道:“話已說到,你信與不信,那是你的事情。我只希望你明白,我要的是一條忠誠的狗,若是你想玩兩面三刀的花樣,我保證,你會后悔!”
“我不敢!”黃志文連忙保證。
“燕青帝將你拉到燕家的陣營,主要是想利用你牽扯陳飛吧?”陳帆想了想問道。
黃志文點頭:“是的,陳少。”
“我想,除了讓你牽扯陳飛外,他也是看中了你的潛力,試圖將你培養成他的嫡系,為他順利接班燕家埋下伏必去##”陳帆沉思道。
黃志文心中狂跳,沒敢接話。
“好了,你起來吧,洗一下,直接離開酒店。”眼看黃志文不說話,陳帆似乎失去了交談的興趣,他的語氣變得低沉了起來:“今后,若是我需要你做一些事情,會主動聯系你,除此之外,你不要主動聯系我。記得,千萬不能在燕青帝和外人面前暴露你我的關系,否則,后果你清楚。”
聽到陳帆這么一說,黃志文心頭陡然一緊!
他很清楚,陳帆和燕青帝不同,燕青帝利用他是牽制陳飛,但是陳帆利用他是給燕家埋下一顆定時炸彈,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給燕家一個驚喜。
盡管他知道,他很有可能淪為炮灰,但是,他別無選擇!
幾分鐘,黃志文到洗漱間清洗了一番,然后和陳帆告辭,便直接離開了酒店。
黃志文前腳剛走,陳帆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黃志文準備離開酒店,預計半個小時后,會抵達住處,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電話接通,陳帆不等電話那頭的皇甫紅竹開口,率先道。
電話那頭,皇甫紅竹站在高爾夫郡那棟別墅書房的窗前,望著窗外冷清的富人區,第一時間答道:“一切和你預料的一樣,燕青帝派人在暗中監視黃志文不說,在他的住處里動了手腳。孤飛潛入他的住處后,在他的住處發現了三處針孔監視器還有錄音設備,手法極為老道,全部藏于隱蔽地方,不要說是一般人,就連專業人士輕易都察覺不到。”
“孤飛沒有被發現吧?”盡管陳帆也知道身為暗堂堂主的孤飛實力非同一般,但是這件事情關系到黃志文這顆棋子日后能夠發揮的作用大小,馬虎不得。
皇甫紅竹正色道:“他按照你說的那樣,沒有動那些監視器,重新安裝了十二個監視器和錄音設備,基本沒有死角。另外,在黃志文經常佩戴的領帶和穿的西裝里,都裝上了微型監聽器,美國最新生產的那種,可以躲避任何儀器的檢測。”
這一次,皇甫紅竹沒有急于開口,也沒有直接掛斷電話,而是選擇了沉默。
“還有事嗎?”陳帆察覺到了皇甫紅竹的異常,略感好奇地問道。
“今天是小戈的生日,他沒有和以前一樣腳上一堆狐朋狗友去外面玩,而是買了一個大蛋糕。他讓我告訴你,他和我在家里等你回來一起吃蛋糕。”皇甫紅竹猶豫了一下,說道。
耳畔響起皇甫紅竹的話,柔聲道:“等我處理了這邊的事情,就趕過去。”
“嗯,我們等你。”皇甫紅竹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皇甫紅竹在窗前站了幾分鐘,然后轉身走到書房中央墻壁那塊黑板前,凝視。
“問天,你一直將我當成妹妹一樣看待。”皇甫紅竹輕輕閉上眼睛,鮮紅的嘴唇微微蠕動,輕輕道:“所以,你不會怪我,對么?”
話音落下,皇甫紅竹拿起粉筆擦,輕輕地將黑板中央,楚問天三個字擦去。
做完這一切,她又拿起文筆,在那塊空處,寫上了陳帆兩個字。
整個過程中,她的表情平靜如水,握著粉筆的右手沒有絲毫的顫抖。
似乎,她在用這種方式斬斷了掩藏在內心深處那最后一份留戀!
……會場里,晚宴還在繼續,黃志文的不辭而別,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馬志強、羅省長幾人皺眉,沉默不語,東海市委、市政府的官員則是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他們是配合黃志文和陳飛工作的,如今兩個主角相繼離開,將他們留在了會場,這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幾分鐘后,回到桌子旁邊,招呼眾人動筷子的楊遠,給羅省長幾人敬了幾杯酒,閑聊了幾句后,再次接到了陳帆的短信。
他將手機放在桌子底下,迅速瀏覽了一下短信內容,然后起身,徑直走到羅省長羅偉身旁,俯下身子,輕聲道:“羅省長,陳先生在總統套房等您,有要事跟您商談,您上去一趟吧?”
耳畔響起楊遠輕微的聲音,羅偉心中微微一動,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然后起身,歉意地對秦安和馬志強、胡省長笑了笑,道:“抱歉,我有事出去一趟。”
聽到羅偉的話,看著楊遠重新回到座位,秦安和胡省長兩個置身事外的人,倒沒有多想,而身為薛狐白道關鍵棋子的馬志強則是皺起眉頭,望著羅偉離去的背影,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離開東海廳,羅偉乘坐電梯來到總統套房所在的樓層。
一路上,他一直皺著眉頭,直到站在總統套房門口,才緩緩松開。
輕輕做了一個深呼吸,他敲響了房門。
“請進。”
很快的,房間里傳出了陳帆沉穩的聲音。
嘎吱!
羅偉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里,陳帆依然坐在沙發上,手中夾著香煙,客廳里煙霧繚繞。
和之前在下面面帶微笑,不張揚,很低調的作風相反,此時的陳帆,面對羅省長進入房間,并沒有起身迎接,而是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羅省長,請坐。”
陳帆的態度變化被羅偉看在眼里,羅偉松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眸子里更是閃過一絲不悅。
他想了想,還是徑直朝陳帆身邊的沙發走了過去。
“陳先生,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單獨約見我?”羅偉坐在沙發上,坐姿拘謹,語氣略顯不滿。
陳帆察覺到了羅偉語氣中的不滿,卻是沒有在意,而是笑道:“原因有兩個,第一,我覺得羅省長在下面喝酒肯定喝不痛快,所以弄了一瓶三十年的茅臺和羅省長一起嘗嘗。”
說著,陳帆打開了桌子上那瓶當初由陳老太爺派人從燕京軍區給他帶回來的陳年茅臺。
看著那瓶包裝陳舊的茅臺,羅偉的瞳孔陡然放大。
他雖然身為浙江這個經濟大省的三把手,可是三十年的茅臺,卻是從來沒有喝過,據他所知,年份達到這個級別,都是有價無市,沒有相當了得的身份,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沒有在意羅偉的表情變化,陳帆緩緩倒了兩杯酒。
“羅省長,先干一杯,再談,如何?”陳帆放下酒瓶,舉起一杯酒。
羅偉無動于衷,皺眉,道:“還是陳先生把話說清楚再喝吧,否則,這酒我喝了胃里會不舒服。”
“是怕心里不舒服吧?”陳帆面帶微笑,一語道破天機。
羅偉心中狠狠一顫,眉頭皺得更緊了,望向陳帆的目光也充滿了警惕和惱怒的味道。
面對苦苦壓制怒火和好奇的羅偉,陳帆沒有繼續開口,而是淺淺嘗了一口三十年的茅臺,隨后,又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滿。
整個過程中,羅偉一直注視著陳帆,而陳帆也在用余光打量著羅偉。
眼看自己再次將酒倒滿,羅偉依然沒有開口后,陳帆深知羅偉的耐心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于是不再裝神弄鬼,而是放下了酒杯。
“羅偉,你想不想成為浙江政.界的二把手?”
燈光下,在羅偉復雜的注視中,陳帆輕輕吐出了一句話。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是落入羅偉耳中,卻宛如一道春雷炸響!
他的身子和表情瞬間變得極為僵硬。
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PS:下一更,九點。
“羅偉,你想不想成為浙江.政.界二把手?”
做夢都想!
只是,那個聲音被他深深地,深深地隱藏在內心深處,不讓任何人去偷窺,也不敢表現在臉上、行動上。
所以,短暫的愣神過后,羅偉面色平靜,道:“陳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個問題,不要說身居高位的你,就算是最底層的公.務.員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你不用跟我打啞謎。”看到羅偉裝傻,陳帆笑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我可以讓你在三個后完成許多副.省.級官員一輩子也無法完成的夢想——就和許多大校,一輩子也無法成為將軍一樣。”
耳畔再次響起陳帆的驚人之語,望著陳帆那副輕描淡寫的表情,羅偉的眼角肌肉瘋狂地跳動了起來。
心動么?
當然,心動!
只是——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陳帆可以做到這一點。
“陳先生,你和我都不是普通人,時間珍貴,如果你叫我來,只是為了逗我開心的話,那我覺得談話可以結束了。”沉默兩秒鐘后,羅偉的情緒重新穩定了下來,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羅偉,你是浙江省一把手周老先生一手提起來的,算是他的嫡系。原本,若是周老先生在五年前能夠再進一步,進入燕京,你的仕途絕對不會止步于副省級。”陳帆一字一句道:“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周老先生基本在浙江養老,等著退休了。浙江意義特殊,一把手一般都是從上面空降,他這一退休,你不要說是升官,能夠保證不被孤立、架空就是幸運。”
聽到陳帆這番話,羅偉心中一動,看向陳帆的眸子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似乎,他沒有想到陳帆會對浙江的情況如此了解。
“羅偉,你應該很清楚,你能夠在浙江混到常委和常務副省長,完全是因為周老先生的提攜和納爾集團在浙江大力投資這份政績。”陳帆繼續說道:“你想想,周老先生一退,如果我動用一些手段將你通過納爾集團取得的政績交于他人手中,你的下場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羅偉臉色一變。##必去##
陳帆淡淡一笑:“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你是在威脅我?”羅偉不傻,自然能夠聽出陳帆話中的威脅之意。
陳帆凝視著羅偉那張略顯惱怒的臉龐,嘆氣,道:“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唰!”
羅偉臉色頓時狂變!
他很清楚,如果陳帆真那么做了,一旦明年周老先生退下去,他今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想必你也很清楚,浙江的二把手是薛狐的人。”陳帆把握著羅偉的心思,眼看時機差不多了,立刻來了一記猛藥:“前段時間,我殺死薛強后,薛狐為了給他兒子報仇,動用了所有白道關系,其中浙江二把手出力不小。”
羅偉心中一陣跳動,望向陳帆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期待。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下臺。”陳帆不再隱瞞,而是裸地說道:“二把手不同于一把手必須空降,也有可能從下面升。當然,若是在浙江范圍內挑選接任人選的話,你當仁不讓,但是,從外省挑人的話,你根本沒戲。”
羅偉屏住呼吸,內心激動不已!
原本,他對于陳帆的話還是有些不信的,但是聽陳帆這么一說,又信了幾分!
在他看來,陳帆若真的可以讓二把手下臺的話,那么他確實有機會進行鯉魚躍龍門,前提是在浙江范圍內找人接任。
“話已至此,信與不信,你自己掂量。”陳帆說著換了一個坐姿,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吸了兩口,道:“當然,若是你不信的話,我不會再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我想,浙江二把手,這個位置會讓很多人動心,甚至瘋狂!”
羅偉的呼吸變得急促來了起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更是要脫口而出。
最終,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同樣拿起桌子上的香煙,抽出一支,點燃,狠狠地吸了起來,吸得很猛,一支煙被他幾口就吸掉了一大半。
隨后,他狠狠地掐滅香煙,冷靜地看著陳帆:“這個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想,你不會平白無故送我這樣一個大禮,說吧,你的條件是什么?”
“信了?”陳帆笑了。
羅偉搖了搖頭,道:“你我都是明白人,我知道,你擁有新身份和新靠山后,確實能量不俗,但是有些話說得再好聽,不如事情做得漂亮。想讓我信這一點,至少也要等到那個人下臺之后。”
“這話沒錯。”陳帆沒有反駁,而是正色道:“你也清楚,我和薛狐之間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他和我之間,必須要倒下一個。所以,用不了多久,我會采取一些行動,而杭州是我計劃中一個很重要的城市,我要在那邊有一個配合的人。”
羅偉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其中的利害關系。
“到什么程度?”羅偉沉默片刻,再次問道。
“不足以讓你太難堪,但你絕對也不會置身事外。”陳帆露出一道冰冷的笑容:“就如同你自己所說,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想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付出一定代價!”
這個道理羅偉懂,但是他也清楚,一旦同意了陳帆,那么今后,他便是陳帆的人了,說難聽點就是和陳帆穿同一條褲子。
這讓他依然有些猶豫。
“我個人認為你根本沒有任何值得猶豫的地方,因為,即便你不和我合作,你也無法前進一步,副省級就是終點。而和我合作,其他的不敢保證,至少你可以實現省級這個夢想,不是么?”陳帆一字一句說著,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重錘敲擊在羅偉內心最脆弱的地方,讓他渾身顫抖不已。
“話是沒錯,但是同樣也有很大的風險。”羅偉咬牙,道:“如果你做的太過火的話,我很有可能跟你一起陪葬,就算不陪葬,也會晚節不保,身敗名裂!”
“這個自然。”陳帆掐滅已經燃盡的煙頭,笑了笑,沒再做出什么保證。
看到陳帆臉上輕松的笑容,羅偉深吸一口氣,道:“他什么時候能夠下臺?”
“最遲,三個月后!”陳帆沉吟了一下,給出答復:“三個月之內,我會用一些方法加大你競爭的籌碼。”
“好!”
羅偉緩緩吐出一個好字,這個字一出口,他發現整個人渾然輕松了許多。
“不久的將來,你會慶幸自己的選擇。”陳帆端起了酒杯。
羅偉臉上露出第一個笑容:“希望如此。”
“砰!”
話音落下,兩人的酒杯碰撞在了一起,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里顯得有些刺耳。
聲音傳出,兩人不約而同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陳帆沒有再倒酒,羅偉也沒有再繼續詢問什么,兩人很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羅偉主動站起身,離開總統套房。
目送著羅偉離開,陳帆緩緩起身,走到大廳角落的一張棋盤前。
棋盤上并沒有擺太多的棋子,相反,只放了兩顆棋子。
盯著棋盤看了一會,陳帆拿起一顆棋子,輕輕地放了下去。
羅偉,是這盤棋中的第三顆棋子!
……等陳帆再次回到宴會現場的時候,大多數桌子上的來賓已經酒飽飯足,但是沒有人率先離場,包括從總統套房中離開的羅偉。
見到陳帆重新坐在了桌子旁邊,羅偉神態正常,絲毫看不出他已經成為陳帆的棋子。
秦安除了在陳帆敬酒的時候,動了杯子,之后,無論是楊遠敬酒還是馬志強、羅偉、胡省長敬酒,他都推脫了。
此時見到陳帆重返飯桌,笑了笑,道“小帆,我老人家胃口小,酒量差,就不繼續攙和了,先走一步。”
“抱歉,秦老,因為還有些事情處理,我就不送你了。”陳帆歉意地笑了笑,道:“我讓楊遠送你。”
秦安笑了笑,沒說什么。
“胡省長,今晚怠慢了您,實在很抱歉。”秦安離開后,陳帆端起酒杯,歉意地對胡省長,道。
胡省長心中一動,笑著搖頭:“陳先生身份特殊,今天又是特殊日子,何來怠慢之說,客氣了,客氣了。”
“胡省長,我已經和羅曼先生談過了,下一步投資,江蘇蘇州、南京、無錫三個城市將成為重點。”陳帆緩緩開口道。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胡省長心中狠狠一震,握著酒杯的右手也是微微哆嗦了一下,灑出去了不少茅臺酒。
因為陳飛當初身為蘇州一把手的緣故,羅曼沒有在蘇州投一分錢,南京的投資力度也不大,如此一來,東海、浙江、廣東、江蘇四個地區,江蘇的投資力度是最小的,甚至連東海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這讓胡省長心里多少有些郁悶,來之前,省委召開會議的時候,一把手下連番叮囑,胡省長這次東海之行,一定要獲得一些豐收才行。
之前,楊遠說陳帆要和黃志文、馬志強、羅偉三人談話,唯獨沒有提胡省長,讓胡省長下意識地認為,陳帆放棄了江蘇這塊風水寶地。
如今,聽到陳帆這么一說,內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感謝陳先生,我一定將陳先生的話轉告書.記,并且最大限度地給予翱翔集團和納爾集團優惠政策!”胡省長似乎被這個天上掉下的餡餅砸暈了,語氣之中的興奮根本無法掩飾。
聽到胡省長的保證,陳帆沒再廢話,而是和胡省長碰了一杯。
這一切,都被一旁的馬志強看在眼里。
原本,他之前就要走的,結果楊遠告訴他,陳帆有要事和他相談,所以他留了下來。
如今卻發現,陳帆下來后,直接將他無視了。
這不禁讓他有些惱火!
“陳先生,之前楊先生說你要找我談一些事情。”馬志強皺眉望著陳帆,質問道:“不知道陳先生要和馬某談什么事情?”
“沒什么,只是讓你帶句話而已。”陳帆放下酒杯,笑瞇瞇道。
帶話?!
馬志強先是一怔,隨后勃然大怒:“陳帆,你的架子也端得太高了點吧?你以為……”
“回去告訴你主子,他是時候給自己準備棺材了!”
沒有理會馬志強的怒火,陳帆語氣冰冷地打斷了馬志強的話。
原本因為陳帆怠慢,而惱怒的馬志強,愕然聽到陳帆冰冷的話語,感受到陳帆眸子里貨真價實的殺機,他情不自禁地將后面的話咽回了肚子里,眸子里的怒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恐懼。
不光是馬志強,一旁的胡省長和羅偉也沒有想到,陳帆會在這樣一個場合說出這樣殺氣騰騰的話語。
沒想到歸沒想到,羅偉已經下定決心當陳帆的人,自然知道陳帆和薛狐會不死不休,倒也沒有覺得震驚。
短暫的震驚過后,馬志強冷靜了許多,他靜靜地看了一眼陳帆,起身,道:“我會將你的話一字不差地帶到。”
話音落下,馬志強不等陳帆回話,直接離開。
那些廣東省的代表,看到馬志強離開,紛紛起身,跟著離開,離開之前都不敢和陳帆打招呼。
顯然,他們都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馬志強一行人離開,宴會現場的來賓看時間也不早了,紛紛起身和陳帆告辭。
一些原本抱翱翔集團大腿的商場人士,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后,打消了內心的念頭,他們很清楚,關系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建立的,需要慢慢培養。
政界大佬,商場大鱷一離開,陳帆吩咐翱翔集團綜合管理部部長招呼好那些沒有離席的客人,然后獨自前往隔壁的餐廳。
等陳帆來到隔壁餐廳的時候,愕然看到蘇青海滿臉通紅地從餐廳里走了出來,看到陳帆后,立刻迎了上來,走路一搖三晃的,似乎隨時都會跌倒。
看到這一幕,陳帆立刻上前扶住蘇青海,關心地問道:“蘇叔,您沒事吧?”
“沒事。”在陳帆的攙扶下,蘇青海站穩,輕輕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隨后他噴著酒氣,道:“小帆,這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那邊忙完,你就走吧。”
“蘇叔……”陳帆滿臉不解。
“給我一支煙。##必去##”蘇青海打斷了陳帆的話。
陳帆雖然心中不解,但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摸出香煙送到蘇青海嘴里,幫其點燃。
蘇青海狠狠吸了兩口香煙,吐著煙霧,苦笑,道:“你知道我們喝了多少酒么?”
“都喝多了?”陳帆醒悟了過來。
“嗯。”蘇青海嘆了口氣:“五十個人解決了九十八瓶,能夠保持清醒的沒幾個了,少部分人直接倒在了酒桌上,大部分人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懷念過去。”
“唉,當年我們三六八團一共1100多位兄弟,一場戰爭打下來,只剩下我們五十一人了。”蘇青海語氣復雜,道:“我們這五十人能夠活下來,都是依靠你父親。”
聽到蘇青海這么一說,陳帆選擇了沉默。
“算了,這些話不說也罷。”蘇青海笑著擦了擦眼淚,道:“你回去吧。他們都有司機和警衛員,一會差不多了,我會讓他們的司機和警衛員將他們扶到房間里休息。”
“好。”陳帆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選擇進入餐廳,去打擾那些緬懷過去的老軍人。
出自龍牙的他,自然知道那份屬于軍人的回憶,對于蘇青海等人是何等的重要!
……十分鐘后,陳帆來到了樓下。
眼看陳帆走出酒店,負責給陳帆開車的暗堂成員阿呆,連忙駕駛著陳帆那輛賓利迎了過去,停下,跳下車,給陳帆拉開車門。
陳帆沖會議中心的負責人揮了揮手,然后貓腰鉆進了汽車里。
“陳先生,您讓我給他們送的茅臺酒,他們都沒有要。他們說,您的好意他們心領了,酒就不拿了,讓您存著,等到了您結婚大喜的日子喝。”汽車啟動,阿呆透過反光鏡看了一眼在后座上輕輕揉太陽穴的陳帆,語氣恭敬地匯報道。
晚宴開始之前,陳帆本來打算讓袁兵等人的司機一起入席,不過他們均是拒絕了,只要求陳帆給他們每人準備了一份盒飯,不是鮑魚撈飯,最普通的那種盒飯。##必去##
為此,陳帆只好按照他們的要求讓廚師做了四十九份盒飯,同時讓阿呆給每人送一箱茅臺。
此時,聽到阿呆的話,陳帆苦笑了一下,問道:“阿呆,他們還在車里吧?”
“嗯。”阿呆點頭。
“停車。”等汽車經過停車場的時候,陳帆突然開口道。
阿呆不明所以,只好將車停下來。
隨后,在他詫異的目光中,陳帆下車,拿著打開的香煙,挨個給袁兵那些人的司機和警衛員發煙。
整個過程很短暫,陳帆沒有像個娘們一樣跟袁兵等人的司機嘮嘮叨叨,只是發煙,然后親自幫著點著。
做完這一切,陳帆才重新回到車里,道:“去高爾夫郡。”
阿呆沒有回答,而是默不作聲地啟動汽車。
約莫四十分鐘后,掛有一串六車牌的賓利,在阿呆的駕駛下,來到了高爾夫郡最中央那棟別墅門口。
別墅門口,燈光大亮,燈光下,楚戈穿著一身英倫風格的服飾,蹲在地上,一個勁地吸著香煙。
眼看陳帆的汽車駛來,楚戈像是發現新大陸一半,滿臉激動地扔掉煙頭,顧不上踩滅,快步跑向了賓利轎車,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陳哥!”
借著燈光,陳帆可以清晰地看到楚戈臉上那副激動的表情,苦笑的同時,內心卻是淌過了一絲暖流。
患難見真情,皇甫紅竹如此,楚戈亦是如此!
“師傅,你總算來了,我等的鳥都快生蛋了。”殷勤地給陳帆拉開車門,楚戈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陳帆笑著拍了拍楚戈的肩膀,道:“小鴿子,怎么不早給師傅說今天是你生日,你看師傅什么都沒帶。”
“禮物神馬的都是浮云,師傅你能在百忙之中來給我過生日,我已經很爽了。”楚戈嘿嘿一笑,道:“小姑在里面等咱們呢,進去吧。”
“嗯。”
楚戈不再廢話,直接跳上陳帆的賓利,阿呆第一時間啟動汽車,駛進別墅大院。
“師傅……”上車后,楚戈殷勤地遞給陳帆一支小熊貓,一臉神秘的表情。
察覺到楚戈那副神秘的表情,陳帆有些疑惑。
楚戈嘿嘿笑著,站起身子,弓著腰,湊到陳帆耳邊,輕聲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今天不但是我的生日,也是小姑的生日。嗯,后面的話,我不說了,你懂的……”
皇甫紅竹的生日?!
愕然聽到楚戈的話,陳帆不由一愣。
“師傅,你放一百八十個心,吃完蛋糕,我會盡快把自己灌醉,絕對不當電燈泡……”楚戈又補充道。
“你小子!”陳帆苦笑不得,心中卻是暗暗嘆了口氣,彌漫著一股自責的情緒。
“對了,師傅,小姑不讓我告訴你,所以,一會我在的時候,你可不能把我賣了,你們滾大床也好,沙發激戰也罷,千萬要等我走了之后口阿……”楚戈嘿嘿笑著,那感覺恨不得立刻看到陳帆和皇甫紅竹好上。
陳帆早已習慣了楚戈口無遮攔,倒也沒有在意。
很快的,阿呆駕駛著賓利轎車來到了別墅主建筑門口。
汽車停下,楚戈迫不及待地跳下汽車,第一時間給陳帆拉開車門。
陳帆笑著下車,然后帶著陳帆踏入了這棟曾經被譽為東海乃至長江三江州最難踏進的別墅。
客廳里,皇甫紅竹穿著一身白色綢制的睡衣,坐在沙發上已經等候多時。
借著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略微寬松的綢制睡衣,并不能遮掩皇甫紅竹那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癡迷的玲瓏嬌軀,睡衣領口有些大,露出了性感對稱的鎖骨,下方的乳溝若隱若現。
睡衣下方,兩條筆直白皙的美腿完全暴露在了空氣當中,晶瑩剔透的玉足猶如藝術品一般,光滑無暇,腳趾甲被涂抹成了黑色,在燈光下散發著妖媚的光芒,勾人心魄。
燈光下,她美的讓人窒息!
眼看陳帆帶著楚戈進入,皇甫紅竹緩緩起身,胸前的圣女峰隨著她的動作,劇烈一晃。
她沒有穿拖鞋,而是光著晶瑩剔透的玉足,踩在軟綿的白羊毛地毯上,慢慢朝陳帆和楚戈迎了上來。
“還能喝嗎?”迎上陳帆和楚戈,皇甫紅竹清晰地聞到了陳帆身上濃濃的酒味,關心地問道。
“小姑,你什么意思?”不等陳帆開口,楚戈便撅起小嘴,一臉不滿,道:“今天可是我生日,陳哥既然來了,不喝酒能行么?”
“你陳哥之前在宴會上肯定沒少喝。”皇甫紅竹板起臉來教訓道。
這個世界上,面對皇甫紅竹那冷漠的表情,陰沉的目光,不畏懼的人不多。
楚戈恰恰是最不畏懼的一個!
“小姑,你別板起來教訓我,今天我生日,我說了算。”楚戈振振有詞地說道:“酒肯定要喝,否則,你們怎么酒后亂性?”
酒后亂性?!
耳畔響起楚戈嘀咕的四個字,皇甫紅竹猶如遭到雷擊,性感誘人的嬌軀瞬間緊繃,一縷緋紅瞬間爬上了她那張禍國殃民的臉龐,讓她整個人多了一絲嫵媚的味道。
冷漠中夾雜嫵媚。
這一刻,皇甫紅竹猶如來自幽冥的魔女,身上那股極具情侵略性的誘惑,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瘋狂……PS:第一更到。推還是不推?俺跟著感覺走,第二更十一點之前應該能發出來。
在鏟除血色煉獄那兩年里,陳帆游蕩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每天過著如同幽靈一般的生活,演繹了一場又一場震驚整個地下世界的殺謬盛宴。
除了一場又一場殺謬之外,他還和全球各地,各種種族,各種膚色的女人演繹了許多愛情動作片,當然,片子和愛情無關,只是動作……那些女人之中,有大紅大紫的好萊塢明星,也有古老印第安部落所謂的女神,甚至,連梵蒂岡教廷圣女也曾被他征服在胯下。
用閱女無數來形容陳帆的話,或許有些夸張,但是不能否認,他在那年中見識了各種各樣的美女,對于美女的免疫力完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然而——此時此刻,面對冷漠與嫵媚并存的皇甫紅竹。
陳帆不得不承認,皇甫紅竹屬于那種放到任何時代,都能讓男人變成野獸的女人!
饒是他心智堅強的足以用恐怖來形容,饒是他見過了各式各樣的美女,但是,在那一剎那,他依然有些失神。
俗話說,無欲則剛。
對于皇甫紅竹,楚戈雖然從未畏懼過,但足夠尊敬,一直當成長輩來看待。
為此,冷漠與嫵媚并存的皇甫紅竹,在他眼中,和平時沒什么兩樣。
“我說你們倆好歹也是當長輩的人,眉來眼去,能不能等我離開之后口阿……”楚戈嘿嘿笑著,唯恐天下不亂。
楚戈這一開口,皇甫紅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此時表情不對勁,于是竭力地想調整,結果根本無濟于事,相反,或許是因為內心有鬼的緣故,臉上那抹紅愈加的明顯了,配上嘴角那抹鮮紅,極具誘惑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陳帆略微尷尬地拍了一下楚戈的腦袋。
楚戈奸詐一笑:“小姑,師傅,咱們是不是先吃蛋糕?”
聽到這個字,陳帆哭笑不得,而皇甫紅竹連教訓楚戈的勇氣都沒了,直接轉身,凹凸有致的曲線占樓無疑。
她光著腳丫,邁著輕盈而性感的步伐走向了沙發,誘人的香臀隨著她的走動,一晃一晃的,讓人情不自禁地聯想某個少兒不宜的畫面。
暗中搖了搖頭,陳帆將目光從皇甫紅竹那誘人的嬌軀上收回,跟著楚戈一起走向了沙發。
茶幾上,擺放著一個蛋糕,不大,但足夠三人吃,除此之外,還擺著許多水果和幾瓶產自法國某個著名酒莊,年限不短的紅酒。
“我想你在宴會上喝了那么多酒,肯定吃不下東西,所以我和小戈先吃了一份牛排。”坐在沙發上,皇甫紅竹習慣性地翹起了二郎腿,兩條夾得很緊,絲毫沒有讓睡衣下方的春光暴露。
陳帆點了點頭,然后熟練地打開一瓶紅酒,緩緩倒在高腳杯中,而楚戈則是麻利地打開蛋糕盒,開始插蠟燭。##必去##
皇甫紅竹則是幫著楚戈點燃蠟燭。
陳帆倒完酒,看到這一幕,想了想,起身關掉了客廳的大燈。
大燈關閉,客廳里陡然陷入了黑暗之中,唯有猩紅的火苗散發著紅黃色的光芒,光芒映照著三人臉上的笑容,氣氛溫馨。
“許愿吧。”點完最后一支蠟燭,皇甫紅竹輕聲對楚戈道。
燭光前,皇甫紅竹的臉上再也找不到半點冷漠、陰柔的氣息,有的只是溫柔,那份如同長輩面對晚輩的溫柔。
楚戈難得地沒有和皇甫紅竹斗嘴,而是老實地閉上眼睛,開始許愿。
借著燭光,陳帆和皇甫紅竹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楚戈,清晰地看到,楚戈的嘴角掛著一道壞壞的笑容。
隨后,楚戈睜開了眼睛,壞笑地看了一眼陳帆和皇甫紅竹,大聲道:“愿上帝保佑師傅早日推倒小姑,哦也!”
“呼”
話音落下,楚戈不再停留,一口氣將燭光全部吹滅。
黑暗中,皇甫紅竹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表情尷尬到了極點。
對于普通人而言,猛地置身于黑暗,會極為不適應,視覺會產生短暫的盲區,盲區內看不到任何東西,唯有適應了黑暗的光線后,才能隱約看清周圍一些東西。
陳帆小時候被陳老太爺用秘方改變過身體,之后又在龍牙的秘密基地進行了十幾年的非人類訓練,夜視能力極為恐怖。
在這一瞬間,他能夠清晰地看到皇甫紅竹的表情很尷尬,身子更是僵硬至極,同時,他還看到,皇甫紅竹雖然低著頭,可是目光卻是在觀察他……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楚戈嘿嘿笑著,起身去開燈。
“唉,你說說你們,心動不如行動,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么?那么好的機會都被你們放過了!”重新打開客廳大燈,楚戈見陳帆和皇甫紅竹都沒有挪動身子,滿臉遺憾道。
連續被楚戈調侃和陳帆的關系,皇甫紅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楚戈,同時,她的心中隱隱彌漫著一股奇異的情緒,那股情緒就仿佛一道道電流從她身體里流淌一般,渾身軟綿無力。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似是看出來皇甫紅竹的無奈和尷尬,陳帆故意板起來教訓,道:“來,喝酒!再廢話,答應你教你格斗功夫的事情,順延一年!”
“哦,NO!NO!師傅,陳哥,你不能這樣殘忍!”皇甫紅竹板起臉,楚戈絲毫不怕,陳帆板起臉來說狠話,楚戈直接被嚇著了,連忙求饒道:“師傅,我保證不再廢話,嗯,只喝酒!喝酒!!”
楚戈說著,端起酒杯,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生日快樂。”
隨后,陳帆和皇甫紅竹不約而同地開口。
“砰!”
祝福過后,酒杯碰撞的聲音響起。
燈光下,三人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隨后,楚戈似乎真的擔心陳帆不教他格斗功夫,沒有再繼續搞怪,而是一個勁地纏著陳帆和皇甫紅竹喝酒。
楚戈盡管酒力也算不錯,但是和陳帆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法比。
隨后,半個小時里,四瓶價格加起來能夠買一輛轎車的紅酒,被陳帆、皇甫紅竹全部喝進了肚子里。
喝完四瓶酒,楚戈覺得不夠盡興,又開了兩瓶皇家禮炮,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勢。
等到第二瓶皇家禮炮喝到一半的時候,楚戈確實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整個人如同撒嬌的孩子一般,依偎在了陳帆身上。
皇甫紅竹雖然沒醉,但是如此多酒灌下去,也有些不好受,腦袋有些發暈,唯有陳帆依然保持著清醒。
“我把小戈送上去。”陳帆對著因為喝完酒,皮膚略有些紅暈的皇甫紅竹說了一句,不等皇甫紅竹回話,一把將楚戈抱起,走向了樓梯。
很快的,陳帆來到了楚戈的臥室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和大多數紈绔子弟的臥室不同,楚戈的房間里,沒有那些時尚的電子產品,也沒有價格昂貴用來裝逼泡妞的裝備,有的只是武器。
匕首,短刀,大刀,長劍,手槍,微沖,狙擊槍……楚戈的臥室就像是一個小型武器庫,擺放著十多種武器,琳瑯滿目,讓人眼花繚亂。
看到這一幕,陳帆不由停下了腳步,愣了好幾秒鐘。
“到底是楚問天的兒子,骨子里就流淌著不安分的血液。”陳帆苦笑著感嘆了一句,將楚戈抱到床上,放下,蓋好被子。
做完這一切,陳帆退出房間,來到樓下客廳。
客廳里,皇甫紅竹光著腳丫,斜躺在沙發上,手掌撐著下巴,猶如一尊睡美人。
她似乎有些醉了,聽到陳帆的腳步聲,并沒有起身,只是微微睜開了眼睛,目光中沒有陰柔,有的只是迷離。
陳帆見狀,徑直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輕輕整理了一下皇甫紅竹額前凌亂的秀發,柔聲道:“沒事吧?”
沒有回答,皇甫紅竹微笑著搖了搖頭。
“還能喝嗎?”陳帆問。
皇甫紅竹點頭:“能。”
聽皇甫紅竹這么一說,陳帆拿起皇家禮炮倒酒,倒得不算多,只有半杯。
倒完酒,他將一個酒杯遞到皇甫紅竹面前,等皇甫紅竹抓住后,才端起自己的酒杯。
“砰!”
酒杯的碰撞聲再次響起,只是比起之前而言,輕微了許多。
“生日快樂。”
喝完杯中的酒水,陳帆凝視著皇甫紅竹迷離的眸子說道。
耳畔響起陳帆的祝福,皇甫紅竹身子瞬間僵硬,瞳孔陡然放大,腦袋一片空白。
“唰!”
酒杯從她手中脫落。
陳帆伸出手,穩穩地抓住酒杯,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抱歉,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否則的話,我就將慈善晚會推遲了……”陳帆歉意地說道。
沒有回答,皇甫紅竹深處白嫩纖細卻含有老繭的右手,用掌心堵住了陳帆的嘴,臉上充斥著無法抹去的感動和幸福,性感的紅色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口。
看到這一幕,陳帆輕輕挪開皇甫紅竹的手,然后輕輕捧起皇甫紅竹的臉龐,對準那兩片鮮紅的花瓣吻了下去……察覺到陳帆略帶急促的呼吸,感受著陳帆身上的陽剛氣息,皇甫紅竹渾身微微哆嗦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像一朵嬌艷的花朵,任由陳帆去采。
輕輕地,輕輕地,四唇相接,陳帆吻上了皇甫紅竹,猶如蜻蜓點水。
皇甫紅竹猶如遭到雷擊,渾身僵硬。
閉上雙眼的她,察覺到陳帆的嘴唇離開,下意識地伸出雙手,勾住陳帆的脖子,鮮紅的嘴唇熱情似火般地迎了上去。
四唇再次相接,兩人的身子瞬間貼在了一起。
皇甫紅竹生澀地伸出香舌,輕松地鉆進陳帆的牙城,頓時和陳帆的舌頭纏繞在一起,猶如兩條小別的蛟龍,互相纏繞、追逐、吸允……皇甫紅竹的主動,就像一把火一般,直接點燃了陳帆體內的欲火。
熱烈回應皇甫紅竹的同時,他下意識地將手伸向了皇甫紅竹胸前那兩座顫抖的峰巒,隔著綢制的睡衣,輕輕地揉捏了起來。
皇甫紅竹只覺得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一陣酥軟,她本能地挪開嘴唇,閉上眼睛,急促喘息的同時,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整個人如同一灘水一般,軟在了沙發上。
看到這一幕,陳帆的左手輕輕撫上那兩條白皙筆直的美腿,猶如一條小蛇一般,從下而上,輕微滑動,右手則是開始解睡衣的紐扣。
一顆。
兩顆。
三顆。
四顆。
白色的綢制睡衣緩緩從皇甫紅竹的嬌軀滑落,潔白無瑕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了陳帆的視線里,胸前的峰巒被鏤空的黑色蕾絲胸衣遮蓋,半遮半掩,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
皇甫紅竹兩條本能地夾緊,嬌軀扭動不止,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伴隨著她急促的呼吸,峰巒上下晃動,兩條搭在一起,死死夾著,阻擋著陳帆的大手侵略腿根旁邊的神秘花園。
沒有繼續往上,陳帆的左手撐開,五指輕微地在皇甫紅竹那白嫩的大腿內側劃過,每一次劃過,似乎都能帶起陣陣電流,讓得皇甫紅竹咬著鮮紅的嘴唇,只能用鼻音發出輕哼。
那一聲聲的輕哼,就像是致命的毒藥,吞噬著陳帆最后的理智,他的右手從皇甫紅竹那光滑平坦的小腹輕輕滑過,一路朝上,然后輕微一摁。
“唰!”
鏤空黑色蕾絲胸衣的紐扣被解開。
失去胸衣的束縛和遮掩,兩只小白兔霍然跳出,在燈光下,泛著層層乳暈,上方的顆粒,粒粒鼓起,如同兩對雕刻的玉兔,晃人眼睛。
“茲”
陳帆左手輕輕拽了一下已經滑落的綢制睡衣。
下一刻,皇甫紅竹渾身上下,除了兩腿之間的白色蕾絲內褲外,再無他物。
俯身,陳帆張開嘴,輕輕地含了上去。
皇甫紅竹渾身一陣抽搐,兩腿間,溪水泛濫。
陳帆像是在品嘗美味一般,慢慢地、輕輕地品嘗著那兩朵從未被人開發、品嘗的花瓣,同時左手再次沿著那白嫩的大腿內側,由下而上,一路滑過,最終停在了神秘花園洞口,一片濕潤。
輕輕一撫。
“不……不要……”
皇甫紅竹渾身顫抖著睜開眼睛,迷離的目光中閃爍著最后一絲抵抗。
“不……不要在這里。”
她喘著粗氣,抓住了陳帆準備扒掉那最后一層遮攔的左手,輕輕說道。
PS:多寫了一千字,遲了幾分鐘。
“不……不要在這里。”
耳畔響起皇甫紅竹的低聲求饒,陳帆的動作陡然停了下來。
借著燈光,陳帆清晰地看到,此時的皇甫紅竹,再無半點美女蛇的風采。
她渾身光溜溜地蜷縮在一起,潔白無瑕的肌膚上布滿了紅暈,臉龐、耳垂、脖頸更是直接紅透了。
那雙在往日里給人一種陰柔感覺的美瞳,一片迷離。
粉嫩的香舌微微伸出嘴巴”和鮮紅的嘴唇緊挨著,給人一種無形的yòu惑。妖精。這一刻,美女蛇化身為妖精。
面對這樣一個妖精,一般人是絕對無法把持住的。
陳帆縱然控制力驚人,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差點直接提槍上陣。
他最終沒有行動,是他察覺到了皇甫紅竹那迷離目光中的一絲哀求。
盡管那絲哀求被玉望掩藏的很深很深,可是依然被陳帆察覺到了。
“呼”
陳帆這一停下來,多少恢復了一絲理智,心中暗罵自己太過瘋狂,竟然在大廳里就搞了起來。
作為一個已經三十四歲的女人,而且是美女。
皇甫紅竹沒有體驗過房事的滋味,這多少算得上一種奇跡。
但是,事實確實如此!
除了那次在山洞里和陳帆干柴烈火了一把,沒有進行最后一步外,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和其他男人有過肌膚之親。
但是,同樣的,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她有一個正常女人所擁有的玉望和需要。
甚至,守身如玉三十四年的她,在這方面的渴望和需求,要遠比那些久經床戰的女人大。
所以”之前面對陳帆勢如破竹地侵略,她沒堅持多久,便一泄如注。
此時的她,基本已經迷失在了情玉的海洋之中”之所以能夠在最后關頭說出那句話,完全是因為她心中那個越來越淡的心結。
然而陳帆這一停下來,她又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赤露ǒ的嬌軀情不自禁地扭動著”如同一條美女蛇搖擺著身子,姿勢曖昧勾人,表情嬌yàn玉滴。
“外……外面。”
她喘著粗氣,含糊不清地說道。
外面?!
原本通過恐怖意志力控制住體內玉望的陳帆,愕然聽到皇甫紅竹的話,不由呆了一下。
隨后,他瞬間明白了皇甫紅竹的心思!
皇甫紅竹不想在別墅里翻云覆雨,因為”這棟別墅曾經的主人是楚問天。
盡管,皇甫紅竹已經完全倒戈于陳帆,甚至愿意和陳帆發生那種關系”但是…………她內心深處還是不想在楚問天的別墅里做這種事情。
只是……
外面有不少暗堂的暗樁,陳帆若是抱著赤露ǒ的皇甫紅竹出去,那……
想到這里,陳帆玉哭無淚。
“啪!”
或許是為了報復皇甫紅竹將自己整的這么不上不下,陳帆沒好氣地拍了一下皇甫紅竹的香tún,彈性十足。
皇甫紅竹本來就玉火焚身,翹tún被陳帆一拍,如同干柴遇到烈火”當下發出一聲酥軟到骨子里的呻吟。
這一聲呻吟差點讓陳帆壓制的玉火再次燃燒!
“既然不想在這里的話,那就下次吧。”陳帆說著,拿起質地柔軟的睡衣披在了皇甫紅竹身上。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陷入情玉海洋之中的皇甫紅竹,扭動的身子微微一顫,隨后布滿緋紅的臉蛋上涌出一絲尷尬。
“車……車里不是可以么?”
她下意識地拉扯了一下睡衣,遮擋住了潔白如玉的上半身,像是嬌滴滴的黃花大閨女一般,不敢看陳帆。
“車震是爽,可是,熱情也是有限的。”陳帆苦笑”道:“氣氛都沒了,你跟我到汽車里還能車震起來啊?”
皇甫紅竹在這方面就是個菜鳥,哪里知道這些?
聽陳帆這么一說”她滿臉嬌羞,那模樣”恨不得立刻鉆到沙發下面去。
此時”若是被那些有賊心惦記皇甫紅竹卻沒賊膽實施行動的男人看到這一幕,恐怕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畢竟,皇甫紅竹可是名副其實的美女蛇”手中染血無數,常常在最關鍵的時候,露出毒牙,給人致命一擊!
見皇甫紅竹滿臉嬌羞的模樣,陳帆聰明地沒有繼續說什么,而是徑直走向了一樓的衛生間。
女人大多時候都很奇怪”例如,一個女人明明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關系,可是發生關系后,卻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男人看到”
皇甫紅竹雖然算是女中豪杰,但在這個時候,卻也犯了同樣低級的錯誤。
眼看陳帆離開”皇甫紅竹像是做賊一般,飛快地、驚惶地開始穿睡衣。
兩分鐘后,等陳帆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皇甫紅竹已經將睡衣穿在了身上”只是臉上和脖頸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去,相應的,客廳里曖昧的氣息沒有消散,氣氛卻變得有些尷尬了。
男女之間的關系說復雜其實就是一層膜的事情,那層膜捅破,再復雜的關系也會變得簡單,相反”曖昧到極致,那層膜捅不破,關系依然復雜。
此時的陳帆和皇甫紅竹
原本若是陳帆就地正法了皇甫紅竹,皇甫紅竹可能會像是小貓咪一般依偎在陳帆懷里”而因為沒有捅破那層膜”皇甫紅竹腦海里閃現的是剛才的瘋狂,臉上寫滿了尷尬。
“時間也不早了,上去睡覺吧。”陳帆見狀,深知其中貓膩,倒也沒有點破。
皇甫紅竹一怔,抬起頭:“那你呢?”,“我回去啊……”陳帆苦笑:“否則留在這里,陪你睡一張大床,暫且不說明早小戈發現會怎樣,光是我一晚上只看不做,就受不了啊。”,“對不起。”皇甫紅竹臉色一紅,隨后滿臉歉意。
陳帆很清楚,對于皇甫紅竹而言,能夠在短短大半年的時間里消除心結和自己發展到今天這般地步,已經十分不易了。
要在這棟別墅和自己翻云覆雨,卻是有些太難為皇甫紅竹了。
“這個有什么對不起的,來日方長下次不再這里就走了。”陳帆不想將話題扯到楚問天身上”語氣很輕松。
來日方長?!
果然,陳帆輕松的語調,讓皇甫紅竹臉上的難堪和歉意褪去了一些,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奇地問道:“對了,黃志文那邊,你擺平了?”,一提到正事皇甫紅竹的漸漸恢復了理智。
“嗯。”陳帆點頭:“經過這么多的事情”黃志文應該會學聰明一些。”,“你這步棋走得很妙,恐怕會瞞過所有人。”皇甫紅竹由衷地感嘆了一句隨后又問道:“對了,今天慈善晚會開始之前,出現在主席臺那些大人物都是你邀請的?”,“不是。”陳帆搖了搖頭,道:“他們自己去的。”
“自己去的?”皇甫紅竹一怔,不解道:“你和他們……”,“他們是我爸當年的戰友。”說話間,陳帆的腦海里閃過袁兵一行人的身影,心中的那份感動并未有絲毫的減少。
皇甫紅竹似乎能夠體會到陳帆的心情一樣”選擇了沉默。
隨后她緩緩站起身子,甩了一下凌亂的頭發,道:“跟我去書房吧,我給你看樣東西。”
望著皇甫紅竹胸前那挺拔的峰巒和兩條筆直的玉腿,陳帆腦海里不又閃現出之前的一幕內心一陣sāo動,表情卻沒有發生變化,暗自壓制玉火的同時,點頭跟著皇甫紅竹走向樓梯。
半分鐘后,皇甫紅竹帶著陳帆來到書房”站在了那塊畫有人脈圖的黑板前。
眼看皇甫紅竹站在了黑板前陳帆頓時明白,皇甫紅竹要給他看的就是這塊畫有人脈圖的黑板。
盡管這塊黑板他已經看過不下三次,但是還是第一眼便發現了黑板上的變化。
他清晰地看到原本位于人脈圖中央的楚問天三個字換成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我相信你有能力對付薛狐的黑金帝國,不過這塊黑板上的人和關系網應該可以幫上你。”皇甫紅竹輕輕說道。
陳帆眉頭略微挑起
“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孤傲的人,這些人脈,你或許不看在眼里,但這是我的一份心意。”,皇甫紅竹看到陳帆皺眉,似乎能夠猜到陳帆心中的想法一般,解釋道:“另外,你也不用擔心我這么做會心里不舒服。問天這輩子的心愿便是將紅竹幫發揚光大,達到可以和青幫叫板的地步,你如今所做的”等于是在間接地完成他的心愿。借用他的人脈”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事實上,陳帆沒有立即答應,并非因為看不上這些人脈。
楚問天能夠在東海和青幫抗衡不說,瓜分半分天下,人脈自然不差,若是能夠利用這些人際關系的話,對鏟除薛家的黑金帝國確實可以起到一定作用。
他沒有答應,是因為害怕皇甫紅竹內心糾結罷了!
畢竟,皇甫紅竹已經將紅竹幫拱手交給了他,如今又要將楚問天白道的關系網交于他,多少會讓外人說閑話。
而如今,聽到皇甫紅竹這么陳帆也不再堅持,點了點頭:“好!”
見陳帆答應下來,皇甫紅竹略微松了口氣,神色一喜,隨后又想起了什么”問道:“我聽楊遠說,你打算陪秦安前往英國參加東海大學在那邊的交流活動?”
“嗯。”陳帆沒有隱瞞。
“那你要多加小心。”皇甫紅竹眸子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擔憂:“自從你殺死佐藤裕仁后,山口組佐藤一郎一直沒有放棄報仇。你在國內,有國家組織這層屏障,他們進不來,一旦你出國,這層屏障就沒了。”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離開國內,他們可以肆無忌憚,我同樣也可以。”,陳帆輕輕一笑,眸子里閃爍著不屑的光芒:“玩這種沒有規則的游戲,血色煉獄是前車之鑒,山口組,還不夠資格!!”,!!
當東海徹底進入深夜的時候,萬里之外的英倫半島卻是剛剛迎來傍晚。
傍晚時分,夕陽緩緩落下山頭,西方的天空被染得一片通紅,余輝貫穿云層傾灑而下,猶如一道金色的瀑布,美輪美奐。
夕陽的余輝照在有著百年歷史的克納爾家族城堡上,讓這座在英倫半島乃至整個歐洲都名氣很大的古城堡像是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套一般,金碧輝煌。
城堡下方,包括克納爾家族族長克納爾愛德華在內的眾多克納爾家族的直系成員,站成了一排,迎著夕陽,等待著遠方的客人。
被當成克納爾人培養的黛芙,站在了人群的最后方。
夕陽下,黛芙那頭金發迎風飄蕩,給人一種說不出飄逸,凹凸有致的身材被緊身的服飾緊緊地包裹著,誘人的曲線,在夕陽下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漸漸地,城堡前方傳來了馬蹄的聲音,緊接著,一道道騎著白色駿馬的身影和一架豪華高貴的馬車,緩緩出現在了黛芙等人眼中。
這樣一副場面,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仿佛回到了歐洲中世紀。
畢竟,在二十一世紀,不要說見到有人乘坐馬車,就是騎馬的人都很少了。
看到前方出現的客人,包括克納爾家族的族長老愛德華在內,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極為嚴肅。
在英倫半島乃至整個歐洲,能夠讓克納爾家族擺出如此陣勢迎接的客人不多,但是前方出現的那群人,卻擁有這個資格。
因為,他們來自梵蒂岡教廷。
梵蒂岡教廷,這是一個有著無數教徒的組織,其所蘊含的能量足以讓任何一個勢力膽戰心寒!
漸漸地,十二名穿著騎士服的騎士,護送著那架豪華高貴的馬車來到了城堡下停了下來。
“尊敬的圣女,高貴的教廷騎士,克納爾愛德華率領克納爾家族直系成員,歡迎您的到來。”
眼看十二名騎士和馬車停了下來,老愛德華率先行禮問好,他身后那些克納爾家族的直系成員跟著行禮。
此時的他們,收起了那份屬于他們克納爾家族的高傲,表情尊敬到了極點。
面對老愛德華一行人行禮問好,十二名騎士紛紛下馬,給老愛德華一行人還禮。
做完這一切,一名騎士步伐優雅地走到馬車前,半弓著身子,表情恭敬地掀開了馬車簾子。
看到那名騎士的舉動,包括黛芙在內,所有克納爾家族成員都將目光投了過去,準備一睹傳說中的教廷圣女風采。
在他們的注視中,馬車簾子緩緩升起,一只繡著金邊的白色鞋子踩在了馬車沿上,隨后,一只佩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握住了馬車沿,被白色面紗遮擋了三分之二面容的圣女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她的頭發一片雪白,露出的皮膚如同嬰兒的皮膚那般白嫩,如同藍寶石般湛藍的眸子一片寧靜。
教廷圣女,梵蒂岡所有騎士守護的對象!
所有天主教徒心中最純凈的女神
“尊貴的圣女,再次歡迎您的到來。”老愛德華再次帶著族人行禮。
圣女平靜的目光緩緩從老愛德華一行人身上掃過,最后鎖定在了黛芙身上。
她靜靜地看了一眼黛芙,然后對著老愛德華一行人還了一個禮。
抬起頭,黛芙察覺到圣女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觀察著自己,心中略有些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
隨后,經過短暫的交談后,圣女重新鉆進馬車,由十二名教廷騎士的守護下,進入了古城堡之中。
圣女靜靜地坐在充滿歐洲中世紀風格的大廳里,身為克納爾家族當代族長的老愛德華坐在她的對面,表情恭敬而拘謹。
似乎,對于老愛德華來說,面對這樣一個被全世界天主教徒信奉的圣女,他本能地感到有些放不開。
拘謹的同時,老愛德華心中也極為好奇!
好奇圣女來克納爾家族的原因身為克納爾家族的當代族長,他很清楚,教廷圣女一生很少離開梵蒂岡,即便離開也是跟隨教皇一起,而不是單獨行動。
在老愛德華的記憶中,這一代教廷圣女從小到大,唯有兩年前那次被黑暗幽靈的人掠走,除此之外,再沒有踏出過梵蒂岡半步。
對于那次黑暗幽靈組織綁架教廷圣女,老愛德華也是從特殊渠道得到的消息——那一次,教廷圣女被黑暗幽靈的人掠走后,教皇大發雷霆,梵蒂岡騎士出動了一半尋找圣女,結果查無音訊,最后才查到是黑暗幽靈的人干的。
當時,就在教廷為了解救圣女,不惜要與黑暗幽靈開戰的時候,圣女重新回到了梵蒂岡。
圣女平安歸來,讓教廷放棄了與黑暗幽靈開戰的決定。
畢竟,黑暗幽靈是地下世界歐洲最為強大的勢力,并不好惹。
而對于圣女為何會被黑暗幽靈的人掠走,以及之后為什么會平安地回到梵蒂岡,是如何回到梵蒂岡的,這一切都是未解之謎。
“尊敬的愛德華先生,感謝您的熱情歡迎。”
詭異的氣氛中,圣女緩緩開口,打破了大廳的安靜,她的語氣很平靜,猶如沒有波瀾的湖面,聲音婉轉動聽的同時,卻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雖然我本人不是天主教徒,但是這是我們克納爾家族應該做的。”
老愛德華苦笑著說道,顯然,他很清楚,這次圣女來到克納爾家族城堡,吸引了全球天主教徒的目光,克納爾家族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就是和所有天主教徒為敵。
“主會保佑克納爾家族。”圣女緩緩道。
“謝謝您的祝福。”老愛德華感激地看了圣女一眼,隨后猶豫了一下,問道:“尊貴的圣女,能告訴我您駕臨克納爾家族的目的嗎?”
“我要見克納爾家族一個人。”圣女沒有隱瞞。
“誰?”老愛德華瞳孔陡然縮小,充滿好奇。
“克納爾黛芙!”圣女的語氣依舊平靜,可是那雙湛藍的眸子深處,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黛芙?”老愛德華微微一怔,隨后想了想,道:“只要您愿意,您隨時可以見到她。”
圣女感謝道。
聽到圣女道謝,老愛德華受寵若驚,隨后不敢再怠慢,第一時間讓仆人去傳喚黛芙。
二十分鐘后,一身黑色緊身服飾的黛芙出現在了古老的大廳里。
“黛芙,圣女要見你。”老愛德華見黛芙進入大廳,緩緩起身,深意地看了黛芙一眼,然后微笑著和圣女道別。
聽到老愛德華的話,察覺到圣女的目光鎖定著自己,黛芙徑直走到圣女身旁,對圣女行了一個禮,然后坐下,坦然面對圣女,問道:“尊貴的圣女,您為什么要見我?”
問話的同時,黛芙那雙湛藍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圣女的臉龐,準確地說是那雙迷人同樣湛藍的美瞳,似乎通過圣女的目光和情緒變化,琢磨圣女的心思。
耳畔響起黛芙的話,眸子里呈現出黛芙那完全不輸于自己的絕美臉龐,圣女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眸子里更是涌現出了一絲激動的光芒。
曾經身為整個英倫半島乃至全歐洲最為出色的心理醫生,黛芙的察言觀色能力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圣女的細微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在黛芙的記憶中,她和眼前萬人之上的圣女,毫無瓜葛,對方沒有理由找自己才對。
而此時此刻,對方不但指名點姓要見自己,見到自己后,還一副激動的模樣,這不禁勾起了黛芙的好奇心。
她要干什么?
黛芙在心中暗問著自己,卻沒有再次開口,而是靜等著圣女開口。
“黛芙小姐,請原諒我的冒昧到訪。”圣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歉意地對黛芙行禮,隨后沉吟了一番,開門見山道:“我之所以請求教皇陛下讓我離開梵蒂岡來這里見您,是想向您打探一個人。”
“誰?”黛芙心頭一緊,腦海里本能地閃過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屠夫。”
圣女緩緩地吐出了這兩個字,原本平靜的表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掩飾的激動與緊張!
緊張之余,她那佩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身子也是微微哆嗦了起來,而眸子卻是死死地盯著黛芙。
“屠夫?”愕然聽到這兩個字,黛芙心中巨震,表情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很抱歉,請原諒我的冒昧。”圣女呼吸略有些急促,道:“我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得知,曾經在您的住處居住了一段時間的那個東方男人就是屠夫,他如今身在遙遠的東方,對么?”
“抱歉,我并不認識屠夫。”黛芙皺眉,搖頭,道:“您的情報可能出現在了一些錯誤。”
“他不是屠夫?”圣女瞪大美麗的藍色瞳孔,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不知道,不過,他并沒有告訴我他是屠夫。”黛芙表情平靜如水,道:“據我所知,屠夫屬于地下世界的人,他曾經血洗了血色煉獄,手上沾滿了鮮血,他的靈魂骯臟無比,我很好奇,高貴的您,為什么會打探他的消息呢?”
話音落下,黛芙死死地盯著圣女的眼睛!
事到如今,她自然明白,眼前高貴的圣女和陳帆之間關系不簡單,很有可能和兩年前圣女失蹤有關。
但是,沒有搞清楚真實情況之前,她自然不能透露陳帆的真實身份!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圣女靜靜地站在古老的大廳里,閉上雙眼,輕聲道:“同樣……還是我的男人!”
屠夫,是圣女的男人?!
耳畔響起圣女深情的話語。
饒是黛芙曾經身為全歐洲最為出色的心理醫生,依然被驚得目瞪口呆!
上帝啊,你連教廷圣女也不放過啊……
難道,你就不怕被全世界的天主教徒追殺么?
震驚過后,黛芙心中苦笑不已。
第二更到,第三更十一點前應該沒問題,兄弟姐妹們請繼續給力!
苦笑的同時,黛芙很快又釋然了。
在她看來,一個兩年間能夠將血色煉獄殺得激犬不留的男人,還有什么事不敢做呢?
暗暗調整了一下情緒,黛芙抬頭看了一眼圣女,發現圣女依然閉著眼睛,似乎完全陷入了回憶之中,嘴角泛起了無法掩飾的幸福笑意。
看到這一幕,黛芙很清楚,圣女雖然身份昂貴,高高在上,但是因為常年封閉的緣故,心性極為單純,否則也不會直接在她面前吐露真言了。
畢竟,無論是對于陳帆而言,還是圣女自己,那件事情都太過驚世駭俗,若是傳出去,恐怕會在全球范圍內引起震蕩。
天知道有多少虔誠的教徒會為此而瘋狂甚至自殺。
當然可以肯定的是,追殺陳帆的人絕對比自殺的多……
“他是在你被黑暗幽靈掠走的那次救的你嗎?”既然真相已經大白,黛芙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正如黛芙所猜測的那樣,圣女雖然身份極為高貴,但心性卻是極為單純。
畢竟,往常的時候,出現在圣女身邊的要么是皇宮近衛隊的騎士,要么是仆人,那些人對圣女心存敬畏,哪會和圣女無話不談?
“嗯。”為此,面對黛芙的詢問,圣女沒有絲毫的警惕,相反,很干脆地點了點頭,道:“那一次我被卑鄙的幽靈魔女抓走,是他救了我。”
幽靈魔女?
黛芙心頭一陣狂跳!
身為克納爾家族的直系成員,她對于這四個字并不陌生。
在歐洲,有兩個女人高高在上,讓人望而生畏。
一個便是眼前的圣女,而另外一個則是在黑暗幽靈組織地位超然的幽靈圣女,甚至有傳言說幽靈圣女就是目前黑暗幽靈的首領!
“親愛的,看樣子,你還有許多秘密隱瞞著我啊。”
黛芙心中暗暗埋怨了一句,隨后想了想,問道:“您要找屠夫做什么呢?”
“我……”圣女臉色一變,隨后眸子里的光芒逐漸暗淡。
看到這一幕,黛芙心如明鏡。
在她看來,縱然圣女和陳帆之間關系非同一般,但圣女畢竟身份特殊,兩人之間很難產生交集的。
“我想見他一面。”圣女輕輕咬了咬嘴唇道,語氣中充滿了思念。
話音落下,圣女的目光忽然變得凌厲了起來,她死死地盯著黛芙,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鋒利無比:“我之前說的那個東方男人就是屠夫,對么?”
面對圣女突然爆發的驚人氣勢,黛芙心中一驚,想了想,沒再隱瞞,而是點了點頭。
顯然,到了這個時候,黛芙一驚不怕暴露陳帆的身份了,畢竟圣女對陳帆并沒有惡意。
“贊美主,我終于找到了他了!”眼看黛芙點頭,圣女激動得無與倫比,身上的恐怖氣勢陡然消散。
“你不會要跑到中國去找他吧?”望著圣女那副興奮的模樣,黛芙忍不住問道。
圣女一怔,沒有回答,而是皺眉沉思,似乎在考慮可行性。
看到這一幕,黛芙很明白,這個女人已經徹底沒救了……
嗯,至少面對陳帆的時候,是這樣!
“你不能去的。”黛芙嘆了口氣,語氣復雜:“你的身份特殊,若是主動跑去見他,會給他帶去無窮的麻煩,你自己也一樣。”
圣女沉默不語,表情有些難過。
“不過,你可以在英國見到他。”黛芙語出驚人。
圣女屏住呼吸,滿臉激動地望著黛芙,顫抖著問:“你說我可以在英國見到……他?”
“嗯。”黛芙很肯定地點頭。
“真的?”圣女眨著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干脆叫傻女好了。
黛芙心中暗罵一句,正色,道:“幾天之后,他會來到英國。只要你一直呆在克納爾家族的城堡里,你會見到他的。”
聽黛芙這么圣女總算接受了陳帆要來英國的事實,同時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望向黛芙的目光帶著一股詭異的味道。
察覺到圣女眸子里所流露出的戒備和抗拒,黛芙心中很清楚,這是女人吃醋的表現……
為此,她沒有再浪費口舌,而是學著陳帆習慣性的動作,微微瞇起眼睛,在心中暗道:親愛的,我給你拉了一個新勢力的同時,卻給自己增添了一個情敵,一個強有力的情敵,你說,你來到這里,我該怎么懲罰你呢?
暗道的同時,黛芙的嘴角不由浮現出了一道嫵媚的笑容。
隨后,黛芙回過神,看到圣女皺眉盯著自己,忍不住問道:“如果屠夫他,遇到麻煩,你會出手幫他么?”
“會。”
圣女輕輕吐出一個字,聲音不大,語氣卻異常的堅定,與此同時,身上那股恐怖的氣勢陡然釋放,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隨之降低了,她的聲音帶著一股壓迫的味道:“我會將那些試圖侵犯屠夫的人一個一個地綁到火刑架上,讓他們生不如死!”
察覺到圣女身上那股恐怖的氣勢,耳畔響起圣女的話,黛芙笑了,笑得很開心。
她不禁在心中暗問著自己:親愛的,若是讓你那些敵人知道教廷成了你的幫手,他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陳.建.國,我真的很期待看到你后悔的模樣呢。
心中涌出這句話,黛芙的眸子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期待,和濃濃的恨意!
對于這一切,萬里之外的陳帆并不知情。
凌晨兩點的時候,陳帆最終抵擋住了皇甫紅竹yòu.惑的挽留,離開了高爾夫郡最中央那棟別墅。
倒不是他是正人君子柳下惠,能夠坐懷不亂。
事實上,當皇甫紅竹媚眼如絲地說出那句“要不你留下來睡吧”的話時,陳帆確實動心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拒絕了皇甫紅竹yòu人的提議。
用他自己之前的話說,他可不想一晚上讓身下的兄弟受罪,而且他看得出來,皇甫紅竹的情玉似乎比一般女人要強大一些,若是真的留下來,兩人難免會控制不住。
一旦控制不住,那就是干柴遇到烈火,滾大床那是必然的。
或許,當時會滾的很爽,可是……事后,皇甫紅竹心里多半會不舒服的。
坐在賓利轎車里,陳帆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陳先生,要不您睡一會吧,我把車開慢一些。”阿呆透過反光鏡看到陳帆的舉動,忍不住說道。
陳帆停止揉太陽穴的舉動,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我不困。”
聽陳帆這么阿呆沒再多說什么。
和所有暗堂成員一樣,阿呆曾經也是孤兒,加入暗堂后,經過了各式各樣的訓練,性子冷漠,平時很少主動開口,更不要說和人交談了。
陳帆似乎也了解阿呆的性格,沒有繼續和阿呆聊天,而是點燃一支香煙,靜靜地思索兩天之后的英國之行。
他很清楚,自己在國內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除了在國內引起了一定的連鎖反應之外,克納爾家族內部自然也會引起一定的波動。
畢竟,克納爾家族愿意將翱翔集團當成中國最大的合作伙伴,除了黛芙的私心之外,很大程度上還因為當時的自己背后有著陳家這樣的大靠山。
盡管截至目前,無論是黛芙還是羅曼都沒有提起過克納爾家族內部的事情,但是陳帆心如明鏡――如今,自己被趕出陳家,克納爾家族內部反對質疑的聲音肯定不會少。
同樣的,黛芙肯定頂著很大的壓力!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陳帆暗暗做出決定,這次前往英國,一定要去一趟克納爾城堡,為黛芙做些什么。
畢竟,黛芙為他做的實在太多……太多……
做出決定后,陳帆的耳畔又響起了皇甫紅竹的叮囑和當初黛芙說格林已經從打擊中恢復了正常的話語。
耳畔回蕩起這些話,陳帆很清楚,自己這次英國之行,這兩方勢力,應該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報復機會。
想了想,陳帆摸出撥通了那個被他記在腦海深處的號碼。
莫斯科。
某個門檻極高,名氣極大的私人會所里。
身為俄羅斯頭號軍火大亨的契科夫叼著雪茄,翹著二郎腿,摟著兩個身材一流的姐妹花,用力揉搓的同時,斜著眼睛,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山口組軍火負責人佐藤牧野。
面對契科夫不屑的目光,在日本黑道地位超然的佐藤牧野沒有絲毫的不滿,相反,一臉殷勤的笑容:“尊貴的契科夫先生,我這次受佐藤一郎先生委托,來莫斯科找您,是想問您,為什么您要中斷和山口組的合作?”
“呼”
聽到佐藤牧野的話,契科夫停止揉捏兩個姐妹花的胸脯,身子前傾,吐出一口煙霧,直接噴在了佐藤牧野臉上,鄙夷地笑道:“契科夫大爺需要給你解釋么?”
“不……當然不需要!”佐藤牧野強忍著內心的不滿,繼續笑道:“佐藤一郎先生的意思是,如果契科夫先生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出來,或者山口組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您也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改善!”
佐藤牧野的話音剛落下,房間里陡然響起了好萊塢天后布蘭妮那首經典的《erface》的旋律。
愕然聽到手機鈴聲,契科夫不耐煩地拿出了隨后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后,瞳孔陡然放到最大!
隨后,他猛地吐掉了嘴中只吸了幾口的正宗古巴雪茄,跳起來,用腳踩著桌子,滿臉猙獰地對佐藤牧野說道:“雜種,回去告訴佐藤一郎,我想日他奶奶!”
“唰!”
話音落下,在兩個姐妹花驚恐的表情中,一名身材魁梧的黑人,一把將佐藤牧野提起,幾步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像是丟垃圾一般,直接丟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契科夫吹了一個極為嘹亮的口哨,兇神惡煞地對那對姐妹花,道:“我一向憐香惜玉,所以,你們懂的……”
面對性格古怪的契科夫,那對姐妹花驚恐地站起身,像是逃一般逃出了房間。
“親愛的、尊敬的、偉大的屠夫,您的仆人契科夫愿意為您效勞。”眼看那對姐妹花離開房間,契科夫接通電話,滿臉燦爛笑容。
“契科夫,我要去歐洲一趟。”賓利轎車里,陳帆聽到契科夫那熟悉親切的聲音,也不禁笑了:“今后幾天,我需要你給我提供一些東西,除此之外,我還需要你為我做一些事情……”
“能夠為偉大的屠夫服務,身為仆人的契科夫深感榮幸。”聽完陳帆的話,契科夫搞怪地回答,隨后褐色的眼珠子提溜了幾圈,嘿嘿笑道:“親愛的屠夫,你最終還是耐不住寂寞要出世了啊。我相信,地下世界絕對會因為你的復出而變得精彩
我說死呆子,你現在可是拽大發了啊,身為翱翔集團董事長不的是賓利黃金版,掛的是一串六的車牌。”
周一的早上,蘇珊坐在賓利的副駕駛位置上,撅著小嘴巴,對著陳帆埋汰道:“這回你可是楊白勞翻身成黃世仁了,接下來是不是要包個小秘,白天有事小秘干”晚上沒事干小秘啊?”
盡管皇甫紅竹給陳帆配了阿呆這個司機加保鏢,但是每天上下學,陳帆都是自己開車。
原本正專心駕車的陳帆,愕然聽到蘇珊彪悍的話語”雷得不輕。
好在他心理素質夠好,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沒有絲毫顫抖,不至于撞上旁邊的汽車。
隨后,他扭頭看了一眼蘇珊”嘿嘿笑道:“老婆啊,你可別這么說,誰不知道我是沾你的光,求包養成功啊?”
“少來,我已經問過我爸了,這輛賓利根本不是他送你的,也不是你自己買的。”蘇珊氣哼“哼道:“老實交代,這輛賓利到底哪里來的?”
話間,蘇――副吹鼻子瞪眼的表情。
“唔……,你真想知道么?”陳帆支支吾吾。
蘇珊本來以為這輛賓利是蘇青海買的,一問才知道不是,這不禁讓她好奇這輛車的來源,此時聽陳帆這么一說”心中的那份好奇更濃了,撇了撇嘴道:“廢話少說,給我老實交代!”
“別人送硪”陳帆老實交代。
“誰?”蘇――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陳帆還是很老實。
“女的?”,蘇珊瞪圓美麗的秋眸,醋意明顯:“好你個陳帆……,說著,蘇珊要伸手去擰陳帆的耳朵。
“停!”陳帆不等蘇珊擰到耳朵,再次開口:“老婆啊”你不是想知道真相么?好歹也聽我把話說完啊。”
“哼!我倒要你今天能不能說出個花來。說吧,哪個妖精送你的車?”蘇珊“哼“哼道。
“唉,老婆啊”這事怪不得我啊。那個軟妹子非要哭著喊著求著送我”說是我不要就去跳黃浦江”我這不是為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陳帆故意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你怎么不買塊豆腐撞死呢?”原本蘇珊還為陳帆說是女人送車而吃醋,此時聽到陳帆這樣一陣亂吹,哪還會相信是女人送的?
何況蘇珊也清楚,在東海,能夠買起黃金版賓利的人不少,但是能夠弄到一串六車牌的人不多。
這么一想,蘇珊本能地認為陳帆這輛車可能是陳戰的某位戰友送的。
畢竟,翱翔集團舉辦的慈善晚會轉播,蘇珊可是全程看了的,自然知道袁兵一行人去給陳帆撐場的事情。
“我可警告你,現在社會風氣不好,男人一有錢就變壞”而準備抱大腿的女人更是多如牛毛,你別給我扯著虎皮當大旗,搞什么包養。”蘇珊說著”做了一個切的手勢:“否則,我就割激割激割激,割激……”
耳畔響起蘇珊的話,看到蘇珊的手勢,陳帆的腦海里不由浮現出蘇珊那把藏在枕頭下面的剪刀,下身涼颼颼的。
也不知道丫頭片子那把剪刀收起來沒有?
陳帆在心豐暗問著自己。
因為和陳老太爺冰釋前嫌以及和劉瑩瑩、李蕓兩人消除內心的疙瘩,他的戰后心理綜合癥得到明顯的好轉。
但是”陳老太爺的去世后,陳建國對待他的態度和之后發生的一切事情,讓他前段時間內心有些陰暗。
然而此時此刻,面對蘇珊,陳帆內心那份陰暗蕩然無存,心情格外的輕松。
如果說當初比賽、籃球比賽以及武術比賽中大放異彩的陳帆,成了東海大學的風云人物”完成了癩蛤蟆向青蛙的蚋變的話,那么翱翔集團的慈善晚會播出后,陳帆直接從青蛙變成了王子……,走在校園的路上,蘇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陳帆的回頭率簡直就是百分之二百。
其中,一些女生看到陳帆后”像是饑渴男發現美女一般,兩眼放光地指指點點,那感覺若不是蘇珊在旁邊”就要上來求包養一般。
察覺到這一點,陳帆苦笑不已。
他在出席慈善晚會之前就猜到了這般后果。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沒想過出風頭,但是慈善晚會是他計劃中不可缺少的一環,沒有那一步棋,后面的計劃根本無法展開。
看到那些女孩兩眼放光的模樣,蘇珊小胸脯一停,二話不說,直接挽住了陳帆的胳膊,像是一只驕傲的小孔雀。
陳帆哭笑不得,只能配合。
穿過校園路,陳帆和蘇珊分道揚鑣,獨自來到男生寢室樓下,清晰地看到”男生們看向他的目光各不相同,有羨慕,有嫉妒,也有不解……
對于這一切,陳帆并沒有在乎。
相比而言8寢室無論是早已知根知底的蕭楓,還是大大咧咧、脾氣暴躁的虞玄和帝、理論帝周文,并沒有因為陳帆身份改變”刻意改變相處的態度,而是和以前一樣態度。
這讓陳帆很欣慰。
外人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若是蕭楓三人對自己的態度也轉變的話,那么,似乎……自己留在東海大學就沒什么意義了。
和蕭楓三人來到教室,陳帆瞬間被同專業的學生圍得水泄不通”有套近半的”有好奇陳帆身為翱翔集團董事長為什么還要讀大學的,也有好奇陳帆是如何當上翱翔集團董事長的……
除此之外,每到下課時間”總有一波又一波的女生組成觀光團”前來圍觀。
一時間,陳帆的風頭直接蓋過了“不在江湖,江湖中卻流傳著傳說”的女神黛芙。
第二節大課結束后,輔導員景輝前來宣布了前往英國參加交流活動的學生名單,陳帆沒有懸念的成為了學生代表。
除此之外,工商管理專業還有其他七名代表,那七人之中沒有張芊芊”也沒有蘇珊。
這所導致的結果是,蘇珊趁著課間休息時間,跑到了陳帆的班里,沒有顧忌學生們異樣的眼光,直接將陳帆拉到走廊盡頭,郁悶,道:“呆子”我記得秦爺爺說過讓我和你一起去英國參加高校交流活動的,怎么,之前輔導員宣布名單的時候,只有你沒有我啊?”,“我也不清楚。”面對蘇珊的疑惑,陳帆多少有些內疚。
正如蘇珊所說”一開始秦安確實讓蘇珊參加這次交流活動的”甚至還有成績極為出色的張芊芊。
如今,兩人沒有出現在大名單”完全是陳帆到決定深知英國之行不會平靜的他,斟酌之后”打電話告訴秦安,不讓蘇珊和張芊芊去。
獨自一人的話,陳帆自信可以應付任何變故。
身邊多蘇珊和張芊芊的話”他雖然也有很大的把握保證兩人平安無事,但是多少還存在風險。
風險,意味著死亡!
陳帆不能”也不敢讓兩人冒這個風險!
在陳帆這里沒有得到答案”蘇珊又專門跑了一趟秦安的辦公室”結果依然沒有征求到秦安的同意”至于秦安到底編制了什么借口說服蘇珊,那就無存得知了。
不過”從秦安那里出來后,蘇珊倒是沒有再和陳帆抱怨無法參加交流活動,而是像小媳婦一般,叮囑陳帆到了那邊要注意增添衣服等等。
晚上八點”秦安親自帶隊”東海大學代表團乘坐翱翔集團的商務客機”飛往英國倫敦。
與此同時,克納爾家族的城堡里。
圣女帶著十二名近衛團騎士已經在城堡里住了兩天了。
圣女的反常舉動,在教廷內部和歐洲一些特殊的圈子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圣女這么做的目的。
不光是外界,克納爾家族的成員也是極為不解!
因為”在過去兩天里”圣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呆在自己的房間里。
除此之外,圣女除了每天會和黛芙見面會談一兩個小時外,其他人一律不見。
包括克納爾家族的族長老愛德華也是一樣!
這天中午,黛芙再次來到了圣女的房間。
“他要來了嗎?”眼看黛芙進門,原本手捧著一本圣經默讀的圣女,起身期待地問道。
“嗯,他已經動身了,明天中午就能抵達。”察覺到圣女眸子里的期待”黛芙苦笑著說。
聽到黛芙的話”圣女內心一陣激動,渾身也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那感覺,仿佛她已經看到了陳帆出現在她面前一般!
隨后,黛芙如同前兩天一樣,在房間里陪著圣女聊天。
或許是因為陳帆要來的緣故”這一天,黛芙和圣女聊天的時間比前兩天要長”聊了足足兩個半小時。
聊天結束后,黛芙離開圣女的房間,沿著城堡的花園走向自己的住處。
克納爾家族的城堡占地面積很大,城堡內擁有好幾棟主建筑,圣女所住的位于城堡的最西側,是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
而身為克納爾家族未來接班人人選之一的黛芙,住在城堡最中央的主建筑里。
“嗨,黛芙妹妹。”
就當黛芙穿過花園,來到主建筑門前的時候,側方傳來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
聞聲,黛芙扭頭,赫然看到一身英倫風格打扮的青年,面帶微笑地從左側方走了過來。
“有事嗎?”,黛芙冷眼看著青年一步步走來,語氣冷漠地問道。
“聽說你那個不爭氣的男人要來英國了。”青年立在黛芙身前,笑瞇瞇道:“我想好心提議你”英國很危險”讓他不要把小命丟了
在英國。
克納爾家族算不上最古老的家族,但是絕對算得上能量最恐怖的家族!
克納爾家族旗下的納爾集團是歐洲數一數二的大集團,產業遍布全球,雖然無法和世界上頂級的大財團相提并論,但是在全球家族財富榜上名列前茅。
這樣一個有著百年歷史的家族,對于家族繼承人的挑選是極為苛刻的!
先第一條,家族繼承人必須是直系血脈!
這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同樣還是克納爾家族的祖訓。換句話說,如果不是直系成員,就算你再有能力,也不可能掌權克納爾家族。
第二條,便是個人能力。
像克納爾家族這樣的大型家族,對家族成員的培養是極為重視的,從小便進行最苛刻的教育培養”培養出來的人物,就算無法繼承家族,但絕對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黛芙能夠成為英倫半島乃至整個歐洲最為出色的心理醫生和克納爾家族的培養是離不開的。
在經歷了外界的磨練之后”她被召回了家族,被挑選為五個家族繼承人人選之一。
此時此刻黛芙身前的青年羅迪和她一樣,也是繼承人人選之一。
“羅迪,你什么意思?”,耳畔響起羅迪威脅味道很濃的話語,黛芙的眼睛瞇了起來。
羅迪攤輕輕一笑,道:“我不是說了么?提醒你而已。”
“羅迪,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否則你會后悔的!”,黛芙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
“親愛的黛芙妹妹,你想的太多了。”,羅迪眼神一冷,卻依然笑瞇瞇道:“他雖然沒用了一些,但怎么說也是你看上的男人。甚至,你為了幫他,不惜愿意拿家族繼承人的資格當賭注。你如此重視他,我怎么會去招惹他呢?”,話音落下,羅迪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正如陳帆所預料的那般,自從陳帆被趕出陳家之后,克納爾家族第一時間召開了家族會議”在會議中,黛芙那些哥哥弟弟紛紛用這件事情攻擊黛芙,給黛芙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除此之外,那些在納爾集團選擇和翱翔集團合作之前勉強答應的克納爾家族的大人物,也紛紛質疑黛芙的選擇太過草率,要求黛芙給予解釋和今后的解決方案。
“擴展中國大陸市場,是家族交給我的一份考卷,這份考卷的結果直接影響到我是否有資格繼續競爭家族繼承人的身份。既然我已經動筆”那么我會按照我的思路繼續下去,如果考卷成績不合格,我甘愿退出!”
這是黛芙當時在家族會議上給予的答復。
當時”當黛芙說出這句話后,整個會議室里鴉雀無聲,一些深知黛芙能力的人,暗暗惋惜,惋惜黛芙為了一個男人失去了理智,而和黛芙競爭的那些哥哥弟弟,則是一副牽災樂禍的表情。
眼前的羅迪,便是當時最為幸災樂禍的人!
“呼”,微微吸了口氣”黛芙恢復了冷靜,她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道輕松的笑容:“,羅迪”你是想告訴我”格林那個廢物準備報妾他么?”
黛芙很清楚,羅迪和英國乃至整個歐洲上流社會圈子的一些人走得很近,當初被陳帆飆車擊敗的格林便是其中之一。
“親愛的黛芙妹妹,我也不瞞你,除了格林那個家伙打算報仇之外,還有歐洲黑車榜排行第一的德庫拉準備找那小子飆車呢。”,羅迪幸災樂禍,道:“想必喜愛飆車的你應該知道,德庫拉的另一個身份很不簡單。所以”這場比賽,無論結局如何”你的男人都難以離開英國”不是么?”
愕然聽到羅迪這么一說”黛芙的眉頭微微皺起。
德庫拉!
全球黑車榜第三”歐洲車王,同樣還是歐洲地下世界最強組織黑暗幽靈的核心成員之一!
“嗯”除此之外,我還聽說那個不爭氣的家伙”在中國的時候干掉了山口組老大的兒子。”羅迪似乎很樂意看到黛芙一籌莫展的模樣,繼續打擊道:“日本人有很大的劣根性”有仇必報已經是傳統。我想”佐藤一郎那個家伙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你說呢?我親愛的黛芙妹妹。”
“羅迪,我很好奇,你為什么如此關心他的事情?”,黛芙若有所思地看著羅迪。
羅迪冷笑一聲:“因為擴張中國市場這份試卷,之前是我的。你為了幫助那個沒用的家伙,搶走了這份試卷”讓我失去了這個絕佳的機會,同樣也讓我失去了一個強大的盟友和朋友!所以,我想看到那個家伙慘死的模樣……”,“燕青帝?”黛芙心頭一跳,本能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我親愛的妹妹,你問的太多了。”,羅迪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湊近身子,笑瞇瞇道:“你最好祈求上帝保估”你男人的事情不要波及到家族,否則,他不但會死在英國,而你也會失去家族繼承人的競爭資格!”
話音落下,羅迪優雅地轉身離開。
黛芙皺起眉頭,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英國,除了克納爾家族能量恐怖,無人敢挑釁之外,近幾十年來后來居上的米歇爾家族,勢力擴張速度極為迅速,隱隱成為了英國國內第二大家族。
或許是因為底蘊不夠的緣故,米歇爾家族的族長并沒有購買城堡。
米歇爾家族的大本營位于倫敦郊區,是一座占地面積大約有十個足球場那么大的莊園,莊園里,立著數十棟充滿歐洲風格的別墅。
莊園的跑馬場上,格林穿著一身運動服”騎著一匹血統高貴的紅色駿馬,由他的私人助理兼情人海倫牽著,緩緩走向了馬場入口處。
陽光下,海倫那頭金黃的長發迎風飄蕩”仿佛一道金色的瀑布一般,金燦燦的一片。
她穿著一套簡單的運動服,卻無法遮掩身上那yòu人的曲線整個人流露著令男人難以抵擋的成熟女人韻味,就仿佛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從一顆青澀的蘋果,變成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她只用了半年多時間。
這一切歸功于格林。格林在東海和陳帆飆車失敗后,整個人遭到致命的打擊,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一蹶不振!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那個時期的格林跌入了人生的低谷。
原本對于海倫而言,這輩子,就算她再努力,格林也永遠只是她仰望的對象她和格林就像是兩條有著不同軌跡的直線,短暫的相交過后,便會分道揚鑣。
而在格林一蹶不振那段時間海倫如同溫柔的妻子一般,一直守護在格林的身旁,用她的身體和心意慢慢治愈了格林心中的那份痛,讓格林重新站了起來。
俗話說,不經歷風雨,難見彩虹。
用這句話來形容海倫和格林都極為合適。
海倫因為當初的舉動,成為了格林的私人助理兼情人,在米歇爾家族也擁有了一定的地位而格林經過打擊重新站起來后,整個人爆發了恐怖的潛力。
半年!
他通過半年時間,用一份又一份成績,擊敗了所有競爭對手,被米歇爾家族的族長格林的爺爺,德爾森內定為米歇爾家族未來的繼承人!
一個小時后,離開跑馬場的格林,穿著一套正裝出現在了莊園中央那棟別墅的大廳里。
大廳里,身為米歇爾家族族長的德爾森似乎知道格林要來,等候多時。
眼看格林邁著自信的步伐踏進大廳整個人精神氣十足,德爾森的臉上露出了一道欣慰的笑容。
事實上,在米歇爾家族和格林年齡相仿的成員里,還有個人能力比格林更為出色的存在。
德爾森之所以沒有選那幾個人當家族繼承人是因為那些人從小到大雖然接受了最為優秀的教育和培養,但是卻沒有經歷過低谷!
來到德爾森身前,格林微笑著行禮。
“坐下吧。”德爾森笑著揮了揮手。格林坦然入座,目不斜視地看著德爾森,等待著德爾森開口。
“小格林,你真的決定要娶黛芙么?”德爾森直勾勾地盯著格林,沉聲問道。
“是的,爺爺!”格林恭敬地答道。
“能告訴我原因嗎?”德爾森問。格林略微沉吟,答道:“原因有兩個”第一,家族雖然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逐漸壯大,但是距離克納爾那樣的頂級家族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我們和克納爾家族的差距不小。而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一山不容二虎。盡管這些年來,克納爾家族沒有阻止我們前進的步伐,但是一旦我們的存在對他們的地位和利益造成巨大威脅的時候,他們絕對會對我們下手!”,“我和黛芙結婚,假裝臣服于克納爾家族,麻痹克納爾家族神經的同時,不但可以為家族換取更多的發展時間”還能借助克轆爾家族壯大自己!”
德爾森欣慰地點頭,沒有發表意見。
“第二個原因,是我曾經發誓,這輩子必須要征服黛芙那個女人。”,格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但是語氣中那份勢在必得的堅定”讓德爾森都為之驚訝。
“小格林,原本我認為你遭遇了打擊重新站起來之后,可以解開心結,看得更遠一些。看來,是爺爺我太樂觀了。”德爾森嘆氣,道:“你的心結并沒有完全消除,你不但想征服黛芙,還想通過這種方式報復那個東方男人吧?”格林臉色微微一變,沒敢吭聲。
“罷了,既然我選定你為米歇爾家族未來的繼承人,那么,這個心結,我就幫你消除了!”德爾森說著直接站了起來:“老愛德華是一個極其看重利益的人,在利益面前,黛芙那個女孩別無選擇
夕陽即將落下山頭的時候,繁鬧的倫敦城車水馬龍。
“黑鬼,你說這里主管交通決策者的腦袋是不是被gāng門擠了?”坐在汽車左側的副駕駛位置上,穿著一身風衣的契科夫夾著一支雪茄,沖著開車的黑人司機問道。
契科夫的司機是一個黑人,出生于非洲某個常年戰亂的國家,六歲殺了第一個人,七歲加入叛軍”十六歲成為叛軍首腦手中最恐怖的儈子手,十八歲的時候被契科夫用一堆武器從那名叛軍首腦的手中換了過來,成為了契科夫的貼身保鏢兼司機。
二十歲,他在契科夫的吩咐下,和陳帆進行了一場生死搏斗。
結果”陳帆只用了十秒鐘便讓他休克。
從那之后,從不笑的他,每次見到陳帆都會露出淡淡的微笑。
此時”聽到契科夫喋喋不休的罵娘,黑鬼深知契科夫在埋怨英國的交通規則、汽車和其他國家有很大的區別。
“老板,如果您覺得他制定的政策讓您氣憤的話,今晚我可以帶您去用槍指著他的腦袋,要求他改變政策。”,黑鬼面色平靜地說著。
“啊哈,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契科夫哈哈一笑,隨后又搖頭,道:“不過,今晚恐怕不行,我要按照屠夫的吩咐去做一些事情。”
屠夫。
聽到這兩個字,黑鬼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敬畏的目光。
半個小時后,夕陽徹底落下了山頭,天色漸暗,街道兩旁的霓虹燈亮起了燈光。
黑鬼駕駛著汽車,載著契科夫來到了倫敦某個著名的富人區的別墅門前。
“老板,這棟別墅附近,總共有三組藏在暗處的保鏢,大門,主建筑門口各有一組明的保鏢。”,將汽車停在別墅門。”黑鬼冷靜地說道:“除此之外”圍墻、大門口及主建筑門口共有十八個探頭,覆蓋整個別墅”沒有任何死角。”
“黑鬼,我向上帝發誓,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優秀的保鏢!”,聽到黑鬼的話,契科夫由衷地感嘆。
黑鬼搖頭:“有。”
“哦,上帝,我居然忘了屠夫這個家伙。”契科夫拍了拍腦門。
黑鬼對于契科夫怪異的性格和行為早已習慣,并沒有感到驚訝”而是淡淡地問道:“他們已經關注我們了,五秒鐘后,他們會來到我們身邊。我們該怎么進去?硬闖么?”
“不”不,黑鬼,不要亂來”這里不是亂來的地方。媽的,這里是歐盟理事會外長的住所!”,契科夫飛快地掐滅煙頭,搖頭,道:“下車”老板我帶你進去。”
著,契科夫主動拉開車門,走下汽車”在黑鬼的陪同下”朝著四名全副武裝的保鏢迎了過去。
“契科夫?”當那四名保鏢看到從汽車中走下的是俄羅斯頭號軍火大亨后”臉色均是微微一變。
“啊哈,婊子養的雜種們”你們居然認得契科夫大爺我?”契科夫嘿嘿笑著迎了上去:“告訴凱瑟夫那個老家伙,我要見他!”,“該死的”契科夫,你這條可憐蟲,我給你三秒鐘,立刻滾出這里!”領頭的保鏢曾經身為英國一名特工頭目,對于契科夫的身份了如指掌。
“哦,婊子養的雜種”你居然敢這么跟你契科夫大爺說話?”,契科夫陰笑道:“你會后悔的,我發誓,卑微的可憐蟲!”
話音落下”就在那名特工頭目打算將契科夫當成小激一般拎起來的時候,黑鬼無動于衷”等待著契科夫的命令。
“沖動是魔鬼,不要沖動”親愛的。”契科夫沒有絲毫的害怕,他緩緩地從懷中摸出一張金色的卡片,燦爛地笑道:“將這張卡片交給凱瑟夫那個老不死的家伙。嗯,他會見我的”很快!”
耳畔再次響起契科夫囂張的話語,那名特工頭目,臉色陡然巨變!
“怎么?卑微的可憐蟲,你怕了么?”,契科夫哈哈笑著,摸出一支古巴雪茄,黑鬼識趣地幫他點燃”而那名特工頭目則是走到一邊,用無線電向別墅內部的保鏢匯報著什么。
“尊敬的契科夫先生,您請。”半分鐘后”得到指示的特工頭目,恭敬地走到契科夫身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卑微的可憐蟲,你之前就應該這樣的。”,面對保鏢頭目的態度轉變”契科夫陰笑著將點燃的雪茄摁在了那名保鏢頭目的臉上,空氣中頓時彌漫出了一股烤肉的味道,那名保鏢頭目一動也不敢動。
“啊哈,你果然是條可憐蟲!”眼看雪茄熄滅,契科夫拿著雪茄塞進保鏢頭目的嘴里”然后大搖大擺地帶著黑鬼走進了這棟號稱比英國首相住處還難踏進的別墅。
一分鐘后”在別墅主建筑的大廳里,契科夫見到了一個身材肥胖的老者。
老者穿著一件睡衣,坐在沙發上,身后并沒有站保鏢,整個大廳里只有他一個人。
燈光下,他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一起,表情格外的凝重,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看契科夫獨自一人進入大廳,他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將目光投向了契科夫。
“啊哈,尊敬的凱瑟夫先生,難道您一點不歡迎我嗎?”,契科夫哈哈笑著”隨意地坐在了凱瑟夫的對面,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端在手里”滿臉愜意的表情。
面對這一切,凱瑟夫的眼角肌肉微微顫抖了兩下,強忍著一腳將契科夫踢出別墅的沖動,陰沉地問道:“你怎么會有那張卡片?”,“你認為呢?”契科夫輕輕抿了。紅酒,笑瞇瞇地反問道。
“屠夫給你的?”凱婁夫表情凝重,語氣復雜。
“尊敬的凱瑟夫先生,我認為這一點,就算是頭豬也能想到!”契科夫冷笑道。
“他遇到麻煩了么?”,凱瑟夫明白了契科夫的來意。
“可以這么說。”契科夫沉聲道:“他需要你為他做一件事情,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嗯必”你不會拒絕吧?”
“什么事?”凱瑟夫眉頭皺得更緊了。
“嘿!凱瑟夫,沒有想到,你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混蛋啊。”,契科夫放下酒杯身子前傾,冷冷道:“我是否該建議屠夫來擰掉你的腦袋呢?”
,凱瑟夫臉色大變,眸子里閃過一絲怒意,同樣還夾雜著一絲感激和恐懼。
“好了尊敬的凱瑟夫先生,我在大廳里聞到了法國某個知名品牌的香水味道,想必,今晚您這把老骨頭要玩點刺激的游戲,我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契科夫陰笑道:“屠夫明天中午會抵達倫敦。他讓我轉告您,在恰當的時間,您需要去一趟克納爾城堡。”
“好。”
凱瑟夫緩緩吐出一個好字”眉頭直接擰成了一個川字形狀。
“尊貴的凱瑟夫先生放輕松點,屠夫讓您去只是讓一直想添您腳丫子的老愛德華夢想成真罷了,沒有其他意思。”契科夫沉聲說了一句然后直接起身:“話我帶到了,去不去是您的事情,再見。”
著,契科夫不等凱瑟夫回話,直接起身,搖晃著身子離開。
凱瑟夫目光閃爍,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幾分鐘后,黑鬼重新駕駛著汽車帶著契科夫離開這棟防御等級堪稱級的別墅。
“老板,我們現在去哪里?”,黑鬼專心致志開車的同時,沉聲問道。
契科夫習慣性地點燃一支雪茄,道:“去倫敦南部的里爾農場。”
“您要找地獄火?”,黑鬼對于那個地方并不陌生,曾經他跟著契科夫去過兩次,知道那里是地下世界傭兵組織排行前三的地獄火在英國的地下基地。
“沒錯,庫卡那個婊子養的家伙說是給我準備了一個印第安處女,我要去問候一下那個女人。”,契科夫吟笑道:“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要去傳達屠夫的話。”
一個小時后倫敦南部里爾農場。
黑鬼駕駛著汽車通過兩層暗哨后,來到農場中央的房子前。
迎接契科夫的是一個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女人。
“啊哈,地獄蛇我們又見面了,想念契科夫大爺么?”面對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女人契科夫吟笑著調戲。
女人臉色一變”眸子里閃過一絲殺機。
隨后”她的目光又落在了猶如幽靈一般的黑鬼身上,殺機頓然消散。
“契科夫,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的嘴巴再像吃了大便一樣臟,我會殺了你!”外號地獄蛇的女人冷冷道。
契科夫哈哈一笑,絲毫不在意,跟著地獄蛇大步走進了房間里。
進入房間,地獄蛇拿出一個小儀器,輕輕摁了一下,地面霍然打部電梯緩緩升起。
隨后,契科夫帶著黑鬼,跟著地獄蛇乘坐電梯抵達地下基地的大廳。
大廳里,一個光頭男人早已等候多時。
“親愛的庫卡,我向上帝發誓,我對你的思念如同亞馬遜河的河水一樣深。”契科夫哈哈笑著走上前去:“我的印第安處女呢?”,“媽的,契科夫,你上次答應給我提供美國最新研制的狙擊槍呢?”,庫卡冷冷道:“你已經欺騙我三次了!”,“哦”難道上帝那個婊子沒告訴你最近美國軍火市場風聲很緊么?”契科夫絲毫不在意光頭男人的怒火:“不要心急,親愛的庫卡,你要的那些武器,最多一個月后就會拿到手。嗯,在這之前,我覺得,你先把那個印第安處女交給我比較好。”,“該死的,我真想打爆你的腦袋!”,庫卡惱火道:“既然你現在無法提供武器,你來井我干什么?”
“幫人傳話。”契科夫嘿嘿笑道。
“傳話?”光頭男人微微一怔。
“嗯,屠夫讓我轉告你,他需要你幫他做一些事情。”契科夫說到正事時,語氣變得極為嚴肅。
屠夫?!
愕然聽到這兩個字,光頭男人瞳孔陡然放大,渾身變得極為僵硬,下意識地說道:“他重回地下世界了?”,“是的,這幾天,英國會很熱鬧。”,契科夫滿臉期待道:“也該沸騰了
倫敦是英國第一大城及第一大港,歐洲最大的都會區之一兼四大世界級城市之一,與美國紐約、法國巴黎和日本東京并稱為當今全球四大都市。
倫敦受北大西洋暖流和西風帶影響,為溫帶海洋性氣候,市區上空經常籠罩著潮濕的霧氣。
霧都之名,便是由此而來。
正午的時候,被霧氣遮擋的太陽緩緩露出了腦袋,柔和的陽光穿透層層霧氣的阻攔,灑落在倫敦的大街小巷,讓潮濕、陰冷的倫敦多了一絲暖意。
這是一個難得的大晴天。
中午一點左右,一架由東海飛來的商務客機,準時地降落在了倫敦機場。
機場跑道上,劍橋大學數十名師生在校長的帶領下陪著倫敦市的官員,舉著橫幅和彩旗,等候著東海大學師生下飛機。
很快的,以秦安為首,包括陳帆在內,東海大學上百人的交流團,依次從飛機上走下。
當看到劍橋大學師生們統一服飾地站成了一個方隊,靜靜地等候著自己一行人時,東海大學的師生們興奮不已,興奮的同時,也暗暗感嘆,像劍橋大學這種頂級的學府,所擁有的底蘊,完全不是東海大學可以比擬的。
跑道上,除了劍橋大學的師生外,還有倫敦市的官員,以及幾家媒體的記者。
看到這一幕,秦安心如明鏡:這一切都歸功于陳帆!
若不是陳帆利用克納爾家族的關系,東海大學根本沒有資格和劍橋大學這樣的頂級學府進行交流,更不要說對方用如此隆重的方式歡迎自己一行人。
待秦安帶著幾名東海大學的校領導,走下飛機后,劍橋大學校長和倫敦市的官員帶著劍橋大學數十名師生迎了上來,微笑著寒暄交談。
作為學生代表,陳帆并沒有跟在秦安的身旁,也沒有走在交流團的前面,而是走在了交流團的后面。
今天的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里面搭配著白色襯衣,整個人英氣逼人。
陽光下,他沒有像其他學生那般,將目光投向歡笑交談的秦安、劍橋大學校長以及倫敦的官員,而是飛快地在劍橋大學的人群中,尋找著熟悉的影子。
片刻過后,陳帆發現,黛芙并沒有出現在劍橋大學的歡迎團里。
這不禁讓陳帆皺起了眉頭,滿臉的疑惑。
因為,上飛機之前,他接到了黛芙的電話,黛芙在電話中告訴他,會親自來接機。
一直以來,黛芙都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女人。
也正因為這樣,陳帆才疑惑。
疑惑之余,東海大學代表團全部下機,秦安和對方結束交談,一同走向了前方的大巴。
一時間,兩所高校的師生融合成了一個團隊。
作為主人,劍橋大學的學生表現出了足夠的熱情,他們走近東海大學的學生后,便主動打招呼交談,而且并沒有用他們的母語英語進行交流,而是非常流利的漢語。
這讓那些東海大學的學生受寵若驚。
為了盡量讓這次交流活動取得圓滿成功,秦安在挑選師生代表的時候,第一個標準便是英語口語要好。
為此,面對這些劍橋大學的精英,那些東海大學的學生本來想用英語交談,如今見對方說漢語,也不再裝腔作勢。
對那些東海大學的學生而言,他們這次有幸參加東海大學與英國四所頂級學府的交流活動,是為了開眼界、長見識來了。
陳帆卻不同。
他之所以來到英國,一來是因為秦安的要求。
顯然,秦安也清楚,這次交流活動,是陳帆通過克納爾家族的關系促成的。
難聽點就是四所頂級學府和英國教育界看在克納爾的面子上,才同意和東海大學這樣在中國國內都算不上一流的學府進行交流。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若是沒有陳帆前來坐鎮,秦安心里沒底。
在他看來,萬一出了什么事情,都不好處理,相反,有陳帆坐鎮的話,萬一交流活動現問題,陳帆出面利用克納爾家族的關系處理問題,要容易的多。
其次,便是陳帆自己要來英國和黛芙見面,順便給黛芙做些什么。
畢竟,在過去的時間里,黛芙給予了他太多太多的幫助。
如今,黛芙沒有按照承諾前來接機,讓陳帆充滿疑惑的同時,自然沒有興趣像其他學生那般和劍橋大學的學生興奮地交談。
他低頭思索了一番,暗中決定,一會到了酒店之后,就立刻聯系契科夫。
“嗨,陳先生,歡迎來到英國。”忽然,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聞聲,陳帆抬頭,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落在了隊伍的最后方。
前方,一名留著褐色卷發,戴著金邊眼鏡,一身英倫風格的青年帶著另外兩名年齡與他相仿的青年,朝陳帆走了過來。
他們走路的時候,始終仰著腦袋,習慣性地用一種俯視的目光打量著陳帆,嘴巴微微勾起,勾勒出一道不屑的弧度,那感覺恨不得翹到天上去。
察覺到三名青年眸子里的不懷好意,陳帆微微皺眉,最后目光落在了為首那名留著褐色卷發的青年身上。
“格林是你什么人?”一秒鐘后,陳帆開口詢問道。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包括中間那名留著褐色卷發的青年在內,三人均是一愣,眸子里閃過一絲驚訝。
“眼力不錯嘛。”為首那名留著褐色卷發的青年仰著腦袋,道:“我是格林的弟弟,霍爾米歇爾!”
話音落下,霍爾一臉驕傲的表情。
霍爾,這兩個字的寓意為“英雄般的榮耀”。
出身于米歇爾家族的霍爾,一直為自己的家族和名字而感到驕傲!
“哦。”
聽到霍爾得意洋洋地做自我介紹,陳帆輕輕哦了一聲,重新邁起腳步,朝前方走去。
陳帆的淡漠的態度,讓霍爾三人很不爽!
作為劍橋大學乃至英國上流社會名副其實的公子哥,他們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怠慢過!
“慢著!”不爽的同時,霍爾伸手攔住了陳帆的去路。
“有事?”陳帆面色平靜地看著霍爾,自從霍爾報出姓名后,他就知道三人靠近自己沒安好心。
“我看到你剛才在人群中找人,你是在找黛芙克納爾那個蕩婦么?”霍爾語氣不善。
陳帆眉頭微微皺起:“這和你有關系么?”
“當然!”霍爾冷笑道:“少爺我之所以浪費寶貴的時間前來迎接你們這群從中國來的猴子,只是為了告訴你,黛芙那個蕩婦本來確實要來接機的,不過很遺憾,她即將成為我哥哥的女人,所以,沒時間來搭理你。”
“你們說,我說的,對么?”霍爾說著,故意地沖身旁的同伴問道。
“霍爾,你哥哥一定會讓那個蕩婦在床上跪地求饒的!”
“哈哈!”
一時間,三人笑了起來。
而陳帆則是瞇起了眼睛。
“中國猴子,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眼看陳帆眸子里閃過了怒意,霍爾一臉不懼,冷笑道:“你會被我哥哥玩死在英國的。”
“是么?”陳帆不以為然一笑:“那我們到底誰玩死誰。”
罷,陳帆不再理會霍爾三人,徑直朝前方走去,追趕大部隊。
“!這個該死的中國猴子實在太囂張了!”陳帆的囂張態度,激起了霍爾身旁同伴的不滿。
霍爾則是冷冷盯著陳帆的背影,冷笑,道:“用不了多久,他會變成一條死狗!”
話音落下,霍爾三人并沒有跟隨大部隊離開,而是走向了機場跑道的三輛跑車。
轟隆!
半分鐘后,伴隨著三聲轟隆聲,三輛跑車同時啟動,囂張地離開了機場跑道。
坐在大巴里,望著三輛跑車消失的方向,陳帆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四十分鐘后,載著陳帆一行人的大巴來到了倫敦金融區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前。
顯然,劍橋大學校方已經為陳帆一行人訂好了酒店房間。
大巴停下,東海大學的師生依次下車,陳帆雖然想盡快打電話跟契科夫詢問黛芙和格林之間的事情,卻沒有搶先下車,遵循著先后順序。
下車后,在劍橋大學校方負責人的帶領下,陳帆跟隨著大部隊進入酒店。
和許許多多的五星級酒店一樣,陳帆等人下榻的酒店,擁有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大廳的角落里擺放著價格昂貴的意大利沙發。
眼看學生們進入,一名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飛快地起身,徑直朝陳帆迎了過來。
陳帆第一時間看到了中年男人,眼看中年男人迎來,想了想,主動迎了上去。
很快的,兩人相遇,中年男人恭敬地給陳帆行禮。
望著被黛芙當成嫡系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給自己行禮,陳帆開門見山地問道:“黛芙出事了?”
“您都知道了?”中年男人聽到陳帆的話,先是一驚,隨后道:“米歇爾家族的族長親自帶著格林那個混蛋到克納爾家族城堡提親。結果,族長不知因為什么原因,答應了米歇爾家族的族長德爾森,并且約定在三天后在克納爾家族城堡舉辦訂婚儀式!”
耳畔響起中年男人的話,陳帆面色難看。
“黛芙小姐極力反對,結果被族長囚禁了在城堡之中,無法前去接您。”中年男人又飛快地說道:“小姐讓我轉告您,英國危險,您要小心。”
“回去告訴黛芙,三天后,我會讓米歇爾家族的人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滾出克納爾城堡!”
陳帆眸子里閃過一道森冷的寒意
午后的陽光格外的明媚,照在人的臉上,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克納爾城堡內,圣女難得地走出了房間。
她站在陽光下,做出一個祈禱的手勢,然后在十二名教廷騎士的守護下,朝著城堡中央那棟最為古老的建筑物走去。
她要離開克納爾家族城堡了。
因為…………她已經得到了陳帆抵達倫敦的消息!
約莫十分鐘后,圣女來到了最中央那棟主建筑的大廳里。
大廳里,克納爾家族的族長,老愛德華早已等候多時,眼看圣女進入大廳,連忙起身,微笑著行禮:“尊貴的圣女,見到您真高興。”
“您好,愛德華先生。”圣女還了一個禮。
隨后,兩人相繼入座,老愛德華率先開口,問道:“尊貴的圣女,您真的不打算在這里多住幾天嗎?”
“是的,我要去教堂一趟。”圣女淡淡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挽留您了。”,老愛德華笑道。
“愛德華先生”為什么今天沒有見到黛芙小姐呢?”,過去兩天里,每天午飯過后,黛芙都會去找她聊天,今天卻沒有去,這不禁讓圣女感到好奇。
聽到圣女的詢問,老愛德華心中不由一動,想了想,道:“尊貴的圣女”今天早上米歇爾家族的德爾森帶著他的孫子格林前來提親,我已經答應將黛芙嫁給格林。訂婚儀式在三天后舉行,所以,黛芙需要做一些準備,今天并不在城堡里。”
“黛芙要嫁給格林?”,愕然聽到老愛德華的話,圣女臉色頓時大變!
和黛芙相處幾日,圣女自然清楚,黛芙也是陳帆的女人,否則,當初陳帆不可能在黛芙在倫敦市區那棟別墅里呆那么久。
察覺到圣女的表情變化,老愛德華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愛德華先生”黛芙她自己同意了嗎?”,短暫的震驚過后,圣女疑惑地問道。
老愛德華昧著良心,點頭撤謊道:“米歇爾家族的格林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黛芙自己也很喜歡,所以,她也是同意的。”
圣女皺眉不語。
“尊貴的圣女”您看起來似乎和黛芙很談得來?”,老愛德華試探性地問道。
圣女很干脆地給出答復:,“是的,我們是朋友。”,朋友?
愕然聽到這兩個字,老愛德華臉色微微一變。
顯然,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黛芙會成為圣女的朋友!
畢竟,圣女身份極為高貴,在教廷僅此于教皇,比大主教還要高,是全世界天主教信徒心目中的女神!
從某種意義上說”圣女基本可以代表教廷這個龐然大物!
如今,圣女親口說自己和黛芙是朋友”這怎能不讓老愛德華震驚?
“尊貴的圣女,既然您是黛芙的朋友,那么三天后,黛芙和格林訂婚,您會賞臉參加么?”,震驚過后,老愛德華的眸子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在他看來”如果三天后的訂婚儀式,圣女前來參加的話,那么克納爾家族的在歐洲乃至全球的聲望都會上升一個臺階!
圣女想了想,道:“我會來的。”
“尊貴的您能夠親臨現場”給予黛芙祝福”這是黛芙那個孩子的榮幸,也是克納爾家族的榮幸!”老愛德華心中一喜,笑道:“我代表克納爾家族謝謝您。”
這一次,圣女沒有回答,而是微微皺起秀眉,思索著黛芙為何會答應嫁給格林!
十分鐘后”在老愛德華親自帶著一干克納爾家族霉息成員的恭送下,圣女帶著十二名騎士離開了克納爾城堡。
黛芙并沒有出現在送行隊伍之中。
送走圣女”老愛德華第一時間趕往軟禁黛芙的房間門。”讓守候在房間門口的保鏢打開房門。
房間里,黛芙坐在窗戶邊”窗外的陽光射進房間,照在她的臉上,卻絲毫不能溫暖她那顆冰冷的心臟。
她身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鑲嵌金邊的花瓶,花瓶里chā著一朵金色的郁金香。
或許是長時間沒有沐浴陽光的緣故,那朵郁金香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凋零。
嘎吱!
房門應聲而開,老愛德華出現在房間門口。
聽到開門的聲音,黛芙并沒有抬頭,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發生絲毫變化。
“唉……”,”
看到黛芙那副專注的表情,感受到黛芙那雙湛藍眸子里流露出的悲傷”老愛德華輕輕嘆了口氣,內心閃過一絲不忍。
不過很快的,他的表情又重新恢復了平靜,眸子里閃爍著鋒利而強勢的目光!
他抬起腳步,踏入了房間。
“孩子。”
老愛德華一邊走,一邊呼喚靜坐在床邊的黛芙。
黛芙聞聲,扭頭看了老愛德華一眼,卻沒有起身行禮。
對于黛芙的無理,老愛德華并沒有生氣,而是徑直走到黛芙身旁,伸出手,搭在黛芙的肩頭,沉聲道:“孩子”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給格林,但是,這是家族賦予你的使命,你必須服從!”,家族使命!
耳畔響起這四個字,黛芙渾身一震。
“身為克納爾家族的一員”你必須隨時準備為家族奉獻你的一切!老愛德華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在黛芙的耳畔響起,讓她的臉色一片慘白:“你應該清楚,這是家族的祖訓!”
緩緩地,緩緩地,黛芙閉上了眼睛。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被她做出來,卻顯得極為吃力。
幾秒鐘后,她抬起頭,表情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爺爺,完成家族的使命,為家族奉獻,這是我應盡的義務!但是,我不明白,您為什么會答應米歇爾家族的提親。我不相信,您會認為米歇爾家族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們!”
“我當然知道。”老愛德華正色道:“德爾森。米歇爾是一條老狐貍。但是”他看人的本事終究還是差了一些。那個格林雖然足夠出色,甚至能夠從打擊中重新站起,但是”這些,并不足以讓他成為一個合格的家族繼承人!”,黛芙沒有吭聲。
“以格林的能力,即便今后接管米歇爾家族,也不可能讓米歇爾家族發揚光大”能夠保持壯大的勢頭就很不容易了。”德爾森冷靜地分析道。
“所以您讓我嫁給格林,目的是為了讓我打進米歇爾家族內部”為將來吞噬米歇爾家族做準備?”黛芙語氣平靜:“除此之外,米歇爾家族提出的那些條件,也讓您動心了。”,不知道為何,黛芙平靜的語氣,讓老愛德華心中略有些不舒服。
“孩子,你能夠猜到這一點”足以證明你很聰明,很能干。”老愛德華欣慰地笑了笑:“米歇爾家族想暫時委屈棲身換取發展時間和機會,我自然不能如他們所愿。孩子”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足以勝任這個任務。”
“爺爺,您有所不知,我曾答在格林面前說過,我是陳帆的女人。”黛芙語氣詭異道。
陳帆?
聽到這兩個字,老愛德華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所以,格林娶我回去,只是為了報復我而已”他不會真正信任我的。”,黛芙試圖說服老愛德華。
老愛德華能夠聽出黛芙的用意,他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語氣冷漠到了極點:“孩子,這些都不是借口,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將他玩弄于手掌之中”不是么?”
黛芙再次沉默,正如老愛德華所說,如果她愿意,她確實可以將格林玩弄于手掌之中。
但是,她不愿意!
“孩子”你知道的,爺爺一向遵守承諾。我已經答應了德爾森那條老狐貍,并且讓人發請帖邀請客人了。”,老愛德華沉聲道:“所以”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
黛芙咬緊嘴唇,表情委屈。
“孩子”你和圣女到底什么關系?為什么她會親自來到城堡找你,并且當著我的面說,你們是朋友?”,老愛德華想起之前圣女對他說的話,忍不住問道。
圣女。
愕然聽到這兩個字,黛芙原本黯淡的眸子里,忽然迸發出一道炙熱的光芒。
她那委屈的臉龐上也閃過了一絲激動的情緒!
這一刻,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察覺到黛芙的表情變化,老愛德華一臉疑惑。
短暫的激動過后,黛芙再次安靜了下來,就像是退潮過后的錢塘江一般”她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是的,爺爺,圣女是我的朋友。”
愕然看到黛芙臉上露出的笑容,耳畔響起黛芙的話語,老愛德華內心一陣激動!
這一刻,他沒有去想黛芙為什么會笑,而是飛快地說道:“孩子,圣女的身份非同一般,教廷的能量要比你我想象中的更為強大。所以,今后你一定要處理好和她的關系,這對家族未來的發展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嗯。”黛芙輕輕點了點頭”道:“爺爺,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會。”
“好,我不打擾你己”,老愛德華見黛芙的反抗情緒消失,心中頗為欣慰,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嘎吱!
房門關閉,卻沒有再上鎖。
房間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窗前,黛芙伸出白嫩的右手,攤開,輕輕抓起了那束即將凋謝符郁金香。
“親愛的,我相信,在歐洲,除了教廷圣女是你的女人外,你肯定還有隱藏的關系網沒有告訴我。”陽光下,黛芙將郁金香拿到鼻前,閉上眼睛,輕輕地嗅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曾經,你說我像一朵芳香的郁金香”你迷戀我身上散發的郁金香味道。所以”你不會讓郁金香凋落,對么?”
“親愛的,郁金香,永遠只為你綻放。”黛芙輕輕將郁金香chā進花瓶,嘴角綻放出一道迷人的笑容:“所以,我等你,等你像戰神一般護在我身前,將那些試圖讓郁金香凋落的家伙轟殺至渣
隨著福利保障房計劃的啟動,全國各地刮起了一陣修建福利保障房的春風,一座座住宅樓在大江南北建起,成了體制內人士的新家。
站在帝都紈绔圈金字塔頂端的燕青帝,并沒有像陳飛那般住豪宅,他的住處位于一個名叫紫金花園的住宅小區,小區是趁著福利房保障計劃的春風修建的,總共有幾十棟高層,住著上萬戶人家,住戶全部都是體制內人士。
燕青帝的房子在位置最好的16號樓,樓層是16,面積為160平米。
很吉利的數字。
倫敦中午的時候,萬里之外,燕京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霓虹燈光芒照亮著整座紫禁城,讓這座歷史悠久古城的夜晚顯得格外美麗。
夜晚九點鐘的時候,燕青帝如同往常一樣,坐在棋盤前,準備下棋。
沒有對手,對手是自己!
自己跟自己下棋,這是燕青帝每個夜晚必做的事情。
說俗氣一點,燕青帝晚上可以不和女人,但是不能不跟自己下一盤圍棋。
手執一顆白棋,燕青帝輕輕地放了下去。
第二顆為黑棋。
兩顆棋子落盤,棋局正式開始,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專注。
“嗡!”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陡然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皺了一下眉頭。
知道他手機號碼的人并不多,而且那些人中大多數都知道他每到晚上九點,都會進入下棋時間,不會自討沒趣地打擾。
想了想,燕青帝沒有盲目地將第三顆棋子放入棋盤,而是緩緩收起,然后拿起了一旁的手機。
下一刻,他清晰地看到來電顯示的是國外的電話。
電話號碼很熟悉。
略微思考,燕青帝摁下了接通鍵。
“燕,我親愛的朋友,很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電話接通,聽筒里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是羅迪,克納爾家族的繼承人選之一。
“羅迪,你的心情看上去不錯。”燕青帝淡淡一笑,語氣溫和。
電話那頭,羅迪滿臉愜意地叼著一支雪茄,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道:“我的朋友,你猜的不錯,我的心情確實很好。而且,我敢保證,聽了我的話后,你的心情也會變得如同今晚的星空那般美麗。”
“羅迪,我不得不承認,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燕青帝端起一杯放在棋盤旁邊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茶水:“不要再叼我的胃口,說吧,到底什么事情讓你如此開心。”
茶杯里的茶是極品明前龍井,是昨天某個杭州大少特地跑到燕京來上供的。
“我的朋友,你的對手很有可能會死在英國。”羅迪不再賣關子。
“你是說陳帆?”燕青帝問。
“是的,他來到了英國,許多勢力都準備對他動手了。”羅迪笑道。
“被趕出陳家的他,暫時已經失去了成為我對手的資格。”燕青帝不急不躁道:“所以,你這個消息似乎并不能讓我開心起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朋友,我爺爺將納爾集團擴張中國大陸市場的任務重新交給了我。”羅迪興奮地說道:“這也就是說,我很快會取代黛芙,成為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今后,所有的投資項目和合作對象,都由我來定。”
耳畔響起羅迪興奮的話語,燕青帝心中一動。
在納爾集團正式國內之前,羅迪便和燕青帝碰過頭。
那時候,這個項目的負責人還沒有定,羅迪勝任負責人的幾率很大。
當時,兩人見面后,洽談了許久,包括合作計劃等等。
后來,黛芙強勢進入,奪走了這個項目,將嫡系羅曼派到了中國,和翱翔集團合作,暗中幫助陳帆,讓羅迪和燕青帝的合作計劃付之東流。
“羅迪,你意思是我們的合作可以重新開始了?”燕青帝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燕家雖然是走體制路線,但是暗地里,燕家在政界還是有許多產業的,只是……那些產業的主人不屬于燕家的成員,但都是燕家的傀儡,或者說走狗更恰當一些。
“是的,我的朋友。”電話那頭,羅迪緩緩掐滅雪茄,笑道:“這個消息令你開心么?”
“確實是一個很值得慶祝的消息。”燕青帝也笑了:“羅迪,我期待你來到中國,到時,我會用最好的美酒和女人招待你。”
步凡繼續說道:“練武之人在真氣流動的時候會形成一個氣場,真氣越深厚,氣場越大,這也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氣感。它雖然看不到,但是卻感覺到,而糖糖就有這種能力,它能在非常大的范圍內感覺到氣場。我就是要借助糖糖的力量來找出這個敗類,廢掉他。”
想到美處,徐蓉的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一下沖進對門喬依淺的寢室:“喬依淺!”
梁老感慨道:“是啊,時間不等人吶,遲早要去,不如早走,我還想去拜訪幾位在京的老朋友。”
不過戰毅卻眉頭一皺:“據A號報告,他已經看到了對方的核心資料,這次J國間諜組織的目標是拿到我國沿海的兵力詳細部署圖,特別是我國幾艘核潛艇的位置,J國間諜組織在我軍內部有個安chā的內線,是廣東軍區的一個少將參謀,名字不時間如流水,三天時間,眨眼而過。
在過去三天時間里,東海大學和劍橋大學的交流活動如期舉行。
活動期間,劍橋大學的師生態度不再像第一天接機那般熱情高漲,相反,態度一向從陽光三月變成了寒冬臘月,不但取消了好幾個關鍵的學術交流會,而且露出了屬于英國“紳士”特有的傲慢!
這讓東海大學的師生極為窩火。
因為他們感覺,無論是劍橋大學的學生還是老師,看向他們的目光,都流露著一股鄙夷的味道。
那股鄙夷,深深刺痛了所有師生的心!
以至于一些學生只參加了前兩天的交流活動,第三天的時候沒有再去,而是呆在酒店里睡覺。這一切,秦安看在眼里,苦在心里。
他沒有安慰那些受傷的學生,也沒有做出任何解釋。
他深深記得陳帆所說的:委屈三天!
四月八日。
這是黛芙和格林訂婚的日子。
這一天,來自全球各地的上流社會人士紛紛來到倫敦,倫敦國際機場極為繁忙從早到晚,倫敦機場停留的商務客機、私人飛機數量超過了兩位數。
同樣的,從早上開始,充滿古樸氣息的克納爾城堡就變得熱鬧了起來,一輛輛豪華轎車相繼駛入了城堡。
克納爾城堡最西側的那幾棟用來招待客人的建筑物里,房間基本都被瓜分完了,只留下了為數不多的幾間,留給了訂婚儀式前才能抵達的客人。
至于那些客人是否會留在城堡里過夜,那就不是克納爾家族需要考慮的事情了他們只需要做好他們需要做的!
陳帆自然不是那些重要客人之中的一個。
這倒不是說他不重要。
事實上,陳帆很清楚,自己是今晚訂婚儀式最重要的配角!格林要求愛德華邀請自己去,只是為了當眾讓自己顏面掃地罷了!
當最后一縷陽光徹底沒入地平線的時候,天色黯淡了下來,城堡內亮起了紅黃的燈光燈光照亮著整座城堡,讓這座充滿古樸氣息的城堡充滿了喜慶的氣息。
克納爾城堡的停車場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轎車。
城堡中央那棟主建筑門前的小型廣場上,燈火通明地面上鋪著紅色的地毯,數十根年代已久的大柱子立在廣場的各個角落,上面的浮雕活靈活現,全部出自于大師之手,四尊華美的銀質雕像,鑲嵌著藍色寶石,擺放在廣場的四個角落。
一張張鋪著白色桌布的桌子整齊地排成了一排,上面擺放著象征高貴的銀質餐具和各式各樣的精美食物和酒水。數百名客人齊聚一堂幾人為一個圈子,把酒交談。
對于這些來自全球各地的上流社會人士而言,這次克納爾家族和米歇爾家族聯姻雖然讓他們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他們并沒有去深思其中的貓膩,而是借著這次機會,擴張和聯絡自己的關系網。
廣場的最前方臨時搭建了一個舞臺,除此之外,廣場中央被布置成了一個舞池,舞池一旁,幾支來自全球各地的精英樂隊相繼伴樂。
從法國某知名公司聘請的數十名身穿統一服飾的侍者,恭敬地旁隨時為客人們服務。
作為克納爾家族的現任族長,老愛德華在克納爾家族是真正的掌權者。
在格林和黛芙這兩個主角沒有出現在廣場上的時候,身為主人的他,提前出現。
夜幕下,他穿著一件黑色的晚禮服穩重、莊嚴:胸口處繡著金色的克納爾家族族微,栩栩如生;手中那根古樸的拐杖,更是承托出了他的高貴和克納爾家族的底蘊。
他在兩名侍者的陪同下,面帶微笑地游走在廣場上,根據客人的身份說不同的話身份和他差距大的,他會微笑點頭示意;身份和他差距不大的他會簡單地打聲招呼;身份和他相差無幾的,他會熱情地與之交談:而極少數需要他討好的客人,他則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盡量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彼此的關系更近一步。
一個個信息在這個廣場上傳出一筆筆生意在談笑間談成。
這,是一個真正的上流社會聚會!
七點半的時候,黛芙在數名頂級化妝師的精心工作后,結束了化妝。
今天的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晚禮服,金色的長發盤了起來,白皙的脖頸上佩戴著一條散發著幽蘭光芒的藍寶石項鏈,禮服上鑲嵌著各式各樣的鉆石、寶石,在燈光下,五彩繽紛。
燈光下,她美的讓人窒息!
懷著羨慕、嫉妒的心理,那些化妝師依次退出了房間,房間里變得安靜了起來。凝視著鏡子中,如同女神一般的自己,黛芙表情平靜。
隨后,安靜的房間里響起了腳步聲。
通過鏡子反光,黛芙清晰地看到,身穿一身白色禮服,同樣經過精心打扮的格林講入了房間。
“親愛的,客人們就快到齊了,我們該出去了。”很快的,格林邁著自信的步伐來到黛芙身后,聞著黛芙身上那股yòu人的郁金香味道,微笑著說。
話音落下,格林情不自禁地想將雙手搭在黛芙的香肩上。
“格林,請不要將你的臟手放在我的身上。”面對格林的舉動,黛芙沒有躲閃,只是冷冷地警告了一句。
下一刻,格林的雙手僵硬在了空中,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差距的冰冷光芒。
光芒,一閃而逝。
“親愛的,你怎么了?”,格林隱藏著內心深處的怒火和怨念,臉上依然掛著燦爛迷人的笑容。
黛芙透過玻璃反光,看到格林臉上那讓她感到嘔吐的笑容,冷笑道:“格林,你認為我們之間還需要這樣虛偽么?”
格林的笑容再次凝固!
“黛芙,你什么意思?”,黛芙連續的挑釁,終于讓格林內心深處的怒火燃燒了。
“你費盡心思,利用和我訂婚來報復我和陳這樣的行為讓我感到很可笑。”黛芙緩緩站起身,冷冷地盯著格林那張俊美到足以讓少女尖叫的臉龐句道:“另外,今晚會成為你的噩夢,你信么?”,噩夢?!
聽到這兩個字,格林的瞳孔陡然放大。
沒有再理會目瞪口呆的格林,穿著高跟鞋和白色禮服的黛芙,踩著木質地板,款款離開。格林皺了皺眉頭,緊跟其后。
十分鐘后,當格林和黛芙來到廣場上時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今晚參加訂婚儀式的人士非富即貴,他們表現出了極好的修養,至少表面上如此黛芙和格林到場后雖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卻沒有引起sāo動!
和之前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不同,來到廣場后,黛芙的臉上露出了招牌式的偽裝笑容,格林同樣也在笑,只是笑得沒有黛芙那么自然。
廣場前方,老愛德華和米歇爾家族的族長德爾森正在虛情假意地交談著什么,均是一臉親切的笑容。
看到格林和黛芙走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交談。
“黛芙這個孩子,今晚真迷人。”,德爾森看著渾身上下散發著高貴、睿智氣質,同時擁有足以令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女人自卑的容顏和身材時,微笑著感嘆道。
“格林這個孩子也同樣英俊逼人。”老愛德華笑道:“他們真的很配,贊美上帝讓他們走到了一起。”,“爺爺,德爾森爺爺。”,很快的,在廣場那些客人的注視中,黛芙和格林緩緩走到老愛德華和德爾森身前,黛芙率先行禮問好,格林緊跟其后。
看到這一幕老愛德華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而德爾森眸子深處則閃過一絲責怪,似乎在責怪格林身為男人為什么不掌握主動權。格林之前被黛芙打擊的不輕此時心里極為郁悶,郁悶到恨不得立刻扒了黛芙的衣服狠狠地摧殘黛芙!
“歡迎來自古老中國的陳。”
就在這時,廣場入口處,克納爾家族苒一個管家嘹亮的聲音再次響徹在廣場上空。
他的聲音一出,身旁幾名仆人紛紛對著身著一身中山裝的陳帆鞠躬。
而廣場上,客人們聽到這個聲音后,紛紛將目光投了過去!
對于站在這個世界財富和權力頂端的他們而言,他們的信息網是極為恐怖的,自然知道陳帆、黛芙、格林之間的關系。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們都很清楚,陳帆是今晚最主要的配角!
而配角是為了承托主角存在的。
在大多數人看來,今晚是陳帆的悲劇之夜。
只是很多人都沒有想到,陳帆居然真井會來。
不光是廣場上的客人,老愛德華、德爾森、黛芙、格林四人也將目光投了過去!
其中身為主人的老愛德華并沒有動身前去迎接,一旁的德爾森神情深不可測,格林臉上的笑容泛起了冰冷的味道,怨毒的目光如同野獸盯著獵物一般,死死地盯著陳帆。
和格林截然相反的是,看到陳帆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廣場入口,黛芙那雙迷人的湛藍眸子里迸射出了炙熱的光芒!
察覺到這一點,格林眸子里的怨毒味道又濃了幾分,那感覺恨不得立刻讓陳帆跪在他面前磕頭認錯才解氣。
面對數百個站在財富和權力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注視,那個被趕出陳家、逼上絕路的男人,沒有感到絲毫的緊張!
他挺直脊粱,昂著頭,帶著那份屬于屠夫的驕傲,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廣場。
今晚,他要讓整個英倫半島顫抖!!知道,這次行動他就是內應。”
徐蓉把手里的聘書仔仔細細看了幾遍,心里一個勁樂:臭小子,我給你這么優厚的條件,不愁你不同意啊,只要你一答應進我們‘神方堂’坐堂,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我一定會讓你很難堪的,把以前你給我的難堪加倍還給你。嘿嘿,,到時候爺爺肯定也會很高興,我一定要再好好“敲詐”一筆。
三人坐定,阿姨就把飯菜端了上來,雖然不象前天那樣豐盛,但也是香味四溢,步凡一下就給勾起了食玉,舉起筷子就吃了起來,等吃了個半飽,步凡才開口問道:“梁老,你上次說去北京,什么時候動身?”
梁志婷說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畢竟糖糖是步凡的東西,臉一紅,聲音了低了下來:“你不要這么欺負糖糖嘛,要是它不乖,你告訴我,我來教訓它。”
“明天!”
梁老哈哈一笑,站了起來:“好,先吃飯,先吃飯。”說完率先走進了飯廳。
“你干什么!”一聲尖叫響起,梁志婷就站到了步凡面前,劈頭就給步凡一通批評:“你怎么能這么欺負糖糖,你怎么能這么殘忍呢,你”
沉寂了半響,戰毅突然叫道:“我想起來了,是他,肯定是他。”
步凡看著梁老,心里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給梁老說這件事情。思揣半天,步凡才開口問道:“梁老,你也是練武之人,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魔宗。”
“對,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個案子。”
梁志婷的臉色明顯變了,有些緊張。
梁志婷就én口對著糖糖一頓嘰嘰咕咕,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末了才戀戀不舍地把糖糖捧起來送到步凡面前。
梁老聲音剛落,梁志婷就開門走了進來,待看見步凡,梁志婷很是驚喜:“你來了。”
“那時候我剛參加工作,還沒到國安系統,只是一個小警員,曾親自參加了這個案子的偵破。我們當時摸清了兇手的作案規律,將他圍到了一座危樓內。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兄弟沖進去,準備將他制伏,卻再也沒有出來。”戰毅又想起當年的那幅慘烈的場景,身體也不住顫抖起來:“幸好當時少林的白云大師在江城巡講,聞聽此事后,主動要求幫助我們。終于在第二次埋伏時,白云大師出手將兇犯擒住。我記得那個兇犯就叫張寒風,后來這個家伙在監獄突然消失,就再沒了消息。沒想到他竟然加入了J國的間諜組織。”
“這么快?”步凡驚訝地問到。
步凡伸手想要接過來,發現糖糖這家伙吃飽之后還占著一顆小肉丸不肯撒手,死死地捧在兩只前爪之間。步凡不由一陣好笑,伸手抓住糖糖的尾巴,便把這個小家伙倒提了起來,張嘴便想罵糖糖幾句。
步凡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把糖糖乖乖地捧在手里,沖著梁志婷滑稽地笑了笑。
“啪”梁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神情有點激憤:“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練這種歹毒的內功。你做得對,一定要盡快抓住這個敗類。”
步凡看梁老和梁志婷都有些緊張,趕緊解釋道:“你們不要誤會,我帶糖糖走,是因為我需要它幫忙,等事情一辦完,我就把它送回來,暫時用幾天而已。”
“梁老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他跑了的。”
梁志婷這才不說什么,低著頭轉身回到屋里,關上了門。
徐蓉手里捧著個紅紅的聘書,喜滋滋地往寢室走,自從上次開車差點撞了人之后,她就很少開車了。
“她不在,好象是說去找工作了。”喬依淺寢室的一個短發女孩回答到。
梁老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步凡“哦”了一聲,繼續吃自己的飯。
“哦”徐蓉一臉失望地拉上門,轉身進了自己的寢室,唉!好事多磨,看來還得等喬依淺回來。
步凡被驚得嘴巴也沒來得及合住,就挨了一陣莫名其妙的批評,他半天都沒反應過來,記憶中似乎梁志婷從來說話都是溫溫軟軟的,而且她以前和自己說得所有的話加起來還沒有現在批評自己的話多,步凡確確實實是給驚著了。糖糖似乎也被驚著了,肉丸“啪”一聲掉在了地上,它竟然也沒“吱吱”叫。
“我說你最近學了這個壞毛病,說話老是說一半。”廳長笑罵到。
“你今天來有什么事嗎?記得以后沒事也要多來看看婷婷。”梁老吩咐到。
步凡“嘿嘿”一笑,也不反駁。
步凡笑了笑:“我知道了,肯定的。我今天來是想把糖糖帶回去。”步凡瞅了瞅梁志婷。
“啊?”梁老有些驚訝,畢竟自己從來都是聽說,并不認為有人會修煉這種武功,現在讓步凡感到十分震驚。
“我也覺得有點熟,不過就是想不起來。”戰毅也開始搜索起自己的記憶。
廳長把戰毅叫進了辦公室:“戰毅,怎么樣,這都三天了,A號醒了沒有。”
“這事你應該第一時間向我匯報嘛。A號醒了,這可太好了。”廳長高興地輕敲了幾下桌子。
梁老一怔,困惑地看了步凡兩眼,才點了點頭:“略有耳聞,當年教我太極的那位高人曾稍微提到過,據說這魔宗的內功修煉方法極為陰邪,可以稱得上是傷天害理。你提這個干什么?”
“馬上聯系白云大師,務必找出此人。”廳長拍案而起。
梁老也不再作弄步凡,道:“她去上課了,現在時間也快到了,大概馬上就會回來。”
“別激動,慢慢說。”
梁志婷看了看步凡,又看了看梁老,她現在心里一陣迷茫,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不過倒是對糖糖那個找人的能力十分感興趣,好奇地看著正在吃東西的糖糖,想找出這個小家伙是靠什么東西來找人的。拽拽它的耳朵,捏捏肚皮,又揪了揪尾巴,梁志婷并沒有發現糖糖的奇特之處,倒惹得糖糖抗議地“吱吱”了兩聲。
三人不再說話,匆匆吃完飯,步凡就要告辭。梁志婷有點舍不得糖糖,非得要把糖糖送出門口才肯交給步凡。
戰毅也跟著苦笑了兩聲,我又不是不想說,只是被你給打斷了,心里這么想,嘴里可是一刻也沒放松,道:“A號說,上次從J國來的那個神秘人叫張寒風,這次就是由他負責盜取兵力分布圖的行動,據說此人來去無蹤,武功深不可測。除了這次的任務外,似乎他還有一份暗殺任務。我想我們應盡快除去此人。”
“廳長,還有一件事。”戰毅急忙說到。
江城市國家安全廳內。
梁老一擺手止住了步凡的話:“糖糖本來就是你的,你當然可以隨時帶走的。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看不出這個小家伙能幫你什么啊?”
“好,我馬上通知軍方,讓他們仔細排查,務必找出這顆釘子,這次多虧A號了,你去告訴他,讓他好好休養,等身體好了以后組織上另有重用。”廳長吩咐到。
步凡搖了搖頭:“不用了,雖然那個敗類有點道行,但只要能找出他,我對付他還是綽綽有余的,人多了反而會礙手礙腳。”步凡說完看了梁志婷幾眼:“我希望在我鏟除這個家伙之前,婷婷最好不要出去,就呆在學校好了。”
梁志婷微微一笑,轉而對梁老說道:“爺爺,我們吃飯吧,我餓了一上午了。”
步凡趕緊應道:“嗯,我們正在說你呢,你就回來了。”
“張寒風?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廳長開始仔細回想起來。
糖糖對步凡由于嫉妒而對自己進行的打擊很不滿意,“吱吱”抗議了兩聲。
梁老聽了步凡這話才稍微平靜下來,又關切地問到:“小凡,你不會有什么危險吧,要不我再給你聯系幾位幫手。”
“不瞞梁老,我昨天救了一位傷者,他就是被修煉魔宗心法的人給打傷的。”步凡沉重地說到。
戰毅看著廳長緊張的樣子,笑了笑:“廳長,我正要向你匯報呢,我剛剛接到醫院的電話,A號已經清醒過來了。”
“沒錯,就是他。廳長,你記得十年前江城有宗特別有名的連環殺人案沒有?兇犯半月之內殘忍地將32名少女jiān殺。”戰毅說到。
“小凡,這是為什么?糖糖在婷婷這里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帶它回去。”梁老也有些感到奇怪。
步凡捧著糖糖走出老遠,回頭看了看,確認梁志婷沒在,然后狠狠地在糖糖的腦袋上敲了兩下:“你小子行啊,這么快就找到個靠山。”!!
“他就是翱翔集團的董事長陳帆吧?”
“沒錯,聽說他前段時間被趕出了陳家。”
“失去陳家庇護的他,一下從神壇跌了下來,被克納爾家族拋棄是理所應當的,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出席今晚的訂婚儀式。”
“是啊,據我所知,當初格林為了追求黛芙,曾前往東海找黛芙飆車,結果被陳帆勝出,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格林這次找黛芙訂婚多半有報復他的意思在里面,他居然敢來,真是太神奇了!”
一時間,廣場上的客人,低聲討論了起來。
除此之外”格林也是滿臉微笑地看著愛德華,道:“愛德華爺爺,您不是已經打算停止與翱翔集團合作,準備另找合作對象了嗎”怎么還請他來了?”
耳畔響起格林達的話,愛德華面不改色地微笑,道:“小格林,那都是今后的事情了,至少目前,他還是克納爾家族的合作伙伴,他來到英國”作為主人,克納爾家族邀請他,是應該的,不是么?”
話雖然這樣說,愛德華卻暗嘆格林心思夠毒,這個時候都不忘打擊黛芙。
黛芙并不知道克納爾家族準備終止和翱翔集團合作的事情,此時愕然聽到格林的話,臉色不由大變,不過很快的,她明白,自己被當成家族的棋子丟給了米歇爾家族,那么擴展中國市場這份試卷也要交給其他人了。
明白這一點,黛芙不禁握了一下拳頭!
黛芙的表情變化都落在了格林眼中,格林嘴角揚起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親愛的,聽說他和你的私人關系不錯”如果你開口的話,我可以考慮米歇爾家族今后擴張中國市場的時候,找他合作。”
黛芙皺起了眉頭。格林繼續得寸進尺,道:“我聽說他的處境很不好呢,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幫他”想必他會感激我們,對么?”
“格林,你得意忘形的樣子真讓我覺得惡心!”格林連續的挑釁,終于讓黛芙怒了。
她的話一出。”老愛德華和德爾森臉上的笑容同一時間凝固,彼此對視了一眼,各懷鬼胎,表情尷尬到了極點。
而格林卻絲毫不在乎,似乎,對于他而言,此時的黛芙越生氣,他心里就越爽!
遠處的廣場入口,陳帆將邀請帖交給管家后”便沿著紅色的地毯朝廣場走來。
短暫的熱鬧過后,絕大部分客人將目光從陳帆身上挪開,重新將精力和注意力放在籠絡人脈上面。
畢竟,對于他們而言”談生意遠比看笑話重要。
然而也有一位客人意外。
他站在廣場最西側,身邊圍著數十名權貴人士,其中大部分來自美國。
此時的他,完全忽略了周圍那些權貴人士的話,他努力地睜大眼睛,試圖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尊貴的希爾瓦先生,您怎么了?”希爾瓦身旁”一名經常出現在財經雜志封面的美國商界大亨,略感好奇地問道。
沒有理會那名大亨,希爾瓦仿佛被施用了魔法一般,只是看著陳帆,一動不動!
就那么呆呆地看著!!
陳帆似乎沒有察覺到希爾瓦注視的目光,他也沒有周圍那些客人略帶嘲諷的笑容,徑直走入了廣場。
“尊貴的先生,我能給您服務么?”很快的,一名侍者端著酒盤來到陳帆身前。
陳帆微微一笑,端起酒杯。
ì者離開,陳帆周圍空無一人。
顯然”對于那些大人物而言,陳帆并不值得他們花精力和時間去籠絡,甚至,就算陳帆要哭著求著跪著去添他們的皮鞋,他們也不會愿意!
燈光下”陳帆就像是被孤立了一般,與現場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遠處,黛芙看到這一幕”心中微微有些隱隱作痛,不過相信陳帆能夠給他驚喜的她,沒有動。
她只是靜靜地等著,等著那個被孤立的男人成為戰神的那一瞬間!
“啪!”
忽然間,遠處傳來了一聲脆響。
希爾瓦手中的酒杯莫名其妙地脫落,掉在了年代已久的大理石地面上”直接被摔成了粉碎。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希爾瓦身邊那些客人均是一臉驚愕的表情”而遠處包括老愛德華、德爾森在內的大人物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隨后,老愛德華第一時間將酒杯交給了身旁的侍者,快步朝希爾瓦走了過去。
暮然間。
希爾瓦動了。
他沒有朝面露擔心之色的老愛德華迎上來,而是顫抖著、激動地走向了遠處那個被孤立了的男人。
他的步伐是那般的焦急,以至于差點栽倒在了地上!
希爾瓦怎么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
而老愛德華則是加快了腳步,在半路擋住了希爾瓦,擔憂地問道:“希爾瓦,我親愛的老朋友,您怎么了?”
沒有理會,希爾瓦將老愛德華當成了空氣!
他繼續快步超前走著,目光片刻不離遠處的陳帆!
希爾瓦的反常舉動讓老愛德華臉色微微一變。
他猶豫了一下,再次跟了上去。
因為來自美國的希爾瓦,是今晚個有客人中少數幾個能讓他屈尊討好的客人之一!
你追我趕。
老愛德華用最快的步伐追趕著希爾瓦,而希爾瓦的步伐比他還快。
一時間,現場的畫面變得極為詭異。隨后,“希爾瓦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站在了那個被孤立的男人身前一米的地方。
咕咚!
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然后顫抖地、恭敬地、激動地、深深地給陳帆鞠了一躬!
九十度鞠躬!!
“尊貴的先生,很榮卒再次見到您!”
這一刻,身為美國黑手黨教父的希爾瓦,放下了那份屬于甘比諾家族,屬于黑手黨教父的尊嚴和高貴,像是一個仆人一般,恭敬地在陳帆面前彎腰!
老愛德華急促的腳步停了下來。
就像是急剎車,一般停了下來。
燈光下,他瞪圓了眼睛”長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之前那個讓他討好的黑手黨教父,在陳帆面前,彎下了驕傲的脊粱!
不光是老愛德華”廣場上,那些之前對陳帆不屑一顧的客人,遠處的德爾森和格林,都呆住了!
他們,統統都傻了!!
他們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是真的。
震驚!!
一股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震驚中充斥著所有人的內心。
有一個人是例外。
是黛芙。
她沒有像所有人那樣露出震驚的表情。
相反,她笑了。
燈光下,她露出了一個迷惑眾生的燦爛笑容。
燦爛笑容綻放的同時”激動的淚水涌出了她的眼眶。
她沒有伸手去擦,只是靜靜地看著、等著。
她知道,屬于屠夫的演出”“”
開始了!!
望著身前激動不已”表情尊敬的希爾瓦,陳帆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微笑道:“希爾瓦,很高興,你沒有把我忘記。
“尊貴的先生,請原諒希爾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您!”希爾瓦的語氣中充滿了歉意。
“希爾瓦,難道你不認為我們應該先碰一杯么?”陳帆挑開話題。
“哦,對”對!”愕然聽到陳帆的話,希爾瓦恍然大悟,他第一時間抬起頭,滿臉激動地沖不遠處的侍者喊道:“酒,給我一杯酒,快點,你這個白癡!”
那名侍者被希爾瓦反常的舉動嚇得不輕,但是卻不敢廢話,第一時間將酒杯送到了希爾瓦身前。
“尊貴的朋友,為了慶祝我們再次見面,干杯!”再次凝視陳帆那張深深烙印在他腦海深處的面孔”希爾瓦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但是眸子里的興奮沒有絲毫的掩飾。
陳帆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舉起酒杯和希爾瓦碰杯。
“砰!”
酒杯碰撞的聲音在安靜的廣場上響起,顯得異常的刺耳。
那聲音就像是一根刺一般,狠狠地扎進了一些人的內心”將那份屬于他們的驕傲戳出了一個個窟窿!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之前被他們不屑一顧的的陳帆,居然可以得到希爾瓦的尊敬!
相比那些客人而言,格林遭受的打擊最為恐怖!
他之所以讓老愛德華邀請陳帆,就是想當眾讓陳帆顏面掃地,用無形的方式狠狠地抽打陳帆的臉。
如今看來,似乎“……似乎,情況有些不妙。
一杯酒下肚,陳帆沒有理會包括老愛德華在內眾人看向自己和希爾瓦怪異的表情,而是微笑著,像是老朋友聊天那般,和希爾瓦聊了起來。
希爾瓦的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完全忽視了包括老愛德華在內的所有客人,忘記了之前幾個大亨要跟他談的生意,只是陪在陳帆的身旁。
站在不遠處的老愛德華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上前跟陳帆打招呼。
因為在他看來,陳帆和希爾瓦之間的關系雖然值得重視,但是木已成舟,事到如今,他只能和米歇爾家族穿同一條kù子。
老愛德華再次回到了黛芙身旁,而現場那些客人也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重新和身旁的人低聲交談,只是偶爾還會將目光投向遠處的陳帆和希爾瓦。
這一刻,遠處那個被孤立的身影,不再孤單。
眼看老愛德華重新回到自己身邊,格林心中的那份不舒服的感覺略微淡了一些――如今木已成舟,無論如何,老愛德華都不可能反悔的!
如此一來,就算陳帆認識美國黑手黨教父希爾瓦又如何?
黛芙終究還是自己的女人!!
想到這里,格林臉上的那份陰霾漸漸消散,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黛芙。
當看到黛芙眼角流出的淚水時,格林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在他看來,這輩子,就算他和黛芙成為夫妻,黛芙也不可能為他流淚吧?
一想到這里,格林心中那份怒意又燃燒了起來,他冷嘲熱諷道:“親愛的,真沒有想到,你的朋友居然認識希爾瓦那樣的大人物,怪不得他敢來這里。”
“格林,你還記得么?”黛芙的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今晚,會成為你的噩夢!!”
耳畔響起黛芙的話,格林臉色陡然一變,想反駁,卻又憋回了肚子里,而一旁的老愛德華和德爾森則是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沉默不語。
只是,在沉默的同時,他們忍不住用余光看了一眼,遠方那個和希爾瓦談笑風生的青年,在心中暗問著自己:莫非他今晚來這里是來踢場子的?
不可能!
這是老愛德華和德爾森共同的答案。
在他們看來,陳帆沒有那個膽量,也沒有那個能力踢場子!
黛芙的看法和他們截然相反。
她很清楚,希爾瓦的出現只能算是一個偶然,并不是陳帆刻意而為之。
偶然尚且讓包括老愛德華在內的眾人震驚得無與倫比,接下來該如何?
黛芙充滿了期待。
察覺到黛芙眸子里的期待,格林心中惱怒不已,不過他也知道,在今天這個場合,根本不可能和黛芙翻臉,為此只好將怒火壓制住,等著今后黛芙成為他的女人后,再慢慢地收拾黛芙。
“爺爺,愛德華爺爺。”想到此處,格林行禮,道:“我去和羅迪他們聊聊天。”
“去吧。”
老愛德華和德爾森不約而同道。
得到兩人的允許,格林不再停留,端著酒杯,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了前方的一群年輕人。
今天來的客人之中,除了像希爾瓦那般年紀大,名氣大,身份顯赫的大人物之外,還有英國上流社會的一些公子哥,其中以克納爾家族和米歇爾家族的最多。
似乎深知那些大人物不可能將精力放在他們這群小家伙身上,包括羅迪在內,那些公子哥很識趣地沒有去巴結那些大人物,只是勉強混了個臉熟后,便圍在了一起。
“格林,恭喜。”眼看格林走來,和格林私人關系很不錯的羅迪率先上前,舉杯恭喜道。
羅迪這一開口,其他人也是頻頻舉杯,眸子里的羨慕和嫉妒沒有絲毫的掩飾。
顯然,他們也想征服被英國上流社會公子哥私下里評價為女神的黛芙!
察覺到眾人眸子里的嫉妒目光,格林心中舒服多了,他笑著舉起酒杯,道:“羅迪,謝謝,也謝謝諸位今晚能夠賞臉來參加我和黛芙小姐的訂婚儀式。”
話音落下,格林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姿勢優雅。
“格林,那個中國猴子怎么和希爾瓦也認識?”其中一個家族涉黑的公子哥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后,忍不住問道。
他這一開口,包括羅迪在內,大部分公子哥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樣。
從小身份高貴,又接受家族教育和培養的他們,在家族的熏陶下,眼力并不差。
他們能夠察覺到身份高貴的希爾瓦在面對陳帆的時候,很尊敬。
那份尊敬,發自內心!
羅迪等人察覺到了,格林自然也察覺到了,此時聽那名公子哥這么一問,心中多少有些不悅。
“嘿!認識又怎樣?希爾瓦是美國黑手黨教父,我們米歇爾家族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管!”這時,目前在劍橋大學就讀的霍爾憤然說道。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卻給人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
察覺到霍爾那股酸溜溜的語氣,眾人心如明鏡:希爾瓦的確管不了米歇爾家族的事情,但是希爾瓦對陳帆的態度,絕對表明陳帆不簡單。如此一來,陳帆明知今天格林要羞辱他,竟然來到了這里,其中的貓膩就值得深思了。
“不管怎么樣,格林和黛芙訂婚即將成為事實,不可能改變。”羅迪似乎看出了格林的尷尬,圓場道:“讓我們再次祝福格林!”
著,眾人再次端酒。
“對了,客人們都來齊了,為什么訂婚儀式還不開始呢?”再次碰杯后,又一名公子哥不解地問道。
聽到那名公子哥的問話,羅迪神秘一笑:“還有重量級的客人沒有到。”
“誰?”眾人不約而同地問。
“歐盟理事會外長凱瑟夫先生,到!”
仿佛是為了回答那些公子哥,不等羅迪做出回答,廣場入口處,克納爾家族管家那嘹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凱瑟夫?!
愕然聽到這三個字,羅迪身邊那些公子哥,一個個瞬間呆了!
不光是他們,現場那些客人也驚了!
站在財富和權力金字塔頂端的他們,很清楚,這三個字所蘊含的能量是多么的恐怖!
凱瑟夫,歐盟理事會外長!
這個身份,讓得凱瑟夫在整個歐洲屬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個身份足以讓克納爾家族族長老愛德華這樣的人物變成一條哈巴狗去搖尾巴討好。
一時間,廣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絕大部分客人將目光投向了廣場入口處。
身為米歇爾家族的族長,德爾森聽到凱瑟夫的名字后,也是震驚不已!
他很清楚,自己的家族根本請不動這尊大神!
不光是米歇爾家族,就是克納爾家族也不可能請到凱瑟夫這個大人物!
為此,他很疑惑地看向了老愛德華。
身為英國最大的家族,克納爾家族每次舉辦這樣的聚會時,都會像一些大人物發出邀請。
那些大人物是否參加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禮節要到!
以前的時候,老愛德華沒少邀請凱瑟夫,甚至還像一條哈巴狗去凱瑟夫身前討好過,不過凱瑟夫對他一點也不感冒!
為此,當昨天得知凱瑟夫要來的時候,老愛德華也驚了老半天。
只是,此時此刻,面對德爾森眸子里的震驚,他自然不會說出這些,相反,他驕傲地揚了一下腦袋,然后快步朝廣場入口處迎了上去。
老愛德華的步伐有些焦急,昂貴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響聲,打破了廣場上突如其來的安靜。
“克納爾家族真是厲害啊,居然將凱瑟夫都請到了!”
“是啊,我記得老愛德華為了獲得凱瑟夫的青睞,沒少費心思,卻沒有想到最終還是成功了!”
“有了凱瑟夫這層關系網,克納爾家族今后在英國的地位將更加穩固,在歐洲的地位也將隨之提高了!”
一時間,廣場上的客人議論紛紛,絕大部分客人在議論的時候,也暗暗做出決定,過了今晚,要加深與克納爾家族的合作關系。
迎向凱瑟夫的老愛德華,隱約聽到了眾人的一輪,腦袋揚得更高了,嘴角更是露出了一絲無法掩飾的得意笑容!
而包括羅迪在內那些克納爾家族的公子哥,臉上的得意之色沒有絲毫的掩飾!
廣場入口處,凱瑟夫的貼身保鏢將金色的邀請帖交給克納爾家族的管家后,陪著凱瑟夫邁入了廣場。
身居高位的凱瑟夫有著他人無法擁有的氣場,他進入廣場后,面對廣場那些客人仰慕的目光,表情很平靜。
只是,平靜中卻隱藏著一絲強烈的情緒波動!
他一邊走,目光一邊飛快地從廣場的客人身上掃過。
此時此刻,盡管廣場上亮著燈光,但是燈光不是很強,乍一看上去,廣場上黑壓壓的一片,要找一個人還真不容易。
不過,凱瑟夫還是找到了……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遠方一個青年的身上!
當看到青年對他露出微笑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如同遭到雷擊一般,渾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步伐也隨之停了下來!
“尊貴的凱瑟夫先生,我代表克納爾家族感謝您……”這時,老愛德華來到了凱瑟夫的身旁,恭敬地對凱瑟夫行了一個禮,激動地說道。
然而――
不等他說完。
凱瑟夫動了。
他完全無視了如同仆人一般對自己行禮的老愛德華,神情激動,步伐顫抖地走向了遠處的陳帆。
嗯?!
看到這一幕,包括德爾森在內,現場那些客人均是瞪圓了眼睛,不知道凱瑟夫要做什么。
而老愛德華則是滿臉尷尬地抬起頭,順著凱瑟夫前進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的是陳帆那挺拔的身軀。
燈光下,那個之前被孤立的男人,依然如同之前進入廣場那般,挺直著自己的脊梁!
“難……難道凱瑟夫不是為克納爾家族而來,是為那個東方男人?”
與此同時,現場絕大部分客人也看到凱瑟夫神情激動地朝陳帆走了過去,心中一時涌出一個怪異的念頭。
不可能!
高貴的凱瑟夫怎么可能為那個東方男人而來?
幾乎所有人都否定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是的,在他們心中,這個想法實在太荒謬了!
然而――
凱瑟夫確實朝陳帆走了過去,而且越走身子顫抖得越厲害。
短短的數十米距離,對于凱瑟夫而言,仿佛有地球到月球那么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場所有人的注視中,凱瑟夫終于走到了陳帆的面前。
一時間,全場所有人的目光聚集于一點!
下一刻,他們清晰地看到,那個被成為歐洲外長的權威人物,如同之前希爾瓦見到陳帆那般,恭敬地、緩緩地對著陳帆,彎下了驕傲的脊梁。
“尊貴的先生,再次見到您,凱瑟夫深感榮幸!”
夜幕中,凱瑟夫那激動的話語,宛如一道chūn雷在廣場上空炸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畫面在這一刻定格。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凱瑟夫在陳帆面前彎下了驕傲的脊梁。
彎得是那般的干脆!!
傻了。
全部都傻了!!
包括老愛德華在內,沒有人能夠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他們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他們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高貴的凱瑟夫會在面對陳帆的時候,會表現得如此的尊敬!!
畢竟,身為歐盟理事會的外長在歐洲可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這樣一個人物,會對一個中國人彎腰鞠躬??
瘋了!
這個世界瘋了!!
這個念頭充斥著絕大多數人的內心。
“凱瑟夫,我親愛的老朋友,您太客氣了。”
面對廣場上那些客人膛目結舌的表情,看著凱瑟夫卑微地彎下了腰,陳帆微笑著上前扶起了凱瑟夫。
在陳帆的攙扶下,凱瑟夫緩緩直起了身子,臉上的激動情緒,根本沒有褪去。
“老朋友,為了感謝你今天來到這里,我們干一杯。”陳帆微笑著從一旁完全傻眼的侍者手中的酒盤里端起一杯紅酒,遞給凱瑟夫。
凱瑟夫激動地雙手接過,解釋道:“尊貴的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嗯,應該的!”
“干杯。”
陳帆笑著舉起酒杯。
“呼”
凱瑟夫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同樣舉起酒杯。
“砰!”
酒杯的碰撞聲再次在安靜的廣場上空響起,驚醒了包括老愛德華在內的所有人。
看到這一幕,廣場上,所有人都確定了一個事實:凱瑟夫之所以來參加今晚的訂婚儀式,完全不是給克納爾家族面子,而是沖著陳帆來的!
高貴的凱瑟夫為什么會在那個東方男人面前表現得那般尊敬??
這一刻,包括老愛德華在內,現場所有人心中都涌出了這樣一個疑惑。
疑惑的同時,格林身旁那些公子哥,表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這!”
格林像是傻了一般,一個勁地搖頭。
如果說之前希爾瓦對陳帆的態度能夠讓他勉強接受的話,那么,此時此刻,凱瑟夫的出現,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狠狠地了他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將他心中那份驕傲和得意,戳得支離破碎!
相比格林而言,身為克納爾家族繼承人之一的羅迪好不到哪里去。
之前在說還有客人沒有來時,他簡直得意到了極點!
而此時此刻,凱瑟夫的所作所為,直接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遠處,老愛德華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
原本,他對于凱瑟夫突然臨幸克納爾家族還有一些好奇,如今當真相大白后,他卻有些不知所措。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同時……他心中還涌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那個東方男人,他到底要干什么??
想了想,老愛德華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腳步,試圖朝凱瑟夫走去。
就在這時――
廣場入口處,克納爾家族的管家,嘹亮的聲音再次響起:“尊貴的教廷圣女到!”
愕然聽到這個聲音,老愛德華的腳步戛然而止,回頭望。
廣場上,包括初到的凱瑟夫在內,其他人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廣場入口處。
廣場入口處,十二名教廷騎士騎著紅色駿馬,守護著圣女那架豪華、高貴的馬車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很快的,在眾人的注視中,十二名騎士守護著圣女緩緩來到了廣場入口處。
一名騎士第一時間下馬,快步走到馬車前方,恭敬地掀開馬車簾子。
馬車里,依舊被面紗包遮掩著臉龐的圣女,早已激動不已,眼看騎士掀開簾子,她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神圣的身影登時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
“上帝,真的是圣女!”
看到這一幕,廣場上一些天主教徒,激動得無與倫比。
而其他那些不是天主教徒的客人也被圣女的到來而震撼了!
教廷圣女。
這個身份所代表的含義,他們都很清楚!
安靜的廣場上終于出現了sāo動,那些天主教徒看到圣女從馬車上走下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們變成了虔誠的教徒,激動地從人群中沖出,朝圣女沖了過去。
而停下腳步的老愛德華,看到圣女出現后,心中忽然涌出了一個讓他自己心驚的念頭:圣女不會也是沖著他來的吧??
心中涌出這個想法,老愛德華的心臟狠狠地抽搐了起來……
很快的,那幾名天主教徒沖到了廣場入口處,在距離圣女只有不到五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隨后,他們一個個跪了下去。
全部跪了下去。
他們渾身顫抖地著,單膝跪在地上,滿臉虔誠地行禮。
“愿主保佑你們。”
面對幾名教徒行禮,圣女表情嚴肅地做出一個祝福的舉動。
隨后,幾名教徒紛紛起身,恭敬地讓開道路,圣女在十二名騎士的陪同下,緩緩走進廣場。
和之前凱瑟夫一樣,進入廣場后,圣女的目光飛快地在廣場內那些客人身上掃過,旋即停留在了遠方的陳帆身上。
空中,她的目光和陳帆碰觸在了一起,激起了一道無形的火花。
她那神圣的嬌軀,狠狠一顫!
“尊貴的圣女,感謝您來到克納爾城堡。”與此同時,老愛德華懇忑不安地出現在了前方,恭敬地行禮。
如同之前凱瑟夫那般,一向極為尊重禮儀的圣女,完全無視了老愛德華,而是直接走向了陳帆!
她要干什么??
看到圣女的舉動,不光是現場那些客人驚了,就連圣女旁邊的十二名騎士都驚了!
隨后,包括老愛德華在內,所有客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陳帆!
燈光下,陳帆目光平靜地看著激動朝他走去的圣女,腦海中閃現出了當初和圣女那幾個瘋狂的夜晚。
他想起了圣女那副神圣的嬌軀在自己面前一絲不掛的一幕。
也想起了圣女緊緊摟著他的腰肢,面紅耳赤喘粗氣的一幕……
陳帆想起了這些,圣女似乎也想起了這些,當察覺到陳帆眸子里流露出的某種意思后,圣女渾身上下猶如遭到雷擊,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光,腳下一軟,差點栽倒在廣場上。
燈光下,她那張絕美、神圣的臉龐上涌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沒有人想到,也沒有敢相信,神圣的圣女在見到陳帆后,腦海里會閃現出那種吟.蕩的畫面……
而事實上確實如此!
隨后,在現場那些客人完全呆澀的目光中,圣女如同他們所想的那樣,走到了陳帆的身前。
“圣女,見到你真高興。”
眼看圣女來到自己身前,陳帆微笑著將酒杯放在一旁兩眼發直的侍者手中的盤子里,上前一步,握住圣女的手,當著全場所有人的面,來了一個親吻禮。
被陳帆握住軟弱無骨的xiǎ圣女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顫抖不止,臉上的紅暈愈加的明顯,原本神圣的眸子里更是閃現出了一絲嬌媚的味道。
呆了。
看到圣女在陳帆面前露出那副原本永遠不該出現在圣女臉上的嬌媚,一旁的凱瑟夫和希爾瓦都呆了!
不過……隨后他們又想起了什么,漸漸釋然了。
褻瀆!
圣女后方,十二名騎士和幾名天主教徒看到這一幕,腦海里直接蹦出了這兩個字!
“放肆!”
領頭的騎士更是跨前了一步。
“退下!”
察覺到這一點,原本露出嬌媚表情的圣女,身上陡然爆發出了恐怖的氣息,語氣中給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是!”
領頭的騎士,腳步戛然而止,恭敬鞠躬,然后臉色難看地退后。
“陳,再次見到你,真的很高興。”圣女微微一笑,不情愿地收回了手。
盡管她很想和陳帆傾訴相思之苦,但也知道目前不行――此時,如此多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里,若是她和陳帆親熱,恐怕第二天整個天主教都要追殺陳帆……
一時間,廣場上徹底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陳帆身旁。
廣場上的客人忘記了交談,忘記了此時正在參加格林和黛芙的訂婚儀式。
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個東方男人他媽的到底是誰??
沒有回答,也沒有人可以給予他們回答。
三天前場對陳帆耀武揚威的霍爾米歇爾,此時完全歇菜了,臉上的驕傲和囂張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深深的恐懼!!
在他看來,擁有如此關系網的陳帆,那天若是想捏死他的話,米歇爾家族絕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相比霍爾的恐懼而言,身為哥哥的格林則完全絕望了……
他的耳畔不由回蕩起了之前黛芙所對他說的話語:“格林,今晚,會成為你的噩夢!你信么?”
信么?
不光是他相信了這一點,他的爺爺,掌權米歇爾家族的德爾森也相信了這一點。
還有老愛德華……
連續被凱瑟夫和圣女無視的他,已經被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嚇得麻木了。
他兩腿發軟地走向了陳帆。
“尊貴的圣女,凱瑟夫先生……”老愛德華試圖說什么。
“愛德華先生,我今天為陳而來,和克納爾家族沒有任何關系。”凱瑟夫出口打斷了老愛德華的話。
“我也是。”圣女附和道。
老愛德華悔的腸子發青,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在陳帆面前低頭:“尊貴的陳先生……”
“尊貴的古蒂羅德柴爾斯先生到!”
不等老愛德華將后面的話說出口,廣場入口處,克納爾家族的管家,再次喊出了一個人名。
古蒂羅德柴爾斯?!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已經被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震驚得麻木的眾人,渾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上帝可以原諒你不知道聯合國主席是誰,但是如果你不知道羅德柴爾斯家族,那么,很遺憾,你無法得到上帝的饒恕!”
這是一名曾經登上全球富豪榜前十的富豪說出話。
羅德柴爾斯!
這五個字,象征著財富,象征著無上的榮耀和權力!
它,是全球最強大的家族!
而年僅三十歲的古蒂羅德柴爾斯,被譽為羅德柴爾斯家族最出色的年輕成員,甚至已經被羅德柴爾斯家族會議通過,進入了羅德柴爾斯家族的權力金字塔頂端!
并且,他是最有望成為羅德柴爾斯家族新任族長的人!
這樣的身份,足以讓他在全球每一個角落都始終昂著腦袋,像神靈一般俯視每一個人。
但是。
在陳帆面前。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
高貴的古蒂羅德柴爾斯,和凱瑟夫一樣,放棄了羅德柴爾斯家族的驕傲和尊嚴。
他慢慢地,慢慢地彎下了驕傲的脊梁。
那一刻,整個英倫半島,為之顫抖
美國黑手黨教父希爾瓦歐盟理事會外長凱瑟夫。
梵蒂岡教廷圣女莫妮卡。
羅德柴爾斯家族最有望成為繼承人的古蒂。
當一個個站在整個世界頂端的人物,在那個之前被孤立的男人面前低下高貴的頭顱,彎下驕傲的脊粱后,整個廣場瞬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這一刻,震驚,這兩個字,已經不能他們的心情了。
遠處,連續遭受打擊的格林,最后一絲堅強完全被擊碎,直接軟在了地上。
燈光下,他像是死狗一般喘著粗氣,那張俊美的臉蛋上再也找不到半點屬于米歇爾家族繼承人的驕傲,甚至,連一絲血色都沒有!
因為……這份打擊,簡直比當初陳帆飆車勝出他要強烈十倍,百倍!
眼看被自己當成偶像的格林像一條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霍爾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其他米歇爾家族的公子哥,雖然沒有像格林和霍爾那般夸張,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們一個個臉色白的嚇人,渾身顫栗不止!
連米歇爾家族的那些公子哥都感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米歇爾家族的族長德爾森感受不到么?
感獎得到。
甚至,他心中那份驚恐要比任何一個人都強烈!
米歇爾家族在英國是牛掰,但是比起那四個人所代表的勢力,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那四個足以讓他哭著跪著求著去添鞋子的牛逼人物,像是仆人一般給陳帆鞠躬,這給德爾森帶來的壓力是外人無法想象的!
雖然……”,他不知道那四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他可以肯定,四個人既然愿意放棄自己的尊嚴和驕傲,那么,如果陳帆要利用四個人背后的勢力對付米歇爾家族的話……
后果不堪想象!!
腦海里閃過這些,德爾森。米歇爾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渾身不受控制地哆嗦著,豆子大的冷汗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滲出,那感覺似乎隨時都會赴格林和霍爾的后塵,直接栽倒在地。
相比米歇爾家族的人而言,其他那些客人,雖然沒有感到驚恐,但是卻實實在在被陳帆嚇到了。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之前那個被他們孤立的東方男人,會在片刻之后,搖身一變,成為讓他們仰望的存在。
沒錯,是仰望!
能夠讓希爾瓦、凱瑟夫、莫妮卡、古蒂四人同時臣服的男人,足夠讓他們仰望……
不光是他們需要仰望,之前在希爾瓦對陳帆表現得極為恭敬時,選擇冷落陳帆的老愛德華”也需要仰望。
而事實上,他確實在仰望。
在沒有得到陳帆的回答之前,他一直弓著身子,保持著那個尊敬的行禮。
沒有理會屈躬卑膝的老愛德華,陳帆上前扶起了身份高貴的古蒂,臉上依然掛著從容不迫的笑容:“古蒂,我的朋友,聽說你進入家族的權力中心了”祝賀你。”
話音落下,陳帆將一杯紅酒送到了古蒂身前。
“呼”
古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內心激動不已的情緒,感激地看著陳帆,緩緩接過了陳帆手中的酒杯。
“親愛的陳”你的恩情我一直未曾忘記。”穩定情緒過后,古蒂輕輕說了一句。
聽到古蒂對自己的稱呼,陳帆的眸子閃過一絲贊賞的目光。
他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舉杯示意。
“砰!”
又一次酒杯碰撞聲響起。
這一次,似乎比之前更加的響亮。
而那個傲立在廣場邊緣的男人,也顯得更加的耀眼!
酒盡”兩人對視一笑,古蒂微笑著和凱瑟夫、莫妮卡、希爾瓦三人微笑示意,然后站在了陳帆身后。
ì者機械地上前給陳帆倒酒”結果因為太過緊張,手有些顫抖,酒水直接灑在了陳帆的手上。
“對…………對不起,先生“……”ì者臉色蒼白如紙認錯。
“沒關系。”
陳帆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侍者不必緊張,然后轉身看了一眼依然彎腰的老愛德華ōu出了老愛德華胸前的手帕,輕輕擦了擦手。
余光看到陳帆的動作,老愛德華渾身輕輕地哆嗦著,不敢抬頭。
“愛德華先生,你可以抬起頭了。”擦完手,陳帆將手帕重新放在了老愛德華的身前,淡淡道。
老愛德華渾身一震,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頭。
燈光下,他的表情懇忑不安極了。
“尊貴的陳先生…………”老愛德華顫抖著張開嘴唇,試圖挽救什么。
“你知道的,我還有一些事情沒做完。”陳帆開口打斷了老愛德華的話,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現場每一個人聽到。
被陳帆打斷話,老愛德華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滿,他知道,接下來,這個給予現場所有人震撼的東方男人該給予米歇爾家族報復了!
或許是為了印證老愛德華的想法一般,陳帆沒再說什么,而是轉身,朝著遠處已經完全陷入驚恐之中的德爾森。米歇爾走了過去。
眼看陳帆邁動步伐,圣女莫妮卡,古蒂,凱瑟夫,希爾瓦四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跟在了陳帆身后。
似乎……他們在用實際行動表示:今晚,他們為了陳帆而來!!
老愛德華不再猶豫,主動跟了上去,落在了幾人的身后。
嘩啦人群主動給陳帆幾人讓開了一條通道。
當陳帆幾人走過時,幾乎每一個人都要微微地欠一下身子,以示尊重!
似乎,他們在用這種方式為之前的狗眼看人低的行為而忤悔!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緩緩地流逝。
陳帆幾人漸漸接近德爾森。
終于,在廣場上那些客人們一動不動地注視中,陳帆帶著莫妮卡五人來到了德爾森的身旁。
“呼毗呼毗”
望著立在自己身前的陳帆,德爾森只覺得前面立著一座大山一般,讓他那張老臉一片蒼白,呼吸也變得極為濃重!
“尊貴的德爾森。米歇爾先生。”面對完全被嚇住的德爾森,陳帆開口了,語氣輕松。
尊貴?!
聽到這兩個字,德爾森覺得異常的刺耳!
而廣場上那些客人只覺得陳帆給了德爾森一個無形的巴掌!
“我知道,你的別子格林在這個特殊的夜晚,要求老愛德華邀井我來這里,只是為了羞辱我!”陳帆的語氣不急不躁,但是落在德爾森耳里,卻如同悶雷炸響一般,讓他渾身顫抖不止!
“對…………對不起。”德爾森九十度鞠躬。
“如果對不起有用”那還要法律做什么?”陳帆的語氣沒有絲毫仁慈的味道:“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清楚。”
德爾森的心直接提在了嗓子眼上!
“德爾森先生,我希望你能給我和所有人一個滿意的交代。”陳帆輕描淡寫,道:“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
沒有回答,德爾森沉默不語。
“如果你不希望米歇爾家族今后成為教廷的敵人的話,你最好識趣地按照陳所說的去做!”圣女莫妮卡身上再次爆發出了恐怖的氣勢,身為圣女的威嚴展露無疑。
“德爾森,我很樂意取消歐盟理事會對米歇爾家族的所有政策。”凱瑟夫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么。
“德爾森”古蒂也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么。
“我…………我…………我知道。”這一次”不等古蒂的話說出口,德爾森給出了答復。
隨后,他渾身顫抖地抬起了頭。
燈光下,他臉上那份屬于米歇爾家族的驕傲和威嚴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落魄”就像是從天堂墜入了地獄一般。
他雙眼無神地朝走如同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的格林走了過去。
很快的,他走到了格林的身邊,嘴巴泛苦道:“跪下。”
沒有反應。格林像是丟了靈混一般,無動于衷。
“給我跪下!”
德爾森紅著眼睛,暴喝一聲。格林木然地看了德爾森一眼:“爺呢……,…”
“廢話少說,我讓你跪,你就跪!”德爾森的面部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格林紅著眼睛,咬著牙齒,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把他扶起來”讓他跪在地上!”眼看格林不跪,德爾森冷著臉對格林身后的幾名米歇爾家族公子哥發話。
似乎察覺到了德爾森身上那股濃濃的怒火”幾名米歇爾家族的公子哥雖然驚恐到了極點,卻也不敢違背,而是第一時間走到格林身前,抓著格林的肩膀提起,讓格林跪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德爾森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睛,然后狠狠吐出一口悶氣,幾步走到格林身前,停下腳步。
然后,他對著前方的陳帆,再次彎下了驕傲的脊粱!
“尊貴的陳先生,我的別子格林。米歇爾身份卑微,無法配上高貴的黛芙小姐!”燈光下,之前驕傲到不可一世的德爾森顫抖著說道:“請高貴的您,原諒米歇爾家族的愚昧無知。”
一時間,德爾森憋屈的話語響徹廣場上空。
隨后,在廣場那些客人麻木的表情中,德爾森。米歇爾帶著米歇爾家族的成員,深深對陳帆鞠了三躬!
做完這一切,他們不等陳帆回話,弓著身子,像是一群喪家之犬一般,滾出了這個原本可以讓他們炫耀的廣場………,面對夾著尾巴離開的米歇爾家族一行人,陳帆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仁慈!
他很清楚,如果今晚沒有自己身后這幾個人來助陣,那么,夾著尾巴滾出這里的,會是他!
漸漸地,米歇爾家族的人消失在了廣場上,客人們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陳帆。
在他們的注視中,那個在今晚讓整個英倫半島顫抖的男人,緩緩走向了黛芙。
幾秒鐘后,他走到了黛芙身前,伸出手,輕輕擦去黛芙臉上的淚水。
黛芙沒有動,只是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讓她無法自拔的男人。
“我喜歡郁金香。”
陳帆輕輕刮了一下黛芙的鼻子,柔聲道。
黛芙如同觸電一般,渾身一震,隨后撲進了陳帆的懷抱。
燈光下。
沒有話語,黛芙只是緊緊地抱住陳帆那結實的腰肢,槽擬嵌鍋國殃民的臉龐緊緊地貼在陳帆的胸口”聽著陳帆那強有力的心跳,感受著陳帆身上那股熟悉而令她深深迷戀的味道。
遠處,圣女莫妮卡沒有跟上來。
當看到黛芙投入陳帆的懷抱,她那張神圣的臉蛋上露出了一縷淡淡的情緒波動,一種叫做羨慕嫉妒的情緒漸漸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沖冠一怒為紅顏。
因為陳帆而特地研究了中國文化的她,腦海里陡然閃現出了這句話。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如果此時此刻”投入陳帆懷中的人是她”那么,即便是放棄圣女這個身份”她也不會后悔…
與此同時,廣場那些身份高貴的客人,看到這一幕,表情均是極為復雜。
為了一個女人,陳帆動用了足以撬動任何一個勢辦的關系網”值得么?
不值得。
這是他們的看法。
但是……陳帆既然這么做了”在他心中自然是值得的,也有著他的用意。
片刮過后,黛芙脫離了陳帆的懷抱,而一直等待這個機會的老愛德華連忙迎了上去。
“老愛德華,你不必解釋什么。”眼看老愛德華走過來,試圖說些什么,陳帆率先開口道:“雖然我能夠理解你的立場,但是,并不代表我不怪你。我原諒你,不是因為你是克納爾家族的族長,只是因為你是黛芙的爺爺,僅此而已!”
“謝謝您的原諒。”老愛德華心中不是滋味一一若是他知道陳帆背后有著如此恐怖的關系網”哪還會將米歇爾家族那點利益放在眼里?!
后悔。
這是老愛德華心中唯一的情緒了。
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賣,事到如今,老愛德華知道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盡力地去討好眼前這個在今晚大放異彩的東方男人,以便于他能夠給予克納爾家族一些幫助。
嗯,只需要一點點幫助就夠了……
“老愛德華,我聽說,你挑選了四個人和黛芙競爭克納爾家族繼承人,對么?”陳帆似乎能夠猜透老愛德華的心思一般,微笑著問。
咯噔!
老愛德華心頭一陣狂跳,隨后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過了今晚,黛芙會成為克納爾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老愛德華,你很聰明。”陳帆笑了:“同樣也很勢利。…”
老愛德華苦笑口
“好了,我覺得,你應該站出來說些什么。”陳帆提醒道。
經陳帆這么一提醒,老愛德華才反應過來,今晚這個訂婚儀式被陳帆這么一鬧騰,已經完全變了味道,此時此刻”整個廣場上,客人們完全沉默了,只是將目光投向陳帆,關注著失態接下來的發展。
“咳……”,
輕輕咳嗽了一聲,老愛德華等所有客人將目光投向他后,竭力地擠出一個微笑,道:“再次感謝各位朋友今晚賞臉光臨克納爾城堡。。”
話音落下,老愛德華舉杯示意。
“呼。”
老愛德華這話C出口,整個廣場凝固的氣氛仿佛一下子松弛了下來似的,眾人都暗中松了口氣,微笑著舉起了酒杯。
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老愛德華又說道:“借著今晚這個機會,我以克納爾家族族長的身份正式宣布,黛芙。克納爾,成為克納爾家族第六代繼承人!同時,來自遙遠東方的陳,將永遠成為克納爾家族最忠誠的朋友!!”
“啪……啪……”
面對老愛德華說出這樣一番話,現場所有的客人都沒有覺得奇怪,而是配合地鼓掌。
因為,身份高貴的他們遠遠比底層人士更加明白這個社會有多么的現實。
他們完全同意和理解老愛德華的做法。
然而,在鼓掌的同時,希爾瓦、凱瑟夫、古蒂三人的眸子里則是同時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光芒……
2011090621:11回復
煙鎖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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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三人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紛紛笑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與此同時,那群完全被今晚陳帆所做的一切,驚呆的克納爾家族公子哥們,聽到老愛德華的話,表情變得極為復雜!
其中,包括羅迪在內的四名黛芙的競爭者,臉色一片慘白力
他們都清楚,老愛德華的話,直接澆滅了他們繼承克納爾家族的希望。
他們的眸子里閃爍出了濃濃舟不甘!
不甘妁同時,卻不敢流露出絲毫的恨意。
因為”他們怕。
怕赴米歇爾家族的后塵!
“你該擦一下眼淚,去旁邊補一妝,然后跟我去和今晚的客人打聲招呼,聯絡一下感情。
。”陳帆眨了眨眼睛。
鼻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十分鐘后,補妝結束的黛芙重新回到了廣場。
廣場上,聚會的氣氛似乎又恢復了,客人們把酒交談,其中凱瑟夫、古蒂、圣女莫妮卡身邊圍的人最多,希爾瓦身旁的人也不少。
帶著一名侍者,陳帆陪著黛芙,端著酒杯,開始了今晚的交際。
看到兩人的舉動,圍在古蒂、凱瑟夫、圣女莫妮卡身旁的客人紛紛讓開。
陳帆首先帶著黛芙來到了今晚身份最為高貴,份量最重的古蒂。羅德柴爾斯的身旁。
“古蒂,謝謝。。”在客人們的關注下,陳帆微笑著舉起酒杯。
古蒂深深看了陳帆一眼,笑道:“應該的。”
“你也聽到了,黛芙是我的女人,所以今后多多關照。”陳帆笑著打趣。
古蒂也笑了:“那是自然。”,
“干杯。…”
陳帆不否廢話。
“砰。”,
清脆的碰撞聲后,三人均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陳帆示意了一下,帶著黛芙走向了凱瑟夫。
“親愛的陳,那些話就不要說了,喝酒、喝酒。”,凱瑟夫不等陳帆開口,率先說道。
陳帆心如明鏡,沒有廢話”和凱瑟夫的目光短暫地碰觸了一下”舉杯。
和凱瑟夫碰杯結束”陳帆又帶著黛芙走向了圣女莫妮卡。
此時,眼看兩人走來,莫妮卡臉上的羨慕與嫉妒蕩然無存,她又變成了那個神圣而高不可攀的教廷圣女。
“莫妮卡,謝謝。…”
陳帆像是老朋友一般和莫妮卡打招呼,語氣很隨意。
“陳,你太客氣了。”,莫妮卡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很注意場合:“謝謝就不必了,有機會一定要去去梵蒂岡找我。”,
盡管莫妮卡已經很注意場合了”但是巧妙、隱晦的暗示,還是讓她身后的教廷騎士,以及身旁那些試圖膜拜、巴結莫妮卡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定。”,陳帆苦笑:“請幫我給教皇陛下問好。”,
莫妮卡笑而不語。
黛芙心如明鏡,沒有怨言。
三人碰杯,氣氛略顯詭異。
隨后,在陳帆的帶領下,剛剛被老愛德華認定為克納爾家族第六代接班人的黛芙,穿梭在廣場上”和一個個的客人碰杯交談。
整個過程中,每一位客人都對陳帆和黛芙表現出乎足夠的尊敬和熱情。
態度和一開始陳帆進入廣場時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顯然,所有人都認可了陳帆的高貴身份”至少此時此刻如此。
同樣的,他們認可了黛芙的繼承人身份!
在陳帆帶著第一次以克納爾家族繼承人身份和各方權貴人士打交道的同時,包括羅迪在內,黛芙的四個競爭對手,早早地離開了廣場。
對于他們而言,那個足以展現克納爾家族底蘊的廣場,今晚猶如地獄一般”讓他們感到害怕!
他們無法再在那里多呆一分鐘了。
因為……對于他們而言”多呆一分鐘都是煎熬。
“啦!”
城堡的一間房間里,滿臉猙獰的羅迪,氣急敗壞地將一個價值上百萬美金的花瓶直接砸成了粉碎!
“咚!。”
砸碎花瓶后,羅迪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紅木制作的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隨后,羅迪無力地坐在了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嗡!”
忽然間,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羅迪木然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手機,當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出是來自中國得熟悉號碼后,他的眸子里終于多了一絲神采。
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羅迪,我聽說陳帆去參加格林。米歇爾和黛芙的訂婚儀式了?”。電話接通,聽筒里傳出了燕青帝熟悉的聲音。
耳畔響起燕青帝的話,羅迪茫然,道:“是的。”
“羅迪,你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對勁,發生什么事情了?”燕青帝察覺到了羅迪的異常。
“燕,我向上帝發誓,你的對手是一個惡魔!”羅迪忽然憤怒、不甘地咆哮了起來。
“怎弁了?”燕青帝皺起子眉頭。
“你猜猜”為了破壞今晚的訂婚儀式,他都找到了誰?”,羅迪感到自己的身子在瘋狂地顫抖:“美國黑手黨教父希爾瓦,歐盟理事會外長凱瑟夫,梵蒂岡教廷圣女莫妮卡,古蒂。羅德柴爾斯…””
“包括米歇爾家族族長在內,所有米歇爾家族的成員都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離開了克納爾城堡,而黛芙成為了克納爾家族的繼承人!…”說到最后,羅迪瘋狂地嚎叫了起來:“燕,你告訴我,那個混蛋,他為什么擁有如此恐怖的關系網?這他媽的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
“啪!”
沒有回答,手機從燕青帝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燈光下,燕家大少完全失態了。
這輩子,他只失態過兩次。
第一次,在燕京飯店。
這是第二次。第二更到!
大年初一,當陳老太爺為了給陳帆出頭怒拍桌子,追窮責任的時候,燕青帝深知自己的爺爺會保自己,雖然有些害怕,但總算沒有失態!
他失態是因為后來,當事情即將平息的時候,陳寧,那個被成為軍中第一花的女人,那個原本要成為他未婚妻的女人,站出來,斬釘截鐵地拒婚!
拒婚。
這兩個字,直接踐踏了他內心那份屬于燕家大少的驕傲!
此時此刻,當得知那個被趕出陳家的男人,在萬里之外讓整個英倫半島顫抖后……
他又一次失態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又一次低估了那個男人。
似乎,不是那個男人沒有資格當自己的對手,而是自己沒有資格當他的對手??
燕青帝茫然地問著自己。
而事實上,失態的又何止是燕青帝一個人?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今晚所有來到克納爾城堡的權貴人士都失態了……
只是,為了表示對陳帆和克納爾家族的尊重,那些身份高貴的客人,沒有在聚會進行的時候,打電話讓手下去調查這其中的內幕。
而聚會一結束,克納爾城堡廣場上鎖發生的一切,瞬間傳遍了全球上流社會,每一個參加了今晚聚會的權貴人士都派人調查這件事情背后隱藏的真相。
可以預見的是,真相一旦出來,將在第一時間傳遍全球的每一個角落。
能夠猜到這一切的陳帆,并沒有去關心這些。
聚會結束后,包括莫妮卡在內的所有客人紛紛離開,陳帆被老愛德華挽留了下來,并且將城堡西側那棟古老建筑中最高檔的一間房間給了陳帆。
黛芙并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跟著陳帆一起來到了房間。
進入房間,黛芙抬起腳丫子,輕輕抖掉了讓她難受的高跟鞋,踩著柔軟的地毯”徑直走到酒柜旁邊,倒了兩杯紅酒,端到了陳帆面前。
“親愛的,謝謝你。”將一杯紅酒遞到陳帆面前”黛芙輕輕說道。
陳帆接過酒杯,凝視著黛芙的臉龐,笑著眨了眨眼睛:“你幫了我那么多次,我幫你一次,用得著謝我么?何況……,我們什么關系?”
聽到陳帆這么黛芙嘴角露出一道幸福的笑意,隨后和陳帆碰了一下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親愛的”今晚,你欺騙了所有人,對么?”放下酒杯”黛芙眨著湛藍迷人的大眼睛,笑吟吟地問道。
陳帆搖了搖頭:“至少,沒有欺騙到你,不是么?”
“那是你對我進行了暗示。”黛芙苦笑,道:“若不是你對我暗示,恐怕我也會被你欺騙。”
“其實………也談不上欺騙,只是在當時那個場合,在古蒂等人表現出對我尊敬后”所有人都被假象蒙蔽了而已。”陳帆嘆氣,道:“事后,他們仔細想想,以古蒂、凱瑟夫、希爾瓦的身份,怎么可能真正臣服于我?”
“他們和圣女一樣,都欠下了你的人情對么?”黛芙睿智地問道。
陳帆沒有否認:“是的。”
“唉,真是可惜了”黛芙忍不住感嘆,在她看來,若是古蒂三人真正臣服于陳帆的話,那么陳帆今后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可以橫著走了……
當然,她也知道這不現實。
畢竟那三個人背后有著讓所謂的權貴人士都要仰望的婆力……
“其實……包括你爺爺在內”所有人都很清楚,他們不會臣服于我。”陳帆笑道:“但是,他們不能保證同樣的事情是否會再次發生”也就是說,他們不敢保證”古蒂三人會再像今天這般幫我。”
“而事實上,他們如此賣力地幫我,恐怕只有這一次…………”陳帆撇了撇嘴:“恩情這東西也是有價的,價格到了,也就失去意義了。”
“那也未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救了他們的命。而今晚,他們幫你,只是露了露臉,說了兩句話,表明了下立場,得罪了米歇爾家族而已。”黛芙的眸子里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以他們的身份,根本不在乎得罪米歇爾家族,所以,今晚他們所做的一切,用中國話來表達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所以,他們今后還會幫你,當然,應該不會像今天這般尊敬你了。”黛芙說著,狹促地看著陳帆:“另外,至少莫妮卡是個例外。”
莫妮韋聽到這個名字,陳帆略顯尷尬。
黛芙是一個女人,所以她也有那么一點點吃醋和介意。
但是……她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會讓自己心愛的男人尷尬,同樣也知道滿足。
所以,當看到陳帆露出尷尬的表情后,她很快便轉移了話題。
“不后悔嗎?”黛芙順勢坐在陳帆的大腿上,雙腿勾著陳帆的脖子,吐著香氣,問道。
“后悔?”
