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八個人之中,張鴨哥一個人是唯一的捕魚抓魚高手,他在江中的深水里都能抓住幾十斤的大垂,但張鴨哥抓魚技術好歸好,卻不是徒手就能抓到的,還是需要用捕魚器具的,比如鋼叉等等。
誰都知道,一個人的游泳技術再好,在水中那也是比不過魚的,要想徒手在水中抓到魚,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要同時抓到兩條大魚,難度就更高,在水中的時候,張鴨哥也想到過抓條魚度過饑餓的關口,但要徒手卻是有難度。
張鴨哥一邊極其熟練的剖魚,一邊又想著,這個周宣年紀輕輕的,怎么會這么神秘?
超強的潛水能力,在水中的游水動作卻又顯得有些笨拙,以他那樣的動作又怎么可能在水中捕捉得到魚呢?
張鴨哥的手藝很高超,用匕首將魚骨剔除了,又把魚切成片,清洗得干干凈凈的,然后準備把魚片分給眾人。
周宣接過魚片隨手塞了一片進嘴里,一邊嚼著一邊想著,以他的能力都無法可施,那就真的難辦了,難道這一次真的到了他的絕境了嗎9
上是上不去,下也太深,當真是前后都無去路,該怎么辦呢?
每個人都在沉默著,但都還是吃著生魚片,在這個當兒,有體力也是極重要的,可是要怎么樣才能走出這個困境呢?
八個人的燈只留了一個亮著,其他人全部都滅掉了,電源保存跟體力和氣瓶一樣,在這個地方,要是沒有了燈光,那一樣是滅頂之尖。
八個人都沉默著,現在無論是哪一項都到了極危險的邊緣,望著滾滾而下的瀑布,安國清狠狠的一掌拍在巖石上!
要是挨到照明燈的電源損耗盡了的時候,那就沒辦法挨下去了這里雖然找到了這個巖洞可以有地方呆著,但沒有燈那就肯定逮不到魚,時間一長,餓都是要餓死。
周宣在探測附近的環境時,前些時間一直沒有注意到安國清的身上,這時又發現到,安國清的身上竟然藏有兩支手槍,看來對他還要多加些小心。
魏曉雨不習慣吃生魚片腥味太重,傅盈卻是沒問題,周宣跟傅盈在兩次的洞底都經歷過這樣的事,對生魚片還覺得不難受。
周宣見到魏曉雨的難受樣,想了想后當即悄悄的把魏曉雨手上的生魚片拿到手中,運起太陽烈焰在生魚片上過了一下,太陽烈焰的溫度讓周宣運到了一百五十度以上只是幾秒鐘生魚片就變成了熟魚片。
魏曉雨和傅盈是坐在右邊的角落中,而周宣就坐在她們與安國清等人的中間,魏曉雨接過生魚片后,周宣就說道:“曉雨,別覺得難受,再難受也要吃一點,要保存體力才行。”
魏曉雨輕輕嗯了一聲,又接過魚片慢慢吃起來,不過再次放進嘴里后卻發覺味道忽然不同了!
怔了怔后又瞧了瞧周宣,周宣暗暗向她遞了個眼色,魏曉雨頓時明白了,這又是周宣用異能做的事,只是有些奇怪,周宣以前可沒有這樣的能力啊,不過奇怪歸奇怪,周宣的奇怪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當即默不作聲的吃起魚片來。
其實魚片給周宣用太陽烈焰烤熟后,還是有略微的香味的,但水潭中潮氣很重,加之其他人都沒想到會有這么奇特的事,所以也都沒有察覺。
兩條大魚剖腹剔骨后,剩下的還有三十多斤魚肉,八個人只吃到一半,然后又放到潛水服上,準備留著下頓吃。
安國清陰沉著臉,皺著眉頭苦惱了一陣,然后說道:“大家都休息一下吧,抽空歇息恢復體力后再分工,我們的任務依然是找出路。”
安國清這個時候就沒半句提到九星珠并事,而是只說起找路逃生的話題。
一心為了九龍鼎和九星珠,也一直以為天窗地下河那個越不過的三百米的深水處是最大的難關,以為只要越過了那個難關九星珠就能到手了,但現在過了那個難關,但卻陷入了遠比那三百米水深更難的絕境中,而九星珠的影子都還沒見到,人們常說,在危險的環境中,只要見到寶物的真身后,那也死而無憾了,但九星珠呢,這個樣子看來就算是他們死了只怕也見不到九星珠在哪兒!
