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創世紀

第兩百零六章 所謂愛情?!

不堪大用,實在不堪大用。

云千千嘆息搖頭,毫不猶豫欽點下零零妖及沒說話的天堂行走……丫的,以為不吭聲就沒你事了?門兒都沒有

最后還有一名額,云千千挑剔在報名喊話中扒拉許久,沒聽到一個順耳的,于是謙虛咨詢彼岸毒草:“會里有耐打耐抗頭腦機敏懂配合之優質美男否?”

答曰:“有,自己找去。”

¥……云千千抓狂,找不到人,氣憤索性直接拉著四人殘隊就出發了。

母夜叉很給力,當初直接就把自己老公駐扎的位置坐標也給了云千千,主要是為了方便后者帶信。于是沒有任何波折的,一行人一路砍殺小怪直接殺進某處隱蔽礁石群中,順利找到夜叉駐守本部……

見到云千千等人,夜叉族表示非常激動,夜叉族表現非常不友好。

現在是活動期間,夜叉族是戰爭挑起方,玩家是受人魚族邀請來幫忙的防守方……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夜叉族和玩家之間都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也許以后大家有機會和平共處,但絕對不會是現在。云千千找到夜叉臨時據點的時候,那叫朋友探訪,但是找到前線指揮作戰所的時候,那就叫心懷不軌。

這個道理很簡單,比如說有個人到銀行大廳里去咨詢辦理業務,那他肯定得是客戶,可如果那人想繼續往人家金庫里走,那必須得是劫匪……

“住手”眼看面前的夜叉們蠢蠢動,身邊的九夜也在蠢蠢動,一場世界大戰一觸即發,云千千冷汗刷刷的,眼明手快連忙刷出母夜叉信件,勇敢直面鋒利的叉尖:“表醬紫,我們是來送信滴”

“我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攔住云千千等人的夜叉族依舊不敢松懈,懷疑道。

“這個,信是你們將軍的老婆寫的,你可以讓他出來認認筆跡?”

群夜叉面面相覷,眼神對望后默契回頭喝道:“把信丟過來。”

云千千三下兩下拆開信封,抽出內瓤也就是信紙飛快塞進空間袋,再把空信封丟了過去:“這個給你們驗筆跡,信件內容我要親眼看到你們將軍才能給。”香蕉的這幫npc不相信自己,自己還不相信他們呢……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玩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勾當?到時候自己把信一交出去,千萬鐵叉一起捅過來滅口,死都死得憋屈。

夜叉族人吐血,信封上就寫了“夫親啟”三個字,筆劃少又簡潔,想辨認筆跡實在有點難度,好歹加個落款也比較有誠意啊

云千千虛心接受夜叉族人們的意見,抽出信紙飛快刷到最末頁,撕下右下角母夜叉之親筆落款再丟過去大方道:“行,就給你們加個落款。”

那順手勁兒,就像面攤老板應付墨跡的客人,不情不愿給人在素面里多加了一把豆芽。眼看面前的姑娘將撕下一角的信紙再塞回去,夜叉族人激動得連滅口的心都有了。

寫有落款的信紙角被小心裝進信封里,夜叉族人中出來一人,捧著信封及其內容物進去給自家將軍驗證去了。云千千一行人在外面耐心等待鑒定結果。

“你說會不會驗不出來?”零零妖呵呵笑著,倒是對于結果與否沒有什么壓力。有九夜,就是這么自信。

云千千瞪他:“這說不定,關鍵得看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和文明發展。比如說上上世紀,人們還在用個人簽名來領取包裹,簽訂合同,辦理業務。可是現在的正規場合里,大部分時候都是指紋、瞳孔、血液基因……科技在發展,個人基因代替了個人簽名。其他需要手寫的時候更是少之又少,比如說我家隔壁的小兒子,人家七歲追小女孩時寫的情詩都是用激光雕篆了,直接輸入文字用藝術體刻在一小金項鏈上,一百多字啊,項鏈成本加雕工一共用了幾千聯盟幣,聽說是那小子一年的零用錢……”

“后來呢,追到沒?”燃燒尾狐興致勃勃問。

“沒。”云千千嘿嘿笑:“那小子第二天帶小姑娘來我家蹭冰淇淋,還趁我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跟小丫頭說我壞話,于是后來我就背著他和那小姑娘聊天,再裝作不知情順口說她戴那金項鏈是假的鍍金……”

“你真壞……他說你什么壞話了?”

“丫污蔑我小氣小心眼小肚雞腸。”云千千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生氣。

九夜鎮定擦了把冷汗,另外兩個男人默默無言,一起背過身去唏噓感慨,這教訓充分教育了他們千萬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不能得罪一個小氣小心眼小肚雞腸的女人……

夜叉將軍顯然和自己妻子感情還是不錯的,不一會兒后就有夜叉族人過來,說將軍判定那信確實是他妻子寫的,讓云千千等人把信拿出來,然后這些玩家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云千千堅持不見將軍本人不能交信,說這是她答應了母夜叉的條件,不能失信于人。畢竟沒見到將軍之前,她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人,人家送個快遞還得收信人親自去郵局呢,不帶這么不拿信使當回事的。