“雖然我不知道在你鏟除血色煉獄那兩年里,到底積攢了多少關系網,但是今晚動用得關系網應該算是最強大的了。“黛芙說著,滿臉感動,道“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今晚所動用的關系網,能夠讓你做很多事情,包括讓你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人之一。”
“那對我而言,沒有太大的意義。”陳帆笑了笑:“再者,以你的智慧,你應該能夠想到,其實,我今晚動用這幾個關系網恰到好處。”
“嗯?”
黛芙不明所以。
“原本,我來英國,只是想動用凱瑟夫的關系網,讓你在家族繼承人的爭斗中,占據優勢,乃至勝出。”陳帆倒也沒有隱瞞:“結果,米歇爾欺人太甚,我只能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而在給他們教訓的同時,其實我將這三層關系網所發揮的作用,發揮到了最大。”陳帆繼續道。
“為什么?”黛芙還是不明白。
“難得看到你犯糊涂的時候。”陳帆笑著打趣,道:“被趕出陳家的我,無論身份地位還是所蘊含的能量,都遠遠比不上你這個克納爾家族的繼承人。而且,你應該清楚,中國大陸情況特殊”凱瑟夫、古蒂縱然身份極為高貴,但是要想打破規則ā手一些事情也不行。如此一來,他們對我的幫助就極為有限了,而且就算他們幫助我,也遠沒有讓你成為克納爾家族繼承人重要!”
“而且…………用你的話說,他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并沒有完全還掉人情。今后,只要不太涉及他們背后勢力的利益”我想,他們還是樂意給我一點面子的。”陳帆正色道:“我是用掉了三個恩情,但是如果你以克納爾家族繼承人的身份今后和他們合作”他們多少會照顧一些的。畢竟,克納爾家族也是一個龐然大物,能夠給予他們一些想要的東西。”
“而你成為繼承人能夠給予我的幫助時無法估計的,不是么?”陳帆笑著眨了眨眼睛。
“親愛的,你似乎改變了許多。”
聽完陳帆這番話,黛芙忍不住感嘆道。
感嘆的同時,她心中卻是很清楚,不提凱瑟夫、古蒂、希爾瓦三人是否還會再關鍵時候給陳帆一些幫助”光是莫妮卡身后的教廷,就足以讓陳帆的對手感到害怕了。
何況,誰又敢保證,陳帆除了這些關系網外,沒有其他的關系網呢??
聽到黛芙的感嘆”陳帆輕輕嘆了口氣:“我倒覺得沒什么變化。曾經我將某些東西運用到了殺人上面,而現在,我運用到了不同的游戲里。規則不同,本質還是一樣的。”
“不管怎么說,親愛的,今晚”你讓我體會到了一個小女人的驕傲。”黛芙說著,輕輕朝陳帆吹了一口香氣:“現在,郁金香該為你綻放了“…………”
陳帆那天被皇甫紅竹挑逗起玉,火”這幾天一直沒有消去,之前黛芙整個人坐在他懷中的時候”他就有了男人應有的反應,此時見黛芙主動挑逗,當下要一把將黛芙摟入懷中。
然而黛芙似乎猜到了陳帆會這么做一般,故意地躲開,回眸一笑:“親愛的,你太性急了………
話間,黛芙伸出白nèn的手指,緩緩解開了被盤起的金色長發。
長發散開,直接披在了黛芙的肩頭,讓她整個人少了一份高貴,多了一份嫵媚。
燈光下,披著金發的黛芙,那雙湛藍的眸子里流露著挑逗的目光同時,她伸出香舌,輕輕地添著嘴唇,表情令人犯罪。
“蕩fù,今晚你會被狠狠修理的。”一直以來,陳帆對于黛芙的身子沒有多大的免疫力,此時被黛芙這么一挑逗,頓時獸血沸騰了。
“你來啊”黛芙交滴滴地笑著,同時輕輕解除禮服側邊的紐扣。
一顆。
陳帆上前一步。
黛芙故意朝后躲閃,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兩顆。
陳帆急了,直接撲了上去。
三顆。
黛芙不再躲冉,主動應上了陳帆。
四顆。
四唇相接,激情瞬間爆發,一個美國式的熱wěn在兩人之間展開。
五顆飛白色絢麗的晚禮服緩緩從黛芙身上脫落,白nèn的交軀展現在陳帆的眼前。
熱wěn中,陳帆伸手解開黛芙胸衣的紐扣,失去胸衣的舒服,兩座tǐng拔的山峰晃動不止。
陳帆一手握住。
“嗯……親愛的,用力一點……,…”
黛芙交喘。
“你還是這么受……”
陳帆一把抱起黛芙,走向了臥室。
“那我今晚當一次女王。”
被陳帆抱在懷中,黛芙輕輕地咬著陳帆的耳垂,吹了。熱氣,緩緩解開了陳帆的襯衣紐扣……
PS波有沖到前十,可是兄弟姐妹們都很給力!
兄弟姐妹們給力,我當然不能慫!
三更送上!
讓天王,繼續,沖!卑!沖上去!!!。
隨著客人們一波又一波地離開,喧鬧克納爾城堡沉寂了下來,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城堡的每一個角落,仿佛為這座古城堡披上了一件銀色的外套一般,銀裝碩果。
月光下,隱約可以看到充滿古樸氣息的城堡里隱藏著一些身影,那些身影幾人為一組,遍布整個城堡,負責著城堡的防衛工作。
城堡里,大多數建筑物里都亮著燈光,其中最中央那棟建筑屋頂層也難得地亮起了燈光。
那里是克納爾家族的會議室。
一般而言,克納爾家族的家族會議會放到早晨開,除非遇到重大事情才會在晚上召開緊急會議。
在過去幾年里,克納爾家族從未在晚上召開過家族會議。
今天卻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陳帆被趕出陳家的時候,老愛德華召開了緊急會議,商討解決方案,結果黛芙堅定地表態,會議持續的時間很短,最終沒有討論出任何結果,老愛德華放權繼續讓黛芙負責擴張中國市場。
對于克納爾家族而言,今晚的會議重要性要明顯高于第一次。
畢竟,今晚陳帆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克納爾家族與米歇爾家族的聯姻不說,也讓米歇爾家族走到了克納爾家族的對立面。
為此,克納爾家族必須商討出解決方案。
其次……如何利用好陳帆給克納爾家族帶來的關系網,這對克納爾家族來是重中之重!
古樸的會議室中央,擺放著一張橢圓形的會議桌,二十幾名克納爾家族的絕對核心人物紛紛坐在了會議桌旁邊。
整個會議室,只空著一個座位。
那個座位,屬于黛芙。
如此重要的會議,老愛德華沒有讓目前已身為家族繼承人的黛芙參與,不是因為黛芙沒資格,也不是故意瞞著黛芙,而是……讓黛芙特地去陪陳帆。
雖然老愛德華不知道陳帆和古蒂、凱瑟夫、莫妮卡、卡瓦爾四人的關系到底好到了哪種地步,但是從四人對陳帆的態度來看,陳帆絕對值得他費勁一切心思去討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經歷了晚上的巨變,老愛德華已經將陳帆當成了克納爾家族的福音,而不是如同之前那般,因為陳帆被趕出陳家,而將陳帆當成克納爾家族扶持的阿斗,或者說累贅。
勢利。
陳帆對老愛德華的評價一點也沒錯。
安靜的會議室里,老愛德華坐在會議室為首的位置上,目光如刀一般依次從克納爾家族的核心成員臉上掃過。
隨后,他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摁在會議桌上,緩緩開口道:“今晚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所引起的連鎖反應,你們想必也能猜到。這么晚將大家聚集在這里,只為商討應對這件緊急事件的解決方案。”
老愛德華這一開口,會議室里所有人都不禁將目光投向了他。
其中四個人的目光略有些猶豫,似乎在猶豫是否要開口。
“父親,我有一個疑問。”短暫的沉默過后,坐在老愛德華不遠處的一個留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開口,道:“我承認黛芙那個孩子很優秀,而且因為那個東方人和她的關系,她成為家族的繼承人,從某種意義上說,對家族有一定的好處。可是……父親,家族百年來,從未選用女人當繼承人,并且,我總覺得那個東方男人如此用心地幫助黛芙,不僅僅是因為將黛芙當成他的女人那么簡單。我個人認為他有打入家族內部的野心……”
絡腮胡子男人這話一出口,全場鴉雀無聲。
“克魯,你是想為羅迪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爭取機會吧?”老愛德華瞇起了眼睛,目光銳利,語氣陰冷。
“唰!”
克魯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恭敬地鞠躬:“克魯不敢!”
“坐下吧。”老愛德華沉吟片刻,正色道:“今晚的會議,禁止再討論黛芙這個孩子成為繼承人的事情。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好了,接下來,你們每個人都對今晚的事情發表一下看法,克魯,就從你開始吧。”
聽老愛德華這么眾人心如明鏡:黛芙成為克納爾家族第六代人這件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改變!
有老愛德華打預防針,接下來,包括克魯在內,沒有人再敢提繼承人的事情,而是紛紛對晚上的事情發表了各自的看法。
與此同時,克納爾城堡最西側那棟建筑物最豪華的一間臥室里,大燈已經關閉,壁燈散發的幽藍色光芒,讓整個臥室彌漫著一股朦朧而曖昧的氣息。
鑲嵌著金邊的吊床上,黛芙渾身上下只剩下了兩腿之間那條白色的蕾絲。
一直以來,黛芙都不是太喜歡白色。
尤其是的顏色……
但是,之前她為了穿白色的晚禮服,只能穿白色的,否則會顯現出來。
見慣了黛芙穿各種顏色的情趣內衣、,此時看到黛芙穿著白色,陳帆只覺得別有一番風味,體內的玉.火也達到了頂點。
似是察覺到了陳帆已經忍無可忍,見陳帆停止前戲,開始脫衣服,黛芙故意將身子朝床頭挪動了兩下,一只手抓著的邊緣,輕輕地撥動著,扭頭拋著媚眼,添著嘴唇,道:“親愛的,需要我幫你么?”
沒有回答,陳帆一把扯掉了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強壯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了空氣當中,滿身的傷疤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野性的氣息,身下的兄弟完全昂起了腦袋,一副要征戰沙場的架勢……
“親愛的,讓它再大一點嘛……”
黛芙媚笑著,伸出晶瑩剔透的腳趾,輕輕地沿著陳帆的大腿,一路向上……
陳帆一把握住黛芙那yòu人的玉足,沿著腳腕一路撫摸而上,同時側倒身子,騰出另一只把扒下了黛芙那早已濕透的白色遮羞布……
隨后,伴隨著一聲酥軟到骨子里的呻.吟,兩人的身子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一時間,撞擊聲、喘息聲,聲,糅合在一起,譜寫了愛情動作片的主題曲。
大床上,今晚完全被陳帆感動和征服的黛芙,閉著眼睛,摟著陳帆的脖子,瘋狂地扭動著腰肢,忘情地呻.吟著,一次又一次配合著陳帆,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著對陳帆的思念和愛意。
老漢推車,觀音坐蓮,鬼子扛槍……
一個個熟悉的動作,在兩人之間展開。
當黛芙第六次被送上云端的時候,動作片戛然而止……
唯有主題曲最后一個女高音環繞在臥室里,久久不散。
或許是拍戲太過投入的緣故,兩人身上汗水淋漓,尤其是黛芙,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濕潤中泛著紅暈,那似閉似睜的湛藍眸子里,流露的是無法言語的滿足,身上那一層層的紅暈似乎表明了之前的她有多么的快樂。
望著身下嬌喘不止的黛芙,陳帆伸出手,輕輕地拂動著黛芙那金黃的長發。
陳帆每一次拂動,都會讓黛芙的身子情不自禁地顫抖一下,快樂的余韻久久不散。
不知過了多久,當黛芙的呼吸平緩之后,她睜開了美麗迷人的藍色瞳孔,伸出白嫩的手,挑逗了一下陳帆偃旗息鼓的兄弟:“該我了,親愛的……”
“嗖!”
仿佛受到召喚一般,陳帆身下的兄弟再次昂起腦袋。
不等陳帆有所動作,黛芙嬌笑著滾了一下,滾到床邊,下床,扭著性感的美tún,款款離開臥室。
十秒鐘后,黛芙去而重返……
她沒有去浴室,而是穿著那雙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再次進入了房間。
“親愛的,你準備好了么?”
身子半倚著房門,充當高跟女王的黛芙笑得有些邪惡。
當墻壁上古老的擺鐘顯示已是倫敦時間凌晨三點的時候,這部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動作片才算告一段落。
大床上,黛芙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氣一般,動彈不得,整個人如同一只小貓一般,趴在陳帆懷中,享受著快樂之后的寧靜。
而陳帆則是叼著一支正宗的古巴雪茄,享受著“事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的滋味。
不知過了多久,黛芙緩緩睜開了迷人的眸子,看到陳帆一邊吸煙,一邊思考著什么,忍不住伸出手,用指甲輕輕地在陳帆那堅硬的胸肌上畫著圈圈,輕聲道:“親愛的,想什么呢?”
“在想東海大學與劍橋大學等四所高校交流活動的事情。”陳帆回過神,一把將黛芙摟入懷中。
“交流活動?”由于今晚之前,黛芙一直被老愛德華軟禁,根本不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事情,為此,聽陳帆這么頗為好奇:“怎么了?親愛的,難道交流活動期間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嗯。”陳帆點頭。
黛芙深知陳帆和秦安私下關系,所以當初才打電話通知自己聯系交流的事情,如今聽到陳帆說交流活動出了問題,不由一怔,隨后坐起身子,皺眉,道:“親愛的,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算不上什么大事。”見黛芙如此緊張,陳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掐滅雪茄,笑道:“你被老愛德華許配給格林后,你那個堂弟羅迪找到了四所高校的校長和倫敦一些官員,說了一些話,然后劍橋大學師生對這次交流活動的態度發生了巨大轉變,另外,其他三所高校也取消了后面的交流活動。”
“這個混蛋!”羅迪低級的行為讓黛芙氣得牙癢,她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然后又道:“親愛的,你放心,明天早上我會處理這件事情。”
“嗯。”
陳帆輕輕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今晚克納爾城堡的事情明天勢必會傳開,到時以自己扯著虎皮當大旗制造的氣場,再由黛芙出面以克納爾家族的名義施壓,那四所高校的校長絕對會像哈巴狗一樣去給秦安登門認錯!!
清晨,當遠方的天空葉出魚肚白的時候,陳帆如同往常那般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顯然,他的生物鐘并沒有因為時差顛倒而改變。
而事實上,自從陳帆跟劉猛學會深度睡眠后,他每天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睡眠。
倒下就能睡著,起來精神抖擻。
的就是如此。
由于拉著窗簾,房間里光線十分微弱,睜開眼睛的陳帆,略微適應,才能夠看清房間里的一切。
身旁,昨晚如同貓咪一半趴在自己懷中休息的黛芙已經不在了。
昨晚黛芙和陳帆大戰完畢后,并沒有留在這里休息,用黛芙的話說,她因為陪陳帆沒能去參加家族會議,但是要回去瀏覽一下會議記錄,了解會議的內容。
話雖然這樣說,但陳帆很清楚,黛芙之所以在昨晚離開,除了想盡快知道家族會議的內容外,還為了幫陳帆解決東海大學和英國四所頂級學府交流的事情。
深吸了口氣,陳帆打弄壁燈,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開始穿衣服。
當陳帆洗漱完畢的時候,客廳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聽到電話鈴聲,陳帆略微沉吟,便猜到電話肯定是黛芙打來的。
正如陳帆所想,電話確實是黛芙打來的,電話接通后,聽筒里便傳出了黛芙那熟悉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一絲被性愛沐浴后的愉快,同樣還有一絲熬夜過后的疲憊:“親愛的,想必你要去晨練了吧?我已經讓仆人為你準備了一身運動服,她就在房間門口。另外,七點鐘,我去找你,到時候和我爺爺一起吃早餐。”
耳畔響起黛芙的話語,陳帆心中不由一暖。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只有曾經走進過他內心深處的黛芙最了解他了。
陳帆微笑著感謝。
聽到這兩個字”電話那頭的黛芙倒也沒有生氣和糾結,而是笑道:“親愛的,你不用跟我客氣,這就當成昨晚你當小受的獎勵吧。嗯”親愛的,你當小受的樣子我很喜歡…”
話音落下,黛芙啵了一下,便掛斷了電話。
拿著話筒,陳帆腦海里回憶起昨晚黛芙為了扮演女王將自己綁在吊床上,穿著高跟鞋在自己身上瘋狂的情形,哭笑不得。
放下電話,陳帆走到房間門。”打開房門,果然看到一個水靈的少女手中拿著一套白色的運動服,恭敬地站在那里。
“尊貴的先生”早上好。”眼看陳帆打開房門,少女先是一怔,隨后略有些緊張地鞠躬問好。
“早上好。”陳帆微笑著從口袋里掏出小費交給少女,道:“辛苦了。”
看到陳帆掏出小費,少女再次一驚,隨后表情略有些恐慌。
“我知道克納爾家族規矩很多,包括不準你們收客人小費以及賞賜這一條。”見少女一副害怕的模樣,陳帆再次笑道:“拿著吧”就算老愛德華那個老家伙知道也不敢說什么。”
聽到陳帆這么少女詭異地看著陳帆,心中卻是暗暗猜測著陳帆的身份。
自從進入克納爾家族當仆人后,她一直在這棟專門為克納爾家族客人提供住處的建筑物里服務,見到了許許多多的大人物”但是在她的記憶中,住進陳帆目前所住房間的客人,在過去兩年里只有一個。
“謝謝您,尊貴的客人,愿您今天有一個美麗的心情。”少女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消費,然后鞠躬,雙手將運動服送上。
陳帆接過運動服,繼續笑道:“你很漂亮”相信你會遇到將你從這里帶走的王子。”
少女渾身巨震,完全愣在了原地。
在她的注視中”陳帆揚著笑臉,轉身走進了房間。
“真是一個有趣的少爺。”
少女心里這么想著,心中卻是很清楚,以陳帆的身份,她這輩子和陳帆打交道的次數,也許就只有一次了~兩人的命運今后會變成兩道不再交集的曲線。
只是這并不妨礙她將陳帆那燦爛的笑臉留在心中。
就如同我們所有人一樣,總會將幾個畫面永遠地封存在了記憶之中,而事實上,畫面里的人,我們根本不認識。
位于”叼仁的布朗酒店,是倫敦乃至整個英國最具有英倫風格的酒店之一,它代表了彬彬有禮、舉手投足自然大方的英國紳士形象,由,,幢建筑組成,內部走廊錯綜復雜,大量采用黑木壁板裝飾。
布朗酒店在其,四多年的歷史中,接待過眾多高貴客人,如拿破侖三世和妻子歐仁妮皇后、美國總統西奧多。羅斯福及埃塞俄比亞皇帝海爾。塞拉西。
悠久的歷史,正宗的英倫風格,貼心的服務,外加倫敦最好下午茶的名頭,讓布朗酒店在酒店林立的倫敦屹立不倒。
東海大學的師生下榻的酒唐便是布朗酒店。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完全是黛芙當初出力的結果。
隨著黛芙被軟禁,東海大學的師生在有著全球頂級學府美名的劍橋大學頻繁遭到嘲諷和冷眼,但是在布朗酒店里,酒店的服務員依然將他們和其他高貴的客人一樣,當成上帝一般服務。
這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得上東海大學所有師生心中一份難得的安慰。
只是這份安慰并不能讓秦安安心地睡覺。
事實上,從劍橋大學對自己東海大學師生的態度發生轉變,以及其他三所頂級學府宣布取消后面的交流活動后,秦安的心便懸在了嗓子眼上。
而陳帆雖然在三天前告訴他,三天后,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可是他卻依然每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今天也是一樣,迷迷糊糊睡了幾個鐘頭,天還沒亮,他便從床上起來了,然后站在窗邊發呆。
對于秦安而言”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面子。
用他對陳帆的話說:我已經活了將近一輩子了,沒準哪天就兩腿一蹬不省人事,所謂的臉面對我而言可有可無。我真正在乎的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耗費大半輩子心血建立的東海大學淪為中國教育界的笑柄。這對東海大學今后的發展以及學生們的心態等等有著致命的影響!
從某種意義上說,秦安這幾天之所以擔憂”完全是因為上面這個原因。
“也不知道小帆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望著晨輝從西邊貫穿而來,秦安輕輕嘆了口氣:“希望一切都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可以好起來。”,話音落下,秦安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了洗漱間,準備清洗一番,然后帶著東海大學的師生開始第四天的交流活動!
與此同時,布朗酒店樓下。
身為劍橋大學校長的馬克威爾”坐在一輛賓利轎車里,眉頭死死地擰在一起,臉上并無半點劍橋大學校長該有的神氣。
事實上”從凌晨兩點接到黛芙那個電話后,馬克威爾就開始糾結了。
從接完那個電話到現在,黛芙在電話中說的那句話,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音一半,不斷地回蕩在他的耳畔。
那句話是。
“馬克威爾先生,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你必須要讓東海大學代表團的每一位成員原諒你和劍橋大學的無禮和傲慢”否則,我不介意動用一些關系,讓其他人來替代你的位置!”
威脅!
赤露ǒ露ǒ的威脅!!
然而面對如今已經成為克納爾家族真正繼承人黛芙的威脅,面對東海大學代表團中除子一個昨晚讓整個英倫半島乃至歐洲顫栗的人物,馬克威爾心中除了緊張和恐懼外”再沒有其他的情緒。
“尊敬的馬克威爾先生,他們過來了。”就在馬克威爾依然處于糾結之中的時候,他的助手開口了。
聽到助手的話,馬克威爾從思考中回過神,然后不等助手下車為他打開車門,親自打開子車門。
下了車”馬克威爾清晰地看到包括牛津大學校長在內的三名頂級學府的執行校長,滿臉疑惑和不滿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親愛的馬克威爾,布朗酒店最著名的是下午茶”而不是早餐。”很快的,牛津大學校長普西斯帶著其他兩所大學的校長走了過來”略微皺眉,道:“我向上帝發誓,這里的早餐真是糟糕透頂了。所以,如果你找我們有事談的話,我們完全可以換個地方。
“普西斯說得沒錯,這里的早餐真的很糟糕。”另外一名大胡子男人同樣皺了皺眉頭:“另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東海大學的師生就住在布朗酒店吧?親愛的馬克威爾,難道你不怕撞到他們么?我想,如果那個姓秦的老頭見到我們,絕對會像令人作嘔的蒼蠅一樣撲上來的。”,“哈哈,這個比喻真的很恰當。”,最后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笑道:“如果不是克納爾家族施壓,我們怎么會同意和那樣一所在中國都排不上號的垃圾學校交流?”
“三位。”耳畔響起三名大學校長的話,馬克威爾的臉色有些難看:“很遺憾,我有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們。”
,三人均是有些好奇。
“或許,在凌晨兩點之前,那個秦安要像蒼蠅一樣圍著我們轉。”,馬克威爾的臉上掛著自嘲的笑容:,“但是,現在,我們四人必須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走進酒店,然后當著他的面搖尾巴!!”,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到秦安面前搖尾巴?!
愕然聽到馬克威爾的話,一抹內心最深處的震驚,不可抗拒地占據了普西斯三人的身體。
晨輝下,他們猶如三尊石雕一般,完全傻了
面對普西斯二人宇會呆澀的模樣,馬克威爾并沒有急于解釋什么,臉上的自嘲笑容卻是越來越濃了。
片刻后,普西斯三人不約而同地咽了。吐沫,臉上的震驚神色略微退去了一些。
“馬克威爾,你是在開玩笑,對么?”普西斯怔怔地看著馬克威爾,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其他兩人雖然沒有開口附和,但也是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原本在一開始的時候,黛芙利用克納爾家族的關系網,讓東海大學和四所頂級學府簽訂了合作交流辦學的協議,而此次東海大學代表團來到英國交流,算是合作交流辦學的開端。
按照協議內容,雙方互相交流過后,便開始進行合作辦學。
幾天前,身為米歇爾家族族長的德爾森。米歇爾率領格林到克納爾家族,通過一系列讓利條件提親,老愛德華為了利益,為了今后吞并米歇爾家族,答應了下來,同時軟禁了黛芙。
這件事情所引起的連鎖反應是,黛芙在克納爾家族一下失勢。
和格林關系不錯的羅迪深知格林恨透了陳帆,于是和格林略微動用了一下關系,找到了馬克威爾四人,讓四人改變了對東海大學代表團的態度。
紳士,這是英國人最引以為豪的尊稱。
在那些所謂的紳士眼中,除了他們這些紳士外,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出生在鄉村莊園,另一種即便拼命想擠入鄉紳階層也屬徒勞。
而自認為是紳士的馬克威爾四人,原本就對于和東海大學合作辦學很不樂意,在他們看來,東海大學和他們所掌權的大學相比,就是紳士和農民的區別,一今天,一個地。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當羅迪和格林通氣后,他們立刻做出了調整。
馬克威爾因為到機場接機,并且談妥了交流活動的流程,不好再取消只是轉變了態度,露出了本質,而普西斯三人直接很牛掰地取消了交流活動。
在他們看來,沒有克納爾家族支持東海大學,秦安就是哭著跪著舔他們的皮鞋,求著讓他們進行合作辦學也不現實。
至于,之前簽訂的協議?
嗯,普西斯這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紳士可不覺得一份協議對他們所掌權的頂級學府造成怎樣的負面影響。
如今,劍橋大學的校長馬克威爾說,他們四人要像哈巴狗一樣到秦安面前搖尾巴這如何能讓高貴的他們接受?!
“普西斯,你覺得我從凌晨兩點沒睡覺熬到現在,在酒店門口等你們一個半小時,會是為了開這樣一個玩笑?”馬克威爾覺得嘴巴有些發苦。
聽馬克威爾這么一說,普西斯三人終于收起了輕視的態度,因為………他們察覺到了馬克威爾語氣中的那份嚴肅,而且理智也告訴他們,馬克威爾沒有在開玩笑。
“發生什么事情了?”普西斯再次開口問道語氣嚴肅了許多。
“你們應該聽說了昨晚在克納爾城堡發生的事情了吧?”馬克威爾答非所問。
“嗯。”
普西斯三人不約而同地點頭。
以他們的身份,知道昨晚的事情并不稀奇,一來,昨晚的事情簡直太具震撼性了,再者昨晚的事情如今己經在全球上流社會傳得沸沸揚揚,只是依然不知道事情背后所隱藏的真相、古蒂。羅德柴爾斯四人為什么會對陳帆那般尊敬!
“既然如此,那你們應該知道,昨晚那件事情的主角來自遙遠的東方。”馬克威爾說到這里,聲音中出現了一絲顫音:“同樣,他也來自東海大學。”
“什友??”
普西斯三人再一次震驚了!
作為三所頂級學府的執行校長他們相當于學校的一把手。
一般而言,一把手只顧全局,不顧細節因為沒那么多時間和精力,為此他們也只是知道東海大學要來英國交流,并且召開會議商討了一些方案和措施,對于東海大學代表團的成員到底是由哪些人組成,他們心中并不知情。
如今,聽到馬克威爾說,昨晚那個讓英倫半島顫抖,令全球上流社會一片嘩然的男人來自東海大學,他們心中充斥的那份震驚,比起之前,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同樣,知道這一點的他們,終于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另外,想必你們也聽說了,黛芙。克納爾因為那個東方男人昨晚的出現,擊敗了她的競爭對手,成為了克納爾家族第六代接班人!”馬克威爾繼續說道:“而在一開始的時候,所謂的合作辦學和這次交流活動,完全都是黛芙那個女人一手促成的……”
“她在早上的時候打電話告訴我,如果我不能夠讓東海大學代表團的每一位成員原諒我和劍橋大學的無禮和傲慢,那么,她不介意讓劍橋大學換一個校長。”
“我想,這句話應該不止是對我說,對么?”
說到最后,馬克威爾再次將目光投向了三人。
這一次,普西斯三人沒有再吭聲,他們三人的臉色完全變了。
他們終于明白,馬克威爾為什么要說,他們四人要像哈巴狗一樣走入酒店了。
“走吧,我親愛的朋友們。”馬克威爾的眉頭死死地擰著,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愿上帝保估,那個老頭會原諒我們。”,話音落下,馬克威爾不再廢話,率先邁起腳步,走向了布朗酒店的大門。
普西斯三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直接跟上。
或許是馬克威爾四人真的害怕了,進入酒店后,他們并沒有直接上去找秦安,他們本能地認為那樣不禮貌,也不妥當,所以,他們選擇在面積不大的前臺大廳,靜靜地等候秦安下樓。
酒店里,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后,秦安走出了房間。
房間門口身為秦支得意弟子之一,同樣也身為工商管理專業輔導員的景輝早已等候多時。
“都吃過早餐了么?”見到景輝,秦安強顏一笑,問道。
景輝臉色難看地點頭:“都吃過了就剩您了。”
“我沒胃口。”,秦安搖了搖頭,然后自嘲地笑了笑:“走吧,不要遲到了,免得讓人家說我們連最起碼的時間觀念都沒有。”
耳畔響起秦安的話,景輝心里像是堵了一堵墻一般極為不舒服,他忍不住提醒道:“您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沒事,我這把老骨頭還餓不死。”秦安無所謂笑笑。
“老師,有些話我說出來您不要在意。”,景輝一邊跟在秦安身旁,一邊道:,“人家擺明了不搭理我們,我們為什么還要用熱臉去貼冷屁股讓所有師生遭受冷嘲熱諷和白眼呢?在我看來,這樣的交流,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有意義。”秦安搖了搖頭:“不管人家如何傲慢,人家的底蘊擺在那里。無論是教學方法還是其他一些東西,都值得我們學習。”
話雖然這樣說,秦安心中卻是很明白,如果陳帆解決不了麻煩的話,那么交流活動最重要的學術交流等項目可能就要打水漂了。
這一次景輝沉默不語。
很快的,在景輝的陪同下,秦安來到了走廊的盡頭。
走廊盡頭,東海大學代表團的師生早已等候多時,在秦安抵達之前均是滿臉不爽地討論著這三天交流活動所受的嘲笑。
看著學生憤然的表情,耳畔響起學生們的怨言,秦安心中苦笑一聲,沒說什么,帶著代表團下樓。
望著前方那個未曾在權貴和財富面前低頭的老人,在轉身下樓那一瞬間佝僂著身子時景輝心如刀割。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老人為了東海大學實在付出了太多…………太多……
十幾分鐘后,以秦安為首東海大學代表團的成員,在服務員滿臉微笑地陪同下來到了一樓的前臺大廳。
前臺大廳的沙發上,馬克威爾四人懇忑不安地等候了多時,此時,眼看秦安等人下樓,不約而同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速度極快,那感覺仿佛他們的屁股下面有針在扎一般。
愕然看到馬克威爾四人,包括秦安在內,東海大學代表團的所有成員都楞了一下。
短暫的愣神過后,秦安似乎明白了什么,懸掛的心緩緩落了下去。
深知內幕的秦安知道馬克威爾四人為什么會出現,景輝等人卻不知情!
此時看到接機時對自己一行人態度客氣,之后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馬克威爾出現,他們心中都泛起了一個疑問:這個老家伙來這里做什么??
疑惑的同時,景輝等人的眸子里也流露出了一些不滿。
隨后,在他們疑惑不滿的目光之中,以馬克威爾為首的四人像是清宮戲里的奴才見到主子一般,弓著腰,擔憂地、飛快地,一路小跑到了秦安面前。
包括酒店的服務員在內,所有人都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恐慌不安。
隨后,在景輝等人膛目結舌的表情中,馬克威爾來到了秦安面前,對著之前在他們眼中猶如蒼蠅一般卑微的老人,低下了他們那高貴的頭顱!
他們,對著秦安,深深鞠躬!
九十度鞠集!!
“尊貴的秦安先生,請原諒我們的愚昧無知。”
這一刻,他們的臉上找不到絲毫的高貴與驕傲,有的只是……卑微!!
嘩啦!
愕然看到這一幕,東海大學代表團的隊伍一片嘩然,絕大部分人似乎都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事實一般,紛紛用力睜大了眼睛。
“馬克威爾先生,我知道,此時的你們雖然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但是你們心里依然看不起我和我的學生。”,秦安凝視著四人,輕聲道:“沒錯,東海大學和你們四人所代表的頂級學府有著很大的差距,那份差距就好比一百年前,中國和英國的差距一樣明顯!”,“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被你們當成東亞病夫的中國,它……,也強大過!它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它有著五千年的悠久歷史!!”,秦安的情緒忽然變得有些激動:“我想,這樣一個國家,總有一些東西,值得貴校的師生去學習的,對么??”!!
不管是因為陳帆的存在,還是因為黛芙的強勢,或者是因為秦安的那番話,隨后兩天的交流活動中,劍橋大學師生的態度再次轉變了過來,至少表面上,他們對東海大學代表團的態度極為恭敬。
而當最后一天,有關經濟的學術交流會結束后,劍橋大學對東海大學代表團每一位成員的恭敬顯得愈加的明顯了,而且和之前有著明顯的區別。
這一次,他們是發自內心。
他們見識到了東海夾學在經濟方面的研究和強大。
那份強大,縱然比不過底蘊深厚的劍橋大學,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其中的一些內容,讓劍橋大學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跌破了眼鏡,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東海大學的交流活動按照計劃進行,全球上流社會卻因為英倫半島那場地震,嘩然一片。
在過去的兩天里,幾乎每一位上流社會的人士都在調查那件“詭異”事情背后所隱藏的真相。
然而,身為當事人的古蒂。羅德柴爾斯,凱瑟夫,莫妮卡,甚至是希爾瓦都沒有說出真相。
這一切,似乎成了一個謎團。
集而就當大多數上流社會人士對這件事情的關注度和熱情降低的時候,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以恐怖的速度傳遍了全球上流社會。
那個消息聲稱:身為當事人的古蒂。羅德柴爾斯、凱瑟夫、莫妮卡、希爾瓦四人之所以在克納爾城堡的廣場上對陳帆那般尊敬,只是因為他們四人曾經欠下了陳帆一個人情。
這個消息一出,上流社會再次引起了一片嘩然。
沒有人知道這個消息是怎么傳出來的。
似乎……就那么傳了出來。
上流社會的人士沒有無聊地繼續去調查那個人情到底是什么,也沒有去調查這個消息的源頭是哪里。
在他們看來,這個解釋很合乎情理。
畢竟,他們都很清楚以四人的身份,是不可能臣服于陳帆的。
而不臣服,卻對陳帆那般的恭敬,朋友或者合作伙伴這個理由顯然不合適,只有恩情這個理由才能解釋這一切。
這個消息傳出后”陳帆身上的神秘光環瞬間黯淡了許多。
在很多人眼中,消耗了恩情的陳帆,已變得不再那么神秘,同樣也不再是那般的可怕。
如同陳帆所料想的那樣,當隱藏的真相以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態浮出水面后,克納爾家族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過老愛德華那條老狐貍并沒有因此而改變黛芙繼承人的身份,更沒有對陳帆有絲毫的怠慢。
這一切,自然是因為教廷圣女莫妮卡!
教廷圣女莫妮卡早在黛芙和格林訂婚之前便來到了克納爾家族城堡,那時候,老愛德華并不知道其中緣由,如今卻是很清楚:莫妮卡是沖著陳帆來的”而且莫妮卡和陳帆之間的關系很不簡單!
再者,那天,老愛德華詢問黛芙”陳帆到底還有哪些底牌或者關系網時,黛芙含糊其辭地說她也不知道,這讓老愛德華深信陳帆還有沒有暴露的關系網。
這一切,足以讓他繼續選擇討好陳帆。
在過去兩天里,陳帆并沒有跟隨秦安等人一起參加與劍橋大學的交流活動,他一直呆在克納爾城堡里。
畢竟,對于他而言,他來英國最大的目的便是幫黛芙樹立在克納爾家族的地位”再者就是幫助東海大學圓滿地結束交流活動,如今,后者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他是否參與都不重要。
和前兩天一樣,第三天早晨”陳帆結束了一個多小時的晨練后,洗了個澡,換上那套黑色的中山裝,準時地出現在了克納爾城堡最中央、最古老的那棟建筑物的餐廳。
餐廳里擺放著一張古樸的餐桌,餐桌的餐具全部都是銀質的,充滿了高貴的味道。
對于克納爾家族的成員而言”能夠坐進這間餐廳里吃飯是一種身份和權力的象征。
然而,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在過去兩天里”陳帆每次到餐廳吃飯,只有老愛德華一個人”其他的克納爾家族成員并不在場。
今天也是一樣。
身穿一件華貴服飾的老愛德華精神抖擻地在餐廳等候多時,見陳帆帶著黛芙走入餐廳,當下微笑著站了起來,道:“親愛的陳,你永遠都是那么準時。”,“謝謝您的夸獎。”,陳帆不可否認地笑笑,坦然入座,和黛芙坐在對面,而老愛德華則自然地坐在了為首的位置。
仆人們看到陳帆和黛芙進來,第一時間將早餐端了上來。早餐極為豐富,有營養價值和價格都不菲的燕窩粥,還有各式各樣的精美點“心。
“陳,我聽黛芙這個孩子說,您今天要離開克納爾城堡了?”輕輕地喝了一口燕窩粥,老愛德華突然問道。
陳帆點了點頭,沒有隱瞞:“是的,愛德華先生。東海大學交流活動的第二站是牛津大學,我要和他們一同前往牛津郡。”
老愛德華聽到陳帆要參加與牛津大學的交流活動,顯得十分不理解,也無法猜透陳帆的用意,不過他卻沒有多問,而是想了想,道:“陳,牛津郡距離這里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如果您要參加與牛津大學的交流活動,我可以每天讓司機送您過去。,“謝謝您的好意,不必了。”,陳帆搖了搖頭。
老愛德華放下夾起的點心,深意地說道:“陳,您應該很清楚,所謂的真相浮出水面后,一些勢力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而只要您呆在克納爾城堡里,我敢保證,您在英國期間,沒有人敢來影響您的心情。”,聽到老愛德華這么練帆心中自然清楚,老愛德華說的沒錯。
他已經從契科夫那里得知了山口組派人來到英國的消息,再者,在他看來,米歇爾家族鬧清楚所謂的真相后,一定氣得不輕”為了挽回顏面,捍衛所謂的榮耀,自然不會放過他。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若是他一直呆在克納爾城堡”想必那些人是不敢來的,但是離開克納爾家族城堡那就難說了。
“謝謝,真的不用了。”陳帆再次搖頭拒絕老愛德華的好意。
眼看陳帆如此干脆地拒絕,老愛德華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再次笑道:“那為了安全起見,我會派克納爾家族的保鏢全程負責您的安全。”,“嘿,老狐貍果然是老狐貍啊,一探再探”簡直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再次聽到老愛德華關心的話語,陳帆如明鏡:老愛德華表面上極為擔心他的安危,實際上是在間接地探陳帆的口風。
因為老愛德華清楚陳帆已經知道了暗流涌動”如果陳帆接受他的幫助,那表明陳帆自己是沒有辦法解決這些麻煩的,相應可以推斷出陳帆在歐洲應該沒有其他恐怖的關系網了,如果拒絕,則恰恰相反!
在老愛德華期待的目光中,陳帆再次搖頭拒絕了。
對于陳帆而言,和老愛德華玩這種心理游戲只是其次,他之所以要離開克納爾家族城堡”有著他自己的用意!
廣州,二沙島富人區最中央的那棟別墅里。
薛狐如同往常一樣,穿著一件唐裝,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握著一桿煙斗,輕輕地吸著。
煙霧朦朧,薛狐的表情看上去不再像薛強死前那般風輕云淡,而是一副陰沉的模樣,眸子里閃爍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薛先生,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包括古蒂。羅德柴爾斯四人在內,他們只是因為曾經的一個恩情,選擇幫助那個小子”如今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您看”需要不需要我前往英國?”一名身穿黑色西裝,氣息冰冷的青年薛狐的身前,冷淡地問道,語氣之中,沒有絲毫恭敬的味道。
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薛狐輕輕搖了搖頭:“我已得到消息,山口組老大佐藤一郎為了給他兒子報仇,已經派人前往英國了,只是前兩天因為那件事情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如今事情真相浮出水面,想必他們也該動手了。”,說到這里,薛狐的眸子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而且,那個小子當著那么多大人物的面羞辱米歇爾家族,想必就算有克納爾家族在那邊照應他,米歇爾家族的人也不會無動于衷。”
話音落下,薛狐看了前方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青年,察覺到青年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滿,腦海中不由閃現的是幾天前青年突然來找他的情形。
“告訴薛狐,我和他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他會見我的。”,這是那天青年在見薛狐之前,青年讓薛狐保鏢傳的話。
那一天,薛狐選擇了和青年見面,得知青年也要殺陳帆,而且是帶著必殺的決心!
那一天,為了驗證青年的實力,薛狐讓自己的豐名貼身保鏢和青年比武切磋,結果……過程只持續了一分鐘。
僅僅一分鐘,他身邊十名保鏢全部喪失戰斗力,如同一條死狗躺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想親手殺死他,其實,我也想。我之所以不讓你去,是因為我覺得,有克納爾家族保護他,他不會輕易死在英國。”,薛狐認真地說著:“何況,他是龍牙。”,龍牙。
聽到這兩個字,青年的眸子里閃過一道無法掩飾的恨意和殺機。
“如果讓你正面和他對上,你有幾分把握殺死他?”薛狐忽然開。問道。
“四成。”,青年瞇著眼睛,冷冷道:“如果是暗殺,七成以上!”
七成梨薛狐笑了,笑得很陰森。
PS洲剛到家,送上更新。
解釋一下吧,這兩天一直在外地出差,出差前,衣服沒帶夠,結果感冒了。
原本頸椎病壓迫神經導致腦袋一直不是很舒服,如今這一感冒,整個人頭昏腦脹的,外加要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精力顯得很不夠用,面對電腦時,打不起精神,只能勉強保證兩更了。
今天在火車上除了在許多人震驚和不可理解的目光中,拿出筆記本碼出這章之外,還美美地睡了一覺,整個人狀態好多了。!
408章真相現,局勢亂,小丑蹦得歡下
自從那天晚上,米歇爾家族在克納爾城堡被陳帆狠狠羞辱過后,米歇爾家族的莊園上空就彌漫著一股陰霾的氣息。
包括米歇爾家族的族長德爾森在內,每一位米歇爾家族的成員都覺得被陳帆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將他們心中的那份驕傲抽得粉碎!
這樣所導致的結果是,幾乎每一個米歇爾家族的成員都將陳帆恨到了骨子里。
這其中以格林最為瘋狂!
當初,為了追求黛芙,他不惜家族繼承人的競爭,花費五年功夫,拜歐洲車王德庫拉為師,最終擠進黑車榜前十,成為歐洲排行第三的車王。
這樣的實力,讓他對戰勝黛芙充滿了信心,于是信誓旦旦地跑到了萬里之外的東海,試圖將黛芙這尊英國上流社會的女神征服在胯下。
只是――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深知不是格林對手的黛芙,搬出了陳帆。
結果,那一戰,格林敗了。
慘敗!
那一次失敗,讓格林的人生跌入了低谷,整個人差點就廢了。
嗯,就差一點。
后來,在海倫的溫柔照料下,格林慢慢地站了起來,并且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通過一筆又一筆成功的生意,得到了德爾森的欣賞,從而確立了米歇爾家族繼承人的地位。
這樣的成就,讓格林再次擁有了信心,同時也讓米歇爾家族所有成員刮目相看,包括米歇爾家族的掌權者德爾森。
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格林向德爾森提出了和克納爾家族聯姻的要求――他要用利益征服黛芙!
為了幫助格林消除心障,德爾森最終答應了格林的請求,并且親自帶著格林到克納爾家族求婚。
老愛德華如同德爾森所想的那樣,為了利益,將黛芙許配給了格林,并且發請帖邀請各方權貴人物。
只是――
格林的夢再一次破碎了。
他不但沒有成功,還讓米歇爾家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恥辱!
那份恥辱,令他刻骨銘心!
這一次,他沒有被打擊得失去斗志,相反,激發了他內心的陰暗情緒,他對陳帆動了殺機,很濃的殺機!
那天晚上,憤怒中的他就想利用極端手段爆發陳帆,結果被德爾森攔了下來。
如今,得知那晚事情的真相過后,格林那份將陳帆挫骨揚灰的決心更濃了!
午后的陽光格外的燦爛,但絲毫不能減少米歇爾家族莊園上空的那份陰霾,或者說是殺氣,相反,那份殺氣更濃了。
莊園最中央的一棟別墅里,米歇爾家族的老管家恭敬地走到德爾森的身前,鞠躬,道:“那個東方人離開了克納爾城堡,老愛德華并沒有派人保護他。格林這個孩子得知這個消息后就離開了莊園,應該是去報復了。”
“隨他去吧。”德爾森瞇著眼睛,陰沉,道:“那個東方男人已經成了他前進的心障,心障不除,他這輩子就毀了。何況,那個東方小子實在是太可恨了,他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只有這樣才能熄滅米歇爾家族的怒火!”
“需要調動一些家族的保鏢去幫助格林那個孩子么?”老管家問。
德爾森略微沉思,擺了擺手:“盡管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會報復,但是……我們不能做得太明顯。如果我們真的動用家族的力量的話,克納爾家族說不定會有所行動。最好的辦法就是借他人之手,這一點,格林這個孩子做得不錯。知道花錢雇兇殺人,嗯,他和老匹克的關系不錯,想必老匹克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皮克!
聽到這個名字,老管家不再廢話。
因為……他知道,這個叫皮克的男人是英國最大的黑幫頭目,被英國特工部門和軍方恨之入骨,但是卻找不到把柄鏟除,除此之外,皮克在商界和英國議會都安chā了釘子,這也是他可以和特工部門以及軍方角斗的本錢。
這樣一個人物,如果費盡心思想讓一個人死在英國,并不困難。
正如德爾森所猜測的那樣,格林確實是去找英國最大的黑社會頭目皮克了。
身為英國最大的黑社會頭目,老皮克住在最高檔的富人區,表面的身份比的鮮血還要純凈。
甚至,他還擁有一個男爵的頭銜!
午后,陽光透過大廳的玻璃è進了房間。
這是一個極為寬敞的大廳,大廳的地面上鋪著白色的純羊毛地毯,屋頂中央的水晶吊燈周邊鑲嵌著金邊,看上去極為絢麗,拐角的酒柜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珍貴紅酒。
大廳里,老皮克坐在從意大利進口的沙發上,身后站著兩名身材魁梧,面色冷漠的大漢,兩人如同守護神一般守護著老皮克,身前,兩名穿著比基尼的金發美女,蹲在地上,如同奴才一般給他敲腿,同時還有一個長著性感嘴唇的女孩,媚笑著將紅酒送進他的嘴里。
陽光照在了皮克的臉上,讓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一切。
他留著一頭卷起的長發,臉龐和額骨都很大,嘴唇很厚,身上只裹著一件白色的浴巾,胸前的胸毛露在空氣中,讓他整個人平白增添了幾分戾氣。
那張兇神惡煞到能夠嚇哭小孩的猙獰臉龐,以及那雙陰沉到極點的褐色瞳孔。
那雙瞳孔里流露出來的目光如同野獸的目光一般讓人感到心悸!
眼看格林走入大廳,他擺了擺手。
三個女人看到他的手勢,二話不說,連忙欠身退下,而他則是叼起一支雪茄,微笑著起身,道:“格林,我親愛的小朋友,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沒有吭聲,格林徑直走到了沙發旁邊坐下,拿起一支雪茄,點燃,不耐煩地吐著煙霧。
“親愛的小朋友,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作為你的朋友,我為你感到難過。”看到格林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皮克故意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眸子里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以他的智商自然可以猜出格林前來找他的目的。
“老皮克,我來不是讓你看笑話的,我想,米歇爾家族的笑話,你們這些混蛋也看夠了!”格林吐著煙霧,眼圈略微有些泛紅,語氣陰沉到了極點:“我要做什么,你應該很清楚。”
“親愛的小朋友,我知道,你要報復,狠狠地報復那個狗娘養的!”老皮克嘿嘿一笑,道:“可是,難道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么?嗯,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呢。”
“一千萬歐元,我要你把他送到我的面前!”格林掐滅煙頭,冷冷地盯著老皮克。
“一千萬?”老皮克狠狠吸了一口雪茄:“親愛的小朋友,我覺得你用這一千萬去雇傭殺手或者雇傭兵更合適,想必,這個價錢他們會接受的。或者,你可以動用你家族那些保鏢,嗯,他們都是一群很出色的小伙子。”
“兩千萬!”格林冷冷,道。
“哦,我知道了,親愛的小朋友,你的家族很顧忌臉面,所以不會做如此卑鄙的事情,因為你們不屑!至于,聘請殺手或者雇傭兵,你是怕黛芙那個暗中使壞,讓軍方和特工出面阻截,不讓那些人進入英國國內,所以你找到了我。”老皮克說著,直勾勾地盯著格林:“可是,小朋友,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價格實在太低了么?兩千萬,哦,上帝,那個養的雜種應該沒這么廉價。”
“三千萬!”格林輕輕吐出第三個數字。
“親愛的小朋友,這是我剛從古巴買來的雪茄,最正宗的,味道怎么樣?”老皮克繼續笑道:“小朋友,你應該很清楚,那個混蛋曾經是中方一個神秘組織的軍人,他的單兵作戰能力很變態的。所以,要將他活著帶到你的面前,這基本不可能!所以,這個價格不要說是活捉他,就算是要他的人頭都不夠!”
“四千萬!”
“親愛的小朋友,這筆生意我真的做不了,想想吧,他的身份很不簡單,而且克納爾家族可是將他當成上帝一樣供著,鬼知道老愛德華那條老狐貍是不是會派人暗中保護他。何況,我幫你對付他,事后包括克納爾家族在內的各方勢力找我麻煩,我怎么辦?”
“五千萬!”格林繼續冰冷地爆出一個數字:“老皮克,如果你再廢話,我不介意讓其他人來做這件事情!”
“哦,贊美上帝,這個數字很性感,我喜歡。”老皮克哈哈笑著掐滅雪茄,隨后又問:“你是要他的腦袋還是身上的零件?”
“將他活著,完整無損地送到我的身前。”格林聲音沙啞,道:“我要扒他的皮ōu他的筋,喝他的血,將他的骨頭雕刻成雕塑擺在米歇爾家族莊園的廣場上!”
“這個主意不錯,嗯,很不錯。”老皮克陰笑著添了添嘴唇:“一千萬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其他四千萬。”
“錢不是問題。”格林語氣冷漠:“關鍵是事情要辦得漂亮。”
“噓”
老皮克吹了一個嘹亮的口哨,沒再廢話。
每座城市都有富人區和貧民窟之分,就連號稱全球四大都市之一的倫敦也不例外。
就在格林找到倫敦最大的黑社會頭目皮克的時候,倫敦貧民窟,一家日本人開的工廠地下室。
三十名面色冷漠,殺氣凜然的忍者聚集一堂。
為首的忍者穿著一件黑色的忍者服,個子不高,身材單薄,皮膚白皙,看上去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論格斗能力,他或許連一個壯漢都比不上!
然而――
他卻是一名上忍,同樣還是山口組忍堂的負責人。
上忍,不需要強大的武力值,但需要有變態的智商,策劃出一個又一個天衣無縫的行動方案。
或許他本人沒有殺過一個人,可是被他策劃殺死的人,尸體若是堆積在一起,能夠堆滿整個富士山。
他叫朝源創勝。
在日本,他有一個響亮的外號:山口組的儈子手!!
“朝源君,剛接到消息,那個混蛋已經離開克納爾城堡了,而且克納爾家族并沒有派人暗中保護他。”率先開口的是坐在朝源創勝身前的一名身穿黑色忍者服,渾身散發著濃烈殺意的男子:“我想,我們是時候動手了。”
愕然聽到男子的話,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向了朝源創勝,等待著朝源創勝的回復。
“不急。”在其余二十九名忍者的注視中,朝源創勝輕輕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朝源君,我們之中有八名中忍,二十一名下忍,這樣的組合,不要說暗殺他,就是暗殺老愛德華甚至英國的政fǔ要員都不會有任何問題!”之前開口的男子,皺眉,道:“我很好奇,您到底在擔心什么?”
“佐木,我承認,在殺人技巧方面,我比不過你。”朝源創勝冷冷道:“但是論殺人手段和方法,一百個你也比不上我。這也是,為什么你是忍堂第一高手,卻必須聽我指揮的原因!”
佐木臉色一變,沒有反駁!
因為……他知道,論智謀,他確實比不過朝源創勝。
“你們應該記得,去年冬天的時候,佐藤先生派出了三十名忍堂的成員,結果全部死在了中國。縱然那其中有中方chā手的緣故,可是那個被支那軍人當成龍牙的支那人,并不好對付,所以,我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朝源創勝,冷冷道:“我可不想你們之中有太多人把命丟在英國。”
“格林米歇爾找到了英國最大的黑幫頭子老皮克。老皮克是一個典型的賭棍,只要有利益,就是讓他強.jiān英國.首.相的老婆,他也敢!所以,他會代替米歇爾家族出面教訓那個支那人。”朝源創勝冷笑道:“我們需要做的是,耐心的等待,等待老皮克去把那個支那人的底牌全部探出來,然后我們再出手!用中國一句古話說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到這里,朝源創勝端起一碗人血,仰頭,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嗯,支那少女的血很新鮮。”燈光下,嘴角染著血跡的朝源創勝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想必,那個支那人的鮮血味道也不會太差!!”
下午的時候,陳帆跟隨著秦安一行人從倫敦來到了牛津郡。
作為世界上最知名的學府之一,牛津大學坐落在牛津郡,而且值得一提的是牛津大學的校園中心也是牛津郡的中心。
這也從側面顯示出了這所頂級學府的強大。
和劍橋大學校方一樣,當陳帆一行人抵達牛津郡后,受到了最好的接待”他們被安置在牛津郡最好的一家酒店里不路上還有警察陪伴”暗中還有英國軍方特工守護,防御極為森嚴。
下午的時候,陳帆被秦安打電話叫到了房間。
眼看陳帆進入房間,秦安開門見山地問道:“小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顯然,秦安發現了守護在酒店附近的警察,至于那些隱藏的軍方特工,秦安是無法發現的。
面對秦安的疑惑,陳帆倒也沒有隱瞞:“秦老,有人打算對付我,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我讓克納爾家族動用了一些關系”讓英國警方和軍方特工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保護你們的安全。”
聽陳帆這么一解釋,秦安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很清楚,陳帆這么做,是怕敵人用東海大學代表團的成員來威脅陳帆。
“事情很嚴重么?”秦安臉上寫滿了擔憂,在他看來,陳帆既然動用了警方和軍方的關系,那么陳帆的敵人絕對不簡單。
陳帆笑著搖了搖頭:“算不上嚴重,不過比較麻煩。為了安全起見,一會您通知一下,天黑之后,不要讓他們出酒店。”
“好!”秦安凝重地點了點頭,想說什么,最終又忍住了。
隨后,陳帆和秦安又閑聊了兩句,便離開了秦安的房間。
陳帆的房間里”兩名從東海趕過來的暗堂成員穿上了東海大學代表團統一的服裝并且經過一系列偽裝,看上去像極了普通的大學生。
進入房間,看到兩名暗堂成員已經完成了偽裝,陳帆笑了笑道:“不錯,可以瞞過很多人了。”
“陳先生”不知您讓我們打扮成這樣的用意是什么?”其中一名暗堂成員,忍不住問道。
“有人要對付我,但是忌憚我是否還隱藏著底牌,一直未曾露面。”陳帆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吸了一口,道:“今晚我們將他們引出來打盡”結束這場無聊的游戲。”
與此同時倫敦南部里爾農場的地下基地里。
“庫卡,我向上帝發誓,你真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媽的,六天過去了,你居然都沒有調查出那群日本猴子的具體下落,難道你的腦子里裝的是大便么?”
坐在地下基地大廳的沙發上,頭發亂糟糟的契科夫,抓起一瓶伏特加狠狠灌了一口咂巴著雪茄”沖前方的地獄火傭兵團首領庫卡罵道。
耳畔響起契科夫罵娘的聲音,庫卡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契科夫,你這條可憐蟲,你少他媽的教訓我!你不也一樣沒有調查出那群忍者的下落么?”
“啊哈庫卡,我親愛的朋友,我承認”我和你一樣白癡。”,契科夫嘿嘿一笑:“相比而言,偉大的屠夫要高明的多,他主動離開克納爾城堡并且沒有讓克納爾家族那群廢物保鏢在暗中保護,想必可以引出那群日本猴子!”,聽到屠夫這兩個字”庫卡沉默不語眸子里的敬畏沒有絲毫的遮掩。
“好了,庫卡我親愛的朋友,帶上你那條風sāo的地獄蛇,我們可以出發了,嗯,夜晚之前,我們必須趕到牛津郡,這是屠夫對我們的命令!”契科夫看了看手腕上那塊價值上千萬的手表所顯示的時間,然后掐滅雪茄,站了起來。
庫卡也跟著起身,對著守護在大廳門口的地獄蛇打了一個手勢。
隨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基地。
當最后一縷陽光徹底沒入地平線的時候”霓虹燈的光芒照亮了整座城市”整個城市的上空似乎都彌漫著一股墮落、糜爛的氣息。
眼看天色黯淡了下來,陳帆帶著兩名從東海趕過來,并且在牛津郡等候了一天的暗堂成員,離開了酒店。
出了酒店,陳帆讓一名暗堂成員駕駛著牛津大學給東海大學代表團準備的汽車,直奔城市最大到夜總會而去。
汽車啟動沒有多久,陳帆便發現后面跟著一輛汽車,對方的跟蹤技術不錯”若是對付一般人,可能會隱瞞過去”但是對于他而言”無疑是小孩子過家家。
一條小魚,上鉤了。
在心中暗道一句,陳帆開始閉目養神。
約莫半個小時后,那名暗堂成員駕駛著汽車來到了一家名為墮落天堂的夜總會門口。
下了車,陳帆帶著兩名暗堂成員直接走進了夜總會。
一直暗暗跟蹤陳帆的那輛汽車,在距離夜總會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老板,那個東方男人進入了墮落天堂夜總會。”汽車里,除了司機外”還坐著兩名身材魁梧,氣息冷漠的大漢。
“看清楚了嗎?他身邊有沒有其他人?”電話那頭的老皮克了解詳細情況。
“看清楚了,一共三個人”另外兩個人是學生。”開車的大漢表情一絲不地回答道。
“注意觀察,看他的周圍是否還有其他人在暗中保護。”老皮克給出命令,然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牛津郡一家門檻不低的私人會所里,掛斷電話,老皮克狠狠吸了一口味道正宗的古巴雪茄,微笑道:“親愛的格林小朋友,那個東方人離開了酒店,而且身邊似乎沒有人保護,這似乎有些奇怪。”
“一點也不奇怪。”格林冷冷,道:“那個驕傲的白癡”以為那天的事情發生后,沒有人敢對付他!可是他忘記了,人情永遠只是人情,沒有人愿意報答一個死人的人情!”,“哦,贊美上帝如果真是這樣,那簡直太美妙了。”,老皮克笑得有些開心,似乎他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的順利:“親愛的格林小朋友,那么我們可以采取行動了?”
“你找的那些人可靠么?”,格林皺眉問道:“當初,他可是在擂臺上斬殺了日本無生劍道的傳人佐藤裕仁,實力很強。”
“拳頭再硬也沒有子彈硬。”老皮克冷笑一聲”道:“我找的那些人都是德國黑魔特種部隊的人,他們因為特殊的原因離開了部隊”成為了我的手下。我想,德國軍人的素質和實力根本不需要我做過多的解釋。他們早已在戰爭之中,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黑魔特種部隊么?”,格林笑了隨后,他不再多說什么,直接站了起來。
兩分鐘后五輛賓利轎車守護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離開了那家私人會所。
隨著老皮克和格林前往墮落天堂夜總會,墮落天堂夜總會門口和里面均走出現了山口組的眼線。
除此之外,那群被老皮克扔在一家保安公司的黑魔特種部隊的成員,根據老皮克的指示,均是來到了墮落天堂夜總會門口。
半個小時后,老皮克那輛拉風的勞斯萊斯幻影來到了夜總會門口。
眼看汽車停下”一名大漢直接迎了上來”恭敬地行禮:“老板已經確定那個東方人的身邊沒有帶保鏢,同時也沒有人暗中保護他。”
原本老皮克對于克納爾家族不在暗中保護陳帆,還是有一些懷疑的,如今聽到手下這般回答,不禁征了一下。
因為這五千萬歐元,似乎也太好掙了一些。
“你確定?”老皮克皺眉問。
“老板,我可以確定!”,那名壯漢面無表情道:“在您來之前”我們的人一直暗中監視著他,并沒有發現他和其他人也接觸,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
“既然如此那么,你們可以行動了!”,老皮克點燃一支雪茄”火焰映照著他的臉龐讓他看起來顯得極為陰森:“扎西特,記住不要殺了他,將他的命留給我親愛的格林小朋友。”
“是,老板!”
名叫扎西特的壯漢鞠躬領命,大手一揮”十幾名穿著黑色特種作戰服的大漢瞬間從車上跳了下來。
借著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每個人都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頭頂戴著一頂鴨舌帽,后面背著一個大包。
夜總會門口,保安看到扎西特一行人來者不善,沒敢阻攔,直接放行了。
順利地進入夜總會,撲面而來的是震撼人心的重金屬音樂,一樓的舞池里早已人滿為患,年輕的男女在閃光燈下群魔亂舞。
舞池周圍擺滿了桌子,上座率幾乎百分之百。
相比一樓而言,二樓的上座率也不差,那些真皮沙發上,坐滿了客人,除此之外,幾個封閉的豪華包廂也被客人給包了。
“尊貴的先生們,歡迎你們來到墮落天堂,卑微的我能夠為你們服務么?”很快的,一名穿著暴露裝的服務員迎了上來,媚笑著說道。
“滾!”,扎西特一把抓住服務員的頭發,輕輕一甩,像是丟垃圾一般,丟到了一邊。
這一幕,引起了不小的混亂,而扎西特一行人根本沒有理會,而是一邊拉開黑色的大包,一邊沿著樓梯朝二樓走去。
很快的,他們每個人手中多了一把微沖!
“啊!”,看到這一幕,一樓的大廳里像是被丟入了一顆重磅炸彈一般,頓時炸開了鍋,尖叫聲連綿不斷,一些客人驚恐地朝門口跑去,一些客人驚恐地躲在了桌椅下面,不敢露頭。
還有少數的客人的手中忽然出現了槍支……
“雜種們,歡迎你們來到地獄!”,陡然間,震撼人心的重金屬音樂停了下來,契科夫那冊森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
“嗖!”
聲音傳出的同時,一顆子彈劃破空氣的阻力,準確無比地擊中了走在最前方那名黑魔特種部隊成員的腦袋,鮮血四濺。
更多的子彈瘋狂地朝著扎西特等人掃射了過去,在客人們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夜總會里,那些原本散落在夜總會各個角落的普通客人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仿佛只是瞬間,十幾名黑魔特種部隊的成員便倒下了一半,其他包括扎西特在內的幾人則是通過敏銳的反應力和恐怖的應急能力,第一時間做出躲閃,并且進行還擊。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扎西特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清晰地記得,之前踩點的時候,他并沒有在夜總會里發現可疑的人物,如今卻是冒出了這么多人。埋伏!
扎西特的腦海里閃過這兩個字,隨后,第一時間通過無線電第一時間匯報,道:“老板,有埋伏,迅速離開!”
外面,那輛勞斯萊斯幻影里,原本面帶笑容的老皮克聽到扎西特的匯報,臉色陡然一變,咬牙切齒,道:“媽的,我們被耍了,走,立刻離開這里!”
“咚!”
下一刻,一聲巨響霍然響起,勞斯萊斯幻影前方一輛賓利轎車瞬間炸成了一堆廢墟,火光沖天而起。
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老皮克和格林一跳,兩人臉色同時慘白如紙。
“咚!”
第二聲巨響。
“咚!”
緊接著,第三聲。
等老皮克和格林回過神的時候,勞斯萊斯幻影周圍的三輛賓利轎車全部變成了六堆廢墟,汽車碎片砸在勞斯萊斯幻影車身上,發出了一聲聲沉悶的響聲。
“走!”老皮克臉色猙獰地對司機兼保鏢咆哮。
“嗖!”
一顆子彈穿透結實的汽車玻璃,準確無比地鑲進了司機的腦袋,腦袋瞬間炸開,血水和腦漿噴灑而出。
“嗷!”
突然聞到汽車里彌漫的血腥味道,格林臉色慘白地彎腰嘔吐,而老皮克則是抓起身旁的沙漠之鷹,拉開車門,試圖下車。
因為……”,他知道,繼續呆在車里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咚!”
“咚!”
就在老皮克推開門的瞬間,最后兩輛賓利轎車跟著沖天而起,火光蔓延,碎片四濺,嚇得老皮克不得不再次關上了車門。
“你不是說沒有人暗中保護他么?這,這他媽到底是”
連續嘔吐了幾次的格林因為太過恐懼,不禁對著老皮克咆哮了起來。
“我他媽怎么知道??”老皮克同樣嚇得不輕,怒吼的同時,強壯的身軀顫抖不止。
“嗖!”
又是一顆子彈穿透汽車玻璃”準確無比地擊中了老皮克握著手槍的右手,老皮克悶哼一聲,直接側撲倒在了汽車后座上。
狙擊手!
格林也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嚇得臥倒在汽車里,渾身哆嗦不止。
與此同時,夜總會里的槍聲停止了下來,包括扎西特在內,所有老皮克的手下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光是槍聲,尖叫聲也戛然而止,除了一些膽大跑出夜總會的人而言,其他人均是趴在地上或者是藏在桌椅后面”滿臉驚恐的表情。
二樓一間封閉的包廂里,一名喬裝打扮的忍者,第一時間撥通了一個電話,小聲匯報,道:“老皮克一行人遭到了伏擊”暗中保護那個東方人的是俄羅斯頭號軍火大亨契科夫。”
“你尋找機會離開,不要被發現了。”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的朝源創勝直接結束了通話。
“砰!”
那名忍者剛剛收起包廂的房門猛然被人一腳踹開。
耳畔響起這個聲音,那名忍看來不及回頭,第一時間拔出腰間的手槍。
“嗖!”
槍響了”卻不是那名忍者開的槍。
開槍的是一身黑色披風的地獄蛇。地獄火傭兵團里唯一的女性成員。
子彈準確無比地擊中了那名忍者的手腕,隨后,地獄蛇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掠每那名忍者。
“呼毗呼撤她這一下,速度快到了極點”一動之間引起了破空聲。
“鏗!”
危險來臨,那名忍者沒有慌亂,而是第一時間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拔出匕首,對著沖來的地獄蛇就是一刺!
察覺到前方傳來的冰涼氣息,地獄蛇身子陡然一扭,以不可思議的扭轉幅度,躲過了致命一擊。
隨后,她那筆直的美腿順勢一踢!
“砰!”
一腳正中那名忍者的腳腕,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那名忍者手中的。首震落,同時布滿老繭的右手呈刀狀,直接砍在了那名忍者的頸部,一下將那名忍者砍暈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地獄蛇面無表情地拎起如同死狗一般暈過去的忍者,走出了包廂。
監控室里,契科夫看到地獄蛇一氣呵成將那名忍者擊暈,忍不住咂了咂嘴巴:“贊美上帝,這牟女人真是太帶勁了,契科夫大爺一定要睡她,一定!!”
面對契科夫的無聊感嘆,陳帆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吸了一。雪茄,平靜道:“問一下黑鬼,外面怎么樣了?”
“哦,該死,我竟然忘記了這點,不過,想必優秀的黑鬼不會讓我失望的。”契科夫嘿嘿笑著,然后無線電,問道!,黑鬼,你搞定了么?”
“是的,老板,除了皮克和格林兩人,其他人全部被我干掉了!”,夜總會外,黑鬼一手拎著格林拎著老皮克,匯報,道:“另外,我已經聽到了警笛的聲音,警察會在一分半鐘來到這里”我們需要立刻離開!”,“屠夫,外面已經搞定了,警察要來了,我們需要離開這里。”,契科夫第一時間對陳帆匯報道。
陳帆點頭”起身走出包廂。
包廂門口,地獄蛇抓著卓過去的忍者,恭敬地旁。
“干得不錯。”陳帆微微一笑,叼著雪茄離開。
地獄蛇微微一怔,眸子里閃過一絲異常的光芒。
很快的,身穿黑色中山裝的陳帆霍然出現在了那些被嚇傻的客人的視線當中。
燈光下,他們清晰地看到,為首的陳帆嘴里叼著一支雪茄”身后跟著兩名黃皮膚的東方人,一個頭發亂糟糟的家伙,一個氣息冰冷到讓人無法直視的女人。
看到現場如同地獄般血腥的場面”陳帆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他身后頭發亂糟糟、看起來有些猥瑣的契科夫倒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
“啊哈,贊美上帝,這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一邊下樓,契科夫一邊吹了個嘹亮的口哨。
隨后,在那些客人們驚恐不安的注視中,陳帆帶著兩名暗娶成員和契科夫大步從二樓走下,朝門口走去,之前充當儈子手的那些契科夫的手下則是收起槍支”跟在身后。
走出夜總會,幾輛汽車早已等候多時,陳帆一行人直接上了汽車,揚長而去。
半分鐘后,警車呼嘯而來,夜總會直接被封鎖。
透過反光鏡,看到后面閃爍的警燈,契科夫笑道:“親愛的屠夫,那些日本泰豬現在肯定認為你背后只有我的存在,而不知道地獄火的存在。嘿!等地獄蛇那個娘們撬開那名忍者的嘴巴,那些愚蠢的日本豬一個也跑不了!”,陳帆沒有回答”而是對黑鬼,道:“弄醒他們。”,黑鬼收回敬畏的目光,端起兩杯冰鎮的紅酒”倒在了老皮克和格林的臉上。
隨后,格林和老皮克兩人不約而同地睜開了眼睛。
恍惚中”他們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陳帆!
眸子里呈現出陳帆的臉龐,格林臉色一變,眸子里涌現出了刻骨民心的恨意!
只是那股恨意,很快被恐懼所取代。
因為他看清了周圍的一切,明白了一個事實:他和老皮克落在了陳帆的手里。
“啪!”
契科夫毫不客氣地給了老皮克一巴掌,然后拽著老皮克的長發,將臉湊近,道:“啊哈,皮克,你這個養的雜種,你還認識我么?”
“契……契科夫??”,老皮克的瞳孔陡然放大,身為英國最大的黑幫頭目之一,他自然認識契科夫,并且和契科夫有過許多次交易。
“哦,雜種,看來你的記性還不錯!”契科夫笑著松開老皮克。
老皮克深吸一口氣,憤怒地咆哮道;“媽的,契科夫,我們怎么說也算朋友,你竟然為了幫這個東方人暗算我?”,“朋友?啊哈,老皮克,你告訴我,這兩個字值多少錢?有五千萬歐元么?”契科夫笑嘻嘻地問。
老皮克臉色一變,隨后冷冷道:“契科夫,不要以為你背后有屠夫撐腰,你便可以狂妄無知,要知道,這里是英國!你最好放了我!!”
“親愛的、尊貴的、偉大的屠夫先生,他在威脅您忠誠的仆人,他的話讓純潔的契科夫心跳加快了。”契科夫露出一副可憐狀。
耳畔響起契科夫的話語,老皮克的瞳孔陡然放大,一抹內心最深處的恐懼瞬間占據了他的身子。
一旁的格林也被這兩個字嚇傻了!!
時間仿佛停止了,兩人呆呆地看著陳帆那張平靜的臉龐,身子完全僵硬了。
他們的眸子里充滿了不可置信,那仿佛在說:不可能!這絕對他媽的不可能!!
“他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做些什么?”,陳帆輕輕地吸著雪茄,沖目瞪口呆的老皮克問道。
“五……五千萬歐元!”老皮克驚恐地咽了。吐沫,斷斷續續地回答著:“他……他說要我將您…………將您送到他的面前,然……然后……”,“然后怎么樣?”陳據問。
“然后他會剔下您的骨頭,當成藝術品一樣放在米歇爾莊園的廣場上……”老皮克下意識地答道。
“扭斷他的脖子。”,陳帆掐滅雪茄,對黑鬼下達命令。
喀嚓一聲悶響,老皮克的脖子直接被黑鬼擰斷,翻著白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臉上的恐懼沒有絲毫的退去。
看到這一幕,臉色蒼白的格林渾身一抖,一股黃色的液體從他的兩腿間流了出來,車廂里頓時彌漫起了一股niāo的味道。
“求……求……求求您,教……放過我……”,“明天早晨,你的骨頭雕塑,會準時地出現在米歇爾莊園廣場。”,格林的話被打斷,陳帆面無表情地宣布了格林死刑!!
411章沸騰吧,地下世界!三
耳畔響起陳帆冰冷無情的話語,格林兩眼一翻,一頭砸在車窗上,直接暈了過去。
“親愛的屠夫,接下來的事情你還需要出面么?”契科夫見格林嚇暈了過去,忍不住道:“我個人覺得,庫卡那個白癡雖然腦子有些不靈光,可是他和他的那幫弟兄實力還是不錯的,偷襲干掉那幫愚蠢的日本豬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陳帆輕輕吐出一口煙霧,瞇起眼睛,道:“想對付我的人,應該不止米歇爾家族和山口組,還有一條大魚沒有釣上來。”
“還有一條大魚?”契科夫滿臉震驚,不明所以,想了想,又壓制住了好奇心,沒有多問,而是笑道:“我們已經離開了警察的區域,我個人建議我們應該換輛車,這個養的雜種嚇得尿了kù子,車里的味道實在太臭了,親愛的屠夫,你認為呢?”
“臭不臭倒無所謂,不過要盡快那個忍者的嘴巴是首要之事,否則時間拖得太長,他遲遲不歸,會引起山口組那群忍者懷疑。”陳帆表示贊同。
隨后,契科夫通過無線電下達命令,幾輛汽車相繼停了下來,陳帆、契科夫走下了汽車,只是在下車的時候,拎著完全被嚇暈過去的格林。
這讓契科夫百思不得其解,卻沒有多問。
很快的,陳帆和契科夫來到了地獄蛇所乘坐的加長林肯里,加長林肯里充斥著血腥的味道,那名被抓住的忍者一只耳朵被地獄蛇割掉了,鮮血將他的半張臉龐完全染紅,衣服上和座位墊子上也全部是血。
然而――
即便如此,面對陳帆時,那名忍者依然冷著臉,沒有絲毫屈服的跡象。
這讓地獄蛇的臉色十分難看。
“嘿嘿,親愛的地獄蛇,我個人認為你還是不適合做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相反,你比較適合和我滾大床,你認為呢?”契科夫見狀,忍不住調侃道。
地獄蛇本來因為沒有撬開那名忍者的嘴巴而感到郁悶,此時聽到契科夫的調侃,當下怒了,作勢去抓契科夫的領子,卻被黑鬼攔了下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同伴還在倫敦,對么?”陳帆點燃一支雪茄,輕吸了一口問道。
陳帆這一開口,地獄蛇只好壓制住怒火,恭敬地坐在陳帆的身旁,而黑鬼則是退到了契科夫的身后。
聽到陳帆的話,那名忍者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瞥了陳帆一眼,表情沒有絲毫的害怕,相反還露出了一道冰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說:你蹦不了多久了!
“你們這次通過偷渡的方式進入英國后,第一站選擇倫敦,其實是想在倫敦動手,只是沒有想到出了變故,你們一直在等山口組總部的回復。”陳帆卻是沒有在意,不急不躁地說道:“后來,真相浮出水面,你們再次接到了命令,要置我于死地。”
那名忍者依然無動于衷,契科夫想發火,卻又聽陳帆,道:“你們害怕暴露,行蹤一直十分隱秘,所以,這次我前往牛津郡,你們不可能立即跟蹤,而是派你打前哨,調查詳細情況,等了解了我的底牌后,爭取一擊必殺。”
依然沒有回答,不過那名忍者的眼角肌肉跳動了兩下。
“你們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很聰明,只是……他還是上當了。”陳帆說著沖那名忍者吹了一口煙霧,淡淡道:“從這里到倫敦也四十分鐘,這四十分鐘足夠我做很多事情。”
“你不要想從我嘴里得到任何信息。”那名忍者再次冷笑。
這一次,陳帆沒有急于開口,而是緩緩地將燃著的雪茄摁在了那名忍者的眼珠上。
“滋”
空氣中瞬間彌漫出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劇烈的疼痛,讓那名忍者渾身劇烈地哆嗦了起來,但他依然緊咬著牙關,沒有屈服。
“或許你認為你接受過這個世界上最為殘酷的訓練,但是,我告訴你,你接受的訓練甚至連殘酷都算不上。”陳帆緩緩收回手,凝視著那名忍者沒有被燙傷的右眼句道:“曾經,有不少人和你一樣在我面前選擇死死抵抗,最終,他們都開口了。”
“殺了我!”
眼珠被燙傷后,那名忍者的臉部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
“沒有人可以在屠夫面前守口如瓶。”陳帆聲音陡然變冷:“你絕對不會成為第一個!”
屠夫?!
耳畔陡然響起這兩個字,那名忍者那只沒有受傷的瞳孔陡然放大,眸子里的震驚沒有絲毫的遮掩。
陳帆沒有再說話,而是掐滅煙頭,扭頭對地獄蛇,道:“匕首給我!”
地獄蛇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將匕首拱手送上。
看到這一幕,那名忍者的眸子里終于流露出了一絲恐懼。
人的名,樹的影。
這句話在陳帆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陳帆沒有對那名忍者下手,而是用匕首飛快地扎了一下格林的脊椎。
“嗷!”
劇烈的疼痛讓格林陡然醒了過來,一股劇烈的疼痛以脊椎為圓心朝身體四周蔓延,可是……他的身子卻一動都不能動!
“他說過,要將我的骨頭雕刻成藝術品擺在米歇爾家族廣場。”陳帆抬起頭,輕輕地看了那名忍者一眼:“所以,我會將他的骨頭雕刻一番,然后讓人明早擺在米歇爾家族廣場。”
“不……不要!”
格林哭著求饒。
“唰!”
陳帆表情平靜地揮出一刀,力道恰到好處,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溫柔,一刀之下,直接切開了格林手掌的肌膚。
“茲”
鮮血瞬間噴出,噴了陳帆一臉,讓他那張平靜的臉龐略顯猙獰。
格林再次發出痛苦的嚎叫,那悲慘的聲音聽了讓人心里滲得厲害,那名忍者的眼角肌肉開始劇烈地跳動,身子也微微哆嗦了一下。
“唰!”
陳帆揮出第二刀,速度快如閃電。
“唰!”
第三刀。
唰唰唰唰唰……
連續十刀之后,格林右手的肉掉了一大半,只有一少部分依然和骨頭連著。
這個時候,陳帆的動作慢了下來,他像是一位雕刻大師一般,抓起格林無法動彈的右手,輕輕地剔掉骨頭上多余的肉。
“沙沙……”
每當匕首和骨頭相互摩擦時,總會傳出這樣的聲音。
而每一次,格林都會痛苦的哀嚎。
相比格林哀嚎的聲音而言,那“沙沙”的聲音更加令那名忍者恐懼。
他甚至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你不要急,他完了就是你了。”陳帆沒有抬頭,依然專注于剔骨:“這才過去了不到十分鐘,四十分鐘足夠讓我將你們兩人的雙手全部剔成骨頭……”
“不……不要!”耳畔響起陳帆輕飄飄的話語,那名忍者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冷汗不停地從他的額頭滲出,他驚恐地看著陳帆,結結巴巴道:“我……我說……”
“說吧,這樣,你會死得干脆一些,不必像他一樣變成一堆骨頭。”陳帆手臂再次一揮,一刀過后,格林右手最后一塊肉掉落,整個手只剩下了被鮮血染紅的白骨,看上去頗為嚇人。
看到那被鮮血染紅的骨頭,就連契科夫和地獄蛇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倒是坐在契科夫身后的老鬼,眸子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感覺恨不得要當場試驗一番。
一分鐘后,那名忍者說出了山口組那群忍者的藏身地,陳帆一刀割斷了他的喉嚨,鮮血噴了一車廂。
“一會的戰斗你不用參加。”殺死那名忍者,陳帆將匕首遞給老鬼:“今晚,你的任務就是像我剛才那樣,把他全身的皮肉全部削掉,然后在明天天亮之前,將他的骨頭架送到米歇爾莊園廣場。”
“是!”
黑鬼興奮地接過匕首,看向格林的目光充滿了炙熱的味道,就像一個饑渴已久的寡fù看到強壯的漢子一般興奮。
“你……你……你……這個惡魔!”格林達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的哀嚎更加嘶啞了:“米歇爾家族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如果米歇爾家族不長記性,我不介意讓它赴血色煉獄的后塵。”屠夫接過地獄蛇遞給他的白色手帕,擦了擦臉上和手上的血跡:“不要懷疑我的話,相信我,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殺得米歇爾家族上下沒有一個活人。”
格林腦袋一陣眩暈,隨后再次昏死了過去。
“契科夫,打電話通知庫卡,告訴他,第一時間趕到那里。”陳帆將目光從格林身上挪開,對契科夫吩咐道。
契科夫狠狠吐出一口悶氣,臉上露出招牌式的猥瑣笑容,飛快地按照陳帆所說,給庫卡去了電話,轉達了陳帆的意思。
掛斷電話,契科夫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道:“親愛的屠夫,既然你猜到了那群日本豬在倫敦,你為什么要讓庫卡從倫敦趕到牛津郡又暗中返回去呢?”
契科夫這么一問,地獄蛇也是滿臉好奇地看向了陳帆。
“釣第三條魚。”
陳帆微微一笑。
燈光下,他的笑容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笑容,不屬于陳帆,也不屬于龍牙。
只……屬于屠夫!!
夜晚,濃厚的烏云遮住了月亮,月光無法穿透云層的阻攔,整個天空漆黑一片。
晚風吹起,道路兩旁樹木的枝葉被吹的“沙沙”作響。
這似乎預示著明天的倫敦將是一個陰天。
和夜生活豐富的市中心不同,倫敦貧民區一片安靜,幾乎所有人的住處都熄了燈。
對于貧民區的人而言,豐富多彩的夜生活只是夢中才有的。
他們需要做的是在夜晚有一個高質量的睡眠,以保證第二天有充沛的體力去做事,賺取生活費,保證一家人可以在醉紙金迷的大都市生存下去。
位于貧民區最西側的是一家不怎么景氣的工廠,工廠的前老板是一個英國人,前兩天被一今日本商人收購,同時將工廠所有的工人趕了出去。
工廠總共分為地上和地下,地上是一動破舊的三層樓,地下室一個偌大的車間,車間的機器已經全部被搬走,取而代之的是一頂頂價格昂貴的單兵作戰帳篷。
為了不暴露行蹤,朝源創勝和所有忍者一樣,在過去幾個晚上,都睡在單兵作戰的帳篷里。
倫敦時間,夜晚十一點的時候。
包括朝源創勝在冉,剩余二十九名忍者都沒有入睡。
他們坐在燈光下,討論著暗殺方案。
“朝源君,我認為今晚是最適合行動。”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佐木發表自己的意見:“因為,我們無法保證那個支那人明天是否會回到克納爾城堡,一旦他回到克納爾城堡的話,那么,我們這次的行動就失敗了!”
“愚昧。”朝源創勝冷冷地否決了佐木的提議:“今晚,他帶著契科夫一行人在牛津郡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縱然有克納爾家族在后面善后,英國政fǔ也會有所表示的,至少,今晚的牛津郡防衛會異常森嚴根本不利于暗殺!”
“至于他返回克納爾城堡?”,朝源創勝不屑地笑了:“從牛津郡到倫敦的距離不短,那段距離,足夠我們做很多事情。”
“那按朝源君的意思我們該如何實施這次暗殺?”佐木問。
朝源創勝沉吟,道:“根據東海大學的行程安排和牛津大學的交流活動結束后,他們會返回英國分別與倫敦帝國學院和倫敦大學學院進行交流。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耐心的等待,等待他們返回倫敦,然后在返回的途中實施截殺!”
“朝源君,您的意思是,包括那些大學生也一并殺了?”一名忍者忍不住問道。
朝源創勝冷笑著點頭:“裕仁少爺在與東海大學交流期間葬身中國,他們應該為此付出代價只有這樣,才能熄滅佐藤先生的怒火!!”
話音落下,朝源創勝陡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一凌:“麻宮怎么還沒回來?和他聯系了嗎?”
“半個小時前聯系了一次,說是已經啟程返回了,應該快到了。”又一名忍者恭敬地回答道。
這一次,朝源創勝沉默不語,只是眉頭微微挑了一下。
與此同時,陳帆一行人已經抵達了倫敦貧民區。
“親愛的屠夫,庫卡那個家伙已經帶人包圍了那家工廠,他在請示等我們抵達后展開行動,還是立刻展開行動。”汽車里,契科夫看到自己的保鏢黑鬼,學著陳帆之前的模樣,一刀又一刀地給格林剔骨臉色有些難看。
滿身是血的格林,因為流血過多,早已昏迷了過去,只是偶爾因為疼痛會短暫的醒來,之后便又暈了過去。
連續遭遇如此折磨,格林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
那感覺簡直生不日死。
面對格林的慘狀,陳帆的表情始終很平靜,他輕輕揉子揉臉龐道:“第三條魚暫時還沒上鉤,讓庫卡先行動吧速戰速決!”
“親愛的庫卡,屠夫說了,速戰速決。”契科夫如實傳達陳帆的話。
電話那頭,庫卡聽到聽筒里傳出的聲音,如負釋重地掛斷電話,然后打開無線電,語氣低沉地說道:“弟兄們,屠夫對于我們地獄火的恩情,我不想再重復!這是屠夫第一次找我們辦事,我們一定要把事情辦得漂亮!半分鐘準備時間,半分鐘后,開始行動,記得,速度要快,打那群日本豬一個措手不及!”
沒有回答,庫卡直接掐斷了無線電,然后抬起手腕,看著時間。
作為地下世界排名前三的傭兵團,地獄火的實力毋庸置疑,而身為傭兵團長的庫卡,更是經歷了無數炮火的洗禮,早就練就了一顆堅強的心臟。
以往每一次行動之前,他都不會感到絲毫的緊張和激動,只是覺得做一件經常做的事情,那感覺就像是普通人每天要吃飯、睡覺一樣。
但是今天,當他第一次為屠夫辦事的時候,他卻感到了一絲無法抹去的等張和興奮。
緊張不是因為擔心自己身邊這些身經百戰的弟兄不是那群日本豬的對手,而是怕自己的弟兄們事情辦得不夠溧亮!
“行動!”
二十八秒后,庫卡深吸一口氣,驅散了內心的緊張,低沉地發布了行動的命令。
“嗖!”
“嗖!”
“嗖!”
“婆!”
聲音一出,潛藏在暗處,早已做好準備的地獄火傭兵團成員如同鬼魅一般躥出,直奔廠房大院中央的二層樓而去。
由于之前召開會議,門口負責放哨的四名忍者也進入了地下車間,此時三層樓前空蕩一片,根本看不到人影。
庫卡一行人并沒有一窩蜂地從三層樓大門進入,他們之中約有一半的人通過窗戶、樓頂進入大樓。
“大門口出現敵人,總共四人。”很快的,無線電里傳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聲音一出,他們清晰地壽到四名忍者從大樓里走了出來。
“嗖!”
“嗖!”
“嗖!”
“嗖!”
下一刻,四聲經過消音的槍聲劃破了黑夜的寧靜,準確無比地擊中了那四名忍者的腦袋,一槍爆頭!
四名忍者中槍,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三樓沒有敵人!”
“二樓,沒有敵人!”
“一樓,沒有敵人!”
“敵人藏于地下車間,車間內有廢舊的機器利于躲藏。”
一個又一個聲音從無線電里傳了出來。
聽著手下那些成員的匯報,庫卡面色冷靜,他沉吟了一下,飛快地下達命令:“利用煙霧彈強攻!留下那個朝源創勝的腦袋,這是屠夫的要求!”
依然沒有回答,庫卡的命令一出,那些早已準備強攻的地獄火成員直接從地下通道進入地下車間。
車間里,有一些忍者已經開始進入帳篷休息了還有一部分則是三五聚集在一起,不知閑聊著什么。
忽然,獨自閉著雙眼打坐的佐木陡然拔出了他的東洋刀,暴喝一聲:“有人來襲!”
嘩啦!
身為忍堂第一高手,佐木的聽力異常出色,他聽到了外面輕微的動靜,這一聲大喊,氣運丹田,聲音極大。
嗖嗖嗖嗖嗖―…
喊聲一出,那些訓練有素的忍者第一時間拿起了武器。
隨后數不清的煙霧彈如同雨點般落在了車間里,一聲聲脆響連綿不斷,響聲出后,濃密的煙霧陡然彌漫。
仿佛只是瞬間,大廳里便煙霧朦朧能見度極低。
與此同時!
在那些忍者被突如其來的一切打得措手不及的時候,車間里的燈光忽然熄滅,陷入了黑暗之中。
又一個脆響響起。
這一次,不是煙霧彈,是手雷,“……,“咚!”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緊跟著響起,一道火光沖天而起整個地下車間仿佛都為之顫抖了一下。
借著火光可以看到被炸碎的身體殘肢和機械碎片。
“婆!”
“嗖!”
零星的槍聲開始響起,有人中槍倒地。
“噠噠噠噠噠……”
槍聲徹底大作,火光忽明忽亮血光四濺,悶哼聲不斷地被淹沒在槍聲之中一名又一名忍者接連死去。
屠殺!
赤露ǒ露ǒ地屠殺!!
佩戴著防毒面具和夜視儀的地獄火成員猶如一只狼群沖入羊群一樣,輕松地解決著那些論單兵作戰能力和他們差距不是太大的山口組忍堂成員。
這一切,只因為,這場偷襲行動策劃近乎完美。
包括朝源創勝在內,那些山口組的忍者沒有人會想到,有人可以查出他們的藏身地點。
五分鐘!
五分鐘后,槍聲徹底消失。
車間里,大燈再次亮起,車間里彌漫著白蒙蒙的煙霧,地面上隨處可見被打爆腦袋的忍者。
,你們是什么人?”當被地獄火的成員押到庫卡面前時,饒是朝源創勝曾經手上沾滿了鮮血,饒是他有著日本山口組第一儈子手的美名,也依舊感到心驚膽戰。
“山口組第一儈子手?嘿!朝源創勝,你真是一頭蠢豬!”庫卡冷哼一聲,像是提小激一般將戰斗力對于他而言只有5的朝源創勝提在手里,大步走向了外面,其他地獄火成員緊跟其后。
半分鐘后,當庫卡拎著朝源創勝走出三層樓的時候,空蕩的門口,出現了幾輛汽車,以陳帆為首,眾人已等候多時。
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陳帆那張早已印記在腦海的身影,朝源創勝的瞳孔陡然放大最大,眸子里充斥著震驚與不敢置信,他瘋狂地搖著頭:“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們藏身的地點??還有,不是只有契科夫在背后幫你么?他們是誰??他們不可能是契科夫的手下!!”
聽到朝源創勝的話,契科夫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上去直接給了朝源創勝一腳,然后踩著朝源創勝的腦袋,吐了。吐沫,罵道:“呸!卑微的可憐蟲,難道契科夫大爺的手下比不過庫卡這個白癡的地獄火么?媽的,黑鬼的實力可是絲毫不遜色于庫卡呢!”地獄火?!
朝源創勝差點沒暈過去。
“朝源創勝,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回去告訴佐藤一郎,讓他洗好腦袋等著,他的命,我預訂了!!”陳帆面色平靜地看著朝源創勝句道:“需要提醒你的是,黑暗幽靈的人正迅速朝這邊靠近。”
朝源創勝。
這位號稱山口組儈子手的上忍,完全被陳帆的話驚呆了。
他沒有想到陳帆居然會放過他,更沒有想到陳帆既然放出狠話要取山口組老大佐藤一郎的腦袋!
畢竟,山口組可是地下世界排名前幾的大勢力,能量到底有多驚人,或許就連朝源創勝自己都不知道。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陳帆風輕云淡地說要佐藤一郎將脖子洗干凈?
除此之外,朝源創勝也沒有想到,歐洲最恐怖的地下勢力黑暗幽靈也將出現,而且詭異地是,似乎……,似乎陳帆早已料到了這些。
朝源創勝沒有起身,而是呆呆地看著陳帆。
不光是朝源創勝,包括契科夫和庫卡在內,當聽陳帆說出黑暗幽靈要來之后,他們的臉色均是變了。
有驚駭,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恐懼。
沒錯,是恐懼!
縱然契科夫身為俄羅斯頭號軍火大亨,地獄火號稱排行第三的傭兵團,可是面對統治整個歐洲地下世界的黑暗幽靈時,他們還是本能地感到了恐懼。
那份恐懼”不由自主。
那就好比”三年前”每一位地平世界的成員聽到血色煉獄四個字時都會變色一樣。
只是三年前,那個令地下世界聞風喪膽,令各國政fǔ頭疼的血色煉獄消失了。
永遠地消失在了地下世界的長河里,只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未解之謎。
晚風吹過,廠房廢舊的三層樓前,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唯有夜晚的風聲刮得呼呼作響。
“親愛的屠夫,你你說的第三條大魚就是黑暗幽靈么?”契科夫咽了。吐沫,略有些緊張地問道。
耳畔響起這兩個字,原本就滿臉呆澀的朝源創勝,那雙陰森的眸子瞬間放到最大,嘴巴張開”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你,“是屠,屠夫??”
“我給了你機會,可惜你沒把握住,現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陳帆望著遠方亮起的車燈,面無表情道:“庫卡!”
庫卡渾身一震”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二話不說,拔出軍刀,抓住朝源創勝的腦袋,輕輕一抹,滾燙的鮮血直接噴灑而出,猶如一朵鮮紅的血花在空中綻放。
朝源創勝本能地用雙手堵住傷口,試圖阻止鮮血的流逝”但是根本無法堵住,片刻,他的雙手和衣服就被鮮血染得通紅”他的臉色越來越白,身子顫抖地越來越厲害,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死死地盯著陳帆,干癟而沙啞的聲音從那滿是血跡的嘴中傳了出來:“你你,你……,怎……,怎么……,可……,可能……是……是屠夫??”
話音落下,朝源創勝一頭栽倒在地,完全斷氣!
燈光下,他的眼睛瞪得滾圓”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似乎……,直到死,他也不相信這個事實!
不知為何”當聽到朝源創勝最后一句話后”無論是契科夫還是庫卡,心中那抹因為黑暗幽靈要來而彌漫起的恐懼”漸漸地退散了。
屠夫既然可以將曾經最為恐怖的血色煉獄從這塊地圖上抹去,還怕一個所謂的黑暗幽靈么?
何況,根據陳帆之前所說”他早已料到黑暗幽靈會出動。
那自然是有所依仗的,或者是做足了準備!
“庫卡,我曾聽說黑暗幽靈的圣女”是一個又丑又變態的老巫婆,是這樣么?”驅散內心的恐懼,契科夫似乎覺得氣氛太詭異了,忍不住笑哈哈地沖庫卡問道。
身為地獄火傭兵團的團長”庫卡對于黑暗幽靈自然不陌生”甚至,雙方還合作過,當然和他合作的人并非幽靈圣女,而是黑暗幽靈中的一個頭目罷了。
為此,對于幽靈圣女,他也只是聞其名”未見其身,此時聽契科夫這么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選擇子沉默。
“契科夫,幽靈圣女奧利維亞的脾氣不怎么好,她最反感聽到有人在背后說她的壞話,所以,一會,如果她真的出現的話,那么,你最好閉上嘴巴。”陳帆笑著打趣。
“嘿嘿,尊貴偉大的屠夫”契科夫是您最忠誠的仆人,您不會見死不救的。我堅信,有您在,那個老巫婆討不到任何便宜。”契科夫嘿嘿一笑”絲毫不在意,相反還有些期待,期待可以見到傳說中的幽靈圣女。
畢竟,幽靈圣女奧利維亞可是地下世界最為神秘的女人!
約莫兩分鐘后,一輛輛汽車從遠處駛到了廠房門口,刺眼的車燈幾乎將整個工廠大院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看著廠房鐵門外的數十輛汽車,庫卡的臉上閃過一絲凝重。地獄火雖然身為全球排行第三的傭兵團”但整個傭兵團的人數不超過一百人,今晚行動他只是將在歐洲地區的成員聚集在了一起,一共四十幾人,其中幾人在之前和山口組布群忍者戰斗的時候負傷。
如今,僅從廠房外的車輛數來看,黑暗幽靈今晚出動的人不在少數,至少……比陳帆這邊要多的!
因為“利用契科夫那群從俄羅斯偷渡過來的手下解決掉老皮克一行人后”陳帆便讓那群人離開了。
此時,陳帆身邊加在一起也就五十人的樣子。
“媽的,這群養的雜種,居然動用了反坦克裝甲車!”忽然間,契科夫發現了什么,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反坦克裝甲車!
顧名思義,是針對坦克的”其所發射出來的炮彈可以將坦克擊毀,威力足以用恐怖來形容,是貨真價實的戰場殺謬機器。
契科夫尖叫的同時,庫卡一行人地獄火傭兵團的成員臉上都爬上了一抹凝重!
在他們看來,若是黑暗幽靈的人發起瘋來,用反坦克裝甲車進行攻擊,自己一行人里”能活著離開這家工廠的絕對不多!
不約而同地,他們將目光投向了陳帆。
在陳帆臉上,他們沒有看到緊張,哪怕一點點都沒有”有的只是風輕云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養的雜種們,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趣的話,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炮彈可是不長眼睛的!”很快的,廠房門口停了一條汽車長龍”一名壯沒從最前面那輛汽車中走下,大聲吼道。
他這一吼”引得一些黑暗幽靈的成員紛紛大笑了起來。
“蠻牛,魯茲!”
聽到大漢的聲音”一名地獄火的成員忍不住報出了對方的名頭。
“媽的,黑暗幽靈這群來走動真格子啊,居然連魯茲這頭蠻牛也出動了!”契科夫沒好氣地罵道。
身為俄羅斯頭號軍火大亨的他,曾經見過魯茲一次,深知魯茲天生神力”力大無比不說,嗓門聲音很大,算是一個怪胎”是黑暗幽靈地下全場的賺錢機器之一,格斗實力頗為恐怖。
“嗡!!”
蠻牛魯茲的話音剛落,廠房外傳來了巨大的轟隆聲,那是跑車所發出來的。
“媽的,德庫拉那個混球也來了!”
一聽到跑車的轟隆聲”契科夫立刻想到了歐洲車王,號稱黑暗幽靈風之子的德庫拉。
風之子,德庫拉,其父親是黑暗幽靈議會的關鍵人物,在黑暗幽靈地位很高。
這樣的人物都來了,這不禁讓包括契科夫在內的所有人都相信,恐怕真如陳帆所說,今晚,那位令全球地下世界成員好奇仰慕的幽靈圣女奧利維亞會現身!
就在他們暗暗猜測這一點的同時”蠻牛魯茲似乎接到了命令,走入了廠房,昂著腦袋,滿臉猙獰地朝陳帆走了過來。
眼看蠻牛走進廠房,陳帆并沒有帶人迎上去,而是摸出一支雪茄,契科夫連忙上前為其點著。
深吸一口雪茄”陳帆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那雙黑暗深邃的眸子,望向了貧民區的西南側。
那里,豐一個教堂。
天主教的教堂。
看到遠處的教堂亮著燈光,晚風中,陳帆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黃皮猴子,德庫拉先生讓我來將這個交給你,他有話要對你說。”蠻牛魯茲徑直走到陳帆身前,滿臉猙獰地盯著陳帆,目光陰冷,那感覺就像是一頭野獸盯上了食物。
“你叫我什么?”晚風中”陳帆笑了。
不知為何”看到陳帆的笑容,魯茲略微楞了一下。
“難道你不是黃皮猴子么?”短暫的愣神后,魯茲再次咧開嘴,森白的牙齒亮的刺眼。
呼一這一次,陳帆沒有回答,而是順勢一蹬”整個人如同一陣風一般掠向了魯茲!
“唰!”
察覺到破空聲”魯茲臉色大變,下意識地要躲閃。
一遲了!
燈光下,陳帆的身影化作一道幻影,瞬間出現在了蠻牛的身前,右手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呈爪狀,直接抓住了蠻牛的脖子,一把將蠻牛提在了空中。
被陳帆卡住脖子,蠻牛難以呼吸,一張臉漲得通紅,憤怒的他想掄起鐵拳砸陳帆的腦袋,可是只覺得自己仿佛被某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束縛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呸。”
晚風中,陳帆輕輕吐掉了。中的雪茄,右手再次發力,魯茲吃痛,直接松開了手機。
接住陳帆松魯茲轟然落地。
用腳踩住魯茲的腦袋,讓其無法動彈的同時,陳帆將手機拿到耳邊。
“東方男人,你這是在玩火!”遠處,德庫拉看到這一切,滿臉惱怒的表情。
“是么?”陳帆不以為然。
“格林是不是已經被你殺了?”德庫拉低沉地問。
“嗯,我正在讓人割掉他的皮肉,用他的骨頭雕刻藝術品,然后明早送到米歇爾莊園廣場。”陳帆不急不躁地回答道:“我想起來了,他是你的徒弟。怎么,你要為他報仇?”
“好,很好,你很有種!”德庫拉忽然陰笑了起來:“雜種,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跟我去玩場賽車,你贏了,我可以放過你們,輸了,我會拿你們所有人的皮膚做這輛汽車的坐墊皮。二,我送你們去見撤旦那個王八蛋!”
“如果我都不選呢?”陳帆反問。
“你這是在找死!”德庫拉的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陳帆絲毫不在意:“德庫拉,我建議你回頭看看。”
產房外那輛拉風的跑車里”德庫拉回頭,赫然看到西南方向的公路上出現了一道又一道刺眼的燈光”原本安靜的夜晚陡然響起了圣經的聲音,聲音之大,震天動地,讓人聽了有一種膜拜的沖動!
“教廷?“德庫拉臉色一變。
“嗯,是教廷,準確地說是教廷最為恐怖的槍手團。”晚風中,陳帆淡淡道:“德庫拉,你以為你吃定了我,可惜,你失敗了。”
“你竟然聯系教廷的人暗算我?”聽到槍手團三個字,德庫拉心中一顫,隨后徹底怒了:“我現在就豐掉你!”
“就憑外面那兩輛反坦克裝甲車,就想干掉我?”陳帆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難道奧利維亞那個女人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看來你和她關系很糟糕,她想讓你送死。”
“你是誰?”德庫拉下意識地問。
喀嚓陳帆腳下發力,蠻牛的肋骨瞬間碎裂,清脆的斷骨聲陡然響起。
蠻牛臉色一變,張嘴噴出一口猩紅的鮮血。
陳帆掄起腳,對準蠻牛魁梧的身軀,用力ōu!
“砰!”
悶響出,蠻牛那魁梧的身軀猶如足球一般,被陳帆一腳抽得騰空而起,直tǐngtǐng地朝廠房外飛去。
與此同時,陳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槍。
燈光下,他微笑著扣動了扳機。
“嗖!”
子彈出膛,劃,破空氣的阻力,直奔空中的蠻牛而去。
“砰!”
空中,魯茲的腦袋直接被子彈打穿,鮮血四濺,猶如一朵血花在空中綻放。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畫面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如果屠夫那么容易被殺死,那么,血色煉獄也就不會滅亡了!”晚風中,陳帆輕輕吹了。槍管冒出的青煙,嘴角勾勒出了一個狂妄的弧度!
這一刻,他終于露出了那份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狂傲!
那份狂傲”會讓,為之沸騰!!
414章沸騰吧,地下世界!
太他媽的狂了!
這是所有黑暗幽靈成員看到陳帆將蠻牛魯茲踩在腳下接電話時,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只是,他們的頭目德庫拉都沒有發話,他們盡管憤怒,也沒有有所表示。
隨后,當他們看到陳帆一腳將魯茲踢飛,然后一槍打爆魯茲的腦袋后,他們心中陡然升起了一抹最原始的恐懼。
短暫的恐懼過后,取而代之的便是無邊無盡的怒火!
在他們的記憶中,自從血色煉獄被鏟除后,從來沒有一個組織敢公然和黑暗幽靈叫板!
甚至,就是在全球范圍內有著無數信徒的教廷都不敢!!
而如今,一個東方人,居然跑到歐洲,跑到黑暗幽靈的地盤上,如此張狂,這讓他們如何承受的了?
相比他們而言,身為黑暗幽靈風之子的德庫拉心中的怒火更盛。
只是――
陳帆最后那句輕飄飄的話語,就像是一盆冰冷的江水一般,瞬間將他心中的怒火澆滅,一點點都沒有留下。
跑車里,他那雙褐色的眸子陡然瞪得滾圓,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道:“!”
念叨出這兩個字,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渾身打了個寒戰。
身為黑暗幽靈的核心成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兩個字所蘊含的含義!
曾經,這個人,用了兩年的時間將整個血色煉獄殺得激犬不留!
曾經,這個人,一旦出手,整個地下世界將會為之顫抖!!
這個人,締造了地下世界一個無法復制的傳奇!!
正是因為這個人的出手,那個富有神秘和傳奇色彩的血色煉獄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讓黑暗幽靈成為了地下世界最為強大的勢力。
“尊貴的德庫拉先生,我建議立刻動手,狠狠地教訓那個狂妄的混蛋,然后迅速離開,避免和教廷的人正面交手!”就在德庫拉為屠夫兩個字失神的時候,一名穿著黑色服飾的老者出現在德庫拉身旁,皺眉道。
德庫拉狠狠咽了一口吐沫,然后看了遠處那個人影一眼。
深深地看了一眼!!
隨后,他收回目光,狠狠地吐出一口悶氣,道:“不能動手。”
“為什么?”老者眉頭皺得更緊了,礙于德庫拉的身份,
“唰!”
德庫拉將臉湊到老者身前,抓住老者的衣服領子,噴著粗氣,道:“因為他是屠夫!你他媽的對他動手試試?”
“!”老者臉色陡然巨變,直接傻眼了。
德庫拉神情難看地松開老者的領子,然后回頭看了一眼后方,發現那一道道刺眼的車燈越來越近了。
“我們該怎么辦?”老者畢竟不是普通人,短暫的震驚過后,他回過神來,臉色變得極為凝重:“看樣子,我們中圈套了。我們被那個東方……被屠夫算計了。教廷出動的人不在少數,如果正面發生沖突,我們恐怕要死很多弟兄!”
“不是死很多,而是很難離開這里。”相比之前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德庫拉而言,此時的他,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直接蔫了:“教廷出動的是槍手團!”
“槍手團?”老者倒吸了一口涼氣。
中世紀的時候,教廷最為強大的是騎士團,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教廷也與時俱進,屋里不再限于冷兵器,火器也有所涉及,其中槍手團便是教廷花費巨大人力、物力培養出來的組織,戰斗力異常恐怖,遠不是普通特種部隊可以比擬的。
這一點,不光德庫拉知道,老者也很清楚!
這也是他聽到這三個字,面露恐懼的緣故。
“那……怎么辦?”老者咽了口吐沫。
不得不說,身為黑暗幽靈核心成員的德庫拉,有著其優秀的一面,經歷了之前的狂傲和之后的打擊后,他漸漸恢復了冷靜:“我們忌憚和教廷發生正面沖突,教廷未必就敢真正和我們正面交火。畢竟,這種事情波及范圍太廣,影響太大,雙方都會有重大的損失,而且一旦jiā英國政.府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要不通知議會吧?”老者提議。
德庫拉眼前一亮:“對,通知議會!”
著,德庫拉不再廢話,拿出一個黑暗幽靈核心成員專用的通訊工具,撥通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德庫拉不等對方開口,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我是德庫拉,我們在倫敦被教廷算計了,請求議會出面聯系教廷談和!”
“你們的事情,圣女已經知道了,她會出面處理的。”聽筒里傳出一個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
隨后,電話中斷!
耳畔回蕩著那個聲音,德庫拉懸掛的心緩緩落了下去,他長長松了口氣:“圣女今晚會出現。”
聽到德庫拉這么老者也松了口氣。
圣女,他要干什么?
隨后,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涌出了這個念頭。
念頭一出,兩人心有靈犀地看了一眼對方,試圖從對方身上獲得答案,結果均是失望了。
廠房內,契科夫等人看到陳帆斬殺蠻牛魯茲,并且報出屠夫的名頭后,清晰地發現黑暗幽靈那邊的囂張氣焰頓時被澆滅了。
“啊哈,這群比豬玀還蠢的可憐蟲們都怕了!”契科夫嘿嘿笑了起來:“要知道,偉大的屠夫曾經鏟除了血色煉獄,他們黑暗幽靈算個鳥蛋,居然也跑到這里撒野,他們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媽的!”
聽契科夫這么地獄火的成員都暗暗松了口氣,表情也輕松了許多。
同時,他們看向陳帆的目光中,那份敬畏更濃了一些。
畢竟,僅憑一個名字,便可以嚇住黑暗幽靈的,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屠夫能夠做到了。
隨后,場面似乎一下僵持了下來,遠方趕來的教廷成員分成兩隊,一隊停在了黑暗幽靈成員后方一公里的地方,攔截了黑暗幽靈成員的退路,而另一隊人馬,則是從后方繞到了廠房后邊和陳帆等人會合。
片刻過后,繞到廠房后方的教廷成員漸漸出現在了陳帆等人的視線當中。
廠房后院的墻,被沖在最前方的幾輛經過改裝的悍馬撞破,后方五輛汽車呈品字形駛進了廠房。
其中最中央的是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其他五輛則是和陳帆的車一樣,賓利黃金版。
很快的,汽車在陳帆等人身后停下,一個個穿著騎士服的男人從汽車里走下,恭敬地守護在中央那輛勞斯萊斯身前。
隨著一名騎士恭敬地打開車門,一身白衣,裹著白色面紗的教廷圣女莫妮卡緩緩出現在了陳帆等人的視野之中。
“哦,見鬼,居然是教廷圣女!”看到莫妮卡走下車,契科夫瞪圓了眼睛。
不止是他,屬于地下世界的庫卡等人也是一臉驚愕的表情。
似乎對于他們而言,今晚發生的事情有些詭異了……
沒有理會他們呆澀的表情,陳帆將手槍丟給了一旁的契科夫,然后直接迎了上去。
和那天出現在克納爾城堡不同,今天,莫妮卡身邊除了十二名負責保護他的騎士之外,還有十二名一身白衣的槍手團成員,外號十二火槍手!
“陳,教皇陛下已經和英國政fǔ達成某種協議,今晚,那些卑鄙無恥的家伙,一個也離不開這里!”走到陳帆身前,莫妮卡壓制住內心那份激動與喜悅,正色道。
“情況有些變化,奧利維亞那個女人沒有中計。”陳帆輕輕搖了搖頭:“此時若是正面jiā雙方都會死傷很多人的,誰也討不到便宜。”
“今晚我們槍手團全部出動,那群卑微的可憐蟲,根本無法對我們造成威脅。”聽到陳帆的話,不等莫妮卡開口,莫妮卡身后一名皮膚白皙的男人反駁道。
“槍手團首領,十二火槍手代表人物,默克,對么?”陳帆淡淡一笑:“光是德庫拉等人,肯定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今晚黑暗幽靈可不光是他們來了。”
陳帆這話一出,除了莫妮卡皺起眉頭外,眾人都有些疑惑。
隨后,仿佛為了引證陳帆的話一般,遠方的天空傳來了“呼呼”的響聲。
武裝直升飛機。
看到遠處出現的武裝直升飛機,之前那名試圖反駁陳帆的槍手團首領默克,臉上頓時涌現出了一縷凝重!
莫妮卡的秀眉也是微微挑起。
五架直升飛機同樣呈品字形呼嘯而來,隨后,當五架直升機飛到上空的時候,外圍的四架直升機機艙門打道道身影帶著滑翔傘從飛機上跳下,朝著德庫拉等人所在的地方落了下去。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很快的,一道道身影落在了黑暗幽靈成員所在的地方。
那些人手中均是拎著一個大包,包里裝滿了武器。
當其他四架直升機里的人全部降落后,最后一架直升機的機艙門霍然打開。
隨后――
一個留有白色長發,穿著鮮紅披風的妙曼身影,從天而降。
黑暗中。
那頭白發,亮的刺眼。
那身披風,紅的滲人。
“屠夫,好久不見!”
空中,一雙紫色的瞳孔死死地鎖定著陳帆,邪惡而富有穿透力的聲音,緩緩傳出。
夜幕下,那聲音猶如悶雷炸響一般,滾滾而來!!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中秋快樂,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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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也是在外打拼,知道那份感覺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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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15章沸騰吧,地下世界!七
就在黑暗幽靈被教廷包圍,進退兩難的時候,身為黑暗幽靈圣女的奧利維亞出現了。
這個在全球地下世界最為神秘、最危險的女人,從天而降,富有穿透力的聲音如同悶雷在空中炸響,令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屠夫?!
廠房外,那些黑暗幽靈的成員,聽到奧利維亞的話語,一個個均是露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教廷這邊也是一樣,除了深知陳帆身份的莫妮卡外,其他人均是被奧利維亞這句話給驚呆了!
不得不得說,屠夫的名頭實在太大了。
面對這一切,陳帆的眉頭也是微微挑了起來。
今晚的一切,都是他早已策劃好的,他一次又一次用yòu餌yòu惑敵人,先后消滅了老皮克、格林和山口組忍堂”之后釣上了黑暗幽靈這條大魚”卻沒有想到,武力值恐怖、智力值變態的奧利維亞根本沒有中計,而是等他打出教廷的底牌后,才赫然現身。
而事實上,陳帆那自身當yòu餌引出黑暗幽靈,是算準了小氣的奧利維亞會選擇報復他,再者當年莫妮卡被奧利維亞掠走,顏面盡失,試圖通過這一次機會找回場子,卻沒有想到,到頭來最終還是沒有瞞過奧利維亞的眼睛。
緩緩地,緩緩地,奧利維亞飄然落地,那一身鮮紅的披風,那一頭扎眼的白發,在黑夜中顯得極為刺眼,那雙紫色的瞳孔看上去頗為詭異,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邪惡而冰冷的氣息。
那股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燈光下,之前從武裝直升飛機上跳下的數十名渾身黑衣的成員”恭敬地站在了奧利維亞的身后,其中距離他最近的十二人,不但身著一身黑衣”而且還佩戴著特質的黑色手套”表情冷漠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無法承受的殺氣。
幽靈圣衛!
黑暗幽靈之中”除了圣女和首領之外”武力值最為變態的十二人,據說可以抗衡教廷十二神圣騎士的存在在地下世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拜見圣女,幽靈圣衛!”
眼看奧利維亞飄然落地,包括德庫拉在內,那些黑暗幽靈的成員,一個個像是奴才見到主子一般”紛紛跪倒在地,向奧利維亞行磕頭禮。
看到這一幕,奧利維亞收回了鎖定陳帆的目光將目光投向德庫拉等人,邪惡而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德庫拉,你們起來吧。
“是!”
奧利維亞的話一開口包括德庫拉在內的所有黑暗幽靈的成員,紛紛起身,退到了奧利維亞的身后,整個過程中根本不敢看奧利維亞一眼。
事實上,就算他們看,也無法看到奧利維亞的真面目。
因為……在整個黑暗幽靈除了首領之外”沒有人見過奧利維亞長什么模樣”外界則流傳奧利維亞是一個丑陋的老巫婆。
而除了黑暗幽靈那位首領之外當初陳帆從奧利維亞手中救走莫妮卡的時候”曾經一把撕下了奧利維亞臉上的金色面具,一睹廬山真面目。
至于奧利維亞是否像外界流傳的那般丑陋,陳帆是很有發言權的。
很快的,德庫拉一行人恭敬地退到了奧利維亞的身后。
“幽靈圣衛跟我進去,其他人在此等候命令!”奧利維亞再次下達命令”隨后率先邁起腳步,朝著廠房大門走了過去,十二名幽靈圣衛緊跟其后。
之前,德庫拉一行人跪地行禮的一幕都被陳帆等人看得真真切切此時看到奧利維亞帶著十二名幽靈圣衛進入廠房,莫妮卡身后那名身為十二火槍手首領的默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十二火槍手在教廷地位不低可以說是除了十二神圣騎士之外”戰斗力最強的十二人可是……他們和十二名幽靈圣衛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此時的他,終于明白陳帆為什么之前說”雙方真正交戰要死傷慘重了。
“哦,贊美撤旦,契科夫大爺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幽靈圣女,真是太榮幸了!”
相比默克滿臉凝重的表情而言,契科夫似乎根本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么寫,眼看奧利維亞一行人走過來,他興奮地搓了搓手,那感覺恨不得立刻過去撕碎奧利維亞臉上的金色面具傳說中的幽靈圣女到底長什么模樣。地獄火傭兵團的首領庫卡雖然因為對陳帆有著盲目的崇拜和信任,心中并沒有因為奧利維亞帶著十二名幽靈圣衛前來而感到害怕,但也不敢像契科夫那般肆無忌憚地開口。
“唰!”
遠處,奧利維亞似乎聽到了契科夫的話”紫色的瞳孔射出的詭異光芒,陡然朝契科夫掃了過來。
下一刻,契科夫的目光和奧利維亞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時間仿佛定格”契科夫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一般,表情瞬間凝固不說,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陳帆輕輕嘆了口氣,拍子一下契科夫的肩膀。
似乎是看到了陳帆的舉動,奧利維亞收回了目光,目光重新鎖定陳帆。
不同于契科夫,面對奧利維亞充滿邪惡氣息的目光,陳帆沒有絲毫的異常”他想了想,道:“走吧,奧利維亞既然主動進來,恐怕是要和我們說些什么”我們迎上去。”
著”陳帆不等眾人回話,率先朝著奧利維亞迎了上去。
“媽的,這個老巫婆的目光簡直太恐怖了!”契科夫心有余悸地跟在陳帆身后,輕聲念叨道:“媽的,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屠夫發狂的時候,目光比她的目光更可怕!”
到最后,契科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驚恐地抬頭朝前方的奧利維亞掃了一眼,發現對方的目光沒有再鎖定自己后,緩緩松了口氣,同時想起了陳帆之前叮囑他不要在奧利維亞面前亂說話,心中暗暗做出決定,一會見了奧利維亞就裝啞巴。
和契科夫那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不同,教廷圣女莫妮卡的臉色很難看她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一起,目光片刻不離奧利維亞,眸子里閃爍的是憤怒的光芒。
身為全球天主教徒心目中的女神,教廷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圣女莫妮卡有著屬于她的那份高貴和驕傲,同樣還有著恐怖的武力值。
當初,奧利維亞掠走她的行為,直接擊碎了她心中的那份驕傲”也讓她一直耿耿于懷,一直想著挽回顏面。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她和奧利維亞見面簡直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一步兩步,三步……
漆黑的夜幕下”寧靜的夜晚中陳帆帶著莫妮卡一行人最終與奧利維亞碰面,雙方在距離對方還有十米的地方”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顯然,雙方都很清楚,以對方的恐怖武力值,十米,就相當于普通人之間的一米,眨眼便到。
這也就是說十米之內,一般的用槍高手,可能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擊殺!
“奧利維亞,好久不見。”人群最前方的陳帆面對地下世界最為恐怖的一個組合,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倒是露出了一個淡淡地笑容”回應著之前奧利維亞的話。
“是啊,好像很久……很久了……”,”奧利維亞同樣也笑了,笑得很邪惡:“,在過去一年多時間里我可是對屠夫你十分想念。”,聽到奧利維亞說出這句話,眾人倒也沒有覺得驚世駭俗,因為,他們都知道想念兩個字代表的另外一層意思。
“奧利維亞我也對你想念的很。”“莫妮卡冷冷地說著,眸子里的怒意沒有絲毫的掩飾。
“莫妮卡你是打算找我報仇么?”,奧利維亞說著,臉上的笑容更盛:“呵呵……呵呵……在那些愚昧的天主教徒眼中你是神圣無比的圣女,可是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只會依靠男人的廢物。說實話”我真為那些虔誠的天主教徒而感到悲哀!我時常在想,如果那些愚蠢的家伙知道”他們心目中神圣無比的圣女和某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屠夫做過一些且之事的話,他們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對么?”
“唰!”,奧利維亞這話一出口,除了陳帆外,其他人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莫妮卡身后那的十二位騎士和十二位火槍手,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教廷圣女,必須是處女!
這是教廷多年來延續的傳統,而如今奧利維亞說莫妮卡和陳帆做過某些事情,這如何讓他們受得了?
相比他們而言,契科夫等人也被奧利維亞的話驚得不輕。
其中,契科夫除了震驚之外,望向陳帆的目光中還流露著深深的羨慕和崇拜!
在他看來,敢和教廷圣女滾大床,這個世界上恐怕除了屠夫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莫妮卡的表情也變了,她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怒意更濃了:“奧利維亞……”
“怎么?難道你想否認這一點么?”,奧利維亞戲謔地笑著:“那好吧,如果你敢對上帝發誓你沒有和屠夫做且之事,我就承認我剛才是在污蔑你。問題是”你敢么?”
莫妮卡那張隱藏在白色面紗后面的嘴唇微微張開,卻吐不出一個字。
作為教廷圣女,她無法對上帝撤謊。
因為,她確實和陳帆滾過大床,而且不止一次……
“呵呵……呵呵,莫妮卡”你不敢,對么?”,奧利維亞見狀,笑容陡然變冷:“一年前,屠夫從我手中救走了你,一年之后,你利用屠夫布局將我引出來,試圖找回顏面,你覺得可能么??”,恐怖的殺意,陡然從奧利維亞的身上涌現了出來:“今晚”除了屠夫,你們要全部死在這里,一個都逃不走!!”
著,奧利維亞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陳帆:“包括你,屠夫!”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16章沸騰吧,地下世界!八
“包括你,屠夫!”
鏗鏘有力的五個字從奧利維亞口中吐出后,她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提升到了最高,那股恐怖的殺意,那冰冷的目光讓契科夫、庫卡乃至莫妮卡身后那些教廷成員都心有余悸。
嘎嘣!
莫妮卡則是捏緊了拳頭,情不自禁地踏出了一步,那感覺似乎想和奧利維亞一決生死。
只是她的腳步剛踏出去,便被陳帆伸手攔了下來。
“好,很好,屠夫你果然還是像一年前那般護著她!”奧利維亞見狀,眸子里的怒意更盛,怒火滔天的同時,蘊含著刻骨銘心的恨意”目光怨毒到了極點。
“如你所說,她和我做過一些事情,是我的女人,我不護她,難道護你么?”陳帆瞇起眼睛,盯著奧利維亞”句道:“至于,你說,你要將我留下來,你覺得可能么?”
可能么?
奧利維亞雙拳握起。
“難道就憑你和你身后那十二個廢物?”陳帆踏前一步,身子如同一座山一般將眾人護在身后”身上的殺意完全釋放。
那股由無數人鮮血堆積出來的殺意,比起奧利維亞身上的殺意”有過之而無不及,以至于被陳帆罵成廢物,而本身實力極為恐怖的十二名幽靈圣衛都沒敢第一時間反駁。
“就算留不下你,我也會殺光他們,殺光所有人!!”奧利維亞絲毫不退讓,和陳帆針鋒相對:“屠夫,若是你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我討厭人威脅我。”陳帆添了添嘴唇。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十二名幽靈圣衛臉色一變,神經緊繃,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陳帆這邊,無論是莫妮卡身后的教廷成員還是庫卡所率領的地獄火傭兵團成員,他們似乎都嗅到了空氣中散發的危險氣息,均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奧利維亞,以你的智商”想必今晚肯定做了不少安排,我相信如果你真的發起狠來,確實可以殺死他們。”陳帆并沒有動手,而是冷靜地說道:“但是,我敢保證”你也會因此付出慘重的代價,甚至葬身這里。而今后”黑暗幽靈將會成為第二個血色煉獄”你信么?”
信么?
因為說出這個話的人曾經鏟除了血色煉獄。
曾經,多少次,當血色煉獄的人圍剿陳帆認為陳帆必死無疑的時候,陳帆就像是有九條命的貓一般,總是能夠九死一生,最后給予血色煉獄更為殘酷的報復!
“我信。”奧利維亞眸子里的怨氣越來越濃:“但是屠夫,這并不代表我不敢這么做一你討厭被人威脅”我也同樣討厭。”
聽到奧利維亞說出這樣的話,陳帆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
因為他對于奧利維亞也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奧利維亞的脾氣很糟糕而且一旦發起狠來,什么都不會顧忌,典型的不達目的,不罷休!
氣氛一下變得僵持了起來,此時此刻沒有人敢開口,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陳帆,他們都知道,陳帆的態度可以左右今晚的事情走向,甚至可以直接決定今后整個歐洲的格局!
畢竟,一旦奧利維亞發起瘋真的殺死了莫妮卡等人的話,那么教廷絕對和黑暗幽靈不死不休”而陳帆同樣也不會放過黑暗幽靈。
“奧利維亞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陳帆盯著奧利維亞那雙紫色的瞳孔問道:“我想如果你真的打算火拼的話,也不會走進院子了,而是會選擇直接動手。”
“屠夫,我得罪過你么?”奧利維亞答非所問,望向陳帆的目光忽然閃過了一縷幽怨的味道。
嗯?!
陳帆做夢也沒有想到奧利維亞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一句話,不由微微征了一下,
“沒有!這次的事情暫且不提,一年前”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集,然后……,我抓走莫妮卡后,你突然出現,從我手中搶走了莫妮卡。”奧利維亞怨氣十足:“那時候”她應該還不是你的女人吧?稱似乎沒有必要和我為敵!”
陳帆沒有吭聲。
一年前,他之所以解救莫妮卡,是因為當初莫妮卡和他有過一面之緣,而當時莫妮卡落在奧利維亞手里的時候見到陳帆,向陳帆求救。
“屠夫,我沒有得罪過你”甚至,我曾經還仰慕過你!”奧利維亞的語氣忽然變得復雜了起來,只是很快的,語氣又陡然變得冰冷了起來:“是你主動招惹我的,而且”一次又一次!”
“所以,你要對付的人是我,對么?”陳帆輕輕揉了揉臉龐,總算明白了奧利維亞的意思。
“沒錯!”奧利維亞倒也沒有否認:“你想讓他們活著,可以!答應做我奧利維亞的仆人!只要你答應這一點”我就放過你!!”
讓屠夫做仆人?!
愕然聽到這句話,契科夫臉色一變,忍不住罵道:“媽的,瘋女人,契科夫是屠天最忠誠的仆人,如果屠夫去當你的仆人,那讓契科夫大爺情何以堪?你腦子壞了么??”,嗯??
愕然聽到契科夫的話,奧利維亞的臉色陡然一變,冰冷的目光再次朝契科夫掃了過來。
這一次,契科夫沒有絲毫的害怕,而是鼓足勇氣和奧利維亞對視!
盡管,之前陳帆給了他提醒,讓他不要當著奧利維亞的面說奧利維亞的壞話。
盡管,之前他曾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見了奧利維亞不能亂說話。
可是,這一刻,當奧利維亞說出讓陳帆當仆人的話后!
契科夫還是開口了!
因為,他覺得,奧利維亞的話,對陳帆而言,是一種侮辱!!
在地下世界很多人眼中,他是屠夫的仆人,是屠夫的走狗,如果沒有屠夫的威懾”他早死上百次了。
可是,只有契科夫,這個性格古怪,被當成俄羅斯最惡棍的男人心中明白”一直以來”屠夫都是將他當成朋友。
那種無法用金錢去衡量的朋友!
所以,當屠夫吩咐他去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他義不容辭,同樣地,曾經有個不長眼的黑幫大哥暗殺他未果后,不等他出手,屠夫將那個黑幫組織的所有頭目全部斬殺!
一個不留!!
也正是那一次,地下世界沒有人再敢招惹契科夫“卑微的家伙”你活得膩歪了?”奧利維亞眼中殺氣凜然。
“奧利維亞,夠了!”陳帆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眼睛也是瞬間瞇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征兆:“我警告你,無論今晚的事情是什么結果,若是今后你敢動契科夫一根頭發,我會讓黑暗幽靈血流成河!!”
“屠夫,你……”奧利維亞咬牙切齒,卻能夠察覺到,陳帆沒有開玩笑,而是很認真地警告她。
隨后,不等奧利維亞說出后面的話,一直苦苦壓制內心怒火的莫妮卡忍不住開口,道:“奧利維亞,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讓屠夫給你當仆人??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冷的笑話么??”
“一個只懂得在男人背后龜縮的女人,這里有你開口的資格么?”奧利維亞強忍著內心的怒意,不屑地對莫妮卡,道:“莫妮卡,你需要做的是”繼續龜縮在屠夫的身后”而不是跳出來當小丑!”
“夠不夠資格”我們可以試試!”莫妮卡氣得渾身一抖。
“哦,看起來,你是要向我挑戰了?”奧利維亞笑著瞇起了眼睛”隨后她沉吟了一番”看著陳帆”道:,“屠夫,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什么賭?”陳帆冷冷盯著奧利維亞。
奧利維亞輕輕一笑:“你不想你身邊的人死去,而我做夢都想讓你成為我的仆人,臣服于我的腳下。所以”我們可以來打賭”如果你賭輸了”那么,今后,你便是我奧利維亞的仆人!如果你贏了,我可以當成今晚的事情井么也沒發生。”
“這個賭約,不公平。”,陳帆搖了搖頭:“你們付出的代價太小了。奧利維亞,我希望你明白,你可以殺死他們,我也可以殺死包括你在內的所有黑暗幽靈成員,所以,這一點”你并不占據優勢!”,“那你想如何?”奧利維亞問。
陳帆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先談談怎么個賭法,我再告訴你。”
“好!”奧利維亞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開門見山道:“你身邊那個廢物要向我挑戰,這是對賭的第一項。其次,想必她身后那些教廷的廢物也不甘心,那么,就讓他們和我身后的幽靈圣衛正面一戰”這是第二項。嗯”第三項”德庫拉那個混蛋前不久戰勝了北美個王,登上了全球黑車榜第一,我就滿足他飆車的愿望。”
聽到奧利維亞的話,莫妮卡身后那些教廷成員臉色極為難看一他們雖然一向驕傲自負,但自認為不是幽靈圣衛的對手!
奧利維亞并沒有在意那些教廷成員的臉色,而是對陳帆笑了笑:“怎么樣,屠夫,我知道,第三項,你可是穩勝的。賭約為三局兩勝制,所以”你占了很大的便宜。”
“奧利維亞,這場賭約,我是主角,可是你讓我去進行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這很無聊。”陳帆笑了笑,道:“你不是想讓我當你的仆人么?那么,你至少要表現出比我更強大的實力才行。這樣吧,莫妮卡和你的比試取消,換成我和你以及你身后的十二名幽靈圣衛比試”怎么樣?你們十三個人,我一個人。”
“圣女,您和幽靈圣衛的榮耀不容褻瀆”我們愿意誓死一戰!!”
聽到陳帆狂妄的話語,十二名幽靈圣衛覺得被狠狠地羞辱了,他們不等奧利維亞開口,統統憤怒地向奧利維亞請戰。
那感覺,他們恨不得立刻撕碎陳帆!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17章沸騰吧,地下世界!九
察覺到十二名幽靈圣衛所爆發出的強烈戰意和臉上所流露出的怒意,奧利維亞很清楚,陳帆的話語徹底激怒了在黑暗幽靈地位超然的他們!
而事實上確實如此。
身為黑暗幽靈的圣衛,他們十二人被評價為地下世界勢力最恐怖的組合之一。
奧利維亞的格斗實力在黑暗幽靈是公認的N她可以輕松地戰勝十二各幽靈圣衛中的任何一人”但是兩人聯手的話,奧利維亞最多保持不敗”三人的話,奧利維亞必敗無疑!
十二個人一起,奧利維亞恐怕連十個回合都撐不下去!
在十二名幽靈圣衛看來,屠夫縱然可怕”可是他們不相信,他們十二個人加上奧利維亞還無法戰勝屠夫!
準確地說”他們不認為這個世界有哪個人”可以在他們聯手的情況下”打敗他們!
“屠夫,你確定要這樣?”奧利維亞那雙紫色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陳帆,目光略顯驚訝,顯然,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陳帆可以強到那種地步。
一年多前,她可是和陳帆交過手的,對于陳帆的實力多少有一些了解,在她看來,陳帆也就比她強一些,兩個她加在一起,足以完勝陳帆!
如今,十二名幽靈圣衛加上她,實力相當于七個她,陳帆沒有任何贏的機會!
不光是奧利維亞不相信陳帆可以贏,就連莫妮卡、庫卡以及那些教廷成員也不相信!
唯有一個人例外。
契科夫。
他的臉上找不到絲毫的驚訝和擔憂。
相反,他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說:愚蠢的女人,就憑你和那十二個廢物也想戰勝屠夫?真他媽的胸大無腦!
“確定。”陳帆很干脆地點了點頭。
“好。”奧利維亞瞇著眼睛答應了下來,隨后話鋒一轉,道:“不過”剛才莫妮卡這個廢物挑釁了我,所以,我和她的對決不能取消。這樣吧取消十二名幽靈圣衛和那些教廷廢物的比試。”
夜幕下,當奧利維亞說出這句話后,包括陳帆在內眾人臉色均是微微一變。
教廷十二名火槍手只覺得被奧利維亞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卻不敢反駁因為……,他們清楚,以他們的實力對上十二名幽靈圣衛”只有死路一條。
“奧利維亞,你太狂了!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莫妮卡氣得捏緊了拳頭,狠狠瞪了奧利維亞一眼后,又對陳帆,道:“陳,不要阻攔我。”,耳畔響起莫妮卡的話眸子里呈現出莫妮卡那雙美麗瞳孔里流露出的決然,陳帆知道,莫妮卡和奧利維亞的對決恐怕無法避免了。
同樣他心中還隱隱有些奇怪,奇怪奧利維亞的決定。
在他看來,以奧利維亞的驕傲的性子,被莫妮卡挑釁后,決心要教訓莫妮卡,這個很正常,可是,奧利維亞卻沒有取消他和德庫拉的飆車對決”而是取消了十二名幽靈圣衛和十二名火槍手的對決這就值得他深思了。
畢竟,十二名幽靈圣衛是可以穩勝十二名火槍手的!
這”沒有任何懸念!
而奧利維亞卻拋棄了最穩妥的一局……
看來奧利維亞是為了保存十二名幽靈圣衛的實力,同時,我要贏那個德庫拉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帆瞬間猜到了其中的貓蘗。
明白這一點陳帆和莫妮卡對視了幾秒鐘,最終沒有選擇拒絕莫妮卡的請戰,而是點了點頭,道:“盡力便好。”
“嗯。”
莫妮卡略微猶豫,點了點頭。
她明白陳帆是在暗中提醒她,不要和奧利維亞拼命那樣,即便她真的能夠勝出,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屠夫看來,你答應了?”前方奧利維亞察覺到陳帆語氣中那股關心的味道,聲音更加冷了幾分。
“是的。”陳帆再次將目光投向奧利維亞。
“既然如此,那么提出你的條件吧。”奧利維亞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那感覺似是某種陰謀得逞了。
“之前,你還沒有來的時候,德庫拉放出豪言,如果我不和他飆車,他會殺光我們所有人,并且用我們的皮膚去做他的汽車坐墊皮。”,陳帆想起之前德庫拉狂妄的話語,淡淡道:“第一個條件”我贏了”我會擰掉德庫拉的腦袋!”
話音落下,陳帆眸子里閃過一絲濃郁的殺機,那感覺仿佛已經宣布了德庫拉死刑。
“看起來還有條件,你繼續。”奧利維亞那雙紫色的瞳孔之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似乎,她一點也不在乎德庫拉的生死。
察覺到這一點,陳帆倒沒有覺得意外。
他很清楚,奧利維亞在黑暗幽靈中的地位甚至要高過于莫妮卡在教廷的地位”這從奧利維亞能夠將十二名幽靈圣衛帶在身邊便可以看出來。
德庫拉雖然是黑暗幽靈的核心成員之一”其父親更是黑暗議會的成員,但是他和奧利維亞之間身份差距太大,說現實一點,即便奧利維亞親手斬殺德庫拉,黑暗幽靈也不會對奧利維亞進行任何懲罰,同樣的,德庫拉的父親不敢有任何報復的念頭!
“第二點,不能對外界泄露我和莫妮卡的事情。”陳帆緊接著說出了第二個條件。
“嘿!做都做了,還要遮遮掩掩?”奧利維亞一聽直接怒了:“這可不是你屠夫的風格,想必,你不是擔心成為全球天主教徒的公敵”而是害怕莫妮卡這個廢物身敗名裂吧?”
“奧利維亞,你的廢話太多了。”陳帆冷冷道:“看來你真的如同外界所說,已到了老巫婆的年齡!”
“屠夫,你”奧利維亞勃然大怒,隨后身上的殺意變得愈加的恐怖:“好,好,好!我答應你!”
話音落下”奧利維亞將目光從陳帆身上轉移,投向莫妮卡,嘴角勾勒出一道極度不屑的弧度:“莫妮卡,你這個廢物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想被我羞辱了,既然如此”那么第一場,就由你出場!我會讓你知道”你永遠只是一個會躲在男人身后的廢物!十招,十招之內,我會讓你跪倒在我面前!!”
奧利維亞的狂妄話語,徹底讓莫妮卡怒了!
“拿劍來!!”
她踏前一步,飄逸的長發隨風飄動,身上的氣息恐怖到了極點。
似是察覺到了莫妮卡的怒意,那名負責保護他的騎士頭目,二話不說”第一時間將一把銀色的劍交給了莫妮卡。
看到這一幕,奧利維亞沒有取任何武器”而是十指交叉在一起,包裹著她雙手的黑色手套,在黑暗中散發著森冷的光芒。
幽靈手套。
這是奧利維亞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
曾經,她戴著這雙手套,殺死了一個又一個敢于挑釁她權威的敵人!
“來吧,廢物,讓我看弄,一年過去了”你的劍技有沒有提高。
”奧利維亞松開雙手”傲立原地,眸子里充滿了不屑和戲弄。
沒有回答,完全被奧利維亞激怒的莫妮卡猛地踏向地面。
“啪!”
腳踩地,悶響出,由混凝土打造的地面直接碎裂”渣滓四濺!
“嗖!”
借著反彈之力,一身白衣的莫妮卡,化作一道白影,直奔奧利維亞而去。
“鏗!”
奔跑中,銀劍出鞘。
夜幕下,鋒利的銀色長劍,直奔奧利維亞的脖頸而去!
這一刻,莫妮卡動了殺機!
面對莫妮卡的驚天一刺,奧利維亞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恐懼”甚至,她沒有急于躲閃。
“啪!”
下一刻”就當鋒利的銀色長劍距離奧利維亞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時,奧利維亞側身一閃”陡然揮出右手,呈掌狀,直接拍向銀色長劍。
“啪!”
沉悶的響聲頓時響起,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銀色長劍拍著偏離了前刺的方向。
夜幕下,莫妮卡和奧利維亞的身子交錯而過。
隨后,不等奧利維亞做出反擊,莫妮卡突然回頭,揮出長劍,斬向奧利維亞的脖頸!
這一下,她模仿古代戰場上著名的殺招~回馬槍,招式詭異不說,速度快到了極限,勢必將奧利維亞一劍斬殺!
“哼!”
奧利維亞似乎早已猜到莫妮卡會這么做一般,冷哼一聲,身子猛然一蹲!
“唰!”
長劍斬破空氣,順著奧利維亞的頭頂滑過,幾根白色的頭發被劍風斬斷”隨風飄蕩。
一股生疼以奧利維亞的頭部為圓心,朝身體四周蔓延,可是,她根本沒有在乎”而是迅速抬頭,一把抓住莫妮卡收回的銀劍。
“啪!”
伴隨著一聲悶響,鋒利的銀色長劍被奧利維亞一把抓在手里。
“給我斷!!”
奧利維亞暴喝一聲,右手陡然發力,用力一掰!
一掰之下,鋒利的銀色長劍直接斷成子兩截。
“還給你!!”
奧利維亞冷笑一聲,手腕一抖,手中的半截長劍,化作一道白光直射莫妮卡而去!
看到這一幕,十二名幽靈圣衛紛紛露出了冰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告訴所有人,莫妮卡死定了!
同樣也意識到這一點的教廷成員均是臉色大變,那感覺恨不得立刻上前為莫妮卡擋下這必殺一擊!
只是他們距離莫妮卡距離實在太遠,而且奧利維亞這一次出手又快又狠,他們根本沒有出手的時間。
陳帆眼睛瞬間瞇起,似乎在猶豫是否要出手救下莫妮卡。
就在陳帆猶豫的瞬間,白色的劍刃呼嘯而過,陡然出現在莫妮卡正前方。
莫妮卡,危在旦夕
“鏗!”
一聲脆響,陡然在安靜的夜里響起,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夜幕下,莫妮卡揮出半截長劍,一劍劈在了奧利維亞投擲而來的劍刃上,巨大的力量迫使急速飛射的劍刃偏離方向,速度略微減緩,呼嘯著從莫妮卡的臉龐而過。
“唰!”
凌厲的劍風瞬間將莫妮卡臉上的面紗刮了平來,莫妮卡那張足以迷倒眾生的美麗面孔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看到這一幕,一直屏住呼吸的教廷成員紛紛暗中松了口氣,緊握的雙拳也是緩緩松心里,盡是汗水。
而從未見過莫妮卡廬山真面目的契科夫和庫卡等人,臉上的擔憂和震驚緩緩褪去,視線完全被莫妮卡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所占據。
與此同時,一個金色的打火機被陳帆握在手中,他的眉頭緩緩松開。
最終,陳帆沒有出手,而莫妮卡通過敏捷的反應能力,躲過致命一擊。
“莫妮卡,你這個廢物,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奧利維亞看到握著斷劍的莫妮卡,冷笑道:“本來,我以為在過去一年里,你的劍技肯定提高了不少,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你了。廢物終究是廢物,之前我說十招讓你跪在我面前認輸,現在看來,十招太多了,五招!我只需要五招!!”,五招,便讓教廷圣女莫妮卡認輸!
這一刻,奧利維亞表現得狂傲極了。
然而此時此刻,面對奧利維亞的狂傲,莫妮卡的臉上卻沒有憤怒的表情,有的只是凝重。
在過去一年多時間里,她確實沒少花時間練習劍技,只是……更多的時間里,她在回憶那一段被她當成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
無法專心沉浸在練習劍技之中,莫妮卡的劍技并沒有太多的提高。
而奧利維亞則不同。
一年多前,當高傲的她被陳帆擊敗后,她就發誓要提高格斗能力!
奧利維亞是一個執著的女人,那份執著比張芊芊要恐怖的多一她屬于那種撞了南墻,不選擇回頭,而是選擇將南墻撞倒的人!
她有堅忍不拔的毅力”還有一顆堅強無比的心臟。
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個非常狠的女人。
那份狠,不但對敵人,對她自己也是一樣!
在過去一年多時間里,她幾乎用盡了所有可以提高自身實力的訓練方法,有些方法極為殘酷,殘酷到讓一直當她練習對手的十二名幽靈圣衛都不敢去嘗試。
沒有人知道,在無數個市練結束的夜晚,她坐在放入藥物的熱水里泡澡時”她總會想起那天陳帆扯下她面具的一幕。每當想起那一幕,她總會有一絲失神,但更多的則是惱怒!
惱怒之后”她便狠狠地攥緊拳頭,告訴自己,明天的訓練強大要再次提高!
一次又一次極限挑戰。
一次又一次殘酷訓練。
沒有人知道,在過去一年多時間里,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受了多大的苦。
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她將那份苦深深地,深深地埋藏在了內心深處”從不表現在臉上!
一年前,她在偷襲的情況下,用了十六招才打暈莫妮卡。
現在,她用了三招,便讓莫妮卡手中的銀色長劍斷裂!
她的實力提高程度”足以用恐怖來形容。
莫妮卡發現到了這一點,所以,她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光是莫妮卡發現了這一點,陳帆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很想開。讓莫妮卡放棄,但是看到莫妮卡那倔強的目光時”陳帆知道,即便自己開口,恐怕也無濟于事。
莫妮卡不會認輸。
至少”在十招之內,不會!
或許是為了印證陳帆的推斷一般”莫妮卡一把丟掉了斷裂的銀色長劍,深吸一口氣,道:“來吧,奧到維亞!”
晚風吹起,吹起了莫妮卡那金色的長發,夜幕下,她那雙湛藍的瞳孔里流露出來的是寧死不屈!
晚風同樣吹起了奧利維亞那頭白色的長發,也吹起了她那身鮮紅的披風。
這一刻的她,宛如魔女下凡。
“莫妮卡,你是打算誓死捍衛那份屬于梵蒂岡教廷圣女的榮耀呢?還是打算在你心愛的男人面前表現出你的勇氣?”,奧利維亞再一次笑了,笑得很邪惡:“我告訴你,那份所謂的榮耀在我眼中比街上的妓女還要廉價!至于你所表現出的勇氣,嗯,在我眼中就是愚昧的表現!”
“嗖!”,話音落,身影動!
奧利維亞那恐怖的速度帶起一道道紅色的幻影,現場除了陳帆外,沒有人能夠看半她的身形。
包括莫妮卡!
仿佛只是瞬間,奧利維亞便來到了莫妮卡身前。
夜幕下,她揮出了戴著手套的右手,陡然抓向莫妮卡那頭金色的長發!
這一抓,速度快若閃電,令人防不勝防!
面對奧利維亞全力出手,莫妮卡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速暴退!
“想退,可能么?”,奧利維亞見莫妮卡退,她冷笑著繼續前進!
一退,一進!
漸漸地,漸漸地,兩個人的身影越來越近了。
“給我回來!!”,奧利維亞再次暴喝一聲。
莫妮卡臉色一變,陡然扭頭。
“啪!”
下一刻,奧利維亞一把抓住了莫妮卡的肩膀,一抓之下,莫妮卡身子劇烈一震,身子頓時挨了下去。
“給我跪下!!”
奧利維亞冷笑一聲,右腿如同閃電般踢出,直奔莫妮卡的腳腕!
這一腳,勢大力沉,若是踢中,莫妮卡的腳踝必斷無疑!
那樣一來,莫妮卡便會真的如同奧利維亞所說,跪倒在奧利維亞身前。
這一點,那些教廷成員心如明鏡。
他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契科夫和庫卡等人也是滿臉擔憂的表情,倒是陳帆始終無動于衷”只是死死地盯著比試中的兩人。
“呼!”
關鍵時刻,莫妮卡沒有躲閃,而是揮出了右手,右手呈爪狀,抓向了奧利維亞的喉嚨!
拼命!
這一刻的莫妮卡忘記了陳帆的叮囑,也沒有去想自己是否會死,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死,也不能讓奧利維亞好過!
“哼!”
奧利維亞見狀,只得收腿,后退一步!
奧利維亞這一退,莫妮卡直接抓空。
隨后,不等莫妮卡收手,奧利維亞再次上前,揮拳砸向莫妮卡的腦袋,試圖一拳將莫妮卡的腦袋砸爆!
“呼…呼…”
這一拳”拳未到,拳風先至!
莫妮卡那頭金黃的長發被拳風吹得飛揚。
沒有任何猶豫,面對奧利維亞狂暴的一拳,莫妮卡選擇避其鋒芒,再次躲閃。
狼狽地躲過奧利維亞的致命一拳,莫妮卡繼續躲閃。
此時,莫妮卡體內的潛力似乎被激發了出來,速度變得極快,身影飄忽不定,讓奧利維亞無可奈何雖然奧利維亞幾次攻擊都差點要了莫妮卡的命,但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被她躲過。
第七招!
第八招!
第九招!
“呼!”
“呼!”
“呼!”
一時間,兩人你追我趕。
“給我死!!”
眼看九招都沒有要了莫妮卡的命,奧利維亞發起狠心”使出了殺手銅。
隨著她的怒喝,一道白光以肉眼難以看到的速度從她的手套上方射出è向了莫妮卡那白皙的脖頸。
暗器!
最后時刻,為了完成十招之內戰勝莫妮卡的豪言,奧利維亞動用了藏在收藏里的暗器銀針!
連續的躲閃,莫妮卡的體力消耗驚人。
此時”她與奧利維亞距離不遠,奧利維亞陡然利用暗器進行絕殺,她根本沒有躲閃的機會!
“不!!”
所有教廷成員都發出了悲憤的嚎叫。
而契科夫和庫卡等地獄火的成員則是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看到莫妮卡被射殺的一幕!
“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呼嘯而過。
“鏗!”
下一刻”清脆的響聲傳出,那支射向莫妮卡的銀針被陳帆用金色的打火機擊飛,陳帆那魁梧的身影,如同一座山一般擋在了莫妮卡的身前,一把扶住了全身脫力,臉色蒼白的莫妮卡。
“屠夫,你………”看到這一幕,奧利維亞勃然大怒。
陳帆冷然道:“這局算你贏。”
奧利維亞氣得渾身顫抖不止,胸前壯觀的圣女峰隨著她身子的顫抖,上下搖動。
只是,這一刻,沒有人敢將目光停留在那對男人有著致命吸引力的圣女峰上。
如果說黛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的話,那么奧利維亞就是一杯毒酒。
毒酒雖然芳香,但是卻很致命!
沒有理會暴怒的奧利維亞,陳帆拍了拍莫妮卡的肩膀,以示安慰。
莫妮卡臉色難ìng感的嘴唇微微張開,輕聲道:“屠夫,對不起,我“…………”
“不用說了,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來處理。”陳帆輕聲打斷了莫妮卡的話,然后幫著莫妮卡整理了一下額前凌亂的金發。
做完這一切,陳帆看向奧利維亞,道:“奧利維亞,接下來是先進行賽車比賽還是格斗?”
夜幕下,奧利維亞沒有立刻回答,她那雙紫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陳帆,就像是厲鬼盯著生肅殺死她的仇人一般,眸子里射出了無比怨毒的目光!
“好,很好,屠夫,你真的很好!”緩緩地,緩緩地,奧利維亞開口了:“你會讓后悔的,我保證!!”
黑夜里,奧利維亞的聲音嘶啞到了極點,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嚎叫,讓除了陳帆之外的所有人,內心被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所籠罩。
那,是幽靈圣女奧利維亞的怒火!!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19章沸騰吧,地下世界!十一
419章沸騰吧,地下世界!十
耳畔響起奧利維亞惱怒極反笑的話語,莫妮卡略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陳帆。
經過之前和奧利維亞jiā她不得不承認,奧利維亞在格斗領域已經和她拉開了距離,兩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陳帆要獨自一人應戰奧利維亞和十二名恐怖的幽靈圣衛,這不得不讓莫妮卡為陳帆擔憂。
似是察覺到了莫妮卡眸子里的擔憂,陳帆微微一笑,沒說什么。
“屠夫,接下來進行第二場。”看到陳帆臉上那溫柔的笑容,奧利維亞沒有選擇隱藏自己的怒意,說話的時候,語氣低沉的可怕。
陳帆似乎對于奧利維亞火爆的脾氣有一定了解,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問:“第二場還是格斗么?”
“不是。”不知為什么,縱然對自己和十二名幽靈圣衛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可是當看到陳帆那八風不動的表情時,奧利維亞心中的必勝信念,忽然出現了一絲動搖,她想了想,道:“第二場,你和德庫拉賽車。”
陳帆輕輕一笑:“不過,奧利維亞,德庫拉駕駛的是號稱幽靈的柯尼希塞爾,你難道讓我隨便找輛車和他比試?”
“怎么?屠夫,難道你也會怕輸?”奧利維亞笑了,笑得很邪惡。
怕輸么?
當然!
畢竟,第一局奧利維亞已經贏了,如果第二局陳帆輸掉的話,那么他就必須做到之前所說的,否則以他對奧利維亞的了解,奧利維亞絕對會惱羞成怒來個魚死網破。
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而且,根據奧利維亞所說,曾經身為歐洲車王的奧利維亞前不久戰勝了北美車王,奪走了黑車榜第一的鬼魁,成為名副其實的地下車王,實力毋庸置疑。
而之前奧利維亞的決定,更是表明了奧利維亞對德庫拉的車技有著充分的信心,陳帆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德庫拉在不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打算幫他那個廢物徒弟挽回顏面,所以特地給你準備了一輛布加迪威龍。”奧利維亞沉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你在中國就是駕駛布加迪威龍贏了格林那個廢物。”
“看起來你們的準備很充分。”陳帆若有所思地看了奧利維亞一眼,然后道:“比賽路線定了么?”
“從這里,有一條公路通向沃爾特小鎮。這條公路一向是英國飆車愛好者的聚集地,今晚德庫拉已經讓人了這條公路。”奧利維亞臉上的怒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詭異的笑容:“如果你沒意見的話,就拿這條公路當比賽路線。”
對于這條名叫“里爾”的公路,陳帆倒是不算陌生,相反還有些熟悉。
當初他在黛芙那里居住的時候,黛芙喜歡飆車,陳帆跟著黛芙去過幾次里爾公路,不過并沒有參加比賽。
此時,聽到奧利維亞這么陳帆略微沉吟,便答應了下來。
“十分鐘后,路口見!”奧利維亞說著,將目光投向的莫妮卡:“莫妮卡,在比賽開始之前,你最好讓教廷那群廢物讓開道路,否則,我不介意送他們去找撒旦聊天!”
莫妮卡臉色一變,沒說什么。
奧利維亞不再廢話,冷笑著昂起頭,帶著十二名幽靈圣衛,朝廠房外走去。
身為地獄火傭兵團的首領,庫卡看到這一幕后,不由涌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若是此時對奧利維亞一行人偷襲射擊的話,任憑奧利維亞十三人身手了得,恐怕也得被亂槍打死。
念頭一出,庫卡不由苦笑著搖頭否決了這個有些大膽,有些yòu惑,同樣也很愚蠢的想法!
根據陳帆之前所說,奧利維亞今晚并沒有中計,而是反過來算計了陳帆和莫妮卡一把,如此一來,奧利維亞今晚肯定做足了準備,若是陳帆這邊真的偷襲的話,那么即便能夠殺死奧利維亞一行人,這邊能夠逃走的,恐怕也就如同奧利維亞所說,唯有陳帆而已。
威懾。
ǎo到個人,中到勢力,大到國家,都是如此。
無論是陳帆和莫妮卡,還是奧利維亞都深知,如果真正開戰的恐怖后果,所以在彼此進行威懾的同時,選擇了這種方式結束這個今后注定被記入地下世界史冊的夜晚。
很快的,奧利維亞帶著十二名幽靈圣衛來到了德庫拉的汽車旁邊。
早已等候多時的德庫拉之前看到了奧利維亞大展神威,打的莫妮卡毫無還手之力的一幕,此時見到奧利維亞,立刻像哈巴狗一樣鞠躬,語氣恭敬卑微到了極點:“尊貴的圣女,您的存在讓黑暗幽靈光芒永照!”
“德庫拉,我已經和屠夫立下了賭約,總共三場比試,第一場,我們贏了,第二場,要你和他進行賽車比賽。”沒有理會德庫拉虛偽的馬屁,奧利維亞冷冷道:“你最好祈禱撒旦,你可以贏得比賽,否則屠夫會擰掉你的腦袋!”
賭命?!
德庫拉一下便明白了奧利維亞的意思。
盡管陳帆在鏟除血色煉獄那兩年時間里,并沒有和黑車榜的高手進行過賽車比賽,可是陳帆當初在東海完虐格林,足以證明他的車技不俗。
外加,屠夫這個名頭實在太響亮,響亮到讓德庫拉不敢確定,陳帆的車技到底是怎樣一個水準。
為此,聽到奧利維亞說陳帆要和他賭命,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么?德庫拉,你怕了?”奧利維亞似是看出了德庫拉內心的擔憂,冷冷道:“前不久你剛在拉斯維加斯戰勝了北美車王,榮登黑車榜第一,難道還怕輸給屠夫?”
“尊貴的圣女,德庫拉會華麗地戰勝他,以此來捍衛您和黑暗幽靈的榮耀!”德庫拉的眉頭緩緩松開,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
奧利維亞冷笑:“德庫拉,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說這些虛偽惡心的話,我不想聽。屠夫殺人是厲害,不過他的車技未必比得上你,只要你正常發揮,應該能夠贏他。”
“尊貴的圣女,您說得沒錯。屠夫他也是人,不是神。他想在飆車領域挑戰我的權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德庫拉一臉自信地說著,隨后又饒有興趣地問到:“如果我贏得了這場比賽,那是不是意味著,您可以擰下屠夫的腦袋?”
“我不要他的腦袋。”奧利維亞瞇起眼睛,目光死死地鎖定著遠方跟莫妮卡起的陳帆,咬牙切齒,道:“我要讓他一生一世當我的仆人!”
“讓屠夫給尊貴的您當仆人,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德庫拉興奮地搓了搓手,他很清楚,今晚對于他而言,是一個難得可以巴結奧利維亞的機會:“您放心,我會讓他跪在您的腳下,親wěn您的靴子。”
顯然,德庫拉很清楚――只要他在飆車比賽中勝出,那么今后,他在黑暗幽靈的地位便會水漲船高!
至于屠夫的恐怖武力值,此時的德庫拉并不在乎,在他看來,如果屠夫真的牛逼到可以無視奧利維亞的地步,那么也不會進行賭約了,而是直接大開殺戒。
然而,大開殺戒,在很多時候并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與此同時,陳帆帶著莫妮卡一邊朝契科夫等人走去,一邊低聲道:“莫妮卡,記得,今晚的事情千萬不能流傳出去,你必須保證你身邊的十二名騎士和那十二個火槍手能夠守口如瓶。否則,你回到梵蒂岡,日子會很難過。”
“那也沒什么,大不了我放棄圣女這個身份。”莫妮卡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陳帆苦笑著搖頭:“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會引起整個天主教震蕩的,絕對不是你不愿意當圣女就可以解決的。到時候,恐怕梵蒂岡教皇為了平息全球天主教徒的怒火,會將你送上火刑架。”
“放心吧,屠夫,他們不會說的。”莫妮卡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們對于教廷的榮耀比生命都看得重要,自然不希望這件事情流傳出去。當然,他們很可能會告訴我叔叔,不過,想必我叔叔也不會懲罰我的,因為……他早已知道了這件事情。”
嗯?!
陳帆臉色微微一變。
因為……莫妮卡口中的叔叔,便是那位在梵蒂岡猶如神靈一般存在的教皇!
隨后,陳帆帶著莫妮卡來到了契科夫等人身旁。
包括庫卡在內的那些地獄火成員,見到陳帆后,眸子里閃爍著炙熱的光芒。他們親眼目睹了陳帆在危急時刻輕而易舉從奧利維亞手中救下莫妮卡的一幕。
那份實力,讓他們望塵莫及,同時也讓他們心存敬畏!
相比他們而言,那些教廷的成員望向陳帆的目光極為復雜,有感激,也有一絲憤怒。
感激是因為陳帆先后兩次救下了莫妮卡,惱怒則是因為根據奧利維亞所說,陳帆和莫妮卡滾了大床……
要知道,莫妮卡是所有天主教徒心中的女神,純潔的象征!
陳帆拱翻莫妮卡,對他們而言,就相當于褻瀆了神靈……
濃密的烏云徹底遮蓋了月亮的光芒,整今天空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丁點亮光,乍一看上去,猶如一幅漆黑的畫卷。
十分鐘后,陳帆帶著契科夫、莫妮卡一行人來到了距離廠房一公里處的十字路口。
之前呆在那里的教廷成員接到莫妮卡的命令后,紛紛讓開了道路。
此時,道路上停放著兩輛絢麗無比的跑車,一輛是有責幽靈之稱的柯尼希塞爾,另外一輛則是號稱世界最快跑車的布加迪威龍。
而在兩輛汽車的后面還停著兩架直升飛機。
上百名教廷的成員統統站在了莫妮卡的身后,位于道路的東側”而奧利維亞則是率領著黑暗幽靈的成員站在道路的西側。
雙方對峙,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德庫拉,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奧利維亞面無表情地對德庫拉說了一句,然后率先邁起腳步朝道路中央那架直升飛機走了過去。
聽到奧利維亞的話,德庫拉興奮地吐掉口中的雪茄,搓了搓手:“尊貴的圣女,您請放心,屠夫想飆車贏我是不可能的事情!”
著,德庫拉昂著腦袋,跟在奧利維亞的身后。
夜幕下,他一邊朝著中央的柯尼希塞爾走去,一邊朝道路對面的陳帆看了一眼,嘴角勾勒出了一道興奮的弧度。
顯然”在他看來,能夠擊敗屠夫,不管在哪個領域都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可以預見的是,只要他在這場飆車比賽中取得勝利,那么今后”世界車王這個名頭將會變得更加響亮,他也將真正載入地下世界的史冊,締造傳說!
“契科夫,記得,無論發生什么事情,千萬不能動手”一切等我回來。”看到德庫拉走向了汽車,陳帆想了想對契科夫叮囑道。
在他看來”無論是莫妮卡身后那些教廷成員還是庫卡對于黑暗幽靈都是有一些忌憚的,但是……契科夫大爺可不同”若他真正忌憚的話,之前也不會罵奧利維亞了。
契科夫愜意地吸了。雪茄,點頭答應。
聽到契科夫答應,陳帆不再廢話,帶著莫妮卡走向了道路中央。
道路中央”奧利維亞已經登上了直升飛機,而德庫拉也已經鉆進了那輛柯尼希塞爾之中。
莫妮卡并沒有跟著陳帆鉆入布加迪威龍”而是和奧利維亞一樣,上了直升飛機。
因為……她和奧利維亞將乘坐直升飛機”全程觀看比賽。
一時間,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道路中央。
在他們的注視中,兩輛代表著最快速度的跑車先后亮起了車燈。
前方不遠處,一名黑暗幽靈的成員,拿著一個繡著骷髏頭的旗子出現在道路旁邊。眼看兩輛汽車先后亮起燈光,那名黑暗幽靈的成員深吸一口氣,將旗子舉過頭頂。
隨后他猛地揮下旗幟!
一轟!!
隨著他的舉動”布加迪威龍和柯尼希塞爾幾乎同時啟動,震耳玉聾的轟隆聲瞬間劃破天際。
身為跑車之王”布加迪威龍的0的加速時間是凹秒,比引世界最快速度還要3秒!
而且,陳帆的反應能力根本不是通過特殊方法訓練的德庫拉可以比擬的!
兩者加在一起,在起步階段”陳帆薄駛的布加迪威龍理論上應該要些!
而事實確實如此。
啟動的瞬間”布加迪威龍的確要快些。
但是,起步落后,柯尼希塞爾里,德庫拉并沒有感到絲毫的緊張,而是冷笑著將油門踩到底,汽車不斷地加速在加速”最后,竟然追上了陳帆架勢的布加迪威龍,而且……速度還在提升!
“嘿”屠夫啊屠夫,你做夢也不會想到,我這輛柯尼希塞爾經過世界最頂尖的工程師改裝,是名副其實的跑車之王!”柯尼希塞爾超越布加迪威龍的瞬間,德庫拉扭過頭,對著陳帆露出了陰險、得意的笑容。
陳帆眉頭微微皺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柯尼希塞爾的車身慢慢地和自己的布加迪威龍拉開距離。
等到了第一個彎道的時候”柯尼希塞爾已經超越了布加迪威龍一個車身。
“茲”
汽車輪胎和路面摩擦的聲音響起,德庫拉做出一個堪稱完美的漂移,率先搶戰了內道,完全確立子領先的優勢!
“茲”
隨后,陳帆架勢的布加迪威龍同樣做出一個足以列入教科書的漂移,緊跟柯尼希塞爾身后。
遠處,坐在直升飛機上的奧利維亞看到這一幕,不禁將目光投向窗外,對著另一架直升飛機上的莫妮卡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說:莫妮卡,屠夫他輸定了!
隨后,奧利維亞收回目光”親自架勢直升飛機,去追陳帆和德庫拉兩人。
“追上他們。”
莫妮卡也看到了陳帆被超越的一幕,眉頭微微皺起,見奧利維亞駕駛著直升飛機騰空”當下對身旁的教廷成員命令道。
“契科夫,情況有些不妙啊,德庫拉那輛汽車經過改裝。”身為地獄火傭兵團的首領,庫卡的眼睛狠毒,一下便看出德庫拉的汽車經過改裝,眼看兩輛汽車完全消失”他忍不住擔憂地說道:“第一個彎道,德庫拉領先,他的車又比屠夫的好,若是后面不失誤的話,屠夫很難超越他!”
“媽的,德庫拉這個養的雜種太無恥了!”契科夫氣得直罵娘,不過他隨后又想起了什么”又冷笑了起來:“不過,我是絕對不會相信屠夫會輸的!我堅信,屠夫一定會讓德庫拉那個雜種回家找他媽喝奶!!”
在契科夫盲目對陳帆的信任中,在庫卡一行人的擔憂中,比賽繼續進行。
不知過了多久”連續幾個彎道之后,德庫拉靠著車速快的優勢,不但繼續保持著領先,而且領先的優勢更大了!
這讓他對贏得比賽充滿了信心!
畢竟”論車速,經過改裝的柯尼希塞爾更快!
論車技,他的車技完全不亞于陳帆~在他看來,若是陳帆的車技比他牛叉的話”那么幾個彎道之后”領先優勢應該會縮小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拉開距離。
不光是德庫拉這么認為,駕駛棄直升飛機追上兩人的奧利維亞也這么認為。
她之所以堅定讓德庫拉和陳帆飆車,一來是對德庫拉的車技有一定信心,再者就是因為德庫拉那輛柯尼希塞爾經過改裝,加速度和直線速度比陳帆駕駛的那輛布加迪威龍更為恐怖。
“屠夫,我真的很期待你成為我的仆人呢!”
直升飛機里”奧利維亞興奮地添了添紫色的性感嘴唇。
因為德庫拉的領先,奧利維亞顯得有些興奮,另外一邊”莫妮卡的情緒顯得有些難看,她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一起,眸子里的擔憂沒有絲毫的掩飾。
“愿上帝保估你,屠夫。”
輕輕嘆了口氣,莫妮卡閉上美麗的藍色眸子,做了一個祈禱的動作。
“尊貴的圣女,差距縮小了!”就在莫妮卡暗中祈禱的同時,她身旁架勢直升飛機的教廷成員的瞳孔陡然放大”興奮地說道。
耳畔響起那名教廷成員的話,莫妮卡心中一震,連忙睜開雙眼”朝下方看去。
下一刻,她赫然看到”陳帆駕駛的那輛藍色的布加迪威龍在一個型彎道連續做出了完美的漂移,一下便縮小了柯尼希塞爾的領先優勢!
“見鬼!他是怎么追上來的?”原本對勝利場面憧憬的德庫拉通過反光鏡看到布加迪威龍追上來后,瞳孔瞬間放大,眸子里流露著震驚:“難道他在型彎道連續做出了完美漂移?這不可能!媽的心型彎道,兩個彎道之間距離太短,除非他降低車速,才可能連續做出完美漂移!”
理智告訴德庫拉,陳帆不可能在型彎道做出完美漂移”因為……”即便就是他也做不到!
但是事實告訴他,如果不是那樣的話”陳帆不可能縮小差距。
德庫拉沒有看到陳帆連續做出的完美溧移,空中的奧利維亞卻是看到了。
這”不禁讓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隨后,笑容陡然從她的臉上消失,她又恢復了那副陰冷的表情。
或許是心態受到影響的緣故,接下來兩個普通彎道,德庫拉的發揮有些不如人意,讓陳帆再次縮短了差距。
夜幕下,兩輛跑車和通過第一個彎道時一樣,只相差一個車位!
就在這時,第二個型彎道出現!
看到前方出現的型彎道,德庫拉臉上的興奮和得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緊張,極度的緊張!
“茲”
輪胎與路面摩擦的聲音再次響起,德庫拉由于太過緊張,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技術失誤,結果柯尼希塞爾偏離了內道。
“茲”
刺耳的響聲再次響起。
一道藍色的旋風呼嘯著從后方駛來,伴隨著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布加迪威龍緊緊貼著內道滑過。
與此同時,陳帆打方向盤,同時將油門轟到底,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一轟!!
剎那間,藍色的布加迪威龍猶如咆哮的鋼鐵巨龍一般,瞬間躥出,完成超越!
德庫拉表情猙獰地咆哮一聲”也學著陳帆那般將油門轟到底,試圖重新超越陳帆。
只是此時在型彎道,兩個彎道之間距離很短”如此短的距離,德庫拉那輛柯尼希塞爾微弱的速度優勢根本無法發揮!
“茲”
很快的,陳帆在型彎道的第二個彎道處,再次做出一個堪稱完美的漂移!
“這……這他媽的不可能!”
德庫拉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這一刻,他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了,以至于忘記了減速隨后,德庫拉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愕然回過神,試圖踩下剎車”降低逮度。
可是遲了!!
“哦,不!!!”
黑夜里,德庫瞪圓眼睛,發出了絕望的嚎叫。
“咚!!”
一聲巨響淹沒了德庫拉的聲音,急速飛馳的柯尼希塞爾狠狠地撞向了公路旁邊的山坡。
一轟!!
一道更為猛烈的巨響劃,破黑夜的寧靜,一道火光沖天而起,染紅了漆黑的天際,如同一朵綻放的煙花,絢麗無比。
世界車王”就此隕落!!!。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21章沸騰吧,地下世界!十三
“該死!”
空中,奧利維亞看到那道沖天而起的火光,也是微微一呆,隨后臉色陰沉地罵了一句,駕駛著直升飛機原路返回。
莫妮卡和奧利維亞的表現截然相反,當她看到陳帆駕駛著布加迪威龍完成超越,柯尼希塞爾一頭撞在山坡上時,她雖然也呆了一下,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興奮。
無與倫比的興奮!
“贊美主,屠夾真是太bāng了!”
莫妮卡握著雙手,盯著調轉車頭,準備原路返回的陳帆,喃喃自語道。
一旁,負責駕駛直升飛機的教廷成員,聽到莫妮卡的感嘆,表情顯得極為古怪。
因為在他看來,屠夫這連兩個字實在無法和偉大的主聯系在一起……
“尊貴的圣女,現在我們需要返回么?”盡管心中覺得有些荒謬,但是那名教廷成員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滿,畢竟莫妮卡的身份實在太高貴了。
“當然。”莫妮卡給出了肯定的答復,隨后又飛快地搖了搖頭,道:“將直升機降落到公路上,我要搭乘屠夫的車回去。”
駕駛直升機的教廷成員并不是莫妮卡身邊那十二名騎士中的一員,也不是十二名火槍手的一員,因此,對于莫妮卡和陳帆之間的事情,他是不清楚的。
為此,聽到莫妮卡的話,他不由一驚,有些擔心地提醒道:“尊貴的圣女,這樣似乎有些不妥……”
得到提醒,莫妮卡略微沉吟,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瘋狂的念頭,畢竟她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特殊到根本不可能像黛芙那般無視其他人的看法,光明正大地和陳帆在一起。
公路上,陳帆調轉車頭,來到了德庫拉出事的地點。
周圍濃煙滾滾,一片狼藉隨處可見汽車殘片,爆裂的石頭渣滓,以及德庫拉那早已碎裂的殘骸。
尸骨無存。
或許,包括奧利維亞都沒有想到德庫拉的下場會這般的悲慘!
然而,面對這一切,陳帆只是略微放慢車速,點燃一支香煙,然后緩緩加快車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精心制造的事故地點。
借著汽車里微弱的燈光,隱約可以看到,陳帆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顯得十分平靜,猶如沒有漣漪的湖面。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仁慈!
當奧利維亞駕駛著直升機回到十字路口的時候,無論是教廷的成員還是她所率領的黑暗幽靈成員都在等,等結果。
為此,眼看奧利維亞歸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那架緩慢降落的直升飛機。
奧利維亞怎么回來了?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
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中,直升飛機平穩地降落在了公路上,奧利維亞臉色冰冷地從直升飛機中跳下。
那份冰冷被隱藏在了金色的面具后面,但是那雙紫色瞳孔中所流露出的冰冷目光卻讓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挪開了目光。
怒意!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在奧利維亞的眸子里察覺到了怒意?
奧利維亞怎么了?
難道比賽出了意外??
眾人顯得愈加的好奇了,但是卻沒有人敢去問奧利維亞,包括豐二名幽靈圣衛在內的黑暗幽靈成員沒那個膽子,教廷的人自然也不敢去問。
契科夫察覺到奧利維亞眸子里的憤怒眼珠子提溜了幾圈,似乎猜到了什么,忍不住對身旁的庫卡,壓低聲音道:“啊哈,老巫婆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一副被強jiān的模樣看來屠夫贏了。”
此時,現場安靜得詭異,雖然契科夫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卻依然讓不少人聽到了。
這其中包括庫卡,也包括奧利維亞……
“唰!”
公路上奧利維亞陡然停下了腳步,不等庫卡給契科夫做出回答,目光冰冷地鎖定契科夫,殺意凜然,道:“你說什么??”
猛地被奧利維亞盯著,契科夫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條眼鏡王蛇盯著一般,從頭到腳一陣冰涼,渾身汗毛瞬間乍起,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凝固。
夜幕下,他張開嘴巴,試圖解釋什么,但是只覺得喉嚨里像是卡著魚刺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的嘴巴真的很臭!”
眼看契科夫不回答,原本就怒火滔天的奧利維亞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對象一般,嘴角勾勒出一道邪惡的笑容,整個人就地一蹬,化作一道紅色的幻影,直奔契科夫而來。
看到這一幕,契科夫臉色大變!
庫卡也是心頭一緊!
“我……我沒說什么。”契科夫結巴地給出解釋,試圖讓奧利維亞息怒。
沒用!
“我要割了你的舌頭!!”
奧利維亞速度不減,距離契科夫的距離越來越近。
感受到奧利維亞身上那股恐怖的殺意,那些教廷成員雖然覺得奧利維亞太過囂張,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庫卡則是猶豫著是否要出手幫助契科夫。
“啪!”
就在這時,早已完成陳帆吩咐給自己任務的黑鬼,皺眉踏前一步,如同一座山一般將契科夫護在身后,表情凝重地著急速奔來的奧利維亞。
“滾!”
奧利維亞暴喝一聲,借著沖力,一記譚腿直奔黑鬼的面門!
“老板,退后!”
黑鬼低沉地說了一聲,然后第一時間抬起雙手,做出一個防御的動作。
“啪!”
下一刻,奧利維亞那特質的黑色長靴狠狠地踢在了黑鬼的雙臂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黑鬼虎口震裂,并且迫使黑鬼不由自主地后退!
黑鬼顧不上手臂的疼痛,后退的同時一把將契科夫抓在手中。
隨后,他和契科夫一連退了八步,才停下來!
然而即便這樣,黑鬼的實力依然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
包括奧利維亞。
她剛才哪一擊,完全發力不說,還借助了奔跑的力量,比原地全力一擊還要恐怖!
奧利維亞的全力一擊雖然沒有擊殺黑鬼,卻是讓黑鬼的雙手暫時失去了作用當他抓著契科夫退出去八米后,雙手虎口徹底裂開,鮮血涌出不說,像是觸電了一般,顫抖不止!
“看在你實力不錯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不死。”奧利維亞沒有繼續動手,而是語氣冰冷地說道。
沒有回答,黑鬼強忍著雙手的疼痛,輕輕邁出了一步。
就一步。
很小的步子。
夜幕下,黑鬼的表情很平靜:“只要我不死,除了屠夫外,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對老板動手!”
聲音不大”語氣卻格外的堅定!
而他之所以說陳帆動手,是因為……很多時候,陳帆會玩笑似地給契科夫一個爆栗。
耳畔響起黑鬼的話”契科夫渾身一震,那顆早已黑透的心里陡然涌現出了一股暖流,一股在他父母死后,唯有陳帆曾經給予過他的那份暖流。
“黑鬼,回來!”契科夫深吸一口氣,拍了拍黑鬼的肩膀。
“老板,你放心,我可以撐到屠夫回來!”黑鬼語氣依舊平靜。
契科夫急了:“我讓你回來!”
“老板”你確定?我讓開的話,她會割掉你的舌頭!”黑鬼沒有退步。
契科夫內心感動地踏前一步,結果黑鬼伸出鮮血淋漓的右手攔住了他:“老板,危險。”
“聽著,黑鬼”老子他媽是你的老板,老子讓你退后,你就退后!”契科夫故意板起臉。
黑鬼略微沉吟,放下了滴血的右手,讓契科夫上前。
“好,很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奧利維亞卻絲毫沒有被黑鬼和契科夫之間那份萌生的情意所感動。
話間,她徑直朝契科夫走了過來。
黑鬼下意識地要再次上前,卻被契科夫伸手攔住。
這一刻,有著俄羅斯頭號軍火走私大亨惡名的契科夫沒有害怕,他陰沉著臉,死死地盯著奧利維亞:“奧利維亞,你確定要對我動手?”
奧利維亞步伐速度不減。
“有種你殺了我!”契科夫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
“你以為我不敢?”
契科夫這不開口還好口,奧利維亞徹底怒了,速度陡增,瞬間來到契科夫身前,伸手抓向契科夫的腦袋。
“呼!”
沒有任何猶豫,黑鬼順勢踢出一腳,阻攔奧利維亞的攻擊。
“你找死!!”
奧利維亞暴喝一聲,一個側閃,右手再次閃電般揮出,一把抓住黑鬼的腳踝,用力一拉!
黑鬼面不改色,扭腰,半轉身,回旋踢!
“啪!”
奧利維亞伸出左臂攔擋,抓著黑鬼腳踝的右手陡然發力,用力一拽,直接將黑鬼拽到了身前,順勢卡住了黑鬼的脖子。
黑鬼難以呼吸,臉色慘白如雪!
“放開他,婊子!”
契科夫臉色陰沉地從懷中摸出了一把沙漠之鷹,對準了奧利維亞的腦袋。
這一刻,他那雙猥瑣的眸子里流露出的是陰狠,那股曾經讓俄羅斯車,臣頭目都不集卜瞧的陰狠。
奧利維亞那雙紫色的瞳孔陡然縮小,與此同時,數十個紅色的光點出現在契科夫身上,對面,那些黑暗幽靈的成員舉槍,對準了契科夫。
“沒有人敢拿槍對準我的腦袋,卑微的家伙,你是第一個!”奧利維亞像是丟垃圾一般將黑鬼丟飛了出去,聲音嘶啞:“所以,今天,你死定了!”
“弟兄們,掏家伙!”
聽到奧利維亞的話,庫卡一咬牙,直接下達了命令。
他的話一出口,那些早已將子彈上膛,拉開保險的地獄火成員,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
一時間,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著上空。
大戰,一觸即發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22章沸騰吧,地下世界!十四
“奧利維亞,你動了他,屠夫不會放過你的!!”
就當雙方要展開廝殺的時候,遠處,莫妮卡乘坐的那架直升飛機呼嘯飛來機艙里,莫妮卡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滾滾而來!
“嗖!”
槍咯了。
一顆子彈劃小破空氣的阻力,準確無比地擊中了契科夫的手腕,鮮血四濺。
契科夫吃痛,不得不松開手中的槍。
“唰!”
奧利維亞右手陡然揮出,一把卡主契科夫的脖子。
“不要開槍!!”
與此同時,莫妮卡搭乘的直升機趕到,莫妮卡直接從飛機上躍下,落地后,一個打滾,那身白衣沾滿了塵灰。
原本,聽到槍響,地獄火的成員和對面的黑暗幽靈成員都有開槍的沖動,此時聽到莫妮卡這么一喊,只是將手指撫摸在扳機上,沒有扣動扳機。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扳機一扣,今晚恐怕這里要血流成河,尸積成山!
莫妮卡沒有在意自己那身白衣被塵土染臟,而是第一時間起身,徑直朝奧利維亞走了過來:“奧利維亞,你什么意思?難道你輸不起?”
愕然聽到莫妮卡這話,在場每一個人都很清楚,之前那場賽車比賽已經有結果了:德庫拉輸了!
“胡說!”惱怒的奧利維亞差點一把將契科夫掐死,此時聽到莫妮卡的話,氣得渾身一抖,冷冷道:“是這條可憐蟲嘴巴太臭,我只是要割掉他的舌頭而已!”
一轟!!
奧利維亞的話音剛剛落下,跑車的轟鳴聲從前方傳來,一道藍色的車影,如同一陣旋風一般,從前方呼嘯而來。
原本直升機的速度是比跑車快的,只是莫妮卡為了和陳帆一起趕到,所以讓駕駛直升機的教廷成員放慢了速度。而當她看到奧利維亞出現在自己一方陣營后”感到不妥,才讓那名教廷成員提速,在陳帆之前趕到了這里。
“咳……咳……”
連續吸了幾口夜晚陰冷的空氣后,契科夫臉色蒼白的咳嗽了起來。
夜幕下”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是嘴角卻露出了一道笑容,一道嘲諷和不屑的笑容。
“可憐蟲,你以為屠夫來了,我就不敢懲罰你?”奧利維亞臉色一變,手上加大力度,要捏斷契科夫的脖子。
“呼…呼撤看到這一幕,莫妮卡臉色一變”二話不說,就地朝奧利維亞奔來。
奧利維亞見狀,單手拎著契科夫的同時,腳下彈起,一個助跑,右腿霍然踢出!
莫妮卡急著阻攔奧利維亞對契科夫下狠手,眼看奧利維亞朝自己攻來,臉色一變,連忙側身一閃,急速躲過了奧利維亞兇狠的一腳。
“呼!呼!”
奧利維亞一腳踢空,卻沒有再次發動攻擊。
“莫妮卡”你這個廢物,就憑你也想攔我?”奧利維亞重新站定,手中依然拎著契科夫,冷笑道:“如果之前不是屠夫救你,你早就去見撤旦了!”
“并~”
不等莫妮卡做出回答”那輛藍色的布加迪威龍陡然減速,輪胎與地面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汽車在路面上滑出一段距離,漸漸停下。
車門打開,陳帆從汽車里走出,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前方的奧利維亞”臉色有些安青。
“奧利維亞,你難道忘記我之前說的話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陳帆緩緩朝奧利維亞走了過來:“我給你三秒鐘”放下契科夫。”
奧利維亞咬牙。
陳帆緩緩吐出第一個數字。
“屠夫,是你逼我的!”
奧利維亞眸子里閃過一絲決然”作勢要干掉契科夫。
“公”
陳帆的聲音如同悶雷般在她耳畔響起,令她的動作為之一停。
隨后,她借著汽車車燈的燈光,清晰地看到了陳帆那雙眸子里所流露出的寒意。
那道寒意,令她本能地感到了一絲恐懼。
當陳帆要吐出三后,奧利維亞像是被陳帆操控了一般,直接松開了手。
“砰!”
契科夫轟然倒地,因為缺氧,不省人事。
看到這一幕,陳帆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他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默不作聲地朝契科夫走了過來,而奧利維亞則是站在一旁,臉色陰晴不定。
很快的,在現場所有人的注視中,陳帆走到了契科夫的身旁,一把扶起契科夫,掐子掐契科夫的幾個xué位,契科夫緩緩睜開眼睛。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23章沸騰吧,地下世界!十五
423章沸騰吧,地下世界!十五
“嗡……”
師混出,鬼神哭!
手中的殺神之刀仿佛感受到了陳帆的恐怖殺意一般,在出鞘的那一瞬間,嗡鳴不止。
布都御混?
殺神之刀!
布都御混殺人不沾血,被譽為日本自古以來排名第一的殺人利器,震古爍今,威名遠播。
看到陳帆手中散發著煞氣的布都御混,奧利維亞的瞳孔陡然縮小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單膝跪在她身前那十二名幽靈圣衛也是一臉凝重的表情。
“啪!”
夜幕下,赤露ǒ著上身的陳帆,一把扔掉了刀鞘,朝前邁出一步!
這一步,陳帆不但暗中發勁,而且,頻率都和現場大多數人的呼吸、心跳頻率相同,融合在一起,就仿佛有千斤重一般,聲勢浩大!
――喀嚓!
一步落下,混凝土打造的地面頓時碎裂,水泥渣子四射!
“唰!”
看到這一幕,包括奧利維亞在內,所有人的臉色均是狂變!
陳帆每走一步,都會發出一聲悶響,地面上留下了清晰的腳印,就好像是地震一樣輕微的搖晃,一連四步,前震未平,后震又生,就好像千軍萬馬奔騰一般,給人帶來一種天崩地裂的氣概。
天在我面前,都要崩塌!
大地在我面前,也要裂開!!
陳帆的氣勢在不斷地提升!
暮然――
陳帆停下腳步,體內的那股恐怖的戾氣徹底被激發,整個人的氣息變得如同真正的煞神一般,讓人不敢正視。
“來戰!!”
陳帆掄起殺神之刀,刀鋒指向十二名幽靈圣衛,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炸響。
面對手握殺神之刀的屠夫,那名之前還不可一世的幽靈圣衛隊長佐羅,終于感到了恐懼。
不光是他,他身邊那十一名幽靈圣衛也是如此!
隨后,他們面色凝重地站起身子,沒敢應戰,只是圍在了奧利維亞身旁。
“來啊!!”
眼看十二名幽靈圣衛不敢上前,陳帆紅著眼睛,仰天長嘯!
――虎嘯金鐘罩!
長嘯一出,距離陳帆較近的人,只感到氣血虛浮,耳膜鼓動,心跳加快,眼前一片模糊!
一時間,全場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安靜到能夠聽到晚風刮起的聲音,還能聽到眾人的急促呼吸聲。
這一刻,殺神之刀的煞氣徹底激發了陳帆體內的戾氣。
陳帆的氣勢提到了極限!
他,變成了真正的屠夫。
夜幕下,他動了!
他腳心涌泉xué的位置,突然發勁,兩只腳撐抓,彈縮,身體彎弓,前胸內斂息,后背拉貼。
天庭發勁,足底涌泉!
他通過涌泉和天庭兩xué,溝通天地,讓人的速度發揮到極致,達到縮地成寸的效果!
他再次使出了這門最快的移動身法。
他,再次踏出了一步。
看似很小的一步。
只是――
當他踏出那一步后,除了奧利維亞外,包括莫妮卡在內,都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是的!
看不到了!
陳帆似乎就那么憑空的消失了!
“小心!”
奧利維亞臉色大變,出聲提醒。
可是――
遲了!!
仿佛只是瞬間,陳帆便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佐羅身前,帶著那股不可戰勝的氣勢,掄起殺神之刀,對準佐羅的腦袋,當頭劈下!
一刀出,仿佛天地為之變色,前方的空氣被凌厲的刀風震開,佐羅的金色長發隨風飄dà
面對這氣勢恐怖的一刀,佐羅只覺得內心完全被一股死亡的氣息所籠罩,渾身汗毛瞬間乍起!
這一刀,簡直太快了!
快得讓佐羅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
他本能地揮出了特質的黑色匕首,試圖阻擋。
“鏗!”
脆響出,匕首斷!
一刀斬斷匕首,刀勢絲毫不減,直奔佐羅的腦袋而去!
佐羅的瞳孔陡然放到最大。
刀落,人死!!
仿佛切西瓜一般,鋒利的刀鋒直接將佐羅,從頭到身子,一下劈成了兩段!
夜幕下,滾燙的鮮血瞬間噴灑而出,猶如一朵血花在空中綻放,又猶如下了一場血雨。
剎那間,陳帆如同被血雨沐浴過一般,渾身被染得通紅,整個人看上去猶如魔鬼降世。
另外十一名幽靈圣衛和奧利維亞也被佐羅的鮮血濺到。
只是――
以往能夠刺激他們內心暴戾的鮮血,沒有激發他們的勇氣,倒是像一盆冰冷的江水一般,直接澆滅了他們內心的戰意。
“砰!”
佐羅被斬斷的兩截身子轟然倒地。
“嘶”
看到這一幕,無論是地獄火和教廷的成員還是黑暗幽靈的成員,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眸子里所流露出的恐懼沒有絲毫的掩飾。
而奧利維亞和另外十一名幽靈圣衛見陳帆目光掃來,一個個像是見到鬼一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怕了!
這一刻,面對如同殺神的陳帆。
就連奧利維亞也怕了……
“該你們了。”
陳帆咧開嘴,鮮紅的臉龐上綻放出了一個讓人驚秫的笑容,森白的牙齒,在黑夜中亮得刺眼。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一名幽靈圣衛狠狠咽了一口吐沫,然后鼓足勇氣,大喝一聲:“保護圣女!”
話音落下,他上前,擋在奧利維亞身前。
經他這么一提醒,其他幽靈圣衛雖然心中害怕,但他們畢竟經受過最嚴格的訓練,心理素質比普通人要強大的多――他們硬是通過恐怖的心理素質,壓制住了內心的恐懼,紛紛上前將奧利維亞攔在了身后。
“一起上!”
為首的幽靈圣衛冷喝一聲。
“嗖!”
“嗖!”
“嗖!”
他的話音一落,三名幽靈圣衛瞬間躥出,急速射向陳帆。
他們恐怖的速度帶起一陣風聲,手中的匕首森冷刺眼。
“唰!”
“唰!”
“唰!”
幾乎瞬間,他們便來到了陳帆身前,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刺向陳帆。
夜幕下,陳帆笑了,笑得很冷。
他沒有動,而是原地揮出一刀!
“鏗!”
“鏗!”
“鏗!”
三聲脆響疊在一起。
三把匕首,瞬間被斬斷!
一擊不中不說,還被斬斷匕首,三名幽靈圣衛臉色大變,急速暴退!
“想走?”
陳帆冷笑一聲,反手揮出一刀!
一刀出,血光現!