周宣嘆了一聲,卻沒說話,這時候覺得人生,真是難啊,不過又覺得心情反而松了下來,雖然沒能回到原來的時間中,但能跟傅盈在一起,就算是死,那也是美好的,只是把魏曉雨也牽扯進了這個生死困境中,而魏曉雨又對他一往情深,心里總覺得對不起她。
八個人此時的想法念頭都各不相同,但卻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極可能出不去這個深淵地底了。
安國清身上藏有武器,周宣也沒有把他的武器暗中轉化吞噬掉,在這種環境下,有武器也不一定是壞事,如果再發生黑龍潭中的事,有武器防身也比沒有好,再說了,安國清如果要對他不利,他也能保證在瞬間把安國清的武器解決掉。
時間進入到晚上九點半,離在天窗天坑底部入水的時間已經整整過了十二個小時,八個人在巖石洞中休息了三四個小時,在這里,根本沒有白日黑夜的感受,而且每個人都是焦心憂慮,哪里又能睡得著!
周宣看了看傅盈和魏曉雨,兩個女孩子緊緊依偎在一起,雖然她們兩個有點相互瞧不順眼,但現在卻是親密無間,危險的環境還真是可以把相互看不過來的人拉攏到一起。
看著傅盈眉頭輕皺的表情,周宣忽然一陣心痛!
他為什么要同意讓傅盈跟著來?魏曉雨也就罷了,因為自己把她帶進了這個時間中,自己有義務把她帶回去而傅盈,他做得就不應該了,她本應是在這個時間中的人,可自已因為愛她就強行把所有的事和秘密對她說了出來,讓她好奇的也跟著來到了這個地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自己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了!
最快傅盈似乎在作惡夢,嘴里呻吟著:“爺和…不要逼我……爺爺……”
傅盈的夢語讓魏曉雨醒了過來,瞧見傅盈額頭上汗珠,手她緊緊抓著她的手,捏得很緊,側過頭來又望了望周宣。
周宣的臉上很痛心的表情很明顯,魏曉雨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周宣心痛的絕不會是她,魏曉雨很明白。
安國清那邊五個人都發著呆,望著頂上不見頂的瀑布,上不見頂,下不見底,四面巖石壁,就是最牢固最嚴密的牢籠都沒這個樣!
周宣輕輕的對魏曉雨說道:“曉雨,你照看著盈盈,我到水下面再去探一下,與其這樣等死,那還不如看看有沒有別的出路,我下去探探吧!”
