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多支步槍,兩挺重機槍的瞄準下,三個外國人一臉無奈的站了出來,當著數百男女人的面,將身上的T恤與褲子脫下,等到了內褲那兒,他們見張小強依舊瞄準著他們,只好繼續脫下去,兩個人身上藏著手槍,兩支軍刀,還有鋼絲,金屬發卡之物,另外一人身上卻什么都沒有。
張小強郁悶的看了一眼三個外國人的大屌,手中的槍口比劃著那兩個拿出武器的光屁股外國人,讓他們到一邊去,而他則走到那個沒有武器的外國人身前十米的地方,這個外國人之前是站在三人中間的,比起另外兩人,整個人顯得很輕松,身高一米九五左右,體型偏瘦,全身的肌肉緊繃,頭發中長微卷,一雙眼睛碧藍,鼻子鷹勾,嘴巴則被濃密的大胡子遮住,就是這個男人讓張小強感到一絲危險,哪怕他身上沒有任何金屬物與布條。
“聽得懂中文么?”
張小強嘴上發問,手中的步槍卻沒有放下,讓這個外國人有些驚詫,只不過,他沒有信心在這么多的槍口下躲閃,只能點頭。
“名字,身份,還有你在車隊中的地位……。”
“你可以叫我響尾蛇,他是毒蝎,另外一個是幽靈,我們三個人是車隊的掌控者,至于以前的身份,我想,因該是三個到中國旅游的雇傭兵……。”
張小強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人沒有說謊,他們的身份在現在來說,還真算不了什么,但是他心中有些郁悶,三個血腥的雇傭兵居然這么照顧平民,而他們還是外國人,倒是中國人卻喜歡自相殘殺,隨意的泯滅人性,這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但是我要勸告你,別輕舉妄動,你因該知道,不只你獲得了能力,這個世界很多人都獲得了能力,也許比你,比我強的人大有人在……。”
張小強這句話一說,三個雇傭兵同時色變,張小強卻沒有放松,他可不想在絕對的上風中鬧出什么意外,這里的每一個人,包括外國人都是他預定的。
“現在,別用什么綽號來糊弄我,說出你們的真名……。”
張小強的話讓這幾個前傭兵有些為難,他們一貫都是用假名與綽號的,相對來說,真名對他們是種禁忌,只不過,他們也看出張小強眼中的認真,誰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擁有讀心術的能力?
“我叫喬.梅澤羅,美國人,家鄉在明尼蘇達州,那個大塊頭叫喬治謝多夫,俄國人,家鄉只有他自己知道,還有那個黑人,他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們都稱呼他幽靈……。”
張小強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執意想要問他們的名字,但是兩個白人的名字說出之后,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氣場減弱,也許有什么忌諱,他不由的將目光看向黑人。
“我叫約翰.巴斯隆,狙擊手,美國人,”
黑人話不多,說完就不在說話,張小強聽到狙擊手三個字,有些詫異,他的手下會玩兒狙擊步槍的不少,但是專職狙擊手卻是一個都沒有,畢竟神槍手不等于狙擊手,正在打量黑人的時候,張小強的耳朵聽到一聲細微的風響。
張小強當即將脖子微微向后一仰,一只體毛濃密的大手就從張小強的鼻子尖抓了過去,隨后大手轉向,向張小強的頸子反扣過來,而另一只手抓住了步槍的槍口,順勢搶奪,顯然,那個叫做喬的美國人想要抓住張小強作為要挾。
張小強沒有躲閃,低頭狠狠地撞在大手上,同時松開了步槍,主動讓喬搶走,在喬的大手發出骨折的脆響時,張小強低頭搶進他的懷中,一把抱住他的粗腰,將喬一下子摔了出去。
全身赤裸的喬在接觸的第一時間就被力大無比的張小強給摔了出去,拿著步槍的他顧不得左手的痛楚,扭轉著身子想要找到平衡點,又在這時,張小強騰空跳起,一腳踹在他拿槍的右手上,頓時,喬的身子在空中旋轉著摔在沙礫地面上滾動,無數的血口劃在他的身上,喬剛剛在碎石遍布的地面停下,一支烏黑的槍口抵上了他的額頭。
“還想試試么?”
張小強向喬詢問的同時,拿走了他一直緊握的步槍,喬苦笑著搖頭,帶著一點調侃的問道:“你有創可貼么?”
“我們說的都是真話,不騙你……。”
喬坐在張小強對面,講述著他們的傳奇經歷。
作為一名雇傭兵,在閑暇之時放松自己,到各個地方散心是喬眾多的嗜好之一,當然,對喬來說,散心的過程也是獵艷的過程,自然帶上了他的小隊,一起前往神秘的東方古國,在開始他們是準備以內蒙古為起點,以羅布泊為終點的,張小強不知道他們選擇的旅行路途,為什么全都是無人區,天知道他們是不是想找具樓蘭女尸玩玩重口味兒。
當他們隨旅行團到了草原之上,還沒有與蒙古族的姑娘來一場跨國之戀,病毒爆發了,他帶來的有七個伙伴,其中的三個在第一時間變成喪尸,另外兩個也在糾纏中背咬傷,不得已之下,喬將所有變成喪尸的伙伴扭斷了頸椎骨。
他們是隨團出來的,自然有國外的同行者,比起其他人的慌亂,經歷過各種危險和詭異事件的雇傭兵們卻要比普通人強太多,他們通過同伴的遭遇知道,不能被喪尸給咬到,抓到,喪尸被擰斷了脖子一樣會死。
三個人同時出手,在最短的時間將事態控制住,因為他們的手段與能力,很多人都幸存了下來,而他們也當之無愧的成為首領。
與普通人出了事兒之后找政府不同,他們更喜歡靠自己,所以一開始,他們在收攏幸存者的同時,盡力儲備著各種物資,物資并不一定會全部帶走,就像建立儲備點一樣,將搜集的物資盡量囤積,因為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獲救。
于是,張小強他們在沿路看到的那些被搜刮一空的車輛與嘎查全都被他們清空,雇傭兵雖然有能力,也有主見,但是沒有張小強的運氣,又不熟悉環境,只能在沙漠與隔壁之間游蕩,往往是找到一個地方,然后吃空那一塊一切能吃的東西,再換個地方,雖然有本地人,但是這些本地人一旦離開百公里之外,就成了茫然的外地人,于是,這就成了一支在公路線上游走的幽靈,還是除了塔克拉瑪干沙漠之外最貧瘠的荒漠地帶。
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里,他們就是這么過下來的,遭遇過變異獸,遭遇過喪尸,也遭遇過想要搶劫他們的匪徒,而著三個滿手血腥的雇傭兵,詭異的擔負著保護者的身份,日復一日的帶著這些幸存者苦苦求生。
其中遇到的危險不知其數,意外喪生的幸存者也不知凡幾,若不是不斷有新的幸存者加入他們,恐怕著三個雇傭兵早就撐不住了。
“其實,我們將一直他們當做累贅,但是我們也將他們當做信念,人總要有一個目標,不是么?我們在陌生的土地上,在沒有烈酒與大麻的享受中堅持到現在,就是我們有著帶著他們一起活下去的目標……。”
喬坦然的說出他庇護幸存者的目的,說白了,給自己找點事兒做,不然他們三個大男人在這片沙漠中真的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