距離陳帆最近那名幽靈圣衛來不及躲閃,腦袋直接被陳帆一刀斬下,掉落在地,中間那名幽靈圣衛胸口被劃出一道很可見骨的口子,鮮血狂流不止。
唯一躲過一劫的便是最后那名幽靈圣衛。
只是――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陳帆沒有收刀,掄起腳,順勢一踢,一腳將地面的匕首踢起。
“嗖!”
鋒利的匕首,如同一道白光閃過,直接穿透了第三名幽靈圣衛的心臟,鮮血噴射而出。
第三名幽靈圣衛暴退的步伐瞬間停止,本能地用手捂住傷口,試圖阻止血液的流逝。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
很快的,第三名幽靈圣衛的身子轟然倒地,一動不動。
第二名幽靈圣衛也因為胸口的傷口太過恐怖,流血過多,癱軟在了地上,進氣多,出氣少,離死不遠。
咕咚!
眼看自己的三名同伴,再次被陳帆輕易斬殺,剩余八名幽靈圣衛再次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
而奧利維亞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一起,凝視著收刀,朝著他和剩余八名幽靈圣衛走來的陳帆。
前方,陳帆每踏出一步,路面都會碎裂,混凝土渣滓四濺,氣勢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而陳帆每前進一步,剩余八名幽靈圣衛都會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一進,一退!
漸漸地,漸漸地,他們退到了奧利維亞的后面。
察覺到這一點,他們才停下腳步。
“圣女,你先走,我們攔下他!”為首的幽靈圣衛,再次開口了,表情遠不像之前那般冷靜,語氣顫抖不說,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音。
不過,他還是帶領著自己的同伴,再次將奧利維亞包圍在了里面。
察覺到自己身邊的八名幽靈圣衛已經徹底失去了戰斗士氣,奧利維亞明白,這一戰已經敗了。
她臉色難看地咬了牙紫色的嘴唇,語氣復雜,道:“屠夫,第三局,你贏了!”
“我說過,他們都要死!”
黑夜里,屠夫咧了咧嘴。
奧利維亞臉色一變,正要繼續說什么,瞳孔再次放大。
她看到,陳帆再次動了!
“嗖!”
伴隨著破空聲,陳帆拎著殺神之刀,如同死神降臨一般,陡然出現在奧利維亞的前方。
隨后――
“啪!”
他跨出了一步。
“呼!”
他揮出了一刀。
一顆被鮮血染紅的頭顱再次落地。
“啪!”
第二步!
“呼!”
第二刀!
“啊!”
刀未至,慘叫聲響起。
隨后……人頭再次落地。
第三刀。
第四刀。
第五刀。
第六刀。
第七刀。
第八刀!
刀起刀落,血光四濺!
一步殺一人!!
頃刻間,剩余八名黑暗幽靈的圣衛全部被砍下了腦袋,唯有奧利維亞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道路中央。
晚風吹起,奧利維亞只覺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讓她顫栗的冰冷。
那股冰冷,讓她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不敢去看前方渾身是血的陳帆。
與此同時,道路西側,被陳帆嚇呆的黑暗幽靈成員,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顫抖著舉起槍,紅外線的光點籠罩在陳帆身上。
陳帆沒有在意,而是……猛地提刀,手掌拍向刀柄!
“鏗!”
鋒利的殺神之刀直接沒入了地面,唯有刀柄留在了空氣中。
“滾,或者死!”
夜幕下,陳帆完全無視了那些拿槍瞄準他的黑暗幽靈成員,而是盯著奧利維亞,緩緩開口。
那聲音,如虎嘯,如chūn雷炸響。
奧利維亞如同遭到雷擊,渾身狂震。
而那些用槍瞄準陳帆的黑暗幽靈成員,耳膜震蕩,嚇得兩腿一軟,紛紛放下了槍。
“我們走。”
隨后,她無力地咬了咬嘴唇,然后深深地看了陳帆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向那架直升飛機。
聽到奧利維亞的話,那些原本就心存恐懼的黑暗幽靈成員,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似乎,對于他們而言,這里是真正的地獄!
“屠夫,今晚,你贏了!”很快的,直升飛機在奧利維亞的控下,緩緩騰空,她那冰冷的聲音在空中炸響:“但是……我跟你沒完!!”
話音落下,直升飛機漸漸遠去。
耳畔響起奧利維亞不甘心的話語,所有人都很清楚。
將因為屠夫的出世
――徹底沸騰!!
三更完畢。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24章尸骨,惡棍
清晨,當遠處的天空吐出魚肚白的時候,倫敦城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倫敦南部,一處極為機密的機構辦公大樓里,一大早,便傳出了憤怒的咆哮。
“該死的,我需要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么我們派出去的十二名特工全部從人間蒸發了?告訴我,這他媽到底是為什么?”,開口之人是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他有著西方人特有的高鼻粱,眼睛不大,目光卻很犀利。
此時,那雙褐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來的是憤怒。
“親愛的萊曼先生,您不必這么憤怒。”這次開口的是一個留著褐色長發,佩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fù女,她的臉上掛著鄙夷而憤怒的笑容:“您應該清楚,昨晚的事情得到了軍方和議會那群混蛋的默許。那些高高在上的混蛋,之所以讓我們派人出去了解事情經過,只不過是面子活。所以,我敢保證,區區十二個特工的死,他們不會追究的。”,胖子神情嚴肅,沒有吭聲。
“親愛的萊曼先生,您心里也知道這一點,不是么?”,女人冷笑一聲,絲毫沒有將身為特勤處頭目的男人放在眼里。
“但是,我們至少要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井么,還有,我們的人是怎么死的吧?”,胖子沒有因為女人的嘲笑而生氣,而是沉聲道。
“發生了什么?嘿!我親愛的萊曼先生,您覺得,這種事情會有真相么?”,女人譏諷,道:“至于我們死去的十二個弟兄,哼,鬼知道是教廷那幫混蛋做的,還是黑暗幽靈那群惡棍做的!”,胖子皺眉。
“我親愛的萊曼先生,請不要在我面前表現出你那廉價的虛偽了好么?真的,您已經失去了一個英國軍人該有的東西。您變成了和那群家伙一樣虛偽的存在。您很清楚,那群混蛋”要知道所謂的真相,只不過是為了滿足他們一些朋友的好奇心。但是,我們的職責是效忠這個國家,而不是為那些混蛋的朋友服務!”,女人繼續冷笑”冷笑的同時,眸子里還閃爍著怒火。
因為……在昨天死去那十二名特工中,有一個是他的弟弟!
“M16,那么,以你來看,所謂的真相應該怎么上報?”胖子嘆了口氣問。
“很簡單,對上頭,就說昨晚教廷和黑暗幽靈發生沖突”雙方各有死傷,我們派出去的人被波及。”,被稱為…的女人,冷冷道:“至于對貧民區的居民”嗯,這個可以交給警方。嗯必,以警方那群混蛋撤謊的水平,足以消除貧民區那些居民內心的疑惑。”,“好,就這么辦。”胖子點頭認可:“那么,匯報材料的事情就辛苦你了,M16。
M16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米歇爾家族莊園最中央的那棟別墅里。
身為米歇爾家族族長的德爾森因為一晚沒睡的緣故,臉色蠟白不說,眼圈里涌現著血絲。
他坐在沙發上,吸著雪茄,冷冷地沖管家問道:“還沒有調查到格林的下落么?”,“還沒有。”管家膽戰心寒。
從昨晚德爾森接到格林和老皮克對付陳帆的計劃失敗后”整個米歇爾家族的氣氛就顯得極為嚴肅。
后來,米歇爾家族動用了許多關系網,卻沒有調查到格林的下落,只是調查到,格林落入了陳帆的手中,然后陳帆帶著契科夫和地獄火傭兵團干掉了潛藏在倫敦貧民區的山口組成員。
而最新調查的消息是”昨晚,教廷和黑暗幽靈的人相繼出現在倫敦貧民區,至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卻一丁點都沒傳出來。
“軍情處那邊難道也沒有消息?”,德爾森覺得內心的怒火在燃燒。
“天還沒亮,我就派人去打聽了”包括軍方和議會的人,都沒有打聽結果。”,管家頭埋得更低了,隨后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我聽說昨晚軍情處派出了十二名特工暗中了解事情真相,結果全部都死了,尸體在哪里都不知道。”
愕然聽到管家的匯報,德爾森的表情更加陰沉了幾分,同時心中也涌出了一個不好的直覺。
“叮鈴鋒……”,或許是為了印證他的直覺一般,原本安靜的大廳里,忽然響起了電話的鈴聲。
聽到電話鈴聲,管家二話不說,連忙上前接通。
“德爾森那個老不死的雜種在么?”電話接通,聽筒里傳出了一個輕佻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一股戲謔的味道。
“你是誰?”管家語氣低沉地問。
“媽的,我問你德爾森那個雜種在不在。”電話那頭,契科夫躺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床上,享受一個金發女郎服務的同時,身子微微哆嗦了兩下,然后罵道:“雜種,聽著,契科夫大爺馬上要和一個美麗的寶貝進行一場有意義的活動,所以,不要浪費契科夫大爺寶貴的時間,讓德爾森那個老雜種速速來接電話。”
契秭夫?!
愕然聽到這三個字,管家的臉色頓時狂變!他可是很清楚,昨晚格林聯手老皮克的行動之所以會失敗,完全是拜電話那頭的契科夫所賜。
“是誰?”,沙發上,德爾森見關鍵臉色不對勁,忍不住問道。
“契科人……”
管家猶豫子一下,如實答道。
德爾森臉色微微一變,瞳孔略微放大,隨后一下掐滅雪茄,起身,幾步走了過來,一把接過了電話。
“哦,親愛的寶貝,你的嘴巴簡直太性感了,包裹的契科夫大爺好舒服,哦,哦,哦,我向上帝發誓,你的口技是契科夫大爺見過最好的……”
當德爾森將聽筒放在耳邊的時候,契科夫那舒坦的shēn吟聲清晰地通過無線電,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這讓他那原本難看的表情愈加憤怒!
“該死的惡棍,格林被你弄到哪里去了?”,德爾森陰沉地問道。
“哦!!”,電話那頭,契科夫鬼叫了一聲”沒好氣地罵道:“媽的,德爾森,你個雜種,你差點害得老子繳械投降”這個女人可是老子花了十萬英傍找來的,就這樣繳械投降,簡直太不劃算了。”,“惡棍,你……”,德爾森差點沒氣暈過去。
“親愛的德爾森,你不要激動,嗯,淡定,淡定”懂么?你看看契科夫大爺我,被女人用嘴巴服務,呼吸都很正常”你要像我學習…………”,契科夫哈哈笑著,隨后似乎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沉聲道:“德爾森,你那個不爭氣的孫子昨晚找到了老皮克那個混蛋,試圖算計我一個東方朋友。我那個東方朋友說,您的好意他收到了,作為回報,他送了您一件東西,嗯,用中國話說叫…………叫,叫什么寶貝?”
契科夫嘿嘿笑著問了一句,隨后又道:哦,我想起來了”叫禮尚往來。”,耳畔響起契科夫的話,德爾森心頭一沉,心中那份不好的直覺愈加強烈。
“好了,老不死的東西,你已經占用我太多的時間了,我要掛電話了!”契科夫失去了調侃德爾森的興趣:“那件禮物就在米歇爾家族莊園的廣場上”你現在可以去看看。”,說著,契科夫直接切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德爾森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砰!”
他用力地砸掉電話”聲音沙啞道:“去廣場!”
與此同時,五星級酒店里,契科夫扔掉手機,輕輕撫摸著金發女郎的臉龐,問道:……“啊哈,寶貝兒,你說那個老不死的混蛋,看到那份禮物后,表情是不是會很精彩?”,金發女郎動作略微停頓,張開鮮紅的嘴唇,微微一笑。
“哦,寶貝,你笑得真迷人。嗯,我像上帝發誓,哦,不”我向教廷圣女莫妮卡發誓。對了,我見過莫妮卡,你信么?”,契科夫胡言亂語道:“啊哈,看起來你不信。不過……沒關系,來,寶貝兒,趴在床上,把你的美tún翹起來,我會讓你體會到一個女人最快樂的感受。”,“嗯,就是這個樣子…………哦,贊美上帝,好緊……”,“哦,這簡直太美妙了!我決定了,過兩天我去亞洲辦事,一定要把你帶在身過……”,一時間,五星級酒店的套房里,傳出了女人的shēn吟聲和契科夫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而德爾森則帶著老管家和數十名米歇爾家族的保鏢,急匆匆地趕到了莊園的噴泉廣場。
廣場上,十幾根柱子如同往常一樣聳立在那里,根據斷臂維納斯涉及的噴泉并沒有噴水,整個廣場顯得格外的安靜。
早已接到管家通知的保鏢,見到德爾森一行人抵達,連忙迎了上去,鞠躬冉好。
“發現了什么?”德爾森皺眉,看著空蕩蕩的廣場,由于能見度不是太高,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保鏢的臉上本來還殘留著一道無法抹去的恐懼,此時聽到德爾森的話,牙齒不停地撞擊在一起,戰戰赫赫地答道:“骨……骨頭架…………”
,德爾森瞪圓了眼睛,一旁的管家臉色狂變。
“得……格林少爺的骨頭架。
”,保鏢咽了。吐沫,飛快地說著,然后指了棒后方。
德爾森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廣場中央,赫然看到兩名米歇爾家族的保鏢,抬著一具尸骨,緩緩朝這邊走來,步伐有些發抖。
“你怎么知道那是格林的骨頭架??”德爾森一把揪住保鏢的衣服領子,聲音嘶啞地怒吼。
“地上寫著格林少爺的名字…………”保鏢臉色難看地回答。
耳畔響起保鏢的話,德爾森腦海一片空白,本能地松開了保鏢,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呆呆地立在了廣場入口處。
“我向上帝發誓,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望著格林那森白的尸骨,德爾森面目猙獰,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一般,咆哮不止。
作為日本的首都,東京是亞洲第一大城市,世界第二大城市,全球最大的經濟中心之一。
它還是日本全國的政治中心,行政、立法、司法等國家機關都集中在這里。被人們稱為“官廳街”的“霞關”一帶聚集著國會議事堂、最高裁判所和外務省、通產省、文部省等內閣所屬政fǔ機關。
和日本國家政fǔ機關一樣,被譽為亞洲第一大黑幫的山口組總部也從其總本部設在兵庫縣神戶市搬到了東京,不過并沒有在所謂的官廳街,而是在有著“東京心臟”之稱的銀座。
銀座,它是高級、名牌、流行、品味、信用、貨真價實、憧憬、時尚的代名詞,它與巴黎的香榭麗舍大街、紐約的第五大街齊名,是世界三大繁華中心之一。
據銀座,一個腳印的土地比內閣高級官員一個月的工資還要高!
它是日本地價最貴的地方!
在這樣一個寸土如金的地方,山口組的總部卻占據了銀座最中心的位置,是一棟直chā云霄的摩天大樓。
這也從某種意義上說,展現出了山口組的強大。
而事實上,因為日本法律上允許黑幫組織存在,山口組在日本國內的影響力是世界上任何一個黑幫都無法相提并論的!
它涉及日本軍政商三個領域不說,而且在其中起著很重要的作用。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掌控山口組的佐藤家族,是日本最為龐大和恐怖的幾個家族之一。
當倫敦的天色徹底大亮的時候,和倫敦時差相差近十個小時的東京已經是下午。
夕陽掛在天空的西邊,光輝傾灑在銀座大道上,從上空俯視,可以看到整條銀座大道到處都是黑色的小點,一個又一個行人將銀座大道塞得滿滿的。
銀座中央那棟摩天大樓的頂層會議室里。
包括山口組老大佐藤一郎在內的所有山口組大佬全部齊聚一堂。
所有人都穿著最正式的西裝,胸口掛著一個胸卡,胸卡上印著,口組的幫微”整個胸卡大約有護照那么大,看上去比日本公務員佩戴的胸卡還要拉風。
只是這些佩戴著拉風胸卡的山口組大佬們,此時的表情卻格外的凝重,會議室里的氣氛也顯得十分壓抑。
“總裁”今天各大會長專程趕到東京,讓您召開這個會議,是為了商議那個中國人的事情。”
一名身材矮小,佩戴著金邊眼鏡的瘦弱男人站起身,表情復雜地對坐在會議室最前方的佐藤一郎說道。
身為山口組總顧問的他,在山口組內部地位不低,相反很高,一般而言,山口組最高層的會議,都是由他來組織的。
而在山口組內部,所有山口組成員都稱呼佐藤一郎為總裁”也算是與時俱進。
“工藤義和,你坐下。”同樣身穿著正式西裝的佐藤一郎掐滅手中的雪茄,雙手摁在會議桌上,目光環視一圈,緩緩開口道:“看來,英國那邊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既然你們今天一起發起召開這個會議,那么,接下來”你們說說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話音落下,工藤義和恭敬地坐在了座位上。
而那些算是山口組各地大佬的人物,均是在心中醞釀說辭。
“總裁,裕仁被殺,您心情悲痛”我們都能理解,你派人取那個中國人的人頭,我們也極其贊成。
”隨后,坐在第二排位置上的川稻會會長,川稻辰站起身來,沉聲道:“但是”我們似乎低估了我們的對手。”
“繼續。”佐藤一郎面無表情。
“一開始,那個中國人只是身份神秘了一些,后來他的身份浮出水面”是中國陳家的后代,并且曾在中國軍方龍牙組織效力。”川稻辰正色道:“現在”他的身份又變得神秘了起來。首先,俄羅斯頭號軍火走私大亨契科夫因為他,中斷了和我們之間的軍火生意,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其次,契科夫在英國的時候為了幫他,不惜和米歇爾家族以及英國最大黑幫組織的頭目老皮克撕破臉皮,這足以證明,契科夾和他的關系非同一般,甚至可以說,契科夫是聽命于他的。”
“契科夫那個惡棍,自從出道以后,只聽從過屠夫的命令。”說到這里,川稻辰的語氣變得凝重了起來:“那個中國人,很有可能就是鏟除血色煉獄的屠夫。”
屠夫?!
聽到這兩個字,包括佐藤一郎在內,所有人都覺得心頭一緊。
“繼續說下去。”佐藤一郎皺著眉頭道。
“前幾天,他在克納爾城堡里,利用古蒂。羅德柴爾斯,希爾瓦,莫妮卡,凱瑟夫四人的威嚴嚇退了米歇爾家族,外界流傳,四人欠下了他的人情。眾所周知,四人都是身份非常高貴的人,而且涉及不同的領域,同時欠下他的人情,這很不可思議。所以,我個人認為,這個所謂的內幕消息值得商榷,同時,我敢肯定,他和那四人的關系很不簡單。”
“昨晚,地獄火的首領庫卡親自帶人幫著他對付我們不后還引起了教廷和黑暗世界的沖突。這些,讓我進一步懷疑,他就是歸隱的屠夫。”川稻辰繼續道:“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斷,是否準確,我自己也不清楚,有待于進一步調查。”
到這里,川稻辰看了一眼佐藤一郎,見佐藤一郎沒有阻止的意思后,又繼續說道:“而我們因為啥死他,先后派出兩批忍堂成員,總共六十人,相當于整個忍堂的四分之一。現在,他們全部都死了,這對我們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聽到川稻辰這么座的所有山口組會長,臉色都有些難看,畢竟,忍堂是山口組戰斗力最為強大的堂口,一下子損失四分之一,這對山口組的戰斗力和名聲影響很大。
“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報復?”佐藤一郎瞇起了眼睛”寒光四射。
“呼”
川稻辰深吸一口氣,道:“是的,尊敬的總裁先生。就算他不是屠夫,憑借他現在所擁有的關系網”就是一個很難對付的敵人。這一點,我們已經無需去印證!而惹上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對我們山口組而言,并非一件好事!”
“你想過放棄后的結果么?”佐藤郎冷冷地問。
川稻辰微微一怔,沒有吭聲。
“我們為了殺他,已經付出了太多代價,如今,整個地下世界都在看我們”看我們如何對付他,這個時候,我們如果選擇放棄”那對佐藤家族和山口組而言,是一種極大的侮辱,侮辱,你懂么?”佐藤一郎臉色陰沉。
聽到佐藤一郎這么川稻辰心中隱隱有些不滿,不過卻不敢表現在臉上,同樣的,其他那些不滿的大佬也不敢吭聲。
他們聽得出來”佐藤一郎對陳帆抱有必殺的決心!
“不過,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盡管佐藤家族在山口組占據著主導地位,但是整個山口組是由許許多多組織組成的,佐藤一郎也知道不能完全得罪這些組織的代表頭目,他想了想”道:“這樣吧,接下來,我們選擇冷眼旁觀。”
“尊敬的總裁先生,怎友冷眼旁觀?”又一名山口組旗下的會長問道。
“那個中國人在中國國內還招惹到了青幫。”或許是因為薛狐和自己一樣,都喪失了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佐藤一郎的語氣有些復雜:“他們之間的仇恨很深”達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便是冷眼旁觀他和青幫之間的爭斗,從而徹底調查清楚他的身份”讓他所有的關系網都浮出水面。用中國一句古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聽佐藤一郎這么眾人心中雖然覺得佐藤一郎有些自私,但也不敢再反駁什么,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說,佐藤一郎這個計劃還是很合理的。
“尊敬的總裁先生。”川稻辰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開口。
“川稻君,你說。”佐藤一郎皺了皺眉頭。
“如果,他真的是屠夫,我們怎么辦??”川稻辰句地問道。
佐藤一郎張開了嘴巴,想說什么,似乎又覺得不妥,最終沒有開口。
而其他人則是臉色微微一變,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一時間,會議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與此同時,廣州二沙島最中央那棟別墅的書房里。
身著一身唐裝的薛狐,臉色難看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握著一桿煙斗,卻沒有吸,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嘎吱!
隨后,書房的房門被人推身冰冷氣息的青年面無表情地走進了書房,淡淡地問道:“你找我?”
“嗯。”薛狐抬起頭,看了青年一眼:“昨晚的事情你都聽說了么?”
“嗯。”
青年面無表情點頭。
“昨晚,陳帆利用俄羅斯頭號軍火走私大亨契科夫的勢力殺死了格林和英國最大的黑幫頭目格林,除此之外,地獄火傭兵團也出現了,他們幫助陳帆血洗了山口組派去的忍堂成員。”
到這里,薛狐的表情變得十分凝重:“后來,教廷和黑暗幽靈的人都出現了,并且發生了一場大戰………”,“你想說什么?”青年皺眉打斷了薛狐的話。
“你說他會不會是屠夫?”薛狐說出了一個讓他心驚肉跳的名字。
“屠知”
聽到這兩個字,青年微微一怔,隨后笑了笑:“如果他是屠夫的話,你早死一百次了。”
薛狐臉色微微一變,卻不得不承認青年的話沒錯。
因為……,…傳說中的屠夫,根本不在乎任何規則!
他的世界里,只有一個字:殺!
“薛狐,想必他在英國發生的事情,引起了你的擔憂。我個人認為,你沒有必要如此擔心,畢竟,他的那些關系都在國外,在國內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青年想了想,道:“你現在要做的便是按照我所說,制造機會,制造一個可以讓必殺他的機會。只有他死了,他的那些關系不會對你構成任何威脅。沒有一個人愿意為死人做什么!”
“好!”薛狐明白青年說的是事實,點頭答應的同時,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
沒有回答,青年轉身離開,待走到門口后,腳步略微停頓,緩緩吐出兩個字:“影子。”
影子?!
聽到這兩個字,薛狐的瞳孔陡然放大,完全傻了!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26章瘋狂的妖精
426章瘋狂的妖精
曾經身為英國乃至整個歐洲具權威的心理醫生時,黛芙還沒有接管克納爾家族的生意,因此也沒有住進象征身份的克納爾城堡。
她一直住在倫敦的一處富人區,住宅是一棟占地面積不算大的別墅,別墅是典型的英倫風格,花園里種著不少適合倫敦陰冷天氣的花草。
當初,陳帆在英國接受黛芙治療的時候,就曾住在黛芙的別墅里。
同樣的,黛芙的第一次,也是被陳帆在別墅里那張華麗的大床上奪走的……
清晨,倫敦的天空霧蒙蒙的一片,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一股陰冷的味道。
對于極度感性的人而言,這種天氣是致命的,這會讓他們的心情變得極為糟糕。
黛芙不是一個感性的人,相反她的理性程度讓陳帆都自嘆不如。
當然前提是,陳帆沒有變成真正的屠夫……
掀開被子,黛芙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陳帆那張熟睡的臉蛋,低頭在陳帆的額頭上親wěn了一下。
陳帆的警惕性一直很強,縱然此時身在黛芙的別墅,安全系數很高,全身心放松,可是黛芙這一動,陳帆當下睜開了眼睛。
那一瞬間,他的目光格外的駭人,全身神經緊繃,就像是一頭隨時出擊的野獸。
“親愛的,好點了嗎?”眼看陳帆醒了過來,黛芙臉上一喜,打uáng頭燈的同時,輕聲問道。
耳畔響起黛芙柔聲的話語,眸子呈現出黛芙那張熟悉的面孔,陳帆整個人當下放松了下來,笑著點了點頭。
“恭喜你,親愛的,你的病情治愈的情況很出乎我的預料,如此下去,用你不了多久,你的病情將會徹底痊愈。”黛芙聽到陳帆這么顯得有些激動。
昨晚,陳帆通過殺神之刀里的煞氣激發體內的戾氣,實力達到巔峰,外加手中有殺神之刀這把天兵利器,戰斗力相當于以往巔峰時期的十倍!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陳帆基本秒殺了黑暗幽靈的十二名幽靈圣衛。
而同樣的,因為殺神之刀里的煞氣激發了體內的戾氣,陳帆的病情復發,隨后大開殺戒,更是加重了病情。
為此,擊退奧利維亞一行人后,陳帆匆匆和莫妮卡告別,來到了黛芙這里。
當時,黛芙看到陳帆病情復雜,顯得十分緊張,下意識地要用慣用的方法――利用自己的身體消除陳帆的痛苦。
結果,昨晚,陳帆拒絕了!
盡管當時陳帆痛苦萬分,可是沒有答應黛芙yòu人的提議,而是硬是憑借恐怖的意志力掙扎。
掙扎持續了三個小時,最后,陳帆整個汗淋漓不說,接近虛脫,直接昏暈了過去,一暈就暈到了現在。
聽到黛芙的話,陳帆也感到十分慶幸,慶幸自己昨晚的選擇,在他看來,如果昨晚沒有忍住,繼續通過和黛芙滾大床的方式遏制病情的話,那么好不容易好轉的病情將會再次惡化。
“親愛的,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黛芙整個人貼在陳帆身上,眨著迷人的藍色大眼睛,問道:“我記得,當初你在東海云山擊殺了山口組忍堂的成員后,病情進一步惡化。如今,怎么病情又好轉了呢?”
“應該是和我解開心結有關。”陳帆想了想,道:“那件事情之后,我回到了燕京,消除了和我老太爺之間的誤會,解開了第一個心結。后來,我又前往云南和我師父的親人見面,解除了第二個心結。”
“原來如此。”曾經走進過陳帆心中的黛芙很清楚,陳帆心中總共有三個心結,除了剛才說的兩個之外,最后一個則是當初陳帆失手殺死人質的事情。
明白這一點,黛芙笑了笑:“親愛的,這么看來,只要你今后消除了第三個心結,憑借你的控制能力和意志力,病情將會徹底治愈。”
“應該是這樣。”陳帆點了點頭,表情卻很復雜。
顯然,第三個心結留下的陰影最大……
要想消除第三個心結,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親愛的,外界流傳,昨晚你通過俄羅斯頭號軍火走私大亨契科夫的勢力殺死了格林和老皮克,后來又利用地獄火鏟除了山口組忍堂的成員,最后引發了教廷和黑暗幽靈大戰。”黛芙伸出白nèn的手指,用指甲輕輕地在陳帆的胸口畫圈:“是這樣么?”
“基本是這樣,不過教廷和黑暗幽靈沒有大戰。”陳帆點了點頭,心中對教廷和黑暗幽靈的保密工作十分滿意。
“那應該是你出手了。”黛芙明白,也只有黑暗幽靈值得陳帆大開殺戒,像格林、老皮克和山口組忍堂,契科夫和庫卡的勢力完全可以代替。
“嗯。”陳帆沒有否認,而是簡單地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黛芙。
“奧利維亞果然是一個瘋子。”聽到陳帆的敘述,黛芙有些心有余悸:“親愛的,幸虧你在斬殺十二名幽靈圣衛后還保持著冷靜,否則的話,你若是連奧利維亞也殺了,暫且不提黑暗幽靈日后的報復,光是昨晚奧利維亞的安排,若雙方發生沖突,恐怕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夠逃生。”
陳帆沒有否認這一點。
“而且……親愛的,想必你也清楚,黑暗幽靈雖然取代了血色煉獄成為了地下世界最為強大的組織,但是兩者之間有著很大的區別。”黛芙冷靜地說道:“血色煉獄一開始是一個由全球各大財團組建的一個組織,后來當這個組織強大到一定程度后,脫離了那些財團的控制,自立為王,其中血色煉獄的頭目霍華德更是想挑起戰爭。可以說,那時候的血色煉獄站到了整個人類的對立面。所以,你鏟除血色煉獄并不算破壞地下世界的規則,也不算破壞整個世界的格局。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你在整個過程中,沒有遇到麻煩。”
“但是黑暗幽靈不同,這個組織存在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百年!在過去一百年之中,黑暗幽靈的勢力基本滲透了歐洲各國。它和包括黑手黨、山口組在內的黑幫一樣,代表了很多白道人士的利益。所以,如果你要鏟除黑暗幽靈的話,會觸動那些人的利益,這是他們絕對不允許的!”黛芙理智地說道:“如此一來,論戰斗力,黑暗幽靈比不上曾經的血色煉獄,但是論鏟除難度,想必黑暗幽靈要更難一些。”
“沒錯。”陳帆揉了揉臉龐,略顯苦惱,道:“奧利維亞確實是一個瘋子,她最后放出狠話說這件事情跟我沒完,天知道她還會做出哪些瘋狂的事情來。”
“親愛的,中國有個成語叫因愛生恨,這是說,愛的越真,恨的越深!”黛芙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調侃道:“我想,她是愛上你了……”
陳帆翻了個白眼:“怎么可能?”
“咯咯……”黛芙狡猾地笑了笑:“親愛的,你不要忘了,我是心理醫生。從心理學角度來看,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哦。何況,你想想看,奧利維亞的賭注只是讓給她當仆人,而不是要殺死你!如果真的只是恨的話,那么她完全可以殺死你,或者折磨你……”
經黛芙這么一分析,陳帆有些愕然。
“親愛的,你說,如果你左手牽著莫妮卡,右手牽著奧利維亞出現在梵蒂岡教廷,讓教皇主持婚禮,會引起怎樣的轟動??”黛芙狡猾地笑著,笑得很勾混。
“我無法想象。”陳帆壞笑一聲,一個翻身,在黛芙的尖叫聲中,一下將黛芙壓在了身下:“不過我可以想象你的模樣。”
隨后,火熱的四唇相接,黛芙如同八爪魚一般,兩腿夾住了陳帆厚實的腰肢,一邊配合著陳帆的侵略,一邊輕車熟路地握住陳帆的那桿槍,肆意地挑逗著。
感受著那桿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膨脹,黛芙忽然挪開嘴唇,臉色緋紅地喘著粗氣,道:“親愛的,我還想當女王……”
“我不想當受。”陳帆一手握住黛芙拿雪白的圣女峰順著小腹而下,撫摸上了金色的森林……
黛芙渾身一顫,勾混的shēn.吟再次傳出,小溪隨著陳帆的侵略,溪水泛濫。
“親愛的,我受不了,快……”
片刻后,在陳帆的熟練挑逗下,黛芙完全陷入情.玉的海洋。
陳帆笑著將揉捏圣女峰那干凈的手指,伸進了黛芙那微微張開粉紅嘴唇里,笑罵道:“你發.sāo的樣子真的很吟.蕩……”
“親愛的,在你面前,我就是一個蕩.fù,我是sāo.貨,好難受呢……快點要sāo.貨好么?”黛芙伸出香舌,輕輕添著陳帆的手指,目光迷離,表情風情到了極點。
看到這一幕,陳帆只覺得體內的玉.火徹底被點燃,他不再廢話ōu出手指,扛起白皙纖長的美腿……
鬼子扛槍!
剎那間,原本安靜的臥室里,男人和女人的身體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交.吟聲,喘息聲,撞擊聲,生生不息……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一聲高昂的shēn.吟,黛芙像是羊癲瘋犯了一般,身子急促地抽搐著,胸口上下晃動,原本白皙的洞.體上布滿了紅暈……
看著身下完全被送上快樂巔峰的黛芙,陳帆俯,輕輕地在黛芙的額頭上親wěn了一下。
感受到陳帆溫柔的一wěn,黛芙緩緩睜開了迷離的雙眸,壞笑著道:“親愛的,你忘記了一件事情。”
“你沒有帶套……”黛芙壞笑著撫摸著陳帆的胸肌:“如果你愿意接下來讓我當次女王的話,我可以考慮吃緊急避.孕y否則……哼哼……”
“唔……”陳帆長大嘴巴,表情豐富極了。
“親愛的,你就要回中國繼續那個游戲了,所以今天,我要過足女王癮。”黛芙壞笑著一把將陳帆推倒,緩緩伸出三根指頭:“三次哦……”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27章東北納蘭,南方薛家,大風起
咱古以來,真相永遠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對于貧民區的居民而言,他們永遠不可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而對于上流社會的人而言,他們只知道教廷和黑暗幽靈再次發生了沖突,根本不知道,昨晚擊退黑暗幽靈的是陳帆,準確地說是屠夫……
或許是黛芙知道陳帆這次回國后,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來英國,面她自身因為成為了克納爾家族的繼承人,今后也將變得異常繁忙,不可能萬里迢迢地跑到中國找陳帆。
為此,整整一個早上,黛芙都沒有讓陳帆下床,她把所有的愛意、思念、不舍全部化作了愛液。
中午的時候,老愛德華得知陳帆不跟東海大學代表團回國,而是要提前回國后,特地設宴,讓整個克納爾家族的核心成員一同陪著陳帆吃了一頓午飯。
飯桌上,老愛德華臉上的笑容不斷,看起來似乎十分開心,可是…………陳帆卻能察覺到老愛德華眸子深處的擔憂。
雖然老愛德華不知道昨晚的事情真相,但是在他看來,陳帆能夠引出黑暗幽靈,那么證明,陳帆和黑暗幽靈是對立的。
在歐洲,沒有哪個勢力愿意成為黑暗幽靈的敵人。
老愛德華也不想克納爾家族因為陳帆被黑暗幽靈波及,但是他已經將賭注壓在了陳帆身上,事到如今,根本無法改變。
再者,陳帆和教廷的親密關系,多少給了老愛德華一些安慰。
午餐在很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隨后,老愛德華派出了克納爾家族的保鏢,一路護送陳帆前往機場,機場上,納爾集團的商務機早已等候多時。
抵達機場后,陳帆和老愛德華、黛芙一行人進行了簡單的告別之后,便帶著阿呆和另外一名暗堂成員登上了飛機。
飛機上”除了機長和飛行員外,還有兩名身材、臉蛋、氣質都不錯的空姐。
兩名空姐似乎得到了叮囑,深知陳帆身份高貴和克納爾家族未來的接班人黛芙關系親密,為此很識趣地沒有賣弄風sāo”相反,表現得還有些拘謹,生怕陳帆不滿意。
“尊貴的先生,一切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起飛,您還需要打電話么?”,將一杯出自法國某個頂級酒莊的紅酒遞給陳帆后,空姐恭敬地站在陳帆身前問道。
陳帆想了想,道:,“十分鐘后起飛。”
“好的”先生。”空姐微笑著點頭答應,隨后很識趣地離開。
輕輕抿了一口紅酒,陳帆先是撥通了秦安的電話。
電話過了許久才接通”秦安略有些歉意,道:“小帆,我正在參加和牛津大學舉行的學術交流會,只能到外面接電話,你那邊有什么事嗎?”,“沒事,秦老,我就是跟您打聲招呼,國內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要先趕回去,就不等你們了。”陳帆想了想,道:“你們回去的飛機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另外,今后的交流活動”我也讓克納爾家族動用了軍方的關系,會有軍方特工保護你們的安全。不過,你還是讓他們沒事的話,不要出去。”
“好!”
秦安點了點頭,并沒有問陳帆國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隨后,陳帆和秦安閑聊了兩句”便掛斷了冉話。
掛斷電話后,陳帆再次喝了一口紅酒,想了想”撥通了契科夫的電話。
電話那頭,契科夫連續和那個用十萬歐元找的頂級模特滾了三次大床”整個人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陳帆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悶頭大睡。
聽到電話鈴聲,契科夫有些惱怒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拿起沒好氣地罵道:“媽的,哪個養的雜種如此不識趣,打擾契科夫大爺的休息……”
契科夫邊罵邊將手機拿到臉前,當看到是陳帆的電話后,瞳孔陡然睜大,隨后睡意全無,第一時間摁下接通鍵,笑道:“啊哈,親愛的屠夫,您的仆人契科夫向您冉好,請問,您有什么吩咐?”,“契科夫,你就不能正經一點?”,聽到契科夫那熟悉的聲音,陳帆苦笑,道:“我現在動身回中國,處理一些事情。你什么時候動身去亞洲?”,“親愛的屠夫,亞洲的事情著急么?如果不著急的話,我想先去一趟美國。”,契科夫想了想,道:,“美國甘比諾家族的族長希爾瓦打來電話,說是有一筆很重要的生意要和我談。”
“那你先去趟美國吧。”,陳帆想了想,道:“你去和希爾瓦那個老家伙談生意的同時,調查一下青幫在美國的勢力,給我弄一份詳細的報告。”,“好的,這件事情,就交給希爾瓦那個老混蛋去做吧,哈哈!”,契科夫嘿嘿笑了笑:“希爾瓦那個老混蛋莫名其妙地找我做生意,想必是看在屠夫你的面子上,我若是說這是你讓他去調查的,想必他不會拒絕這個小小的請求。”,“好,那就這樣,金三角那邊,你最遲這個月底趕過去,月底,各方毒梟都會趕往金三角,進行今年第二次提貨。”
陳帆倒沒有反對契科夫的提議,在他看來,極為注重利益的希爾瓦或許做出犧牲甘比諾家族的利益幫他很難,但是這些小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明白!”,契科夫嘿嘿一笑,道:“坤沙那個雜種想必不敢違背你的意思,當然,他若要違背的話,我不介意找人給金三角丟幾顆導彈。”,聽到契科夫苒話,
陳帆可是很清楚,身為俄羅斯頭號軍火走私的大亨,契科夫在俄羅斯軍方的關系很硬,他可以弄到包括核彈在內的任何一樣武器。
掛斷電話,陳帆一口氣將剩余的紅酒喝進嘴里,然后輕輕揉了揉太陽xué,關閉了手機。
幾分鐘后,飛機在跑道上滑出一段距離后,順利騰空而起,如同一只小鳥一般,鉆進了云彩,飛向萬里之外的東海。
與此同時萬里之外的杭州已是黑夜。
一架從東北飛來的商務機,準時地降落在了杭州機場,一群氣勢不凡的人,相繼從機場通道走出。
其中為首之人,穿著一件綢緞制成的褂子,下身一條寬松的尼龍kù,腳下是一雙很普通的布鞋。
在現代社會,這樣一身打扮,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吸引人的注意力,何況他和一群西裝草履、氣度不凡的人走在一起,就顯得更加的眨眼。
面對路人那些詫異的目光,渾身散發著儒雅氣息的男人沒有理會,而是一邊走,一邊玩弄著手中的兩顆玉珠。
那兩顆玉珠通體發綠,色澤和他大拇指手上的玉扳指很相像,看上去是一對的。
事實上,的確是一對的。
兩顆玉珠,一個玉扳指,價值兩億六千萬。
走出機場始終跟在儒雅男人身后半米處的一名魁梧男人,第一時間給儒雅男人拉開加長林肯的車門,而另外一名打扮妖yàn,渾身散發著娘娘腔氣質的瘦弱男人則是當仁不讓地坐進了駕駛位置。
一行七八人,上了三輛汽車加長林肯前后均是奔馳,和儒雅男人一同上車的唯有之前給他開門的那名魁梧男人。
“平安吶,你一直念叨著要南下見見世面,現在感覺怎么樣?”,汽車啟動,儒雅男人繼續玩弄著玉珠,微笑著沖身旁的魁梧青年問道。
“回小王爺不知怎么地,我還是覺得咱們東北好。”,魁,梧青年微笑著答道。
“平安吶,你錯了啊。”,儒雅男人淡淡一笑:,“這些年國家政策偏向沿海地區,咱們東北啊落后嘍!”,“小王爺,要不您跟主子請示請示,我跟隨你南下,給主子打下一片江山。”魁梧男人憨厚一笑,笑容中沒有絲毫的野心,但話語卻如同驚雷一般炸響。
“南下?”,儒雅男人嘿嘿一笑:“嘿嘿,當初啊,我年輕的時候,曾向王爺請兵出戰,不過王爺說了,南方終究不適合我們滿人。清朝的時候不適合,現在更不適合。王爺說,我們吶,就守著東北那一畝三分地好了。”
“為啥不適合?”魁梧青年滿臉不解。
“王爺說,我們不適合跨過燕京,否則有滅頂之災。”儒雅男人正色道:“當初0四那個家伙硬是不信邪,幾次南下,不可一世,結果啊,王爺出面前沒保下他。”
東北0四爺!
這個曾經叱咤中國黑道的人物,當初死的時候,可是轟動全國,直到現四爺的死一直被人津津樂道,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個不可一世的四爺,其實是納蘭王爺手下的一條狗??
“這些俺不懂,反正俺只聽小王爺的。”魁梧青年嘿嘿一笑,隨后咧開嘴,道:“對了小王爺,這次能夠勸說小姐回東北么?如果不行的話,俺去把那個不長眼的家伙腦袋擰掉算了,省的小姐為了報復那個家伙,整天呆在南方。”,“平安吶,不是我小看你,遇到那個男人,你連五招都接不了。”,儒雅男人嘆氣道。
“啥?五招都接不了??”,魁梧男人滿臉震驚:“小王爺,那個家伙有那么變態么??”,“強,很強。”,儒雅男人語氣凝重,道:“不止是武力值,還有其他方面。這是王爺的原話。王爺說,香香那丫頭鬧騰可以,其他人要跟著一起鬧騰,他第一個打斷腿!”,魁梧青年沉默不語。
“平安吶,王爺這輩子吃得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所以啊,你別不服氣。”,儒雅男人唏噓,道:“看著吧,南方就要大亂了,薛家的黑金帝國也改崩塌了!”,“小王爺,您的意思是,他即便被趕出了陳家,也能整垮整個青幫?”,魁梧青年似乎明白了什么,滿臉震驚。
“嗯,王爺說,薛狐那條老狐貍會因為一顆車,丟掉整盤棋。”,儒雅男人點頭:“杭州,將是第一個大亂的地方!”下午去做針灸了,回來有點遲,導致這章遲了點,抱歉。
國內最大一個高潮將拉開帷幕,這個高潮涉及到許許多多的勢力和人物,恩怨情仇皆有,應該會很精彩。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28章納蘭家族,興也香香,隕也香香
428章納蘭家族,興也香香,隕也香香
魁梧青年滿臉狐疑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失去陳家光環的陳帆,能夠將在南半國根深蒂固的薛家斗垮,畢竟,薛家那個黑金帝國里卷入了太多太多的勢力,若不是這樣的話,上頭早就鏟除青幫了。
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會輕易垮臺么?
不會!
這是魁梧青年最真實的想法。
然而――
面對儒雅男人的話,他又不得不信。
他很清楚,自己身旁這位號稱東北小王爺的納蘭永軻是整個納蘭家族中,最受納蘭王爺納蘭德隆器重的一個,日后很有可能成為納蘭家族的掌舵者。
何況,這句話原本是從那位在東北威震四方的納蘭王爺口中說出的?
“小王爺,既然主子那般看好那個男人,為什么主子沒有阻攔小姐胡鬧?”魁梧青年疑惑,道:“按照主子的說法,那個男人那么強,別說小姐一個人,就是整個納蘭家族都斗不過那個男人啊。”
魁梧青年看起來一副憨厚相,其實一點也不傻,既然納蘭王爺說薛家都斗不過,那么納蘭家族也沒戲,畢竟,論實力,薛家可是凌駕在納蘭家族之上的。
而且……魁梧青年曾聽納蘭永軻說過,納蘭王爺,也就是納蘭德隆幾十年前,曾經想過在東海搶下一畝三分田,為納蘭家族南下打下基礎,結果和當時如日中天的青幫發生了沖突,最后被趕出了東海,老老實實地在東北繼承祖業,接手了納蘭家族的龐大產業。
只是――
納蘭德隆被青幫趕出東海后,過江猛龍楚問天降臨東海,硬生生地將地頭蛇薛狐咬得遍體鱗傷,搶走了一半的地盤,逼迫薛狐將青幫的第二大本營從東海挪到了杭州。
這一挪窩,便是挪到了現在!
“王爺說,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的,是福是禍都無法躲過。”納蘭永軻語氣復雜,道:“納蘭家族,興也香香,隕也香香!”
魁梧青年臉色巨變,甚至就是那位渾身散發著娘娘腔氣息的司機,也是雙手一抖。
因為……這句話,若是傳出去的話,恐怕整個東三省都要晃三晃!
半個小時后,三輛汽車來到杭州九溪玫瑰園富人區,名叫賈平安的青年第一時間下車,為納蘭永軻拉開車門,后者從容不迫地走出。
“小王爺!”
與此同時,兩名隱藏在別墅大門外陰暗角落的大漢,第一時間上前行禮,表情顯得極為恭敬。
“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納蘭永軻微微一笑。
“保護小姐的安全,是我們應盡的義務!”兩名大漢神情激動。
納蘭永軻問:“最近一段時間,香香的情況怎么樣?”
“回小王爺,小姐自從來到杭州后,通過一些手段,名聲大振,吸引了各方名流,其中包括死去的薛強,以及陳家陳飛。小姐的意思是,尋找一個強大的靠山對付那個男人。不過,那些人物都不讓她滿意,后來,那個男人被趕出陳家后,小姐以為那個男人死定了,所以沒有再鬧騰。前段時間,那個男人搖身一變成了翱翔集團的董事長,并且尋找了一堆新的靠山。為了這件事情,小姐最近一段時間,情緒一直很失落。”
“那小寶兒呢?”納蘭永軻苦笑著問。
“小寶兒一開始不太適應杭州的氣候,有些水土不服,一直拉肚子,現在好多了,小姐將她送進了杭州最好的小學。”之前回答的那名大漢說著,咬了咬牙,道:“小王爺,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向您說。”
納蘭永軻眉頭一挑。
大漢抬頭,滿臉凝重,道:“小寶兒似乎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尤其是那個男人出現在電視上被小寶兒看到后,幾乎每天都念叨著讓小姐帶她去東海找那個男人。這也是小姐最近一段時間,情緒不佳的原因之一。”
“寶兒對陳帆念念不忘?”納蘭永軻微微一怔,隨后仰天苦笑,道:“爸,看來還是您看得遠吶。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么您說那句話了。”
對于納蘭永軻莫名其妙的感嘆,兩名大漢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表情,倒是一旁的魁梧青年賈平安若有所思。
“好了,我跟平安進去,你們繼續留在外面。”納蘭永軻抬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別墅,若有所思道。
“是,小王爺!”
兩名大漢再次鞠躬,同時為納蘭永軻打開了別墅大門。
納蘭香香在九溪玫瑰園購買的別墅,占地面積不算大,總共一棟主建筑,一間車庫,外加一個小型花園。
花園里,種滿了各種奇珍異草,那些花兒在月光下,散發著芳香的味道。
“汪汪……”
就當納蘭永軻停下腳步,饒有興致打量那些花花草草的時候,院子的東北角落傳來了狗叫聲。
納蘭永軻微微一怔,扭頭看去,赫然看到一條雪白的薩摩耶露著小腦袋,警惕地看著納蘭永軻和賈平安兩人。
“小畜生,叫什么叫?”賈平安沒好氣地瞪眼。
似是感受到了賈平安的那股草莽氣息,那只血統正宗、價格昂貴的薩摩耶嚇得縮回了腦袋。
“哼,平安叔,你再敢罵我家阿諾是小畜生,我就不理你了。”賈平安的話音剛落,主建筑的大門打個穿著卡通服飾,留著洋娃娃頭型的小女孩én口,氣鼓鼓地瞪著賈平安。
“啊……寶兒。”愕然聽到小女孩的聲音,賈平安的表情立刻來了個大轉變,一下從兇神惡煞變成了和藹可親,配上那憨厚的笑容,倒是給人平易近人的感覺:“平安叔知錯了,寶兒可不能生氣。”
“寶兒……”
納蘭永軻滿臉慈祥笑容,呼喚納蘭寶兒的同時,快步迎了上去。
“哼哼,寶兒來到杭州好長時間了,外公都不來看寶兒。”
ǎo寶兒撅著嘴巴,正眼都不瞧納蘭永軻一眼,心中卻是在糾結,好久沒揪外公的胡子了,要不要假裝撒嬌投進他的懷抱里,揪他胡子呢?
“寶兒,外公錯了,外公讓你揪胡子好不好?”納蘭永軻笑瞇瞇道,那感覺像是大灰狼在引yòu小綿羊。
ǎo寶兒天人交戰。
“讓你揪三根。”納蘭永軻走到了寶兒身邊,蹲子,滿臉真誠。
“這可是你說的哦,不準反悔!”小寶兒一陣雀躍地撲進納蘭永軻的懷中,白嫩肉呼呼的雙手毫不客氣地抓住納蘭永軻下巴處稀疏的胡子,輕輕地揪著。
被小寶兒揪著胡子,納蘭永軻下巴微微作疼,但是他卻一點沒有在意,而是笑著捏了一下小寶兒的臉蛋,笑著問:“小寶兒,想外公嗎?”
“想!”
這一次,小寶兒倒是很給面子。
“小寶兒真乖。”納蘭永軻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只是笑容里卻蘊含著一絲苦澀的味道。
因為……只有八歲的小寶兒,母親在那場事件中被陳帆失手殺死,其父親在事后狀告陳帆無果后,跪著求納蘭王爺出面給小寶兒的母親報仇,結果被納蘭王爺拒絕,最后,小寶兒的父親心灰意冷之下,跳海自殺。
“對了,外公,小姨知道您來了,不讓寶兒出來見您呢,還把自己關屋子里了,好奇怪哦。”小寶兒揪著納蘭永軻的胡子,眨著大眼睛,滿臉疑惑的表情。
聽到小寶兒的話,納蘭永軻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
他很清楚,當初,小寶兒的母親死后,除了那個出生貧困家庭,最終靠著自己努力,一步一個腳印走進納蘭家族的男人一心想要給小寶兒的母親報仇外,還有納蘭香香也想報仇。
后來,那個男人一死,納蘭香香跪著求納蘭德隆出面,卻沒有想到,納蘭德隆一口拒絕!
結果,脾氣倔強的納蘭香香在納蘭德隆的門口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昏倒在了房間門口。
從那之后,納蘭香香便帶著小寶兒離開了東北……
回憶起往事,納蘭永軻心中不是滋味,他這輩子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一個死了,一個為了給她姐姐報仇,和整個家族翻臉,包括他這個當父親的。
他輕輕搖了搖頭,穩定紛亂的心緒,微笑道:“走,小寶兒,爺爺讓你騎馬,好不好?”
“好!”
ǎo寶兒使勁點頭。
隨后,納蘭永軻,這個跺跺腳就能讓東三省晃三晃的男人,心甘情愿地讓小寶兒騎在他的脖子上,滿臉笑容地踏進了別墅大廳。
別墅大廳里,空無一人,如同小寶兒所說,納蘭香香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平安,你陪小寶兒玩一會,我上去找香香談談。”看到這一幕,納蘭永軻心情復雜,他想了想,將小寶兒放在沙發上,對賈平安道。
“是,小王爺。”從小被納蘭永軻收養的賈平安,似乎能夠體會納蘭永軻的心情一般,沒有廢話,第一時間點頭答應。
輕輕嘆了口氣,納蘭永軻將兩顆價值上億的玉珠放在茶幾上,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樓梯口。
“納蘭永軻,我和你之間沒有什么好談的,如果你看完了寶兒,那么請你離開,這里,不歡迎你!”
然而……不等納蘭永軻走上樓,納蘭香香冰冷的聲音從臥室里傳出。
耳畔響起納蘭香香的話,納蘭永軻像是遭到雷擊一般,渾身僵硬。
“香香,你爺爺讓我給你帶一句話。”隨后他深深吐了一口悶氣,對著那個對他關著房門的臥室,沉聲道:“納蘭家族,興也香香,隕也香香!”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29章大風起兮,云飛揚
臥室里,納蘭香香穿著一套白色帶花紋的睡衣。
她背靠著臥室的房門,身子微微哆嗦不說,眼圈隱隱泛紅。
當初,她和納蘭家族翻臉”帶著寶兒走出東北,走得很干脆,在東北乃至一些特殊的圈子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和納蘭家族翻臉之后,納蘭香香很干脆地和之前的未婚夫取消了訂婚。
因為”那個出身于津京唐某個能量不俗的大家庭的男人當初之所以和她訂婚,一是貪圖她的美貌,二是看中了納蘭家族的實力,屬于典型的聯姻。
既然她脫離了納蘭家族,那么所謂的聯姻也便失去了意義。
“納蘭香香是一個心狠的女人。”很多知道納蘭香香所作所為的人,這都這般評價她。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和整個家族翻臉,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也不是所謂的賭氣,而是要一刀斬斷全部的親情!
這是殘忍的!
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此時此刻,聽到自己的父親,納蘭永軻說出“納蘭家族,興也香香,陌也香香”這樣的話,納蘭香香渾身狂震不已”絕美的臉龐瞬間慘白如紙。
她下意識地拉開了臥室的房門,結果看到一身儒雅氣息的納蘭永軻站在了臥室門口,表情復雜地看著她。
“是不是那個挨千刀的混蛋要對家族動手了?”納蘭香香緊張地問著納蘭永軻。
“不是。”納蘭永軻輕輕搖了搖頭,隨后嘆氣道:“香香,你當初依然脫離家族,除了和你爺爺慪氣之外,還是因為你不想因為自己的舉動連累整個家族,對么?”
納蘭香香臉色一變,緊咬著嘴唇,沒有吭聲。
正如納蘭永軻所說,她當年脫離納蘭家族,一半是因為納蘭德隆太過心狠不幫她姐姐報仇,再者也通過納蘭德隆的選擇得出陳帆身世不簡單”為了不給納蘭家族惹禍,她退出了納蘭家族試圖通過自己一己之力報復陳帆。
見納蘭香香不說話,納蘭永軻上前,伸出手,納蘭香香下意識地要躲閃”最終卻無動于衷,任由納蘭永軻慈愛地撫摸她的腦袋。
“傻丫頭,你那點心思,我和你爺爺豈能看不出來?”納蘭永軻嘆了口氣道。
納蘭香香眼圈泛紅,臉上寫滿了委屈。
“傻丫頭,這兩年在外面沒少受委屈吧?”納蘭永軻輕輕整理著納蘭香香額頭的頭發問道。
委屈么?
要知道曾經的她是納蘭德隆最疼的孫女”納蘭家的公主,不要說在東北,就是放眼全國,她的身份都不差。
然而為了給自己的姐姐報仇,她不但失去了納蘭家族的光環,而且在通過自身條件吸引那些權貴人士飛蛾撲火般地撲向她的時候,受到的委屈和侮辱不在少數。
畢竟那些人都是沖著她的身體來的。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她一方面要保住自己清白的身子,一方面還想利用那些人士為自己的姐姐報仇,這其中的辛酸苦辣,也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對于她而言,陳飛口中的“采香”,已經是很文明的詞語了,還有的人直接很干脆地讓她脫了衣服上床,更有甚者,直接罵她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一時間,晶瑩的淚珠從納蘭香香的眼眶涌出,滑過她那張絕美的臉龐流進了嘴里,有點咸更多的則是苦。
“傻丫頭,你從小性子又烈又倔,當初”你爺爺將你嫁給在津京唐地區能量不俗的凌家,讓你受了一次委屈,于心不忍,所以,第二次,你使性子離開東北,你爺爺沒攔你。”納蘭永軻嘆氣,道:“只是……傻丫頭,其實你仔細想想的話,應該能明白,你爺爺沒有選擇報仇,是不想么?”
“不是!是不敢能夠讓納蘭家族忍氣吞聲的人有多少?不多。但是那個人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一個連整個納蘭家族都不敢報復的人”僅憑你通過一些小手段利用那些權貴人士就能夠扳倒么?”納蘭永軻面色復雜,道:“想必”時至今日”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爸……”
納蘭香香
納蘭永軻一下將納蘭香香擁入懷中,輕輕拍著納蘭香香的后背”嘆氣,道:“香香,你不傻,相反,你很聰明”所以你能夠在利用自身條件報仇的時候,一直沒有失去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但是”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你應該很清楚,這個世界,想得到多少,就必須付出多大的代價。你爺爺說了,這個世界上能夠扳倒那個人的人不多”而想讓那些人站在那個人的對立面去,你和整個納蘭家族都給不出他們想要的東西。”
“他不是被趕出陳家了么?還有我打聽到,他非但得罪了青幫”還和燕家燕青帝也有過節,難道青幫加燕青帝還斗不過失去陳家庇護的他么?”納蘭香香輕聲問道。
“很難。
納蘭永軻嘴巴泛苦的吐出兩個字。
難么?
納蘭香香不禁想起了陳帆擁有到新身份和新背景。
她不傻,她很清楚,擁有翱翔集團董事長這個身份的陳帆,在以總參助理袁兵為首的一行人保駕護航之下,無論是青幫還是燕青帝想徹底斗垮”確實很難。
“香香,我聽說陳飛調到東海后”淅江的蔣剛,又開始對你動手動腳了”是不是?”納蘭永軻忽然問道。
蔣剛!
聽到這兩個字。
納蘭香香,腦海里陡然閃現出了一個禿頂肥胖的男人。
一個經常出現在漸江各大媒體、報刊的男人。
她想起了那個男人在她面前時,所流露出的赤裸裸欲望,那股欲望恨不得立刻將她扒光。她想起了那個男人在她面前時,經常伸出骯臟的肥手揩油。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是那個男人在淅江的地位。
淅江二把手!
這是他的身份!
當初,那個肥胖的男人,曾經放出豪言”說是只要她陪著上床”一定幫她報復她的仇人。
后來,她坦言自己的仇人是燕京陳家子弟后”蔣剛嚇得不輕”卻沒有識趣退步,但也沒有繼續吹噓能夠扳倒陳帆,只是像牛皮糖一樣,一直粘著她,直到陳飛出現后,蔣剛才退去。
她吸引到陳飛來到杭州,一方面確實想過借陳飛之手鏟除陳帆”一方面,也有借勢嚇跑蔣剛的目的。
陳飛來了之后,蔣剛確實走了,只是走得并不徹底一當陳飛調到東海后”蔣剛又開始像牛皮糖一樣粘著她,而且有點得寸進尺的味道。
見納蘭香香不說話,納蘭永軻正色道:“本來我的意思是給那個蔣剛一點顏色瞧瞧”不過你爺爺說,蔣剛是薛家的人,不太好招惹”而且咱們納蘭家畢竟在東北扎根,南方不是我們的主場,斗他的話,損失會很嚴重。所以,你爺爺的意思是”讓你離開杭州,跟我回東北。”
納蘭香香沒有吭聲。
“另外,你爺爺還說,陳家那小子和青幫的角斗就要開始了,杭州身為青幫的第二大本營”肯定是角斗的主戰場,他擔心你的安全。”納蘭永軻又補充道。
這一次,納蘭香香依然沒有回答”不過眼前卻是一亮。
察覺到納蘭香香略微期待的目光,納蘭永軻苦笑著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要勸說這位性子倔強的女兒回東北,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爸,放心吧”蔣剛的事情,我自有分寸”能夠處理。”納蘭香香想了想,道:“陳家那個混蛋的事情,我不會再不自量力地參與了,我會冷眼旁觀。至于回東北”我暫時不想回去,而且寶兒已經適應了杭州的氣候,我也把她送進了最好的小學。”
聽到納蘭香香不回東北,納蘭永軻心中嘆了口氣,但想到納蘭香香不再執著于報復陳帆”又放心了不少,想了想,道:“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么我也不強求你。不過”保險期間,我讓平安留在你身邊。”
“嗯。”
納蘭香香沒有拒絕。
與此同時,浙江省委大院。
身為淅江二把手的蔣剛吃完晚飯后,如同往常一樣,在書房里”一邊批閱文件,一邊吸著香煙。
忽然間,電話鈴聲在安靜的書房里響起。
蔣剛隨意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后,臉色微微一變,第一時間掐滅煙頭,接通了電話,語氣略顯恭敬:“薛爺。”
“蔣剛,聽說你最近看上了一個叫納蘭香香的女人?”電話那頭,薛狐的語氣不溫不火。
愕然聽到薛狐的話,蔣剛臉色微微一變”沒有第一時間回復。
“那個女人是東北納蘭家族的人,他爺爺是納蘭德隆。”薛狐見蔣剛不說”沉聲道:“陳家小雜種和納蘭家有過節,我打算利用,暫時聯合納蘭家,你不要壞了我的好事。”
“薛爺放心,我明白該怎么做了。”蔣剛心中一動,登時明白了薛狐的意思。
“你明白就好。”薛狐道:“蔣剛,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這些年,你手中那些不大不小的污點不少,以前”沒人敢抓住你這些小把柄做文章”是因為他們不敢得罪咱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陳家小雜種就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你要收斂一些,同時想辦法把那些污點都消除了。”
“好!”
蔣剛臉上略顯不滿,不過卻沒有在語氣中表現出來。
得到蔣剛的回復,薛狐不再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蔣剛則是點燃一支香煙,狠狠吸了兩。”煙霧環繞在他的臉龐”讓他的表情略顯陰沉:“薛狐啊薛狐,雖然我蔣剛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出力不小,可是更多的則是我蔣剛自身的努力。陳家小子殺了你兒子”連累我不說,如今你卻把我當成一條狗一樣使喚,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話音落下,蔣剛狠狠掐滅了煙頭,滿臉不爽的表情。
這一刻的他,渾然不知,一場風暴,正以他為圓心悄然刮起……!!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30章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
430章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
第二天,一場突如其來的chūn雨,讓杭州飆升的氣溫下降了不少,到了傍晚的時候,雨停了,一道七色彩虹橫跨天空,夕陽那金色的余輝從天空傾灑而下,灑滿了大街小巷,讓有著天堂之城的美名的杭州宛如仙境。
杭州市中心,一家肯德基店里,打扮的如同洋娃娃一般的納蘭寶兒滿臉歡喜地在肯德基拐角的蹦床上跳著,她的身旁還有許多同齡的孩子,那些孩子將她圍在中央,讓她如同小公主一般顯得眨眼。
蹦床不遠處的座位上,一身儒雅氣息的納蘭永軻身前擺著一些激腿、激翅之類的玩意,不過他并沒有去碰,而是笑呵呵地看著納蘭寶兒在那邊玩耍。
有著香女之稱的納蘭香香似乎也對這些沒有營養的快餐食品不感興趣,只是端著一杯石榴汁,時不時地喝一口,姿勢優雅。
無形中,納蘭永軻和納蘭香香成了整個肯德基店的絕對主角,那些所謂的非主流美女,在納蘭香香面前簡直連嫉妒的勇氣都沒有了,而那些年輕的帥哥們,直接被納蘭香香秒殺了。
除此之外,不少帶著孩子來玩耍的少fù們,看向看上去只有四十歲,實際年齡已經五十多歲的納蘭永軻時,目光閃爍。
身為納蘭永軻義子及保鏢的賈平安并沒有一起進入肯德基店里,而是呆在門外站樁。
面對街道上隨處可見的性感妹紙,賈平安的眼神始終很清澈,他也沒有故作深沉地抽煙,事實上,為了練武,他從小除了女人不碰之外,煙酒也很少碰。
忽然――
站在肯德基店門口想事的賈平安那雙清澈的眸子縮小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了一輛掛有杭州牌號的奔馳轎車。
隨后,在他的注視中,那輛奔馳轎車在距離肯德基店不遠的停車場停下,一名穿著黑色襯衣,黑色西褲,黑皮鞋,留著寸頭的男子,朝肯德基店走了過來。
那男子一邊走,一邊將目光鎖定身材魁梧的賈平安,眸子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畢竟,像賈平安這樣身高接近兩米的魁梧壯漢不多見,何況,以他的眼力,能夠看出賈平安那具身體里所蘊含的恐怖力量。
“納蘭小王爺的保鏢都這般強悍,看來納蘭小王爺不是簡單的人物吶。”
身穿黑色襯衣的青年,暗暗念叨了一句,然后加快腳步走向了肯德基店門口。
在青年走向肯德基店的整個過程中,賈平安的目光一直鎖定著他,猶如一頭兇殘的東北虎鎖定獵物一般,目光駭人。
走進賈平安后,感受到賈平安身上的恐怖氣勢,青年略有些心驚,不過表面上并沒有流露出來,而是沉聲道:“請轉告納蘭小王爺,我家孔哥想請他喝茶。”
“孔哥?”賈平安略微皺眉。
“孔溪。”青年略微不滿賈平安連杭州黑道的新教父都不知道,陡然提高了聲音。
“孔溪是哪頭蒜?有什么資格請我家小王爺喝茶?”賈平安翻了個白眼。
青年算是孔溪手下的心腹之一,平時在杭州城都是橫著走的,哪吃過這種閉門羹?
“孔哥是青幫杭州負責人,他找你家小王爺談點事情。另外,孔哥說了,要談的事情,你家小王爺心中有數。”此時,聽到賈平安狂妄到極點的話語,本能地要發火,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道:
“孔哥在西湖旁邊的梅家茶社訂好了包廂。”
罷,青年皺眉看了賈平安一眼,轉身便走。
目送著青年離開,身高接近兩米的賈平安,拖著魁梧的身軀,彎腰進入了肯德基店,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徑直走向了一身儒雅氣息的納蘭永軻。
“小王爺,青幫杭州負責人孔溪約您喝茶,說是在西湖旁邊的梅家茶社等您。”走到納蘭永軻身旁,賈平安彎腰,低聲道。
聽到賈平安的話,納蘭永軻收回目光,略微沉吟,道:“你在這陪香香等寶兒,我跟小九過去。”
“小王爺,我陪您去吧?”賈平安不放心道:“依我看,那個孔什么鳥這么快找上門,恐怕沒安好心。”
“放心吧,沒有薛狐開口,就算給那個孔溪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我一根指頭。至于薛狐,他不傻,這個關鍵時刻,他絕對不會和我們納蘭家為敵。”納蘭永軻淡淡一笑,胸有成竹:“想必,薛狐是想和我們納蘭家聯手對付陳家小子了。”
陳家小子。
聽到這四個字,納蘭香香眼角肌肉微微跳動了兩下。
而賈平安則是沉默不語。
隨后,在少fù們遺憾的表情中,一身儒雅氣息的賈平安,起身,步伐輕盈地離開了肯德基店。
一分鐘后,他走到附近停車場的一輛加長林肯前,看了一眼等候多時,扎著小辮子,渾身散發著娘娘氣息的青年,道:“小九,帶我去西湖邊的梅家茶社。”
“是小王爺。”
ǎo九恭敬地應了一句,為納蘭永軻關上車門,然后鉆進駕駛位,啟動汽車,載著納蘭永軻緩緩離開。
當夕陽最后一道光輝徹底沒入地平線的時候,一架由英國倫敦飛往東海的商務客機準時地在東海國際機場降落。
飛機停穩之后,機艙大門打開,兩名空姐暗自松氣的同時,滿臉微笑地對陳帆一行三人鞠躬:“再見,陳先生。”
“再見。”
陳帆微微一笑,帶著阿呆和另外一名暗堂成員下機。
跑道上,一輛奧迪8靜靜地停在那里,一身黑色披風的皇甫紅竹迎著夕陽最后一縷光輝,隨意地依靠在車身上。
夕陽下,那頭飄逸的長發隨風飄蕩,那抹鮮紅的嘴唇依然鮮yàn如血。
這一刻,她的臉上沒有像以往那般露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身上的氣息也不像以往那般陰柔詭異,她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那個從飛機上走下的男人。
和所有地下世界的人一樣,皇甫紅竹也在關注歐洲的事情。
得知陳帆在歐洲發生的一切之后,皇甫紅竹忽然覺得,不知從何時開始,陳帆已經開始讓她仰望了。
而且……在她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仰望的角度會越來越大。
一個強大的女人只可能被兩種男人征服。
一種是比她更為強大,足以讓她仰望的男人,另外一種則是甘心平庸,默默站在她背后,承托她強大的男人。
無疑,陳帆屬于前者。
“呼”
眼看陳帆從飛機上走下,皇甫紅竹深深吸了一口雨后的清新空氣,邁著沉穩的步伐迎了上去。
對于皇甫紅竹會來接機,陳帆并沒有感到意外,事實上……他之所以沒有等秦安一行人,提前返回國內,完全是因為皇甫紅竹告訴他,計劃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差錯。
“皇甫小姐。”
下了飛機,抱著殺神之刀的阿呆和另外一名暗堂成員,第一時間朝皇甫紅竹鞠躬問好。
“你們先上車,我和陳先生有話要說。”皇甫紅竹淡淡道。
兩人點頭稱是,朝前方的汽車走去。
“坐了十二個小時飛機,累么?”眼看阿呆兩人離開,皇甫紅竹率先開口,語氣沒有像以往那般強勢,而是難得的溫柔。
“不累。”陳帆搖了搖頭,相比曾經的非人訓練而言,坐十二個小時的飛機,已經是很享受的事情了。
見陳帆搖頭,皇甫紅竹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略顯尷尬。
“上車談吧,這里太眨眼。”陳帆笑了笑道。
皇甫紅竹微微一怔,赫然看到不遠處的機場工作人員都在有意無意關注這邊。
為此,皇甫紅竹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點頭,跟著陳帆走向了8。
站在8旁邊靜靜等候兩人的暗堂負責人孤飛見到兩人走來,第一時間問好。
陳帆點頭示意,讓皇甫紅竹率先鉆進汽車。
十秒鐘后,兩輛汽車先后離開機場。
“具體情況怎么樣?”車上,陳帆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吸了一口,問道。
“本來我以為梁永生會幫這個忙,沒想到,他非但沒幫,而且一口拒絕了。”皇甫紅竹皺眉說道。
她口中的梁永生是一個讓包括省部級官員在內視為龍潭虎穴部門的實權人物,是楚問天那塊人脈圖上比較靠近中心的人物之一。
“說理由了嗎?”陳帆微微皺眉。
皇甫紅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道:“他說他和問天是朋友,如今問天走了,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沒有責怪已經很給我面子了,我為了幫你找他出面是得寸進尺的行為,這個忙,他不會幫的。”
“想必這也算是一個原因,不過卻不算主要原因。他真正不想趟這趟渾水,恐怕是忌憚得罪薛家的黑金帝國,怕觸動某些大人物的利益。”陳帆瞇起眼睛,若有所思道。
皇甫紅竹皺眉:“接下來怎么辦?如果中紀委這關過不了,蔣剛不下臺,你后續計劃沒法展開。另外,南京林東來那顆墻頭草得到了你給他的好處后,并不安分,前兩天和青幫杭州負責人孔溪碰了頭,看樣子,薛狐也想拿林東來當棋子來對付我們。”
“林東來是我丟下的第一顆棋子,丟不得,我會抽空去一趟南京。”陳帆想了想,道:“至于梁永生這邊,你約一下,我和他見見面。”
“好!”
皇甫紅竹點頭應了下來,心中卻不知陳帆到底該如何做。
她只知道,陳帆的回國,預示著這盤棋局正式開始!
在陳帆的棋局里,陳帆充當的是帥。
但是在另外一盤以陳家乃至中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的棋局里,陳帆是車是馬是炮還是士、象,無存得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不是當炮灰的卒子,也不是掌控棋局的帥。
因為……那盤棋局的帥,是那個躺進八寶山的老人!!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31章一邊暗流涌動,一邊春光滿屋
夕陽徹底落下了山頭,夜幕徐徐降臨,西湖附沂變得熱鬧了起來,一副車水馬龍、人滿為患的景象。
眾所周知,杭州西湖畔的一些黃金地方都被一些機構的公館所占據,其中梅家茶社(情節需要,請勿較真)是一個例外。
梅家茶社。
顧名思頭,老板姓梅。
它位于西湖畔最值錢的地段,透過窗戶能夠清晰地看到雷峰塔。
和那些神秘的公館一樣,梅家茶社的門檻極高,一般人根本無法踏,、。
當納蘭永柯帶著扎著小辮,穿著緊身服飾,一身娘娘腔氣息的小九進入梅家茶社的時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能夠踏入這家茶社的人非富即貴,小九這號另類的貨色,自然是無法入他們的法眼的,真正吸引他們目光的是納蘭永柯。
準確地說是納蘭永珂那身儒雅的氣息以及手中玩弄的玉珠和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那顆玉扳指曾在燕京一個高檔拍賣會上出現過,據說以八千萬的天價被東北納蘭家的人買去了,想必那位便是號稱東北小王爺的納蘭永珂了。”
“之前我見孔溪那家伙也來到了茶社,莫非納蘭永珂這個東北小王爺是來見他的?”
“八九不離十。”
“孔溪受到薛狐器重,成為杭州乃至浙江的大掌柜,如今孔溪和納蘭永柯見面,莫非薛家要和納蘭家聯手對付陳家小子?”
“納蘭香香憑借天姿國色,四處招攬權貴人士,試圖找一個既能拜在她柳裙下,又能扳倒陳家小子的人物,一直未能如愿以償。這足以證明陳家小子和納蘭家的恩怨不淺,沒準,納蘭家和薛家還真能聯手。”
“嘿,南方已經很亂了,若是納蘭家chā手進來”那這臺戲就好看嘍。”
一間茶屋里,幾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看到納蘭永珂出現后,閑聊了起來。
對于這一切”納蘭永柯并不知情。
第一次進入這間在杭州乃至整個南半國都極具名氣的茶社,他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倒是像游客一般,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一間間由竹子打造的茶屋,一副悠哉的模樣。
很快的,在茶社服務員的帶領下,納蘭永柯來到了一個茶屋門口。
輕輕敲了兩下茶屋們,聽到茶屋里傳出一個磁性十足的聲音后,服務員推開茶屋門,道:“孔先生,您邀請的客人到了。”
“納蘭先生”請。”隨后,服務員又對納蘭永珂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和曾經的杭州黑道教父趙天霸一身草莽氣息不同,如今杭州黑道的掌舵者孔溪身材單薄不說,面目清秀,鼻粱上還架著一副金邊眼鏡,乍一看上去,一副商場精英的打扮。
“納蘭兄應邀,孔溪深感榮幸”請,請進。”孔溪第一時間起身,滿臉燦爛的笑容,說話的同時,卻是在暗暗打量納蘭永柯。
納蘭永珂也同樣在打量孔溪”聽到孔溪的話,淡淡一笑,道:“孔兄言重了。”
話間,他滿臉輕松笑容地邁進了房間,而小九則是識趣地關上了房間門。
“納蘭兄,杭州地美”人美,茶香,今天小弟就在納蘭兄面前獻丑一把。”待納蘭永珂坐下”孔溪微笑著說了一句,然后親手給納蘭永珂煮茶。
對此”納蘭永柯倒也沒有客氣,而是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納蘭永柯這么孔便不再多法熟練地開始煮茶。
不知過了多久,孔溪親自給納蘭永柯沏了一杯茶,笑道:“納蘭兄,老弟水平有限,見諒,見諒。”
納蘭永柯端起茶杯,先聞其香,后嘗其味,邊啜邊聞,淺斟細飲,姿態優雅便是對茶道精通的人物。
“好茶。”
輕輕品嘗了一口,納蘭永柯贊了一句,然后輕輕放下茶杯。
“納蘭兄謬贊了。”孔溪謙虛地笑了笑,隨后同樣喝了一口茶,斟酌了一下,問道:“想必納蘭兄不遠千里從東北趕到杭州,是為了看望小女吧?”
“嗯。”
納蘭永珂風輕云淡地點了點頭。
“納蘭兄,實不相瞞,今日邀請你前來喝茶,是薛爺的意思。”孔溪見狀,略微沉吟én見山,道:“前段時日,蔣剛對香香小姐幾番打擾,薛爺知道后,勃然大怒,如今已經通知蔣剛,今后不準再打擾香香小姐,同時讓孔溪代蔣剛和薛率給納蘭兄賠罪,還望納蘭兄海涵。”
著,孔溪起身,對著納蘭永柯拱手。
“這事也不能怪薛爺,畢竟薛爺不知情。另外,小女也是胡鬧,何來賠罪孔兄嚴重了,來,喝茶喝茶。”納蘭兄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江湖傳說納蘭小王爺度量大,胸襟寬,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孔某汗顏,汗顏啊……“……”孔溪裝模作樣地恭維了一番,重新入座,喝了一口茶水整理了一番思緒,隨后試探性地問道:“納蘭兄,我和香香小姐有過幾面之緣,隱約得知香香姑娘和陳家陳帆有過節,不知是真是假?”
“確實有這回事。”
出乎孔溪預料的是,納蘭永柯根本沒有絲毫掩飾。
“哦?”孔溪假裝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隨后直勾勾地盯著納蘭永珂問:“既然如此,不知納蘭兄有沒有和薛爺聯手對付陳家小子的意思?”
“聯手?”納蘭永柯笑了笑,調整了一下婆姿,道:“怎么個聯手法?”
“聯手鏟除陳家小子和紅竹幫,事成之后東海那塊風水寶地,納蘭家和青幫一人一半。”孔溪拋出yòu餌。
“東海一半地盤?嗯,這個條件不錯。”納蘭永珂故作遺憾狀:“可惜啊,家父當年南下試圖在東海扎根,結果被趕出東海,狼狽地回到東北。從那之后,家父便立下規矩,納蘭家的子削后代,不準越過山海關,所以“……聯手之事我是有心無力,難以說服家父。
身為杭州黑道的掌舵者,孔溪對于納蘭家族和陳帆之間的恩怨也是所有了解的。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根本沒有想到納蘭永珂會一口拒絕如今見納蘭永珂婉轉地拒絕,一時竟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房間里,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
輕輕喝了。茶,孔溪再次開口:“納蘭兄,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孔某來時,薛爺曾電話囑咐過,若是納蘭兄有意的話,條件還可以另談。”
“倒不是條件的問題。之前我也說了條件很yòu人,關鍵是家父那關過不去。”納蘭永珂歉意地笑了笑:“薛爺的好意我代表納蘭家心領了,還望孔兄代我感謝薛爺。”
懈吧。”
再次得到納蘭永柯的肯定答復孔溪明白,聯手之事恐怕要泡湯,臉上的笑容不禁減少了幾分。
薛狐啊薛狐,有你和燕家出手,納蘭家再出手,豈不是畫蛇添足?恐怕你是想將納蘭家拉下水吧??
納蘭永柯不動聲色端起茶杯,輕輕淺嘗,心如明鏡。
氣氛變得更加詭異,雙責似乎都在等對方開口,然后談話不歡而散。
就在孔溪按照薛狐的指示和納蘭永柯商談聯手之事的同時,陳帆卻沒有跟隨皇甫紅竹一同前往高爾夫郡那棟別墅。
而是由阿呆駕駛著他那輛掛著一串六車牌的賓利,趕往家中。
待陳帆那輛賓利回到小區后隱藏在小區里的暗樁第一時間現身。
ǎo區里的暗樁都是紅竹幫暗堂的人,負責保護蘇珊、李蕓、劉瑩瑩三人的安全,之前,陳帆從皇甫紅竹口中得知,這段時間以來,并沒有不長眼的人去打擾三人這讓陳帆放心不少。
為此,此時見到那些暗堂成員要現身問好,打開窗戶微笑著擺了擺手。
那些暗樁見狀,紛紛退了回去堅守崗位。
“阿呆,這幾天你也累壞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吧。”當汽車停在小區的停車場后,陳帆拍了拍阿呆的肩膀。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阿呆心頭一震,心中頓時被一種叫做感動的東西所充斥,他憨厚地笑著搖了搖頭:“謝謝陳先生關心。”
陳帆不再說什么,打開車門,下車,走向公寓樓。
公寓燈火通明,顯然蘇珊是在家的。
明白這一點,陳帆不由加快了腳步,心中卻在想,蘇珊見到自己時的表情會不會很精彩。
“阿呃……,…”
公寓客廳里,渾身上下只穿著一套情趣內衣的蘇珊,本來想視機前,給下午陪她一起逛街的李穎擺個F卻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噴嚏。
“姍姍,穿上衣服吧,小心感冒了。”
同樣只穿著一套紗質情趣內衣的李穎穿著高跟鞋,坐在沙發上,看到蘇珊打了個噴嚏后,忍不住提醒道。
“沒事,開著空調呢,感冒不了。”蘇珊飛快地搖了搖頭,然后故意挺了挺日益壯大的胸脯,道:“李穎姐,你覺得我穿這身性感么?”
“性感。”李穎笑著點頭。
下午的時候,蘇珊打電話約她一起逛街,結果蘇珊不知腦袋發熱還是怎么了,硬是拉著她買了幾套性感、奔放、噴血的情趣內衣。
這還不說,回來之后,蘇珊興致盎然地非要拉著她將新買的情趣內衣換上,振振有詞說什么,來場情趣內衣秀。
李穎原本和蘇珊關系就很好,等于無話不說的姐妹,之后又因為陳帆的事情,多少覺得對不起蘇珊,為此,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陪著蘇――起亂來。
“真的啊?”蘇珊被李穎這么一夸,有些飄飄然,笑嘻嘻地問道:“李穎姐,你說,若是讓那個呆子看到我這副打扮,會不會流鼻血啊?”
“姍姍啊,怪不得你今天拉著我去買這些東西,原來是你個浪蹄子chūn心蕩漾了啊……,…”李穎心中一動,表情不變,笑著打趣道:“老實交代,是不是打算和陳帆偷吃禁果了?”
“哪有的事嘛。姍姍是覺得李穎姐美麗動人,想和李穎姐玩百合呢……”蘇――聽,壞笑著走到沙發邊,一下將李穎撲倒在沙發上,將手伸到李穎腋下,撓起了癢癢。
“啊……啊…………姍姍,別鬧了,癢………癢啊……“……
李穎笑著求饒。
陳帆來到了公寓門口,隱約聽到了“啊,“啊“…”的聲音。
這不禁讓他臉色一變,二話不說,第一時間掏出鑰匙,一個箭步沖到門前én。
喀嚓!
伴隨著一聲脆響,房門應聲而開。
陳帆出現在了房間門口,看到沙發上那香yàn、匪夷所思的一幕,頓時瞪圓了眼睛……!!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32章大小老婆,割雞割雞
在小區里的時候,陳帆曾想過,直接突然回來,以蘇珊的感性性格,多半會感動得一塌糊涂,甚至會激動地給他送個香吻。
幻想和現實在很多時候,總是兩條始終無法相交的平行線。
李穎也在公寓。
這是陳帆沒有想到的。
他還沒有想到,沙發上會丟滿各式各樣的情趣內衣和制服。
他更沒有想到,李穎和蘇珊兩人會穿得比某個島國愛情動作片上的女主還要性感、奔放。
至于蘇珊壓在了李穎身上百合……
好吧。
陳帆覺得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可是現實卻告訴他”眼睛沒出現問題,這一切都是真的。
沙發上,蘇珊和李穎或許是鬧騰得太帶勁的緣故,根本沒有聽到陳帆開門的聲音,更沒有看到陳帆已經進入了房間。
燈光下,裸露著脊背,佩戴著鏤空蕾絲胸衣的蘇珊,下身只穿著一條紫色的字褲。
贊美上帝。
真好是字褲……
那一塊布子,恰好遮擋出了蘇珊兩腿之間的風光,只是那翹起的香臀和那兩條筆直白皙的美腿卻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配上她此時擺的那個誘人姿勢,足以讓任何一今生理正常的男人荷爾蒙狂飆此時的她,趴在李穎身上,翹臀高高撅起。
而李穎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被蘇珊壓在身下,因為受不了蘇珊撓癢癢,閉著眼睛,一邊笑,一邊求饒。
她上身那件單薄透明的黑色紗質吊帶被蘇珊推起,胸前的黑色蕾絲胸衣紐扣也被解開,那挺拔雪白的圣女峰被蘇珊握在手里玩弄著。
至于下身……
嗯,她的兩條腿被蘇珊壓著”使勁地掙扎著。
隨著她的掙扎,橫跨在兩腿間的字褲扭扭捏捏”黑色森林一晃一晃的。
“啊……,啊……姍姍,我要死了,別弄了……”,李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抖動不止。
陳帆表情詭異。
“美人啊”你就從了爺吧,啊,從今往后,你就是爺的人了,只要你伺候舒服了爺,爺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都少不了你的……”
蘇珊似乎真的如戲了,用手撥弄著李穎的臉蛋”那架勢活像無良紈绔調戲黃花大閨女。
“姍……姍姍……我真不行了……”,李穎喘著粗氣,聲音誘人。
……哼哼,看你還敢不敢說我是小浪蹄子。”蘇珊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高高地仰著腦袋,不可一世。
“不敢了,姍姍只是想性感一把罷了,哦”不對,姍姍是想讓陳帆流鼻血…………嗯,流鼻血……”
蘇珊停止撓癢癢,李穎呼吸正常了一些,說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流鼻血?!
門口,陳帆正在糾結是要偷偷溜走,假裝沒看到,還是咳嗽一聲驚醒兩人。
愕然聽到李穎的話”差點沒氣暈過去:感情這丫頭打扮得這般風騷、性感是為了讓我流鼻血啊?
心中涌出這個想法,陳帆正要調整表情,假裝露出一副正派的模樣咳嗽驚醒兩人,卻發現”原本滿臉笑容的李穎”忽然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像是看向外星人一般看著他。
“李穎姐,你怎么了?”蘇珊察覺到李穎的表情變化”滿臉疑惑。
沒有回答,李穎就像是傻子一般”只是那么呆呆地看著陳帆。
蘇珊心中一動”下意識地回頭。
下一刻,她也看到了陳帆。
而陳帆很配合地,一邊邪笑,一邊走向兩人:“兩位美女,需要幫忙么?”,,“啊……啊……”
耳畔響起陳帆邪惡的話語,看著陳帆那副色迷迷的模樣”蘇珊和李穎不約而同地雙手護胸,嘴巴大張,刺耳的尖叫聲頓時響徹了整棟樓。
“死呆子,你……你……”,”蘇珊驚慌失措地將一些神馬字褲,蕾絲胸衣,空姐服,藍色布兜之類的玩意往身上蓋,試圖遮掩春光。
而李穎經歷了短暫的震驚過后,則是漲紅了臉蛋,根本不敢去看陳帆。
“死呆子,出……出去……”,眼看那些穿在身上令男人噴血的玩意沒法遮掩春光,蘇珊醒悟了過來,連忙拿起沙發墊子,擋住自己和李穎的春光”沖陳帆喊道。
“唔,我什么都沒看到,真的什么沒看到”
聽到蘇珊的話”陳帆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再調戲,而是笑著說了一句,然后轉身,飛快地走到門。”關上了房門。
“死呆子,不準回頭,你敢回頭”本小姐就把你割雞割雞”,與此同時,蘇珊第一時間拉起李穎,像是做賊一般,飛快地逃向了二樓臥室。
至于沙發上那些令男人噴血的玩意……
唔,兩人也顧不上了。
耳畔回蕩著蘇珊的話,清晰地聽到兩人驚呼著上樓”陳帆忍不住笑了。
笑容很輕松。
似乎……只要有蘇珊在身邊”他的心情總會異常的放松。
陳帆這邊笑得輕松,蘇珊和李穎回到臥宴后,卻是一點也不輕松。
“虧大了”全讓那個混蛋看到了……”,臥室里,蘇珊急得團團轉,最后看到李穎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圣女峰時,腦海里不由閃現出之前直接騎在李穎身上,玩弄圣女峰的情形,俏臉頓時漲得通紅,羞答答地問道:“李穎姐”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
李穎欲哭無淚。
她能知道怎么辦么?
要知道,她和陳帆已經滾過大床了,如今卻和蘇珊”陳帆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穿得風騷不說,在沙發上玩百合游戲……
想起之前那副情形,李穎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穎姐,你說他剛才看到我們那個了么?”蘇珊懷著僥幸心理問著,隨后見李穎不做聲”又指了指李穎那粉紅挺拔的圣女峰”怯怯地問:“如果他看到了的話”豈不是你連你這個也看到了?!”話音落下,蘇珊瞪大了眼睛。
那感覺像是吃了大虧似的。
“真是便宜這個混蛋了!”想到此處,蘇珊氣鼓鼓,道:“不行”不能這么便宜了這個混蛋!”
“姍姍,我覺得,還是先穿衣服再討論接下來怎么辦,比較合適。”李穎有些心虛地說道。
“哦,對,先穿上衣服。哼,那個混蛋可是典型的色魔,沒準這會在門外偷看呢。”蘇珊說著故意看了一眼房門”見房門緊鎖后,拍著胸脯松了口氣,然后也不脫去情趣內衣,直接拉開衣柜,隨意拿出兩套衣服,道:“李穎姐,你的衣服可都在下面呢,先穿我的吧。”
“嗯。”
李穎紅棄臉,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不再說話,默契地開始穿衣服。
兩人沒有像以往那般穿了又脫,脫了又換”相反,穿衣服的速度足以用神速來形容半分鐘后,兩人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穿好衣服后,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問對方:要下去么?
“哼!走,李穎姐,你跟我下去”咱們找回場子。”蘇珊說著,眼珠子一提溜,飛快地走到寫字臺前”拉開抽屜,當下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好吧,我們的蘇大小姐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心地善良了,沒有再把剪刀藏在枕頭底下了……
只是當李穎看到那明晃晃的剪刀時”嚇得不輕,連忙問:“姍……姍姍,你這是?”
“找回場子啊!”蘇珊殺氣騰騰道:“他飽了眼福,我們自然不能便宜了他。”
“你不會是想…“”李穎感到渾身發寒。
“唔”李穎姐,我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蘇珊猜到了李穎所想,一時竟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拿著剪刀“割雞割雞”,屬于她和陳帆之間的私密游戲,聽蘇珊這么一說,李穎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心中卻是有點害怕下去面對陳帆。
然而…………蘇珊卻不知道李穎心中的忌憚,鼓足勇氣,一手拉著李穎,一手拿著剪刀,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出臥室,下樓。
客廳里,整個沙發上到處都是那些奔放的玩意,陳帆沒辦法,只能坐在椅子上抽煙,抽煙的同時,腦海里不斷地閃現出剛才的畫面,哭笑不得。
“笑,我讓你再笑!”
樓梯口,蘇珊見到陳帆在那邊偷著樂,氣得舉起剪刀,殺氣騰騰地朝陳帆沖了過去。
“唔”老婆啊”我都說了什么沒看到啊,你可不能謀殺親夫啊,……陳帆見狀,顧不上掐滅煙頭”起身便逃。
耳畔響起老婆兩個字,看到那個曾經在擂臺上如同戰神一般存在的陳帆此時表現得那般滑稽,李穎臉上的懇忑不安忽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種叫做羨慕的東西不知不覺間彌漫在她的心頭。
而蘇珊和陳帆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依然你追我趕,玩得不亦樂乎。
隨后……”,陳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跑到了樓上,而蘇珊緊追不舍,舉著剪刀追了上去。
“唉。”
望著兩人上樓的背影,李穎幽幽地嘆了口氣,悄然無聲地離開了公寓。
二樓走廊里。
蘇珊卻沒有發現這一點”而是拎著剪刀,站在門。”氣勢洶洶道:“色魔,你給我開門!”
“不開!”
“死呆子,你開不開?”
“就不開!”
“有種你一輩子別開!”
“行啊,咱比耐心!”
臥室里,陳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蘇珊斗著嘴,嘴角卻露出了苦笑。
他跑到二樓,何嘗不是因為看到李穎表情變了”故意給李穎一個臺階,讓李穎獨自離去?
一方面,蘇珊是他的未婚妻,一方面,他當初沖冠一怒為紅顏,沖到np軍區搶走了李穎。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似乎…………也算李家默認的上門女婿。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如果三人面對面坐下的話”會怎樣?
大小老婆,左擁右抱?
現在的陳帆不敢想。
也不能想!
因為,與青幫的決戰即將拉開帷幕,他需要將所有精力投入這盤棋局,才能在游戲規則之內,讓這個稱霸南半國多年的黑金帝國崩塌
想必很多朋友們都想念蘇珊了,我也想她了,所以…………讓她出來露露臉。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33章陳建國,我們要見面了!
“死呆子,好了,我就饒你一回,我不跟你鬧了,你出來!”蘇珊見臥室里沒了動靜,想起李穎還在樓下,道:“你個色魔把人家李穎姐看了個精光,起碼得跟人家解釋兩句吧?”
臥室里,陳帆聽到蘇珊的話,哭笑不得。
以他和李穎的關系,自然是沒法解釋的。
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和李穎沒有華層關系,李穎只是蘇珊姐妹,這種事情也沒法解釋的。
畢竟他不能說:唔”那個,我不小心看到你們在那里百合,還看到了你們chūn光乍現的樣子吧?
“老婆啊,我不是都說了嘛,我什么都沒看到。”陳帆只好撤謊。
聽陳帆這么蘇珊那被澆滅的一絲僥幸又死而復生,期待地問:“死呆子”你確定你神馬都沒看到?”,“我向上帝發誓,絕對沒有!”陳帆信誓旦旦。
“那你之前笑那么吟蕩干嘛?”蘇珊想起了之前陳帆那副色迷迷的模樣,心中有些不敢確定陳帆是否在忽悠她。
陳帆厚著臉皮,問:“很吟”蕩么?”,“你以為呢?”蘇珊沒好毛”道:“簡直跟豬八戒見到蜘蛛精有得一拼了。”,“唔”老婆,我覺得你比蜘蛛精性感多了。”,陳帆笑著打趣。
蘇珊俏臉一紅”羞怒道:“去死,你個流氓,不理你了!”,話雖然這樣說,可是蘇珊心里卻是美滋滋的,隨后不等陳帆回話”收起剪刀”準備下樓找李穎。
察覺到蘇珊腳步聲遠去,陳帆心中明白:李穎為了避免尷尬,肯定已經早早離去了。
想了想,陳帆覺得有必要給李穎打個電話”否則依李穎外強內柔的性子,今晚多半又要失眠……
拿出手機”換上國內的手機卡,陳帆正要撥通,卻又停了下來,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到睡覺前再打,畢竟,蘇珊下樓見李穎不見了,肯定還會過來的。
似乎是為了印證陳帆的想法一般”片刻過后,蘇珊氣鼓鼓地來到臥室門口:“死呆子”人家李穎姐連招呼沒打就走了”肯定是生氣了,都怪你!”,嘎吱!
陳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開了臥室門。
房間門口,蘇珊已經丟下了剪刀”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恤,下身一條淡藍色的牛仔kù,腳下一雙水晶拖鞋,整個人又恢復了慣有的青chūn、活潑氣息,不再像之前穿情趣內衣那般走奔放、性感路線。
“老婆啊,如果將你和李穎換個身份,你會不會走?”陳帆苦笑著問。
“也對。”,蘇珊若有所思,隨后又將所有罪責怪在了陳帆身上:“你說你個踩狗屎的混蛋”什么時候回來不好,偏偏今晚回來?”
著,蘇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滿臉好奇,道:“不對啊”按計劃的話,交流活動個天才剛過半啊,你怎么提前跑回來了?”,“我這不是想你想的無法入睡,特地回來給你一個驚喜么?”,陳帆幽幽嘆氣:“誰知道竟然碰到你和李穎……”
“真的?”這一次,蘇珊直接過濾了后半句話,眼前發亮地盯著陳帆,看起來有些小激動。
“比真金還真!”,陳帆一本正經。
“唔…………看在你還有良心的份上,本小姐就饒了你這次。”蘇珊滿臉幸福地揚起了小腦袋,隨后又想起了什么,又有些發愁:“只是……李穎姐那邊該怎么解釋?”
話音落下”蘇珊眼巴巴地看著陳帆”期待陳帆給她出主意她剛才根本沒敢給李穎打電話。
“這有什么難解釋的?”,陳帆指點迷津:“按我說的,你就說我什么都沒看到。”
“行么?”,蘇――點把握也沒有。
“絕對沒問題。”陳帆拍著胸口保證。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蘇珊咬牙做出決定:“不過”我可把丑話說到前面,如果李穎姐不理我的話,我跟你新帳老賬一起算!”
陳帆。
“走,愣著干什么?跟我一起去發短信!”蘇――把拉起陳帆,下樓。
樓下客廳里,佳人離去”留下了一堆令人噴血的玩意,其中,包括李穎逛街時穿的衣服。
唔,還有換下的內衣內kù……
“不準看…………”蘇珊只想著給李穎發短信,忘記沙發上的東西還沒收拾,下樓見到那些玩意,俏臉紅得發燙,卻故意裝出一副氣嚴肅的模樣。
“那我上樓了啊。”
“快去!”蘇――把推開陳帆,又補了一句:“不準鎖臥室門。”
幾分鐘后”蘇珊拿著重新來到了陳帆的臥室”滿臉驚異,道:“死呆子,神了啊你,你怎么知道這樣可行呢?”臥室里,陳帆本來在吸煙想事,見蘇珊進門,聽到蘇珊的話,一本正經,道:“很簡單啊,只有我說我什么都沒看到,李穎才不會心里糾結啊。你要是我說我什么都看到了,那…………”
“那你到底看到沒有?”蘇珊心頭一緊,又兇巴巴地問。
“當然沒有。”陳帆連忙否認,隨后故意岔開話題:“對了,老婆,田姨今天怎么沒回家?”
“小草最近在杭州實習,昨天晚上回來了”我就讓田姨回去陪她兩天。”,蘇珊果然中計,被陳帆成功轉移了話題。
田草在杭州實習?
陳帆心中微微一怔,不過轉念一想,以田草的能力,想必將學習和實習的時間搭配得很好”用不著他擔心。
不過,對于田草跑到杭州實習,陳帆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
畢竟,就算田草要到基層實習的話,東海也有不少子公司可以讓田草實習,犯不著跑到杭州去。
“這樣啊。”心中想這些的同時,陳帆嘴上卻也不慢,隨意地應付道。
“對了,呆子,去英國感覺如何?”,蘇珊忽然想起了什么,不懷好意地問。
陳帆心中想著田草為何會去杭州實習,也沒有多想,順口答道:“還行。”
“有黛芙那個大洋馬陪你,才是還行?看來,要雙飛”你才很凵IP兇啊?”蘇珊笑里藏刀,那感覺仿佛陳帆要說個“是”,就立馬要陳帆好看。
黛芙?
大洋馬?!
陳帆一個激靈”連忙表現得如同正人君子一樣:“老婆啊,天地良心,我可是代表學校去和四所高校的學生交流的,連黛芙的面前沒有見。
而且為了你,提前趕了回來”你卻說我……”,“算啦,算啦”當我沒說。”聽陳帆這么一說”蘇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打斷,心中卻是像吃了蜂mì一般,甜滋滋的。
隨后蘇珊不再提之前發生的尷尬”也聰明地不再提黛芙,而是問陳帆在英國有沒有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暫且不提陳帆在找黛芙治病期間,曾在英國呆過幾個月”在那之前,他在鏟除血色煉獄的時候,也曾去過英國,對于英國可謂是極為熟悉。
為此”聽蘇珊那么一問,陳帆簡直是信手拈來,脫口而出”將英國的風土人情,貴族禮儀,紳士作風,講得頭頭是道。
蘇珊聽得是如癡如醉”渾然沒有睡意。
陳帆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不早了,若是自己再不給李穎去個電話安慰一番”恐怕李穎會傷心一晚上。
對此”陳帆只好轉移到英國的政治體系上面”講了一大堆政fǔ機構,以及那些機構的職能作用等等。
一般而言,女孩對于這些是很不感冒的,那感覺就像是男人不會熱衷于逛街美容之類的事情。
蘇珊也不例外。
聽到陳帆講起了政治,蘇珊興趣全無,兩個半小時后,哈欠連連,一副要和周公女兒百合的架勢。
“死呆子,我困了,抱我去臥室睡覺吧?”蘇珊打了個哈欠,撤交讓陳帆抱她回臥室。
陳帆見狀,自然是點頭答應:“好。”,蘇珊傻笑著,伸出雙手”等待去抱。
陳帆上前一把將蘇珊抱起,蘇珊順勢摟住陳帆的脖子,如同安靜的小貓一般,鉆進了陳帆的懷中,腦袋貼著陳帆的胸口,聽著陳帆那強有力的心跳”滿臉幸福的笑意。
抱著蘇珊來到臥室”陳帆將蘇珊放到床上”拉下被子,然后幫著將窗戶關小了一些。
做完這一切,陳帆看到蘇珊滿臉柔情地看著自己,笑著揮了揮手:“晚安。”,“晚安。”,蘇珊柔聲道。
感覺到蘇珊眸子里涌現出的溫柔,卻沒再說什么,而是關掉臥室燈,輕輕合上房門”走向自己的臥室。
回到自己的臥室,陳帆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了,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季穎的電話。
電話那頭”李穎已經回到了富人區那棟曾經留下陳帆氣息的臥室里,整個人蜷縮uáng上,一動不動,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áng頭柜上放著兩個紅酒瓶,里面的紅酒被李穎喝得一干二凈。
燈光下,她的臉蛋紅撲撲的”仿佛已經醉了。
只是,當她聽到手機的震動聲時”卻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一下翻身,一把抓起床頭柜上的到是陳帆的來電后,瞳孔陡然放大,紅撲撲的臉蛋上涌現出了一絲激動。
沒有猶豫,她,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
“睡了嗎?”聽到電話接通,井帆柔聲問道。
耳畔響起陳帆那熟悉的聲音,李渾身微微一震:“還沒有。”
“怎么還不睡?”陳帆點燃一支香煙問,話出口后,又后悔了,這擺明了明知故問。
果不其然”聽到陳帆這么一問,李穎有些委屈道:“等你電話等不到,想你想得睡不著。”
陳帆無言以對。
“陳陳帆,你生氣了嗎?”眼看陳帆不說話,李穎有些心虛,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生氣”在想你穿那紗質吊帶的樣子”,陳帆笑道。
“討厭!”李穎一聽,故意撤交了一聲,隨后yòu惑”道:“要不你現在過來,我穿給你看?護士裝、空姐裝、女仆裝、警服”你想看什么,我給你穿什么……”
“唔那玩意似乎還在我這里。”陳帆心中一動”卻經受住了yòu惑。
“算了,你走了這么多天,姍姍也怪想你的,今晚”你陪她吧。”李穎嘆氣道。
“吃醋了?”陳帆笑著問。
“當然!”李穎哼哼道:“為了補償我,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好。”陳帆不假思索答應。
李穎一怔:“你不問就答應了?”
“問與不問沒有區別的,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做太難堪的事情。”陳帆心有感觸道。
“你啊你”真是把我們每個人吃得死死的!”李穎有些無奈說了一句”隨后沉吟了一番,道:“五月五號是我爺爺六十四歲生日,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回NP好不好?”
李云峰生日?
陳帆眉頭一挑”隨后瞬間明白了李穎的心意,輕聲道:“好。”
“那就說定了,你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也累了,早點睡,啵,晚安……”,電話那頭”李穎聽到陳帆答應了下來,興奮得手舞足蹈。
而陳帆的眉頭卻沒有松開。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陳帆放下再次點燃了一支香煙,狠狠地吸了起來。
煙霧環繞在他的臉龐”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卻能隱約看到他的身子在微微地哆嗦。
他的心里瞬間閃過種種念頭。
大軍區司令員一般都是六十五歲退休!
李云峰幾年六十四,離退休只有一歲!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李云峰六十四歲生日,等于是退休前最后一今生日,軍方那些大佬自然都會過去捧場的。
包括陳建國。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陳帆明白,李穎要帶他回去,不是想讓他在陳建國面前難堪”相反,李穎想通過李家默認他的身份而給陳建國還以顏色!
畢竟……,當初”陳帆可是被陳建國一腳踢出了陳家!!
李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陳建國:陳家不要陳帆”我們李家要!
“傻女人,你這又是何苦呢?”緩緩掐滅煙頭,陳帆輕輕嘆了。氣。
隨后,他站起身子,徑直走到了落地窗邊,將目光投向了北方的天空。
“你老太爺和龍牙培養了你,讓你成為了全軍最優秀的軍人之一!”
“可是,這大半年來,你做了什么?”
“你仗著你老太爺對你器重,對你溺愛,所以你無法無天,肆無忌憚地利用從軍隊中學到的本事目無王法,一次又一次的惹是生非!!”
“你老太爺在世的時候”我怕傷了他老人家的心,一直容忍你、放縱你!既然,你到現在依然執迷不悟”那么,我也沒有必要再對你客氣了!!”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作證,從今往后,我陳家”再也沒有陳帆這牟人!!!”
眸子呈現出當日被趕出陳家的一幕,耳畔響起陳建國的話語,陳帆的表情平靜了下來。
“陳建國”真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就要見面了。”陳帆望著北方的天空,輕聲道:“時間過得好快呢。”
“還記得那天我對你說的話嗎?我說過,當日之恥,我會十倍還給你!”
“五月五號,我會給你還一點利息,希望你的心臟能夠承受得住“…………
話音落下,陳帆的雙拳,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34章屠夫培養的女人
房地產行業經歷了09年的火爆后,上面連續出臺遏制房價的政策,組合拳一套接一套,最終讓房價穩定了下來。
然而——
縱然如此,一些城市的房價依然高的驚人。
有著天堂之城美名的杭州便是其中的領頭羊。
隨著近些年來,高檔住宅小區、富人區在各大城市風靡之后,作為房價領頭羊的杭州自然也不甘落后。
翡翠城是翱翔集團投資巨資在杭州打造的富人區,試圖和家喻戶曉的九溪玫瑰園一較高低。
對于普通人而言,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都可以讓他們累垮腰,辛辛苦苦勞累一輩子不說,還要省吃儉用。
而對于富人而言,不要說一百米的房子,就是價值幾千萬乃至上億的別墅,要買也不在話下。
這從翡翠城售樓部的火爆銷售便能看出來。
周六清晨的時候,翡翠城售樓部開門沒多久,一輛輛私家車相繼停在了售樓部的門口。
偌大的停車場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汽車,奔馳、寶馬之流在停車場上顯得一點也不眨眼,賓利、邁巴赫屢見不鮮,甚至連汽車之王勞斯萊斯也有。
咋一看上去,宛如一個拉風的車展,只是缺少了性感迷人的車模。
或是富豪帶著,或者富婆帶著小白臉,或是夫妻結隊,或是富二代帶著漂亮女友……
當一個個看房的客人走進金碧輝煌的售樓部后,整個售樓部變得熱鬧了起來,身穿白襯衣、黑短裙、絲襪、高跟鞋的售樓小姐面帶職業微笑,耐心、認真地給每一位客人介紹翡翠城的概況。
面對那些為了生存,掛著職業性笑容的售樓小姐,富豪身旁的和富婆身旁的小白臉絲毫不覺得自卑,而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對于這樣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這種事情每天都在不同的城市上演。
富豪身旁的和富婆身旁的小白臉,他們有錢,很有錢。
錢,可以讓一個自卑的人挺直脊梁。
錢,是最能讓人找到自信的東西。
所以……他們并不覺得自己低那些售樓小姐一等。
相反,在那些小白臉看來,只要他們愿意,他們可以用從富婆那里得到的獎賞將那些為了生存掙扎的售樓小姐砸到床上,而那些富豪的則是認為,那些售樓小姐面對金錢的誘惑,未必比她們做得好,相反,那些售樓小姐想當,還不一定有資本。
然而——
當那些富豪的、富婆的小白臉見到售樓部最中央那個女孩時,他們那副因為金錢而激發的優越感、自豪感似乎一下子消失了。
那是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
女孩和所有售樓小姐一樣,穿著白襯衣、黑短裙、絲襪、黑色高跟鞋。
她的臉上同樣掛著職業的笑容。
她和那些售樓小姐唯一不同的是——面對這群站在社會頂端的人群時,她的笑容之中沒有絲毫卑微的味道,相反,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無與倫比的自信,那股自信讓那些、小白臉很不舒服,同樣,那股自信讓那些所謂的富豪為之驚嘆。
因為……她在看向那些富人、富婆的時候,用的是平視,而不是揚起腦袋俯視。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骨子里的那份不屈,或者說是驕傲。
那份驕傲,就如同那根靜靜地躺在她肩頭的馬尾辮一樣,絢麗奪目。
那份驕傲,她維持了十七年。
那份驕傲,是她用自己的努力一點一滴換來的。
“這棟別墅位于翡翠城最佳的地段,臨近湖邊,透過窗戶可以觀湖,乘坐游艇可以直達湖中心的休閑島……”
如同往常一樣,田草面帶微笑,口齒伶俐地為一名富豪介紹著翡翠城臨湖的別墅。
和售樓部大部分帶著或者情人來的富豪不同,此時出現在田草眼前的是一個歲數已高,頭發全白的老者。
老者負手而立,隨意往那里一站,便給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周圍那些富豪見老者站在那里,均不敢上前,而是打算等老者完了,再上前看那幾棟被稱為翡翠城最貴的別墅。
因為……此時此刻站在田草身前的老者是溫州炒房團的主力軍傅家掌權者——傅塵!
當初,陳帆在杭州鏟除青幫杭州分部后,傅塵親自帶人登門給陳帆賠罪道歉,最終讓當初羞辱了蕭楓的秦思然跪倒在蕭楓面前。
然而……那件事情絲毫沒有影響到傅塵在浙江乃至整個南半國的名聲,尤其是當之后陳帆的身份浮出水面之后,很多人都暗自感嘆傅塵眼光毒辣,早早看出了陳帆不簡單。
眼看田草面帶微笑的將那棟別墅的概況介紹了一遍,傅塵微微一笑:“早就聽說最近杭州出了一個售樓冠軍,今日一見,果然了得。”
面對眼前跺跺腳,浙江商界都要晃三晃的人物,田草依然面帶微笑,不驕不躁,不喜不怒。
“小姑娘,以你的能力當售樓小姐簡直太屈才了。”見田草不說話,傅塵微微一笑道:“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到綠城集團就職,職位銷售總經理助理起步,年薪百萬起步,三年之內提升銷售副經理,如何?”
傅塵居然親自來挖墻角?!
聽到傅塵的話,周圍那些資產不菲的富人驚訝不已,而那些售樓小姐則是露出了一副羨慕嫉妒的表情。
羨慕田草一步登天!
“先生,我在翱翔集團過得很開心,謝謝您的好意。”田草微笑著拒絕。
嘩啦!
或許沒有人想到田草會拒絕。
甚至……就連傅塵都沒有想到。
察覺到田草眸子里流露出的淡然,傅塵苦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繼續去看其他的樓盤了。
而那些富人身旁的,則是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田草,那感覺仿佛在說:腦子有病吧?
是否有病,只有田草知道。
銷售,這是她到基層實習的第一課。
為了達到實習的目的,翱翔集團浙江分公司,除了掌舵者蕭楓的爺爺蕭遠山之外,沒有人知道田草的真實身份。
對于田草而言,傅塵的邀請只算是一個小插曲,接下來,她以面對傅塵時同樣的態度面對其他客戶。
等到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她售出去了十二棟別墅,價值將近八個億。
對此,售樓部小姐望向田草的目光并沒有絲毫的驚訝。
因為……在過去一個月里,田草從一開始最普通的樓盤,到現在的翡翠城樓盤,銷售業績一直排在集團分公司銷售部第一,為此,她被評價為杭州的售樓冠軍。
和普通樓盤不同,翡翠城由于是專門為富貴人士打造,價格昂貴,普通人連看樓盤的勇氣都沒有,為此,前來觀看樓盤的基本都是富貴人士。
而那些富貴人士一般很少在飯點前來看樓盤,畢竟……對于他們而言,飯桌是談生意的最佳手段之一。
他們是絕對不會把如此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看樓盤上的。
十一點半的時候,整個售樓部變得冷清了下來,售樓小姐們開始換著吃午飯。
“小草,先吃點東西吧,這會估計沒什么客戶了。”一名售樓小姐沖田草招手。
“你先去吧,我等十二點再去。”田草微微一笑。
聽田草這么一說,那名售樓小姐不再多說什么。
隨后……就當她準備去吃飯的時候,赫然看到一名打扮講究、氣度不凡的青年手捧鮮花,走進了售樓部大廳。
縱然在過去十幾天里,那名售樓小姐天天見到青年手捧鮮花而來,不過她卻沒有怠慢,而是第一時間停下腳步,微笑道:“先生,您好……”
沒有理會,青年直接無視了之前跟田草打招呼那名售樓小姐,徑直走到田草身旁,面帶自信、迷人的微笑,道:“田小姐,今天可以請你共進午餐么?”
說話間,青年將一捧剛從花店買來的紫色郁金香遞到田草身前。
“對不起,先生,根據公司規定,我們只有三十分鐘吃飯時間,所以我不能滿足您的要求。”望著眼前已經連續十幾天約自己吃飯的青年,田草平靜地拒絕道。
“沒關系。”再一次被拒絕,青年的自信心嚴重遭受打擊了,猶豫了一下,他終于選擇放出殺手锏:“我和蕭遠山打過幾次交道,如果你怕違反公司規定的話,我可以給他打電話說一聲。想必,他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要求的。”
安靜的售樓大廳里,青年的話顯得有些響亮。
他的話一出口,那些依然堅守崗位的售樓小姐滿臉驚駭——盡管她們都知道青年開的是一輛掛著市委牌照的汽車,認定青年身份不簡單,卻沒有想到青年不但認識蕭遠山,而且……看樣子,蕭遠山不敢怠慢青年。
余光看到那些售樓小姐震驚的模樣,青年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自信了一些。
如今身在杭州發。改。委工作的他,偶然在報紙上看到了關于田草的報道,一下對田草傾心,以至于對田草發起了迅猛的攻勢。
或許是對于自己太過自信的緣故,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亮出身份,也沒有擺官二代的架子,連續的失敗,讓他的耐心耗盡,他選擇用一種隱晦的方式攤牌。
他相信,只要他攤牌,亮出真正身份,杭州城,乃至整個浙江,會拒絕他的女人不多。
因為……他的父親是浙江二把手,蔣剛!
蔣大公子。
這個身份,足以讓浙江絕大部分女人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撲向他。
只是——
馬尾辮女孩不屬于其中之一。
因為,她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
還因為,她是屠夫傾心培養的女人
:第二更九點,第三更十一點!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35章有人要找死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
俗話還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號稱蔣大公子的蔣凱,在繼承蔣剛厚黑一面的同時,也繼承了蔣剛好色的本質。
從正處級到現在的位置,蔣剛的仕途之路一帆風順,同樣的,他的炮.途之旅也異常精彩。
而年僅二十八歲的蔣凱完全將蔣剛的好.色繼承到了極致,準確地形容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從十五歲利用蔣大公子的身份之后,蔣凱如今已經完成了千人斬。
那些女人之中有學生、有白領、有空姐、有護士、有體制內人員,有演藝圈一線、二線藝人……
有的是知道他的身份主動倒貼;有的是被他略施手段屈服……
或許在女人的品質上,他比不過陳飛,但是論數量,論玩弄女人的手段,他要比陳飛更加輕車熟路。
這,讓他在女人面前有著他人無法擁有的自信!
為此,對于他而言,能夠放份,以普通體制內人員的身份苦苦追求田草十幾天,已經算是奇跡了。
當耐心被耗盡后,他選擇了攤牌。
他本以為攤牌過后,田草就算不立刻改變態度,也至少會給他一個面子!
但是……
他失望了。
在那些售樓小姐的注視中,在他得意的表情中,田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語氣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冷漠:“我不認識你,也不愿和你一起吃飯,請不要再影響我的工作!”
耳畔響起田草的話,看著田草那略微不悅的表情,蔣凱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被田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將他心中那份常年玩弄女人積攢而來的自信抽得東搖西歪。
“你說什么?”蔣凱臉色陡然一變,然后手一松,鮮花直接灑落在了地上。
隨后,他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看到蔣凱生氣的模樣,那些售樓小姐都暗暗為田草擔心,在他們看來,如果青年的身份真的讓蕭遠山都忌憚的話,那么田草的下場堪憂。
畢竟,在這個拼爹的時代,能力在很多時候,能夠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在權勢和金錢面前,能夠不屈服的人不多。
何況是田草這樣一個柔弱女孩?
“請不要影響我的工作!”田草重復了一遍。
“好,很好!”蔣凱皮笑容不笑地拿出一款限量版的當著田草和眾多售樓小姐的面,直接撥通了蕭遠山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蔣凱冷笑地看著田草,然后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道:“蕭總,我是蔣凱,晚上想拜訪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好,晚上八點,金茂酒店,不見不散。”
掛斷電話,蔣凱像是一個獵手看向獵物一般盯著田草,冷笑道:“我保證,明天,你會求我。”
田草的一臉風輕云淡。
而包括售樓部經理在內所有人都一臉擔憂。
蔣凱不再廢話,轉身離去。
“小……小草。”蔣凱剛走,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飛快地來到了田草身旁,滿臉擔憂的表情。
“經理,我沒事。”田草微微一笑。
“唉,小草。”身為售樓部經理的女人,皺起眉頭,嘆氣道:“你惹到大麻煩了。剛才那個人是蔣剛的兒子,目前在發.改.委當副主任。”
田草無動于衷。
“小草,那個蔣凱名聲很不好,禍害了很多女人。”女人擔憂地看著田草道:“你還是盡快離開杭州吧,不,是離開浙江。”
“是啊,小草。”這時,另外一名售樓小姐也圍了上來,滿臉憤怒道:“我雖然沒見過那個蔣凱,不過我聽我一個姐妹說,她的一個同學是空姐,被蔣凱看上始和你一樣,對蔣凱很反感,最后被蔣凱弄不些照片還被放到了網上,最后那個女的自殺了……”
話音落下,售樓大廳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那些為了生存掙扎的售樓小姐們似乎想起了工作中遇到的種種刁難、羞辱,臉色難看,目光黯淡。
這一刻,她們流露出了底層人士的無奈。
察覺到這一點,田草不由想起了自己當初被迫前往云山飆車場,被一群無良紈绔當成賭注的事情。
那天,如果不是陳帆猶如戰神一般出現在她身前,她的命運或許和售樓小姐口中的空姐一樣么?
田草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如果沒有陳帆,她的那份驕傲和堅持,或許早已支離破碎。
晚上八點鐘的時候,蕭遠山出現在了金茂酒店的一間豪華包廂門口。
對于如今身為翱翔集團副總裁、浙江分公司負責人的蕭遠山而言,他已經重新讓蕭家崛起,并且擠進了浙江商界的第一梯隊。
蕭家,已不是以前那個蕭家!
他,也不是以前那個為了讓蕭家重塑輝煌,彎著脊梁游走在各個圈子的落魄家主。
原本,以他今時今日在浙江乃至整個南半國的名聲和地位,若是蔣凱只是杭州發.改.委副主任的話,他根本不會將蔣凱放在眼里。
他之所以如時赴約,是因為蔣凱是蔣剛的兒子,而蔣剛又是浙江這個經濟大省的二把手!
畢竟,在浙江,沒有哪個商人敢不把蔣剛放在眼里。
包廂里,蔣凱早已等候多時,見蕭遠山出現在門口,并未起身,而是略有些不滿,道:“蕭總,真是大忙人啊,請你吃頓飯真不容易。”
“蔣少,路上有些堵車,抱歉,抱歉。”蕭遠山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淡淡一笑,絲毫不在意蔣凱的不滿,而是徑直走向沙發。
“蕭總果然是今日不同往日了,說話都不一樣了。”蔣凱嘲諷了一句,根本沒有將蕭遠山放在眼里。
因為……他曾聽自己的父親蔣剛說過,少則三年,多則五年,蔣剛便要入京,擠進權力金字塔的上一層。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自然不會將因為外力而一飛沖天的蕭遠山放在眼里。
“蔣少,不知道你今天約我是為什么事?”蕭遠山對于蔣凱囂張跋揚的性格早已了解,倒也沒有生氣,只是不冷不熱地問道。
聽蕭遠山這么說,蔣凱開門見山道:“我看上了你們公司的一個女人。”
蕭遠山心中一動。
蕭家的大本營在杭州,蕭遠山對于蔣凱過去的事跡自然有所耳聞,此時聽蔣凱這么本能地感覺不妙。
“蔣少能夠看上我公司的員工,這讓蕭某深感榮幸。”蕭遠山不動聲色道。
蕭遠山這一恭維,蔣凱心中的怨氣少了一些,笑道:“慚愧,慚愧啊。不瞞你說,蕭總,我看上那個女人似乎對我沒興趣啊。”
“哦?”蕭遠山故意好奇地問道:“不知是哪個女人眼拙,居然連蔣少都看不上?”
“你們公司的售樓冠軍,田草。”蔣凱說到田草兩個字時,本能地閃現出了中午被田草拒絕的一幕,表情略顯猙獰。
田草?!
這兩個字如同悶雷一般在蕭遠山的耳畔炸響,蕭遠山的瞳孔陡然放到最大,一種叫做震驚的情緒瞬間塞滿了他的臉龐。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蔣剛,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怎么?莫非這個田草身份非同一般?”蔣凱雖然囂張跋揚,但在蔣剛的熏陶下,察言觀色能力不差,瞬間察覺到了蕭遠山的異常,眉頭不由皺起。
咕咚!
沒有回答,蕭遠山狠狠咽了一口吐沫,因為震驚而加快的心跳漸漸恢復正常,臉上的震驚之色也緩緩褪去。
“蔣少的意思是?”蕭遠山沒有回答蔣凱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詢問蔣凱。
蔣凱有些不悅:“蕭遠山,你跟我玩什么揣著明白裝糊涂?我蔣凱看上的女人,就算她是白骨精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蕭某不明白。”蕭遠山皺眉。
蔣凱冷笑道:“好吧,你裝糊涂,我也不跟你裝瘋賣傻,那個叫田草的女人我要定了,我不管你是砸錢還是怎么辦,總之,明天晚上,我要她脫光了,躺在我的床上,明白?”
蕭遠山斬釘截鐵地拒絕。
“蕭遠山,也就是說,這個忙,你幫?”蔣凱臉色一變,聲音冷了下來。
蕭遠山點頭:“這個忙,我幫不了!”
“蕭遠山啊蕭遠山,你果然是翻身當主人了啊。”蔣凱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和羅偉走得近了,就可以不把我和我爸放眼里了?”
“蔣凱,五年前,你是這副模樣,五年后,你沒有絲毫進步,真悲哀。”蕭遠山答非所問,隨后語氣也隨之冷了下來:“這個忙不要說你,就是你老子親自來找我,我也會幫!”
“行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蕭遠山如今是個人物了。”蔣凱陡然站起身,冷笑道:“蕭遠山,我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話音落下,蔣凱氣呼呼地朝門口走去。
蕭遠山張開嘴,試圖提醒什么,最終還是忍住了。
隨后……眼看蔣凱離開了包廂,蕭遠山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撥通了陳帆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里傳出了陳帆的聲音:“蕭叔,您好好。”
“陳先生,有件事情,我需要向您匯報。”聽到蕭叔兩個字,再一對比之前蔣凱的囂張態度,蕭遠山心中唏噓不已,卻沒時間感嘆,而是語氣恭敬道。
電話那頭,陳帆察覺到蕭遠山的語氣凝重,疑惑地問道:“蕭叔,您說。”
“是這樣的,陳先生……”蕭遠山理了一下思路,用最簡短、最精煉的話語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帆。
“這件事情,你不用心了,我來處理。”陳帆給出答復,語氣依然恭敬:“蕭叔,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掛電話了。”
“陳先生,再見。”
蕭遠山恭敬道,心中卻是明白,蔣凱,甚至蔣剛都要完蛋了!
或許是為了印證蕭遠山的猜測一般,電話那頭,陳帆掛斷電話后,直接撥通了皇甫紅竹的電話。
“紅竹,再派幾個人去杭州保護田草。如果蔣剛的兒子蔣凱想找死,先給我打斷兩條腿,等時機成熟,我再送他和他老子下地獄!”
燈光下,陳帆站在落地窗邊,殺氣凜然。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36章一石激起千層浪!
436章一石激起千層là
八點多的時候,夜徹底黑了下來,月亮露出了腦袋,柔和的月光傾灑而下,灑落在杭州的大街小巷,月光和霓虹燈的光芒相互映照,籠罩在城市上空,如夢似幻。
臉色陰沉地走出金茂酒店,蔣凱沒有理會酒店保安鞠躬哈腰,而是冷著臉,摸出了撥通一個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朝那輛掛有杭州市委牌照的別克走去。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里傳出了杭州黑道教父孔溪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小凱啊,今天怎么想起給哥哥打電話了?莫非想念哥哥了?正好,我這邊剛來了兩匹‘揚州瘦馬’,今晚就送給你去嘗鮮。”
由于蔣剛在崛起過程中,薛狐出了很大的力,蔣剛算是薛家那個黑金帝國中的頂端人物之一。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身為青幫杭州的新掌柜的,孔溪來到杭州后,自然沒少拜訪土皇帝蔣剛,這一來二去,非但和蔣剛關系處得不錯,和蔣凱的關系更為密切。
雙方暗中進行著不為人知的交易,尺度把握得很好,而孔溪給蔣凱籠絡各地出色女子,便是交易的一項。
“孔哥,弟弟我今晚沒心思碰女人。”蔣凱心情不佳道。
電話那頭的孔溪,本來在陪幾個浙江商界的大鱷玩橋牌,愕然聽到蔣凱這么歉意一笑,拿著手機走出房間走廊里,道:“小凱,你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對勁啊。莫非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惹你晦氣了?”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蔣凱沉聲道:“孔哥,你在哪?”
“我在金鼎。”孔溪權衡了一下,還是覺得蔣凱這邊比幾位商界朋友重要,于是做出了選擇。
掛斷電話,孔溪滿臉歉意地走進房間,道:“三位,實在不好意思,有點要事需要處理,改天再陪三位打牌,接下來,就由媚娘代替我來玩。”
話音落下,一個打扮風sāo卻不露骨,渾身散發著熟fù氣質的女人媚笑著迎了上來,道:“媚娘牌技有限,三位老總可要留情啊,莫要媚娘輸得連衣服都沒了……”
著,媚娘嫵媚地拋了一個媚眼。
看著眼前如同水一般熟透的媚娘,三位商場大鱷,笑著打了個哈哈,示意孔溪去忙自己的事情。
孔溪不再廢話,直接離開了房間。
顯然,他對于金鼎頭號交際花今晚能夠陪好三位商場大鱷有著絕對的信心。
半個小時后,孔溪在金鼎的辦公室里見到了臉色陰沉的蔣凱。
“小凱啊,我就納悶了,浙江有誰能把你氣成這樣?”孔溪笑著將一支蘇煙丟給蔣凱。
蔣凱接過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氣惱道:“蕭遠山那個王八蛋!”
“蕭遠山?”孔溪眉頭一皺,身為青幫杭州的掌柜的,他自然清楚蕭遠山如今是陳帆那個陣營里的人,如今聽到蔣凱說從蕭遠山那里受了氣,不由感到十分好奇,同樣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最近杭州不是出了一個售樓冠軍么?是一個小娘們,長得不錯,氣質也好,就是有點傲骨。”蔣凱道出原因:“我呢,在報紙上一眼就看上了,追了半個月,誰知那個小娘們軟硬不吃,無奈之下,我想賣蕭遠山一個人情,讓他出面將那小娘們弄到我床上,誰知道蕭遠山那個走狗屎運的老東西不給面子。”
到最后,蔣凱怒氣騰騰。
“這樣啊。”孔溪目光閃爍,有意無意道:“小凱,你也知道,蕭遠山現在是翱翔集團的副總兼浙江分公司的負責人,是那個年輕人陣營里的。所以,他動不得。”
“孔哥,這點我清楚,我也沒尋思著動他,要動,至少也等著薛爺玩死陳家小子,我老子進京后,再動他,到時候,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蔣凱冷冷道:“我來找孔哥,只是想跟孔哥借兩個人而已。”
“不甘心?”孔溪會心一笑,他很清楚,蔣凱是那種心急吃豆腐的主。
果不其然,蔣凱陰陰一笑,道:“孔哥,你也知道,我要是看上那個女的,不弄到床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了解。”孔溪哈哈一笑,想了想,道:“這樣吧,明天我派人給你把這事辦妥。今天呢,你要是有興趣就跟哥哥喝兩杯,沒興趣的話,想玩賭,就去賭場,想玩揚州瘦馬,我打電話讓人給你安排。”
“女人就算了,我把子彈留給那個小娘們,明晚,我準噴她一臉!”蔣凱吟蕩一笑,道:“還是去賭場玩玩找點樂子,話說回來,我也好久沒玩了。”
“行,我還有幾個朋友要陪,就不陪你下去了,我找個漂亮的娘們陪你。”孔溪笑著點了點頭,眸子深處卻閃過一絲不屑。
那絲不屑,早已在他心中扎根。
在他看來,失去蔣家公子這層光環,蔣凱連讓他瞧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現實就是這樣,一個牛逼的爹能改變很多。
如果說杭州的梅家茶社是杭州乃至南半國最難踏進的茶社之一的話,那么東海的石峰茶園則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否則,當初蘇青海也不會東海,能夠踏進石峰茶園的人不會超過三十人了。
要知道,東海政界一直是地方進入金字塔頂端的一塊跳板,同樣的,東海商界臥火藏龍――曾經流傳過億資產的人在東海只能算是有錢人中的農民,便可瞧出其中的貓膩。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只有不到三十人能夠踏進那家是石峰茶園,可想而知其門檻高到了怎樣的程度。
夜晚九點的時候,一輛掛有東海市委牌照的奧迪6緩緩駛到了石峰茶園門口。
汽車里,一名穿著正裝,面色嚴肅的男人看了一眼有些空蕩的停車場,和門口那兩尊出自清朝某位雕刻大師之手,被當一名封疆大吏當成住宅門口的鎮宅之物的石獅時,藏在眼鏡片后面的眸子里閃過一道玩味的光芒。
而給中年男人開車的那名司到石峰茶園的大門時,臉色也是有些詭異。
“老張,你在車里等我一會。”汽車停穩,身為中.紀.委實權人物的梁永生顯然對石峰茶園頗有了解,并沒有要求身旁的司機陪著一起進入。
“好!”
年近五十歲的老司機沒有任何不滿,身為東海紀委一把手的司機,他沒有資格踏入石峰茶園,而他的主子,那位在東海市委掛常委的大佬才勉強有資格踏入。
茶園門口,一身麻布衣服的莫老見梁永生從那輛掛有市委牌照的6走下,并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表情平靜如水。
“莫老,多年不見,難道認不得永生了?”梁永生看清莫老的長相,心中一震,連忙主動開口,姿態放得很低。
“梁家小子?”莫老似乎認出了梁永生,略微沉吟,道:“梁家現在也就是你最有出息了。”
梁永生小心翼翼,沒敢接話。
他很清楚,眼前這個身穿麻布衣服的老者,曾經服侍的那位大佬,跺跺腳,大江南北都要晃三晃。
石峰茶園,正屬于那位老爺子!
“想必是來找陳家那個后生的吧?”莫老淡淡一笑,道:“跟我來。”
著,莫老前面帶路,梁永生有些疑惑地跟在身后。
穿過竹林中的石子小路,莫老帶著梁永生來到了一間竹屋門前,道:“老爺子和陳家小子都在里面,你自己敲門吧。”
老爺子。
聽到這三個字,梁永生臉色驟變!
而莫老則是一臉淡然地離開。
站在竹屋門口,梁永生皺眉思索了幾秒鐘,然后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輕輕敲響了竹屋的門。
這一刻,身為中.紀.委大佬的他,盡管已經竭力地去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可是……那瘋狂跳動的眼角肌肉出賣了他內心最真實的心情。
懇忑。
這一刻的他,懇忑極了。
那天,皇甫紅竹找到他,要讓他牽頭動蔣剛,他一口拒絕了。
今晚陳帆邀請他來這里,他很清楚,陳帆也是為了那件事情而來。
在他看來,若是陳帆沒失去陳家光環,或者陳家老爺子還沒睡進八寶山的話,陳帆說動蔣剛,他絕對不會眨一下眉頭,相反,還會跑得屁顛屁顛。
畢竟……動蔣剛,要比年后云南那場清洗難度小得多,而當時,因為陳帆一句話,云南直接變天不說,那些各部門的大佬一個一個跑得那叫一個勤快……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陳老爺撒手離開人間,陳帆被趕出陳家,光是翱翔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外加有陳戰那些生死戰友吶喊助威,梁永生是不會答應陳帆牽頭動蔣剛的,畢竟,蔣剛的勢力不小,后面還站著薛家。
無論陳帆說破天,自己都不會答應。
這是梁永生來之前的想法。
可是……如今,那個曾經站在權力金字塔頂端,跺跺腳能夠讓大江南北晃三晃的老者也在里面……
這里面的貓膩,就值得梁永生懇忑了。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一身西裝的陳帆,親手為梁永生打開了竹屋門,微微一笑道:“梁,請。”
梁永生直接過濾了陳帆,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坐在茶桌旁,一身樸素打扮的老者。
老者似乎察覺到了梁永生的目光,放下茶杯,緩緩起身。
梁永生見狀,臉色一變,連忙上前行禮,張開嘴,試圖說什么。
然而――
不等身在中紀委手握實權,被各方封疆大吏當成活閻王的梁永生開口,老者便無視了他,直接從他身旁走過,微笑著拍了拍陳帆的肩膀,道:“小帆,你們慢聊,我去親手給你們泡壺茶去。”
咯噔!
梁永生心中狂震。
他很清楚,老者親手泡茶不是為他,而是為陳帆!
因為……在他看來,就算是自己部門那個前面帶個正字,并且站在權力金字塔頂端的大佬來到這里,老者也不會親手泡茶!
絕對不會!!
一石激起千層là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37章借勢,事成
梁永生能夠明白這一點,陳帆自然也明白。
一種叫做感激的東西,頓時涌現在了他的臉上,他張開嘴巴試圖說什么。
然而,老者似乎并不給他機會,只是笑了笑,然后便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出了竹屋。
竹屋里,無論是陳帆還是粱永生都沒有棄口,兩人均是面色復雜地望著老者離去的背影,各有心思。
很快的,在兩人的注視中,老者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陳帆收回目光看了粱永生一眼,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粱書記,請坐。”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粱永生紛亂的心緒漸漸穩定了一些,他面色復雜地看了陳帆一眼,坐在了竹椅上。
隨后,他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之前老者所坐的竹椅,頓時感覺如坐針氈,渾身不舒服。
相比粱永生而言,陳帆入座時要坦然得多。
畢竟,之前粱永生沒來的時候,他就坐在老人對面,和老人談笑風生。
“粱書記。”略微沉畢,完全掌握主動的陳帆,緩緩開口。
輕輕的三個字,卻如同悶雷一般在粱永生耳畔炸響,他心頭一緊,好在心理素質及控制能力極為出色,表情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他抬頭看了陳帆一眼,苦笑道:“體制內大佬都說魏老對茶道頗有研究,泡茶水準堪比大師,而且收藏的極品茶葉不在少數。當初魏老在位的時候,多少大佬想喝魏老的茶喝不到。今天,我能夠喝到魏老親手泡的茶,完全是沾了你的光,謝謝了。”
聽到粱永生的話,陳帆沒有立即回答。
因為…“對于那位曾經站在金字塔頂端的老者會在今晚出現,陳帆也沒有預料到。
論身份,他或許能夠踏進這座門檻高到讓許多權貴仰望地步的茶園,但去……,…他并不是這座茶園的會員。
他之所以能夠踏入茶園,完全是因為之前給蘇青海打了招呼,通過蘇青海和茶園某位負責人通融過后,才將和粱永生見面的地點定在了這里。
之前,他來到竹屋后,老者隨后便到。
曾經身為龍牙的一員”陳帆自然認得老者。
對此,一開始的時候,陳帆被老者突然到訪,打了個措手不及。
當時,老看見陳帆略有些震驚,笑著打趣說,一個人在隔壁的屋子喝茶無聊,過來找個人聊天。
對于老者的解釋”陳帆半信半疑,卻不敢多問,也沒有多想”而是坦然地和老人閑聊了起來,直到粱永生進入竹屋。
而最后老人那一句有意無意的話,不但讓粱永生嚇壞了,就連陳帆都驚得不輕。
因為……”,在他看來,之前他和老者聊天聊得很投機,但兩人是第一次見面,兩人的關系可以用淡如水來形容,老人沒理由”也沒道理親自給他泡茶。
陳帆很清楚那句話的份量,絕對比一般大佬的電話和批文頂用的多,所以,盡管不知道老人為什么要那樣做,陳帆還是打算借勢。
原本對他而言”吭下粱永生這塊骨頭是必須的,但需要破費周折,如今借了那個老人的勢,一切都變得容易了。
此時,聽到粱永生的話,陳帆淡淡一笑:“粱書記客氣了。”
之前粱永生在震驚的時候,曾用余光觀察過陳帆,發現陳帆除了感激之外,并沒有露出驚訝之色,此時聽陳帆這般一說,直接肯定了這一切是陳帆安排好的。
這不禁讓他的心沉了下去。
在他看來”如果是陳帆安排好這一切的話,那么這里面的貓膩就夾了!
“陳帆,魏老的茶可不好喝啊。”粱永生苦笑著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今晚請我喝茶的目的。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拿楚問天來阻你了。但是…………你應該明白,這件事情不是小事,而且我根本做不了主。”
“我明白。”陳帆也明白粱永生說的是事實,要動蔣剛這種封疆大吏,像粱永生這種級別的只有建議權,需要上報,經過批準后,成立調查小組,然后才能行動。
“陳帆,不是我說你,既然你有魏老這層關系,還讓我出面干什么?”粱永生深深看了陳帆一眼:“魏老雖然退下來了,但是,你應該清楚魏老現在依然能左右很多事情。如果你讓魏老打個電話給我頂頭上司的話,想必會一路放綠燈。”
“我有我的用意。”陳帆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隨后又道:“粱書記,我知道,如果讓你突然牽頭對蔣剛動手的話,等于將你推到了風尖浪口。
我呢,自然也不會讓你這每做。”
“哦?”粱永生眼前一亮:“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給你看樣東西。”陳帆從一個黑色的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遞到粱永生身前。
粱永生連忙接過,打開,仔細地看了起來。
陳帆不再打擾,拿起茶杯,淺飲一口。
嘎吱!
這時,莫老端著一個紫色茶壺,走了進來。
“年輕人,這是老爺子親手給你泡的茶,他讓我轉告你,時間不早了,他先回去了,今后你若有空了可以到這里找他喝茶。”莫老將紫色茶壺放在茶桌上,平靜道。
“莫老,麻煩您代我謝謝魏老爺子。”陳帆連忙起身行禮,粱永生也第一時間放下資料,起身。
莫老淡然一笑:“魏老爺子猜到你會這么說。他說啊,謝謝就不必了,這兩個字沒意義,不如實際行動來得好。”
陳帆心中一動,腦海里隱約閃過了什么,想抓住,卻始終也抓不住。
而粱永生的瞳孔陡然放大,似乎在領悟這句話所傳遞的意思。
曾經當秘書時,一向惜字如金的莫老不再廢話,轉身離開。
莫老一離開,竹屋里頓時又陷入子安靜,茶桌上,那個紫砂壺冒著熱氣,茶香四溢。
陳帆暗中搖頭,不否多想,將所有注意力放在粱永生身上,他端起紫色茶壺,一邊倒茶,一邊道:“粱書記”我給你倒茶,你先看看那份東西。”
“嗯。”
粱永生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重新入座,打起十二分精神看陳帆給他的資料。
陳帆輕輕將茶杯放在粱永生面前。
粱永生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那杯茶,沒有吭聲。
隨后,粱永生那藏在眼鏡片后面的眸子縮小成了危險的針芒狀,眸子里流露出來的是驚訝。
隨著時間的流逝,驚訝變成了震驚……
不知過了多久”粱永生看完了所有資料,表情凝重。
他下意識地端起茶杯,卻發現茶已經涼了。
“粱書記”你說,如果我將這份東西曝光出去的話,會引起轟動么?”陳帆微笑著問。
粱永生心頭一緊。
答案不言而喻。
因為,陳帆剛才給他的那份東西,是這些年來,蔣剛的所有污點!
憑借那些污點,蔣剛不要說仕途之路到此結束,就是被關進小黑屋,甚至是丟掉性命多不為過。
“想想看”這份東西曝光出去,輿論的壓力肯定不小,足以引起你們和上頭的重視。到時候,若是淅江一把手周老在后面使使勁,你再牽頭建議”拿下蔣剛不難吧?”陳帆不輕不重道。
粱永生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上。
“如此一來,你也不算被推倒風尖浪口了,對吧?”陳帆繼續道:“另外,我聽說你兒子目前在山東任職,而恰好我一位叔叔也在山東。”
陳帆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意思卻很明確了!
粱永生自然心知肚明。
他皺眉沉吟了幾秒鐘”道:“你能請動周平川出面?”
以粱永生的身份,對于周平川并不陌生,相反”十分的了解。
他很清楚,身為浙江一把手的周平川是一個大清官”脾氣溫和,基本不參與一些爭斗。
若不是這個原因的話,以周平川這些年來的政績,站對隊伍,仕途之路還能更進一步,不會像現在這樣以熾委員的身份退下去。
如此一來,就算陳帆動用魏老的關系也未必可以讓周平川出手。
“能!”
陳帆回答得異常干脆。
“到時候如果你能請動周平川出面,那么,我就按你所說,牽頭建議上面動蔣剛。”粱永生沉吟片刻,最終咬牙做出決定。
謝謝。”聽到粱永生的話,陳帆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氣。
拋開之前借了魏老的勢不說,陳帆之所腿有信心說服粱永生,完全是靠周平川這張底牌。
在他看來,只要打出周平川這張牌,粱永生絕對不會再推脫,畢竟,那樣一來的話,他所承擔的風險很小。
事實印證了陳帆的猜測。
聽到謝謝兩個字,粱永生卻是沒再說什么,心中卻是對陳帆接下來該怎么做,充滿子期待。
不久前,陳老太爺撤手離開人間,陳帆被趕出陳家,一下從神壇跌下來,之后更是殺死了薛強,惹怒了薛狐,薛狐不惜動用了所有白道力量,勢必要弄死陳帆。
那個關鍵時刻,陳家家主陳建國非但沒有出面保陳帆,而且還聲明那件事情必須公事公辦。
那時候,所有人都認為陳帆死定了。
結果,陳帆沒死。
之后…………陳帆改頭換面,搖身一變成了翱翔集團的董事長,以新的身份和薛狐之間展開了新一輪的角斗。
盡管陳戰那些戰友都出來搖旗吶喊,但是粱永生很清楚,那些人真正起到的是威懾的作用,真正出手,很難做到。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粱永生和大多數人一樣,并不看好陳帆能夠斗垮薛家……,但是,今天在見到陳帆和魏老之間的詭異關系之后,在看到陳帆一臉自信地說能請出周平川后,粱永生忽然覺得,這場對決,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與此同時,魏老已經乘車離開了石峰茶園。
汽車里,陪著魏老坐在汽車后排的莫老,猶豫了一下,問道:“老爺子,您為什么要幫陳家后生呢?”
“受人之托。”魏老淡淡一笑道:“本來呢,還不到我出面的時機,不過恰好遇上了,就順手小小拉他一把。”
受人之托?
莫老臉色微微一充在他看來,以魏老的身份,能夠委托魏老出面的人屈指可數!
難道是那個前不久躺進八寶山的老人??
莫老心頭一緊,卻沒敢問。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38章留好狗命,買好棺材!
周日的下午,當夕陽漸漸落下山頭的時候,隨著看房的客人相繼離去,喧鬧的翡翠城售樓大廳變得安靜了下來。
這是田草在翱翔集團淅江的房地產公司實習的最后一天。
在過去四十多天時間里。她給所有人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經理,晚上我就離開杭州了,感謝你和各位姐姐這些日子的照顧。”,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售樓大廳,田草暗暗嘆了口氣,斬斷心中那份不舍。徑直走到售樓部經理身前。面帶微笑道。
,“小草,你要走了?,。售樓部經理聽到田草的話,微微一愣,隨后想起了昨天田草得罪蔣剛的事情,以為田草想通了,無奈一笑,道:“也好。走了便不會有麻煩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其他售樓小姐紛紛圍了過來。
四十多天的相處,田草給所有人留下的印象都不錯,此時得知田草要走,那些售樓小姐多少有些難過。
畢竟,在她們看來,田草是被迫無奈離開杭州的。
,“小草,要不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就當為你送行了。。。一名售樓小姐忍不住道。
,“是啊,小草,你來售樓部這么多天了。我們還沒一起吃過飯呢。”有人附和道。
售樓部經理也笑道:,“走吧,小草,今晚姐姐做東。”。
,“我定了晚上七點的動車票。。。田草略微猶豫。最終還是搖頭。道:,“等下次有機會來杭州”我一定請姐姐們吃飯。。。
愕然聽田草這么那些售樓小姐先是一怔,隨后想勸,結果不等她們開口,歲數最大的售樓部經理本能地以為田草害怕多留一天多一天的危險,于是率先開口道:“小草,你既然都定好票了”那我也不為難你了。不過說好了,下次來杭州一定要給我們打電話。。。
,“嗯。。。
田草用力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暗嘆了口氣。
只有她自己知道,離開售樓部。不是因為害怕蔣剛,而是因為這里的實習結束了。
接下來,她將回到校園,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學習上,補回這段時間落下的功課。
隨后,在售樓部那些姐妹們的歡送下,換上衣服的田草,甩著馬尾辮離開了售樓大廳。
,“太可惜了”小草妹妹這么有能力的人,都被逼得要離開杭州。
,“沒辦法,現實她如果不走,絕對會被蔣剛玩死。。。
,“唉。真是個狗娘養的社會”。
目送著田草離開,那些售樓小姐議論紛紛。最后集體選擇了沉默。
畢竟,對于她們而言,她們只能偶爾去同情別人,大多數時候。她們只能為了生存而奔波。
在她們的目送中,田草走到街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貓腰鉆進出租車,田草沖著遠處的售樓小姐揮了揮手,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
看到這一幕”那些售樓小姐紛紛揮手。
隨后,一輛寶馬七系從不遠處的停車場駛出,駛進街道,跟在了田草所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后面。
出租車里,無論是司機還是田草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司機幾次用余光看田草那張迷人而安靜的臉龐,眸子里沒有邪念。有的只是單純的欣賞。
而田草則是單手撐著下巴。迎著夕陽”靜靜地打量著這座美麗的城市。
在過去四十多天里”她雖然一直在杭州實習,年從來沒有去逛街”自然也就沒有一睹這座城市的風景。
那些日子里,她白天實習。晚上則是加班加點地補功課。
她一直在努力,從未放棄即便陳帆給她提供了最好的施展平臺,也是如此。
因為……,她曾發誓:她絕不能讓自己失敗,也不能讓陳帆失望!!
后面的寶馬七系之中,開車的是一個留著平頭,模樣陰沉的青年,副駕駛位置上則是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彪悍的大漢。
,“蔣少,前面右拐后就不是正街了,那條街車和人都不多,而且沒有探頭,我們在那條街攔車吧?。,眼看前方的出租車開始打右轉燈。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那名長相兇悍的大漢回頭,恭敬地沖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蔣凱問道。
原本按照孔溪的安排,他派兩個人將田草綁票后,直接送到蔣凱的住處。結果蔣凱卻選擇和孔溪的兩名人一起同行。
因為……他一刻都不想等待了。
他想第一時間撕碎田草臉上那份對他而言,比街上白菜還廉價的,“平民式驕傲,。。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田草后悔地、無助地仰望他的一幕。
一想到那一刻就要來臨,蔣凱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燃燒。
此時,聽到大漢的話,蔣凱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道:“嗯。動作麻利點。。。
,“蔣少放心。”。長相兇悍,且在淅江地下拳壇名氣不俗的魁梧大漢,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陰森道:,“不要說一個柔弱女人。就是一個大老爺們,我也能在三秒之內讓他昏迷。,。
蔣凱滿意地笑了笑,點燃一支香煙。
開車的青年則是打了右轉燈,跟隨著前方的出租車右耬,汽車駛入了一條偏僻的街道。
與此同時,一輛不眨眼的廣本,從直行道搶道,跟上了蔣凱所乘坐的寶馬。
幾分鐘后,當出租車駛過三分之一街道的時候,田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師傅,麻煩快一點,我趕車。”。
,“好的。
。。中年司機微笑著點頭。然后下意識地要換擋,踩油門。
就在這時黑色的寶馬七系如同一道黑色旋風一般超越了出租車。
中年司機臉色一變,連忙停止了加速的舉動。
,“茲,。
隨后,伴隨著輪胎和地面發出的刺耳響聲,寶馬轎車在前方滑出一段距離。然后斜著停在了道路上,攔住了出租車的去路。
出租車司機臉色一變,第一時間踩下剎車,將腦袋伸出窗戶,張開嘴巴。準備開口大罵。
然而就在他要開口罵娘的時候。前方的寶馬汽車門打名留著平頭,面色陰沉的青年和一身彪悍氣息”長相滲人的大漢從寶馬車中走下,快速朝出租車奔來。
看到這一幕,中年司機臉色再次大變”硬是將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里。眸子里本能地涌現出了一絲恐懼。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田草,看到這一幕后,眉頭也是瞬間皺起。
隨后,她清晰地看到”前方那輛寶馬車的窗戶打張令她厭惡的面孔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夕陽下,那張臉上掛著邪惡而陰森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在對再草說:婊子。你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師傅,開車”。
看到蔣凱。田草臉色一變。當下說道。
中年司機一驚。下意識地要再次啟動汽車,卻發現那名魁梧大漢和陰冷青年已經接近了。
而且,那名陰冷的青年還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最好不要開車。
中年司機略微猶豫”之前那副憤怒與不滿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無奈。
,“對不起,孩子,我不能幫你。。。
中年司機扭頭,歉意地對田草說道。
似乎……,他能做的也只能到這個地步了!
田草臉色一變。二話不說。麻利地打開車門,拎著提包下車。
,“想跑?”。那名在浙江地下拳壇名氣不俗的魁梧大漢,見田草下車,冷笑一聲,就地一蹬”快速朝田草追來,同時大手揮出,試圖一把將田草抓在手里。
,“嗖!。。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從田草的后方躥出。
,“茲,。
一道森冷的寒光從上而下劃過”仿佛切豆腐一般,直接切斷了魁梧大漢的右手。
,“噗嗤”。
鮮血瞬間噴出,被切斷的手掌瞬間落地,大漢先是一呆,隨后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劇烈一震,張開嘴巴,本能地要嚎叫。
大漢身前。那名只有一條手臂的青年,以肉眼見不到的速度收起沒才沾上鮮血的小刀,在大漢發出嚎叫之前。右腿一擺,直奔大漢的腮幫!
,“砰”。
一記鞭腿。大漢如同短線的風箏一般”直接飛了出去,砸倒在路邊的樹叢中,壓倒了一片樹叢,身形被淹沒。
一腳踢飛魁梧大漢,獨臂青年一個箭步。瞬間來到之前還一臉陰冷,此時一副目瞪口呆表情的青年面前,獨臂揮出,手掌撐開,呈爪狀。
,“唰!。。
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獨臂青年一把抓住那名青年的脖子,在那名青年徒勞的掙扎中,用力一甩!
,“砰”。
青年的身子狠狠地砸在乎前方的寶馬車上,發出一聲悶響。
寶馬車里,看到獨臂青年如同戰神一般出現后。蔣凱臉上的邪惡笑容便凝固了,完全陷入了震驚之中。
此時,這一聲悶響,頓時將他從震驚中驚醒,他驚慌失措地朝前爬去,試圖爬到駕駛位上,開車逃跑。
,“嘻”。
不等蔣剛爬到駕駛位上,獨臂青年一把拉開車門。
,“你要干什么?,。蔣凱嚇得渾身一震”連滾帶爬地縮回了汽車后排,滿臉驚恐地望著蔣凱。
,“斷你兩條腿”。
獨臂青年面無表情地吐出五個腕一抖,森冷的小刀再次落入了他的手中。
,“我爸是蔣剛,你動我等于找死”。短暫的驚恐過后,蔣凱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出言恐嚇道。
聲音一出,他似乎找到了一些自信,心中的恐懼減少了一些,只聽他威脅。道:,“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個電話,整個杭州的警察都會出動……。。
沒有回答,獨臂青年上前揮出一刀。
一刀出,血光現!
,“嗷!”。
蔣凱哀嚎不止。。。
第二刀。
血光再現,蔣凱差點疼暈了過去。
,“沒有人可以讓我出第二刀。。。獨臂青年看著兩條腿全廢的蔣凱,漠視道:“你應該感謝陳少留了你一條狗命!”
陳少?!
哀嚎不止的蔣凱滿臉呆澀。
,“陳少讓你和你老子留好狗命,買好棺材!!”
獨臂青年收刀,關上車門,冰冷的話語卻如同魔音一般襲擊著蔣凱那顆崩潰的心臟。!!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39章殺人不見血一
439章殺人不見血
“陳少讓你和你老子留好狗命,買好棺材!!”
耳畔回蕩著獨臂青年留下的冰冷話語,蔣凱仿佛忘記了疼痛一般,整個人完全傻眼了。
他只是恍惚地看著獨臂青年飛快地沖到田草身旁,帶著田草鉆進了一輛廣本汽車。
隨后,在那些路人和蔣凱的注視中,那輛車牌經過特殊處理,無法看清號碼的廣本陡然啟動,如同發狂的鋼鐵怪獸一般,揚塵而去。
或許是這一幕發生得太過駭然,駭然到只能在好萊塢大片中才能看到;或許這一幕實在發生得太到只有不到一分鐘,眾人都還沒有回過神。
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那輛黑色的廣本已經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
路人們并沒有離開,而是依然選擇站在遠處圍觀,交通被中斷了。
那名在浙江地下拳壇名氣不俗的魁梧大漢和開車的陰冷青年依然還處于昏迷之中,而回過神的蔣凱,因為流血過多,臉色慘白,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停地倒吸涼氣,呲牙咧嘴。
他顫抖著身子,從口袋里摸出了顫抖地撥通了紅著眼睛嚎叫道:“我是蔣凱,我在路被人砍斷了雙腿……”
“你好,你再重復一遍,我沒有聽清。”報警中心的警察似乎沒有聽清蔣凱的話。
“老子是蔣凱,蔣剛的兒子!我在路被人砍斷了雙腿!!”蔣凱用力咆哮,結果因為心情太過激動,流血更多。
蔣凱?
蔣剛的兒子?
被砍斷了雙腿?!
電話那頭,接電話的警察這次聽清了蔣凱的話,卻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就當他從震驚中回過神,打算確認的時候,通話已經中斷。
使勁搖了搖頭,他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向直屬領導匯報這件事情……
而蔣凱看到自己兩條完全失去直覺的腿流血越來越多,仿佛明白了什么,掛斷電話后,又撥通了120急救中心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等做完這些后,他已氣喘吁吁,意識顯得極為模糊。
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他撥通了最后一個電話。
電話打給蔣剛。
西湖畔,梅家茶館的一間茶屋里。
蔣剛望著對面美若天仙的納蘭香香,聞著空氣中納蘭香香身上散發的那股yòu人的體香,蔣剛的呼吸頻率略有些變化,他強行壓制內心的邪念,問道:“香香姑娘……”
“蔣省.長,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確了,你能把陳帆置于死地,我納蘭香香不要說陪你睡覺,給你當小三,當情人,就是給你做牛做馬都愿意。”納蘭香香的秀眉皺了起來,她今天之所以同意和蔣剛見面,完全是想和蔣剛攤牌,讓蔣剛今后不要像粘皮糖一樣粘著她:“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不可能成為你的女人,或者說,不可能成為滿足你征服玉望和性.玉的玩具。”
蔣剛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沒有想到納蘭香香會這么直接。
“再者,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見面,希望今后你不要再來sāo擾我了,畢竟,你身份太過高貴,我怕影響到你的工作……。”納蘭香香深意地看著蔣剛句道:“蔣省.長,你說我說的對么?”
蔣剛臉色難看:“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樣認為。”納蘭香香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蔣剛,我不是你心中那種隨意可以玩弄的女人。我既然敢不給陳飛面子,就不怕得罪你!”
“好!”蔣剛怒極反笑:“那么,我希望你最好盡快離開杭州,杭州可不是納蘭家的東北。”
納蘭香香臉色一寒,正要說話,卻聽到蔣剛的手機響了起來。
蔣剛臉色難看地拿出到是蔣凱的電話后,略微沉吟,皺眉接通了電話,語氣低沉:“喂。”
“爸,救我……救我……”電話那頭,蔣凱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開口。
“唰!”
耳畔響起自己兒子求救的話語,蔣剛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小凱,你怎么了?”蔣剛語氣焦急地問。
沒有回答,電話那頭從蔣凱的手中脫落,他的意識一片模糊,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小凱!!”
情急之下,蔣剛情緒失控,顧不上在納蘭香香面前掩飾什么。
眼看蔣凱沒有回答,蔣剛又連續吼了幾遍蔣凱的名字,都沒有得到回音。
就在蔣剛被蔣凱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時候,茶屋的門被人粗魯地撞個佩戴著眼鏡,皮膚白凈的斯文中年男人心急如火地走進茶屋,飛快地走到蔣剛身旁,壓低聲音,迅速對蔣剛匯報了什么。
蔣剛臉色大變!
隨后,他心急如火地帶著秘書離開。
蔣剛前腳剛走,按照納蘭永軻吩咐,負責保護納蘭香香安全的賈平安進入了茶屋。
“平安,發生什么事情了?”納蘭香香問。
“剛得到的消息,蔣剛的兒子蔣凱被人廢掉了雙腿。”賈平安語氣復雜道。
“哦?”納蘭香香若有所思:“平安,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人做的?”
“應該不會吧?”賈平安一臉愕然:“蔣剛在浙江雖然談不上一手遮天,但卻和周平川旗鼓相當,而且背后還有薛狐那條老狐貍暗中支持,那個人應該不敢如此張狂地跑到杭州,直接廢掉蔣剛的兒子啊?”
“平安,你錯了。”納蘭香香搖了搖頭。
賈平安滿臉疑惑:“錯了?怎么錯了?”
“他一向很狂。”納蘭香香沒有掩飾眸子深處的恨意:“不過,他越狂我就越喜歡。因為……我相信,狂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賈平安沒有接話,他很清楚,納蘭香香幾次碰壁之后,已經學會了理智,學會了冷眼旁觀陳帆與那些對手角斗。
“平安吶,王爺這輩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所以啊,你別不服氣。”
“看著吧,南方就要大亂了,薛家的黑金帝國也改崩塌了!”
“王爺說,薛狐那條老狐貍會因為一顆車,丟掉整盤棋。”
“杭州,將是第一個大亂的地方!”
耳畔回蕩起當日納蘭永軻對自己說的話,賈平安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將這些話告訴納蘭香香,他怕打擊到納蘭香香。
同時,他也知道,杭州徹底亂了!
亂了么?
亂了!
蔣剛帶著秘書還沒走出梅家茶社再次響起。
這一次,打來電話的是省廳廳長,同時身兼常委。
“蔣省.長……”電話接通后,電話那頭的警界一把手,顯得有些懇忑不安。
“喬廳長,我兒子怎么樣了?”不等對方將后面的話說完,蔣剛冷聲打斷。
“沒有性命危險,只是因為流血過多暈了過去。”警界一把手猶豫了一下,道:“不過,腿筋被挑斷了,韌帶也斷了……”
“兇手呢?告訴我,兇手去哪了?”蔣剛低聲咆哮。
“正在緝拿之中。”
喬廳長臉色難看地說著,心中卻是郁悶到了極點。
由于事發太過突然,而蔣凱是通過報警中心報案的。
眾所周知,像這種突發事件,層層上報,等報到他這里的時候,都是五分鐘后的事情了。五分鐘后,他都沒顧得上給一把手周平川匯報,先是給蔣剛打了電話,結果蔣剛占線,如今好不容易打通了,蔣剛卻跟他要兇手……
事發才不到十幾分鐘,他能抓到兇手么?
盡管心中很郁悶,喬廳長也能理解蔣剛的心情,同樣也不敢得罪這位來到浙江后和周平川扳腕子不輸的猛人,而是信誓旦旦,道:“蔣省長請放心,我保證將兇手緝拿歸案!”
“派人機場,車站,高速公路口,省道……”蔣剛臉色陰沉地鉆進那輛掛有省委牌照的奧迪6,冷冷道:“如果敢讓兇手跑了,我拿你試問!”
著,蔣剛氣呼呼地掛斷電話,然后又撥通了孔溪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蔣剛開門見山地問道:“孔溪,小凱被人廢掉雙腿的事,知道么?”
“知道。”電話那頭,孔溪也被這個消息驚得不輕,此時聽蔣剛語氣陰沉的問,沒有隱瞞。
蔣剛聲音沙啞:“看樣子,你知道很多?告訴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孔溪沒有隱瞞,而是全盤托出,將蔣凱委托他辦的事情,以及他的兩名手下和蔣凱出事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蔣剛。
從某種意義上說,身為杭州地下土皇帝的他,消息渠道要比蔣剛廣得多,尤其是這種見不得光的消息。
“孔溪,你個王八蛋!”聽了孔溪的話,蔣剛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到汽車玻璃上,差點將汽車玻璃拍碎,他咬牙切齒地喘了幾口粗氣,然后冷冷道:“孔溪,要是我兒子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我跟你沒完!”
“蔣省.長,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雖然對蔣剛的語氣很不滿,不過孔溪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蔣凱被廢掉雙腿,蔣剛惱怒也在情理之中。
何況,他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試圖提醒蔣剛。
蔣剛能夠爬到現在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廢物,經孔溪這么一提醒,瞬間想到了什么。
“讓你的人在機場,車站,高速公路口,省道路口給我設卡,配合警方,務必將那個挨千刀的兇手給我攔下來!”蔣剛紅著眼,聲音沙啞地說了一句。
隨后……他掛斷電話,撥通了蕭遠山的電話。
“蕭遠山,那個叫田草的女人是誰?到底是誰動了我兒子?”電話接通,蔣剛陰森森地問道。
電話那頭,蕭遠山似乎早猜到蔣剛會打來電話一般,面對蔣剛氣勢洶洶的詢問,倒也沒有覺得意外,而是正色道:“她是陳帆的女人。”
陳……陳帆……的女人?!
蔣剛瞳孔陡然放大。
隨后他重新瞇起了眼睛,語氣低沉的如同來自九幽深淵:“蕭遠山,你幫我告訴陳帆,如果我兒子的腿廢了,我跟他沒完!”
“陳先生也讓我轉告你,好戲才剛開始。”
蕭遠山不動聲色地回道。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40章殺人不見血二
“陳先生也讓我轉告你,好戲才剛開始。”
腦海里回蕩著蕭遠山的話,耳畔響起“嘟嘟”的響聲,蔣剛氣得渾身顫抖,再次狠狠地拍在了汽車玻璃上,直接將汽車玻璃拍得碎裂。玻璃碎片瞬間劃,破他的右手,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蔣省長”
秘書見狀,個得臉色一變。
“開車,去醫院!”蔣剛冷冷道。
“您的手……”,秘書試圖提醒蔣剛的右手在流血。
“我他媽讓你開車去醫院。你哪來那么多廢話?”蔣剛憤怒咆哮,絲毫不在意手上的傷。秘書嚇得渾身一陣哆嗦”不敢再廢話,顫抖著啟動汽車。
而蔣剛則是任由鮮血從手中流出,表情猙獰得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小子,官場不是你怎么玩的,你這樣等于觸雷,我會讓你為你的愚昧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聽到蔣剛的話,蔣剛的秘書心中隱隱顫抖。
他知道,自己這位擅長殺人不見血的主子這回是真的動怒了!
官場講究軟刀殺人,殺人不見血。
在他看來,練帆等于犯了禁忌!
武力解決官場沖突,尤其是在摻雜黑道的前提下,這是官場最大的忌諱!
很多人知道九溪玫瑰園是杭州的頂級富人區,卻不知道青龍山莊才是杭州最牛逼的富人區。
位于西湖景區的青龍山莊是景區唯一的別墅區,別墅區一共十七棟別墅,拋開讓一般富豪都咋舌的價格不說。典型的有價無市。一般人根本買不到。
當年,蕭家處于輝煌時期的時候,蕭遠山曾在青龍山莊買了一套別墅,一直沒舍得賣掉。當時他花了四千多萬,如今價值超過了一億五千萬。算是當初最明智的投資舉動之一。
就當蔣剛為了蔣凱的事情大發雷霆的同時”田草乘坐著那輛廣本,在獨一刀的陪同下來到了青龍山莊。
或許是當初見過陳帆的強悍身手,對于武力值變態的獨一刀之前摧古拉朽般地擊敗蔣凱三人,田草的情緒沒有多大的波動。
一路上”她顯得很平靜,沒才人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這一切,獨一刀看在眼里,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嘆陳帆眼光夠毒。居然看對了田草這塊美玉。
在獨一刀看來,若是一般的女孩子,遇到今晚發生的這種事情。能夠不哭。就很難得了,能夠勉強保持鎮定。足以在同齡人中稱得上出色。至于像田草這般,八風不動,只能用妖孽來形容。
甚至。在獨一刀看來,田草身上除了沒有楚戈骨子里那股草莽氣息之外。在很多方面,比楚戈都要優秀。
當廣本汽車駛入青龍山莊的一棟別墅大院的時候,阿呆早已在門。等候多時。
“田小姐”陳先生在大廳等你。”眼看獨一刀和田草下車,阿呆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田草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徑直走進別墅大廳。
“一刀,陳先生說這個地方很安全,這幾天”你就在這里保護田小姐。”阿呆見田草離開,又對獨一刀說道。
獨一刀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原本他是楚戈的貼身保鏢。結果接到皇甫紅竹的命令,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杭州,暗中保護著田草的安全,及時制止了蔣凱的綁架行動。
當然……即便獨一刀不來到杭州”以保護田草那名暗堂成員的能力,也足以瓦解這場綁架行動。
別墅大廳里,陳帆坐在沙發上”叼著一支香煙,輕輕地吸著。
煙霧環繞在陳帆的臉龐。進入大廳的田草,隱約可以看到陳帆似乎在沉思。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聽到腳步聲,陳帆掐滅煙頭,起身,關心地問道:“沒嚇到吧?”
田草搖了搖頭,步伐沉穩地走向了陳帆。
看到田草臉上那副不是裝出的沉穩表情。陳帆暗暗松了口氣,同時暗暗感嘆,田草的心性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這幾天,你就呆在這棟別墅里。”陳帆想了想,道:“等我把事情擺平后,帶你回并海。”
“好!”
田草輕聲給出答復。
“那你洗洗,早點休息”我出去辦點事情。”陳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田草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望向陳帆”問道:“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派人在身邊保護我?”
“嗯。”
耳畔響起田草模棱兩可的問題,陳帆有些愕然,不知道田草為什么會這么問。
而田草并沒才給出鞘釋,而是怔怔地看著陳帆,輕輕吐出三個卑:“我等你。”
陳帆笑了笑,沒再說什么。大步離開了別墅大廳。
與此同時,淅江省委大院。某棟二層別墅的書房里。
“小偉,你這會有些心不在焉啊。”
開口的是一名頭發略有些發白,精神抖擻的老人。
老人穿著一件睡衣,手執一枚白子,笑瞇瞇地對棋盤對面懷有心事的浙江常務副省長羅偉道。
身在棋盤,心在外的羅偉。聽到老人的話,臉色略微一變。
晚飯過后,他便來到這棟二層別墅,陪著自己的老上司隨意地聊了半個小時,然后便是下圍棋。
羅偉年輕的時候,并不下圍棋,后來跟著眼前的老人學會圍棋。
用老人的話,人生如棋,會下棋了,也就會做人了。
從那之后,羅偉開始迷戀圍棋,圍棋水平大漲,雖然比不過職業選業余選手中算得上頭,卻始終不是老人的對手。
甚至,兩人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
“書記……”羅偉尷尬地笑了笑,試圖說些什么。
“罷了,看來,你今晚是沒心思陪老頭子我下棋了。”老人似笑非笑地將白色的棋子放在手心中央。
“書記,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蔣剛兒子的事情么?”羅偉猶豫了一下,最終忍不住問道。
身為羅偉老領導將羅偉提到現在位置的周平川淡然一笑。道:“擔心?為什么要擔心?”
這一下,可是把羅偉問住了。
“以蔣剛的身份,有人竟然在杭州廢掉蔣凱的兩條腿,那人如果不是瘋子。那么這件事情就大有貓膩。”羅偉想了想道。
“沒什么貓膩可言。”周平川搖了搖頭:“只是一場棋局開始了,杭州淪為了棋局的前線。”
羅偉心頭狂跳。
“小偉啊,最近你和翱翔集團的一些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同平川語出驚人。道:“翱翔集團不惜余力”給你增加功績,想必不是蕭遠山報答你,而是那個陳家后生的意思。”
羅偉臉色狂變。連忙起身。
“坐下吧。”周平川輕輕嘆了口氣:“還記得我剛才說杭州是某盤棋局的前線么?其實啊,我是杭州是青幫的第二大本營。陳家后生要斗青幫。必奪杭州!既然如此,那么他第一步要做的不是和青幫展開血腥拼殺,而是砍掉青幫在杭州乃至淅江的大樹!”
羅偉心驚膽戰地入座,無法猜透周平川的意思。
“這棵大樹便是蔣剛!”周平川陡然提高聲音。
羅偉心里開始打鼓。
“而你便是陳家后生打算在杭州乃至浙江培養的一棵大樹,對么?”周平川若無其事地問,仿佛在問一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羅偉開始冒虛汗,不敢看周平川的眼睛。
“小偉,你是我看著起來的”從處長到現在的副省長,這一路,斗爭多。yòu惑多,慶幸的是。你安然無恙地走了過來。”周平川嘆氣道:“今后的路,我能幫到你的不多,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在退休前最后幫你一次。”
“書,記“……”,羅偉激動地站起了身子。
“我沒有其他要求,只希望你能做到問心無愧。”周平川說出了最后一句話:“好了,你回去吧”我見個客人。”
羅偉張開嘴巴想說什么,最后又忍住了。起身恭敬地對周平川鞠了一躬。離開了別墅。
身著一身中山裝的陳帆名老fù人的領路下”來到了煙霧環繞的書房。
書房里,棋盤已經收起,周平川負窗邊。
陳帆走入書房,輕輕合上書房門,并沒有出聲打擾周平川。
一分鐘后,周平川轉過身子,看著恭敬én口的陳帆,笑道:“陳少。小廟容不下大菩薩啊。你站在那里。讓我這個糟老頭子心生不安吶,哈哈。”
“周書記……”陳帆微微鞠躬。
“坐吧,陳少,我這里沒有好煙、好茶。煙是最普通的利群,茶是山間野茶。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先抽煙”我給你泡杯茶。”周平川直接打斷了陳帆的話,輕輕一笑道。
陳帆看了一眼被成為大清官的周平川,真誠道:“在浙江,人人都想抽到書記的利群。喝周書記的野茶,可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卻連這棟別墅都進步了。今天小帆能夠進門ōu煙,喝茶,深感榮幸。”
“哈哈!”周平川爽朗一笑,眸子里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幾分鐘后,周平川將一杯野茶端到陳帆身前,陳帆起身,雙手接過。
“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周平川則是坐在書桌前一把老舊的椅子上,點燃一支利群,道:“甚至,我對你即將拿出來說服我的理由。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小把戲而已,自然進不了您的法眼。”陳帆苦笑了一聲,對于周平川能夠猜到這一點,并不感到好奇,畢竟他很清楚,像周平川這樣靠著自己努力,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年的官場老人,在很多方面的見識是他無法比擬的。
“陳少,讓我助你一臂之力,扳倒蔣剛。可以!”周平川靜靜地凝視著陳帆的眼睛,面色平靜,聲音卻如同悶雷一般在書房炸響:“我只提三個要求,第一,杭州注定會淪為角斗場。所以發生一些事情,這個正常。但是不要超出高壓線,不要讓老百姓受苦。第二,你想讓羅偉成為你在杭州乃至淅江的保護傘,可以,但是不要逼得羅井太過分。第三,除了蔣剛父子,不要牽扯其他人。”
“小帆銘記于心。”陳帆正色道:“同樣我會做到我該做的事情。”
“好了,你走吧。”周平川吐出一口悶氣,并不打算和陳帆多說。
謝謝。”
陳帆誠懇地說出這兩個字。轉身便走”沒有絲毫留戀。
“蔣剛啊蔣剛,你以為陳家后生只是手執黑棋,殺氣滔天,不碩大局,其實……他將黑白棋都握在了手里。
”站在窗邊,看到陳帆坐著汽車離開后。周平川語氣詭異道:“你一個卒子。又怎么可能贏他?”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41章殺人不見血三
當清晨第一縷陽米灑落在杭州的時候,位干杭州的某家三級甲等醫院的一間手術室外”人滿為患,但走廊里鴉雀無聲。
那些人之中,有身穿白大褂的專家、醫生;有穿著警服的警界大佬;還有那些手握實權的體制內大佬。
他們或坐、或站,各個頂著黑眼圈,眼圈泛紅,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位于他們中央的蔣剛也是一夜沒有睡,眼圈隱隱泛紅,受傷的右手已經經過包扎處理,并無大礙。
盡管已到了四月中下旬,杭州的氣溫已經飆升到了二十度以上;盡管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射進了走廊里,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周圍有些寒冷。
那股寒意,來自乒s里。
那股寒意,因為蔣剛。
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照在蔣剛的臉上,讓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張陰沉的臉龐,那雙隱隱泛紅的眸子里射出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在他們看來,此時的蔣剛就像是一座欲要噴發的火山,一旦噴發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口
而決定是否噴發怒火的則是蔣大公子的手術結果。
嘎吱!
忽然,一聲脆響打破了走廊的安靜,緊閉了近十二個小時的手術室大門霍然打開,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專家、醫生從手術里走出。
“唰!。”
包括蔣剛在內,在手術室房門打開的瞬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了過去。
嘩啦!
隨后……那些有資格坐在椅子上的大佬,陪著蔣剛一同從椅子上站起。
“呼。”
狠狠吐出一口悶氣,蔣剛率先邁動腳步,朝著從手術室走出的專家和一聲迎去,其他人緊跟其后。
“什么結果?”,很快的,蔣剛走到那些專家和醫生的對再,聲音沙啞的讓人心悸。
“蔣省長”您兒子的腳筋和韌帶都接上了。…”為首的醫生眼圈泛紅”滿臉的疲憊,他顧不上去擦頭上的汗水”面色難看地匯報,道:“不逛…因為兇手下手太狠”您兒子今后會留下后遺癥。”,
“后遺癥?。”蔣剛瞪大血紅的雙眼”陰沉地問:“會造成什么影響?…”
“運氣好的話,您兒子今后可以勉強走路,運氣不好的話……可能接住拐棍才能走路。。”為首的醫生如實答道。
聽到為首醫生的話,蔣剛的身子狠狠一顫,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睛,隨后睜開眼睛”滿臉寒意,目光陰冷,咆哮道:“運氣?你們這些專家都是干什么吃的??。”
為首醫生無言以對,他身后那些熬了一夜的醫生心存怨氣,卻不敢發泄。
他們很清楚得罪蔣剛的下場是什么。
不光是他們”蔣州身后的所有人都不敢吭聲。
因為他們都知道此時的蔣剛正處在氣頭上,誰開口誰倒霉。
“王院長,我希望今天,你能將國內的專家邀請到此,好好研究治療方案。。”蔣剛扭頭對陪了一晚上的院長道。
姓王的院長連忙點頭哈腰:“是!”
“喬廳長,我想知道現在的情況。”,蔣州不再理會那名心驚膽戰的院長,轉身對身后的警界一把手喬廳長問道。
身為警界一把手的喬廳長”聽蔣剛這么一問,連忙恭敬地答道:“下面的人根據昨晚目睹事情經過的出租車司機提供的畫像,在機場、車站、高速路口、省道抓捕兇手”均未見兇手現身。除此之外,門通過錄像追蹤那輛廣本的下落,結果發現根本沒有那輛廣本的任何信息。…”
“沒有任何信息?”,蔣剛滿臉陰森,眉頭死死擰在了一起。
喬廳長心中打了個寒顫”連忙道:“是的。兇手不是普通人,他們對于杭州的監控攝像頭分布了如指掌不說”每到監視器前,都會利用強力電子干擾器屏蔽監視器,所以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難道就不能用其他辦法?”,蔣剛冷冷,道:“涉案嫌疑人中的那個女人是翱翔集團的員工,可以將這一點當成出發點。我想,通過那個女人的親人,逼得那個女人露面,這不算難事吧?”
“我這就去安排。…”
喬廳長連忙點頭,他很清楚”利用罪犯親人引出罪犯,這是警方慣用的伎倆之一,可是”值得注意的是,這里指的是罪犯,而根據昨晚的情況來說,田草根本和罪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相反,從某種意義上說”若不是“罪犯”,現身,田草會變成受害人口
這些,喬廳長自然是不敢說出口的。
甚至在他看來,如果受害人真正成為田草的話,不要說如此興師隆重”警方是否會立案都是問題。退一萬步講,就算立案,也多半會石沉大海,不會有任何結果。
因為……他深深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潛規則領導的一句話”比什么狗屁制度規則頂用多了,甚至比所謂的王法還要頂用。
現代版的指鹿為馬,說得便是如此。
眼看喬廳長和王院長按照自己的指示開始部署,蔣剛皺眉沉思了片刻,道:“大家都身兼重要職,昨晚熬了一夜,想必都累了。都散了吧”該什么就去干什么。。”
對于這些大佬而言,他們是一萬個不樂意呆在晦氣的醫院里”他們之所以苦苦陪了蔣剛一夜,完全是出于無奈。
此時聽到蔣剛這么一說,他們卻不敢離去。
“都按蔣省,長的指示做,散了。
。”眼看沒人離開,一名副省長再次做出指示。
聽到那名副省長的話,那些身份不同的大佬們紛紛散去。
而蔣剛則是冷著臉和開口圓場的副省長寒暄了兩句,便獨自進入了手術室。
手術室,蔣凱因為流血過多的緣故,臉色一片煞白,整個人處于沉睡之中。
望著手術臺上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的蔣凱”蔣剛關上手術室門”腳步顫抖地走到蔣凱身旁顫抖著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蔣剛的臉龐,眼圈紅的嚇人。
“小凱,別擔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已經讓這家醫院的院長邀請國內知名專家了,那些專家一定會治好你的腿。”,
說著說著,蔣剛又想起了什么語氣陰森的如同來自九幽深淵:“小”凱,你放心”爸就是不當這個官,也要給你報仇!”,
話音落下蔣剛深吸一口氣,臉色陰沉地拿出手機,走到墻邊,撥通了一個電話,用一種毋庸置疑地口吻道:“何廳長,翱翔集團新成立的那個項目存在一些問題先不要批等過幾天開會研究討論之后,才決定是否批。”,
“是,蔣省,長。”
電話那頭的何廳長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也所有耳聞,此時聽到蔣剛的安排”自然不敢有任何異議。
蔣剛沒有再與何廳長廢話,而是迅速撥通了第二個電話。
“孟廳長,我聽人說翱翔集團的賬務有問題,你親自帶人去調查一下這件事情。雖然翱翔集團是納爾集團在國內最大的合作商,但是就算是外企也要遵守我們的法律,若是查出問題,必須嚴懲!”
“是蔣省,長,我這就去辦!”
“張廳長,我聽說翱翔集團浙江分公司存在偷稅、漏稅情況你立刻帶人去調查此事”事后將調查結果以匯報的形式交給我。…”
“是蔣省,長!”
一分鐘過妻了。
兩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后,蔣州掛斷了第十六個電話。
每一個電話,他都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下達著命令,中心只有一個:翱翔集團存在各種問題,所有批文全部停下,并且對翱翔集團進行各種突擊檢查!
盡管翱翔集團和納爾集團的合作是浙江政界的大事,但是那些部門的負責人對于蔣剛的命令是沒有任何異議的,甚至……他們都沒有去詢問周平川。
手術室里”蔣剛握著手機,回想了一下之前所打的電話,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后,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
如同之并一樣,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里傳出了孔溪的聲音:“蔣省,無“
“調查出來結果沒有?…”蔣剛冷冷地問。
電話那頭”孔溪已經得知了蔣凱的手術結果,深知這個時候不能觸蔣剛的霉頭,于是第一時間給出答復:“經過核實,昨晚對小凱動手的人是紅竹幫的獨一刀。…”
“獨一刀?”身為官場大佬的蔣剛自然不知道獨一刀這三個字在南方黑道代表著什么,他有些惱怒地問:“這是個什么人?。”
“這個人真名叫劉宏,小時候是孤兒”被當初的紅竹幫老大楚問天收留培養”是紅竹幫暗堂的第一高手,說簡單一點”就是一個類似殺手式的人物。”,孔溪給出鞘釋,心中暗暗震驚陳帆手段夠狠,居然讓獨一刀出面。
“殺手?…”蔣剛心中微微一怔,隨后眸子里的寒意更濃:“調查到他現在的落腳點沒有?”,
“暫時還沒有!”孔溪如實答道。
蔣剛瞇起眼睛:“想必你那里有他的相片和資料,你現在立刻派人把相片和資料送到喬廳長那里。…”
“好!。”
孔溪似乎明白蔣剛要做什么”回答得很干脆。
蔣剛沒再廢話,直接掛斷電話,又撥通喬廳長的電話,命令道:“一會有人會將兇手的照片送到你那里。兇手是個殺手,你找一下武蘋總隊的人,一起商議捉拿方案。…”
“明每!”,喬廳長第一時間答道。
“記住,必須要抓到他,而且要他活著!”,蔣剛陰森森地說道。
察覺到蔣剛語氣中那股刻骨銘心的殺意”喬廳長心中一顫,再次給出肯定、干脆的答復”然后靜等著蔣剛掛斷了電話。
“當初,燕京范家因為雇傭黑道人物對你動手,破壞了規則”你家老太爺大發雷霆,讓范家步入萬劫不復之地。”,掛斷電話,蔣剛瞇著眼睛”表情猙獰得如同魔鬼:“如今,你家老太爺躺進了棺材,你被趕出了陳家。你雇殺手殺我蔣剛的兒子,同樣壞了規矩!”
“我倒要看看,沒有陳家給你撐腰,誰能保住你的狗命!”
話音落下,蔣剛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那感覺恨不得立刻將陳帆碎尸萬段!
第二更老時間。
上午十點的時候,大陽徹底升起,略顯刺眼的陽光灑落在杭洲的大街小巷。
根據蔣剛的指示,警方發布了一條通緝令,通緝外號獨一刀的劉宏。
通緝令下發的同時,杭州城繼續保持封鎖狀態,機場、車站、高速路口、省道路口隨處可見警察和全副武裝的警察。
如此大的動靜。鬧得滿城風雨,大街小巷。機關辦公樓。廠房車間,私營企業的辦公室,隨處可見對這件事情進行討論的市民。
一時間,整個杭州城炸開了鍋。
與此同時,杭州公艾局的會議大廳里,數十名警方大佬和幾名總隊的大佬聚在一起。
,“諸位,案情我不想否多說,接下來”我重點介紹一下兇手。”,為首的喬廳長面色疲憊,卻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字一句道:,“兇手名叫劉宏,二十八歲,外號獨一刀。兇手幼年喪失父母,被當初的黑道大哥楚問天收養,之后進行了各種不亞于特種部隊的特殊訓練,單兵作戰能力堪比特種兵。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角色……”。
隨著喬廳長的介紹,掛壁屏幕上不斷地閃現出獨一刀的照片。
照片里,獨一刀的獨臂顯得很明顯,表情冷漠,目光漠視。
,“昨晚事發過后,我們封鎖了機場,車站,高速路口,省道”均未發現兇手的蹤跡,兇手應該還在杭州。。。喬廳長繼續道:,“目前”封鎖還在持續,除此之外,我們已經聯系東海警方找到了兇手身邊那名女孩的母親。如果不出意外。一個小時后,我們的人會將田草的母親帶到杭州。然后利用田草的母親逼迫兇手現身。,。
聽到喬廳長的話,那些警方和總隊的大佬表情均是有些不自然,在他們看來,只是廢了兩條腿鬧得滿城風雨不說”居然還利用這種略顯下等的方式引出兇手,實在是丟警方的臉。
喬廳長也深知這一點,但是礙于蔣剛的命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執行察覺到眾人臉色有些詭異。喬廳長繼續道:,“現在,我們研究一下引出兇手后的抓捕方案。兇手身份特殊”屬于最危險的那類罪犯。不能按照一般的抓捕方法實施抓捕,我個人建議由大隊出面實施抓捕行動。。。
喬廳長說罷,將目光投向了一名總隊的大佬。
那名總隊的大佬在來之前,對于案情進行了了解,對于其中的一些貓膩了如指掌。此時聽到喬廳長這么一說,想了想,道:,“喬廳長。為了這樣一起傷人案件。在形式沒有明朗的前提下,這般大動干戈,是否妥當?,。
妥當么?
恐怕沒有一個人心中有準確的答案。
知道內幕的人都心緒復雜。他們很清楚這場傷人案件背后的黑幕是多么的驚人,而不知道內幕的人則下意識地認為,領導的命令大于一切,按照領導的指示去做。就不會有錯。
,“周書記的意思呢?”。之前開口的總隊大佬再次開口問。
喬廳長面色難看:,“截至目前,周書記還沒做出指示。,。
聽到喬廳長這么一說,幾名總隊的老大面面相窺,表情詭異,而包括喬廳長在內的警方大佬也頗為費解。
在他們看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周平川應該出來做指示才對。
可是偏偏,周平川就沒出來……
嘎吱!
就在會議室里的氣氛顯得詭異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劃!。。
不約而同地,包括喬廳長在內,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門口。其中那些警方大佬均是皺起了眉頭,暗罵誰這么不懂規矩,竟然直接闖了進來。
,“喬廳長。不好了,網上突然出現了一篇揭露蔣……蔣省長事跡的文章。。。進門之人看到眾多大佬責怪的眼神。顯得極為緊張。
包括喬廳長在內的大佬,聽到匯報,臉色均是一變。
以他們的智商。自然能夠猜出,所謂的事跡,恐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跡。
半分鐘后,會議室里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篇,“剛之后,又出蔣剛。的文章。
自從“我爸是山剛。。那句話出名之后,剛這個名字火遍了整個中國。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這樣一個文章標題,充滿了噱頭,足夠吸引所有網民的吸引力。
然而相比噱頭十足的標題而言。內容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觸目驚心。
倒下一個剛,站起來更為強大的蔣剛!
這是文章題詞。
是什么原因,讓他可以在過去二十五年時間里,一次又一次地實施潛規則?
是什么原因。讓他的兒子在二十八歲的時候在省會城市發改委當副主任?
是什么原因,讓他一個人民的公仆,擁有頂級豪宅數十棟,古董價值數億?
這一切的背后,到底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內幕?
這是一份關于人民公仆大半生的解讀。
他的名字叫:蔣剛。
他掌管某個經濟大省。
看到屏幕上那些鏗鏘有力、觸目驚心的話語,饒是喬廳長一行人身居高位。心理素質極佳,也被嚇得不輕。
整個會議室里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安靜到能聽到眾人急促的呼吸聲。
,“什么時候發現的?,。震驚過后,喬廳長懇忑不安地收回目光。問道:,“怎么還不刪除?。。
,“報告喬廳長。這篇文章。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網上,目前”各大門戶網站,社區,論壇,微博。群里均在轉載……。。匯報的人一臉心驚膽戰:,“我已經讓網警刪除,不過刪除速度根本跟不上傳播的速度。另外,文章出現的形式很詭異像是黑客的風格,而且不止一名黑客……,。
,“立刻出動所有網警!另外,請求上面。讓上面出面幫忙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刪除這篇文章!”喬廳長感到自己的心在顫抖,他很清楚,這篇文章引起的連鎖反應有多么恐怖。
其他那些大佬也各個心知肚明。
這一刻,那些知道內幕的大佬對幕后主使的手段感到恐懼,而那些不知道內幕的大佬則是一臉的震驚與茫然。
他們很想知道,需要多大的膽量和魄力,才敢放出這樣一篇文章?
膽量?
魄力?
屠夫從來不缺!
就在因為那篇文章的出現。警方雞飛狗跳的同時杭州某棟直插云霄的大廈頂樓。
陳帆坐在一間會客廳最前方的位置上,吸著香煙,靜靜地看著會客廳里數位在淅江官場手握實權的大佬。
面對曾經名動帝都清洗云南,威震東海的陳帆,這些往日里習慣了用俯視目光看人的大佬們,沒有露出任何驕傲,他們將那份權力帶來的驕傲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而是共同思考著一個問題:陳帆怎么來杭州了?
,“諸位。。。眼看一名高級女助理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陳帆緩緩掐滅了煙頭。微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之所以會集體出現在這里,是因為蔣剛讓你們對翱翔集團做些什么。,。
咯噔!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眸子里呈現出陳帆平淡的笑容,所有大佬都覺得心頭一緊!
,“具體要做什么,想必你們心里都很清楚在這里呢,我就不說出來打諸位的臉了!。。陳帆說著,語氣陡然一變,目光如刀一般掃過諸位大佬。一字一句道:,“我想提醒你們的是。你們應該感到慶幸同樣應該感謝周書記。因為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我保證這件事過后,你們之中起碼有一半人要丟掉現在的位置!。,嘩啦!
