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在一樓隔間積著灰的國產太子摩托被推出來,主樓的后門被打開,在樓頂二十只步槍的掩護下,三子帶人將礦用炸藥放到了樓后的圍墻腳。
“轟············”一陣沖天而起的塵霧,無數碎裂的磚頭敲在鐵門上“當當”作響,門開了,兩個大男人扛著兩扇房門沖到倒塌的圍墻那,把房門鋪到碎磚頭上,當他們剛剛沖進樓房,一道火紅的車影從門里沖了出來壓上撲在廢墟上的門板沖到圍墻之外。
從基地到煤場一個來回需要三個小時,在報信的人到了基地后的一個半小時,張小強帶著160名戰斗小隊隊員站到了離煤場兩公里的一個小土丘上。
煤場那邊斷斷續續的傳來步槍與重機槍的射擊聲,像海洋一樣蔓延過來的尸海還沒涌進煤場,看著里煤場不到千米的尸潮,張小強遲疑了。
喪尸海接近煤場還有半個小時,可自己能在半個小時肅清煤場的幾十只S2帶著幾百號人撤退?答案是不可能,張小強知道S2的厲害,普通隊員對上S2沒有還手之力,煤場里面擠滿了百多輛大小車輛,造成地形復雜,射擊視線狹小,而S2又是一棒子喜歡偷襲打悶棍的家伙。
想到身后的六十名老隊員與百名新隊員,在煤場車輛交錯而形成的復雜地形里,被S2從身后、頭頂、還有腿邊鉆出來沖入他們的隊列中進行屠殺,張小強打消了這個愚蠢的荒謬想法。
“命令,九二式炮組在尸群兩公里處炮擊喪尸,阻止它們向煤場靠近。”
說完張小強大聲喝道:“張淮安!”
“有!”平日里沒個正行嬉皮笑臉的張淮安一臉嚴肅的站了出來,他看著張小強的目光有種從未有過的認真,這一次面對如此的尸潮,張淮安再次爆發,他迫不及待的等著自己的新任務。
“你帶著五十個隊員掩護步兵炮,再給你三個機槍組和兩個迫擊炮小組,你不需要殺掉多少喪尸,可你一定保證兩門大炮的安全,記住,要讓步兵炮始終與尸群保持兩公里的距離。”
“是,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任何一門大炮損失掉。”說完張淮安就去挑選隊員與步兵炮小隊去布置陣地。
看著拖著九二炮載著彈藥的大卡向尸海右側駛去,張淮安帶著他臨時的手下們坐著越野在前面開路,張小強轉頭看向一身軍裝的何文斌。
自從斷臂之后,原本灑脫開朗的何文斌就開始變了,他變得更加沉穩,不像像前那樣鋒芒畢露,很內斂,不是老實人以前的木訥,而是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他處理基地大小事務能做到滴水不漏,張小強能過的怎么安逸,何文斌的幫襯有百分之八十的功勞。
除了基地原養雞場的老人,在后面加入的人都不知道何文斌以前的性格,在他們眼中這個一臉陰沉,做事雷厲風行的男人的恐怖程度僅次于張小強,他掌握著刑罰,處置犯錯的人毫不心軟,不管是健壯的男人還是柔弱的女人,他都一視同仁。
在他眼里沒有人情,沒有法外之情,就算是養雞場的老人犯了錯他也一樣懲罰,要是張小強沒有把人喂喪尸的習慣,說不定不怎么管事兒的張小強比何文斌更和藹。
今天的何文斌與往日那個一臉陰沉整天在算計著什么的何文斌截然不同,身上的軍服熨燙的整整齊齊,腰上的武裝帶油光呈亮,掛在武裝帶上的槍套中,烏黑的九二式手槍槍柄露在外面顯得殺氣重重。
一項低沉著臉的何文斌紅光滿面的看著張小強,他在興奮,為將要來臨的廝殺兒興奮,他天生本性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家伙,如果不是老頭子臨終勸告,他也不會從道上出來洗白,之后他受傷,認為自己還欠著張小強一條命,他就按著本性學著料理瑣碎的雜務。
現在,終于到了他重上戰場的這一天,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張小強等著自己的任務。
“你帶著剩下的人在外圍騷擾喪尸,盡可能給它們最大的殺傷,注意和張淮安保持聯系,警用對講機一定要保持暢通,不要被自己人的炮彈打到·············”
張小強停下來想了一下繼續說道:“不要想著打狙擊,你們不能站在原地等著喪尸撲上來,要機動作戰,盡量與喪尸保持距離,另外勁量幫我爭取時間,不能太冒險,要是我們沒出來也不要死守。”
說完張小強看著遠處慢慢向這邊移動的喪尸海一臉坎坷。
何文斌點頭稱是,之后他抬著頭看著張小強說到:“蟑螂哥準備親自去煤場?”
說完他看著站在張小強身邊的楊可兒、上官巧云和郭飛,今天的楊可兒舍棄了心愛的狼牙棒,她換上了袁意用過的大型狗腿彎刀和復合鋼盾,鋼盾上還蒙著一塊黑色蒙皮,這是豪豬老鼠的厚皮,被王樂簡單硝制之后用鉚釘固定在盾牌上。
拿著新武器的楊可兒還蠻不情愿,可在張小強的威脅下,她放棄了自己的狼牙棒,她自己也知道,還沒等自己的棒子揮下去,那些像老鼠一樣滑溜的東西就會跑到一邊,讓自己看得到打不著。
上官巧云把她的勞拉式發辮散開盤在腦后,前面留齊劉海,看著有一種成熟自然的風韻,臉頰兩邊垂著凌亂的發縷,甜美之中還透著絲絲女人味,再加上她身后的狙擊步,腰間的M1911A1,有種純美與野性結合的妖媚。
至于郭飛?還是那個想死的著急的老樣子,當他看到無數喪尸組成的尸海時,兩眼就開始放光,杵在地上地上的長刀隨著他上下抖動,刀尖在結實的地面上鑿出一個個小坑。
看著張小強身邊的幾個人,何文斌有些不敢相信,三子帶著20個拿著五六式沖鋒槍的隊員守著四挺重機槍還是被幾十只S2給圍住,張小強他們哪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