周宣是有道理的,在這群人中間,只有他潛水舟能力是最強的,超過那么深了,其他人下去也是白搭,到不了那個深度,而不超過那個深度,那又是肯定找不到出口的,不管害怕還是推托,都只能是他下去。
而且別的人氣瓶里只剩下一小時左右的氣量,再到水下面探測無疑就是浪費氣瓶里的氣,下去也是徒勞無功,現在的情形只能是由他一個人下去探測,找到水下出口后再想法。
安國清五個人也都是在想著這個問題因為他們的氣瓶里只剩下五分之一的氣了,這個問題很嚴重,不得不考慮,周宣提出要獨自下水去探測,他們也沒有什么意見。
本來安國清還考慮著準備八個人輪流下去探測,尋找出路,這樣的話一來是可以節約氣,不浪費人力,二來很公平,大家都不會有意見,但現在他還沒說出來,周宣自己就自告奮勇的要下水潭去探測,這正合大家的心意。
周宣自然沒準備與他們爭議加爭吵,說了這個話就一聲不響的穿起潛水服來,安國清那邊五個人都背靠背的坐在一起,這洞中的溫度大約只有六度左右,除了魏曉雨和傅盈兩個人有周宣用異能護持著感覺不到冷外,其他五個人可是凍得嘴唇都青了,潛水服又都穿上了,只是沒戴頭套。
周宣穿好潛水服,又戴上了頭套,對著眾上伸了伸大拇指,又對魏曉雨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到水潭邊上腳一步踏出,踏進水中。
周宣背著氣瓶那也只是裝樣,在這個時候,他能節約的時候就要節約,得把氣瓶的氣省下來照顧傅盈和魏曉雨兩個人,所以下水后就運起異能屏住氣息。
從下水到墮入這個深潭中,人人都很焦慮憔悴,但周宣的異能卻沒有損耗多少,幾乎還有九成的能量存在,踏進水潭中后就全力運起異能,不過在五百米以上的范圍中,是他全部都探測過了的,沒有任何水下洞口,而五百米以下的兩百米范圍中,人雖然沒到那個深度但卻也在他的異能探測中,沒有水下暗道,現在如果要再探水下暗河通道,那至少得潛到七百米以下的深度。
這個深度,就是周宣也感到有些悚然,但也是沒辦法的事,其他的人沒那個能力陪同他一起到那么深的水中探測,而周宣也不想告訴他們自己的能力,探測到的話,無非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有超強的潛水能力,那也無所謂。
在水中下潛的過程中,周宣把自己身上的異能集中起來,想像著很重的份量,結果身體就像變成了一塊鋼鐵一般,直直的向下墮去。
速度很快,比游泳潛水的速度要快得多,就跟一塊大石扔進水中一樣,石頭在水中的墮落速度是游泳潛水的速度遠不上的。
周宣把異能又凝成束全力向下的各個方向探測著,這一段距離其實已經探清楚過,但再探測多一次也沒有妨害,殊而不漏嘛。
到水中兩百米的距離只花了三分鐘,如鼻用潛的話,那最少得要十五分鐘以上,如果潛水禁受不住壓力的,估計會花一個小時以上才能潛到這個深度。
到了三百米的時候,周宣還是放緩了速度,把身體的重量減輕了一部份,下潛的速度太快的話,周宣也擔心忽然潛到了他承受不住壓力的地方就慘了,慢慢下潛能感受到身體承受壓力的層度,如果有不適的感覺,那就馬上停止下潛。
到五百米,也就是前一次到達的深度時,周宣只花了二十來分鐘,這個時候就更注意了一些,再往下面也只是用異能探測過,身體還是沒有下去過,異能能量探測到下面是沒有承受壓力的擔心,而身體下去就得要考慮這個問題了。
這跟在陸地上一樣,你站在一條河流邊,眼睛是能看到河對面,但如果要過去,你的身體能不能游過河流,會不會淹死或者給大水沖走,這又是另一碼事了。
再下潛的過程中,周宣把下潛的動作放得更慢,用身體感受著水中壓力的感覺,同時異能也在探測著更深的地方,當然,水下探測燈也亮著,用肉眼瞧著這個深度又是另一種感受!
越往下,水潭底部的面積就小了起來巖石壁在往中間斜斜延伸,從這個情況估計,那是應該快到底了吧。
不過周宣的異能探測下去,下面仍然探測不到底,再瞧瞧手腕上的深度表,電子數字顯示著六百二十七米。
加上異能探測到的兩百米的距離,差不到是八百三十米的深度,居然還沒到水的底部!
周宣又驚又詫,這個深淵中的水潭還有這么深,那不知道是深入地底到了多深的階段了!
好在周宣對自己的身體感覺還很滿意雖然心里是擔心又有些恐懼,但還是沒有感覺到不舒適,心跳也很正常,沒有壓迫難受的感覺。
以前那幾次,周宣在美國大西洋中潛到最深的時候,也只有三百二十米的深度,不過那時他的冰氣異能還沒有瘋狂增強,那時候的能力與現在相比,還不到他現在的十分之一的能量,所以沒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