陳帆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一般丟入了會客廳一時間,所有大佬都被陳帆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讓一個經濟大省一半的部門一把手丟掉位置?!
如果不是陳帆當初作出一件又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現場的大佬們一定覺得陳帆瘋了!
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周平川,乃至除去中紀委一把手之外的實權大佬都沒有這個能力!
畢竟,這里面牽扯太多太多的利益!
瘋了么??
大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沒譜。
,“看起來你們不信。。。眾人的表情,陳帆都看在眼里,他笑了笑,道:,“但是,我想,接下來,你們會信的,我保證!”。
說著,陳帆遞給身旁的女助理一個眼神。后者飛快地打開了一個視頻。視頻閃現,畫面上顯示的是國內唯一一個敢說真話的電視臺。
畫面里,一個穿著正裝的新聞女主播,用那動聽而不缺穿透力的聲音,一字一句道:“剛之后”又出蔣剛。這是一篇文章的標題。這篇文章于今早十點發表,在過去半個小時里,已經風靡整個網絡,各大門戶網站,社區,論壇,微博。群,均是在討論這篇文章。
,“一篇文章能夠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它到底有何奇特之處呢?下面,來讓我們一起看看這篇驚世駭俗的文章……。。
隨后,畫面一閃,鏡頭對準了文章內容。
當畫面上那一段段一針見血,觸目驚心的文字出現在那些大佬眼前時,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瞪圓了眼睛!
一秒。兩數,三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嘶,幾分鐘后,視頻結束,會客廳里,那些各個部門的一把手,卻像是傻了一般,依然死死地盯著電視畫面!
甚至。其中幾個和蔣剛走得近,并且有過某種關系的大佬,臉色一片蒼白!
“諸位。”陳帆見狀,輕輕敲了一下沙發扶手,繼續笑道:“想必你們剛才進入大廈之前,在大廈樓底下看到了不少記者,嗯,那些記者是來參加翱翔集團淅江分公司新聞發布會的,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希曼也會出席。接下來,我們一起看一下這場新聞發布會的直播。”
聽到陳帆的話,女助理二話不說,立刻打開了掛壁電視。
那些大佬直接將心懸在了嗓子眼上!
畫面一閃,立刻出現了新聞發布會的現場”鏡頭對準了正在發言的翱翔集團副總裁兼淅江分公司經理蕭遠山。
“首先,感謝今天來到這里的記者朋友。感謝你們來參加今天的新聞發布會。”面對鏡頭,蕭遠山表情嚴肅”語氣沉穩:“今天,我以翱翔集團副總裁和淅江分公司經理的身份召開這個新聞發布會,目的只有一個一揭露某人的丑惡嘴臉!”
“想必在座的諸位當中,有不少人都知道,翱翔集團淅江分公司旗下的一家房地產公司前段時間開發了一個名為翡翠王的頂級住宅區。其中,負責銷售工作的銷售部門在短短不到一個星期里完成了所有的樓盤銷售。而在這期間。銷售部涌現出了一個天才售樓小姐。她被冠上了史上最強售樓小姐的美名!”
“然而,就當昨天,公司決定將那名售樓卜姐調到東海總部的時候,某位官員的兒子試圖在中途進行綁架。”
嘩啦!
蕭遠山這話一出口。新聞發布會現場一片沸騰。
而會客廳再次陷入了令人心悸的史靜。
“為什么會綁架呢?那位公子哥前段時間追求田小姐未果,所以就采取了極端的行動。而事實上,在過去一些年里,他做了許多類似的事情!具體情況,請諸位通過網絡了解,目前。網絡上已經爆出了那些事情的內幕。”
“如果,如果只是這樣一件事情,還不至于讓我憤怒”也不至于讓我如此隆重地召開新聞發布會!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才是重點一昨晚,那名公子哥田小姐身邊的朋友打傷后,其父親,利用手中無上的權力,立刻對杭州城進行了封鎖。并且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警方力量”勢必要抓到我公司的員工和她的朋友。”
“截止今早,我公司的員工和她的朋友下落不明。而封鎖還未解除!除此之外,因為這件事情,翱翔集團和納爾集團在淅江所有的合作項目都受到了嚴重影響,一些項目被迫停止……”
咕咚!
安靜的會客廳里。不知是誰先咽了一口吐沫,打破了原本詭異的氣氛響聲出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面色平靜的陳帆”心中塞滿了恐懼!
然而就當他們挪開目光的瞬間。畫面上”蕭遠山坐了下去。
一身阿瑪尼西裝,戴著金邊眼鏡的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希曼站起身,滿臉憤怒地說道:“原本我認為這里的投資環境很好,可是。現在我對這一切進行了否定!之前發生的事情讓我感到無比憤怒,我會以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的身份向商務部提出質問!”
“我很想知道,是誰給了貴國那個官員無上的權力,以至于利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蠻不講理地干擾納爾集團與翱翔集團的合作!我需要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說到最后,希曼一字一句道:“我無法得到一個滿意的解釋。我會提議集團董事會撤銷在這里乃至整個中國的投資!!”
話音落下。鏡頭給了希曼一個特寫,畫面上,他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在咆哮。
新聞發布會現場徹底沸騰。記者們紛紛站了起來,閃光燈閃個不停。
會客廳里,那些部門大佬們,一個個臉色慘白。
這一刻,他們明白。陳帆沒才得失心瘋“……,同樣他們也明白:蔣剛完了!
所謂殺人不見血,莫過如此!!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43章殺人不見血五
安靜的會客廳里,掛壁電視屏幕已經關閉,諸位大佬卻是如坐針氈,他們紛紛用一種敬畏的目光望著陳帆,玉言又止,氣氛顯得極為詭異。
眸子里呈現出那些大佬坐立不安的模樣,陳帆很清楚他們心中在想些什么,想了想,道:“我答應了周書記,只動蔣剛父子兩人,所以你們也不必擔心什么。”
聽到陳帆這么眾人均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尤其是那幾位算不上蔣剛嫡系,卻和蔣剛走得很近的大佬,有種從地獄回到天堂的感覺。
“謝謝陳少宰相肚里能撐船。”一名和蔣剛走得近的大佬,在官場見風使舵習慣了,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起身恭敬地道謝。
其他那些大佬雖然覺得此時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感覺很不自在,但也紛紛起身致歉、道謝。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想必周書記會親自出面主持大局,諸位都身兼重職,沒有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都回去吧。”
面對眾人的道謝,陳帆面無表情,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早已做足了充分準備,此時此刻,眼前這些大佬恐怕正在翱翔集團浙江分公司里找各種麻煩刁難。
那些大佬聽到陳帆這么心中再次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后不再多說什么,紛紛心思復雜地離開。
或許是為了印證陳帆的話一般,那些大佬前腳剛離開翱翔集團浙江分公司大樓,便接到了周平川秘書的電話,電話里,周平川的秘書傳達周平川的指示,在半個小時后,召開一個重要會議,他們都要參加。
與此同時,喬廳長第一時間按照周平川的指示,讓人撤出了網上對獨一刀的通緝令”同時命令那些帶著田姨正往杭州趕的警察,第一時間將田姨送回東海,并且必須安撫好田姨。
翱翔集團浙江分公司總部大樓長期空置的董事長辦公室里,蕭遠山和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希曼”恭敬地起,目光敬畏地看著站在落地窗邊的陳帆。
對于蕭遠山而言,是包括這次陳帆對付蔣剛在內的一系列翻云覆雨的手段,而希曼敬畏陳帆則是因為那場震驚全球上流社會,讓英倫半島顫抖的聚會。
眼看那些大佬坐車離去,陳帆輕輕搖晃了一下紅酒杯,淺嘗一口,然后轉身面對蕭遠山和希曼。
兩人同時鞠躬。
“蕭叔”希曼先生,目前事情完全按照我們的計劃在展開,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只是按照原計劃行事便好。”陳帆面色平靜對兩人道。
聽到陳帆的話,兩人都明白,接下來陳帆要做的事情便是幫助羅偉替代蔣剛的位置,讓羅偉成為陳帆在浙江的一顆重要棋子,為今后的黑道廝殺打定堅定的基礎。
“是,陳先生!”
兩人同時鞠躬領命。
“嗡!”
隨后,不等陳帆說什么,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你們兩人商量一下具體細節”我接個電話。”拿出到來電顯示的號碼,陳帆想了想道。
深知陳帆即將要接的電話不簡單,蕭遠山和希曼都識趣地退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你好”粱書記。”眼看兩人離開辦公室,陳帆接通電話,語氣略顯恭敬。
電話那頭,身為中了已委大佬的粱永生表情復雜的同時,眸子里也流露出了一絲敬畏,他語氣凝重,道:“陳少,網上的那篇文章流傳過后,上面對此事高度重視,召開了特殊會議,會議決定立刻對蔣剛父子進行隔離調查。”
陳帆微笑道。
“陳少”謝謝就不必了。”粱永生有些擔憂道:“目前,火候已經夠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是時候停止繼續傳播那篇文章了,否則輿論壓力太大了,上面也不好給民眾一個交代。”
“好。”
陳帆也知道,凡事不能太過火,否則輿論壓力太大的話,對自己而言并非一件好事。
畢竟,在當前的大環境下,講究穩定、河蟹壓倒一切!
自己可以在規則允許的范圍內打擦邊球,一旦試圖破壞規則的話,那么絕對是引火燒身!
得到陳帆的回復,粱永生暗中松了口氣,隨后沒再多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的粱永生掛斷電話,陳帆合上想了想,撥通了契科夫的電話。
“契科夫,讓那些黑客都停止傳播那篇文章。
同時,讓他們想辦法對網上的信息進行刪除。”電話接通,陳帆不等契科夫開口,用一副命令的口吻說道。
電話那頭的契科夫坐在一間寬敝的大廳里喝著紅酒ōu著最高檔的雪茄,第一時間給出答復,隨后嘿嘿笑道:“親愛的屠夫,拉斯維加斯真是一座不錯的城市,這里有最高檔的賭場和最性感的婊子。尤其是甘比諾家族提供的印第安處女,那味道簡直美妙極了,你打算什么時候來這里呢?”
陳帆似乎已經習慣了契科夫的喋喋不休,靜靜地等著契科夫說完,才道:“美國是青幫在國外勢力最為強大的地方,我肯定會去的,當然,不是現在。”
啊哈,親愛的屠夫,我真的很期待你降臨美國呢,到時候,想必美國地下世界會很熱鬧。”契科夫嘿嘿笑道。
陳帆沒有理會,而是問道:“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這邊的事情辦得很順利。一開始,希爾瓦那條老狐貍聽說我要那些東西,死活不給我,說是那會惹怒美國軍方。不過,我說是你要那些東西后,希爾瓦沒敢再廢話,直接給了。”契科夫興奮地說道。
聽契科夫這么陳帆笑了笑道:“辛苦你了,契科夫,不過接下來”你要盡快到金三角去一趟,否則會影響我的后續計劃。”
“放心吧,親愛的屠夫,您的仆人契科夫永遠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契科夫自我吹噓道。
“希望如此。”
“嘿嘿”我向上帝發誓,青幫薛狐那個白癡的腦袋絕對是被gāng門擠了,否則也不會惹到你!”想起陳帆的計劃,契科夫嘿嘿笑道:“我在想,要不要提前買副棺材送給他!”
這一次,陳帆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傳出的嘟嘟聲,契科夫沒有絲毫不滿,而是一口氣喝光杯中的紅酒,捏了一把身旁女人高聳的胸腹,然后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道:“親愛的小伙子們,你們干得非常出色。接下來,你們需要做的是將剛才發的那些東西,用最快的速度從網絡上清除!”
大廳里,擺著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擺滿了數十名美國本土的頂級黑客聽到契科夫的話”均是停下了手中的舉動。
“清除?”一名黑客頭目顯得極為不理解。
“是的,親愛的小朋友,用最短的時間清除它們。”契科夫邪笑道:“然后,整個拉斯維加斯最美麗ìng感”最風sā吟蕩的姑娘們會來犒勞你們。”
“贊美上帝,契科夫先生,您真是一個好老板!”一名黑客吹了聲口哨,贊美道。
“啊哈,上帝保證”我也這么認為。”契科夫面不紅,心不跳地自我吹噓了一句,然后再次拍了拍手”道:“好了,小伙子們”繼續干活!”
罷,契科夫拍了拍身旁女人的翹tún,道:“寶貝兒,可以打電話給你那些姐妹了,嗯,讓她們來的時候穿性感一點。記得,讓她們穿鞋跟高一點的高跟鞋,這樣能顯得腿長一些。這些親愛的小伙子都很喜歡長腿妞呢……”就當身在拉斯維加斯的契科夫不折不扣地執行陳帆的命令的時候,給蔣凱做手術所在的那家醫院的一間高級病房里。
因為流血過多,蔣凱依然昏迷在床上。
而已經到得知外界所發生一切的蔣剛,臉上再無半點運籌帷幄的自信,陳帆的所作所為非但讓他的報復計劃付之東流,更是圣底抽薪,將他送到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地步。
在過去的半個小時里,他撥通了好幾個電話,詢問事情的進展,結果發現那些曾經和他關系不錯的大佬像是見到瘟神一般躲著他,對于上面對此事的看法只字不提。
無奈之下,蔣剛撥通了最后一個電話,打給薛狐。
“薛爺。”電話接通后,蔣剛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點上位者該有的強勢,相反,他像是一個溺水之人抓到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蔣剛啊蔣剛,你現在才想起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薛狐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很清楚,蔣剛的倒臺對于局勢的影響,他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罵道:“我讓你盡快消除污點,你倒好,非但不聽我的話,相反,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招惹他的女人,你這不是在找死么?”
“薛爺,是我糊涂了。”面對薛狐的訓斥,蔣剛沒有絲毫的不滿,而是低聲下氣道:“還請薛爺出面。”
“出面?”薛狐怒極反笑:“蔣剛啊蔣剛,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讓我出面?你他媽的早干什么去了”
“薛狐,做人不能太忘恩負義!”聽到薛狐這么蔣剛似乎急了:“當初,你兒子被殺之后,我可是傾盡全力幫你對付他,如今我出事,你這么做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狠心?蔣剛,我也不瞞你,我已從特殊渠道得到消息,上面已經決定動你了。”薛狐冷冷,道:“所以,沒有人可以救你!”
沒有人可以救你!
耳畔響起薛狐的話,蔣剛兩腿一軟,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的蔣凱緩緩睜開了眼睛。
“爸!”當看到癱軟在地上的蔣剛時,蔣凱愣了好幾秒鐘,隨后等意識徹底恢復后,不由大喊一聲。地面上,蔣剛聽到了蔣凱的話,卻像是丟了魂魄一般,無動于衷。
“爸!爸!我的腿怎么了?為什么不能動了?”病床上,蔣凱察覺到兩條腿完全失去了直覺,驚恐地叫了起來。
蔣剛依然沒有回話。
“爸!”
“爸,我的腿是不是廢了?”
“我不要,我不要這樣啊!”
“爸,你要給我報仇啊!我要殺了那個婊子!”
“你他媽給我閉嘴!”
一直沉默的蔣剛,忽然抬頭,滿臉猙獰地對著蔣凱怒吼。
耳畔響起蔣剛的話,看著蔣剛那副殺人的表情,蔣凱瞪圓了眼睛,完全傻了!
在他看來,自己雙腿被廢,一直溺愛自己的父親應該關心才對“……
嘎吱!
就在這時,高級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四名長相普通的中年推門而,、。
“誰讓你們進來的?”看到四名中年人進門,蔣剛身子先是一顫,隨后大聲咆哮道:“滾!都給我滾出去!”
“蔣剛………”,為首的中年人皺眉道。
“滾!他媽的給我滾!”蔣剛撕心裂肺地咆哮:“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們管!”
“蔣剛,這是上頭的指示。”為首的中年人徑直走到蔣剛身前,拿出一張指示文件,正色道:“根據上面的指示,在中尊已委的人趕到這里之前,我們負責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中紀委?
監視?!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病床上的蔣凱渾身一震,目瞪口呆道:“中紀委的人找我爸?”
話一出口,蔣凱立刻意識到了什么,緊張地喊道:“爸,發生什么事了?”地面上,蔣剛沒有回答,而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
為首的中年人和他的手下也
蔣剛和四人的沉默,讓蔣凱變得極為不安,他滿臉驚恐地看著蔣剛和那四人,哀嚎道:“告訴我,告訴我,到底怎么了?”
“說啊,你們說啊!”
依然沒有人回答,病床上,蔣凱像是一個可憐蟲在呻吟。
忽然間,蔣凱的腦海里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那個馬尾辮女孩。
“我保證,明天,你會求我。”
“女人就算了,我把子彈留給那個小娘們,明晚,我準噴她一臉!”
耳畔回蕩起當初自己撂下的狠話,蔣凱滿臉不敢相信:難道是因為她?
不可能!
這絕對他媽的不可能!!
蔣凱在心里撕心裂肺地咆哮,眸子里卻是充斥著恐懼,臉色白的嚇人。
這一刻,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那份屬于蔣大公子的高高在上!
他被屠夫宣判了死刑!!!!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44章燕青帝,來者不善!
當最后一縷陽光徹底消散的時候,夕陽落下了山頭,夜幕徐徐來臨,喧鬧的杭州城漸漸安靜了下來。
杭州機場,一架小型客機在跑道上滑出一段距離后,騰空而起。如同小鳥一般鉆進云彩之中,飛往帝都燕京。
機艙里,蔣剛父子面死如灰,看上去如同丟掉了靈魂一般。
根據上面的指示,蔣剛父子被帶回燕京。紀委的人一邊在燕京挖蔣剛父子的口供,一方面讓人在淅江調查核實那份內幕文章上的內容。
下午的時候,風靡傳播的那篇文章在網上被全部刪除,網絡上已經搜不到關于那篇文章的任何信息,當然還有一部分用戶用下載的方式保留了那篇文章。
就在網上關于那篇文章的信息被刪除的同時,浙江官網上有關蔣剛父子的報道及信息全部刪除,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和穩定。周平川在中午召開的會議上,隱晦地指出這次上面的行動只針對蔣剛父子,讓所有人放寬心,該干嘛干嘛。
然而即便是這樣,浙江體制內仍然是一副人人自危的局面。
顯然,只有等到蔣剛的案件有了明確的結果后,這種局面才會消除。
對此。周平川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他不能說,這一切都是陳帆的算計,而他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再者,雖然他和中紀委大佬接觸的時候。提出考慮到穩定的因素,不牽扯其他人,可是上頭到底會怎么做,他心里其實也沒底的。
杭州的風波除了吸引到了中紀委這種帶著尚方寶劍的部門外,還吸引到了商奮部。
這一切,只因為那場新聞發布會。
納爾集團在大陸的投資是去年下半年到現在,商界最大的一件事情。對于經濟的發展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如今,納爾集團和翱翔集團的合作已經步入了正規,接下來,納爾集團將正式在大陸投入巨資。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希曼提出要撤資,這直接讓上面急了,于是第一時間派出了有關負責人到杭州前來找希曼洽談。
只是,希曼似乎真的動恕了,并沒有同意和那位商務部的大佬見面,而是說等到蔣剛的事情有一個圓滿交代后,再談在淅江投資的事情。
這樣一個閉門羹,讓那位大佬氣得不輕”不過他也知道,這個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希曼撤資”否則之前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淅江省委辦公樓,周平川的辦公室里。
一名西裝草履。佩戴著近視鏡的中年男人,滿臉憂愁地對周平”,道:,“老周啊,那個新聞發布會公布后,上面很重視,我來之前。已經召開了四個會議了。上面下達了明確指示。無論如何都要平息納爾集團的怒火,讓納爾集團的投資繼續下去。。。
面對對方的訴苦,周平川心知肚明”卻沒有立刻開口。
,“你也知道,我下午一下飛機,就跑去找納爾集團亞洲地區的負責人希曼。結果吃了一個閉門羹。”。中年男人說著,一臉郁悶:,“老周啊,你幫幫我出出主意吧。。。
,“昌部長”你愁我也愁。。。周平川端起山間野茶,輕輕喝了一口,道:“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我這個當書記的一方面要維穩。一方面還要配合上頭的調查”忙得不可開交。。。
名叫昌鑫的中年男人苦笑。道:,“老周啊,您老就賣我一個人情吧。。”
,“其實,昌部長,忙是一回事,關鍵是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你也清楚,納爾集團來國內投資和那些打著投資幌子來圈錢的外企不同,人家是實實在在的投資,搞發展,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贏得上面的好感,搶占國內市場。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么去找人家解釋?難道讓我對人家說,是我沒能力,鬧出這種不愉快的事情么?。。
昌鑫繼續苦笑。
,“昌部長,我聽說這次燕家燕青帝也來杭州了?。。周平川忽然叉開井題問道。
或許沒有想到周平川忽然這么問,昌鑫微微一怔,隨后點了點”頭,道:,“嗯。青帝是對外貿易司的負責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自然要過來的。。。
,“那還不好辦?。。周平川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打趣道:,“以燕家大少的關系網,處理這樣的事情很容易的啊。我看你是舍本求末啊,找我個說不上話的老頭子。。。
,“老周啊,你就別取笑我了。。。聽到周平川這么一說,昌鑫一臉苦相:,“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大年初一,因為陳帆在燕京飯店鬧出那么一出后,陳、燕兩家關系一下冷卻,之后。陳老太爺去世,局勢動蕩,雙方暗中較勁,關系急劇惡化。直到這兩天,陳永瑞升遷之事被燕家攪黃。關系徹底崩了。。。
周平川沒有吭聲,對于陳飛的父親陳永瑞升遷之事被燕家攪黃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原本,陳永瑞可以擠進權力金字塔頂端。而如今,雖掛了個副國級,但是卻沒有任何實權,屬于典型的明升暗降,如果不出意外,仕途之路就此結束。
,“納爾集團之所以大方地在國內燒錢,這其中的貓膩想必你也是清楚的——都是因為陳家那個陳帆。陳帆和燕青帝都是大年初一那件事情的主角,前者名動了京城,后者顏面盡失,彼此結仇。”昌鑫嘴角泛苦,道:“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你讓燕青帝去找納爾集團的人,這不是餿主意嘛?”
“呵呵燕青帝不行,那你可以去找陳家后生啊。”周平川有意無意地提醒道。
昌鑫瞳孔陡然一縮,沒有立即回答。
周平川沒有吭聲。
在他看來,這次雖然是昌鑫帶隊過來,可是明眼人都知道。真正的主導者,是那位燕家大少。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去找陳帆解決這件事情,無疑是讓燕家大少低頭。
這個主,昌鑫自然是做不了的!
談話最終無果而散。
送走昌鑫”周平川回到辦公室。點燃一支十三塊錢一盒的利群,深吸的同時,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周平川掐滅已經熄滅的煙頭。皺眉沉吟道:“燕青帝來者不善吶,也不知道陳家后生該如何應招。”
夜幕徹底降臨的時候,陳帆乘坐著那輛標志性的賓利轎車,前往青龍山莊。
盡管以陳帆目前的身份,薛狐不到狗急跳墻的地步,不會腦殘地實施暗殺行動,但是皇甫紅竹卻不放心”為了保護陳帆,她派了八名暗堂成員調到了陳帆的身邊。
賓利橋車前后除了保駕護航的暗堂成員之外,后面還吊著的人。
自從陳帆斬殺薛強后”只要在國內,的人就肯定對他陰魂不散,對此,陳帆也習慣了,平時當做沒看見。關鍵時刻直接用拉風的車技甩掉。
如此一來,國安的人非但無法對陳帆起到監視的作用,相反倒成了陳帆的免費保鏢。無形中也增加了陳帆敵人實施暗殺的難度。
四輛汽車很快行駛到了蕭遠山購買的那棟別墅門口。
汽車停下,阿呆第一時間下車為陳帆拉開車門,其他暗堂成員則是極有默契的下車。融入黑夜之中。
下車后,陳帆徑直走進了別墅。
別墅大廳里”獨一刀閉目坐在沙發上。眼看陳帆進入大廳,連忙起身問好。
“小草呢?”
陳帆看到大廳里沒有田草的身影,問道。
“回陳先生,田小姐在書房。”獨一刀如實答道。
陳帆拍了拍額頭,暗罵自己糊涂”隨后又問:“你們吃過晚飯了么?”
“還沒有。”獨一刀搖頭,道:“本來之前我提議帶田小姐一起出去晚飯,不過她說等你回來。”
陳帆先是一陣愕然”隨后苦笑了一下。走向樓梯。
半分鐘后”陳帆來到二樓的書房,赫然看到書房的門并沒有關緊,露著一絲縫隙。
透過縫隙。陳帆可以清晰地看到,書房里,田草拿著一本課本。時不時地在書上標著筆記,表情十分投入,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想了想,陳帆推門而入。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房門打開。田草抬起頭,看到進門的陳帆”第一時間放下課本,站起身,一臉平靜地看著陳帆。
一直以來,陳帆都不太適應田草那平靜的目光。
因為,他覺得田草的目光實在太平靜了。
相比而言,他更喜歡當初那個坐在單車后面,抱著他的腰,揚起青春笑臉的馬尾辮。
“走吧,我帶你去吃飯。”短暫的對視過后,陳帆笑了笑道。
“好。”
田草輕輕點了點頭。
幾分鐘后,陳帆那輛賓利行駛在青龍山莊的小路上。
如同之前一樣,前后跟著三輛奔馳,最后面吊著一輛別克。
相比一般的富人區而言,青龍山莊的夜晚顯得更加寧靜,晚風吹過,吹起了路邊的樹枝,發出一陣沙沙的響聲。
月光傾灑而下,透過車窗玻璃射進車里。
汽車里,田草和陳帆坐在后排座位上”卻沒有像情侶那般相互依偎,而是彼此相隔了一個空位的距離。
當汽車駛出青龍山莊的時候。田草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鼓足勇氣,依靠在陳帆的肩頭。
陳帆身子略微一動,沒有躲開。
“謝謝你。”
月光下,田草仰起臉,凝視著陳帆那張早已鏤刻在她內心深處的臉龐,輕聲說道。
這一刻,馬尾辮安靜地躺在她的肩頭,不再驕傲。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45章屠夫和青帝的一
自從趙天霸被陳帆鏟除之后,孔溪便成了青幫在杭州乃至整個浙江的大掌柜,并且接手了趙天霸遺留下來的所有產業。
在過去大半年的時間里,孔溪通過自己的聰明才智,讓浙江這塊吸金窟釋放出了炫目的光彩。
浙江成為了整個青幫除廣東外,最大的黑金收入來源地。
這一切,讓得孔溪這個名字響徹了整個南方黑道,成為了青幫新生派人物的代表。
這樣的身份,讓他在浙江,乃至整個南半國都可以驕傲地挺起自己的脊梁。
可是……當蔣剛的事情發生后,這位南方黑道的新貴嗅到了濃重的危險氣息。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孔溪都將自己關在書房里,吸了兩盒香煙。
這是他來到杭州后,第一次這般糾結。
這一切,除了陳帆鏟除蔣剛的手段太過兇殘之外,讓他感到恐懼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薛狐自始至終沒有給他打電話。
這也就是這件事情上,薛狐沒有給他任何指示!
這讓他心存不安。
他不知道薛狐是不是因為他找人幫蔣凱綁架田草的事情而對他失望了。
在他看來,如果失去薛狐的庇護,讓他自己去面對陳帆,下場只有一個:死!
當將煙盒中最后一根蘇煙抽完后,孔溪閉了一下眼睛,隨后咬了咬牙,拿出撥通了薛狐的電話。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聽筒里傳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孔溪?”
“請讓薛爺接電話。”聽出對方是薛狐的貼身保鏢之一,孔溪的語氣顯得很恭敬,顯然,他并不認為他比電話那頭的人在薛狐心中的地位高。
畢竟……薛狐在很多時候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了電話那頭的人。
“稍等。”
聽到這兩個字,孔溪深吸一口氣,示意自己冷靜下來。
漸漸地,孔溪平靜了下來,至少,眼角肌肉跳動的沒有之前那般劇烈了。
約莫半分鐘后,聽筒再次傳出了一個聲音,聲音略顯陰沉:“敢打電話了?”
“對不起,薛爺,孔溪有罪!”聽到薛狐的聲音,孔溪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顫抖了起來,語氣顯得極為緊張。
“沒腦子的東西!”薛狐毫不客氣地罵道:“我多次教你,做事要三思而后行,而且需要做足準備。你倒好,稀里糊涂地幫著蔣凱去綁架人。如果,你綁架的人是燕京某位紅色大家族的后代,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孔溪愿意接受處罰!”冷汗不受控制地從孔溪的額頭涌了出來。
“罷了!就算你不沒腦子地去招惹他的女人,我和他之間的仇恨也不會化解,該來的,總歸要來的。”薛狐說著,腦海里閃現出了“影子”的身影,臉上的怒火漸漸消散了一些。
聽到薛狐這么孔溪略微放松了一些,隨后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問道:“薛爺,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靜觀其變。”薛狐的眸子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他這次的目標只是蔣剛,屬于白道角斗。如今,這個杭州乃至浙江都人心惶惶,他還沒那么大膽子在這個時候和我們在黑道開戰。”
“難道薛爺要安排新的棋子在浙江?”孔溪心中一動。
“廳級以下的棋子好安排,省.部級,這已經不能算棋子了。”薛狐冷笑道:“燕青帝來杭州了,你知道么?”
“知道。”孔溪恍然大悟,卻沒敢再問。
“想辦法接近燕青帝。”薛狐吩咐道:“燕青帝不缺錢,女人方面,普通女人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至于古董收藏方面,他似乎興趣也不大。具體該如何接近,你自己琢磨。”
“是,薛爺!”孔溪恭敬領命。
電話那頭,薛狐不再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中傳出的嘟嘟聲,孔溪合上走到窗戶邊,提溜著眼珠,望著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語道:“薛爺的意思是極品女人可行?”
話一出口,孔溪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西北方向的一棟別墅。
那里,住著一個足以算得上薛狐口中的極品女人。
因為,她花了一個月時間名動杭州,三個月時間名動整個南半國。
略微沉思,孔溪最終還是放棄了利用納蘭香香接近燕青帝的想法。
直覺告訴他,納蘭香香那種女人是他無法駕馭的,同樣的,東北納蘭家族也不是他孔溪能夠招惹的。
孔溪不敢,卻有人敢。
就當孔溪放棄這個念頭的時候,一輛掛有商.務.部杭州辦事處牌照的奧迪6駛進了九溪玫瑰園,駛向了納蘭香香所住的別墅。
汽車里,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坐在后排的位置上,手里夾著一支香煙,卻沒有吸,而是在想著什么。
煙頭那微弱的火光映照著他的臉龐,通過火光,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表情異常的猙獰。
“凌處,到了。”
幾分鐘后,就當青年手中的煙頭燃盡的時候,開車的司機出聲打斷了青年的回憶。
“你在門口等我。”姓凌的青年沉聲回了一句,然后打開窗戶,將煙頭丟到窗外。
做完這一切,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嗖!”
“嗖!”
在他下車的瞬間,原本空蕩的別墅門口,忽然出現了兩名大漢。
兩名大漢仿佛幽靈一般從黑夜中躥出,擋住了青年前進的道路,面無表情,道:“跟我家小姐有預約么?”
“預約?”聽到這兩個字,青年冷冷瞥了兩名大漢一眼,冷冷道:“告訴納蘭香香,就說她的前未婚夫來拜訪她了。”
前未婚夫?
聽到這四個字,兩名負責保護納蘭香香安全的大漢臉色微微一變。
雖然他們沒有見過納蘭香香的未婚夫,但是對于在京津唐地區能量不俗的凌家是有一定了解的。
凌家算是紅色家族,只是紅色不如陳家和燕家那么濃重,而且家中的支柱在當年那場浩劫中隕落。
不過,經過這些年的韜光養晦,凌家恢復了一大半元氣,第二代人擠進了權力中心燕京,其他二代成員也頗有建樹,達到副部級級別的不止一個,而到了第三代,凌家大肆發揚聯姻政策,實力更上一層樓。
青年算是凌家聯姻計劃中的一環,卻沒有想到出了紕漏,最終導致凌家試圖通過東北納蘭家族讓二代成員中另外一位副省級大佬通過東北為跳板,跳進燕京的計劃付之東流。
“凌少,請稍等,容我通報一聲。”其中一名大漢聽到青年報出身份后,語氣客氣了不少。
話音落下,那名大漢見青年沒有表態,便走到一邊,開始通報。
而青年則是負別墅前,用一種詭異的表情打量著納蘭香香的別墅,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約莫兩分鐘后,身高接近兩米,渾身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賈平安走出別墅,如同一座山一般立在青年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凌偉,香香已經和你解除了婚約,你還來找香香做什么?”
解除婚約!
耳畔響起這四個字,凌偉的眼角肌肉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瞇起眼睛,死死地盯著賈平安,道:“賈平安,不要以為納蘭永軻認了你當義子,你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是羨慕我吧?”賈平安呲牙一笑:“羨慕你沒有成為小王爺的女婿。”
凌偉眸子里閃過一絲寒意,最終沒有發怒,而是淡淡,道:“我找納蘭香香有事相談,沒時間跟你廢話。”
“走吧,希望你別惹怒香香,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當成垃圾一樣丟出去。”賈平安冷冷一笑,絲毫沒有將凌偉放在眼里。
凌偉捏了一下拳頭,不動聲色地跟著賈平安走進別墅。
“汪汪!”
院子角落的狗窩口,阿諾那雪白的腦袋伸了出來,沖著凌偉很不友好地嚎叫了兩句。
原本就壓著怒火的凌偉,氣得腳步微微一抖,卻沒說什么。
別墅大廳里,納蘭香香坐在沙發上,見到賈平安帶著凌偉進入后,并沒有起身迎接,而是不急不躁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明前龍井。
看到這一幕,凌偉眸子里寒光四射,他瞇著眼睛,徑直走到納蘭香香身前,道:“納蘭香香,四個月沒見,看樣子你在杭州過得不錯。”
“托你的福,過得還行。”納蘭香香抬頭,淡淡一笑,表情夠客氣,話語卻一點也不客氣。
畢竟,她之所以和凌偉訂婚,完全是被當成了納蘭家族的犧牲品。為了這門婚事,她鬧了好幾年,最終因為凌家步步緊逼而選擇妥協。
而凌家之所以步步緊逼,完全是因為凌偉垂簾她的身子已久,甚至在某次酒后放出豪言,等奪走她的身子,就將她徹底打進冷宮。
然而,造化弄人,她最終因為陳帆的出現,選擇了取消婚約。
“納蘭香香,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當初的行為有多么的愚蠢!”納蘭香香的態度終于激怒了凌偉,他捏緊拳頭,冷冷道。
納蘭香香看了凌偉一眼,淡淡道:“如果你今天來只為告訴我這句話,那么,你可以走了。”
“納蘭香香,你……”凌偉臉色一變,最后怒極反笑,道:“嘿!在燕京的時候,我聽說你名動了整個南半國,來杭州之前還不信,現在總算信了。看來,這四個月的經歷沒少讓你的自信膨脹啊。”
納蘭香香沉默不語。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燕少要見你。”凌偉咬了咬牙,說出來意。
納蘭香香似乎早已猜到一般,淡然一笑:“燕青帝他見我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拿你的身體為資本,找一個能夠幫你報仇的靠山么?”凌偉面色陰冷道:“燕少說,和陳帆的游戲有點沉悶,準備讓你當彩頭來點綴這場游戲!”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46章屠夫和青帝的二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燕青帝想把我當成游戲的賭注。”納蘭香香再次笑了,笑容里充滿了諷刺的味道:“京津唐一些圈子一直流傳凌家最近一些年能夠崛起。是因為加入了燕家陣營,而你凌偉成了燕青帝的一條狗,看來傳言一點也不假。”
嘎嘣!
凌偉氣得將拳頭捏得嘎嘎直響。
“凌偉,就算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如果燕青帝看上我,你也會心甘情愿地讓她給你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吧?”納蘭香香無視凌偉的憤怒,不咸不淡地問。
凌偉臉色鐵青。沒有吭聲。似乎默認了這一點。
“我真的很慶幸,我當初的決定。”納蘭香香放下茶杯,正色道:“你回去告訴燕青帝,如果他真能扳倒陳帆,我納蘭香香給他做牛做馬。”
“好。”
凌偉冷冷應了一聲,轉身便走。
顯然。納蘭香香的話刺痛了他,畢竟”今天的他是以燕青帝一條狗的身份來讓告訴自己的前未婚妻做好和燕青帝上床的準備……
這多少有些諷刺。
“香香。”眼看凌偉離開,賈平安皺了下眉頭,試圖說些什么。
納蘭香香輕輕嘆了口氣,道:“平安,我知道你想問我,這樣做,是否值得。”
“值得。”納蘭香香輕聲道:“姐姐死后,寶兒每天晚上睡覺都會被噩夢驚醒。每當我半夜抱著寶兒。哄她睡覺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只要能夠報仇。無論付出多么大的代價。我都愿意!”
“可是…………你也知道,燕家和陳家已經有了矛盾,就算你不答應燕青帝。燕青帝依然會和陳帆斗。”賈平安道。
納蘭香香點了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
“那你為什么還答應凌偉?”賈平安一臉不解。
“平安。凌家今非昔比了。這幾年,因為凌家加入了燕家陣營。站對了隊伍,二代成員之中。兩個完成了鯉魚躍龍門的飛躍,從正廳爬到了副省級,而凌偉的父親更是借著陳家老爺子去世后,燕家報復陳家的機會。升到了正省級。”納蘭香香一臉平靜道。
賈平安心中一動:“難道你怕凌家報復?哼!就算凌家通過燕家飛黃騰達,但是想報復納蘭家。再給凌家兩個膽子,凌家也不敢!”
“現在不敢”今后未必就不敢。”納蘭香香正色道:“何況。如果我拒絕燕青帝的話,以凌偉煽風點火的本事。沒準會給納蘭家族帶去災難。為了姐,我已經任性了一次。讓納蘭家失去了凌家這塊踏板。我不想再給納蘭家帶去災難。否則,我將成為納蘭家的罪人。”
這一次,賈平安張大嘴巴。嗯說什么”卻最終沒說出口。
因為……,他很清楚,納蘭家雖然威震東三省多年”但是如果真正惹到如日中天的燕家,確實算得上災難!
杭州某家五星級酒店。
深知燕青帝每晚都要自己與自己下棋的昌鑫,沒敢在九點之前打擾燕青帝。而是掐時間,等到九點半后”才敲響了燕青帝的房間門。
沐浴過后的燕青帝,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落地窗邊,欣賞著窗外的夜景,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聽到敲門的聲音,燕青帝收回目光。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后。才開口道:
喀嚓!
鎖應聲而開,昌鑫推門進入”一臉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徑直走到燕青帝身前”沒敢坐下,而是一臉恭敬地匯報道:“燕少,納爾集團負責人希曼不見我,我去找周平川,周平川推脫,不打算出面。”
話音落下,昌鑫低下了頭。不敢正視燕青帝,只是用余光打量著燕青帝,察覺到燕青帝沒有生氣的跡象后,略微松了口氣。
他很清楚,表面上,他是領隊人物,而實際上,這次杭州之行的最大意義在于燕青帝只要這件事情成功處理,那么燕青帝等于鍍金成功,不久之后,從正廳級升到副部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希曼算得上陳帆的傀儡,這次蔣剛倒臺,周平川出力不小,所以,這個結果并不奇怪。”燕青帝輕描淡寫道。
昌鑫抬起頭,小心翼翼問道:“燕少,接下來我們怎友辦?”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周平川應該告訴你,讓你去找陳帆吧?”燕青帝微笑著問。
昌鑫心中一驚。連忙點頭:“燕少,高明!”
“高明談不上。這件事情其實已經明朗化了,希曼是陳帆的人。納爾集團是否退出國內市場,陳帆說了算。所以,只有去找陳帆,才能解決這個問題。”燕青帝淡淡一笑,道:“而陳帆費盡心思扳倒蔣剛,絕對不光是為了幫助那個女孩報仇,也不是報當初蔣剛落井下石的一箭之仇那么簡單。他這么做,是要砍掉青幫在淅江的大樹,然后試圖自己栽培一棵大樹,為他日后在淅江和青幫進行黑道角斗打下堅定基礎。”
“燕少,您的意思是,陳帆打算扶持一個人上臺?”昌鑫恍然大悟。
“你覺得是誰呢?”燕青帝不答反問。
昌鑫心中一動,道:“周平川一向不喜歡參與爭斗,這次既然參與到其中。嗯必也是有一些私心的。按照這么一分析,那么應該是常務副省。長羅偉了。
“嗯,是羅偉。”燕青帝點頭:“陳帆想通過這件事情給羅偉一份大大的功績,以便于讓羅偉代替蔣剛,成為淅江的二把手。所以,這件事情,最終是由羅偉牽頭帶著商務部和納爾集團洽談成功。”
“燕少,既然如此,我們直接去找羅偉不就行了?”顯然,昌鑫不想讓燕青帝在陳帆面前低頭。
“你覺得沒才陳帆開。”羅偉敢私自做決定么?再者,沒有陳帆開口,希曼會給羅偉面子么?”燕青帝心如明鏡,語氣平靜”似乎絲毫不在意在陳帆面前再低一次頭。
昌鑫臉色難看道:“可是…”
“你是怕我在他面前低頭吧?呵象征性地低頭,不礙事。”燕青帝說著點燃一支香煙,輕吸一口,煙霧環繞在他那張絕美的臉龐周圍。讓他的表情顯得有些高深莫測:“重要的是,我能在達到鍍金目的的同時。讓他的一切努力付之東流不說,還要為我做嫁衣!!”
話音落下,燕青帝渾身上下流露出乎無與倫比的自信!
那份自信,屬于燕家大少!!
如果說杭州的夜晚像一個醉美人,衣衫不整,半遮半掩”撩人心扉的話,那么,東海的夜晚就像是一個嬌滴滴的蕩婦,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勾起你的玉火。
相比東海的夜晚而言,杭州的夜晚少了幾分醉紙金迷,多了幾分詩情畫意。
晚上十點鐘的時候,原本冷清的東海紫園富人區變得熱鬧了起來一一輛輛豪華的轎車不時地出現在別墅區的道路上,一對對年齡像父女、母子,親昵像情侶的組合從汽車里走下,進入價格讓普通人一輩子仰望的高檔別墅。
片刻后,別墅里會亮起燈光。然而……,過不了多久,燈光會再次熄滅。取面代之的是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呻吟聲,只不過那些聲音都被隔音效果很好的墻壁、玻璃隔離。
從某種意義上說”紫園富人區也不能免俗,它和國內外大多數富人區一樣,是富人們包養情人的地方。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獨自呆在紫園富人區那棟價值昂貴別墅里。獨守空房的李穎顯得十分另類。
自從她和陳帆第一次在這里滾完大床后。她便開始寵幸這棟曾經被她打入冷宮的豪宅。每天下班后,不再去酒吧,不再去參加那些無聊、虛偽的聚會”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別墅。躺在那張她自認為還殘留著陳帆體味和氣息的大床上”發呆。直到入睡。
今晚也是如此。
處理了公司的事情后,她早早地回到了家中,洗好水果,拿出一瓶82年的拉菲,穿著一身紫色的睡衣,仰靠在床頭,回憶著自己和陳帆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燈光下,她的表情如同變色龍一般,不斷變化,或笑,或惆悵。或思呢……,…
不知不覺中,她如同往常一樣,再次喝完了一瓶紅酒。
酒精的麻醉,讓她的臉蛋和脖頸上布滿了紅暈,甚至就連露ǒ露在外的rǔ,溝和小腿都略有些泛紅。
李穎輕輕地放下酒杯,涂抹著黑色指甲油的玉足不安分地擺動了兩下,然后拿起側臥在床上,翻出陳帆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下,沒敢撥通,而是帶著幾分興奮。幾分緊張地編輯了一條短信。
只是當短信編輯完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苦惱地搖了搖頭,沒敢摁下發送鍵。
想了想,她又翻出一個號碼,撥通。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里傳出了一個充滿底氣的聲音:“小穎,你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我想跟爺爺聊天。”李穎聽出是李云峰警衛員的聲音én見山道。
“你稍等。我讓首長接電話。”電話那頭。NJ軍區一把手李云峰的警衛員苦笑著說了一句。
半分鐘后,準備去睡覺的李云峰拿起電話,有些好奇地打趣,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
“想你還不行嘛。”自從上次李穎為了救陳帆第一次選擇在李云峰面前屈服,并且跪倒求李云峰后,她和李云峰之間的關系改善了許多。
“少來……,”李云峰笑著罵道:“大半夜的,你會想我個糟老頭子?說”什么事?”
“爺爺,你生日那天,我打算帶陳帆回去給你祝壽。”李穎幸福地笑了笑,道:“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他答應了。”
帶陳帆回來?!
愕然聽到寶貝孫女李穎這么李云峰臉色不由一變,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怎么了?莫非爺爺不讓我們回去啊?”李穎見李云峰不吭聲。假裝生氣道。
“呵呵……怎么會呢。”李云峰干笑了兩聲,掩飾內心那份不安,道:“回來好,不過,記得不要買東西啊。”
“嗯。”李穎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好了,我困了,老頭子。再見!”
如果是在之前,聽到李穎調皮的話語”李云峰說不定會眉開眼笑。
而此時此刻,他卻笑不起來。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他嘆了口氣,輕輕放下電話”然后徑直走到沙發邊ōu出一支部隊特供的香煙。點燃,狠狠吸子一口。
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李云峰皺起眉頭,道:“傻丫頭,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讓爺爺借生日的機會給那小子出頭”可是……,現在看來,你是好心辦壞事啊。”
“當初陳主席因為考慮到陳家整體利益。將他趕出陳家,他撂下狠話,一定要讓陳主席后悔。”李云峰說著,苦笑了一下:“所謂的后悔。說白了,就是他想證明沒有陳家這座大山,他不但可以從容應付那些對手的報復,而且還能玩死那些人!”
“想必他敢答應你要來給我這個老頭子祝壽,是覺得用計謀玩死了蔣剛。這份成績,可以給陳主席一巴掌。”李云峰再次嘆了口氣:“只是。傻丫頭,世事難料啊。燕家小子南下了,而且是沖著他去的。”
“號稱陳家第三代接班人的陳永瑞,在有陳家鼎力支持的情況下,都被燕家玩的團團轉不說。丟掉了大好前途。他孤家寡人一個。又怎么可能玩的過整個燕家呢?”李云峰說著掐滅了煙頭:“杭州的事情,若是不能如他所愿,即便五月五號那天。我這把老骨頭厚著臉皮給他撐腰。屆時,恐怕他在那些老家伙面前也抬不起頭啊,更不要說給陳主席還以顏色了……”
話音落下,李云峰略有些擔憂地仰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道:“老首長啊老首長,您這撤手一離開,陳家分裂不說,目前被處處壓制,棋局已經完全處于劣勢。就算那小子曾經是龍牙,是您最器重的人,可是我不覺得他這顆只能不停借勢的炮能夠贏得這盤棋。”
“罷了,不管是因為當年您對我的恩情。還是iǎo穎那丫頭跪倒求我的份上,五月五號那天,我會盡最大努力幫他。。”李云峰再次嘆了口氣,緩緩起身,一邊朝臥室走去,一邊道:“我只希望那天,那小子能夠沉得住氣,不要亂來,否則,就真是自取其辱了。”
沒有回答,大廳里一片安靜。
陳老太爺含笑九泉。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47章屠夫和青帝的三
當遠方的天空吐出魚肚白的時候,陳帆如同往常一樣,從床上爬起,動作麻利地洗漱完畢后,穿上昨晚阿呆給他準備的運動服,走出了臥室。
或許是為了怕吵醒昨晚熬夜學習到一點鐘的田草,路過田草臥室的時候,陳帆特地壓低了腳步聲,悄然無息地走過。
環境幽靜,綠樹成蔭,緊挨西湖,空氣新鮮……
這一切,都是青龍山莊富人區的別墅成為天價的原因。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數量少。
物以稀為貴。
對于很多上流社會的人士而言,能夠買到青龍山莊的別墅,不僅僅是富裕的象征,還是身份的象征。
走出別墅,陳帆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里的空氣遠比東海的空氣質量好,空氣很濕潤。
簡單熱身了一下,陳帆開始了新一天的晨練。
與此同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貫穿了東西方天際,陽光透過別墅周圍那些樹林的縫隙穿過,金色點點。
耳畔響起鳥兒的叫聲,慢跑在青龍山莊的小路上,陳帆有一種置身畫卷中的感覺。
和當初陳帆在東海街頭晨練不同,包括阿呆在內的暗堂成員,并未跟在身后。
因為……青龍山莊不大,他們已經排除了所有的危險性。
跑著,跑著,陳帆忽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那道身影上,她迎著陽光,慢跑的同時,肩頭的馬尾辮一甩一甩的,整個人充滿了朝氣與活力。
看到朝自己跑來的田草,陳帆不禁苦笑了一下——原本他以為昨晚田草學習得太晚,此時還在睡覺,卻沒有想到,田草和他一樣,早早地起來晨跑。
陳帆發現田草的同時,田草也看到了陳帆,她微笑著朝陳帆跑了過來。
“怎么起這么早?”兩人相遇后,陳帆清晰地看到田草那張平靜、美麗的臉龐上殘留著汗珠,深知田草起來得比自己要早得多,此時已結束了晨練,準備返回別墅。
田草停下腳步,并沒有喘息,而是輕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道:“皇甫姐姐說我身體太差,雖然不適合練武,但也要每天堅持鍛煉身體。我按皇甫姐姐說的做了,結果發現效果很好,身體好了許多不說,每天也不感到累,所以就堅持了下來。”
聽田草這么一說,陳帆不禁暗暗感嘆,皇甫紅竹還真是夠狠心的。
對于每天只睡不到五個小時的田草而言,她基本算是被壓榨了所有的精力。
“過兩天,我讓人找些藥材,給你個配方,你讓皇甫紅竹每天找人給你熬藥好,喝了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雖然有些擔心田草是否能夠承受得住,不過深知田草有著堅韌性子的他,最終沒有說出內心的擔憂。
田草凝視著陳帆的臉龐,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次,她沒說謝謝。
“好了,你先回去洗洗吧,吃過早餐,我讓人送你回東海。”陳帆笑了笑:“實習可以慢慢來,不過課程不能落下了。”
“放心吧,我不會落下的。”田草一臉自信:“皇甫姐姐說,明年我能考上東海狀元,她就送我一棟別墅外加一個私人酒窖。”
耳畔響起田草的話,陳帆沒有吭聲,他知道眼前這個聰明堅強的女孩,勢必要拿到東海高考狀元的名頭,不是為了滿足虛榮心,也不是為了讓周圍人仰視,更不是為了得到皇甫紅竹的獎勵。
她只是想證明。
證明沒有被自己看走眼。
七點半的時候,陳帆陪著田草在市區吃完早餐后,派了一輛車,由獨一刀親自護送田草回東海,而他自己則是乘坐汽車,前往翱翔集團浙江分公司的大廈。
因為……他接到了蕭遠山的電話,蕭遠山在電話中告訴他,商.務.部的領隊人物昌鑫想見他。
半個小時后,陳帆乘坐著那輛掛著一排6車牌的賓利,來到了翱翔集團浙江分公司大廈。
大廈底下,身為翱翔集團副總裁及浙江分公司負責人的蕭遠山沒有帶著公司高層一起迎接,而是獨自一人站在那里迎接。
至于……手握實權的大佬昌鑫,直接被他晾在了會客廳里。
眼看陳帆下車,蕭遠山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蕭叔,不是不讓您等我嗎?”盡管陳帆一直以來都對蕭遠山很客氣,但是陳帆能夠感覺到,蕭遠山對他更客氣,從來不敢擺長輩的架子。
“陳先生,你不在,我一個人面對燕京來的大佬顯得底氣不足。”蕭遠山開了個玩笑,心里卻是恨清楚,對于他而言,一百個昌鑫加一起,恐怕也不如一個陳帆重要。
陳帆可以讓蕭家重新崛起,昌鑫不能。
同樣,陳帆可以在被踢出陳家后,繼續和青幫、燕家玩這場眾人矚目的游戲,昌鑫沒那個本事。
不光是蕭遠山明白這一點,早上五點半起床,六點半給蕭遠山打電話,七點鐘趕到翱翔集團浙江分公司大樓,一直等到現在的昌鑫也明白。
所以……他的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也沒有不耐煩,只是靜靜地等著。
在他看來,或許陳帆斗不過燕青帝,但是絕對能玩過他,所以……盡管他身為燕家梯隊里的一員,但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也正是理智的頭腦和這份始終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識,他才可以在過去的仕途之路中一路順風順水。
五分鐘后,在蕭遠山的引路下,陳帆步入大樓最為豪華的一間會客廳。
眼看陳帆進入會客廳,昌鑫立刻站了起來。
“昌部.長,今天起床晚了,多有怠慢,還望海涵。”陳帆一臉歉意的笑容,沒有展現出絲毫的囂張跋揚。
“陳先生客氣了。”昌鑫苦笑著說了一句。
陳帆不再客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然后很自然地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蕭遠山坐在他的一旁。
昌鑫則稍顯緊張地坐在了陳帆的對面,心里盤算著該如何跟陳帆開口。
“昌部長,想必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希曼動怒,準備從國內撤資的事情吧?”就在昌鑫懇忑地想怎么開口的時候,陳帆率先開口,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實不相瞞,陳先生,我今天的確是為此事而來。”昌鑫心中微微一震,卻面不改色道:“納爾集團在國內投資是今年到未來幾年,經濟領域的大事,上面對于希曼先生提出撤資的事情極為重視。”
陳帆沒有表態。
昌鑫想了想,沒有再客套,而是開門見山道:“陳先生身為翱翔集團的董事長,想必也不愿意看到納爾集團撤資。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陳先生出面說服希曼先生留下。為了表示誠意,今后在納爾集團和翱翔集團合作的項目上,上面可以更加一步地給予多種優惠政策。”
“很抱歉,昌部.長,這件事情,我試圖和希曼先生談過,不過他沒有表態。”陳帆充當著戲中該充當的角色:“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納爾集團在浙江投資的事宜,一直由羅省.長負責,他和希曼先生的關系不錯,而且以他的身份也能代表浙江省.委出面,我個人建議你去找他出面比較合適。”
“多謝陳先生指點迷津。”昌鑫等的就是這句話。
陳帆再次沉默。
“陳先生,上面對這件事情催得比較緊,我先去找羅省.長洽談此事,等事成之后,再專門登門道謝。”昌鑫見陳帆不說話,自然知道陳帆已經下達了逐客令,很識趣地起身告辭。
陳帆笑著起身,伸出手:“昌部長慢走。”
昌鑫連忙雙手握住陳帆的右手,笑了笑,然后離開了會客廳。
送著昌鑫離開會客廳,陳帆并沒有跟著送下去,而是返回了會客廳,重新入座,拿出香煙,點燃,輕輕吸了一口,道:“這個昌鑫挺不簡單的。”
之前一直充當看客,此時為陳帆洗茶、泡茶的蕭遠山聽到陳帆的感嘆,沒敢吭聲。
幾分鐘后,蕭遠山將茶遞到陳帆面前,想了想,道:“昨晚我和羅偉通了電話,今天早上省人.大要召開會議,公布羅偉成為代理省長一事。接下來,我們怎么做?今天讓羅偉跟著昌鑫他們去找希曼,還是繼續演戲?”
“戲已經明了,再拖下去也沒有太大意思。”陳帆想了想,給出答復。
蕭遠山第一時間點頭,隨后又想起了什么,道:“我聽小道消息說,燕青帝這次來杭州,除了借著這次的事情,給自己增加政績以外,似乎是沖著你來的。”
原本,蕭遠山以前都稱呼陳帆為您的,而陳帆也稱呼他為您,這樣顯得不倫不類,最后蕭遠山遵照陳帆的吩咐,改口稱呼陳帆為你。
“我知道。”陳帆吐出一口煙霧,輕輕一笑道:“他用一次低頭,換取了一份大大的功績,之后再想還給我一巴掌,打得我滿地找牙。”
似是察覺到了陳帆笑容的寒意,蕭遠山沒敢接話。
“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陳帆掐滅煙頭,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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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51章戰屠夫,你配么??三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52章戰屠夫,你配么?四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54章戰屠夫,你配么??六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55章戰屠夫,你配么??七
455章戰屠夫,你配么??七
半個小時后,當第三位大佬結束講話后,一號首長便率先起身,帶著一行人離開會場。
這一次,陳帆沒有穩坐主席臺,相反,他第一時間起身和黛芙以及周平川、昌鑫等人將一號首長一行人送出了會場。
或許是這一次遭受的打擊實在太嚴重了號首長來之前一直擔任主角,最后淪落為悲慘配角的燕青帝沒有去送一號首長。
甚至,當一號首長等人離開的時候,他依然滿臉呆澀地坐在那里,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魄一般。
似乎……直到這一刻,他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相比燕青帝而言,納蘭香香因為屢戰屢敗,而且在來之前有過賈平安的提醒,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為此雖然被打擊得tǐng慘,但當一號首長一行人立場的時候,還是回過了神。
“燕少,這一局,你似乎輸了。”回過神的納蘭香香,扭頭看了一眼之前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燕青帝,淡淡道。
輸了?
輸了!
盡管這個結果太殘忍。
盡管燕青帝不愿意承認這一點。
盡管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但是,他確實輸了,一敗涂地。
燈光下,聽到納蘭香香開口的他,漸漸清醒了一些。
他扭頭看了納蘭香香一眼。
或許是因為被失敗的陰影籠罩,此時的納蘭香香已經無法勾起他的征服玉望了。
再者,他之前可是讓凌偉傳話,放出豪言要將納蘭香香當成這場“無聊”游戲的賭注,而第一局他便輸了,這不禁讓他必勝的信念產生了動搖。
“燕少,我期待你第二局扳回來。”納蘭香香見燕青帝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回過神,再次開口。
話音落下,她不等燕青帝回話,直接起身離開。
燕青帝沒有開口留下納蘭香香,他只是用一種復雜的目光看著納蘭香香漸漸遠去。
這一幕,落入現場那些參會人員眼里,令得那些人看向燕家大少的目光帶著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味道,似幸災樂禍,又似同情。
待納蘭香香的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燕青帝輕輕閉了一下眼睛,深吸兩口氣,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平靜了許多。
“燕少。”
與此同時,身為走狗的凌偉一臉痛苦表情的來到燕青帝身旁。
聽到凌偉的話,燕青帝扭頭看了凌偉一眼,卻沒說話。
“燕少,怎……”凌偉聲音顫抖,道:“一號首長為什么會出面幫他?”
燕青帝沉默。
因為這也是他想知道的。
眼看凌偉還要開口,他皺了下眉頭,嚇得凌偉將后面的話咽回了肚子。
不再理會心驚膽戰的凌偉,燕青帝緩緩起身場參會人員的注視中,退出了會場。
與此同時,會場四周吸煙和接電話的小房間里,佩戴著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模樣的孔溪撥通了薛狐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孔溪不等電話那頭薛狐的保鏢開口,便率先道:“我是孔溪,請讓薛爺接電話。”
電話那頭,薛狐的保鏢沒有說話,而是放下電話離開。
約莫半分鐘后,薛狐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準確地傳進了孔溪的耳朵:“孔溪,這么著急打電話給我,莫非那件事情出現了變故?”
孔溪今天之所以會來參加這次商業交流活動,完全是出自薛狐的安排,所以接到薛狐的電話后,直覺和理智告訴他,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或許是為了印證薛狐的猜測一般,孔溪臉色難看,語氣顫抖道:“是的,薛爺。”
“什么情況?”薛狐眉頭一挑,沉聲問道。
“燕青帝敗了。”說出這句話后,孔溪感覺自己的心臟和靈魂都在顫抖,親自見證了之前所發生一切的他,完全被陳帆的舉動嚇到了。
他實在無法想象,到底需要怎樣的霸氣和狂傲,才敢在一號首長進入會場后場所有人都起立迎接的時候,穩坐主席臺。
“敗了?”饒是心中已經有了一定準備,薛狐聽到孔溪的話,還是驚得不輕:“到底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告訴我!”
“一號首長出席了今天的會議,跟隨他一起來的還有二號首長,在會議中,二號首長宣布了人大委.員.會任命羅偉為浙江省.省.長的事情。”孔溪心有余悸地說道:“而……而且……”
“而且什么?”電話那頭,薛狐的表情變得極為凝重,眸子里的震驚與恐懼沒有絲毫的遮掩。
孔溪使勁搖了一下頭,咬了一下舌頭,呼吸有些急促,道:“而且在一號首長一行人進入會場時,我們全場人都起立迎接,只有他沒有――他坐在主席臺上,等著一號首長進入后,才起身迎了過去……”
咯噔!
耳畔響起孔溪的話,薛狐只覺得自己那顆飽受考驗的心臟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握著電話的右手更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砰!”
話筒直接滑落。
聽筒里依舊響著孔溪的聲音,不過……薛狐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
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在薛狐看來,就算陳家老太爺健在,陳帆也不能表現得如此狂妄!
畢竟,一號首長的威嚴不容褻瀆!
短暫的愣神過后,薛狐第一時間拿起脫落的話筒,掛斷電話,然后開始撥打某個京城大佬的電話,試圖從那位大佬口中挖出內幕。
他必須要得知這其中的貓膩,否則,他會寢食難安。
因為……他嗅到了濃重的危險氣息!
就當薛狐得知這個消息的同時,率先離開會場的納蘭香香走到走廊的盡頭,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撥通了東北小王爺納蘭永軻的電話。
“爸,杭州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嗎?”電話接通后,納蘭香香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問道。
電話那頭的納蘭永軻已經回到了大連,聽到納蘭香香的話,納蘭永軻苦笑,道:“知道了。”
“內幕是什么?”納蘭香香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事實上,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焦急,或許是不甘心,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
“香香,我剛打電話問了不少人,那些人均表示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甚至……他們其中一些人連一號首長一行人前往杭州的事情都不清楚。”納蘭永軻語氣復雜地說道:“放棄吧,香香,他不是你能報復了的。”
認輸么?
放棄么?
納蘭香香沒有給出回答,而是輕輕掛斷了電話。
就在她掛斷電話的同時,后腳跟著她走出會議廳的燕青帝找了一個安靜的小型會議廳,撥通了目前在國外訪問的燕慶來的電話。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聽筒里傳出了燕慶來的聲音:“青帝,杭州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爺爺,為什么會這樣?”燕青帝有些憋屈地問道。
電話那頭,燕青帝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他用一種復雜的語氣說道:“這件事情的內幕,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要等我回去后才能調查清楚。”
聽燕慶來這么燕青帝有些失望,同樣也有些恐懼……
他很清楚,以他爺爺燕慶來的身份都無從得知的秘密,那代表著什么!
“青帝,陳家后生與薛狐的事情,今后你不要chā手了。”電話那頭,燕慶來沉默片刻,道:“你安心回燕京,準備升職的事情。”
“嗯。”
盡管燕青帝憋屈到了極點,但是對于燕慶來的安排,他不敢有絲毫的反駁,而是第一時間答應了下來。
東海市.委辦公樓,陳飛的辦公室里。
已經得知杭州所發生一切的陳飛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渾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片煞白。
“為什么一號首長會出面幫他?”
陳飛喃喃自語地問著自己。
沒有回答,辦公室里靜得嚇人。
“呼”
陳飛狠狠地吐出一口悶氣,面色難看地拿出撥通了他父親陳永瑞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幾十秒后,聽筒里傳出了語音小姐動聽的聲音,只是那聲音讓陳飛原本郁悶的心情變得極為煩躁,那感覺恨不得立刻砸掉手機才解氣。
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罵娘的沖動,陳飛再次撥通電話。
這一次,電話過了十幾秒后接通。
“什么事?”這幾天,因為升遷之事被燕家攪黃,陳永瑞的心情一直十分糟糕,否則他也不會不接電話,此時即便是接通電話,面對陳飛,語氣也有些煩躁。
“爸。”察覺到陳永瑞語氣中所流露出的陰霾,陳飛心中一震,猶豫了一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鼓足勇氣問道:“您聽說杭州的事情了嗎?”
“嗯。”陳永瑞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爸,那您知道一號首長為什么會支持陳帆??”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陳飛感到自己的心在顫抖,他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電話那頭,陳永瑞因為升遷的事情,心情極為煩躁,本來一點也不想關心陳帆的事情,但是……此時聽到陳飛的話,那雙因為失敗而銳氣大減的瞳孔里流露霍然放大,眸子里的震驚沒有絲毫的掩飾。
“你說一號首長支持他?”陳永瑞只知道陳帆和燕青帝在杭州斗法,根本不知道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這倒不是他身份不夠,而是他沒有派人去關注那件事情。
“是的,爸。”陳飛察覺到陳永瑞還不知情,連忙將他得知的信息告訴了陳永瑞。
聽完陳飛的敘述,縱然陳永瑞擁有一顆堅強的心臟,依然被驚得不輕。
尤其是……當陳飛說陳帆在見一號首長時,依然穩坐主席臺這個細節時,他的心臟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因為……無論是身為軍方二號人物的陳建.國,還是身為常.委的燕家掌權者燕慶來都不敢這樣做!
濃烈的好奇心,讓陳永瑞本能地想打電話詢問陳建國這件事情中存在的貓膩,不過當他拿起電話后,又猶豫了。
“陳建國,為了讓老太爺一路走好,我不和你爭,不和你鬧,我們一家現在就滾出陳家!”
“但是,請你,永遠記住今天的所作所為!!”
“今日之恥,來日,必定百倍還之――總有一天,我,陳帆,會讓你后悔!!我發誓!!!”
他的耳畔不由回蕩起了當日陳帆被趕出陳家時,撂下的狠話。
如果父親知道這件事情,臉色一定很難看吧?
陳永瑞暗問著自己。
答案不言而喻。
多寫了五百字,免費的。
繼續寫第二章。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56章愚蠢
456章愚蠢
一號首長一行人來得快,走得也快。
只是——
在離開杭州國際會議中心之前,一號首長特地找了一個安靜的會客廳和陳帆密談了半個小時。
至于那半個小時之間,兩人到底說了些什么,外人無存得知。
但,這一切足以證明,一號首長一行人的杭州之行是為陳帆而來。
臨行前,一號首長并沒有讓陳帆和周平川送到機場,而是讓周平川回去重新主持商業交流活動。
為此,周平川自然不敢有任何異議。
杭州國際會議中心停車場里,目送著一號首長一行人的汽車離開,周平川才緩緩收回目光,復雜地看了陳帆一眼,心中有很多問題要問,卻沒有問,而是笑了笑道:“陳少,你還上去么?”
“不了,周書.記,我有些私人的事情需要處理,讓蕭叔和希曼先生陪您上去吧。”陳帆想了想道。
周平川沒有在意,笑了笑:“好。”
隨后,周平川、昌鑫等人重新走進國際會議中心,繼續那個商業交流活動,而黛芙卻陪陳帆留了下來。
“親愛的,你是在等納蘭香香么?”空蕩的停車場內,黛芙見陳帆摸出香煙,主動為陳帆點燃,輕聲問道。
陳帆深吸一口香煙,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凝視著黛芙那雙睿智的藍色眸子,深知黛芙是算準了自己見到納蘭香香后會病情發作,所以不遠萬里趕到了杭州。
想到此處,陳帆下意識地想說什么,卻被黛芙用白嫩的手掌堵住了嘴巴。
“親愛的,我說過,郁金香永遠只為你綻放。”黛芙輕輕,道:“我知道,自從你讓整個英倫半島顫抖的那一刻起,我不能幫你什么。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出現。就好比,那天,當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猶如戰神一般出現在我的面前一樣。”
聽到黛芙這么一說,陳帆苦笑了一下,將到嘴邊的“謝謝”兩字咽回了肚子里。
“黛芙,你上去參加交流活動吧。”陳帆嘆了口氣道。
黛芙點頭,道:“好!”
話音落下,黛芙不再停留,轉身朝會議中心走去。
因為……她知道,陳帆讓她這么做,有兩個原因。
一來是想給周平川還恩情——有她這個納爾集團副總裁參加交流活動的話,活動的含金量要更高一些。
再者陳帆想獨自一人見納蘭香香。
走出停車場的瞬間,黛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陳帆。
遠處,陳帆叼著香煙,靜靜地站在那里等待著納蘭香香的出面。
這一刻的他,身子遠不像之前見一號首長那般挺直脊梁,而是……略顯佝僂。
望著那個略顯佝僂的身影,黛芙心中微微一疼。
但是她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頭也不回地踏進了會議中心。
因為她知道,失手殺死納蘭香香的姐姐,是陳帆這輩子唯一覺得自己做錯的事情,是陳帆心中最大的心魔——否則,當初陳帆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依然選擇退出龍牙。
陳帆的戰后心理綜合癥要想痊愈,就必須消除這個心魔,而這件事情只有陳帆親自去做,才可以達到目的。
“納蘭香香,愿上帝保佑你不要像豬玀一樣愚蠢!”
走進會議中心大廈,黛芙不禁握了一下拳頭,表情冷漠而又強勢。
十幾分鐘后,一身紫色晚禮服的納蘭香香在賈平安的陪同下,走出了國際會議中心。
遠遠地,看到兩人的身影,陳帆扔下煙頭,踩滅,狠狠吐出一口悶氣,徑直迎了上去。
大廈門口,身高接近兩米的賈平安第一時間看到了遠處的陳帆,心中一凜,二話不說,一把摁住了納蘭香香的肩膀:“香香,他在那里。”
納蘭香香被賈平安的舉動搞得先是一怔,隨后聽到賈平安的話,下意識地朝陳帆看去。
當看到陳帆面色復雜地朝她和賈平安走來時,她并沒有感到絲毫的害怕,而是咬著嘴唇,道:“怕什么?我們走過去,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賈平安沉默不語地走在納蘭香香的最前方,眸子縮小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渾身肌肉緊繃,像一頭準備出擊的野獸,隨時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偌大的停車場里,除了那些負責站崗的武警外,只有陳帆和納蘭香香、賈平安三人。
那些負責站崗的武警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三人。
在他們的注視中,陳帆和納蘭香香、賈平安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地縮小。
縮小,縮小,再縮小……
漸漸地,三人相遇,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彼此相距兩米。
望著近在眼前的納蘭香香,腦海里閃現出當日自己失手殺死那個無辜女人的一幕,陳帆心臟輕微地抽搐著,他竭力地用恐怖的意志力壓制著內心那股蠢蠢欲動的戾氣,表情保持著平靜。
“你想干什么?”看到陳帆直勾勾地打量著納蘭香香,賈平安如同一座山一般立在了陳帆身前,冷冷地問道。
顯然,身為納蘭永軻義子的他,對于殺死自己干姐姐兇手的陳帆,沒有任何好感!
“請我跟她說幾句話。”陳帆感受著賈平安身上涌現出的瘋狂戰意,面色平靜道。
聽到陳帆的話,賈平安皺眉,戰意不減,似乎……在內心深處,對于納蘭永軻說他連陳帆五招也接不下來,很不服氣,想試試。
“平安,你退后。”這時,納蘭香香繞過賈平安,站在陳帆身前,冷笑道:“我倒要聽聽他說些什么。”
看到納蘭香香的舉動,耳畔響起納蘭香香的話,陳帆下意識地踏前一步。
原本神經緊繃,準時隨時出擊阻攔陳帆動手的賈平安看到陳帆踏出一步,臉色一變,二話不說,踏前一步,大手一推。
這一下,賈平安運用了楊氏太極推手。
乍看上去,速度極慢,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量,但是眼看接近陳帆身體的時候,陡然發力!
“呼”
賈平安這一發力,頓時傳出了破空聲。
此時若是有練武高手在場的話,一眼便可以看出賈平安的推手火候已經到家,達到了推手最高的層次——神明。
所謂神明境界是指發勁圓整,泄勁發放,沾衣即跌!
面對賈平安這一記殺傷力不弱的推手,陳帆的身體本能地緊繃,不過他卻沒有躲閃,也沒有出手,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砰!”
瞬間后,賈平安碰到了陳帆的身子,巨大的力量毫無保留地打在了陳帆身上。
下一刻,賈平安只覺得自己這一記推手仿佛打在了銅墻鐵壁上面一般,虎口一陣發麻,巨大的反震力,更是讓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只是一招,賈平安的臉色狂變!
畢竟,陳帆可是站在那里不躲不閃,任由他攻擊的,結果陳帆像是沒事人一樣,依然站在那里。
“硬氣功?”賈平安臉色凝重,心中開始相信納蘭永軻不是在嚇唬他,陳帆的實力完全和他不在一個檔次。
陳帆緩緩呼氣,看了面露凝重表情的賈平安:“我不想和你交手。”
聽陳帆這么一說,再一聯想自己先發制人都沒有傷到陳帆,賈平安想了想,身上的戰意陡然消失,望向陳帆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復雜的味道。
從小練武的賈平安被陳帆恐怖的武力值驚得不輕,納蘭香香雖然不練武,但也能看出其中的貓膩。
不過,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她只是死死地看著陳帆,眸子里那股刻骨民心的恨意,沒有絲毫的掩飾,那感覺恨不得撕碎陳帆。
“寶兒,還好么?”察覺到納蘭香香眸子里涌現的恨意,陳帆沒有在意,而是語氣略顯內疚地問道。
寶兒?!
在之前,她想過陳帆過來會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告訴她,讓她放棄徒勞的掙扎,不要再想著報仇了;她也想過陳帆或許會良心發現地對她說對不起。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陳帆第一句話說的不是她姐姐,而是寶兒!
這讓她不由一怔。
短暫的愣神過后,納蘭香香的腦海里閃現出寶兒半夜被噩夢驚醒,躲在她懷抱里發抖的一幕,眸子里的恨意更加明顯,只聽她冷冷道:“寶兒好不好,跟你沒有一分錢關系!”
陳帆沉默。
“你不用假惺惺地關心寶兒!”納蘭香香滿臉恨意道:“如果不是你,寶兒不可能失去父母!”
失去父母?
聽到這四個字,陳帆臉色一變:“寶兒的父親怎么了?”
“怎么了?你有臉問么?”納蘭香香恨得牙癢。
陳帆心中一動,隨即猜到了什么,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你最好不要去見寶兒!”眼看陳帆不說話,納蘭香香握著拳頭,一字一句道:“否則,我就算做鬼也饒不了你!”
“好,我不去。”陳帆輕輕嘆了口氣,眸子里的色澤黯淡了下去,那目光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垂暮老人的目光。
他的臉上寫滿了內疚和自責。
看到這一幕,賈平安心中微微一動,而納蘭香香則是繼續冷笑道:“你不用在我們面前裝出一副內疚的模樣!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儈子手!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
儈子手!
聽到這三個字,陳帆的心中狠狠一顫,體內壓制的戾氣瞬間涌出,冰冷的殺意瞬間以他的身體為圓心蔓延。
察覺到陳帆突然爆發的殺意,賈平安臉色狂變,連忙上前,而納蘭香香也是渾身一震,從頭到腳一陣冰涼。
不過,在仇恨的刺激下,她還是倔強地仰著頭,直視著陳帆那雙隱約泛著猩紅光芒的眸子:“怎么?演戲演不下去了,要露出儈子手的真實面目了?別人啪你,我納蘭香香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耳畔響起納蘭香香的話,看著納蘭香香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陳帆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他咬緊牙關,緩緩將緊握的拳頭松開。
沒有回答,他轉身走向了自己那輛賓利轎車。
面對陳帆的離去,賈平安略感到意外,而納蘭香香則是死死地盯著陳帆的背影,直到陳帆駕車離開。
與此同時,會議中心二樓的一扇落地窗前。
一身職業套裝的黛芙,靜靜地看著停車場里發生的一切。
當她看到陳帆架勢的汽車像是一頭鋼鐵怪獸一般沖進街道之中后,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冷冷道:“跟上陳先生,五分鐘向我匯報一次消息!”
“是!”
聽筒里傳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重情義,做事有原則、有底線,這是屠夫最大的軟肋。”掛斷電話,黛芙瞇起眼睛,盯著納蘭香香,聲音冷的如同來自九幽深淵:“納蘭香香,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不應該愚蠢地利用這一點去攻擊他,真的……不應該!”
話音落下,黛芙的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那雙湛藍的眸子里寒光大盛!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57章黛芙動怒上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總結,兄弟姐妹們請進!
總結,兄弟姐妹們請進!
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個單章,總結一下已經一百五十萬字的天王,也總結一下過去的九月。
記得上個月這個時候,我開單章的時候,天王只有126萬字。
現在天王已經超過了150萬字。
很多朋友問我,天王會寫多久,這里透露下吧:天王總會超過200萬字,章節數會超過。
天王的第一卷我起名為: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軍訓出手,云山飆車,血洗杭州,怒斬佐藤裕仁,與龍牙兄弟一起戰斗,名動帝都,清洗云南,囂張跋揚為誰雄……
第一卷的陳帆,從以冷眼旁觀的態度游蕩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到后來因為和蘇珊的感情,慢慢融入了這個世界。
那時候的他,是龍牙,那顆讓三軍為之驕傲的龍牙!
龍牙,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第二卷,屠夫出世。
陳老太爺撒手離開人間,陳帆被趕出陳家后,告別了龍牙,變成了那個曾經令地下世界為之顫抖的屠夫。
斬殺薛強,以新的身份開始新的游戲。
英倫半島顫抖,地下世界沸騰,燕青帝顏面掃地。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的低調,屠夫出世的狂傲,老太爺去世的悲傷……
一幕幕似乎還在眼前。
接下來,瘋狂依舊,熱血永存!
九月,兄弟姐妹們將天王送到了一個令瘋狂沒有想到的高度。
盡管最后我們遺憾地沒有保住前十五。
不過兄弟姐們的支持,瘋狂都看在眼里。
實話,tǐng感動的。
因為感動,因為感恩,上個月我盡了最大努力,在保證情節質量,保證情節精彩的前提下爆發。
雖然我的爆發和許多作者的爆發比起來,有些上不了臺面。
不過,一個月25萬字,對于下班熬夜碼字的我而言,確實盡力了――過去一個月里,因為碼字拼榜,治療頸椎病和肩周炎的計劃落空。最后兩個星期,因為上級領導檢查,周末沒休息不說,工作變得極為忙碌,瘋狂整個人差點崩潰。
好在,都堅持了過來。
熱血、瘋狂的九月將永遠留在瘋狂心中。
十月。
我只有一個愿望。
十月的第一天,我想彌補九月最后三天的遺憾。
讓天王重新回到那個榜單的前十五。
就一天。
好么??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58章黛芙動怒下
458章黛芙動怒下
“給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一點小小的教訓!”
偌大的別墅大院里,黛芙那毫無感情色彩的話語如同滾滾chūn雷一般在納蘭香香的耳畔炸響,令得她瞬間愣在了原地。
陽光下,納蘭香香呆呆地看著黛芙,腦海里不由閃現出早上在國際會議中心時,黛芙的出現將她心中那份驕傲徹底踐踏的一幕。
下意識地,她握緊了拳頭,原本呆澀的目光,變得憤怒無比,她像是一頭憤怒的母獅一般,瞪著眼睛,沖黛芙咆哮:“你算什么東西?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我不是東西,我是他的女人。”漸漸地,黛芙在納蘭香香三米前的地方站定,冷冷道:“他因為一些原因可以容忍你的愚昧無知,可是……我不行!因為,在我眼中,你連給他系鞋帶的資格都沒有!!”
聽到黛芙這么納蘭香香氣得渾身顫抖不止!
身為納蘭家族的成員,她從小生長在鮮花和掌聲之中,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一群男人像是蒼蠅一般圍在她的身邊,將她承托得無比高貴。
然而……如今,黛芙卻說身為納蘭公主的她,連給陳帆系鞋帶的資格都沒有?
這簡直比給她一個耳光還要難受!!
“外國女人,我希望你明白,這里是中國。”眼看納蘭香香被打擊得面無血色,賈平安渾身上下涌現出了瘋狂的戰意,他冷冷地盯著黛芙的臉龐,語氣陰冷,道:“中國,不是你們外國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你在國際會議中心門口,對我的男人動手了,對么?”黛芙將目光從納蘭香香身上挪開,投向賈平安,眸子里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是又如何?”賈平安毫不畏懼。
黛芙淡淡一笑:“無知的小丑,如果不是我的男人太過講究原則,他一只手可以捏死你,你信么?”
信么?
賈平安心中一顫,本能地想起了之前在國際會議中心門口,對陳帆使出太極推手,結果非但沒有傷到陳帆,相反自己還因為反震力后退一步的一幕。
“看樣子你不信。”黛芙見賈平安不吭聲,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們不妨來玩一個小游戲。”
著,黛芙指了指自己的保鏢頭目布萊克:“我的男人可以一只手捏死他,既然你不信,那么你們可以比試一下。嗯,如果他輸了,我立刻離開這里,怎么樣?”
聽到黛芙的話,身為保鏢頭目的布萊克并沒有絲毫的不滿和生氣的跡象,因為……他知道,黛芙說的沒錯――屠夫確實可以像捏螞蟻一般捏死他!
布萊克相信這一點,從小練武,實力頗為不俗的賈平安卻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一般,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一次,他不等納蘭香香開口,便收起槍,冷笑道:“外國女人,你太小看中國功夫了!”
“中國功夫?”黛芙淡淡一笑:“如果是我的男人這么說,我無話可說,可是……你?還不夠格!”
著,黛芙面無表情地對布萊克一行人下達命令道:“所有人都把槍收起來!布萊克,一分鐘之內,廢了他的右手!”
“是,小姐!”
布萊克嘴角泛出一個冰冷的笑容,順手將手槍丟給同伴,然后擺出一個專業的格斗姿勢。
“香香,退后。”賈平安見狀,拍了拍納蘭香香的肩膀。
納蘭香香滿臉恨意地收回目光了賈平安身后三米的地方。
賈平安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原本憤怒的表情徹底恢復平靜。
顯然,身為納蘭永軻義子的他,也不是繡花枕頭,除了武力值不錯之外,控制力也是極佳,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陽光下,他沒有擺出太極的手勢,而是擺出了洪拳的架勢。
“嗖!”
眼看賈平安擺好姿勢,布萊克不再廢話,整個人就地一蹬,如同鬼魅一般,急速貼近賈平安。
“找死!”
賈平安暴喝一聲,朝前踏出一步,勢大力沉,一步之下,腳下的地面微微晃動,卻沒有達到碎裂的地步。
“呼!”
一步踏出,賈平安看準布萊克的身形,鐵拳當頭砸下!
急速飛奔中的布萊克,似乎能夠感受到賈平安那恐怖的爆發力,他并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步伐略微調整,如同滑膩的泥鰍一般閃到一旁,讓賈平安一拳砸空。
一拳不中,賈平安試圖收拳。
“呼!呼!”
與此同時,布萊克急速靠近,恐怖的速度帶起一陣破空聲。
賈平安不敢怠慢,原地蹲下,一記掃腿霍然掃出,凌厲的腿風瞬間將地面上的灰塵刮起。
狂奔中的布萊克,就地一跳,身子騰空的同時,不等賈平安收腿,右腿如同彈簧一般瞬間彈出,腳背緊繃,踢向賈平安的太陽穴!
不出招則已,一出招便是殺招!
這是殺人之術的精髓!
曾經出身于美國某個頂尖特種部隊的布萊克,將殺人之術運用的可謂是極為嫻熟。
看到布萊克試圖將賈平安一擊必殺,原本滿臉恨意的納蘭香香,臉色陡然一變,下意識道:“小心!”
納蘭香香都看出了危險,賈平安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面對布萊克的殺招,賈平安失去了躲閃的機會,危急時刻,他連忙將左臂護在腦袋前,試圖用左臂阻擋。
空中,布萊克笑了,笑得很冷。
陡然――
就當布萊克那一腳要踢在賈平安左臂的時候,他踢出的右腳陡然往下,腳尖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從賈平安的腋下滑過。
腋下有穴位,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旦被擊中,整條手臂可謂是廢了!
這一點,從小練武的賈平安自然知道。
可是……
他已經無法躲閃!
“砰!”
伴隨著一陣風聲,布萊克的右腳狠狠地踢在了賈平安的左胳膊腋下。
腋下被踢中,賈平安只覺得腋下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整條手臂瞬間失去了直覺,耷拉了下來。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卻沒有退后,緊握的右拳陡然松開,抓向布萊克的右腿。
然而――
布萊克卻根本不給他機會,一腳踢中腋下后,右腳用力一蹬,接住反彈力,整個人彈了回去,悄然落地。
“嗖!”
落地后,布萊克根本不給賈平安收手和喘息的機會,再次急速貼近。
賈平安見狀,暴怒不止,當下化爪為手刀,反向砍向布萊克。
布萊克側身一閃,任由手刀從他面前劃過。
隨后……布萊克同樣化手為刀,手刀霍然揮出,劈向賈平安的手臂。
“砰!”
一下砍中,賈平安只覺得手臂像是觸電一般,顫抖不止。
布萊克乘勝追擊,一把抓住賈平安因為被砍到麻筋而顫抖的右手手腕,用力一掰!
一掰之下,骨頭斷裂的聲音瞬間響起。
賈平安悶哼一聲,急速暴退。
這一次,布萊克沒有在乘熱打鐵,而是緩緩退到了黛芙的身后。
“平安,你怎么樣?”由于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讓納蘭香香看得眼花繚亂,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賈平安的兩條胳膊完全耷拉了下來,表情有些痛苦。
“我……我沒事。”賈平安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他很清楚,如果剛才布萊克繼續用殺招對付他的話,或許……現在他已經被殺死了!
雖然賈平安聲稱沒事,可是納蘭香香能夠察覺到賈平安臉上的痛苦的表情。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轉過頭,憤怒地盯著黛芙咆哮。
“我說了,要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黛芙面無表情:“讓你以后不要再愚蠢地去挑釁我的男人!”
“挑釁?”納蘭香香咬著嘴唇,怒不可止道:“他殺了我姐姐,我報復他難道也有錯么?”
“殺了你姐姐?”聽到納蘭香香說到這一點,黛芙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當時你姐姐被匪徒綁架,匪徒將你姐姐擋在身前,試圖通過你姐姐逼迫他放下武器。他找準時機,朝匪徒握槍的右手開槍,結果你姐姐恰好低頭去咬匪徒的手臂,。被子彈打中!這能怪他么?”
“你胡說!”納蘭香香神情激動,一點也不相信黛芙的話。
“胡說?”黛芙冷冷道:“退一萬步講,當日是你姐姐出聲暴露了他和他師傅,結果害得他師傅為給他擋子彈而死,讓他一直內疚到如今!如果……不是你那個白癡姐姐暴露他們的話,以他們的能力,完全可以毫發無損地救出你姐姐!”
“你不用說了!”納蘭香香紅著眼睛句道:“你也說了,你是他的女人,自然是向著他的。你以為你隨便編個理由,就能讓我相信么?我告訴你,這不可能!其他的不說,如果事情真是按照你說的這樣,為什么他會在我面前露出內疚的表情?你說,這是為什么啊??”
“白癡!”黛芙氣得瞇起了眼睛:“他之所以內疚,是因為,那時候的他是龍牙,是中隊培養出來的精銳軍人!他雖然誤殺了你姐姐,但是……畢竟還是犯了龍牙的忌諱,所以,他不顧上面那些人挽留他,執意退出了龍牙!”
聽黛芙這么納蘭香香哈哈冷笑了起來:“你不用再說了,你就算說破天,也無法改變他殺死我姐姐的真相。殺了就是殺了,他就是一個儈子手!”
“!”黛芙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隨后走上前冷冷地盯著納蘭香香,道:“白癡女人,我希望你清楚,如果不是他和他師傅去營救那些被綁架的人質,那些人質都要死!包括你姐姐在內!甚至,以那些匪徒的變態心理,他們絕對會輪了你姐姐!”
輪了你姐姐!!
耳畔響起黛芙這句話,納蘭香香陡然一呆。
“你姐姐的愚昧害死了他師傅,可是……他非但沒有拋棄你姐姐,相反在明知道那些匪徒留著你姐姐不殺,就是為了引他進包圍圈的情況下,依然選擇跳進埋伏圈,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姐姐!”
“那一戰,雖然他殺光了所有匪徒,可是他媽的,他中了十二槍!”黛芙忽然咆哮了起來:“你他媽知道中十二槍是什么概念嗎?啊?你這個白癡的女人!”
納蘭香香第一次選擇了沉默。
“他不救你姐姐,你姐姐必死,他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姐姐,因為……你姐姐的原因,不小心誤殺,到頭來,你卻要怪他殺了你姐姐!”黛芙越說情緒越激動:“這他媽的憑什么??”
“難道就憑他是龍牙,是中隊培養出來的龍牙!所以,他的命沒有你姐姐的命值錢么??”
納蘭香香張開嘴巴,試圖說什么,最終沒說出一個字。
“愚蠢的女人,請你記住,他內疚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可以做到更好,可以安全地救出你姐姐!”黛芙緩緩吐出一口悶氣,隨后閉了一下眼睛,沉聲道:“你姐姐死了,這沒錯,可是……他沒做錯什么,他更不欠你納蘭家什么!!”
不欠么?
納蘭香香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絲動搖。
“另外,我希望你今后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招惹他。對他而言,你連只螞蟻都算不上!他不殺你,是因為他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黛芙說著,眸子里閃爍出了濃烈的殺意:“但是,身為他的女人,我愿意為他做所有他不愿意做的事情,這其中包括,讓你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
話音落下,黛芙不再多說什么,抱著納蘭寶兒離開。
陽光下,納蘭香香臉色一片蒼白,性感的嘴巴依然張著,整個人卻陷入了呆澀之中。
忽然間,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嘶聲吶喊道:“放下寶兒!”
“寶兒想見他,而我也答應了送寶兒去見他。”黛芙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你放心,寶兒是他從匪徒手中救出的,我不會傷害她。”
“你放下寶兒!”納蘭香香不同意,大叫著追了上來。
布萊克不等黛芙命令,一下擋住了納蘭香香。
“納蘭香香,希望你記得我今天的話。”
黛芙抱著納蘭寶兒繼續前進,冰冷的聲音再次傳出。
“不……不要啊!”
納蘭香香對著布萊克又抓又打,眼睜睜地看著黛芙抱著納蘭寶兒走出別墅。
這一刻,她心如刀割。
別墅外,黛芙輕輕閉了一下眼睛,喃喃道:“親愛的,你會怪我么?”
第四千字。
因為多寫了一千字,遲了一點。
俺繼續去寫第二章。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59章一語道破天機
459章一語道破天機
伴隨著一陣汽車啟動的聲音,包括那輛勞斯萊斯銀幽在內,五輛汽車依次離開。
“放下寶兒,你放下她!!”
納蘭香香在后面狂追不止,結果被道路上的石子絆了一下,栽倒在地。
“香香!”
后面,賈平安強忍著疼痛追了上來,而之前被黛芙保鏢打得失去戰斗力的四名納蘭家族的保鏢也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平安,去追寶兒……追寶兒……”
納蘭香香像是丟了靈魂一般,語無倫次地說著,說到最后,一把抓住賈平安那耷拉的胳膊,道:“平安,你去幫我把寶兒救回來,好么?”
“香香!”賈平安的右手傷勢最重,被納蘭香香這么一抓,疼得他嘴角ōu,忍不住提高聲音,喝道:“你冷靜點好嗎?我們斗不過他,甚至連他的女人都斗不過!我雙手被廢,他們四個也渾身是傷,你讓我們怎么去救?”
被賈平安這么一喝,納蘭香香先是一怔,隨后似乎清醒了一些,她松無力地坐在地上,輕聲問:“那……那怎么辦?”
“他們應該不會傷害寶兒的。”賈平安回憶起之前黛芙的那番話,做出判斷:“所以,我們不用太過擔心寶兒。現在要做的是,立刻將這件事情通知納蘭王爺。”
或許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的緣故,深知救不出納蘭寶兒的納蘭香香,雙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前方的汽車里,黛芙通過反光鏡看到這一幕,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納蘭香香,如果你能夠稍微聰明一點的話,你會讓包括我在內的很多女人羨慕嫉妒,當然……不包括東海那個丫頭。”
話音落下,黛芙腦海里閃出了蘇珊的身影,苦笑不止,同時感到一陣乏力。
她自信可以在這場屬于女人的游戲里,戰勝強大如圣女莫妮卡那樣強大的存在,但是……她對戰勝蘇珊沒有一點信心!
甚至,在她看來,這場游戲的勝利者已經注定是蘇珊了……
輕輕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個令她完全無解的“對手”,黛芙低頭看著懷中的納蘭寶兒,伸出手,輕輕地幫著納蘭寶兒整理了一下額頭的劉海,腦海里想象一會陳帆和納蘭寶兒相見的畫面,嘴角泛起了一道開心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在說:就算陳帆因為這件事情怪罪她,她也無悔!
十分鐘后,賈平安讓兩名傷勢相對較輕的納蘭家保鏢將納蘭香香抬進了別墅。
沙發上,賈平安的兩條胳膊依然搭拉著,刺骨的疼痛讓他的臉部肌肉微微扭曲,不過他卻沒有在意,而是讓其中一名納蘭家的保鏢用手機撥通了納蘭永軻的電話,將手機放在他的耳旁。
電話那頭,一身儒雅氣息的納蘭永軻本來在和人下棋,聽到手機鈴聲后,先是歉意地對棋友示意了一番,然后才走出房間,接通電話:“平安,有事?”
“是的,小王爺……”賈平安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納蘭永軻。
整個過程,納蘭永軻都沒有打斷。
當他聽到賈平安被黛芙的保鏢打得毫無還擊之力,并且廢了雙手時,他的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
當他聽到黛芙所說的那些內幕時,他顯得有些驚訝,瞳孔略微放大。
最后,當他聽到黛芙帶走納蘭寶兒后,臉色頓時變了。
“平安,那個女人真的說不會傷害寶兒?”納蘭永軻有些擔憂地問。
“嗯,她說寶兒是陳帆救的,她不會傷害寶兒。”賈平安回憶起之前的情形,確定道:“而且……小王爺,我和香香走出去的時候,她把寶兒抱在懷里,看向寶兒的目光很溫柔,所以,我認為,她應該不會傷害寶兒。”
聽賈平安這么納蘭永軻略微松了口氣,隨后沉吟了一番,道:“平安,你先帶著他們去治一下身上的傷,隨時等我電話。”
“是,小王爺!”
賈平安第一時間給出答復。
聽到賈平安的話,納蘭永軻沒再多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隨后,他調整了一下情緒,走進房間,歉意地對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道:“譚老,不好意思,我這會有點事情要向王爺匯報,改天,再找您請教棋藝。”
“無妨,無妨,正事要緊,下棋乃消遣。”譚老微笑著擺了擺手,然后起身。
將譚老送出茶社,納蘭永軻不再停留,乘坐一輛加長林肯趕回納蘭家古宅。
所謂古宅,是納蘭家族在二世紀初建造的老宅子。
二戰時期,納蘭家那時候的家主,找到了東北軍的張司令,試圖和張司令聯手趕走日本人,結果那位張司令聽取了老蔣的話,不戰而敗,無奈之下,納蘭家那時候的家主,只能帶著族人離開,放棄了古宅。
古宅被日本人搶走后,成了當時日本人在東北的大本營之一。
后來,日本人被趕走后,古宅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納蘭家當時的家主卻不愿意搬走,而是將古宅修復并且擴張,一直流傳到現在。
半個小時后,納蘭永軻回到了古宅最中央的一間屋子。
屋子里,納蘭家當代家主納蘭德隆接到納蘭永軻的電話后,坐在由上等紅木制作的太師椅上等候多時。
和納蘭永軻一樣,納蘭德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儒雅的氣息,身上穿的也是綢制的衣服,上面繡著跟滿族有關的圖案,栩栩如生。
眼看納蘭永軻步伐略顯匆忙地走進房間,納蘭德隆放下茶杯,表情平靜如水地問:“永軻,是不是香香那邊出事了?”
之前納蘭永軻只是在電話中告訴納蘭德隆有要事匯報,并沒有說是什么事情,此時聽納蘭德隆先是一怔,隨后點頭,道:“是的,爸。”
“坐下,慢慢說。”納蘭德隆示意納蘭永軻坐下。
“嗯。”
納蘭永軻行了個禮,坐在納蘭德隆下方的一把椅子上,理了一下思路,將從賈平安嘴中得知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納蘭德隆。
“放心吧,寶兒那丫頭不會有事。”聽完納蘭永軻的話,納蘭德隆依然面色平靜如水,他看到納蘭永軻眸子里隱藏的擔憂,淡淡道。
原本納蘭永軻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不過此時聽到納蘭德隆這么頓時放下心來,想了想,問道:“爸,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該如何處理?要不要我去將香香接回東北?”
“永軻啊,還記得我當初給你說,是福是禍躲不過,納蘭家族,興也香香,敗也香香么?”納蘭德隆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納蘭永軻。
納蘭永軻微微一怔,下意識點頭:“記得。”
“包括你在內,許多人認為我納蘭永軻不給孫女報仇,是因為怕陳家。”納蘭德隆嘆了口氣,道:“沒錯,我確實怕陳家。即便是現在的陳家,也不是納蘭家可以抗衡的。可是……我不給明珠報仇,最大的原因不是怕,而是沒有理由。”
沒有理由。
納蘭永軻再次一呆。
一頭白發的納蘭德隆苦笑道:“雖說陳家后生是一名軍人,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這沒錯。可是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陳家后生去救明珠他們,包括明珠、寶兒在內的所有人質都要死!”
“人家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明珠他們,沒有救出明珠,可是救出了很多人,永軻,你說,我們有什么理由去報復?”納蘭德隆嘴角的苦笑愈加的明顯。
納蘭永軻略微沉吟,道:“您說得對,從道理上來講,就算明珠是被陳家后生殺死的,但是……他應該不是有意的。所以,我們沒有理由去報復。”
納蘭德隆沉默不語。
“只是,爸,既然您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為什么當初不阻攔香香呢?”納蘭永軻忍不住問道。
“阻攔?”納蘭德隆顯得有些無奈:“香丫頭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當初,她能在我房前跪三天三夜,直到暈過去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啊,以她的脾氣,我即便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講道理就更不可能了。”
“再者,我已經逼迫過香丫頭一次了,不想逼迫她第二次。”納蘭德隆說到最后,再次嘆了口氣。
納蘭永軻知道納蘭德隆說的是,當初逼迫納蘭香香答應嫁給凌偉的事情。
“可是……爸,您難道就不擔心,香香惹惱陳家后生,影響到我們納蘭家么?”納蘭永軻有些不解。
“不擔心。”納蘭德隆給出明確答復:“一來,陳家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憑借陳家的勢力,香丫頭再折騰也是白搭,沒人敢為了她去和陳家叫板。至于陳家老爺子死后,陳家后生被趕出陳家,香丫頭再折騰,也只是得罪陳家后生而已。而以陳家后生的心性,應該不會做出危害她的事情。”
“為什么?”盡管事實證明了納蘭德隆的猜測,可是納蘭永軻依然不明白其中的貓膩。
納蘭德隆淡然一笑,道:“你想啊,當初因為陳家后生殺死明珠的事情,軍方認為陳家后生功大于過,并不打算讓他離開那個組織。但他自己卻執意離開,這足以表明,那件事情對他的影響很大,在他心里留下了陰影,他無法原諒自己,否則,他不會離開的。”
“原來如此。”納蘭永軻恍然大悟,隨后又問:“爸,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去趟杭州,以納蘭家名義,向陳家后生道歉。”納蘭德隆似乎早已做出了決定,想也沒想,直接道:“至于香丫頭,不要去管她。凡事又因便有果,香丫頭和陳家后生之間會結果的。”
“結,果?”納蘭永軻一怔,沒有反應過來。
“永軻吶,性格決定命運,這話不假的,你就等著看吧。”納蘭德隆輕輕一笑,一語道破天機:“以香丫頭的脾氣,最終會愛上陳家后生。”
納蘭永軻目瞪口呆……
第二更到,俺繼續去寫第三更!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60章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重現
460章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重現
午后的陽光穿透樹葉的縫隙,灑落在樹林里,金光點點。樹林上空,一群不知名的鳥兒,相互追逐,嘰嘰喳喳,好不歡快。
坐在樹林里的石凳上,望著空中追逐的鳥兒,陳帆的表情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
盡管這一次,他的戰后心里綜合癥爆發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但是如同黛芙所說的那樣,他的病情已經好轉了許多,病癥爆發得快,消失得也快。
當然,他很清楚,如果不是黛芙及時出現的話,當時的他不可能在主席臺上壓制住病情。
“陳先生,黛芙小姐回來了。”一直負責在周圍保護陳帆安全的阿呆,接到別墅附近保鏢的通知后,想了想,還是走到陳帆身前匯報了這個消息。
因為……他知道,黛芙是陳帆身旁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陳帆原本不知在想些什么,聽到阿呆這么點頭起身。
“另外,陳先生,黛芙小姐還帶了一個女孩回來。”阿呆補充道。
“女孩?”陳帆略顯驚訝,隨后想起了什么,臉色陡然一變:“多大的女孩?”
“歲。”雖然不知道陳帆為何如此激動,不過阿呆還是如實回答。
聽到這三個字,陳帆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表情一時變得有些復雜,他沒再多說什么,而是帶著阿呆快速朝別墅走去。
幾分鐘后,陳帆回到了別墅的大廳。
別墅大廳里,黛芙將昏迷過去的納蘭寶兒放在了沙發上,而她自己則著坐在一旁。
眼看陳帆走入大廳,黛芙像是做錯事一般,默不作聲地站起身子,讓開。
看到沙發上那個熟悉的幼稚臉龐,陳帆一邊快步走過去,一邊問:“寶兒怎么了?”
“我打暈了她。”黛芙如實說。
陳帆愕然。
隨后沒有理會表情略顯尷尬的黛芙,陳帆徑直走到沙發前,蹲下身子,抓起寶兒肉乎乎的xiǎ測了一下脈搏,隨后扭頭沖黛芙問:“”
“納蘭香香那個女人愚蠢的有些過分,我不舒服,所以過去給了她一個小小的教訓……”黛芙沒有隱瞞,而且說話的時候,鼓足勇氣直視陳帆的眼睛。
陳帆苦笑著打斷黛芙的話:“我知道你去教訓了納蘭香香,我是問,你打暈寶兒干什么?”
“我當時帶人進別墅的時候,寶兒正好在院子里和一條薩摩耶玩耍,我不想讓她看到,所以就打暈了她。”黛芙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她很清楚,陳帆可以不在乎納蘭香香,可是……陳帆絕對會在乎納蘭寶兒。
“寶兒說想見你。我知道,其實……你也想見到她,所以,我把她帶了回來。”黛芙看著陳帆,語氣柔和了許多:“走之前,我跟納蘭香香那個女人說了,不會傷害寶兒。”
聽黛芙這么陳帆眼角肌肉微微跳動了兩下,隨后起身,伸手撫摸著黛芙的腦袋,苦笑道:“你是怕我怪你私做主張去做這件事情吧?”
睿智、高貴的黛芙女神,那張白皙的絕美臉龐陡然一紅,輕輕點了點頭。
“傻女人,很多時候,你都比我理智。”陳帆輕輕嘆了口氣:“而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以我為出發點,我怎么可能怪你?”
“真的不怪?”黛芙有些激動地抬起頭,隨后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帆點了點頭,隨后問道:“你除了將事情真相告訴她外,還做了什么?”
“廢了她的幾個保鏢,威脅了她一番。”黛芙說著,詭異地看了陳帆一眼:“本來想給她一巴掌的,后來想想還是算了。”
察覺到黛芙目光中所表達出的另外一層意思,陳帆不明所以,正要詢問,余光發現沙發上的納蘭寶兒緩緩睜開了眼睛,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茫然地看著她。
“寶兒!”陳帆臉色一喜,連忙湊了過去,而黛芙則是識趣地退了出去。
“大哥哥?”納蘭寶兒睜大烏溜溜的黑眼珠,滿臉激動。
“嗯。”陳帆微笑著點了點頭。
“真的是大哥哥!”寶兒激動地坐起身子,直接撲進了陳帆的懷中,如同三年前那般,緊緊地摟住陳帆的脖子。
“三年不見,寶兒長大了,變漂亮了。”陳帆輕輕地撫摸著寶兒的小腦袋,笑著打趣。
“哼哼,寶兒一直很漂亮好不?”寶兒縮回身子,肉乎乎的雙手捧著陳帆那堅毅的臉龐道:“倒是大哥哥你變帥了耶!”
變帥?!
陳帆無語。
“大哥哥,你是不是一點也不想寶兒?”看著,看著,寶兒眼圈一紅,鼻子一酸,帶著哭腔問道。
見寶兒要哭,陳帆臉色微微一變,連忙道:“想,白天想,晚上想,連做夢都想。”
“真的?”寶兒破涕為笑,變臉比翻書還快。
陳帆使勁點頭。
“大哥哥在撒謊!”寶兒哼著松開雙手,故意撇開頭,耍起了小性子。
陳帆哭笑不得:“怎么撒謊了?”
“哼!大哥哥肯定不想寶兒!過去一千一百二十八天里,大哥哥都沒有去找寶兒!”寶兒氣鼓鼓道。
一千一百二十八天?
聽到這個數字,陳帆心中巨震!
“大哥哥,你還記得答應帶我去香港迪尼斯樂園么?”寶兒見陳帆不說話,幼稚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副傷心的模樣:“寶兒天天都在想大哥哥什么時候帶寶兒去。好多時候,做夢會夢到那天大哥哥抱著寶兒的情形,還會夢到大哥哥陪寶兒玩旋轉木馬和過山車的情形……”
陳帆心中像是堵了什么東西,眼圈隱隱泛紅。
“每次從夢中驚醒后,寶兒都好難過。寶兒好想一直在夢里。”說著,說著,晶瑩的淚珠從寶兒的眼眶中涌出,滑過她那幼稚的臉龐,她流著淚,凝視著陳帆的臉龐,輕聲道:“大哥哥,寶兒真的好想你。”
“寶兒,大哥哥也想你。”陳帆紅著眼睛,眼前一片水霧,他是一把將寶兒摟進懷中,聲音顫抖道:“大哥哥明天就帶你去香港迪尼斯樂園好不好?”
“嗯。”
寶兒蜷縮在陳帆懷中,哭著點頭。
陳帆閉了一下眼睛,心情復雜。
三年前,他雖然救出了寶兒,可是……卻一槍殺死了寶兒的母親納蘭明珠。
直到現在,他依然記得寶兒醒過來后,哭著拍打他流血的肩膀,大聲喊:“媽媽……我要媽媽!”的情形。
那一天。
那一刻。
他心如刀割。
為了安撫寶兒,為了不讓寶兒心里留下陰影,他只能強忍著心臟的劇烈抽搐,用一個一個謊話欺騙寶兒,用一個個笑話哄寶兒開心,用一個個承諾讓寶兒轉移注意力,甚至……他不惜學米老鼠與唐老鴨那些動畫片角色的表情、聲音。
當趕到的龍牙成員,看到身中十二槍,渾身是血的陳帆,面色蒼白地抱著一個小女孩,一邊走,一邊學著各種表情,用嘶的聲音模仿動畫片那些角色的聲音時。
那些流血不流淚
那群被評價為全世界最優秀的軍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
后來,陳帆雖然無法鼓足勇氣去面對寶兒,可是從龍女那里得知,寶兒回去后,對于那天的事情沒有記憶,唯一記得陳帆渾身是血抱著她的情形。
腦海里閃現出那一天的點點滴滴,淚水情不自禁地從陳帆的眼眶中流出,滑過了他那張堅毅的臉龐。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懷中,寶兒察覺到陳帆也流淚了,當下抬起頭,伸出肉乎乎的xiǎ幫著陳帆擦去臉上的淚水,道:“都是寶兒不好,寶兒哭惹得大哥哥也哭了。寶兒不哭了,大哥哥也不哭,好么?”
“好。”陳帆哭著露出一個笑容,點頭:“大哥哥和寶兒都不哭。”
或許是和陳帆達成約定的緣故,寶兒果然不哭了,她用那肉乎乎的雙手擦去陳帆臉上的淚水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大哥哥,你還記得三年前,你給寶兒扮演唐老鴨說話的情形么?”
“記得。”
陳帆也幫著寶兒擦去淚水,笑著點頭。
“寶兒每次想大哥哥的時候,都會翻出米老鼠與唐老鴨看,越看,越覺得大哥哥學得像呢。“寶兒說著,有些猶豫,道:“要不大哥哥遍給寶兒聽,好不好?”
“好!”
陳帆點了點頭,將寶兒放在沙發上。
然后,他退后三步,努力地回憶著四歲前關于米老鼠和唐老鴨那不動畫片的模糊記憶。
幾秒鐘后,陳帆雙手搓著臉龐,裝出鴨子的模樣,學著動畫片里的配音,道:“演出開始了,這是沃爾特迪士尼的米老鼠和唐老鴨……”
“嘿,大家好,是我,米老鼠……”
“米斯嘎,木斯嘎,米老鼠……”
望著陳帆那滑稽的模樣,聽著搞怪的聲音,寶兒那粉嫩的臉蛋上再次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腦海里,卻是閃現出了陳帆一槍打爆納蘭明珠腦袋的情形。
“大哥哥,其實那天的一切,寶兒都看到了。”
寶兒一邊笑,一邊在心里輕輕地說。
兩行淚水,再次滑過那張幼稚、粉嫩的臉蛋。
三更完畢。
這一章寫得tǐng吃力的,為了寫出感覺,特地去翻了動畫片的視頻,導致遲了十分鐘。
寫到最后,眼圈再一次紅了。
為了寶兒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61章初識廬山真面目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62章低頭,何苦呢?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63章她為屠夫,褻瀆上帝
金三角世人皆知,與南美哥倫比亞并列,乃世界兩大毒之一。
它位于東南亞泰國、緬甸和老撾三國邊境地區的一個三角形地帶,盛產鴉片等毒品、是世界上主要的毒品產地。
其所在的地區大部分是在海拔在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嶺,氣候炎熱,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極適宜罌栗的生長,再加上那里叢林密布,道路崎嶇。交通閉塞,三國政fǔ鞭長莫及,為種植罌粟提供了政治、經濟以及地理、氣候等方面得天獨厚的條件。
金三角每過一段時間都會舉行一次聚交易會,參加交易會的人大多為金三角在各個國家的大型毒梟,而交易會的目地很簡單,就是討論毒品分贓的問題,用交易會來替代只是為了追趕時髦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社會在進步,黑幫社團也在進步正午的時候,明媚的陽光傾灑而下,陽光下,位于老撾瑯勃拉邦省西部的一個名叫烏木的鎮子不再像往日那般冷清,而是顯得熱鬧非凡。
烏木鎮的占地面積不大,但是,整個鎮子里全部蓋的都是別墅大院,鎮子里最豪華的酒店是五星級大酒店,酒店里有來自全世界各個地區的食物和女人。
除此之外。烏木鎮還有在東南亞都能排上號的大賭場。
一個偏遠的鎮子,能夠如此繁華,這一切都因為它屬于金三角的邊緣地帶。是一個交接地金三角每次舉辦交易會,毒梟們都要先抵達這里,然后由坤沙派人將他們接到金三角的核心地區。
,“贊美上帝,我現在終于相信錢是萬能的這句話了。”。
午后,穿著花哨襯衣,佩戴著黑色太陽鏡的契科夫坐在鎮子里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餐廳里,享用完午餐后。翹著二郎腿,吸著雪茄”看著窗外街道上一輛又一輛豪華轎車,忍不住感嘆道。
在他看來,這樣一個偏遠的鎮子,能夠如此繁華”完全是金錢堆積出來的。
坐在他對面的黑鬼,正在狼吞虎咽地吃著剩余的食物。
,“黑鬼,老子向上帝發誓。你是我見過最能吃的人!”。眼看黑鬼將所有的飯菜解決后,契科夫無視身后服務員詫異的目光,沒好氣地罵道。
黑鬼拿起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嘴角,面無表情道:,“老板”您沒挨過餓。不知道挨餓的滋味。在非洲,每年都有很多人要餓死。我小的時候差點餓死了三次”所以每一次吃飯,我都不會浪費糧食。,。
,“啊哈,原來是這樣。。。契科夫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自嘲一笑,道:,“我和你不同,你不浪費糧食,我不浪費女人。
女人?
聽到這兩個字,黑鬼那面無表情的臉蛋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情緒。
身為契科夫的貼身保鏢。他很清楚,自己這位老板的好色程度是多么的令人發指。
他清晰地記得,為了能夠讓那方面的能力變得強大,自己這位老板每年都要花很多錢去買各種大補的東西。
除此之外,自己這位猥瑣的老板玩過的女人涉及到幾大洲”各種民族……
,“老板,阿水來了。。。
原本黑鬼想聽聽契科夫為什么如此喜歡玩女人,不過余光看到一輛賓利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阿水下車。在幾名保鏢的保護下走進酒店。
聽到黑鬼的話”契科夫看了一眼酒店門口,噴了。煙霧,道:,“為了這個又黑又矮的雜種”老子放棄拉斯維加斯的逍遙日子,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如果這個狗娘養的婊子不臣服屠夫的話”老子就找一百個又丑又肥的女人輪死他!。。
契科夫的話讓黑鬼一陣惡寒。
在來之前,契科夫告訴黑鬼這次金三角之行,目的只有兩個,一是讓坤沙將原本要給青幫的毒品留下來,再者就是收服阿水這個云南新毒梟!
就當契科夫為了完成陳帆吩咐的任務,不遠萬里從賭城拉斯維加斯趕到金三角的同時,身為教廷圣女的莫妮卡。在兩名騎士的護送下。來到了位于圣彼得廣場對面的梵蒂岡宮。
自公元有世紀以來,梵蒂岡宮一直是歷代教皇的定居之處,數百年來已幾經改建。梵蒂岡宮內有禮拜堂、大廳、宮室等,是世界天主教的中樞。宮內有舉世聞名的西斯廷小教堂,過去一直是教皇私人用的經堂。
在一間小教堂里,一身白色袍子,裹著白色面紗的莫妮卡見到了路易斯三世。
,“叔叔。。。
徑直走到正在默念經文的路易斯三世身前。莫妮卡行了一個禮。
,“莫妮卡,你來了。。。
皇椅上,路易斯三世緩緩睜開眼睛,藍色的眸子里射出柔和的光芒,配上嘴角那慈祥的笑容,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看著面色慈祥的路易斯三世,奠妮卡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感激道:……叔叔,謝謝您……
,“莫妮卡,你不用謝我。。。路易斯三世微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只是因為你請求我幫他,我是不會做出訪問中國的決定的。”
聽到路易斯三世這么一說,莫妮卡不由一怔。
那天,陳帆讓黛芙來到梵蒂岡找路易斯三世,說明想讓路易斯吾世訪華后。莫妮卡雖然不知道陳帆為什么要這樣做,卻請求路易斯三世答應黛芙的請求。
后來,路易斯三世和黛芙進行了簡短的交談后,便同意了訪華。
,“莫妮卡,你應該知道,我做出這個決定,需要很大的勇氣。。。路易斯三世嘆氣道:,“這個決定會引起許多國家的不滿,他們會向我施加壓力。并給出警告。可以想象,如果我真的訪華的話,很多國家會對梵蒂岡進行一系列報復。。。
,“那叔叔您?。。莫妮卡自然明白這一點。為此,她不禁感到好奇,好奇路易斯三世為什么要答應黛芙,準確地說是答應陳帆。
,“因為那個男人給了梵蒂岡一個承諾。。,路易斯三世用一種詭異的語氣說道。
,“承諾?,。莫妮卡不解。
,“是的。。。路易斯三世微微一笑,道:“他猜到我們梵蒂岡和黑暗幽靈最終會爆發一次戰爭。他答應我如果戰爭爆發,他會給予梵蒂岡最大的幫助。。。
聽路易斯三世這么一說,莫妮卡恍然大悟。
對于外人而言。陳帆的一個承諾或許沒有多大意義,但是……對于梵蒂岡而言,意義就很大了。
因為,在面對梵蒂岡的時候,他是屠夫。那個曾經將血色煉獄從地圖上抹去的屠夫!
屠夫的承諾,價值無限!!
在莫妮卡看來,有了屠夫的承諾那么一心想在歐洲乃至全球顛覆梵蒂岡的黑暗幽靈會遭遇災難!
,“莫妮卡,你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么?。,眼看莫妮卡沉默,路易斯三世想起了什么眉頭微微挑起,問道。
耳畔想起路易斯三世的話,莫妮卡那隱藏在白色面紗后面的絕美臉龐上涌現出一層淡淡地紅暈。不假思索地點頭回答:,“是的,叔叔。”,,“你是圣易斯三世皺眉。
莫妮卡微微一笑,絲毫不介意,道:,“如果可以和他在一起,我可以不要圣女這個身份。”。
,“莫妮卡我親愛的孩子。我希望你考慮清楚,這對你而言,是一件改變命運的大事。。。路易斯三世輕輕嘆了口氣,關心之意沒有絲毫的掩飾。
,“叔叔謝謝您的關心。”,莫妮卡的表情異常的堅定:,“當年我父親為了我母親,能夠心甘情愿地放棄教皇的位置,那么,我放棄圣女的身份也并不奇怪。。。
,“唉。。。
路易斯三世輕輕嘆了口氣。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對莫妮卡的關心超過了一般父親對子女的父覓這一切,除了他是莫妮卡的叔叔外還因為當年他能夠當上教皇,是因為莫妮卡的父親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教皇的位置,將教皇位置給予了他。
而他之所以說教廷會和黑暗幽靈之間會爆發戰爭則是因為莫妮卡的父母均是死在黑暗幽靈的手中。
這份血債,對于路易斯三世而言不得不報!
同樣的,這份羞辱,也是教廷無法容忍的!
,“對不起,叔叔。”。
莫妮卡再次對路易斯三世行禮。
,“罷了,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么我說再多都沒有意義。。。路易斯三世輕輕嘆了口氣,道:,“未來三年內,我會讓人從全球各地尋找圣女的繼承人,在找到合適的繼承人之前。你的身份依舊是圣女。所以”你的一舉一動都要考慮到教廷的榮耀和圣女的形象。,。
聽到路易斯三世這么一說。莫妮卡腦海里本能地閃現出曾經和陳帆翻云覆雨的情景,臉上的紅暈愈加明顯不說,心里像是藏著一只小鹿一般,“咚咚,。地跳個不停,怦然心動。
,“好了,莫妮卡,你出去吧。。。察覺到莫妮卡眸子里流露出的chūn意,路易斯三世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露出一副眼不見心不煩到表情。下達逐客令。
,“是,叔叔。。。
莫妮卡紅著臉行禮,退出教堂。
,“屠夫,上一次因為那群家伙跟著,沒能和你單獨相處。這一次跟隨叔叔去中。國,可不能便宜了你。。。
走出教堂,迎著午后燦爛的陽光,莫妮卡那藏在白色面紗后的絕美臉龐上露出了一個害羞而期待的笑容。
chūn心蕩漾。
這一刻,她為屠夫,褻瀆上帝。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64章那一份感動
午后的陽米灑落在十溪缺瑰園別野區,讓原本冷清的別墅區多了一絲溫暖的味道,行走在別墅區的道路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許多別墅的陽臺上站著穿著性感,長相和身材都能打高分的高級金絲雀。
她們之中有些人端著一杯紅酒,享受陽光的沐浴;有些人躺在椅子上,看時尚雜志。
對于她們而言”這是一個安靜的午后。
同樣是在九溪玫瑰園住”身為青幫杭州大掌柜的孔溪卻沒有那些金絲雀的閑情雅致”相反,從中午開始,他便有些心神不寧。
之所以心神不寧,是因為一份禮物。
陳帆在杭州擊敗燕青帝之前”孔溪按照薛狐的指示”為了討好燕青帝,特意花高價從人手中購買了一套欲質的圍棋,價值三千萬。
投其所好。
這是送禮的講究。
不缺錢,不缺女人的燕青帝最終收下了孔溪的禮物,卻沒有給孔溪任何保證,甚至都沒有和孔溪見面,而是讓其他人代收的。
然而,孔溪心神不寧卻不是送給燕青帝的禮物,而是陳帆派人送給他的禮物。
陳帆送給他的禮物是兩顆人頭。
兩顆人頭的主人都參與了綁架田草的行動。
當接到禮物的那一瞬間”孔溪面色蒼白。
在他看來”執行者的下場如此凄慘,他這個幕后策劃者也好不到哪里去。
接到那份禮物后”孔溪再次將自己關在了書房里”兩個小時抽掉了兩盒煙”抽到最后”舌頭發麻,連煙味都感覺不到了”只是下意識地抽。
似乎……他想利用尼古丁麻醉內心那份恐懼與不安。
只是,他失敗了。
兩個小時抽了兩盒煙,并不能讓他消除內心的恐懼,無奈之下”他只好再次撥通了薛狐的電話。
“薛爺,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當薛狐的保鏢將電話給薛狐后,孔溪第一次沒有在薛狐面前隱藏自己舟不安:“陳帆走了”不過他派人殺了我兩名手下。…”
“你怕了?…”電話那頭”薛狐察覺到了孔溪流露出的不安和恐懼。
“不怕。”,孔溪強行壓制內心的恐懼,道:“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應戰。。”
“他敢殺你的兩個手下”是因為那兩人只是小蝦米”死了就死了。你不同”你的背景很干凈”明面上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總。這樣的身份可以算得上你的保命符。”,薛狐淡淡,道:“所以”你不必擔心他會殺你。…”
聽到薛狐這么一說,孔溪略微松了口氣。
“至于該如何應戰,這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你要做的是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好。…”薛狐又補充道。
難道薛爺有辦法對付他?
耳畔想起薛狐的話,孔溪心頭涌出一個激動的念頭,下意識地想問”最后還是憑借恐怖的控制力將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南京林東來那邊這兩天有消息沒有?…”電話那頭,薛狐輕輕磕了一下煙斗,沉聲問道。
孔溪連忙答道:“林東來那顆墻頭草,一直不肯表態,我感覺他不想趟這渾水。…”
“不想?。”薛狐冷笑一聲:“林東來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他不是不想趟渾水,而是不敢。既然他不敢”那么你再去找他,給他加點猛料。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何況是一條野心勃勃的惡狼?…”
“怎么加?。”孔溪恭敬地問。
薛狐沉聲道:,“你這次去找他”告訴他”只要他愿意歸順青幫”聽從我的指揮,那么等鏟除紅竹幫和陳帆之后,不僅江蘇歸他,再給他東海三分之一的地盤。”
“是,薛爺!…”薛狐語氣中那份自信”讓孔溪心中的恐懼蕩然無存,他顯得十分興奮。
電話那頭,薛狐掛斷了電話”狠狠吸了一口煙。
“影子啊影子”我可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希望你這個全球殺手榜排行第一的殺手”不會讓我失望!…”
書房里,煙霧環繞在薛狐的臉龐,讓他的表情顯得模糊不清,語氣卻是陰森的如同來自九幽深淵,讓人不寒而栗。
當夕陽西下的時候,陳帆開著那輛掛著一排6車牌的賓利,來到了東海大學門口。
將車停在學校對面,陳帆看了看時間”發現距離最后一節大課下課時間只有五分鐘后,沒有將車開入校園,而是打開車窗”點燃了一支香煙,靜靜地吸著。
不遠處”國安的人從杭州跟到了東海,可謂是執看到了極點。
盡管跟蹤陳帆那四名實行休息輪換的特工,覺得自己四人跟蹤陳帆沒有絲毫的意義在他們看來,與其說跟蹤,不如說暗中保護!
盡管心中很郁悶”但是這是上面下達的命令”他們只能執行。
夕陽的余輝灑落在東海大學門口,校門口,隨處可見相互依偎走出校園的情侶”也能看到同寢室一起結伴出去吃飯的學生”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前來接人的私家車。
只是”當那些前來接包養女生的大款們”看到對面停著一輛價值將近千萬”掛著一排6的賓利后”紛紛覺得自己張揚地將車停在學校門口有此丟人,干是轉移了停車地點。
十分鐘后,學校門口變得熱鬧了起來”走出校園的學生越來越多,所有學生走出校門后,都會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向校門口對面那輛拉風的賓利”男生們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模樣”女生們目光炙熱”那感覺仿佛在幻想自己坐在那輛汽車上的感覺。
陳帆見狀,只好將窗戶關上”通過窗戶玻璃”注視著校園門口”等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在陳帆的等待中”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
是蘇珊。
今天的蘇珊和往常一樣”一身青chūn裝束。她的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搭配白色運動鞋”整個人給人一種青chūn的朝氣。
夕陽下”她抱著一本書”隨意搭在肩頭的飄逸長發隨風飄蕩”那張精致的臉蛋上彌漫著淡淡的笑容,引得周圍的學生頻頻側目一一男生們沒有掩飾眸子里的數賞和,女生們也同樣沒有掩飾眸子里的羨慕嫉妒恨。
望著走在人群中的蘇珊和那些隱藏在人群中暗中保護蘇珊的暗堂成員,陳帆微笑著拿出手機”撥通了蘇珊的電話。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老婆大人。
校門口”蘇珊隱約察覺到手機響了,拿出一看,赫然發現屏幕上顯示“呆子。”來電。
看到呆子兩個)字”蘇珊先是一怔,隨后眸子里爆發出了興奮的光彩”二話不說”直接摁下了接通鍵。
“死呆子,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電話接通”蘇珊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意,語氣卻顯得不那么幸福”而是一副逼供的架勢。
汽車里”透過車窗玻璃”看到這一幕的陳帆”哭笑不得:“唔,老婆,你知道的,我這兩天在杭州參加翱翔集團的活動”事情太多了。”。
“參加活動?”蘇珊想起了什么”氣鼓鼓道:“我看你是在那邊會情人吧?…”
“冤枉啊,老婆。…”陳帆喊冤。
蘇珊冷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沒羞沒臊的大洋馬可是不遠萬里趕到杭州,恐怕是去會你去了吧?你們還真浪漫啊,千里姻緣一線牽啊,比牛郎織女還浪漫嘛!”,
“我向上帝發誓”絕對沒有。…”這一次”陳帆倒沒有撒謊,黛芙教訓了納蘭香香后,便急著趕回了英國,兩人之間并沒有滾大床。
蘇珊一臉不信,道:“那你說,為什么沒給我打電話?…”
“不是說了嘛,忙唄。…”陳帆道。
蘇珊完全無視周圍那些人的注視,繼續冷哼道:“忙你個大頭鬼啊!鬼才信你的話!…”
“老婆啊,如果我這會出現在你身前”你會不會幸福地昏迷過去啊?…”陳帆笑著岔開話題”用一種yòu惑的語氣問道。
耳畔想起陳帆的話,蘇珊表情一變,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滿臉激動地朝前看去”結果看到了一堆人頭,哪里有陳帆的影子?
“死呆子,你信不信等你回來,我把你割激割激了?”蘇珊空歡喜一場,恨得牙癢癢,臉上的激動和幸福蕩然無存。
“不信!”,
陳帆拿著手機,微笑著說。
‘好!兩天不見”你翅膀硬了是吧?…”蘇珊氣得胸脯一抖一抖的:“說,你哪天回來,我算好日子!…”
‘都說了啊,我就在你前面啊。”,陳帆拿著手機,一邊說,一邊穿越馬路。
‘你當我傻啊?…”
嘴上說自己不傻,可是蘇珊卻再次傻傻地停下了腳步。
只是一一
這一次,她確實比之前聰明了一些,沒有傻乎乎地只看前面,而是帶著幾分激動,幾分期待地朝四周看去。
“唔”這回聰明了一些。”,陳帆穿過馬路”走向了蘇珊。
蘇珊陡然轉身!
下一刻”她看到了那個早已鏤刻在她內心深處的身影。
夕陽下,她的表情為之一呆”美麗的眸子瞪得滾圓”嘴巴張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在蘇珊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陳帆微笑著朝她走了過來,直到走到她身邊,她依然沒有回過神。
“別暈啊”這么多人”暈了很丟人的。。”陳帆拿著手機,在蘇珊眼前晃了晃。
夕陽下,蘇珊從震驚中回過神”靜靜地看著憑空出現的陳帆。
“臭呆子,你帶你這么玩人的。…”
看著”看著”蘇珊帶著一絲哭腔,撒嬌式地揚起手”如同撓癢癢一般打在陳帆的胸口。
輕輕打了兩下,蘇珊無視周圍那些人異樣的目光”滿臉激動地撲進了陳帆的懷中。
人群中,蘇珊緊緊地抱著這個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擊碎她心里所有防線的未婚夫”將腦袋貼在那結實的胸口上”笑了。
笑得很幸福。
笑得眼圈泛紅。
明夭返回工作所在地,然后爭取爆發一次!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65章都姓陳,卻不同
465章都姓陳,卻不同
夕陽下,東海大學校門口那些進出的學生,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望向了人群中,擁抱在一起的陳帆、蘇珊兩人。
曾經,他們得知陳帆成為蘇珊的男朋友后,都認為一朵鮮花chā在了牛糞上。
那時候,陳帆在東海大學有一個響亮的外號:癩蛤蟆。
后來,陳帆比賽、籃球比賽、武術比賽中大放異彩,痛擊小日本,他們漸漸改變看法,認為陳帆要泡一般的女孩那是手到擒來,可是想吃天鵝肉,還差點。
那時候,陳帆的外號變成了“青蛙王子”。
青蛙,王子。
這四個字拆開來看的話,青蛙代表陳帆的草根身份,身份、地位都配不上蘇珊,而王子兩個字則是對陳帆各方面優秀的褒獎。
青蛙王子,雖然風光無限,可是……在這個物質橫流,人們漸漸被金錢腐蝕的年代,遠不如紈绔少爺對女人有吸引力。
因為前者只能給女人精神的享受,而后者卻可以滿足女人物質上的需求。
物質需求都滿足不了,精神享受有毛用?
這是這個時代,大多數人心中的想法。
再后來,陳帆以翱翔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出現在翱翔集團慈善晚會,震驚了東海大學的所有師生,也導致他們改變了看法:不是陳帆配不上蘇珊,是蘇珊配不上陳帆。
這時候,青蛙王子搖身一變成了白馬王子。
在這個拼爹的時代,身份在很多時候比金錢還有用。
看到如今已成為東海大學所有女生心中“白馬王子”的陳帆,將蘇珊摟入懷中時,男生們不再質疑陳帆是否有資格得到校花蘇珊的芳心,而是羨慕陳帆的命好,而女生們則是羨慕嫉妒蘇珊。
“老婆啊,這么多人看著呢,不害臊啊?”察覺到周圍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自己和蘇珊,陳帆笑著打趣。
一直以來,陳帆都不是一個太在乎外人看法的人。
癩蛤蟆時期是。
青蛙王子時期是。
白馬王子時期亦是如此。
所以,他的表情很坦然。
陳帆夠坦然,或者說臉皮夠厚,蘇珊可不夠坦然――當她聽到陳帆的話后,瞬間明白了什么,心中一驚,連忙松開了陳帆。
夕陽下,她不敢去看周圍那些學生,而是低著頭,小心肝狂跳不止,俏臉和白皙的脖頸布滿了紅暈,那感覺恨不得立刻找個老鼠洞鉆進去才好。
“咦,原來我老婆還會害羞啊。”
“討厭……”
蘇珊本來羞得臉蛋發燙,此時再聽陳帆這么一激將,倒是不再害羞了,而是紅著臉,撒嬌式地朝陳帆打了一下,然后一把露出陳帆的胳膊,抬起頭,tǐng著驕傲的胸脯,面對周圍人的注視。
那感覺仿佛在說:哼哼,我和我老公打情罵俏不行啊……
陳帆哭笑不得,只能任由蘇珊挽著他的胳膊走向校門口的賓利轎車。
“要不給田姨打個電話,讓田姨不要做飯了,我們出去吃吧?”上了車,蘇珊沒有坐在安全系數比較高的后排,而是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滿臉興奮的模樣。
“已經打過了。”陳帆笑了笑,道:“蕭楓說是實習發工資了,要請我們大家吃頓大餐,等下虞玄和周文就出來了。另外,我還通知了瑩瑩和小戈。”
“真的?”蘇珊本來就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聽陳帆這么興奮得抱住陳帆的臉蛋,親了一口:“呆子,我愛死你了!本來我還在想,明天就放五一假了,沒活動呢,今晚人聚齊,我們可以好好安排一下這三天去哪里玩……”
“好。”
聽蘇珊這么陳帆也覺得這段時間事情一件接一件,不但沒有和虞玄等人好好聚一聚,也冷落了蘇珊,是應該在這三天時間里好好陪陪蘇珊。
“對了,呆子,我發現了一個小秘密。”蘇珊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臉神秘道。
陳帆一愣:“什么秘密?”
“小鴿子好像在和瑩瑩拍拖哦。”蘇珊神秘兮兮地說道。
“啥??”陳帆驚得瞪大眼睛。
“嘿嘿,被驚到了吧?”蘇珊得意地tǐng起胸脯。
“老婆啊,你沒開玩笑吧?”陳帆有點不信。
蘇珊給了陳帆一個衛生眼:“哼,我還能騙你不成?這段時間啊,小戈每天晚上都會送瑩瑩回家,而且……小鴿子把瑩瑩送進樓后,還依依不舍,非要等到瑩瑩在窗邊給他揮手,他才離開。”
望著蘇珊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陳帆略微思索,便覺得這事應該是真的。
因為,楚戈和劉瑩瑩的經歷有著驚人的相像。
楚戈雖然出身豪門,可是……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楚問天因為忙于各種事情無暇顧及他,令得父子間的關系很糟糕,直到楚問天死后,才得以改變。
另一邊,因為劉猛的工作性質太過特殊,根本無暇顧家,自然也無法給予劉瑩瑩正常的父愛。
相像的經歷,不但可以讓兩人之間有共同語言,還能引起對方的共鳴。
“呆子,我覺得他們tǐng配的,你說呢?”蘇珊見陳帆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嗯,是tǐng配的。”
陳帆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對楚戈和劉瑩瑩走到一起感到開心。
幾分鐘后,經過精心打扮的虞玄和周文從學校里走出,徑直走向了陳帆那輛賓利,陳帆和蘇珊下車迎接。
“小文子啊,俺說了,不打扮,你非要拉著俺和你一起打扮。”虞玄見到陳帆,沖周文道:“現在可好,搞得小帆和蘇珊等俺們這么長時間。”
“美人,今晚咱們去的是九州飯店,起碼得穿正式一點啊。”穿著一身米黃色小西裝的周本正經道。
見到兩個活寶斗嘴,陳帆笑了笑,道:“好了,上車吧,蕭楓和小戈他們都已經到了。”
兩人聽陳帆這么紛紛嘿嘿一笑,然后拉開汽車后門鉆了進去。
眼看兩人上車,陳帆啟動汽車,前后不遠處負責保護陳帆的暗堂成員和負責監視陳帆的國安特工同一時間啟動汽車,駛向九州飯店。
一輛掛著東海市委牌照的奧迪a6同樣朝九州飯店駛去。
汽車里,一身名牌西裝的陳飛,沒有像以往那樣坐在汽車后座,而是充當著司機的角色。
副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女人。
一個臉蛋、身材、氣質均不俗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前不久在米蘭服裝節上亮相的衣服,拎著一個價值六位數的皮包,一臉淡妝,身上彌漫著某款知名品牌的香水味道。
出身普通家庭,自身條件卻很優秀的女人,沒有像以往坐車那般玩弄手機。
雖然她不知道,一向不缺女人的陳家大少,為什么會看上她,可是……她很清楚,能夠讓陳家大少給她當一回司機,是無上的榮耀,在陳家大少面前,她必須小心翼翼地收起骨子里那份傲嬌。
余光看著渾身散發著沉穩氣息的陳飛,腦海里閃現出這兩天陳飛對自己展開的“愛情攻勢”,女人嘴角本能地勾起了一個得意和愉悅的弧度。
在她看來,如果她真的能夠成為陳飛的妻子,堂堂正正地走進陳家,那么她將一飛沖天,成為真正的人上人。
昨天晚上,想到這一點,她chūn心蕩漾得差點高áo了……
“飛哥,我在巴黎參加世界小姐評選的時候,發現阿瑪尼新出的那款西裝很適合你。”或許覺得車里氣氛太安靜了,女人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耳畔響起女人的話,抬頭看了一眼長相和納蘭香香有幾分相像的女人,陳飛淡淡道:“改天你陪我去買吧。”
“好。”女人興奮地點頭,卻不知道陳飛會看上她,不是因為她頭上頂著世界小姐前十名的光環,也不是她自以為傲的姿色、身材,而是……她和納蘭香香有幾分相像。
因為出身陳家,外加長相、能力均是不俗,過去三十年里,陳飛在情場上一帆風順――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他征服不了的!
納蘭香香,是唯一的例外。
權勢,他沒有壓倒納蘭香香。
能力,他沒有征服納蘭香香。
納蘭香香是第一個對他說“不”的女人。
這讓他倍受打擊!
打擊之余,他本來想對納蘭香香采取新的策略,結果……得知納蘭香香在杭州那場商業交流活動中和燕青帝關系曖昧。
這不得不讓他放棄了那個有些極端的想法――他父親陳永瑞尚且在面對燕家的時候,栽了一個大跟頭,他自然不能去找燕青帝的晦氣。
放棄極端想法的同時,也讓他對納蘭香香的占有玉上升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越得不到,越想得到。
這種變態的想法,讓他的心情一直很糟糕。
直到在新聞發現身旁這個叫顧美美的女孩。
當他發現顧美美和納蘭香香長得有幾分相像后,他便決定要將顧美美征服在胯下,并且采取了行動。
不知道是心理留下了陰影,還是那份對于女人的自信出現了動搖,陳飛沒有在和顧美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用身份、權勢擊碎顧美美心中的防線,而是難得地和郭美美曖昧了兩天。
“美美,明天你去給中影的負責人打聲招呼,就說我打算讓你當下一部大片的女主角。”將車停在九州大酒店的停車場里,陳飛淡淡道:“另外,今晚我會給你一棟別墅鑰匙,和一輛奧迪a8的鑰匙。”
“謝……謝謝飛哥!”
一旁的顧美美,聽到陳飛的話,先是一怔,隨后激動得無與倫比,那心花怒放的模樣,讓人感覺她恨不得立刻給陳飛獻身。
察覺到顧美美臉上的興奮表情,陳飛嘴角勾起一個微弱的弧度,率先下車,然后帶著顧美美在酒店迎賓小姐恭敬的笑容中,走進了酒店。
與此同時,一輛賓利抵達九州飯店的停車場。
夜幕下,從汽車中走出的青年同樣姓陳。
點多回到工作地所在的城市,先趕出這一章,晚了點,抱歉。
去吃點東西,開始寫第二章,第二章應該在十點半左右。
“今天什么節日啊,怎么光來大人物啊?”停車場里的保安之前見了陳飛那輛掛有省委牌照的奧迪a6,這會又看到陳帆那輛掛有一串6車牌的賓利,忍不住沖身旁的同伴問道。
“看他們的樣子不算大人物啊,估計是開的家里的車來裝比。”另外一名黑臉保安瞧見從賓利轎車里走下的虞玄和周文,嘀咕道。
另外一名保安不明所以,問:“為什么?”
“你豬腦子啊?”黑臉保安裝作很懂地訓斥,道:“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剛才那位從a6里走下的官老爺帶的是啥樣子的女人?你再看看那幾位,那個穿中山裝的也就不說了,后面那兩位的穿著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啊。”
“黑哥啊,還是你眼睛毒。”問話的保安恍然大悟。
黑臉保安一臉得意:“那是,干咱們這行要有一雙火眼金睛才行,要能從客人的服飾等等判斷客人的貴賤。”
“黑哥,那你說那輛a6的主人牛逼還是那輛賓利的主人牛逼?”問話的保安虛心請教道。
黑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我說你咋是朽木不可雕呢?你也不動腦子想想,a6的車牌在市委排前幾號啊,那可是副省級以上的大人物。開賓利的最多算有錢。東海有錢的多了,你見哪個有錢人跟副省級大佬耍牛逼的?”
“那就是a6的主人牛逼了?”
“這不廢話么?”
黑臉保安訓斥了一句,隨后見陳帆一行四人朝這邊走來,示意身旁的同伴不要再廢話了。
十分鐘后,陳帆一行四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酒店五樓的一間包廂。
正如陳帆所說,包廂里,蕭楓、楚戈、劉瑩瑩三人都在。
“師傅吶,我快想死你了!”眼看陳帆進門,原本正和劉瑩瑩低聲交談的楚戈一臉激動地從沙發上彈起,一個箭步沖了上來,給了陳帆一個擁抱。
一直以來,陳帆都對楚戈的印象不錯,基本將楚戈當成自己的弟弟來對待,為此,對于楚戈另類的歡迎方式倒也不在意。
“小鴿子,敢吃我老公豆腐,想死啊你?”陳帆不在意,蘇珊卻不樂意了,故作生氣狀,打趣道。
“嫂子,小鴿子知錯了。”楚戈松開陳帆,嘿嘿一笑道。
盡管蘇珊已經被楚戈多次稱呼嫂子,可是此時面對這么多人,聽到這兩個字,俏臉不禁一紅,笑罵道:“小鴿子,談戀愛了就是不簡單啊。這嘴巴可是越來越甜了。”
談戀愛?!
蘇珊這三個字一出口,除了陳帆外,蕭楓三人均是一愣。
其中,因為趕時間,沒來得及換衣服,依然只穿著廉價西裝的蕭楓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走上前去,拍了拍楚戈的肩膀,道:“小鴿子,沒發現啊,居然戀愛了啊?戀愛對象是誰啊?也不帶來讓哥哥們看看?”
沙發上,劉瑩瑩聽到蘇珊說出談戀愛三個字后,臉蛋就有些發燙,顯得很緊張,此時再聽蕭楓這么一說,緊張得直接屏住了呼吸,那感覺生怕楚戈暴露他們之間的關系。
“哪有的事,楓哥你別聽姍姍嫂子胡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楚戈難得地露出了羞澀的模樣,似乎不好意思公布和劉瑩瑩的關系。
“蕭楓,虧你還自稱美少女殺手,東海大學第一情圣呢。”楚戈不好意思說,蘇珊壓根不知道不好意思四個字怎么寫:“小鴿子的女朋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啥?”
這一下不光是蕭楓愣了,虞玄和周文也驚得張大了嘴巴,紛紛看向了劉瑩瑩。
原本就擔心關系暴露的劉瑩瑩臉蛋頓時漲得通紅,似是要滴出水一般。
看到劉瑩瑩害羞的模樣,陳帆笑著拍了拍楚戈的肩膀:“小鴿子,以后對瑩瑩好點,要是瑩瑩說你欺負她,我打斷你腿!”
以楚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之前之所以不敢承認和劉瑩瑩的關系,主要是生怕陳帆怪罪,此時聽陳帆這么一說,當下露出了本質,胸脯拍得呼呼直響:“師傅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一定將瑩瑩當成心肝寶貝一樣捧在手心里,不讓她受到半分傷害。”
“那就好。”陳帆笑了笑,走向了劉瑩瑩。
聽著腳步聲,察覺到陳帆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劉瑩瑩緊張地屏住了呼吸,雙手也是急促不安地合在一起。
似乎……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陳帆。
“傻丫頭,不就談戀愛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陳帆走到劉瑩瑩身旁,溺愛地撫摸了一下劉瑩瑩的腦袋,道:“你看你姍姍姐,十八歲就和我同居,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啊……”
“死呆子,你……”
蘇珊剛要入座,愕然聽到陳帆的話,氣得俏臉一紅,揚手將挎包扔了過來。
與此同時,包廂里笑聲四起。
陳帆一把接住蘇珊砸過去的挎包,也發自內心地笑了。
對于如今的他而言,或許……只有和蘇珊等人在一起的時候,心情才會如此的輕松。
“小帆哥,你真的不怪我么?”劉瑩瑩紅著臉,抬起頭,弱弱地問道。
“小鴿子挺好的,你和他在一起,小帆哥放心,自然不會怪你。”陳帆笑了笑,道:“來,到桌子旁邊坐。”
一直以來,陳帆將劉瑩瑩當成妹妹一樣看待,劉瑩瑩除了被陳飛和薛強聯手設計顛倒是非那一段時間,也是將陳帆當成自己的大哥哥。
陳帆在她心中的地位,只低于奶奶。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發生早戀這種事情,她自然害怕陳帆生氣。
如今聽陳帆這么一說,不由松了口氣,害羞地點了點頭,跟著陳帆入座。
“老規矩啊,一人一個菜,剩下的交給陳帆。”眼看眾人入座,請客的蕭楓豪爽一笑,道:“這錢可是哥實習賺的,所以……你們別跟我客氣啊,誰跟我客氣,我跟誰急。”
蕭楓這話一出口,不止熟悉他脾氣的陳帆等人笑了,就連一旁的女服務員也不禁笑了。
隨后,蘇珊毫不客氣地第一個點菜,虞玄和周文也沒有扭扭捏捏,至于……楚大少爺就更不知道客氣兩字怎么寫了,點了一個劉瑩瑩最愛吃的魚。
劉瑩瑩雖然和楚戈在談戀愛,可是……卻沒有因為楚戈有錢而改變她身上的那份純樸——從和楚戈談戀愛到現在,楚戈無論是送放松車還是送衣服,她都沒有要,穿著依然普通、廉價,唯一收了一塊很精致的手表。
而楚戈為了送那塊價值上百萬的手表,沒少花費心思,硬是說從街邊的飾品店買的,幾百塊錢而已。
除了不收楚戈送的東西,劉瑩瑩每次和楚戈吃飯,都不去那些高檔的地方,基本是在學校食堂。
為此,輪到她點菜的時候,她有些不知所措。
“瑩瑩,別怕,想吃什么點什么。”陳帆看出了劉瑩瑩的緊張,笑著鼓勵。
劉瑩瑩依然局促不安,沒敢拿起精致的菜譜。
就在她為難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對不起,奶奶打來電話了,我出去接個電話。”劉瑩瑩如負釋重地起身,不等眾人開口,慌張地跑向包廂門口。
“算了,小鴿子,你幫瑩瑩點個吧,你應該知道瑩瑩要吃什么。”蘇珊想了想道。
楚戈沒客氣,拿起菜譜,又點了一個劉瑩瑩愛吃的鴨子,然后將菜單交給陳帆。
包廂外面,劉瑩瑩本來要接電話,結果看到一名戴著酒店經理工作牌的男人,恭敬地陪著一名禿頂男人敲響了對面的包廂門。
看到這一幕,劉瑩瑩想了想,沒有立即接通電話,而是打算等對面的人進入包廂后,再接。
很快的,在她的等待中,對面的人推門走了進去。
對面包廂里,餐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酒是上等的茅臺。
“陳市.長,我聽說您在這里用餐,就過來打聲招呼,沒影響到您吧?”禿頂男人進入包廂,滿臉殷勤笑容。
陳飛本來正在和顧美美用餐,聽到有人敲門,雖然有些不滿,不過還是讓敲門之人進屋,此時看到來人是自己最近在東海新籠絡的一個正廳級干部,臉上的不悅蕩然無存,淡淡一笑:“沒事。”
說著,陳飛又看了顧美美一眼,道:“你先在外面等幾分鐘,我和郭廳長說幾句話。”
聽陳飛這么一說,郭廳長心中一動,猜到陳飛和自己說的話應該很重要,否則不會讓顧美美出去,為此,識趣地沒有吭聲。
“嗯。”
郭廳長心如明鏡,顧美美卻不明所以,雖然點頭起身,可是那感覺就像是吃大餐的時候,吞進去了一只蒼蠅,很不舒服。
隨后,在陳飛和郭廳長的注視中,顧美美在那名酒店經理的陪同下,走出了包廂。
“奶奶,我這會和小帆哥哥一起吃飯呢。”包廂外,劉瑩瑩接通了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高興地說道。
“我說呢,這么晚了,你還沒回來。”電話那頭的李蕓因為沒見劉瑩瑩回去,有些擔心,讓保姆打通了劉瑩瑩的電話,此時聽劉瑩瑩這么一說,放心不少。
“這里是五星級酒店,要有素質,懂么?打電話去一邊打去,在這里瞎叫喚什么?”
因為郭廳長打斷了顧美美和陳飛的兩人世界,顧美美心中可謂是十分郁悶,一出門,看到穿著樸素的劉瑩瑩拿著一款廉價手機打電話不說,滿臉燦爛笑容,聲音還特大,心中無名火起,皺眉訓斥道。
原本滿臉開心笑容的劉瑩瑩聽到顧美美的訓斥,說話被打斷不說,表情十分尷尬。
“瑩瑩啊,誰跟你說話呢?”電話那頭的李蕓不明所以,有些疑惑。
“奶奶……”
劉瑩瑩試圖解釋。
“聽不懂人話啊?去一邊打電話去!”顧美美說著,對一旁的酒店經理,道:“你們這酒店怎么什么樣的人都讓進來?你看她穿的那都是什么啊?要飯的啊?穿的不說了,手上戴的那款手表明顯是假的,這,你們都看不出來么??”
酒店經理雖然對于顧美美發火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深知顧美美和陳飛一同用餐的他,不敢怠慢,陪笑著說了兩次“是”,然后快步走向劉瑩瑩,道:“這位小姐,麻煩您去包廂里面打電話,不要影響到其他客人。”
劉瑩瑩尷尬地點了點頭,沒敢跟電話那頭的李蕓說再見,直接掛斷了電話,準備進包廂。
嘎吱!
然而……不等她推開包廂門,包廂門被人拉開,楚戈走了出來。
“瑩瑩,打完電話了么?”
楚戈見劉瑩瑩半天沒進去,不放心,特地出來看一圈,看到劉瑩瑩,當下關心地問道。
劉瑩瑩尷尬地點頭,表情有些委屈。
楚戈眼力不差,一下便看出劉瑩瑩的表情變化,忍不住問道。
“是這樣的,她剛才在走廊里打電話影響到了顧小姐,我讓他去里面打電話。”酒店經理連忙解釋道。
而心情很不爽的顧美美不屑地看了楚戈一眼。
似乎……在她看來,只能夠包養劉瑩瑩這樣女生的公子哥,也不會有錢到哪里去,多半是打腫臉充胖子來這樣的飯店吃飯。
包廂門口,劉瑩瑩本來就很尷尬,聽到酒店經理的話,更加無地自容。
楚戈則是先一愣,隨后看到劉瑩瑩臉上所流露出的委屈表情,恍然大悟。
“我草泥馬的,老子去的五星級酒店沒有一百,也不少,可是……老子從沒有聽說不讓在走廊打電話的。”楚戈惱怒地踏出一步,一把將酒店經理拎起,冷冷道:“老子就納悶了,這規矩哪來的?你定的,還是你們老板?”
酒店自然沒有這一條規矩。
酒店經理只是因為顧美美身份高貴,不敢違背顧美美的意思而已,此時見楚戈發火,一時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楚戈,不要。”
劉瑩瑩雖然覺得有些委屈,但生性單純的她,并希望看到楚戈為了她大打出手,此時見楚戈動怒,連忙上前拽住楚戈。
楚戈本來想給酒店經理幾巴掌,聽劉瑩瑩這么一勸,又忍了下來,罵道:“草尼瑪的,今天算你走運,下次再給老子戴有色眼鏡狗眼看人低,老子讓你以后變瞎子!”
楚戈不傻,相反,身為楚問天唯一后代的他,完全繼承了楚問天的智慧,否則也不會在學習不是百分百投入精力的情況下,成績一直緊追田草。
他自然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酒店經理自知理虧,不敢得罪楚戈,心情很不爽的顧美美卻不同。
眼看楚戈張口就是臟話,還一副要打人的姿態,她冷笑一聲,滿臉鄙夷道:“就這種素質也來這里吃飯?真不夠丟人的!!”
多寫了一點,有點遲,再次說聲抱歉。
為了不影響碼字,提前回到了工作所在城市,明天更新應該就穩定了。
這怪我。
一來,這兩天的劇情屬于過渡鋪墊階段,不夠爽,再者,沒有爆發。
既然回來了,那么肯定有所表示。
明天,情節開始精彩。
明天,爆發!!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67章混世魔王的怒火!第一更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68章睜著眼睛說瞎話第二更
第二更
“狗官,該你了!”
耳畔響起楚戈惱怒的話語,望著楚戈那副兇神惡煞的表情,不光是顧美美嚇到了,就連禿頂的郭廳長也嚇得不輕。本章節參考自:www.bxwx.c新_筆_下_文_學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楚戈真的敢動手。
“小子,你敢胡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短暫的驚嚇過后,郭廳長卻沒有像顧美美那樣退縮,而是擺出官威,試圖給予楚戈威脅。
“吃不了兜著走?”
楚戈自然不可能被嚇到——在郭廳長說話的同時,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郭廳長的襯衣領子,右手陡然力,用力一提,直接將郭廳長提了起來。
“放……放下!”被楚戈甩出去的那名酒店經理迷迷糊糊地看到楚戈的舉動,嚇得心臟直接停止了跳動,大聲吼道:“放下郭廳長!”
“嘿!”楚戈一把抓住郭廳長砸下的拳頭,冷笑道:“怪不得你拽的跟尼瑪二五八萬一樣,原來是廳長啊?”
“小子,你應該很清楚毆打一個廳長的下場!”郭廳長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你再放下我,就沒機會了!我一個電話可以讓你這輩子走不出牢房!”
“啪!”
沒有回答,回答郭廳長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依然是十成力。
一巴掌下去,郭廳長那張肥胖的臉蛋瞬間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嘴角溢出猩紅的鮮血不說,一個夾雜著血跡的牙齒順著鮮血流出,掉在了地毯上,在燈光下,刺人眼睛。
看到這一幕,那名酒店經理傻了!
他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想說什么,可是喉嚨里卻像是卡了魚刺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很清楚,一個正.廳級干部的權勢有多么牛掰。
而此時此刻,楚戈卻直接給了郭廳長一巴掌……
不光是那名酒店經理,站在包廂門口的顧美美也完全被驚呆了。
更讓那名酒店經理和顧美美心驚膽戰的是,楚戈甩出一巴掌后,似乎還不覺得過癮,一把將郭廳長摔倒在地,掄起腳對準那張肥臉就是一陣猛踩。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斷骨聲,郭廳長的鼻梁骨被踩斷,鮮血狂流不止。
此時的他被楚戈一陣狂踩,頭暈目眩,意識模糊,只是本能地用手護著腦袋,哪還有半點官威?
“不……不要打了!”
劉瑩瑩見狀,嚇得臉色蒼白,連忙上前,使勁地拽著楚戈,示意楚戈停下來。
如果說以前的楚戈對陳帆言聽計從的話,那么如今和劉瑩瑩談戀愛的楚戈除了聽陳帆的話外,也很尊重劉瑩瑩的意見。
為此,被劉瑩瑩拽著,他停了下來,冷冷道:“尼瑪的,廳長怎么了?欺負了瑩瑩,別說你是廳長,就是你上面的人來,老子也照踩不誤。”
聽到楚戈的話,那邊的酒店經理差點嚇暈了過去。
他很想知道,楚戈是什么人,敢如此狂妄!
在他看來,就算一般的紅色子弟,也不敢放出豪言踩一個廳長,更不要說上面的人了。
而事實上,楚戈確實敢踩!
劉瑩瑩是楚戈這么多年以來,第一個真心談的女朋友,劉瑩瑩對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對于一個十五歲之前就殺過人,當初跑到杭州連踩杭州兩大公子的楚戈而言,他的骨子里繼承了楚問天的瘋狂基因,一旦瘋狂起來,足以用恐怖來形容。
何況,楚戈很清楚,劉瑩瑩在陳帆心中的地位很重……很重!
這從當初陳帆為了劉瑩瑩斬殺薛強就能看出來。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劉瑩瑩被欺負,楚戈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或許是被楚戈的話嚇到了,或許是害怕楚戈揍完郭廳長后反過來揍自己,顧美美臉色蒼白,神色緊張地推開包廂門,直接跑了進去。
由于九州飯店包廂的隔音效果極佳,包廂里,點燃一支香煙的陳飛并沒有聽到走廊里的一切,此時見到劉瑩瑩臉蛋高高鼓起,驚慌失措地跑進包廂,不由一怔:“你怎么了?”
“飛……飛哥,有人打我!”顧美美紅著眼睛,滿臉驚恐道:“他……他還把郭廳長給打了!”
愕然聽到顧美美的話,陳飛愣了,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短暫的愣神過后,陳飛臉色陰沉地掐滅香煙,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如今,東海官場,很多人都知道郭廳長跟他走得近,算得上他的人。
此時此刻,他在包廂里坐鎮,有人不但打了他的女人,還連郭廳長也打了,這無形中等于打了他的臉。
這直接讓他怒了!
“我倒要看看誰吃了天王豹子膽,連我陳飛的人也敢打!”
陳飛一把推開椅子,面色陰沉地朝包廂門口走去。
走廊里,楚戈本來拉著劉瑩瑩要進包廂,結果看到七八個全副武裝的保安正急朝這邊趕來,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飛哥,就是他打的人!”
與此同時,跟在陳飛從包廂里走出的顧美美,尖叫著指向楚戈,那感覺恨不得立刻看到陳飛將楚戈踩成一堆狗屎。
愕然聽到顧美美的話,不光是楚戈,就連劉瑩瑩都忍不住回了一下頭。
下一刻,陳飛看到了楚戈和劉瑩瑩,而楚戈也看到了陳飛。
一時間,楚戈和陳飛的臉色均是一變!
對于曾經設計利用薛強通過劉瑩瑩算計陳帆的陳飛而言,他對于劉瑩瑩并不陌生,他根本沒有想到,這次事情居然和劉瑩瑩扯上了關系。
而另外一邊,陳飛雖然不認識楚戈,可是……楚戈認識陳飛,并且從皇甫紅竹那里得知陳帆和陳飛之間的關系很糟糕。
“小子,剛才是你動手的,對么?”短暫的沉默后,陳飛想通了什么,恢復了之前那副陰沉的模樣,語氣不寒而栗。
楚戈雖然沒有想到自己惹到的是陳飛,但是看到陳飛那副陰沉的模樣和一副居高臨下問話的口ěn,冷冷地回應,道:“是我打的又如何?”
“好,很好!”陳飛冷笑一聲,然后看了一眼趕來的八名保安,沉聲道:“我是東海市副市長陳飛,他毆打政.府官員,構成犯罪,你們現在把他給我抓起來,然后交給公安機關!”
東海市副市長……
那七八名保安聽到這個名頭,嚇得臉色一變,隨后二話不說,一擁而上,直接朝楚戈撲了過去。
“瑩瑩,你進去!”
楚戈一把推開包廂門,將劉瑩瑩推進去,然后如同戰神一般守護在門口,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劉瑩瑩被楚戈推進包廂,直接跌到在了地上。
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劉瑩瑩直接朝里面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小帆哥,有人要打楚戈!”
包廂里,陳帆是最后點菜的,本來他正在酒店服務員的陪同下,選最后一道大菜,愕然聽到劉瑩瑩焦急的話語,先是一怔,隨后第一時間丟掉菜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緊跟著陳帆站起來的是虞玄,他的反應比陳帆略慢一些。
兩人一起身,蕭楓、周文甚至是蘇珊都統統站了起來。
“姍姍,你扶著瑩瑩!”
陳帆一把攔住面色恐懼的劉瑩瑩,將劉瑩瑩交給蘇珊,然后快步朝包廂門口跑去。
包廂外,八名保安同一時間拎著警棍,朝著楚戈砸去。
“滾!”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陡然響起,如同驚雷一般在包廂門口炸響。
那八名保安被陳帆這一聲怒吼一嚇,本能地停了下來,將目光投向陳帆。
楚戈之前在毆打郭廳長的時候,身上沾了血跡,陳帆看到楚戈身上多處有血,臉色不由一沉,問道:“小戈,沒事吧?”
“師傅,我沒事。”楚戈飛快地搖了搖頭。
聽到楚戈說沒事,陳帆放下心來,掃了一眼將包廂門口圍得水泄不通的八名保安,瞇起眼睛,問:“你們想干什么?”
“陳市長說他打傷了官員,我們要將他抓起來送給警察!”領頭的保安以前練過散打,藝高膽大,短暫的愣神后,當下冷冷地說道。
“陳市長?”陳帆心中一動,隨后透過人群縫隙,果然看到了站在人群后方的陳飛。
“陳飛,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碰面。”陳帆想了想,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保安,朝著陳飛走了過去。
聽到陳帆直呼陳飛的名字,那些保安一愣,沒敢阻攔。
對面,郭廳長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滿身是血的站在陳飛身后。
因為挨了楚戈一頓暴揍,郭廳長滿臉猙獰的模樣,可是……當他看到從人群中走出的陳帆時,像是大白天見到鬼一般,驚得直接瞪圓了眼睛!
怒意,瞬間從他的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恐懼。
因為……他見過陳帆,并且知道陳帆的一系列事跡,深深知道陳帆的可怕。
郭廳長知道陳帆的可怕,站在陳飛身后的顧美美因為不長看新聞的緣故,并不知道陳帆的真正身份。
此時見到陳帆幫楚戈出頭,當下踏前一步,狗仗人勢,道:“這事跟你沒關系,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陳飛,這是你新找的女人么?”陳帆沒有理會顧美美,微笑著沖陳飛問道:“她看起來和納蘭香香長得有幾分相像呢。”
“唰!”
看到陳帆出現后,陳飛的臉色有些難看,此時聽到陳帆的話,只覺得內心那份驕傲再次被陳帆踐踏,氣得渾身顫抖不止:“陳帆,你的人將郭廳長打得滿身是血,這已經構成了犯罪……”
“郭廳長,誰打你了?”陳帆直接打斷了陳飛的話,笑瞇瞇地沖郭廳長問道。
郭廳長下意識地開口想說什么,可是……就在他要將到嘴邊的話吐出去的時候,腦海里愕然想起了陳帆前兩天在杭州讓蔣剛身敗名裂,以及依靠一號長露面打敗燕青帝的事情。
腦海里閃現出這些,郭廳長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沒敢吭聲。
“郭宏廣!”
陳飛見狀,頓時怒了,逼著郭宏廣表態。
“沒人打我,我……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郭宏廣看了看陳帆,又看了看陳飛,低聲下氣地說道。
“郭宏廣,你……”
聽到郭宏廣的話,陳飛知道郭宏廣是被陳帆嚇住了,睜著眼睛說瞎話,差點沒氣暈過去。
“剛才明明是他打了你……”
顧美美也驚訝得瞪圓了眼睛。
“陳飛,你可是副市長啊,還是整個陳家的未來,私生活要收斂一些,不要被對手抓到把柄,那樣對你和陳家都不好。”陳帆笑著對陳飛說。
原本陳飛就因為郭宏廣睜眼說瞎話的行為氣得臉色鐵青,此時聽陳帆這么一說,雙拳不由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可是……他卻沒敢反駁!
因為,他聽出了陳帆口中的威脅之意。
“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說飛哥!”陳飛深知其中要害,沒敢反駁,顧美美可不愿意了,在她看來,自己和陳飛的事情,哪里輪得到陳帆來管?
“滾,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資格?”陳飛怒極攻心,沉聲喝道。
原本狗仗人勢,指望陳飛教訓楚戈的郭美美,被陳飛這么一喝,直接呆住了。
顯然……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之前還一副要給自己出頭的陳飛會調過來罵她!
“飛哥,你……”震驚過后,顧美美滿臉委屈地試圖說什么。
“啪!”
回答顧美美的是陳飛的一巴掌。
或許是徹底被陳帆激怒了,陳飛這一巴掌毫不留情,一巴掌直接將顧美美打倒在地。
傻了!
這一次,顧美美徹底被陳飛這一巴掌給打傻了!
她無法相信,也不能接受之前還想給她和郭廳長出頭的陳飛,會對她動手!
委屈的淚水,直接從她的眼眶中涌了出來。
燈光下,她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看到這一幕,滿臉恐懼的郭宏廣忍不住在心中罵了句白癡!
在他看來,陳家大少牛掰是沒錯!
可是……當初那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踢出陳家的青年更不好惹!
畢竟陳飛的父親陳永瑞在整個陳家的支持下,都沒斗過燕家。
陳飛憑借自己,狠狠地踐踏了燕青帝心中的那份驕傲,給了燕家一個響亮的巴掌不說,燕家沒敢還擊,只能將打碎的牙齒往肚子里咽。
惹怒陳飛,將失去陳家這座大山,并且今后的仕途之路要遭遇陳飛的報復,有可能就此止步。
惹到陳帆,也許連命都沒了!
孰輕孰重,他心如明鏡。
ps碼子狀態不太好,這章比預計的多花了一個小時,不過是四千字的章節。
我繼續去寫第三章。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69章自作孽,不可活?
469章自作孽,不可活?
走廊里忽然間變得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唯有顧美美那委屈的哭泣聲斷斷續續地響起。
那些之前按照陳飛的命令對楚戈下手的酒店保安,看到這戲劇性的變化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感覺仿佛在問自己的同伴:到底陳市.長不是讓我們把那個毆打郭廳長的人抓起來么?為什么郭廳長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還有陳市.長……怎么反過來給了他女人一巴掌?
沒有答案。
如果在平時,這些保安可能會猜到,最后出來的這個青年身份更牛逼!
而此時此刻,青年面對的可是陳市.長,陳家大少!
這樣的身份,已足夠他們仰望——他們實在無法想象,什么樣的人物可以讓驕傲如陳飛這樣的人都選擇低下驕傲的頭顱。
陳飛低頭了么?
是的!
當陳帆隱晦地提出他的私生活時,他選擇了低頭。
因為……他想起了蔣剛因為私生活不干凈,最終被陳帆送上斷頭臺的事情。
這么多年,他玩弄的女人不在少數,他怕重蹈覆轍,走上蔣剛的老路。
所以……盡管他內心很不滿郭宏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行為,更不滿陳帆用顧美美長得像納蘭香香的話來踐踏那份屬于陳家大少的驕傲,可是……他不得不選擇低頭。
“呼”
狠狠地吐出一口悶氣,陳飛像是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吐出了一般,他的表情變得平靜了下來。
他深深地看了陳帆一眼,沒有不知好歹地繼續針鋒下去,而是轉身離開。
“飛哥,飛哥!!”
顧美美見陳飛轉身離開,再次一呆,隨后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哭喊著追了上去。
“滾!”聽到后面顧美美的呼喊聲,陳飛陡然停下腳步,面無表情道:“以后再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話音落下,陳飛不等顧美美回答,再次轉身離開。
燈光下,顧美美張大了嘴巴,想問為什么,可是……最終沒有問出口。
因為她能夠察覺到陳飛在警告她時的厭惡和寒意。
那厭惡的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戳到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將她內心那份并不堅強的虛榮心戳得支離破碎!
那帶著寒意的目光,讓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下意識地,她轉過頭,看向了動動嘴皮便讓陳家大少夾著尾巴離開的青年。
直到這一刻,她似乎依然不敢相信,那個長相平凡的青年可以做到這一點。
同樣,她不相信,穿著普通、甚至可以說寒酸的劉瑩瑩,會擁有讓陳飛都不得不低頭的后臺!
狗眼看人低!
她的耳畔本能地回蕩起了之前楚戈罵她的話。
真的是自己看錯了么?
顧美美在心中暗問著自己。
這一刻,她忽然感覺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嘲笑她的愚昧無知,嘲笑她的刻薄虛榮。
她,被整個世界孤立。
“陳少。”
與此同時,因為流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郭宏廣驚恐地沖陳帆打招呼。
“如果陳飛再找你,你應該知道怎么做。”陳帆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然后不再廢話,轉身摟著身后的楚戈和劉瑩瑩,示意眾人進包廂,繼續用餐。
酒店的保安不約而同地給陳帆讓開路,而之前還不可一世,官威十足的郭宏廣,沒敢再廢話,第一時間夾著尾巴離開。
在他看來,陳帆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在不知好歹地賠禮道歉,只能起到反作用。
“陳哥,對不起。”進了包廂,楚戈有些自責地說道:“我見瑩瑩被欺負,外加那個女人要叫囂地打我,一時情急,沒有打探他們的背景,就直接動手了……”
雖然楚戈不知道身份顯赫的陳飛為什么會夾著尾巴離開,但是……在他看來,心高氣傲地陳飛絕對不會就此罷休,日后肯定還會找陳帆的麻煩。
一想到,因為自己,陳帆有可能要面對整個陳家的怒火,楚戈心中就不是滋味。
他很清楚,如果陳家,真的因為陳飛站到陳帆的對立面去,那么,即便陳帆能夠贏,心中也絕對不舒服——那等于在陳帆滿是傷痕的心臟上撒鹽!
畢竟,陳帆的骨子里流淌著陳家的血液……
“你做得很對。”陳帆笑著拍了拍楚戈的肩膀,道:“今后,如果還有人不長眼地欺負瑩瑩,你給我狠狠地揍,揍不過就告訴陳哥!就算對方是天王老子,陳哥也給你出頭!”
聽到陳帆的話,楚戈渾身一震,滿臉激動地點頭,劉瑩瑩感動得
而一旁的蘇珊則是暗暗地嘆了聲氣。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劉瑩瑩在陳帆心中的地位是如何的特殊!
那份特殊的待遇,甚至就連她都沒有資格去分享!
在她看來,如果真的要讓陳帆在她和劉瑩瑩之間選一個,陳帆選擇劉瑩瑩的可能性比選她更大。
那和愛情無關。
而是因為陳帆的做事原則。
他欠劉瑩瑩父親一條命!
那條命,足以讓重情重義的他,還一輩子!!
九州飯店停車場里,陳飛在兩名保安仰視的目光中,面色難看地鉆進了那輛象征權力和身份的奧迪a6。
啟動汽車,陳飛扭過頭,瞇起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酒店。
“呼”
隨后,他狠狠吐出一口悶氣,踩下油門,汽車在兩名保安羨慕地注視中,緩緩離開。
將車駛入主街道,陳飛郁悶地點燃一支香煙,狠狠地吸了起來,似乎想用尼古丁來麻醉內心那份憤怒。
可是——
他失敗了。
汽車里,煙霧環繞在他的臉龐,借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他的表情異常的陰森。
正如楚戈所想的那樣,陳飛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他也清楚,他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利用陳家的勢力去對付陳帆,不說那樣會引起外人笑話,陳建國也不會讓他那樣做。
“我就不信,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壓制你!”
陳飛越想越郁悶,最后臉色鐵青地掐滅了煙頭,陡然加快了車速。
“嗡!”
就當陳飛打算利用這輛掛有市委牌照的a6飆車來發泄內心的憤怒時,他隱約聽到手機的震動聲。
略微皺眉,陳飛下意識地認為是顧美美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打來電話,想當然地要掛斷。
只是,在掛斷的瞬間,他的余光看到了父親兩個字,心中一個激靈,連忙將手機拿到身前,確定沒錯后,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語氣恭敬,道:“爸。”
“怎么半天不接電話?”電話那頭,陳永瑞有些不悅地問道。
面對陳永瑞的質問,陳飛心中一驚,連忙撒謊道:“在開車,剛才沒聽到。”
“你找個地方把車停下,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對你說。”陳永瑞的語氣顯得格外凝重,凝重之中還帶著幾分興奮。
察覺到陳永瑞語氣中的興奮,陳飛感到有些奇怪。
他可是清晰地記得,因為升遷之事被燕家攪黃,陳永瑞這段時間以來,心情十分糟糕。
到底是什么事情讓父親的心情變好了?
雖然疑惑,可是陳飛沒敢多問,而是按照陳永瑞所說,將汽車停在路邊,然后才略顯期待地問道:“爸,您要給我說什么事?”
“五月五號,是nj軍區司令員李云峰六十歲生日。明年,李云峰就要推下去了,所以,這次生日,你爺爺和軍方一些大佬會一同前去祝壽。”陳永瑞一掃近日來的郁悶,微笑著說:“你爺爺剛才打電話讓我通知你,五月五號那天,讓你跟他一起去。”
“一起去?”陳飛一陣愕然,他的腦海里本能想起了他和陳永瑞當初去李家提親,李云峰因為陳帆的出現,違背了和陳建國之間約定的事情。
腦海里閃現出那一天的點點滴滴,陳飛感到不爽的同時,心中一動,忽然明白了什么,有些激動地問道:“爸,難……難道爺爺要帶我去讓李云峰路履行約定?”
話那頭,陳永瑞笑著點了點頭,道:“你爺爺這次去祝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和李云峰商談,履行你和李穎訂婚的事情。”
“可是上一次,李云峰不是已經同意李穎和陳帆在一起了么?”說到陳帆兩個字的時候,陳飛沒有掩飾語氣中的怒意。
陳永瑞解釋,道:“那一次,你爺爺之所以同意李穎和陳帆在一起,是害怕惹怒你老太爺。如今,你老太爺不在世了,而陳帆也算不上我們陳家的人了,你爺爺自然要為你主持公道。”
“可是……李云峰會愿意么?”腦海里閃現出陳帆在杭州的所作所為,陳飛第一次感到面對陳帆時,心里很沒底。
“你是擔心李云峰會因為陳帆施加壓力,而不同意你爺爺的決定吧?”陳永瑞冷笑一聲,道:“小飛,那小子盡管很能折騰,可都是不停地在借勢。前不久,一號首長之所以會去杭州幫他,是因為他借用了梵蒂岡教廷,以梵蒂岡教廷訪華一事為條件讓得一號首長為了大局考慮,專門為他去了趟杭州。”
“原來如此!”陳飛恍然大悟,心中對陳帆的恐懼陡然下降。
“借勢終究只能借一時,等這次梵蒂岡教廷訪華結束后,他再想利用梵蒂岡教廷做文章不可能了。同樣的,一號首長也不會為了他,再次去得罪燕家,畢竟這里面牽扯到太多東西。”陳永瑞一臉睿智道。
“爸,按你這么一說,燕家肯定不會放過他吧?”陳飛也知道陳永瑞說的是事實,有些幸災樂禍。
“嗯。”
陳永瑞給出肯定答復,表情和語氣卻是有些不對勁。
因為……無論陳帆通過什么打敗燕家都算打敗,而他在整個陳家的支持下,升遷之事被燕家攪黃,輸得一塌糊涂。
甚至,他忍不住會去想,如果陳帆沒有被趕出陳家,然后陳帆利用梵蒂岡教廷的影響來幫助他升遷的話,燕家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這種可笑的假設和截然相反的對比,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爸,爺爺在這個關鍵時候,讓我跟他去南京,提出和李家聯姻,想必也是通過這種方式告訴燕家和所有人,陳帆和陳家沒有任何關系吧?”陳飛若有所思道。
陳永瑞嘆氣,道:“是的。這是你爺爺的無奈之舉——你爺爺不想陳帆和燕家的爭斗波及到我們陳家。因為……自從你老太爺死后,我們陳家處處被壓制,三月份的會議后,面對燕家的報復,損失不小。現在,不管是考慮到大局,還是為了長遠考慮,我們陳家都不能再和燕家爭斗下去了。我們需要一段時間來調整,為明年三月份的會議做準備。畢竟,明年要進行新一輪的洗牌。”
陳飛也知道2013年是一個很重要的年份。
2013年將決定很多勢力、很多人的未來!
“好了,話我給你帶到了,你這兩天抽空惡補一下一些關于軍事上的東西,爭取到時贏得包括李云峰在內那些軍方大佬的好感,為今后的路打下堅定的基礎。”陳永瑞說著,再次嘆氣,道:“小飛,我成為了這次陳燕兩家交鋒的犧牲品,我希望你能夠為我爭口氣——你必須成為陳家第四代接班人!”
“放心吧,爸,我會努力的!”陳飛心中十分激動。
聽到陳飛信誓旦旦地保證,陳永瑞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帆啊陳帆,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不但青幫和燕家要弄死你,現在,爺爺為了整個陳家的利益,也要拿你開刀!”汽車里,陳飛點燃一支香煙,冷笑道:“軍.白.黑三方勢力同時針對你,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借誰的勢?”
“今天,你打了我的臉,可是也同樣給了我一個提醒。我會在最短時間內消除那些污點。”陳飛狠狠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臉上得意的笑容顯得愈加明顯:“我真的很期待看到五月五號那天,我‘感謝’你時,你的表情會是何等的精彩,哈哈!!”
夜幕中,陳飛那小人得志的笑聲傳出去很遠……很遠……
今天三章加起來,一萬一千多字,比起四更,只差了不到一千字。
雖然有些晚,不過從下午寫到現在的我,確實盡力了!
接下來,南京之行,將是一個很爽的高潮!
瘋狂,因為兄弟姐妹們的支持,用最認真地態度碼字!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三更一萬一,說些話。
三更一萬些話。
三更一萬一千多字,差幾百字算得上四更爆發了,呵呵。
時間有些晚了,對所有兄弟姐妹們說聲抱歉。
今天的碼字狀態有些差,尤其寫第二章的時候,來回改了好幾遍,導致更新遲了一個小時。
寫第三章的時候,稍微好了一些。
天王在第一天很給力。
現在,瘋狂用實際行動彌補過失。
我希望,所有兄弟姐妹能夠再次站出來,讓天王站得更高一些!
因為,天王,不是瘋狂一個人的天王。
它,屬于我和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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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70章當人還是當狗?取舍!
470章當人還是當狗?取舍!
隨著五一七天長假的取消,五一期間,各地旅游人數急劇下降,有著六朝古都的南京也不例外。
在過去三天里,外地到南京來的游客并不多,大多數游客都來自周邊地區。
五月四日的時候,三天假期結束,南京各大景區,已經很少能夠看到外地游客的身影了。
五月四日,對于南京大部分人而言,是一個普通的日子。
可是……對于nj軍區的人而言,卻是一個很有特殊意義的日子。
因為再過一天,便是一把手李云峰的生日。
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軍界,逢年過節給上級領導孝敬,已經成了默認的規則。
在nj軍區,能夠出席參加李云峰六十四歲生日宴會的人屈指可數,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底下的人只能在五月四號這天將禮物送到軍大院。
從早上開始,一輛輛掛有軍牌的汽車便絡繹不絕地進出nj軍區大院,汽車里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禮物,有陳年茅臺,有比黃金還貴的茶葉,還有當今時代富豪們熱捧的古董。
身為南京黑道教父的林東來本來和nj軍區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不過……娶了楊琳后,他搖身一變,成為了nj軍區楊家的上門女婿。
在nj軍區,司令、政委都是出自李家。
楊琳的爺爺楊廣德身為副政委,算得上四把手。
除此之外,三月份以少將軍銜從燕京軍區調入nj軍區的張鐵柱,擔任參謀長一職,算得上nj軍區的實權人物,表面上排位子的話,在前五。
而因為張鐵柱在陳老太爺生前的時候,一直伺候陳老太爺,是陳老太爺最親信的人之一。
這樣的經歷,讓他在軍方有著恐怖的影響力和人脈,也讓他在nj軍區的實際影響力僅次于李云峰。
身為楊廣德的孫女婿,林東來根本沒有資格出席李云峰的生日宴會。
不光是他,就連楊廣德那些兒子、孫子也都沒有資格!
整個楊家,唯一有資格的,只有楊廣德一人而已!
沒有資格參加李云峰的生日宴會,林東來卻也不傻,暗地里找人花高價買了一把清朝時期的火槍,當成禮物送給李云峰祝壽。
通過姐姐林韻的關系,林東來將禮物交到了李云峰的長孫李森手中,試圖通過李森的手交給李云峰。
五月四號中午的時候,做完這一切后,林東來如同往常一樣,沒敢將車開到楊家的將軍樓門前。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知道,他還沒有那個資格――因為出身貧寒,因為涉黑,林東來在楊家人心中的印象一直不好,地位自然也就談不上。
輕輕嘆了口氣,林東來拿出手機撥通妻子楊琳的電話:“琳琳,我去辦點事,幫我給你爸媽和老爺子問好。”
“東來,爺爺讓你過來吃飯,說是有事情跟你說。”
電話那頭,楊琳有些興奮地說道。對于她而言,嫁給林東來是因為喜歡,作為林東來的妻子,她自然希望林東來在楊家的地位可以高一些。
愕然聽到妻子楊琳的話,林東來呆了好幾秒鐘,最后滿臉激動,道:“琳琳,你說老爺子讓我去吃飯,還要單獨和我說事?”
“嗯,爺爺是這么說的。”楊琳給出明確答復。
“好,我馬上過去!”
林東來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激動,調轉車頭,重新駛入軍區內院,將車開到楊廣德的將軍樓前。
將軍樓里,因為李云峰明天要大壽的緣故,楊家那些成員均是在場,見到林東來進門后,和往常一樣,沒有熱情迎接,甚至連好臉色都沒有。
對于根正苗紅的楊家子弟而言,他們一直覺得涉黑的林東來是楊家的一大污點。
面對那些冷眼,林東來早就麻木了,沒有覺得生氣,相反,微笑著和眾人打招呼,然后坐到了最偏遠的一張桌子上,埋頭吃飯。
大廳里,楊家子弟似乎早已習慣了林東來卑微姿態,紛紛挪開目光,沒有人注意到低頭吃飯的林東來,眸子里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那道目光,帶著幾分委屈,幾分隱忍,幾分野心。
光芒一閃而過。
午飯過后,如同楊琳所說的那樣,楊廣德將林東來單獨叫到了書房,這讓一些不知內幕的楊家子弟跌破眼鏡。
因為,這是林東來第一次踏進老人的書房。
曾經叱咤東海乃至長江三角洲的楚問天能夠站在東方明珠,以成功者的姿態俯視整座城市,多半是靠自身的努力。
當然……楚問天也借過勢,借的楚戈母親的家族。
不過他只借了一次,那次過后,他脫離了那個紅色家族,并且一腳將那個家族踩在腳下,將過去的恥辱十倍還之。
從那之后,楚問天利用各種資源鋪路,最終獲得了一張足以讓省.部.級大佬都心驚膽戰的人脈圖。
那份人脈圖,是楚問天脫離那個紅色家族后,屹立于東海不倒,令得青幫不敢輕舉妄動的最重要原因。
一直以來,林東來都將楚問天當成自己的偶像,當成自己追趕的目標。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在復制楚問天的老路。
只是,如今,他還在借勢階段。
所以……當踏進那間他在許多個夜晚做夢都想進入的書房時,他收斂起了那份屬于“林爺”的威勢,夾著尾巴,像一條搖尾巴的哈巴狗。
林東來內心平靜如水,表面卻露出了幾分緊張,那幾分緊張清晰地落入了楊廣德眼中。
“林東來,你和小琳結婚也有三年了吧?”望著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副卑微姿態的林東來,楊廣德突然問道。
面對楊廣德如起來的問題,林東來微微一怔,旋即點頭答道:“是的,爺爺。”
“三年了。”楊廣德凝視著林東來那張俊美卻不失男人味的臉龐,莫名其妙地感嘆道:“在過去的三年里,你在楊家人面前,總會故意表現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起來像是扶不上墻的阿斗,受夠了白眼。”
楊廣德輕描淡寫的話語,如同悶雷一般在林東來耳畔炸響,驚得林東來臉色巨變。
他知道,自己的演技終究沒有騙過這位在軍中攀爬多年的老人。
“林東來,我知道,你一直將楚問天當成目標,你想成為長江三角洲的第二個楚問天。”楊廣德輕輕一笑,道:“如果你真的能夠成為第二個楚問天,我非但不會怪你當白眼狼,相反還會佩服琳琳慧眼識珠。只是……楚問天只有一個,想成為第二個楚問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東來沒敢吭聲。
“過去三年里,你雖然沒有開口讓楊家出面一次幫你辦事,可是……暗地里,你將‘借勢’兩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楊廣德感嘆,道:“這也是你能在短短三年時間里,稱霸南京黑道的原因。”
“東來知錯!”
林東來臉色蒼白地跪倒在地。
“林東來,你知道,你比楚問天差在哪里么?”楊廣德靜靜地看著真正在自己面前露出恐慌的林東來,淡淡地問道。
一直以來,楊廣德都沒有正眼瞧過林東來,今天突然說了這么多話,而且字字珠璣,令得林東來方寸大亂,不知道楊廣德這么做的用意,如今聽楊廣德這么一問,連忙搖頭,道:“爺爺,東來不知,還望爺爺指點迷津。”
“傲骨!”楊廣德緩緩吐出兩個字:“一個成功的男人,無論他在底層攀爬還是他身居高位,他不能太過傲氣,否則遲早會遭殃。但是,必須要有傲骨!”
“林東來,你很聰明,你也很會隱忍,關鍵時候也夠心狠手辣。但是……在大人物面前,在很多時候,你沒有傲骨。”楊廣德一針見血:“楚問天即便當狗,也是站著當狗,而你即便成為了南京黑道的掌權者,在當人的時候,也是跪著的。”
“跪著的人永遠比不過站著的狗!”
楊廣德一錘定音。
林東來臉色蒼白如紙。
“我聽說無論是陳家后生還是薛狐那邊都有派人和你接頭,而陳家后生更是在商場上分給了你一塊不小的蛋糕,對么?”楊廣德靜靜地等著林東來思索了兩分鐘,再次開口問。
林東來沒敢隱瞞,第一時間點頭:“是的,爺爺。”
“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的策略是,兩頭都不答應,準備見機行事,最后等形式明朗后再做出決定,對不?”楊廣德問。
林東來咬了咬牙,再次點頭。
“愚昧!”楊廣德冷聲教訓,道:“無論對于陳家后生還是青幫,你都是一個棋子,或者說卒子。一個卒子,想等到棋局結束的時候,擁有選擇的權力,這不可能!”
林東來心中一驚,虛心討教,道:“爺爺,那我該怎么辦?”
“不要卷入這場龍虎斗。只要你態度堅決,有楊家在,陳家后生和青幫都不會動你!”楊廣德句道:“你若是卷入的話,會壞了我的大事!”
大事?
林東來心中一動,當下明白楊廣德所謂的大事便是明年李云峰退休,楊廣德升職一事。
“爺爺,您是說,陳帆和陳家決裂,如果我站在陳帆這邊,無形中等于您表態,這會影響到您明白升職的事情?”林東來小聲問道。
楊廣德面色嚴肅地點頭:“燕家雖然在政界處處壓制陳家,可是在軍方,燕家連chā手的資格都沒有!以目前的形式,陳家多半會和陳家小子徹底劃清界限,如此一來,若是你參與到其中,難免會讓陳家認為我暗中支持陳家后生,這樣多半會讓包括陳家在內的許多勢力誤解。”
“可是……我拿了他的好處。”林東來懇忑不安。
“退回去,拿了多少,都給我退回去!”楊廣德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不帶絲毫感情色彩:“否則,給我滾出楊家!”
ps;林東來,這是陳帆的第一顆棋子,也算是后期一個重要的角色,想必露出真實面目的他,會讓不少朋友喜歡。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71章林家有狗名東來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72章烈日當空,心如深淵第一更!
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中,每個人在年少輕狂的時代都覺得自己是真命天子,只要努力,便可以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在追逐夢想的途中,絕大部分人在血淋淋的現實面前選擇低頭,屈服,有的甚至早年天折。就如同一首唱哭所有八十后的歌曲中所唱的那樣,生活就像一把無情的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只剩下平凡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林東來和所有起點不高的普通人一樣,在那個年少輕狂的時代,他有過夢想,他的夢想是成為楚問天那樣的傳奇人物。和許許多多的人不同的是,他始終堅定著信念,追逐著屬于自己的夢想。沒有高的起點,沒有精英式的教育,沒有強大的靠山,他像是一個瞎子摸著石頭過河,在成功后露出過暴發戶式的張狂,在見大人物面前,露出了屬于草根的那份卑微。在過去一此年里他就像是一條為了攀爬上位的瘋狗咬過人低過頭下過跪殺過人最終憑借娶到楊琳借助楊家的權勢成為了南京黑道的掌權者。
這其中的酸辣苦甜他冷暖自知。
曾經他在殺完第一個人后哭了。在那個天高峰黑的夜晚他哭得很害怕。
曾經他將某位在南京上流社會很出名并且給過他一巴掌的貴婦征服在胯下將那個身為貴婦男人的富二代用耳光打出去的時候同樣哭那一天他一邊狂笑邊哭嚇得那個貴婦臉色蒼白。
曾經當他第一次佝僂著身子踏入那代表著地位和權力的楊家將軍樓的時候他遭到了整個楊家人的冷眼唾棄。那一天他沒有哭。他只是在心里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他要給所有看輕他的人一個響亮的耳光他要將的社會踩在腳下。
林東來你很聰明你也很會隱忍關鍵時候也夠心狠手辣。但是在大人物面前在很多時候你沒有傲骨。”
楚問天即便當狗也是站著當狗而你即便威為了南京黑道的掌權者在當人的時候也是跪著的。”
跪著的人水遠比不過站著的狗”
退回去拿了多少都給我退回去”
否則給我滾出楊家”耳畔回蕩著楊廣德無情的話語踏進石峰茶園的林東來或許是因為楊廣德那番話或許是不甘心就止步于此在來東海之前他做出了人生最大的一次決定也是一場豪賭。他賭上了自己的未來。他將自己的后半生全部壓在了前方那個只能讓他仰望的青年身上。這一次。他憑的是直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賭對但是此時此刻當踏進這座象征身份的茶園后他在心里告訴自己就算賭輸了也無怨無悔。
此生能夠踏進石峰茶園東來無悔”用力地咬了咬牙林東來抹掉眼角的淚水激動的表情漸漸恢復了平靜。來到位于竹林的茶桌前陳帆看了一眼眼圈泛紅的林東來面色平靜道坐吧。”林東來點頭坦然入座。陳帆摸出香煙丟給林東來一支然后不等林東來掏出火機自己點燃輕輕吸了一口道告訴我你的來意。”林東來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同樣點燃香煙狠狠吸了兩口用尼古丁麻醉了內心那份復雜的情緒后理順了思路平靜道陳先生我知道青幫杭州大掌柜孔溪找我的事情您是知道的。他總共找過我兩次第一次他讓我歸順青幫一起時付您鏟除紅竹幫事成之后他將整個江蘇分給我。第二次就在前兩天孔溪告訴我事成之后除了江蘇東海給我二分之一的地盤。兩次我都沒有表態。”陳帆靜靜地吸煙沒有吭聲。
而在我來這里之前我老婆的爺爺NJ軍區的副政委楊廣德警告我不讓我參與您和青幫的斗爭。他怕我的所作所為讓外界的人誤認為他在暗地里支持您影響到明年他的升遷。”
他說讓我將您給予我的那塊蛋糕送回去否則就滾出楊家”說到這里林東來再次吸了兩口煙調霧環繞在他的臉龐他的表情顯得十分平靜他還告訴我我是條沒有傲骨的狗只知道下跪不知道挺直脊粱。”
然后你選擇離開楊家前來投奔我?”陳帆吐出一口煙霧淡淡地問。
嗯。”林東來用力點頭。
為什么會在青幫,楊家X我這一者之中選擇我”陳帆面色平靜地問。
因為您是唯一一個在我賣命前就給我蛋糕的人。再者那塊蛋糕我已經碰了我不能再完整無損地將它還給您。”林東來的聲音很平靜\'而青幫只是給我許下空頭支票,我想就算您輸給青幫,我也得不到青幫許諾的那些”
至于楊家”林東來掐滅香煙,情緒出現了一絲淡淡的波動,自從我踏入楊家的那一天起,除了我老婆之外的所有楊家人都沒有把我當個人看。在他們眼中我永遠只是個黑道混混。我的存在,,只會讓他們覺得給楊家抹黑給他們丟人”說完這此林東來毫無畏懼地迎上陳帆的目光。
你漏了一點。”陳帆同樣掐滅香煙語氣不溫不火楊家能夠給你帶來的作用已經發揮完了。楊家除了一個楊廣德在江蘇算盤菜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的角色。離開南京楊家的影響力不大。而你并不甘心只龜縮在南京。”林東來心中一震
林東來你知道南方黑道這么多人我為什么會選你么?”陳帆輕聲問。林東來一怔茫然搖頭。
楚問天花費十幾年培養了條令得長江一角洲乃至南半國都為之膽寒的美女蛇。”陳帆輕聲道:,我會用更短的時間,培養一個比楚問天更有野心更具傳奇色彩的梟雄”林東來心中狂震,"俗話說野心有多大舞臺便有多大。林東來你不缺野心腦袋瓜也不傻關鍵時刻也夠狠。到底該如何超越楚問天我也無法告訴你一切都要你自己去摸索。”陳帆直勾勾地看著這個心甘情愿放棄楊家這座靠山投奔自己的黑道梟雄一字一句道以前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沒有給我交滿意答卷這一次是你最后一次機會。能否把握全靠你自己。”聽了陳帆這番話林東來沒有像以前那般立刻時陳帆表忠心只是感激地看著陳帆。
當初我踢出陳家很多人都認為我是一條喪家之犬芶延喘息不了多久。可是我心里一直把我當人。陳家拋棄了我這個世界并沒有拋棄我。”陳帆淡淡道不管楊廣德說你一直是一條彎著脊梁的狗還是我將你當人還是當狗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始終在心里告訴自己我是一個人我林東來他媽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東來銘記于心”林東來沒有下跪他具是深深對陳帆鞠了一躬。
與此同時莫老端著一壺剛泡好的茶水走了過來沒有說話只是默不作聲地將茶壺放在茶桌上轉身便走。端起茶壺陳帆先給林東來倒了一杯茶然后才給自己慢慢斟了一杯。望著那杯熱乎乎的茶水林東來沒有聞到香氣他只覺得心窩里暖烘烘的。
對了陳先生還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訴您。”看著看著林東來心中一動陡然想起了什么連忙道。陳帆輕輕喝了一口茶問什么事?”
楊廣德之所以不讓我參與這件事情尤其是站在您這邊是因為他已經得到消息陳建guo將利用這次李云峰大壽的機會,當著軍方那些大佬面前,再次徹底地和您劃清界限,不讓燕家和其他勢力的怒火波及到整個陳家。”林東來沉聲道我姐姐林韻聽李森說陳建guo似乎要將日事重提讓陳飛和李穎訂婚。”說到這里林東來有此心驚地看了一眼陳帆,發現陳帆無動于衷后又道.當然這只是我打探到的,消息真假不敢肯定。”
是真的。”陳帆將茶杯捧在手心中手心很熱心中卻很涼。林東來心頭一跳望著面色平靜的陳帆沒敢接話。
在他的注視中陳帆笑了。望著陳帆的笑容林東來呆了一下。陳帆提前知道這個消息他能接受相反在他看來如果陳帆連這個消息都不知道的話那么也沒資格和青幫斗了。但是陳帆在這個時候能夠坦然地笑出來他無法理解。他很想知道一個人需要一顆多么堅強的心臟才能承受這樣無情地打擊
林東來,你覺得你在楊家處處遭受白眼冷嘲熱諷難受,還是像我這樣被當成一條狗,踢出家族不說,那些親戚還要往我身上補兩刀,讓我早死早升天更痛苦?”陳帆笑著放下茶杯”,不經意地問道。
東來的委屈和陳先生比起來微不足道。”林東來由衷地說道。
不是委屈是恥辱。”陳帆站了起來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頭頂的烈日輕聲道。,明天我會讓你像個人一樣走進NJ[軍]區走進李云峰的將軍樓,讓楊廣德平視甚至仰視你。至于,“,今后陳家的那一巴掌我來,楊家的,你來,如何?”烈日當空林家瘋狗抬頭望天熱血沸騰。陽光刺眼陳家青年閉上雙眼心如深淵。
PS距離四票還差點不過我會更新三章這是第一更第二更九點第一更十一點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73章陳家有雄,名為帆一
473章陳家有雄,名為帆
一個小時后,當林東來跟著陳帆走出石峰茶園的時候,他的腳步不再顫抖,他走得很穩,很踏實。
因為……前方有陳帆為他開路。
奧迪a8里,皇甫紅竹看到林東來面色從容從石峰茶園里走出,面色略顯詭異。
在她的記憶中,她第一次跟著楚問天走出石峰茶園的時候,手心里盡是汗水,心臟不爭氣地狂跳不止。
而同樣是第一次的林東來,卻神色坦然。
這不禁讓她好奇,陳帆到底給林東來說了些什么,能夠讓林東來這個在長江三角洲只能算得上三線人物的青年那般鎮定。
靜靜地看著林東來跟隨陳帆走到奧迪a8身前,皇甫紅竹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車外,林東來在陳帆要上車之前,陡然加快腳步,幫著陳帆拉開車門,然后恭敬地退到一旁,沖皇甫紅竹微笑著示意:“皇甫小姐,你好。”
“你好。”
皇甫紅竹目光詭異地回了林東來一句,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陳帆鉆進汽車,看了一眼林東來:“回到南京后,等我電話。”
林東來點頭,幫著陳帆關上車門,目送著奧迪a8離開后,才大步走向自己那輛略顯破舊的奧迪a4,上車啟動,飛快離去。
汽車里,林東來沒有發現,那個端著一壺茶水,躺在藤木椅上曬太陽的莫老,在他離開之前,第一次正眼瞧了他一眼。
在林東來那輛奧迪a4之前離開的奧迪a8里,皇甫紅竹依然充當著司機的角色,只是她沒有像一般的八卦女那樣詢問陳帆到底和林東來談了些什么,而是很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直到將車開進主街,她才開口問道:“去哪?”
“送我回公寓。”陳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發現已是下午四點,當下說道。
皇甫紅竹沒再廢話,踩下油門,奧迪a8陡然加速,瞬間消失在車流之中。
回到公寓后,陳帆取了一樣東西,然后駕駛著那輛掛有一排6車牌的賓利前往李穎在紫園的別墅。
別墅里,李穎如同只小貓一般蜷縮在臥室的水晶大床上,窗前的衣架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制服,陽光順著那些制服的陽光射進臥室,照在李穎那性感yòu人的嬌軀上,畫面令人噴血。
迎著夕陽,李穎第八十次拿起了看時間,猶豫了一下,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過去。
東海一條主街道上,單手駕車的陳帆,察覺到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拿起赫然發現是李穎發來的短信,內容很露.骨:官人,奴家洗凈了身子,準備了十幾套制服,等你回家。
看到這條短信,陳帆心中明白,李穎肯定還不知道陳建國要帶陳飛去南京的事情,否則不會有如此風情雅致。
雖然陳帆不知道李云峰為什么沒有通知李穎,不過……為了不影響到李穎的心情,陳帆也沒有選擇告之,而是編輯了一條短信回復。
紫園別墅里,李穎滿臉期待地看著察覺到手機震動,看到手機屏幕一亮后,迫不及待地點開:sāo貨,敢不敢大戰三百回合?
看到這條短信,李穎先是一怔,隨后笑得前俯后仰,差點將眼淚都笑出來了。
隨后,她強忍著笑意,回了一條:官人,奴家寂寞難耐,就怕你鞭長莫及啊!
汽車里,陳帆看到李穎回復的短信,露出一個會心笑容,心中那份壓抑和陰霾驅散不少。
五點四十分,陳帆駕駛著賓利來到李穎在紫園的別墅。
不等陳帆汽車鳴笛示意,別墅鐵門自動打開,陳帆驅車而入。
隨后,等他下車走到主建筑門口的時候,有好幾道鎖的電子防盜門霍然打身黑色情趣內衣的李穎光著腳丫én口,滿臉笑吟吟的表情:“官人,奴家等你好久啦!”
“你就不怕來的是外人?”陳帆哭笑不得地關上防盜門。
李穎親昵地走上前來,挽住陳帆的胳膊,驕傲的胸部毫不客氣地壓在陳帆的胳膊上,得意道:“奴家可是站在窗前等官人等了很久呢,自然是算準了時間。”
“咦,官人不是要和奴家大戰三百回合么?”李穎見陳帆不吭聲,忍不住調侃道:“怎么一進屋,就變得靦腆了?莫非是外強中干?根據奴家的記憶,這可不像官人的作風哦。”
望著外強內柔的李穎完全在自己面前展示小女人的一面,陳帆心中最后的陰霾蕩然無存,他笑著拍了一下李穎的翹tún,道:“剛才是誰說我鞭長莫及的?”
“奴家嘛。”李穎媚笑著摟住陳帆的脖子,輕輕吹了口熱氣,如同一條美人魚一般盤住陳帆的身子。
原本之前陳帆跟隨皇甫紅竹去看別墅的時候,就被皇甫紅竹那稍有嬌媚的姿態和隱晦地暗示勾起了玉.火,只是后來被林東來的到來打斷。
此時,放開心懷的他,感受著李穎那柔軟的嬌軀,聞著那股淡淡體香和香水的混合味道,面對李穎赤.露ǒ.露ǒ的挑逗,陳帆直接有了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在身下小兄弟翹起的瞬間,他不再壓制體內的玉.望,一下wěn上李穎那嬌yàn的嘴唇,托住李穎的香tún,走向了沙發。
自從陳帆去了英國之后,李穎就沒有和陳帆見過面,此時和陳帆接wěn,完全將思念和愛意表達在了熱wěn之中――她一邊瘋狂地回應陳帆,一邊飛快地解開陳帆的衣服扣子。
一顆。
兩顆。
三顆。
四顆。
當陳帆抱著她走到沙發的時候,她嬌喘吁吁,卻順利地解開了陳帆的襯衣,撫摸上了陳帆那堅硬如鐵的胸肌,然后嫩白的xiǎ輕輕滑落,一路向下,滑過腹肌,落在了皮帶上。
喀嚓!
伴隨著一聲輕響,皮帶應聲而開,嫩白小手輕輕ōu,皮帶松開。
“嘶”
ǎo手往下,握住拉鏈,輕輕一拉,陳帆身下膨脹的兄弟狂奔而出。
纖手一握,下身的兄弟揚起腦袋,吹響進攻的號角……
片刻后,衣落,兩具光溜溜的身軀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緊緊相擁,扭動著腰肢,瘋狂地配合著對方。
áo起潮落,幾番征戰,兩人香汗淋漓,客廳里彌漫著濃重的香.yàn氣息。
“呼……呼……呼……”
喘著粗氣樂中回味了一番后,李穎緩緩睜開迷離的眸子,調皮地撥弄了一下依然膨脹的那桿槍,壞笑道:“官人,趁時間還早,奴家給你來一場情趣內衣秀,你看中哪身,奴家穿哪身,并且穿上高跟配合你,好么?”
嬌滴滴的話語配上嬌媚的表情,陳帆褪去的玉.火陡然再生。
然而――
這一次,李穎卻不給陳帆發作的機會,赤.露ǒ著身子,光著腳丫,拉著陳帆上樓。
半分鐘后,在李穎的強烈要求下,陳帆翹著下身的兄弟,坐uáng上,看著李穎換上了一套白領麗人的職業裝,筆直迷人的雙腿上裹上了肉色絲襪,腳下是黑色高跟。
夕陽下,她披著頭發,撅著香tún,姿勢yòu人,表情令人犯罪。
“官人莫急。”
眼看陳帆要發飆,李穎壞笑著脫去,然后……換上警服,白色絲襪。
警服之后,粉色護士裝,白色空姐服,女仆裝……
接下來十幾分鐘,李穎活生生地給陳帆來了場內衣秀,憋得陳帆差點沒崩潰。
當李穎最后換上一身白襯衣,黑色短裙,肉色絲襪,戴上黑框眼鏡,一本正經地說:“小帆同學,今天我們講男女之間那點事。”時,陳帆再也無法忍受,一下從床上跳起,在李穎的驚呼聲中,一把將李穎摟入懷中。
隨后……推到再次進行時。
不知過了多久,當李穎第n次發出高昂叫聲的時候,兩人的身子同時停了下來。
短暫的停頓后,兩人的身子像是同時觸電一般,顫抖不止。
áng上,連續高強度運動的李穎,差點昏迷,渾身軟綿,似乎連動彈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相比而言,小時候被陳老太爺用秘方改善體質,四歲后接受非人類訓練的陳帆要強得多,他除了流汗之外,整個人依然精神抖擻。
用手掌輕輕與李穎的秀發摩擦了一會,讓李穎完完全全體會到瘋狂后的韻味,他才下床,拿起毛巾,慢慢地幫著李穎擦去身上的汗水。
渾身布滿紅暈的李穎緩緩睜開眼睛,目光里充滿了滿足與迷戀,她用手掌摩擦了一下陳帆下巴處的胡子渣,軟弱無力道:“抱我去洗澡。”
“還差二百九十八個回合,下一回合在浴室?”陳帆壞笑。
“官人,你是鐵打的漢子,奴家只是水做的西施。”李穎苦苦求饒,表情那叫一個嫵媚:“奴家認輸還不行么?
望著李穎那副嫵媚的模樣,陳帆有心再次教訓她一番,但也知道這種事情需要節制,而且一會兩人還要趕到南京,于是只好作罷,抱著李穎前往浴室,與李穎一同洗鴛鴦浴。
等兩人洗完鴛鴦浴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陳帆駕駛著那輛賓利先帶著李穎在街上吃了點東西,然后直接上高速,前往南京。
李穎因為連續被陳帆推倒,整個人疲憊不堪,賓利上了高速后,便靠著座位睡著了。
看著李穎那熟睡的模樣,陳帆故意放慢車速,心中卻是暗暗嘆了口氣。
在他看來,如果此時的李穎知道南京方面的變故的話,恐怕會毫無睡意。
“唰!”
就在陳帆暗暗感嘆的同時,一輛黑色的奧迪a6如同一陣旋風一樣超越了他所駕駛的賓利。
掛有市委牌照的奧迪a6里,陳飛單手駕車的同時,將另外一只手伸出窗外,輕輕一揮,嘴角泛起冰冷而得意的笑容。
賓利轎車里,面對挑釁,陳帆面色平靜。
幾個月前,他依仗那個躺進八寶山的老人,前往南京,沖冠一怒為紅顏。
今天,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陳家的他,帶著那份屬于屠夫的驕傲,再次前往南京,為的不止是紅顏。
他會讓所有人知道。
陳家有雄,名為帆!
第二更到,看來愿望沒戲了。
無所謂了,俺繼續埋頭寫第三章,第三章十一點。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說幾件事,兄弟姐妹請進。
幾件事,兄弟姐妹請進。
今天三更完畢。
跟隨瘋狂幾年的兄弟姐妹應該知道這一點。
同樣,你們也應該知道,瘋狂屬于那種穩定更新的作者。
8年4月到現在,幾本書下來,只有寫特種教師的時候,因為作失誤,斷更過一次,其他時間沒有一次斷更!
快四年了。
穩定。
這是我當初從某位大神身上學來的,也一直在堅持。
我一直在不停地給自己找爆發的理由。
很多次,愿望沒能夠實現,不過我還是選擇了爆發。
因為,許愿對我而言,算是給自己找一個借口。
在過去的十天里,我爆發了五次,平均每天更新超過了九千字。
更新這塊,我自認為很給力了。
我們從27號的前十五滑落到月末的二十一,直到如今的三十多名。
所以,這個月,我既然開口了,那么我會求到底,希望反感的兄弟姐們諒解。
情節這塊。
我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寫作風格。
是的,風格。
很裝逼的兩個字。
可是……幾乎所有的作者,都在尋找自己的風格。
幾年了,我依然沒有找到屬于自己的風格,還在摸索階段。
不過,我大致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寫作節奏。
可是,我放棄了。
因為,那會打亂我的寫作節奏,破壞整本書的節奏。
我會繼續按照我的節奏,用能讓我自己滿意的態度,繼續寫這個很爽很熱血的故事。
最后。
還剩十二個小時了。
手里有票的兄弟姐們估計不多。
不過,我還是希望所有兄弟姐妹能夠檢查一下。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75章陳家有雄,名為帆三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76章陳家有雄,名為帆四
476章陳家有雄,名為帆四
眼看第一次進入李家時很低調的陳帆,突然變得張狂無比,所有人都是一驚,其中,衡美蘭更是氣得不輕,伸出手指著陳帆,試圖說什么,結果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沒氣暈過去。
“衡美蘭,江蘇省.委辦公廳副主任,前江蘇副.省.長衡利民的女兒,對么?”陳帆瞇著眼睛,冷冷地打量著踩鼻子上臉的衡美蘭,一字一句道:“如果你覺得你這個副主任干膩歪了,我不介意找個人接替你的位置。雖然你的位置沒有浙江二把手那么搶手,但是想坐的人,絕對不會少。”
狂到了極點!
這一刻,面對李家二代所有成員,陳帆沒有再故作低調,而是露出了最狂妄的一面。
一時間,大廳里變得極為安靜,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門口那個突然爆出囂張氣焰的青年身上,被青年的話震得無以復加。
一方面,他們覺得陳帆實在是太狂,另一方面,陳帆的話在提醒著他們,前不久杭州的風波。
“陳帆,你嚇唬誰呢?”短暫的震驚過后,李森見自己母親被羞辱,當下站起身,反擊道:“杭州事情的內幕,誰不清楚?你以為一號長還會幫你?”
“幫不幫,你說了,算么?”陳帆用一種俯視的目光,輕蔑地看著李森,一字一句道。
算么??
李森臉蛋漲得通紅,張大嘴巴,想說什么,卻無話反駁。
畢竟,他連和一號長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年輕人,太狂可不是一件好事。”這時,李森的父親,也有些怒了。
“如果有一天,你能給燕家一巴掌,讓燕家將打碎的牙齒往肚子里咽,你再來跟我說這句話!”陳帆冷笑道:“現在的你,不配!”
不配!!
這兩個字如同悶雷一般在大廳里炸響,除了李穎外,所有人的身子都是狠狠一顫!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確實沒有資格教訓陳帆。
畢竟,陳帆曾經的所作所為,只能讓他們仰望!
震驚的同時,除了李軍外,所有人都憤怒地瞪著陳帆,那感覺恨不得立刻將陳帆暴打一頓,告訴陳帆做人不要太囂張。
“你們之中很多人口口聲說李家的未來,看起來為李家的大局考慮,其實……你們真正擔心的是,這件事情會對你們自身造成的影響——在你們眼中,擁有陳家光環的陳飛,值得你們去巴結,去討好。而被趕出陳家的我,只能被你們唾棄。”陳帆絲毫不在意眾人的憤怒,一針見血道:“原本,你們都是李穎的長輩,做這一切,我無話可說。可是……現在,連李老爺子都沒有站出來說三道四,你們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你們算哪根蒜哪根蔥?莫非,你們自認為在這個李家,李老爺子沒你們有能耐?還是他老人家說話不算數??”
啞口無言。
面對陳帆這一番犀利的反擊,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因為正如陳帆所說,對于這件事情,李家掌權者李云峰都默許了,他們確實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陳……陳帆。”
這一刻,李軍只覺得自己那顆心臟在狠狠地抽搐,他面色難看、尷尬地開口了,試圖阻止陳帆繼續說下去。
陳帆的話并沒有沖著李軍去,畢竟,他知道李軍自始至終都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排斥過他。
即便是排斥過他,對他成見極深的黃曉玲,陳帆也沒有針對。
因為,黃曉玲是李穎的母親。
這個身份,足夠讓他去尊重。
他所有的話都是沖著李穎那些親戚去的。
他不想讓李穎太過難過。
畢竟,李穎之前說服了李云峰,這次帶他回來的初衷是想通過李家給他撐腰,在面對陳建國的時候,挽回一些顏面。
而如今,陳建國舊事重提,再次拿李穎和陳飛的婚事說事,這又讓李家的人看到了抱大腿的曙光,自然會對李穎說一些難聽的話。
那對于李穎而言,無疑會從天堂墜入地獄!
似乎是為了印證陳帆的猜測一般,李穎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臉色一片蒼白,渾身哆嗦著看著那些憤怒無比的李家成員,顫抖著問:“到底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陳主.席……”李維國心里窩火不已,此時聽到李穎這么一問,當下開口。
“唰!”
聞聲,陳帆目光如刀一般掃了過去。
李維國心中一震,本能地閉上了嘴巴。
“傻女人,沒事。”陳帆見狀,回過頭,笑著撫摸了一下李穎的秀。
“大哥,你們先出去吧。”李軍也看出了陳帆的用意,連忙對李森父親一行人道。
那些李家的成員雖然對陳帆狂妄的做法,相當不滿,不過眼下的情況,他們根本沒有話語去反駁,只能忍氣吞聲離開。
只是——
在離開之時,所有人都心懷恨意地瞪著陳帆,那感覺仿佛在說,他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陳帆再次被陳建國羞辱,夾著尾巴滾出nj軍區的一幕了。
隨著衡美蘭一行人離開,大廳里只剩下了李軍夫fù和李穎。
之前陳帆那番話雖然沒有想過針對李穎的母親黃曉玲,但是……她似乎自己代入了,臉色有些難看。
見狀,陳帆滿臉歉意,道:“黃阿姨,剛才我并沒有針對您的意思,您不必放在心里。”
黃曉玲沒有吭聲。
“陳帆,到底生什么事情了?”李穎的情緒略微穩定了一些。
陳帆苦笑,道:“陳建國這次來給你爺爺祝壽,打算舊事重提,讓你嫁給陳飛。”
李穎一驚,隨后滿臉憤怒,道:“上次他不是都答應你和我在一起了么?像他那種大人物,怎么能出爾反爾?”
“也算不上出爾反爾了。”陳帆自嘲一笑:“畢竟,在他們心中,我已經不是陳家的人了。”
望著陳帆臉上的自嘲笑容,淚水情不自禁地從李穎的眼眶中流了出來。
上一次,陳帆被陳家拋棄,殺死薛強后,她第一次跪倒在李云峰面前,放下了所有的倔強和叛逆,請求李云峰出面救陳帆。
那一次,因為陳建國要求公事公辦,她沒有幫上陳帆。
這一次,她本想借著李云峰生日的機會,給陳家還以顏色,卻沒有想到,陳家的人居然……還要在自己心愛男人那顆傷痕累累的心臟上補兩刀。
她心疼。
但是她知道,自己心愛的男人那顆破碎的心,更疼。
她顫抖著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陳帆的臉蛋,想說什么,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撲進陳帆懷中,緊緊地抱著陳帆。
看到這一幕,李軍夫fù都沒有吭聲。
因為……他們都能夠察覺到陳帆笑容中所流露出的涼意。
十分鐘后,李云峰的警衛員來到將軍樓,告訴李軍夫fù,李云峰讓陳帆書房見他。
對此,李軍夫fù沒有意見,不過李穎卻是紅著眼,要和陳帆一起去。
“傻女人,你在這里陪叔叔阿姨就好,后面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陳帆微笑著擦去李穎因為感到憋屈而流出的淚珠,柔聲道。
李穎鼻子一酸,淚水模糊:“可是……”
“沒事的。”陳帆笑了笑,輕聲道:“幾個月前,我能讓陳飛和他父親陳永瑞夾著尾巴離開,明天,我不但讓陳建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還讓今后沒有臉再踏進nj軍區一步!”
聽著陳帆輕描淡寫的話語,腦海里閃現出陳帆目空一切的一幕,令得李軍夫fù心中掀起驚濤巨浪。
他們很想知道,眼前的青年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次踏入nj軍區大院,并且表現的如此不可一世,到底是有備而來,而是裝腔作勢。
如果是有備而來。
他,到底依仗的是什么?
他們知道,答案會在明天揭曉。
幾分鐘后,陳帆跟著李云峰的警衛員來到了最里面的一棟將軍樓二樓的書房。
書房里,李云峰叼著一支香煙,表情陰晴不定。
“李爺爺。”
等警衛員關上門,陳帆徑直走到李云峰身前,收斂了之前的張狂,表情很尊敬。
望著陳帆臉上那副尊敬的表情,李云峰心中有些迷茫。
之前的時候,他接到了李森父親的告狀電話,對于陳帆在李軍那里的所作所為都有了解,深知之前的陳帆是多么的不可一世!
而此時此刻,之前那不可一世的陳帆,卻在他面前表現得如此尊敬。
這讓他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陳帆。
“小子,原本我因為小穎跪下求我以及看在老長的面子上,打算幫你一把。”李云峰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皺眉道:“可是……你這么一鬧,還讓我怎么幫你?”
陳帆毫不畏懼地迎上李云峰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是他們要踩鼻子上臉,為了不讓李穎太委屈,我只能讓他們閉上嘴巴。”
“你?!”李云峰又氣又驚,隨后嘆氣,道:“小子,我承認你在杭州那一手玩得很漂亮,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但是……那件事情你依靠的什么,不光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再者,我也不瞞你,陳家在軍方的影響力和號召力,遠遠不是燕家在政界可以比擬的。”
“我知道。我還知道,您要下定決心給我出頭,需要很大的勇氣。畢竟,那樣你搞不好會得罪陳建國。”陳帆心如明鏡道:“也許陳建國會顧慮大局,不會拿這件事情刁難你,或者說直接一點,不會在明年您弟弟接替您位置的事情上做文章。但也只是也許,誰也無法保證陳建國會不會腦子netbsp;“你既然知道,為何還?”李云峰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
“別人對我的好,我會十倍還之,同樣的,別人對我的恥辱,我也會十倍、百倍的還過去!”陳帆再次開口了,聲音不大,語氣卻格外的堅定:“我向您保證,無論是明年您弟弟升職,還是柱子叔戰勝楊廣德當政委,都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
“不光是陳建國,任何人都不能改變這一點!!”
李云峰心中狂震!
如果……如果不是站在他眼前的青年,在離開陳家后,接連做出驚天舉動,他一定會認為青年的腦子netbsp;然而——
不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青年接下來的話,嚇得他的心臟直接停止了跳動。
“李爺爺,明天,我不會大鬧您的壽宴,我會讓陳建國主動夾著尾巴,有多遠滾多遠!”
燈光下,屠夫露出了獠牙。
前戲算是夠了,明天直搗黃龍,爽翻天!!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77章陳家有雄,名為帆五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78章陳家有雄,名為帆六
478章陳家有雄,名為帆六
“陳.主.席擺這次來南京,舊事重提,讓陳家李家聯姻,一方面是看重陳飛,大力培養,更重要則是要和那個年輕人劃清界限啊!”
“是啊,在這種情況下,那個年輕人依然來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你們說他會不會上演上次杭州的奇跡?”
“我看難吧。”
短暫的安靜后,陳帆帶著林東來,陪著張鐵柱走到一個角落坐下,一邊喝茶,一邊閑聊,而那些來自天南地北的軍方大佬也是壓低聲音,議論紛紛。
“你們不覺得他帶的那個人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這里么?”陳飛慢慢放下茶杯,緩緩說道,說話的同時,用一種詢問的表情看著李家成員。
“不知死活的家伙,自己來找羞辱也就罷了,帶林東來那個廢物來這里簡直是在侮辱爸的生日宴會!”與此同時,一直圍在陳飛身旁的李維國連忙附和,道:“小森,你去把林東來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我轟出去!記住,別鬧出太大的動靜。”
“好!”
李森第一時間點頭,放下茶杯,快步走向林東來。
角落里,正在和張鐵柱交談的陳帆,余光看到了李森走來,沒有在意,張鐵柱則是微微挑了一下眉頭。
院子里,客人們都察覺到了李森的舉動,再次停下交談,將目光投了過去。
很快的,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李森徑直走到林東來的身旁,壓低聲音,道:“林東來,我給你三秒鐘,滾不出去的話,以后就給我從南京消失!”
林東來看了一眼把自己姐姐林韻當成情人的李森,不為所動。
“林東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望著以前像是哈巴狗一樣跟在自己身后的林東來,無視了自己的話,李森有些怒了。
“李森,你想干什么?”
就在這時,張鐵柱放下茶杯,皺眉問道。
“張叔,我……”李森臉色一變,語氣恭敬了許多,因為他很清楚,目前在nj軍區擔任參謀長的張鐵柱,日后的成就肯定在他爺爺李云峰之上。
“滾!”
張鐵柱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
這一個滾字,就如同一道悶雷在院子里炸響了一般,不但驚得李森面無血色,就是陳飛和其他李家成員也是一臉難堪,至于那些客人,各個目瞪口呆。
委屈,憤怒……
種種情緒如同放電影一般從李森的臉上閃過,他本能地握緊了拳頭,卻沒敢還口,而是像一頭憤怒的獅子一般,陰森地盯著林東來:“林東來,你死定了!”
林東來臉色微微一變。
陳帆輕輕搖晃了一下茶杯,看了李森一眼。
就一眼。
很短暫。
可是——
對于李森而言,這一眼卻比張鐵柱那個滾字更有威懾力,他只覺得仿佛有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下意識地松開拳頭,轉身離開。
余光看著李森離去的背影,林東來筆直的身軀,在陽光下哆嗦了一下。
就一下。
很輕微。
院內,空氣中開始彌漫火藥味,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大廳里,袁兵陪在那位總.參大佬身后,傾聽著陳建國與其他大佬聊天,有些心神不寧,余光不停地關注著外面的動靜,那感覺恨不得立刻出去見陳帆。
忽然,客廳里響起了電話的鈴聲,鈴聲中斷了陳建國的談話。
聽到電話鈴聲,李云峰猜到了什么,心中一顫,歉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走向了電話。
與此同時,除了陳建國外,其他大佬則是一臉好奇地看向了電話。
在他們看來,今天是李云峰的生日,他們這么多人趕來,不應該有人打電話sao擾李云峰才對。
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表情,感受著越來越快的心跳,李云峰走到電話旁邊,暗中吸了一口氣,沉穩地拿起話筒:“喂。”
“報告長,現一架直升飛機進入南京領空,經核實,該直升飛機來自軍..委總部,目前飛往軍區大院,預計五分鐘后會抵達軍區大院!”聽筒里傳出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
“收到。”
李云峰緩緩吐出兩個字,然后掛斷電話。
做完這一切,他轉過身,赫然現包括陳建國在內,所有人都在看他,苦笑了一下,走了過去,對陳建國,道:“陳主.席,軍.委來了一架直升飛機。”
“可以啊,老李,過生日,軍.委都來給你送禮物。”聽到李云峰這么一說,不等陳建國開口,成都軍區的一把手,徐偉澤的爺爺徐老爺子笑著打趣道。
李云峰尷尬一笑,沒有吭聲。
五分鐘后。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老李,看來是你的禮物到了,讓人送來吧,我們看看是什么。”
聽到電話鈴聲,徐老爺子再次打趣,不少人被逗得笑了。
“陳帆啊陳帆,你這把玩得太大了。”
李云峰心中苦笑一聲,心知肚明的同時,卻不得不起身走向電話,拿起,接通。
“報……報告長,由軍.委總部飛來的直升飛機順利降落,來人是軍.委的長,而且……人數很多,請指示!”
“用車將長們接到內院!”李云峰神情激動地下達命令。
底牌終于要打出來了么?
狠狠地吐出一口悶氣,李云峰緩和了一下差點崩潰的心臟,然后在那些大佬疑huo的表情中,面色激動而復雜地走向陳建國。
“老李,怎么了?”
陳建國察覺到了李云峰的異常,忍不住問道。
“陳主.席,軍.委的長們都來了,我們是不是出去迎接一下?”
李云峰感到自己整個心全部懸在了嗓子眼上,語氣中少見地帶著一絲顫音。
軍.委的長們,都,來了?
愕然聽到李云峰的話,饒是在場的都是身居高位的軍方大佬,也全部被驚住了!
尤其是那個“都”字。
讓他們的心臟猛然一netbsp;這一刻,他們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走!”
陳建國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地起身。
其他人見陳建國起身,從震驚中回過神,不敢怠慢,紛紛起身,跟著陳建國身后朝外走去。
完全被震住的袁兵,是最后一個反應過來的。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興奮得無與倫比,連忙追了上去。
當陳建國走出二層樓后,除了陳帆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了過去。
“唰!”
隨后——
除了陳帆和張鐵柱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表情嚴肅,嚴肅中帶著一絲疑huo,疑huo陳建國等人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在他們看來,距離宴會還早,大佬們應該在客廳里多聊一會才對。
“諸位,軍.委的長來了,都跟隨陳主.席前去迎接!”李云峰看了一眼,依然坐在那里的陳帆和張鐵柱,心中顫抖的同時,沉聲說道。
嘩啦!
李云峰這話一開口,院內所有人都是一呆!
陳建國沒有理會被這個消息震住的眾人,面色嚴肅地走向院子門口,其他那些大佬緊跟其后。
看到這一幕,那些被震住的客人和李家成員,甚至是陳飛,都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一般,紛紛跟著出去。
走在人群中的袁兵,看到陳帆和張鐵柱依然穩穩地坐在那里時,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臉上的興奮笑容更盛,同時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陳帆,那目光仿佛在說:媽的,那些軍.委大佬是你小子弄來的么?
略顯慌亂的人群中,沒有人注意到袁兵的目光。
這一刻,或許是因為緊張和激動的緣故,沒有人去關注那個被他們冷落的青年。
“小帆,你搞的鬼?”
張鐵柱經歷了最初的驚訝后,瞬間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帆。
曾經身為陳老太爺警衛員的張鐵柱,很清楚,那些軍.委大佬集體出動代表著什么!
在他看來,陳老太爺在世的時候,陳建國仗著陳老太爺的面子,一聲招呼,那些大佬或許都會給面子參加。
如今,陳老太爺撒手離開人間,縱然陳家在軍方的影響力依然不可撼動,可是……讓那些大人物集體出動。
這一點,陳建國做不到!
燕家家主燕慶來就更不用說了……
在張鐵柱明知故問,卻又帶著幾分期待的注視中,陳帆放下茶杯,輕輕點了點頭:“柱子叔,我們也出去吧。”
見到陳帆點頭,饒是張鐵柱見慣了大風大浪,依然感到身子哆嗦了一下。
至于……林東來,他已經忘記震驚的感覺是什么了,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他不知道陳帆到底憑借什么讓那些站在權力金字塔頂端的大佬,一個個飛蛾撲火地趕到南京。
但是,他知道,制造這一切的陳帆,沒有騙他。
今天,包括楊廣德在內的所有楊家人,會平視甚至仰視他這條林家瘋狗。
這一巴掌,楊家,挨定了!!
當陳帆帶著張鐵柱和林東來走出院子的時候,陳建國帶著所有人靜靜地站在道路上,等候著那些軍.委大佬的到來。
在他們的注視中,遠方一輛輛掛著nj軍區牌照的紅旗,漸漸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其中,最中央一輛汽車里,身為總參一把手的大佬,看到遠方的人群,苦笑著對身旁總政一把手,道:“老華,你說今天老陳會不會把腸子悔青?”
“后悔都是小事。”總政一把手苦笑,道:“怕就怕陳家小子像在杭州對付燕家那樣,讓老陳顏面盡失啊!”
話音落下,兩位在軍中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同時沉默了。
他們的耳畔本能地回蕩起了,當初陳家青年在燕京軍區總醫院內院的重癥監護室里,被陳建國趕出陳家時,撂下的狠話。
“陳建國,為了讓老太爺一路走好,我不和你爭,不和你鬧,我們一家現在就滾出陳家!”
“但是,請你,永遠記住今天的所作所為!!”
“今日之恥,來日,必定百倍還之——總有一天,我,陳帆,會讓你后悔!!我誓!!!”
為了擔心晚上做夢被人罵醒,所以……俺忍了,繼續去碼第三章,估計在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更新。
嗯,讓你們爽的代價是我今晚要熬夜熬到凌晨三四點。
所以,你們懂的。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79章陳家有雄,名為帆七!
479章陳家有雄,名為帆七!
耳畔回蕩起當日陳帆的狠話,想起陳老太爺離世后,陳家對青年的所作所為,兩位大佬都明白,青年處心積慮擺出這么大的陣勢,今天的事情想簡單了事,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兩人暗暗嘆息了一聲。
車隊繼續前進。
路旁的別墅里,那些將軍樓的閣樓上站滿了人。
那些nj軍區大佬的后代們,均是得知了軍.委大佬來到nj軍區的消息,自然知道此時此刻,坐在那幾輛汽車里的人,全部都是站在軍方權力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
為此,當那一輛輛汽車路過將軍樓門前的時候,所有人都用一種敬畏的目光注視著汽車通過,同時本能地敬禮,以示尊重。
漸漸地,漸漸地。
當為那輛軍車停在掛有一串6車牌的賓利后面后,后面的汽車相繼停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身為軍方二把手的陳建國沒有帶人上前迎接,而是帶著所有人站在那里,等待著那些大佬們下車。
陽光下,他的眉頭微微擰在了一起,表情格外的凝重。
這一刻,沒有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很快的,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一個個身著軍裝的大佬相繼從汽車里走下。
總.參一把手,總.政一把手,國.防.部一把手,總.裝一把手,海軍一把手,空軍一把手,二.炮一把手,軍.科.院院長,科.技.委主任……
烈日當空,陽光刺眼。
時間仿佛靜止,畫面定格。
當一個又一個手握實權,站在共.和.方金字塔頂端的大佬走下車后,整個nj軍區仿佛都在為之顫抖!
李家將軍樓前,除了那個站在人群最后方的青年外,包括陳建國在內,所有人的瞳孔都不受控制地放大,臉上充斥著震驚!
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震撼,沖擊著除去那個被冷落青年外,所有人的心神。
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栗,充斥著他們全身。
轟!轟!
當國.防.部一把手,總.參一把手,總.政一把手,三人并排,率先邁起腳步,朝著眾人走來時,所有人都覺得前方有千軍萬馬在奔騰。
陽光下,那些掌握著絕對權力的大佬們,漸漸縮短與眾人的距離。
近了,近了!
漸漸地,漸漸地,三位大佬來到了陳建國身前,同時停下腳步,沖著陳建國敬禮。
“唰!”
三人一帶頭,后面的大佬也紛紛敬禮。
畢竟,論級別,陳建國要高于他們的。
陳建國面色復雜地還了一個禮。
隨后——
他身后,包括李云峰在內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舉手,敬禮!
其中,李家成員,各個激動得無與倫比。
這一刻,他們想當然地認為那些大佬是沖著李云峰來的。
同樣敬禮的陳飛,比起李家成員而言,顯得更加激動!
他很清楚,自己的爺爺,這次來南京一方面為了給他造勢、鋪路,一方面徹底和陳帆劃清界限!
如今……如此多的大人物來到這里,自然是沖著陳建國的面子來的!
在他看來,只要他今天表現過關的話,那么今后在軍方的身份,就徹底不同了!
人群最后面,張鐵柱為了表示對那些大佬的尊重,也敬禮了。
渾身血液燃燒的林東來,下意識地想敬禮,結果看到自己的主人沒有敬禮后,硬是忍住了沖動。
“老太爺,你會怪我么?”
烈日當空,在所有人敬禮的時候,陳家青年,抬頭望天。
“唰!”
當陳建國放下手臂后,站在他身前的三位大佬,同樣放下手臂,隨后,所有人都相繼放下手臂。
下一刻。
不等陳建國開口。
三位大佬再次邁出了步伐。
看到這一幕,陳建國的眼角肌肉劇烈地跳動了起來,而站在陳建國身后的那些軍方大佬則是略顯震驚!
在他們看來,就算那些大佬為了表示禮節,要給李云峰道賀,也要和陳建國進行短暫的交流啊?
畢竟,那是應有的尊重和規矩!
沒有交流,除了那位科.技.委主任外,其他人與陳建國擦肩而過。
陳建國面如土色!
沒有道賀,他們完全無視了李云峰。
嘩啦!
愕然之中,包括李云峰在內的所有人均是情不自禁地給那些大佬讓開道路。
人群一分為二,一條不算寬敞的道路出現。
道路的盡頭,陳家青年,似乎沒有看到這一切似的,依然怔怔地看著天空。
啪!啪!啪!
整齊的腳步聲響起,那些代表軍方絕對權力的大佬,面色復雜地走向了道路盡頭,之前被所有人冷落的青年。
而那名沒有跟上來的科技委主任,湊到陳建國身前,壓低聲音,飛快地沖陳建國匯報著什么。
“唰!”
除了陳建國和專門趕來的大佬們外,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向了那個青年,滿臉的駭然!
難道……
難道這些大佬是為了他而來?!
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涌出了一個令他們不敢相信的念頭。
不可能!
這些大人物連陳建國的面子都沒給,怎么可能為了陳帆而來?!
人群中,李家成員,陳飛,楊廣德等人,瞪圓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隨后,現實給了他們一個響亮的巴掌!
那些站在軍方權力金字塔頂端的大佬,不約而同地在青年的身前停下了腳步。
青年身后,林家瘋狗,呼吸急促,仿佛隨時都會窒息。
青年,依舊沒有收回目光。
轟!!
看到這一幕,除去沒有回頭的陳建國外,所有人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
其中,陳飛,楊廣德,除去李軍夫fù在內的所有李家成員,只覺得臉上傳來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無聲的巴掌。
不響。
可是,更疼!!
隨后,
在那些大佬期待的目光中,
在李云峰等人駭然的目光中,
在陳飛、楊廣德、除去李軍夫fù的李家成員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陳家青年收回目光,平視著眼前這些跺跺腳,能夠讓軍方晃三晃的大佬們,緩緩張開嘴net,輕聲道:“我走,或者,他滾!!”
“我走,或者,他滾!!”
青年輕聲的話語,如同一道net雷,在將軍樓前炸響!
包括哪些大佬在內,所有人只覺得耳畔被炸得嗡嗡作響!
傻了。
所有人都傻了!
時間仿佛靜止,除去那些知道內幕的大佬們外,所有人都用一種震驚到麻木的目光看著陳帆。
他們很清楚,陳帆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一時間,絕大多數人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
將軍樓前,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東來,我們走。”
眼看站在自己身前的大佬們沒有給出答復,陳帆再次開口。
話音落下,他不再看那些軍方大佬一眼,邁起腳步,tǐng著自己的脊梁,帶著那份屬于的屠夫的驕傲,與他們擦肩而過。
渾身戰栗的林東來,使勁咽了一口吐沫,兩腿軟地、顫抖地跟在陳帆身后。
一步,兩步,三步。
“龍牙。”
一位大佬面色難看,語氣略顯無奈地開口。
“龍牙已死。”陳帆沒有回頭,聲音冷漠:“機會只有一次!”
機會,只有一次!
愕然聽到這句話,已經得知內幕的陳建國身子劇烈一顫!
“陳……陳飛,我們走。”
隨后,他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睛,聲音嘶啞地開口。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人群中,陳飛似乎完全被嚇傻了,又似乎沒有聽到陳建國的話一般,他沒有動,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而除了那些猜到結果的大佬們外,其他人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陳建國,那已經無法tǐng直的背影,耳畔響起了那天,陳建國在那個躺進八寶山老人遺體前,無情地對陳家青年所說的一切。
“慢慢談?我告訴你,混賬東西,我忍你很久了!”
“縱然你老太爺因為當年的決定,讓你經歷了許多人沒有經歷的苦難!但是,你也從中得到了很多!”
“你老太爺和龍牙培養了你,讓你成為了全軍最優秀的軍人之一!”
“可是,這大半年來,你做了什么?”
“你仗著你老太爺對你器重,對你溺愛,所以你無法無天,肆無忌憚地利用從軍隊中學到的本事目無王法,一次又一次的惹是生非!!”
“你老太爺在世的時候,我怕傷了他老人家的心,一直容忍你、放縱你!既然,你到現在依然執迷不悟,那么,我也沒有必要再對你客氣了!!”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作證,從今往后,我陳家,再也沒有陳帆這個人!!!”
他們也想起了,青年如同喪家之犬被踢出陳家之后,一怒斬殺薛強,面臨必死局面,陳建國非但不出手救人,相反,出面要求公事公辦的那份無情!
那一次,青年九死一生,拋棄龍牙的榮譽,獲得新生。
他們還想起了,青年在杭州的驚天舉動。
那一次,青年依靠自己,做到了整個陳家沒有做到的事情——狠狠地羞辱了燕家!
這一次,陳建國為了徹底和青年劃清界限,這次大張旗鼓地來到南京,用最殘忍的方式在青年那顆傷痕累累的心臟上,狠狠地netbsp;劃清界限么?
是的!
那個被當成喪家之犬踢出去的青年,滿足了陳建國的愿望。
同時,還給了陳建國一記有力的耳光!!
這一記耳光,直接將陳家家主的驕傲netbsp;這一記耳光,似乎在問:陳建國,你,后悔么?
你,后悔么??
后悔么?!
后悔么!!!
烈日當空。
陳家家主彎下驕傲的脊梁,佝僂著身子,漸行漸遠。
今天,三更一萬字了。
陳帆給了所有人一個驚喜。
俺給了你們一個驚喜,卻要為了不讓明天無法預料的事情影響碼字,繼續苦逼地熬夜去寫明天的章節——這已經成為俺苦逼的習慣了:大致寫好,當天認真修改,然后上傳。
眼看就新的一周了,兄弟姐妹們可以給我一個驚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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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81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東來,剛才哥也是很無奈。”之前讓林東來滾出南京,并且提醒林東來小心小命的李森,第一個不吃羞恥地從大爺變成孫子,變臉的速度比女人脫褲子還快:“剛才那些話都是違心的,還望東來不要放在心里去。”
望著曾經需要自己去低聲下氣討好的李森,第一次用平視的目光面對自己。并且放下李家大少的驕傲給自己道歉時,林東來的心情復雜。一方面,他在感嘆這個的社會太現實,一方面,他慶幸自己選對了主子,最后一方面,他相信自己這條只在主子面前下跪,在他人面前站著的瘋狗,今后要比那些跪著的人更才尊嚴!
“看來東來是不打算原諒哥哥了。”李森見林東來沒才吭聲。心里憋屈的同時,卻依然掛著笑容:“既然如此,那哥哥自罰三杯。”
“李少,你是在折煞我么?”林東來皮笑肉不笑,道:“東來怎么敢讓李少自罰三杯。要自罰也是東來。誰讓東來不知天高地厚的跟著主子踏進這里呢?李森臉色一變,心中憤怒到了極點,卻沒敢發火:“東來實在太謙虛了,來,咱哥倆也不客套了。喝酒,喝酒!”
“東來敬李少一杯,祝李少步步高升。”林東來拿起酒杯,和端了半天杯子的李森碰了一下,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東來,俗話講究好事成雙,這杯,哥哥敬你祝你早日超越楚問天。”李森主動拿起酒瓶,給林東來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率先端起酒杯。
林東來淡淡道:“陳先生說了,楚問天能夠培養一條讓東海乃至整個南半國為之膽寒的美女蛇。那么他就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培養一個比楚問天跟出色的梟雄!”
嘩啦!
愕然聽到林東來的話,包括李云峰在內。所有人都是一驚。
震驚的同時他們也很清楚,以杭州和南京兩件事情陳家青年所展現出的能量,如果陳家青年真的有那個心思林東來超越楚問天的成就,只是時間問題!
“那是,有陳少當后盾,東來的未來不可估量。”李森只覺得臉蛋才些發燙,卻只能忍著憤怒附和。
“不是陳少。”林東來。輕輕搖了搖頭,然后端起酒杯,沒有和李森碰杯直接一飲而盡:“是陳先生。”
“對,對,陳先生!”李森的眸子終于露出了隱藏的憤怒,不過還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后,他對著林東來不自然地笑了笑轉身返回自己的座位。
轉身的那一瞬間,他心中的怒火完全露在臉上,那感覺恨不得將狗仗人勢的林東來挫骨揚灰!
李森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后,NJ軍區四把手,楊家掌權者,曾經將林東來當成一條哈巴狗的楊廣德左手拎酒右手端著杯子,滿臉微笑地走到了林東來身前。
“東來,你提出要和琳琳離婚不光是琳琳很心痛,我們楊家所有人都很心痛啊!”楊廣德露出一副心痛疾首的模樣嘆氣道:“我老早就說過了,東來能夠成為楊家的女婿,是整個楊家的榮幸!”
“是么?楊爺?”林東來并沒有端起酒杯,而是冷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很嚴肅地警告我,如果我選擇給陳先生當狗的話。就滾出楊家,對么?”
“沒……,沒有。”楊廣德瘋狂地搖頭:“東來,你絕對記錯了!”
“記錯了?”林東來望著平視甚至仰視自己的楊廣德,心中感嘆萬分的同時,笑道:“楊政委,我的好楊爺。我沒記錯,一點都沒記錯!相反。我還要感謝您那番話,正是您那番話讓我下定了決心給陳先生當狗!用您的話說,當一條站著的跪著的人,更有尊嚴,您說,對么,楊爺?”聽到林東來這么一說,楊廣德老臉一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楊爺,陳先生說了,明年您升遷的事情,他會關注的。”林東來舔了舔嘴唇,露出了瘋狗的一面。
“唰!”
楊廣德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其他人臉色也均是一變!
包括楊廣德在內,所有人都很清楚,以陳帆今天展現出的能量。既然能夠讓陳奸國夾著尾巴離開NJ軍區,那么在楊廣德升遷的事情上做點文章。簡直太容易了。甚至,在他們看來,只要陳帆一句話,楊廣德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心中顫抖,臉色蒼白,身子哆嗦了片刻后,楊廣德徹底放下楊家家主的尊嚴和威嚴,懇求道:“東來,我知道。在過去一些年里,老楊家的人都有眼不識泰山,您放心。從今往后,老楊家的人,有誰敢亂說話,我打斷他的狗腿!”
耳畔響起楊廣德的話,所有人心中都唏噓不已,一方面,他們覺得林家瘋狗實在太狂了一點,暴一方面他們又覺得楊廣德實在太沒骨氣了一些。不過,話又說回來,在他們看來,面對隨時能夠做出驚天動地大事情的陳家青年,想有骨氣,很難!
陳奸國就是最好的例子!
“楊爺,有句狗血的話說得好,打碎的鏡子,即便重圓,終究也是破碎的。同樣,一張紙皺了之后,再努力,也無法撫平。”林東來滿臉嘲諷笑容,道:“前幾年,您和楊家人對東來的照顧,東來永遠銘記于心!為了報答楊家的恩情”在您升職這件事情上,東來自然會在陳先生面前多多提起。“林東來!”
楊廣德臉色一變,鼻于無法掩飾內心的怒火。
“楊爺,東來只是陳先生的一條瘋狗不會說話,如果剛才說錯了話,還望楊爺海涵。”林東來淡淡一笑,徑自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望著林東來那副欠扁的笑容,楊廣德很想上去給林東來兩個嘴巴子,也很想將酒杯里的酒水潑在林東來臉上,然后砸了杯子,囂張離去。但是,…一想到,林東來的主子是陳家青年,以及一會三位大佬和陳家青年要來,他只能將內心的不滿和恥辱完全地隱藏起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飲而盡。
或許是因為楊廣德和道,林東來不可能原諒楊家人曾經所做的一切他沒有繼續放低姿態和林東來寒暄。
在他看來,繼續在林東來面前裝孫子,只能讓那份恥辱加重。
楊廣德敢怒不敢言地回到座位后,包括李森的母親衡美蘭在內,一些打算奉承林東來的人,紛紛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林東來依然是條狗,可是……因為換了主人已經今非昔比!
眼看眾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很復雜,林東來不動如山地拿起酒瓶,端著酒杯,徑直走到張鐵柱身前,深深鞠了一躬道:“鐵柱叔,東來自知身份卑微,不過還是想敬您一杯,希望您看在陳先生的面子上,滿足東來這個小小的愿望張鐵柱笑了笑,端起酒杯沒說話,只是和林東來碰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
“東來再敬您一杯!”
林東來倒滿酒,再次鞠躬。
“好。”
張鐵柱再次舉起酒杯。
敬完張鐵柱林東來拎著酒瓶,沒有走向那些軍委大佬,而是走向了李云峰。
“李司令,東來一直想敬您酒,無奈沒有機會。如果您不嫌棄的話,今天東來敬您兩杯。”林東來表情恭敬地說道。
“東來啊。”李云峰沒有端起酒杯,而是皺眉,道:“要敬。你也應該先給首長們敬啊!”
“李司令,東來有自知之明,敬首長們酒,東來不敢。不過,為了代表陳先生感謝諸位首長,東來自干一瓶!”
林東來放低姿態,說罷,深深對著那些大佬鞠躬,然后挺起脊粱,仰起頭,拎起酒瓶。
“咕咚!咕咚!”
隨后,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林東來仿佛喝涼水一般將市面上買不到的茅臺往肚子里灌。
很快的,一瓶酒見底,林東來將瓶口倒放,沒有滴出一滴酒。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82章陳家,因為你而耀眼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83章環環相扣,一把尖刀!!
夕陽的余輝傾灑而下,灑落在會三角的原始森林里。卻無法穿透樹葉的阻擋,大樹下,殘留的雨水讓路面顯得泥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味道。
“媽的,我向上帝發誓,金三角的氣候實在太糟糕了!”
坐在一輛軍用吉普上,契科夫迎著夕陽,像個怨婦一樣埋怨道。
駕駛著吉普車的黑鬼,聽到契科夫的埋怨,表情依舊冷漠。
“黑鬼,你說對不對?”契科夫咂巴了一下雪茄,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扭頭沖自己的保鏢黑兔問道。
黑兔面無表情,仿佛機器一般答道:“老板,我覺得這里挺好。
“挺好?”契科夫氣得給了黑鬼一巴掌,罵罵咧咧道:“媽的,這見鬼的氣候,讓契科夫大爺連根美女在床上探討人生美妙的興趣都沒有了,你居然說好?難道你能在那到處都是毒蟲毒蛇的陰暗角落里和女人交流情感?你就不怕毒蟲和毒蛇咬你的小雞雞?”
“老板,你知道的,我沒碰過女人,也對女人沒興趣。”黑鬼淡淡道。
“沒錯,你只對殺人有興趣!”契科夫看了一眼身后麻袋里流出得血跡,怪怪一笑,笑聲滲人。
“是的,老板,所以我說這里挺好。”黑鬼語氣依舊平靜:“您看,這里到處都是原始森林,氣候惡劣,地形特殊。”
“媽的,你是不是要告潛我,這里很適合殺人?”契科夫無語了。
“老板,您真聰明。”黑鬼難得一笑:“對于我這種人而言,這里是天堂。在這里,只要擁有足夠的武器彈藥,我可以滅掉一支普通的軍隊!”
“那屠夫呢?”契科夫嘿嘿一笑。
“屠夫。”黑鬼面露敬畏之色:“他可以讓這里變成地獄!”
“贊美上帝,黑鬼,你終于說了一句契科夫大爺愛聽的話。”契科夫哈哈一笑:“屠夫的強大就在這里!他那恐怖的武力值,會讓任何一個勢力為之膽寒!當然……坤沙這個雜種,也不會例外,你說對么,黑鬼?”
“沒錯,老板。”這一次,黑鬼難得地附和了契科夫。
契科夫哈哈一笑,吹了一個嘹亮的口哨,嚇得在路邊樹枝上歇息的鳥兒驚叫著飛走。
十幾分鐘后,吉普牟穿過狹長的山谷,來到了一處平坦的地方。
所謂的平坦,只是相對而言。
那里和金三角其他地方一樣,樹木遍地,那些大樹枝繁葉茂。
唯一不同的是,那里有著同樣被刷成綠色的木屋,帳篷,甚至還有塔樓。
而在周圍,到處都有站崗放哨的士兵。
除此之外,那個被圍欄圍著的,大約有幾個足球場那么大的地方,有許許多多的裝甲牟,吉普車,還有武裝直升飛機。
那里,是坤沙的臨時大本營。
之所以說臨時,是因為身為金三角土皇帝的坤沙,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轉移基地。
也正是這個原因,無論是三國的軍隊還是他的死對手都無法鏟除他和他的勢力。
在距離坤沙的大本營還有一公里的時候,契科夫所乘坐的汽牟,被穿著簡陋,殺氣騰騰的士兵給攔了下來。
面對一排排漆黑的槍口,契科夫渾然無懼,相反一邊愜意地吸著雪茄,一邊罵罵咧咧道:“媽的,你們這群不長眼睛的雜種,居然敢攔契科夫大爺的牟?你們活膩歪了么?”
契科夫?!
聽到這三個字,那些士兵臉色均是一變。
原本四月底的時候,坤沙要舉行毒品分贓大會,結果誰知道,坤沙的對手,同樣擁有武裝力量的桑塔突然對坤沙發動了攻擊。
這直接導致毒品分贓大會延遲,直到昨天,桑塔的軍隊不知為何,突然撤退,坤沙才讓手下用武裝直升飛機將各地的毒梟接到了自己的大本營。
又一次小型的戰爭,令得坤沙軍隊的武器彈藥消耗不少,而身為俄羅斯乃至國際頭號軍火走私大亨的契科夫的到來,對于坤沙而言代表著什么,這些士兵用腳趾頭都能想清楚。
“尊敬的契科夫先生,請您稍等。”為首的士兵,命令手下放下槍的同時,恭敬地對契科夫說了一句,然后拿著一款不算先進的無線電裝備,匯報這一切。
“啊哈,可憐的孩子,你手中的東西是契科夫大爺五年前賣給坤沙那個白癡的。嗯,那玩意可是俄羅斯特種部隊淘汰十年的東西了。”契科夫翹著二郎腿,喋喋不休道:“告訴坤沙那個又矮又肥的雜種,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這里,因為契科夫大爺的耐心已經耗盡了,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
“尊敬的契科夫先生,您請稍等,將軍馬上就來接您。”為首的士兵,聽到契科夫侮辱他們心目中的神,敢怒不敢言。
大本營里,坤沙聚集了所有毒梟,本來要談毒品分配的事宜,得知手下的匯報后,第一時間撂下那些毒梟,馬不停蹄坐上他那輛在金三角獨一無二的悍馬,朝著契科夫所在的地方趕去。
“坤沙這么著急出去,莫非桑塔的人又打來了么?”簡陋的會議室里,一名佩戴著黑色墨鏡的泰國毒梟皺眉問道。
桑塔。
聽到這兩個字,目前身為青幫毒品負責人的阿水,那陰沉的眸子里閃過一道陰狠的光芒,那光芒恨不得將人撕成碎片。
因為,尊塔是殺死他父母的仇人。
正是因為桑塔這個仇人,在過去一些年里,他咬著牙,像條流浪狗一樣,頑強地活了下來,并且成為了青幫繼洪烈之后,又一個心狠手辣的毒梟!
和阿水不同,其他那些毒梟聽到泰國毒梟的埋怨后,沒有說什么,因為……他們很清楚,這里是坤沙的地盤,坤沙丟下他們去干其他事情,這太正常了!
用難聽一點的話說,是龍,你來到金三角也給我盤著,是虎,你來金三角也得給我臥著!
身為泰國最大黑幫的毒品負責人的阿泰,看到其他人沒有吭聲,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收斂了那份在泰國國內長期養成的狂傲。
幾分鐘后。
身材矮小肥胖的坤沙坐著悍馬,來到了一公里外契科夫那輛汽車所在的地方。
“將軍!”
那些士兵看到坤沙,連忙敬禮。
坤沙沒有回禮,而是不等保鏢給他打開車門,便主動推開牟門,艱難地跳下車,滿臉微笑地朝著翹著二郎、吸著雪茄的契科夫走了過去:“親愛的契科夫,見到您,實在太高興了。”
“媽的,坤沙,你個又丑又矮的親種,誰是你親愛的?”契科夫大爺不領情,翻了個白眼,道:“離老子遠點,你那堆肥肉老子看了惡心!”
聽到契科夫的話,那些站在坤沙后面的士兵,隱隱有些不滿,而坤沙則是笑意不減,道:“契科夫,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所以我特地給你準備了幾個剛從泰國買來的處女。”
“哦,贊美上帝,坤沙,我親愛的肥朋友,您真的太了解我的心意了。”契科夫變臉的速度比脫褲子還快,哈哈一笑。道:“她們在哪里?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她們了!”
聽到契科夫的話,黑鬼一陣無語。
他本能地想起了契科夫之前說在這里沒有和女人那個興趣的話語……
無恥。
這已經不能形容契科夫大爺了!
“她們就在我的軍營里。”
坤沙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隙,他之所以對契科夫如此客氣,一來是因為和桑塔再次交手的他,確實很需要軍火,更重要則是因為契科夫是屠夫在地下世界唯一的朋友。
“那還等什么,快走啊!”契科夫等不及了。
“咳…六坤沙故意咳嗽了一聲:“契科夫,你不遠萬里來到我這里,不可能只為了來玩女人吧?”
“當然不是!上帝作證,契科夫大爺從來不缺女人!”經坤沙這么一提醒,契科夫想起了什么,嘿嘿笑道:“坤沙,老子不瞞你,這次來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坤沙微微一怔。
“老子帶著屠夫的使命面來!”契科夫得意地昂起腦袋。
屠夫!
聽到這兩個字,坤沙那肥胖的身軀頓時變得有些僵硬。
因為……上一次他為了幫助青幫毒品負責人,云南土皇帝洪烈,而得罪了陳帆。
雖然事后,他改過自新,幫助陳帆對付洪烈,但是他卻不敢保證,那樣就熄滅了陳帆的怒火。
“坤沙,你害怕了么?哈哈…你不要怕,屠夫沒讓我來找你的麻煩,而是要和你合作。”契科夫嘿嘿笑著,將身后的袋子抓起,隨手丟向坤沙。
坤沙的保鏢不動聲色踏前一步,一把接住。
“打開!”
坤沙臉色陰晴不定。
聽到坤沙的話,坤沙的保鏢不敢怠慢,連忙打開袋子,然后瞳孔陡然放大。
坤沙見狀,主動上前,赫然看到袋子里放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當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后,坤沙也被驚呆了!
“怎么樣,坤沙,屠夫的這份禮物,你喜歡么?”契科夫驕傲地昂著頭,怪怪地笑道。
喜歡么?
第一反應是:喜歡!
因為那顆人頭的主人是桑塔!
坤沙在金三角最大的死敵!
坤沙天天做夢都想殺死的人!
“契科夫,屠夫他想得到什么?”短暫的震驚過后,坤沙漸漸恢復了平靜,那雙細小的眸子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顯然,像他這種人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
屠夫的禮物是珍貴,可是讓他心里不安。
“這次青幫的貨,不要給青幫,交給太過水竹幫的阿泰!”說起正事,契科夫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語氣陰森而毋庸置疑。
坤沙臉色一烈
青幫,這是他最大的合作伙伴。
如今,契科夫要讓他不給青幫供貨?
“坤沙,不要試圖去懷疑屠夫的話。”契科夫見坤沙臉色發生變化,冷冷道:“后果,你承受不起!”
“契科夫,屠夫要對青幫揮出屠刀了么?”坤沙面色凝重地問。
“坤沙,你比我想象中的傻那么一點點,嗯,你個白癡,你應該第一時間明白這一點的!”契科夫冷笑:“用不了多久,青幫將會從地下世界除名!”
坤沙心中一驚,沒有說話。
“啊哈,坤沙,我丑陋的朋友,你是擔心失去中國這塊市場么?放心吧,這塊市場永遠屬于你,青幫消失了,有的是黑幫代替它的位置。”契科夫臉上又出現了嬉皮笑臉的笑容。
“有屠夫在,我當然相信這一點。”坤沙如負釋重,隨后若有所思地問道:“屠夫將青幫那份份額暫時給水竹幫,是想日后通過水竹幫滅掉青幫東南亞分部么?”
“贊美上帝,坤沙,我丑陋的朋友。我終于發現你除了丑陋之外又一個優點了,嗯,你比我想象中的聰明一點點。”契科夫咂巴著雪茄,嘿嘿笑道:“不過,你應該更聰明一點的一—桑塔的人頭不光是送給你的,還送給那個叫阿水的雜種。嗯,偉大的、尊貴的、無所不能的屠夫,看上了他。”
坤沙暗中苦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青幫完了!
就在契科夫在金三角按照陳帆的吩咐,先是挑起戰爭,然后趁機斬殺桑塔,將桑塔的人頭交到坤沙,一箭三雕的同時,軍區大院那場生日宴會早已散場。
那些來自天南地北的軍方大佬早已離去,而因為刻意讓自己喝醉的陳帆在李軍的別墅里睡了一下午后,并沒有跟隨李穎一起前往李云峰的二層樓,參加李家所有成員晚上的聚餐。
用李穎的話說,中午那頓是李云峰宴請軍方大佬,而晚上那頓,所有李家成員的都會參加,三代同樂。
為此,陳帆自然不會參加。
在他看來,自己去的話,聚餐的味道就變了。
當看到李穎陪伴陳帆朝賓利轎車走來時,在汽車里等候了一下午的林東來連忙下牟迎接。
“好了,你去參加聚餐吧,我直接回東海。”陳帆扭頭。柔聲對李穎道。
李穎沒有鬧脾氣的撅起嘴巴,更沒有絲毫的不滿,而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因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能夠為她連續兩次踏入郵軍區,她比這個世界上很多女人都要幸福。
盡管,她至今還沒有任何名分!
目送著李穎離開,陳帆徑直走到了林東來身前。
目睹了中午陳帆流露出隱藏一面的林東來,再次面對陳帆時,目光中的那份敬畏沒有絲毫的減少。
“你準備一下,十天之后帶人去杭州。”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陳帆對林東來下達了第一個命令。
“是,陳先生!”林東來恭敬領命。
“杭州是我要從青幫手中搶下的第一塊地盤,而你是我手中的一把尖刀。”陳帆凝視著隱隱有些激動的林東來,一字一句道:“杭州只是第一戰,同樣也是一塊磨刀石。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你這把尖刀能夠插滿整個南半國,能做到么?”
“東來,絕對不辱使命!”
夕陽下,林東來露出了瘋狗的獠牙。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84章老婆把情人當圣女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85章她褻瀆上帝,為屠夫人魔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86章圣十字架下,圣女也瘋狂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87章屠夫的承諾,魔女的瘋狂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88章瘋狗南下,血雨腥風起!晚了點,抱歉。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89章屠夫有逆鱗,觸之必死!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90章像捏螞蟻一樣捏死!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92章狼狽為奸,設計陷害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93章瓷器與瓦片,見招拆招
493章瓷器與瓦片,見招拆招
正午的陽光灑落在九溪玫瑰園富人區里,從上空俯視,可以清晰地看到,以往那些冷清的別墅里,多了一些妙曼的身影。
天氣太熱,那些被富貴人士包養的金絲雀們失去了逛街購物、一擲千金的興趣,而是像約好了一般,紛紛穿著比基尼,佩戴著時尚而昂貴的太陽鏡,躺在位于游泳池旁邊的遮陽傘下的椅子上,喝著冰鎮紅酒,看著時尚雜志,極為愜意。
也有少數別墅游泳池的旁邊遮陽傘下有好幾個妙曼的身影。
對于那些被富貴人士包養的金絲雀而言,她們也是孤獨的,她們偶爾也會串門找人聊天,而聊天的內容卻絲毫不能驅散她們內心的孤獨。
因為,她們的聊天內容,基本是減肥、包養、化妝品、衣服、皮包、鞋子、珠寶、跑車,除此之外,她們在聊天過程中也會攀比,比包養自己的男人的社會地位、家產,也會比那些男人給她們買了什么值錢的東西。
似乎……對于她們而言,那是她們唯一能夠炫耀的了。
偶爾的時候,她們還會談及滾大床的感受。
來自五湖四海的她們,在這方面有著共識:她們從來沒有在包養她們的男人身上獲得過高áo。
一來是因為那些富貴人士大多年紀都很大,那方面能力不行,再者,她們屬于被包養者,本質上和洗浴中心、街頭洗頭房、足浴房的小姐差不多,只是賣得更高級一些。
類似于小姐的身份,讓她們在滾大床的時候,心里就有了障礙。
所謂的高áo講究身體和心靈一起飄飄玉仙,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她們自然不可能獲得那種感覺。
在談話之中,很多金絲雀都揚言,等被自己包養的男人玩膩了,甩掉的時候,她們會用這些年積攢的資本,到社會上包養一些帥哥,尋找所謂的高áo。
這似乎是一種極大的諷刺,可是……卻也是真實存在的一個社會的縮影。
和那些擁有閑情雅致的金絲雀不同,同樣住在九溪玫瑰園的孔溪的日子沒有那么清閑。
中午的時候,給薛狐打過電話后的他,整個人明顯輕松了許多。
然而――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電話之后半個小時,薛狐又主動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在電話中,薛狐直言不諱地告訴他,燕家如今已經成為了青幫的靠山,因為上次陳帆在杭州的所作所為,燕家將對陳帆展開兇狠的報復。
杭州是青幫的第二大本營,身為大掌柜的孔溪,肩頭上的壓力可想而知,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薛狐告訴他這個消息,讓他興奮得無與倫比。
用薛狐的話說,燕家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切,得知陳帆如今手里沒有了底牌,將對陳帆展開致命一擊,徹底扼殺陳帆!
除此之外,薛狐還給孔溪下達了一個命令:報復納蘭家族!
接到這個命令后,孔溪并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妥。
畢竟他知道,當初,為了對抗陳帆,薛狐讓他與東北小王爺納蘭永軻洽談過聯手的事情,結果……納蘭永軻給拒絕了!
拒絕也就罷了,在孔溪看來,納蘭家和陳帆聯手,這是薛狐不能容忍的!
只是……讓孔溪沒有想到的是,薛狐的命令不是讓他在黑白兩道對納蘭家族展開兇猛的報復,而是要將年僅……九歲的納蘭寶兒送進骨灰盒!
這個略有些違背常理的命令,讓孔溪多少有些疑惑,而為了打消孔溪的疑惑,薛狐也做出了解釋,說是變相地報復陳帆!
得到這個解釋后,孔溪徹底釋然。
身為青幫在浙江的大掌柜,孔溪的確不敢得罪陳帆,可是……他敢得罪納蘭家族!
在他眼中,納蘭家族在東北根深蒂固遮天,確實牛掰,可是來到杭州只能算作一條過江猛龍,遠遠不是他和青幫這條地頭蛇的對手。
再者,一直以來,他沒有像其他富貴人士那樣包養金絲雀,是因為李桂寅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對他不離不棄,他對李桂寅有著深厚的感情。
這也是他放縱李桂寅在杭州城仗勢欺人的原因。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納蘭香香為了給寶兒出頭,在孔溪眼皮子底下給了李桂寅十個耳光。
難聽一點,那十個巴掌打在李桂寅的臉上,疼在孔溪的心里。
如今沒有了陳帆這個壓力,孔溪除了決定按照薛狐所指示的殺死納蘭寶兒之外,還要做到整個南半國男人沒有做到的事情――將帶有yòu.人體香的納蘭香香壓在胯下!
就在孔溪拋開心理包袱做出決定,并且付諸于行動給核心手下打電話安排事宜的同時。
同樣住在九溪玫瑰園富人區的納蘭香香,接到了納蘭永軻的電話。
“香香,寶兒的事情,平安已經告訴我了。”電話里,納蘭永軻的語氣不急不躁,極為沉穩:“杭州就要成為陳帆和青幫爭斗的漩渦了,這次,你出乎預料的找到陳帆幫忙,雖然嚇退了孔溪,可是還是存有一定的危險。”
“孔溪應該沒那個膽子惹他吧?”想起中午的事情,納蘭香香反問道。
“按理說,孔溪擅長謀略,缺乏勇氣,的確沒膽子招惹陳帆。可是……你爺爺說了,一旦青幫或者孔溪狗急跳墻,沒準會利用你和寶兒來對付陳帆。”納蘭永軻正色,道:“我和你爺爺商量過了,為了保險期間,你先帶寶兒回東北,等到杭州的戲落幕了,想去的話再過去也行。”
“我不回去。”納蘭香香沉默半晌,緩緩道:“你可以多派一些人過來。”
“為什么不回來?”納蘭永軻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香香,你要知道,杭州是青幫的第二大本營,明地里、暗地里勢力很強,即便我派人過去,也不敢保證你和寶兒相安無事。”
“爸。”納蘭香香開口了,語氣格外的平靜:“黛芙那個女人曾經對我說,陳帆因為殺死姐姐的事情,心存內疚。既然如此的話,寶兒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事到如今,你和爺爺都看出了寶兒有危險,他看不出來么?”
納蘭永軻愣了,他沒有想到納蘭香香會這么說。
“我不信!不信他看不出這一點。”納蘭香香表情復雜道:“既然他看得出來,那么他就應該考慮到寶兒的安全。”
“爸,你也說了,在孔溪和青幫狗急跳墻之前,不可能利用我和寶兒對付陳帆,所以,在那之前,我和寶兒依舊呆在杭州。”納蘭香香正色道。
電話那頭,納蘭永軻瞬間明白了納蘭香香的意圖,嘆氣道:“香香,難道你想通過這件事情來確定他是否對你姐姐的死心存內疚以及是否在乎寶兒?”
“嗯。”納蘭香香輕聲道:“他來不來杭州,足以說明一切。”
“香香,自從他得罪燕家之后,上面對他的監控力度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據說就連他曾經所在那個組織都派人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納蘭永軻皺眉:“杭州,他勢在必得,可是……如果他親自去的話,難免會留下把柄。”
“如果他不來的話,我會讓寶兒徹底忘記他!”納蘭香香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納蘭永軻一怔:“如果他去呢?”
納蘭香香沉默。
納蘭永軻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那輛被全國各地政、軍、商、黑四個領域人士當成某種象征的賓利轎車出現在了滬杭高速公路上,賓利轎車前后各有四輛奔馳,里面全部都是暗堂的成員。
“陳先生,今天跟蹤的車輛多了兩輛,難道是特工部門加大了監視力度?”阿呆依然充當著陳帆的司機角色,他敏銳地發現今天的汽車多了兩輛,而且跟蹤得更加肆無忌憚。
陳帆微微一笑,搖頭道:“不是兩輛,是三輛。”
“三輛?”阿呆愣了一下。
陳帆指了指反光鏡后方的一輛蘭博基尼跑車:“還有它。”
“那輛蘭博基尼?”阿呆徹底驚訝了,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把那輛蘭博基尼的主人當成了富二代。
“嗯。”陳帆點了點頭,面色平靜:“駕駛他的主人是我曾經的戰友,或者說兄弟。”
聽到陳帆這么阿呆選擇了沉默。
“嗡嗡”
與此同時,陳帆手機震動了起來。
陳帆微笑著拿出接通了電話。
“陳帆,我知道,納蘭寶兒在你心中地位非同一般,但是……如今上面加大了對你的監視力度不說,燕家也在找你的把柄,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沖動。”電話那頭,皇甫紅竹用一種擔憂的語氣說道。
她雖然不像黛芙那樣了解陳帆,但也知道陳帆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陳帆第一次去杭州的時候,就因為趙天霸和他弟弟趙宏試圖迫害他身邊的人,血洗了青幫杭州分部!
為此,皇甫紅竹擔心陳帆要去杭州大開殺戒。
耳畔響起皇甫紅竹關心的話語,正要開口,卻聽皇甫紅竹繼續,道:“陳帆,你是瓷器,孔溪只是瓦片,他不值得你出手。”
“放心吧。”陳帆語氣輕松:“我去杭州,只是為了保護寶兒的安全,不讓某些人拿寶兒做文章,至于孔溪的命,有人會去收。”
“那就好。”皇甫紅竹松了口氣,同時明白收孔溪命的人是林家瘋狗,忍不住問:“林東來雖然足夠出色,可是杭州畢竟是青幫的第二大本營,真的不需要我這邊派人?”
“不用。”陳帆輕輕搖了搖頭:“林東來想名震南半國,這一關,他必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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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94章杭州之戰一
494章杭州之戰
如同紅竹幫的暗堂,山口組的忍堂一樣,青幫也有屬于自己的暗殺組織。
楓葉。
這是青幫的暗殺組織。
當年薛狐能夠擊垮由許多退伍老兵組成的大圈,楓葉功不可沒。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楓葉的名字響徹整了個中國黑道。
一片楓葉,一條人命。
這是中國黑道對楓葉組織的評價。
楓葉組織每次行動之前,都會先給暗殺的目標送去一片鮮紅的楓葉,然后在未來幾天內成功暗殺目標。
在很多人看來,楓葉組織這樣做是為了展現其恐怖的暗殺能力,從而達到薛狐威懾四方的作用;也有人認為楓葉這樣做是先在心靈上擊垮對對手焦慮不安的時候實施一擊必殺。
雖然說法各有不同,但是總歸都是承認楓葉的恐怖。
身為青幫在浙江的大掌柜,孔溪身邊并沒有楓葉的人,因為楓葉只效忠于薛家,或者說效忠于薛狐一個人――薛狐從來不會派出楓葉的人協助類似孔溪這樣的青幫中流砥柱去辦事!
一般而言,只有他想殺哪個棘手對手的時候,才會派出楓葉組織。
例如在陳帆斬殺薛強之后,薛狐曾派出楓葉的人趕往東海暗殺陳帆,后來因為陳帆通過翱翔集團的慈善晚會向媒體和公眾宣布了翱翔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外加陳戰的戰友們前去給陳帆撐場面,薛狐才放棄了暗殺的計劃。
畢竟,薛狐也知道暗殺一個資產上百億民營企業的后果會有多么嚴重,何況陳帆就算沒有陳家撐腰還有陳戰那幫子弟兄撐腰,一旦他利用暗殺的方式弄死陳帆,陳戰那些戰友如果瘋狂報復的話,薛狐也吃不消。
后來,當陳帆在杭州和南京相繼做出驚天舉動后,薛狐就更不敢派出楓葉對陳帆進行暗殺了――他不敢保證陳帆手中到底還有多少張牌;再者,影子對他說過:陳帆的命,由我來終結!
很多次,他都想督促殺手榜排行第一次的影子早日動手,可是……最后又放棄了那個念頭。
楓葉的人,他可以隨意使喚。
可是……殺手榜排行第一的影子,遠遠不是他薛狐能夠使喚動的!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薛狐對于影子和陳帆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充滿了好奇,只是影子不說,他也沒有去問。
孔溪身邊雖然沒有楓葉組織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怪物,可是卻有一個被楓葉組織負責人楓葉破格收為不記名弟子的左膀右臂――楊戳。
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曾經專門被楓葉帶到楓葉的訓練基地經過半年特訓的楊戳來到了孔溪的書房。
望著身材不算魁梧,表情冷如冰快的楊戳站在自己的面前,孔溪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這一切,只因為楊戳身上那股濃重的血腥味。
因為雙眼天生有缺陷,楊戳失去了加入楓葉的機會,可是……卻成了孔溪乃至整個青幫名氣最大的儈子手!
在過去幾年里,孔溪無論是在福建負責走私生意還是在廣西、云南邊境負責賭玉和地下錢莊生意,楊戳都跟他形影不離。
出謀劃策,孔溪來干。
殺人,楊戳出面。
“你找我來,有事?”站在孔溪面前,楊戳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
聽到楊戳的話,孔溪點了點頭:“薛爺下令,讓我們對納蘭家實施報復,準確地說是血洗納蘭家在杭州的勢力,順便擰掉納蘭寶兒那個小女孩的腦袋。”
“納蘭香香呢?”楊戳眼神依舊冷漠,絲毫沒有因為目標是個九歲的孩子而露出心慈手軟的一面。
因為,他的字典里沒有這四個字。
孔溪冷冷一笑:“納蘭香香要活的,交給我。”
聽到孔溪的話,楊戳沉吟了一番,沒再多說什么。
他很清楚,以孔溪在青幫的地位以及孔溪在浙江的勢力,確實有資格和遠在東北的納蘭家叫板。
何況,這次的任務又是薛狐親自下達的?
“什么時候動手?”點燃一支香煙,楊戳輕輕吸了兩口,問道。
孔溪同樣點燃了一支香煙,火光映照著他那張清秀的臉龐,他那藏在眼鏡片后的眸子里寒光乍現:“最好今晚就動手,免得夜長夢多。反正一個受傷的賈平安在你眼中和死人沒什么區別。至于另外八個暗中保護納蘭香香的保鏢,以你楊戳的能力,一晚上讓他們從人間蒸發,不是什么難事。”
“好。”
楊戳輕輕吐掉香煙,沒有去踩滅,而是轉身便走。
見到楊戳習慣性的動作,孔溪不動聲色地起身,走到書桌前,一腳踩滅了煙頭。
然而――
孔溪前腳剛踩滅煙頭,楊戳后腳去而復返。
楊戳的反常舉動令得孔溪顯得很驚訝,在他的記憶中,楊戳一直是一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人,話說的少,事做得快。
“你的計劃要取消了。”楊戳面無表情道。
“為什么?”孔溪的瞳孔陡然放大,心中的驚訝更濃。
楊戳瞇了下眼睛,道:“剛剛接到消息,陳帆到了杭州,直奔九溪玫瑰園而來。另外,我的人告訴我,這次跟在陳帆后面的保鏢和特工都比上次多。”
“他怎么這個時候來杭州了?”聽到楊戳的話,孔溪的臉色頓時變了――自從他和楊戳合作以來,收集信息的事情都是由楊戳的人在做,孔溪自然對楊戳的話深信不疑。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通過早上的事情可以判斷,他多半是沖著納蘭想想來的。”楊戳淡淡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你的計劃只能取消。”
聽到楊戳的話,孔溪選擇了沉默。
因為,在他看來,拋開陳帆那傳說中的恐怖武力值不說,光是負責跟蹤陳帆的那些軍方特工就不是楊戳能夠對付的。
何況,還有暗堂的人?
當年,楚問天為了增強暗堂的戰斗力,達到和楓葉媲美的地步,不惜花重金將暗堂一部分成員交給“血色煉獄”的魔鬼教官訓練。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接受了血色煉獄那些魔鬼教官訓練后的暗堂成員,論實力,并不遜色于楓葉。
畢竟,雙方曾經真槍實彈地較量過一回,結果平分秋色。
四點的時候,杭州某個中檔小區的一棟高層住宅樓里。
已經來到杭州一天的林東來叼著一支香煙,在客廳里來回度步。
“嘎吱!”
約莫一分鐘后én的聲音讓林東來從思考中回過神,他第一時間轉身,掐滅煙頭,看向走進房間的男人。
男人中等個,平頭,國字臉,身材不算魁梧,可是給人一種很結實的感覺。
和楊戳那冷漠的眼神不同,男人的眼睛并不吸引人,他的眼睛很普通,目光也平靜如水,沒有那種犀利的感覺。
對于普通人而言,在人群中看到中年男人絕對不會看第二眼。
可是……對于玩槍的人而言,看到中年男人,絕對會將目光在男人那雙有著厚厚老繭的雙手上停留很久。
因為,那些老繭都是男人在當兵期間留下來的。
他曾經是特種兵,而且是參加過全國特種兵大比武,并且拿到過射擊項目冠軍的人。
如今,三十六歲的他,早已退伍,并且有了妻兒。
如今,他不再是保衛國家的特種兵,而是林東來的秘密武器。
之所以說是林東來的秘密武器,是因為在過去稱霸南京黑道的過程中,林東來從未讓名叫牛軍的男人和他身邊那些擁有恐怖戰斗力的同類人露過面。
身為曾經成都軍區特種大隊的王牌之一,牛軍退伍后被分到了重慶特警大隊,后來因為知道了一些骯臟的內幕得罪了某位在重慶警界一手遮天的大佬,被開除了特警大隊。
那位警界大佬最終被后來空降重慶的“重慶王”一腳踢進了閻王殿。
而心灰意冷的牛軍則帶著妻兒離開了重慶,回到曾經的老家南京找了一份薪水不高的工作。
林東來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見識了牛軍的恐怖身手,然后想盡辦法要將牛軍收入旗下。
一開始,無論是林東來送錢還是用其他方法,牛軍都沒有答應,后來,上天給了林東來一個機會――牛軍五歲的兒子得了一種怪病。
為了給自己的兒子治病,牛軍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不說,還咬牙開口從戰友那里借了不少,但卻沒有治好兒子的病。
得知這個信息后,林東來四方打聽,最后特地遠赴燕京,花高價聘請了一名專家為牛軍的兒子治好了病。
那次之后,牛軍為了報恩,選擇跟隨林東來,但卻告訴林東來:殺人可以,但只殺惡人,不殺好人!
對于牛軍提出的條件,林東來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收復牛軍后,林東來又通過牛軍的人脈和影響力,籠絡了一批退伍的偵察兵和特種軍人。
包括牛軍在內,那群人一共十六人,是林東來一直以來雪藏的底牌!
“牛哥,有消息了嗎?”望著比自己要矮一些的牛軍,林東來語氣略顯恭敬。
聽到林東來的話,牛軍點了點頭,道:“我讓人去實驗小學打聽過了,并且
專門找到了那個姓夏的女老師,早晨孔溪之所以帶人離開,完全是因為納蘭香香搬出了陳先生。”
陳先生。
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曾經服役于成都軍區特種大隊的牛軍眸子里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林東來敬畏陳帆,多半是因為陳帆的關系網。
牛軍不同,他敬畏,只是因為陳帆是過去三十年里唯一的一顆龍牙。
盡管他可以拍著胸脯對林東來說,除了龍牙組織的人外,全國各大軍區的特種兵沒有人比他的槍法更好;盡管他可以自豪地說,如今服役于成都軍區特種部隊的很多人都是他帶出來的徒弟,可是……他很清楚,跟那個曾經身為龍牙的男人玩槍法,他還不夠班!
耳畔響起牛軍的話,林東來不由一驚。
原本,林東來在中午的時候認為孔溪之所以沒有和納蘭香香徹底撕破臉皮,是多少有些顧忌納蘭家的報復。
畢竟他詳細調查過孔溪的資料,通過這么多年來,孔溪的所作所為,判斷出孔溪是一個魄力不足的人。
然而――
就在兩點鐘的時候,他接到消息,陳帆來到了杭州。
而且……陳帆沒有通知他!
這不禁讓他心中掀起了驚濤巨là
為了給陳帆上交一份滿意的答卷,林東來這次來杭州不惜動用了一直雪藏的底牌。
然而,在他還沒有采取任何實質行動的時候,陳帆突然來到杭州,這不得不讓他擔心――陳帆是不是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從而選擇自己動手。
擔心的同時,得知陳帆來到杭州后直奔九溪玫瑰園納蘭香香別墅的他,第一時間派人去調查了早上那件事情。
如今,得知納蘭香香是依靠陳帆嚇退孔溪的內幕,林東來心中的震驚是無法形容的。
畢竟……根據他所調查的資料,納蘭香香對陳帆恨之入骨,而陳帆的女人黛芙前不久也教訓過納蘭香香。
因為以上原因,林東來覺得納蘭香香不應該出了事情找陳帆,而陳帆更沒有理由出面幫助納蘭香香。
“老板,我個人認為陳先生來到杭州并不是對你的所作所為不滿,只是來保護納蘭家的人,不讓她們在這次交鋒中受到牽連。”牛軍見林東來面露震驚之色,想了想,道。
林東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波動的心情平靜下來,隨后皺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陳先生為什么不通知我一聲呢?”
“你也說過,杭州的事情是陳先生對你的一次考驗,想必陳先生是讓你自己去想這些吧。”牛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應該是這樣。”林東來沉默片刻,點頭道:“畢竟,這次的行動還沒展開,陳先生沒理由對我不滿,何況,如果他真對我不滿的話,不會這樣一聲不吭。”
這一次,牛軍沒有吭聲。
“牛哥,事情雖然有變化,但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楊戳那邊就交給你和那些弟兄了。”林東來面色完全恢復平靜。
“好。”
牛軍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
目送著牛軍離開,林東來沉吟片刻,撥通了自己心腹的電話,冷冷地吩咐道:“按照計劃行事,晚上綁架孔溪的女人和孩子。”
顯然,林東來知道讓牛軍去做這種事情不現實,所以交給了一直跟隨自己的心腹手下。
“林哥,道上講究所有恩怨不牽扯家人,如今陳先生來到杭州,我們依然這么做,萬一陳先生怪罪怎么辦?”電話那頭,林東來的心腹猶豫了一下,問道。
“規矩,永遠都是王者制定,弱者遵守。”林東來面無表情道:“陳先生是王者,不能去破壞規矩。而我們只是陳先生養的狗,當狗就要有狗的覺悟――不但要按照主人的意思去咬人,還要做主人不能做的事情,替主人背黑鍋!”
第四千三。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95章杭州之戰二
495章杭州之戰二
因為姐姐曾經被陳帆誤殺,納蘭香香在納蘭王爺的房門前跪了三天三夜,沒有逼得納蘭王爺出手對付陳帆不說,自己倒是暈了過去。
后來,納蘭香香賭氣離開納蘭家族,先是利用自己在燕京的一些人脈尋找報復陳帆的靠山,后來南下來到杭州,以自己的身體為資本,繼續尋找靠山。
直到前不久,陳帆在杭州利用教廷的影響力搬出一號首長踐踏燕青帝心中的那份驕傲,給了燕家一巴掌,黛芙出面用絕對實力羞辱了她之后,她才選擇了在陳帆面前低頭。
然而――
低頭,對于她而言,只是一種形式,還是真心的。
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和親人,而是你的敵人。
納蘭香香從某種意義上說將陳帆當成了敵人,至少曾經是那樣的。
為此,她對于陳帆的了解雖然沒有達到黛芙和陳老太爺那種恐怖的地步,但是絕對要比孔溪之流更加了解陳帆。
納蘭香香不傻。
她很清楚,就算沒有陳帆和青幫的沖突,孔溪也有可能對她出手。
畢竟,她打的是孔溪的老婆和兒子。
她之所以沒有選擇回東北,一來是她憑借陳帆和寶兒之間的關系,以及陳帆今早的所作所為,斷定陳帆會來杭州;其次,國.家安全局浙江安全廳的一位實權人物是她當初在燕京積攢的為數不多的人脈之一,早上的事情發生后,她便給那位安全廳的實權人物打了一個電話,后者暗中派了不少人保護她和寶兒。
可以說,她留在杭州是為了等陳帆,可是……并沒有賭上她和寶兒的性命,而是做足了安全措施。
盡管納蘭香香斷定了陳帆會來杭州,可是她沒有想到陳帆會來得如此之快。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穿著一套粉紅色長裙的納蘭香香坐在沙發上,望著臉蛋殘留著淤青的寶兒歡快地坐在陳帆的大腿上,像是粘皮糖一樣粘著陳帆,心緒多少有些復雜,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容。
“寶兒,從陳先生進門到現在,你一直折騰陳先生,我給陳先生倒的茶水,陳先生一口都沒喝上,快下來,我再去給陳先生泡壺茶去。”略微猶豫過后,納蘭香香在陳帆進門后,第三次主動開口。
“唔,好。”寶兒聽到納蘭香香的話,不樂意地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然后光著腳丫坐在了沙發上。
望著納蘭香香那性感的背影和暴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肌膚,聞著空氣中彌漫的yòu人體香,耳畔回蕩著自己從進門后,納蘭香香三次主動開口說的話,陳帆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卻沒有說什么。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帆很清楚納蘭香香曾經為了報復自己所做的一切,如今納蘭香香對他的態度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讓他相信納蘭香香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選擇改變,他是斷然不信的!
何況,陳帆偶爾在與納蘭香香的目光碰觸中,能夠清晰地察覺到納蘭香香隱藏在眸子深處的恨意。
那股恨意,刻骨銘心!
雖然不知道納蘭香香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陳帆沒有點破,而是任由納蘭香香繼續演下去。
因為,直到今天,陳帆依然無法原諒自己在三年前的那一次失手。
他對于納蘭家族,依然心存內疚。
相比納蘭香香別墅里略顯詭異的氣氛而言,九溪玫瑰園另外一棟別墅里的氣氛卻是略顯凝重。
對于孔溪而言,他之所以選擇執行薛狐的命令,一來是因為薛狐是青幫的掌門人,薛狐命令他去做一些事情是天經地義的,其次,納蘭香香打了李桂寅讓他十分窩火,最后,則是因為薛狐告訴他,燕家已經找到了對付陳帆的辦法,這讓他心中壓力倍減。
而如今,陳帆再次來到杭州,卻讓他再次擔憂了起來。
擔憂之余,他放棄了對付納蘭香香和寶兒的行動,試圖等到陳帆離開杭州,或者是燕家對陳帆出手后再有所動作。
從某種意義上說,薛狐說孔溪智謀有余,勇氣不足,也并非沒有道理。
孔溪因為陳帆的到來放棄了針對納蘭香香和寶兒的行動,林東來卻沒有因為陳帆的到來,而放棄咬死孔溪的計劃。
當夕陽最后一縷光輝沒入地平線的時候,林東來所住那個中檔小區的另外一棟高層住宅樓里。
自從離開特警隊后從未摸過槍的牛軍,拿著一把國產05式5.8毫米輕型微聲沖鋒槍,輕輕地擦拭著。
國產05式5.8毫米輕型微聲沖鋒槍如今已是大多數我軍特種部隊和海軍陸戰隊配備的槍支,該槍主要以單發和點射火力殺傷150米以內敵有生目標,具有結構簡單、體積小、重量輕、精度好、近距離火力強、彈匣裝彈多[50發]、攜帶使用方便等特點。
國產05式5.8毫米輕型微聲沖鋒槍,同樣是牛軍最愛的武器。
手里握著05式沖鋒槍,牛軍就像是看到了自己親密的戀人,輕輕擦拭槍管的同時,目光迷戀而復雜。
看到牛軍一臉深情地擦拭著槍支,其他十五名同樣被林東來通過各種方法收買當成秘密武器的退伍偵察兵和特種軍人,均是沉默著檢查著自己的武器。
和牛軍一樣,他們離開心愛的部隊后,嘗試著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因為各種原因,他們最終被這個社會而淘汰。
對于他們而言,他們之中很多人在離開部隊后都沒有摸過槍,這是第一次。
“想必你們也都知道,兩年前,我之所以選擇答應林東來,一來是因為林東來對我有恩,再者,那時候的林東來是nj軍區副政委楊光德的孫女婿。”不知過了多久,牛軍拎著05式沖鋒槍,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面色復雜,道:“我之所以將你們這些人糾集在一起,一方面是因為林東來有些事情做得確實可以,可以讓你們可以在這個令我們感到陌生的社會中過上舒坦的日子,更重要的是,林東來曾經答應過我:不讓我們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殺一個好人!”
聽到牛軍的話,其他人紛紛看向牛軍的同時,紛紛保持了沉默。
“在過去兩年時間里,雖然我不知道林東來為何沒有讓我們參與稱霸南京黑道的行動,但至少他履行了自己的諾言。”牛軍繼續道:“至于……如今,你們想必也知道,林東來成為了龍牙的人。”
龍牙。
聽到這兩個字,包括牛軍在內所有人,神情都顯得有些激動,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種叫做敬畏的東西。
“龍牙,是全軍乃至全世界最為優秀的軍人。”牛軍用一種復雜的語氣問道:“你們相信近三十年來唯一一顆龍牙會做出危害.國家和人民的事情么?”
“不信!”
其他十五人異口同聲,語氣堅定。
“我也不信。”牛軍用一種復雜的語氣說道:“所以,我帶著你們來到了杭州,幫助林東來,或者說幫助龍牙對付青幫。”
“牛哥,您直說吧,今晚我們到底該怎么干?”一位曾經因為脾氣暴躁在軍中毆打教官而被開除軍籍的偵察兵,摩拳擦掌地問道。
聽到外號大熊的青年開口,其他人也是一副期待的表情。
曾經身為優秀軍人的他們,骨子里都流淌著熱血的基因。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更加適合血淋淋的、殘酷的戰場,而不適合軟刀子殺人的社會。
“今晚,我們的任務是鏟除青幫杭州負責人孔溪的核心助手――楊戳!”牛軍句道:“楊戳算是青幫的老人,很小的時候就加入了青幫,后來被青幫楓葉組織的頭目看中,帶到楓葉組織的秘密基地訓練過半年。因為眼睛天生有問題,楊戳無法加入楓葉,卻成為了青幫明地里最為囂張的儈子手之一!”
到這里,牛軍的語氣冷了下來:“在過去幾年里,楊戳無論是跟隨孔溪在福建做偷渡、走私生意,還是到云南邊境負責地下錢莊和賭石生意,手中都背了不少人命,其中有許多都是無辜的百姓。”
“媽的,剁了這個雜碎!”脾氣暴躁的大熊捏緊拳頭道。
“根據調查的結果顯示,楊戳的身邊有八名一直跟隨他身后的儈子手。那些人雖然沒有接受過嚴格的訓練,可是常年染血,殺人如麻,匪氣十足。”牛軍嚴肅,道:“所以,今晚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必須統一行動短的時間內解決戰斗,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或許是骨子里還將自己當成一名軍人,牛軍不但說出了執行任務,還說出了戰斗和敵人這樣的字眼。
“明白!”
其他十五人聽到牛軍的話,緊握鋼槍,戰意十足。
林東來所在的那套房子里。
一名身材有些單薄,面色略顯蒼白的中年男人站在林東來身前,目光中一片死灰。
“讓你家人查過賬戶了么?”面對渾身散發著死氣的男人,林東來面色平靜如水。
男人機械地點了點頭:“查過了,錢都到賬了。”
“錢我給你了,事情你要給我辦漂亮。”眼看中年男人像是丟了魂魄一般,林東來略微挑眉:“否則,你的家人有錢沒命花!”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中年男人緩緩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時,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種叫做決然的東西!
一個將死之人,能夠為自己的親人賺一百萬,這筆買賣,中年男人覺得很值!
同樣的,一百萬可以買到孔溪的人頭,還不用擔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林東來也覺得值!
今晚,杭州之戰,正式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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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96章杭州之戰三
496章杭州之戰三
晚上九點的時候,天色徹底黑了下來,九溪玫瑰園富人區里,多數別墅都亮起了燈光,周圍一片寧靜。
納蘭香香的別墅里。
陳帆抱著在自己懷中睡著的寶兒,輕輕地將寶兒放在卡通床上,給寶兒蓋上被子,將窗戶關小了一些后,才關了房間燈。
以往做這些的納蘭香香,看到陳帆的所作所為,那雙迷人的眸子里閃爍著復雜的目光。
然而――
等陳帆悄然退出臥室的時候,她的表情瞬間恢復正常。
“陳先生,房間我已經給您收拾好了,今晚您就住在這里吧?”眼看陳帆退出臥室,納蘭香香第一時間迎了上去,微笑著問。
耳畔響起納蘭香香親切的話語,望著納蘭香香那迷人而溫柔的笑容,陳帆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打擾你了。”
“寶兒將你當成大哥哥,她的家就是你的家,談不上什么打擾不打擾的。”納蘭香香嫣然一笑,道:“現在時間還早,如果你還不打算睡的話,可以到書房里呆一會,或者看會電視。”
“我看會書吧,你忙你的,不用管我。”陳帆想了想道。
“好。”納蘭香香笑著點了點頭,款款離去。
望著納蘭香香離去的妙曼身影,陳帆若有所思地轉身,走向書房。
和許多女人的書房不同,納蘭香香的書房里找不到一本時尚雜志。
她的書房不像暴發戶的書房里那般存有許多書籍,書房里只有兩排書架,書架上擺放的基本和琴棋書畫有關,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關于清朝的書籍,例如二月河系列。
大致掃了一眼書房里的設施,聞著彌漫在書房里的淡淡體香,陳帆抽出了摸到香煙盒子的右手,徑直走到窗邊的棋盤前,面色平靜地擺出了一盤殘局。
凝視棋盤良久,陳帆將棋盤里的一顆白棋拿起。
棋子離盤,代表的是棄子,或者是被滅殺。
這顆白棋便是如此。
他是薛狐的棄子,同樣也是陳帆繼蔣剛后,第二個滅殺的對象。
孔溪。
青幫浙江大掌柜。
取掉白子,陳帆手握一顆黑子,沉思片刻后,輕輕放在了棋盤的西南角。
這是他自林東來、黃志文、羅偉后,放下的第四顆棋子。
第四顆棋子是阿水。
那個取代云南洪王爺,成為青幫毒品負責人,新任毒梟的阿水!
位于杭州市中心的世貿麗晶也算是杭州比較知名的住宅區之一,論檔次和九溪玫瑰園相差不少,跟有價無市的青龍山莊更是沒法相提并論。
夜晚的時候,世貿麗晶不像九溪玫瑰園那般寧靜,相反,略顯熱鬧。
“林哥,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們,而是用麻醉槍打暈?”一部電梯里,一名身穿黑色襯衣的男子,略有些疑惑地沖一旁的林東來問道。
林東來同樣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下身是一條筆直的西kù,皮鞋擦得很亮,腰間夾著一個皮包,看上去一副生意人的打扮。
“我們的任務是干掉孔溪,至于他們……只是一群小蝦米而已,沒必要下死手,否則處理起來多少有些麻煩,也會留下蛛絲馬跡。”林東來面色平靜道。
“叮咚!”
話音落下,電梯抵達了李桂英所住的樓層。
和電梯里一樣,電梯外并沒有住戶,電梯停下后,林東來帶著外號豹子的青年,走出電梯。
與此同時,世貿麗晶的保衛室里。
“娘的,真見鬼了,怎么突然又好了?”一名保安看到之前滿屏幕雪花的屏幕恢復正常,滿臉不解的表情。
另外幾名原本因為監控畫面消失而出去探查個究竟的保安見狀,紛紛放下裝備,繼續抽煙打屁。
“誰啊?”
與此同時,林東來帶著豹子,摁響了李桂寅所住的公寓門鈴,里面傳出了李桂寅略顯煩惱的聲音。
“李小姐,孔爺讓我給您給點東西。”豹子按照事前林東來所安排的那樣,沉聲道。
房間里,身穿一身睡衣的李桂寅本來還好奇誰會在晚上敲門,聽到李小姐三個字后,下意識地認為是孔溪安排暗中保護她和孔秋的保鏢,也沒有多想,更沒有通過貓眼看外面的人,而是直接打開了房門。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房門霍然打開。
“你……你們是誰?我怎么沒見過你們?”望著面生的林東來和豹子,李桂寅皺起眉頭。
“砰!”
沒有回答,林東來和豹子閃身進入房間,同時關上了房門。
“你……你們……”李桂寅見狀,嚇了一大跳。
“啪!”
敲門前佩戴上黑色手套的豹子二話不說,掄起手臂,直接給了李桂寅一個大嘴巴子。
“啊!”
李桂寅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失聲尖叫了起來。
“媽,怎么了?”與此同時,在書房里玩電腦的孔秋聞聲跑了出來。
“閉嘴。”
豹子面色冷漠地摸出一把槍,槍口對準了李桂寅。
李桂寅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而那邊的孔秋也是瞪圓了眼睛。
林東來步伐沉穩地走到孔秋身前,右手陡然揮出,在孔秋的動脈上掐了一會,旋即松手。
“砰!”
孔秋轟然倒地,完全失去知覺。
“小……小秋!”
李桂寅見狀,掙扎著要起身。
“給老子閉嘴,否則老子把你先jiān后殺!”豹子冷冷地威脅。
“你……你……們是什么人?”李桂寅嚇得臉色蒼白:“你們不要亂來!我是孔溪的老婆……”
“呱噪!”
豹子收起槍,一把拽住李桂寅的頭發,直接將李桂寅拎了起來。
而林東來則是面色平靜地走到沙發旁邊,坦然入座,拿起一款經過改裝,可以改變聲音的撥通了孔溪的電話。
電話過了許久才接通,聽筒里傳出了孔秋的聲音,略顯低沉:“哪位?”
“孔溪,你老婆和兒子現在在我手上。”林東來開門見山道。
“你……你……們不要殺我和小秋,如果你們是為了錢,孔溪會給你們很多錢!”李桂寅聽到林東來的話,心中隱約猜到了什么,心中的恐懼陡然又增加了幾分,失聲尖叫了起來。
林東來淡淡一笑:“孔溪,想必你也聽到了你老婆的聲音。”
“你是誰?”電話那頭,孔溪聽到林東來的話后,臉色陡然一變,隨后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恐懼,沉聲問道。
“孔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老婆兒子在我手上,明白?”林東來淡淡道:“當然,如果你不明白,我可以現在讓人將你老婆摁倒,讓你聽聽她的呻吟聲。”
“媽的,你敢動她們一根頭發,我殺你全家!”孔溪語氣陰森無比。
“孔爺,我的好孔爺,這個時候了,你認為威脅還有用么?”林東來冷笑一聲:“我現在給你一個賬戶,十五分鐘內,轉三千萬進去,否則,你來給他們收尸。”
電話那頭,孔溪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這么晚了,我怎么給你轉?”
“那是你的問題。”林東來平靜道:“我需要提醒你的是,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分鐘。”
“賬戶!”孔溪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林東來冷笑著告訴了孔溪一個賬戶。
“錢我會想辦法按時轉給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無論追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殺了你!”孔溪再次給予威脅。
“錢到,人在,否則,你來收尸!”
林東來冷笑著摁掉電話,然后在李桂寅驚恐的表情中,不急不躁地摸出一把消音的手槍,槍口對準了李桂寅。
看到這一幕,李桂寅嚇得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嗖!”
子彈出膛,劃破空氣的阻力,瞬間擊穿李桂寅的腦袋,鮮血和腦漿頓時流了出來。
“林哥,你……”豹子見到林東來一槍干掉了李桂寅,當下驚得瞪圓了眼睛。
他對于林東來的全盤計劃并不清楚,只知道林東來打算綁架李桂寅來威脅孔溪,如今卻沒有想到,林東來直接干掉了李桂寅。
“陳先生為了納蘭寶兒特意來到了杭州,這足以證明,納蘭寶兒在陳先生心中的地位很重要。”林東來起身,面無表情地走向孔秋:“而她打了納蘭寶兒一巴掌。”
話音落下,林東來走到了孔秋的身前,面無表情地扣動了扳機。
豹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心中隱約對自己跟隨多年的林東來產生了恐懼。
他能夠清晰地察覺到林東來變了,變得更加心狠手辣!
“豹子,不要發呆了,五分鐘后,會有人上來。”林東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他們是孔溪的仇人――當年,孔溪在云南邊境負責地下錢莊生意時,曾經殺過他們三兄弟之中的一個。”
“他……他們是來報復孔溪的?”豹子表情復雜。
林東來輕輕點頭:“嗯,我們要做的是在進門的瞬間干掉他們。”
林東來說著掏出另外兩把手槍,道:“用這兩把槍。”
豹子瞳孔陡然收縮。
因為,那兩把槍是林東來從樓下那些孔溪手下身上搜來的。
殺人,栽贓!
豹子瞬間明白了林東來的用意。
燈光下,他張大了嘴巴……
第二更十一點!
最近天氣多變,兄弟姐妹們注意,小心別感冒了。俺悲催地下工地吹了山風,結果頭暈目眩不說,還發燒了。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97章杭州之戰四
497章杭州之戰四
“媽的,楊戳,你在干什么,怎么現在才接電話?”
孔溪坐在書桌前,表情猙獰,目光驚恐地握著電話,低聲咆哮道。
電話那頭,剛剛享受過美女服務的楊戳,聽到一向文質彬彬的孔溪發火,眉頭一挑:“發生什么事情了?”
“媽的,我女人和孩子被人綁架了!”孔溪感到自己的心臟ōu搐。
“綁架?”楊戳臉色頓時一變,他之前通過孔溪的失態判斷出孔溪應該遇到了棘手的麻煩,卻沒有想到居然是李桂寅和孔秋兩人被綁架,震驚過后,他瞇起眼睛,沉聲問:“陳帆的人還是納蘭家的人?”
“都不是,對方是沖錢來的!”孔溪冷冷道:“我安排暗中保護他們的人都聯系不上了,估計被干掉了。對方讓十五分鐘轉三千萬到他們的賬戶,否則就要撕票!時間緊迫,我現在立刻給他們打電話,拖延時間,你立刻帶人趕過去,務必要救出桂寅和小秋!”
“好!”
電話那頭的楊戳也知道李桂寅和孔秋是孔溪最在乎的人,為此,沒有提出異議,而是第一時間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后,孔溪本來想直接撥通電話,最后咬了咬牙,走出了書房。
一分鐘后,在十二名保鏢開著四輛奔馳保駕護航下,林東來坐在加長林肯里,撥通了林東來之前所用的手機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孔溪不等林東來開口,便冷冷地問:“我已經通知讓人給你轉錢了,你不要亂來!另外,我要聽到我老婆和兒子的聲音。”
“他們已經被我打暈了。”林東來冷冷道。
孔溪差點沒氣暈過去,隨后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行!我必須要聽到他們的聲音,保證他們活著,才給你轉錢。”
“孔爺,我耐心有限。”林東來聲音嘶啞道:“還有十三分鐘了,你最好讓你的手下動作快點,另外在錢還沒有到的情況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打一次,我斷你老婆一條腿,打兩次,斷一雙,打四次,斷四肢!”
林東來說罷,不等孔溪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媽的,我要殺了你!”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孔溪臉上的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
這一刻,他完全忘記了,下午的時候,他還試圖派楊戳去擰掉寶兒的腦袋,順便將納蘭香香給他綁到床上……
憤怒地罵了一聲娘過后,孔溪咬牙撥通了一個手下的電話,冷冷道:“一分鐘后,打五百萬給那個賬號。”
掛斷電話,孔溪點燃一支香煙,狠狠吸了幾口后,直接掐滅。
拿起又放了下去。
一分鐘后。
孔溪迫不及待的撥通了林東來的電話。
“才五百萬,孔爺,你想讓你老婆和兒子死不成?”林東來冷冷道。
“聽到他們的聲音,我立刻讓人給你打一千萬!”孔溪咬牙切齒。
“兩千萬,聽他們的聲音,三千萬,保證他們活著。”林東來語氣陰沉:“另外,我在外面有眼線,如果讓我知道你報警或者耍花招,我保證等你來的時候,你老婆在給閻王爺暖床!”
話音落下,林東來直接關機。
“媽的!”
孔溪氣得渾身顫抖不止,隨后又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后,他再次撥通了那名手下的電話:“五分鐘后給他打一千萬!”
罷,孔溪掛斷,撥通楊戳的電話:“那個雜種在外面有眼線,你小心一點,千萬不能被他的人發現了,否則他要撕票!”
“我辦事,你放心。”已帶人離開住處的楊戳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呼!”
孔溪吐出一口悶氣,掛斷電話,同時命令身旁的保鏢加速。
不急不躁地將手機裝進口袋,林東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然后握著之前從孔溪手下身上搜到的手槍起身,走向門口。
看到林東來的舉動,豹子深吸一口氣了門后。
與此同時,安全通道的第八層樓梯。
兩名經過喬裝打扮的大漢,快步上樓。
“大哥,我怎么覺得有些不妥?”等兩人來到第九層樓梯的時候,其中一名皮膚黝黑的大漢開口。
聽到同伴的話,身旁那名留著絡腮胡子的大漢問:“怎么不妥?”
“按道理來講,孔溪絕對會派人保護他的女人和孩子,而我從進入世貿麗晶后就在觀察,并沒有發現暗樁。”皮膚黝黑的大漢疑惑道。
絡腮胡子大漢略微沉吟:“孔溪女人的藏身地點是林東來透漏給我們的。你也知道,林東來如今跟隨了陳家陳帆,有些事情不方便做,想借我們的手鏟草除根!那些人應該是是被林東來干掉了!”
聽到絡腮胡子大漢這么皮膚黝黑的大漢沒有再吭聲。
孔溪殺死了他們的三弟不說,搶走了他們辛苦賺到的一千六百萬,這筆血債,他們從未忘記!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同意收林東來給他們的五十萬,冒著巨大的風險去殺李桂寅和孔秋。
很快的,兩名一直混跡在云南邊境的大漢來到了十六層,小心翼翼地接近了李桂寅的住處。
站在房間門口,深吸一口氣,絡腮胡子大漢,摁響了門鈴。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房門霍然被人打開。
開門的是林東來。
“林東來?!”
看到林東來,絡腮胡子大漢頓時一愣,而隱藏在暗處的皮膚黝黑大漢也閃身出現。
“兩位,動作太慢了點吧?”林東來略帶責怪地說道。
著,林東來錯開身子,李桂寅的尸體赫然暴露在了兩名大漢的視線里。
兩人臉色同時一變。
隨后,絡腮胡子大漢想說什么,卻見林東來皺眉:“錢我會給你們,但不是全部,進來談。”
罷,林東來直接轉身,將后背留給了兩名大漢。
兩名大漢對視一眼,踏入房間,順手關上房門。
“嗖!”
“嗖!”
躲藏在門后的豹子第一時間扣動扳機,經過消音的槍聲響起,子彈瞬間大穿兩名大漢的身子,鮮血狂飆而出。
“嗖嗖嗖嗖嗖……”
林東來回頭,面無表情地舉槍射擊。
兩人的身子轟然倒地。
眼看兩人徹底死去,林東來面無表情地收起槍,然后徑直走到兩名大漢身前,摸出兩人藏于懷中的手槍,將之前射殺李桂寅和孔秋的手槍放在了另外一名大漢的手中。
做完這一切,他在豹子復雜的表情中,率先拉開房門,面色平靜地走了出去。
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四人,豹子微微閉了一下眼睛,緊跟林東來的身后……
半分鐘后。
世貿麗晶的保安室里。
“媽的,屏幕怎么又花了?”一名保安滿臉郁悶地吐掉煙頭,問。
其他保安紛紛側目,滿臉疑惑。
隨后――
和之前一樣,就當他們要離開保安室的時候,畫面再次恢復。
只是,這一次,他們沒有繼續呆在保安室里,而是兩個人結伴,一起走向了畫面出現問題的那棟住宅樓。
兩分鐘后,林東來坐上一輛普通的別克轎車,離開世貿麗晶。
汽車里,他再次接到了孔溪的電話。
“媽的,我已經給你打過去兩千萬了,我要聽到我老婆和兒子的聲音!”電話接通后,聽筒里傳出了孔溪的咆哮。
林東來面無表情地點燃一支香煙,輕吸了一口:“孔爺,我改變主意了――再打一千萬,我讓你聽到他們的聲音,打夠五千萬,我直接離開。”
孔溪氣得青筋鼓起,臉色發青。
“孔爺,我給你三分鐘考慮時間。”林東來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然后無視孔溪在那邊的咆哮,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個從九溪玫瑰園前往世貿麗晶必經十字路口的不遠處停放著一輛油罐卡車。
卡車里,一名面色蒼白,目光毫無生機的中年男人坐在駕駛位置上,大口大口的吸著香煙。
他的腦海里不斷地閃現一個個熟悉的身影,一件件熟悉的事情,表情時而痛苦,時而喜悅,時而不舍……
這一刻,他似乎在用尼古丁麻醉著什么。
在他吸煙的同時,無線電中的聲音不斷地傳入他的耳畔。
“注意,目標距離你還有兩公里!”
聽到兩公里三個字,中年男人狠狠地掐滅香煙,深深吐出一口悶氣。
睜開眼睛,他拿起身旁一顆手雷,臉上毫無半點活氣。
“目標還有一公里!”
聽到這個聲音,中年男人放下手雷,啟動卡車,駛向十字路口。
路燈通過玻璃窗戶射進了汽車里,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雙手沒有絲毫的顫抖!
作為一個在十五年前可以在南京大街上開公交車和跑車飆車的猛人,他的車技毋庸置疑!
“八百米!”
“五百米!”
“三百米!”
“一百米!”
耳畔響起著最后的提醒,中年男人猛然將油門踩到底,裝滿油的油罐車以恐怖的速度沖向了十字路口。
與此同時,四輛奔馳轎車保護著中間那輛加長林肯接近十字路口。
“直接闖紅燈!”加長林肯里,孔溪紅著雙眼下達命令。
“小心!”
孔溪的聲音剛剛落下,他身旁司機的無線電里傳出了一名保鏢的驚呼。
不等那名保鏢的話音落下,中年男人駕駛的卡車以恐怖的速度撞向了五輛轎車。
“呼!”
行駛在最前方那名奔馳轎車的司機,因為最早看到了卡車,第一時間踩下了油門,率先躲過。
但是――
其他四輛車卻無法躲過!
中年男人駕駛的卡車和最前方那輛奔馳擦肩而過,狠狠地撞在了包括加長林肯在內的四輛汽車。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最先和卡車相撞的那輛奔馳,直接被撞成了一堆廢墟,一旁的加長林肯也被撞飛了起來。
咚!!
下一刻,一聲更為恐怖的巨響在夜幕下響起,裝滿汽油的油罐卡車陡然爆炸,恐怖的沖擊波直接將方圓數米范圍內夷為平地。
夜幕下,空曠的道路上,火光沖天,如同一顆綻放的煙花,絢麗多彩。
青幫大掌柜,就此斃命!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498章呼風喚雨,一手遮天!
498章呼風喚雨遮天!
哐當!
寂靜的黑夜里,火光沒有熄滅,一些廢渣掉在地面上,發出一陣陣沉悶的響聲。
道路遠處,幾乎所有的司機在爆炸聲響起之后踩下了剎車,紛紛將腦袋伸出窗外,望著十字路口發生的一幕,張大了嘴巴,完全陷入了震驚之中。
因為最前面那輛奔馳轎車的司機反應夠快,躲過了一劫,可是卻嚇得不輕。
他將汽車停在了前方,和同伴看著身后的一切,完全嚇傻了。
咕咚!
不知過了多久,開車的大漢收回目光,呆呆地看了一眼同伴,問:“怎……怎……怎么辦?”
他身旁的大漢也是一副后怕的表情,聽到同伴的話,喘著粗氣,結結巴巴道:“打……打電話告訴楊戳,這事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了。”
“呼”
聽到同伴的話,開車的大漢不再遲疑,立刻摸出撥通楊戳的電話。
電話那頭,楊戳坐在一輛皇冠轎車里,吸著香煙,表情陰森而冷漠。
在他所在的皇冠汽車前后,還有兩輛汽車,里面坐滿了人。
那些人都是楊戳的絕對心腹,每個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染血無數!
一直以來,楊戳都喜歡將手機調成振動的。
此時,愕然聽到手機的振動聲,他吸煙的動作微微停頓,隨后摸出了一眼號碼,面無表情地接通了電話。
“楊……楊爺,不好了,孔爺死了……”
耳畔響起聽筒里傳出的聲音,楊戳那冰冷的表情陡然一變,陰森的眸子瞬間放大:
“孔……孔爺死了!”電話那頭,孔溪的保鏢心有余悸地重復了一句。
再次聽到孔溪保鏢的話,楊戳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眉頭瞬間擰在一起,帶著幾分震驚,幾分疑惑地問:“”
“車……車禍!”孔溪的保鏢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楊戳。
聽到孔溪保鏢的話,楊戳沉默了!
直覺告訴他,孔溪的死絕對有貓膩!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他心中陡然涌現出了一股危險的直覺。
“停車!”
心中涌現出危險的感覺,楊戳下意識地對自己的司機喊道。
“茲”
伴隨著一陣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包括楊戳所乘坐的皇冠在內,三輛汽車全部停了下來。
汽車停下,楊戳陡然發現以往車流量不小的道路,今晚車輛卻出奇的少,前后一公里幾乎看不到汽車的影子。
作為一個常年在刀口上添血的人而言,楊戳有著常人無法媲美的危險感應能力,同樣觀察能力也是一流。
這個奇怪的發現,令得他心中那股不安的直覺愈加的強烈。
“回去!”
短暫的沉默過后,楊戳冷冷地下達了命令。
“砰!”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安靜的道路上陡然傳出了一聲槍響。
“咚!!”
槍響過后,一聲更為恐怖的聲音響徹天際。
在楊戳等人滿臉呆澀的表情中,前方那輛別克轎車突然爆炸,騰空而起,火光沖天,廢墟四濺!
“有埋伏,快撤!”
短暫的愣神過后,楊戳立刻明白了什么,大聲叫道。
話的同時,他一個橫臥,直接臥在了汽車后座上,同時拿起座位上的沙漠之鷹,臉色難看地掃視著周圍。
“轟!”
聽到楊戳的話,司機第一時間啟動汽車,轟鳴聲仿佛催命的聲音一般,讓人心悸。
“砰!”
又是一聲槍響響起,子彈劃破空氣的阻力,準確無比地擊中了皇冠汽車的輪胎。
“嘶”
輪胎一下被子彈打爆,變得干癟,汽車沖向了道路兩旁的花壇。
“砰!”
“嘶”
旋即,同樣的事情再次在最后那輛大眾途銳上出現――途銳的輪胎同樣被打爆,直接撞在了道路旁邊的花壇上。
“牛逼!牛哥,你這槍神的名頭可不是蓋的!”隱藏在遠處草叢之中的大熊看到牛軍開了三槍,一槍打中油箱,兩槍打中輪胎,讓對手無法逃走,不由佩服地伸出了大拇指。
“開火!”
面對大熊的贊譽,牛軍面無表情地下達了一個命令。
聲音落下,那些早已等候的退伍軍人,滿臉激動地扣動了扳機,子彈如同潮水一般掃向不遠處的皇冠和途銳,瞬間將汽車玻璃打破,哐當之聲不絕于耳。
汽車里,那些跟隨楊戳常年在刀口上添血的漢子,在得知汽車輪胎被打爆后,紛紛臥倒,試圖棄車逃跑。
如今,牛軍一行人進行火力壓制,他們只能臥在汽車里,不敢動彈,其中,有兩名大漢被子彈擦到,受了輕傷。
“瓦斯彈!”
一陣火力壓制后,牛軍再次下達一個命令。
聽到牛軍的話,兩名早已準備好瓦斯彈的退伍軍人,第一時間將瓦斯彈甩了出去。
“嗖!”
“嗖!”
“哐!”
“哐!”
一陣脆響過后,皇冠和途銳周圍白煙四起。
“咳……咳……”
因為汽車玻璃被打破,白煙流進了汽車里,包括楊戳在內,所有人都一邊捂著嘴巴和鼻子,一邊咳嗽。
“東北三十度方向è擊!”
與此同時,楊戳也知道今天踢到了鐵板,恐怕九死一生,不再坐以待斃,下達了命令。
聽到楊戳的話,那些大漢紛紛拎起武器,滿臉鼻涕眼淚地沖著遠處的草叢掃射。
槍聲再次響徹天際。
面對楊戳等人的反擊,包括牛軍在內,眾人都不得不將身子緊緊地貼緊地面。
“媽的,這群雜碎,反應還真夠迅速的!”大熊趴在地上,不爽地罵了一句,隨后吃了一嘴的泥土,只好閉上了嘴巴。
“二組,行動!”
牛軍則是平靜地下達第三個命令。
聲音落下,一群身穿黑色作戰服的退伍軍人從道路對面的草叢躥出,仿佛幽靈一般,急速靠近皇冠和途銳。
皇冠汽車里,楊戳眼看己方壓制了對手,第一時間打開車門,縱身一躍,朝花壇躍去。
“砰!”
不等楊戳落地,急速靠近的退伍軍人之中,有人扣動了扳機,子彈準確無比地擊中了楊戳的身子。
隨后,更多的子彈仿佛不要錢似的,打在了楊戳的身上。
楊戳轟然倒地,身體被打成了篩子,血流不止。
與此同時,接近兩輛汽車,佩戴著防毒面具的退伍軍人,揮動手中的軍刀,仿佛殺激一般收割著楊戳手下的性命。
一分三十秒!
一分三十秒過后,槍響消失,包括楊戳在內,一行十一人全部喪命。
可以說,這是一場完美的截殺!
“嗚嗚……嗚嗚……”
就當戰斗落下帷幕的同時,警笛的聲音劃破杭州城上空。
“清理戰場,撤退!”
聽到警笛聲,從草叢中走出的牛軍下達了最后一個命令。
聽到牛軍的話,那些優秀的退伍軍人,極為默契地將尸體堆積在兩輛汽車中間,隨后,全部撤退。
“咚!”
當他們消失在黑夜之中的時候,一聲巨響再次響徹天際,兩輛汽車同時爆炸,火光沖天。
杭州城,徹底大亂!
半個小時后。
九溪玫瑰園,納蘭香香那棟別墅里。
納蘭香香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衣,蜷縮在沙發上,手里拿著遙控器,不斷地換著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忽然――
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大約三十分鐘前,杭州市xx路,yy路相繼發生惡劣交通事故,交通一度癱瘓。據某位警方負責人稱,我省知名企業家,瑞豐房地產公司總經理孔溪死于車禍之中,具體傷亡人數,警方暫未公布,請繼續關注后續報道。”
孔溪死了?
死于車禍?!
看著畫面上亂糟糟的畫面和全副武裝的警察,納蘭香香呆了。
短暫的震驚過后,她的腦海里本能地閃現出了陳帆的身影,下意識地朝樓梯口看了一眼。
一股無法壓抑的沖動,讓她放下遙控器跳下沙發,光著腳丫,玉要上樓。
只是,走出去幾步后,她又清醒了過來,猶豫片刻,最終沒有上樓。
二樓,書房里。
陳帆拿著窗邊,望著窗外星光點點的夜空,面色平靜如水。
之前的時候,瘋狗林東來打電話向陳帆匯報了今晚的行動,為此,對于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陳帆了如指掌。
“嗡”
忽然間,在陳帆的等待中震動的聲音響起。
陳帆拿起赫然發現是省.委.大院的特殊號碼,心中瞬間明白了什么,接通了電話:“喂。”
“小陳,之前的事情,是你的人做的么?”電話那頭,已經接到消息的浙江一把手周平川,語氣凝重地問道。
此時聽到周平川的問話,陳帆倒也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模棱兩可地問:
“唉。”電話那頭,周平川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小陳,你以前答應過我,凡事有個度。今晚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否則誰都無法交差。”
“好。”
陳帆腦海里閃現出那個一心一意為民的老人,答應了下來。
聽到陳帆的承諾,電話那頭的周平川不再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中傳出的嘟嘟聲,陳帆不急不躁地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聽筒中傳出了一個恭敬的聲音: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羅偉,我希望接下來的事情,你能給我交一份滿意的答卷。”望著璀璨的星空,陳帆輕描淡寫地說道。
“請放心,陳先生,我知道該怎么做。”羅偉面色復雜地給出答復。
開口的同時,他和所有關注這場龍虎斗的人心中都明白:過了今晚,陳家青年將在杭州乃至整個浙江呼風喚雨遮天!!
第一更到!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00章災難與噩夢
章災難與噩夢
五月中旬的時候,廣州的氣溫日益劇增,一舉突破三十五度不說,繼續朝著四十度邁進。
這一切,不得不讓人懷疑,2012的預言是不是真的。
從早上八點鐘開始,一輛輛豪華轎車駛向二沙島富人區,等到九點鐘的時候,以二沙島中央那棟別墅為圓心,周圍的道路上均是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轎車。
那些轎車的主人來自南半國各個地方,它們的主人都是叱咤南半國黑道的梟雄,同樣也是青幫的核心人物。
幾乎所有的南半國黑道巨梟齊聚二沙島,這代表著一年一度的青幫大會再次召開。
從某種意義上說,青幫之所以能被稱之為黑幫帝國,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它雖然沒有按照全球最為先進的日本黑幫社團管理模式進行管理,可是卻有著嚴格的制度。
整個青幫,除了掌門人薛狐之外,還有六大長老組成的長老院,以及各地大掌柜組成的青幫委員會。
各省、重要城市的負責人和一些白道生意的負責人均是青幫委員會的一員,而薛狐和其他六名長老則是青幫委員會的常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青幫的管理模式有些模仿朝野的模式。
所謂的青幫大會便是青幫委員會會議的簡稱。
一些涉及到青幫存亡的決議,需要通過青幫委員會開會決定,而一些大事情則需要通過青幫委員會七大常委進行協商拍板。
每年五月中旬的時候,青幫都會召開會議,總結一年來幫會內發生的重大事情,制定一些新的發展方向等等。
九點鐘的時候,薛狐所居住的別墅的地下會議室里,包括薛狐和六大長老在內,所有青幫委員會的成員全部齊聚一堂。
和去年滿座不同,今年的會議,有幾個熟悉的身影并不在其中。
比如主席臺下第一個座位是空的。
那個座位曾經屬于青幫太子爺薛強。
除此之外,去年以浙江大掌柜身份參加會議的趙天霸,以青幫毒品負責人、云南大掌柜身份參加會議的洪王爺洪烈,以地下錢莊、玉石生意負責人參加會議的孔溪,以及青幫東海大掌柜在內的四人都沒有前來參加會議。
他們,被屠夫送進了骨灰盒!
或許是看到了那些空蕩的座位,或許是位于主席臺上的薛狐臉色太過陰沉,其他參加會議的人均是一臉凝重的表情,整個會議里安靜的嚇人。
良久過后,主席臺上唯一一位佩戴眼鏡,渾身上下流露著一股儒雅氣息的老者將話筒拿到身前,緩緩開口道:“諸位,時隔一年,青幫委員會會議如期舉行,下面,舉行會議第一項,祭拜關二爺!”
“唰!”
聽到老者的話,包括薛狐在內,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起身,面色嚴肅地走到主席臺前方的關二爺雕像前,依次站立。
其中以薛狐為首的七大常委以金字塔的隊形站立,而其他成員則是按照身份地位站成了兩排。
鞠躬,上香!
整個祭拜儀式之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所有人都一副嚴肅的表情。
因為這是青幫最隆重的儀式,沒有人敢不在乎,至少……表面上不敢!
短暫的祭拜儀式結束后,眾人各回各位。
那名身為青幫長老、七大常委之一的儒雅老者劉滄海再次將話筒拿到身前,道:“會議第二項,由掌門人對去年一年內幫會的情況進行總結,對下一年的計劃進行部署。”
“啪啪!”
劉滄海的話音落下,眾人紛紛鼓掌。
與此同時,白發蒼蒼,面色陰沉的薛狐將話筒拿到身前,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發言稿,低沉地進行宣讀。
宣讀的過程沉悶而漫長,只是沒有一個人敢擅自立場,甚至連吸煙的人都沒有,整個會議室里的氣氛顯得極為嚴肅,會場紀律比一些體制內的會議的會場紀律更為嚴肅。
漫長的一個小時后,薛狐宣讀完了長達數頁的總結報告,并且對下一年的方針、發展趨勢做出了指示。
“大會第三項,全員討論。”
眼看薛狐宣讀完了總結報告,劉滄海再次開口。
往年的時候,到了全員討論的時間,來自各省的大掌柜以及長老院的長老都會爭先恐后的發表意見,或者對幫會的一些決定提出質疑。
今年不同往年――劉滄海的話音落下后,會議室里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沒有人站起來發表意見,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向了主席臺最中央的薛狐。
所有人都很清楚,過去的一年對于青幫而言,是極為重要的一年。
在過去一年之中,青幫處心積慮謀劃的搶奪東海灘計劃付之東流不說,青幫被紅竹幫一腳踢出了東海,除此之外,杭州分部在去年被血洗了一次,兩天前更是被陳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可謂是損失慘重。
相比而言,青幫太子爺薛強的死顯得更加重要。
因為所有人都很清楚,薛狐在薛強身上投入的心血有多少。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薛強就是薛狐內定的接班人!
即便青幫太子爺死了,對于那些各省的大掌柜以及長老院的長老而言意的卻是青幫目前樹立了一個恐怖的敵人:陳帆。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血洗杭州分部、清洗云南、斬殺薛強、在政界打燕家臉、在軍界讓陳家顏面盡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浙江的陳帆,是所有青幫大佬的一塊心病。
陳帆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們的心頭一樣,讓他們寢食難安。
“諸位。”就會場陷入死一般安靜的時候,坐在薛狐身旁的一名穿著綢制褂子的老者,喝了一口茶水,緩緩開口道:“之前,掌門已經對去年一年進行了總結,下面,我談一下自己的看法。”
“唰!”
老者這話一出口,頓時吸引了主席臺下所有人的注意力。
派系林立。
這在朝野之中有,在模仿朝野管理制度的青幫里也有。
在青幫,身為掌門人的薛狐掌握著楓葉組織和恐怖的白道關系網,算是絕對的掌權者,除此之外,長老院的勢力也不小。
長老院的存在意義是監督掌門。
甚至,如果掌門的所作所為影響青幫的發展不說還導致青幫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話,長老院有權罷免掌門,推選新的掌門!
當然,要罷免的話,需要六位長老集體同意。
罷免掌門!
這是長老院最大的權力。
只是,青幫存在這么多年來,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
因為……掌門不但掌控著戰斗力最為恐怖的楓葉和被稱之為保護傘的白道關系網,還掌控著長老院的一小半長老。
例如,之前開口的青幫白道負責人劉滄海便是薛狐手中的傀儡之一,他是薛狐一手送進長老院的。
劉滄海是薛狐手中的傀儡,但是此時開口的老者卻不是。
相反,身為青幫元老人物的王洪是青幫之中,除去薛狐之外,最有權力之人,也是王家派系的領軍人物!
大長老。
這是王洪在青幫許多人心中的稱呼。
在很多人心中,王洪要比其他長老的身份更高貴一些。
“之前掌門在總結中說,過去一年,我們因為和日本山口組合作,開展汽車、電器等走私生意,外加云南邊境地下錢莊,玉石生意越來越紅火,整體收益比前年有所增加。”身為青幫二號人物的王洪,不急不躁地說道:“可是,眾所周知,在去年一年之中,我們丟掉了半個東海,一個浙江,白道生意也遭受巨大沖擊。我個人認為,從長遠來看,我們的損失遠遠超過收益――去年一年對青幫而言,是災難的一年!”
災難!
聽到這兩個字,包括薛狐在內,所有人臉色均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其中主席臺下,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大掌柜們,目光不停地在薛狐和王洪之間轉悠。
他們很清楚,一直以來,身為大長老的王洪和薛狐不和,曾經更是差點發生了爭權風波。
為了削弱王洪在青幫的影響力和勢力,薛狐將王洪派到了東南亞,負責東南亞的事宜。
與此同時,薛狐利用手中的權力,強勢地削弱了王家派系成員在青幫的勢力,不過,王洪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用最短的時間將王家派系成員滲透到港澳臺和東南亞地區。
面對這一切,薛狐在去年薛強招惹到陳帆后,將薛強派到東南亞,一方面是鍍金,一方面是削弱王洪的勢力。
或許是不想太早和薛狐翻臉,王洪讓薛強達到了鍍金的目的,至于削弱王家派系的目的卻遠遠沒有達到。
在很多青幫大佬看來,王洪沒有自立為王,一半是因為青幫只是在黑幫林立的港澳臺和東南亞站穩腳跟,勢力并不算太大,收益各方面比起青幫在黑道一手遮天的南半國差距很大,另一半則是因為青幫在那些地方頻頻遭到打擊,若不是薛狐曾經派出楓葉給予報復、威懾,青幫在港澳臺和東南亞的分部能否保留到現在,還是一個問題。
眸子里呈現出眾人的表情變化,王洪面色嚴肅,繼續句道:“也許有人覺得我的話有些嚴重,但是在我看來,招惹到一個可以政.界對抗燕家,在軍方對抗陳家的敵人,對我們而言,絕對是一個噩夢!!”
噩夢么??
是的!
所有人心中都涌出了一個相同的答案。
這是今天第也是天王的第五百章,更是瘋狂自寫書以來的第一個五百章。
第一次,意義重大。
所以,在感冒稍微好轉的情況下,今晚,我決定表示點什么。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01章鹿死誰手
501章鹿死誰手
爭權要再次開始了么?
心中涌出共同答案的同時,那些青幫大佬都在心中暗問著自己。{閃舞
在他們看來,陳帆這個恐怖大敵當前,青幫內部若是出現爭權的話,那就真應了王洪自己所說的那兩個字——災難!
原本凝重的氣氛,因為王洪的開口,變得更加凝重,甚至可以用肅殺來形容了。
察覺到凝重的氣氛,今年第一次參加青幫大會的阿水,心情隱隱有些竊喜。
因為陳帆送給了他一份無法拒絕的大禮,因為在金三角感受到了陳帆的恐怖影響力和強大的實力,阿水在青幫和陳帆之間,選擇了后者。
反骨仔。
這是他如今在青幫的身份。
當然,這個身份如今并沒有被揭穿。
同樣的,根據陳帆的安排,他這個反骨仔目前要做的是等待,等待時機的到來。
一旦時機成熟,阿水這個反骨仔,陳帆的第四顆棋子,將進一步推動整盤棋局的走勢!
阿水心中竊喜,其他那些青幫大佬則是暗中擔憂,擔憂災難會變成現實。
“所以,在我看來,今年的會議,總結去年的成績,部署下一年的安排,這些都是扯淡!”王洪的語氣低沉而有力:“如何鏟除當前的敵人,這是我們這次會議最重要的主題!”
聽到王洪這么一說,那些暗中擔心王洪會借此機會向薛狐發難的大佬們暗中松了口氣。
在他們看來,王洪最后一句話至少證明,王洪還是知道輕重的,知道這個時候要對付的是外敵,而不是內部爭斗。
“我同意王大哥的觀點。”王洪的聲音落下后,一直帶著濃重王家派系標簽的另外一位長老孟濤第一個開口支持王洪。
“我也同意!”
“我也是!”
“王長老說的對,我們今天必須討論出應對陳帆的辦法。”
一時間,所有王家派系的人都現身表態,支持者占了整個參會人數的四分之一,其中包括一名長老,港澳臺、東南亞地區負責人。
“我也同意王兄的看法,當務之急,我們要做的是如何應對陳帆的報復。”等到王家派系的成員集體表態后,薛狐左側的那名面色紅潤的老者也表態了。
他這一表態,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因為他是青幫之內,除了薛狐和王洪之外,最有權勢之人。
曹景輝。
青幫曹家派系的領軍人物。
他代表的是青幫的中立派。
在過去一些年之中,在薛狐和王洪展開明爭暗斗的時候,曹景輝所代表的中立派一直未曾參與,同時暗中壯大著勢力,只是未能如愿以償,幾乎每次都是被薛狐破壞。
曹景輝這一表態,大約占了五分之一的中立派成員,也紛紛跟著表態。
王家派系和曹家相繼表態后,那些絕對忠誠于薛狐的大佬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薛狐。
主席臺上,薛狐的表情和之前一樣,極為陰沉。
眼看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自己,主席臺上,薛狐笑了。
是的,在這個氣氛詭異的時刻,薛狐笑了!
他那陰沉的臉蛋上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薛狐這一笑,先是讓所有人一愣,隨后氣氛嚴肅的會場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滿臉疑惑地望著薛狐,那感覺仿佛在問薛狐為什么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王老弟說的沒錯,當務之急,青幫上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應對陳帆的報復。”主席臺上,薛狐收斂笑容,眸子里殺機乍現:“準確地說是,如何鏟除陳帆!”
鏟除陳帆?
聽到這四個字,再一聯想之前薛狐那不屑的笑容,包括阿水在內,所有人心中一動:莫非薛狐有辦法對付陳帆?
心中涌出這個想法的同時,阿水眉頭微微皺起,而其他大佬則是期待地看著薛狐,等待著薛狐接下來的話。
“陳帆幫助紅竹幫讓我們搶占東海的計劃付之東流不說,還將我們從東海趕了出來,與此同時,他血洗了杭州分部,清洗了我們在云南黑白兩道的勢力,如今又奪走了浙江,這一筆筆血債,我們自然要還給他!”薛狐滿臉殺氣地說著,話語中并沒有提薛強被殺死的事情,但是所有人都能察覺到他語氣中的滔天恨意:“他必須死!!”
“掌門,恕我冒昧,我們該如何殺?”
王洪面色復雜,一方面他也期待薛狐能夠斬殺陳帆,一方面,對于薛狐如此自信,他心中又有點不舒服,在他看來,以陳帆所展現出的實力,薛狐若能輕松斬殺陳帆,那他王洪日后想在青幫和薛狐一爭高下,基本沒有任何希望!
王洪的話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一時間,包括阿水在內,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屏住呼吸地看著陳帆。
“陳帆的確是在政.界擊敗了燕家一次,也在軍方讓他曾經的靠山陳家下不了臺面。但是……這并代表他真的能夠抗衡燕家和陳家。”薛狐一字一句道:“在燕家的事件當中,他利用的是教廷的影響力。那是他的一張底牌,掀開了,也就失去了效果。在南京,他讓陳家下不了臺面,雖然至今還沒有傳出內幕,但想必也是他的一張牌。”
說到這里,薛狐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可否認,他的底牌都很強大,可是……底牌,總歸是有用完的時候。等他用完了底牌,他的末日也就到了!”
“掌門,你知道他有多少底牌么?”這次開口的卻是中立派的代表人物曹景輝。
“燕家和我正在試探,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讓他抖出所有的底牌。”這一次,薛狐的語氣顯得輕描淡寫。
燕家?!
這兩個字一出口,會場再次引起了一片嘩然!
“掌門,莫非您將燕家卷入了我們的黑金帝國?”這一次開口的是薛狐的一個嫡系心腹。
席臺上,薛狐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從今往后,燕家將成為我們青幫最大的把保護傘,同樣,燕家會和我們一起對付陳帆。”
“呼”
聽到薛狐這么一說,現場絕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氣。
而主席臺上,王洪的表情卻是有些復雜,有歡喜,也有擔憂。
總歸而言,還是歡喜占了大部分,畢竟,在他看來,燕家的加入,會讓陳帆這個恐怖敵人的威脅大大降低。
會場之中,唯一有所擔憂的是阿水。
作為陳帆的棋子,這個消息對他而言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他很清楚,自己終究有一天,身份會拆穿,到時候和陳帆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擔憂的同時,他的表情卻是和在場所有人一樣,顯得十分興奮。
眸子里呈現出眾人如負釋重的表情,薛狐嘴角勾勒起了一道冰冷的弧度。
在他看來,如果將影子的事情也說出來的話,恐怕能夠讓現場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不過……他沒有選擇這樣做。
一來,這是影子的要求,影子告訴他,對付陳帆的事情,除了他知道外,不能告訴其他人,再者,在他看來,有了燕家這座靠山足以讓所有人寬心,暴露影子是愚蠢的行為!
畢竟,影子的存在一旦暴露的話,陳帆便會做出防范措施,屆時,想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比登天還難。
殺手。
最大的威脅在于第一次暗殺。
如果第一次在目標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都失敗的話,那么即便能夠順利逃脫,后面的威脅也大大降低了!
這一點,薛狐心如明鏡。
就在青幫大會如期舉辦的同時,杭州九溪玫瑰園富人區,納蘭香香所的別墅外。
穿著一套白色連衣裙,如同白衣天使的寶兒,像是賴皮蟲一樣騎在陳帆的脖子上,伸出肉乎乎的雙手,將陳帆的頭發像是揉面團一樣揉。
“寶兒,下來,讓你大哥哥走。”一旁,穿著一套黑白相間連衣裙的納蘭香香看到寶兒舉動,故意板起臉教訓道。
“小姨,我發現這兩天你越來越維護大哥哥了哦。”寶兒停止揉弄陳帆的頭發,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用一種‘單純’的目光看著納蘭香香:“寶兒記得小姨以前好像很討厭大哥哥呢……”
咯噔!
愕然聽到寶兒話,納蘭香香心中一顫,笑容略顯僵硬。
寶兒都察覺到了這一點,何況陳帆?
雖然笑容有些僵硬,不過納蘭香香還是板起臉道:“你少給我挑撥離間,下來!”
寶兒雙手將臉蛋搓成豬頭狀,吐了吐舌頭,然后才扭頭看著陳帆,依依不舍,道:“大哥哥,你又要走了哦……寶兒好難過呢……”
察覺到寶兒語氣中的不舍,陳帆哭笑不得地捏了一下寶兒的臉蛋,道:“還有十幾天就六一兒童節了,到時候大哥哥帶你去香港迪尼斯樂園。”
“喔喔。”寶兒興奮地笑了:“大哥哥真聰明,居然知道寶兒要說這事。”
“啵”
說著,寶兒使勁在陳帆那堅毅的臉龐上親了一口,壞壞笑道:“下次寶兒要學小姨一樣,抹上口紅,哼哼,這樣就可以留下印記了……”
愕然聽到寶兒這么一說,納蘭香香的表情不由一呆,而陳帆也是一陣無語。
“今后出門,不要嫌棄后面人多。”將寶兒交給納蘭香香的時候,陳帆認真地提醒了一句。
納蘭香香表情復雜地點頭:“我知道。”
“寶兒,再見!”
見納蘭香香點頭,陳帆溺愛地拍了一下寶兒嫩白的屁股,沒再跟納蘭香香說什么,轉身鉆入早已等候多時的賓利轎車之中。
望著陳帆離去的背影,納蘭香香面色復雜,目光涌動,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寶兒則是撅著嘴巴,不舍地揮著小手。
“陳先生,去哪里?”阿呆啟動賓利轎車,恭敬地問道。
就在阿呆啟動賓利的同時,前后四輛奔馳同時啟動,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幾輛汽車也跟著啟動,而跟隨陳帆來到浙江的龍牙成員卻沒了影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回東海。”
陳帆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聽到陳帆的話,阿呆不再廢話,專心致志地開車。
而陳帆揉了揉太陽穴后,摸出一支蘇煙,點燃,輕吸了一口后,撥通了林東來的電話。
“林東來,這次的事情辦得不錯。”電話第一時間接通,陳帆沒有吝嗇自己的贊賞。
林東來已經來到杭州四天了!
他來到杭州的第二天,陳帆也抵達了杭州。
那一天,杭州沒有聯系他,沒有給他做出任何指示。
那一天,他按照自己精心設計的計劃,暗殺了孔溪和楊戳,同樣給了陳帆匯報了情況。
同樣也是在那一天,陳帆對于他的所作所為沒有給出任何評價,只是詢問他那個開油罐車的司機是什么人。
林東來老實地告訴陳帆,那個司機是一個普通人,曾經是南京公交公司最知名的司機,后來因為吸煙太厲害得了肺癌,而且是晚期。
那晚,聽到林東來的匯報后,陳帆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東來懇忑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交給陳帆的答卷是否能夠合格!
而在過去的兩天里,他一直在等陳帆的電話。
如今,他等到了……
而且,還等到了陳帆的贊賞!
這讓他興奮得無與倫比!
“陳先生過獎了,東來的手段和陳先生比起來根本上不了臺面。”
激動過后,林東來又強迫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他很清楚,這次杭州之戰,他除了干掉孔溪和楊戳之外,其他事情都是陳帆做的。
在過去兩天里,陳帆沒有離開杭州,不是因為放心不下寶兒。
為了保護寶兒,他特地留下了兩名暗堂成員,另外,納蘭德隆為了保護納蘭香香和寶兒,特地將納蘭家最精銳的保鏢派了出來,人數多達八人。
這樣的陣容加上警方、浙江安全廳的監控,就算薛狐喪心病狂動用楓葉組織,也傷不了寶兒一根頭發。
陳帆之所以沒有離開杭州,是因為,在過去兩天時間里,他對這盤棋局正式的進行了收官。
在借助警方之手,將青幫在杭州那些主要成員一一逮捕,并且通過翻出案底的方式,將他們永遠地留在監獄之中的同時,陳帆暗中召集了許多人見面。
青幫在浙江最大的收入來源依次是賭場、毒品、白道、各大娛樂會所的正規收入。
青幫在浙江總共有四家賭場,杭州有兩家,溫州有一家,太湖上有一家。
這四家賭場,青幫占據最大的股份,除此之外,還有各方勢力在其中參股。
陳帆召見的第一批人,便是那些賭場的股東,那些人之中,有商界大鱷,也有朝中大佬的代言人。
在見面的過程中,陳帆沒有觸動那些人的利益,相反,還略微增加了他們的股份,同時他讓那些股東親自去找薛狐談判,用最低的價格將賭場收購。
按照談判的協議,那些收購來的股份,除了給那些股東分一部分之外,其他全部落入林東來手中。
談判之中,有人提出:如果青幫不賣股份怎么辦?
陳帆的回答很簡單:薛狐不傻,那幾家賭場,他不賣,也無法正常運轉,同樣還會得罪你們。賣得話,他不但不會得罪到你們,還會將損失降到最低!
相比賭場而言,青幫在杭州除了有三家大型的會所算是吸金窟,而其他的會所都是以入股的方式盈利。
所謂的入股,青幫投入一小部分錢,不參與經營,只負責保證場所的安全。
如此一來,陳帆將青幫從那些會所中踢出局,就比賭場容易的多。
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可以說,在過去兩天時間里,陳帆的所作所為,讓青幫斬斷了青幫在杭州所有的收入來源,同樣,林東來也成為了他在浙江的代言人。
林家瘋狗。
這四個字,也第一次響徹浙江黑道,響徹南半國黑道。
耳畔響起林東來的恭維,陳帆面色平靜,道:“林東來,七月之前,你除了要用最快的速度鏟除青幫在浙江其他地方的殘余勢力之外,還要做好準備。”
準備。
聽到這兩個字,林東來心中一顫,激動的情緒再次在他的臉上浮現。
“杭州只是第一戰,七月份,第二戰將正式打響,同樣,那也是最后一戰!”汽車里,陳帆掐滅煙頭,緩緩道:“那一戰結束之后,青幫將正式從中國黑幫除名!”
第二戰,也是最后一戰?!
聽到陳帆的話,林東來徹底呆了。
青幫在南半國扎根多年,根深蒂固,卷入的勢力龐大的驚人,而陳帆竟然說第二戰便結束這場“龍虎斗”??
如果……如果說出這句話的人不是他的主子,他會認為對方得了失心瘋,或者說難聽一點:腦子被gāng門擠了!
但是……
既然這話是他主子說出來的。
他沒理由的選擇了相信。
只是——
在相信的同時,林東來很好奇:七月,他的主子到底憑借什么,讓青幫從中國黑道除名。
憑什么?
屠夫,兩個字足以。
第二更,五千字!
嗯,這還不算表示,后面還有——俺繼續去碼第三章,第三章更新會晚一些,不習慣熬夜的兄弟姐妹先去睡吧,明天再看。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02章那個女孩,那份執著,那個誓言
章那個女孩,那份執著,那個誓言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在東海的大街小巷,喚醒了這座沉睡中的繁華都市,道路上車輛變得多了起來,公交車站可以看到不少因為住的離公司太遠的市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等待著公交車的到來,地鐵站通道處人們的身影也漸漸多了起來,他們腳步匆忙。
新的一天開始了。
如同往常一樣,一身運動打扮的陳帆慢跑在街頭。
身為陳帆的保鏢兼司機,早已熟悉陳帆習慣的阿呆開著那輛掛有一串6的賓利跟隨在陳帆身后。
除此之外,賓利車前后各有兩輛奔馳轎車,里面乘坐的全部都是暗堂成員。
而奔馳轎車后面還跟著一輛奧迪q7,那是特工們重新更換的汽車,為的是能夠在高速路上不會被陳帆輕易地甩掉。
或許是已經熟悉了陳帆的習慣,那些特工都知道陳帆晨練結束后便會返回公寓,于是沒有全部出動,只出動了一半的人。
一個小時后,結束晨練的陳帆回到了公寓門口,接過阿呆遞給他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后想了想,沖阿呆問道:“紅竹當初跟我說,紅竹幫在東海有一家射擊場,對么?”
“嗯。”雖然對于陳帆突然開口詢問自己而感到奇怪,不過阿呆還是第一時間點頭,道:“那家射擊場是楚老板在世的時候通過很多渠道,花了很大力氣建造的,在國內,算得上頂尖的射擊場,槍支很齊全,還有弓弩之類的玩意。”
“明天早起半個小時,跟我一起去射擊場。”聽到阿呆的解釋,陳帆笑了笑,絲毫不在意阿呆在自己面前提起楚問天。
他很清楚,雖然阿呆等人如今聽從皇甫紅竹的命令保護他,但是骨子里對他只是敬畏或者崇拜,遠遠沒有達到死心塌地追從的地步。
從某種意義上說,包括阿呆在內,曾經接受過嚴格訓練的暗堂成員,對于已經埋入黃土的楚問天比皇甫紅竹還要忠誠――他們之所以會一心一意地輔佐皇甫紅竹,完全是因為楚問天臨死前的要求。
和去年不同,自從蘇珊跟著陳帆回燕京之后,蘇珊便改掉了睡懶覺的習慣,每天早晨不再用好幾個鬧鐘叫著起床,相反,她每天一到時間會自然醒過來。
醒來后的蘇珊會幫著田姨一起做早餐,在幫忙的過程中學習田姨的廚藝,而有時候,她也會“大顯身手”一次。
隨著次數的增多,蘇珊如今的廚藝雖然沒有達到大廚的高度,但至少也算得上合格了。
“呆子,快去洗洗,換好衣服,來嘗我熬的稀飯。”眼看陳帆進門,蘇珊得意地仰著小腦袋:“剛才田姨嘗了,說我現在熬稀飯的水準已經堪稱大師。”
著,蘇珊對著一臉笑意的田姨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啊,田姨?”
“嗯。”
田姨哭笑不得地點頭。
陳帆則是一臉笑瞇瞇地問道:“老婆啊,熬稀飯也分等級啊?熬稀飯大師?這是神馬東東?哥沒聽說過啊?”
“死呆子,你不打擊人會死啊?”聽到陳帆的打擊,蘇珊氣得胸脯一抖,哼哼道:“再說風涼話,今天早點沒你的份啊。”
“唔,老婆大人,我有罪,我認錯。”陳帆裝模作樣地道歉了一番,然后哈哈笑著上樓去洗澡換衣服。
望著陳帆上樓的背影,蘇珊故意板起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而田姨則是表情復雜。
因為當年薛狐的畜生行為,田姨這輩子沒嫁人。
從某種意義上說,薛狐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那不堪回首的痛苦回憶,就像是魔咒一般,始終鏤刻在她的內心深處,讓她無法忘懷。
同樣的,這輩子,她不可能忘記薛狐!
之所以不忘記,不是因為狗血的因恨生愛,而是深入骨髓的恨意!
因為恨,她一直在關注薛狐。
關注的同時,她隱約發現,陳帆如今正在和薛狐進行一場較量。
為此,她感到疑惑,疑惑陳帆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在她的記憶里,陳帆自從踏入這個“家”開始,臉上的笑容從來沒斷過,同樣的,和蘇珊的斗嘴也從來沒斷過。
嬉皮笑臉,沒個正經。
這是陳帆在這個家中的形象。
可是,外界對他的評價卻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田姨不知道的是,對于曾經的陳帆而言,和蘇珊斗嘴,能夠讓他那骯臟的心靈受到洗滌,以愉悅的心情去壓制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戾氣,而隨著他病情的好轉,他已經不需要通過蘇珊身上那股單純和朝氣去壓制病情了。
但是……他卻依然樂此不彼地和蘇珊玩著那場幼稚、無聊的游戲。
因為對于他而言,那是他如今生活中唯一的調劑。
同樣的,以他現在的身份,一旦有空就去學校,并不是像其他學生那樣,為了學習今后能給自己創造財富的知識,為了得到代表“門票”的畢業證、學位證,而是變相地陪伴蘇珊。
畢竟,自從他和青幫結仇之后,陪伴蘇珊的時間越來越少,尤其是他被趕出陳家之后,為了能夠挺直脊梁,驕傲地告訴陳家,告訴所有人:他,陳帆,不依靠陳家,依然可以將包括燕家和青幫在內的所有敵人斗垮!
他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這場游戲之中。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和他當年將所有精力放在鏟除血色煉獄上有所類似。
那時候,他一個人孤獨上路。
現在,他不再孤單。
那時候,殺謬可以解決一切!
而這場游戲中,只依靠殺謬并不能取勝,更多的則是斗智!
盡管東海大學的學生對于陳帆和蘇珊這對搭配已經麻木了,可是當陳帆和蘇珊行走在校園路上的時候,依然備受矚目,回頭率依然達到了恐怖的百分之一百。
“老婆啊,我發現你臉皮越來越厚了啊?”望著蘇珊充滿青chūn朝氣的笑容,陳帆打趣,道:“以前我記得你面對外人的目光還會臉紅脖子粗,現在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啊?”
打趣的同時,陳帆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疑惑的。
一直以來,蘇珊沒有讀懂他,他何嘗不是沒有讀懂蘇珊?
在他看來,蘇珊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可是……一直以來,蘇珊除了拿大洋馬黛芙開刷之外,對于其他女人只字不提。
這不禁讓陳帆好奇,蘇珊心中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么。
聽到陳帆的打趣,蘇珊不但沒有羞澀,還一臉得意地挽住陳帆的胳膊,哼哼道:“你是我未婚夫,未來的老公,和你走一起我干嘛要臉紅脖子粗?”
著,蘇珊的步伐略微停頓。
這個微弱的細節,頓時落入了陳帆眼中,陳帆略感好奇地順著蘇珊的目光朝前方看去,赫然看到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晨輝下,那個曾經很會打扮,同樣也很清楚該如何利用自身優勢吸引男生或者男人目光的女孩,沒有再穿可以讓她那兩條美腿變得更加修長、性感的高跟鞋,也沒有穿讓人噴血的超短裙、熱褲、露肩露背裝――她穿著一件v領的白色短袖,腿上穿著一條紫紅色的七分褲,腳下是一雙水晶涼鞋。
她那頭曾經被燙成大卷的秀發變成了柔順的直發;耳垂上佩戴的鑲鉆耳環也取掉了,手腕上沒有佩戴價值連城的玉鐲或者白金鑲鉆手鏈。
今天的她,給人一種清爽的氣息。
她是張芊芊。
一個曾經愛慕虛榮,心機足夠深,為了榮華富貴,不惜游蕩在各個圈子的女孩。
那個女孩和蘇珊一樣,曾經被評價為東海大學的新校花之一。
同樣,她曾經還是除去被男生們稱之為女神的黛芙之外,東海大學最妖嬈、性感的女人。
只是――
不知道從何時起,那個女孩改變了。
她不再熱衷于游蕩在各個圈子,也不再精心打扮自己,展現自己的姿色,吸引無數男人的眼球。
一開始,東海大學的學生對于她的改變而感到好奇,久而久之,大家似乎也都習慣了。
習慣代表著沒有新鮮感,也代表著關注度下降。
不知不覺中,那個被當成東海大學一道美麗風景線的女孩,逐漸地消失在了學生們的視野之中,遠不如陳帆和蘇珊這對搭配聲名顯赫。
就在蘇珊看到張芊芊的同時,張芊芊也看到了陳帆和蘇珊。
當看到陳帆的那一瞬間,她那張安靜而迷人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縷驚訝的表情,隨之,一股無法言語的興奮和喜悅取代驚訝。
晨輝下,她迎著陳帆的目光,那張安靜的臉上綻放出了一個雀躍的笑容。
那一笑,沒有顛倒眾生。
有的,只是發自內心。
淺淺的一笑過后,她不再留戀,而是收回目光,拐彎,抱著那本鄧平理論走向了教學樓。
她是在三月份的時候提出入黨的。
那一天,失去陳老太爺庇護,被陳家當成棄子的陳帆帶著悲傷從燕京歸來,因為斬殺薛強,陷入絕境。
那一天,李家大小姐第一次跪倒在nj軍區一把手李云峰面前,哭著求李云峰出面救陳帆。
那一天,被稱為美女蛇的皇甫紅竹在楚問天死后,第一次動用楚問天留下的恐怖關系網。
那一天,那個曾經叱咤戰場的軍刀,為了自己的兒子彎下脊梁,動用了所有的關系網。
那一天,還有一個沒權沒勢的女孩,為了救自己心愛的男人,心甘情愿地要去給另外一個男人當情人,最終被狠狠地羞辱。
那一天,她覺得自己很沒用,哭得撕心裂肺。
同樣也是在那一天,她跪在夕陽下發誓:總有一天,她要幫上那個男人。
為了那個誓言,她選擇了入黨,選擇了那個男人當時最缺關系網的官場。
如今,那個男人搖身一變,震撼整個朝野。
可是,那個叫張芊芊的女孩卻沒有半途而廢。
因為,她在等。
等,自己可以幫上那個男人的一天。
同樣也在等,那個男人將她抱在懷中的一天。
那一天,遠嗎??
從下班寫到現在,總算完成了爆發的承諾,很累,不過寫得很用心,呵呵。
三更將近一萬二,相等于正規更新的四章。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00章了,慶祝一下。
章了,慶祝一下。
從下班碼字碼到現在,完成了爆發承諾ōu了一支煙,打算寫點東西紀念一下天王的第一個500章。
回頭想想,碼字也有些年頭了,曾經認識的、知道的一些作者,如今不少已經遠離了網文圈。
有時候想想,一路放棄那么多東西,選擇堅持下來,到底值得不值得。
值不值不好說,不過總歸如今還在堅持。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寫多久,還會不會寫出第二本超過500章的書。
但是想借此機會,感謝那些在過去、現在選擇支持瘋狂的朋友,謝謝你們的陪伴,盡管有很多朋友沒有自始至終,但總歸陪伴過。
希望如今支持瘋狂的朋友,能夠陪伴瘋狂走得更遠一些,至少走到天王完美謝幕的那一天。
祝所有兄弟姐妹們今后的路,順風順水。
也祝,天王可以順風順水地走下去,直到完美謝幕!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03章腦殘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由干距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學生們自由散漫的狀態還沒有太大的改善,校園路的兩旁隨時可見相互依偎著前往教學樓的情侶,宿舍樓里,因為熬夜玩網游依然悶頭大睡的學生也大有人在。
他們揮霍著屬于自己的青chūn,也在享受著生命中最為難得的飛揚歲月。
和東海大學的輕松氛圍不同,紫金山中學里的學習氛圍很濃。
清晨的陽光傾灑在校園里,教學樓頂的五星紅旗迎風招展,校園的場上、教學樓下幾乎看不到學生的影子,教學樓走廊里,偶爾可以看到視察早自習情況的老師,學生們或是認真復習功課,或是預習今天的內容,爭分奪秒地為高三那場戰爭做著準備。
高二一班的教室里,那個空蕩的座位已經不再空蕩,那個曾經喜歡扎馬尾辮,穿藍衣裳、紅布鞋的女孩重返校園。
幾乎所有紫金山中學的師生都知道那個馬尾辮女孩得到了在翱翔集團實習的機會,率先一步踏入社會
經歷了實習的田草,脫去了藍衣裳、紅布鞋,馬尾辮卻依舊驕傲地躺在她的肩頭。
她已經回到學校有段時間了,在過去一段時間里,她通過那顆堪稱妖孽的腦袋瓜和自身的刻苦努力,所有功課都沒有落下不說,前兩天進行的模擬考試中,依然傲視群雄,領先第二名二十多分,令得全校老師震驚的同時,也讓同年級的學生仰望。
相比而言,已經因為下定決心要拿下田草的楚戈因為陳帆的出現,放棄了這個對他而言堪稱艱巨的任務習上卻沒有松懈,不過“自從他和劉瑩瑩好上之后,學習成績雖然沒有一落千丈,但也是下滑不少,在上次模擬考試中差點跌出了前十名,讓班主任老師惋惜的同時卻又很無奈。
在班主任老師看來,以楚戈的腦袋瓜,只要繼續用功下去,和田草競爭明年的東海市高考狀元有難度,不過考個清華、燕大絕對不是問題。
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從教室里一涌而出,前往食堂吃早餐。
“田草,走,跟我和瑩瑩一起去吃早餐。”楚戈沖著田草揮手。
田草點了點頭,放下課本,起身走出教室。
很快的,楚戈、田草兩人和在樓下等候的劉瑩瑩會和,三人一同前往食堂,引得不少人的注意力。
“真羨慕楚戈那家伙,扳例了高一級小美女劉瑩瑩不說,如今連田草也被他拿下了,更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是,那兩女人居然可以和睦相處。”
“羨慕不來的,人家楚少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板有身板,要家世有家世,學習成績還牛逼,你行么?”
“滾你大爺的,說的好像你能行似的!”
路上,幾位結伴前去吃早餐的紈绔子弟看到楚戈和劉瑩瑩、田草兩人一起,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你們看,田草那浪蹄子,以前裝的跟圣女一樣,現在原形畢露了,居然和那個叫劉瑩瑩的ng貨,兩女共侍一夫,真浪!”某位一直暗戀小鴿子,卻無法鼓足勇氣表白的女孩滿臉不爽道。
“我看是有人想發sāo,人家楚戈看不上吧?”女孩的一名同伴忍不住打趣道。
“啊,你……”女孩又驚又羞。
“好了,你們別鬧了,說正事一晚上王浩要在體育場開內陸第一場演唱會,你們都弄到票了嗎?”
“唉,沒票的孩子傷不起。
“別提了,說起來我就郁悶,網上老扯什么chūn運的時候火車票一票難求,我看啊,這演唱會的票可比那個難弄多了。”
“你這不廢話么?人家王浩可是娛樂圈新生代的代表人物,比當年神馬chūn哥、曾哥名氣大多了。”
“那王浩和chūn哥比ng蹄子,你咪咪癢了吧?”
攘攘熙熙的人群之中,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討論娛樂圈新生代代表人物王浩晚上八點鐘在體育場舉辦的內陸第一場演唱會。
追星。這是初中、高中女孩子的通病。
就在紫金山中學的一些女生因為王浩要在東海開演唱會而興奮的同時,一架由香港飛往東海的小型客機,準時地降落在了東海虹橋機場。
“王少,還是您的面子大啊。”飛機停穩后,一名穿著講究,佩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恭維,道:“為了迎接您的到來,東海文化局和中影的一些角都來了。”
聽到經紀人恭維的話,王浩仰著頭,一臉得意的表情。
看到王浩那副得意的模樣,經紀人心中暗暗竊喜。
在他看來,自己這輩子做出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就是給王浩當經紀人。
他很清楚,身為王家二公子的王浩,憑借王洪在港澳臺地區的影響力,大紅大紫那是必然,甚至只要天賦不差的王浩努力一些的話,成為天王也只是時間問題。
“對了,王少,除了東海文化局和中影的一些角外,還有一個大角色也來了,而且您多半會感興趣。”經紀人神秘兮兮地說道。
王浩一怔:“哪頭蒜?”
“曾經的亞洲天后,如今的藍景娛樂公司老總,李穎。”經紀人不敢再賣關子。
聽到經紀人的話,王浩先是一怔,隨后臉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明顯了。
很快的,在經紀人的陪同下,王浩一行人走出了機場通道。
如同王浩的經紀人所場通道外人滿為患,有東海文化局和中影的有關人員,更多的則是王浩的粉絲和娛樂記者。
“喀呃“”
王浩剛一出現,那些娛樂記者紛紛摁下拍攝鍵,閃光燈的好光應接不暇。
“啊!”
“王浩!”
“王浩我愛你!”
與此同時,王浩的粉絲們一陣sāo動,尖叫聲不絕于耳。
一些粉絲更是試圖沖破警戒線去和王浩索要簽名和擁抱,不過被一旁負責保安工作的機場工作人員給攔了下來。
“怪不得香港那些明星都喜歡來內陸發展,原來內陸都是一些腦殘女啊。”
看到火爆的場面,佩戴著時尚太陽鏡的王浩嘴角勾勒出一道得意的弧度,隨后在經紀人和保鏢的陪同下,朝文化局和中影的工作人員迎了上去。
簡單的寒暄過后,王浩略有些不滿地問經紀人:“你不是說李穎也來了么?怎么沒見到她人?”
“聽說在停車場。”經紀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哼!”
王浩冷哼了一聲,顯得很不爽。
如同王浩經紀人所說的一樣,李穎確實在停車場。
藍景娛樂公司將負責今晚演唱會得舞臺、燈光布置,以及在演唱會中要不斷地給王浩改變造型,根據文化局有關負責人的要求,李穎必須要和王浩及經紀人碰面洽談一番,避免雙方有分歧。
“呦,這不是李姐么?”出了機場,看到一身職業套裝搭配肉色絲襪、黑色高跟的李穎,感受著李穎身上那股熟透的味道王浩眼前一亮,當下色迷迷地迎了上去,主動打招呼,目光卻是停留在李穎那豐滿挺拔的圣女峰上。
王浩色迷迷的目光讓李穎眉頭微微皺起:“王先生,今晚演唱會的舞臺布置以及燈光設置將由藍景娛樂公司負責,這是我公司策劃的方案,你可以和經紀人看一下,等抵達酒店后我們就有關問題進行洽談。”
“李姐親自設計的自然不會有問題。”王浩色迷迷地在李穎那修長的美腿上瞄了瞄然后笑道:“多日不見,李姐真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李穎皺眉,沒有吭聲。
若不是文化局的有關負責人特地讓她前來一趟,她是絕對不會來見在娛樂圈色名遠揚的王浩的。
“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李姐如今越長越漂亮,當年我就對李姐窮追猛打了。”王浩暗暗嘆息道。
李穎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王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和公眾形象!”
“哦我想起來了。”聽到李穎這么王浩臉色微微一變,冷笑道:“據說李姐如今在給某個叱咤風云的人物當情人,自然不會給我機會。不過李姐啊,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好好一朵鮮花別chā牛糞上,別看那家伙現在跳得歡,用不了多久他會摔得粉身碎骨!李穎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她知道王浩說的是陳帆。
她同樣也知道王法是責幫大長老王洪的小兒子。
如今,陳帆和薛狐角斗的事情,在某些圈子傳得沸沸揚揚,王浩這樣說,例是讓李穎有些疑惑。
“當然呢,李姐只是那家伙的情人,那家伙死了,李姐也不會守寡的,嗯,至少還有我嘛。”王浩踩鼻子上臉。
李穎目光冷了下來,直逼王浩的眼睛,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悔心
王浩臉色一變,就要發火,但是轉念一想李穎的身份,又強行壓制了怒火。
“王先生,李小姐,有什么事好好談。”由于王浩名氣頗大,外加這次王浩到東海開演唱會,有關方面也給打了招呼,所以文化局上下極為重視,如今見王浩和李穎吵了起來,雖然覺得王浩的言語確實過分了一些,但他也不敢訓斥,畢竟,兩邊他都不敢得罪。
“譚處長,藍景娛樂公司不再負責今晚演唱會的一切,你另請高明吧!”李穎冷冷瞪了王浩一眼,轉身離去。
耳畔響起李穎那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看著李穎離去時的妙曼背影,王浩冷哼道:“不就一小三么,拽個毛啊拽?”
著,王浩收回目光,鉆進了一輛早已等候多時的奔馳轎車之中。
隨后,車隊駛出停車場。
“王少,您消消氣,犯不著跟李穎那個老女人生氣。”汽車里,習慣拍王浩馬屁的經紀人殷勤地笑道。
王浩冷哼了一聲,沒有吭聲。
眼看自己這次拍馬屁沒拍好,直接拍在了馬屁股上,經紀人訕訕笑了笑,沒再廢話。
“手機給我。”王浩忽然響起了什么。
雖然不知道王浩要給誰打電話,不過經紀人還是第一時間將手機遞給王浩。
接過王浩拿出自己的翻了翻號碼,最后停留在一個人名上。
張芊芊。
看到這個名字,王浩嘴角露出一道的笑容,直接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王浩不等電話那頭的張芊芊開口,便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道:“張芊芊,還記得我的聲音么?”
“你是?”電話那頭的張芊芊剛要進教宇上黨課,接到陌生電話,顯得很疑惑。
“王浩。”王浩略有些不滿地說出了自己的名他看來,那個愛慕虛榮的女孩不應該沒記他的電話才對。
“哦,我現在有事,不方便接電話。”電話那頭,張芊芊聽到王浩兩個字,面色平靜道:“另外,我們也不熟,今后,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嗯?!
愕然聽到張芊芊這么王浩頓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他清晰地記得,自己第一次來東海的時候,東海一些紈绔子弟給他接風洗塵,張芊芊也參與了那次聚會。
而且,在那場聚會之中,撫媚撩人的張芊芊不斷地和每一個人交談,試圖擠進他們的圈子。
不少公子哥當時都被張芊芊迷得頭暈目眩,不過。…當晚沒有一個人把張芊芊騙到手。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對那個妖嬈、性感、聰明、愛慕虛榮的女孩記憶猶新,以至于剛才被李穎打擊后,第一時間想到了張芊芊。
等王法回過神的時候,電話已經掛斷。
王浩惱羞成怒地撥了過去,結果張芊芊已經關機。
氣急之下,王浩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待電話接通后,有些惱怒,道:“陶偉,你不是老給我吹噓你在東海紈绔圈能量不小么?有件小事你給處理一下。”
“王浩,你不厚道啊,來東海開演唱會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哥們我給你跑腿。說吧,讓哥們給你跑腿干什么?”電話那頭,穿著講究的陶偉單手駕駛著一輛蘭博基尼,笑著說。
“還記得那個叫張芊芊的女孩吧?我記得那次是你帶去的,你還說她媽在你爸手下工作。”王浩表情有些陰沉。
“張芊芊啊,記得啊ng蹄子一個,不過最近好像聽不到了,也不知道死哪去了。”陶偉略有些疑惑道。
“媽的,那婊子剛才掛我電話了。”王浩惡狠狠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今晚把她弄我床上。”
“王浩,你放著一線明星不玩,玩那?”陶偉有些不理解道。
“少廢話,能不能辦到,一句話。”王浩顯得很沒耐心:“辦到的話,等你去香港,除了那幾個名角,其他女明星,你想玩哪個玩哪個。讓她們排著隊讓你日都沒問題。”
“嘿嘿,王浩,哥們就等你這句呢。”陶偉心中一動,笑道:“放心吧,這事包我身上,我保證今晚那ng蹄子跟你上床。”
“那好,我等你消息!”王浩說著,掛斷電話,陰沉一笑:“媽的,小婊子,敢掛老子電話,老子晚上不chā,死你,老子就不姓王!”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05章這事,我來處理補欠第一更
“媽,不要!”
被父親張生光攔住了去路,張芊芊急得紅了眼睛,像是瘋了一般要沖破張生光的阻攔。
曾經,她為幫不上陳帆而內疚。
如今,她不愿自己成為陳帆的累贅、拖油瓶。
否則,她怕自己再沒有勇氣堅持自己的追求……
這一切,馮婷自然不知道。
對于馮婷而言,此時的她,如同落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豈會松手?
在張芊芊焦急萬分的吶喊中,在馮婷迫不及待的等待中,電話接通了。
“陳先生,您好,我是張芊芊的母親。”電話一接通,張芊芊的母親馮婷不等陳帆開口,飛快地說道。
耳畔響起母親的話,張芊芊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呆在了原地,隨后……她只覺得渾身力氣被抽光了一般,無力地蹲在了地上。
而電話那頭的陳帆剛剛回到公寓,發現張芊芊打電話后,特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此時聽到張芊芊母親馮婷的話,不禁一愣,隨后問:“您好,阿姨,有事嗎?”
阿姨。
聽到這個稱呼,馮婷懸掛的心瞬間落了下去,滿是淚痕的臉龐上完全被一種叫做激動的情緒所占據!
顯然,她通過這兩個字判斷出自己女兒和陳帆的關系非同一般。
“陳……陳先生,請救救我和芊芊……”激動過后,馮婷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哭著話的同時特意帶上了張芊芊。
愕然聽到馮婷的話,陳帆的臉色不禁一變。
當初,因為對張芊芊第一印象太過糟糕,即便后來張芊芊改變對他的看法,甚至親口對他表白,他都無動于衷。
后來,他漸漸地發現,張芊芊確實變了。
“這個世界能讓我張芊芊心甘情愿當情人和玩物的男人只有一個。你,陳飛還不夠格!!”
“他和你一樣,也姓陳。”
那個女孩,為了他,不惜得罪陳飛,以至于最后被張生光打了一巴掌,差點跳江自殺。
“不過,我自己清楚。你說得對,你和蘇珊是宿命,我不同的。”
“我可沒有說要放棄你!截至目前,我雖然只算你生命中的過客,但是我會努力的,等到有一天,我覺得自己有資格成為你的女人時,我會改變過客這個身份!”
“好了,姍姍來了,我先走了,否則就要被她看到了,這對你不好。”
后來,那個女孩不再像曾經那樣喜歡什么就必須要搶到手,而是選擇了當過客,用她自己的方式堅持著自己的追求。
腦海里回憶起這一切,陳帆的眉頭不禁挑了起來:“阿姨,您慢慢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東海人行行長陶建明要對付我,他讓芊芊給他兒子打電話,結果他兒子告訴芊芊,要么陪人睡覺,要么就弄死我……”馮婷飛快地說著,對自己曾經擔任區行行長的時候,貪污受賄那些事情只字不提。
陪人睡覺?
愕然聽到這四個字,陳帆臉色不禁一變,眸子也是瞬間瞇了起來。
“阿姨,芊芊在嗎?”眸子里閃過一絲怒意的同時,陳帆也沒有只相信馮婷的一面之詞。
馮婷連忙答道:“!”
“阿姨,麻煩您讓芊芊接電話。”陳帆正色道:“我需要跟芊芊了解具體的內幕,以便于幫您處理這件事情。”
“好,好!”馮婷一聽陳帆要幫忙,頓時滿臉喜色。
隨后,她沒敢再廢話,而是拿著電話,快步走到癱軟在地上的張芊芊身前,道:“芊芊,陳先生要跟你通話。”
聽到馮婷的話,張芊芊抬起了那張面無血色的臉龐,目光空洞地看了馮婷一眼,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來,似乎,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陳帆。
“芊芊,媽知道對不起你,可是……”看到張芊芊臉色蒼白,目光空洞,馮婷害怕張芊芊不接電話,頓時勸說道。
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睛,張芊芊從地上爬起,默不作聲地接過馮婷手中的然后竭力地調整了一下表情,輕聲道:“對不起……”
電話那頭,等候多時的陳帆,之前隱約聽到了馮婷對張芊芊的話,此時再一聽張芊芊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心中對于馮婷的話更加懷疑,定了定神問道:“”
“我曾經和香港明星王浩一同參加過一次聚會,今天他要在東海舉辦演唱會,早上的時候突然給我打電話,我跟他說了兩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張芊芊輕聲說道。
這一次,陳帆沒有開口,而是靜靜地等著張芊芊后面的話。
“也許是我的行為激怒了王浩,他給他的朋友陶偉打了電話。然后陶偉便讓人告訴我媽,要將我媽當成這次反腐倡廉活動的典型。”張芊芊說到這里,語氣復雜:“我媽以前擔當區行長的時候,手腳不干凈,留下了痕跡。所以,我媽打了電話給我,告訴我,讓我給陶建明的兒子,也就是陶偉回一個電話。”
“我按照我媽說的給陶偉回了電話,陶偉告訴我,如果不想我媽被當成這次反腐倡廉活動的典型,就去陪王浩睡覺。”張芊芊說到這里,眼圈直接紅了,聲音也顫抖了起來:“陳帆,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糟糕,所以,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己會想辦法……”
“芊芊!”
不等張芊芊將話說完,馮婷便急了。
“你不要做傻事,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聽完張芊芊的話,陳帆能夠察覺到,張芊芊因為怕牽連他,并不想找他幫忙,心中不禁有些感動,想了想,又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罷,陳帆不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耳畔響起嘟嘟的聲音,腦海里回憶著陳帆溫柔的話語,張芊芊紅著眼睛,用力地咬著嘴唇,試圖阻止眼淚流出眼眶。
可是……她失敗了。
淚水仿佛短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從她的眼眶中流出,滑過她那張蒼白的臉蛋,流進了嘴里,有點咸,更多的則是苦澀!
“芊芊,怎么樣?”看到張芊芊流著眼淚放下聲不吭,馮婷有些緊張地問道。
聞聲,張芊芊扭頭看了馮婷一眼,目光冷漠。
隨后……她沒再說什么,拿著手機上樓。
“芊芊!”馮婷見張芊芊什么也不說,頓時急了,試圖上前去追。
“馮婷,你給我回來!”一旁的張生光見狀,怒喝一聲,一把將馮婷拽了回來。
“張生光,你……”馮婷被張生光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后顯得極為惱怒,顯然,對于以往在家中沒有地位的丈夫阻攔她,她很不滿。
“啪!”
張生光二話不說,掄起手臂,當下給了馮婷一巴掌。
馮婷猝不及防,直接被打倒在地,臉上登時多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不說,嘴角也被打破了。
感受著嘴角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馮婷本能地伸出手,顫抖著撫摸著自己的臉蛋:“你……你打我?張生光,你個王八蛋,竟然敢打我??”
顯然,馮婷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向對她言聽計從地張生光敢打她!
畢竟,自從她在官場上順風順水之后,張生光連教訓她的膽量都沒有。
“馮婷,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張生光無視馮婷的哀嚎句道:“因為芊芊是你女兒!”
愕然聽到張生光的話,馮婷一呆,隨后撕心裂肺地咆哮,道:“張生光,你少在我面前裝好人,你以為你做得很好?”
“我承認我以前的一些所作所為對不起芊芊,可是……至少,我不會讓她去陪男人睡覺!!”張生光說罷,表情復雜地回到沙發上,點燃一支香煙,狠狠地吸了起來。
而惱怒的馮婷聽到張生光的話后,像是被擊中了某處軟肋一般,表情陡然一變,整個人呆呆地坐在了地板上。
公寓里。
陳帆掛斷電話后,第一時間打搜了一下,赫然發現王浩要在今晚八點在體育場舉辦今年內陸第一場演唱會。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陳帆撥通了皇甫紅竹的電話。
“紅竹,用最短的時間幫我打聽一下文化局局長和中影集團董事長的電話。”電話接通,陳帆沉聲說道。
電話那頭,皇甫紅竹能夠清晰地察覺陳帆語氣中所流露出的凝重。
雖然她不知道陳帆為什么要打聽這些,但是她能夠看得陳帆對于這件事情極為重視,于是沒有多問,而是第一時間應了下來。
不得不說,身為紅竹幫掌門人,手中掌握著楚問天留下的恐怖人脈的皇甫紅竹辦事效率很高。
五分鐘。
僅僅五分鐘后,她便將兩個電話號碼發給了陳帆。
收到短信,陳帆沉吟了一番,先撥通了東海文化局局長付虎的電話。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聽筒中傳出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語氣中更是帶著一股久居官位的威嚴:“喂,哪位?”
“陳帆。”陳帆表明身份。
“哪……哪個陳帆?”電話那頭,身為東海文化局一把手的付虎,愕然聽到陳帆兩個字,先是一呆,隨后渾身哆嗦了一下,緊張地問道。
“翱翔集團董事長,陳帆。”
陳帆再次開口,聲音不大,卻如同悶雷一般在付虎的耳畔炸響!
不斷更的金身破了,很遺憾。道歉的話就不說了,這是補的第一更。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06章封殺!補欠第二更
“嘶”
再次聽到陳帆自報家門,付虎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為東海文化領域的一把手,付虎自然聽說過陳帆的名字,甚至可以用如雷貫耳來形容。
“陳……陳先生,您好。”短暫的震驚過后,付虎的語氣變得極為恭敬:“您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付局長,今晚有一個叫王浩的明星要在體育場召開演唱會,對么?”陳帆不緊不慢地問。
付虎心里一動,隱約猜到了陳帆打電話的用意,連忙答道:“是的,陳先生。”
“付局長,我聽說這個王浩的身份很不干凈,違法的事情沒少做。”陳帆沉吟了一下,道:“我個人認為,讓他在體育場舉辦演唱會這件事情,有些欠考慮,你認為呢?”
咯噔!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付虎心中立刻涌出了一個念頭:王浩得罪了陳帆!
明白這一點后,付虎幾乎沒有考慮,便飛快地說道:“陳先生,我們對于王浩的身份確實沒有進行嚴格的調查,盲目地讓他在東海舉辦演唱會確實不妥。我現在立刻向有關領導反映您的提醒。”
“好。”陳帆語氣平靜。
“不過……陳先生,王浩的演唱會八點開始,現在已經七點了,許多觀眾都抵達現場了……”付虎有些為難地說道。
“啪!”
陳帆點燃一支香煙,輕吸一口,道:“如果付局長覺得這件事情棘手,那我現在給文.化.部和東海市委的有關負責人反映一下情況,想必他們應該會重視這件事情。”
“陳……陳……陳先生。”愕然聽到陳帆的話,付虎渾身寒毛瞬間乍起,滿臉驚恐,道:“您放心,我現在立刻去讓人取消王浩今晚的演唱會。”
“中影方面,你不必擔心,我會給中影董事長羅chūn打電話。”陳帆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
耳畔響起嘟嘟的聲音,腦海里回憶起和陳帆交談的內容,原本官威十足的付虎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直接蔫了。
對于付虎而言,如果……陳帆僅僅是翱翔集團董事長這個身份,他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害怕。
他很清楚,盡管陳帆不是體制內人士,而且頭頂上的陳家光環也被取消了,可是……沒有人敢懷疑陳帆在官場的能量!
付虎也是其中之一。
在他看來,能夠搬出一號、二號首長給燕家一個耳光,能在軍方讓陳建國夾著尾巴滾出nj軍區的陳帆,遠遠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伸手,顫抖著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他哆嗦著拿出一支香煙,點燃,狠狠吸了兩口,似乎想用尼古丁麻醉內心的恐懼,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再考慮該如何合理地處理這件事情。
他很明白,取消王浩的演唱會是肯定要做的,關鍵是該如何做。
畢竟,王浩的身份不僅僅是藝人那么簡單――身為青幫大長老的王洪在官場上的關系網雖然不如薛狐那么恐怖,可是也是有一些的。
就在付虎如坐針氈的同時,陳帆輕輕吸了兩口煙,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中影董事長,羅chūn。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半分鐘后,聽筒中傳出了語音小姐動聽的聲音。
陳帆掐滅煙頭,編輯了一條短信:羅董,我是翱翔集團董事長陳帆,有點事情想跟你談。
短信編輯好后,陳帆直接摁下了發送鍵。
一秒鐘后。
短信發送成功。
五秒鐘后震動了起來。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陳帆摁下接通鍵。
“您好,陳先生,很抱歉,剛才沒聽到手機鈴聲。”電話接通后,聽筒中傳出了一個帶著幾分恭敬、幾分懇忑不安、幾分疑惑的聲音:“不知道您給我打電話,要談什么事情?”
“羅廳長,真是貴人多事啊。”這一次陳帆沒有在稱呼羅chūn為羅董,而是直呼羅廳長――中影集團是廣電總局下設的單位,按級別,身為中影一把手的羅chūn屬于正廳級。
咯噔!
察覺到陳帆語氣中的不滿,羅chūn臉色陡然一變,心中一咯噔,心跳瞬間加快,有些緊張,道:“陳先生……”
“羅廳長,據說這次有個香港藝人在東海舉辦演唱會,是由中影集團和東海文化局一起負責,對么?”陳帆不咸不淡地問。
電話那頭,羅chūn微微一怔,沒敢怠慢,第一時間答道:“陳先生,的確有這件事情。演唱會定于今晚八點舉行,怎么了?”
“我已經給東海文化局的付局長打過電話了。”陳帆沒有再兜圈子,而是沉聲道:“據我所知,那個王浩身份很不干凈,曾經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和付局長商量了一番,打算取消八點舉行的演唱會,您意下如何?”
王浩得罪了陳帆?!
這是羅chūn聽到陳帆的話后,心中涌出的第一個念頭。
心中明白這一點,羅chūn顯得有些駭然。
而當他聽到那個不輕不重的“您”時,心中一顫哆嗦差點就從他的手中脫落。
身為中影的一把手,無論是那些所謂的大腕明星,還是大導演或者是各大娛樂公司的老總,見到他時,都得客客氣氣地稱呼他為“您”,對此,他并沒有感到絲毫不妥。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掌握著那些藝人、導演乃至娛樂公司的前景和錢景。
此時,聽到那個震撼朝野的年輕人,稱呼自己為“您”時,羅chūn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說直接一點,就是有一種被折煞的感覺。
“陳先生,既然您和付局長商量過了,羅某自然全力配合。”短暫的愣神過后,羅chūn迅速給出答復。
陳帆補充道:“另外,羅廳長,像王浩這種身份不干不凈的人,實在不適合出現在公眾面前,您認為呢?”
又是一個您。
羅chūn嚇得臉色發白。
“是,是!”臉色難看的同時,羅chūn一點也不敢怠慢。
“羅廳長,那你覺得應該對王浩采取什么措施?”這一次,陳帆沒再稱呼您,而是改變了稱呼,語氣轉變明顯,談話的味道也變了。
作為體制內人士,會聽話、會說話,這是必備的本事,所謂的會聽話,就是能夠從領導的話中琢磨領導的意圖。
羅chūn混跡官場時間不短,能夠爬到中影一把手的位置,自然不傻,他瞬間領會了陳帆的意思――陳帆要封殺王浩!
雖然明白了陳帆的意思,可是羅chūn很清楚,要封殺王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來,王浩的名氣實在太大,再者,王浩的背景也不俗,其父親王洪在官場關系網龐大。
“羅廳長,看來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陳帆的語氣陡然冷了下來:“既然如此,那么就不打攪您了,我問問廣電總局的有關領導,征求一下他們的意見……”
耳畔響起陳帆隱晦的威脅,羅廳長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狠狠地咽了口吐沫,不等陳帆說完,便驚恐地說道:“陳……陳先生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那好,我等你的消息。”陳帆沉聲說了一句,然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呼”
察覺到電話那頭的陳帆已經掛斷電話,羅chūn狠狠吐出一口悶氣,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無力地倒在了沙發上,冷汗不停地從他的額頭滲出。
沒等羅chūn回過神再次震動了起來。
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羅chūn嚇了一跳,以為是陳帆又要補充什么,連忙心慌意亂地拿起手機。
“呼”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付虎的電話,羅chūn明顯松了口氣,隨后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接通電話。
“老羅。”電話接通后,電話那頭的付虎率先開口問道:“陳帆給你打電話了么?”
“剛打完。”羅chūn心有余悸。
“那你認為這事該如何處理?”付虎懇忑不安地問。
羅chūn苦笑:“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除了按照他說的去做,還能怎么辦?那個年輕人的所作所為,你我心里都有數,說難聽一點,你我在很多人眼中算盤菜,可是……對他而言,連頭蒜都不是!他不是你我能夠得罪起的!”
“我也是這么想的。”付虎嘆氣,道:“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具體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現在距離演唱會開始不到一個小時了,我們必須盡快處理這件事情,否則等到觀眾全部的到場,再處理,難免會引發sāo亂。”
“根據那個年輕人的意思,他要徹底封殺王浩。”羅chūn沉思,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找公安方面的負責人談談。想必他們知道這是那個年輕人的意思,會選擇配合,畢竟,那個王浩在圈子內的名聲實確實不太好,也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抓一點把柄還是能夠抓到的。”
“那好,你現在給公安方面的人打電話,我去安排,取消演唱會的事宜。”付虎拍板道。
隨后,兩人不再有任何異議,結束了通話。
結束通話的同時,兩人心中都很清楚:陳帆的封殺舉動,對于王浩而言,絕對是噩夢――王浩將徹底從娛樂圈除名!!
補欠第二更。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07章惹了他,你找誰都沒用!
7章惹了他,你找誰都沒用!
東海體育場采用了當今世界上諸多先進建筑成就,造型新穎,反映出了強烈的時代氣息,被點綴在綠草如茵,繁花似錦的寬闊廣場中,猶如綠葉烘托著一朵巨型的白玉蘭花朵,成為東海新三年的標志性建筑。
整個體育場擁有500個座位的主席臺、300個座位的記者席和套豪華包廂,可容納5.6萬名觀眾觀看體育比賽以及4.3萬名觀眾觀看大型文藝演出。
夜晚七點二十的時候,體育場內人山人海,觀眾們手持熒光bāng,輕輕揮舞的同時,跟隨著大屏幕上播放的mv,唱著王浩幾首經典的歌曲。
因為王浩出言不遜,甚至提到了陳帆,李穎動怒,沒有讓藍景娛樂公司參與今晚演唱會的布置。演唱會現場的舞臺布置、燈光設計,音響設施調試以及化妝、服裝等,都由另外一家娛樂公司提供。
在觀眾們熱情高漲地唱著歌,等待著演唱會開始的同時,現場的工作人員細心地對音響設施和燈光控制進行著最后一次檢查,確保萬無一失。
除此之外,后臺的化妝室里,那些要在今晚給王浩伴舞的的舞者、樂隊成員,外加前來助威的娛樂圈人士都在進行著最后的化妝。
身為今晚主角的王浩因為在晚上要以多個形象出現,配備了好幾名化妝師不說,衣服也有十幾套,可謂是準備充足。
王浩的化妝間雖然也在后臺,不過卻是單獨的一間房間,而且能通過窗戶看到體育場里的情景。
當看到體育場內人山人海的情形時,王浩的嘴角不由勾勒出了一道得意的弧度。
在他看來,只要今晚這場演唱會圓滿結束的話,他將徹底打開內陸市場,確保一線明星地位的同時,有望沖擊天王的地位。
“王少,您看,對形象滿意嗎?”就當王浩看向體育場里的時候,身為化妝師領隊的青年恭敬地問道。
“可以。”王浩淡淡地回應了一句,道:“你們出去我那些前來捧場的朋友還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好。”
領隊聽到王浩的話,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后大手一揮,帶著自己五名幫手離開房間。
眼看領隊離開房間,王浩摸出撥通了陶偉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中傳出了陶偉的聲音,語氣略顯尷尬:“王浩……”
“陶偉,不會是事情給我辦砸了吧?”察覺到陶偉語氣中的異常,王浩臉色微微一變,道:“這件事情你可是給我拍胸脯保證了的。”
“王少,實不相瞞,這件事情確實出了岔子。”聽到王浩這么陶偉也不再隱瞞,沉聲道:“本來我打算以張芊芊那個sāo貨母親貪污的事情要挾張芊芊,誰知道那個小sāo貨竟然不怕威脅,硬是沒有妥協。”
“你的意思是,她寧愿讓她媽進監獄或者吃花生米,也不愿意陪我睡覺?”王浩皺眉,張芊芊的反應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沒錯。”陶偉也是一副郁悶的語氣:“本來呢,我跟她把事情說明了,本想著她會跪著哭著求著讓你日,誰知道那小sāo貨到現在都還沒有給我打電話。”
“她不打電話,你就不會打電話再施壓啊?”王浩有些不悅,道:“虧你還是玩官場的,連這點都不懂。你再打電話增加威脅力度,我就不信,她是鐵石心腸,一點也不在乎她母親的生死!”
“好!”
雖然王浩的話說得有點不客氣,不過之前陶偉拍胸脯保證了,自然也不能怪罪王浩,只能答應下來,同時打算將怒火發泄到張芊芊身上。
這一次,王浩沒再多說什么,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燈光下,他的表情略顯陰沉。
原本以他的身份不缺女人,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在過去一些年中,他玩過的女人不在少數,有大名鼎鼎的女明星,也有所謂的名模、富豪女。
得不到的總是好的。
一開始,他對于張芊芊性趣一般,主要是對張芊芊那雙美腿和嫵媚、風sāo的氣質感興趣,后來,張芊芊無情地拒絕他,甚至掛斷電話后,直接激起了他的征服玉,所以才給陶偉打了電話。
如今,在東海紈绔圈能量不俗的陶偉利用張芊芊母親手中的把柄都沒有逼得張芊芊來給他暖床,這不禁讓他對張芊芊的征服玉上升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媽的,老子就不信征服不了你個小sāo貨!”
王浩陰沉地說了一句,然后轉身,試圖走出房間和那些前來捧場的演藝圈人士打個招呼,以示感謝。
就在王浩準備離開化妝間的同時。
以文化局局長付虎為首,中影東海地區負責人和區公安局局長陪同,十幾名警察跟隨的隊伍,浩浩蕩蕩來到了后臺門外。
“付局,安經理,白局長,你們怎么來了?”后臺外,文化局和中影有關負責人看到一行人到來,嚇了一跳,連忙迎了上去。
“根據公安部門通知,王浩涉嫌參與一起重大犯罪案件,我和安經理前來配合白局長抓人!”付虎沉聲說了一句,率先昂首走進了后臺,其他人緊跟其后。
耳畔響起付虎嚴肅的話語,文化局和中影有關負責人頓時呆在了原地,隨后二話不說,連忙跟在了身后。
付虎帶人走進后臺房間的時候,化妝結束的王浩已經走出了自己的化妝間,在那些伴舞女放電、仰慕的目光中,微笑著和那些前來捧場的明星藝人交流著什么,經紀人則是跟在他的身后,鞍前馬后,時刻等著他的吩咐。
“唰!”
眼看付虎等人帶人闖入,后臺房間里的眾人一陣愕然,齊刷刷地將目光投了過去。
“付局長,安經理……”
短暫的愣神過后,一名內陸明星反應率先回過神,連忙迎了上去。
其他藝人見狀,也是滿臉恭敬笑容地迎了過去,唯有王浩沒有動。
燈光下,王浩的嘴角掛著無法掩飾的得意笑容。
顯然,在他看來,付虎和中影總經理之所以會來到這里,完全是沖著他王浩來的!
至于付虎身后那些警察,他想當然地認為是付虎和安經理為了保證他的人身安全,特地給配置的免費保鏢……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露骨。
不等王浩嘴角的得意笑容褪去,現實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為首的付虎和身后的安經理完全無視了那些藝人上前問好,徑直走到了王浩的身邊。隨后,跟在付虎身后的區公安局局長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王先生,經我們手中掌握的一些證據顯示,你涉嫌參與一起重大犯罪案件。”
涉嫌犯罪案件?!
“嘩啦!”
區公安局局長的話一出口,不光是王浩,后臺里的所有人都驚了!
“警察先生,你們搞錯了吧?王……王先生怎么可能涉嫌參與犯罪呢?”短暫的愣神過后,王浩的經紀人連忙上前,用一種不滿而憤怒的語氣說道。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警察法》第九條,為維護社會治安秩序,公安機關的人民警察對有違法犯罪嫌疑的人員,經出示相應證件,可以當場盤問、檢查;經盤問、檢查,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可以將其帶至公安機關,經該公安機關批準,對其繼續盤問。”區公安局白局長拿出一份由警方大佬簽發的文件,道:“這是市公安局有關領導簽發批準的文件,根據文件要求,在未來24小時之內,王先生您要協助配合我們調查。”
協助調查?
愕然聽到這四個字,王浩的經紀人頓時愣了,他對于法律了解不多,自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有沒有搞錯?我的演唱會還有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這個時候,你們要帶我去協助你們調查什么鬼案件?”王浩的經紀人被嚇住了,身為青幫大長老兒子的王浩卻是怒了。
眼看王浩動怒,付虎冷冷,道:“王先生,為了配合公安機關的工作,我和中影集團董事長羅chūn同志已經通過電話交換了意見,一致決定取消你今晚的演唱會。”
取消演唱會?!
愕然聽到這五個字,王浩傻眼了。
這場演唱會,他精心準備了三個月之多,是他是否能夠打破內陸市場的關鍵,如今付虎卻說文化局和中影要取消他的演唱會?!
“王先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眼看王浩傻眼了,白局長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會找律師控告你們的!”王浩的經紀人叫囂道。
“這位先生,根據法律規定,公安機關有權利傳訊公民配合調查24小時。”白局長冷冷,道:“當然,你要找律師,我不介意。”
話音落下,白局長和付虎交換了一下眼神,大手一揮,沉聲,道:“帶走!”
白局長的命令一出,早已等候多時的警察,二話不說,上前直接將王浩抓住,讓其動彈不得。
“配合你們沒關系,我能打電話吧?”被兩名警察抓住,王浩憤怒的同時,卻沒有掙扎,而是冷笑地盯著白局長,完全沒有將只是正處級的白局長放在眼里。
因為……他打算打電話搬靠山!
“王先生,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件事情,你就算搬出你老子王洪也無濟于事。”付虎見王浩要打電話,悲哀地看了王浩一眼,冷冷道:“當然如果你覺得你老子在內陸的能量比燕家更大的話,你可以打電話試試,嗯,只是試試而已――因為就算你老子比燕家的關系網更大,也不一定能阻止這件事情!”
就算你老子比燕家的關系網更大,也不一定能阻止這件事情!
耳畔響起付虎的話,王浩傻了,那些對京城燕家有一定了解的藝人也傻了……
他們目瞪口呆地望著付虎,那敢情仿佛在問:王浩到底招惹了何方神圣,居然連強大如燕家的存在都無法阻止??
陳帆。
下一刻,他們的腦海里同時閃現出了一個名字。
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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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08章撞倒槍口
5o8章撞倒槍口
腦海里閃現出“陳帆”這個名字后,包括王浩在內,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無法掩飾的恐懼。
盡管王浩是青幫大長老王洪的小兒子,盡管他口口聲聲說,用不了多久,陳帆會遭殃。
但……至少,在陳帆遭殃之前,他不敢也不能得罪陳帆。
以陳帆曾經的所作所為,王浩完全相信,陳帆敢一巴掌拍死他!
而且像是拍蒼蠅那樣拍……
畢竟,陳帆連薛強都敢斬殺,連燕家大少燕青帝的臉都敢打!
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吐沫,王浩表情凝重地看了付虎一眼,緊張地問:“是陳帆搞的鬼?”
“你配合什么都好說,不配合的話,誰都救不了你。”付虎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卻讓包括王浩在內的眾人更加相信是陳帆搞的鬼。
察覺到王浩等人眸子里所流露出的恐懼,付虎暗暗松了口氣。
因為陳帆出面,他必須要處理這件事情,可是……該怎么處理,他一直很頭疼,最后和羅net商量后,決定搬出陳帆的名頭,讓王浩知難而退,這樣的話,他不但能夠完美地處理這件事情,還能兩邊都不得罪。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再次被付虎警告后,王浩的囂張氣焰瞬間被澆滅了。
燈光下,他一臉呆澀的表情,那感覺仿佛在問:我和陳帆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對付我?
幕然,他想起了張芊芊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張芊芊那個婊子?
不可能!
張芊芊那個sao貨怎么可能搬得出陳帆這座大靠山??
“走!”
白局長眼看王浩表情陰晴不定,不再廢話,大手一揮,兩名警察直接押著王浩離開了后臺房間。
眼看王浩被帶走,后臺房間里,那些舞女、樂隊成員以及那些前來給王浩撐場面的藝人都面面相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等王浩走后,你們派人上主席臺解釋,就說王浩突感身體不適,無法正常舉行演唱會,演唱會改為明星演唱會。”付虎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一會過后,有一些藝人會抵達這里,加上他們六人,足夠撐下場面了。”
這是付虎和羅net商量的結果,如果平白無故地取消王浩的演唱會,抵達現場的觀眾肯定不樂意,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其他明星取代,甚至用比王浩名氣更大的明星取代。
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觀眾鬧事。
畢竟,除了那些極度忠誠的粉絲,其他觀眾見到有那么多明星登臺演唱,心中不再會有怨氣,至于少部分王浩的忠誠粉絲,即便想鬧事,也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來。
就在付虎按照陳帆的意思處理王浩的事情的同時,陳帆乘坐著賓利轎車來到了張生光夫婦所住的小區。
張生光夫婦的住處明確來說算不上真正的富人區,不過小區設施一流,住戶的身份也不差,屬于那種“偽富人區”。
然而,在地價一飛沖天的今天,即便是這樣的小區,一棟別墅的價格也過了千萬,遠不是普通人能夠買起的。
雖然在小區保安的記憶中,這里的住戶沒有人開價值近千萬的黃金版賓利,而且是掛著一串6的車牌,但是他很清楚,那輛汽車的主人不是他能夠得罪的,所以很識趣地沒有選擇阻攔,而是第一時間放行。
很快的,一輛賓利,一輛奧迪q7,一輛卡宴,四輛奔馳順利地進入了小區。
奔馳轎車里乘坐的是充當陳帆保鏢的暗堂成員,而奧迪q7和卡宴里則是對陳帆陰魂不散的特工。
通過反光鏡看到特工們乘坐的汽車也跟著駛了進來,陳帆想了想,道:“想辦法跟他們兜圈子,然后在甩掉他們的時候把我放下去。”
聽到陳帆的命令,阿呆二話不說,直接用無線電轉達了陳帆的命令。
幾秒鐘后,四輛奔馳忽然停了下來,將不算寬敞的路面堵得死死的,無法讓奧迪q7和卡宴通過,阿呆架勢著賓利,飛快地在前方拐彎處拐彎,消失在黑夜之中。
“有情況!”奧迪q7里的特工看到前方道路被攔,連忙道:“下去一個人,讓他們讓開道路。”
命令下達,一名訓練有素的特工第一時間下車,快步走向了堵住道路的四輛奔馳。
然而——
不等那名特工靠近,四輛奔馳相繼啟動,道路又變得通暢了。
與此同時,阿呆將賓利轎車停了下來,陳帆下車,消失在黑夜之中。
五分鐘后,陳帆找到了張生光夫婦的別墅。
來到別墅門口,陳帆看了一眼身后,確定沒有被特工跟蹤后,摁響了門鈴。
“請問你找誰?”門鈴響過后,電子鐵門前的通話器中傳出了張生光的聲音。
“我是陳帆。”陳帆自報家門。
“唰!”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電子鐵門瞬間打開,陳帆踏入別墅大院。
與此同時,張芊芊的母親馮婷和張生光滿臉激動地從主建筑里沖了出來,張芊芊跟在他們身后,表情復雜。
“陳……陳先生,您來了。”馮婷率先跟陳帆打招呼,語氣恭敬,表情激動。
陳帆看了一眼站在馮婷身后,面色復雜的張芊芊,沖馮婷點了點頭:“馮阿姨,進去說。”
聽到陳帆的話,馮婷和張生光兩人不敢怠慢,連忙錯開身子,讓陳帆先進。
而張芊芊則是站在原地,沒有讓開。
夜幕下,她那性感的嬌軀微微哆嗦著,臉蛋略顯蒼白,輕咬著嘴唇,不敢正視陳帆的目光。
“我來跟阿姨了解一下具體情況,以便于采取措施。”陳帆走到張芊芊身前,嘆氣,道:“進去說吧,外面不方便。”
“嗯。”
張芊芊沒有再說對不起,也沒有說謝謝,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很快的,陳帆和張芊芊率先進入別墅的主建筑,張生光夫婦緊跟其后。
進入別墅后,張芊芊主動去給陳帆泡茶,而馮婷帶著張生光恭敬地站在沙一旁,滿臉殷勤的笑容,一副玉言又止的模樣。
“馮阿姨,我今天來找您,是想和您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以便于我能夠幫您處理這件事情。”陳帆看了一眼馮婷,正色道:“您坐下吧,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不要有任何隱瞞。”
“好,好!”
馮婷想到要說出那些犯法的事情,多少有些害怕,不過一想到陳帆是來幫自己的,倒也釋然了。
隨后,馮婷如坐針氈地坐在了沙上,張生光陪在她的旁邊,張芊芊給陳帆泡完茶后,沒有入座,而是站在一旁,鼓足勇氣抬起頭,凝視著陳帆那張早已鏤刻在她內心深處的臉龐。
十分鐘后,馮婷如實地將她當區行長時,貪污受賄和挪用公款的事情告訴了陳帆,沒敢有任何隱瞞。
聽完馮婷的敘述,陳帆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因為根據馮婷的敘述,在過去一些年之中,她受賄數額高達一千二百萬,還挪用了三百萬的公款炒股,后來雖然補上了,但也留下了痕跡。
眼看陳帆皺起了眉頭,馮婷不禁有些擔憂,驚恐道:“陳……陳先生……”
“馮阿姨,這件事情,我可以給你處理。”陳帆沉思了一番,道:“不過只有這一次,今后如果你再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話,我不會再幫你。”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馮婷先是一怔,隨后興奮地從沙上站了起來,連連給陳帆鞠躬,道:“謝謝陳先生!陳先生請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敢做這種事情了!”
不光是馮婷興奮得無與倫比,就連張生光也松了口氣——他雖然對馮婷讓張芊芊去陪人睡覺一事很不贊同,但馮婷畢竟是和他在一個被窩里睡了那么多年的老婆,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老婆送死。
相比而言,張芊芊并沒有激動,也沒有興奮,相反有一絲擔憂。
她比自己的父母更清楚陳帆的能量有多么恐怖,在她看來,只要陳帆出面,輕松解決這件事情,難度不大,但同樣,陳帆的敵人也很恐怖。
而且,陳帆的敵人一直在找陳帆的把柄,自己母親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陳帆若是出面解決這件事情,未必就抓不到把柄。
察覺到張芊芊眸子里的擔憂目光,陳帆只覺得心中某個弦被撥動了一下。
他剛準備說什么,卻聽到安靜的大廳里響起了手機的鈴聲,是那勵志的《我的未來不是夢》。
手機鈴聲霍然響起,嚇了張生光夫婦一跳,張芊芊也是微微一怔,隨后拿出了手機。
看到手機上所顯示的號碼,張芊芊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這個細小的細節落入陳帆眼中,讓陳帆瞬間明白了打電話之人恐怕和這件事情有關系,于是問道:“誰打來的?”
“陶偉。”張芊芊抬起頭,如實說道。
陶偉?
聽到這兩個字,陳帆略微沉吟,直接起身,道:“電話給我,我來接。”
張芊芊輕輕點了點頭,走上前來,將手機遞給陳帆。
聞著張芊芊身上那股清淡的體香,陳帆和張芊芊的纖長手指一觸即散。
接過手機的陳帆面色正常,張芊芊卻如同觸電了一般,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不說,心跳陡然快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曾經,張芊芊也曾榮幸地被陳帆抱在懷中。
那時候,她雖然感到很榮幸、很幸福,可是遠沒有現在這般敏感。
沒有在意張芊芊細微的表情變化,陳帆直接摁下了接通鍵。
“行啊,張芊芊,多日不見,你耐心漸長啊?”電話接通,不等陳帆開口,電話那頭剛給自己父親秘書打電話未果的陶偉,便怒氣沖沖地說道:“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是想讓你媽死,還是去陪王浩睡覺?”
“如果都不選呢?”陳帆瞇起眼睛。
都不選?
這個答復讓陶偉一怔,隨后陰沉地問道:“你是誰?”
“翱翔集團,陳帆。”陳帆淡淡道:“回去告訴你老子,九點鐘,我在石峰茶園請他喝茶。”
翱翔集團,陳帆?
“啪!”
港版的蘋果四代手機摔在地板上,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燈光下,陶偉面色慘白,像是羊癲瘋犯了一般,渾身netbsp;……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09章新靠山,魏老!!
9章新靠山,魏老!!
之前陶偉和王浩通過話后,尋思了一會,又給他父親陶建明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試圖讓陶建明的秘書再給張芊芊的母親馮婷打電話施壓。
之所以對于王浩的事情如此費心,一來是因為王浩對于陶偉而言,確實值得結交,再者他之前給王浩夸下了海口,若是辦不到這件事情,日后王浩宣揚出去,他在圈子里的威信和地位都會大大下降。
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只是,讓陶偉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父親的秘書并沒有給他第二次面子――之前的時候,陶建明的秘書看在陶建明的面子上幫了陶偉一次,陶偉再次讓他打電話,他有些放不下架子再去給馮婷打電話,于是推三阻四,讓陶偉自己打電話。
這讓陶偉有些惱火,以至于給張芊芊打通電話后,沒聽到張芊芊的聲音,便牛逼哄哄的再次給予張芊芊威脅,卻沒有想到電話那頭的主人是陳帆。
撞槍口上了……
這是陶偉的真實寫照。
在得知電話那頭的主人是陳帆后,陶偉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心中完全被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所占據。
因為,通過父親陶建明關系進入東海某個區政fǔ鍍金的陶偉很清楚,陳帆這兩個字代表著什么。
不知道發呆了多久,陶偉愕然想起陳帆要找自己的父親陶建明去石峰茶園喝茶,頓時一個激靈,漸漸恢復了一絲理智,呼吸卻是變得極為急促。
使勁搖了搖頭,陶偉彎下身子撿起了卻發現手機摔壞了,根本無法打電話。
和許許多多的年輕人一樣,住在單位分的“福利房”中的陶偉,并沒有在家中安電話。無奈之下,他只能第一時間離開家中,前去找自己的父親陶建明。
借著建設保障房的chūn風,全國各地的政.府.機關都大力建設福利保障房。
明面上是福利保障房,實際上,那些所謂的福利保障房所在的地理位置,和小區的設施、房子結構都是一流的,而且包工頭還不敢太多的偷工減料。
難聽一點:那些體制內人士,用最便宜的房價買到的是最好的住宅!
在很多城市,體制內人士的福利房都是連片建設的,各個系統的福利房相隔不遠。
東海也是如此。
陶建明分到的福利房,準確地說是別墅,距離陶偉分到那套一百六的房子所在的小區,距離不遠。
八點十分的時候,陶偉心急火燎地來到了陶建明的別墅,在別墅里見到了陪自己母親看電視的陶建明。
“小偉啊,今天怎么想起回家了?”看到陶偉進家門,陶偉的母親滿臉驚訝地起身。
而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陶建明第一時間發現了陶偉的表情有些異常,拉下臉,沉聲問道:“是不是在外頭闖禍了?”
“陳……陳帆要請您去石峰茶園喝茶。”陶偉結結巴巴地說道。
陳帆?
石峰茶園??
陶建明心頭一陣狂跳。
他雖然身為正廳級干部,也是東海乃至長江三角洲金融系統的大佬,可是卻沒有資格踏入那棟據說幕后主人是魏老爺子的石峰茶園。
“你是說翱翔集團董事長,陳帆?”陶建明緊張地問。
陶偉頭點得跟小激啄米一樣快:“是他。”
“奇怪了,我和他沒有任何交情,他請我去石峰茶園,莫非是想從我這里貸款?”震驚過后,陶建明又顯得十分疑惑:“按道理說不應該啊,翱翔集團和納爾集團的合作是上面最為重視的合作項目,要錢給錢,要政策給政策,錢都是從總行直接給的……”
“爸……”聽到陶建明的自言自語,陶偉臉色蒼白地呼喊。
“難……難道你惹到了他?”疑惑中的陶建明聽到陶偉這聲呼喚,恍然大悟,整個心瞬間懸在了嗓子眼上,目光死死地盯著陶偉。
陶偉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
“唰!”
看到陶偉點頭,陶建明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隨后勃然大怒,抓起身旁的遙控器直接朝陶偉砸了過去。
“砰!”
陶偉猝不及防,一下被遙控器砸中,額頭頓時砸出了一個大包。
“混賬東西!”陶建明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伸出粗厚的指頭,罵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你如今工作了,而且又在政.府.單位,做人做事要注意,你倒好,不聽我的話就罷了,居然去惹他,你是不是覺得你和你老子我活膩歪了?”
陶偉眼看陶建明勃然大怒,連忙跪在地下:“爸,我錯了,您一定要救我!”
“救你?”陶建明氣得臉色鐵青,渾身顫抖:“他羞辱了燕青帝,燕家都不敢對他怎么樣,我他媽的怎么救你??”
陶偉面如死灰,張大嘴巴,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建明,你先不要發火,先問問小偉,到底是什么事情。”陶偉的母親只是一般國企單位的員工,屬于典型的家庭主婦類型,很少過問陶建明的事情,對于官場中的一些人物也不是很熟悉,并不知道陳帆和燕家代表著什么,于是出面圓場。
“說,你怎么惹到他了?”聽到老婆的話,陶建明也冷靜了一些,沉聲問道。
陶偉使勁咽了兩口吐沫,緊張恐懼地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陶建明,沒有敢有絲毫的隱瞞。
“爸,我不知道馮婷的女兒張芊芊和他有關系,如果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惹啊!”說到最后,陶偉臉色蒼白地哀嚎,那感覺仿佛,只要世界上有后悔藥賣,他便會第一個去買一樣。
“我他媽一巴掌拍死你!”陶偉不說最后一句話還好陶建明氣得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朝著陶偉沖了過去,準備將陶偉暴打一頓。
“建明!”陶建明的老婆見狀,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攔。
被老婆攔著,陶建明喘了幾口粗氣,竭力地逼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隨后陰沉道:“你現在立刻到馮婷的住處門口。等我從石峰茶園出來后,帶你一起去給馮婷母女道歉!”
“馮婷啊馮婷,你找了一個大靠山啊。”
一想起馮婷那刻薄刁鉆、勢利的性格,陶建明很清楚這次恐怕要顏面無存了。
同樣,陶建明還知道,就算自己搬出陳飛,也無法改變這件事情的結果――他對于當日陳建國和陳飛夾著尾巴滾出nj軍區的事情,可是記憶猶新!
明白這些,陶建明沒敢再怠慢,而是第一時間換上衣服,風風火火地帶著陶偉出門。
離開張生光夫婦住處的陳帆,乘坐著賓利,前往石峰茶園。
約莫二十分鐘后,陳帆在一個街道拐彎處和早已等候多時的楊遠碰面。
自從翱翔集團組建之后,蘇青海擔任總裁,楊遠擔任ceo,兩人齊心協力讓翱翔集團以滾雪球的方式發展,集團日益壯大,儼然有問鼎民營企業第一巨頭的趨勢。
在這期間,楊遠功不可沒,同樣名聲也是越來越大,甚至還成了華爾街某份著名經濟雜志的封面人物。
按照陳帆的意思,楊遠坐進了賓利轎車里,語氣恭敬地給陳帆問好。
陳帆笑了笑:“楊哥,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楊遠點頭,拿出一個價格不菲的茶罐遞給陳帆,道:“這是按照您的要求從四川找到的那種野茶。根據派去的人調查顯示,這種茶葉極為稀少,十座山頭最多能發現一株茶樹,而且還極難找到。他們花了一個多月時間,只弄到了不到一斤。我已經讓人在那邊成立了一個茶葉廠,專門負責收集這種茶葉,陸續應該還能弄到一些。”
“辛苦了,楊哥。”陳帆點了點頭,對楊遠的辦事效率和作風很滿意,隨后拿出一張名單,道:“這是一份名單,名單上,每個人的后面有一個數字。你按照數字給那些人錢。”
“好。”
楊遠小心翼翼地收起名單,沒有多問。
“另外,你轉告那些人,就說我說了,馮婷收了他們的錢,事給他們辦了,如今錢又給他們退回去,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讓他們將那些事情爛在肚子里。”陳帆又補充道。
楊遠第一時間點頭:
“楊哥,集團的事情多虧你費心了。”陳帆感激,道:“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總之我保證,如果有一天,翱翔集團能夠成為全中國乃至全世界最大的企業,你依然是集團ceo!”
耳畔響起陳帆的保證,楊遠渾身一陣,藏在金邊眼鏡后面的眸子里爆發出了炙熱的色彩。
“謝謝陳先生對楊某的信任。”這一刻,熱血沸騰的楊遠感覺自己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時候,他被楚問天的霸氣和野心所征服,答應楚問天給楚問天掌管白道企業,楚問天給予了他一個:讓他成為全國最牛打工皇帝的承諾!
而如今……陳帆給他的承諾是:全國乃至全球最大商業集團的ce
兩者相比,哪個更具野心、魄力,顯而易見!
楊遠并沒有跟隨陳帆一起前往東海乃至全國大人物都想踏進的石峰茶園,而是在半路下車,乘坐他那輛代表高貴和沉穩氣質的加長林肯離去。
“要跟蹤那個姓楊的嗎?”一位這兩天剛派過來的特工見楊遠乘坐著加長林肯離去,沖一旁的特工頭目問道。
“小童啊,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chā手的。”不等特工頭目表態,開車的特工苦笑著教訓,道:“上面雖然讓我們盯著陳家青年,可是能夠搬出一號、二號首長,嚇退陳主席的他,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我們呢,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只要他不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違法的事情,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看到,知道了嗎?”
名叫小童的特工一臉愕然,而那位特工頭目則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在心里罵了一句:跟蹤龍牙,這他媽的算哪門子鳥任務?
十幾分鐘后,特工們跟著陳帆來到了石峰茶園門口。
夜晚的石峰茶園沒有像普通茶樓那般燈火通明,茶園里除了路燈亮著,那些茶屋的全部漆黑一片。
身為茶園明面負責人的莫老,端著那個價值幾棟別墅的茶壺,哼著黃梅戲,閉著眼睛,仰躺在茶園門口的藤木椅上,好不自在。
陳帆拎著茶罐從賓利里走下,徑直走到莫老身前,站直身子,恭敬地喊道:“莫老。”
“唰!”
莫老陡然睜開眼睛,在睜眼的瞬間,眸子里閃過一絲上位者眸子里才有的目光,目光一閃即逝,那張威嚴的臉蛋上瞬間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目光也柔和了下來:“陳家小子,來啦?”
“嗯,給您和魏老送茶葉來了。”陳帆微笑著將茶罐遞到莫老身前,道:“這是我從四川搜集的野茶,這種野茶是我老太爺生前最愛喝的。”
“陳家老首長最愛喝的四川野茶?”莫老激動地從木藤椅上起身,一把搶了過去,嘿嘿笑道:“當年就連鄧.首.長想和陳老首長的野茶都要看陳老首長的臉色,卻沒有想到我有生之年能夠喝到,真是慶幸啊。”
著,莫老又想起了什么,板起臉道:“小子,這罐茶葉我拿走五分之一,你可不能在魏老爺子面前告我狀。魏老爺子什么都好,就是愛茶如命,若他是知道我私自拿走陳老首長當年喝的茶葉,絕對跟我沒完。”
“莫老,您放心,這事我自然不會說。”陳帆哭笑不得:“下次等我收集夠了,我讓人裝成兩份,您一份,魏老爺子一份。”
“別,別,三份,我一份,魏老爺子兩份。”莫老笑了笑,然后像是捧著心愛寶貝一樣,將那罐野茶抓在手里,提溜了幾下眼珠子,道:“小子,今后吶,大事情我幫不上你,但是小事還是可以的,這樣吧,你的茶葉我也不能白拿――日后,只要是你的朋友,石峰茶園就對其敞開大門,如何?”
“謝謝莫老。”
陳帆心中一震,連忙鞠躬感謝。
如今算得上石峰茶園熟客的陳帆很清楚,在中國,這座茶園的門檻,也就比屈指可數的幾個辦公地點低一些。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莫老許下這樣的承諾,若是沒有得到魏老爺子的指示,陳帆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當年那個跺跺腳就能讓共和國晃三晃的老人,為何要幫自己?
石峰茶園門口,望著滿臉笑容的莫老,陳帆第一次在心中產生了疑問。
第三更,四千字。
昨晚處理完事后,深夜趕出了兩章,今天回到家,一直寫到現在。
加補的共五章,總計將近一萬七千字,算是對斷更的一點表示吧。
老規矩,每人兩張就好!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10章他回去陳家之時,便是燕家垮臺之日!
51o章他回去陳家之時,便是燕家垮臺之日!
作為魏老爺子在職時的第一秘書,莫老當年也是朝中上下的第一秘書,一生在官場,他的察言觀色能力,自然是極為恐怖的。
陳帆的表情變化很細微,不過卻落入了莫老的眼中。
“小子,今天來我這里除了送茶葉之外,沒請人來喝茶嗎?”雖然看穿了陳帆的心思,不過莫老并沒有點破,而是笑瞇瞇地問道。
顯然,莫老已經習慣了陳帆拿在石峰茶園談話當一種另類威懾的手段,猜到陳帆今晚除了送茶葉之外,應該還會找一兩個可憐蟲過來敲打一番。
“請了,應該快到了。”陳帆尷尬地笑了笑。
陳帆的話音剛落,遠方便駛來了一輛奧迪a6。
或許是被嚇得不輕,臉上長滿肥肉,肚子高高隆起的陶建明沒有讓司機開車,而是親自開車過來。
透過汽車玻璃,望著遠處和莫老談笑風生的陳帆,陶建明只覺得手腳都有些不利索了,心中的恐懼陡然增加了幾分。
用莫老的話說,一個門檻只比為數不多幾個辦公地點低的地方,是最適合敲打人的地方。
對于心理素質不佳的人而言,進這種地方,腿肚子都會打哆嗦。
陶建明在東海也算個角,可是遠遠沒有資格踏入那座茶園,他的心理素質也不算差,無奈兒子陶偉闖得禍實在太大,以至于他還沒有開車到茶園門口,腿肚子就開始打哆嗦了。
茶園門口,莫老凝目看了一眼前來的車輛,一眼便看出是官車,隨后收回目光,笑呵呵,道:“小子,去你上次去的那個竹林茶屋吧,我先去泡一壺野茶嘗嘗,稍后給你們泡茶。”
“麻煩您了,莫老。”陳帆感謝道。
莫老哈哈一笑,不再廢話,端著茶壺,轉身步入了茶園。
望著莫老那筆直而落寞的背影,陳帆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雖然莫老口口聲聲說魏老爺子愛茶如命,事實上,凡是曾經在帝都官場呆過的大佬都知道,真正愛茶如命的是莫老。
而魏老爺子打造石峰茶園,多半是變相地給自己的老部下找一個安身之地。
因為……莫老沒有子女!
對于一個老人而言,沒有子女的晚年,無疑是孤獨和寂寞的。
收回目光,陳帆點燃一支香煙,注視著那輛駛來的奧迪a6停下,然后看著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人從車中走下,疾步朝自己走來。
夜色下,那張肥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陳帆默不作聲地吸著香煙,回憶著有關陶建明的所有資料,表情平靜。
“陳……陳先生。”陶建明連走帶跑地來到了陳帆面前,鞠躬,敬畏地說道。
這一刻的他,不知道是在敬畏陳帆,還是敬畏眼前的園子,或者說兩者都有。
“進去談吧。”陳帆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淡淡道。
“是。”
陶建明重重地點了下頭,然后深吸一口氣,哆嗦著,朝著這座名震大江南北的園子,邁出了人身之中的第一步。
一步。
陶建明渾身顫抖不止,差點踩空,好在另一只腳及時跟上,才沒有跌倒在地。
陳帆沒有理會,轉身,率先帶路。
兩步。
陶建明再次咽了口吐沫,定了定神。
三步。
陶建明踏進茶園,后心一陣涼,后背的背心完全濕透,細密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滲出。
半分鐘后,心驚膽戰的陶建明沒敢欣賞夜幕下的茶園,而是緊跟著陳帆來到了一間位于竹林之中的茶屋。
“陶行長,請坐。”進入茶屋,陳帆掐滅煙頭,丟進煙灰缸,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陶建明渾身一哆嗦,苦笑道:“陳先生,那座位我沒資格坐,您坐便好。”
“陶行長,您今年四十九,對么?”陳帆見陶建明不敢入座,也不再多說,而是轉移話題。
“嗯,明年二月滿五十。”陶建明戰戰赫赫,遠不如林家瘋狗進入茶屋時那般坦然。
當日,林東來雖然在踏進茶園的時候紅了眼睛,淚流滿面,可是進入茶屋后,表情坦然,沒有絲毫的驚恐。
當然,當日林家瘋狗是來臣服陳帆的,而陶建明是心中有鬼,來求陳帆網開一面的,兩者目的不同,心態自然也就大不相同。
“四十九,正廳級。”陳帆輕輕敲擊著茶桌,極富節奏:“如果你再努力努力,鯉魚躍龍門也未嘗不可。”
陶建明心中一震,不知道陳帆唱得哪一出,沒敢接話。
“我聽說你現在和陳飛走得很近,官場都說你標上了陳家的標簽,此事到底是真還是假?”陳帆突然停下敲擊桌面的舉動,目光如刀地看向陶建明。
陶建明心中一震,臉色陡然一變,略作思索,便飛快地說道:“陶某能夠被陳家看上,是陶某的榮幸。”
話音落下,陶建明不敢去看陳帆的目光,將頭埋倒。
雖然他不知道陳帆為何要這么問,但他也聽說過陳帆和陳飛之間的過節,知道兩人很不合,如此一來,他只能選擇陳家。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陳飛走得近,確實也是因為陳家的緣故。
對于很多人而言,攀上燕家是榮幸,攀上陳家同樣也是。
盡管陳家老太爺撒手離開人間,陳家在官場上處處被燕家壓制,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朝野之中,除了燕家因為雪恥大年初一的恥辱,敢明目張膽地叫板陳家之外,還真沒有哪個派系敢跟陳家叫板的。
陶建明低下了頭,陳帆則是皺起眉頭,心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滴答!滴答!
隨著時間的流逝,陶建明汗流浹背,冷汗沿著他那張肥胖的臉蛋滑落,滴落在竹板上,聲音刺耳。
還有少部分汗水流進了陶建明的眼睛,蟄得眼睛疼,可是他卻不敢伸手去擦,依然大氣不敢喘一下地站在陳帆面前。
陶建明雖然在陳飛面面前遠遠不像在陳帆面前表現得恐懼、害怕,最多只是拘謹、卑謙罷了!
兩者之差,猶如云泥之別。
不知過了多久,一身麻布衣服的莫老端著一壺清香的大紅袍進入竹屋,看也沒看陶建明一眼,徑直走到茶桌前,將茶放下,微笑道:“小子,茶我給你泡好了。另外,剛才我給魏老爺子打電話,說了你給他送茶葉的事情,老爺子很高興,說你今晚有事就算了,明天沒事的話就去他那里吃頓便飯,陪他下兩盤棋。”
“唰!”
愕然聽到莫老的話,原本就心驚膽戰的陶建明嚇得兩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陳帆則是感激地起身:“多謝莫老。”
“魏老爺子要見你,可不是因為我這個糟老頭子多嘴,所以謝就不必了。”莫老嘿嘿一笑,轉身離開,自始至終沒看陶建明一眼。
莫老離開后,陳帆端起茶壺,倒了兩杯,道:“陶行長,既然你是陳家的人,那么就沒必要客氣了,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談吧。”
差點沒被嚇出心臟病的陶建明,聽到陳帆的話,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什么,卻不敢肯定,而是伸手擦了擦冷汗,點頭哈腰地坐在了陳帆的對面,卻沒敢去碰那杯熱騰騰的茶水。
這倒不是他不想碰,事實上,能夠喝莫老親手泡的茶水,這傳出去絕對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也是身份的象征。
畢竟,在東海,能夠踏進石峰茶園的人不少,可是能夠親口喝到莫老親手泡的茶的人,不過一巴掌!
“陶行長,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今天找你的目的。”陳帆輕輕喝了口茶水,開門見山,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兒子陶偉試圖拿這次市委反腐倡廉活動做文章,威脅馮婷,試圖讓馮婷的女兒去陪人睡覺,對么?”
陶建明一聽,嚇得連忙起身,結果因為太緊張的緣故,直接碰到了茶杯,茶水頓時灑了出來。
陳帆伸手,一把抓住滾落的茶杯,淡淡道:“莫老的茶杯很貴的,打碎了,你賠不起。”
陶建明面如土色。
“據我所知,馮婷擔任區行行長的時候,曾經挪用過三百萬的公款,有這件事吧?”陳帆沉聲問。
陶建明心跳比起之前更快了,戰戰赫赫道:“有,有……”
“馮婷說她將那筆錢還了回去?”陳帆再次問。
陶建明沒敢再伸手擦冷汗,而是顫抖著說:“嗯。她在三個月后還了回去。”
“馮婷說她當時清除了痕跡,只是沒清除干凈。”陳帆皺眉,道:“既然如今錢已經還回去了,想必你應該有辦法將那些痕跡清理掉吧?”
“銀行這邊沒問題,不過她還款時用的是從開商那里得到的錢,開商那邊……”陶建明后面的話沒說出口,可是意思卻很明確:開商那里不好處理。
“開商那邊不用你操心,會有人去處理。”陳帆再次端起茶杯,有意無意,道:“馮婷一個區行行長都能弄那么多,想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噗通!
陶建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本能地想起了陳帆在浙江利用蔣剛手中的污點,將蔣剛送進牢房的事情。
“話已至此,具體該怎么做,想必你心里也有打算了,我就不畫蛇添足了。”陳帆放下茶杯,沉聲道:“你走吧!”
陶建明面色蒼白地站起身,深深地給陳帆鞠了一躬,然后雙腿顫抖地走出竹屋,沿著石子小路,緩緩離去。
他知道,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踏入石峰茶園,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同樣知道,陳帆最后一句話是在提醒他消除自己的那些污點。
他不知道的是,他和他的兒子能夠平安無事,完全是因為他屬于陳家派系陣營中的一員。
因為,那個曾經被當成喪家之犬一樣趕出陳家的年輕人,恨的只是陳家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他,不恨陳家!
也從未恨過!!
因為,那個家,是那個躺進八寶山的老人,靠著大智慧、大魄力,一步一步撐起來的。
不久的將來,他會再次回去——帶著屠夫的驕傲和榮耀,挺直脊梁,回到那個位于帝都的陳家之中。
那一天,陳家注定會因他而榮耀!
同樣……他回去陳家之時,便是燕家垮臺之日!!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11章道路的盡頭,孤單的身影
11章道路的盡頭,孤單的身影
夜晚,一輪彎月斜掛高空,柔和的月光傾灑而下,散落在小區那些仿照哥特風格建造的別墅上,銀光點點,遠遠望去,宛如一座銀城。
夜色里,晚風吹過,吹起了道路兩旁的樹枝,發出一陣沙沙的響聲。
時而駛過的高檔轎車,在夜幕下,留下一道孤傲的影子,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打破了黑夜里的寧靜。
一輛二十來萬的別克君越停在道路旁邊,曾經身為東海紈绔圈知名人物的陶偉滿臉恐懼地坐在駕駛位置上ōu著香煙,對于時不時從道路上駛過的高檔汽車視而不見。
以往的時候,他雖然開著君越,可是見到那些價值上百萬的高檔轎車,絲毫不覺得丟臉。
這倒不是他這輛君越掛的是區委牌照。
只工作兩年的他,雖然因為陶建明的關系區委混得順風順水,但遠遠還沒有達到配公車的地步。
他之所以不覺得丟臉是因為號稱陶家公子的他,只要愿意,不要說上百萬的汽車,就是上千萬的汽車也能買下來,而且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沒買,不開,只是因為他父親讓他選擇低調而已。
然而――
今晚,他對于那些高檔汽車視而不見,卻不是因為陶家公子這個身份給他帶來的優越感,而是因為……他的心里塞滿了恐懼。
他已經來到張生光夫婦所住的小區半個小時了。
在過去半個小時里,他很想打電話問自己的父親,和陳帆談得怎么樣了,最終卻是忍了下來。
他沒敢給父親陶建明打電話,卻是給王浩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電話沒打通。
這讓他多少有些惱火,畢竟,這件事情若不是王浩,也不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于是,他不甘心地又撥通了王浩經紀人的電話。
在電話中,王浩的經紀人告訴陶偉,陳帆動用了東海文化局、中影集團乃至廣電總局的關系,不但取消了王浩今晚的演唱會,還要徹底封殺王浩!
這個消息,讓陶偉那顆不算堅強的心臟狠狠抽搐了一分半分鐘,最后差點嚇出了心臟病。
原本他就對于自己父親陶建明出面能否保下自己而擔心,如今得知身為青幫大長老兒子的王浩被陳帆一腳從神壇踢下,墜入深淵時,他心中的恐懼達到了一個沸點。
就在陶偉利用尼古丁麻醉內心的恐懼時,放在汽車副駕駛位置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他的蘋果手機之前摔壞了,此時放在那里的手機是他母親的,目的就是為了第一時間與陶建明取得聯系。
愕然聽到手機鈴聲,陶偉先是一楞,隨后像是聽到仙樂一般,滿臉激動地掐滅煙頭,一把抓起了了一眼手機號碼,迅速摁下接聽鍵。
電話接通,陶偉不等電話那頭的陶建明開口,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爸,怎……怎么樣了?”
察覺到兒子語氣中所流露出來的緊張和恐懼,陶建明本能地張開嘴巴,想教訓一頓,不過想到自己之前在石峰茶園,在那個青年面前失態的一幕后,又將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在他看來,除了那些頂尖的大佬,能夠在那個年輕人面前不怯場的人,還真不多。
相比而言,陳飛的氣勢比起陳帆,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不禁讓陶建明暗罵那些說陳飛是陳家第四代領軍人物的家伙,腦子都被門擠了!
陶建明在這邊心緒萬千,陶偉卻是被父親的沉默嚇住了――他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屏住了呼吸,瞪圓了眼睛。
那感覺,仿佛只要陶建明說一句完了,他便會就地休克一般。
“你到地方了嗎?”陶建明并沒有正面回答,多少有些要磨練陶偉的意思,在他看來,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后,日后再遇到大麻煩不至于心慌意亂。
“爸,事情解決了嗎?”
果然,人在焦急之中,智商會呈直線下降,陶偉也不例外,若在平時,他可以通過父親陶建明的話分析出來結果,可是……此時,他心中完全被恐懼占據,怎么可能去分析?
“表面上躲過了一劫,不過事情還沒結束,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陶建明嘆了口氣。
聽到陶建明這么陶偉明顯松了一口氣,隨后想起陶建明之前的問話,有些心有余悸,道:“爸,我到張芊芊父母的住處門口了。”
“你在那里等我。”陶建明正色道:“我四十分鐘后到。”
掛斷電話,陶偉再次狠狠吐出一口悶氣,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劫后的喜悅,那種感覺就仿佛到鬼門關門前晃了一圈一般。
隨后,他再次點燃了一支香煙。
同樣的煙,再次抽在嘴里,味道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心情能夠決定一切。
這句話,在陶偉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就在陶偉為了躲過一劫而感到慶幸的同時,張生光夫婦的別墅里。
同樣躲過一劫的馮婷,臉上再無半點擔憂、恐懼的表情,有的只是燦爛的笑容,她像是一只蒼蠅一般,不停地圍繞著張芊芊轉悠,一會夸張芊芊眼光好,一會又勸說張芊芊一定要把握住來之不易的機會,只要俘虜了陳帆的心,將會真正的飛黃騰達,到最后,馮婷更是牛逼哄哄地說有了這次的事情,陶建明將她調回重要部門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用一句恰當的話形容馮婷那就是:此時的馮婷感覺自己當了一號的丈母娘,神氣的沒邊了。
用詞語形容就是:得意忘形。
聽著自己母親像是唐僧一樣叨叨沒個完,張芊芊終于忍不住了。
只是,她沒有在像往常一樣沖馮婷發火,而是復雜地看著馮婷,心平氣和地說道:“媽,我們坐下來談談好嗎?”
“好啊。”馮婷連忙應了下來:“芊芊啊,從今往后,這個家就你說了算,你說什么,媽都聽著,你爸就更不用說了。”
“媽!”
張芊芊皺眉,陡然提高了聲音。
似是察覺到張芊芊有生氣的跡象,馮婷訕訕笑了笑,沒敢繼續無邊無際地吹噓。
“媽,從今往后,我希望我的事情,你不要再過多的攙和,尤其是給我找相親對象一事。”張芊芊正色道。
馮婷一臉理所應當:“芊芊啊,你這不是廢話么?你都有陳帆了,媽怎么可能再給你去找那些歪瓜裂棗呢?”
“媽!”張芊芊再次沉聲喝了一句,臉色難看道:“第二點,我希望以后,你和我爸能夠改變一下價值觀。我承認,在這個世界,金錢、權勢很重要,但是……那并不代表全部。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定得到金錢和權勢才是最快樂的!”
這一次,馮婷沒有再說話。
張芊芊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ā進了她的心窩一樣,將她多年以來堅持的理念戳出了裂痕。
“第三點,媽你應該深刻反省一下,你的所作所為嚴重違反了法律。陳帆能幫你第一次,不可能幫你一輩子。而且……我也絕對不允許他幫你第二次!”張芊芊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因為……處理這樣的事情,他不光榮,相反,很丟臉――他不需要這種丟臉的事情來彰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這對他而言是褻瀆!”
“褻瀆,你懂么??”
到最后,張芊芊直勾勾地盯著馮婷。
馮婷啞口無聲,表情尷尬到了極點,就連張生光也覺得有些臉紅。
“最后一點,媽,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女兒是什么樣一個人你應該很清楚,不要老是讓我去嫁給那些名門望族,就算我愿意嫁,人家也不會娶的!”張芊芊繼續,道:“更不要對外人瞎說我是陳帆女朋友之類的話。他有女朋友的,他的女朋友很優秀。你的女兒,我,還遠遠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更不要說去給他當女朋友。”
愕然聽到張倩倩說出這樣一番話,馮婷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就連張生光都覺得很驚訝。
“芊芊,那……那他為什么要幫你?”震驚過后,馮婷滿臉疑惑地問道。
“我對他表白過,說過喜歡他,不過卻被他拒絕了。”張芊芊面色平靜,道:“或許是他覺得那樣對我太過殘忍,想彌補一下吧。”
聽到張芊芊的解釋,無論是馮婷還是張生光再次陷入了震驚之中。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原因。
“叮咚!”
就在兩人震驚的同時,門鈴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客廳里略顯刺耳。
不等張生光夫婦回過神,張芊芊率先起身,走到門口,通過視頻畫面,清晰地看到了陶建明父子,其中陶偉的手上還拎著四樣東西。
看到這一幕,張芊芊拿起話筒,平靜道:“陶偉,登門道歉就不必了,你和你爸回去吧。另外,你幫我通知一下以前那些人,讓他們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罷,張芊芊不等陶偉回話,便直接放下了話筒。
別墅外,陶建明父子聽到張芊芊的話后,均是一怔,其中,陶偉更是用一副征求的表情望著陶建明,那感覺仿佛在問:爸,怎么辦?
“按照她的意思做。”略微沉吟,陶建明做出決定。
一分鐘后,陶建明父子駕車離去。
張芊芊拎著挎包,獨自出門。
行走在安靜的道路上,張芊芊從挎包中拿出翻到陳帆的電話,編輯了一條短信,摁下了發送鍵。
內容很簡單:“謝謝你。“
很快的,陳帆給予回復:“不客氣,事情已經處理了,讓你媽不要擔心了,另外,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嗯,晚安。”
張芊芊回復短信,然后沒有不舍地將手機捧在手心里,等待回復,而是直接放進了挎包之中。
晚風吹過,吹起了她那頭烏黑的直發,朝著道路的盡頭,懷著美好的希望,堅定著信念,邁著沉穩的步伐,漸行漸遠。
道路,真的有盡頭嗎?
夜幕下,她那孤單的身影拖得很長……很長……
天氣越來越冷,兄弟姐妹們注意防寒,同時盡量少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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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十溪玫瑰園顯得極為幽靜,整個富人區里,只有為數不多的幾棟別墅亮著燈光,柔和的月光傾灑而下,灑落在富人區里,仿佛為整個富人區披上了一件銀色的外套一般,銀光點點。
站在落地窗邊,望著窗外的夜色,陳帆的面色復雜。
男人們總是吹噓自己玩過多少女人,而女人們很少說自己和多少男人做過那種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說,男人是在炫耀,女人是在躲避。
在陳帆成為屠夫,鏟除血色煉獄那兩年里,他和許許多多的女人發生過關系。
那時候,他認為雙方是各得所需,不在乎誰占便宜誰吃虧,說難聽點就是一場放縱的游戲。
來到東海和蘇珊在一起后,陳帆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放縱,相反,他不再輕率地和女人發生那種關系。
在過杳的一年多時間里,和他發生關系的女人有黛芙、李穎、圣女。
這三人在陳帆心中的地位是那些放縱游戲里的女主角無法比擬的一一三人和他都擁有一定的感情基礎。
納蘭香香是這一年多來第四個和他發生關系的女人。
納蘭香香不同于那些放縱游戲中的女主角,同樣也不像黛芙、李穎、圣女那樣被他當成自己的女人。
她在陳帆眼中,身份卻介于兩者之間。
因為失手殺死納蘭香香姐姐的事情,陳帆對于納蘭家始終抱有內疚之心,這種內疚不但表現在寶兒身上,還包括納蘭香香。
這也是他對于納蘭香香一而再再面三報復自己,無動于衷,沒有動怒的主要原因。
沒有感情基礎,又不是放縱游戲,而且是一個令自己內疚的女人……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陳帆和納蘭香香發生關系后。
納蘭香香的那句話,多少讓他的心中有些觸動。
他雖然對于納蘭香香瘋狂的舉動很疑惑,甚至還有些憤怒,但是……正如納蘭香香所說的那樣:他得到了納蘭香香的第一次!
“就算你看不上我的身子,但我至少是第一次,你至于這樣么?”
“沒錯!我內心很抗拒,我對你依然還殘留著恨意!”
“可是,我想用這種方式贖罪,不行嗎?”
納蘭香香的話語就像是施用了魔法一般,不斷地在陳帆的耳畔回蕩,影響著他的思緒。
贖罪么?
“呼~”
陳帆狠狠吐出一口悶氣,面色復雜到了極點。
另外一間臥室里,將自己的身子洗了十幾遍的納蘭香香光著身子,蜷縮在墻角,雙手抱膝,目光呆澀地看著床單。
第一次。
在這個被金錢腐蝕的年代,越來越多的女人不在乎這三個字,這三個字也越來越不值錢。
可是……這依然是女人們心中很敏感的三個宇。
一個婚前和許多男人發生過關系的女人也許會忘記和自己老公新婚之夜XX的感覺,但是絕對不會忘記第一次默的感覺,同樣也不會忘記第一個奪走她身子的男人。
今年已經二十六歲的納蘭香香,守身如玉二十六年。
在過去二十六年里,喜歡的也罷,不喜歡的也好,甚至包括她曾經的未婚夫在內,所有人不但沒有得到過她的身子,連初吻都沒有得到……
而如今,她將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一個她當初做夢都要報復的男人。
盡管她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定,而且是心甘情愿地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可是……當事情發生后,她才覺得,結果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難以接受。
后悔嗎?
有點。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賣。
燈光下,納蘭香香似乎也明白這一點。
看著,看著,她再次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兩行委屈的淚水從她的眼眶涌出,滑過她那張迷人的臉龐,流進了嘴里。
眼淚的味道,酸甜苦辣皆有,還是只有其中一種?
唯有她自己知道。
當納蘭香香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張迷人的臉蛋上,悔意、傷感、委屈等等情緒蕩然無存,有的只是令人發指的冷靜,眸子里的目光也出奇地平靜了下來。
“納蘭香香,沒有人逼你,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么,就算跪著,也要把它走完!”
燈光下,納蘭香香雙手緊握,在心里告訴自己。
或許是因為納蘭香香的事情對陳帆影響不小,第二天,他沒有像往常那樣早早地起床晨練。
“大哥哥,大懶蟲,起床了。”七點鐘的時候,當陳帆坐在床頭吸煙的時候,走廊里響起了寶兒歡快的聲音。
嘎吱!
隨后,伴隨著一聲輕響,房門露出了一道縫隙,穿著白色小裙,扎著蝴蝶結的寶兒像是做賊一般,扒著門縫看。
“大哥哥不學好,早上起來就抽煙。”眼看陳帆赤裸著上身,坐在床頭抽煙,寶兒氣哼哼地推開房門,雙手叉腰教訓,道:“書上說了,每天早上起來要喝一杯昨晚涼的開水,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而起床就抽煙的話,對身體很不好。”
“聽寶兒的,不抽了。
“陳帆苦笑著掐滅煙頭,不再去納蘭香香不可理喻的行為。
十分鐘后,當陳帆抱著寶兒來到客廳的時候,納蘭香香穿著一件白黑相間的連衣裙,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著。
“寶兒,你和你大哥哥帶著阿諾出去溜一圈,早餐馬上就好。”察覺到陳帆和寶兒下樓,特地將頭發挽起的納蘭香香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陳帆和寶兒兩人微笑著說道。
望著納蘭香香那坦然的目光,察覺到納蘭香香那溫柔的語氣,
顯然,納蘭香香的表現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從納蘭香香此時此刻的表現來看,她似乎對于昨晚的事情一點也不在意,那感覺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個發現,令得陳帆那平靜的心里蕩起了一絲漣漪。
隨后,不等他挪開目光,納蘭香香面帶微笑著轉身,繼續去做早餐。
在她走路的過程中,動作顯得別扭,給人一種一瘸一拐的感覺。
望著納蘭香香那別扭的姿勢,陳帆皺了一下眉頭,沉吟了幾秒鐘,然后收回目光,帶著寶兒朝外走去。
廚房里,透過廚房和餐廳之間的窗戶,望著陳帆離去的背影,納蘭香香那雙秋眸里,目光閃爍。
她,似乎成功邁出了第一步!
相比杭州的九溪玫瑰園而言,香港的淺水灣富人區的名與要大得多“甚至,可以用舉世聞名來形容。
天下第一灣。
東方的夏威夷。
這些都是對淺水灣的贊譽,它還曾還被評價為全球八大富人區之一,和美國的比弗利山莊、日本東京灣齊名。
包括一直蟬聯香港首富,曾經榮獲過亞洲首富的李氏家族掌權者李天成在內,香港許多富豪都在淺水灣擁有豪宅。
身為青幫大長老的兒子,曾經的香港人氣小天王,王浩也在淺水灣購買了一棟別墅,價值上千萬。
清晨,當一些富人在淺水灣的沙灘上跑步鍛煉身體的時候,被封殺半個月的王浩赤裸著上身,坐在床頭,一口接一口地吸著香煙。
借著煙頭那微弱的火光,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表情異常的陰森,那雙眸子里流露出的盡是怨毒的目光。
“咳”咳……”
忽然間,一名渾身一絲不掛,身材高挑,躺在王浩一旁的女孩被煙嗆得咳嗽了起來。
“啊!”
連續咳嗽兩聲后,女孩緩緩睜開了目光,扭頭看到王浩那張被火光映照得有些陰森的臉龐,嚇得失聲尖叫。
王浩皺眉。
女孩則是做了一個深呼吸,拍了拍挺拔的胸口,湊上前來,聲音甜膩地問道:“王少,你怎么醒這么早?”
“睡不著。”扭頭看了一眼昨晚被自己潛規則的女孩,王浩不溫不火地回了一句,隨后掐滅煙頭,一把捏住女孩的圣女峰。
“嗯……—”
女孩發出一聲嗲叫,嫩白的手掌輕輕摩擦著王浩的大腿,嗲聲嗲氣道:“王少,昨晚你將人家弄得好舒服呃……”
“是么?”聽到女孩發嗲的聲音,回想起女孩昨晚被自己壓在床上,用甜膩的聲音叫床的一幕,王浩嘴角露出一道邪惡的笑容,不再廢話,再次將女孩壓在了身下。
幾分鐘后,在女孩舒坦的嗲聲中,王浩無力地趴在了女孩身上。
片刻后,女孩呼吸恢復正常,睜開眼睛,抱住王浩,輕吟道:“王少,你昨晚說了會給公司提議,讓我擔任下部校園青春劇的女一號。”
耳畔響起女孩的話,腦海里回憶起女孩之所以陪自己熾是為了能夠在娛樂圈嶄露頭角后,王少不耐煩地回道:“我說了,用不了多久,你會紅遍香港!”
“啊,謝王少。”女孩激動地親了王浩一口,然后問:“對了,王少,最近所有娛樂媒體都沒哼哼關你的報道,有人造謠說你被封殺了,真是太可惡了!”
愕然聽到女孩的話,王浩臉色陡然一變,一把抓住女孩的頭發,將女孩拉到自己臉前,臉部肌肉扭曲,聲音嘶啞道:“穿上衣服,給我滾!”
“王”王少,我……我錯了,六女孩嚇得花容失色,帶著哭聲求饒。
王浩松開女孩的頭發,一腳將女孩踢下床,陰冷道:“滾,否則,我找人輪了你!”
女孩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驚惶地拿起衣服,哭著跑出了臥室。
冷冷地看著女孩離開后,王浩點燃一支香煙,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哥,要不你幫我給爸打個電話說說吧?”電話接通后,王浩語氣恭敬地問道。
這已經是王浩回到香港后,第十次給哥哥王勇打電話了。
得知自己遭到封殺后,王浩就第一時間聯系到了他的哥哥王勇,試圖讓王勇出面改變這一切,結果M王勇非但沒有幫他,還不讓他打電話找王洪,并且讓他的身份從藝人轉變成了商人他成了所簽約那家娛樂公司的副總!
盡管如此,可是天生喜歡被人追捧的王浩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封殺,所以,被之前的女孩勾起噩夢般的回憶后,他再次撥通了自己哥哥王勇的電話,試圖讓王勇出面請王洪出面幫忙。
“浩子,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件事情,爸也幫不上你!”電話那頭,身為青幫香港負責人的王勇責備道。
王浩不甘心道:“哥,難道我這輩子真的再也無法當藝人了?”
“在陳帆死之前,沒有人可以幫你改變這一切。”王勇語氣復雜道。
“哥,你當初不是說那個雜種蹦醚不了多久么?”王浩看到了一絲希望,迫不及待地問道:“他什么時候死?”
“原本他是必死無疑的,不過前段時間他和內陸的魏家掛上了關系。”王勇語氣凝重。
“那”那意思是他死不了了?”王浩只覺得自己從天堂墜入地獄,面露恐慌。
王勇沉吟了一下,道:“你應該知道,那小子是整個青幫的敵人。前兩天,我也問過爸這個問題。爸告訴我,現在青幫內部有些亂了,那些大哥級人物都坐不住了,三番五次地找薛狐。但是……薛狐那條老狐貍卻是穩坐釣魚臺!根據爸的判斷,薛狐應該有底牌沒有打出,這也就是說,那小子很有可能死在薛狐手中!”
“真的?”王浩臉上的恐懼和不甘蕩然無存,興奮得無與倫比。
王勇嘆了口氣:“嗯。浩子,你不要著急,慢慢等待。只要那小子死了,你就可以繼續當藝人了。到時候,哥多花點心思,將你送到好萊塢去!”
謝謝哥。”
王浩激動地說道。
“好了,我有事要做。”王勇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枷,嘟……”
耳畔響起嘟嘟的聲音,回想起之前哥哥王勇的話,王浩愜意地點燃一支香煙。
“姓陳的雜種,老子保證,你死的那天,張芊芊會在老子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床頭上,回想起哥哥王勇的話,王浩冷笑著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小人得志道:“除此之外,老子還要讓人放禮花慶祝,到時候,璀璨的煙花照亮香港的夜空!”
哈哈哈哈—……
話音落下,王浩瘋狂地大笑了起來。
那感覺,仿佛陳帆在他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
第二更,四千宇。
鋪墊基本到位,接下來,該是一波又一波高潮的情節了。
月底了,瘋狂需要兄弟姐妹們的熱情刺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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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18章香港風波一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19章香港風波二(不為人知的內幕)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2o章香港風波三
52o章香港風波三
和許許多多的西餐廳一樣,景峰西餐廳的環境十分優雅,沒有人大聲喧嘩,而且……整個餐廳里處于一種朦朧的狀態,除了壁燈外,其他燈都是關著的。{閃舞
餐廳里,一張張餐桌旁邊坐著穿著講究的成功人士,銀質燭臺上放著蠟燭,柔和的燭光令得大廳里彌漫著浪漫的氛圍。
一身休閑打扮的納蘭香香雖然不像當日出席浙江商業交流活動時,一身紅色晚禮服那樣驚艷,可是擁有傲人資本的她和一臉萌相的寶兒,在瘋狗林東來和阿呆的陪同下,步入餐廳后,依然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男人們望向納蘭香香的眸子里閃爍著驚艷和垂簾的光芒,而女人們則是多少有些羨慕嫉妒恨。
女人天生愛美,但也天生嫉妒其他女人比自己美。
這也是大部分漂亮女人無法成為真正的朋友的原因。
進入餐廳后,納蘭香香牽著寶兒那肉乎乎的手,沒有在意周圍那些客人的目光,而是跟著服務員走向翱翔集團香港分公司負責人汪明峰早已訂好的位置。
與此同時,林東來和阿呆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朝餐廳的每一個角落掃去,目光如刀,讓人不敢直視。
很快的,納蘭香香帶著寶兒走到預訂好的位置坐下,林東來和阿呆現沒有危險人物后,并沒有入座,而是如同守護神一般,守護在納蘭香香的身后。
這不禁讓那些暗中注視納蘭香香的人詫異,詫異納蘭香香的身份。
在他們當中,有不少人也有私人保鏢,可是……像納蘭香香這樣吃飯都帶保鏢的,實屬罕見。
“美麗的姐,您要現在點餐嗎?”眼看納蘭香香入座,服務員掛著招牌式的燦爛笑容,客氣地問道。
納蘭香香淡淡一笑:“稍等一會,謝謝。”
“好的,隨時為您服務。”服務員鞠躬離開。
察覺到周圍詫異的目光,納蘭香香想了想,道:“林先生,汪先生預定了兩張餐桌,你和阿呆也坐下吧。”
顯然,納蘭香香知道,林東來和阿呆沒有入座,是為了表示對陳帆的尊重。
“好的,納蘭姐。”
熟知陳帆不喜歡講排場的林東來也覺得納蘭香香這個提議不錯,略微沉吟,便答應了下來,坐在了距離納蘭香香大約十米的一個位置上。
“姨,我要去上衛生間。”半分鐘后,寶兒對納蘭香香道。
納蘭香香溺愛地笑了笑:“姨陪你去。”
“不用。”寶兒搖了搖頭:“寶兒不是孩子了,姨還是在這里等大哥哥吧。”
大哥哥。
聽到寶兒說出這三個字,心中那份震驚依然未全部褪去的納蘭香香眸子里閃過一道復雜的光芒,隨后想了想,點了點頭。
納蘭香香沒有起身,深知寶兒在陳帆心中地位的瘋狗林東來在寶兒離開座位的瞬間,直接起身,低聲道:“阿呆,我出去一下。”
說著,林東來不等阿呆回話,直接跟著寶兒身后,目光警惕地看著四周。
“尊貴的先生,美麗的姐,歡迎光臨景峰西餐廳。”與此同時,伴隨著迎賓姐恭敬的問候,一對扎眼的組合出現在了餐廳門口,男的英俊,女的迷人。
“王浩居然和林柏欣勾搭在了一起?”
“林柏欣自從競爭李家太太失利之后,一直未曾傳出過緋聞,原來和王浩有一腿啊?”
當帥氣、家喻戶曉的王浩身穿一身阿瑪尼最新款西裝,帶著在娛樂圈大紅大紫的林柏欣步入餐廳后,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同時少部分人低聲議論。
“我去趟衛生間。”
盡管早已習慣了備受矚目的場面,但是……今天的林柏欣面對這一切,臉色十分難看,皺眉說了一句,便直接走向衛生間。
聽到林柏欣的話,王浩沒有說什么。
前段時間入駐李家失敗的林柏欣這段時間心情一直十分糟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王浩在被封殺后,悲慘的遭遇引起了林柏欣的共鳴,才得到了追求林柏欣的機會。
而王浩心中很清楚,剛才在停車場的時候,林柏欣見到了那輛在香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勞斯萊斯后,心情一下變得極為糟糕!
因為……那輛汽車的主人是李氏家族的掌門人!
林柏欣之所以沒有踏進李家,完全是因為那個老人的一句話。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林柏欣一進入餐廳便被眾人注視,那無形中等于在打林柏欣的臉,林柏欣心情只會更加糟糕。
就在林柏欣面色難看地走進衛生間后,林東來暗中保護著寶兒與王浩相遇。
甘心給陳帆當狗的林東來,自然清楚王浩前段時間得罪陳帆,然后被封殺的事情。
看到王浩,林東來眉頭微微一挑,卻沒說什么。
林東來的舉動,令得王浩眉頭皺起,本想罵一句,不過一想到這里是高檔餐廳最后又忍住了,只是不爽地瞪了林東來一眼。
擦肩而過后,林東來跟著寶兒前往衛生間,而王浩則走向了早已預訂的位置。
王浩所預訂的餐桌和汪明峰給陳帆預訂的位置緊挨著。
路過納蘭香香的身旁時,王浩陡然感到鼻子里傳來一股誘人的香味。
如今正在向千人斬邁步的王浩一下便聞出來,這股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女人的體香。
這個現,令得他心中一陣蕩漾,隨后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納蘭香香一眼。
下一刻,當他看到納蘭香香那張絕美的臉龐和玲瓏的曲線時,他的眼前陡然一亮。
有著花花公子美名的他,在納蘭香香皺眉的表情中,貪婪地盯著納蘭香香看了幾秒鐘,隨后偷偷瞄了一眼遠處通向衛生間的走廊,沒有看到林柏欣的身影后,竭力地擠出一個自認為很燦爛迷人的笑容,走到了納蘭香香的身前。
“美麗的姐,我們似乎在哪里見過。”王浩走到納蘭香香身前,竭力地掩飾住內心怦然心動的,故作欣賞和思索地望著納蘭香香,那感覺仿佛在回憶當初和納蘭香香見面的場景。
“我不認識你。”納蘭香香皺眉,聲音冷漠。
王浩卻沒有打退堂鼓,而是繼續保持著優雅的笑容,語氣充滿自信:“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不過,你真的很迷人,我想,如果不認識你,今晚我會失眠。”
“我對你沒興趣。”納蘭香香語氣中流露著一絲不屑。
身為王家二少,因為他老子王洪和哥哥王勇的緣故,外加頭頂明星的光環,王浩很少被人拒絕,被人如此的蔑視,更是頭一回。
此時聽到納蘭香香的話,察覺到納蘭香香語氣中流露出的不屑,王浩眼角肌肉一陣顫動,眸子里涌現出了一絲怒意。
不過,余光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王浩強忍著怒意,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心情比王浩更加糟糕的林柏欣出了衛生間后,對著鏡子,補著妝。
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寶兒站在林柏欣的身旁,伸出肉乎乎的手,洗手。
“誰家的孩子,這么不長眼睛?”眼看寶兒洗手時將水滴濺到了自己身上剛從巴黎購買的晚禮服上,林柏欣一臉不悅地教訓道。
寶兒委屈地看了林柏欣一眼,滿臉歉意道:“大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能當飯吃啊?”不知為何,原本心情糟糕的林柏欣看到寶兒那副委屈的模樣,本能地想起了在情場上擊敗她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無權無勢,姿色一般,當初被她冷嘲熱諷時,總會露出和此時寶兒一樣的表情。
這個驚人的相似,讓她心中極為不爽,怒氣疊加在一起,當下泄到了無辜的寶兒身上。
被林柏欣突然一喝,寶兒朝后退了一步。
“這位姐,說話注意一點。”一直在衛生間門口,等待寶兒的林東來,看到林柏欣教訓寶兒,當下走了過來。
“你誰啊?”聽到林東來責怪的話語,林柏欣臉色一變,指了指女衛生間的門口,沒好氣道:“這里是女衛生間,你一個大男人站在這門口算什么?偷窺啊?真不知道餐廳的工作人員怎么會讓你這種色狼進來!”
“你很呱噪。”
林東來輕輕扭動了一下脖子,站在寶兒身旁,像是一頭孤狼一般,冷冷地掃了林柏欣一眼。
話音落下,林東來不再理會林柏欣,對著寶兒露出一個笑臉,道:“寶兒,走。”
“對不起,大姐姐!”
寶兒再次鞠躬給林柏欣道歉,然后跟著林東來離開。
“站住!”
身為演藝圈的當紅明星,曾經又差點入住李家,林柏欣在香港上流社會的知名度很高,而且地位也頗為不俗。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原本心情不佳的她被林東來教訓,完全無視了寶兒的道歉,怒火滔天道:“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弄濕了我的晚禮服,這事還沒處理呢,就想走?”
林東來腳步略微停頓,隨后再次帶著寶兒朝前走去。
林柏欣見狀,快步跟了上去。
走廊拐彎后,林柏欣本來想再次叫住林東來,但是現很多人都在看她,忍了一下,跟著林東來和寶兒快步走向了遠處的王浩。
很快的,林東來帶著寶兒來到納蘭香香身旁,讓寶兒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與此同時,林柏欣看到寶兒身旁坐著一個姿色、氣質、身材都不遜色于她的女人,不知為何,心中那股邪火更盛,再一看王浩就在旁邊,當下對著林東來冷笑了一下,然后徑直走到王浩身邊,低聲說道:“王浩,剛才那個屁孩洗手弄濕我的晚禮服不說,那個男人還囂張得不得了,給他個教訓!”
之前,王浩被納蘭香香不屑地打擊后,心里就很惱火,只是礙于場合,沒有動怒,此時聽到林柏欣這么一說,當下冷笑道:“媽的,不知道哪里冒出的癟三,居然跑到香港來撒野了。”
話音落下,在林柏欣幸災樂禍的表情中,王浩起身走到林東來身后,拍了拍林東來的肩膀。
林東來轉身,靜靜地看著王浩。
“子,帶著那個屁孩,去給林姐道歉。”
王浩一臉囂張地看著林東來,余光卻是盯著納蘭香香那傲人的胸部,同時指了指滿臉無辜、委屈的寶兒,語氣毋庸置疑。
“滾。”
林東來緩緩吐出一個字。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21章香港風波四
在場的客人,基本都認識在香港演藝圈和上流社會名聲糟糕的王浩。
在他們的記憶中,王浩依仗哥哥王勇和父親王洪在香港的地位,囂張跋揚慣了,是香港上流社會眾人皆知的惡少之一。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當他們看到王浩怒目走向林東來時,他們心中不約而同地涌出了同一個想法:今晚有好戲看了。
“滾。”
然而……當林東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王浩,緩緩吐出這個字后,整個餐廳的氣氛似乎都凝固了,那些關注王浩的人,滿臉呆澀的表情。
在他們的記憶中,因為王洪在香港地區手眼通天,整個香港,同齡人之中,敢對王浩罵出滾字的人還真不多。
而也有少部分之前目睹了李天成和陳帆一行人見面場景的客人,都心如明鏡:王浩今天要遭殃了!
遭殃么?
至少,王浩心中不知道。
因為被陳帆封殺的事情,這段時間以來,王浩的心情可謂是十分糟糕,之前勾搭納蘭香香被冷漠地羞辱,更是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原本心情不佳的他,本來就琢磨著怎么給納蘭香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點顏色看看,卻沒有想到,和納蘭香香在一起的女孩弄濕了林柏欣的衣服,而且根據林柏欣說,林東來還很囂張,這直接讓他怒了!
以王浩的性格,就算心情極佳的情況下,也會做出沖關一怒為紅顏的事情,何況原本心情就很糟糕,而且之前被納蘭香香冷漠地拒絕了?!
只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從未在香港上流社會露過面的林東來敢對他說出“滾”這個字。
在林東來開口的那一瞬間,王浩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他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什么?”
“滾,我再說一次。”
林東來學著陳帆一樣,瞇起了眼睛,表情變得陰冷了起來,那感覺仿佛隨時都會露出屬于瘋狗的獠牙。(來看書
心甘情愿給陳帆當狗的林東來可是很清楚,寶兒在陳帆心中的地位。
之前林柏欣喋喋不休的時候,他就想給林柏欣一點小小的教訓,最后又忍住了,此時王浩不知死活地來找茬,并且囂張地讓寶兒去給林柏欣那個膚淺的女人道歉,這是林東來無法忍受的。
在他看來,以寶兒在自己主子心中的地位,那個自認為高高在上的林柏欣連給寶兒tian皮鞋的資格都沒有!
再次聽到林東來說出“滾”字,王浩再次一呆,隨后笑了,笑得很陰森。
“這世道怎么了?怎么隨便冒出一個阿貓阿狗都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王浩搖了搖頭,自嘲地說了一句,隨后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林東來,一字一句道:“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一次放過你的機會。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可以當什么都沒有生,否則,老子保證,你走不出這家餐廳!”
“嗖!”
沒有回答,回答王浩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在客人們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林東來沉默著掄起手臂,對準王浩那英俊的臉蛋就是一巴掌。
十成力!
曾經在nj軍區特種部隊大營訓練過的林東來,直接用了十成力。
“啪!”
伴隨著一聲脆響,王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netbsp;“咚!”
王浩的身子狠狠地砸在了林柏欣身前的餐桌上,直接將餐桌砸倒不說,餐桌上的餐具掉了一地。
“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林柏欣當下失聲尖叫了起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香港擁有惡少名頭的王浩會被之前那個對自己無理的男人一巴掌netbsp;在她的“幻想”中,王浩一出面,林東來應該會像一條哈巴狗一樣過來給自己道歉才對。(來看書
不光是林柏欣呆了,就連一些不知道林東來一行人身份的客人也呆了!
地毯上,王浩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猩紅的鮮血瞬間從他的嘴角涌出,他的臉上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更多的則是震驚!
連林柏欣都不相信林東來敢打他,何況是他自己?
輕輕搖了搖頭,讓自己短路的思維恢復了一些后,王浩吐出一口血水,血水里夾著一顆牙齒,那牙齒掉在地毯上,在燈光下刺人眼睛。
與此同時,看到這一幕的餐廳經理用最快的度跑到王浩身旁,一把扶起王浩,滿臉擔憂地問道:“王先生,您沒事吧?”
景峰西餐廳雖然算不上香港最頂尖的餐廳,但是因為地理位置好,名氣頗為不小,一般來這里就餐的都是社會名流。
那些社會名流,不過是披著狼皮也好,虎皮也罷,來到這里后,他們都會主動地變成紳士,舉止優雅。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景峰西餐廳幾乎沒有生過打架斗毆的事情。
如今餐廳里不但生了大家斗毆的事情,而且主角還是有著惡少名頭的王浩,而且……還是王浩被打,這不禁讓餐廳經理嚇壞了。
“滾!”
王浩拿起白色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陰森地對著餐廳經理咆哮了一聲。
餐廳經理嚇得退后一步,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餐廳經理這一后退,王浩臉色一寒,二話不說,抓起一旁的椅子,氣勢洶洶地朝著林東來沖了過去!
在王浩看來,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尤其是當著林柏欣的面,被林東來打了一巴掌,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他必須找回場子!
“不知死活!”
林東來給了王浩一巴掌后,本以為王浩會長記性,此時見王浩非但沒有帶著膚淺的林柏欣離開,還拎著一把椅子朝自己沖來,當下冷笑一聲。
隨后,在客人們目不轉睛地注視中,林東來不退反進,直接朝著不可一世的王浩迎了上去。
“去死!”
王浩眼看林東來朝自己走來,眼中兇光大盛,掄起椅子,朝著林東來的腦袋砸下!
林東來面不改色,側身一閃,躲過王浩一擊的同時,右腳如同閃電般踢出!
曾經在nj軍區特種部隊專訓過的林東來,格斗實力頗為不俗,出手講究快、準、狠!
伴隨著一陣破空聲,林東來一腳踢在了王浩的腳腕上。
斷骨的聲音瞬間響起。
“轟!”
王浩整個人臉色陡然一變,身子失去重心,隨著砸出去的椅子,轟然倒地!
這一切雖然復雜,但也只是一兩秒鐘的時間。
事態的展,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然而——
不等他們回過神,令他們完全傻眼的一幕生了。
在他們目瞪口呆地注視中,一腳踢倒王浩后,林東來不作停留,順勢抓起一旁的椅子,掄起,對準王浩的后背,用力砸下!
“啊!”
一旁,林柏欣看到林東來殘忍的舉動,嚇得再次尖叫了起來,而其他一些客人也被林東來的狠辣作風嚇到了,一些膽小的女人更是閉上了眼睛。
“轟!”
一聲悶響過后,椅子狠狠地砸在了王浩的后背上,王浩如遭到雷擊,渾身抽搐不止,嘴巴里更是出了痛苦的哀嚎。
做完這一切,林東來面無表情地將椅子丟在林柏欣身前,在林柏欣一臉蒼白的表情中,淡淡道:“我沒有憐香惜欲的習慣,所以,你最好帶上他消失在我面前。”
耳畔響起林東來囂張的話語,林柏欣嚇得花容失色,而一旁的餐廳經理也是呆住了。
他實在無法想象,林東來到底依仗什么,才敢在香港對王浩大打出手!
震驚的同時,餐廳經理立刻對餐廳的保安做了一個手勢。
門口,那些嚴陣以待的保安,看到餐廳經理的手勢,二話不說,紛紛沖了過來。
林東來本來正要朝納蘭香香和寶兒走去,看到那些保安,略微皺了一下眉頭。
餐廳經理先是咽了一口吐沫,然后面色驚恐道:“把……王先生抬出去。”
那些保安聽到餐廳經理的話后,二話不說,四人一起,將不斷呻吟地王浩抬走,而差點嚇得niao褲子的林柏欣不等林東來再次開口,像是見了鬼一般,拎著挎包跟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餐廳里絕大部分客人都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林東來,似乎在思考林東來到底是什么人,敢在香港這么牛逼。
對于那些驚詫的目光,林東來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走到了納蘭香香和寶兒身旁。
“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納蘭香香面色復雜地問。
“陳先生正在談正事,這點小事不用打擾他。”林東來平靜地說了一句,然后臉上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沖寶兒笑了笑:“寶兒,東來哥哥沒有嚇到你吧?”
見識了林東來血腥手段的寶兒,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林東來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到了一直沒有動手的阿呆身前。
“那個王浩是青幫大長老王洪的兒子,打了他,多少有些麻煩。”阿呆面無表情道。
林東來tian了tian嘴唇:“阿呆,你應該了解陳先生的脾氣。”
阿呆一怔。
“寶兒是陳先生為數不多的逆鱗之一,碰之必死!”林東來輕輕地說著,眸子里涌現出了敬畏的目光:“王浩如果不知死活,他會赴孔溪的后塵!”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22章香港風波五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23章香港風波六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24章香港風波七
524章香港風波七
“滾,或者死!”
耳畔響起陳帆輕描淡寫的話語,感受到陳帆身上涌現出的恐怖殺意,擋在陳帆身前那名大漢只覺得自己仿佛掉入了冰窖一般,從頭到腳一陣冰涼。
讓開,否則,他會殺了我!
一個無法壓制的念頭,完全占據了那名大漢的內心。
下一刻。
他下意識地閃開一步,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手槍。
“我們是國安四處的人,統統把槍放下!”
與此同時,深知陳帆的恐怖的六名特工,見到王勇的人拔槍后,第一時間交換了眼神,隨后聽到陳帆冰冷的話語,不敢再怠慢,連忙掏槍現身。
特工?!
盡管王勇的手下都無法無天慣了,但是聽到特工兩個字,他們的臉色均是一變。
而第三名擋住去路的大漢,則是學著第二名大漢那樣,給陳帆讓開了道路。
很多事情,有第一個做,就有第二個。
這也就是所謂的羊群效應。
羊群一般都會有領頭羊,所有羊都會跟著領頭羊。這也是為什么火車一撞會撞死一群羊的緣故——領頭羊走向鐵軌后,后面的羊也會跟著走過去,一個個紛紛往車輪子底下鉆。
此時王勇那些擋住陳帆去路的手下受到了羊群效應的影響。
嘩啦!
第三個大漢后是第四個、第五個……
隨后,王勇的手下紛紛給陳帆讓出了一條通道,同時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王勇,等待著王勇的指示。
王勇并不知道陳帆來到香港的事情。
甚至,就是見到林東來后,他都沒有想過陳帆會在香港。
之前他雖然不可一世地在林東來面前撂下狠話,多少有些為了挽回顏面的成分在內。
畢竟,他是青幫大長老的兒子,青幫香港地區的負責人,香港黑道的掌權者之一!
但是。
他不敢當著陳帆的面對林東來動手。
真的不敢!!
一來,忌憚陳帆的身份,二來,忌憚陳帆的恐怖身手。
所以,當看到陳帆出現在餐廳門口后,王勇心中便涌現出了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隨后的時間里,他想的不是用哪種方式將林東來打成一條死狗。
深知陳帆做事風格的他,想的是該如何帶著弟弟王浩脫身。
直到陳帆動手將王勇的一名手下,一巴掌拍飛,其他手下拔出槍,王勇依然沒有想出完全的脫逃之策。
如今,六名特工現身后,王勇心中一動,心中的恐懼陡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似乎……他心里有譜了。
“把槍收起來。”
眼看手下都將目光投向自己,王勇緩緩開口。
王勇的那些手下雖然都是亡命之徒,可是也能夠察覺到陳帆和陳帆身后那些人實力深不可測。
察覺到這一點后,他們心中也在打退堂鼓。
而等到特工們現身后,他們心中的戰意更是降到了最低點,此時聽到王勇這么一說,二話不說,紛紛收起了槍支。
那些躲在座位底下,偷看這一切的客人,看到王勇的手下都收起了槍,紛紛從座位底下起身,繼續關注事態的展,而之前也有一部分客人因為害怕殃及自身,在王勇手下拔槍后,就紛紛逃離了餐廳。
隨后,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陳帆面色平靜地走到了林東來的身前,輕輕拍了拍林東來的肩膀。
被陳帆輕輕一拍,林東來的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不過,他的表情還算平靜。
沒有言語,林東來主動地讓開了身子,讓納蘭香香和寶兒兩人的身影,暴露在了陳帆的視線里。
座位上,納蘭香香面色復雜,而寶兒的表情很安靜,烏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陳帆。
“寶兒,沒嚇到吧?”陳帆平靜的臉上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寶兒輕輕搖了搖頭,隨后又道:“大哥哥,是寶兒不好,寶兒弄濕了那位大姐姐的衣服,才引了這件事情。”
“寶兒弄濕那個女人的衣服后,第一時間給那個女人道歉,那個女人沒有接受寶兒的道歉,對著寶兒呼來喝去不說,還讓王浩過來出頭。”林東來做了補充。
陳帆點了點頭,看了和王氏兄弟站在一起的林柏欣一眼。
就一眼,很短暫。
可是卻讓林柏欣如同遭到雷擊,臉色煞白,嘴巴張開,想解釋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寶兒,你先和你小姨到門口,大哥哥隨后就出去。”陳帆微笑著對寶兒說。
寶兒乖巧地點頭。
“阿呆,帶納蘭小姐和寶兒出去。”
陳帆起身對阿呆吩咐。
阿呆沒有怠慢,第一時間帶著納蘭香香和寶兒離開,同時有三名暗堂成員也跟了下去。
“哥。”
王浩本來想連納蘭香香和寶兒一起教訓,此時見納蘭香香和寶兒離開,不由扯了扯王勇的衣服。
王勇臉色一變,剛要開口阻止,卻見陳帆來到了他和王浩身前。
“怎么,你有意見?”陳帆瞇起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王浩。
王浩臉色一變,沒敢吭聲。
“陳帆,不要太欺人太甚了!”王勇皺起眉頭,沉聲道:“之前的小事我們可以一筆勾銷,你的人打了我弟弟,這事怎么辦?”
說話的同時,王勇用余光掃了一眼六名特工,現六名特工就在一旁,底氣登時足了許多。
在他看來,有六名特工在,陳帆絕對不敢殺他和王浩!
“你覺得該怎么辦?”似是看穿了王勇的想法一般,陳帆輕輕一笑。
不知為何,看到陳帆嘴角勾勒出的笑容,王勇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直覺。
“留下他的一只手,這事就此了結!”王勇看到所有客人都在看他,咬牙道。
陳帆沒有回答,而是從沙灘褲的口袋里摸出香煙和打火機,不急不躁地點燃,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直接噴在了王勇的臉上:“你是在開玩笑么?”
“陳帆,你!”王勇臉色一變,怒意再次在他的眸子里涌現。
陳帆沒有理會王勇,而是回頭看向林東來,問道:“東來,之前的時候,王浩給那個女人出頭說了什么?”
“他讓我和寶兒磕頭認錯!”林東來如實說道。
“跪下。”陳帆看向王浩。
王浩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朝王勇的身邊躲了躲。
“陳帆,這里是香港!”王勇臉色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那感覺恨不得立刻將陳帆撕成碎片。
“香港怎么了?”
陳帆陡然暴喝一聲!
這一聲暴喝,陳帆運用了虎嘯金鐘罩!
這是武當的功夫,乃是借助聲地氣流,摩擦喉管,震蕩血液,散全身,一吼之下,聲如悶雷,震撼對手。
陳帆這一吼,王勇和王浩兩人當下被震得耳膜鼓動,腦袋蒙。
就在這時——
陳帆右手陡然揮出,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直抓王浩的衣服領子。
“唰!”
一抓之下,王浩直接被陳帆抓住。
“哥!”
王浩嚇得渾身顫抖。
“東來,打得他跪地求饒為止!”
這一次,陳帆不等王勇出聲,用力一拉,直接將王浩拽到身前,然后像是丟垃圾一般朝后一丟。
一聲悶響過后,王浩的身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拔槍,對準王勇的手下,誰敢動殺誰!”將王浩丟到地上后,陳帆對著暗堂成員下達命令,聲音冷如冰塊。
“唰!”
聽到陳帆的命令,那些暗堂成員二話不說,紛紛拔出手槍,對準了王勇那些手下,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那感覺仿佛只要王勇的那些手下有任何輕舉妄動,便會開槍一般!
“陳帆,你敢?”王勇氣得渾身顫抖不止,表情不再像之前那般鎮定,相反變得有些激動。
“陳帆,不要亂來!”
與此同時,六名特工也是臉色大變,他們沒有想到陳帆說翻臉就翻臉。
陳帆看了為特工一眼:“放心,我會為今天的事情買單。”
為特工臉色一變,想說什么,最終又忍住了。
他很清楚,只要陳帆今天不鬧出人命,王氏兄弟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砰!”
與此同時,瘋狗林東來按照陳帆所說,掄起一把椅子,對著王浩的身子,狠狠砸下!
背部再次受到重擊,王浩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王勇,你剛才說要把林東來打成一條死狗,對么?”陳帆答非所問,完全無視了六名特工的警告。
王勇沒有回答陳帆,而是回頭,怒目瞪著六名特工,冷冷道:“身為特工,你們就是這樣執行任務么?”
六名特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的話來太多了。”陳帆說著,右腳陡然踢出:“給我跪下!”
“啪!”
王勇的腳腕被陳帆一腳踢中,瞬間斷裂,響聲刺耳。
腳腕斷裂,王勇頓時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啪!”
隨后,在六名特工和王勇那些手下難看的表情中,在全場客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陳帆再次掄起腳,直接踩在了王勇的臉上。
王勇身子劇烈掙扎,表情憤怒到了極點,想說什么,卻無法吐出一個字。
“你覺得你弟弟會主動跪下么?”
陳帆冷笑一聲,腳下力,讓王勇動彈不得!
“嘶……嘶……”
碾壓之下,猩紅的鮮血直接從王勇的嘴里流了出來,王勇表情扭曲,目光怨毒地看著林東來。
“砰!”
后面,林東來聽到陳帆的話,再次掄起椅子,對著王浩砸下。
王浩再次出痛苦的嚎叫,黃色的液體瞬間從他的胯下流下,他哀嚎著求饒,道:“不……不要打了,我跪……我跪!”
聽到王浩的話,林東來停了下來。
地面上,王浩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在王勇憋屈的目光中,掙扎著爬起身,然后對著林東來,跪了下去!
“砰!”
這一跪,異常的干脆!
看到這一幕,王勇的身子停止掙扎,像是被抽光了全身力氣一般,雙目無神。
這一刻,他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不可一世!
他也忘記了,要將林東來打成死狗的豪言壯志!!
“打狗還要看主人,我的人是你能動的?”陳帆收回腳,面無表情地看著王勇,沉聲道:“東來,他剛才不是說要打得你像條死狗么?現在,你來滿足他的這個愿望——讓他像條死狗一樣躺著出去!!”
聽著陳帆冰冷的話語,望著陳帆那沒有絲毫仁慈可言的表情,不光是餐廳里那些看戲的客人,就連王勇的手下都呆住了。
一抹靈魂深處最原始的恐懼,悄然無息地占據了他們的身體……
十月最后一天了。
另外,新的一周開始了。
兄弟姐妹們,順便也把推薦票投了吧。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25章拼爹時代,兒子惹禍,父親買單
屠夫出世,潛龍升天526章楓葉,血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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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展望。
我說過,天王這本書將是我寫書以來最多的一本書,開書前,我給自己定下了越二百萬字的目標。
五十萬。
是我兩個月的更新數字。
這個的背后,付出的艱辛,不再多說,想必這個沒有辜負所有兄弟姐妹的支持!
不要再輸在起跑線上。
我希望我們所有兄弟能讓天王開一個好頭!!
劇透。
前幾天說過,“屠夫出世,潛龍升天”這一卷進入了尾聲。
如果不出意外,這一卷會在十一月結束。
十一月,最璀璨的碰撞即將上演——屠夫vs影子!
十一月,屠夫會真正地揮起屠刀——讓青幫從中國除名!!
血手??
屠夫,一只手,捏死他!!
最后。
還是那句話。
熱情似火,激情永在!!
十一月的第一天,
兄弟姐妹們,
猛龍過江527章是誰,在守護她們?一
527章是誰,在守護她們?一
夜晚,璀璨的星辰布滿漆黑的星空,一輪彎月斜掛,柔和的月光傾灑而下,灑落在太平山上,宛如為太平山披上了一件銀色的外套一般。
太平山下,霓虹燈的光芒仿佛一個罩子似的籠罩著整座城市,一棟棟直插云霄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
香港的夜晚,美得讓人心悸。
用餐結束后,因為寶兒哈欠連連,陳帆沒有在景峰西餐廳過多停留,而是帶人離開餐廳,準備返回翱翔集團香港地區負責人汪明峰提前為他預定的五星級酒店。
當陳帆一行人離開的時候,西餐廳里的殘局已經被收拾,不過餐廳里的客人基本上全部選擇離開了,一些提前預定了位置準備要到餐廳就餐的客人,從特殊渠道得知餐廳里生的事情后,紛紛取消了在景峰餐廳用餐的計劃。
陳帆帶人前腳剛踏出景峰西餐廳,來到停車場入口的時候,刺耳的警笛聲劃破太平山的上空,一輛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氣勢磅礴地來到了景峰西餐廳的停車場入口,依次停下。
警車停下,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面色嚴肅地從車上跳下,擁護著一名身材福的中年男人走向陳帆。
看到這一幕,納蘭香香臉色微變,眸子里流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目光,似乎在她看來,警察不應該來找陳帆的麻煩才對。
不光是納蘭香香,就連最近做事越來越沉穩老練的瘋狗林東來都有一絲詫異。
唯有陳帆的表情還算平靜。
“陳先生,您好。”很快的,在屬下的擁護下,在香港警界權勢滔天的房孟達走到陳帆身前,微笑,道:“自我介紹一下,香港.警.務.處副處長,房孟達。”
“你好。”面對數十名警察的注視,面對房孟達擺出的龍門陣,陳帆淡淡地回應了一句,等待著房孟達后面的話。
在陳帆的等待中,早已將說辭在心中演練了不下十遍的房孟達歉意地笑了笑,道:“陳先生,剛才我們接到報警,說是您的人將天恒集團香港地區負責人王勇打進了醫院,目前生死不明。”
說到這里,房孟達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陳帆的表情,現陳帆的表情沒有生絲毫變化,且沒有開口的意思后,又繼續道:“按照程序,我們此事進行調查,還請陳先生配合。”
“等我將我朋友送回酒店,再陪你們去警局。”陳帆眉頭微微一挑。
陳帆這話一出口,那些警察雖然在行動之前得到了房孟達的指示,但依然有些惱怒,在他們看來,陳帆的譜擺得也太大了!
“不……不,陳先生,您誤會了,根據報警電話,打傷王先生的人是您的手下。”而房孟達卻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他指了指陳帆身后的林東來:“嗯,就是這位林先生。”
“按照程序,我們將帶林先生回警局調查這件事情,至于您……不必去警局。”房孟達補充道。
陳帆若有所思地看著房孟達,問:“我想知道是誰報的警?”
“王先生的弟弟。”房孟達心中一跳,連忙給出解釋,同時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陳先生,我們……”
房孟達后面的話沒說出口,但是意思卻很明確了: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還望陳先生不要為難我們。
“東來,你去跟房處長走一趟。”陳帆想了想道。
林東來連忙鞠躬點頭:“是,陳先生。”
因為香港的特殊性,香港警方并不受公.安.部管轄,而是直接由香港.政.府管理——香港警方一把手的選擇更是由香.港.政.府直接報guo.務.院批準!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房孟達遠遠比一般城市的警方二把手牛掰,甚至比起東海、燕京那種直轄市的警方二把手都不遜色!
然而——
盡管如此,可是房孟達依然不敢在陳帆面前擺出絲毫的架子,一來是因為陳帆在國內做出的事情實在太過驚天動地,再者,李天成特地給香港警方一把了招呼。
此時,眼看陳帆如此配合,房孟達不禁暗暗松了口氣。
“你們把林先生帶走。”松口氣的同時,房孟達揮了揮手。
或許是陳帆已經做出指示的緣故,或許是林東來從房孟達的表情和話語中察覺到了貓膩,他沒有絲毫的抗拒,相反,不等警察上前,他便主動走了過去。
“陳先生,實在抱歉,我們也是履行程序,還望海涵。”眼看屬下都撤了下去,房孟達再次向陳帆表示歉意。
陳帆不動聲色:“房處長履行公務,我身為公民,自然無話可說。”
不知為何,聽到陳帆這話,房孟達心中涌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不過,我希望我的人進去時候什么樣,出來時候依舊是什么樣。”陳帆微微一笑道。
“請陳先生放心,我會保證林先生呆在警局和住在酒店沒有任何區別。”
房孟達尷尬一笑,再次保證道。
陳帆沉默。
“陳先生,事情調查清楚后,我會第一時間聯系您。”房孟達察覺到陳帆有結束談話的意思,連忙道:“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陳先生了。”
“再見。”
陳帆伸出手,和房孟達握了一下,隨后目送著房孟達上車,帶著人離開。
望著一輛輛警車消失在黑夜之中,陳帆回憶了一番之前房孟達見到自己后的表情、語氣和話語,最終確定林東來應該不會有事。
對于青幫了如指掌的他很清楚,房孟達和青幫之間關系復雜,是青幫在香港的保護傘之一。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若是房孟達是按照王洪的意思來對付他的話,根本沒必要表現得那般客氣。
畢竟,陳帆看得出,房孟達不像是在演戲,目光和語氣中所流露出來的顧慮也不是裝出來的!
“我們走吧。”
確定林東來不會有事后,陳帆回頭,對納蘭香香說了一句,然后拉著寶兒的手走向加長林肯。
前方,房孟達坐在汽車里,通過反光鏡看了一眼陳帆那漸漸消失的身影,面色復雜,心中忍不住暗道:王洪,該做的我都給你做到了!我只希望你采取極端措施的時候聰明一些,否則,會殃及魚池啊。
身為香港警方二把手的房孟達很清楚,那些特殊的組織機構,對于殺人機器的監控極為嚴密,王洪非但不能動用國外的殺人機器到國內殺人,就算動用國內的,也不能動用太多的人,否則一旦驚動那些組織,下場只有一個:死!
就在一輛輛警車離開太平山的時候,一輛掛有南京市委牌照的奧迪a6停在了位于繁華地段的一家花店門前。
汽車停下后,身為江蘇李家第三代領軍人物的李森看了一眼裝修極具特色的花店大門,眉頭微微挑了一下,下車,進入花店。
和同一區域的其他大型花店不同,這家花店雖然占據了最黃金的地段,可是只有一層,而且占地面積不算大。
花店里,一盆盆價值不菲的鮮花依次擺放,一股迷人心扉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讓人聞了不由感到精神一振。
然而——
整個花店里,最吸引人的不是那一盆盆珍貴的鮮花,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穿著黑色短裙,紅色高跟鞋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身材不算高挑,皮膚卻白皙光滑,整個人身上散著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那感覺就像是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在不經意間會挑起男人的征服玉.望。
尤其是她那包裹黑色短裙下的翹tún,與蠻腰之間勾起了一個驚人的弧度不說,微微翹起,讓人看到后,會情不自禁地聯想某個少兒不宜的畫面。
當李森進入花店的時候,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多了,可是……花店里的客人不少,其中大多為男性。那些男人似乎是沖著花店的老板來的——他們進入花店后,看老板的時間遠過看花的時間。
相比而言,那些陪著女伴或者老婆來的男人則要收斂一點,他們會趁自己女人賞花的時候朝花店老板那誘人的翹tún驚鴻一瞥,旋即迅收回目光,暗自心動。
看到花店里客人如此之多,李森猶豫了一下,又退出了花店,回到奧迪a6里靜靜等候。
十點鐘的時候,一些穿著講究,氣度不凡的客人戀戀不舍地走出花店,看到門口那輛眾人皆知的奧迪a6后,像是見到鬼一般,驚嚇著迅離開。
因為……他們都知道,那輛汽車的主人是南京李家的領軍人物。
同樣還是花店老板林韻曾經的男人!
“今晚去我那里吧。”
眼看客人們全部驚慌而散,李森走下車,徑直走到正在鎖門的林韻身前,面色復雜地問。
聞聲,林韻轉過身,看了一眼曾經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將自己當成紅顏知己,實際上只是迷戀自己身子,將自己當成玩具的李森,面色平靜地搖頭:“不了。”
“林韻,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自從林東來跟隨陳帆之后,林韻便斷絕了和李森來往,這已經是李森第三次前來找林韻了,為此,再次被曾經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林韻拒絕,李森心中有些惱火。
林韻輕輕嘆了口氣:“李森,以前你玩弄我的身子,我利用你的權勢保護、幫助我弟弟。現在,我弟弟有了主人,而我也不需要這樣做了。”
“林韻,難道你對陳家陳帆抱有非分之想?”李森臉色一變,冷笑道:“我告訴你,你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陳先生之高貴,令林韻自慚形穢。”林韻自嘲一笑:“林韻殘花敗柳一個,何談非分之想?”
話音落下,渾身散著成熟韻味的林韻,轉身離去,留下了一臉憤怒的李森。
夜幕下,她的腳步從容不迫。
因為……她不再是那個為了吃飽肚子、穿暖衣服磕頭下跪的乞丐女孩,也不是那個為了保護自己弟弟甘愿讓男人侵占她身子的蕩婦。
她,是瘋狗的姐姐!
當年那個骨瘦如柴的乞丐女孩咬著牙、倔著骨,抬頭望天,立下誓言,最終熬過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冰冷夜晚,像一支狗尾巴草,堅強地活到了現在。
如今,血手的楓葉已經飄落,堅強的狗尾巴草會凋零么??
貌似又一次要輸在起跑線了,不過,沒關系,我們繼續追。
今晚三更,我繼續悶頭碼字,投票交給兄弟姐妹們!!
猛龍過江528章是誰,在守護她們?二
黃昏時分,當夕陽漸漸落下山頭的時候,東海龐大的交通網開始堵塞,一輛輛汽車如同蝸牛一般。在主干道上爬行。
相比主干道而言,其他道路的情況要稍微好一些。
夕陽下,一輛奧迪a8平穩地行駛在一條偏離市中心的道路上。
汽車里,有著美女蛇之稱的皇甫紅竹穿著一件曾經出現在米蘭時裝節的黑色上衣,下身是一條充滿異域風情的長裙,長裙遮蓋了她那兩條筆直、性感的美腿,腳下穿著一雙黑色的水晶涼鞋,玲瓏玉足半遮半掩,引人遐想。
此時的她充當著司機的角色。
而坐在她身旁的則是被她極為器重,并且花費大力氣去培養的田草。
經過皇甫紅竹的精心培養。曾經那個習慣穿藍衣裳、紅布鞋的馬尾辮女孩。已經生了悄然無息的轉變。她的身上沒有再穿那件樸素的藍衣裳,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襯衣。或許是由于襯衣是緊身設計,她那日漸壯大的圣女峰將襯衣撐得鼓鼓的,那感覺仿佛隨時都會撐掉紐扣:襯衣下面是一條不算太短的職業套裙,裙子包裹住了她那日益翹起的美tún和白溜溜的大腿,裙子下的兩條雪白小腿也被黑色的絲襪包裹,配上腳下那雙由皇甫紅竹親自挑選的細跟高跟鞋。整個人充滿了職場女性的誘惑。
不但是打扮上生了轉變。她的氣息也生了巨大的轉變。
曾經的她,安靜、睿智、堅強,如今的她依然睿智、堅強,卻不再安靜,而是露出了女王的征兆。渾身上下散著一股自信而精干的氣息。
唯一沒有轉變的便是她那根驕傲的馬尾辮。
夕陽下,那根馬尾辮,依然驕傲地躺在她的肩頭。
扭頭看了一眼越來越有女王范的田草,皇甫紅竹的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度。她微笑著問:,“小草。真不用把你媽叫出來,一起吃飯?。。
,“不用了”皇甫姐。”。田草輕輕搖了搖頭,淺淺一笑,道:,“我媽喜歡安靜,而且不喜歡大酒店,我陪她過生日就好。。。
由于是周末的緣故,今天田草沒有呆在學校里,而是去了皇甫紅竹那里。跟皇甫紅竹學習一些關于紅酒、服飾、珠寶的知識。
通過學習。田草現皇甫紅竹雖然不像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一樣,對這些東西極為在乎,但卻極為了解”甚至”了解的程度讓田草暗暗咋舌。
一下午的學習過后,田草婉言拒絕了皇甫紅竹留她吃飯的邀請。而是告訴皇甫紅竹,今天是她媽的生日,她要回去陪她媽過生日。
皇甫紅竹得知這件事情后。本想給田草的母親擺今生日宴,不過田草說什么也不同意”無奈之下。從酒柜里給田草拿了一瓶出自法國某個著名酒莊的紅酒不說,還特地開車去給田草買了一個大蛋糕,并且送田草回家。
此時,眼看就要到她給田草購買的公寓了”不甘心地又問了一句,見田草再次拒絕,沒有再說什么。
因為她知道田草屬于那種說一不二的人。既然做出了決定,那么就不會改變。
十分鐘后,田草從奧迪a8中走下”揮手與皇甫紅竹告別。
,“小草,幫我祝伯母生日快樂。。。皇甫紅竹微笑著說了一句,然后啟動汽車。
跟在奧迪a8前后的三輛奔馳轎車,有了一輛沒有啟動。汽車里坐著三名暗堂的成員。
自從田草上次在杭州出事后,陳帆就專門讓皇甫紅竹給田草配備了保鏢。
皇甫紅竹對田草是打心眼里喜歡,為此特地給田草安排了三名保鏢。
如此一來,田草身邊的安保系數僅次于蘇珊和劉瑩瑩。
蘇珊是陳帆的未婚妻,皇甫紅竹自然不敢馬虎大意,而劉瑩瑩在陳帆心中地位然,外加小鴿子對她形影不離,安保系數甚至比蘇珊還要高一些兩人加起來,有六名暗堂成員保護,而且那六名暗堂成員的實力在整個暗堂名列前茅,其中包括第一高手獨一刀!
目送著皇甫紅竹離開后,田草在三名暗堂成員的保護下,安全地回到了皇甫紅竹為她購買的公寓里。
特地給蘇珊請了半天假的田姨中午就趕回公寓,提前準備飯菜。
原本陳帆曾經跟田姨說過。以田草目前的情況,田姨不用繼續再給他和蘇珊當保姆了,不過田姨笑了笑拒絕了。
從那之后,陳帆沒有再提此事。
他知道,田姨既然拒絕,那么自然有她的理由。
,“媽,我回來了。”。進了屋。田草脫去了不喜歡但學著去適應的高跟鞋。換上一雙涼拖,走向廚房。
廚房里,田姨已經做好了飯菜,正在收拾碗筷,聽到田草的聲音,沒有走出廚房,而是笑道:“小草,去洗洗手,換身衣服,吃飯。。。
田草沒有回答,而是拎著蛋糕、紅酒和一個充滿車樸氣息的盒子。走到了廚房。
,“媽,皇南姐姐讓我給您帶了生日禮物。,講入廚房,田草將蛋糕和紅酒放下,將手中那個古樸的盒子打開,盒子里盛放的是一對碧綠的鐲子。波光琉璃,一看就不是凡品。
當初皇甫紅竹給田草買公寓的時候,田姨就嚴厲拒絕,后來得知皇甫紅竹只是給田草付了付。田草自己換貸款,換完貸款后還要給皇甫紅竹還付的錢,田姨才勉強同意。
如今,看到田草拿著一對價值不菲的翡翠鐲子,她的臉色不禁一變:,“小草,我說過了多少次了,不讓你要陳少和皇甫小姐送給你的東西,你為什么不聽?,。
,草略顯委屈地解釋道:,“本來我也不要的,不過宴甫姐姐硬塞給我。還說,如果我不收的話,日后就不認我這個妹妹了。我……”。
,“你就收下了?,。田姨搖頭嘆了口氣。
,“媽,這是皇甫姐姐的心意,您就收下吧。,。田草委屈地看著田姨。
,“吃飯吧。。。田姨揮了揮手。
見田姨不再責怪,田草興奮地,“哦,。了一聲,然后將鐲子放下。去洗手、換衣服。
幾分鐘后,田草穿著一件單薄的連衣裙來到餐廳和田姨一起用餐。
,“媽,今天是您的生日,別生氣了”女兒祝您生日快樂!”,田草熟練地打開紅酒,倒了兩杯,將一杯遞到田姨身前。
田姨并沒有拿起酒杯,而是表情復雜地看著田草,問:,“小草。你實話告訴媽,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陳帆?”。
耳畔響起田姨的話,田草不禁一怔”雖然沒有開口,可是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和眸子里閃過的異樣光芒”出賣了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唉。就算你不說。媽也知道答姨輕輕嘆氣:“你從小性子倔強,骨子里驕傲,無論再吃苦,你都死死地堅持著自己的信念和原則。直到陳少出現后。你才變了。”。
,“媽,我沒變的。。。田草小聲道。
,“傻丫頭。。。田姨苦澀一笑,道:,“媽。知道,你依然才著自己的原則。可是變了就是變了…以前你從來不會平白無故地收外人的東西,而如今,你已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陳少給你的一切”。
田草身子一震,無言以對。
,“小草”媽也不瞞你,的確,一直以來”媽因為當年那件事情討厭富人。這也是媽一開始不贊成你和陳少往來的原因。,。田姨語氣復雜,道:,“陳少是個例外”他是一個好人。可是,。
說到最后。田姨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擔憂地看著田草。
,“媽,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田草放下紅酒,咬著嘴唇。道:“我也知道他是蘇珊的未婚夫。而且身邊還有其他女人。可是我真的喜歡上了他。這一切。和他給予了我現在的一切無關。。。
,“也和他要對付那個挨千刀的畜生無關”。田草說到這里,語氣中流露出了刻骨銘心的恨意,隨后目光又變得柔和了起來,輕聲道:,“我只是單純地喜歡他而已。。。
挨千刀的畜生!
耳畔響起這幾個字,田姨如同遭到雷擊,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田草見狀,連忙起身走到田姨身前,蹲下身子。摟著田姨的身子,將腦袋埋在田姨的懷中,語氣堅定,道:,“媽,您不用難受,也不必痛苦。因為那個挨千刀的王八蛋活不了多久了。。。
,“老天不懲罰那個畜生沒關系。。。田草到語氣隱隱有些激動:,“他會替您討回一個公道!!。。
討回一個公道!!
這幾個字。如同悶雷一般在田姨耳畔炸響。田姨的身子瞬間僵硬無比。淚水從她的眼眶涌出,她抱著田草,顫抖著,道:,“小草,媽只是擔心你喜歡陳少摻雜了報仇的因素,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對你和陳少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既然……,你真的喜歡上了他,媽無話可說一路是你自己選的。你自己覺得幸福就好。”,幸福么?
馬尾辮女孩在心中暗問著自己。
光在沒有名分,沒才關懷,沒有甜言蜜語。甚至連正式關系都沒建立的情況下,她依然感到幸福。
而正是那份幸福,讓她充滿了斗志,拼命地榨干所有的精力”在那個男人給她提供的舞臺上奮斗。
她堅信,自己不會讓那個令她淪陷的男人失望!
當夕陽徹底落下沒入地平線的時候,田草和田姨擦干了眼淚,有聲有笑地吃蛋糕。
與此同時,一輛奧迪7駛出了公寓所在的小區。
汽車里,戴著假胡子和金邊眼鏡的血手。手里捏著那張田草穿藍衣裳、紅布鞋的照片。
照片上畫著一個血紅的x
代表死亡!!!
猛龍過江529章是誰,在守護她們?三
“呂子浩!!”蒼松子一愣,怒吼中沖出了裂縫,向著前方疾馳的白影瘋狂的就要追去。
在這咒語出現的剎那,頓時天空七彩之芒劇烈的閃爍,直奔下方而來,瞬間就環繞在蒼松子身體外,化作七道不同顏色的長劍,直奔那青衫老婦人而去。
“竟然是四祖境界!!!”蒼松子雙眼瞳孔一縮,此刻來不及多想,左手直奔那干枯的手臂拍去,但聽轟轟之聲驟然間在這七彩世界內回蕩,蒼松子悶哼一聲,面色立刻蒼白。
蒼松子雙目通紅,一晃之下直奔玉瓶,那青衫老婦人同時一閃,沖向裂縫口。
“搶老身之物,你該死!”那青衫老婦人眼中閃過惡毒,右手一揮,立刻就有一片毒霧幻化,轉眼間,在七彩光芒籠罩的天空中,就有一條巨大的毒蝎子虛影出現。
他左臂本就已經種了奇毒,血肉化作黃水,就連骨頭都已經融化,在這沖擊下。其左臂立刻撕裂,分離出了肉身,消散一空。
時間緊迫,蒼松子不去理會青衫老嫗,身子一晃,身前立刻出現一片波動,就要踏入離開這里。
“碎涅中期巔峰!”
王林疾馳中猛地轉身,雙眼露出寒光,抬起左手握拳向著那呼嘯而來的蝎尾虛空便是一擊!但聽轟轟之聲驚天動地,那蝎尾一震,立刻崩潰。
王林之前進入那裂縫后,就立刻收緊心神,不露半點氣息,隱藏在裂縫出口邊緣,伺機而動。此地詭異,尤其是這禁幕內,神識無法散開太遠,如此一來,便給了他機會,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隱藏了起來。
這老婦人面色陰沉,雙手掐訣便有一面紫光大盾在身前幻化而出,此盾一出,立刻就有一股滄桑的氣息彌漫,更是隱隱傳出一絲魔氣!
不遠處的虛無中,出現了一個更為蒼老,仿若是從棺木內爬出的老婦人,此人身穿青衫,頭發已然全部失去,看起來極為可怕!
就在這時,那蒼松子也追了出來,雙目赤紅中再次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一枚珠子,不惜心痛向前一拋,低喝道:“召,逆行者!”
緊接著,那珠子轟然崩潰,一道七彩閃電從其內一沖而出,直奔青衫老婦人的元神而去。
那青衫老嫗并未解釋。冷哼中一步邁出,雙手掐訣之下猛地一吸,立刻就有一股磅礴的吸力瘋狂的傳出,蒼松子身在吸力內,頓時就有種全身生機要被徹底吸出之感。
更是在沖出裂縫的剎那,此人抬起右手向著裂縫一拍,頓時便有禁制幻化,融入禁幕內,那裂縫愈合的速度立刻暴增起來。
不假思索,蒼松子右手一拋,這珠子便直奔那融合為一的元神而去。
此刻左手虛空一抓,驟然間就有一片金光閃爍,卻是立刻就在他身前幻化出了數千上萬把飛劍,一指之中,直奔那青衫老嫗而去。
那小人一聲凄厲之吼。卷動血光隨著劍光之后,直奔老嫗!
那巨大的手指,似乎吸收了天空一大半的七彩之芒,竟然使得天空為之一暗,在轟轟的聲響下,向著逃遁中的王林,狠狠的降臨下來,似乎要將王林碾碎!
那玉瓶更是在沖擊中飛出,向著禁幕只剩下一丈的裂縫飛去。
“生生死!”隨著神念傳出,那三道禁制立刻融合,形成一股毀天滅地之威,瞬間就與那七彩閃電碰到一起。
青衫老婦人雙目一閃,雙手立刻掐訣,向前一指,頓時其眉心之上就有禁制幻化,立刻飛出,這是三道禁制,正是之前那威力莫測的生死禁最高禁制變化!
“召,逆行者!”蒼松子大喝一聲,頓時那珠子立刻散發出幽光,卻是瞬間就使得此地天空的七彩之芒云涌而來,瘋狂的被吸入那珠子內。
與此同時,這蒼松子更是左手在額頭一拍,頓時便有一道赤紅之芒從天靈飛出,那赤紅之芒類似元嬰小人,但若仔細看,卻是可以清晰的察覺,此物絕非元嬰!
那古銅大碗一出,直接旋轉起來,直奔元嬰小人籠罩,但那小人卻是雙目血光閃爍,傳出一聲足以撕金斷鐵的尖嘯。
那七彩之光瞬間就碰到了這盾牌,陣陣更為劇烈的轟轟之聲驟然而起,那老婦人噴出鮮血,但神色卻是更為凄厲,右手一拍額頭,其身子一顫之下,元神直接飛出!
她雙目閃爍幽光,嘴角流下鮮血,右手一揮,破開蒼松子留在此地的金光劍雨,更是一把捏住那血色元嬰,封印之后直奔那波紋邁去,追擊蒼松子。
但就在他踏出裂縫的剎那,卻是一腳踩在了外圍的王林之前布置的禁制上,驟然間四周便有轟轟之聲響起,一道道禁制神通彌漫,使得蒼松子腳步一頓。
地動山搖,那山峰出現大片的崩潰。外界霧氣倒卷,一幕幕在霧氣中飄搖的虛幻之影全部齊齊一頓,這些銘志者全部向著傳出巨響之地飄來。
不與那青衫老嫗廢話,蒼松子憑著自己強悍的修為,盡管心中震驚那聚陰歸祖之術,但有信心離開這里。
蒼松子左臂發麻。竟然一片漆黑,更有黃水立刻泌出,向下滴落,顯然是重了奇毒!借著沖擊之力,他一步之下就踏入波紋內。
“天運一指!!此地果然與天運子有關聯!”王林疾馳中在看到那天空中巨大手指的瞬間,雙眼瞳孔收縮了一下。
三人元神在電光火石間便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化作長虹直奔蒼松子!
那青衫老婦人在后緊追,只是王林貼上了兩張速符之后,速度依然快的無法無法想象,穿梭中卻是距離漸漸拉開。
那青衫老婦人三個身子在此刻融合為一,如同閃電一般沖出,穿過禁制,向著王林追去!
蒼松子面無血色,他沒想到那青衫老嫗竟然完美的隱藏了修為,使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察覺下被偷襲。尤其是那青山老嫗神通蘊含奇毒,此刻左臂毒素瘋狂欲要流轉全身,但卻被他生生壓住。
但就在其半只腳邁入波紋的瞬間,卻是立刻有一只干枯的手臂從他身旁的虛無內伸出,向著他右手抓去!
與此同時,那青衫老夫人的元神尖嘯一聲,卻是從其元神中飛出三道禁制,這禁制一出,立刻天地色變,就連那禁幕都為之顫抖。
此言一出,立刻這天地間的七彩之芒驟然間向著那珠子凝聚而去,瘋狂的融入其內,瞬息中這珠子轟然崩潰。
在其崩潰的剎那,整個天空突然七彩之芒劇烈的閃爍起來,一圈圈波紋回蕩中,卻是七彩之芒迅速在那波紋內凝聚。赫然間,便有一個巨大的手指,隨著七彩之芒的凝聚而幻化出來!
轟轟之聲回蕩,那古銅之碗立刻崩潰,化作無數碎片散開,與此同時,那無數金光飛劍臨近青衫老嫗,還有那類似元嬰的小人也在劍雨內穿梭,直奔青衫老嫗而去。
他神色瞬間就恢復如常,冷笑中右手始終按著那玉瓶,此物無法放入儲物空間,否則的話早就被他收好。
蒼松子踏出波動的瞬間正要疾馳而走,但立刻那青衫老婦人就追了上來,二人神通幻化,在這山峰內不斷地相互攻擊,陣陣轟轟之聲回蕩,驚天動地。
“只要出了這裂縫,沒有時間限制。憑老夫的眾多法寶,那老婆子絕不是敵手!”
那毒蝎子數千丈大小,出現之后尾部直接甩出,化作一片殘影,直奔王林而去。
這三道禁制,是生死禁中的極高存在。
就在這剎那間,卻是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閃爍而出,以堪比碎涅后期修士的速度,直接越過了青衫老婦人,越過了蒼松子,電光火石間一把抓住那玉瓶,沒有絲毫的停頓,沖出裂縫。
眼看就要臨近禁幕邊緣,此刻其上裂縫只有兩丈大小,且愈合之速越加快了起來,蒼松子目光一閃,口中突然傳出一陣奇異的咒語。
“生死生!”青衫老婦人沙啞的聲音回蕩,那三道禁制頓時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生死禁氣,帶著生死禁的精髓之力,沖向王林。
轟轟轟!
那老嫗在看到元嬰小人的剎那,立刻面色起了變化,右手一揮,手中便多出一個古銅之碗,立刻向前拋去。
在她元神飛出的剎那,從石碑所在七彩世界內踏出的青衫老嫗與那青衫美婦同時拍向額頭,二人元神瞬間飛出,以極快的速度與青山老婦人的元神融合。
蒼松子神色猙獰,咬牙之下浮腫的左手接過玉瓶,右手向前一揮,立刻其手中便出現了一顆珠子!
此刻他拿著玉瓶。疾馳而走,在這霧氣內迅速穿梭,那詭異的呢喃之聲更是在耳邊回蕩不斷,卻是在前方,有一道道虛影飄來,從其身邊穿梭過去。
在這劇烈的沖擊下,那三道融合為一的元神立刻分散,彼此越加透明,迅速回到了肉身內。蒼松子沒想到那青衫老婦人的禁制竟然有如此威力,在那沖擊下他身子倒卷,噴出鮮血。
猛龍過江530章打得像條死狗!補欠第一更
在燈光亮起的那一瞬間”血手沒有急于對龍女發動進攻,而是慢慢地挪動著腳步”縮短與龍女的距離”準備給予龍女致命一擊。
““你不用掙扎”一切都是徒勞的。,”面對如臨大敵的血手”龍女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要說你沒帶武器”就算你帶了武器”在如此狹小的空間里,我殺你如殺雞!””
自信。
這一刻”龍女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讓血手絕望的自信!
因為。
曾經的龍牙”如今的屠夫”是她的師傅!!
感受到龍女語氣中流露出的自信”血手沒有惱羞成怒”相反”他心中的恐懼陡然增加。
他很清楚”如果眼前這個女人數有絕對的自信”絕對不會這樣做”而是會在他進入房間的第一時間動手,甚至會拿出武器。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血手知道”今天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一戰”他必須小心翼翼并且全力以赴。
吧嗒!
龍女的腳步再次邁起,沒有小心翼翼地挪動”倒是給人一種漫步的感覺。
,“嗖!。”
就在龍女的腳落地的那一瞬間”血手動了。
他就地一蹬”借助反彈之力”如同鬼魅一般”沖著龍女直射而去。
““呼………………呼………………,”
恐怖的速度帶起了風聲”燈光下”血手的胳膊似乎比之前粗了一圈”雙拳緊握”身上的冰冷殺意瞬間爆發。
““呼。”
幾乎只是瞬間”血手便來到龍女身前”右拳如同鋼拳一般,對著龍女的喉結砸去。
““唰!。”
面對這力量恐怖的一拳,龍女沒有躲閃”而是陡然揮手。
燈光下”她那不像一般女人那般肌膚滑膩的右手攤開,呈掌狀”放在身前。
““啪!”
下一刻”左手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龍女的手掌上,發出一聲脆響。
掌克拳!
一拳砸在龍女的手掌上,血手只覺得砸在了一團棉花上,恐怖的力量并沒有對龍女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都沒逼得龍女后退一步!
這個發現令得血手心頭狂震,不假思索地就要收拳”后閃。
一可是,遲了!
就在血手要收拳的瞬間,龍女變掌為爪,五指猛然一扣,仿佛鉗子一般,直接扣住了血手的拳頭”用力往下一拉!
喀嚓!
伴隨著一聲脆響”血手的右手手腕瞬間被龍女掰斷!
劇烈的疼痛令得血手臉色變”身子陡然下沉。
隨后”他強忍著疼痛”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手臂是不是廢了,掄起腳”對著龍女的兩腿間,狠狠踢去!
撩陰腿!
關鍵時刻”血手使出了下三濫的招式。
“,呼!”
破空聲再次響起,龍女卻是從容不迫地伸出空閑的左手”朝著血手的腿,輕輕一拍。
““啪!””
脆響傳出”血手只覺得踢出去的腿仿佛遭到電擊一般”一陣發麻”腿上的力量蕩然無存。
他心中巨震。
龍女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拍”卻是極為講究,直接拍在了他的麻筋上,令他的右腿瞬間麻痹。
,“呼!。”
又是一道腿影出現。
這一次,出腿的人是龍女。
一腳踢出,血手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閃動作”支撐身子的左腳腳腕被踢斷”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里”顯得異常刺耳。
支撐腳的腳腕被踢斷,血手瞬間失去平衡”身子斜著倒下。
燈光下,血手的臉部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嘴角確勾勒出了一道陰險的笑容”眸子里更是涌現出了惡毒的目光。
他的左手陡然一揮!
““嗖!””
一揮之下,那根一直被他偷偷握在左手里的銀針如同一道白光一般從他的手中閃過”直射龍女的眼睛而去!
這一下偷襲”簡直快到了極點!
快的不給龍女任何躲閃的機會!
在血手看來”如此近的距離”龍女絕對躲不開銀針!
無法躲閃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在血手陰謀得逞的笑容中”龍女踮起腳尖,身子拔高的同時,張開了沒有涂抹口紅的嘴唇,銀牙用力一合!
下一刻。
血手的雙眼瞪得滾圓”嘴巴張大”眸子里寫滿了震驚!
因為…,…,龍女用牙齒將他甩出去的銀針夾住了。
沒錯!
就那么夾住了!
如此短的距離”不躲不閃”用牙齒夾住他甩出去的銀針?
如果……,如果不是那根銀針在燈光下散發著幽冷的光芒,血手一定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在他看來”這他媽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等血手從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龍女松開了他的右手”他的身子騰空。
龍女身子后仰”右腳抬起”用力一蹬!
一記可以堪比教科書中動作的正蹬被龍女使出”她那穿著特種作戰靴的右腳,狠狠地蹬在了血手的胸口上!
““喀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再次響起,血手的胸口直接塌陷,弓著蝦米狀的身子如同炮彈一般”飛射而出。
空中,他嘴巴一張”一口猩紅的血水噴灑而出。
““砰!。”
下一刻”他的身子狠狠地撞在了墻壁上,恐怖的力道令他有種渾身散架的感覺”意識更是變得有些模糊。
在他模糊的注視中”龍女再次邁起腳步”步伐從容地超他走來。
這一刻,龍女那清脆的腳步聲就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襲擊著血手的內心”他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起來”下意識地要掙扎著起身。
身為楓葉武力值排行第二的殺手”他的實力缺不是一般的殺手可以比擬的。
他被龍女打得像條死狗”完全是因為龍女的實力實在太過恐怖了。
此時,他雖然被踢斷了腳腕和幾根肋骨,他卻依然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州刮掙扎著起身,龍女就來到了他的身前。
他的瞳孔再次縮小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
在他恐懼的目光中,龍女再次踢出一腳!
““砰!,”
一聲悶響過后,掙扎起身的血手再次被龍女踢倒在地。
又是一腳!
這一腳,龍女直接踹在了血手的面部”一腳踹斷血手的鼻梁骨不說”讓血手的后腦勺和墻壁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劇烈的撞擊”直接讓血手昏迷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龍女松開牙齒”取下銀針,然后一把將血手拎起,裝在了一個黑色的大袋子里。
做完這一切”龍女不慌不忙地清理了一下現場留下的痕跡”然后拎著黑色袋子離去。
當龍女開車駛出小區的時候”張芊芊背著背包,走進了小區。
龍女的汽車與張芊芊擦肩而過。
汽車里,龍女微微扭頭”看了張芊芊一眼。
就一眼。
很短暫。
一眼過后”她收回了目光,眸子里閃過一道復雜的光芒。
光芒”一閃即逝。
隨后,她完全恢復了以往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腳下用力一踩,汽車陡然加速,瞬間沖進街道,消失在車流之中。
約莫半個小時后”龍女開車帶著完全昏迷的血手來到了龍牙在東海的一個秘密基地。
等龍女將血手從黑色袋子里放出來的時候,血手的樣子慘不忍睹一一他鼻梁斷裂不說”臉部完全變形”胸口深深塌下,右手無力地耷拉下來”腳腕以一個恐怖的角度彎曲著。
鮮血”染紅了他的臉龐和胸口。
放出血手”龍女拎著血手的衣服領子”一下將血手的腦袋摁在了水缸里。
水缸里,清水瞬間被染紅。
一秒。
兩秒。
三秒。
三秒鐘過后”昏迷的血手開始劇烈地掙扎。
嘩啦!
龍女用力一捉,將血手的腦袋從水中楗出”然后輕輕一甩”仿佛丟垃圾一般丟在了地上。
血手倒地后”劇烈的疼痛令他的身子蜷縮在一起,他的目光中再無半點冰冷”有的只是恐懼!
““我會三百六十種逼供方法。”龍女靜靜第看著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血手”一字一句道:““你可以選擇都嘗試一遍”也可以選擇一種都不嘗試。””
血手渾身打了個冷顫”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誰派你來的?是夠狐還是王洪?。”龍女再次開口,聲音冷得如同來自九幽深淵”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而言。
沉默。
血手選擇了沉默。
接受過特殊‘練的他”雖然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也對龍女恐怖的身手和殘忍的手段有著深深的忌憚,但是沒有選擇開口。
““看來你要選都嘗試一遍?”燈光下”龍女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那笑容落在血手的眼里,宛如惡魔的微笑。
眸子里呈現出龍女那宛如惡魔的微笑”血手渾身上下涌現出一股無力的感覺,隨后抬頭看了龍女一眼”緩緩道:““是王洪。,”
最終”血手還是開口了。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女人絕對有辦法讓他開口。
他同樣還知道,面對眼前的女人,他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龍女靜靜地看著血手”似乎在思索血手的回答到底是真是假。
,“咳…………咳…”……”血手劇烈咳嗽了兩聲”吐出了一口猩紅的血水”臉上再也找不到半點血色”他怔怔地看著龍女,顫抖地開口道:““我想在死之前,知道自己死在了什么人手中你,…到底是誰?。”
“,龍牙的徒弟。”
這一次”龍女沒有再隱瞞自己的身份。
龍牙的徒弟?
愕然聽到龍女的話”血手徹底呆住了”他用一種不敢置信的語氣”喃喃道:““龍牙”怎,……………么………………可能這么強??。”
““嗖!。”
沒有回答”龍女的右手陡然一揮。
那根之前被她用銀牙夾住的銀針爆射而出。
銀針穿透了血手的耳朵”鮮血狂飆而出,血手發出一聲悶哼。
“,我說過”你要殺他的女人,所以,你會死得很慘。,”
燈光下,龍女再次笑了。
笑得像個惡魔。
猛龍過江531章鏟除行動,提前開始!補欠
猛龍過江532章無事不登三寶殿
猛龍過江533章消滅楓葉,血染東南亞!
猛龍過江534章血染東南亞!
猛龍過江535章血染東南亞!二!!
猛龍過江536章血染東南亞!三
正文537血染東南亞!四
正文538章血染東南亞!五
猛龍過江求安慰!!
然后大家一起論證,逐一審查,逐一排除,最后的結果是所有的懷疑都被否決了,這個制藥廠沒有問題,不存在發病源。
步凡告了辭,出了軍方指揮所就回到了醫院,此時會議室里十分熱鬧。所有的專家都從制藥廠回來了,大家都紛紛匯報著自己剛才在制藥廠里所作的一些檢測的數據和發現的可疑地方。
這個結果步凡早已料到,既然軍方決定隱瞞。就肯定不會讓你發現什么。
第二天天還沒亮,步凡就聽見了敲門聲,他起身去開了門,是幾個荷槍實彈的軍人。
步凡又去了一趟軍方的指揮所,找到了那個少將。
少將此時才稍微有了些笑意,“嗯,現在全靠你們專家組了,只要疫情一控制下來,大家就可以和外界聯系了。”
步凡聽著眾人在那里討論來討論去。心情非常低落,這幾天他去尋訪病人地家屬,結果發現只要哪戶人家有一人得病,基本上這戶人家的所有人都逃不脫被傳染地厄運,甚至有的家庭所有人都被病毒帶走了生命。小鎮上的人現在陷入了極度恐慌的境地,人人自危。
徐戊突然想起一個陷害步凡的法子,如果冒充步凡把這個疫情散布出去,那么上面指定會饒不了步凡的,公司就肯定會陷入癱瘓的,到那時自己就振臂一呼,這基金就屬于自己了,自己這段時間到處拉關系,基金有四成的員工此時都和自己站一條線上了,那時候估計徐蓉他們想不聽自己的都難吧。
軍人都這樣冷冰冰的,步凡都已經習慣了,只得穿好了衣服,道:“好,我們走吧。”,步凡知道就算是自己現在問這些人那個少將為什么找自己,估計他們也不會告訴自己的,反正去了就知道。
“如果等到所有的病人都死去了,我們這些醫生留著性命還有什么意思。”步凡冷冷地反問著。
少將見到步凡的時候,冷冷地問道:“聽說你準備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三天下來,眾人又回到了,每個組的研究都受到了阻力,這種病毒奇怪的和藥劑融合后異變的特性,讓眾人束手無策,怎么解決這個病毒這個特性成了現在研究地重點。
這個愛笑的醫生姓陳,叫陳云鵬,所以步凡叫他陳哥。陳云鵬只得起身往外走去,出門的時候,他轉過身來,想要說什么,最后又放棄了,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步凡笑了笑,“我不傻,我知道我自己該做什么。就算是傻,如果能用我的傻換來疫情的平息,我就覺得值了;萬一我傻了,還是沒能解決疫情,我也不會覺得虧,要想平息疫情,總得有些犧牲。陳哥,你不用勸我了,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工作呢。”
“你說你想給外面打個電話?”少將問到,心里已經開始嘀咕了,怎么就這個家伙事多,難道是他發現了什么嗎。
“這個不行!”那個喜歡笑的醫生首先站了起來反對,“我不是說你不行,也不是說中醫不行,只是你那套中醫的診病方法過于落后,需要和病人做直接接觸,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我們已經損失了好幾個一起戰斗的同志了,不能再做任何無謂的犧牲了。”
“哎~”那個喜歡笑的醫生嘆了口氣,然后恨恨地在桌子上捶了一拳,不知道他是在恨什么,但絕對不是恨步凡的傻,或許他是在恨自己的無能,如果自己能解決疫情,那么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好醫生倒下去,步凡也不會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博。
“如果大家都沒有異議,那么這事就算是通過了,從明天起我就開始按照自己的方法做了。”步凡看了看了眾人,不等眾人反對就走出會議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說兩句吧!”步凡站了起來,“現在所有的疑點都被我們排除了,找病源的事已經變得虛無飄渺起來,雖然找病源地事絕不能中止下來,我們還得繼續找下去,不過工作的重點卻應該放到治療上來。為今之計,我們應該綜合所有的病例記錄,確定幾個可行的治療方向,幾人為一組。分別朝這幾個方向研究。爭取盡快找到一個突破口,目前控制住疫情才是重中之重。”
“奉命請你去軍方指揮所一趟,請!”,那幾人立刻讓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第一個患病地病人一個星期前就去世了。”一個醫生說到,步凡認出那是給自己送防護服的醫生,那個非常喜歡笑的醫生。“甚至最先患病的前一百位病人都去世了。”
步凡斬釘截鐵的語氣讓眾人都感到不知道該怎么勸他了,步凡是所有人中年紀最小的,又是唯一一個中醫,所以大家平時都對他很照顧。
那醫生苦勸無效,只得搖了搖頭,“你真傻,哎~”
步凡一擺手,“我已經決定了,我和你們一樣,也是被調到這里來負責解除疫情的,我不能像個沒事人一樣,讓所有的事情都讓你們做了。你們這次都不要勸我了,就算你們都不同意,我還是會去做的。”
大家都沉默了,不知道接下來地工作要怎么安排了。有人提議再去調查一下那個制藥廠,有人說再從源頭上調查一下,找出第一個患病的病人詢問情況。
“你們有什么事嗎?”步凡有點奇怪。
徐戊為自己的想法開始得意起來,“嘿嘿”地笑著,突然,他止住了自己的笑聲,“啪”一聲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嘴里罵道:“徐戊啊徐戊,你怎么也變得和步凡一樣蠢了。”
當下眾人便開始分頭行動起來,步凡被分到了尋找病源的一組,每天負責到那些患病地病人家里去詢問一些疫情發生前的情況,然后就是去一些可疑的地方負責尋找病源。步凡此時心里已經認定了疫情就是由軍方那天晚上帶走的彈片引起的,只是在無法得知軍方這么做的確實目的之前,他無法說出來。
晚上的時候,那個喜歡笑的醫生又來勸步凡了,他不想步凡去冒險,步凡現在主意已定,自然不會改變,他從小決定的事情就沒有改變過。
他的話把大家再次帶入沉默之中,好半天也沒有一個人發言。
“我是大家中唯一一個中醫,我想申請成立一個研究小組,負責嘗試用中醫的方法來解決現在的困境。”步凡大聲說到。
步凡本來也沒抱什么希望,只是想來試一試。此時見少將如此表示,隧道:“好吧。那我回去了。”
步凡站了起來,“我想申請成立一個新的研究小組!”
少將點了點頭,有點欽佩步凡的回答和膽氣,“但是,我們不需要再增加一個被傳染的醫生,我們不能把天下所有的醫生都前赴后繼地調到這里來,所以我們只能依靠你們這些已經在這里的醫生了,你們一個都不能少。留著你們的生命,還有更為重要的事需要你們去做呢。”
步凡點了點頭:“是,我有點事想交代一下家里的人?”
“不行!不能再這么無所事是了。”步凡看著眾人在那里討論研究著,而自己卻因為和他們專業不同而無法參與其中,這種局外人的身份讓步凡很難受,畢竟自己也是來負責醫療救援的,現在所有的事基本卻都讓別人承擔了。步凡非常心痛,每天去巡視病房都能會發現又少了幾個人,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是步凡以前所不曾有過的。
徐戊想起了步凡那信是自己收的,這事衛生廳的人是知道的,上面一旦追查下來,自己肯定也是脫不了干系的,如果疫情真的非常嚴重,說不定扳不倒步凡,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徐戊一錘面前的桌子,否定了自己這個念頭,“豬頭啊,你就不能想一點更高明的法子嗎?”
步凡一聽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那些醫生勸不了自己,所以來拿軍方來壓自己,步凡沉聲答到:“我這不是冒險,我是個醫生,這是我份內的職責。”
眾人都停止了討論,奇怪地看著步凡。
“這...”少將不由沉吟起來,他不敢讓步凡和外界聯系,今天這個家伙的表現似乎是發現了一些什么東西,“上面有規定。沒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和外界聯系。希望你能理解,如果萬一消息傳出去,會造成社會極大的恐慌,以前就曾有過類似地事情,所以請你犧牲一下吧。”
大家現在都沒了好的主意。于是都贊成了步凡的提議,這種全面開花的方法雖然笨了點,但是在絕境中卻不失為一種尋求解決之道的好方法。當下按照每個人所擅長地領域,將眾人分為了十個組,一組負責繼續尋找病源,一組負責資料整理和分析,其余八個組每組主攻一個方向,開始進行各種試驗,并且約定一旦哪個組的研究無效,立刻轉移新方向或者去支援別的組的研究,每天一次例會,把各組的進展情況匯總一次。
猛龍過江539章血染東南亞!六
“,不好”他…,……他…”…他似乎………,……混進去了!!。”
當門外那名泰虎的手下,對著無線電喊出這句話后”別墅門口再無人影”包括陳帆在內”所有人都進入了別墅之中。
別墅之中,心中完全充斥著恐懼的泰虎和斯特恩一樣”呆在酒柜旁邊的墻角處。
那個地方屬于大廳里的死角之一。
這也就是說”只要陳帆不進入別墅,是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
可是…………
如今,陳帆進來了。
“,他“…他…他”………進來了!,”泰虎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般,上氣不接下氣,最后聲音卻變得極為尖銳。
““唰!。”
愕然聽到泰虎的話,斯特恩和沒有注射基因一號的愛麗絲臉色均是一變”至于那些注入了基因一號的大漢則是沒有任何變化。
他們心中已經不會產生恐懼。
甚至”他們對疼痛的感應都大大降低”是貨真價實的殺人機器。
泰虎的話讓斯特恩和愛麗絲兩人震驚的同時,那些心有余悸回到別墅里的泰虎手下”原本被同伴的話嚇得呆住了,此時聽到泰虎這么一重復”頓時尖叫著看向身旁,試圖想看看陳帆是否在他們的身旁。
“,干掉他們!”。
下一刻,不等他們找到陳帆”斯特恩面無表情地下達了命令。
他很清楚”如果陳帆混跡在那群人之豐的后果有多么嚴重,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陳帆和泰虎的那些手下一起殺死!
對于斯特恩手中那些殺人機器而言,斯特恩的話就是圣旨”不得違抗。為此,斯特恩話音月一落,他們在將斯特恩護在墻角里的同時”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
一時間,漆黑的大廳里”槍聲響起”火光閃爍,子彈橫飛,鮮血四濺。
那些泰虎的嫡系手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其中幾個反應慢點的,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幾個反應快的”則是第一時間躲在了沙發、茶幾等物體后面。
““虎………,……虎爺”您不能這樣啊…。””
一名大漢躲在沙發后面憤怒地嚎叫道。
拐角里,泰虎臉色難看,心在滴血”但他也知道,不這樣做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黑暗中,陳帆躺在地上用一名泰虎手下的尸體護在自己身上,裝死的同時,卻是飛快地將大廳里的情形打量了一遍。
瞬間過后”擁有夜視儀的他,對于大廳里的的形式了如指掌。
“,兄弟們”泰虎不仁”讓我們送死”我們還給他賣命干什么?拼了!,”
忽然間,一名藏在盆景后面的泰虎手下”悲憤地大吼了一聲,同時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話音落下”那名大漢露出一個腦袋”卻沒有等到開槍”便被斯特恩的手下打爆了腦袋。
陳帆見狀”二話不說,抓起一旁泰虎手下掉下的手qiang,抬手就是一槍。
““砰!。”
槍響”子彈瞬間出膛”劃破空氣的阻力,準確無比地擊中了那名大漢的眉心。
大漢應聲倒地”鮮血噴了泰虎和斯特恩一身。
原本”泰虎那些手下在外面受了驚嚇”迫不得已躲到別墅里,沒想到前腳州一進別墅,便遭到斯特恩一干手下的屠殺”情緒基本到了崩潰的邊緣。
此時聽到自己的““同伴,”喊出內心的不滿”結果被斯特恩的手下打死,之后又有同伴開槍,其他幾名幸存的泰虎手下,二話不說,紛紛情緒激動地對著斯特恩所在的拐角處就是一陣亂射。
““砰砰砰…,……,…。”
“,噗嗤!”
一名斯特恩的手下直接被子彈打中了胸。,開槍的是泰虎的一名手下”他根本沒有瞄準,只是對準那個方向,一股腦地扣動扳機。
又一名斯特恩的手下被打中了腦袋”這一次”卻是渾水摸魚的陳帆開的槍。
隨后”在陳帆的注視中,斯特恩身前一名大漢”抓住斯特恩的身子,縱身一躍,撲倒在地,躲過了子彈的射擊。
與此同時”泰虎卻是聰明地將一名斯特恩手下的尸體護在身前,而站在他身旁的愛麗絲則是被亂槍擊中,趴倒在地上。
她的身后便是契科夫。
下一刻,愛麗絲幾乎想也不想”就要將契科大的身體擋在身前。
““砰!。”
槍響了。
陳帆面色冷漠地扣動了扳機”子彈瞬間打穿了愛麗絲的腦袋”愛麗絲身子一顫”倒在了血泊之中”蓋住了契科大的身子。
““怦!”。
與此同時”一名斯特恩的手下抬手”對準陳帆就是一槍。
在那名大漢開槍的同時,陳帆縱身一躍”空中,抬手還了一槍。
““噗嗤!,”
彈毫不留情地擊中了大漢的眉心,大漢轟然倒地。
而其他兩名斯特恩的手下”則是飛快地掩護著斯特恩上樓”沒有戀戰。
隨后………,……
就當陳帆要落地的時候”他前方那名躲在沙發后面的大漢看到他側飛了過來”滿臉緊張地抬起了手qiang,試圖扣動扳機。
顯然”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而且大廳里視線太弱”他根本分不清自己人還是敵人。陳帆見狀深知手槍里已沒有了子彈”沒有繼續扣動扳機,而是陡然甩出了左手里的9軍刀!
“,嗖!””
軍刀甩出”白光一閃而過。
鋒利的M9軍刀”貫穿了大漢的喉嚨”將大漢釘在了沙發上。
與此同時,剩余兩名泰虎的手下”聽到動靜,隱約看到人影”二話不說,直接扣動扳機。
彈橫飛,打在地板上發出一陣陣脆響,隨后反彈而出,也有的直接打在了沙發上。
陳帆身子落地”雙手抱腿,呈球形狀,順勢一滾,躲過密集的子彈。
““喀嚓!,”
一名大漢手qiang里的子彈打完,放了一聲空槍。
““嗖!”
隨后,他覺得前方傳來一道破空聲。
下一刻,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黑暗中,那個人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勾勒出一道死亡的微笑。
不等那名大漢做出任何反應”陳帆一把卡住對方的脖子,用力一捏”直接將對方的喉嚨捏斷。
最后一名大漢調轉槍口,對著陳帆射擊。
這一次,陳帆沒有躲閃”而是用力一拉”直接將殺死那名大漢的尸體擋在了身前。
彈擊中大漢的身子,濺起一朵血花。
陳帆用力一甩”甩出大漢的尸體”砸向最后一名大漢。
被陳帆扔出去那名大漢的身子狠狠地砸在了前方那盆盆景的上面,直接將盆景砸倒,后面的大漢無奈閃身而出。
““嗖!”
陳帆如影而至,借著助跑的力量,一記側踹直奔大漢的胸口。
“,砰!””
兩個聲音幾乎同對響起”恐怖的力道直接將大漢震飛了出去。
嘩啦!
大漢的身子狠狠地撞在百頁寄后,直接飛出了別墅。
這一切”雖然復雜”可是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拐角處”利用斯特恩手下尸體當掩護的泰虎,渾身顫抖地抓著一把手槍”幾次想鎖定陳帆的身影射擊,卻始終沒有扣動扳機。
因為,…,………他根本無法鎖定陳帆的身子!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若是盲目開槍,根本打不到陳帆,相反還會暴露他的位置。
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在他看來,暴露位置等于死!
頃刻間,大廳里再次安靜了下來”安靜得能夠聽到泰虎那急促的喘氣聲。
黑暗中”陳帆看了一眼躲在尸體后面的泰虎”邁步走去。
看到這一幕”泰虎臉色一變”咬牙扣動了扳機。
槍響了。
卻沒有像泰虎預料中的那樣,打中陳帆。
前方”陳帆的身影憑空消失了………,……
是的,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泰虎,吃里扒外好玩嗎?””
下一刻”等泰虎的瞳孔縮小的時候”陳帆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黑暗中”泰虎的瞳孔陡然瞪得滾圓!
隨后,…,………他下意識地要再次扣動扳機!
“,唰!。”
伴隨著一聲風聲”陳帆一把抓住了泰虎握槍的手”然后,………用力一掰!
喀嚓!
一聲脆響過后,泰虎吃痛發出一聲悶響”同時松開了手槍。
奪槍過后”陳帆左手也跟著揮出”一把卡住泰虎的喉嚨”然后對準墻壁,用力一撞!
“,砰!。”
劇烈的撞擊直接讓泰虎昏死了過去。
打暈還有用處的泰虎,陳帆一把抓起愛麗絲的尸體隨意一扔,然后俯身抱起了契科大。
契科大的身體刮一入懷,陳帆便察覺到了濕渡渡的血跡,不過,…讓他稍微安心的是”契科夫的呼吸還算正常,這也就是說”并沒有生命危險!
得知這一點后”陳帆單手抱著契科夫”然后抓起一名斯特恩手下的尸體,朝著百葉窗用力一甩!
嘩啦!
愛麗絲的尸體撞破百頁窗,摔在了別墅外面。
別墅外,泰虎的三名手下本來要逃跑”但是被斯特恩的手下射殺。
此時”斯特恩那兩名沒有注入基因一號”內心充滿恐懼的手下”本來要按照斯特恩的安排,接應斯特恩等人從二樓跳下”此時愕然聽到響聲”連忙對著陽臺吼道:“,斯特恩少爺,小心,他出來了!,”
二樓陽臺”斯特恩本來要帶人跳樓逃走”愕然聽到下右手下的話,嚇得連忙退了回去。
““砰!砰!””
下一刻”槍聲再次響起。
斯特恩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兩名手下被打爆了腦袋。
““斯特恩,今晚”我會割下你的腦袋當酒杯!!”
夜幕下,別墅周圍一片漆黑,一個冰冷的聲音陡然炸響。
聲如悶雷。
更像是死神的宣判
PS;第一更”下一更十二點。
另外”瘋狂在騰訊有個微博號,名稱是:我本瘋狂,喜歡玩微博的朋友可以一起玩。()
猛龍過江543章血染東南亞!十
夕陽時分,紅日的大半個身子沒入了海面之中,只露了個腦袋在海面上,紅色的晚霞染紅了西方的天空”余輝灑落在海面上,金燦燦的一片。
海面上,偶爾可見一艘響著汽笛的油輪宛如一片葉舟一般在蕩漾。
海邊的浴場里,游泳的人數非但沒有減少,相反多了起來。
這一切”只母為曼谷的天氣實在太熱了。
炙熱的天氣,讓曼谷像是一個火爐。
因為無法忍受毒辣陽光的照射”人們只能選擇在紫外線強度較弱的時候,再到浴場里泡澡、游泳。
晚風吹過”夾雜著一股令人難以忍耐的熱浪”穿著一件花色襯衣和沙灘褲的陳帆”站在海邊不遠處的一棟歐式風格的別墅陽臺”眺望著日落”心情格外的放松。
而一旁”綁著繃帶”坐在輪椅上的契科夫則是拿著望遠鏡”瞄著海邊浴池里的比基尼美女”下身綁著繃帶的玩意不斷地膨脹……再膨和,……
“,媽的,我向上帝發誓,小鳥受傷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下身華玩意不斷膨脹所導致的結果就是契科夫感到一股劇烈的疼痛”無奈之下”他只好放下望遠鏡”喋喋不休地罵了起來。
耳畔響起契科夫的罵娘聲”陳帆收回日光”看了一眼經過兩天治療后”氣色已經恢復七八成的契科夫”苦笑道:,“契科夫”我保證,你今后一定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哈哈”親愛的屠夫”我也這么認為。。”契科大哈哈一笑,卻是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帆見狀”想了想,抓起一旁桌子上的紅酒,直接潑在了契科夫的兩腿間。
““傲………哦,……嗷………””
下一刻,契科夫似舒坦、似痛苦地怪叫了起來”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著。
“,見鬼”屠夫,你…”…,…你這不是讓我體驗冰火兩重天的滋味么?。”眼看兩腿間那玩意縮了回去,契科大好受了許多,嘿嘿笑道。
““嗡,……,……嗡………………”。
話音落下,不等陳帆開口,桌子上的一款通話保密性極強衛星手機震動了起來。
聽到手機震動聲”契科夫伸出沒有綁繃帶的右手”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英俊的老板,我按照您的吩咐”對水竹幫進行了監視,監視發現”泰虎雖然采用了雷霆手段”殺死了幾個試圖背叛水竹幫自己單干的黑道頭目,不過整個水竹幫依然分成了三股勢力,大約有三分之一的人脫離了泰虎的掌控。,”電話那頭,契科夫在東南亞的代理人杰夫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準確地傳入了契科夫的耳朵里。
““聰明的杰夫,你口中的英俊兩字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的贊美。,”渾身幫著繃帶”像是木乃伊一般”熱得滿頭大汗的契科夫開心地笑了笑,然后直接結束了通話。
顯然”他并不想讓杰夫知道陳帆的存在。
““親愛的屠大,泰虎那個混蛋似乎讓我們有些失望”他并沒有做到所說的那樣”讓水竹幫穩定下來。現在”水竹幫已經分成了三股勢力口。”契科夫說著,眸子里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情。
他知道”這次陳帆來東南亞,目的是為了消滅楓葉和青幫在東南亞的勢力,之前干掉的幽靈之子斯特恩等人只是斯特恩玩火的緣故。
原本按照陳帆的計劃,是想通過水竹幫對青幫在東南亞的勢力發動攻擊,逼迫王洪向薛狐求助,引出楓葉”然后利用地獄火傭兵團一舉將楓葉殲滅,之后再用狂風暴雨的攻勢鏟除青幫在東南亞的勢力。
如今”水竹幫四分五裂”讓契科夫覺得事情有些偏離了陳帆計劃的軌道。
“,契科大,中國有個詞叫帝王心術。所謂帝王心術便是指,皇帝將大臣們玩弄于手掌之中。事實上”無論是國家還是組織”帝王之術都存在,而其所存在的必要條件是:有一群大臣圍著皇帝轉。,”陳帆望著西邊天空最后一縷光輝,淡淡道:““對于那些大臣而言”心存不軌也好”充當狗腿子也罷,總歸,他們要圍繞著皇帝轉”只有這樣”皇帝才能通過各種手段將他們玩弄于手掌之中,從而掌握生殺大權!””
“,假如那些大臣一下子死光的話”皇帝就沒得玩了。畢竟,他手下需要辦事的人”不可能任何事情都親自去做。。”陳帆繼續道:,“泰虎的處境他的所有核心手下都死了。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所能做的只有楗拔新的手下。這樣做”雖然可以最大地保持他的權力”但是不可能回到從前。”
““屠夫”你難道想告訴我”這個局面你猜到了?””契科夫聽得云里霧里,不過也算是領會了陳帆的意思。
陳帆微笑著點了點頭:“,這個局面”要比我計劃中的更加完美。”。
“,你是說”水竹幫一亂”不用水竹幫發動進攻,青幫就會主動出擊?”身為俄羅斯乃至全球最大的軍火走私頭目”契科夫雖然好色,脾氣古怪”可是智商并不低。
陳帆點頭:“,沒錯。無論是薛狐還是王洪都是狼子野心”他們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青幫一向習慣于動用楓葉廝殺”爭搶地盤。,”契科夫也笑了起來:““這樣一來”楓葉會主動來到東南亞,屠夫”我很好奇,就接下來”你該怎么做呢?,”
““要知道,楓葉每次出動都不會攜帶太多的武器,他們會在抵達目的地后”由青幫當地的負責人提供武器。,”陳帆冷冷一笑:““只要掌握楓葉的行蹤”知道他們登岸的時間和地點”以地獄火的戰斗力”殺死他們比殺死一群綿羊還要容易!”。
“,屠夫”我贊美你”你實在太陰險了”哈哈……,”契科大聽后”先是一怔”隨后怪笑了起來。
自從兩天前那個夜晚之后,泰虎便不在山莊里住了。
之所以不住在是他大本營的山莊里”一來是因為在過去的兩天里,他將所有的精力花費在了穩定水竹幫一事上”再者”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深深鏤刻在他內心深處的陰影一般,揮之不去。
恐懼。
他對于在那天晚上變成死城的山莊,充滿了恐懼一一不住在山莊里,他都會時刻想起那天晚上的類似地獄的場景”如果住在那里的話”泰虎會覺得死去的斯特恩和他的手下的亡魂環繞在他的身邊……
曼谷一處富人區的別墅里。
泰虎沒有像以往一樣帶著性感的尤物到充滿惡趣味氛圍的臥室里滾大床。
他沒有那個雅興。
因為陳帆雖然饒了他一命,可是卻對他下達了一個死命令:穩定水竹幫”然后向青幫宣戰!
如今,水竹幫分成了三股勢力”而且人心極為不穩。
他的掌控遭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但相比損失一部分權力而言”他更擔心:陳帆會不會因此而送他去給斯特恩作伴。
就在泰虎心驚膽戰,不知道該如何向陳帆交差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微弱的震動聲,落入泰虎耳中,卻如同驚雷一般”驚得他當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竭力地控制了一番自己的情緒,泰虎拿起手機”赫然看到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是屠夫么?
想到兩天前陳帆離開山莊的時候要了自己的電話,泰虎那顆飽受折磨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猶豫了一番,泰虎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卻沒有吭聲。
“,泰虎。””
下一刻,那個永遠令泰虎難忘的聲音響起。
聲音入耳”泰虎只覺得渾身汗毛瞬間乍起”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瞬間占據了他的身體,以至于他拿握著手機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尊…,……尊貴的屠夫先生,您好。,”盡管緊張害怕到了極點”不過泰虎卻沒有勇氣掛斷電話,而是顫抖著開口。
電話那頭,陳帆察覺到泰虎語氣中流露出的恐懼”他知道泰虎如今是怕他怕到了骨子里”不過為了讓泰虎徹底臣服”陳帆還是用一種低沉的語氣道:,“泰虎”你太讓我失望了。,”
噗通!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泰虎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渾身戰栗不止。
““不過………泰虎,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陳帆知道在威脅下去,泰虎恐怕連聽電話的勇氣都沒有了,于是話鋒陡然一轉。
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這一刻”泰虎只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動聽的一句話”他有一種從地獄回到天堂的感覺。
無邊的恐懼瞬間從泰虎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的激動:“,尊,…………,尊貴的屠夫先生”謝謝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這一次”我絕對會順利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
“,目前”你的水竹幫四分五鬟”青幫應該會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動手。””陳帆正色道:““而且會動用楓葉!,”
楓葉。
聽到這兩個字,泰虎的心陡然一沉,他深深知道楓葉的可怕。
,“想辦法調查清楚楓葉登陸的時間和地點。”陳帆沉聲道。
泰虎連忙恭敬地回道:““請您放心”保證不出任何差錯!“”
“,據我所知”楓葉每次出動”偷渡都是通過青幫內部的蛇頭。””陳帆冷冷道:““你確定你可以弄到準確的信息?。”
““尊貴的屠夫先生”楓葉是我一直嚴防的對象”為了防止楓葉突然在泰國出現”我花費了很長時間”在青幫的偷渡組織里安插了釘子。楓葉只要一出動”我這邊就能收到信息。”
““我等你消息。”陳帆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嘟…………,…嘟………”。
耳畔響起嘟嘟的響聲,泰虎目光閃爍”心中忽然涌現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屠夫要親自出手對付楓葉!
明白這一點”泰虎激動得差點暈了過去。
見證了陳帆真正實力的他,有一萬個理由相信:曼谷會成為楓葉組織的墓地!!
猛龍過江544章血染東南亞!十一
黃昏過后,夜幕降臨,霓虹燈的光芒亮起,籠罩著炎熱的曼谷,站在高樓下,仰望星空,隱約可以看到天空上漂浮著一層熱氣,整座城市就像是一個悶爐。
夜晚的到來,令得唐人街變得熱鬧了起來旅客們白天游覽完曼谷的景色后,到了晚上,集體出動來到唐人街,或是購物、或是吃點小吃、或是體驗特殊服務。
小販們也知道夜幕降臨后。生意會迎來第一個高峰,于是喊得格外的賣力。
而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則是大膽地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們坐在街道兩旁,那些小姐或是媚眼橫飛,或是拋胸露骨。或是叉開雙腿露底褲。賣弄風騷的手段層出不窮。
更有甚者根本沒有穿底褲,叉開大腿后。兩腿間的風景完全暴露,那感覺仿佛在沖著那些外來的游客吶喊:來吧,有錢就開門,開門就舒服,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感受……
就在小販們、小姐們為了生存使出渾身手段,在旅客們享受旅途生活的同時,號稱唐人街教父,青幫東南亞大掌柜的王洪坐在餐廳里。一邊享用晚餐,一邊欣賞著曼谷的夜景,表情愜意極了。
偌大的八仙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而且全部出自國內的大廚之手!
這倒不是說那些菜都是做好后從國內空運過來的,而是王洪在來曼谷之前特地帶了四個大廚,什么川菜、湘菜、粵菜,那些大廚都能做出來。而且是按照國宴的水準。
“洪爺,目前已經可以肯定水竹幫分成了三股勢力,泰虎雖然掌握著大部分勢力,可是人心不穩。而另外兩個自立山頭的頭目都是年輕一輩敢打敢拼的狠角色,手下的人對他們言聽計從……,。
就在王洪一邊用餐,一邊欣賞窗外夜景的同時”他的保鏢身子筆直地站在餐廳門口,語氣恭敬地匯報著。
然而不等身為保鏢的中年人匯報完,王洪拿起繡著金花的手帕,擦了擦嘴上的油漬。不急不躁地剔了剔牙,才道:“不是言聽計從,而是年輕人沖動、熱血,盲目地跟隨他們心目中自認為的強者。”。
,“洪爺說的是。。。中年男人連忙附和。
王洪點燃一支香煙,體驗了一番,飯后一只眼,賽過活神仙,的感覺后。起身道:,“去連通視頻電話,是時候跟薛狐要人了。,,“是”洪爺。。。中年男人點頭領命,卻沒有率先出去。而是拉開門。等著王洪出去后,才跟隨在王洪的身后。
幾分鐘后,王洪來到金碧輝煌的大廳,坐在一把仿照古代龍椅制作的椅子上,等著中年男人連通視頻電話。
很快的,視頻電話接通,一身唐裝的薛狐出現在畫面上,手中握著那桿價值數百萬的金頭煙斗。表情一如既往的陰沉。
看到薛狐的身影出現,王洪微微欠身,道:,“大哥。。。
,“阿洪,你聯系我,難道是那邊情況明朗了?”薛狐不動聲色地冉道。
身為青幫在東南亞地區的負責人”王洪自然知道,一直以來。薛狐都在東南亞安插著釘子,而且他也知道那些釘子是誰。
因為一直沒有等到篡權的機會,所以沒有拔出那些釘子,只是暗中堤防。
此時”聽到薛狐這么一說,王洪不禁心中暗笑薛狐揣著明白裝糊涂。
雖然心中知道薛狐現在恐怕早已得知了曼谷這邊的狀況,不過王洪自然不會點破”而是如實說道:,“是的,大哥。
兩天前那次火拼讓泰虎損失了所有的核心手下”導致水竹幫變成了一盤散沙。雖然泰虎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應對之策,依然掌控著近三分之二的勢力,不過人心不穩。”。
說到這里。王洪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個人認為這是天賜良機。只要我們在這個時候主動出擊,泰虎那邊絕對會變成一堆散沙,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另外兩個自立門戶的雖然有膽、夠狠,可是終究年輕了一些,有勇無謀,不足為患。只要我們擊潰水竹幫,在泰國黑道占據主導地位,憑借泰國和曼谷在東南亞的重要性,霸占東南亞。并非水中月、鏡中花。。。
,“阿洪啊,不管怎么說,我們對于泰國人而言是外來戶。。。薛狐輕輕一笑:,“所以,無論是泰國警方還是其他黑幫。都不會讓青幫獨占鰲頭的!。。
,“回大哥,這一點,小弟早有考慮。。。王洪似乎早已猜到薛狐會這么說一般,并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而是一臉自信。道:,“我們羊不是完全消滅水竹幫,而是讓水竹幫實存明亡、成為我們的傀儡!。。
,“嗯,這個想法不錯。。。薛狐淡淡一笑。隨后身子陡然前傾,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道:“阿洪,我在泰國正好培養了幾個人,他們都是泰國本土人,事成之后,就由他們去當傀儡掌控水什幫吧。。。
咯噔!
聽到薛狐這么一說,王洪心中不由一咯噔。
他前面雖然口口聲聲說是,我們的傀儡”但實際上是當成了他自己的傀儡!
而此時,薛狐明顯是在告訴他,那幾個傀儡屬于薛狐!
“怎么?阿洪。你有不同看法?”薛狐冷哼道。
王洪微笑著搖頭:,“自然不是。阿洪既然已經向大哥表了忠心,那么自然一切聽從大哥安排。。。
,“好”。薛狐磕了磕煙灰,底氣十足,道:“明天,會有六十名楓葉的人從香港坐飛機到新加坡,然后從新加坡偷渡過去,你做好迎接的準備!”。
六十名?!
聽到這個數字,王洪心中一跳。
身為青幫東南亞負責人的他,還是青幫的大長老。
他一直沒有篡權,就是忌憚楓葉!
可以說,他對楓葉的了解程度,在整個青幫只比薛狐少。
在他的記憶中,薛狐手中的楓葉一共只有八十人左右,這次一下派出六十名楓葉的成員,足以表明薛狐是下了狠心要在東南亞擴張勢力!
,“阿洪啊,你不要嫌棄人少。本來呢,大哥是應該讓楓葉傾巢而出,不過剩下那二十人還另有重用。”。薛狐沉聲道:“六十名楓葉成員,可以一夜間血洗曼谷黑道,擊垮現在的水竹幫,不存在任何問題!”
“大哥明鑒!。。
王洪送上一記馬屁,心中卻是暗暗猜測:難道薛狐留下剩下二十名楓葉成員是為了對付陳家小畜生?
似是看穿了王洪的想法一般,薛狐嘴角勾勒出了一道得意的弧度。
對于陳帆的必殺一擊,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就在東南亞黑道風起云涌的時候,東海大學里的學習氛圍空前的高漲。
這一切,只因為這個學期就要結束了”期末考試將近。
對于很多大學生而言,他們可以為了談戀愛、玩。逃課。但是,在面臨考試的時候,他們都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沖刺。
畢竟,沒有人愿意掛科。
掛科以為著有可能拿不到學位證。
這對于那些沒有過硬關系的普通學生而言是致命的。
即便拋開陳帆的關系,單論張芊芊父母在東海乃至長江三角洲金融圈的名氣,張芊芊的家世背景雖然無法和正宗的紅色家族或是高干相提并論,但也不算差。
不過在期末考試前期,張芊芊和所有普通學生一樣,抱著課本,在教室里上自習。
如果是第一學期時的張芊芊出現在自習室,絕對會引起巨大的轟動,不過到了現在,幾乎所有學生都適應了那個虛榮女孩的改變,也習慣了那個女孩通常會看一些官場的書籍。
九點鐘的時候。張芊芊微笑著和周圍的學生告別,然后抱著那本《朱館基講話實錄》離開了教室。
,“張芊韋。。
就當張芊芊走出教學樓的時候,一名帥氣高大的男生從后面追上了張芊芊。神情略顯激動。
張芊芊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帥氣高大的男生,目光沒有像以往那樣高高在上,而是充滿了平易近人的味道,嘴角更是掛著笑容:“你好,張樂同學,有事嗎?,。
“張芊芊,我喜歡你。”,名叫張樂的男生鼓足勇氣,局促不安地看著張芊芊,道:“當我女朋友,好嗎?”。
“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張芊芊微笑著搖了搖頭,自從改變以后,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次被男生追求了,每一次,她都沒有像以往那樣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樣子拒絕,而是盡量表現得真誠一些。
因為……她知道被人拒絕的滋味不好受!
“啊…………,。帥氣高大的張樂聽到張芊芊的話,一臉尷尬的表情,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張芊芊再次歉意地對帥氣高大的張樂笑了笑,然后抱著課本,在張樂遺憾的表情中,漸行漸遠。
“他很久沒來學校了,一定很忙吧?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呢?。。
當張芊芊路過陳帆的宿舍樓時,忍不住朝宿舍樓看去,心中暗問著自己。
雖然很想知道陳帆目前的狀況,不過張芊芊并沒有拿起手機撥通陳帆的電話,而是一臉平靜地收回了目光。
不知不覺中,她早已學會了等待。
她不知道,那個她深深暗戀的男人,為了她和田草,沖冠一怒為紅顏,勢必血洗東南亞!!
第54o6oo章推薦朋友的都市新書《絕味》
推薦朋友的都市新書《絕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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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屠夫眼巴巴地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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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o6oo章545章血染東南亞!十二
夜色如水,柔和的月光傾灑而下,灑落在海面上銀燦燦的一片,一艘船體漆黑的漁船仿佛一片葉舟一般飄蕩在海面上,海風吹過,海浪擊打在船體上出一陣又一陣的悶響,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星空下,幾名大漢站在漁船的甲板上”吹著海風,眺望著前方燈火通明的曼谷。
隱約間,他們可以看到遠處的碼頭亮著燈光,一艘艘貨輪不斷地進進出出,汽笛的聲音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
“冷鋒兄弟,再有一會就可以登岸了。”甲板上,一名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語氣恭敬地沖身旁一名渾身散著冰冷氣息的大漢。道:“為了保證不走漏風聲,根據洪爺的安排,你們登岸后,不能入住酒店。洪爺會派人將你們接到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
“嗯。”
名叫冷鋒的大漢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眼看冷鋒沒有絲毫交談的意思,身為青幫幾大蛇頭之一的中年男人沒再廢話,而是識趣地退回了船艙里。
這不是他第一次為楓葉的人提供服務,相反,幾次幫助楓葉偷渡的他,很半楚,楓葉的成員雖然手中沒有太大的權力,可卻是青幫掌門薛狐手中最信任的一群人,而且也是整個青幫內部戰斗力最恐怖的一群人!
這樣的身份,讓楓葉的人面對任何一個地區的負責人時都不會露出卑微討好的表情。
一片楓葉,一顆人頭。
楓葉的每一個成員都有著其他青幫成員無法擁有的驕傲!
何況,中年男人很清楚”此次楓葉帶隊前來的人是冷鋒,楓葉的二號頭目。武力值僅次于楓葉的大頭目,楓葉,和血手。
中年男人不知道的是,身為楓葉武力值排行第二的血手已經死了,死在的龍女手里,冷鋒已經取代血手,成為了整個楓葉名副其實的二把手。無論個人實力還是權力都只在楓葉之下。
“鋒哥,你說薛爺怎么想的,對付一個人心渙散的水竹幫動用我們這么多人不說,還將鋒哥您派了出來”依我看,簡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眼看中年男人退回船艙,一名楓葉成員略有些疑惑地沖冷鋒問道。
冷鋒聞言,撇頭,冷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用一種冰冷的語氣,道:“薛爺讓我們這么多人來到東南亞”可不僅僅是為了對付水竹幫這么簡單。水竹幫只是第一個挨刀的對象,接下來會是馬來西亞、菲律賓等國的黑幫!”
“看來這次薛爺是打算玩把大的,讓我們青幫在東南亞擴張勢力啊。”另外一名楓葉成員感嘆道。
冷鋒沒有開口。
“鋒哥。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用出動這么多人啊?”之前開。的那名楓葉成員依然疑惑地說道:“薛爺不是打算利用七一香港回歸十五周年的商業活動對姓陳的家伙動手么?依我看,姓陳的家伙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愚蠢!”冷鋒毫不客氣地教訓,道:“對付姓陳的家伙,薛爺打算實施暗殺。人數太多。未免會走露消息暴露,不利于行颯況且,以大哥的實力”加上其他二十位兄弟的幫助,在那個姓陳的家伙麻痹大意的前提下,實施暗殺,即便姓陳的家伙是龍牙,也無力回天!”
“那是”據說楓葉大哥已經擠進殺手排行榜前二十了,我個人覺得,就算楓葉大哥和那個姓陳的家伙單對單都能殺死那個家伙,何況是暗殺?”
“好了,薛爺要求對這件事情極度保密。等上了岸”絕對不能再提起,明白?”冷鋒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因為實力弱于楓葉而不舒服。還是真的擔心王洪得知薛狐對于陳帆到暗殺計劃。
“明白,上了岸”我們就是殺人、吃飯、睡覺,三點一線。”
幾名冷鋒的心腹,異口同聲地給出答復。嘴角卻是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在他們看來,以他們的戰斗力,殺那些普通的黑道成員如同殺雞!
與此同時,距離港口大約二十公里處的一處燈塔里。
身著黑色襯衣的陳帆,手握著一款最先進的夜視望遠鏡,瞭望著漆黑的海面,尋找著楓葉等人乘坐的漁船。
“泰虎,你確定你的消息沒有問題?”瞭望了片刻,陳帆看了看時間,依然沒有現漁船的蹤跡。回頭,皺眉沖身后一臉心驚膽戰表情的泰虎問道。
盡管陳帆保證只要泰虎做得夠出色,便可以饒恕泰虎一死。
可是……那天晚上所生的一切對泰虎的沖擊太大了,以至于他對于陳帆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無法抹去~自從今晚按照陳帆要求。甩掉跟蹤者跟陳帆秘密會面后,泰虎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陳帆會送他下地獄去和幽靈之子斯特恩作伴。
在恐懼和緊張的心情之中。虎雖然不知道陳帆為什么要親自帶著他到楓葉成員登岸的地方。可是卻沒敢問,而是恭敬地站在陳帆身后,像是一根木樁,準確地說是一根會顫抖的木樁。
愕然聽到陳帆開口,泰虎心中一咯噔,渾身一顫,連忙回道:“您請放心,我的情報絕對不會出錯。,。
,“但愿如此,否則就算上帝也救不了你。”。陳帆皺了皺眉頭,將夜視望遠鏡交給了一旁的地獄蛇。
面對陳帆裸的威脅,泰虎嚇得兩腿一軟,最終咬了疾嘴唇。在疼痛的刺激下,沒有癱軟在地,而地獄蛇默不作聲地接過,拿起。瞻望海面。
身為地獄火唯一的女性成員,地獄蛇在地獄火的地位不低,而且實力更是恐怖至極。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泰虎不斷地抬手看著時間,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汗水淋漓,不過……他卻不敢伸手去擦。而是越來越緊張。
,“尊貴的屠夫。他們來了。”。
忽然間,一直拿著望遠鏡瞻望的地獄蛇放下望遠鏡,恭敬地沖陳帆說道。
來了?
愕然聽到地獄蛇的話,泰虎有種從地獄回到天堂的感覺,他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飛快地拿起望遠鏡”果然看到海面上出現了一艘漁船。正在朝著瞭望塔西側行駛。
根據泰虎得知的信息,楓葉等人所乘坐的漁船會在距離瞭望塔西邊一公里處的地方登岸。
敢距離瞭望塔如此近,這自然是王洪花錢打通了一些關系。
不過,就在一個小時前。瞭望塔的工作人員被打暈了。
原本,地獄蛇是準備一刀結束那兩名工作人員的性命,不過被屠夫制止了。
為此,地獄蛇納悶了半天。
在她的記憶里。屠夫是殺人不赦的魔頭。八竿子和仁慈掛不上邊。
她不知道的是,如今的陳帆不再只是當年為了給劉猛報仇,屠盡血色煉獄的屠夫了。
他的字典里,不再只有殺謬!
地獄蛇的話不僅讓泰虎長長松了口氣”就連陳帆也是放心下來。
對于陳帆而言,設下埋伏。在楓葉的成員毫無防備的前提下,全部殲滅。這是最理想的結果。
畢竟……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
一旦失去這個機會。地獄火的成員要想像宰綿羊一般斬殺六十名楓葉成員,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默不作聲地接過地獄蛇手中的望遠鏡,陳帆看了一眼海面上的漁船,拿起無線電,沉聲道:,“庫卡,聽到請回答。。。
,“庫卡收到,尊貴的屠夫。請講。”,,“目標已經接近海岸,讓你的人做好動手的準備等他們全部上岸了再動手,另外,留下一個活口。。。
,“庫卡明白!”,聽到庫卡的回復,陳帆沒有再廢話,直接切斷通話。
,“泰虎,從現在開始,你一直用望遠鏡盯著那艘船,直到戰斗結束。”結束通話后。陳帆扭頭對泰虎命令道。
泰虎心中一驚,卻沒敢反駁,而是恭敬地鞠躬點頭:,“是,尊貴的屠夫先生。。。
,“呼……呼……,。
話音落下,泰虎見陳帆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不敢怠慢,連忙舉起了望遠鏡。
望著泰虎一臉懇忑、驚恐的表情,陳帆也舉起了望遠鏡。
他之所以費盡心思將泰虎帶到這里,一來是為了防止情況有變。泰虎在身邊的話,便于及時取得信息,再者”如果情況不生變化的話,讓泰虎親自目睹地獄蛇血洗楓葉的場面。可以讓泰虎心中的恐懼更一步加深,徹底對他忠心耿耿。
就在陳帆和泰虎同時舉起望遠鏡的時候。身為地獄蛇最強狙擊手的地獄蛇默不作聲地拉開狙擊槍的背包,飛快地將狙擊槍的零件組合成了一把完整的狙擊槍。
隨后,地獄蛇將狙擊槍架在窗口。調試了一番,確定無誤后”全神貫注地瞄準。
,“庫卡,漁船靠岸。準備戰斗!”
片刻后,地獄蛇冰冷地開口,注意力高度集中。
身為狙擊手,她除了要將漏網之魚擊殺之外,還充當著指揮大腦的角色一她要第一時間向庫卡等人傳遞信息。
命令下達,泰虎心神緊張。
對他而言,接下來將是一場殺謬盛宴。
燈光下,陳帆面色平靜,心如止水。
因為……對屠夫而言,這只是一場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
第54o6oo章546章血染東南亞!十三
就在地獄蛇命令下世的同時,海面上。那艘通體黑的漁船減緩了度。
距離海岸大約五十米的土路上,停放著十兩汽車,一碼色的商務汽車,不眨眼,能裝的人卻不少。
海岸上,負責接應的十幾名王洪的手下早已等候多時。
領頭的是一個光頭大漢,他手里同樣拿著一個望遠鏡。
眼看漁船接近海岸,光頭大漢沉聲道:“他們來了,暗號!”
聽到光頭大漢的話,身旁一名馬仔,二話不說,拿起強力手電筒,照亮、關閉,連續三次。
“是我們的弟兄。”漁船甲板上,身為青幫幾大蛇頭之一的中年男人看到暗號后,連忙對冷鋒說道。
望著岸邊隱約可見的人影和稍縱即逝的亮光,多次執行任務,在生死線上摸爬滾打的冷鋒,心中卻涌出了一股不安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周圍有危險。
“冷鋒兄弟,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么?”中年男人見冷鋒眉頭皺起。沒有表態,忍不住問道。
冷鋒瞇起眼睛,朝四周海域看了看,最后目光鎖定在東方的瞭望塔上,心中的不安愈加的強烈:“你們怎么選擇在這里登岸?那邊有膘望塔,你們不知道?”
“知道。”中年男人笑了笑。道:“瞭望塔里的人早已被洪爺買通了,他們的存在,是幫我們瞭望,一旦有特殊情況,會第一時間通知岸邊的弟兄。而且,他們只知道我們今晚要偷渡一批人過來,卻不知道是冷鋒兄弟你們。”
“糊涂!”冷鋒冷著臉教訓道:“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讓第三方知道?再者,搞偷渡也不是你們這樣搞的,莫非王洪那個老家伙腦子壞了?”
對于冷鋒指責王洪,中年男人苦笑道:“冷鋒兄弟多慮了,如今泰虎的核心手下幾乎全部死了。手中那批花費時間培養的保鏢也死在了那個晚上。這個時候。整個水竹幫人心惶惶。泰虎穩定軍心還來不及呢,自然不會關注我們。而且…………我們的弟兄就在岸邊。不可能出事的。”
聽中年男人這么一說,冷鋒狐疑地收回目光,想了想,認為中年男人說得有理,畢竟,這個時候。水竹幫內部大亂,泰虎先要做的是如何穩定幫派”而不是關注青幫的一舉一動。
“靠岸!”
打消心中的疑慮后,冷鋒揮了揮手。
“加,靠岸!”
聽到冷鋒的話。中年男人不再怠慢,第一時間下達命令,讓船長駕駛漁船靠岸。
很快的,在馬達的轟隆聲中,冷鋒等六十名楓葉成員乘坐的漁船快靠岸。
漁船靠岸,或許是為了向冷鋒證明絕對不可能出現問題似的”身為蛇頭的中年男人率先帶人下船,與此同時”岸邊等候多時的王洪手下也是應了上去。
隨后……在冷鋒的注視中,中年男人和領頭的光頭男人簡單地交談了一下。便一起朝著冷鋒走來。
“冷鋒兄弟,這位是洪爺的手下的親信方明兄弟。”將光頭大漢帶到冷鋒身前,中年男人連忙做出介紹。
“你好。冷鋒兄弟,洪爺讓我來迎接諸位兄弟。”光頭大漢沖著冷鋒抱拳行禮。
冷鋒高傲地點頭示意,淡淡道:“先下船離開這里再說。”
“好!”
光頭大漢點頭,對著冷鋒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冷鋒也不謙讓,先是對著身后那些等待命令的楓葉成員揮了揮手,然后率先沿著甲板下船。
塔樓里”陳帆通過夜視望遠鏡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面色依然平靜,而泰虎則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同時隱隱有些激動和期待。期待陳帆該如何斬殺實力恐怖的楓葉成員。
而地獄蛇則是利用狙擊槍的瞄準儀進行瞄準的同時”掌控著局勢。
海岸邊上,冷鋒帶著大部分楓葉成員已經下船。
下船后,冷鋒并沒有率先走向公路,而是站在原地等待著所有楓葉成員聚齊后,一起到公路上坐車離開。
等待的同時,他心中那份不安的感覺愈加的強烈,他忍不住朝四周看去。看到的是一個個被海水沖打的巖石,那些巖石距離他們登岸的地點并不遠,相反,十分近,近到可以清晰地聽到海浪吹打在巖石上的聲音。
看到周圍那些塊頭不小的巖石,冷鋒心中的不安升到了極致,他冷冷地問道:“有沒有對周圍進行檢查?尤其是那些巖石周圍?”
說著,冷鋒指向一側的巖石群。
下一刻。
不等光頭大漢做出回答。
異變突起!
“庫卡,動手!”
瞭望塔里,地獄蛇面無表情地下達了進攻命令。
夜幕下,槍聲響起。一狠狠漆黑的槍管從巖石群中閃現。一顆顆子彈呼嘯著朝著冷鋒等人所在的地方掃來,沉悶的槍聲瞬間響徹黑夜的上空,淹沒了海浪的聲音。
槍聲大作,子彈橫飛!
海岸上,包括冷鋒在內的所有人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其中。站在最外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有埋伏,散開,散開!”
人群之中,冷鋒暴喝一聲。拔出腰間的手槍,卻沒有盲目射擊,而是一個懶驢打滾,身子旱球狀,滾向海里。
那些楓葉成員在冷鋒下達命令的同時,用最快的度閃開。掩藏身體。
他們都很清楚,如果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只會淪為靶子,若是散開的話,對方也不好射擊。
他們明白這一點,而且反應度很快,可是包括光頭大漢在句的十幾名王洪的手下和蛇頭在內的幾位船員卻沒有楓葉人員恐怖的反應度和身手。
他們之中,大部分在槍響后的瞬間,沒等做出任何反應,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幾個反應快的,則是趴倒在地上。根本不敢還擊。
看到這一幕”冷鋒氣得渾身顫撲,同時保持著冷靜,冰冷地命令,道:,“后面的人。返回船艙拿武器,然后沖出去!。。
和以往一樣,楓葉在抵達目的之前都不會攜帶武器,不過蛇頭一般都會帶有一些火器。以便應對突事件。
然而就在那幾名還未來得及的楓葉成員準備返回船艙拿武器的時候。瞭望塔里,身為狙擊手的地獄蛇。那張冰冷的臉蛋上涌現出了一道殘忍的笑容。
笑容涌現”她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嗖!”。
一顆經過改裝的爆裂彈呼悄著從槍管躥出,劃破空氣的阻力,射向了靠岸的漁船。
普通炸藥在空中爆炸”當沖擊波壓為o.1大氣壓時,就會引致門窗損壞、玻璃破碎:壓為o.5大氣壓時,能使屋頂掀蓋;壓為,大氣壓時,會造成房屋倒塌。
這顆爆裂彈爆炸后的沖擊波氣壓遠過一個大氣壓,威力如何?
,“咚”。
下一刻,子彈擊中漁船。漁船瞬間被炸起,一小半船身被炸得四五分裂。火光沖天而起,染紅了漆黑的天空。
那幾名試圖返回船艙的楓葉成員,來不及躲避。直接被爆裂彈爆炸后的沖擊及,瞬間死亡。
瞭望塔里。看到這只有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鏡頭,泰虎瞪圓了眼晴,張大了嘴巴,臉上寫滿了震驚。
而地獄蛇則是飛快地換上一顆普通的子彈。
接下來,她的任務便是狙殺漏網之魚。
,“唰”。
與此同時,將大半個身子隱藏在海水之中的楓葉”臉色瞬間大變。
他知道,埋伏的敵人不是普通的黑道成員,很有可能是雇傭兵或者殺手!
,“手里有槍的”火力壓制,其他人不要上岸”往海里游!”。眼看情況危急。冷鋒再次下達命令。
他很清楚,如果對手是雇傭兵或者殺手組織的人的話,他們絕對沒有可能安全地沖到岸邊的公路上乘坐汽車離開,甚至,他相信,岸邊上留著等候的人都已經被干掉了。
或許是為了驗證冷鋒的猜測一般,幾個矯健的身影,從岸邊的公路飛奔而來,協助隱藏在兩側巖石背后的人對他們實施包圍。
,“噠噠噠噠……。。
黑夜里,包括蛇頭在內,少數幾個有槍的人,剛開槍射擊,結果暴露,直接被打成了篩子,而那些楓葉成員聽到冷鋒的命令后,第一時間往海里游去。
然而不等他們游出去幾米,前責兩輛游艇呼嘯著朝岸邊駛來。
砰!砰!砰!砰!
與此同時,一顆顆煙霧彈、高強度瓦斯彈遍地開花,在冷鋒等人的周圍井響。
一時間,海岸邊上煙霧彌漫,一些人淬不及防,大聲咳嗽了起來,也有一部分經驗足的楓葉成員潛入水中。
,“三分鐘之內。必須結束戰斗!”
躲在巖石后,身穿一身黑色特種作戰服的庫卡冷漠地下達命令。
命令一出,那些躲藏在巖石后面的地獄火成員紛紛現身,和從公路上重下的地獄火成員一樣,三個人為一組,呈品字形,急朝冷鋒等人包圍而來。
他們一邊急前進,一邊點射,完全壓制地讓冷鋒那邊少數擁有武器的人不敢開槍不說,一旦有人暴露便會第一時間被他們打爆腦袋!
這一刻的他們,徹底化身為收割人命的戰半機器。
與此同時,兩艘從海上駛來的游艇在海面上停了下來,游艇上。兩名地獄火的重機槍手,架起有著,“火神。。之稱的加特林式機槍”開始了瘋狂的掃射。
,“噠噠噠噠……。。
密集而沉悶的槍聲陡然響起,宛如死亡的音符一樣,徹底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一顆顆子彈呼嘯著掃射在冷鋒等人所在的地方,完全覆蓋了那片區域,不讓那些楓葉成員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夜幕下,一場殺謬的盛宴。正式開始!!
第54o6oo章547章血染東南亞!十四
作為地下世界最知名的傭兵團之一,地獄火傭兵團的實力母庸置疑一幾乎所有地獄火成員都是身經百戰的殺人機器,他們的身影遍布全球的每一個角落。
可以說,就算是讓數量相同的地獄火成員和楓葉成員相遇,雙方持有同樣的武器,展開生死較量。最后勝利的會是地獄火!
如今。
地獄火雖然在人員數量上占據了劣勢…他們只有不到三十人。可是……,地獄火的成晏擁有精良的武器,而且精心埋伏,打了以冷鋒為的楓葉成員一個措手不及不說。楓葉大部分成員連武器都沒有。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誰勝誰負?
屠殺!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對于一個個染血無數的地獄火成員而言,此時的他們就像是一群餓狼進入了羊群之中。
瞭望塔里。
泰虎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上演的殺謬盛宴,整個人完全陷入了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震驚之中,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徹底占據了他的身體。
他的心里只才一叮)念頭:如果他遇到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會怎么樣?
只有這一個結果。
心中涌現出這個結果,泰虎心中再不敢對陳帆有任何心思,有的只是臣服!
絕對的臣服!!
甚至。他都才些慶卒陳帆會看上他的水竹幫。
就在泰虎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徹底震驚的同時,窗邊的地獄蛇已經開始拆卸狙擊槍了,而陳帆則是早早地放下了望遠鏡。
過程,陳帆不需要看!
曾經,他一個人挑翻整個血色煉獄的時候,那一場場的戰斗遠比眼前的殺謬盛宴精彩、刺激得多!
結果,早已注定。
“尊貴的屠夫。現場只有一名幸存者,其余目標全部擊斃,請指示!”很快的”無線電中傳來了庫卡的匯報。語氣平靜,聲音沉穩,似乎……,對于庫卡而言”剛才的殲滅行動如同吃飯睡覺一般簡單。
“帶上幸存者,斬下冷鋒的腦袋,按照原計劃迅撤退!”陳帆面色平靜地下達了指示。
與此同時,瞭望塔里的電話響了起來。刺耳的電話鈴聲在安靜的瞭望塔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走吧,泰國警方和皇家海軍馬上就要出動了,我們必須在他們趕到之前離開這里。”陳帆看了一眼依然處于震驚之中的泰虎,心中很清楚。以剛才弄出的陣勢,即便是以泰虎在泰國的人脈也無法擺平。
咕咚!
泰虎狠狠咽了一口吐沫,身子哆嗦地點了點頭。
陳帆見狀”不再廢話,率先離開,已經將狙擊槍零件裝進背包之中的地獄蛇緊跟其后,泰虎不敢怠慢,連忙跟上。
隨后,人去樓空,唯有刺耳的電話鈴聲響徹瞭望塔的頂層。
唐人街,最繁華地段那棟高樓的頂層。
王洪穿著一件綢制的睡衣。坐在那把仿照龍椅打造的椅子上。叼著一支香煙,表情輕松到了極點。
他前方的液晶顯示屏里,王勇和王洪均走出現在了畫面上。
其中。王勇因為當日被林東來打得太慘。依然綁著繃帶,相比而言,王浩要好一些。
“小勇,你的傷勢怎么樣了?”王洪吐出一口煙霧,關心地同道。
王勇臉色一黯,目光中流露出了刻骨銘心的滔天恨意:“兩條腿都接上了。需要養幾個月才能走動。而且……,醫生說,這輩子不能夠再劇烈運動了。”
話音落下。王勇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從小到大”王洪在他身上傾注的心血很多,從小被熏陶的他。擁有一顆很大的野心。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今后要變成一個半殘疾,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爸,你什么時候幫我和哥報仇?”這時,一旁的王浩也是滿臉恨意,道:“姓陳的雜種把哥打成這樣,這個仇不得不報!”
“小勇,小浩,不久之后。那個挨千刀的小畜生就要遭報應了。”望著兩個兒子的慘樣”王洪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表悄陰霾到了極點。
電話那頭,王勇、王浩兩兄弟聽到王洪的話,頓時大喜,其中王浩更是迫不及待地問道:“爸,您有對付那個雜種的辦法了?”
“自作孽,不可活。”一旁的王勇則是冷笑道:“姓陳的小畜生想憑借一己之力鏟除我們青幫,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爸,是您派人動手,還是薛狐?”
雖然都是兒子。可是王勇的表現明顯讓王洪更滿意一些。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薛狐。”
“爸,可靠么?”
王勇皺起了眉頭,身為青幫在香港地區的負責人,他要比王浩更為熟悉青幫內部的一些事情,同樣也知道自己的父親王洪一直想從薛狐手中奪權。兩人明爭暗斗多年,如今,王洪將所有希望寄托在薛狐身上,這多少讓他有些疑惑。
“小勇,你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保持冷靜。爸很欣慰。”王洪笑了笑,道:“這件事情不離十。”
“怎么說?”王勇再次問。
“小勇,你有所不知,這兩天東南亞生了一件大事水竹幫因為得罪了俄羅斯頭號軍火走私大亨,結果所有核心手下被殺,整個水竹幫淪為一盤散沙,四分五裂!”
,“什么?竟然生了這種事情?”王勇一驚,隨后心中一動,下意識道:,“爸,這可是我們擴張勢力的好機會啊”。
,“那是當然!”,王洪得意一笑,道:,“薛狐已經派了六十名楓葉成員過來協助我消滅水竹幫,擴張勢力”。
,“六十名楓葉成員?”。
王勇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他深深知道六十名楓葉成員代表著什么。
而王浩卻是一臉茫然,雖然他是王洪的兒子,可是并不參與青幫的事務。對于青幫的了解連皮毛都算不上,只是仗著王洪和王勇的名頭為非作歹,沒少禍害良家婦女。
,“小勇,你應該明白楓葉對于薛狐的意義。姓陳的小畜生將薛狐逼到現在這個地步”薛狐竟然敢派出如此多的楓葉成員,足以表明,薛狐心中已有了對付那個小畜生的辦法,而且應該是十成把握!”。王洪語氣肯定。
王勇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不會有錯,就是不知道薛狐那條老狐貍打算用什么方法干掉姓陳的雜種”。
,“媽的,要是讓那個小雜種落入我的手中,我一定撥他的皮,剔他的骨頭。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旁的王浩滿臉怨毒地說道,那感覺恨不得讓陳帆出現在他面前。讓他盡情地報復似的。
眼看自己的小兒子露出一副怨毒的表情。王洪晏然對于小兒子的表現有些不滿,不過并沒有責怪”因為……,就連他自己都恨不得陳帆早日下地獄!
,“爸。。。王勇開口打斷了王浩的話:,“姓陳的小畜生那條瘋狗最近一直在香港,而且和紅星的蔣剛走得很近。,。
,“哼!想必姓陳的小畜生想借助紅星的手對付你,不過蔣剛也不是白癡。他絕對不敢冒著得罪青幫的危險玩火。”,王洪一臉自信,道:,“等姓陳的小畜生一死,就是那條瘋狗的祭日!”。
,“不光是那條瘋狗,我還要玩死陳帆那個雜種的女人,尤其那個騷娘們張芊芊。玩完之后,我要把她丟到最骯臟的夜總會當小姐,被萬人騎!。。王浩聽后,又繼續泄,道:“哥”我聽說美女蛇皇甫紅竹似乎跟他也有一腿,等他一死。你就把皇甫紅竹弄來,玩死她!對了……還有他的未婚妻,那個叫蘇珊的女孩”也不能放過!”。
,“小浩。你一天腦子里不要光想女人,多想點正事。。。王洪皺了皺眉頭,道:,“爸已經決定不和薛狐斗了。今后安心地呆在東南亞。用不了多久,東南亞將是我們王家的天下。屆時你哥哥要打理港澳臺的事務。你就過來跟著我!。。
,“嗡……嗡……,。
隨后,不等王浩回話,王洪的私人手機響了起來。
聽到手機的震動聲,王洪臉色不禁一變。
一直以來,他都有兩部手機,一部由貼身保鏢負責接聽,然后向他傳達。另外一部則是他隨身攜帶。
因為……第二部手機里面存的電話都很重要!
那些電話的主人,身份都非同一般!
,“你們倆不要說話,我接個電話。,。王洪皺眉拿出手機一看,赫然現是曼谷警方一把手的電話。
這個現,令得王洪臉色陡然一變,二話不說,第一時間接通電話,表情略顯疑惑:,“素拉總監。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嗎?,。
,“王先生,剛才在碼頭西邊二十公里處生極為嚴重的火拼事件,交戰雙方動用了包括加特林式機槍在內的武器,性質極為惡劣,不但驚動了警方還驚動了皇家海軍。。。電話里傳出一個頗有威嚴的聲音:,“雖然現場證據完全被消除,不過我卻從下面人那里得知,今晚你們青幫要偷渡一批人到曼谷。嗯必,這件事情和你王先生有關系吧?”,,“沒,沒有,絕對沒有!。。聽到曼谷警方一把手的話,王洪臉色陡然一變。隨后定了定神,道:,“尊敬的素拉總監,我承認,我幫幾位朋友偷渡到曼谷,不過和之前的事件沒有任何關系,因為,他們還在路上。至少要到后半夜才能到曼谷。
,“王先生。最好是這樣。如果讓我的上司和皇家海軍調查到這件事情和你有關,那么,抱歉,你會有很大的麻煩!”電話那頭,曼谷警方的一把手,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
耳畔響起嘟嘟的聲音,王洪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堪,眉頭更是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爸,生什么事情了嗎?。。畫面里,王勇察覺到王洪的異常。忍不住問道。
沒有回答,王洪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直覺,一下從龍椅上跳了起來,上前兩步,摁下了紅色的按扭。
這是他通知貼身保鏢的慣用方式!
只是這一次,他的保鏢沒有第一時間進入房間。
隨后……就當王洪心神不寧,要再次摁下紅色按扭的時候。
門開了。
一個渾身被鮮血染紅的男人出現在了大廳門口。
他戴著一副金色的面具,左手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右手握著一把軍刀,軍刀上滴答著血跡。
那血,是新鮮的!!
“不用摁了,。”
安靜的大廳里,如同鬼魅一般出現的男人緩緩開口,在他開口的同時,軍刀上的新鮮血液滴落在雪白的純羊毛地毯上,瞬間染紅了地毯。
那抹鮮紅,在燈光下刺人眼睛。
男人那輕描淡寫的話語如同滾滾悶雷一般在王洪的耳畔炸響,王洪的身子頓時僵硬在空中,他艱難地扭過頭,瞪圓眼睛,滿臉恐懼地問道:“你是誰?”
男人關上大廳的門,一手握刀,一手拎著人頭,徑直走向了王拱。
王洪的目光則是死死地的盯著男人手中的人頭。
那顆人頭的主人叫冷鋒。
楓葉的二號人物!
武力值在整個抵葉排行第三!啪!啪!啪!
安靜的大廳里,男人的腳步聲沉穩而低緩,每一步像是專門測量過一般,完全一致。
沉悶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襲擊著王洪的心神,他的身子瘋狂地抽搐了起來,臉上的肌肉也完全扭曲在了一起,眸子里涌現著一抹靈魂最深處的恐懼!
“爸,您怎么了?”大廳正中堊央的畫面里,王勇雖然沒有聽到男人的話,可是……看到王洪那副驚恐萬分的表情,心中一沉,連忙問道。
沒有回答,王洪下意識地從懷中摸出了一把手槍!
一直以來,他都有隨身攜帶手槍的習慣,只有手槍在懷中,他才會覺得安全一些。
只是在過去一些年里,身為青幫元老級人物的他”享受著青幫壯大后的碩果”沒有再拔過槍。
今天是第一次!
“和…不要過來!”手槍在手,王洪心中的恐懼減少了一些,他的臉部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那感覺仿佛隨時都會開槍。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在十米之內開槍殺死我。”男人并未停下腳步,那雙濤黑的眸子里流露著濃濃的不屑,那感覺仿佛在看一只螞蟻在自己手中做垂死而徒勞的掙扎:“不信,你試試看。”
“死!!”
王洪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嘶啞地咆哮一聲,同時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槍響了”子彈出膛的聲音瞬間響起,隨后帶著恐怖的度射向了渾身是血的男人。
“嗖!”
伴隨著一聲破空聲,男人的身影陡然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子彈擊中了男人身后不遠處的一個花瓶。
哐當!
價值上百萬的花瓶瞬間碎裂,碎片四濺,灑了一地。
眸子里呈現出花瓶爆裂的一幕,王洪的瞳孔陡然放大”臉上完全被一種叫做呆澀的表情所充斥。
那表情仿佛在問:人呢?
人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渾身是血的男人仿佛變魔法一般,再次出現在了王洪的身前。
看到這一幕,王洪嚇得尖叫一聲,然后一邊后退一邊瘋狂地扣動扳機。
五聲槍響相繼響起,子彈橫飛”擊中墻壁后,留下一個清晰的彈痕,然后折射飛出。
燈光下,王洪渾身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眼前再次一片空白。
“呼——呼撤他渾身抽搐地喘著粗氣,同時狠狠地咽著吐沫,似乎在用這種方式驅散著內心的恐懼。
“你……你是誰?”
畫面里,身在香港的王勇目睹了之前所生的一切,驚得張大了嘴巴,直到看到自己的父親王洪癱軟在地上,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拎著冷鋒的人頭,不急不躁地坐在龍椅上,才回過神,語氣驚恐,聲音沙啞地問道。
“滅你們王家滿門的人。”
男人輕輕地將冷鋒的人頭放在腳邊,聲音不大,語氣之中的狂傲,無法掩飾。
滅王家滿門!
耳畔響起這句話,癱軟在地的王洪嚇得右手一抖,子彈打光的手槍直接掉在了雪白的純羊毛地毯上。
而畫面里,王勇、王浩兩兄弟也是嚇得目瞪口呆!
如果……如果不是渾身是血的男人之前所做的一切無法用常理來形容;如果不是他的腳下放著楓葉二號頭目冷鋒的人頭,王勇一定認為對方的腦子被門擠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當那些假設成為現實的時候,王勇只覺得內心深處完全被死亡的氣息所籠罩,他那張原本泛白的臉上再也找不到絲毫的血色,而一旁的王浩則是嚇得兩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是陳帆!!”
驚恐的同時,王勇忽然想起了什么,哀嚎了起來。
陳帆?
陳帆?!
陳帆!!!
當這個如同噩夢一般的名字通過王勇從口中喊出時,原本被嚇得面無血色的王洪,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一把鋒利的匕戳中了一般,一股絕望的情緒瞬間以他的心臟為圓心朝身體四周蔓延。
緩緩地,緩緩地。
他扭過頭,張大嘴巴,瞪圓眼睛,絕望地看著陳帆,那目光仿佛在說:不可能!這陳帆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王洪,很意外么?”陳帆扭過頭,似笑非笑地說道。
“呼——呼……呼撤沒有回答,或者說是無法回答,王洪像各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喘息。
陳帆見狀,緩緩起身,走向王洪。
“來……,…來……,…不要過來!!”王洪像是老鼠見到貓一般,驚恐地哀嚎了起來。
“王洪,你能夠安然無恙地活到今天,已經是一個奇跡了。”陳帆一邊走向王洪,一邊用一種毫無感彩地語氣說道:“不要奢望有人能來救你”楓葉的人不會”你的那些保鏢的也不會,。”
話音落下,陳帆走到了王洪的身前,緩緩蹲下了身子。
身在香港的王勇、王浩兩兄弟則是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盯著視頻畫面。
此時的他們,緊張地忘記了吶喊!
“陳……陳帆,你的仇人是薛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不要殺我……”,癱軟在地的王洪看著陳帆,撕心裂肺地嚎叫了起來。
“無冤無仇么?”陳帆笑了,笑容被面具所遮掩,但是那宛如死亡音符組成的話語,卻讓王洪渾身戰栗。
咕咚!
王洪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語無倫次,道:“我兒子不長眼睛,惹到了你,你已經收拾過他們了”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除了這一點之外”你我之間并無過節,你不……不要殺我!”
“楓葉血手潛入上海,試圖殺害我身邊的人,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陳帆瞇起眼睛,恐怖的殺意以他的身體為圓心迅朝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蔓延。
感受著陳帆身上迸出得恐怖殺意”王洪只覺得胸口像是壓著一座大山似的”難以呼吸”豆子大的冷汗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滲出,他沒有去擦,而是心驚膽戰地回道:“那……那和我沒有關系!是薛狐派血手做的!去……,…是薛狐!!”
“誰?”
陳帆伸出手抓住王洪頭頂稀疏的頭,將薛狐的身子拉到身前。
“薛……薛的……,…”
王洪嚇得牙齒不斷地撞擊在一起,吐字都不清晰了。
再次聽到薛狐這兩個字,陳帆動了,他那握著軍刀的右手陡然一揮!
寒光閃過,鮮血四濺,鋒利的mp軍刀如同切豆腐一般,直接將王洪的耳朵切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讓王洪像是瘋了一般,痛苦地哀嚎了起來,他本能地抬起右手,捂住傷口,試圖阻止血液的流失。
“是誰?”
陳帆漫不經心地將染滿血跡的mp軍刀,在王洪胸口的衣服上擦了擦。
感受著mp軍刀上傳來的森冷寒意和陳帆身上的恐怖殺意,王洪嚇得兩腿間流出了黃色的液體不說,渾身汗毛狠狠立起。
“我……是我!”完全被嚇住的王洪,喪失了最后一絲理智,含糊不清地回應。
陳帆沒有再說什么,而是一把抓住王洪的衣服領子,像是拎著一條死狗一般拎起,走向龍椅。
很快的,他走到龍椅前,坐下,將王洪扔在地上。
“跪下。”
陳帆緩緩開口。
癱軟的王洪無動于衷。
“跪,還是不跪??”
陳帆陡然提高了聲音。
“跪……我跪!”王洪嚇得洋身一個激靈,癱軟的身體不知從哪涌出一股力氣,他掙扎著坐起身子,跪倒在地,然后一把抱住陳帆的腿,哀嚎著求饒道:“陳帆,你不要殺我,只要你不殺我,我給你當狗,當一條忠實的狗,我幫你咬薛狐!我是青幫的大長老,又是港澳臺、東南亞地區的負責人,有我幫你對付薛狐會事半功倍!”
說到最后,王洪似乎看到了最后一絲曙光,語氣變得激動了起來。
“讓他們也跪下。”陳帆指了指畫面里的王勇和王浩。
“跪,快給陳帆跪下!!”王洪聽到陳帆這么一說,以為有了轉機,連忙回頭對著畫面里的王勇、王浩兩兄弟喝道。
王勇咬著牙,最終選擇屈服。
而一向仗著王洪、王勇面人為非作歹的王浩卻是呆在了原地。
這一刻,他有一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孽子,你給我跪下!!”王洪生怕陳帆改變主意,怒喝不止。
王浩如同遭到雷擊,兩腿一軟,跪倒在地。
“陳少,求求你,放過我們……”眼看王浩也跟著跪了下來,王洪回過頭,繼續抱著陳帆的腿,像是一條哈巴狗,不斷地搖尾巴祈求。
這一刻,他完全忘記了當初放出讓陳帆的女人從人間蒸的豪言壯語!
他也忘記了之前憧憬未來時,那副鋒心萬丈的模樣!
“王洪,在你做出決定要動我女人那一刻,你就應該能夠想到今天的一切。”陳帆一把抓住王洪的下巴,一字一句道:“現在讓我放過你,晚了!”
“啪!”
話音落下,陳帆一把抓起王洪的衣服領子,用力朝后一甩!
哐當!!
王洪的身子狠狠地撞在了大廳的落地窗玻璃上,一下將玻璃撞碎,從高空墜落。
下方的唐人街,依然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啊!!!”
黑夜里,王洪的哀嚎聲,響徹天際。
左邊是天堂,右邊是地獄。
今夜”他不再像以往那般站在落地窗邊,俯視眾生。
腳下,是萬丈深淵;
是地獄!!!
第54o6oo章549章殺謬過后,女神駕到
畫面里,王勇、王浩兩兄弟均是按昭王洪所說,跪在了地上。試圖利用這種方式讓陳帆放過王洪。
然而就在他們認為事情有了轉機的時候,陳帆卻用殘忍的手段結束了王洪的性命。
甚至……,就連王勇和王浩兩人都聽到了王洪從高空墜落時,那響徹天際的慘叫。
耳畔回蕩著王洪的慘叫,腦海里回想起剛才的一幕,王勇和王浩兩人完全呆住了!
,“陳帆,你不得好死”。
,“陳帆,我王勇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短暫的震驚過后,王勇和王浩兩人站了起來,紅著眼睛,猙獰地沖著鏡頭咆哮,那感覺恨不得撲上去將畫面的陳帆碎尸萬段。
,“殺我?,。陳帆不屑地笑了笑:,“你們沒有機會了!”。
話音落下。陳帆不再廢話。抓起冷鋒的人頭,砸向了王勇、王浩兩兄弟。
香港,淺水灣的別墅里,王勇和王浩兩人赫然看到冷鋒那血淋淋的人頭朝他們飛來。
畫面里,人頭不斷地放大……再放大……
,“啊!”。
王浩嚇得哀嚎一聲,再次癱軟在了地上。
伴隨著一聲巨響,價格昂貴的顯示屏被砸得粉碎,畫面消失,陳帆快離開了大廳。
淺水灣的別墅里,畫面變得一片漆黑,王勇臉上的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而王浩則是嚇得喘息不止。
,“哥……,哥,怎……,怎么辦?,。王浩癱軟在地上,擦著頭上的冷汗,驚慌失措地問道。
怎么辦?
王勇同樣暗問著自己,沒有答案。
,“哥,要不我們將視頻曝光吧?,。王浩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演藝圈屢出不窮的艷照門事件:,“只要我們曝光了這段視頻,他就死定了!。。
曝光視頻?
王勇心中一動,隨后又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齒,道:,“沒有保存。”
,“啊?”。
王浩張大了嘴巴,這才想起剛才從陳帆出現后,他和王勇兩人都處于極度震驚之中根本沒有想過保存視頻。
,“那怎么辦?”。王浩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已經習慣了依仗王洪和王勇,如今王洪死了,讓他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王勇臉色陰沉,目光怨毒。道:,“現在。我們唯一的活路就是去找薛狐。按照爸所說,薛狐有對付那個雜種的辦法只要我們能夠找到薛狐,就能暫時保住性命,到時候再從長計議。。。
,“找薛狐行么?。。
王浩雖然不了解青幫內部的一些事情但也知道自己父親王洪和薛狐之間關系很不融洽,兩人明爭暗斗多年,如今王洪死了,他們兩人去投奔薛狐,搞不好就是羊入虎口。
,“爸死了。而且……根據陳帆那個雜種所說,去東南亞那批楓葉成員也死了。如此一來,東南亞很快就要大亂了。。。不得不說身為曾經青幫內部唯一一個可以和薛強競爭掌門人繼承人的王勇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生了如此大的事情,他卻是臨危不亂,最終冷靜了下來:,“失去楓葉,薛狐等于丟掉了一條胳膊而東南亞對青幫極為重要。薛狐肯定不想丟掉。”。
,“薛狐雖然身為青幫掌門。可是在東南亞的關系網比不上爸,甚至連我都不如,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會顧慮以前的事情會利用我去穩定東南亞的勢力。。。王勇冷靜地分析著,分析到后面更加肯定自己的分析不會有錯。
聽到王勇分析的頭頭是道。王浩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哥我們今晚動身嗎?”。
王勇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冷冷地盯著漆黑的屏幕一字一句道:“陳帆。雖然我不能親手殺你。但是只要你一死,我保證,你身邊的人沒有人可以活著!而且……,我還要挖你的墳。讓你的尸骨在烈日下暴曬,最后拿去喂狗!!”,聽到王勇陰森的話語,感受著王勇身上流露出的滔天殺意,王浩渾身打了個寒戰,沒有吭聲。
他知道,自己這位十二歲時就敢殺人的哥哥,絕對敢做到所說的一切!
就在王勇和王勇兩人為了今后謀劃的同時,警笛的聲音劃破了天際,一輛輛警車呼嘯看來到了唐人街最繁華的地段。警察們從警車上跳下。第一時間拉起警戒線,封鎖現場。
與此同時,一個個全副武裝的特警,依次沖進了大廈。
,“從十二層開始,全部都是死人……。。
幾分鐘后,領頭的特警將信息反饋給了現場的指揮曼谷警方一把手素拉!
夜幕下,被諸多警察層層保護的素拉,看到王洪那慘烈的死相時就很不舒服,此時,愕然聽到領頭特警的匯報。目若呆雞,完全傻眼。
他實在無法想象,到底是什么人,敢明目張膽地來到唐人街,用如此瘋狂的手段斬殺王洪!
,“一層一層的搜,務必抓出兇手!”,素拉聲音嘶啞地下達著命令,隨后皺眉看了一眼王洪的尸體,沉聲道:……尸體帶走,讓交通部門配合調查,另外傳令下去,將曼谷周邊所有蛇頭抓捕……”。
一道道命令從素拉的口中傳達著,越來越多的警笛聲在炎熱的夜晚響起。
顯然,在素拉看來,如此殘忍的手段,只有殺手和雇傭兵才能做出來。而一般而言,雇傭兵和殺手都不會通過正規渠道進入,只要他抓到所有的蛇頭,便能搜出蛛絲馬跡,從而順藤摸瓜,找到兇手。
畢竟……今晚連續出了兩起大案,他必須做點什友,并且保證取得一些效果,否則,他相信他頭頂的烏紗帽會被人摘掉然而就在素拉下達命令,務必要查出兇手的同時,身為兇手的陳帆坐著一輛屬于納爾集團的賓利轎車。從距離唐人街不遠的地方離開。
汽車里,充當司機的是地獄火的狙擊手地獄蛇。
此時的地獄蛇脫去了那什緊身印著一縷火焰的標志性恤,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緊身時尚的襯衣將她胸前的圣女峰撐得鼓起,下身的職業套裙也完全勾勒出了她那沒有絲毫贅肉的香臀”裙口下的兩條長腿也沒有絲毫的贅肉,給人一種野性的誘惑。
輕輕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地獄蛇通過反光鏡看了一眼汽車后座西裝草履,閉目養神的陳帆”問道:“尊貴的屠夫,現在我們去哪里?”
,“去納爾集團曼谷辦事處。
。。陳帆緩緩睜開眼睛,眸子里的火光蕩然無存,眼神平靜而清澈。
看到這一幕,如果不是能夠清晰地聞到陳帆身上刺鼻的血腥味道,如果不是得知陳帆剛才大開殺戒,地獄蛇都不相信陳帆剛才獨自一人,憑借一把m9軍刀血洗了王洪的老窩。殺得雞犬不留!
作為歐洲最大的金融集團之一,納爾集團在全球各地都有分公司,東南亞也不例外。
納爾集團在東南亞的分公司位于新加坡”曼谷只設立了一個辦事處。
在前往納爾集團曼谷辦事處的路上,時不時便有警車呼嘯著與陳帆所乘坐的賓利轎車擦肩而過。
每一次,無論是開車的地獄蛇還是陳帆都面色平靜。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未曾改變。
說夸張一點,就算警察站在兩人身前,兩人都會面不改色心不跳。
除了與警車擦肩而過之外。在被設置關卡的路口,陳帆所乘坐的賓利轎車被攔下了兩次”每一次都是由地獄蛇拿出納爾集團曼谷辦事處負責人給予的證件,順利通過。
約莫二十分鐘后,賓利轎車順利地來到了曼谷商業中心的一棟大廈門口。
大廈門口,一名穿著亞麻色襯衫,灰色西褲、黑色皮鞋”佩戴著金邊眼鏡。留著卷的青年早已等候多時。
眼看賓利轎車停下,打扮得像個性感秘書的地獄蛇下車為陳帆拉開車門。身為身為納爾集團東南亞分公司曼谷辦事處負責人,同時也是克納爾家族旁系成員的普西斯。克納爾連忙迎了上去。
,“尊貴的陳先生。。。眼看陳帆面色平靜地下車。普西斯微微欠身。露出了恭敬的表情。
雖然是克納爾家族的旁系成員,可是,普西斯的骨子里流淌著克納爾家族的血液,算得上克納爾家族的一員二雖然因為身份、地位低下。他沒有參加當日黛芙和米歇爾家族未來繼承人。格林。米歇爾的訂婚儀式。見證陳帆令得整個英倫半島顫抖的一幕,可是他聽說了這一切。
他很清楚,眼前這位深得歐洲上流社會公認的女神黛芙傾心的男人,身份極為高貴,高貴得足以讓克納爾家族的族長都要討好。
,“普西斯,我安排你的事情,你都做好了友?”
在斬殺王洪之前,為了保證地獄火那些人的安全,避免麻煩,陳帆安排普西斯利用克納爾家族的商業客機,將庫卡一行人送往倫敦,此時見到普西斯,當下問道。
耳畔響起陳帆的問話,普西斯連忙點頭回道:,“尊貴的陳先生。您安排的事情我都辦妥當了、庫卡先生他們已經在前往倫敦的飛機上。。。
聽到普西斯的回答,陳帆略微松了口氣,微笑著感謝。
陳帆的感謝令得普西斯激動得無與倫比。甚至連身子都微微地哆嘻了一下。
隨后。他猛然想起了什么,穩定了一下情緒,恭敬地匯報”道:“尊貴的陳先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黛芙小姐就要抵達曼谷了。。。
黛芙來了?!
愕然聽到普西斯的匯報,陳帆一陣愕然。
,“嗡……嗡……。。
就在陳帆愣神的同時,他的手機微微震動了起來。
陳帆拿出手機。望著短信內容,呆在了原地:集愛的,需要上門服務嗎?
第54o6oo章550章屠夫騎洋馬
作為納爾集團東南亞分公司曼谷辦事處的負責人,普西斯雖然在方納爾家族只能算是一個旁系成員,地位低下,可是所謂的低下也只是在克納爾家族而言!
在東南亞商界,披著克納爾家族光輝的普西斯,名氣不小,尤其是在泰國上流社會,身為克納爾家族成員的他,憑借高貴的身份,迷人的長相,優雅的伸士作風,迷倒了一片女人。
生意之余,普西斯也會和所有年輕人一樣,摟著漂亮的姑娘在豪宅的夾床上翻云覆面。
之前,陳帆和契科夫所呆的那棟別墅就是普西斯購買的豪宅之一一。
而今夜,得知黛芙要來的普西斯,第一時間將另外一棟購買的豪宅奉獻了出去。
當陳帆再次乘坐那輛賓利轎車橫穿曼谷的時候,警笛的聲音并沒有遠去,街道上隨處可見呼嘯而過的警車。
對于警方而言”這是一個不眠之夜。
約莫三十分鐘后,陳帆乘坐著賓利轎車,按照普西斯所說,來到了曼谷海邊的一棟充滿歐式風格的別墅前。
充當司機的地獄蛇沒有跟隨陳帆進入別墅,而是將陳帆送到別墅后,便沒入了黑夜之中,暗中保護著陳帆的安全。
按照陳帆的計劃哼,地獄蛇留在曼谷,要協助泰虎一起完成陳帆制定的鏟除青幫東南亞勢力的計劃。
由于黛芙還在前往別墅的路上,進入別墅后,陳帆先是獨自去沖了個澡,然后裹著一條浴巾,端著一杯紅酒站在陽臺上欣賞海邊夜景的同時,等待著黛芙的到來,同樣也等待著香港那邊的回復。
在陳帆的等待中,他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來電的主人是林東來。
看了一眼號碼”陳帆接通,聽筒里立刻傳出了林東來的聲音:“陳先生,就在剛,蔣剛派人在前往機場的公路上暗殺了王勇、王浩兩兄弟,而且……整個紅星正式對青幫在香港的勢力宣戰一切都和您預料之中的一樣……”
聽到林東來的匯報,陳帆的表情依然平靜如水。
他很清楚蔣剛一直以來都對青幫抱著一種仇恨的態度,以前不敢動手,只是懼怕青幫的勢力,同時也懼怕楓葉。
如今,蔣剛已經得知了陳帆在東南亞的所作所為后自然不會再有任何顧慮。
“東來香港的大勢已定你盡返回杭州……”陳帆輕輕喝了一口紅酒,道:,““準備一下,決戰就打響了……”
電話那頭林東來恭敬回道:“知道了,陳先生……”
話音落下已經得知陳帆在東南亞所做一切的林東來,心中唏噓無比,在他看來,他在南京崛起時的廝殺和陳帆在東南亞的大手筆相比,就是小孩過家家的游戲。
唏噓的同時,他也不禁慶幸自己當初選擇給陳帆當狗的選擇。
結束與林東來的通話,陳帆放下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望著夜幕下的海灘,思索著和青幫這盤棋接下來的收官階段,確保萬無一失!
想著”想著,陳帆聽到了背后傳來了富有節奏的腳步聲,同時一股郁金香特有的味道隨風吹進了他的鼻里,令他不禁從沉吟中回過神來。
聞著那股熟悉的體香,陳帆平靜如水的心情蕩起了一絲漣漪,他揚起脖,一口喝光了杯中剩余的紅酒。
,一雙柔弱無骨的雙手從背后接住了陳帆的魁梧身體,雙手不安分地撫摸著陳帆那堅硬如鐵的胸肌,挺拔聳立的圣女峰毫無保留地擠壓著陳帆寬厚的后背,輕輕摩擦的同時,性感的嘴唇微微張開,輕咬著陳帆的耳垂,口吐熱氣:“親愛的,想什么呢……”
嬌軀貼身,香氣入鼻,感受著身后黛芙輕車熟路地調戲,一向對黛芙的誘惑免瘦的陳帆,當下有了男人應有的反應,苦笑道:“想怎么收拾你……”
“那要看看它夠不夠硬………”黛芙壞笑一聲,嫩白的小手由上而下,輕輕滑過,令得陳帆有一種電流滑過的感覺,身緊繃。
一路向下”黛芙那只嫩白的把握住了陳帆下身的槍支,伸出香舌舔了舔陳帆的耳垂,輕哼道:“嗯……很硬呢……”,陳帆呼吸一變,下意識地轉身。
似是察覺到陳帆要做什么,黛芙壞笑著后閃一步。
夜幕下,她穿著一件金色的晚禮服,晚禮服沒有走暴露或者緊身風格,款式很簡單,而且略帶保守,可是……卻給人一種高貴的感覺,配上黛芙身上那股高貴的氣質,尤為明顯。
晚風吹起了黛芙的金色長發,她那雙湛藍的眸帶著幾分得意、幾分思念、幾分嫵媚地看著陳帆,性感的嘴唇涂抹成了鮮紅的顏色,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了一道迷人的弧度,傲人的圣女峰將晚禮服撐得鼓起,與平坦的小腹勾勒出了一道明顯的弧度。
望著夜幕下高貴如同女神一般的黛芙,饒是陳帆早已對黛芙的身體了如指掌,依然呆了一下,隨后苦笑,道:“妖精,看來我說得沒錯,商界是你擅長的領域……”
“我也這么認為。”黛芙微微一笑,她也知道,自己自從回歸家族,成為繼承人,進入商界之后,整個人的氣質變了許多。
話音落下”黛芙又凝視著陳帆那雙漆黑、清澈的眸,感嘆道:“恭喜你,親愛的,你的病完全治愈了……”
聽到黛芙的話,陳帆心中多少有些感哦之前根據普西斯所說,黛芙參加完一個英國上流社會的聚會后,連衣服沒換”就馬不停地達成飛機,從倫敦趕到曼谷。
這一切,只是因為黛芙擔心他在殺謬過后,病情復發!
感動的同時陳帆卻沒有將感動的話說出口而是壞壞一笑,道:“妖精,我現在可以在正常和瘋魔狀態轉換,你希望我變成哪一個呢?”,愕然聽到陳帆的話,黛芙那雙湛藍的眸微微放大,眸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后上前一步,摟住陳帆的脖,吹了。熱氣,道:“我喜歡瘋魔的你那樣的你,讓我上呃………”
“如你所愿……”
陳帆伸出手托住黛芙那被金色晚禮服包裹的翹臀,眸里的紅光慢慢出現,恐怖的戾氣、冰冷的殺意陡然迸發。
感受著陳帆流露出那股熟悉的、令自己無法忘懷的氣息,黛芙體內像是注入了某種藥劑一般,燥熱無比她主動吻上了陳帆的嘴唇。
四唇相接黛芙的身微微一顫陳帆卻是緊緊地將黛芙摟在了懷中。
,片刻過后,黛芙渾身無力地軟在了陳帆的懷中,喘著嬌氣道:“親愛的,抱我去浴室身上有汗,我想先洗澡……”
陳帆瞬間從瘋魔狀態下恢復低頭在黛芙的額頭親吻了一下,抱起黛芙,大步再開陽臺。
很的,陳帆將黛芙抱進了浴室。
和許許多多的豪宅一樣,普西斯這棟豪宅的浴室占地面積不小,浴室里有一個十幾平米的圓形浴池,各種設施齊全。
“親愛的,去拿兩瓶紅酒,要冰鎮的……”
被陳帆放下后,黛芙輕輕地拉開了晚禮服的拉鏈,金色的晚禮服緩緩從她的身上滑落,完美的型嬌軀完全暴露在了燈光下,渾身上下只有一對黑色的胸罩,和一條黑色的卜,金黃色的神秘花園若隱若現,嫩白光滑的肌膚在燈光下,晃人眼睛,迷人心扉的郁金香體香勾人心魂。
陳帆強忍著就地將黛芙正法的念頭,深吸一口氣,離開浴室。
等陳帆拿著兩瓶冰鎮紅酒進入浴室的時候,黛芙脫去后的衣服,光著身進入了浴池之中。
陳帆放下冰鎮紅酒,熟練地打開了一瓶,然后倒了兩杯,解開浴巾,進入浴池,走到黛芙身旁,將酒杯遞到黛芙身前。
黛芙微笑著接過,揚起白暫的脖,喝了一口,卻沒有咽下,而是……猛然鉆入了水底……
下一刻。
陳帆只覺得一股潤滑,冰涼的感覺,以槍頭為圓心向身體的四周蔓延。
剎那間。
陳帆渾身緊繃,一股無法言語的感彌漫全身。
水下的黛芙纖手一握,香舌纏繞而上,轉動不止,隨后……用力一吸……
“爭……”,”
當下,陳帆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嘩啦!
黛芙的腦袋浮出水面,濺起一片水花,身前傾,胸前的圣女峰貼近那桿槍,由下而上,輕輕季擦,帶起陣陣漣漪,后停留在陳帆的面前。
“親愛的,變成那個瘋魔的屠夫,瘋狂地要我………”
話音落下,黛芙上半身露出水面,順手抓起了一杯紅酒,白嫩的肌膚泛起一片紅暈,湛藍的眸里流露出了迷離的目光。
紅光再次在陳帆的眸里閃現,冰冷的殺意狂暴而出,瘋魔的陳帆一下從水中站起,一把將黛芙抱了起來。
黛芙配合地摟住陳帆的脖,夾住了陳帆那厚實的腰肢。
陳帆用力一挺!
“啊………”
伴隨著一聲舒坦的呻吟,兩人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強烈的刺激,令得黛芙手腕一抖,酒杯傾斜,冰涼的紅酒傾灑而下,順著兩人身體的縫隙,緩緩流下,終在結合處相融……
冰火兩重天。
春色滿池。
……550章屠夫騎洋馬……
者群群86732867167547595657
第54o6oo章551章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YY語音頻道177855歡迎大家加入!1_YY頻道7.7.8清晨,當污處的天空葉出魚肚白的時候,陳帆如同往常一樣,準時醒了過來。
因為拉著窗簾的緣故,臥室里一片濤黑,陳帆適應了幾秒鐘后,才能看清周圍的一切。
身旁,黛芙像是八爪魚一般抱著陳帆,性感的美腿,毫不客氣地壓在陳帆的大腿上,嫩白的右手則是不老實地握著他身下那桿槍。
耳畔響起黛芙那均勻的呼吸,看著黛芙此時的舉動,陳帆不禁想起了昨晚與黛芙的瘋多昨晚,兩人先是在浴池里大戰了一次,之后在客廳沙發上,臥室的大床上都留下了瘋狂的痕跡。
想了想,陳帆輕輕地撥開黛芙那不安分的輕輕挪動了一下大腿,然后悄然無息地下床,裹上一件浴巾,拿著離開了臥室。
當陳帆來到陽臺的時候,第一縷陽光貫穿了東西方的天空,海邊的沙灘上可以看到不少晨練的人,那些人大多都是富貴人士,身后均是跟著保鏢,有的甚至是美女保鏢。
“呼~”,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陳帆沒有打算像往常那樣下樓去晨練,而是靜靜地等待,等待看來電。
當紅日漸漸在海上露出腦袋的時候,陳帆等到了泰虎的電話。
“早上好,尊貴的屠夫先生.……”電話接通”泰虎先是恭敬地向陳帆問好。
陳帆語氣平靜,道:“早上好,泰虎。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昨晚,我按照您的指示,聯系了我在泰國警方的保護傘。”,泰虎飛快地答道:“如今,那兩個背叛我的人已經被警方帶走了,如果不出意外,警方今早就會公布事情的真相,那兩個混蛋將對昨晚那兩件事情負責.……”
到這里,泰虎忍不住在心中暗嘆陳帆實在是太高明了。
而陳帆的表情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
一切都如同他所預料的一樣。
昨晚,無論是海邊的火拼,或者說是屠殺,還是他血洗王洪的老巢,斬殺王洪,這兩件事情的影響極為惡劣毗這從泰國警方出動那么多的警力就可以看出來!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泰國警方肯定想要一個交代了結這件事情。
如此一來,讓那兩個自立門戶的水竹幫頭目充當替罪羔羊將是最好的選擇”這不僅能夠熄滅泰國警方的怒火,給公民一個交代,還能消除水竹幫的隱患,讓泰虎徹底穩固水竹幫,以便于接下來和東南亞各大黑幫聯手,徹底鏟除青幫在東南亞的勢力!
在陳帆看來,沒有了抵葉的威脅”王洪也死了,那些黑幫的大佬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而另一方面,薛狐在東南亞白道的關系網很弱,根本無法阻止這一切”至于派出楓葉來威懾各大黑幫,這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昨晚一戰,拖葉損失了四分之三的人員!
“干得不錯.……”陳帆沒有吝嗇自己的贊美,隨后沉聲道:“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對我而言極為重要,我不希望出現任何差錯。”,“尊貴的屠夫,您請放心,我一定圓滿地完成您吩咐的任務.……”泰虎信誓旦旦地答道:“不過,昨晚的兩件事情影響實在太過惡劣,雖然讓那兩個混蛋充當了替罪羔羊,但是警方依然會展開一場掃黑行動,行動大概會持續十五天的時間。十五天之后,我的人才能動手.……”
“在這十五天里,你完全可以利用警方的勢力鏟除青幫的勢力。”,陳帆笑了笑,道:“王洪已死,他的關系網等于丟了。我想,沒有人會為了死去的王洪而站到你泰虎的對立面去吧?”,“是的,尊貴的屠夫先生,我也是這么計劃的。”,泰虎恭敬地說道。
陳帆緩緩收回目光,沉聲道:“那好,我等你的消息.……”
著,陳帆直接掛斷了電話。
“廊……嘟….……”
電話那頭,泰虎聽著聽筒里的嘟螂聲,如負釋重地松了口氣,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似乎……對于即將成為泰國黑道教父的泰虎而言,只是給陳帆打一個電話,便讓他心驚膽戰。
他對陳帆的恐懼已經深入骨猛、靈魂!
“嗡……嗡….……”
陳帆掛斷電話后再次震動了起來。
看了一眼手機號碼,陳帆再次接通電話,不等對方開口,便微笑著道:“蔣先生,恭喜你即將成為香港黑道第一人.……”
“托陳先生的洪福.……”電話那頭,一夜沒睡,卻沒有絲毫困意,相反極為興堊奮的蔣剛,語氣恭敬道:“如果沒有陳先生,蔣某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現在那邊是什么情況.……”陳帆微笑著問。
蔣剛不敢怠慢,連忙答道:“昨晚,我在市區通往機場的公路上干掉了王勇、王浩兩兄弟,然后第一時間派人對青幫在香港的勢力動手,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截至目前,青幫在香港的勢力已經名存實亡,不出意外,再有兩天時間,我便可以讓青幫滾出香港.……”
“蔣先生不愧為香港黑道老派大哥.……”聽到蔣剛的豪言壯語,陳帆輕輕一笑。
電話那頭,蔣剛狠狠吸了一口雪茄,苦笑道:“陳先生就不要折煞蔣某了。這件事情說到底是陳先生一手促成的,若不是陳先生在泰國的大手筆,蔣某也不敢亂來.……”
這一次,陳帆沒有聽克“陳先生,您之前在香港的時候說,搶下青幫的地盤全部歸我們紅星,你一份蛋糕也不要,我想了想,如果我把好處全部拿光,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不如這樣吧,地盤歸紅星,青幫旗下的一個賭場和四家夜總會歸您您看怎么樣.……”
“我說了給你自然金部給你,你有什么不安的.……”陳帆淡淡一笑,心如明鏡――他不相信蔣剛會平白無故地送出利益,肯定有所求。
果不其然,蔣剛聽到陳帆不要,也不再繼續那個話題,而是話鋒陡然一轉,問道:“陳先生,根據我打探到的消息,楓葉的人昨晚在曼谷死了不少不過……似乎并沒有全軍覆嗯……”,蔣剛后面的話沒說出口,他相信陳帆能夠領會他的意思。
“蔣先生是擔心抵葉出面對付紅星吧.……”陳帆戲讀地笑了笑。
“陳先生您之前說過要鏟除整個楓葉……”,蔣剛略顯尷尬道:“蔣某確實有些擔心楓葉的報復.……”
“一直以來,楓葉是薛狐掌控青幫最大的依仗之一。而楓葉總共只有八十一人,昨天死了六十人,只剩下二十人。”陳帆沉聲道:“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蔣先生認為薛狐會將最后的楓葉成員派出去么.……”
不會!
蔣剛心中下意識地涌出了答案。
在他看來眼下的形式薛狐絕對不敢繼續冒險畢竟,如果最后二十名機葉成員死掉的話,那么等于斷掉了薛狐一條胳膊。那樣一來,薛狐對于青幫諸位大佬的威懾力將降到最低屆時,薛狐只憑借白道的關系網在面臨陳帆這個恐怖敵人的前提下,難以服眾。
心中雖然明白這一切,不過蔣剛并沒有點破,而是笑了笑道:“但愿如同陳先生所說.……”
“蔣先生,作為香港黑道的老牌大哥,你這樣前怕狼、后怕虎,可是有點說不過去啊.……”陳帆聲音陡然冷了下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免費的牛餐.……”
咯噔!
耳畔響起陳帆不滿的話語,蔣剛心中一咯噔,臉色陡然一變,連忙解釋,道:“抱歉,陳先生,是我唐突了。請陳先生放心,無論薛狐是否派出楓葉或是做出其他舉動,我和紅星永遠都是陳先生最忠實的盟友.……”
“但愿如此.……”
陳帆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蔣剛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臉上寫滿了擔憂。
在他看來,如果陳帆因為這件事情而將他從朋友名單中除名的話,那么對于他和紅星而言,都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明白這一點后,蔣剛暗暗做出決定,等陳帆和薛狐的最后決戰打響后,他必須要做點什么,挽救和陳帆之間的合作關系。
就在蔣剛為之前的唐突面懊悔的時候,陳帆卻是沒有再去想這件事情。
對于他而言,蔣剛的作用便是對付青幫在香港的勢力,如今目的已經達到,那么,蔣剛這顆棋子便也失去了作用。
想了想,陳帆撥通了一個從未撥通的電話。
“你好.……”
電話接通,聽筒里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聲音豐帶著一絲越南。音。
“是我,陳帆.……”陳帆自報家門。
電話那頭,身為青幫毒品負貴人,云南大掌柜的阿水,聽到陳帆兩個字,渾身一震,語氣變得恭敬無比:“陳先生,您好。”,“現在青幫的毒品還有多少存貨?還能撐多久?”,陳帆沉聲問道。
阿水飛快地計算了一番,第一時間給出答復,語氣依然恭敬:“回陳先生,盡管薛狐讓各地瓢把子控制了出貨量,不過目前的存貨已經不多了,最多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后,青幫各地的瓢把子手中將不再有貨.……”
“另外一件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陳帆再次問道。
阿水再次恭敬地答道:“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動手。”,“一個星期后,青幫的毒品消耗完畢后,開始動手.……”陳帆給出指示:“,我不要過程,只要結果,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請陳先生放心,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阿水信誓旦旦。
耳畔響起阿水的保證,陳帆心中明白,和青幫在國內的這盤棋,已經徹底接近尾聲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東風一刮,青幫將正式從中國黑道除名!!
……551章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第54o6oo章552章薛狐的寄托,屠夫的危機
YY語音頻道177855歡迎大家加入!1_YY頻道7.7.8!章薛狐的寄托,屠夫的危
和蔣剛一樣,昨晚的薛狐徹夜未眠。
和蔣剛不同的是,蔣剛興奮了一個晚上,而薛狐則是郁悶了一個晚上。
身為青幫的掌權者,他第一時間得知了派往東南亞的六十名楓葉成員全軍覆沒的消息,后面隨之而來的則是王洪老巢被血洗,王勇、王浩兩兄弟被斬殺,以及紅星以雷霆之勢鏟除青幫的消息。
這一個個的消息,對于薛狐而言,如同噩夢一般。
如果不是對自己的情報網有著絕對的信任,薛狐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書房里,書桌上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灰,整個書房里煙霧朦朧。
薛狐坐在藤木椅子上,不停地吸著旱煙,眼窩微微下陷,眼圈里布滿了血絲,表情極為陰沉。
幾輛高檔的轎車相繼駛入了二沙島富人區,直奔最中央的別墅而來。
片刻后,幾輛高檔轎車相繼在別墅前停下,幾名身穿黑色襯衣,佩戴耳麥和槍支的大漢率先從車上跳下,分別拉開了最中央的三輛汽車的后門。
車門打開,第一個從車中走下的是一位面色紅潤的老者。
曹景輝。
青幫的長老之一,中立派的代表人物,曹家派系的掌權者。
他是青幫名副其實的三號人物!
當曹景輝走下汽車后,另外兩名中年男人也從其他兩輛汽車中走下。
他們是青幫委員會的成員之一,算得上封疆大吏,是青幫在兩湖的大掌柜。
兩人下車后,快步走到曹景輝身后,跟著曹景輝步入了別墅。
別墅的書房里,一名中年男人略有些擔憂地望著薛狐,道:“薛爺,曹景輝、武長河、岳成剛三人在樓下大廳,說是要見您,見么?”
聽到保鏢的話,薛狐臉上的陰霾又濃了幾分,他輕輕磕了磕煙灰,冷笑道:“曹景輝一直選擇隱忍,不參與我和王洪的爭斗,如今王洪一死,他就坐不住了,莫非想逼宮不成?見!為什么不見!你讓他們進來,我倒要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是,薛爺!”
中年男人恭敬地應了一聲,弓著身子,緩緩退出書房。
一分鐘后,在中年男人的帶領下,身為青幫三號人物的曹景輝帶著武長河和岳成剛進入書房。
“大哥。”
“薛爺!”
三人進入書房后,紛紛行禮,而中年男人則是默不作聲地走到薛狐的身后站定,目光如刀地盯著三人,那感覺仿佛三人只要有任何輕舉妄動,便會拔槍射殺三人一般。
“景輝,小武、小岳,你們一大早來到我這里,有事么?”薛狐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目光陰冷地看著三人。
感受著薛狐眸子里所流露出的寒意,曹景輝表情平靜如水,而武長河和岳成剛兩人則是暗自打了個寒戰。
“大哥是這樣的,今天我帶著小武、小岳兩人前來找您,確實有事。”曹景輝翹起二郎腿,不動聲色道:“第一,昨晚我聽說洪哥和王勇、王浩賢侄被人殺死,我們在香港的分部遭到紅星的攻擊,損失慘重。除此之外,大哥您派了一部分楓葉的人去東南亞支援洪哥,也全軍覆沒。”
曹景輝這話一出口,薛狐的眼角肌肉不由跳動了兩下,而武長河和岳成剛兩人則是面色復雜。
“大哥手中的楓葉,威震全球黑幫,這次全軍覆沒,實在令小弟不敢相信,所以特地前來驗證虛實。再者,洪哥被殺,外界傳言是水竹幫的兩個小頭目動的手,我認為屬于無稽之談,不切實際,不知道大哥是否知道內幕?”曹景輝說著,將目光投向薛狐。
薛狐面無表情地看著曹景輝,聲音嘶啞道:“我派去東南亞的楓葉成員確實被人埋伏截殺了,還有阿洪的死,都和水竹幫脫不了干系。”
“水竹幫在之前的時候,遭遇俄羅斯頭號走私大亨契科夫的報復,所有骨干成員被殺害,怎么可能擁有如此強的實力?”曹景輝皺眉,顯然不相信薛狐的答復。
“哼!”薛狐表情猙獰,恨得牙癢,道:“原本,我也不相信這一點,不過我從特殊渠道得知,泰虎為了穩定水竹幫,花了巨大代價聘請了雇傭兵組織,通過對付我們,栽贓殺害水竹幫兩個刺頭的方式穩定軍心!”
“原來如此。這一石二鳥之計,實在太過歹毒!”曹景輝半信半疑,隨后又看向薛狐,問:“大哥,依照目前的形式,若是我們不做點什么,香港和東南亞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就要丟了,不知大哥有何妙計?”
“地盤丟了,自然要搶回來!”薛狐冷冷道:“不過……攘外必先安內,當務之急,我們的首要任務是鏟除陳家那個小雜種,只要那個小雜種一死,這些麻煩都不是問題!”
“莫非大哥有對付那家伙的辦法了?”曹景輝心中一動,就連武長河和岳成剛兩人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薛狐。
對于他們而言,丟掉東南亞和香港的地盤,只是損失一小部分收入,無關痛癢,他們真正擔心的是陳帆!
用薛狐的話說,陳帆是國內的敵人,一日不除,他們就睡不安穩!
“辦法自然有。”薛狐瞇起眼睛,一臉自信,道:“他蹦了不了多久了,最多一個月。”
察覺到薛狐語氣中的自信,曹景輝三人一陣心驚肉跳。
“不知大哥要怎么做?”曹景輝試探著問道。
薛狐目光如刀地掃了曹景輝一眼,話題:“景輝,你們來找我,不止是關心昨晚發生的事情吧?”
“薛爺,如今,我們手中的貨基本沒了,不知道批貨什么時候能到?”這一次,開口的卻是湖南的大掌柜武長河:“若是斷貨的話,可不好跟下面人交代,再者,那些下家也會急眼的。”
聽到武長河一開口,一旁的岳成剛也坐不住了,連忙附和,道:“是啊,薛爺,弟兄們可就指望著下批貨過日子呢。”
“貨的問題,你們不必擔心,我已經與金三角的坤沙聯系好了,過幾天的一批貨就會送來。”薛狐一臉鎮定。
聽到薛狐的保證,武長河、岳成剛兩人暗中松了口氣。
“景輝、小武、小岳,幫會目前確實遇到了一些問題,陷入了困境。不過……這一切都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等陳家小雜種一死,一切問題迎刃而解,大家的損失也會成倍地補回來!”薛狐眼看三人不再說話,信誓旦旦地給出保證,隨后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昨晚一晚沒睡,打算好好睡一覺。”
“好!”
三人不約而同地起身。
在三人看來,這個時候,薛狐能夠睡著,那足以證明,干掉陳帆的豪言并非謊言,而是有著實實在在的把握!
就在青幫內部因為王洪和大批楓葉成員的死以及香港和東南亞地盤陷入困境而人心惶惶的同時,歐洲瑞士黑暗幽靈的總部里。
奧利維亞端著一杯紅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輕輕地搖晃著酒杯,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如同往常一樣,穿著一件紅色的披風。
陽光下。
那身披風,紅的滲人。
那頭雪白的長發,白的刺眼。
然而――
她全身上下最吸引人的還是那雙紫色的瞳孔。
那雙瞳孔能夠在第一時間吸引你的注意力。
可是……當你與之對視的時候,那雙紫色瞳孔中流露出的邪惡目光,足以讓你從頭到腳泛起一陣寒意。
“奧利維亞,你真的越來越迷人了。”
忽然間,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別墅的大廳里響起。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穿著黑色的披風青年。
青年擁有一張俊美到給人一種妖異感覺的臉龐,配上他那迷人的微笑,足以在瞬間秒殺絕大部分女人!
前提是,不要去看青年的眸子。
他有著一雙東方人才有的漆黑瞳孔,眸子里的目光不冰冷,也不灼灼逼人,可是卻給你一種陰柔的感覺。
當他的目光掃在你的身上時,你會覺得他那原本迷人的微笑也變得冰冷了起來,而他整個人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息!
“黑暗之子,佐羅,是我見過最危險的人。”
這是地下世界某位大佬的一句話。
“佐羅,你難道不知道我不喜歡男人踏入我的別墅么?”面對地位和自己相當的黑暗之子佐羅,奧利維亞目光冰冷,殺意凜然。
“當然知道,不過……我記得,你不允許任何一個男人踏進象征浪漫的新天鵝堡,卻不包括總部的這棟別墅。”佐羅輕輕一笑,不管奧利維亞是否愿意,徑自倒了一杯紅酒,淺嘗一口。
奧利維亞放下酒杯,目光如刀地盯著不但擁有恐怖武力值,而且足智多謀的佐羅,冷冷道:“佐羅,我的酒不是那么好喝的,如果你的來意讓我沒有興趣的話,我不介意跟你切磋一下。”
“奧利維亞,斯特恩那個蠢貨已經被你借助屠夫的手殺死了,難道你要親自干掉我,真正確立你在黑暗幽靈至高無上的地位,從而繼承首領的位置?”佐羅笑瞇瞇,道:“很遺憾,奧利維亞,我已經成功注入了基因一號,你不是我的對手。”
奧利維亞目光閃爍,眸子里流露出一絲震驚。
雖然注入基因一號后,可以最大限度地激發身體的潛能,消除內心的恐懼,極大地提升武力值,可是也存在一定的風險,搞不好會變成植物人,甚至死亡!
一直以來,佐羅以足智多謀著稱,如今卻注入了基因一號,多少讓奧利維亞有些震驚。
“不止是我,還有斯特恩那個蠢貨的父親――幽靈之王狄西。”眼看奧利維亞眸子里流露出了驚訝的目光,佐羅淡淡一笑:“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你想象不到的人物。”
“誰?”
奧利維亞沉聲問。
“影子。”
佐羅輕輕吐出兩個字。
周中的時候,曾答應兄弟姐妹們,這周還會爆發一次。嗯,這周就剩一天了。
明天爆發,求一聲!!
……552章薛狐的寄托,屠夫的危機……
第54o6oo章553章神榜第一,屠夫稱王!
YY語音頻道177855歡迎大家加入!1_YY頻道7.7.8前面三章出現了一個小漏洞,紅星大哥是蔣文,蔣剛是曾經的浙江二把手,搞混了,現在已經改正,多寫提出漏洞的朋友。
“影子。”
安靜的別墅大廳里,當佐羅緩緩吐出這兩個字后,奧利維亞的瞳孔徒然放大。
身為黑暗幽靈的圣女,她自然知道影子是殺手排行榜第一的殺手。
“狄西那個老不死的冒著風險注入基因一號,應該是想給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報仇。”奧利維亞目光復雜地看著佐羅,問道:“影子不是我們的人,他怎么會注入基因一號?”
佐羅似乎早已猜到了奧利維亞會驚訝似的,并沒有感到意外。
事實上,就連他聽到這個消息后,都感到十分驚訝。
“影子所在的影魅殺手徂織從我們這里買走了五支基因一號,給五名頂級殺手注入,三人獲得了成功,其中包括影子。”佐羅倒也沒有隱瞞調查到的消息,沉聲道:“你也知道,影魅近幾年實力越來越強,野心也越來越大。影魅的首領,敢冒著巨大的風險讓包括影子在內的頂級殺手注入基因一號,想必應該是為了明年的,神榜,之爭!”
神榜!!
聽到這兩咋‘宇,奧利維亞的眸子里楗然爆發出了炙熱的色彩。
在很多普通地下世界成員的心中,殺手榜之類的榜單是神圣無比的,能夠上那些榜單的都是一些怪物。
然而一一事實上,奧利維亞卻很清楚,目前身為殺手榜排行第一的影子,連神榜的前十都沒有進去!
神榜。
這是全球公認的最具權威的武力排行榜。
它不僅僅局限于地下世界,還包括武學界、各國秘密機構等一些組織。
無論是哪個領域,許多徂織都以能夠榮登神榜為榮。
甚至,一些武學瘋子或是偏執狂,一生的追求就是能夠踏入神榜前十!
神榜的排名,幾乎每一年都會發生一些改變。
不過。
神榜第一!
三年來,從未改變過!
因為,它,屬于屠夫!!
憑借一己之力鏟除曾經擁有四位神榜前十高手的血色煉獄。
屠夫的實力,令得所有神榜高手仰望!!
“首領將基因廣號賣給影魅,不應該只是為了錢吧?”奧利維亞瞬間明白了什么,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首領應該是想和影魅取得聯盟吧?”
“沒錯。”佐羅微笑著點頭:“如今,因為屠夫的再次出世而,北美的黑手黨委員會,南美的狂人鄯落,印度的月神徂織等一些組織都開始蠢蠢欲動,其中,日本的山口徂目前已經和日本武學界達成一致,將不惜一切代價從屠夫手中奪回殺神之刀布都御瓏…”
“這場游戲可真是越來越精彩了。”奧利維亞冷笑一聲,隨后似乎盯著佐羅那雙漆黑的瞳孔句道:“佐羅,你來告訴我這些,想必是想刺激我注入基因一號吧?”
“是的。我可記得,自從三年前,屠夫從你手中搶走教廷圣女莫妮卡后,你就對屠夫恨之入骨。”佐羅倒也沒有否認:“雖然你一直身在神榜前十,可是和屠夫的差距不小,你若想超越他,干掉他,注入基因一號是必然的選擇!何況,你自身就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神榜排名將因為基因一號的誕生而發生變化,地下世界因為屠夫的再次出世要洗牌,想必,你不會甘于寂寞的。”
“佐羅,你實在太虛偽了。”奧利維亞冷笑道:“你最真實的想法只是想看到我服用基因一號失敗,徹底喪失與你競爭未來首領的機會。”
這一次,佐羅沒有說什么,而是姿態優雅地將杯中的紅酒送進了嘴中。
“如你所愿!”奧利維亞深吸一口氣,斬斷了近些日子來的猶豫,做出了決定:“奧利維亞,將是黑暗幽靈實力僅次于首領的人,以前是,今后還是!!”
“祝你成功。
號稱黑暗之子的佐羅放下酒杯,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然后轉身離開了奧利維亞的別墅。
“屠夫,快點結束國內那個無聊的游戲吧。”眼看佐羅離開,奧利維亞摘掉臉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一張足以讓全世界女人嫉妒,讓全世界男人為之瘋狂的絕美臉龐,她舔了舔性感的嘴唇,輕聲道:“地下世界這場游戲已經拉開帷幕了,我很好奇,沒有基因一號的屠夫,拿什么守護神榜第一的榮耀!”
陳帆并不知道他的出世,在地下世界引起了多么大的連鎖反應。
就在奧利維亞和佐羅結束談話的同時,陳帆拿著裹著浴巾返回了臥室里。
讓陳帆略感意外的是,當他回到臥室的時候,黛芙已經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怎么不多睡一會?”陳帆俯身,輕輕撥弄了一下黛芙額前的凌亂金發,微笑著問。
或許是因為享受了身體和心靈雙重滋潤的緣故黛芙的精神與色極佳!”生物鐘巴”經習慣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泰國和英國時差可不小,這和生物鐘沒有太大的關系。”陳帆說著,嘆了。氣,道:“傻女人,我知道自從你回歸家族之后,事情很多,壓力不小,不過不要太強迫自己,要懂得勞逸結合,畢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陳帆也很清楚,饒是黛芙能力極強,可是要掌管克納爾家族這樣的大家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放心吧,親愛的,我會保養好自己的身體的。”黛芙心中泛起陣陣感動,嘴角勾勒出一道幸福的笑意:“在中國,妻子最大的義務便是傳宗接代,雖然這輩子,我注定無法成為你的妻子,但是,―……肯定要給你生個孩子的。”
到這里,黛芙停頓了一下,隨后狡猾地笑了笑:“親愛的,昨天晚上,你似乎沒有帶套子哦……。”
陳帆愕然。
以前的時候,無論是和黛芙還是李穎瘋狂的時候,陳帆都會注意防范措施,而昨晚因為在浴室里直接開戰,忘記這一點了。
除此之外,那天在杭州的時候,他和納蘭香香也因為吃藥的緣故,沒有任何防護措悔…
“親愛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青幫在東南亞的勢力將會被你的傀儡連根拔起,而青幫在國內的勢力將正式從中國黑道除名。”眼看陳帆沉默,黛芙巧妙地轉移了話題:“這一切結束后,你還要前往美國,徹底鏟除青幫最后一個大本營么?”
“嗯。”
當為了劉萎瑩斬殺薛強之后,他和青幫之間的仇恨就無法化解了。
何況,薛狐當年做出的禽獸之事毀了田姨一輩子。
這一切,注定了他和青幫不死不休!
而且…在他的計戎“之中,鏟除青幫只是計劃中的一環。
他最后的一步,要將燕家從共和國權力金宇塔頂端一腳踢下去。
他很清楚,要做到這一步,比鏟除青幫要難得多。
至少國內的大環境下,他無法做到這一點。
他只能在世界這個舞臺上發展壯大,到時候和國內的勢力里應外合。
“親愛的,雖然在中國國內,你受到了很多限制,可是”如果換個角度的話,那些規則和限制也間接地保護了你,讓你不用擔心面對其他勢力。”
眼看陳帆點頭,黛芙很清楚,無論是她還是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屠夫的決定,不過睿智的她,語氣中卻充滿了擔憂。
“等你到了國外,這一切將發生改變。曾經,你斬殺了山口徂老大佐藤一郎的兒子佐藤裕仁,搶走了布都御魂乙以日本人瑕疵必報的性格,他們多半還會對你進行報復。除此之外,你這次在東南亞的行動中殺死了黑暗幽靈的幽靈之子斯特恩,徹底與黑暗幽靈結仇,黑暗幽靈的報復也在所難免。甚至,就算是你要前往美國鏟除在美國已經徹底站穩腳跟的青幫,都不太容易。”
到最后,黛芙不由擔憂地看向了陳帆。
以她的聰明智慧,她自然很清楚,相比三年前陳帆鏟除完全站到人類對立面的血色煉獄而言,陳帆接下來要做的一切,更難。
畢竟,這些組織沒有站到人類得對立面去,相反,它們和各國的利益緊緊地聯合在一起。
這場游戲,不是殺謬就能解決的!
“有困難才有挑戰。”陳帆輕輕一笑,沒有絲毫的退縮。
望著陳帆那自信灑脫的笑容,黛芙此刻像是化身成母親一般,溺愛的伸出手,撫摸著陳帆那張堅毅而滄桑的臉龐,輕聲,道:“親愛的,無論你做什么,郁金香都只為你綻放,克納爾家族永遠都是你的后盾!”
愕然聽到黛芙的話,陳帆本想張開嘴說什么,卻見黛芙將身子湊了過來,性感的嘴唇隨之吻來,堵住了他后面的話。
四唇相接,不像昨晚那般激情澎湃,而是一個柔情似水的法國式舌吻。
黛芙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訴說著對陳帆的愛意。
一吻結束后,黛芙喘著嬌氣,像是一只乖巧的波斯貓一般趴在陳帆懷中,輕聲道:“親愛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陳帆微笑著問:“什么事?”
“蘇珊主動聯系過我。”
黛芙語出驚人。
陳帆臉上的笑容僵硬。
然而接下來,黛芙的一句話,徹底讓陳帆呆了。
“以前我只是認為她可以幫你治愈好病情,在你心中的地位,是其他女人無法取代的。可這自從她聯系我之后,我才知道,她的大智若愚,足以讓我仰望。”
……553章神榜第一,屠夫稱王!……
第54o6oo章554章笑容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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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泰虎所保證的那樣,早上的時候,泰國警方召開新聞發布會,宣稱王洪死于黑幫仇殺,兇手是那兩個背叛泰虎的水竹幫成員。
除此之外,代表泰國警方出席新聞發布會的曼谷警方一把手素拉,在鏡頭面前,用一種義不容辭地口吻,大義凜然地說:從今天開始,警方將嚴厲打擊黑社會犯罪等等。
新聞發布會持續的時間不長,只有半個小時,可是播出后,卻在泰國國內引起了軒然,普通民眾紛紛指責警方失職,讓黑社會勢力大肆發展,嚴重影響人們的正常生活,而泰國黑道的成員則是暗罵泰虎一石二鳥之計夠歹毒。
就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身為幕后主使的陳帆,來到了契科夫養傷的別墅。
別墅里,契科夫身上依然綁著繃帶,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
進入別墅,看到契科夫那副模樣,陳帆苦笑,道:“契科夫,你看起來像是被強.奸了一樣,誰招惹你了?”
“媽的,屠夫,我快要瘋了!”眼看陳帆進門,聽到陳帆的話,契科夫連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苦著臉,道:“屠夫,你知道的,契科夫什么都可以缺就是女人和雪茄不能缺!因為小鳥受傷,我無法碰女人不說,黑鬼這個王八蛋居然限制我吸雪茄!”
話音落下,契科夫氣憤地看著黑鬼。
“老板,我也是為了您好,吸雪茄會影響您的傷勢恢復。為了讓您早日好起來,早日和那些漂亮的女人們交流感情,我只能限制您吸雪茄。”一旁的黑鬼,看到契科夫在陳帆面前告狀,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我的天啊,親愛的屠夫,您黑鬼這個王八蛋是怎么對付您的仆人的。這個養的黑雜種,居然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契科夫立刻哀嚎了起來。
耳畔響起契科夫的哀嚎,陳帆忍不住笑了。
他很清楚,契科夫的話雖然難聽了一些,可是卻是真情流露。
在他看來,契科夫將黑鬼當成了自己的兄弟!
否則,黑鬼只是一個普通的保鏢,哪能要求老板?
“黑鬼,干得不錯。”陳帆笑著拍了拍黑鬼的肩膀,以示鼓勵,道:“另外,從現在開始到契科夫傷勢痊愈,禁止他吸雪茄。”
“是,尊貴的屠夫先生。”黑鬼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契科夫頓時像被強.奸了一般,扯著尖銳的嗓子,嚎叫了起來:“哦,親愛的、偉大的、無所不能的屠夫,我尊貴的主人,您不能如此殘忍地對待您最忠誠的仆人……”
“契科夫,東南亞的事情即將告一段落,你在這邊養傷,同時暗中幫助泰虎完成后面的事情。”陳帆出口打斷了契科夫的話,正色道:“另外,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地獄蛇將留下來和黑鬼一起保護你。除此之外,庫卡會在這兩天派六名地獄火的成員過來。黑鬼加地獄蛇七人,你的安全應該可以得到保證。”
“親愛的屠夫,你要走了?”聽到陳帆這么契科夫停止了哀嚎,一本正經地問。
見陳帆點頭,契科夫又恢復了嘻哈的模樣,笑道:“親愛的屠夫,你放心吧,我會盯著泰虎那個養的雜種完成后面的事情。嗯,東南亞的事情一了結,按照你的計劃,青幫也應該從中國黑道除名了。想必,不久之后,地下世界會真的熱鬧起來,真期待啊!”
聽到契科夫這么旁的黑鬼也是暗暗捏緊了拳頭,似乎他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半個小時后,陳帆跟隨黛芙一起來到了曼谷國際機場。
機場的跑道上,兩架商務客機早已等候多時。
“親愛的,蘇珊聯系我的事情,你知道就好,可不要說給她聽。”上飛機前,黛芙不舍地和陳帆擁抱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我答應過她,不將這件事情告訴你。若是她知道我泄密,會讓我很難堪的――我可不想在未來和你的后宮之主水火不容。”
“嗯。”
耳畔響起黛芙的提醒,腦海里回憶起黛芙早上那番話,陳帆表情復雜地點了點頭。
“好了,親愛的,我走了,再見。”黛芙說著轉身離開,不再有任何留戀。
目送著黛芙上了飛機,陳帆也轉身走向了那架屬于翱翔集團的商務客機。
隨后,兩架飛機先后啟動,在跑道上滑出一段距離后,仿佛小鳥一般鉆進了云彩之中,其中一架飛向了西邊的歐洲大陸,而另外一架則是北上,飛往東海。
只是,在飛機起飛前,陳帆給蘇珊發了一條短信。
自從六月份開始,東海大學的學習氛圍便空前的高漲。
考試的到來,讓學生們感到了壓力,球場上飛奔的身影越來越少了,寢室里熬夜玩網游,白天睡覺的學生也少了,甚至就連晚自習后,相互依偎在校園里漫步,或是在湖邊擁抱接吻的情侶也少了。
為了能夠順利通過考試,和田草一樣,將大部分精力放在實習上的蕭楓也在一個星期前返回了學校。
中午的時候8寢室的蕭楓、虞玄、周文三人,如同往常一樣和蘇珊一同前往食堂吃飯。
和初入東海大學時期的蕭楓不同,如今的蕭楓減去了飄逸、個性的中長發,理了一個很精神的板寸,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上萬的名牌,而是很普通的牌子。
或許是因為前段時間跑業務曬了太多太陽的緣故,他那白皙的皮膚也變得黝黑了起來。
改變的不止是張芊芊一個。
不知不覺中,曾經那個被退婚羞辱的蕭家公子哥,也發生了改變。
只是――
兩人的改變都是因為一個人。
前者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等待擁入陳帆懷中的一天,不再當陳帆的拖油瓶,而后者則是用脫光衣服和時間裸奔的方式,用比鳳凰男更為賣力的姿態去拼搏,去追趕那個被他當成目標的身影。
盡管他知道自己距離那個身影越來越遠,可是……他卻依然咬著牙堅持,從未想過放棄!
相比蕭楓而言,虞玄倒沒有太大的改變,依然是大大咧咧的模樣,而周文依然對島國的愛情動作片情有獨鐘,每次有新片子問世,他總能第一時間下載,然后和工商管理專業大多數有著共同愛好的學生一起欣賞。
不過……陳帆的身份,蕭楓的改變,多少對虞玄、周文兩人有所影響。
周文試著在自己擅長的理科領域,苦下功夫,最近更是在搗鼓一個規模龐大的數據模型,在東海大學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而虞玄則是在武學上狠下功夫,經過一個學期的努力,功夫長進不小。
似乎,所有人都在改變,唯一沒有改變的是蘇珊。
如今的蘇珊,依然一副青春的打扮,臉上無論什么時候都揚著燦爛的笑容,陳帆不在的時候,她會以陳帆未婚妻的身份,號召108的三人以及小鴿子和劉瑩瑩一起吃吃飯,聊聊天。
行走在校園路上,蘇珊四人依然受人矚目,或許是早已習慣了的緣故,連膽小的周文也不再躲閃那些學生的目光。
“姍姍,陳帆什么時候回來?”走著,走著,蕭楓沖一旁的蘇珊問道。
耳畔響起蕭楓的話,蘇珊臉上的青春笑容略微僵硬,不過很快的,她又恢復了正常,故作生氣地罵道:“我連那個混蛋什么時候走的,去了哪里都不知道,鬼知道那個混蛋什么時候回來。”
“唉,小帆也是,走也不跟我們打聲招呼。”虞玄沒頭沒腦地附和道。
周文雖然膽小,但是在察言觀色方面比虞玄要精明一些,此時聽到虞玄的話,給了虞玄一個白眼:“你不吭聲,沒人把你當啞巴。”
“小文子,你討打啊?”虞玄作勢捏住周文的脖子。
“靠,你們倆別鬧了,從開學斗到現在了,不累啊。”蕭楓哭笑不得,心中卻是暗暗嘆息。
他知道,陳帆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過安穩的生活。
“蕭楓,我聽小玄子和小文子說,你最近泡了一個復旦的乖乖女,有這回事吧?”蘇珊話題,笑著問道。
這一次,不等蕭楓回答,周文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當然有,他有事沒事就往復旦跑,連片子都不看了,完全將理論運用實際了。”
“沒錯,蕭楓這小子自從回到學校后,已經有三次夜不歸宿的不良記錄了。”虞玄也符合,槍口對準蕭楓。
“我靠,你們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行不行?”蕭楓沒好氣地罵了兩人一句,然后尷尬地摸了摸腦袋,對蘇珊道:“我本來想問你看陳帆什么時候回來,我們一起聚一聚,既然你也不知道陳帆什么時候回來,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等那個混蛋干什么?”蘇珊撇了撇嘴:“不用等了,就今晚,我們一起給你把關――一會我打電話通知小鴿子和瑩瑩。”
“蘇珊,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生,所以我們聚會的地方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去高檔的地方,我怕嚇到她。”蕭楓見蘇珊拍板,有些尷尬地說道。
“好。”
蘇珊笑著點了點頭。
只是――
無論是蕭楓還是周文、虞玄,都沒有發現,蘇珊的笑容略顯牽強。
下一刻,蘇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愕然聽到手機聲,蘇珊的心頭陡然一緊,帶著幾分期待、幾分激動、幾分緊張地拿出了手機。
陽光下,蘇珊努力地,努力地瞪大自己的眼睛,試圖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可是――
無論她如何努力地瞪大眼睛,都無法看清手機屏幕上的短信內容。
因為陽光刺眼么?
不是。
“老婆,我下午到東海。”
終于,她看清了。
陽光下,她再次笑了。
笑得不再牽強。
第二更到,第三更,十二點。
……554章笑容的背后……
第54o6oo章555章裝瘋賣傻,蘇珊的心聲
YY語音頻道177855歡迎大家加入!1_YY頻道7.7.8!章裝瘋賣傻,蘇珊的心聲
第三更,近5里面的一段歌詞不收費的。本書來自⒗kВООк.оЯ
夕陽西下,余輝染紅了西邊的天空,余輝中,一架從曼谷飛來的商務客機緩緩降落在東海國際機場,在跑道上滑出一段距離后,穩穩地停了下來。
機艙大門打開,陳帆在空姐的燦爛笑容中,獨自一人走下飛機。
和往日不同,機場跑道上,沒有前來接機的人。
不過,機場的大樓里,一名戴著鴨舌帽,穿著一身運動裝束的男子,則是第一時間通過無線電匯報:“處長,龍牙抵達東海,獨自一人,請指示。”
“繼續跟蹤。”
無線電中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幾名早已等候多時的特工,不再怠慢,第一時間跟蹤。
陳帆走出機場,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一家火鍋店,幾名特工開車,緊跟其后。
一個小時后。
陳帆抵達市區一家川味的火鍋店。
火鍋店門口,一身青春打扮的蘇珊,早已等候多時,而就在她不遠的地方,暗中保護她的暗堂成員,密切著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陳帆剛一下車,便被暗堂成員發現。
陳帆同樣也發現了暗中保護蘇珊的暗堂成員,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暗堂成員不要現身。
隨后――
一直左顧右盼的蘇珊,看到了陳帆,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臉上一喜,興奮地揮手:“陳帆,這里!”
陳帆深吸一口氣,將如同魔音一般環繞在內心的話語揮去,微笑著,大步走向蘇珊。
“哼!踩狗屎的混蛋你這幾天去哪里鬼混了?”等陳帆走近蘇珊后,蘇珊立刻變臉,板起臉,冷哼道:“走之前不打招呼不說,這幾天連個電話都沒有,是不是又找大洋馬去了?”
若在以前,面對蘇珊假裝的審問,陳帆會微笑著調侃。
可是――
不知為何,今天,當看到蘇珊假裝露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審問自己時,陳帆只覺得胸口像是堵了什么東西似的,異常難受。
似是察覺到了陳帆的異常,蘇珊臉上故意露出的怒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擔憂。
“呼”陳帆緩緩吐出一口氣,竭力地控制著情緒,微微一笑:“沒事,只是發現老婆漂亮得我快認不出來了。”
“討厭!”
蘇珊聽到陳帆這么先是一怔,隨后嬌羞地在陳帆的胸口捶了一下,道:“蕭楓去接他女朋友了,其他人都在包廂里,我們進去吧。”
“蕭楓有女朋友了?”愕然聽到蘇珊的話,
蘇珊哼哼道:“虧你還把人家當兄弟呢,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他女朋友是復旦的,據說是個乖乖女,兩人粘糊快一個月了。”
“這小子夠厲害啊。”陳帆苦笑,心中卻是暗暗嘆息。
他知道,隨著棋局的進行,他已經漸漸改變了曾經的生活方式,和身邊人的交集越來越少。
“笑你個大頭鬼啊笑。”望著陳帆那招牌式的苦笑,蘇珊也被逗樂了,沒好氣地在陳帆的腦袋上戳了一下,然后拉起陳帆的手:“走吧!”
由于蕭楓事先打過招呼的緣故,蘇珊并沒有挑選檔次比較高的飯店,而是一個大眾消費的火鍋店,店面不算太大,總共四層,卻異常的干凈,生意也很火爆,僅僅是六點多鐘,大廳和包廂都滿了。
“師傅,您老人家終于現身了,我都快想死你了!”當蘇珊拉著陳帆的手,進入包廂后,楚戈第一時間停止與劉瑩瑩聊天,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撲著過來,要給陳帆一個熊抱。
“死鴿子,你走開!”蘇珊迷人的大眼睛一瞪,哼哼道:“抱你家瑩瑩去,不準抱我老公!”
聽到蘇珊的話,陳帆心中的異樣情緒漸漸消散,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而楚戈則是“切”了一聲,對蘇珊豎了個中指,然后挽著陳帆的胳膊。
“小帆哥。”
飯桌旁邊,劉瑩瑩也站了起來,略帶害羞地沖陳帆打招呼。
陳帆微笑著撫摸了一下劉瑩瑩的腦袋,笑著打趣:“瑩瑩啊,如果小鴿子敢欺負你,給哥說,哥幫你教訓他。”
愕然聽到陳帆這么劉瑩瑩漲紅了臉蛋。
而楚戈則是一臉委屈,道:“師傅啊,你有所不知,一向都是瑩瑩欺負我……矮油……”
不等楚戈說完,劉瑩瑩便紅著臉,掐了一下楚戈的胳膊,楚戈疼得呲牙咧嘴,卻笑得異常燦爛。
“陳帆啊,不厚道啊,走哪里不給哥幾個說也就算了,居然連蘇珊都不說。”這時,大大咧咧的虞玄擺起108老大的身份教訓,道:“一會罰酒啊,先自罰一瓶。”
“白的。”
周文習慣性地扶起眼鏡,依然惜字如金,卻一針見血。
“嗨……嗨……嗨嗨,你們想讓我老公住醫院啊?”蘇珊生怕陳帆喝多,連忙護著陳帆。
“蘇珊啊,你別怕啊,陳帆喝不醉的,他是海量啊……”虞玄見蘇珊護著陳帆,干笑道。
然而――
不等虞玄把后面的話說完,包廂門,再次被人推開。
沒有刻意打扮自己,也沒有身穿名牌服飾的蕭楓帶著一個留著齊劉海的女生,出現在包廂門口。
“靠,陳帆,你終于出現了啊?”眼看陳帆也在包廂里,蕭楓激動地忘記了做介紹,一下沖進包廂,也不管蘇珊是否愿意,直接給了陳帆一個擁抱。
與此同時,門口,那個留著齊劉海,穿著白色短袖、淡藍色牛仔褲的女孩,看到陳帆后,瞳孔微微放大,原本平靜的臉蛋上涌現出了一絲震驚的表情。
似乎,她認出了陳帆。
表情一閃即逝。
“別鬧了,快介紹一下。”陳帆察覺到了女孩的表情變化,心中略顯疑惑,不過臉上笑容不減。
聽陳帆這么蕭楓才反應過來,連忙松開陳帆,沖門口的女孩尷尬地笑了笑,然后快步走了過去,沒敢拉起女孩的手,也沒有摟腰,只是并肩和女孩走進了包廂。
“曹薇。”
蕭楓笑著介紹。
“楓哥,扭扭捏捏可不像你的風格啊?”小鴿子搞怪,道:“嫂子你好,我叫楚戈,你叫我小鴿子就好。”
“弟妹,你好,我叫虞玄,外號小玄子。”
“周子。”
“姐姐你好,我叫劉瑩瑩。”
楚戈這一帶頭,眾人均是站起身做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蘇珊,這位是我未婚夫,陳帆。”蘇珊生怕曹薇被嚇到,連忙走了過去,挽起了曹薇的胳膊,介紹道。
“你們好。”曹薇表情完全恢復正常,對著眾人微微一笑。
蕭楓見狀,感激地看了蘇珊一眼,暗中豎了豎大拇指。
隨后,眾人入座,服務員開始上菜和酒水。
飯桌上,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生意,更沒有殺謬,有的只是歡聲笑語。
這種輕松歡快的氛圍讓陳帆的心情顯得格外輕松,酒如水一般往肚子里灌,而蘇珊則是不停地給陳帆夾菜,讓陳帆慢點喝。
另外一邊的楚戈放得完全不顧劉瑩瑩在餐桌下擰他大腿的動作,酒喝得那叫一個干脆。
而虞玄和蕭楓也沒有少喝,就連對酒精過敏的周文也是光棍了一把。
眼看氣氛越來越高漲,蘇珊發現陳帆確實是海量后,不再擔心,提議劉瑩瑩、曹薇和她三人也喝酒。
這一喝,不可收直持續到天色徹底黑下來,飯局才算結束。
出了火鍋店,陳帆摟著已經有七八分醉意的蘇珊,看了一眼眾人,發現楚戈、蕭楓、虞玄三人還保持著清醒。
酒精過敏的周文直接倒在了虞玄的懷中,而劉瑩瑩也是暈乎乎地倒在了楚戈懷中,不省人事。
相比而言,曹薇倒還保持著幾分清醒,只是挽著蕭楓的胳膊。
“陳帆,你們回吧,我送曹薇去學校。”蕭楓道。
陳帆點了點頭:“路上慢點。”
蕭楓點頭,不再多說,挽著曹薇走向他的寶馬6。
望著曹薇離去的背影,陳帆若有所思。
盡管在之前的飯局中,曹薇也合群,沒有表現出異常,可是……陳帆卻發現,曹薇自從看到他以后,眸子深處便涌現出了一絲擔憂,也不知道在擔憂什么。
“小鴿子,行不行?不行,來坐我的車。”輕輕搖了搖頭,陳帆不去多想,沖摟著劉瑩瑩的楚戈喊道。
“陳哥,你和姍姍姐回吧,我沒事。”楚戈瀟灑地揮了揮手,將劉瑩瑩扶進了那輛風騷的瑪莎拉蒂。
而虞玄則是沖著陳帆憨厚地笑了笑,然后攔下一輛出租車,帶著周文離去。
眼看眾人都走了,陳帆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蘇珊,發現蘇珊眼睛半睜半閉,知道蘇珊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不適宜吹風,于是沒再停留,一把將蘇珊抱起,走向蘇珊那輛大眾。
遠處的暗堂成員本來要上前幫忙,不過見陳帆走向大眾后,又放棄了幫忙的念頭。
半分鐘后,陳帆自從擁有賓利后,第一次啟動了大眾,不遠處的暗堂成員緊跟其后,陰魂不散的特工們則是吊在后面。
汽車啟動后,后排的蘇珊似乎清醒了一些,含糊不清道:“呆……呆子外面有沒有想我?”
“想。”
陳帆通過反光鏡,清晰地看到后座上,蘇珊半躺著,單手撐著腦袋,臉蛋紅撲撲的,眼睛半睜半閉,像是一個睡美人。
“那……為……為什么不打電話,害人家擔心你……”蘇珊拌了拌嘴,含糊不清地質問道。
為什么不打電話?
陳帆心中一震,無言以對。
下一刻。
他的耳畔不由地回蕩起了,黛芙在早上對她所說的話。
“屠夫,其實,你的未婚妻除了不知道你血洗血色煉獄的事情,其他什么事都知道。甚至……她還知道,她是一個女孩的替身……”
“死呆子,放……放歌聽。”
后座上,蘇珊見陳帆不說話,嚷嚷道。
“你喝多了,別鬧了,我開慢點,你睡會吧,很快就到家了。”陳帆通過反光鏡,望著后面臉蛋泛紅的蘇珊,眼圈隱隱泛紅,語氣很輕,聲音沙啞。
“不行,臭混蛋。你幾天沒回家,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今晚聽我的……放歌……”
蘇珊無力地揮舞著手臂,依依不饒。
陳帆咬了咬牙,還是打開了d。
很快的,熟悉的旋律響起,是那首曾經紅遍大江南北的《星語星愿》。
耳畔響起熟悉的旋律,蘇珊微微一怔,身子輕輕一顫,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首她如今最愛的歌曲。
耳畔響起熟悉的旋律,蘇珊那半睜半閉的眼睛徹底睜開,她通過反光鏡,靜靜地看著駕駛汽車的陳帆,腦海里本能地閃現出了一段對話。
“姍姍,爸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想知道陳帆的過去,今天爸就告訴你……”
“其實……你和小帆的婚姻是小帆的母親和你一位阿姨訂下來的。你那位阿姨和小帆的母親是同事,她們都是軍醫。而我和小帆的父親是戰友。那時候,我們在戰場上殺敵人,而你那位阿姨和小帆的母親則負責救我們的士兵。”
“在戰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你那位阿姨和小帆的母親約定,今后如果生了孩子,是一男一女的話,就訂下娃娃親。”
“后來,你那位阿姨,也就是我的第一位妻子負傷了。醫生說,她不能生孩子,否則有生命危險。可是……為了履行當年的承諾,她執意要生孩子,結果和我的第一個孩子離開了人間。”
“你媽是我第二任妻子,而你是我第二個孩子。在和你媽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如果我和她生下的是女兒,就繼續履行當年的承諾。所以,才有你和小帆的這門婚事……”
“至于小帆――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軍人。他是近三十年來,中.國.軍隊的第一顆龍牙。”
“龍牙,代表著中人的無上榮耀!”
“只是,沒有人知道,其實……這顆代表著軍人無上榮耀的龍牙,是被強迫加入軍隊的。他在四歲的時候,被他陳老太爺丟進了龍牙組織……后來,他又因為一些原因退出了部隊……”
“你媽跟我說,你發現陳帆身邊有其他女人,而且陳帆經常失蹤,你很傷心,很難過,很痛苦。”
“可是,孩子,你知道嗎?小帆他是龍牙,是陳家老太爺最心愛、器重的后代,也是整個陳家的未來!他的肩上肩負著太多太多的使命!”
“對于這樣一個男人,你不可能要求他像普通男人那樣過正常的生活,至于……他身邊的女人。這個世界是殘酷的,一個優秀出色的男人,他一輩子不可能有一個女人――他需要的幫助實在太多了。而你……必須去學著去理解他,同時接受這一切!”
“因為……孩子,這是你的使命!!”
話落,曲起!
我要控制我自己
不會讓誰看見我哭泣
裝作漠不關心你
不愿想起你
怪自己沒有勇氣。
心痛得無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跡
眼睜睜的看見你
卻無能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找不到堅強的理由
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
告訴我星空在那頭
那里是否有盡頭
就向流星許個心愿
讓你知道我愛你。
曲盡。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蘇珊的眼眶涌出,滑過她那迷人的臉龐,流進了嘴里。
有點咸,有點苦,還有點甜。
夜幕下。
那個被當做替身去完成使命的女孩
那個從一開始討厭到后來深陷的女孩
那個曾經沒心沒肺,對自己未婚夫夜不歸宿,不聞不問的女孩
那個即便知道自己的男人有其他女人,卻裝作不知道,還要強作笑臉的女孩
沒有擦去臉上的淚痕,而是掙扎著從座位上爬起,打開了車窗,對著來往的車流、行人和高聳入云的高樓大廈,繁華的城市,閉上雙眼,用盡全身力氣,嘶聲大喊。
“陳帆,我愛你!!!”
晚風吹過,女孩喊紅了眼睛,卻倔強地沒讓淚水流下。
天王有現實,有yy,還有童話。
這一章,我聽著星語星愿,帶入蘇珊這個角色,嘗試走進她的內心,斷斷續續地寫了三個多小時。
或許她是唯一個無法在事業上給予陳帆幫助的女孩。
可是……她,卻是陳帆唯一個欠債的女孩。
她知道了這一切,卻沒有吭聲,而是裝瘋賣傻。
可是――
她真的傻么?
能讓黛芙給出“大智若愚”這個評價的女孩,傻么???
我想寫出這個女孩的心聲。
成不成功,我不知道,我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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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章裝瘋賣傻,蘇珊的心聲……
第54o6oo章556章她的心,她的愛
YY語音頻道177855歡迎大家加入!1_YY頻道7.7.8“陳帆,我愛你!!!”
夜幕下,道路上車來車往”卻沒有多少人聽到蘇珊用盡全身力氣的吶喊,即便有人隱約聽到了,也沒有在意”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本書來自⒗kВООк.оЯ
沒有人可以讓所有人圍繞著他轉。
蘇珊不能。
陳帆也不能。
對于陌生人而言,蘇珊的“發瘋”式行為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影響。
可是對于當事人陳帆而言。
蘇珊那鼓足勇氣,嘶聲吶喊的話語,卻如同一道春雷一般在他的耳畔炸響。
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栗,彌漫在他的全身,讓他渾身如同觸電了一般,顫抖不止。
“姍……姍姍……”
陳帆顫抖著打了轉向燈,將汽車開向路邊。
聽到陳帆的呼喚,蘇珊扭過頭,雙眼依然泛紅”視線模糊,紅暈的臉龐卻是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死呆子,怎么了?你干嘛靠邊?”
沒有回答,練帆將車停在了路邊。
他這一停車,前后負責保護蘇珊的暗堂成員和后面跟蹤的特工們也紛紛將車停在了路邊。
“對不起,姍姍。”停下車”陳帆回過頭,眼圈泛紅,表情內疚地看著蘇珊,聲音嘶啞。
“傻呆子,好端端地,干嘛跟我說對不起啊?”耳畔響起對不起三個字”蘇珊只覺得心臟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以至于她的身子都輕微地哆嗦著,聲音中更是帶著一絲顫音:“莫非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說,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話音落下,蘇珊試圖讓自己再擠出一個笑臉,結果笑得比哭還難看。
“呼”陳帆狠狠吐出一口悶氣,輕聲道:“你都知道了”對嗎?”
愕然聽到陳帆這句話,蘇珊呆住了。
她確實都知道了。
因為好奇,因為擔心”因為在一次逛街之后無意中發現了陳帆和李穎的私密短信,當陳帆一次又一次無辜失蹤后,蘇珊最終找到了蘇青海,去了解所謂的真相。
那一天”蘇青海看到蘇珊哭得稀里嘩啦,極為傷心,最終沒有選擇繼續隱瞞下去。
那一天,當蘇青海告訴蘇珊,她是那個死去的女孩的替身,為了那個死去的女孩履行承諾時。
蘇珊目瞪口呆,胸口像是壓著一座大山一般無法喘息。
那一天,當蘇青海用一種嚴肅的口吻告訴她:一個成功的男人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男人”她必須去理解和接受一切時。
她的心,疼。
很疼…很疼…
從小因為有陳帆這個未婚夫,她沒有談過一次戀愛”她對愛情充滿了憧憬”她希望自己的未婚夫是幻想中的白馬王子。
一開始,當陳帆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幻想的美好畫面直接被擊得粉碎”從而對陳帆極為反感,甚至因為娃娃親所引起的厭男癥也加深了。
后來,隨著和陳帆的接觸”當她眼中的土鱉未婚夫”一次又一次給予她驚喜,一次又一次給予她浪漫時,她開始轉變對那個土鱉未婚夫的看法,最終深陷在土鱉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土鱉。
不經意間和那個幻想中的身影漸漸重合,變成了憧憬中的白馬王子。
可是蘇青海卻告訴她,從今往后,白馬王子的世界里不止有灰姑娘,還有公主,許多許多比她優秀的公主時。
她從天堂墜入了地獄,心如深淵。
而蘇青海最后說出的使命兩字”更是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將她心中那最后的堅強,戳得支離破碎。
那一天”她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她蜷縮在沙發上,抱頭痛哭”大聲質問蘇青海:為什么?為什么我要成為別人的替身!為什么陳帆不能只愛我一個?為…………為什么我必須肩負這個使命?
為什么??
那一天,蘇青海沒有給她答復。
因為蘇青海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后來,…當蘇珊的母親秦桂珍第一次哭著和蘇青海翻臉后,蘇青海最后無奈地妥協了。
“孩子,如果你真的覺得委屈,覺得無法接受這一切,要離開他,我也不逼你。”
他對蘇珊這么誠離開?
當蘇青海說出這兩個字后”蘇珊像是觸電一般,愣在了沙發上。
她默默流淚,眼神空洞,喃喃自語地將“離開”兩個字說了一下午。
當時,看到自己的女兒精神恍惚,秦桂珍嚇壞了,幾次要沖進蘇珊的臥室,卻最終被蘇青海攔了下來。
蘇青海用一種極為嚴肅的語氣告訴秦桂珍:桂珍,你不是一直期待姍姍可以過普通孩子的生活嗎?現在,路擺在了姍姍面前,何去何從,讓她自己選!我們都不要去干擾她!
最終”秦桂珍沒有進去打擾蘇珊。
那天下午,蘇――邊說著“離開”兩個邊默默地流淚,同時腦海里還回憶著和陳帆的點點滴滴。
那天下午,她想起了第一次和陳帆上街”陳帆暗中出手,幫助她擊退搶匪”卻假裝膽小躲在她身后的一幕。
她想起了,陳帆在軍訓期間,為了虞玄,暴打武警,最后被帶走的一幕。
她想起了,陳帆忘記她的生日,在生日宴會上沒有唱生日歌,卻送給了她禮物,結果她打開發現什么都沒有,最后…………才發現陳帆送給她的是三個承諾。
那份禮物,是她這輩子收到最喜愛的一份禮物。
而陳帆還親自給她唱了一首生日歌。
只是她不知道,那一天,那個曾經從地獄中走出的男人,蹲在街頭,回憶著死去的師傅,流著淚,聲音嘶啞地給她唱了那首生日歌,卻被路邊的人嘲笑,最后假裝告訴她眼睛進了沙子,丟人地哭了”逗得她哈哈大蕪她也想起了,新生晚會那天,她在舞臺上摔倒,顯得委屈無助,最后卻因陳帆一條短信而感動得一塌糊涂。
而在那個夜晚,當時那個雖然令她改變態度,卻沒有愛上的土鱉未婚夫,戴著黑色面具,像是一條受傷的孤狼,跳了一段不能算舞蹈,卻能夠震撼心靈和靈魂的舞蹈。
后來,她知道”那個震撼她心靈的男人。
是她的未婚夫。
是那個土鱉。
或許……,土鱉的印象是從那時候開始改變的?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從那之后”土鱉似乎真的變了,杭州之行的意外比賽、籃球比賽、武術比賽大放異彩…………
一次又一次的改變。
一次又一次的驚喜。
后來,她跟著那個男人回到了燕京,回到了老陳家。
在燕京,她見證了老陳家的強大,見證了陳家老太爺身上那股已經絕跡的老一輩中人的風采。
她也見到了那個曾經在越南戰場上所向披靡的軍刀,為了自己的女人”放棄錦繡前程,默默地守護自己的女人二十年。
二十年如一日!
那時候,她覺得,能夠嫁給陳老太爺最器重的半削,能夠嫁給那個軍刀的兒子”能夠當老陳家的媳婦,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福與驕傲。
那天下午,她想起了很多……很多……
但是……,最讓她刻骨銘心的是那個清晨。
當那個堅強如戰神的男人,得知自己老太爺去世的消息后,佝僂著身子,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渾身顫抖著,像一頭受傷的孤狼一般”無聲地哽咽時。
她心疼。
她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子,像是母親一般,將那個堅強的男人摟在了懷中,陪那個男人一起哭泣,試圖替那個男人減少幾分痛苦。
后來,她跟著那個男人,再次回到了老陳家,見到了皮包骨頭,安詳離去的老人。
她以陳家媳婦的身份,陪著她的男人,她的公公婆婆,跪倒在那個老人的身前,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
然而讓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
在那個彌漫著傷感的清晨,在那間重癥監護室里,在那個如同戰神一般的男人心如刀割的時候。
老陳家。
那個失去陳家老太爺,卻依然站在共和國權力金字塔頂端的老陳家四分五裂。
她的男人被趕出了老陳家。
哦,不,是被一腳踢了出去!
被當成一條喪家之犬,狠狠地踢了出去!!
那一刻,她恍惚了。
她甚至不敢相信那一切是真的。
可是當她的男人,微笑著拉起她的手,再次在那個曾經為共和國流血的老軍人床前,再次叩頭后。
她知道。
那一切是真的。
那一刻。
她擔心極了。
她擔心自己男人是否能夠承受那種刻骨銘心的痛。
隨后,她發現,她的男人很平靜。
后來。
那個男人喊出了:“陳建國,今日之恥,來日,必定百倍還之一總有一天,我,陳帆,會讓你后悔!!我發誓!!!”,的誓言。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男人那顆心碎子。
當她被那個男人拉著手,踏出那間重病監護室的時候,她沒敢回頭,也沒敢去看那個男人的表情。
她只是用力地、緊緊地,握住那個男人冰涼的心中告訴自己:“他是我的男人,我要守護他一輩子!”,當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下午,她回憶起那段刻骨銘心的畫面后,她停止了哭泣。
離開么?
她的決心化作一把鋼刀,一下將離開的念頭斬斷。
她選擇留下來,隨后從蘇青海那里得知了陳帆的處境。
當得知陳帆沒有老陳家的庇護,像是一條喪家之犬,在眾多仇人、惡勢力面前,掙扎喘息時。
她不再怪罪,她的男人經常失蹤,夜不歸宿。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真的真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當得知那些優秀的女人在自己男人最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不惜一切代價去幫助自己的男人時。
她心中的怒意,不甘。
灰飛煙滅。
她甚至……有一點自責。
自責自己沒有在自己男人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為他做點什么。
她幫不上他。
但是……卻不想當拖油瓶。
所以,她選擇了裝瘋賣傻。
她不再去豐,去搶。
她只想那個男人在見到她的時候,放下包袱和重擔,露出燦爛的笑臉。
她想當他的心靈港灣。
……556章她的心,她的愛
第54o6oo章557章破例
數不清的璀璨星辰布滿了整個夜空,環繞著一輪彎月,仿佛一幅眾星捧月的畫卷,美得讓人心悸。
星空下,一輛大眾cc停在道路的旁邊,前后各停著兩輛奔馳,一輛奧迪7,一輛卡宴。
這樣的組合,讓人不理解,引得路過的人情不自禁地側目。
大眾cc里”短暫的愣神過后,蘇珊回過神”眨著迷人的大眼睛,露出習慣性的狡猾笑容,問:“知道什么?”
不知為何,看到蘇珊那狡猾的笑容,陳帆的心里更加的難受。
他真的欠眼前的女孩太多,太多了。
“對不起。”
他再次吐出了這三個字,聲音不大,卻足夠真誠。
再次聽到這三個字,蘇珊終于裝不下去了,她那原本模瓣的視線徹底模糊了”晶瑩的淚珠在她的眼眶中涌現,最終越過那道堅強的堤壩,順著她那迷人的臉龐滑落。
“呆子。”淚水滑落她那逮人的臉龐,她沒有去擦臉上的淚水,而是深情地看著陳帆,輕聲道:“我確實都知道了”可是我不怪你。”
“姍姍……”
陳帆試圖說什么。
“陳帆。”蘇珊輕輕搖了搖頭,打斷了陳帆的話,深情道:“我不怪你”不是因為自己無私,其實……,我很自私,很小氣的。也不是因為我爸說的使命,使命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我不怪你,只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你,真的喜歡,很喜歡……很喜歡……”,陳帆的身子瞬間僵硬。
“因為喜歡,我不想離開你。因為在你最無助、最需要幫助、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我沒幫上你,而那些愛著你的女人都用盡一切辦法去幫你,所以,我不怪她們,也沒有資格去怪她們。”,“姍姍……”,陳帆再次想開口說什么卻被蘇珊用嫩白的小手堵住了嘴巴。
燈光穿過車窗”射進了汽車里,蘇珊緊咬著嘴唇,凝視著陳帆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輕聲問:“陳帆,我不爭,也不搶,我會學著滿足。我只希望有一天”當你解決掉一切麻煩”擁抱那些公主的時候,不要忘了還有一個灰姑娘也想被你擁抱,號好嗎?”
好嗎??
不等陳帆做出回答蘇珊身子前傾,挪開小手,摟住陳帆的脖子對著陳帆的嘴唇吻了下去。
沒有美國式的激情熱吻,也沒有法國式的浪漫長吻。
這一吻,似蜻蜓點水。
很輕,很輕。
一觸即散。
可是卻吻進了陳帆的內心”吻進了他的靈魂。
他將她摟進了懷中。
摟得很緊……很緊!
從一開始擔心傷害蘇珊那顆單純的琉璃之心,陳帆不忍心,也不想讓蘇珊知道自己那骯臟、墮落的過去,后來隨著漸漸在蘇珊面前暴露一些東西,陳帆不再去刻意掩飾,不過……卻也沒有全盤托出。
他怕蘇——時間,無法全部接受!
可是……最終蘇珊還是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今后不用再去掩飾隱瞞什么了。
他將對她完全撇開心扉。
“呆子,大洋馬說你曾經鏟除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犯罪組織,是真的嗎?”
就在陳帆暗中做出決定的時候,蘇珊像是一只乖巧的貓咪一般”躲在陳帆的懷中,聽著陳帆那強有力的心跳感受著陳帆那熟悉的味道,眨著迷人的大眼睛,問道。
陳帆伸出手輕輕整理了一下蘇珊凌亂的頭,點了點頭:“嗯。
“那你是不是像好萊塢電影中的大英雄那樣厲害?”蘇珊輕笑一聲:“或者說比他們更厲害?相當于傳說中的人?”
耳畔響起蘇珊調皮的問話,眸子里呈現出蘇珊自內心的笑容,陳帆不禁也笑了,他笑著在蘇珊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道:“反正你老公很厲害很厲害的……”
“哼,吹牛不上稅!”蘇珊笑著刮了一下陳帆的鼻子,道:“走啦!再不走,他們以為我們在車里干什么壞事呢。”
陳帆無語。
而蘇珊則是笑著掙脫陳帆的懷抱,然后拉開車門,下車。
陳帆見狀,猜到蘇珊要做什么,連忙給打開了汽車前門。
蘇珊微笑著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哼哼道:“死呆子,等下汽車啟動后,我要讓你喊你愛我。”
“好。”
陳帆笑著啟動汽車。
眼看大眾cc啟動,前后的奔馳轎車里,暗堂成員也下意識地要啟動汽車,而后面的特工們也是從無聊的等待中回過神來,試圖啟動汽車。
結果。
下一刻。
不等他們啟動汽車。
他們看到,那個在地下世界如同神一般的男人,將腦袋伸出了車窗外,對著璀璨的星空,用盡全身力氣,喊道:“蘇珊,我親愛的老婆,我愛你!!”
眸子里呈現出那個男人燦爛的笑臉,耳畔響起那個男人的話語。
無論是暗堂成員,還是那些特工。
全部傻眼。
四輛汽車,全部熄火。
這一刻,他們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走出了問題。
“蘇珊,我親愛的老婆,我愛你!!”
隨后…………不等他們回過神,同樣的話語再次響起。
這一次,那些暗堂成員和特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而那輛大眾cc則是揚長而去,消失在車流之中。
“死呆子,喊那么大聲干嘛,我耳朵快被你震聾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蘇珊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狂跳著,臉蛋燙,臉上卻完全被嬌羞和幸福所占據。
聽到蘇珊的話,陳帆縮回腦袋,嘿嘿一笑,道:“好,好,不喊了,留著以后喊。”
以后喊。
聽到這三個字,蘇珊那原本泛紅的臉蛋愈加的紅了,似是要滴出水一般。
“不要啦,很傻的。”
嘴上這樣說,蘇珊心中卻是像吃了蜜一般甜。
“丟人就丟人吧。”陳帆信誓旦旦,道:“反正我決定了,等我們結婚那天,我會站在梵蒂岡圣彼得教堂,對著教皇和全世界喊:蘇珊,我愛你!”
曾幾何時,陳帆在東海徐家匯教堂,對蘇珊許下承諾:要親自讓教皇給他和蘇珊主持婚禮。
那時候,蘇珊不信。
這一次。
她信了。
因為……“……她知道,她的男人是屠夫。
那個在地下世界如同神一般存在的屠夫。
屠夫的承諾,沒有第二次。
他為她而破例。
……557章破例文字……a!!
從小到大,張芊芊一直認為自己這一生受到父親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她的父親作為一名經融領域的投資專家,利益色彩濃重,從而影響了她的價值觀,讓她看待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會帶上利益的眼鏡。
出身不俗的她,長相、身材、氣質、才學雖然算不上頂尖,但也算是佼佼者。憑借這些資本,她不斷地出現在各種圈子里,有些圈子,她算得上中流砥柱,有些圈子她只是剛剛邁入門檻。
例如今晚她陪同的這些人所在的圈子,對她而言,多少有些陌生,以她的資本,根本無法擠進圈子,只能在圈子外面游蕩。
她之所以可以進入這個圈子的邊緣,完全是其中一個紈绔子弟看中了她的容貌和身上那股冷艷的氣質。
從內心深處而講,她并看不起這些自身能力有限而家庭背景極為恐怖的紈绔子弟,但是多年被父親熏陶的利益觀念,讓她強忍著內心的不滿,特地陪同這些父親都是浙江富豪榜上成員的公子哥到杭州游玩。
只是,今天,她過得并不開心,因為她現這些自身能力有限,憑借父母打下江山而耀武揚威的公子哥們,會用一種看向妓女一般的目光看她。
坐在沙上,張芊芊顯得與周圍幾人有些格格不入,不過為了能夠擠進這個圈子,她依然坦然面對這一切,只是每當身旁那個一直窺視她美貌的男人試圖用咸豬手吃她豆腐時,她都會故意躲閃,然后露出一副不悅的表情。
“張芊芊,我想,你爸讓你這次和我一起來杭州,不是讓你來裝圣女的,對不?”眼看再次吃豆腐未果,一直坐在張芊芊身旁那個一身名牌服飾的尖嘴青年,冷笑道。
尖嘴青年的話一出口,身旁其他人均是停止交談,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張芊芊。
其中,男人們的目光玩味至極,而女人們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冷笑,要知道,她們為了能夠獲得身旁這些公子哥的喜歡,床上床下沒少費心思,張芊芊想一清二白地擠進這個圈子,她們自然不爽。
尤其是坐在中央沙上那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更是一臉嘲諷的笑意:“不是我說你啊,張芊芊,你老子雖然在投資領域有點名氣,但這輩子就是給人打工的命,翻不起什么大浪。你如果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只靠你那不俗的腦袋瓜是不行的,你要會利用女人的優勢。”
愕然聽到身穿白色連衣裙女孩的話,張芊芊臉色不由一變。
經過一天的接觸,她已經知道,對面那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是杭州本土女孩,名叫秦思然,父親是房地產大亨,這些年因為房地產行業大熱,產業越做越大,在整個浙江都排的上號。
而坐在秦思然身旁的那個佩戴金邊眼鏡的男人,名叫傅博,身份更為恐怖,其父親是溫州炒房團的主力軍之一,目前定居杭州,號稱杭州四大公子之一。
兩人因為利益聯盟已經訂婚,而秦家和傅家聯手后,在房地產這個行業勢如破竹,名聲大振,前兩年更是搖旗集資進軍了山西,幕后操作,通過山西的煤礦大賺了一筆。
“能坐在一起就是緣分。”眼看氣氛有些尷尬,傅博微微一笑:“既然張芊芊沒那意思,猴子,你也別太過分。”
“就是啊,猴子,這個世界三條腿的癩蛤蟆難找,兩條腿的漂亮女人到處都是。女人嘛,裝純是常事,或許一萬、十萬的,她們無動于衷,但是你扔出一千萬甚至一個億,她們就是圣母瑪利亞也要臣服于你。”聽到傅博的話,一名留著劉海的青年開口道。
張芊芊放在沙上的手,不禁緊握,指節白,她第一次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如此功利地游蕩于各個圈子,似乎是一個非常下賤的決定。
隨后,幾乎本能地,張芊芊站了起來,在傅博等人嘲諷的目光中離開。
“芊芊姐。”就在這時,一直猶豫是否要和張芊芊打招呼的蘇珊,愕然起身對張芊芊招手。
原本心情失落的張芊芊,愕然聽到這聲呼喊,下意識地扭頭,霍然看到了陳帆等人。
這個現,讓得她的臉色不由一變,顯然,她根本沒有想到,她會在這里遇到蘇珊等人。
感性讓她很想過去,但是十幾年來養成的虛榮心和自尊心讓她深吸一口氣,決然扭頭,直接走出了酒吧。
張芊芊的舉動,令蘇珊極為不解,不過她卻沒追上去,而是一臉疑惑地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傅博身旁,那名留著劉海的青年,笑著拍了拍外號為猴子的尖嘴青年一下:“猴子,剛才跟張芊芊招手那個女孩不錯,嗯,還有那邊那個金大洋馬,很有味道,要不要去試試?”
青年這話一出口,傅博等人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陳帆等人所在的位置。
“思然啊,那不是你前未婚夫么?”下一刻,傅博那藏在眼鏡后面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玩味的目光。
身穿白色連衣裙,名叫秦思然的女孩聽傅博這么一說,目光鄙夷地在遠處臉色蒼白的蕭楓身上掃了一下,冷笑道:“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小丑而已。”
“思然姐,那里面有你的未婚夫?”秦思然的話一出口,尖嘴青年猴子忽然問道。
身為這個圈子的一員,猴子卻是對秦思然的過去十分清楚,他清晰地記得,十年前的時候,秦家在遍地都是有錢人的浙江并不出名。那時候,秦思然的父親曾試圖通過聯姻的方式讓秦家崛起,第一個找的便是當時在杭州如日中天的蕭家,將秦思然許給了蕭家的一個公子哥。
只是……五年后,蕭家生重大變故,地位大大下降,甚至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相比而言,秦家踩著蕭家這塊踏板,趁著房地產業火爆這幾年,一下翻身,地位大大提升。
秦家和蕭家的位置對換,令得心高氣傲的秦思然在家族的授意下,公然做出退婚的決定。秦思然的舉動令得蕭家在杭州乃至整個浙江名聲掃地,身為她未婚夫的蕭楓更是成了整個杭州乃至浙江一些圈子的笑柄。
“不要提他,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秦思然一臉傲然道。
似乎察覺到秦思然有生氣的跡象,留著劉海的青年笑了笑道:“猴子,我知道你想過去泡那兩個女人,不過,依我看,能和那個廢物在一起的女人,好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多和張芊芊一路貨色。”
“猴子,既然思然不愿意看到那個廢物,你過去讓他們換個地方,不要臟了思然的眼睛。”傅博想了想道,他對于秦思然并沒有多少愛意,但卻知道秦家是自己家族能否真的在浙江這塊風水寶地繼續擴張的關鍵,于是刻意地降低姿態,以此來換取美人一笑。
“傅哥,你是知道的,我有熟女情節,何況是個大洋馬?我這就過去,讓那個小子將那個大洋馬介紹給我,如果不介紹的話,就讓他們滾。”尖嘴青年猴子哈哈一笑,然后一臉傲然地起身,直接朝陳帆等人走了過去。
走路的過程中,猴子的目光不停地打量著蘇珊和黛芙,目光下流猥瑣到了極點。
看到這一幕,陳帆微微皺了下眉頭,而因為拜師迫切想討好陳帆的楚戈,臉色也是一變,本能地想起身將前面那個長得對不起黨和人民的傻逼當成垃圾一樣丟出去。
心中有這股沖動的同時,楚戈卻又想起了來之前,陳帆讓他不要惹是生非,于是沒有起身,而是靜觀其變。
至于因為秦思然出現,而臉色變得煞白的蕭楓,看到猴子走來,臉色變得愈加難看,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嘿!你就是蕭楓吧?”很快的,猴子在陳帆一行人的注視中來到了蕭楓身前,一臉高傲地問道。
蕭楓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是的,我是蕭楓,不過我并不認識你,有事么?”
“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你的出現讓思然姐心情有些糟糕。”猴子笑了笑道:“原本,傅博哥等人的意思是嫌你坐在這里會染臟思然姐的眼睛,特地想讓你們挪窩的,不過……我這個人一向比較好說話,如果你愿意將這個外國女人介紹給我,我不介意讓你們呆在這里,嗯,我甚至可以給傅博大哥建議一下,讓你加入到我們的圈子,如何?”
愕然聽到猴子這么一說,蕭楓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身為蕭家年輕一代年紀最大的成員,蕭楓很清楚,蕭家之所以會沒落,除了管理上出現問題的原因外,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和秦家聯姻。
秦家打著聯姻的幌子,利用蕭家的資源不說,過河拆橋,最后倒打一把,而秦思然提出與自己退婚,更是給了蕭家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三年來,蕭楓沉迷于燈紅酒綠,何嘗不是因為三年前深受秦思然打擊?
如今,秦思然和新的未婚夫出現在蕭楓面前不說,還要再次羞辱蕭楓,這讓蕭楓徹底怒了!
一股無法壓制的怒意,向他的全身蔓延,只見他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黑地吼道:“你……你說什么?”
“廢物,老子只是讓你介紹個女人而已,你犯得著這么激動么?”猴子一臉陰沉笑容:“怎么?想打我啊?你動一下試試?”
蕭楓身子狠狠一震,下意識地握緊拳頭要打猴子,最終卻停了下來。
倒是他不想打,而是理智告訴他不能打,他很清楚眼前這個青年在杭州的地位,以目前蕭家的局面,根本惹不起眼前之人。
“滾。”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陳帆開口了,語氣不溫不火。
“嘿!在杭州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人敢對我說滾呢,小雜種,你很牛叉嘛。”察覺到陳帆那如同刀子般鋒利的目光,猴子心中一跳,不過一想起杭州乃是自己一行人的地盤,倒也沒怎么害怕,當下撂下一句狠話:“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滾。”
“砰!”
就在猴子撂下狠話準備離開的時候,察覺到陳帆生氣的楚戈,二話不說,順手抓起一個酒瓶,跳起來,對準猴子的腦袋就是一下。
“啪!”
下一刻,酒瓶與猴子的腦袋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酒瓶瞬間爆裂,滾燙的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猴子哀嚎一聲,抱頭蹲倒。
“砰!”
一擊得手,楚戈沒有停留,上前一腳將猴子踹翻在地,隨后狠狠地踩著猴子那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蛋,吐了口吐沫,罵道:“草泥馬的,陳哥讓你滾,你還得瑟你媽呀得瑟。”
身為美女蛇皇甫紅竹的義子,楚戈這幾年踩的紈绔子弟不在少數,而且手段異常殘暴。他本來就對長相對不起黨和人民的猴子看不爽,只是礙于記得陳帆的囑咐,沒有立刻動手,如今眼看陳帆火,自然要大打出手,討好陳帆不是?
何況,他和蕭楓雖然只認識一天,但兩人脾氣相投,關系不錯,自然要幫蕭楓出這個頭。
“小雜種,放開猴子!”眼看楚戈三下五除二打倒猴子,那邊的傅博等人“唰”地一下,直接起身,拎著酒瓶朝楚戈沖了過來。
面對氣勢浩蕩的傅博等人,楚戈沒有感到絲毫的害怕,相反,直接對準猴子的臉龐就是一記怒抽。
這些年來,楚戈之所以可以在踩紈绔子弟的時候一直占據便宜,除了深厚的背景外,還因為他有著不俗的格斗實力。從小跟著獨一刀練習格斗的他,實力遠遠不是猴子這些紈绔可以比擬的,論實戰,就是比起從小練武的虞玄也相差不多。
因為……他和獨一刀所學的都是一招制敵!
“咚!”
楚戈這記勢大力沉的怒抽,直接將猴子抽暈了過去,幾顆牙齒夾雜著鮮血掉在了地板上,觸目驚心。
“小雜種,你這是在找死!!”與此同時,傅博一行人沖了過來,其中那個留著劉海的青年眼看猴子滿臉是血地暈了過去,當下怒了。
楚戈沒有理會傅博一行人,而是一臉殷勤笑容地沖陳帆問道:“陳哥,您看是讓這些傻逼橫著出去,還是豎著出去?”
第54o6oo章095章混世魔王第二更
之前因為自尊心嚴重受到打擊的張芊芊,走出酒吧后,霍然發現自己剛才太過激動,以至于連挎包都忘記拿了。
想了想,張芊芊最終原路返回,重新走進酒吧,結果直接目睹了混世魔王楚戈三下五除二將那個要吃他豆腐的男人打倒的一幕。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得張芊芊站在酒吧門口,呆了好久。
更讓她無語的是,楚戈打倒猴子后,直接無視了氣勢洶洶沖過去的傅博等人,而是一臉殷勤討好笑容地問陳帆該如何處置傅博等人。
似乎……在那個掛著邪惡笑容的少年眼中,傅博等人已經案板上的魚肉,可以任由他來宰割。
而少年望向陳帆那尊敬的目光,簡直就是一個狗腿子形象。
這之間的截然反差,令得張芊芊忍不住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對陳帆的身份充滿了好奇,甚至不惜動用父親的關系網去調查,卻最終沒有任何消息。
而如今,一個敢把傅博這個圈子里的人當狗一樣踩的少年,卻成了陳帆的狗腿子?
他到底是什么人??
張芊芊本能地在心中暗問自己。
沒有答案,張芊芊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繼續關注事態發展。
面對楚戈的詢問,陳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一眼今晚表現反常的蕭楓。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陳帆對于蕭楓的性格還是十分了解的,蕭楓本性十分灑脫,屬于那種心平氣和的性格,很少發脾氣。
想了想,陳帆拍了拍蕭楓的肩膀,微笑著問:“過癮沒?沒過癮就讓小戈繼續。”
家族沒落,自己被秦思然羞辱,如今秦思然等人要踩鼻子上臉,要說蕭楓心中不怒,那是騙傻子的。
只是……深知傅博這群人背景恐怖的他,一時竟然猶豫了,倒不是怕傅博這群人報復他,而是怕報復他的家族。
在他看來,如果傅博一行人如果利用自身的背景報復蕭家的話,那么對蕭家而言,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傷口上撒鹽
似是察覺到了蕭楓的擔憂,一直冷眼旁觀的秦思然,嘴角勾勒出一道冰冷的笑容:“蕭楓,前段時間你老子還屈身到秦家求我爸給他一個機會,如今看來,這個機會是給不成了。”
愕然聽到秦思然的話,蕭楓的身子劇震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蕭家沒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決策失誤,再者引狼入室,答應和秦家聯姻。
對于父親前往秦家求機會的事情,蕭楓并不知情,但是他明白,父親放棄自尊和面子,為的就是給蕭家贖罪,同時期望能求來一個機會。
一種叫作恥辱的東西在蕭楓的心頭彌漫,他的臉色一片蒼白。
“楓哥,杭州這一畝三分地沒啥好留戀的,如果伯父想發展,讓他去東海。”似是看出了蕭楓的擔憂,楚戈提醒道。
傅博瞇起眼睛掃了一眼楚戈,然后冷笑道:“機會不機會的暫且不提,我不管你們是北方來的紅色大少,還是東海來的紈绔,今天,你們既然把猴子打成這樣,那么就必須要給個交代。”
“小戈,按他說的,給他一個交代。”陳帆一錘定音。
楚戈原本就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想在陳帆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如今聽到陳帆的話,猶如聽到圣旨一般,激動得無與倫比。
不過……隨后,他當扭過頭,目光落到傅博一行人身上時,臉上激動的表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邪惡:“交代?我仙人板板,老子去年在杭州踩趙宏和魏元那兩個傻的時候,那兩傻也不敢跟老子要交代,你居然跟老子要交代??”
楚戈狂妄不可一世的話語,頓時就像一道驚天巨雷在傅博等人耳旁炸響一般,當下讓他們呆住了
趙宏?
魏元?
傅博一行人對這兩個名字并不陌生,相反,如雷貫耳,因為兩人和傅博一樣,是杭州四大公子的一員,前者擁有一個在杭州黑道一手遮天的梟雄哥哥,后者的長輩在浙江官場擁有不俗的能量。
同樣的,他們也知道趙宏和魏元去年在杭州被一個從東海來的小紈绔差點整死,那件事情在杭州乃至整個浙江掀起了軒然大。
幾乎所有的浙江紈绔子弟都認為趙宏和魏元會反擊,誰知那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沒有了下文。
如今,聽到楚戈這么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身穿一身英倫服飾,臉上掛著邪惡笑容的少年做的。
傅博等人愣住了,楚戈卻沒停手,相反,他趁傅博等人愣神的同時,就地一竄,直接沖了出去。
他的目標不是傅博,而是傅博身邊的秦思然。
楚戈不傻,他看得出今晚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剛才尖銳的話語讓他不爽,相當不爽,他要拿這個女人先開刀。
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楚戈仿佛一陣風一般沖到秦思然身前,在秦思然驚恐的表情中,一個巴掌霍然甩出。
十成力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秦思然那白皙的臉蛋當下多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那性感的嘴唇更是被打破,鮮血頓時涌了出來,其中還夾雜著幾顆牙齒。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她打倒在地。
“你麻痹的,就你這逼,還說楓哥臟了你眼睛。依我看,你這種貨色,丟到夜總會,都沒人光顧。”一巴掌將秦思然打倒在地,楚戈沖秦思然吐了口吐沫。
與此同時,他察覺到背后傳來一陣風聲,冷笑著側身一閃,躲過傅博的憤怒一擊,然后雙手穿過傅博的腋下,抓住傅博的胳膊,弓腰,發力,用力一甩
――過肩摔
傅博那超過一百五十斤的身體轟然倒地,發出一聲悶響,仿佛整個地板都為之一動。
劇烈的疼痛讓傅博疼得臉部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臉色一片煞白,身體卷縮在一起,想掙扎著爬起來,但是鉆心的疼痛讓他完全失去了戰斗能力。
一招撩翻傅博,楚戈極為邪惡地沖留著劉海的青年和另外一名帶著玉佛的青年勾了勾手指:“單挑還是一起上?”
楚戈的恐怖實力,剩余兩名青年都看在眼里,哪還敢和楚戈交手?
不僅僅是他們兩人,剩余三個女孩也是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后退。
“真他孬種”楚戈極為不雅地做了一個全球通用的鄙視動作,然后罵道:“給你們十秒鐘,消失在陳哥的視線范圍之內。記住,最好不要再他的得瑟,要不老子割了你們的舌頭”
原本心驚膽顫的兩名青年,聽到楚戈的話,沒有熱血地上去報仇,而是像哈巴狗一樣,迅速將傅博、秦思然、猴子三人抬起來,連賬也沒結,直接離開了。
甚至,他們在離開之時,都沒有注意到完全目睹這一幕的張芊芊。
望著之前還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傅博一行人,如同哈巴狗一樣,悲催地逃離酒吧,張芊芊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深深吸了一口氣,張芊芊決定過去和陳帆等人打招呼。
與此同時,有著驚艷表現的楚戈望著傅博等人離開后,表情立刻一變,臉上露出了習慣性的殷勤笑容,同時快步走向了陳帆,那感覺就像是做了好事的孩子,去向父母邀功一般。
楚戈知道,自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入不了陳帆的法眼。
那天,他被陳帆一巴掌打飛的時候,獨一刀也在現場,當時,獨一刀隱藏在人群之中,原本要出手,只因為當時楚戈暗中對他搖了搖頭。
事后,楚戈專門問過獨一刀:“一刀哥,如果讓你和那個神秘人對上,你有幾成勝算。”
“一成,而且還是在偷襲的前提下。”獨一刀這么說。
當時,聽到獨一刀嘴里聽到這個答案后,楚戈心中的震撼簡直無法形容。
這也是他不惜一切代價想拜陳帆為師的原因――他不但喜愛飆車,還喜歡格斗。
俗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楚戈一出手,陳帆就看得出楚戈格斗實力不俗,所以,對于楚戈能夠輕松地解決傅博等人,陳帆并不感到意外。
倒是蘇珊、虞玄等人一臉活見鬼的表情,尤其是蘇珊,第一次經歷酒吧斗毆的她,感到極為刺激,以至于當才她都有出手的沖動。
而虞玄也是手癢癢,不過見識了楚戈的實力后,知道自己出手是畫蛇添足,才沒有出手。
相比而言,蕭楓的表情則是有些復雜,一方面,楚戈的所謂所謂讓他大大出了一口惡氣,另一方面,他依然有些擔憂――楚戈雖然拍胸脯保證讓他父親去東海尋找新的商機,但是楚戈畢竟還小,縱然背景不俗,也未必可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蕭楓,小戈有句話說得沒錯,以目前的情形而言,蕭家在杭州乃至浙江已經沒有了發展的空間,去東海是個不錯的選擇。”似是察覺到了蕭楓心中的擔憂,陳帆輕輕拍了一下蕭楓的肩膀。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蕭楓猶如遭到雷擊,渾身顫栗不止,心中涌出了一個恐怖的念頭:莫非自己家族的一切,陳帆都知道??
涌出這個想法,蕭楓忽然覺得,陳帆遠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傅博,我不管那個小咋種是什么身份我必須要讓他把命留在杭州”江湖酒吧外,一輛汽車里,猴子被眾人搖醒,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眼睛紅的嚇人。
秦思然則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用尖銳的嗓音厚道:“傅博,你他還是不是男人,還愣著干什么?打電話啊我要活刮了那個王八蛋”
渾身巨痛,臉色陰沉的傅博,瞇著眼睛想了想,拿出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并非打給自己的家人,對于他們這個層次的紈绔而言,被同類人踩了,去找家里人幫忙,是一件極為丟人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一般不會那么做。
電話很快接通,傅博直接開門見山道:“趙宏,是我,傅博。”
“傅博啊,有事么?”杭州一棟豪華的別墅里,趙宏拿著表情略有些好奇,他和傅博認識,但是關系不算很深,傅博主動打電話給他,多少讓他感到有些好奇。
“是這樣的,我在杭州一家酒吧見到了去年和你發生沖突的那個外地小子,想問你有沒有興趣,給那個小子一個深刻的教訓”傅博的眸子里閃著精明的光芒,他能夠成為圈子的核心人物,除了自身家庭背景非同一般外,很大程度上,因為他擁有一顆精明的腦袋瓜。
電話那頭,趙宏猛然聽到傅博的話,當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叫道:“什么?你說那個小王八蛋來杭州了?”
“沒錯。”傅博陰沉地答道。
“哈哈,哈哈哈”得到傅博的肯定回答,趙宏腦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宏啊,哥哥知道你很郁悶,不過你也不用著急,等薛少這次吞并了紅竹幫,東海就是青幫的地盤了,到時候,你想怎么整死那王八蛋都行。”
腦海里閃現出趙天霸中午對自己說的話,趙宏笑了,笑得很得意,很陰沉:“楚戈,你個小王八羔子,你竟然還敢來杭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來,你既然想送死,老子就成全你”
傅博想的就是借趙宏的手對付楚戈,畢竟在他的記憶中,趙宏是一個心胸狹窄,瑕疵必報的人,既然得知仇人身在杭州,多半會采取行動。
如今,聽到趙宏的話,傅博自然明白,自己的借刀殺人之計得逞了。
或許是為了印證傅博心中的想法一般,趙宏大笑過后,陰森森地問:“傅博,那小王八蛋在哪里?”
“在美院對面的江湖酒吧。”傅博沉聲答道:“他們一共七個人,五男兩女,其中有一個是杭州本地人,叫蕭楓。”
蕭楓?
愕然聽到這個名字,趙宏心中一震,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
“陳帆,你個咋種也來了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燈光下,趙宏掛斷電話,嘴角勾勒出一道冰冷的笑容:“陳帆啊陳帆,我會讓杭州成為你的墓地”
夜色若水,黑暗籠罩在城市的上空,霓虹燈的光芒照亮著整座城市,夜風輕撫,夜色撩人,仿佛一座迷幻之城,讓數不清的人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東海市中心,一棟直插云霄的大廈依然燈火通明。
這棟名為“陽光”的摩天大廈是東海海拔最高的建筑物之一,同樣,這里聚集著東海數十家知名企業。
近幾年,異軍突起的藍景娛樂公司也在其中。
藍景娛樂公司的總裁辦公室里,李穎依然如同往常一樣,坐在辦公室里,并未回家。
今天的李穎并沒有像那天出席東海大學迎新晚會那般身穿一身黑色禮服,她穿著一件黑色的西裝,西裝里面是一件緊身的白色襯衣,襯衣領口很低,露出了她那白皙的脖頸和隱約可見的壕溝,胸前的圣女峰將襯衣撐得鼓鼓的,讓人隨時都會擔心將襯衣撐破。
她的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裙子,裙子不算短,大概到膝蓋的位置,配上黑色絲襪和她身上那股shu女獨有的韻味,整個人充滿了另類的誘惑。
放下文件,輕輕揉了一下太陽穴,李穎起身走到落地窗邊,望著遠處漆黑的天空,怔怔出神。
暮然間――
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李穎并未理會,她知道多半是自己的秘書來提醒自己回家。
回家……
這兩個字,不由讓她的腦海里閃現出了那棟空蕩的大房子,那棟房子里有一切豪華的家具和設施,唯獨沒有的就是家的味道。
一股莫名的心痛以心臟為中心蔓延,李穎輕輕嘆了口氣,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喀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房門應聲而開,沉悶的腳步聲霍然響起。
“不對,不是小莉。”
李穎心中一個激靈,下意識地睜開眼睛,通過玻璃反光,頓時看到了來人的模樣。
李穎瞳孔放大,略帶驚喜地轉身。
來人身穿一件黑色的襯衣,襯衣很單調,卻是出自某位著名裁縫大師之手,領口的那朵金色的郁金香讓人不敢小瞧這款襯衣的價格。他的下身是一條筆直的西褲,腳下是一雙來自意大利的純手工皮鞋。
燈光下,他擁有眾多男人夢寐的古銅色肌膚,棱角分明,眸子炯炯有神,黑的發亮,頭頂的短發如同鋼針一般,根根立起。
轉身,望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感受著對方眸子中那股孤傲和陰沉,李穎心中一沉,當下明白,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并非陳帆……
眼看李穎轉身,不請而到的青年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舔了舔嘴唇,眸子里閃過一道玩味的目光:“昨晚,趙天霸打電話告訴我,說你在東海找到一個和我長相類似的男人,如今看來非但沒錯,而且你看似還有點動心,對么?”
“薛強,你來做什么?”李穎的臉色陡然一變,眸子中的興奮和驚喜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烈的恨意,那股恨意深入骨髓:“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嘿好一個和我無關”薛強冷笑一聲,徑直走向了李穎。
李穎渾身一顫,本能地朝后退去,略帶驚恐地吼道:“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想得到你的身子,你早就不是處女了,不是么?”看到李穎一副驚恐的模樣,薛強笑了,笑得很邪惡。
薛強的話令李穎想起了什么,臉色瞬間一片煞白,眼圈也是一片泛紅:“滾你給我滾”
“我為什么要滾呢?”薛強邪笑著走到李穎的身旁,看似優雅,實際卻很粗暴地捏住李穎那尖尖的下巴,輕輕吹了口氣:“你是我的女人,我來看看你不行么?何況,那個挨千刀的家伙居然想憑著和我長得像來俘虜你的芳心,我怎么會放心呢?”
“薛強,你不要惡心人”李穎強行掙扎,掙脫后,冷冷道:“誰是你的女人?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再者,我和他跟你沒有一分錢關系只要我樂意,我跟他上床都行,你管得著么?”
“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以后還是。”薛強收回手,放在鼻尖用力地嗅了一下,一臉陶醉的模樣:“至于你說你要和他上床,我管不著,嗯,確實,那是你的自由。不過,我需要提醒你,我管不著你,但是我可以決定他的生死。”
到這里,薛強的臉上緩緩綻放出一個妖艷邪惡的笑容:“你想和死人上床,我沒有任何意見。”
“薛強,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似是聽出了薛強的意思,李穎一臉擔憂的模樣,失聲吼道。
望著李穎那副擔憂的模樣,薛強變態地舔了舔嘴唇:“雖然我對女人沒興趣,不過,你既然曾經做過我的女人,那么,你這輩子就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任何男人和你在一起如果有人想改變這一點,我不介意黃浦江里多一具尸體。”
“薛強,你做夢呢吧?東海可不是你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短暫的憤怒過后,李穎徹底冷靜了下來,語氣中夾雜著明顯的寒意。
沒有理會李穎的態度變化,薛強徑直走到落地窗外,用一種俯視的目光望著腳下燈火通明的城市,緩緩道:“過了今晚,這里將徹底屬于青幫,屬于我薛強”
與此同時,東海高爾夫郡一棟占地接近兩畝的大型別墅里氣氛顯得極為壓抑――別墅的花園里隨處可見身上藏有槍支的大漢,那些大漢神情冷漠,整個花園里都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
這在一年前,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年前,這棟別墅屬于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出身西北一個貧窮的家庭,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出了車禍,母親一把屎一把尿將他帶大,一直未曾嫁人。
那一年,一直窺視她母親美色的村長,趁他不在家,借著酒勁了他的母親。
那一年,他拎著一把鐮刀,屠了村長全家,總計十八口人,兩頭豬,十二只雞
那一年,他十二歲。
那一年,他第一次離開黃土高原,爬上一列開往廣州的貨車,經過幾天幾夜來到廣州。
隨后的幾年里,他當過乞丐,當過小偷,當過強盜,還殺過人,并且不止一個。
十年后,他二十二歲,在道上被人稱為“天哥。”
同年,他被出身于長江三江州一個紅色家族的女人看上。
他義無反顧地來到長江三江州,當了上門女婿,并且借著那個女人的背景,一爬再爬,最終爬到了金字塔頂端,令萬人仰視。
因為那個男人的鋒芒,一直盤踞南方,稱霸南方黑道的青幫,也不得不忍痛讓出東海一半的江山。
二十八歲那年,他在東海一呼百應,脫離了那個一直對他意見極深的紅色家族。
三十歲,他開始洗白,旗下擁有數十家白道企業,資產過百億。
楚問天。
一個曾經響徹中國黑道的名字。
一個在東海這座東方明珠一手遮天,一呼百應的梟雄
一年前,他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同時,這棟別墅也是整個東海乃至長江三角洲最難踏進的別墅之一。
一年后,他離開了人間,留下了空蕩蕩的別墅,和一個他付出一切心血去栽培的女人。
他栽培了那個女人十八年,卻從未碰過一下。
因為……那個女人長得像他的母親。
那個女人的名字叫皇甫紅竹。
和許多富人家的別墅一樣,位于高爾夫郡中央那棟別墅裝修得極為奢侈豪華,奢侈到令人發指,豪華到令一些所謂的有錢人慚愧致死。
那是一種屬于暴發戶的奢侈――別墅里,幾乎所有的家具都是鑲嵌著金邊,有的甚至鑲嵌著寶珠。
唯一沒有流露出奢華氣息的只有位于別墅東北角落的書房。
書房的占地面積不小,擺著六排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有經濟學的,有政治類書籍,也有歷史書籍,甚至連狩獵的書籍都有……
五花八門,包羅萬象。
看到這個書房,幾乎所有人都可以認定,這個書房的主人是一個興趣廣泛的人。
然而……相比那些五花八門的書而言,書房中央墻壁上那塊密密麻麻的黑板,更加嚇人,那塊黑板上寫著上百個人名,同時用細線連接而成,每個名字后面都有一個括號,括號里標注著一行字。
燈光下,一個身穿黑色披風、皮褲,長靴的女人,靜靜地站在黑板前,凝視著上面那一個又一個名字,身子一動不動。
她知道這是那個男人留給她的寶貴財富,同樣,她也沒少在這上面花心思,并且通過這張黑板上的關系那個男人死后,以鐵血般的手段震住了紅竹幫的一些元老,掌控紅竹幫,令她自己成為東海這顆東方明珠上最璀璨的一道光芒。
“問天,你老是說我陰柔有余,魄力不夠。這其實不怪我,因為我是一個女人,女人終究不像男人那般殺伐果斷。”不知過了多久,一直站在黑板前的女人,輕輕地擦去了黑板上幾個名字,用一種冷到骨子里的語氣道:“不過,這一次,我會破釜沉舟。我會讓那些試圖奪走你東西的人,去閻王殿找你懺悔”
燈光下,女人嘴唇上那一抹鮮紅,觸目心驚
大戰,一觸即發
年后好不容易休息兩天,瘋狂沒有跟家人掃墓,沒有陪女朋友逛街,基本是前度過的,期間牙齦和喉嚨發炎,不要說吃東西,說話都疼。
然而,為了碼字,瘋狂不顧女友反對,兩天抽了三盒煙
也許有朋友們說,你兩天才更新了兩萬兩千字,得瑟個啥?
我想說,我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朋友們都知道,我不是專職寫作,而且工作一直十分忙碌,出差,下工地,加班已成了家常便飯。
在這樣一種前提下,我能夠靜下心來碼字,令公司很多同事感到十分震驚。
就連父母都說,你沒必要這么拼命,他們說:錢可以慢慢賺,身體不能垮。
我口頭上答應他們,實際行動卻在拼命
沒錯,我說過,這個月我會拼
盡自己最大努力去拼
我不懷疑自己那股拼勁,可是我不得不承認,大半年來,從來沒有一天寫過上萬字的我,想突然之間一天寫兩萬字,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兩天,兩萬二,算是我現在的極限
也是瘋狂的一份決心
不瘋不成魔
第54o6oo章097章殺人如殺雞!
97章殺人如殺雞!
或許是由于陳帆的提醒起到了作用,一向灑脫的蕭楓沒有再為家族的事情而擔憂,臉上重新恢復了笑容,一旁的虞玄也是笑哈哈道:“小戈,底子不錯啊,練過?”
“呃……三腳貓功夫而已。”楚戈自然不敢在陳帆面前胡亂吹噓。
聽到楚戈這么包括江湖酒吧老板在內,酒吧里其他一些人都一臉古怪的表情。在他們看來,楚戈實在是彪悍到了極點,不但動手暴打傅博等人,而且出手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有了楚戈的拉風表演,酒吧里那些原本還對黛芙和蘇珊有壞心的客人們紛紛識趣地將目光從兩女身上挪開。
與此同時,兩名酒吧服務員在老板的授意下,飛快地收拾殘局,同時送上兩瓶拉菲,以表尊重。
“陳帆,我和這個小男孩都沒有帶保鏢,他在這里惹了事,恐怕剛才那幾個人不會就這樣算了吧?”一直選擇冷眼旁觀的黛芙忽然提醒道。
愕然聽到黛芙的提醒,陳帆也是皺了一下眉頭。
“陳哥,你放心,這些腦殘紈绔只會得瑟,不敢來實際的。去年,我在這里踩了號稱杭州四大公子中的兩個,他們連個屁也沒放。”楚戈一臉囂張道:“所以完全不必擔心他們報復,而且,這些人的老子都是經商的,就算報復也鬧不出多大動靜。”
楚戈言下之意:有師傅您老人家在,還怕這些不入流角色的報復?
“陳帆,你放心,一會如果那群不長眼的王八羔子來報復,俺和小戈出手,打得他們屁滾尿流。”虞玄灌了一杯酒,附和道。
陳帆對于紈绔之間的爭斗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聽楚戈這么再一聯想之前楚戈踩傅博等人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當下放心不少。
倘若,陳帆知道,去年,包括趙宏和那個魏元在內的背后勢力,不敢動楚戈,只是因為忌憚那個在東海一手遮天的男人的話,恐怕就不會繼續讓眾人呆在這里了。
“珊珊。”就在這時,張芊芊忽然拎著自己的挎包朝眾人走了過來,走近后,更是和蘇珊打了個招呼。
蘇珊之前沖張芊芊打招呼,后者沒有搭理,多少有些疑惑,此時見張芊芊又回來了,當下笑道:“芊芊姐,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你。”
蘇珊原本無心的話,落在張芊芊耳朵里,卻是讓張芊芊多少有些不自在――她原本是想擠進傅博等人所在的圈子,卻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之前更是因為自己那強烈的自尊心,沒有理會蘇珊,直接走了出去,如今卻又主動回來,多少有些諷刺。
“是啊,挺巧的。”心中雖然不是滋味,不過張芊芊還是笑著道:“你們是來這里玩么?”
話間,張芊芊有意無意地看了陳帆和黛芙一眼,眸子里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她并不知道昨晚最后登臺演出的就是陳帆,自然也無法知道陳帆和黛芙的關系,如今看到被東海大學所有男生一致推崇為女神的黛芙就坐在陳帆身旁,多少有些疑惑。
“是啊,我們來這里玩。”陳帆雖然心中對張芊芊沒多少好感,不過也看得出,張芊芊之前多半是被傅博等人羞辱,想了想,道:“相逢即是緣,既然大家碰一塊了,就一起坐下來玩會吧。”
“嗯。”
張芊芊點了點頭,心中那絲不舒服蕩然無存,放下挎包,坐在了蘇珊的旁邊。
對于陳帆等人而言,之前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個小插曲,楚戈又開始和蕭楓等人搖骰子喝酒,而張芊芊則是和蘇珊低聲說著什么,相比而言,之前目睹這一切的客人們,則是小聲地議論著什么,時不時會將目光投向剛才大放異彩的楚戈。
隨著時間的流逝,酒吧的客人越來越多了,而且有不少姿色不錯的女孩。
眼看酒吧的上座率達到了百分之百,酒吧老板讓早已做好準備的一個校園樂隊上場,準備開始今晚的第一個表演節目。
陳帆由于和蕭楓等人碰杯太多,在樂隊上場的同時,獨自一人前往拐角的衛生間。
就在陳帆走入衛生間的同時,酒吧門口忽然出現了一群不速之客。
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杭州黑道一手遮天的趙天霸,趙宏緊跟在他的后面,除此之外,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彪悍的大漢。
那大漢在走路的時候,步伐沉穩不說,而且底盤很穩就是練家子。更要命的是,他的雙手粗厚,胳膊處得肌肉高高隆起,充滿了力量感。
跟在三人身后的是清一色的大漢,那些大漢各個身穿黑色西裝,腰間微微鼓起,明眼人,一眼便知道那些人腰間都藏有槍支。
沒有任何猶豫,酒吧老板像是奴才見到主子一般,一路小跑,飛快地跑到趙天霸身前,一臉討好的笑容:“趙……趙爺,您怎么來了?”
“砰”
面對一臉討好笑容的酒吧老板,趙天霸身后一個大漢,二話不說,順勢就是一腳,直接將老板踹飛了出去。
“趙爺辦事,閑雜人等有多遠滾多遠”與此同時,趙天霸身后一個尖嘴猴腮的大漢憋聲憋氣地喊道。
酒吧里那些客人看到趙天霸一行人兇神惡煞的模樣,一個個像是見了鬼一般,尖叫著朝酒吧外面沖去。
對于那些逃離的客人,趙天霸的人并未阻攔,而是將蘇珊等人所在的那張桌子堵住。
尤其是趙宏,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當他看到蘇珊一臉驚嚇的表情時,yin笑道:“蘇珊,既然來杭州了,怎么也不打聲招呼呢?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也好嘛。”
“趙宏,你個沒種的龜兒子,你帶這么一大幫人來什么意思?”眼看桌子被包圍,楚戈陡然跳了起來,大聲罵道。
楚戈這一開口,虞玄也是霍然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大有一副準備大干一場的架勢。
而黛芙則是皺了一下眉頭,其他人或許沒看出趙天霸一行人帶槍,她可是看出來的,在她看來,趙天霸一行人來,絕對不止是找茬那么簡單。
“你就是楚戈?楚問天的兒子?”這次開口的卻不是趙宏,而是趙天霸,他坐在屬下給他搬好的椅子上,撫摸了一下閃亮的光頭,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愕然聽到楚問天三個字,楚戈的臉色陡然一變,冷冷道:“老子就是楚戈怎么了?”
“嘿小P孩火氣還不小,到底是楚問天的兒子”趙天霸咧開嘴,露出兩顆虎牙,笑得很危險:“小子,以前有你老子罩著你,你狂點沒關系。現在,你老子都進棺材了,你還狂什么狂?”
“老子狂跟你有毛關系?”楚戈似乎也意識到今天的事情不簡單,不過卻沒有退縮,而是繼續叫囂道:“你就是趙宏的哥哥吧,莫非你是特地來給趙宏這個沒出息的傻報仇的?”
“報仇?”趙天霸陰沉一笑:“一會兒,我會讓你知道我今晚來抓你的目的。”
“動手”趙天霸大手一揮,他身后的幾名大漢當下要上前。
趙宏眉頭一皺,道:“哥,少了一個,我給你說的那個小咋種沒在。”
就在趙宏開口的同時,解手完后,陳帆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剛一過走廊,便看到趙天霸一行人將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圍得水泄不通。
這個發現,瞬間讓陳帆皺起了眉頭
尤其是看到站在人群最前方的趙宏時,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潛藏在眸子深處的戾氣一閃而過,卻沒有盲目出面,而是飛快地思索著什么。
“楚戈,陳帆那王八蛋呢?”趙宏這次帶著趙天霸來,非但是為了抓楚戈,還要對付陳帆,此時見陳帆不在,當下問道。
“趙宏。”楚戈答非所問,而是一臉寒意道:“老子勸你現在立刻帶人走,我會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否則,下一次我就不會像上次那樣輕易饒你一命了。”
“你真以為你老子還活著啊?我告訴你,楚問天死了就憑皇甫紅竹那個女人也想保住楚問天的產業?那是癡人說夢話老子也不瞞你個小王八蛋,今天過后,紅竹幫將會除名至于來抓你,除了給小宏報仇之外,更多的是想讓你當威脅皇甫紅竹的籌碼”趙天霸去年沒敢對楚戈下來是害怕楚戈身邊的守護神獨一刀,再者對楚問天心狠手辣的做事風格心有余悸,如今楚問天已經離開人世不說,獨一刀也不在楚戈身邊,他哪還會害怕?
楚戈的話讓趙宏想起了去年被楚戈羞辱的一幕,當下冷笑道:“楚戈,今晚,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著,趙宏又邪惡地掃了蘇珊一眼,心中的沒有絲毫保留,那目光恨不得將蘇珊看穿才好。
似乎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楚戈的臉色有些難看,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虞玄也是默不作聲,顯然他看得出眼前這些人不好惹,尤其是站在趙天霸身旁,那個面色兇悍的中年人,極為危險。
甚至,當那個中年人的目光朝虞玄身上掃過時,他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談話似乎到此結束,趙天霸的手下再次出動,直接朝楚戈走了過去。
“冤有頭,債有主,放了無關的人,我和楚戈跟你們走。”就在這時,陳帆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他想過出手干掉趙天霸一行人,但是他看得出趙天霸一行人都帶有槍支,而自己又是赤手空拳,想在短時間內干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何況,蘇珊、黛芙等人在場,讓他多少有些顧慮――萬一動起手來,趙天霸等人拿蘇珊等人當人質就麻煩了
相反,在陳帆看來,如果黛芙和蘇珊等人能夠安全撤離的話,殺趙天霸一行人如同殺雞一般容易
隨后第二更。
“嘿小咋種,我還為你不在郁悶了半天,沒想到你自己倒是冒了出來。”趙宏一看到陳帆,像是獵手見到獵物一般,眸子里閃爍著陰森的目光:“既然出來了,那么你今天就不要想離開了。”
“趙宏,你想干什么?”猛然看到陳帆出來,蘇珊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跳了起來,皺眉質問道。
“干什么?”趙宏皮笑肉不笑道:“我聽說你有未婚夫了,而且你又和這個小咋種關系密切,莫非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否則,你也不會如此關心他。”
“是又怎么樣?”蘇珊瞪著趙宏道。
“小宏,不要跟這個小丫頭唧唧歪歪了,你喜歡她的話直接帶走,晚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趙天霸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趙宏本來就恨陳帆恨到了極點,如今一聽蘇珊確認和陳帆的關系,當下也火了:“蘇珊,你個小子,既然你這么說,那別怪我晚上不客氣”
罷,趙宏又扭頭對趙天霸道:“哥,這個女人也帶走,今晚我要玩死她”
已經走到楚戈身旁的陳帆,愕然聽到趙宏的話,眼睛瞬間瞇了起來,瞳孔呈最危險的針芒狀。
“趙宏,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都想進監獄么?”蘇珊氣急敗壞地罵道。
法治社會?
趙天霸等人哄堂大笑,同時一名大漢,下意識地要去抓蘇珊。
下一刻,陳帆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蘇珊身前,一把捏住那名大漢的手,稍微發力,就將那名大漢推了出去。
“你再敢動一下,老子斃了你”眼看陳帆動手,趙天霸兇神惡煞地掏出手槍,槍口直接對準了陳帆。
趙天霸這一掏槍,頓時讓蘇珊等人臉色大變,甚至就連蕭楓幾人也是一臉蒼白。
至于黛芙則是皺起了眉頭。
略微思索,一直沉默的她站了起來,面色冷漠道:“趙宏,你和陳帆以及楚戈之間有仇那是你們的事情,不要牽扯無辜的人。”
“小宏,這洋妞是誰?”趙天霸看到擁有魔鬼身材的黛芙,當下眼前一亮,嘴角勾勒出一道的笑容問道。
趙宏笑嘿嘿道:“哥,她是我們學校的校醫,據說是英國最具權威的心理醫生。”
“醫生,不錯,今晚可以玩玩制服誘惑。”趙天霸舔了舔嘴唇道。
聽到趙天霸的話,黛芙的臉色當下變得寒冷無比,而陳帆則是暗中遞給黛芙一個眼神,傳達著某種意思。
讀懂陳帆眼神中的意思,黛芙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句道:“如果我沒記錯,薛狐是中國青幫的龍頭吧?”
或許沒有想到黛芙會語出驚人地提出南方黑道的掌門人薛狐,趙天霸一行人當下變色
“你是什么人?”趙天霸雖然狂,但也不傻,聽黛芙爆出薛狐的名頭,當下皺眉問道。
黛芙冷冷一笑:“你叫趙天霸對么?我告訴你,我是克納爾家族的人,如果你想了解我的家族,現在可以給薛狐打電話。嘿就是薛狐他也不敢動我一根指頭”
“克納爾家族的人?”趙天霸臉色變得極為陰沉:“你就是前不久在云山飆車場出現的那個叫黛芙的外國女人?”
黛芙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著趙天霸。
不得不說,這一刻,黛芙將一個心理醫生的特點展現得淋漓盡致,她此時的沉默,倒是讓趙天霸相信了他的猜測,同時也對黛芙有了一絲恐懼。
他對于那次的事情十分清楚,知道黛芙和一個過江猛龍大鬧了云山飆車場,打傷了不少紈绔子弟,最后那些紈绔子弟背后的勢力連個屁也沒敢放一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個所謂的過江猛龍就是陳帆
“黛芙小姐,請原諒我們的冒犯,我們并非有意的。”猶豫片刻,趙天霸選擇妥協,他并非沒腦子的渾球,他明白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不過,說完第一句話,他的話鋒陡然一轉,繼續道:“不過,他們三個人,我必須帶走”
著,趙天霸指了指陳帆、楚戈和蘇珊。
陳帆瞇起了眼睛,他很清楚,今晚趙天霸一行人來這里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抓楚戈,以便于在黑幫爭斗中獲得籌碼,自己和蘇珊被牽連,完全是因為趙宏的存在。
而趙天霸既然是趙宏的哥哥,那么自然不會放過自己,即便黛芙擺出身份和背景也不行――如果強行利用背景壓制趙天霸的話,指不準會弄巧成拙。
正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暗中對黛芙遞眼神,示意黛芙出面,壓制趙天霸,好帶走蘇珊、蕭楓等人。
如今,趙天霸還要帶走蘇珊,這不禁讓陳帆的表情冷了下來,而黛芙則是皺起了眉頭,同時暗暗用余光掃了陳帆一眼。
略作思索,陳帆用眼神告訴黛芙盡快離開。
讀懂陳帆目光中的意思,黛芙雖然有些擔心,但她不是那種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的女人,當下點頭同意了趙天霸的話,扭頭對蕭楓三人道:“我們走”
“俺不走”虞玄率先開口,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那感覺仿佛要與陳帆共生死。
蕭楓也咬了咬牙:“我也不走”
兩人一開口,原本心中害怕的要死的周文最后也是豁了出去:“還有我。”
三人這一開口,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似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三人在如此危急的時候,會選擇留下來。
陳帆也沒有想到,此時愕然聽到三人的話,他臉色猛然一變,冷冷道:“你們都走”
“陳帆……”虞玄還想說什么。
陳帆皺起眉頭,冷喝道:“不要廢話,我讓你們走就走”
“走吧,你們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黛芙皺眉對紅著眼睛的三人道,隨后看了一眼一旁已經面無血色的張芊芊,示意她一起走。
“好,我們走。”一直以來覺得陳帆不簡單的蕭楓,聽到黛芙的話后,猶豫片刻,最終做出決定。
眼看黛芙等人要離開,趙天霸忽然陰沉地說道:“黛芙小姐,這件事情和你們無關,我希望你們不要報警。否則,我不敢保證他們三個會活著回去”
“好”沒有任何猶豫,黛芙爽快地點了點頭,嘴角卻勾勒出了一道不屑的冷笑。
在她看來,雖然事情進展的不像陳帆想象中的那么順利――蘇珊留了下來。但是,只是一個蘇珊,應該不至于影響到陳帆接下來的計劃。
黛芙等人離開后,趙天霸沒有再廢話,直接讓人用槍將陳帆三人壓上車。
顯然……陳帆剛才的出手,讓趙天霸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陳帆三人被押上了一輛豐田面包車里,面包車里,六名大漢明目張膽地摸出槍,對準三人,警告三人不要輕舉妄動。
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的蘇珊嚇得面無血色,躲在陳帆的懷中一個勁地顫抖。
楚戈雖然臉色也極為難看,卻沒有流露出害怕的模樣。
相比而言,陳帆的表情要平靜的多,他一邊輕輕地拍著蘇珊的后背,試圖用這種方式告訴蘇珊不用擔心,一邊瞇著眼睛,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在他看來,沒有黛芙一行人的影響,接下來,自己要帶著蘇珊和楚戈脫困,并不是一件太過困難的事情,唯一讓他顧慮的是,那樣一來,便會在蘇珊面前徹底暴露自己,讓蘇珊真正見識到自己乃至這個社會最陰暗的一面。
陳帆并不希望看到那一幕,他很清楚,如果真的讓蘇珊看到那一幕,蘇珊那顆純潔無暇的內心將會徹底被玷污,并且留下永遠無法抹去的陰影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他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陳帆三人被抓后,趙天霸立刻給身在東海的薛強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薛強依然還呆在李穎的辦公室里,接到電話后,他似乎顯得有些興奮,嘴角流露的笑容愈加的邪惡。
掛斷電話,薛強看了一眼坐在老板椅上,臉色難看的李穎,笑瞇瞇道:“我有一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
聽到薛強的話,李穎并沒有理會。
“那個叫陳帆的男人被趙天霸抓了。”薛強點燃一支雪茄,輕輕吸了一口,一臉愜意道:“是叫陳帆,沒錯吧?”
薛強的話,頓時讓李穎的臉色一變
下一刻,她“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氣急敗壞道:“薛強,你混蛋”
“呦,看起來你真的很在乎他嘛,嗯,好在我及時出手了,否則再發展下去,他就不僅僅是我的替代品那么簡單了,恐怕你會真的愛上他。”薛強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李穎氣得渾身顫抖:“薛強,我告訴你,我現在根本就不愛你一點一點也不你少自戀了另外,你最好放了他,否則……”
薛強極為不在乎地沖李穎吹了口煙霧:“否則你會如何?”
“我……”李穎渾身顫抖地想說什么,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么可以威脅到薛強的。
薛強緩緩掐滅煙頭,再次捏住李穎那美麗的下巴,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我說過,我的女人,誰也不能碰誰碰,我殺誰”
“薛強,你變態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人”李穎徹底怒了。
薛強松邪惡地笑道:“你曾經是。”
“薛強,算我求你,放過他吧,他是無辜的”似乎對薛強不可理喻的變態心理有一定的了解,李穎知道自己無法說服薛強了,只好懇求。
“你求我?”薛強將臉湊近李穎,語氣變得陰森無比:“你為了那個男人求我??”
“是的,我求你,我求你放過他吧”李穎紅著眼睛吼道。
“哈哈哈哈哈”薛強沒有回答,而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后直接轉身離開,不過等他走到門口時,腳步又停了下來,轉過頭,陰森森道:“你求我,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解釋一下,今后每天的更新放到晚上,一般都是兩章一起發,這樣會讓朋友們一次性看爽,也看得更過癮一些。
第54o6oo章099章女王
99章女王
夜晚,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原本炎熱的天氣多了一絲涼意,似乎在預示著人們秋天來了。
漆黑的夜空,雨滴隨風飄灑在空中,打在樹葉上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音,那聲音在安靜的花園里顯得格外刺耳。
花園里,那些身穿黑色西裝,佩戴耳機,身藏槍支的紅竹幫成員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淋濕了,晚風吹過,給他們帶來陣陣寒意。
真正令他們感到寒冷的不是天氣,而是別墅里壓抑的氣氛。
身為暗堂成員的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暗堂。
這兩個字在紅竹幫乃至整個中國黑道都有著不小的名聲。
暗堂是由楚問天一手創立的,其所有成員全部都是孤兒,而且接受過地下世界一些精銳傭兵團和殺手組織教官的訓練,實力頗為恐怖。
曾經,楚問天能夠霸占東海這座內陸最繁華城市的一半江山,暗堂功不可沒。
花園里,氣氛壓抑,別墅里也是如此。
別墅三樓的一間會議室里,偌大的紅木會議桌旁坐著不少人,其中為首的便是一身黑色披風的竹葉青。
燈光下,她那張精致的臉蛋異常的冰冷,勾人的丹鳳半瞇著,目光不停地從會議室里那些人的身上掃過,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會議桌,節奏緩慢而低沉,讓原本壓抑的會議室里充滿了肅殺的氣息。
而那縷觸目驚心的抹紅,此時卻無法勾起會議室里那些男人的相反,給他們帶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時,在他們眼中,那鮮紅的顏色,就如同血一般紅,散發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啪”
原本安靜的大廳里,忽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聲音過后,一縷火光閃現。
這聲音一出,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聲音的來源,赫然看到,頭頂印著女人圖案、臉上留有一道深刻疤痕的何老六,點燃了香煙,深深吸了一口。
火光下,何老六那深可見骨的刀疤顯得更加的清晰,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和他自身所流露出來的陰柔氣息,形成了截然的反差。
沒有理會注視自己的眾人,何老六隨意地靠在椅子上,煙霧環繞在他的臉龐,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聽他用一種慢吞吞的語氣道:“皇甫小姐,九點已經過了,不用等沒來的那些人了,直接開會吧。”
愕然聽到何老六的話,皇甫紅竹的眸子瞇成了一條縫隙,目光慢慢地從會議室內掃過,清晰地看到還有四個座位是空著的。
“好。”皇甫紅竹輕輕點了點頭,緩緩吐出一個字,聲音冰冷而低沉。
她的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后,會議室大門被人推名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拎著一個麻袋,出現在門口。
“皇甫小姐,剛在門外發現的。”門口那名青年沉聲匯報的同時,打開麻袋,在所有人驚詫的表情中,拿出了麻袋里的東西。
他從麻袋里拿出了一個血淋淋人頭
“唰”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得會議室里不少人的表情為之一變,幾個心理素質差的家伙,更是一臉蒼白的表情,甚至就連身子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因為……那顆人頭的主人他們都認識,是紅竹幫的核心成員之一,也是今天開會沒有來的人之一。
“外面還有兩顆人頭,一具尸體。”門口的青年看了面色冰冷的皇甫紅竹一眼,道:“。”
這幾個字猶如一記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會議室里所有人的心頭,一些心理素質遜色的家伙額頭上的冷汗像泉水一般,不斷地往出冒。
“拿出去。”皇甫紅竹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青年沒再廢話,拎著麻袋,轉身出門,順手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
青年離開后,會議室里頓時鴉雀無聲,就連何老六也停止了吸煙。
靜的能聽到一些人緊張的心跳聲和濃重的呼吸聲
“諸位。”皇甫紅竹敲了兩下會議桌,待眾人將目光投向她后,她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在害怕,害怕下一個死的人是你們。”
聽到皇甫紅竹這句話,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皇甫小姐,難道你不怕么?”有人開口打破了會議室里詭異的氣氛,開口之人不是別人,正是BBS的老板,也是紅竹幫娛樂會所的幾個負責人之一的馬鴻逵。
皇甫紅竹那猩紅的嘴唇微微一顫,語氣卻是寒冷而狂傲到了極點:“我為什么要怕?”
皇甫紅柱這話一出口,馬鴻逵一陣語塞,同時眸子不斷地轉動著,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喀嚓”
就在這時,皇甫紅竹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了會議桌上,力道巨大,直接讓刀柄沒入了會議桌。
皇甫紅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得在場眾人心頭狠狠一跳,馬鴻逵的臉色更是猛然一變。
“告訴我,為什么要怕?”皇甫紅竹那冰冷的聲音充斥著會議室的每一個角落:“難道就因為我們的敵人是青幫,所以要害怕?”
沒有回答,所有人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沒錯,青幫是整個南半國的龍頭。”皇甫紅竹繼續道:“可是,諸位,你們不要忘了,我們是干什么的。我們和青幫一樣,都是混黑的而且……我們現在擁有的資源和地盤,都是從青幫手中搶過來的”
“呼”
聽到皇甫紅竹這句話,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狠狠喘了一口粗氣。
他們想起了當年跟隨楚問天打江山的歲月,他們想起了當初跟隨楚問天站在東方明珠,俯視這座城市的一幕,他們還想起了當初在楚問天面前許下的諾言――他們要站在東海之巔
“問天死了。”皇甫紅竹那寒冷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情緒波動,波動很小,卻無法掩飾那股深入骨髓的悲傷,隨后,她的話音陡然提高:“而你們也漸漸習慣了如今這種安然無恙、醉生夢死的生活你們的血性在一點點被磨掉,你們不再像曾經那般敢與任何人為敵”
“皇甫小姐,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你這些煽情的話,還是對那些叫囂著加入黑幫的熱血青年說吧,對我們說沒用。”就在這時,再次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語氣頗為陰柔,聲音沙啞。
聲音的主人是何老六。
話間,何老六狠狠地掐滅了煙頭句道:“我何老六自問佩服楚老大,也愿跟隨楚老大出生入死但是……一切都過去了,楚老大死了。我們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
“沒錯。楚老大死后,我們無論白道還是黑道的聲音都嚴重遭受打擊,這個月更為夸張。黑道方面,我們的貨被搶走不說,走私生意也首次被海關破壞,而且各大夜場頻頻遭到砸場鬧事的。”聽到何老六開口,馬鴻逵眼前一亮,當下附和道。
“我承認,我比不上問天。”皇甫紅竹閉了一下眼睛,隨后睜開眼睛句道:“我同樣也知道,我剛上任的時候,并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同,導致幫派四分五裂,如同一盤散沙,各方生意頻頻受阻。后來,我逐漸得到一些人的支持,局面慢慢好轉,不過好景不長,局面再次惡化,而且比起之前更為嚴重,我想問在座的諸位,這是為何?”
會議室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皇甫紅竹笑了,笑得很冷,隨后,她猛地拔出匕首,站了起來,沿著會議桌緩緩走動:“問天死后,青幫認為我皇甫紅竹是一個女流之輩,無法繼承問天的產業,冷眼旁觀,試圖看到我們紅竹幫四五分裂,互相爭斗,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后來,我扭轉了局面,他們開始改變方式,露出了獠牙,暗地里有不少動作。”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之中的一些人,昧著良心,為了自己能夠保住現在的地位,謀出路,和青幫暗中勾結,試圖里應外合,一舉幫助青幫鏟除我紅竹幫”皇甫紅竹越說聲音越大,語氣也越來越冷:“原因只有四個字:內憂外患”
內憂外患
這四個字仿佛一顆重磅炸彈丟入了會議室里一般,頓時讓一些人臉色狂變
其中以馬鴻逵為最,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子也是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因為……他就是勾結青幫的人之一,而今晚那四個死去紅竹幫核心成員的去向,就是他偷偷告訴薛強的。
“唰”
就在馬鴻逵心中產生恐懼的同時,一道寒光閃過,他只感到身后傳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下意識地,馬鴻逵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試圖躲閃。
“噗嗤”
鋒利的匕首一劃而過,直接割斷了馬鴻逵的喉嚨,滾燙的鮮血瞬間飆了出來,化作一道美麗的血花在空中綻放。
“啊”
馬鴻逵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本能地用雙手去捂住喉嚨,試圖阻止血液的流逝。
“唰”
皇甫紅竹再一次動了,她那看似纖細,卻充滿爆發力的手腕猛然一抖,寒光再次閃現
仿佛切豆腐一般,馬鴻逵的手指和腦袋瞬間被割斷,十根指頭夾雜著血水掉在了地上,而人頭卻是被皇甫紅竹一把抓在了手里。
燈光下,鮮血染紅了皇甫紅竹那原本白皙的臉龐,只是那紅色的濃度比不過那抹鮮紅
第二更七點。
“滴答,滴答。”
血液滴在地板上的聲音刺人耳膜,皇甫紅竹拎著人頭緩緩走到為首的位置,目光陰沉地緩緩從在座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然后猛地將馬鴻逵的人頭放在了會議桌上。
“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心頭都忍不住一跳。
“叛徒不止馬鴻逵一個,不過,他既然愿意當出頭鳥,我就滿足他想死的愿望”皇甫紅竹添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臉上緩緩綻放出一個如同惡魔般的微笑:“諸位,我們擁有一艘巨輪,這艘巨輪蘊含著驚人的財富,那些財富足以讓我們所有人過上如同神仙一般的生活。”
“但是……如今,海盜來了,他們要搶走我們的財富,我們被逼上了絕路”皇甫紅竹的聲音詭異而陰冷:“目前,我們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束手就擒,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搶走原本屬于我們的財富”說到這里,皇甫紅竹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第二個選擇,我們齊心協力,聯手拿起武器,殺光強盜,告訴他們,我們不是綿羊,我們是惡狼我們即便死,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呼”連續的說話,讓皇甫紅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但是身上的殺意卻是越來越濃:“諸位,告訴我,你們選哪個?”
“們”這時,距離皇甫紅竹最近那名身材魁梧的大漢開口了,他是皇甫紅竹第一個收服的元老,自然無條件支持皇甫紅竹。
“就是的憑什么要拱手叫我們的一切讓給他們??”當下,更多皇甫紅竹的嫡系表態。
十秒鐘后,五分之二的人表態,剩余五分之三的人則選擇了沉默。
“皇甫紅竹,正如你所我眼里,你和問天大哥差的太遠。我承認,我以前確實看不上你,這也是我一直沒有服你的原因。”這時,一直撫摸自己光頭的何老六開口了,聲音低沉而又緩慢:“不過,今天我忽然發現,問天大哥花了十八年時間培養你也并非沒有道理”
到這里,何老六“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皇甫紅竹是個娘們不錯,不過她確實是一個又血性的娘們這一次,我何老六跟著干了”
“干”
“干”
身為楚問天生前關系最好的兄弟之一,何老六在紅竹幫的威望一直很高,他這一搖旗,當下令得那些中立派紛紛表決心。
中立派選擇支持皇甫紅竹,當下讓那些暗中勾結青幫的人急了――事前,他們根本沒有想到,一直沒有在幫派里徹底立威的皇甫紅竹會讓這么多的人擁護
“砰”
“砰”
“砰”
“砰”
刺耳的槍聲接連響起,一縷青煙從漆黑的槍管中冒了出來。
燈光下,何老六輕輕吹了一下槍管冒出的青煙,嘴角勾勒出一個冰冷的笑容:“這些忘恩負義的叛徒留著只是禍害,不如早點送他們去問天大哥面前懺悔”
看到何老六的舉動,皇甫紅竹的眸子瞇成了一條縫隙,最終沒有說話。
隨后,輕微的震動聲響起,皇甫紅竹的秀眉瞬間皺起,隨后一把摸出赫然看到一個陌生的來電。
“皇甫紅竹,你的表現讓我感到十分驚訝,而且差點壞了我的計劃。”電話接通,聽筒里傳出了薛強那陰柔的聲音:“幸好,我還留了一手。”
“想奪走問天的東西,除非從我的身體上踩過去”皇甫紅竹冷冷道。
“是么?好吧,你不要掛電話下我送給你的禮物,如果看完禮物后,你依然這般堅定,那么,我帶人退出東海”電話那頭,薛強哈哈一笑:“禮物在那具完整的尸體上,嗯,脫掉衣服就可以看到了。”
皇甫紅竹心頭一跳,隨后還是摁了一下桌子上那個紅色的按鈕,低沉地說道:“檢查一下那具尸體,沒問題的話,帶到會議室來。”
皇甫紅竹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得包括何老六在內的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們并沒有開口詢問,只是靜靜地等待謎底揭開。
一分鐘后,之前那名身穿黑衣的青年,抱著一具尸體再次走進了會議室。
“扒掉他的衣服”皇甫紅竹冷冷地下達命令。
聽到皇甫紅竹的命令,那名青年二話不說,立刻扒掉了那具尸體上的衣服。
下一刻,包括皇甫紅竹在內,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那具尸體。
燈光下,那具尸體的上半身被劃了上百道刀痕,用力不是太猛,不過卻滲出了血。
上百道刀痕組成了一句話,一句令皇甫紅竹臉色大變的話:楚戈在我手上。
愕然看到這句話,皇甫紅竹的腦袋一陣發蒙,腦海一片空白。
而包括何老六在內的眾人也是臉色狂變
“你的呼吸聽起來有些急促,嗯,你應該看到那段話了。怎么樣,夠震撼吧?哈哈哈”電話那頭,薛強狂笑了起來,隨后又壓低聲音,陰森森道:“皇甫紅竹,我給你兩個選擇束手就擒,帶領整個紅竹幫歸順青幫。二,給楚問天的兒子收尸。”
“唰”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得皇甫紅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我給你半個小時時間,半個小時后給我一個答案。”電話那頭,薛強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筒里傳出的聲音在皇甫紅竹的耳旁回蕩,而她卻是沒有動。
與此同時,原本安靜的會議室卻是像炸開鍋一般,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地交談著什么。
一時間,皇甫紅竹努力營造的氣勢以及好不容易獲得的支持,仿佛風中的燭光一般,似乎隨時都會消失。
這一切,只因為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震撼了
楚戈。
楚問天唯一的兒子
如今,楚戈落在了薛強手里,這對于紅竹幫而言,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而對皇甫紅竹而言,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楚問天培養了她十八年,給予了其他女人奮斗一生也無法得到的江山,這種大恩,皇甫紅竹沒齒難忘
感激、尊敬、愛慕。
這是皇甫紅竹對楚問天最真實的感情。
正是因為這種感情,在楚問天死后,她強忍著內心的悲痛,通過楚問天交給她的那些手段,繼承了楚問天的位置,試圖繼續保持那份屬于楚問天的榮耀
正是因為這份感情,她把楚戈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一般對待
如今,卻要讓她在江山和楚戈之間二選一,這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令她做出決定的選擇
“呼”
深深吸了一口氣,皇甫紅竹強迫讓自己恢復冷靜,然后撥通了獨一刀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筒里傳出的聲音,令得皇甫紅竹的身子劇烈一震。
獨一刀,這個身為暗堂殺手锏的男人從保護楚戈那一天起,就沒有將手機關機過。
此刻關機,直接讓皇甫紅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不甘心,皇甫紅竹再次撥通了楚戈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語音小姐那原本動聽的聲音,此刻在皇甫紅竹耳中,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
皇甫紅竹的臉色一片蒼白,身子更是無力地靠在了椅子上。
這一刻,她的鋒芒,她的智慧,她費盡心思獲得的支持,猶如過眼云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刻,她陷入了絕境。
和東海一樣,兩百公里外的杭州也同樣下起了漂泊大雨。
雨中,陳帆、蘇珊、楚戈三人依然還呆在豐田面包車里,豆子大的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一陣又一陣沉悶的聲音。
窗外,到處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燈光。
憑借恐怖的方向感和對杭州地圖的記憶,陳帆明白自己一行人早已遠離了郊區,來到了杭州南邊。
幾分鐘后,汽車停下,用槍頂著陳帆的大漢冷聲道:“將手舉過頭頂,下車”
“讓她呆我身邊。”陳帆說著,趁著車燈熄滅的那一瞬間,順手拔出了大漢身上的匕首,藏入了懷中。
那一瞬間,他可以輕松地干掉大漢,不過車內空間實在太小,干掉大漢后,迎接他的將是無情的子彈,他自然不會那么做。
“好”不知為何,黑暗中,被陳帆那雙冰冷的眼睛盯著,大漢感到渾身都不舒服,下意識地答了一句,隨后又補充道:“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打爆你腦袋”
陳帆沒有說話,而是對著蘇珊和楚戈微微笑了一下。
黑暗中,陳帆這一笑很淡,不過落入蘇珊眼中,卻仿佛使用了魔法一般,神奇地讓她心中的恐懼和擔憂飄到了九霄云外。
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陳帆那充滿安全感的笑容。
而一直對陳帆有著莫名信心的楚戈,一路上根本沒有任何的恐懼,有的只是期待,期待陳帆能演繹奇跡
如今,看到陳帆嘴角勾勒出的笑容,一股熱血直沖楚戈的腦海,令他渾身顫栗
他明白,奇跡,即將上演
我知道朋友們想迫不及待看到小帆同學爆發,只是怎么說呢,這個情節鋪墊了這么久,自然不能急于最后時刻因為,這將是本書開書以來最大的一個也對今后的情節、人物有著很大的關系,馬虎不得。
第54o6oo章101章沒有人可以救你們!第一更,五千字!
章沒有人可以救你們!第五千字!
杭州,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里,黛芙站在落地窗前,聽著雨水擊打在玻璃上的響聲,望著街道上那些穿梭在雨中的汽車,原本胸有成竹的表情已經消失了。
“黛芙小姐,陳帆真的沒危險嗎?”忽然,一直坐在沙發上抽悶煙的蕭楓掐滅香煙,徑直走到黛芙身旁,一臉擔憂的問道。
原本,他憑著對陳帆盲目的信任,認為陳帆不會出事,可是如今他們離開江湖酒吧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陳帆依然還沒有音訊,這不禁讓他懷疑自己盲目的信任陳帆到底是對是錯了。
蕭楓如此,黛芙又何嘗不是?
她對于陳帆的了解要比蕭楓對陳帆的了解深的多,甚至夸張一點說,她了解陳帆多于她自己。
這也是她放心帶著蕭楓等人離開酒吧的原因。
“應該沒事。”黛芙轉過身,皺了一下眉頭,并沒有告訴蕭楓真相:“楚戈是皇甫紅竹的義子,暗中肯定會有人保護他,他們應該沒事的。”
他們應該沒事的……
如果讓那些了解黛芙的人,聽到黛芙用這種不敢肯定的語氣說話,一定會驚得掉一地的眼珠
自信。
這是黛芙最大的特點。
身為全英國乃至整個歐洲最具權威的心理醫生,黛芙憑借對人性的認識,和對人心的把握,一直是一個十分自信的人
像今天這般缺乏自信的表現,在黛芙過去二十幾年生命里,幾乎是沒有出現過的
“要不……我們報警吧?”周文可以在蕭楓面前裝淡定,但是身為標準宅男的他,骨子里是一個比較膽小的人,今天這種事情是頭一回遇到,之前因為驚嚇一直處于恍惚之中,如今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建議道。
“不用。”黛芙輕輕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警察管不了的。法律,永遠都是給弱者制定的”
“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陳帆應該快給我們消息了。”黛芙說著,緩緩轉身,凝視著窗外的夜景,喃喃道:“應該快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黛芙卻在心中安慰自己:親愛的,你能夠在非洲原始森林里從上百名殺人機器的手中逃出來;你能夠孤身闖入地下世界,演繹無法復制的神話;你能夠被黑手黨和黑暗幽靈評價為全球最危險的人,那么,你一定不會死在那些螻蟻手中
與此同時,東海高爾夫郡,那棟占地接近兩畝的大型別墅的會議室里,皇甫紅竹和紅竹幫一干核心成員,依然還在。
不過……氣氛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肅殺,相反,因為楚戈被抓,包括皇甫紅竹在內的眾人,氣勢一落千丈。
“嘿皇甫紅竹,你果然只是一個黃毛丫頭”這時,會議室里,年齡最大的一個紅竹幫元老,忽然皺眉道:“古話說,成大事者,至親可殺而你卻因為楚戈被抓,完全失去了頭緒,甚至……如果我沒猜錯,你心里甚至有過為救楚戈,而放棄整個紅竹幫的念頭吧?”
“唰”
愕然聽到這位元老的話,皇甫紅竹臉色愈加的蒼白,白到看不到絲毫的血色,她的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因為……正如那名元老所說,她心中是涌出過這個想法。
“嗡”
忽然――
手機震動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皇甫紅竹沒有去抓只是雙眼泛紅地盯著。
就那么靜靜地盯著……
終于,她還是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抓起了手機。
只是……此刻,那雙沾著血跡的雙手,遠不如之前她殺人時那般沉穩,相反,顫抖不止
顫抖著摁下接聽鍵,聽筒中傳出了薛強那陰陽怪調的聲音:“還有一分鐘,你想好了么?”
杭州南邊,某個廢舊的工廠。
這家曾經為紡織廠的工廠,早在兩年前就倒閉了,倒閉后被趙天霸買到手中,當成了殺人的場所。
甚至,趙天霸讓趙宏給這家工廠起了一個極為優雅的名字:血色煉獄
因為……凡是被他帶道這家工廠的仇人,從來沒有活著走出去過的。
在他看來,今天抓來的三人也不例外,只是……他在等,等薛強的電話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柯受良那首《大哥》回蕩在廠房的上空,打破了廠房原有的安靜。
原本正吸煙欣趙宏將陳帆五花大綁的趙天霸渾身一震,下意識將目光投向結果卻發現電話并非薛強打來的,而是李穎。
她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趙天霸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卻沒有接通。
與此同時,趙宏一臉yin笑地將陳帆綁在了一根柱子上,然后伸出手,輕輕拍打著陳帆的臉蛋:“小咋種,你以為你長得像薛少,就可以趁機追李穎姐么?李穎姐是何等人物,豈是你這種螞蟻能夠高攀的??”
著,趙天霸狠狠甩出一巴掌,打在了陳帆的臉上。
“啪”
清脆的響聲響起,趙宏心中暴爽,像暴發戶一般得意地道:“這一巴掌是老子替李穎姐打你的,爽不?”
沒有回答,陳帆只是瞇著眼睛,舔著嘴唇盯著趙宏,同時,一直以來壓抑在內心的戾氣與殺氣仿佛被點燃了一般,以恐怖的趨勢蔓延了起來。
“趙宏,你個王八蛋”陳帆身邊的柱子上,蘇珊看到陳帆被趙宏抽了一巴掌,眼圈頓時紅了。
“蘇珊,你心疼了?”趙宏扭頭,一臉陰笑,隨后陡然吼道:“你麻了隔壁,你個小子,你越心疼,老子就越不爽老子就是要當著你的面狠狠地抽他等抽完了他,老子還要當著他的面上你然后讓所有人輪著上”
“啪”
著,趙宏轉身,再次甩出一巴掌。
響聲起,陳帆的臉上再次多了幾個手指印。
望著趙宏那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趙天霸沒有出演阻止,同時,他的手機再次響起,依然還是李穎,這讓趙天霸臉色有些難看,之前因為猜到李穎打電話的來意,所以他沒有接電話,卻沒有想到李穎又打來了。
想了想,趙天霸接通電話,聽筒里立刻傳出了李穎的聲音:“趙天霸,放了陳帆”
“李小姐,抱歉,這是薛少的命令。”趙天霸無奈地說道。
“放了他我讓你放了他”電話那頭,李穎的情緒異常激動。
趙天霸臉色忽然陰沉了下來:“李小姐,不是我說你,為了一個小癟三,你至于么?另外,我就直說了,我不可能放了那個小癟三而且……他死定了”
“趙天霸,你……”李穎氣得渾身亂抖。
趙天霸陰沉一笑:“在南半國,薛少想殺一個人,能夠活下來的不多。”
著趙天霸掛斷電話,對正在抽陳帆嘴巴子的趙宏道:“小宏,給我狠狠抽這個小癟三。”
“趙少,抽巴掌不過癮不說,而且你自己手會疼,用這個吧,這個一抽一條血印”與此同時,一直站在趙天霸身旁的彪悍那人將一條木板拋給了趙宏:“另外,打人要學會發力,首先是腿要支穩,腿部發力,扭動腰肢,帶動肩膀,用力揮出,你試試看。
“多謝巴立明大哥了。”趙宏陰笑著撿起了木板。
隨后,趙宏二話不說,按照巴立明所教的那樣,對著陳帆的身子就是一記猛抽
“啪”
陳帆在趙宏動手的瞬間,腦袋側偏,躲過兇狠一抽,不過肩膀卻無法躲開,被木板抽中后,直接出現了一條血印,鮮血漸漸滲了出來。
望著陳帆肩膀上的血印,蘇珊哭了,淚水仿佛斷線的珠子一般,從她的眼眶中涌了出來:““趙宏,你不得好死”
楚戈也是雙眼發紅,雙拳緊握
原本,他以為陳帆可以上演奇跡,帶著他和蘇珊離開,而如今的情形卻是讓他死心了,在他看來,以目前的情形,自己一行人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與此同時,遠在東海的皇甫紅竹終于做出了決定,她無力地對電話那頭的薛強說道:“如果能聽到楚戈的聲音,我可以考慮答應你”
“好”
薛強一臉興奮地掛斷電話,撥通了趙天霸的手機。
再次響起的手機鈴聲,頓時吸引了廠房里不少人的注意,以至于讓他們暫時忽略了陳帆。
就當趙天霸準備接電話的時候,趙宏將臉伸到陳帆身前,得意地笑著:“怎么?小咋種,你想打我?給,打,使勁打你他倒是打啊??”
“嘿”
忽然――
趙宏看到陳帆露出被鮮血染紅的牙齒,擠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趙宏做夢也想不到,陳帆這個時候還會笑,不由愣了一下。
下一刻,趙宏忽然看到原本被繩子綁著的他陳帆掙脫了繩子的束縛……而且……而且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
幻覺??
趙宏臉色再次一變
隨后,不等他反應過來怎么一回事,一股巨大的拉力傳來,他如同一只柔弱的小雞一般,被陳帆摟在了懷中,鋒利的匕首直接搭在了他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令他渾身汗毛瞬間立了起來
眼前的一切只不過在瞬間發生,以至于沒有讓趙天霸在內的眾人看到。
但是……蘇珊看到了,面對這詭異的一幕,她本能地瞪圓了眼睛
隨后,不等她確定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腦袋一蒙,直接暈了過去……
“你……你干什么??”與此同時,被陳帆摟入懷中,感受著匕首傳來的冰涼氣息,趙宏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尖叫,令得準備摁下接聽鍵的趙天霸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趙宏。
隨后,他臉色大變,下意識地掏出了手槍:“小咋種,放下他”
下一刻,廠房里,那些趙天霸的手下也紛紛摸出手槍,槍口全部對準了陳帆。
“我可以在你們開槍之前殺他十次,不信,你們可以試試。”陳帆呲著牙,瞇著眼,舔著嘴角略有些咸味的鮮血,聲音沙啞地說道。
話間,陳帆那握著匕首的右手輕輕一劃,趙宏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傷口,猩紅的血液立刻滲了出來。與此同時,他那空閑的左手,像是變魔術一般,輕松地解開了楚戈身上的繩子。
“不要開槍都他的不要開槍”趙宏怒吼一聲,示意手下不要開槍,然后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陳帆:“小咋種,你敢動他,我殺你quan家”
“楚戈,把珊珊扶到我左手邊。”陳帆沒有理會趙天霸的威脅,而是沉聲對楚戈吩咐,隨后等楚戈將蘇珊扶到他左手邊后,單手架起了蘇珊,右手再次發力,趙宏脖子上的刀痕更深了一層,鮮血瞬間染紅了匕首:“你能不能殺我全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敢多一句廢話,他會變成一個死人。”
“哥哥,救我救我”劇烈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劇痛,讓趙宏嚇得尿了褲子,同時驚恐地嚎了起來,身子卻一動不敢動,深怕匕首會再深一分,直接割斷他的喉嚨。
“退后。”陳帆舔著嘴唇,面色平靜道:“三秒鐘,三秒鐘后,誰不退后,我殺了他”
“一”
“二”
“退后都他的退后”
陳帆那沒有絲毫感彩的目光,讓趙天霸深深明白,陳帆絕對敢殺趙宏,當下驚慌著怒吼。
廠房里,那些趙天霸的手下,聽到趙天霸的命令,紛紛朝趙天霸的方向走去。
“好了,都站在那里不要動,還有……放下槍。”陳帆用一種緩慢的語調說道,配上他那平靜到極點的表情,在燈光下形成了一副詭異的畫面。
趙天霸這次聰明了,沒等陳帆再次開口,立刻命令道:“都他的放下槍”
一時間,廠房里那些趙天霸的手下,紛紛將槍丟在了地上。
而陳帆則是一手用匕首頂著趙宏的脖子拎著蘇珊,帶著楚戈緩緩朝廠房外后退。
眼看陳帆退后,趙天霸心急如火,卻不敢朝前走,生怕陳帆一激動,直接割斷趙宏的喉嚨,而他手中的手機卻是一直響個不停。
咬了咬牙,趙天霸接通了聽筒里立刻傳出了薛強不滿的聲音:“怎么不接電話。”
“薛……薛少。”似是聽出了薛強語氣中的怒意,趙天霸渾身一震,隨后紅著眼睛道:“那個小咋種用刀挾持小宏,我顧不上接電話”
“挾持小宏?”電話那頭,薛強一怔:“”
“那個叫陳帆的小咋種趁小宏不注意的時候,用刀頂在小宏的脖子上……”趙天霸語無倫次地解釋道。
“廢物”薛強頓時火了:“楚戈呢?”
“和那個小咋種在一起”趙天霸說著,赫然看到陳帆已經退到了廠房門口。
電話那頭,薛強聽到趙天霸的解釋,原本喜悅的心情立刻跌到了谷底,隨后冷冷道:“趙天霸,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須要抓住楚戈否則我宰了你”
薛強的話,趙天霸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心思和注意力完全在陳帆身上。
“趙天霸,你聽到沒有?”
“追追他的,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沒有理會薛強,眼看陳帆已經退出了廠房,趙天霸紅著眼睛吼道。
吼完,趙天霸似乎意識到怠慢了薛強,又迅速說道:“對……對不起,薛少,我實在太擔心我弟弟了我先掛了,我隨后給你打過去”
著,趙天霸直接掛斷電話,帶著眾人朝廠房外沖去。
廠房外,陳帆已經來到了一輛沒有熄滅的汽車旁邊。
拉開車門,小心地將蘇珊丟到后座上,陳帆立刻對楚戈道:“上車”
楚戈二話不說,立刻跳進車里,拉上了車門。
與此同時,陳帆將趙宏往副駕駛的位置一丟,鉆進車里,迅速啟動了汽車。
汽車啟動的聲音打破了雨夜的寧靜,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猛地踩下油門,汽車如同一頭咆哮的鋼鐵怪獸,瞬間沖向了前方。
原本已經被嚇得尿褲子的趙宏,因為汽車陡然啟動,腦袋頓時磕在了汽車上。
劇烈的疼痛讓恍惚的他回過神來,余光看到身旁如同煞神一般的陳帆,本能地要拉開車門跳車。
后方,十幾輛汽車先后啟動,刺眼的車燈照亮了漆黑的雨夜,陳帆一把將趙宏摁在了座椅上。
“放開我你放開我陳帆,你個小咋種,你敢動我一根頭發,我哥哥絕對會殺了你的絕對會”被陳帆摁住,趙宏試圖掙扎,卻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強烈的恐懼,讓他語無倫次地嚎叫了起來。
“沒有人可以救你們。”陳帆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血跡,撫摸了一下因為挨打而鼓起的臉龐,一臉平靜道:“我會讓他們到骨灰盒里懺悔今天的所作所為而你……會體會到什么叫真正的恐懼,記住,是那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恐懼”
罷,陳帆手呈刀狀,直接砍在了趙宏的后頸上,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只是讓趙宏暈了過去。
瞇起眼睛,透過反光鏡,望著后面追來的那條車龍,陳帆直接將油門轟到底,聲音沙啞道:“你們一個都不能少,我會回來的,很快……”
這是第五千字,第二更馬上到
第54o6oo章102章屠!!第二更,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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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并沒有停下,相反越來越大,道路上隨處可見積水,汽車飛馳而過后,濺起了道道水花。
不光是雨,狂風也來湊熱鬧了,肆虐的狂風吹得道路兩旁的樹枝搖搖欲墜,雨借風勢,不停地擊打在車窗上,發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車速一直保持著一個令楚戈都無法相信的速度,身后的車輛早已沒入了黑夜之中。
汽車里,往日里不可一世的楚戈猶如幼兒園的乖寶寶一般,靜靜地坐在汽車后座上,通過反光鏡,一動不動地盯著陳帆。
此時的陳帆,臉上所流露出來的表情很平靜,仿佛平靜湖面,沒有絲毫的漣漪。
即便是在減速轉彎時,陳帆的表情也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
不知為什么,面對如此平靜,身上沒有絲毫氣息的陳帆,楚戈感到了本能地恐懼,胸口就仿佛壓著一座大山一般,讓他呼吸很不順暢。
甚至,他比當日在云山飆車場見陳帆動怒時還要害怕
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前方十五公里會有一個十字路口,直走是我們來時的道路,如果趙天霸稍微聰明一點的話,他會打電話通知人,讓人從那條路截我們。所以,一會,你不能走那條路,而是開車朝東走,東邊十公里處再朝北,之后便可以順利進入城市。”忽然間,陳帆開口了,語速不急不躁,聲音沉穩:“到了市區,你拿趙宏的手機給黛芙打電話,電話號碼我剛才播了一下,有記錄。等你到的時候,她的保鏢應該到了,到時候她會派人去接你和珊珊。”
之前,陳帆等人被押上車的時候,電話統統被沒收了。
愕然聽到陳帆這番吩咐,楚戈一臉震驚的表情,幾乎本能地問道:“陳……陳哥,你來過這里?”
陳帆搖了搖頭:“不過我來杭州之前,看過杭州地圖。”
楚戈長大嘴巴,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隨后,他猛然想起陳帆是讓他自己開車,當下疑惑地問道:“那陳哥你呢?”
“我?”陳帆笑了,笑得瞇起了眼睛:“我去收他們的命”
“茲”
話間,陳帆猛然踩下剎車,汽車輪胎頓時和地面摩擦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由于道路實在太滑,汽車借著慣性滑出去了十幾米才停了下來。
眼看汽車停穩,陳帆忽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叮囑道:“如果珊珊醒來問你,或者其他人問你我去了哪里。你就說,是你的保鏢及時趕到了,我從另外一條路逃走了。另外,這次他們利用你威脅你義母,你義母那里的情況應該不容樂觀,你先給她回個電話吧。”
雖然不明白陳帆為什么不讓自己說出這一切,不過楚戈依然點了點頭,隨后又有些擔憂地問道:“陳……陳哥,你一個人能行么?”
沒有回答,陳帆打開車門,一把拽住趙宏的衣服領子,像是拉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隨后,在楚戈的注視中,陳帆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深吸一口氣,楚戈沒有繼續發呆,而是按照陳帆所說,來到駕駛位置上,啟動了汽車。
雖然道路十分濕滑,但是楚戈的車技并不差,單手駕車足以。
想起陳帆臨走前的囑咐,楚戈拿起趙宏的飛快地撥通了皇甫紅竹的電話。
電話那頭,皇甫紅竹本來要聽楚戈的聲音,但是薛強卻告訴皇甫紅竹,楚戈正在被押往一個秘密據點,要在半個小時后才能和皇甫紅竹通話。
盡管覺得薛強的話有些可疑,不過……皇甫紅竹也知道,如今楚戈和獨一刀的電話都打不通,而薛強費盡心思利用死人傳話,應該不會騙自己。
別墅的會議室里,皇甫紅竹等人均是沉默不語,就連皇甫紅竹自己都無法預料,這件事情最終會演繹出怎樣一個結果。
就在這時――
手機再次響起。
包括皇甫紅竹在內的眾人都是一震,皇甫紅竹迅速拿起電話,看到是一個陌生電話后,瞳孔陡然放大。
是小戈么?
皇甫紅竹暗問著自己,迅速接通了電話。
與此同時,因為擔憂趙宏安危的趙天霸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之前,他因為太過焦急,命令手下加快車速,結果直接導致好幾輛汽車追尾,就連他自己的汽車也不例外
那一幕,氣得趙天霸差點沒吐血,甚至……差點當場斃了自己的司
隨后,趙天霸做出決定,讓那個曾經是浙江地下拳王的巴立明坐在最前面的車里,帶領兩輛車先走,他自己和剩下數十名手下稍后跟上。
忽然――
手機再次響起,趙天霸渾身一震,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咬牙接通了電話,電話一接通,聽筒里立刻傳來了薛強那陰沉的聲音:“人抓到了么?”
“回薛少,還……還沒有。”深知薛強做事風格的趙天霸感到自己渾身都在哆嗦:“你不知道,那個小咋種開車技術很好我甚至懷疑他是職業車手否則,這么大的雨,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兩分鐘內甩掉我們?”
電話那頭,薛強的臉色陰森到了極點:“趙天霸,如果今天因為你弟弟壞了我的大事,別怪我心狠手辣”
著,薛強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筒里已沒有了薛強的氣息,有的只是“嘟嘟”的聲音,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沖擊著趙天霸的心神。
深吸一口氣,狠狠咬了一下嘴唇,趙天霸一臉猙獰地撥通了一個電話,待電話接通后,沉聲問道:“巴立明,追到那個小咋種了沒有?”
“還沒有。”電話那頭,之前給虞玄留下恐怖印象的巴立明淡淡道:“不過趙爺你不必擔心,現在是我自己在開車,根據我的計算,我應該可以在十字路口和趕來的弟兄堵住他們”
“好巴立明,記住,要留活口我要扒了那個小咋種的皮”
巴立明剛想說什么,臉色卻忽然大變――他赫然看到前方的道路被兩棵大樹堵死了,汽車根本過不去,相反,以目前的速度撞上去,這車人就要去閻王殿報道了
沒有猶豫,巴立明猛地踩下剎車
“茲”
一陣悶響過后,汽車滑過一段距離,在距離那棵大樹只有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驚險的一幕,令得車里其他三名大漢,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幾乎本能地,他們拉上了手槍保險,朝窗外看去。
窗外,漆黑一片,雨水擊打在樹葉上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音,樹枝在狂風的吹襲下,左右亂搖。
“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一臉兇悍表情的巴立明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不過他卻沒有掏槍,事實上,身為曾經浙江叱咤風云的底下拳王,他從來都沒有用槍的習慣
在過去一些年里,死在他那雙鐵拳下的亡靈不少
聽到巴立明的吩咐,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那名大漢卻是沒有立刻下車,相反,他心中仿佛藏著一只兔子一般,“咚咚”地跳個不停。
“下車”巴立明呲牙吼道。
眼看巴立明發怒,那名大漢心頭一跳,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推開車門,將一只腳邁了出去。
右腳順利落地,大漢緊張的心情緩和了許多,心中更是忍不住暗想:我們四個人,三個人帶著槍,而且巴立明又那么能打那個小子只是拿著一把匕首,我怕毛啊?
心中有了這個想法,大漢下車的速度麻利了許多。
隨后,他整個人走出了車外。
車外,狂風肆虐,風雨大作,他本能地感到了一絲寒意。
車內,包括巴立明在內三人,目光死死地盯著大漢
左右張望,到處都是一片黑暗,大漢心中暗暗松了口氣,剛準備扭頭對巴立明等人說沒事。
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忽然從天而降
黑暗中,閃過一道白光
“噗嗤”
白光現,鮮血灑,人頭落
“砰”
隨后,大漢那顆血淋淋的人頭,被那道黑影丟進了汽車里
車外,大漢那無頭的身體噴灑出一道血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啊”
“啊”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汽車里除了巴立明外的兩名大漢尖叫一聲,隨后打開車窗,對著外面就是一陣亂射。
或許是太過激動的緣故,他們一口氣將手槍的子彈打光了。
而窗外依然漆黑一片,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子彈雖然沒有打中那道黑影,但是對他們而言,至少讓他們驅散了心中的恐懼。
就在他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準備重新安裝子彈的時候,車窗外忽然再次出現了那道人影。
借著車燈閃爍的光芒,他們看到了之前那個被趙宏抽嘴巴的青年。
青年,咧開嘴,對他們露出了一個微笑。
“鬼啊”
窗戶邊的一名大漢,看到陳帆,眼睛瞪得滾圓,聲音尖銳到了極點。
“唰”
車門被拉開,臨窗的大漢被陳帆一把揪了出來,鋒利的匕首隨之迎上。
仿佛切豆腐一般,刀鋒劃破大漢的喉嚨,繼續向前,直接將大漢的腦袋割了下來
“噗嗤”
鮮血噴了陳帆一臉
與此同時,后座最后一名大漢完全被嚇傻了,他本想換彈夾,但是雙手顫抖不止,彈夾掉了兩次。
“沒用的……”
陳帆輕輕說了一句,直接將人頭砸了過去
“啊”
大漢發出恐懼到骨髓的嚎叫,口吐白沫不說,眼前一閉,直接嚇暈了過去
“砰”
人頭砸在了車窗上,反彈后,咕嚕嚕地滾到了汽車的方向盤上,飛濺的鮮血濺了巴立明一臉。
“我是一只來自北方的狼……”
巴立明的手機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去接,而是面色慘白,身子發抖地望著車外那個滿臉血紅的恐怖身影。
這一刻,深入骨髓的恐懼讓巴立明的心里亂了。
“如果我沒記錯,你身上沒帶槍,而你走路底盤很穩,雙拳骨節很平,應該經常練拳。”就在巴立明有些緊張的時候,陳帆開口了,那平淡的語氣仿佛在敘述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
只是,他的舉動卻是讓巴立明的心臟狠狠地抽搐了起來
在說話的同時,陳帆猛然甩出手中的匕首,匕首準確無誤地插進了后座那名大漢的眉心處,力道巨大,以至于讓匕首完全貫穿了大漢的腦袋,甚至……還穿透了車廂,直接釘在了道路旁邊的大樹上
趙宏不是說他是個學生么??
他怎么可能擁有如此大的力量??
這他不可能
一定是幻覺,絕對他的是幻覺
看到這一幕,巴立明直接忘記了呼吸
曾經身為浙江地下拳王的他,自然知道陳帆這看似隨意的出手,蘊含著多么大的力道
幾乎本能地,他抬頭,望向車外。
車外,陳帆靜靜地立在雨中,仿佛一個死人一般,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只是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流露著令人窒息的殺氣
一種叫作恐懼的東西開始以他的心臟為圓心,慢慢地朝身體四周蔓延,讓他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怕了。
他怕了
他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
但是……這一刻,他真的怕了
因為他覺得,車外那個滿是是血的男人完全是一臺殺人機器
陳帆動了。
在巴立明的注視中,陳帆朝他走了過來。
巴立明屏住了呼吸,本能地要挪動身體,但是原本靈活的身體卻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無法挪動半分
隨后,不等他挪動僵硬的身體,陳帆來到了窗戶旁邊,直接拉開了車門。
“去死”
車門打開的瞬間,巴立明咬破嘴唇,用疼痛驅散恐懼,整個人一躍而出,鐵拳直砸陳帆的腦袋
“呼呼”
陳帆的右拳緊握,如同炮彈般揮出,恐怖的速度和力道帶起一陣風聲。
“砰”
兩個拳頭在空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喀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霍然響起,巴立明的手臂立刻彎了下去,碎裂的骨頭渣子暴露在了空氣當中,染著鮮血,好不恐怖
“咚”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巴立明震回了汽車里,然后……連滾帶爬地滾到了另外一邊車門外。
一股鉆心的疼痛從手臂傳來,巴立明知道自己的右手手臂算是廢了
然而……不等他從疼痛中回過神來,陳帆再次向他走來。
巴立明咬牙起身,腳下發力,一個箭步,左拳緊握,砸向陳帆喉結
陳帆沒有停下腳步,眼看巴立明拳頭砸來,腦袋微微一偏,輕松躲過,然后右手呈爪狀,迅速揮出,一把抓住巴立明的左手手腕,用力一捏
“喀嚓”
“嗷”
巴立明吃痛跪地,發出一聲慘叫。
面對陳帆,身為杭州地下拳王的巴立明只是一個照面便是去了戰斗能力,那雙自以為豪的鐵拳被廢
而且……他深深知道,如果陳帆想殺他,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你是誰??”劇烈地疼痛讓巴立明臉部的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恐懼。
陳帆微笑著蹲下身子,答非所問:“木板抽人很爽,對么?”
巴立明一怔,下意識想起了將木板丟給趙宏,并且教趙宏如何打陳帆的一幕。
“嗯,木板抽人確實很爽,不過……相比而言,沾了水的皮帶抽人更爽。”眼看巴立明不說話,陳帆笑瞇瞇地說著,隨后飛快地解開地上那名死去大漢腰間的皮帶。
“不……不要”巴立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如同死狗一般朝后挪動身體。
“喀嚓”
陳帆右腳霍然踏出,重重地踩在了巴立明的腳腕處,骨頭斷裂的聲音再次響起。
“啊”
慘叫聲響徹星空,巴立明渾身巨震,顫抖著停下了挪動。
“啪”
下一刻,不等巴立明從疼痛中回過神來,陳帆拎著皮帶的右手陡然一揮,皮帶化作一道幻影,狠狠地抽在了巴立明的臉蛋上,頓時抽出一條恐怖的血印,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啪”
又是一下,這一次直接抽在了巴立明的嘴角處,嘴角瞬間被抽破不說,幾顆牙齒夾雜著血水掉了下來。
“爽么?”連續抽了兩下,陳帆再次蹲下身子,依然是一副笑瞇瞇的表情。
幾乎本能地,巴立明搖了搖頭
“哦,那就是不爽,看來我力度太小了。”陳帆輕輕說著,右手再次一抖。
“啪”
這一次,陳帆用了十成力
巴立明直接被抽倒在地,身體蜷縮在一起,顫抖不止
“不……不要打了”巴立明虛弱地求饒。
陳帆停下,繼續問:“爽不?”
“爽”有了之前的教訓,巴立明不敢搖頭,而是痛苦地哀嚎道。
陳帆舔了舔嘴唇:“爽?那就繼續吧。”
“不……不要,我求你,求你,你放過我吧?”巴立明徹底崩潰了,此時的陳帆在他眼中就是惡魔,殺人不眨呀的惡魔。
“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過你。”陳帆輕輕扭動了一下脖子,扔掉手中的皮帶,蹲下,隨意地問道:“喜歡用拳頭打爆敵人腦袋的滋味么?”
這一刻的巴立明已經完全神志不清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隨后,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臉色陡然大變,試圖搖頭否認
然而……不等他搖頭,他便看到陳帆捏緊了右拳
“呼呼”
隨后……巴立明感覺一陣風朝自己襲來……
不是風,是拳頭
“不”拳風刮得巴立明眼睛生疼,同時像死狗一般哀嚎著掙扎,那凄慘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星空
“砰”
一拳出,人頭爆
滾燙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腦袋和身體分開的地方噴灑而出,在空中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血花。
狂風肆虐,風雨大作,血花飄灑……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今天的內容本來是三數超過一萬,不過瘋狂覺得分成三章的話,不夠連貫,不夠爽,所以分成了兩章,讓朋友們一次爽個夠。
有風騷的八百白袍、忠誠的三千唐門、彪悍的一千八匪軍、厚積薄發的土鱉眾,不可一世的紅盟和斗迷……
瘋狂沒有,有的只是默默看書的書友,羨慕之余,瘋狂叫你們“瘋子”。
就這個月
瘋子們,我只問一句,敢不敢???
用你們的實際行動告訴我
VIP卷103章惡魔!!更新晚了,抱歉。
103章惡魔!!更新晚了,抱歉。
隨意地將完全變型的人頭丟進汽車里,陳帆拿起那個一直響不停的摁下接聽鍵。
“巴立明,你為什么不接電話?”電話那頭,趙天霸因為巴立明忽然掛電話而十分惱火,更為巴立明遲遲不接電話而抓狂,此時眼看電話接通,當下劈頭蓋臉地罵道。
“他死了。”陳帆聲音沙啞地說:“接下來,輪到你了。”
他死了,接下來,輪到你了……
耳畔回蕩著這句話,趙天霸的腦海一片恐怕。
巴立明死了??
剛才那聲音是……是陳帆??
不可能
宏說他只是一個富家公子而已,而巴立明是地下拳王
他怎么可能殺死趙宏??
難道小宏提供的信息有誤??
趙天霸原本以為陳帆剛才只是狗急跳墻,綁架了趙宏,如今得知陳帆殺死了巴立明,心中掀起驚濤巨,深入骨髓的恐懼讓他的身子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甚至就連握著手機的右手都狠狠地抖動了一下,差點將手機扔了出去。
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讓趙天霸面色陰晴不定,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悶氣,仿佛想一口氣將心中的恐懼全部吐出去。
只是,那依然跳動的眼角肌肉出賣了他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搖了搖頭,趙天霸竭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后幾乎是下意識地拿起對講機,語氣低沉地說道:“原路返回所有人都他的返回廠房”
“趙爺,那個小咋種抓到了么?”趙天霸所在的車里,司機愕然聽到趙天霸的話,當下松了口氣,笑著問道。
“啪”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趙天霸氣急敗壞地給了司機一巴掌,罵道:“老子讓你原路返回,你他哪來那么多廢話?”
你弟弟被抓,跟我有毛關系?將火氣撒我頭上算什么?
司機心中暗自嘀咕,卻沒敢再廢話,而是踩下油門,將車停了下來,然后掉頭,駛向廠房。
他并非趙天霸的司直以來,趙天霸的車都是由巴立明來開。
巴立明是趙天霸的司機兼保鏢
能讓巴立明當保鏢,趙天霸自然知道巴立明的實力。
如今,巴立明被無聲無息地干掉了……
這讓他心中產生了恐懼,直覺告訴他,陳帆不是一般的角色,繼續前進并非正確的決定,他需要原路返回。
似乎對于這一刻的他而言,趙宏的死活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怕死。
陳帆那句話,讓他嗅到了濃重的死亡氣息
東海,爾夫郡那棟占地接近兩畝的大型別墅的會議室里,皇甫紅竹輕輕閉了一下眼睛,隨后,那鮮紅的嘴唇微微一扭,露出了一個妖艷的笑容。
這一笑,猶如百花盛開,傾國傾城
這一笑,令得包括何老六在內的所有人一臉愕然
隨后,何老六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驚疑地問道:“皇甫小姐,小戈他沒事?”
何老六這話一出口,其他人均是將目光投向了皇甫紅竹,一臉期待的表情。
“嗯。”皇甫紅竹緩緩收斂笑容,輕輕點了點頭,正色道:“小戈被人救了。”
被人救了??
何老六一干人一臉迷茫。
“皇甫小姐,是什么人救了小戈?”何老六疑惑地問道。
在眾人期待的表情中,皇甫紅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小戈說是他師父。”
師父?
楚戈什么時候冒出了一個師父??
眼看會議室里眾人像是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皇甫紅竹敲了兩下桌子,沉聲道:“諸位。”
皇甫紅竹的舉動,當下讓眾人回過神,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她。
“不管救小帆的人是誰,至少……小戈沒事了,我們也沒有了后顧之憂”皇甫紅竹瞇著眼睛句道:“接下來,該輪到我們反擊了”
“沒錯薛強那個咋種簡直欺人太甚,我們必須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皇甫紅竹的話一出口,一名她的心腹當下附和道。
“皇甫小姐,我們該如何反擊?”何老六皺眉問。
皇甫紅竹輕輕敲了兩下會議桌,用一種復雜的語氣道:“問天曾說,這個世界上讓人害怕的不是老虎,也不是餓狼,而是毒蛇――毒蛇往往會在不經意間給人致命一擊”
“今晚,我會讓薛強知道被毒蛇叮咬的滋味”說到最后,皇甫紅竹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眸子里閃爍著森冷的殺意。
這一刻,沒有人知道,她接下來會怎么做。
東海,郊區一棟繁華的別墅里,薛強裹著一件白色的浴巾落地窗外,望著窗外越來越大的漂泊大雨,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
吞并紅竹幫,這是南半國黑道掌門人、青幫老大、他的父親,薛狐給他出的一個考題。
“強子,歲月不饒人,爹老了,這江山終究要交給你。不過……你還年輕,資歷還不夠,需要多為幫會做一些事情,多立功勞,在青年一代樹立威嚴的同時,還要堵住那些老家伙的嘴巴。這次,紅竹幫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辦好了,今后你接管幫會,應該沒有太大的阻攔”
耳旁回蕩著薛狐來之前的叮囑,薛強舔了舔嘴唇,再次撥通了趙天霸的電話,電話接通后,沉聲問道:“人抓到了嗎?”
“回薛少,還沒……沒有。”電話那頭,趙天霸戰戰赫赫。
“那他們人呢?”薛強語氣冷了幾分。
“薛少,那個陳帆是個狠角色巴立明被他殺了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他還說要殺我”電話那頭,趙天霸也顧不得上隱瞞事實了,驚恐地說道。
巴立明被那個學生殺了?
靠,開什么玩笑??
他這話一出口,令得給他開車的司機渾身一震,甚至就連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也是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差點沒把汽車開到道路旁邊的溝里去
“你想死啊?”趙天霸氣急敗壞地給了司機一個爆栗。
薛強瞳孔陡然縮小:“趙天霸,你說什么?”
“不……不……不是,薛少,我不是罵你。”趙天霸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如紙。
“你說那個陳帆殺了巴立明?薛強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心中有一種想殺人的沖動。
“薛少,這是真的”電話那頭,趙天霸都快哭了:“我讓巴立明帶人在最前面追。你知道的,巴立明不但功夫好,而且車技也不錯。結果……結果……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接電話的是那個陳帆……”
“然后那個叫陳帆的家伙告訴你,巴立明死了,接下來要殺你,對么?”薛強陰沉沉地問。
趙天霸猛然閉住嘴巴,隨后干巴巴地問道:“薛少,你……你怎么知道?”
“趙天霸,我看你是想女人想多了,腦子迂了一個大學生可以殺死巴立明?你當巴立明是街上的阿貓阿狗啊??”薛強徹底抓狂了。
趙天霸欲哭無淚:“可是……薛少,事情真的是這樣啊”
“趙天霸,你聽著,你曾經為我擋過子彈,這份人情我一直記著,我不顧幫會那些老家伙的反對,讓你這個廢物在杭州呼風喚雨”薛強句道:“可是,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管你這會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如果你讓楚戈和皇甫紅竹聯系上了,我他活刮了你”
“薛……薛少請放心。”趙天霸心驚膽戰道:“他們的手機都在我這里,他們沒辦法打電話的而且我已經派人封死了路,他們逃不走的”
“我只要結果。”薛強說著掛斷了電話。
只是,他剛掛斷電話,電話又響了起來。
眉頭一挑,薛強拿起到是皇甫紅竹的來電后,心中一沉,想了想,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喂。”
“薛強,小戈呢??我要聽到小戈的聲音”聽筒里傳出了皇甫紅竹接近瘋狂的怒吼:“我告訴你,薛強,如果小戈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是不要這個紅竹幫,也要咬掉你們薛家一塊肉”
“皇甫紅竹,你不要著急。”聽到皇甫紅竹這么薛強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要聽楚戈的聲音可以,你得拿出一點誠意,嗯,我需要你的誠意。”
“薛強,你聽著,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我再聽不到小戈的聲音,紅竹幫將與青幫玉石俱焚”
聽到皇甫紅竹的威脅,薛強皺起了眉頭,暗道,這似乎不像那個女人的風格啊?
薛強本來還想說什么,但是皇甫紅竹已經掛斷了電話,這讓他忍不住暗想,莫非,那個女人因為太過擔憂楚戈,而亂了分寸?嗯,應該是這樣。
趙天霸一直覺得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次舉動就是那一年幫助薛強擋子彈,從而一飛沖天,從一個混子,搖身一變,成了杭州黑道教父。
杭州黑道教父,這個身份,讓他在杭州呼風喚雨,住最好的別墅,吃最好的大餐,睡最水靈的女人……
盡管他的很多行為引起了青幫一些掌權人士的不滿,不過有薛強給他撐腰,那些人也不能讓他怎么樣。
趙爺,趙霸道
曾經的他,不可一世
只是,從未遇到大場面的趙天霸,今晚徹底慌了神,以至于剛才和薛強通話的時候,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收走了陳帆等人的手機沒錯,可是……趙宏身上是有手機的
雨夜里,陳帆駕駛著巴立明之前駕駛的那輛別克轎車,駛向廠房。
汽車的后座上,堆著巴立明四人的人頭,人頭就放在了趙宏的身旁。
被陳帆打暈過去的趙宏此時依然還處于昏迷之中。
看了一眼前方的道路,確定是直線后,陳帆放緩車速,同時點燃了一支香煙。
“啪”
火苗躥出,讓原本黑暗的車內多了一絲火光。
借著火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陳帆的臉上占滿了血跡,那些血跡有的已經凝固了,不過他并沒有抹掉。
狠狠吸了一口香煙,讓香煙在肺里過了一圈,陳帆眸子里的戾氣略微減少了一分。
隨后,戾氣比之前更為猛烈,他回頭,將煙頭放在了趙宏那細皮嫩肉的臉蛋上。
“吱吱……”
如同烤肉一般,車內響起了烤肉的聲音,一股焦味彌漫在車內。
“啊”
昏迷中的趙宏,忽然感到臉上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下意識地用手去捂住臉蛋,結果一下摁在了猩紅的煙頭上,當下發出一聲慘叫。
慘叫過后,他醒了過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鼻子涌來了濃烈的血腥味道,那味道很難聞,令他有一種想嘔吐的沖動。
借著車燈的光芒,他通過反光鏡看到了正在開車的陳帆。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下意識地四處亂摸,試圖拿東西偷襲陳帆
下一刻,他摸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上面有些黏糊。
什么東西??
趙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隨后,車內亮起了燈光。
長時間的昏迷,讓趙宏無法適應刺眼的燈光,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隨后……他睜開眼睛,看清了手中的東西。
他拎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是巴立明
“啊”
猶如殺豬一般的嚎叫響起,趙宏下意識地松開了手,渾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哇”
隨后,他幾乎不受控制地弓腰,吐了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五秒鐘后,趙宏將晚上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不……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讓我下車我求求你,讓我下車”
趙宏渾身哆嗦地將身子蜷縮在汽車后座的一個角落里,哭著吼道。
沒有回答,車內安靜的能讓趙宏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的余光會下意識地落在那四顆血淋淋的人頭上面,本能地覺得那四雙眼睛都在看著他,就那么靜靜地看著,那感覺仿佛在說:來吧,陪我們一起上路吧……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
趙宏扯著尖銳的嗓子,語無倫次亂吼的同時,瘋狂地抓起那些血肉模糊的腦袋,朝車窗砸去。
“沒有人可以救你們。”
“我會讓他們到骨灰盒里懺悔今天的所作所為而你……會體會到什么叫真正的恐懼,記住,是那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恐懼”
“不”
耳畔回蕩起陳帆之前說的話,趙宏用力地捂著耳朵,瘋狂地搖著腦袋,試圖將那聲音驅散。
“記住,是那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恐懼”
一切都是徒勞的,聲音仿佛施用了魔法一般,在他耳畔回蕩不止。
“惡魔你是個惡魔”
趙宏徹底崩潰了,放聲大哭了起來。
很抱歉,今天的更新晚了點。實在沒辦法,剛從工地回來,水也沒來得及喝一口,就趕緊把這章修改了一下,傳了上來。還有第二章,大約半個小時后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雨漸漸停了下來,雨過天晴后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烏云遮住的月亮也漸漸露出了腦袋,銀白色的光芒灑落地面,借著月光甚至可以看到樹葉上殘留的雨水。
廠房里再次亮起了燈光,趙天霸臉色陰晴不定地站在廠房最里面的地方。
而整個廠房里足足有二十幾名趙天霸的手下,那些人分散到各個角落,就連二樓也有,一副嚴正以待的架勢。
望著隨處可見的手下,趙天霸心中終于多了一絲安全感。
接過手下遞來的雪茄,由手下點燃后,趙天霸狠狠吸了一口,臉上的恐懼漸漸驅散了一些,隨后,他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里傳出了一個恭敬的聲音:“趙爺”
“大頭,你在哪?看到那輛汽車沒有?”趙天霸迫不及待地問道。
“趙爺,我在十字路口啊,不要說汽車,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啊。”
莫非,那個小咋種將楚戈等人留在了樹林里,他一個人返回來殺人?
趙天霸心中一怔,隨后沉聲道:“大頭,你聽著,現在立刻帶著所有弟兄沿著樹林朝廠房方向搜索,楚戈那小王八蛋很有可能就藏在樹林里,你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
“是,趙爺。”
聽到手下的回答,趙天霸皺了一下眉頭,心中原本驅散的恐懼仿佛野火燒盡一般,又冒了出來,隨后,他幾乎下意識地拿起了對講機。
廠房門口,八名趙天霸的手下站成了一排,仿佛一堵墻一般將廠房大門堵住。
或許是今晚的事情太過詭異,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均是哆嗦地拿著香煙,使勁地吸著,仿佛在用尼古丁驅散恐懼。
“你們說,趙爺說的是真的么?”
“我也郁悶,巴立明那么厲害,怎么會被一個大學生殺死?”
“可是……如果不是真的,趙爺為什么如此緊張地趕回來呢?”
“就是,趙爺為了趕回來,可是連他弟弟都不顧了啊”
“何止是他弟弟啊,我聽說薛少爺讓他活抓那個楚戈的……”
“這個暫且不提,話又說回來,就算那個大學生殺死了巴立明,趙爺也不至于如此緊張吧?那個家伙他也是人啊,又不是長著三頭六臂的妖怪,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不成??”
“嗡”
就當這名大漢將話說完,一輛汽車以恐怖的速度朝廠房沖了過來,刺眼的燈光讓廠房門口八名大漢瞬間閉上了眼睛,意識也陷入了短暫的停頓。
“告訴我,外面什么情況?”
與此同時,趙天霸的問話響起。
沒有回答,回答趙天霸的是槍聲。
“砰”
“砰”
“砰”
“砰”
四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四名大漢來不及睜開眼睛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另外四名大漢因為站得稍微遠一點,沒有遭遇不測。
“怎么了?哪來的槍聲??”廠房內,趙天霸聽到槍聲,臉色頓時一變,咆哮著問。
“砰”
“砰”
“砰”
又是三聲槍響,那三名驚慌逃竄的大漢腦袋瞬間被子彈打爆。
而最后一個家伙則躲在了鐵門前的一個鐵桶后面,臉色蒼白,結結巴巴道:“趙……趙……趙爺,他……他……”
“砰”
不等他將話說完,一顆子彈無情地貫穿了他的腦袋,聲音戛然而止
“清楚,到底怎么了?”
隨后,大漢手中的手機里傳出了趙天霸的聲音。
此時的陳帆,身上血跡斑斑,臉上更是通紅一片,唯有那雙漆黑的眸子閃閃發亮。
單手拎著面無血色的趙宏,陳帆彎身撿起淡淡道:“趙天霸,你準備好了么?”
著,陳帆捏碎把撿起大漢懷中的沖鋒槍和兩梭子彈,抬頭看了一眼鐵門里燈火通明的廠房,轉身離開。
而廠房里,趙天霸再次聽到陳帆的聲音,渾身一個哆嗦抖,直接將手機丟在了地上,剛點燃的雪茄也是從他的嘴中脫落,只見他面色蒼白地吼道:“準……準備都他的準備那個咋種來了”
罷,趙天霸二話不說,直接藏在了最里面的一個機器后面,偷偷地瞄著廠房門口。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但對于趙天霸而言,無疑是過了幾個世紀。
忽然――
廠房門口出現了一道刺眼的燈光,燈光閃過,一輛豐田面包車沖了進來
汽車一出現,趙天霸那些神情緊張的大漢紛紛扣動了手中的扳機,子彈仿佛不要錢似地掃向那輛豐田面包車,瞬間將汽車玻璃打碎,掉在水泥地上,發出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
“不要啊”
與此同時,廠房內響起了一個驚恐到極點的聲音。
是小宏
趙天霸心中一震,想喊停止射擊,但是此時他也知道自己的手下都急眼了,自己喊未必就會有用。
豐田汽車里,趙宏被綁在了汽車座位底下,動彈不得,車外的槍聲仿佛惡魔的嚎叫一般,讓他嚇得屁滾尿流,哀嚎不止;一些被打碎的玻璃碎片飛濺到他的臉上,頓時將他那張原本俊美的臉蛋劃出一道又一道口子,鮮血直流不止。
“記住,是那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恐懼”
更讓他恐懼的是,耳畔那不斷回蕩的話語。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趙天霸手下的大漢雖然都是不要命的亡命徒,但也只是一般的黑道成員而已,沒有經過特殊訓練,一人開槍,其他的均是跟風,而且都是一股腦地亂打,片刻之間就將子彈打了個精光。
紛亂的槍聲幾乎同一時間消失,廠房內瞬間又恢復了安靜,唯有那輛被打成篩子的豐田面包車搖晃著朝前行駛。
汽車里,原本已經被嚇傻的趙宏,察覺到槍聲消失,沉重地呼吸著,隨后腦海里閃過一絲清明,忽然抓起手旁一片破碎的玻璃,一邊劃手上繩子的同時,一邊大喊:“哥是我我在車里,不要開槍”
絕境中的人都會爆發出恐怖的求生這也是溺水之人為何會抓著一顆稻草不放的原因。
原本,趙宏已經完完全全的絕望了,甚至期待讓陳帆殺了他。
如今,眼看自己又回到廠房,而且自己的哥哥就在廠房里,趙宏頓時涌出了一股求生的勇氣。
“小宏,就你一個人嗎?他呢??”趙天霸小心翼翼地瞄著開來的汽車,將槍口對準汽車,沉聲問道。
和趙天霸一樣,幾乎所有人都將槍口對準了汽車。
“砰”
“砰”
仿佛是為了回答趙天霸一般,槍聲陡然響起,一個魁梧的人影,拎著兩把沖鋒槍,渾身是血地從廠房外走了進來。
沒錯,就那么明目張膽地走了進來
距離門口最近的兩名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腦袋就被打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他在門口”
一名大漢眼尖,大喊一聲的同時,下意識地要扣動扳機。
只是――
陳帆比他
“砰”
一顆子彈劃破空氣的阻力,直接貫穿了他的腦袋。
砰砰砰
更多的槍聲響起,數不清的子彈朝陳帆所在的地方掃去,陳帆雙腿陡然發力,仿佛幽靈一般動了起來。
“啪啪啪啪……”
數不清的子彈打在水泥地上,濺起一道又一道火花,地面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彈坑。
而陳帆卻不見了
廠房里沒了陳帆的影子
人呢??
槍聲再次停止,所有人暗問著自己。
就在這時,人影再次出現,陳帆舉著兩把槍,猶如幽靈般從一臺機器后面閃出,一邊移動,一邊扣動了手中的扳
“砰”
“砰”
兩名大漢來不及躲閃,直接被打爆腦袋。
更多的子彈朝陳帆掃來
雙腿發力,陳帆就地一個打滾,躲過子彈的同時,槍口對準二樓兩名躲在欄桿后的大漢,在兩名大漢驚愕和恐懼的表情中,扣動扳
槍響,人頭爆,兩名大漢的尸體直接從二樓墜落倒地。
砰砰砰砰
槍聲再次響起,人影再次消失
陳帆躲在了一臺機器后面,通過前方一臺機器那明亮的鋼板觀察著趙天霸一行人的站位。
數十顆子彈相繼打在了陳帆所躲的機器后面,發出一聲又一聲悶響。
一邊默默計算時間,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陳帆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此時的生死戰斗,對于他而言,如同過家家游戲一般簡單。
和陳帆心態截然相反的是,包括趙天霸在內的所有人的心頭完全被恐懼籠罩
沒錯……
當他們看到陳帆那如同魅影一般移動躲避子彈時,他們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而當看到陳帆每一次開槍,都有一人倒下時,一些人甚至嚇得不敢開槍了
怕了。
他們真的怕了
他們只是一般的黑幫成員,不是專門訓練的殺人機器。
除了害怕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在想:這個從天而降的煞神真的就是之前那個被趙宏抽嘴巴子無動于衷的學生么??
槍聲又一次停了下來。
在停下那一瞬間,那道消失的身影再次閃現。
只是――
這一次,他沒有再躲閃,而是拎著槍,仿佛根本不擔心被子彈擊中一般,昂首挺胸地前進
就那么藐視一切地前進
“啪啪”
安靜的廠房里,唯有陳帆的腳步聲回蕩在廠房的上空。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廠房里,陳帆就仿佛在自己家的后花園里散步。
彈無虛發,一槍爆頭
每當有人露頭,陳帆便會扣動一次扳機,標準的點射。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畫面定格,燈光下,陳帆那滿身是血的身影,筆直地立在廠房內,廠房上空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道,四面八方都有尸體,鮮血將水泥地染得通紅
當陳帆走到之前被趙宏綁的柱子旁邊時,場內趙天霸的手下已經所剩無幾。
前方三米處的一臺機器后面,一名手握手槍的大漢,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冷汗仿佛不要錢似地,一個勁地往出冒,浸透了他的衣服。
忽然――
大漢的呼吸隨之一停,心懸在了嗓子眼上。
下一刻,他看到,陳帆那被鮮血染紅的臉蛋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大漢渾身一軟,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一般,直接坐在地上,瞪圓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陳帆,長大嘴巴,想喊什么,卻半天也喊不出一個字。
“砰”
一個子彈順著他張開的嘴巴射了進去,他的身子劇烈一顫,歪頭倒下
“砰”
與此同時,一顆子彈劃破口氣阻力,朝陳帆射來。
“嗖”
陳帆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側身一閃,右手將槍從左肩腋下穿過,槍口對準西北四十五度方向,果斷扣動扳
西北四十五度方向,那名原本對著陳帆背影開槍的大漢,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偷襲成功,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砰”
隨后,子彈順著他的眉心處鉆入,強大的力量穿透了他的腦袋,鮮血瞬間飆射了出去,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廠房最前方,趙天霸剛準備露頭,尋找機會開槍,愕然看到這一幕,渾身一軟,當下坐在地上,冷汗如同泉水一般不斷地從他的頭上冒出,牙齒更是不受控制地互相撞擊著,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而那輛一直朝前行駛的汽車因為撞到廠房的圍墻,停了下來。
汽車里,趙宏已經解開了繩子,悄悄地趴在座位上,露出一絲腦袋,偷偷望著窗外。
當他看到廠房四處都是倒下的尸體時,他的心臟狠狠抽搐了起來,隨后,他的目光落廠房中央的陳帆身上。
恍惚中,趙宏想起了之前自己將陳帆綁在那根柱子上,狠狠抽打的一幕。
他也想起了之前當著陳帆的面說要蘇珊的豪言
腦海里浮現的景象和此時的情形,形成了截然的反差,猶如天堂和地獄……
這種強烈的落差,讓趙宏無法接受
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無法相信之前在自己手里如同死狗一般的陳帆,此時此刻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一般,眨眼間,讓那些大漢全部送進了閻王殿。
無法接受的現實讓趙宏心中涌起的求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之前,陳帆沒有動手,只是因為顧慮蘇珊和楚戈而已畢竟以當時的情形而言,陳帆就算再變態,也無法在保證蘇珊和楚戈不受傷的情況下,大殺四方
我為什么會招惹上這樣一個惡魔??
一種叫作后悔的東西彌漫在楚戈的心頭。
“噠噠噠噠噠噠”
廠房中央,陳帆舉起沖鋒槍,死死地扣動扳機,子彈如同潮水一般掃向趙天霸所藏身的機器,“乒乓”之聲不絕于耳。
“是想讓我去請你們出來么?”
子彈打光,陳帆那低沉的聲音飄蕩在廠房上空,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令趙天霸兄弟兩人渾身顫栗不止
第二更到,兩更八千
VIP卷105章狠!
105章狠!
趙宏就像是坐在天堂通往地獄之間的火車之中一般,來回穿梭,這種極致的反差,令得他那并不堅強的內心徹底崩潰,以至于當他走下汽車的時候,雙目無神,似乎已經認命了。
相比而言,趙天霸只是體驗到了陳帆的恐怖實力,還沒有體會到陳帆折磨人的手段,盡管心中害怕到了極點,但還是強忍著內心那份恐懼,如同死狗一般,連滾帶爬地從機器后面出來,磕頭求饒道:“爺,我趙天霸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了您這尊大菩薩,還求您能的大發慈悲,饒過我們兄弟兩人。只要您饒過我們兄弟兩人,您就是讓我們做牛做馬都行對了,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銀行賬戶里有兩億多現金,而且在杭州、東海、香港擁有七八處房產只要您放過我們,那些都是您的”
著,趙天霸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像是叩拜老祖宗一般,不斷地叩頭,叩得十分賣力,幾下過后,腦門一片通紅,鼓起一個大包不說,鮮血直流。
望著之前猶如上帝般不可一世的趙天霸,此時如同孫子一般跪在自己面前求饒,陳帆的眸子里沒有絲毫的仁慈:“如果我讓你殺那個薛少,你敢么?”
殺薛強?
趙天霸做夢也沒有想到陳帆會給他出這樣一個難題。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或許是太過巧合的緣故,這時,趙天霸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來電的主人是薛強,而“大哥”兩字在此時此刻頗為諷刺。
“我敢只要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敢”回答陳帆的并非趙天霸,而是趙宏,他似乎又嗅到了一絲求生的機會,雙眼通紅地說道。
“你剛才打我打得很爽,嗯,你還把臉伸到我身邊,求我打你,而且還說要當著我的面蘇珊。你放心,我不會打你,更不會殺你,我說過,我會讓你體會到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恐懼。”陳帆瞇著眼睛對趙宏說了一句,然后望向趙天霸:“應該是你主子薛少的電話,接通,告訴他現在的一切”
趙天霸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卻沒有接通。
“一。”
陳帆輕輕扭動了一下脖子。
“不要,我接,我接”趙天霸渾身一震,連忙叫道。
“二”
陳帆向趙天霸走來。
看到陳帆走來,趙天霸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是掉在了地上。
這一次,趙天霸不等陳帆數到三,像是抓寶貝一般,直接抓起顫抖著摁下了接聽鍵。
“趙天霸,人抓到了嗎?”電話那頭,薛強的耐心已經完全被耗完了,他已經決定,無論這次趙天霸是否能夠完成自己布置的任務,都不再重用趙天霸。
“薛……薛少。”趙天霸的牙齒在打架,目光卻是驚恐地望著陳帆。
陳帆無動于衷,只是慢慢地擦拭著手槍。
“你他倒是放個屁啊”薛強本來在等趙天霸后面的話,眼看趙天霸這邊沒了動靜,當下罵道。
眼看電話那頭的薛強動怒,趙天霸欲哭無淚道:“死了。他們都被殺死了現在就剩下我和我弟弟了”
趙天霸的話,讓薛強的眉頭瞬間凝成了一個川字形狀:“你手下那么多人,而且都配了槍,怎么可能都死了??”
“都死了他不是人,他簡直就是殺人機器五分鐘,五分鐘之內,他干掉了我所有的手下”
五分鐘之內干掉趙天霸所有的手下,而且那些人都拿著槍??
薛強覺得自己在聽天書。
“趙天霸,你確定你現在沒在女人的肚皮上?你確定你是清醒的??”薛強終究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至于趙天霸則是欲哭無淚,事實就是這樣,薛強不信,他能有什么辦法?
由于趙天霸太過緊張,摁下接聽鍵的時候,還碰到了免提,薛強的話,陳帆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
“想活命,就罵他。”就在趙天霸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陳帆開口,聲音不大,足以讓趙天霸聽到。
薛強原本就失去了耐心,此時隱約聽到旁邊有人說話,雖然沒聽清是什么,卻是氣急敗壞地罵道:“趙天霸,你他不是說你手下的人都死了么?怎么旁邊還有人說話?不要告訴我剛才說話的是你弟弟,你弟弟的聲音我可是一直記得。”
“草泥馬,老子說你有完沒完啊?”察覺到陳帆眸子里那赤露o裸的威脅之意,趙天霸都快哭了,不過還是哭喪著罵了起來:“你要讓老子說多少遍,你他才相信真是真的?”
電話那頭,薛強聽到趙天霸罵他,瞳孔陡然放大,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后……嘴角更是狠狠地抽搐了起來,就連身子都忍不住地哆嗦著。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一直在他面前猶如奴才般聽話的趙天霸,有朝一日會對他罵娘
然而……就在他一臉猙獰準備開口的時候,陳帆忽然一把接過趙天霸的電話,微笑著說:“薛少,幕后操縱的感覺爽么?”
“你是誰?”再次聽到這個聲音,薛強的語氣變得陰沉了起來。
“我就是你今晚玩弄于手掌之中的人,只可惜,你的手下都不中用啊”陳帆冷笑道:“下面,我邀請你看一場戲,而且想必你會喜歡的。”
罷,陳帆打開視頻通話,然后將手機放在了趙天霸那顫抖的手上,隨后又彎腰撿起了一名死去大漢的手機。
此時,那趙天霸手里,如同定時炸彈一般,他恨不得立刻扔出去。
“將手機放在距離你面前半米的地方,鏡頭對準你自己,然后哭喪著說你因為你偷偷上了薛強的女人,結果薛強就殺人滅口,殺死了你全部收下不說,還要殺你。”陳帆笑瞇瞇地對趙天霸道。
電話那頭,薛強聽到陳帆的話,差點沒氣吐血,同時,他幾乎本能地咆哮道:“趙天霸,你敢說,我活刮了你”
與此同時,陳帆握著手槍,對著天花板就是一陣亂射,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
“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打完所有子彈,陳帆冷冷道。
陳帆開槍的時候,趙天霸一緊張,直接丟掉了雙手下意識地捂著耳朵,哀號不止,就連一旁的趙宏也是嚇得抱頭蹲倒。
此時,愕然聽到陳帆的話,趙天霸知道,自己如果不按照陳帆所說的去做,那么下一刻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身體,至于得罪薛強……至少現在不用死,還有逃生的希望
孰輕孰重,趙天霸自然知道
想通這一點,趙天霸再次拿起了按照陳帆所說的那樣,將手機放在面前半米處,像是死了爹媽一般,哭喪著哀嚎道:“薛強,你個狗咋種你媽生你簡直就是一個錯誤老子當年為了救你差點命喪黃泉,而你卻好,你的女人勾引老子,老子一不小心上了她,結果你就要殺老子滅口退一萬步講,老子上了你的女人,你要殺老子,老子也認了,但是你至于他的連老子的手下都殺么?他們可都是在給你們薛家賣命啊”
不得不說,趙天霸也是一個人才,演戲的水準一流,那哭得叫一個撕心裂肺,那血紅的眸子似乎恨不得立刻將薛強碎尸萬段
電話那頭,望著趙天霸一副不共戴天的表情,聽著趙天霸那難聽的罵娘,薛強即便知道趙天霸是在陳帆的威脅下被逼無奈才這么做的,但也氣得七竅生煙,差點沒暈過去
而陳帆則是將這一切都錄了下來,同時轉動將周圍那血腥的場面一一拍了下來。
“你說的我都做了,放過我”趙天霸此時已經接近崩潰了,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沒有理會,陳帆拎著一把匕首朝趙天霸走了過去。
“你……你說過我按照你所說的做,你會放過我的”看到這一幕,趙天霸徹底瘋狂了,咆哮著起身,試圖要和陳帆拼命。
“我并沒有說要殺你,只是想告訴你,我讓你做的事情還有一件。”陳帆一邊走,一邊說,語氣平靜:“你和你弟弟之間只能活一個,如果你想救他的話,那么就自殺吧,倘若想自己活著,那么……”
陳帆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將匕首丟到了趙天霸身前。
一直在一旁蹲倒在地的趙宏,愕然聽到陳帆的話,腦海頓時一陣轟鳴,下意識瞪大眼睛看向了趙天霸
“我給了你五年人上人的生活,現在是你該回報我的時候了”趙天霸似乎真的已經走火入魔了,或者說他為了活命已經不顧一切了,咆哮的同時,霍然接過陳帆的匕首朝趙宏沖了過去
“記住,是那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恐懼”
“不”
這一刻,趙宏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他抱著頭,瘋狂地搖了起來。
“噗嗤”
下一刻,趙天霸近乎瘋狂地抓住趙宏,割斷了趙宏的喉嚨,隨后像是瘋了一般叫嚷道:“我殺了他哈哈哈哈哈我殺了他你該放過我了”
“砰”
回答趙天霸的是一顆子彈,子彈瞬間將他的腦袋打爆,腦漿和鮮血濺了一地。
電話那頭,薛強雖然沒有看到這一幕,但是所有的聲音他都聽到了,這讓他心中不由冒起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以至于讓他的身子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薛少,這場戲精彩么?”陳帆拿起手趙天霸的笑瞇瞇地問。
“小子,你確實有種,也夠狠不過,你死定了還有你的父母,你的女朋友,你身邊的所有人,他們都要死,統統都要死”這一刻的薛強,臉色陰森的可怕,眸子里閃爍著森冷的殺意。
“嘿”陳帆不屑一笑:“曾經有很多人想讓我死,但是,他們都死在了我的手里,你也不會例外。不過在之前,我會送你一份小小的禮物。”
禮物??
耳畔響起這兩個字,薛少臉部肌肉瞬間扭曲在了一起,似乎……他猜到了那份禮物的真正含義。
“你不必激動,這只是我對你禮尚往來而已。”陳帆說到最后,舔了舔嘴唇,聲音變得沙啞了起來:“另外,你最好祈求上帝不要遇見我,因為……下次見面之時,便是我取你性命之日”
這是第第二更隨后。
另外說下,對敵人不心慈手軟,堅決轟殺至渣這是陳帆的做人信條,也是本書的宗旨之一。
本書的定位很明確,一個字:爽兩個字:暴爽三個字:爽翻天八個字:沒有最爽,只有更爽
當然,在爽的同時,我也會適當去寫一些輕松愉快的情節和一些值得瘋子們感動,甚至思考的東西
最后要說的是,貌似瘋子們都很喜歡軍營沖突的寫法,接下來的情節,我會用那種寫作手法寫戲。(以上免費
VIP卷106章龍牙,龍女
章龍牙,龍女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聲音,薛強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硬至極。
緊鎖著眉頭,薛強點燃了一支香煙,輕輕地吸了起來。燈光下,他臉上暴怒的情緒已經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森的表情。
一開始,薛強下意識地認為趙天霸在信口開河,但是……后來聽到陳帆讓趙天霸兄弟兩人自相殘殺,并且以雷霆手段殺死趙天霸后,他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個狠人,而且狠得不一般
身為青幫國內掌門人的兒子,薛強從小被耳目渲染,自然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那么一群人,專門以殺謬為生,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
直覺告訴他,陳帆就是那種人。
靜靜地吸完一支香煙,薛強拿起撥通一個號碼,沉聲道:“給我查一下東海大學經管系工商管理專業一個叫陳帆的人。”
罷,薛強不等對方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一名光頭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漢擁有俄羅斯人慣有的魁梧身軀,皮膚泛白,肌肉發達,將黑色背心撐得鼓鼓的,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力量感,尤其是他在走路的時候,步伐沉穩,每踏出去一步,距離基本一樣,顯然是形成了某種習慣。
他叫塞科夫,俄羅斯人,外號黑熊,曾經服役于俄羅斯最機密的特工組織,后被驅逐,加入雇傭兵團,目前為薛強的貼身保鏢之一。
“塞科夫,有事么?”望著塞科夫那魁梧如山一般的身軀立在自己身前,薛強沉聲問道。
黑熊點了點頭:“老板,五公里外來了幾輛不明車輛,我懷疑是紅竹幫派來的人,讓人去調查。剛才前面的弟兄傳來消息,的確是紅竹幫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暗堂的人,他們之中有狙擊手。”
“看來我還是小看皇甫紅竹了啊,他既然用信號追蹤到了這里。”薛強舔了舔嘴唇,俊美到妖異的臉蛋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味道:“通知下去,立刻撤離。行動已經失敗,繼續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是,老板”黑熊點頭,徑直離開。
一個小時后,薛強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在黑熊等四名貼身保鏢的保護下,狼狽地離開了上海。
他這次總共帶了十二名保鏢來到東海,除了黑熊等四個來自俄羅斯的超級保鏢外,其他八名國內的保鏢全部死在了紅竹幫暗堂手中。
而且,差點令薛強崩潰的是,皇甫紅竹在派人暗殺他的同時,還派出去一部分暗堂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了青幫在東海的負責人,以及十幾名核心成員。
這是薛強的真實寫照――他不但沒有完成薛狐交給他的任務,吞掉紅竹幫,相反,還讓紅竹趁機鏟除了叛徒,給予了青幫東海分部一記重擊
在這樣一種前提下,如果紅竹幫一鼓作氣想將青幫踢出東海的話,并非難事
“你染指我的女人,屠我杭州分部,還壞我大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天上地下,沒有人能救你”坐在汽車里,望著漸漸遠去的東海夜景,薛強的面部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眸子里閃爍著無法掩飾的殺意。
在他看來,今晚事情之所以會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完全是因為陳帆,如果不是陳帆在杭州大殺四方,救走楚戈,結局將是另一種結果。
在他眼中,陳帆已經是一個死人。
就在薛強像是喪家之犬一般離開杭州的同時,楚戈帶著早已蘇醒的蘇珊和黛芙等人匯合,共同呆在杭州一家五星級酒店當中。
酒店里,黛芙的那些保鏢紛紛從東海趕了過來,將整個酒吧守衛的極為嚴密,夸張一點說,其防衛力度簡直不亞于一些秘密軍事基地。
陳帆在綁架趙宏的第一時間給黛芙發了短信,黛芙已經得知陳帆安然無事,同時楚戈按照陳帆所說的那般,告訴蘇珊和眾人,他們之所以能夠逃出來,完全是因為他的保鏢暗中出手。
聽完楚戈的解釋,除了黛芙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問出了同樣一個問題:“陳帆呢?”
“由于那群人追得太緊,我另外一個保鏢帶著陳哥和我們分散了,說是在酒店會和。”
這是楚戈給眾人的答復。
聽到這個答復,除了黛芙外,眾人都暗中松了一口氣。
至于……黛芙,她自然知道楚戈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他也知道陳帆不會放過趙天霸一行人,對于這一點,深知陳帆實力的她,并不擔心,她唯一擔心的是陳帆這次大開殺戒,剛剛好轉的病情會不會惡化??
在她看來,如果陳帆這次病情徹底惡化的話,那么直接所做的一切努力非但付之東流,今后痊愈的概率為零。
對于黛芙的擔憂,陳帆并不知情,兩個小時后,他返回了杭州市內。
杭州市一條較為繁華的街道上,陳帆穿著一件趙天霸手下的西裝,身上的血跡早已清洗干凈,只是身上依然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道。
而且,正如黛芙所擔憂的那樣,他眸子里的戾氣并未退去,只是被他竭力地隱藏了起來。
望著街道上來回穿梭的人群,陳帆那冷漠的臉上終于漸漸緩和,表情漸漸恢復平靜。
隨后,他走進了一家名為“星空天地”的網吧,要了一個單間。
熟練地打殺毒,確定電腦上沒有任何病毒后,陳帆將之前用手機拍攝的那段視頻以郵件的方式發送給了一個神秘的郵箱,同時留下了一段話:不管用什么方法,第一時間將這份視頻散播出去。另外,給我一份青幫的資料,尤其是薛家的,越詳細越好。
點擊了發送鍵,陳帆輕車熟路地清理了操作痕跡,然后離開了網吧。
燕京郊區,一處隱藏在山谷的地下基地里,一名留著剪發頭的女人坐前。
借著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女人的長相――女人的皮膚并非女人們鐘愛的白色,而是呈小麥色,且因為長年風吹日曬的緣故,略顯干燥,但卻給人一種極為健康的感覺。她的五官談不上精致,但組合在一起卻極為協調,尤其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流露出一種女人少有的堅毅和精干。
她的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下身一條黑色的緊身皮褲,腳下則是一雙特制的靴子。和時尚麗人所穿的靴子不同,她的靴子表面包著一層鐵皮,鞋頭由鋼板打造,異常堅硬,且擁有三個孔。除此之外,那雙靴子的上方還有兩個掛帶,似是用來掛匕首的。
剪發頭,小麥色肌膚,堅毅的眼神,精干鐵血的打扮……
她整個人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忽然――
她看到了新收到的郵件,原本八風不動的臉上出現了劇烈的情緒波動,波動之下,她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以至于胸口不斷地浮動著,將身上的黑色背心撐得鼓鼓的,浮動幅度驚人。
帶著兩分疑惑,三分好奇,五分激動,她迅速點開了郵件,赫然看到了郵件的內容。
迅速將郵件內容掃了一遍,她的瞳孔微微縮小,隨后點開了視頻。
視頻不算短,內容對于她而言,也談不上什么驚世駭俗,看完后,她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那雙堅毅的眸子里卻流露出了一絲疑惑。
輕輕咬了一下嘴唇,仔細思索了一番其中的貓膩,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當下進入了一個看似極為普通而單調的網站。
輸入賬號,通過一系列檢測測試后,女人順利的進入了網站的一個數據庫,將一份資料拷貝了下來,存在一個新建的文檔里。
做完這一切,她關掉將文檔上傳到郵箱里,下意識地要點擊發送。
不過……就當她準備摁下發送鍵的瞬間,她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心中涌出了一個沖動的念頭。
念頭涌出,她試圖用理智和恐怖的意志力去壓制,但是看起來并不容易,她的臉色陰晴不定。
“呼”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最終還是沒有留下任何話,而是直接點擊了發送鍵。
眼看郵件發送成功,她第一時間關掉了郵件,同時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表情遠不如之前那般淡定。
隨后,她仿佛陷入了曾經的回憶之中,身子一動不動,嘴角會時不時地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龍女,大廳集合”
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的對講機里傳來了一聲呼喚。
“收到。”
第一時間給出回答,龍女緩緩閉上眼睛,在心中輕輕地說:“龍牙,你還好么?”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等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的表情完全恢復了平靜。
起身,拿起一件紅色的披風套在身上,她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了由某種合金打造的大門。
燈光下,沒有人看到,在她邁出大門的那一瞬間,她的肩膀,輕輕顫抖了一下。
就一下。
很輕微。
VIP卷107章看光光
107章看光光
身為黛芙的保鏢的頭目,布萊克今晚很郁悶。
來自于歐洲實力最強保鏢公司的他,在保鏢這個圈子名聲著實不小,人脈也相當恐怖,對于陳帆曾經的一些事跡也極為清楚,所以才同意黛芙獨自一人跟著陳帆來到杭州。
在他看來,以陳帆的實力,保護黛芙根本不在話下。
然而……當他在東海接到黛芙的電話后,直接傻眼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有陳帆行人還會遇到危險,而且情況十分危急。
當時,他心中雖然極為好奇,但還是第一時間帶人趕到了杭州,找到了黛芙,眼看黛芙安然無恙后,才大大松了口氣,隨后讓自己的手下將黛芙所住的樓層封鎖,且在酒店四周布置了不少人。
做完這一切后,布萊克懸掛的心放了下來,只是心中對今晚的事情依然十分疑惑,疑惑陳帆今晚的反常舉動。
疑惑歸疑惑,他并沒有去詢問黛芙,而是親自出馬守候在黛芙所訂的總統套房門前。
所以,當他看到陳帆通過前方手下的阻攔,朝總統套房走來時,他先是一怔,隨后主動迎了上去。
借著走廊里的燈光,陳帆可以清晰地看到布萊克眸子里所流露出來的疑惑和憤怒。
“該死的,陳,你今晚到底在搞什么鬼?”布萊克一路快步走迎上陳帆,低聲問道。
陳帆歉意地笑了一下:“抱歉,布萊克,是我太疏忽了。”
顯然,身知布萊克身份的陳帆也很清楚,如果……黛芙今晚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布萊克將會遭到克納爾家族無休止地追殺
要知道……克納爾家族每年給布萊克這群人支付的雇傭費高達一千萬美金
這樣高昂的費用,黛芙弱出事,克納爾家族發火是必然的。
“疏忽?哦,上帝,屠夫也會疏忽??”布萊克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隨后沒好氣地罵道:“就算你疏忽,也不該被一群黑道成員控住而已,要知道你曾經可是……”
“我有我的理由,現在大家不是沒事么?”陳帆微微一笑,轉移話題:“他們都睡了么?”
似是察覺到陳帆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布萊克沒有繼續廢話,而是點了點頭:“小姐和那兩個女孩子住在總統套房里,另外三個男孩住在走廊盡頭的豪華套房里,至于你……小姐單獨給你留了一間豪華套房。”
“明白了。”陳帆點了點頭,隨后嗅了嗅鼻子道:“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我需要去洗個澡,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覺。至于……防衛的事情就交給老兄你了,另外,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我們應該不會被人騷擾。”
“那群招惹你的白癡絕對是腦子被肛門擠了,絕對是”布萊克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隨后給陳帆指了指房間。
陳帆微笑著感謝,隨后揮了揮手,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三下五除二地脫掉衣服,陳帆從冰箱里拿出一罐飲料,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隨后便直接走入了浴室當中。
享受著冷水的沖刷,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腦海里閃現出今晚的點點滴滴,陳帆不由苦笑了一聲:“做某些事情的時候,有牽掛和顧慮,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總統套房里,蘇珊和張芊芊呆在一個臥室里。
盡管已經得知陳帆被楚戈的保鏢解救,但是蘇珊那顆懸掛的心依然無法放下,心中依然有些擔心陳帆的處境,尤其是想到陳帆在廠房里的遭遇時,她更是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以前的時候,張芊芊總是費盡心思地套蘇珊的話,以便于得知陳帆和蘇珊的關系,以及陳帆的背景。
只是……今天的她沒有那樣做,相反,從見到蘇珊后,一直陪蘇珊說話,以示安慰。
“珊珊,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既然楚戈說陳帆已經被救了,那肯定不會有事的。”張芊芊見蘇珊時而站起踱步,時而坐在床上發呆,時而眼圈發紅,忍不住再次開口安慰道。
蘇珊輕輕搖了搖頭:“芊芊,你先睡吧,我睡不著。”
聽蘇珊這么張芊芊忍不住嘆了口氣。
從小到大,追求她的男生不在少數,但是她卻沒有真正意義上談過一場戀愛,無法體會墜入情河的女孩的感覺,不過她卻能夠體會到蘇珊的心情。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人推開,來人是身上穿著一件白色浴巾的黛芙。
和蘇珊不同,當接到陳帆的短信后,她就沒有絲毫的擔心了,在她看來,沒有楚戈和蘇珊,陳帆殺趙天霸等人如殺雞,根本沒有任何的危險和懸念可言。
此時,當得知陳帆回來后,她的表情變得更加的輕松,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有意無意的笑容,配上她此時的這身打扮,充滿了無形的誘惑。
房間里,蘇珊和張芊芊見黛芙進門,均是一臉愕然。
“陳帆回來了,你要過去看看么?”眼看蘇珊眼圈發紅,眸子里隱藏著深深的擔憂,黛芙很清楚蘇珊今晚是沒少為陳帆擔憂。
陳帆回來了?
“唰”
愕然聽到這句話,蘇珊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激動地沖上前,一把抓住黛芙的胳膊,問道:“他回來了?真的嗎?他在哪里?他有沒有受傷?”
一個個問題接二連三地從蘇珊的嘴中問出,如同機關槍掃射一般,連綿不斷。
黛芙苦笑一聲:“他就在隔壁的房間里,你可以自己去看。”
“哦,好”蘇珊滿是歡喜地點了點頭,隨后甚至跟張芊芊連招呼都沒打,就一路小跑地出了臥室。
總統套房門口,布萊克似乎已經接到了黛芙的通知,眼看蘇珊從房間里跑出,他并非感到驚訝,也沒有阻攔,而是任由蘇珊徑直走向了陳帆的房間。
只是……當他看到蘇珊推開房門,走進陳帆的房間后,他忍不住暗問自己:小姐在搞什么鬼??
身為黛芙的貼身保鏢,布萊克可是很清楚,黛芙表面上打著進行研究課題的幌子來到中國,其實是為了找陳帆而已,而黛芙和陳帆曾經在英國度過的瘋狂時光,布萊克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也是能夠猜到的。
為此,在他看來,黛芙來中國應該是為了追求陳帆而來,而如今卻主動讓另外一個中國女孩先去見陳帆……
搖了搖頭,布萊克沒有繼續想下去,保鏢守則他比誰都清楚,不該問的不能問,不該想的不能想,不該看到的,不能看,就算看到也要裝作沒看到。
或許是由于外面有布萊克等人站崗放哨的緣故,陳帆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下來,一臉輕松地享受冷水地沖刷,以至于沒有聽到蘇珊從門外走了進來。
進了房間,蘇珊直接走向客廳,發現沒有陳帆的身影后先是一怔,隨后便聽到房間里的流水聲,暗暗松了口氣:這個混蛋在洗澡啊。
明白這一點,蘇珊原本緊張激動的心情放松了許多,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單手撐著下巴,腦海里不由浮現出了今晚的點點滴滴。
她想起了陳帆猶如天神般出現在自己面前,阻攔那名大漢抓她的一幕
她想起了陳帆在到達工廠后,下車前,對她那淡淡的一笑。
那一笑,驅散了她心中的恐懼,以至于跟著趙天霸等人走進廠房時,她都沒有絲毫的緊張。
她還想起了陳帆被趙宏綁在柱子上毆打的一幕。
那一刻,她沒有緊張和恐懼,有的只是心痛
尤其當看到陳帆被趙宏用木條在肩膀上抽出一條血印的時候,她的心痛極了
那一刻,她甚至有一種暴打趙宏的沖動
她更想起了陳帆匪夷所思解開繩索,綁架趙宏的一幕
直到現在,她依然無法肯定,那一幕是真是假。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里的水流聲消失了,蘇珊愕然從思索中驚醒,目不轉睛地盯著拐角處的浴室,表情多少有些緊張和激動。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五秒鐘的時間,對于蘇珊而言,仿佛過了五個世紀,她甚至屏住了呼吸,雙拳也是微微握在了一起,屁股下面仿佛有針在扎一般,坐立不安,想站起來又覺得不妥,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伴隨著一聲清脆聲,浴室打開了,陳帆走了出來。
下一刻,望著從浴室里走出的陳帆,蘇珊瞪圓眼睛,長大嘴巴,完全驚呆了
原本低頭擦拭頭發的陳帆,猛然察覺到臥室里有人,神經條件反射般地緊繃,目光如刀一般掃向了沙發,赫然看到蘇珊坐在那里,一臉震驚地望著自己。
準確地說是自己的下半身……
陳帆微微一怔,緊繃的神經隨之放松,下意識地看了一下下面,結果發現……那桿槍沒有絲毫的遮攔,仿佛黑森林中矗立的鐵塔一般,挺著腰、昂著頭,一副要征戰沙場的架勢。
那感覺仿佛在對蘇珊的“”說:乖妞,來,把門讓大爺進去……”
VIP卷108章進錯門……
108章進錯門……
“啊”
似是看到了陳帆的舉動,蘇珊猛然從震驚中驚醒,下意識地扭過頭,臉蛋瞬間變得通紅無比,顫抖著胸脯,嬌聲罵道:“陳帆,你個流氓,你簡直太惡心了”
聽到蘇珊那羞答答地嬌罵聲,因為他在公寓里那間臥室有洗澡的地方,而且又一個人住,所以他每次洗完澡都是赤露o著走出來的。
“唔,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陳帆尷尬地說著,隨后又覺得不對,補充道:“不過……這個似乎是我吃虧啊”
“流氓還不趕快去換衣服”這一刻,蘇珊心中再無半點擔憂和心疼,有的只是羞憤,這個踩狗屎的混蛋,他……他居然就光溜溜地站在自己面前說話,一點也不知道感到羞愧,真是太無恥了
這一次,陳帆倒是沒再躲說什么,而是徑直走進臥室去穿睡衣。
聽到關門的聲音,蘇珊小心翼翼地將捂著雙眼的手露出一絲縫隙,偷偷看了一眼,當看到陳帆已走進臥室后,不由松了口氣,只是……臉蛋依然如同新疆吐魯番的紅提一般,紅的發紫,似是要滴出水來,而且一片滾燙,那感覺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鉆進去才好。
使勁搖了搖頭,試圖不讓自己去想剛才那羞人的一幕,誰知無論蘇珊如何努力,都無濟于事――那一幕仿佛施用了魔法一般,牢牢地在蘇珊的腦海扎根
這個混蛋也太無恥了一點,真是羞死人了要不要走呢??
腦海里不斷浮現陳帆那充滿爆發力和野性的魁梧身軀以及黑森林間矗立的“鐵塔”,蘇珊的心跳越來越快,有了逃避的念頭。
就在這時,陳帆穿著一套白色的睡衣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啊”或許是留下了后遺癥一般,再次見到陳帆走出來,蘇珊下意識地低呼了一聲,捂住眼睛,隨后透過縫隙看到陳帆已經穿好衣服后,才放下雙手。
然而……或許是由于內心有鬼的緣故,蘇珊壓根不敢正視陳帆的目光,心中像是藏著一只兔子一般,“咚咚”地跳個不停。
相比而言,陳帆像是沒事人一般,更為神奇的是,剛才那哭笑不得的一幕,令得他眸子里殘留的戾氣和殺意漸漸退散。
“老婆啊,話說你來也打聲招呼啊,我好提前做準備不是?”陳帆絲毫不知羞恥兩字怎么寫,愜意地喝了一口果汁后,笑著說。
提前打招呼?
做準備??
你敢再無恥點么??
蘇珊欲哭無淚,她的手機之前被趙天霸收走,根本無法聯系陳帆,怎么打招呼?
心中雖然覺得陳帆簡直無恥到了極點,無奈蘇珊乃正宗的黃花閨女,第一次見到男人赤露o的身體,震驚與羞澀依舊沒有退去,這些話自然是說不出口的。
“你怎么現在才回來?”慌亂之中,蘇珊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話一出口,她又鼓足勇氣,將目光投向陳帆。
陳帆故作驚訝道:“莫非楚戈沒跟你們說?”
“他說你被他另外一個保鏢救走了,你們為了躲避追擊,走散了。”蘇珊按照楚戈所說的說道。
陳帆點頭附和:“嗯,我被他的保鏢帶著往南邊逃竄,躲避追擊后,就直接坐車回來了,無奈我們太過緊張逃得太遠,所以才浪費了這么長時間。”
“陳帆,我們報警吧不能讓趙宏那個王八蛋逍遙法外”聽陳帆這么蘇珊心中的怒氣再次涌了出來,拳頭也是握了起來,那感覺,如果此時此刻趙宏活過來,出現在她面前,她會打趙宏一個滿臉桃花開。
報警?
陳帆一陣無語――此時報警的話,恐怕警察要抓的就是他了,那簡直就是自投羅
“唔,楚戈的保鏢很厲害的,他們會幫我們教訓那倆王八蛋的,你就不用操這個心了。”陳帆想了想道:“再者,老婆啊,這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去洗洗,我們早點睡吧。你這房間設施不錯,臥室的床夠軟,很適合辦那事……”
蘇珊原本因為話題扯到趙宏身上,而十分憤怒,此時愕然聽到陳帆說出這樣一番無恥的話來,差點沒氣暈過去,同時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再次閃現出剛才的一幕。
好不容易退下的緋紅再次出現在了蘇珊的臉上,只見她羞憤地從沙發上站起,沒好氣道:“誰要和你同房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著,蘇珊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紅著臉,逃跑似地離開了房間。
望著蘇珊離去的背影,陳帆嘴角微微一笑,原本因為殺謬而恢復冷漠的心中淌過了一絲暖流,眸子里那殘余的戾氣和殺意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種感覺就仿佛,一個在外面飽受風霜、筋疲力盡的男人回到代表港灣的家中,享受溫馨的氣氛一般,所有的疲憊和怨氣都蕩然無存。
“啪”
陳帆打開房間里提供的軟中華,抽出一支,點燃,仰靠在沙發上,輕輕地吸了一口,眸子卻是不斷地轉動著,似乎在思索接下來該如何對付薛強。
顯然……他是絕對不允許薛強這顆定時炸彈繼續存在,他必須要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而扼殺危險最好的途徑就是讓薛強去骨灰盒里懺悔
不知不覺中,陳帆吸完了一支煙。
掐滅煙頭,陳帆本想起身去打郵件是否有回復,但是轉念又想到了什么,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是起身走向了臥室。
對于一般人而言,經歷了今晚這種事情,不要說睡覺,不精神失常就算好事。
但是對于陳帆而言,今晚的一切和曾經的經歷相比無疑是小孩子過家家,曾經,他在非洲原始森林,被上百名來自全球各地的雇傭兵精英追殺時,他依然敢大膽地藏在草叢里睡覺,何況躺在舒適的大床上?
夜里不知幾點,睡夢中的陳帆愕然睜開了眼睛,耳朵豎起,聽著門外的動靜。
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腳步聲略顯有些混亂。
察覺到這一點,陳帆緊繃的神經再次松開,因為從腳步聲來看,來人絕非殺手,畢竟,每一個殺手在暗殺目標之前都會將腳步聲降到最小。
嘎吱。
,一頭金發的黛芙身穿一件黑色的睡衣,出現在了門口,并且借著月光看到了半靠在床頭得陳帆。
“屠夫,你還好吧?”沒有開燈,黛芙直接朝陳帆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擔憂地問。
黑暗中,陳帆能夠清晰地看到黛芙臉上的擔憂表情,也能夠看清黛芙那火爆的嬌軀,甚至能夠聞到黛芙身上所散發出來那種令人沖動的體香和洗發水混合的味道。
迷人的芳香一個勁地往陳帆的鼻子里飄,誘人火爆的嬌軀徑在眼前,陳帆起了男人本能地反應,身下那桿槍瞬間高高豎起。
身理的自然變化,令得陳帆一陣無語,他沒想到,過了這么久,自己對于黛芙這具身體的免疫力依然如此低下。
等陳帆回過神,準備開口的時候,黛芙已經來到了陳帆的身前,深處白嫩潤滑的手掌,堵住了陳帆的嘴巴,口吐香氣道:“親愛的,不要再想今晚的事情了好么?現在,我們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顯然,在黛芙看來,陳帆之所以沒有立刻開口,是因為依然沉淪在晚上的殺謬之中,這讓她心中頗為擔憂。身為一名出色的心理醫生,他深深知道陳帆這種病情一旦因為殺謬而復發的話,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那感覺就好比有煙癮的人強行通過意志力戒煙,之后又復吸一般。
一旦復吸,煙癮會增重不說,而且想再次戒掉煙的幾率幾乎為零。
話的同時,黛芙那足以令任何男人瘋狂的火爆嬌軀,直接倒在了陳帆懷中。
不等陳帆開口,他的嘴巴被黛芙那性感濕潤的嘴巴貼上,一股芳香從嘴中彌漫,一條靈活的舌頭撬開牙城,鉆入,直接卷上了陳帆的舌頭,用力地吸允了起來。
與此同時,黛芙那纖細的手指,從陳帆的脖子開始撫摸而下,指甲輕輕地劃過陳帆那滿是傷痕的肌膚,帶起陣陣酥麻的快感,令得陳帆下身那桿槍膨脹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隨后,就當陳帆的身體忍不住顫抖,嘴巴里發出嗚嗚聲音的時候,那只手一路往下,滑過陳帆那如同鋼板般堅硬的腹肌,直接握住了那桿高高挺起的槍。
這一下,就仿佛催化劑一般,立刻點燃了陳帆體內的玉火,小腹之處一股燥熱陡然升起,令得陳帆渾身一震的同時,大手霍然摟住黛芙那纖細的腰肢,微微發力,一個翻身,直接將黛芙壓在了身下。
“呼”
面紅耳赤喘著粗氣的同時,陳帆不再有任何猶豫,大手輕車熟路地盤上兩座高聳的峰巒,肆意地揉捏了起來。
黛芙極為配合地用兩條筆直白皙的夾住陳帆那粗厚的腰肢,使勁地晃動著腰肢,同時臉蛋發紅地喘著粗氣道:“親愛的,我要……我要……你像以前那樣粗暴地要我”
完全被吞噬的陳帆聽到這句話,不再停留,掰開腿,腰間用力一頂……
“我x我x我x靠靠”掉進神秘花園的小溪,感受著那炙熱的包裹感,陳帆身下那桿槍冤屈地罵道:“都是你們不投票惹的禍啊,害得大爺我進錯了門”
VIP卷109章道歉,否則打斷狗腿!
109章道歉,否則打斷狗腿!
漆黑的夜里,大雨早已停止,月光順著窗簾的縫隙射進了房間里。
借著月光隱約可以看到柔軟的大床上,兩具因為激烈抖動而飄上云端的男女忽然停了下來,濃重的喘息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完美結合的兩具身體漸漸離開,壁燈亮起。
燈光下,陳帆那滿是傷疤的魁梧身軀上到處都是汗水,其中一些如同蜈蚣一般的傷疤,似乎是因為充血的緣故,隱隱有些泛紅。
相比而言,黛芙那原本白皙的嬌軀此時紅暈一片,尤其是被陳帆肆意揉捏的兩座峰巒上,完全紅透了。
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那飄飄欲仙的感覺,黛芙沒有去擦身上的汗水,也沒有睜開眼睛,呼吸依然有些急促,身子繼續輕微地顫抖著。
緩緩地,緩緩地,黛芙睜開了那如同藍寶石般湛藍的迷人秋眸,眸子里一片迷離,似乎還沒有從致命的快感中恢復過來。
“親愛的,你似乎并沒有陷入瘋狂。”黛芙伸出白嫩的手指,輕輕地在陳帆的心臟處輕輕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讓我想想,你既然大開殺戒,那么病情有沒有加深我不清楚,但是肯定是復發了。而你剛才沒有完全陷入瘋狂的發泄之中,那么足以證明你還是理智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親愛的,是那個小女孩讓你從黑暗的迷途中拉了回來,對么?”
“啪”
點燃香煙,陳帆用力地吸了一口,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黛芙的推測。
“看來,她對你確實很重要,至少現在是這樣。”黛芙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詭異:“只是,我很好奇,親愛的,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驅散你內心的戾氣呢?”
“干凈。”輕輕吐出一口煙霧,陳帆若有所思道:“和我相比,她是另一個極端。她的內心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和她在一起,我總是覺得十分的放松,就仿佛內心那些邪惡的東西會被她凈化一般。或者說,我本能地不會讓那些東西流露在她的面前。”
到這里,陳帆再次吸了一口香煙,繼續道:“另外,雖然我和她組成的那個家,只是一個臨時的家,而且并沒有太多的溫馨,但是那里卻給了我家的感覺,嗯,是那種我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對不起,親愛的,我不是故意的。”眼看陳帆在說出家這個字的時候,眼角肌肉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黛芙很清楚,對于眼前這個曾經傲視天下的男人而言,“家”這個字就仿佛水中月、鏡中花,令他看的著,摸不著。
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在過去十六年里,從未在那個令整個燕京城仰望的祖屋里吃過一頓飯。
一頓都沒有
除此之外,在過去一些年里,他見到自己父母的次數,屈指可數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何提家?
或許……曾經,那個憨厚的男人,那個集體曾給過他溫暖,但是卻無法給他家的感覺。
這個字很普通,卻也很神圣。
自嘲地笑了笑,陳帆撫摸著黛芙那飄逸的金發,道:“瘋女人,你什么時候對我如此客氣了?”
“屠夫,我要走了。”黛芙忽然用一種極為不舍的語氣說道,說話的同時,眸子里流露出了深深的無奈。
愕然聽到黛芙這句話,陳帆吸煙的動作戛然而止,眸子里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隨后他轉念一想便也釋然了――以黛芙的身份,能夠在東海大學當一個月的校醫,這已經是奇跡了。
想了想,陳帆問道:“是因為上次的飆車事件,還是因為這次的事情。”
“這次。”黛芙嘴角露出一絲不屑:“至于,格林?嘿他的家族在英倫半島確實算得上巨鄂,但從整個歐洲而言,只能算剛踏進豪門的門檻。”
聽黛芙這么陳帆選擇了沉默。
“親愛的,你不必難過,這次的事情不怪你。”黛芙似是察覺到了陳帆內心的自責,微笑道:“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我也無法長久在中國呆下去的。”
“嗯。”
黛芙深吸一口氣,然后猛地翻身,半跪在陳帆身前,白嫩的手指握住陳帆那開始漸漸恢復的槍,語氣誘惑而又帶著一絲傷感道:“好了,親愛的,我要走了,在走之前,我要榨后一絲力氣”
話音落下,黛芙弓下身子,張開了櫻桃小嘴……
清晨,明媚的晨光,穿越云彩的阻攔,貫穿整個天空,灑落在了樹林里。
樹林里,一個體重超過二百斤,腦袋大的像豬頭一般的男人,領著數十名面色兇煞的大漢,以撒網式的方式搜索著。
雨過天晴后的空氣極為清新,讓人吸了有一種精神飽滿的感覺,然而……包括肥胖男人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副筋疲力盡的表情。
因為……他們已經在這見鬼的樹林里搜索了整整一晚上了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趙天霸支援的手下,而領頭的便是趙天霸口中的大頭。
“大頭哥”忽然,前方傳來了一聲驚呼。
原本已氣喘吁吁、精神憔悴的大頭,愕然聽到手下這聲呼喊,氣急敗壞地罵道:“大清早的,你鬼叫個錘子啊?莫非你老婆被人睡了?”
“不……不……不是。”前方,那名大漢雙腿打著擺子,牙齒不受控制地互相撞擊著,發出一陣又一陣嘎嘣的聲音,似是害怕到了極點:“前面有人”
“有人??”大頭原本憔悴的臉色陡然消失,一臉興奮,他接到趙天霸的命令是帶著所有人以地毯式搜索在樹林里找楚戈,結果花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結果,如今卻聽到手下有了新的發現,怎能不激動?
“死人全部都是死人”就在大頭激動要沖向前方的同時,前方,那名大漢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令他差點崩潰的罷,一屁股坐倒在地,渾身上下再無半點力氣。
死人?
大頭臉色再次一變,霍然帶著人上前。
下一刻,他們看到了一副令他們永生難忘的景象――前方幾十米處,原本存在的廠房門口,堆著數十具尸體,那些尸體都有一個特征:無頭
幾乎所有的尸體的腦袋都被人割掉了,而且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堆在最上面的赫然是趙天霸的人頭
“哇”
看到這一幕,包括大頭在內,所有人都扶著樹干,彎腰嘔吐了起來。
就在大頭等人狂吐不止的時候,后方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警笛聲打破了樹林清晨的寧靜,包括大頭在內所有人聽到警笛聲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逃跑
但是,面對前方那如同地獄一般的場景,他們有逃跑的勇氣,可是卻沒有逃跑的力氣……
十分鐘后,二十幾輛警車相繼來到了廠房前,其中有刑警、武警和特警。
然而……不管是什么性質的警察,看到廠房前那恐怖的一幕,均是面無血色
甚至,一些警察和大頭等人一樣,狂吐不止
身為警察的他們見過死人,而且不止一個,但是這樣恐怖血腥的場景,他們是第一次看到
十五分鐘后,包括大頭在內,數十名趙天霸的手下,全部都被拷到了警車上,同時,警察封鎖了現場,也阻止了那些跟風而來的記者進行拍攝。
與此同時,昨晚被楚戈等人狂抽一頓的傅博一行人全部聚集在杭州一家著名的醫院的高級病房里。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了房間里,令得房間里光線很好,照在臉上更是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但是……包括傅博在內,幾乎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那股寒意仿佛深入骨髓一般,令得他們渾身汗毛立起
詭異的氣氛已經維持了近半個小時了,半個小時之內,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而在半個小時前,他們在網上看到了一段有關趙天霸的視頻
盡管那段視頻上,一臉恐懼的趙天霸說薛強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對趙天霸一干人揮下屠刀,但是……傅博他們自然不相信這是真的
他們清晰地記得,昨晚,趙天霸帶著數十名手下,氣勢洶洶地前往江湖酒吧,清場不說,直接帶走了陳帆一行人。
在他們看來,陳帆一行人不死也殘,而如今,卻是趙天霸的手下被殺了,而趙天霸一副恐懼的出現在鏡頭前和薛強狗咬狗?
“應該不會是那幾個雜……人干的吧?”昨晚受傷最重的猴子,心中對陳帆一行人依然充滿了怨氣,尤其是楚戈,所以開口便要說咋種,結果不知因為內心恐懼還是什么原因,愣是沒敢說出咋種兩個字。
“嗡嗡”
不等傅博等人開口回答,傅博的手機輕微地震動了起來。
傅博面色復雜地拿起到來電顯示的號碼后,臉色微微一變,眉頭也是瞬間擰在了一起。
在他的記憶中,自己的爺爺是傅家真正的掌權者,權高位重,雖然自己表現一向出色,但是自己爺爺從來沒有親自給自己打過電話
今天卻莫名其妙地打來電話,是因為那幾個人的事情么?
沒有猶豫,傅博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語氣恭敬而又恐懼道:
“小博,你們昨天是不是在江湖酒吧和人打了一架?”聽筒里傳出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傅博渾身一震,心驚膽戰道:“是……是的。”
“那幾個人最后是不是最后被趙天霸帶走了?”老人的語氣變得有些凝重了。
傅博心頭一緊,卻也不敢撒謊:“是的。孫兒本想借趙天霸兄弟兩人的手,教訓一下他們,誰知……”
“混賬”不等傅博把話說完,電話那頭的老人濃重地喘著了兩口粗氣,喝道:“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是將傅家往深淵里推啊”
“爺爺,您是說……”傅博本來就不相信那段視頻的內容,此時聽老人臉色陡然一變
“你是想問我,那段視頻的事吧?嘿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告訴你,我剛才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里,有人告訴我,趙天霸和他的手下全部都被殺了而且,他們的腦袋全部都被割了下來”老人說到這里,渾身打了個哆嗦,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唰”
傅博臉色瞬間一變,變得蒼白如紙。
“我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內必須帶上你那群狗肉朋友趕到雷迪森酒店”電話那頭,老人強忍著內心的怒火:“不知死活的東西,你最好祈求老天,讓老天保佑你那幾個人會接受你們的道歉。如果他們不接受你們的道歉的話,我打斷你的狗腿”
隨后,不等傅博回話,老人掛斷了電話。
耳畔響起“嘟嘟”的聲音,腦海里回蕩著老人之前的話,傅博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徹底愣在了原地
“啪”
下一刻從他手中脫落,直接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詭異的一幕,令得秦思然和猴子在內的所有人瞪圓了眼睛,猴子更是一臉怪異地望著傅博,問道:“傅哥,誰的電話?”
猴子這話一出口,其他人也是一臉好奇的表情。
在他們看來,以傅博在杭州乃至整個浙江的地位,能一個電話將傅博嚇成這樣的人,屈指可數
“我家老爺子。”傅博狠狠吐出一口悶氣,隨后猛地拔掉手中的針頭。
“傅博,你……”秦思然雖然和傅博只是因為利益訂婚走到了一起,但是內心深處還是頗為欣賞傅博的,此時見到傅博直接拔掉針頭,嚇得不輕。
望著秦思然那擔憂的表情,傅博嘆了口氣:“秦思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的婚約很快就會解除。而且……傅家和秦家的合作也會終止”
“傅……傅博,你什么意思?”秦思然目瞪口呆,就連猴子等人也是一臉愕然。
“走吧,跟我去雷迪森酒店,我家老爺子在那里等我們。”抬頭,望著猴子等人驚愕的表情,傅博感到自己的嘴巴有些發苦:“另外,如果不出意外,你們幾家的負責人都在那里。”
“傅博,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秦思然聽到傅博這么立刻意識到事情不會如此簡單,當下緊張地問道。
傅博望著這個擁有姿色,但卻被利益吞噬的女人,用一種心有余悸的語氣說道:“老爺子告訴我,如果那幾個人不接受我們的道歉,他就打斷我的腿。”
給那幾個家伙道歉?
不道歉就打斷腿??
傅博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仿佛一道驚天巨雷在眾人耳畔炸響一般,令得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完全傻了……
今天要爆發,這是第第二更馬上到。
VIP卷110章跪下懺悔!第二更
作為國內房價最高的城市,杭州用寸土如金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雷迪森酒店能夠位于杭州市中心,這就足以證明它沒有玷污“五星級酒店”這個名頭。
杭州雷迪森大酒店按國際五星級標準營建,地處城市商業、文化、購物、金融中心地段,與美麗的“天堂明珠”西子湖咫尺相望。酒店樓高27層,設有6架客梯和3架團隊電梯。酒店擁有283間高級房、豪華房和套房,所有的客房和套房都基本內設擁有獨立淋浴房和獨立浴缸的豪華衛生間,房內保險箱、彩色電視機、24小時電影頻道、語音留言服務、小冰箱、迷你酒吧等齊全的設施。各類中餐廳和風情十足的歐陸餐廳提供精美可口的中西風味。
七點半的時候,一輛輛豪華的轎車相繼來到了雷迪森酒店門口。
豪華的車隊引得路過的行人和車輛紛紛側目相望,眸子里的羨慕沒有絲毫的掩飾。
然而……令酒店保安郁悶的是,這些開著豪華轎車,掛著厲害車牌的浙江富豪們,并未打算如今酒店,甚至,他們都沒有將汽車開到停車場,而是堵住了道路。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保安沒有貿然上前,而是第一時間請示上面,上面給他的回復很簡單:不要管那些人就是把車在那停一天,你也不要過問
得到回復后,保安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去問這些跺跺腳能夠讓杭州乃至浙江晃三晃的人物來這里的目的,只是默默地關注著。
在保安的注視中,一名曾經上過浙江某經濟頻道,被譽為國內知名企業家的中年男人面色難看地走向車隊最中央一輛加長林肯轎車前。
待中年男人距離加長林肯只有一米的時候,加長林肯的窗戶緩緩放下,按照保安的角度,赫然能夠看到里面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
傅塵?
看到那個老人,保安臉色巨變
與此同時,那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鞠躬彎腰,表情恭敬而疑惑地問道:“傅老,事情真的有這么嚴重么?”
“小郭子,這些年,你們郭家借著房地產大熱,沒少賺錢不說,產業越做越大,影響力也越來越大,隱約已擠入了杭州乃至整個浙江第一梯隊。”汽車里,老人握著一桿煙槍,淡淡道:“我知道,這樣的成績足以讓你們郭家上下驕傲但是……小郭子,你家老頭子應該給你說過,人,總是要低調一些才好。”
“傅老,教訓的是。”中年男人的腰彎的更低了,只是眸子里卻閃過一絲不以為然的目光。
看到中年男人眸子里的不以為然,老人閉上眼睛,嘆氣道:“小郭子啊,你以為我是因為東海那個黃毛丫頭和那個來自克納爾家族的女人才做出這樣決定的?”
“嗯。”略微猶豫,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老人輕輕搖了搖頭:“小郭子,我告訴你,如果僅僅只是這兩個人,我傅塵未必會如此低聲下氣。我真正忌憚的不是這個。”
“那傅老您忌憚的是?”中年男人一臉愕然,顯然沒聽懂老人的意思。
老人似乎失去了解釋的興趣,沒再說什么。
眼看如此,中年男人識趣退下,只是當他轉身之時,傅塵忽然開口道:“去告訴他們,如果有誰覺得丟人委屈,我傅塵不強留,只是希望他們今后后悔的時候,不要來找我這個快要入黃土的老頭子。”
“是,傅老。”中年男人再次轉身,恭敬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離開。
車窗緩緩關上,中年男人相繼走到幾輛汽車前,傳達了傅塵的話。
聽到中年男人轉述的話,沒有一輛汽車離開。
縱然……其中有一些人不知道傅塵為何如此小題大做,但是深知傅塵手段的他們,選擇了無條件的信任和跟隨
這也是他們不懈余力,讓年青一代和傅博靠近的原因。
傅家,溫州炒房團的主力軍之一,產業遍布整個大陸,甚至已經開始沖向國外。
而傅家今天所取得的所有成就,完全因為一個人:傅塵
半個小時后,傅博等五人心驚膽戰地來到了雷迪森酒店。
當他們下車看到那一輛輛熟悉的車牌號時,包括傅博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尤其是秦思然,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的爺爺也來了。
眼看傅博五人到了,一頭白發的傅塵率先走下汽車,抬頭望著高聳入云的大廈,輕輕嘆了口氣。
傅塵一下車,其他人不敢怠慢,連忙跟著走下,迅速走到他的身邊,以他為核心而傅博五人則是面色難看地跟在后面,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不知死活的東西,一會上樓后,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則,你現在就掉頭離開,從此,傅家再也沒有你這個廢物”收回目光,傅塵轉過頭,掃了傅博一眼,冷聲喝道。
傅博連忙鞠躬點頭:“爺爺,博兒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傅爺爺,我們也是。”猴子四人也連忙附和。
雷迪森酒店的總統套房里,黛芙已經從保鏢那里接到了傅塵一行人來到酒店的消息。
以黛芙的智商,她自然猜出了傅塵一行人來這里的目的,同樣,她隱約也覺得,以傅家在浙江的地位,之所以如此低聲下氣地登門拜訪,并非因為她,也不是因為楚戈,而是因為陳帆昨晚的屠殺行動所引起的連鎖效應
因為昨晚來到酒店后,她瀏覽了傅家的資料,深知傅家能夠崛起,八成是傅塵一個人的功勞――傅塵擁有一般人無法擁有的眼光,看待事情的角度也給人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想了想,黛芙拿起酒店的電話,撥通了陳帆房間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黛芙本能地想起了后半夜的瘋狂,眸子里閃過一絲嫵媚,隨后正色道:“陳,昨天在酒吧和我們發生沖突的那幾個公子哥帶著他們的家人來了。”
電話那頭,陳帆因為和黛芙大戰了三個回合,筋疲力盡,原本正在睡覺,愕然聽到黛芙這句話,睡意頓時全無:“已經到酒店了?”
“是的。”黛芙點了點頭,笑道:“你不用緊張,應該不會有麻煩。”
對于黛芙的話,陳帆從未懷疑過,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略微思考,他便知道了其中的貓膩。
“這樣吧,瘋女人,這件事情由你出面解決吧。”陳帆想了想,道:“解決的時候,讓蕭楓跟在你旁邊。”
似是聽出了陳帆語氣中的疲憊之意,黛芙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那你呢?”
“瘋女人,昨晚你把我折騰的夠嗆,我需要好好睡一覺。”陳帆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隨后直接壓掉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音,黛芙笑著掛斷了電話,那嫵媚的表情令得一旁的蘇珊不禁皺起了秀眉,而張芊芊則是有些擔憂地問道:“黛芙姐,您說傅博帶人來酒店了?”
“嗯。”黛芙輕輕點了點頭,和陳帆一樣,她對張芊芊并無好感,在她看來,失去童真,被利益吞噬而又沒有田草那份堅強的張芊芊,今后絕對是一個悲劇式的女人。
雖然察覺到黛芙沒有心思和自己說話,但是張芊芊還是忍不住問:“黛芙姐,他們是來報復我們的么?”
“一會你就知道了。”黛芙淡淡回答的同時,撥通了蕭楓所在房間的電話。
“喂。”電話很快接通,接電話的人是蕭楓,而楚戈和虞玄兩人則是依然在悶頭大睡,那感覺,仿佛當他們得知陳帆沒事之后,就完全將昨晚的事情拋到了腦后。
“蕭楓,你到我的房間來一趟。”聽出是蕭楓的聲音,黛芙開門見山道。
愕然聽到黛芙的話,蕭楓微微一怔,隨后立刻答道:“知道了,黛芙小姐。”
半分鐘后,穿戴整齊的蕭楓來到了黛芙的房間,禮節性地沖黛芙三人打了個招呼,然后問道:“黛芙小姐,您找我有事嗎?”
“蕭楓,昨天在酒吧和我們發生沖突的那幾個人里,其中有一個女孩是你曾經的未婚妻吧?”黛芙沒有回答蕭楓的問題,而是問出了蕭楓最不愿意面對的一個問題。
“唰”
剎那間,蕭楓的臉色一片蒼白,身子也是變得極為僵硬。
深深吸了一口氣,蕭楓咬牙點了點頭:“是的,黛芙小姐。”
或許是由于太過用力的緣故,蕭楓一下咬破了嘴唇,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對于蕭楓而言,秦家的恩將仇報和秦思然的退婚,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噩夢
這幾年來,很多個夜晚,他都會夢到秦思然一臉刁鉆刻薄地當著蕭家所有人的面提出退婚的一幕
那一幕深深地鏤刻在了他的內心深處
每一次夢到那一幕,他都會從夢中驚醒,坐到天亮。
“小姐,他們上來了,讓他們進去么?”蕭楓的話音剛落,黛芙便聽到對講機里傳出了布萊克的聲音。
“讓他們進來。”黛芙淡淡地下達命令,隨后看了一眼蕭楓:“恨秦家和那個女孩么?”
沒有任何思考,蕭楓果斷地點了點頭
“好”黛芙微微一笑:“接下來,你會看到那個女孩跪在你面前懺悔的一幕。”
第二更到,十分鐘后第三次讓大家爽個夠
磕頭懺悔??
秦思然跪倒在自己面前懺悔??
愕然聽到黛芙這句話,蕭楓瞳孔陡然放大,震驚的無與倫比
“蕭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算什么東西?你還有資格配得上我么?或者說,你認為你們蕭家還有資格和我們秦家聯姻?”
“我告訴你,你沒資格,你們蕭家也沒資格我們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不要再幻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了”
“今天,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證人,我,秦思然,宣布,和蕭楓退婚從今往后,我秦思然和蕭楓再無半點關系”
曾幾何時,想起秦思然那刻薄的嘴臉,蕭楓幻想過秦思然會有一天會向自己認錯
只是……深知自己家族沒落的蕭楓也知道,那僅僅是想想而已。
而如今,黛芙卻告訴她,秦思然會跪在他面前懺悔,這如何能讓他不震驚??
不僅僅是他,就連張芊芊也完全傻了。
深知傅家背景有多么恐怖的她,曾經費盡心思想擠進傅博那個圈子,卻只是半只腳踏了進去,而且最后被羞辱,自動退出。
在這樣一種前提下,當她聽到黛芙在電話里說,傅博帶人來到酒店后,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傅博帶人來報復了
如今,黛芙卻說,秦思然要在蕭楓面前跪倒懺悔……
這種極致的反差,給張芊芊帶來的震撼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理智告訴她,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砰,砰”
就在蕭楓和張芊芊完全陷入震驚的同時,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只敲了兩下,力道不大,足以讓屋里的人聽到,卻不足以反感。
黛芙平靜地開口。
黛芙的聲音落下,房門被人推開,傅塵帶著一行人踏入了房間。
傅塵?
愕然看到走在最前方的白發老人,不光是蕭楓,就連張芊芊和蘇珊都為之一愣
“黛芙小姐,請原諒我們遲來的道歉。”傅塵一邊走一邊笑著說,目光迅速在客廳掃了一圈,隨后仿佛發現了什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察覺到傅塵眸子里的疑惑,黛芙微微一笑:“傅老先生,有些事情未必要你親自出面,其實……你不用來的。”
黛芙的話讓傅塵那雙原本渾濁的眸子里閃過一道精光,顯然,她讀懂了黛芙話中的另一層意思。
“黛芙小姐,中國自古就是禮儀之邦,既然要道歉,那么就要道歉的誠意。”傅塵說著,停下腳步。
他這一停下腳步,其他人也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隨后,秦家老爺子等四人紛紛走到傅塵身后,而傅博一行五人則是站成了一排。
其中,秦思然左邊的地方。
當她看到站在黛芙身后的蕭楓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身子也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家族能夠崛起,多半是因為拿蕭家當踏腳石,事后過河拆橋,倒打一耙,但是……在她的潛意識里,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對蕭家和蕭楓沒有絲毫的同情,有的只是鄙夷,發自內心的鄙夷
從退婚的那一天起,她就沒有想過她會像今天這般,低聲下氣地來到蕭楓的身前――在她看來,蕭家的沒落,注定她和蕭楓今后會成為兩個世界的人,猶如兩條平行線,不再會產生任何交集。
從某種意義上說,秦思然的看法并沒有錯,錯的只身份和地位的互換
退婚,低聲下氣地來道歉……
這種猶如天堂和地獄的截然反差,讓秦思然埋在心中那份不甘和狂傲立刻爆發了:“爺爺,我不會給蕭楓這個廢物道歉”
“唰”
秦思然這話一出口,秦家老爺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陰沉,就連傅塵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混賬”秦家老爺子暴怒地喝道:“你還嫌禍闖得還不夠么?”
“反正我就是不道歉”秦思然一臉倔強,隨后指著黛芙身后的蕭楓句道:“爺爺,你告訴我,我憑什么要給這個廢物道歉?憑他是蕭家公子么?嘿誰不知道,蕭家如今已經徹底沒落而他失去蕭家這層光環,他還有什么?一張自以為很帥的小白臉么??他蕭楓哪點能配上我秦思然??”
話音落下,秦思然一臉不甘地看著蕭楓,絲毫沒有道歉的覺悟。
“呼”
秦思然不知好歹的話,差點沒讓秦家老爺子氣暈過去。
而傅塵則是冷冷道:“秦思然,我以傅家家主的名義宣布,從今往后,你和傅博的訂婚將不復存在今后,你和傅博乃至我們傅家沒有任何關系”
今后,你和傅家沒有任何關系
這句話,猶如一記重錘一般,狠狠地將秦思然常年來養成的那份驕傲和自大砸得粉碎,她的身子劇烈一抖,隨后尖銳地吼了起來:“傅爺爺,思然做錯什么了?我知道,您讓我們講究低調可是……蕭家小子有什么?他什么都沒有面對一個社會的下流人士,我為什么要在他面前講究低調我為什么要給他道歉呢?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啪”
傅塵沒有回答秦思然,回答她的是秦家老爺子的巴掌。
秦家老爺子或許是真的動了肝火,這一巴掌力氣頗大,一巴掌下去,秦思然那原本白皙的臉蛋上立刻多了五道手指印,嘴角流出鮮血不說,整個人直接被打倒在地。
“混賬東西,秦家的臉真是讓你丟完了”秦家老爺子怒不可止:“你給我跪下”
“我不跪你就是打死我也,我也不跪讓我給蕭家廢物道歉,我還不如去死”秦思然咬牙搖頭。
秦家老爺子似乎沒有想到秦思然會這般不知好歹,一時氣得不知說什么好。
一時間,氣氛變得極為詭異,傅塵臉色陰晴不定,而傅博四人則是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各自家族的負責人,至于其他三個家族的負責人則是看向了傅塵,一副以傅塵為首的架勢
“傅老先生,這就是你口中的誠意么?”這時,黛芙開口了,語氣頗為平靜,但是嘴角勾勒出的冷笑代表著她此時的心情。
傅塵皺起眉頭句道:“黛芙小姐,秦家丫頭和我們傅家沒有任何關系,她并不能代表我們所有人的誠意。”
“就是,是那丫頭不懂事而已。”其他三家負責人紛紛表態。
黛芙瞇起眼睛,沒有說話。
“傅博,你跪下,磕頭認錯。”就在這時,傅塵忽然再次開口了,語氣毋庸置疑。
“砰”
沒有絲毫猶豫,傅博立刻跪倒在地,正色道:“黛芙小姐,我為我的愚昧無知而向您和您的朋友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個廢物一般見識。”
“砰”
“砰”
“砰”
眼看傅博跪下,猴子三人雖然心中極為不滿,但也不敢重演秦思然的悲劇,老老實實地跪倒在地,磕頭認錯。
看到這一幕,張芊芊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些足以令她仰望的富豪公子,會像哈巴狗一樣,磕頭認錯
秦思然心中的震撼遠遠多于張芊芊。
作為傅博的未婚妻和這個圈子的一員,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傅博是怎樣一個人,在她的記憶中,傅博聰明睿智不說,為人極為自負
對于一個自負的人而言,給人磕頭認錯,遠比殺了他困難
但是,傅博這一刻卻是跪了,而且跪得異常干脆
面對這一幕,黛芙不動聲色,淡淡道:“事情是由那個女孩而起,而那個女孩卻沒有一點要認錯的覺悟。所以,我不認為你們是帶著誠意來道歉的。”
“黛芙,小姐……”傅塵臉色一變,試圖解釋什么。
黛芙拿起對講機,冷笑一聲:“布萊克,送客”
黛芙的聲音落下,布萊克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面色冷漠道:“請你們離開”
黛芙的強勢,令得傅塵一行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尤其是傅塵。
作為這次提議登門道歉的人,傅塵自然知道鬧僵后意味著什么。
“老秦啊,我之前已經把丑話說在前頭了,你既然沒有走,那么表明你同意我的決定。如今,秦思然這個丫頭不知明理,怪不得我傅塵不講情面。”傅塵臉色連續變幻了幾次,隨后句道:“老秦,如果因為秦家丫頭而壞了我們四家的事情,傅家從今往后將徹底斷絕和秦家一切生意上的往來”
傅塵這幾句不帶任何感情的話,令得秦家老爺子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用低沉到讓人感到可怕的語氣對秦思然說道:“秦思然,你聽清楚了,今天,如果你不跪,那么,從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秦萬山的孫女,而且你和你父母都統統給我滾出秦家”
對于秦思然而言,或許她可以放出豪言,她不怕死,但是……她絕對不敢說,她敢脫離秦家。她很清楚,一旦她脫離秦家,將會變得一無所有,或許……她可以憑借不錯的姿色和床上功夫當一個二奶,但是,那樣的生活將和現在的生活形成截然的反差。
在這樣一種前提下,面對秦萬山的威脅,秦思然終于跪了下去。
“傅老先生,你們四家的誠意我感受到了。”眼看秦思然一臉不甘心愿地跪倒,黛芙冷笑道:“但是這個女孩的誠意,我一點也感覺不到。”
“秦思然,磕頭認錯”秦萬山臉色一片鐵青,同時也暗暗后悔跟著傅塵低聲下氣地來這里賠罪,后悔的同時,他決定事后找傅塵要一個交代,傅塵必須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愕然聽到秦萬山的話,秦思然臉色煞白地抬起頭,望著面色復雜的蕭楓,她變得迷茫了起來――難道自己一定要給這個廢物下跪么?他到底有著怎樣的資本,為何會讓爺爺和傅家都感到膽寒??
“蕭楓,三年前,是我秦思然有眼不識泰山,瞎了眼睛,才選擇退婚事實上,是我秦思然配不上你真正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的是我秦思然還望您宰相肚里能撐船,原諒我的所作所為。”幾秒鐘后,秦思然緊咬著嘴唇開口了,面色一片煞白,臉上再無半點驕傲自負
秦思然終究還是跪倒在自己面前磕頭認錯了么??
蕭楓徹底陷入了恍惚之中,眼前的一切如夢似幻,給他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VIP卷月中了,有些話想說,朋友們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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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畢,三章,一萬字以上,沒有看的朋友可以先去看看。
今天開這個單章的目的,是想對支持瘋狂的瘋子們說一些話。
之前看了一下,自從上架以來,瘋狂平均每天保持八千字以上的更新量。
八千字。
這個數字,不多,但也絕對不少,甚至就是和一些職業寫手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而這兩天更為嚴重,每天熬到…以后,尤其昨天,寫完之后,天都快亮了。
這里不是訴苦,而是我想告訴每一位“瘋子”,瘋狂說到做到,說了拼,就一定會拼到底
昨天寫那么晚,是因為我經常在書評區看到朋友們不一次性放出來不過癮,所以我一咬牙,索性一口氣寫完了情節
目的,只是為了讓朋友們今天能一次性看爽。
僅此而已
我甚至在想,算了吧,每天保證更新就好,何苦那么累的去拼呢?
我沒有放棄,也不會放棄
我只想告訴每一位瘋子,我會繼續拼,用最大的努力,讓自己最滿意的質量去拼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瘋子們,我在拼,你們呢??
VIP卷112章未知的敵人最可怕更新晚了點,抱歉!
112章未知的敵人最可怕更新晚了點,抱歉!
這一刻,大廳里忽然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蕭楓,其中傅塵等人眉頭微微皺起,顯然,他們看得出,蕭楓是能否解決這件事情的關鍵。
和傅塵不同的是,秦思然望向蕭楓的目光中充滿了不甘
盡管她已經竭力去掩飾和偽裝,但是那絲不甘依然無法抹去
似乎……直到這一刻,她依然不覺得蕭楓有任何可以讓她下跪的資本,她甚至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一點。
當然,她更好奇的是,蕭楓,這個蕭家的廢物,憑什么讓傅塵在內的眾人忌憚?
“蕭楓,過去的事情確實是秦家對不住你們蕭家,秦思然這丫頭說的話也確實歹毒了一些,不過,既然她今天已經跪下磕頭認錯了,那么過去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傅塵想了想,道:“另外,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蕭家今后可以傅家的合作伙伴”
傅塵這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丟入大廳里一般,頓時令得除黛芙之外的所有人呆住了
這兩個字在杭州乃至整個浙江有著無與倫比的號召力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任何一個家族,攀上傅家,那么就等于插上了金翅膀,飛黃騰達不再是美夢,而是會成為現實。
而如今,傅塵,這個傅家的絕對掌權者,卻對蕭楓說,如果不嫌棄的話,傅家可以和蕭家合作??
這種極致的反差就是讓蕭楓也無法接受,他甚至屏住了呼吸
不過……很快的,他漸漸從震驚中醒悟了過來,他明白,無論是傅塵的低聲下氣,還是秦思然不情愿的一跪,都不是他或者整個蕭家通過自身努力換取的,一切只因為黛芙而已
是的,這一刻,蕭楓本能地認為,眼前這些人是在忌憚黛芙
“傅老爺子,傅家在整個浙江呼風喚雨,而蕭家已經徹底沒落,說蕭家嫌棄傅家那是笑話”蕭楓想了想句道:“相反,以蕭家目前的狀況是不可能攀上傅家的,所以,傅老爺子,您就不要說笑了”
顯然,蕭楓并不是白癡,他知道借助外力這東西終究不長久,傅塵現在是看在黛芙的面子上才說出這樣的話,倘若有朝一日,黛芙不在了,或者跟他蕭楓沒有任何關系了,就算蕭家和傅家合作又能如何?
人,總得靠自己
這個道理,自從蕭楓被秦思然公然退婚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
“秦思然,我知道,你今天跪得很不甘心。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換作我是你,我也不會甘心。”蕭楓說著,將目光投向秦思然:“不過,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后會發生什么事情我們誰也無法預料,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蕭楓的話令得秦思然臉色一片鐵青,不過有秦家老爺子在前,她縱然心中憤怒到了極點,也沒有再出言不遜,只是在心中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顯然沒有將蕭楓的話放在心上。
而作為傅家的絕對掌權者,傅塵卻想的不同,在他看來,蕭家確實沒落的厲害,蕭楓自身能力也只能算作中上等,但是……蕭楓卻擁有恐怖的人脈
沒錯,是人脈
人際關系是第一生產力。
這個道理,傅塵比任何人都清楚。
雖然,他并不知道,蕭楓和黛芙等人之間的關系到底如何,但以黛芙今天的所作所為來看,完全是為了蕭楓出頭。
這個細節足以表明,蕭楓和黛芙等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而就算不提黛芙背后令人望而生畏的家族背景,僅僅是楚戈背后的實力,就足以令得蕭家再次崛起。
何況,傅塵真正擔心的并非黛芙和楚戈兩人?
“好。蕭楓,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么我也就不勉強了。”傅塵眼看黛芙沒有表示,繼續道:“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你看如何?”
蕭楓微微皺了下眉頭,將目光投向黛芙。
“這件事情,你做決定。”黛芙微微一笑,之前陳帆打電話告訴她,讓她講蕭楓喊過來,擺明了就是為蕭楓出頭,既然如此,那么自然一切是由蕭楓做主。
“傅老爺子,恕不遠送了。”眼看黛芙讓自己做主,蕭楓猶豫片刻,緩緩開口。
蕭楓這話一出口,傅塵不再說什么,而是對傅博等人使了個眼色,幾人立刻站了起來,然后跟著傅塵離開了大廳。
傅塵等人的離開,令得之前那氣氛詭異的大廳安靜了下來,蘇珊和張芊芊均是一臉復雜地望著黛芙,而蕭楓則是徑直走到黛芙身前,深深鞠了一躬:“黛芙小姐,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么要幫我,但是,您的恩情,蕭楓和蕭家永記于心”
“蕭楓,你不用謝我。”黛芙苦笑一聲:“要謝就去謝陳帆吧。”
謝陳帆?
黛芙這話一出口,不光是蕭楓,就連蘇珊和張芊芊兩人都是一怔。
似是看出了三人的疑惑,黛芙深深嘆了口氣,自嘲道:“我的家族在英倫半島乃至整個歐洲確實有一些資本,但是在中國大陸的影響力很小,并不足以讓剛才這些本地富豪低頭認錯。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里磕頭認錯,一切都是因為陳帆”
一切都是因為陳帆?
聽到黛芙這么三人徹底傻眼了
這個踩狗屎的混蛋到底是什么人?還有,父親一直沒有跟我提起陳家,難道說陳家勢力很龐大?
蘇珊心頭當下涌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而蕭楓經歷了之前的震驚過后,漸漸平靜了下來,沒有繼續多問,他早就看出陳帆不簡單,不過以黛芙的話來看,他還是沒有看準陳帆的勢力。
相比蘇珊和蕭楓兩人而言,張芊芊心中的好奇心更濃――原本她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對陳帆的身份充滿了好奇,甚至不惜讓自己的父親動用關系網去調查。而如今,黛芙一番話則直接顛覆了她心中對陳帆的認識。
同時,也加重了她對陳帆的興趣
三人的表情,黛芙盡收眼底,心中卻是在苦笑,她是這個世界上少數知道陳帆底細的人之一,但是她卻很清楚,今天,傅塵等人之所以會來這里道歉,絕對不是因為調查出了陳帆的背景,完全是因為陳帆自己的所作為。
十分鐘后,傅塵帶著眾人來到了雷迪森酒店樓下。
“我知道,你們都很想知道,我為何會如此低聲下氣,甚至用熱臉去貼蕭家那小子的冷屁股。”傅塵看得出其他四個家族的負責人都想讓他給出一個滿意的解釋,于是自嘲地笑了笑道:“讓小輩們下去吧,我給你們解釋。”
傅塵這話一出口,不等其他四個家族負責人開口,傅博五人迅速離開,其中,盡管秦思然十分想知道原因,但在秦家老爺子那冰冷的目光下,根本不敢呆在原地,聽傅塵解釋。
眼看傅博五人離開,傅塵嘿嘿一笑:“諸位,我之前說了,我今天之所以來這里不是因為楚問天的兒子,也不是因為那個克納爾家族的女人”
“楚問天確實是一代梟雄,雄韜偉略,若是他還活著,我也許會道歉,但絕對不是給他們這些小輩,而是直接找他楚問天”傅塵句道:“克納爾家族也確實是一個龐然大物,在歐洲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但是,我和你們諸位的生意都僅僅局限于大陸,克納爾家族的手伸得再長,也影響不到我們。”
“老傅,你就不要繞圈子了,有話直說。”秦家老爺子秦萬軍,之前在黛芙房間時,就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了,此時聽傅塵賣關子,當下忍不住發問。
傅塵輕輕嘆了口氣,隨后眼睛瞇起,眸子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諸位,應該都和黃志文打過交道吧,你們對他也多少有點了解,對吧?”
傅塵這話一出口,包括秦萬軍在內的四人均是一怔。
正如傅塵所說,他們確實和黃志文打過交道――他們四個家族在東海都有生意,而黃志文身為東海政府的實權人物,打交道自然是無法避免的。
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這是他們對黃志文的一致評價。
在他們看來,在東海政府大院擁有實權的黃志文,簡直就是一個陰險到極點的人物,這樣的人,一旦找到機會,絕對會咬你一口,而且不留余力。
“黃志文的兒子在一個月前的軍訓中被人廢了。黃志文聯系了國內國外多名專家,都無法讓他的兒子再次站起來。”傅塵冷笑著問:“諸位,你們說,以黃志文的性格,遇到這種事情,會怎么辦?”
“報復瘋狂的報復”不等四人開口,傅塵自問自答道:“以黃志文的性格絕對會報復到底。但是,我想告訴諸位,黃志文沒有報復。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老傅,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讓黃志文都不敢報復?”秦萬軍皺眉問:“另外,你平白無故地提起黃志文的事情,莫非和我們的事情有關聯。”
“沒錯,我通過多方渠道打聽,當日打傷黃志文兒子的人名叫陳帆,是東海大學的學生。”傅塵沉聲道:“而他和剛才那幾個小家伙是一起的。”
傅塵這話一出口,四人無一不變色
雖然……他們在浙江都擁有不小的能量,但自認為比黃志文的勢力強大,同等級的商不如官,這是自古以來恒古不變的真理。
“另外,相信你們也接到消息了,趙天霸和他的弟弟以及他的數十名手下昨晚全部被殺,而且無一例外地被人割掉了腦袋”說到這里,傅塵的語氣變得凝重了起來,聲音中也帶著一絲深深的忌憚:“一開始,我認為是皇甫紅竹那個黃毛丫頭做的,后來一打聽才知道,昨晚紅竹幫先是被青幫偷襲,后展開反擊,根本無暇顧及杭州這邊。何況,杭州乃青幫的大本營之一,紅竹幫的手還伸不過來。”
到這里,傅塵停頓了一下:“后來我將懷疑目標放在了那個克納爾家族的女人身上,結果一打聽才知道,那個女人的保鏢并沒有跟著她來杭州,是昨晚臨時趕過來的”
“如此一來,剩下的只剩下蕭家小子和另外兩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男孩。”傅塵的眸子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起來:“那么,就只剩下那個叫陳帆的小子了。”
“傅老,你……你說那個小子一人殺死趙天霸數十人?”猴子的父親,那個中年人一臉驚愕道。
傅塵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本人,而是他背后的勢力做的。”
“那小子到底什么來頭?”秦萬軍皺眉問。
“不知道。”傅塵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通過各方渠道去打聽,結果沒有絲毫的發現。不過,你們想想,能夠讓黃志文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并且敢挑戰青幫權威的勢力,會差么?”
幾乎同一時間,四人在心中都有了答案。
在他們看來,以黃志文手中的權勢和身后的背景,在東海絕對算得上實權派人物,而且是哪種很有希望繼續往上升的
東海市的實權人物再往上升,那是什么概念?
他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如果說,如今的他們還可以利用手中的關系網和黃志文平起平坐的話,那么一旦黃志文升遷,他們絕對要低一頭,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至于青幫……
這個就更讓他們無語了。
在很多人眼中,青幫只是一個黑幫,然而……在他們看來,青幫,這兩個字象征著黑金帝國
這個黑金帝國就像是一艘巨輪,卷入了太多的人和勢力,說通俗一點,凡是上了船的人都有著共同的利益,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這是青幫最可怕的地方
而且……他們還知道,青幫不光是在國內存在,東南亞,美國都有青幫的分部
這樣一個勢力,光是想想都讓人恐怖,何況是去挑戰??
“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沒有理會四人的沉默,傅塵苦笑著看了一眼東方懸掛的紅日,輕輕地說。
更新晚了點,十分抱歉。另外解釋一下原因吧:昨天我說了,前兩天每天碼字碼到很晚。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家狗病了,而且病得不輕。而昨天,我咬著牙讓醫生給它做了手術,手術做了四個小時,手術做完后的第四個小時,它離開了人間。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昨晚,我是不可能寫出一個字的甚至,就連今天寫這一章的時候,我的心里都很壓抑我本能地會想起,以往我每天碼字的時候,它都會臥在我身邊。自從畢業以后,我獨自一人在外,女朋友們沒過來之前,一直都是和它作伴,這種感情,相信一部分朋友也能理解。
真的,心情很壓抑,也很失落,望朋友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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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113章把命留在杭州!
113章把命留在杭州!
杭州市,公安局會議大廳。
十幾名市公安局的實權人物匯聚一堂,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的屏幕。
屏幕上不斷地閃現著趙天霸一行人被殺害的現場圖片,圖片極其血腥,以至于讓這些警界的精英和掌權者都暗中捏了一把汗
從事這么多年的刑警工作,這是他們第一次遇到如此兇殘的殺人場面。
“趙天霸及其弟弟和手下被殺一案,想必在座的諸位心里都有底了。”為首的是一位面色冷峻的中年人,待畫面消失后,他敲了一下桌子,沉聲道:“我想說的是,這次的案件不同于以往的案件,作案手段兇殘暴力程度是其他案件無法比擬的甚至,就連一些所謂的黑幫火拼案件都無法和這次的案件相提并論。”
到這里,中年人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更為棘手的是,這次的事情由不明人士通過互聯網散發了出去。雖然散發的那段視頻沒有現場的真實情況兇殘,但是也十分血腥絡上引起了巨大的輿論。如今,那段視頻已經完全被封殺,不過事情已經捅出去了,全國網民都在看著我們,形勢逼人,我希望在座的諸位能明白這一點。”
中年人這話一出口,原本壓抑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了,不少人點燃了香煙,以此來減壓。
“下面從刑副局長開始,大家都說說各自的看法。”中年人揚了一下身子,點燃了一支香煙,將目光投向了右手邊的一名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
被稱刑副局長的中年男人,名叫刑兵,主管刑偵工作,算是警界的實權人物。
“好,下面我談談自己的看法。”刑兵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沉聲道:“網絡上那段視頻我看了,視頻明顯是被人故意拍攝的。趙天霸這個人能夠從一個小混混成為杭州的黑道大哥,完全是靠著薛強的提拔,說白了只是薛強和薛家的一條走狗。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要說趙天霸敢碰薛強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出意外,那段視頻是兇手故意拍攝的,真正的目的我不敢妄下定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想通過這段視頻,影響我們警方的判斷”刑兵掐滅煙頭句道:“排除趙天霸和薛強自相殘殺后,我們接下來要分析的就是趙天霸昨晚招惹的幾個人。昨晚,趙天霸帶人去江湖酒吧帶走了三個人。那三個人均是來自東海,其中有一名叫蘇珊的女孩,其父親是一個生意人,生意做得不小。另外一個名叫楚戈的男孩,其父親曾是東海最大的黑道頭目楚問天最后還有一個叫陳帆的男孩,二十歲,身份不明。”
“除此之外,昨天,和他們三人在一起的還有幾人,其中尤為值得關注的是一個叫黛芙的女人,她是英國克納爾家族的成員,是全英國最具權威的心理醫生,目前在東海大學擔任心理醫生。”
完這些,刑兵環顧了一下四周,繼續道:“根據我的判斷,兇手的身份可以鎖定三個方面,第一,紅竹幫。昨晚,青幫和紅竹幫在東海進行火拼死傷不少,而楚戈身為紅竹幫前任大哥的兒子,在杭州被抓,紅竹幫自然不會見死不救畢竟,現任紅竹幫龍頭皇甫紅竹可是楚問天一手培養的”
“我贊同這個推斷”
“我也贊同”
“以現場的場面來看,兇手很有可能是殺手一類,紅竹幫的可能性最大”
刑兵這段話一出口,會議室里有超過一半的人選擇贊同這個推斷。
聽到那些人的話,刑兵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從某種意義上說,如果不是他接到了薛強的電話,知道兇手是陳帆的話,他也會相信昨晚的事情是由黑幫火拼導致的。
想起電話里薛強的吩咐,刑兵輕輕敲了一下桌子:“諸位。”
刑兵這一敲桌子,那些原本正在議論的人紛紛停了下來,重新將目光投向了他。
“至于第二個就是黛芙了。身為克納爾家族的核心成員之一,她的身邊從來不缺少保鏢,這次跟著她來中國的保鏢多達十幾個。而且全部來自歐洲某個神秘的保安公司。那些保鏢全部都是接受過最嚴格訓練的精英,對付趙天霸這種普通的黑道成員,根本不在話下。”刑兵繼續說著:“不過,我剛剛收到消息,她的保鏢在昨晚事發的時候并不在杭州,而是事后才趕過來的。當然,這個消息的真假性有待于商榷,畢竟也有可能那些保鏢藏得太深,一般人難以發現,等事發后,他們先去救人,后才趕到雷迪森酒店。”
“邢局,難道第三個可疑對象是那個叫陳帆的男孩?”這時,一名刑警大隊的隊長沉聲問道。
邢兵點了點頭:“沒錯我曾讓人去調查過他的檔案,結果根本調查不到這足以說明他的身份不一般。這樣的人物,身邊不可能沒有保鏢他被趙天霸抓走,他的保鏢難免會因為救他而殺人”
“這就是我對此次案件的看法,有不對之處,還望各位指正。”刑兵說罷,仰靠在椅子上,吸煙思索接下來的話該怎么說。
刑兵的發言結束后,接下來,眾人相繼發言,發言內容大致差不多,基本沒有脫離刑兵之前的框架。
“局長,以我個人之間,我們現在應該立刻派人去雷迪森酒店,將他們一行人帶回酒店。”眼看眾人發言結束,刑兵立刻開口道。
“我同意刑局的提議。”
“我也同意。”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贊同刑兵的提議,畢竟,無論兇手是誰,都是陳帆一行人,只要將陳帆一行人抓回來,事情總能真相大白。
“那個黛芙的身份實在太過特殊,帶她回警局的話,恐怕有些麻煩。”為首的中年人皺著眉頭,顯然,以他的身份自然清楚,這種涉及到外國人的案件最難處理,尤其黛芙還有著恐怖的背景,搞不好會觸礁。
“只是讓她履行一下程序而已。”刑兵繼續道:“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先將其他人帶回來,至于她可以暫時監視起來。”
“好就這么辦”掐滅煙頭,中年男人一錘定音。
中年男人做出決定后,會議結束,眾人紛紛離開。
刑兵是第二個走出會議室的,走出會議室后,他直接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一個備用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后,小聲道:“薛少,一切順利。”
“好”電話那頭,薛強一臉陰沉的表情:“刑兵,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須要把那個咋種的命留在杭州”
“薛少放心,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做,我有經驗。”刑兵冷笑著說:“只要他進了警局,就不要想再出去了”
杭州一條繁華的主干道上。
一輛加長林肯轎車在兩輛奔馳轎車的簇擁下,飛快地駛向了雷迪森酒店。
汽車里,一名留著絡腮胡,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夾著一支雪茄,卻沒有吸,而是一臉嚴肅地想著什么。
中年男人身邊坐著一名留著咖啡色卷發的女人,女人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西裝,下身是一條灰色的裙子,鼻梁上同樣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整個人給人一種精明能干的感覺。
“羅曼先生,剛剛接到電話,大使館的人已經聯系了這里的官員,并且將您的意思轉達給了他們。”看了一眼低頭沉思的羅曼,女人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女人的話將羅曼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只見他皺著眉頭問道:“這里的官員怎么說?”
“他們問您在哪里,說是要親自來接您。還說,黛芙小姐的事情,您不必擔心,他們會吩咐下去的。”女人飛快地說道:“另外,他們還隱約透露了一下招商引資的意思。”
“招商引資?嘿小姐差點在他們的地盤上出現了意外,族長是絕對不會允許在這里投資的”羅曼冷笑一聲,隨后猛地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數輛警車響著警笛朝雷迪森酒店所在的方位趕去,剎那間便超越了羅曼的汽車。
“蠢貨點”聽到警笛的聲音,羅曼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低聲沖司機吼道:“小姐要求我們必須在警察前面趕到酒店。”
愕然聽到羅曼的吩咐,司機先是利用對講機通知前面負責開路的保鏢,然后陡然將油門踩到底,性能優良的加長林肯,當下加速沖了出去。
二十分鐘后,羅曼率先來到了雷迪森酒店門口。
酒店門口,黛芙的保鏢頭目布萊克已經等候多時,眼看羅曼下車,立刻迎了上去:“羅曼先生。”
“該死的,布萊克,你可知道,因為你的大意,差點惹出煩?”想起黛芙在杭州遭遇的危險,羅曼皺眉訓斥道。
布萊克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膀:“這怪不得我,是小姐執意要獨自來這里的。”
布萊克的話音剛落,前方傳來了警笛的聲音,十幾輛警車呼嘯而來,氣勢驚人。
“羅曼先生,小姐讓我轉告您,這些警察,由您來應付。”望著前方飛馳而來的警車,布萊克沉聲道:“她說,絕對不能讓她的朋友被帶走”
VIP卷114章
114章
作為納爾集團亞洲地區的負責人,羅曼算得上納爾集團的中流砥柱,甚至可以說是絕對核心成員。
然而……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卻無法讓他擠進克納爾家族的權力金字塔頂端。
原因只有一個:血統
克納爾家族存在已經上百年,這種貴族式的家族,延續了古代貴族的一些習慣,其中注重血統,這是所謂的貴族家族最重視的一點
夸張一點,對于這種家族而言,帶有直系血統的家族成員,哪怕就是一頭蠢豬,在家族里所得到的待遇,也遠遠超出一般的家族成員。
當然也有例外――一般家族成員,如果自身能力十分優秀,給家族做出重大貢獻的話,也是可以擠進家族權力的金字塔頂端。
羅曼目前面臨的處境就是如此,對他而言,進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就永遠失去了站在克納爾家族權力頂端的機會。
在這樣一種前提下,羅曼很清楚,如今的他就像是在走鋼絲繩,一步都不能出錯,否則迎接他的將是萬丈深淵
而深知黛芙在克納爾家族中地位的他,自然知道能否完美處理黛芙的事情,意味著什么。
為此,聽到黛芙保鏢頭目布萊克傳達黛芙的意思,羅曼重重地點了點頭:“你去告訴小姐,結果保證讓她滿意”
對于羅曼的能力,布萊克也略有所聞,此時見羅曼拍胸脯保證,也不再廢話,直接轉身走進酒店,而羅曼則是帶著自己的秘書,在原地等待警察的到來。
一公里外,一輛寶馬警車里,身為第一副局長的刑兵夾著一支香煙,狠狠地吸著,臉色陰沉的嚇人,眸子里不斷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能夠在杭州這座城市,爬到目前的位置,刑兵的能力毋庸置疑,更重要的是,他踏上了清幫這艘巨輪。在他看來,如果他能夠一直呆在這艘巨輪上,憑借這艘巨輪所擁有的驚人能量,他的仕途之路遠不止于此。
當然,精明的他也很清楚,陳帆絕對不是街上的阿貓阿狗,可以隨便欺負,相反,陳帆是一個十分令他忌憚的角色。
不說陳帆那連他甚至青幫都無法調查的背景,光憑借薛強給他說,陳帆一一己之力屠殺趙天霸數十人,這就足以讓他害怕了
一方面,薛強的命令必須執行,一方面,又不能當出頭鳥,正面和陳帆為敵,這對于刑兵而言,是個不小的難題。
不過,通過那顆精明的腦袋瓜,他想出了萬全之策――在他看來,如果一會到了酒店,陳帆頑固抵抗和警方發生沖突的話,那么,到時候以這么多的警力,一定會讓陳帆斃死當場。除此之外,如果陳帆放棄抵抗,配合警方行動進入警局的話,他也不會露面,而是由那幾個擔當薛家走狗的手下去處理這件事情。
這樣一來,無論事情發展到哪種地步,他都不會真正走向前臺,就算陳帆死在杭州,陳帆背后的勢力追究起來,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畢竟,命令是大局長下的,而執行命令的人是下面的警察,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萬無一失
這是刑兵對自己想出對策的評價。
想到此處,刑兵嘴角不由露出了一道滿意的笑容,然后狠狠地掐滅了煙頭,將目光投向了即將抵達的雷迪森酒店。
兩分鐘后,數十輛警車呼嘯著來到了雷迪森酒店門口。
警車停下,一些警察立刻開始布置警戒線,疏散群眾,而刑兵則是狡猾地跟隨在大局長的身后,一副以大局長為首是瞻的模樣。
很快的,現場的市民被驅散,唯有羅曼帶著秘書和保鏢留在了酒店門口。為此,一名英語能力出眾的女警員立刻上前說道:“先生,我們要執行公務,請您和您的朋友暫時回避。”
“去講你們主事的人叫來。”羅曼微微皺眉道,標準的英倫口音。
女警員似乎沒有想到羅曼會這樣時間竟然愣住了,而另外一邊,大局長看到了這一幕,連忙帶著刑兵幾名關鍵負責人走了過來,一臉微笑著問:“”
聽到大局長的問話,那名警員立刻將羅曼的話轉達。
女警員的話令得大局長眉頭不由一挑:“先生,我是杭州市警察局局長,我們現在要抓捕嫌疑犯,請您和您的朋友離開”
“抓捕嫌疑犯?”羅曼懂中文,而且異常熟練,為此聽完大局長的話,傲慢地看了一眼大局長:“難道你們要抓捕我家黛芙小姐。”
“黛芙小姐?”大局長眉頭一皺:“您是黛芙小姐身邊的人?您誤會了,我們只是讓黛芙小姐履行一下程序而已,恩,只是到警局做筆錄。”
“莫非,你們當地的官員沒有告訴你們?”羅曼也皺起了眉頭,他看得出,眼前的中年男人是一個很強勢的人。
“告訴我們什么?”大局長略帶疑惑地問道。
似是為了回答大局長的話一般,他的話音剛落下,口袋里的手機猛然響起。
疑惑地掃了一眼羅曼嘴角露出的輕松自信笑容,大局長拿出手機接通,聽筒里立刻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鄭濤同志,你現在已經抵達雷迪森酒店了嗎?”
“是的,李書記,請問有什么指示?”鄭濤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涌出一個不好的感覺。
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沉吟片刻,沉聲道:“是這樣的我知道,這次的案件影響十分重大,尤其是在網上造成了很大的輿論。不過,為了大局考慮,你現在立刻帶人撤離,不要和克納爾家族的人發生沖突”
“李書記,您?”鄭濤一臉震驚,隨后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
“鄭濤同志,想必你對克納爾家族的背景有一定了解。實不相瞞,最近克納爾家族的納爾集團準備在我國進行大規模投資。而就在剛才,克納爾家族的人通過大使館向上面抗議,說我們這里的治安環境實在太過惡劣,他們家族的直系成員差點被黑幫劫持,而且有生命危險……”
“好吧,李書記,我知道該怎么做了。”鄭濤猶豫了一下,最終嘆了一口氣,然后對一旁的刑兵道:“通知下去,收隊”
“鄭局,您?”刑兵原本大好了算盤,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此時聽鄭濤這么當下愣住了。
“這是上頭的意思,我們必須服從”鄭濤正色道。
刑兵臉色一變,隨后咬牙道:“鄭局,這件事情還請您三思。這次的案件影響這么大,如果我們不能給黨和人民一個交代,恐怕……”
“難道我不知道?”或許是覺得刑兵太羅嗦,鄭濤的臉色有些難看:“如果你覺得你可以說服上面的話,我沒意見”
愕然聽到鄭濤這么刑兵的臉色陰晴不定,在他看來,如果就這么放走陳帆一行人,要想再找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鄭局,我們可以先將其他人帶回去啊”刑兵靈機一動,建議道,顯然,在他看來,你克納爾家族有實力,行,我不抓你們的人總行了吧?
這一次,不等鄭濤開口,一旁的羅曼句道:“我家小姐說了,你們不能帶走的朋友”
“我希望你明白,這里是中國,不是英國,你家小姐說了不算”或許覺得羅曼的語氣太過傲氣,刑兵有些火了。
羅曼聳了聳肩膀,冷笑道:“先生,可以告訴我,您的職務么?”
刑兵渾身一震,嘴巴張開,卻沒有說話。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羅曼克納爾,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羅曼將身子湊近刑兵,冷笑道:“您有權選擇沉默,不過,我告訴您,如果克納爾家族取消在中國大陸的投資,一切后果將由您來承擔”
“你說什么?”刑兵徹底怒了。
羅曼緩緩地道:“我說一切后果由你來承擔。另外,請你相信克納爾家族的信息網,我可以在三十分鐘內知道你所有的資料。”
“那你可以試試看。”刑兵臉色陡然變得極為陰沉,隨后他咬了咬牙,仿佛做出了巨大決定一般,沉聲對鄭濤道:“鄭局,這次案件非同尋常,我保留之前的意見”
“凱琳,打電話通知大使館負責人,告訴他,克納爾家族取消在中.國大陸的投資計劃,讓他將這個決定轉告中.國商務部。”不等鄭濤回答,羅曼立刻對身后秘書說道。
羅曼這話一出,鄭濤臉色陡然一變:“先生,您請息怒。我們現在就收隊”
鄭濤說著,立刻對身旁另外一名副局長沉聲道:“通知下去,收隊”
“先生,您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羅曼微笑道:“您的決定讓我改變了主意,我將繼續選擇在中國.大陸投資。”
到這里,羅曼的話鋒陡然一轉,伸出食指指了一下刑兵:“不過,這位先生的職務恐怕要保不住了。”
刑兵心中怒火滔天,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和羅曼徹底翻臉,否則他將真正走上前臺,相反,盡管羅曼說了要撤銷他的職務,但是他相信,以自己這些年做出的貢獻,和對青幫的作用,青幫不可能袖手旁觀,這職務還是可以保住的。
心中明白這一點,刑兵硬生生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沒再多說什么。
隨后,數十輛警車再次啟動,離開了雷迪森酒店,詭異的一幕,令得在警戒線外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
顯然,這種情況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回到警局辦公室,刑兵第一時間給薛強撥通電話,電話一接通,刑兵的變臉速度比女人脫褲子還快,表情那叫一個恭敬:“對不起,薛少,發生了一點意外。”
“”電話那頭,薛強的臉色極為難看。
刑兵立刻添油加醋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薛強,其中用了夸張的手段,說克納爾家族的人多么的牛掰,還口出狂言要撤除他的職務等等……
顯然,刑兵是想讓薛強知道這次事情的難度很大,同樣將薛強的怒火轉移到克納爾家族身上。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策略沒錯,他錯就錯在,他不知道這次的事情對薛強會造成多么大的影響
對于薛強而言,這次吞并紅竹幫的行動屬于他父親給他爭取的一次鍍金和立威的機會,如今,機會如同指尖的沙粒一般偷偷溜走不說,而且紅竹幫還發動了兇猛的反擊,奪走了青幫在東海的很多地盤不說,還殺死了青幫在東海的所有負責人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回去是很難交差的,這也是他必須要死陳帆的原因
唯有殺死陳帆,他才能泄恨
在他看來,這次的事情如果沒有陳帆,將是另一種結果。
原本,他想借警方的手殺死陳帆,如今刑兵卻告訴他失敗了??
“廢物你就是一個廢物”薛強徹底怒了:“刑兵,我告訴你,從今往后,你休想得到青幫的一點支持”
“啪”
罷,薛強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邢兵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一臉震驚的表情。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就這樣被薛強一腳踢下了巨輪
一旦失去站在巨輪上面的資格,那么他的仕途之路將會變得無比艱險……
“嘎吱”
然而……不等邢兵從震驚中回過神,他的房間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難道不知道敲門么?”沒有回頭,邢兵喘著粗氣,低沉地罵道。
推門而入的鄭濤,愕然聽到邢兵的罵娘,先是一怔,隨后仿佛明白了什么,疑惑地問道:“邢兵同志,難道你已經接到了上面的電話?”
“嗯??”聽出是鄭濤的聲音,邢兵臉色陡然一變,飛快地將手機合住,裝進口袋,竭力地調整了一下情緒,扭頭,強笑道:“鄭局,抱歉,我在想案子,一時有些情緒失控,你不要在意。至于……你說上面的電話?我沒有接到上面的電話啊難道上面又有新的指示?”
鄭濤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片刻,才用一種復雜的語氣說道:“邢兵同志,很遺憾,剛才李書記接到省里的通知,你因為覺悟不夠高,差點讓我省失去納爾集團投資的機會,為此,省委決定,撤銷你的一切職務”
撤銷你的一切職務
這八個字猶如一道驚天巨雷在邢兵耳畔炸響一般,立刻讓他傻眼了,甚至,他幾乎是用一種不敢置信的語氣吼著問:“你……你說什么?”
“你被撤銷了一切職務,這是省委的決定。”鄭濤重復了一遍。
“砰”
下一刻,邢兵猶如一頭死豬一般,渾身無力地倒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如紙。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沒有成功不說,他還因此而失去了一切
這,似乎是邢兵最真實的寫照。
第一更到。另外說一下,昨天我將我家狗埋在了小區的草地里,結果被人舉報投訴,下午居委會的人聯系到我,讓我立刻把狗的尸體弄走。我這會要去給狗找新的墓地,為此,第二更會遲一點,估計點半左右。
抱歉,請諒解
八十年代的時候,南方突起一支戰斗力非常強大的黑幫組織――大圈。
當時的大圈由一群參加過越戰的退伍軍人組成,戰斗力極為恐怖,遠超一般黑幫不說,甚至和一般的雇傭兵組織相比,也絲毫不遜色。
恐怖的戰斗力讓大圈以滾雪球式的方式發展,短短幾年內,勢力驚人,甚至在東南亞和北美都有了分部。
俗話山不容二虎。
青幫作為從明清時代流傳下來的老牌幫會,自然不允許大圈威脅到青幫的地位。
然而……令當時青幫的掌權者們沒有想到的是,大圈主動對他們發動了進攻
沒錯,滾雪球式的發展令得大圈實力迅猛增長之后,他們不再滿足簡單的毒品交易,他們試圖染指其他領域,為此,他們策動顛覆青幫龍頭地位的襲擊戰。
那一戰,大圈憑借旗下戰斗力極為恐怖的“空降兵”對青幫展開了毀滅式的襲擊,青幫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損失慘重,其中一些大佬均是被大圈暗殺。
一個星期
那場震驚中外的黑幫爭奪戰整整進行了一個星期,在那一個星期里,大圈憑借戰斗力的優勢,將底盤由云南擴張到廣東,最后更是直接進攻青幫的大本營――廣州。
當時,面對大圈如同屠殺一般的襲擊,青幫的成員明顯氣勢低落,不是對手,而幾位大佬的相繼離去,更是讓青幫內部亂成了一團散沙,一些有野心的人根本沒有將心思放在對抗大圈上,而是趁著當時的機會拉攏打壓,篡權奪位
薛狐就是其中之
當時的薛狐在青幫并沒有站在金字塔頂端,只是相當于中層大哥的地位,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薛狐的兩個弟弟當時勢力也不小。在當時,薛式兄弟在南方黑道已經相當有名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大圈和青幫的那一戰決定了薛式兄弟的崛起
就當大圈打到廣州后,青幫亂成一鍋粥,為搶老大的位置差點沒互相殘殺。
在當時內憂外患的情況下,薛式三兄弟的勢力捆在一起,成為了青幫最為強大的一股力量,而薛狐也沒有浪費那次機會,相反,他很好地把握住了那次機會――他憑借勢力上的優勢,打著攘外必先安內的口號,以平定內亂為由,當眾殺死了當時還有機會奪老大位置的三名大哥級人物。
不得不說,薛狐當時的所作所為威懾了青幫的所有人,而之后,他更是聰明地利用青幫多年來建立的關系網,借助警方的力量制止了那場建國后最大的黑幫火拼。
之后,薛狐更是借助軍隊之手,利用打擊毒販的名義,在中越邊境上幾次狙擊大圈,極大地削弱了大圈的勢力。后來,薛狐通過連續幾件事情樹立的威信,成功地當上了青幫的龍頭,而且扯著為死去龍頭報仇的旗號,利用白道勢力開路的同時,對大圈發動了一次致命的報復行動
那一次,大圈差點被連根拔起,最后剩下的一股勢力被迫無奈,只好屈服于青幫。
從那之后,薛家正式成為青幫的掌權者,并且花了很大的代價聘請了國外一支實力強橫的雇傭兵組織對大圈在東南亞和北美的勢力進行了清洗,同時暗中派他的兩個弟弟潛伏在東南亞和北美,伺機而動,待大圈徹底被剿滅后,不等其他幫會行動,搶先占去了大圈的地盤。
如今,經過近二十年的發展,青幫不但恢復了巔峰時期的勢力,依然牢牢地坐著中國黑道龍頭的第一把交椅,而且在東南亞和北美勢力相當不俗。
盡管實力強大到令人發指,不過薛狐并沒有遷移大本營,如今青幫的大本營依然位于廣州。
和香港淺水灣一樣,廣州也有屬于自己的富人區,二沙島就是其中之一。
盡管二沙島在名氣上不如淺水灣那般有名,但是論環境卻絲毫不差。
二沙島這個項目當初是由青幫旗下一家建筑公司承建的,當時,薛狐之所以費盡心思搶走這個項目,一是當時房地產已經大熱,這是一個極為賺錢的項目,再者,他想將二沙島打造成自己的后花園。
后來,薛護確實是這么做的――二沙島最好的幾棟別墅全部屬于薛狐。
二沙島,最中央一棟別墅的書房里,薛強身子筆直地站在書桌前,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坐在他身前的是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
和一般上了年紀的人不同,老者面色紅潤,雙眼炯炯有神,頭上沒有一根白發,整個人看起來壓根不像接近六十歲的人,倒是像四十歲的人一般精神抖擻。
似乎完全無視了薛強一般,老人手里拿著一份報紙,不急不躁地看著,絲毫沒有和薛強說話的意思。
作為青幫的太子,青幫上下能夠讓他如此尊敬的人只有一個――薛狐。
不知過了多久,薛狐放下手中的報紙,目光銳利地掃了薛強一眼,淡淡道:“事情我全部知道了。”
愕然聽到薛狐的話,薛強臉色微微一變,隨后鼓足勇氣抬起頭,迎上薛狐那看似平淡,其實極為陰森的目光,滿臉愧疚道:“對不起,爸,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你這次確實很失敗。”薛狐拿起桌上的煙斗,由薛強上前點燃后,輕輕吸了一口,隨后正色道:“你知道,你失敗在哪里么?”
薛強的眸子里閃過一道陰森的目光,滿臉恨意道:“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要不是那個挨千刀的咋種,我不可能如此狼狽的。”
“小強。”薛狐輕輕磕了一下煙灰,嘆氣道:“男子漢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人的一生很漫長,是由很多件事情組成的。一件事情的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失敗的時候執迷不悟,一錯再錯,最后徹底迷失。”
薛強似懂非懂地皺起了眉頭。
“這次的事情,從計劃到行動,可以說,你做得都很不錯,至少,你找到了這次事情的關鍵,知道去拿楚問天的兒子要挾皇甫紅竹。”薛狐說到這里,話鋒陡然一轉:“只是……你不應該讓趙天霸那個廢物去完成這個關鍵的任務。趙天霸的能力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說實話,這次就算不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以楚戈身邊那個獨一刀的實力就不是趙天霸能夠對付的。”
“爸,孩兒知錯了,下次不會犯了。”薛強恭敬地鞠躬。
薛狐眼睛微微瞇起,眸子里閃過一絲失望,隨后嘆氣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小強,你可知道,你這次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是什么?”薛狐忽然問道。
薛強一怔,
“你千不該,萬不該在行動失敗后,讓刑兵去當出頭鳥,幫你報復那個叫陳帆的青年。”薛狐沉聲道:“趙天霸能夠在杭州順風順水,除去你的照顧外,刑兵出的力不小。刑兵也算是一個能力不錯的人,而且是我們手中一顆比較重要的棋子,就這樣丟掉,實在可惜了一點。”
“這都是其次最關鍵的是,你在沒有搞清楚那個叫陳帆的年輕人背景和來頭的情況下,選擇報復,這是你這次行動最失敗的地方。”薛狐說著,狠狠吸了口煙:“根據你所說,他以一己之力血洗了趙天霸等人。從這件事情來看,至少可以看出,他的戰斗實力極為恐怖。一般而言,這樣的人多半是地下世界那些殺人機器。然而……那個陳帆他不是,他是一個學生,這就應該值得你注意,并且立刻去調查的,而不是繼續發泄怒火”
薛強渾身一震,一臉自責道:“爸,是孩兒這次太心急了一些,繼而失去了冷靜。”
“你現在明白這一點還為時不晚”薛狐點頭:“你記住,做大事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人只有在冷靜的情況下,才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另外,我知道,你想問我,那個陳帆到底什么來頭。”說著,薛狐再次磕了一下煙灰,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口。
薛強臉色一變,卻也沒有否認,而是直接問道:“爸,難道你查到了他的背景?”
“具體背景沒有查到,不過我查到他當初打傷了東海黃志文的兒子,事后黃志文并沒有采取報復行動,而是將打碎的牙齒往肚子里吞。”談起陳帆的背景,薛狐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顯然以他多年來的閱歷來看,惹上陳帆這樣的角色對薛強乃至整個青幫并非一件好事:“黃志文,你應該不陌生,那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他唯一的兒子被打成殘廢,以他的性格,絕對會報復。而他既然選擇忍氣吞聲,那么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不敢他應該知道那個陳帆的背景”
“爸,那為什么不從黃志文那下手去調查呢?”薛強好奇地問。
薛狐苦笑一聲:“你以為我沒讓人去問?昨晚,你給我打完電話之后,我就讓人去調查那小子的背景,順藤摸瓜找到了黃志文,結果,你猜黃志文怎么說?”
“薛家如果想繼續在中國大陸呆下去,就最好不要去招惹那個叫陳帆的年輕人”說出這句話,薛狐表情變得極為嚴肅。
薛強臉色也是陡然一變,下意識地問道:“莫非,他是京城陳家的人?”
“具體不知,不過十有沒錯。”薛狐瞇起眼睛,沉聲道:“在這片土地上,能夠讓我們薛家徹底消失的勢力不多,陳家是其中之一,而他恰好又姓陳。”
聽薛狐這么薛強倒是沉默了,他心中本來有了必殺陳帆的決心,但是如果陳帆真的是陳家的后代,那么他要殺陳帆,那就要掂量掂量了。
“好了,小強,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雖然陳家有那個勢力,但是想將我們薛家和請幫從這塊土地上抹去,那也是自傷八百損敵一千的行為,陳家的人沒那么傻。”薛狐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的自信。
畢竟,他的黑金帝國卷入了太多的勢力,牽扯到太多人得利益,一旦這艘巨輪沉沒,受損失的并非他一個,相反,他還可以到海外去發展,畢竟海外還有青幫的分部。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若是有人真正傷到這個黑金帝國的大眾利益,那么首先著急的絕對不是薛狐。
“不過,你這次的行動失敗讓幫會那些長老很不高興。所以,我讓你去海外散散心,順便處理一些事情,就當將功補過。”薛狐沉聲道:“再者,那小子的背景也只是猜測而已,我會讓人繼續去調查。”
到這里,薛狐放下煙斗,用一種詭異的語氣說道:“未知的敵人是最可怕的,凡是敵人,必須要弄清楚他的底細。是人都有弱點,只要抓住他的弱點,那么,他將變得不再可怕”
就在薛式父子聊天的同時,杭州,雷迪森酒店,陳帆也起來了。
此時的陳帆裹著一件浴巾,坐前,瞇著眼睛,認真地瀏覽著一份郵件的內容。
這份郵件是以WORD文檔的形式發過來的,其中夾雜著一些照片。
郵件是龍女發過來的,內容是關于青幫的所有資料,其中著重描述了薛家。
對于青幫的名頭,陳帆曾經聽過,而且知道勢力不小,但是由于之前他和青幫沒有任何沖突,而且執行的所有任務都和青幫無關,也就沒有深入了解,并不知道青幫的真正勢力。
如今,看了龍女發來的資料,陳帆不禁皺起了眉頭――青幫的勢力要比他想象中的強大許多
甚至,在陳帆看來,目前要動用國家力量鏟除青幫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青幫牽扯的勢力實在太多了,它的關系網猶如一個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簡直就是牽一發動全身
而且,身為青幫的掌權者,薛狐如今已經取得了美國國籍,明面的身份是一家上市集團的董事長,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表面上,薛狐的背景比處女的鮮血還要純凈
甚至,就連薛強的檔案也極為干凈,而且掛著一系列頭銜,什么哈弗的博士學位之類的舉不勝數。
當大致了解了一下青幫和薛家的勢力后,陳帆點燃了一支香煙,靜靜地吸著。
燈光下,煙霧環繞在他的臉龐,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隱約看到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眸子不斷地閃動著,心中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砰砰”
忽然,門外響起了沉悶的敲門聲。
敲門聲將陳帆從思索中拉回現實,他掐滅煙頭,關掉文檔,刪除,清理了一番后,起身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
“陳哥。”門外,楚戈看到陳帆后,雙眼炙熱無比,眼中的崇拜沒有絲毫的掩飾――他已經從皇甫紅竹那里得知了陳帆昨天的戰績。在他看來,陳帆不但車技拉風到令人發指,殺人也能如同殺雞一般隨心所欲,簡直就是令他無比仰望的對象。
“有事嗎?”如今的陳帆對于楚戈沒有絲毫的不滿,見到是楚戈,當下微笑著問。
楚戈見陳帆露出笑容,心中那叫一個激動,連忙說道:“陳哥,是這樣的,我義母讓我問你,回東海以后有沒有時間。她說想見你一面。”
美女蛇,皇甫紅竹要見自己?
陳帆心里微微一動。
第二更到,遲了點,但是不少,四千多字。今天的更新加起來近九千,算是平時三更的量了。截至目前,大背景露出了一部分,接下來該回歸校園生活,迎來下一個給力的情節,敬請期待
另外,瘋狂會盡快調整狀態,爭取在這一兩天之內恢復正常更新。
VIP卷116章一個決定第一更
黑幫內訌,死傷數十人
中午的時候,這樣一則新聞充斥著各大新聞網站的頭版頭條,同時,浙江一些媒體也大肆報道了這件事情。
短短時間內,杭州警方就給出定論,這多少出乎了那些關注這件事情的人的預料。
不過……為了加強說服力,警方特地從大頭那批人之中挑選了兩個膽子小的家伙配合,當著鏡頭用一段虛無的話來結束了這次轟動整個網絡的案件。
報道一出,網絡上再次掀起了軒然大,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也有,甚至有的人為了這件事情在網上大肆對噴。
例如天涯那個討論這個案件的帖子里,有一個自認為“清醒帝”的家伙,用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口氣,直接罵道:黑幫內訌?是頭豬都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那些相信警方解釋的腦殘們,你們真應該認真反思一下,自己的腦袋是不是長到了屁股上。
清醒帝狂妄的話語是典型的地圖炮攻擊,結果直接被轟殺成渣,差點沒被那些相信警方解釋的網民用口水淹死,更有甚者直接發動人肉搜索……
網絡上吵翻了天,杭州警方壓力也很大,他們沒有選擇追查到底,而是拿大頭一行人當替死鬼,這也是有原因的。
一來,自然是來自克納爾家族的壓力。
羅曼的強勢態度,讓一些人壓力不小,只好對下面施加壓力,不讓繼續追究,畢竟,這件事情說到底是黛芙一行人被趙天霸等人堵在江湖酒吧在先,后來陳帆三人更是被帶走
用羅曼自己的話說:“你們應該先從自身找問題,如果不是這里的治安環境太差,我家小姐可能遇到危險么?退一步講,我家小姐被黑道分子劫持,試圖勒索,你們警察沒有第一時間去救人,而是在事后來找我們的麻煩,這算什么邏輯?”
理虧。
這是杭州警方無法抹去的事實,羅曼的話雖然有些過分,但也是事實,就算是警方,面對劫持人質的黑道分子,也是不會客氣的。
這也是羅曼敢理直氣壯擺架子的原因之一:你們警方不應該找我們的麻煩,相反,就算那些萬惡的黑道分子是我們殺的,你不但不能問罪,還要感謝我們做了你們該做的工作。
其次,警方之所以不選擇繼續追究,還與趙天霸等人的身份有關。
對于警方而言,他們恨不得趙天霸一行人早死早超生,如今被殺,他們從內心深處講,高興還來不及呢,如今迫于上面壓力,不再追查,自然是樂得清閑。
而另外一方面,杭州警方否認了之前陳帆令龍女上傳的那段視頻內容,而是說以趙天霸為首的黑社會性質團伙內部出現矛盾,從而互相殘殺。
青幫。
這兩個字,警方只字未提。
一來,對于普通民眾而言,他們根本不知道青幫是個什么組織,在他們看來,在如此和諧的社會里,是不可能出現黑幫組織的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警方自然不會主動說有黑幫組織的存在。
而最關鍵的是,這件事情如果繼續擴大下去,會引起不小的震蕩,這是那些站在青幫那艘巨輪上的人民公仆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在他們的強勢壓制下,警方也只好用最快的速度給出公告,從而減小這件事情的影響力。
知道內幕的人不會到處亂說,不知道內幕的人胡亂猜疑,網上對罵。
可以肯定的是,用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將會漸漸被人們淡忘……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是一個令各方勢力最為滿意的結果。
對于這件事情,陳帆并沒有繼續關心。
昨晚,他血洗趙天霸一行人之后,消滅了現場所有證據,警方就算查到他的頭上,也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事情是他做的,另外,他也知道,在黛芙的運作下,這件事情將會和自己一行人沒有絲毫的關系。
下午的時候,陳帆一行人在警方的護送下,離開了杭州。
上了高速公路,護送的警察在羅曼的要求下,請求了上面的意見,最后統統離開了。
和來的時候一樣,陳帆和蘇珊一輛汽車。
“陳帆,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眼看汽車上了高速公路,蘇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面對蘇珊的質問,陳帆一如既往地露出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我說老婆啊,你好端端地問這個干什么?”
“陳帆,我跟你說正事呢。”蘇珊氣得不輕,因為她發現,一直以來,一旦她和陳帆談正事的時候,陳帆都會嬉皮笑臉地和她開玩笑,或者挖苦她,從而轉移話題。而很多時候,當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陳帆又像是換了個人一般,給她一個又一個驚喜。
她和所有的女孩而言,雖然也喜歡那種意想不到的驚喜和感動,但更多的還是喜歡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
一個多月以來,她連陳帆的過去都不曾了解,何談無微不至的關懷?
“唔,好吧。”陳帆想了想,故作正經道:“那么,親愛的老婆,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呢?”
“陳帆,我又不是傻瓜。”蘇珊沒好氣道:“今天,昨晚和我們發生沖突的那些人親自登門道歉,甚至磕頭認錯一開始,我以為是黛芙小姐身份特殊,他們害怕,后來黛芙小姐說一切都是因為你”
奶奶滴,這個瘋女人要干什么?算是離開前對自己的懲罰么?
陳帆心中一陣無語,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思索該如何蒙混過關。
“陳帆,我告訴你,你少耍花花腸子,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蘇珊見陳帆眼睛提溜著,頓時便清楚陳帆又想糊弄她。
陳帆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蘇珊,你真的想知道么?”
眼看陳帆一臉嚴肅的喊出自己的名字,蘇珊先是一怔,隨后內心一陣緊張和激動:“沒錯。”
“你真的確定?”陳帆再次問。
蘇珊為了等陳帆的答案,直接屏住了呼吸,本以為陳帆會立刻說,哪知陳帆又來了這一出,差點沒一口氣憋死。
“好吧,那我就實話實說了。”陳帆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吸了一口,盡量讓自己顯得滄桑一些。
蘇珊本想發火,猛然看到這一幕,又再次安靜了下來。
“正如黛芙所說,那些人登門道歉,是因為害怕我而已”陳帆慢慢地說著:“他們為什么會害怕我呢?”
“為什么?”蘇珊下意識地問,卻看到陳帆嘴角勾勒出了一絲笑意,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直覺。
“因為……昨天晚上,我們之所以可以逃脫,并不是因為楚戈的保鏢及時趕到,而是你老公我隱藏在體內的力量徹底覺醒,超級賽亞人附身,三下五除二打得那些壞人屁滾尿流”
“陳帆”
蘇珊差點沒氣暈過去,揮著粉拳就朝陳帆的胳膊打去――她期待了半天,誰知還是被陳帆耍了。
“老婆,你小心啊,這可是在高速公路上啊,來不得半點馬虎,一不小心就一車兩命啊”眼看蘇珊撲騰上來,用粉拳打自己,陳帆哭喪著說道,同時故意輕微地晃動方向盤,導致汽車左右搖擺。
或許是陳帆的話起到了作用,或許是看到汽車左右搖晃,蘇珊輕輕捶了陳帆兩拳后,沒敢繼續,而是氣喘吁吁地坐在副駕駛位上,哼哼道:“不說拉倒,我回去問我爸去。”
“唉。”陳帆嘆了口氣,卻沒說話。
蘇珊秀眉一挑:“你嘆什么氣?”
“我怕你知道我的過去,會更加對我失望。”陳帆隨意地說著,心中卻是苦笑不已,蘇青海對他的過去只是知道冰山一角,甚至,就連自己的父母不是完完全全地了解自己過去的一切。
失望……
蘇珊雖然不知道陳帆心中的想法,但是聽到這兩個字心中忍不住狠狠一顫
在見到陳帆之前,她對陳帆這個未婚夫充滿怨氣的同時,也充滿了好奇和期待,期待看到自己的未婚夫是個什么樣的人。
從內心深處而言,她和所有女孩一樣,都有童話心結,希望自己未來的老公是傳說中的白馬王子。
然而……當她真正見到陳帆后,她確實有那么一絲失望。
盡管失望,但是迫于蘇青海的威嚴,她只能忍氣吞聲地答應和陳帆同居,同時暗中決定將陳帆玩弄于手掌之中,等玩夠了,怨氣發泄完了,一腳將陳帆踢飛
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和陳帆的接觸越來越多,陳帆幾次舉動仿佛潤物細無聲一般撥動了她內心那根弦,讓她感到的同時,也漸漸改變了對陳帆的看法,以至于當日陳帆選擇離開之時,她哭泣著攔下了陳帆,之后更是主動在陳帆的室友面前宣布和陳帆的關系。
盡管這一切所作所為,多少有些沖動的成分,但是理智終究是大于沖動的。
蘇珊看得出,自己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只知道取消挖苦她的平凡男人有著許許多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陳帆。”蘇珊忽然安靜了下來,看向陳帆的目光也多了一份溫柔:“我既然承認了你是我的未婚夫,自然不會覺得你讓我失望。以后,不許你再這么說了。”
輕輕的話語響徹在陳帆的耳畔,仿佛一縷火苗一般,融化著陳帆那顆冰冷而無情的內心,他緩緩扭過頭,微微一笑道:“老婆,其實……你溫柔的樣子挺美的。”
“討……討厭”
或許是第一次被陳帆夸獎,蘇珊小心肝一陣狂跳,臉上瞬間一片通紅,心中卻是像吃了蜂蜜一般甜。
望著蘇珊那嬌羞的模樣,陳帆卻沒再多說什么,而是在心中暗暗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他從前不敢去想的決定
第二更十點半左右。
和陳帆不同的是,黛芙并沒有像來時那般自己開車,而是坐在羅曼那輛加長林肯里,端著一杯羅曼親自為她倒的紅酒,靜靜地看著前方。
當她看到前方那輛大眾CC左右搖晃時,深知陳帆車技的她,心中隱約浮現出了一種叫作嫉妒的東西,眸子里的羨慕也沒有絲毫的遮掩。
察覺到黛芙的表情變化,一旁的羅曼不由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卻沒敢說什么。
對于陳帆的過去,羅曼也略有所聞,從某種意義上說,雖然他覺得黛芙出身高貴,自身優秀,但他并不覺得陳帆配不上黛芙。
但是……看到黛芙此時一臉羨慕的表情,他卻又為黛芙打抱不平――在他看來,十個蘇珊加起來也比不上黛芙啊
“羅曼叔叔,打電話告訴我父親,我今天回英國。”緩緩收回目光,黛芙將杯中的紅酒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平靜地對羅曼說道。
回英國?
愕然聽到這三個字,羅曼心頭不由狠狠一震
這次在接到黛芙的電話后,他第一時間匯報了克納爾家族的族長,也就是黛芙的父親。
他清晰地記得,當時黛芙的父親震怒,同時要求羅曼想盡一切辦法讓黛芙回國。
可以說,這個要求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一直牢牢地壓在羅曼的心頭,他很清楚,如果黛芙執意要選擇留下的話,他是不可能說服黛芙的。
甚至,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說服
否則的話,當初黛芙就不會順利地來中國了……
“好……好的”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一向冷靜穩重的羅曼一臉狂喜,他很清楚黛芙的回國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
罷,羅曼仿佛生怕黛芙反悔一般,迅速摸出調整了一下情緒,飛快地撥通了黛芙父親的電話。
望著羅曼那副激動的模樣,黛芙沒有說什么,而是輕輕地搖晃著酒杯,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與此同時,加長林肯后面的瑪莎拉蒂里,身為楚戈貼身保鏢的獨一刀單手駕駛著汽車,眸子里的目光依舊充滿了漠視的味道。
他是昨天晚上趕到杭州的,本想前往雷迪森酒店尋找楚戈,不過見識了布萊克布置的防衛后,最后決定在酒店外面守候了一夜,直到陳帆早上帶著一行人下樓,才上前和楚戈見面。
因為一時大意,被楚戈用迷暈,事后遭到皇甫紅竹的嚴厲批評,獨一刀除了內疚之外,沒有絲毫的不滿。
保護楚戈
這是那個給予他新生的雄偉男人對他的要求。
“一刀哥,對不起……你也知道的,我是拜師心切。”獨一刀沉默,楚戈卻是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個一直以來敢用生命為代價保護自己的男人,滿臉歉意道:“下次我不會這樣做了。”
“不怪楚少,是我自己太疏忽了。”獨一刀沉聲回答道,眸子里的內疚更勝了一分。
或許是覺得汽車里氣氛有些壓抑,楚戈轉移話題道:“一刀哥,原本我還不相信你說的,但是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后,我信了TMD,我師父簡直太厲害了你想想啊,一個人,單槍匹馬,血洗了青幫杭州分部,這是什么概念啊”
愕然聽到楚戈的話,獨一刀也是心頭一動,心中下意識地浮現出一個假設:如果昨天是自己保護楚少的話,可以將楚少安然無恙地救出來么?
很難。
下一刻,獨一刀心中有了答案。
兩個小時后,陳帆一行人安全地抵達了東海。
早已得知楚戈返回的皇甫紅竹,因為有事不能親自前來,而是派人在高速路口處等候楚戈。
畢竟,昨晚不光是陳帆在杭州大開殺戒,皇甫紅竹也抓住機會,一舉將原本是一盤散沙的紅竹幫擰成一股繩,對青幫展開反撲。
一個晚上,紅竹幫勢如破竹,令青幫元氣大傷
盡管取得了不俗的戰績,但是皇甫紅竹很清楚,青幫還會反撲的,而且很有可能就在今天,為此,她自然不敢大意。
車隊停下后,楚戈第一個跳下車,有些不舍地跑到陳帆的車前。
對于那些接楚戈的人,陳帆也看到了,為此,見到楚戈跑來,他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陳哥。”無論曾經的楚戈多么的不可一世,在陳帆面前,他就像一個小孩,對陳帆的尊敬和崇拜沒有絲毫的遮掩:“我要回去了。”
話一出口,楚戈卻是有些尷尬地摸了一下腦袋,顯然,他也反應過來了,自己只是回去,犯不著對如此大題小做地跟陳帆正式告別啊。
“嗯。”陳帆點了點頭:“回去告訴你義母,等她處理完這次的事情,我會去拜訪的。”
“好的”楚戈裂開嘴,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隨后又想起了什么,弱弱地問道:“那個……那個陳哥,你看,我拜你為師的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么?”
著,楚戈一臉緊張地看著陳帆。
看到楚戈此時緊張的模樣,陳帆腦海里本能地閃現出,昨晚楚戈在杭州踩傅博一行人時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笑了笑道:“看你表現。”
“哦也”聽到陳帆的回答,楚戈像是受到大人獎勵的孩子一般,跳起來做了一個慶祝的動作,然后一路小跑跑到黛芙保鏢所開的汽車前,揮手和虞玄、周文兩人告別。
至于蕭楓,他并沒有跟隨陳帆一起回東海,而是趕回了蕭家。畢竟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乃至整個蕭家都有著重大的影響,他必須第一時間回去匯報。
隨后,楚戈跟著獨一刀,在八名紅竹幫暗堂成員的保護下,率先離開。
與此同時,陳帆口袋里的手機霍然響起。
微微一怔,陳帆拿起赫然發現是黛芙發來的短信,短信內容很簡單:屠夫,我走了。
汽車里,黛芙看到陳帆拿出低聲對司機道:“開車。”
聲音落下,汽車緩緩啟動,黛芙透過反光鏡看了陳帆一眼。
望著屹立在風中,目送著她離開的陳帆,她的心頭微微一震,嬌軀也是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親愛的,終有一天你還會去歐洲的,嗯,我堅信這一點我會在英倫半島等你,一直等下去。”
心中暗道了一句,黛芙深深吐出一口悶氣,表情徹底恢復正常,眸子里再沒有絲毫的留戀和不舍
這一刻,她似乎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驕傲孔雀,讓人只能仰望,不敢褻瀆
第二更到,算是一個小小的過渡。另外說一下,黛芙的離去是必然的,當然是絕對不會徹底消失,今后她還有很重要的戲份
這個月求票確實頻繁了一些,不過正如瘋狂所說的那樣,就這個月,以后不會這樣了,拜托了
VIP卷118章命運與朋友第一更!
第一更!
杭州警方上午公布案件真相后,下午立刻決定開展一次名為“秋風”的掃黑行動。
掃黑行動一出,網絡上對于那件案件的討論熱度大大降低,轉而將興趣放在掃黑行動上,期待著這次掃黑行動能夠突破以往走過場的形式。
普通來百姓如此期待,但是各方勢力卻明白,這又是一次走過場。
潛規則。
這三個字在當今社會頗為流行,幾乎涉及到了任何一個領域。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次“秋風”行動也算是一個潛規則下的產物,等于給了各方勢力一個臺階。
在杭州開展秋風行動的同時,遠在東海和廣州的皇甫紅竹和薛狐兩人均是接到了電話,接到電話后,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向下面傳達了命令:接下來一段時間,所有幫會成員要安分守己,不得惹是生非。
這樣的結果,多少讓皇甫紅竹有些不滿意――經過昨晚的兇猛反擊,青幫在東海的勢力損失嚴重,只要紅竹幫一鼓作氣,加把勁,未必就不可以將青幫趕出去。
如今,雙方按照潛規則停火,這等于是給了青幫喘息的機會,待青幫重新布置,補充東海方面的血液,再次站穩腳跟,紅竹幫再想將青幫從東海趕出去就比登天還難了。
人要懂得控制自己的不能太貪心。
這個道理,皇甫紅竹懂。
在她看來,雖然沒能將青幫一鼓作氣地趕出東海,但是這次的收獲已經很大了,簡直可以用因禍得福來形容。
同樣,皇甫紅竹也明白,無論是她還是紅竹幫都應該感謝一個人――陳帆。
她很清楚,如果沒有陳帆在杭州的大殺四方,青幫拿楚戈要挾她和紅竹幫的話,或許結果是截然相反的。
當最后一縷陽光徹底消散的時候,紅日落下了山頭,夜幕即將降臨。
杭州,蕭家大院。
中午就趕回家中的蕭楓靜靜地站在書房里,目光平靜地看著坐在書桌前的中年男人。
趙天霸被殺,傅家、秦家登門道歉,磕頭認錯
這一系列事情已經在杭州上流社會傳瘋了,而作為主角之一的蕭楓也成了熱點討論的人物。
甚至……當蕭楓回到蕭家后,他發現就連自己家族的人也在探討這件事情,而且看法不一,有的認為蕭家崛起的機會來了,也有的認為借助外力終究是虛的,蕭楓的做法只會將蕭家送入萬劫不復之地。
對于這些言語,蕭楓都沒有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自己父親的看法。
蕭家家主,蕭楓的父親蕭遠山聽聞這件事情后,直接從香港飛了回來,然后馬不停蹄地將蕭楓叫到了書房里。
或許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太過震撼,就連蕭遠山也無法看清這其中的貓膩,以至于他不知道談話該從如何開始。
燈光下,蕭遠山夾著一支蘇煙,輕輕地吸著,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川字的形狀。兩指間,那根蘇煙依然燃燒了大半,但是蕭遠山卻沒有彈一下煙灰,似乎完全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楓。”不知過了多久,蕭遠山將煙頭掐滅,抬起頭,看著蕭楓,道:“曾經,你爺爺因為同意你和秦思然聯姻,將秦家這條餓狼引進蕭家,籌成大錯,讓蕭家的輝煌一去不復返,你爺爺因為這件事情一病不起,最后離開人間。可以說,這是我們蕭家近年來最大的變故。”
聽到蕭遠山的話,蕭楓沒有做聲,只是默默地聽著。
“我知道,在這次變故之中,你所承受的侮辱刻骨銘心,以至于這次你借助外力報復了秦家和秦思然那個丫頭。”說到這里,蕭遠山嘆了口氣:“我理解你的心情,這次的事情我不怪你。”
“太極拳講究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外力這東西如果借助的好,將會變成自己的力量,反之,則會傷到自身。”蕭遠山說到這里,表情也凝重了許多:“小楓,我不瞞你,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嚴重到足以改變蕭家命運的地步。一方面,如果你能夠真正借助外力,那么,我們蕭家再次崛起,絕非難事。另一方面,如果你只是狐假虎威,而無法借助到有意義的外力的話,那么,我們蕭家就此會從浙江除名”
“所以,我希望你跟我說實話,你認為,這次的外力可靠么?”說到這里,蕭遠山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蕭楓,屏住了呼吸。
緊張,萬分的緊張
身為蕭家的家主,蕭遠山這一刻緊張到了極點
因為……他知道蕭楓接下來的話,將決定蕭家的命運,夸張一點說,將決定蕭家的生與死
“可靠。”沒有任何猶豫,蕭楓緩緩吐出了這兩個字。
深知蕭楓從來不會撒謊的蕭遠山狂喜,眸子瞬間瞪得滾圓:“真的?”
“嗯。”蕭楓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呼”蕭遠山狠狠吐出一口悶氣,隨后道:“小楓,能告訴我,你如此肯定的原因么?”
“他和其他公子哥不同。”蕭楓的腦海里本能地浮現出了陳帆那魁梧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在他的字典里,對于朋友,根本沒有利益二字。以心交心,這是他交朋友的原則。”
以心交心?
愕然聽到這四個字,蕭遠山原本喜悅的心情頓時蒙上了一層陰影。
身為蕭家的家主,蕭遠山見識過太多的酒肉朋友和過河拆橋的小人了,遠不提,秦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有了血的教訓,蕭遠山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以心交心的富人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騙過他一次。
一次都沒有
“小楓,你知道的,目前家族處境如此不妙,可是依然有人想趁機奪走這家主的位置”沉默片刻,蕭遠山忽然冷笑道:“嘿在他們眼中,是我蕭遠山貪戀家主之位事實上,倘若有人可以讓蕭家重演輝煌,這家主之位讓出去又如何?”
“小楓,爸不在乎這個家主之位但是爸在乎蕭家的未來今晚八點,我將召開家族會議,屆時肯定有人要拿這次的事情為借口攻擊我們父子兩人,試圖將我們趕下臺。”蕭遠山咬了咬牙句道:“今晚的家族會議上,你必須拿出具有說服力的證據否則,你我很難下臺”
證據?
蕭楓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
“小楓,恕我這個做父親的無能蕭家的未來,可全部就靠你了”說到最后,蕭遠山站起身來,走到蕭楓的面前,狠狠地拍了一下蕭楓的肩膀。
感受著父親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蕭楓只覺得肩膀上像是壓著一座大山一般,無比的沉重。
“黛芙小姐,你應該不會騙我,對么??”
輕輕閉了一下眼睛,蕭楓在心中暗問著自己。
一分鐘后,蕭楓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猶豫了良久,最終還是撥通了陳帆的電話。
公寓里,陳帆剛剛沖完澡,正準備穿衣服,愕然聽到手機的震動聲,當下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的主人是蕭楓,陳帆心中如同明鏡一般,直接接通了電話。
“陳帆。”電話接通,蕭楓的表情十分復雜。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很不想打這個電話,因為他覺得108四人之間的單純友誼在這個人們漸漸被利益腐蝕的時代,頗為難得。他生怕自己這個電話,會玷污了那純真的友誼。
但是……父親那句“小楓,蕭家的未來可全部就靠你了”卻讓他不得不打這個電話。
因為,他知道,這個電話是決定蕭家命運的一個電話。
同時,他心中有一個直覺,陳帆應該不會因此而疏遠和他的關系。
正如蕭楓所想,陳帆確實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疏遠和蕭楓的關系,相反,黛芙之所以會幫蕭楓出頭,完全是陳帆的意思。
否則,以黛芙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去幫黛芙的
“蕭楓,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令你和你父親在蕭家的處境非常微妙,蕭家一些盯著家主位置的家伙會通過這次的事情大做文章。”似是察覺到了電話那頭的蕭楓心情十分復雜,陳帆率先開口。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蕭楓心頭微微一震:“陳帆,我……”
“打住,少跟我唧唧歪歪。”陳帆笑罵道:“我既然選擇讓那個秦家女孩在你面前下跪認錯,那么自然猜到了現在這一步,放心吧,我會幫你完美地處理這件事情的。”
蕭楓渾身顫抖地說出了這兩個字,緊握著雙拳,眼圈略有些發紅。
從小到大,他接觸過的公子哥不在少數,有酒肉朋友,也有所謂一些會在酒后對他說心窩話的朋友。
只是……那些所謂的朋友,在蕭家沒落后,一個個都消失了
沒錯,在他被秦思然羞辱的時候,那些朋友,沒有一個曾站出來拉他一把,甚至連一點安慰都沒有。
沒有一個
“蕭楓,記住,我們是朋友。”陳帆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夜景,表情忽然安靜了下來,輕輕地說道:“以前是,現在是,今后還是。”
寫完這章,忍不住感嘆:在這個崇尚利益、笑貧不笑娼的年代,我們還有幾個真心朋友呢??或許,一個都沒有。但是,至少,曾經,我們都年少過……
另外,臨時接了一個電話,遠方一個朋友來到了這里,得出去應酬一下,第二更會稍晚一些。
掛斷電話,靜靜地吸了一支香煙,陳帆換上衣服來到了蘇珊的臥室門口。
和往常不同,蘇珊的臥室門今天是敞開的。
臥室里,蘇珊穿著一件絲質的睡衣,坐前,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雙手飛快地操作著。
站在門口,陳帆霍然看到蘇珊玩的游戲和自己最愛的游戲一樣,是CS。
以前的時候,蘇珊把他當賊一樣防,每次回到臥室后,都會關上臥室門,以至于陳帆根本不知道蘇珊在臥室里干什么。
如今看到蘇珊在玩這多少讓陳帆感到有些驚訝,畢竟,在游戲泛濫的當今,很少有女孩會玩火熱的時代早已過去了。
蘇珊似乎沒有發現陳帆站在門口,完全沉迷于游戲之中,游戲中的地圖是經典的沙漠2,她選的是警察,擔任狙擊手,鎮守A基地。
在陳帆的注視中,屏幕上,一個穿著綠衣服的匪徒,一個跳躍從A大道閃了出來。
“唰”
蘇珊鼠標輕輕一甩,果斷摁下。
“砰”
槍響,人頭爆
“你大爺的,當姑奶奶是吃素的啊?”解決最后一個匪徒,蘇珊一臉得意地哼道。
奶奶滴,還真沒發現,這丫頭片子是個高手啊?
看到蘇珊的操作,陳帆暗暗感嘆一句,隨后想到還有正事要辦,于是故意咳嗽了一聲。
隱約聽到陳帆咳嗽的聲音,蘇珊下意識回過頭,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陳帆后,直接道:“晚飯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我就不吃了,減肥。”
“唔,好。”陳帆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欲走。
忽然,蘇珊又想起了什么,“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踩狗屎的混蛋,你不會是要去和大洋馬吃燭光晚餐吧?”
對于黛芙,蘇珊可是一直保持警惕心的。
“要不你一起去?”陳帆回過頭,笑瞇瞇地說。
聽陳帆這么蘇珊倒是放心了,哼哼道:“沒看我玩游戲玩得正帶勁么,我才不跟你去呢。”
罷,蘇珊再次坐在椅子上,開始專心致志地游戲,而陳帆則是直接離開了公寓。
區外,楚戈那輛瑪莎拉蒂停在道路旁邊,一身英倫風格打扮的楚戈依靠在汽車上,輕輕地吸著香煙,眼看陳帆從小區里走出,當下扔掉煙,顧不上踩滅,一臉笑容地迎了上去:“陳哥。”
“等很久了吧?”望著一臉興奮模樣的楚戈,陳帆解釋道:“我剛接到你楓哥的電話。”
楚戈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一邊給陳帆遞煙,一邊道:“不久,不久,剛剛一會而已。”
“不抽了,我們快點走吧,否則你義母等久了。”陳帆拍了拍楚戈的肩膀,并沒有接煙。
一直以來,楚戈都很少給人發煙,更不要說發煙被拒絕了……
然而,被陳帆拒絕,楚戈沒有絲毫的不滿,而是一臉殷勤笑容地給陳帆拉開車門,待陳帆鉆進汽車后,迅速坐在駕駛位上啟動汽車,一臉興奮地說道:“陳哥,托你的福啊,今晚我也能夠嘗到小姑的手藝了。”
“小姑?”陳帆疑惑地望著楚戈。
察覺到陳帆的疑問,楚戈眸子里閃過一絲憂傷,隨后笑道:“陳哥,我義母是我父親收養的妹妹,我一直都叫他小姑的,不過,我父親病故后,她認我當了兒子。所以,外界都說她是我義母。”
聽到楚戈的話,陳帆明白,楚戈不僅僅是沒有父親那么簡單,他應該也不在人世了,否則,皇甫紅竹是絕對不會認他當兒子的。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陳帆能夠察覺到楚戈眸子里那絲無法掩飾的悲傷,笑著道:“小戈,你是不是很想拜我為師?”
楚戈本來因為提起死去的父親,心情多少有些糟糕,愕然聽到陳帆這句話,當下狂喜,以至于差點將車開到了路旁的草坪里
“小兔崽子,你想死也不用拉上我吧。”陳帆見楚戈及時打了一下方向盤,笑罵道。
“咕咚,咕咚”楚戈咽了兩口口水,一臉激動道:“陳……陳哥,是……是我太激動了。你真的愿意當我師父??”
“怎么,莫非你不愿意了?”望著楚戈那副激動的模樣,陳帆忽然覺得楚戈不論在那些同等身份紈绔面前裝得多么成熟,多么牛叉,他始終只是一個孩子。
楚戈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當然不是我求之不得呢,嘿嘿”
“對了,你小子剛說你托我的福能夠嘗到你小姑的手藝,什么意思?”陳帆想起楚戈之前的話,忍不住問道。
楚戈嘿嘿笑道:“師父啊,據我所知,在東海乃至整個中國,想嘗我義母手藝的人足以組成一個正規軍但是呢,我小姑已經一年沒下過廚了,以往,她就算請別人吃飯也是去酒店,根本不會自己動手。”
莫非,自從楚問天死后,皇甫紅竹再也沒有親自做過飯,這次為自己破戒?
陳帆心中一動,卻再說什么。
隨后,楚戈也沒再說什么,陡然加快車速,一路狂飆,不知闖了多少次紅燈,在二十六分鐘后,將車開到了高爾夫郡別墅區。
在進入高爾夫郡別墅區后,陳帆明顯能夠察覺到,道路兩旁的草叢和樹林中潛伏著不少暗裝,從拐入道路到來到別墅門口,暗哨有三處,這樣的防衛力量絕對是頂級的
除此之外,別墅門口也有佩戴對講機和藏有槍支的大漢把門。
通過燈光,陳帆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大漢步伐沉穩有力,手上有著厚厚的老繭,顯然都是經常用槍的主。
這些發現,讓陳帆對紅竹幫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也開始明白,紅竹幫可以在青幫的威懾下,牢牢地占據著東海這塊風水寶地的原因了。
減慢車速,打開車窗,楚戈沖門口的大漢揮了揮手。
看到汽車里的楚戈,門口的大漢才打開鐵門放行。
“陳哥,這是我父親花了很多心血培養的暗堂,我后面那個叫獨一刀的保鏢也是出自暗堂,不過他不擅長用槍,喜歡用匕首。”楚戈見陳帆一直在打量門口的暗堂成員,忍不住介紹道。
陳帆點了點頭:“他們的實力在黑幫成員中難得一見了,就是和雇傭兵也相差無幾。”
“陳哥,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對這些這么清楚?而且年紀輕輕就如此牛掰我可是聽一刀哥說,他對上你,連一成贏的把握都沒有。要知道,一刀哥可是暗堂排名第一的高手,近身格斗無敵,十米之內,若非用槍高手,絕對殺不了他。”聽到陳帆的話,楚戈滿臉好奇地問道。
陳帆笑了笑:“當兵的。”
聽到陳帆給出的答案,楚戈自然不信,不過卻沒有繼續發問,而是暗暗有些后悔,他經常聽皇甫紅竹說,人要懂得控制好奇心,好奇心太強不是一件好事,不該問的事情是不能問的。
作為曾經楚問天的住處,這棟位于高爾夫郡的別墅,修建的極為氣派,主建筑是完全的純歐式風格,花園里種滿了各種珍貴的花草樹木,整個花園里彌漫著令人心神曠怡的芳香。
和別墅外面一樣,別墅里依然還有一層暗樁,那些人隱藏在樹叢之中,一般人很難發現。
如此嚴密的防衛,就連陳帆都暗暗感到有些吃驚,可以肯定的是,東海市委一把手的住處,都沒有如此嚴密的防衛。
當然,陳帆也清楚,這和目前紅竹幫和青幫火藥味濃重也是有關系的――兩個幫會雖然在潛規則下低頭同意停火,但是不代表不能施行斬首行動。
下了車,楚戈帶著陳帆直接來到了主建筑的大廳里。
進入大廳,望著滿大廳鑲嵌著金邊和珠寶的家具、燈飾,饒是陳帆擁有一顆堅強到極點的心臟,也忍不住輕微帝抽搐了兩下
奢侈、豪華……
似乎,一切詞語都不能形容這棟別墅內部的裝飾。
陳帆甚至懷疑,這棟別墅內部的東西,價值要遠遠高于別墅的本身價格。
“吧嗒,吧嗒”
就在陳帆為別墅內部奢侈的裝飾而感到驚訝的時候,清晰的腳步聲從東北角傳來。
很快的,皇甫紅竹的身影出現在陳帆的視線里。
今晚的皇甫紅竹脫去了那件鐘愛的黑色披風,腳下也沒有穿靴子,而是穿著一件連衣紗裙,腰間系著圍裙,兩條筆直的被黑色絲襪包裹,腳下是一雙黑色的涼拖。
她那飄逸的黑發也不像往常那般隨意地搭在肩頭,而是盤了起來。
乍一看上去,今晚的皇甫紅竹給人一種賢惠妻子的感覺。
當然……前提是不去看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是標準的丹鳳眼,眼角微微上翹,看似仿佛時不時地再給人放電,但若是你和她對視的話,你會覺得她的眼神如同毒蛇的目光一般冰冷,給你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嘴角那抹鮮紅,更是令她的氣質顯得有些陰柔詭異。
那張嘴,令得東海乃至整個南半國的男人都為之瘋狂,甚至有人曾說那張嘴是無價之寶
雖然動心,但是沒有人敢付之行動,因為……所有男人都很清楚,一旦被這條美女蛇咬一口,將會尸骨無存
一抹紅,美女蛇。
一個站在東海之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