雙方協商無果后,來人無奈再次進去通傳,再回來時,夜叉將軍總算也出來了。

紅腰帶,永恒的紅腰帶……云千千往人家腰間一掃,立馬認出這確實是自己曾經在活動最后一天看到過的那個npc。別問她為什么不看臉,夜叉族不論男女,都是一水兒的黑皮膚,疙瘩臉,外帶倆獠牙露出唇邊,在云千千的眼里,她基本認不出誰是誰,看來看去都一個模子……這種時候,衣著服飾比五官要顯眼得多了。

“我妻子的信是在你那里?”夜叉將軍一出來就直奔主題。

“嗯,魔海螺是在你那里?”云千千像黑勢力接頭似的嚴肅點頭,順口也問了句。一說完就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電視一般都有這情節,某倉庫里兩幫穿黑西裝帶墨鏡的人接頭,一個問錢帶了嗎一個問貨帶了嗎,然后兩傻相視曖昧一笑,招手讓各自的小弟分別提倆皮箱出來和對方驗錢驗貨……

云千千一直覺得這設定挺傻的,既然是做生意哪有空手去的,如果真有一方人忽而璀璨一笑,做個鬼臉什么的羞澀說“沒有耶,人家忘帶東西啦……”那保準下一刻就被打成篩子。

估計自己這是被傳染了,不然肯定不能說出這么沒創意的臺詞……云千千拍拍腦袋,沒注意到對面夜叉族們的臉色已經集體大變。夜叉將軍厲聲喝問:“你怎么知道魔海螺的?”

“呃……這個問題有點復雜,不然你猜猜看?”云千千總算反應過來自己問的問題有點犯忌了,擦把冷汗干笑。

“……”夜叉將軍眼神愈發凌厲:“我妻子的信是你殺了信使偷來的?目的是想混進我們軍營圖謀不軌?”

云千千無語加淚流滿面,這大哥想象力太豐富了,再而且思想也太陰暗了。他怎么腦子就能轉那么快,突然聯想到自己是殺了信使想混進來圖謀不軌呢?雖然她確實是圖謀不軌……

“把信交出來”夜叉將軍一揮手,身后夜叉族人立刻將一行玩家團團包圍。

“住手”云千千抽出信舉個打火機出來:“再往前一步我就燒掉你們的軍情急件。”

“咦,不是說這只是家……”書……

燃燒尾狐話沒說完就被云千千踹了一腳,總算是及時吞下了最后一個關鍵字。再一想想也明白過來了,人家這是在故弄玄虛,于是連忙退到一邊戒備,乖乖閉嘴當啞巴。

九夜默默站到隊伍前面,把云千千幾人擋在身后,抽出匕首一言不發。夜叉將軍見到九夜后愣了愣,繼而冷笑:“原來連駙馬也來了。”

“……”你妹兒的駙馬,你quan家都是駙馬。九夜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沒罵出來。

“表過來哦,你們這樣子我很怕怕,我一怕手就會抖,一抖說不定就會把信信燒掉哦。”云千千威脅,舉著打火機打出火苗挨近手中信紙。

勤儉真是好習慣,要不是自己在天空之城的時候拉著九夜去到處白拿人家競選人的宣傳品,她就遇不到那個發煙的,如果遇不到發煙的,就沒有今天的打火機,如果沒有今天的打火機,就沒法威脅夜叉族說要燒信……云千千很欣慰,再次堅定了自己勤儉節約的信念,并且決定在日后繼續將這優良傳統發揚光大、流芳百世、永垂不朽、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夜叉將軍氣得渾身顫抖。

“別生氣,你生氣我也怕怕……”云千千想了想:“呃,你們全部退后,不準跟過來,等我隊友都出了軍營后,我自然會把信還給你們。”

“蜜桃……”零零妖和燃燒尾狐一起感動,別看人家壞,但人家關鍵時刻真夠意思。犧牲自己安全,成全他們跑路,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精神?

“快走快走,我能化雷能魅影,是逃是賴都比你們強。如果實在良心過意不去的話回頭一人給我一百……靠香蕉的,用不用閃那么快啊你們”

云千千氣憤看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三人,心中只感分外郁悶。

三分鐘后收到回信,三人已回到安全地帶,正在等待她勝利回歸的消息。云千千命令夜叉族人集體再退三步,開了魅影,一丟信紙“刺溜”一聲逃走遠遁……

“將軍?”夜叉族人傻眼,他們想追,但看那速度貌似追不上,可是不追心里實在憋氣,于是不甘請示,希望將軍有什么對策。

“算了,放她走吧,只要軍情還在就好。”夜叉將軍冷哼一聲,上前去撿起信紙,順口安慰自己族人:“畢竟我們還是有收獲的,如果真的貽誤軍情話,到時候就沒那么簡……”

話沒說完,信紙已經展開,只掃一眼夜叉將軍就愣住,信上內容很多,十分多,但都與軍情無關,只有母夜叉殷切深情的問候,如吃了沒穿得夠不夠那邊打仗危不危險有沒有想家兒子很想你我也很想你我們大家都很想你……

夜叉將軍捏著信紙風中凌亂,不敢相信自己放跑敵人費心得回來的竟然就是這么一封信。

夜叉族人們看將軍臉色愈加猙獰,心中不安,又不敢直接去看信上內容,只能面面相覷,順便暗中揣測憂心,到底是如何緊急的軍情才能讓將軍色變至此?嗯,一定是很重要的情報,看來雖然放跑了敵人,這收獲卻還是很值得的……夜叉眾甚感欣慰……

“怎么辦?費勁弄了封家書來,結果人家根本不給面子,白去一趟不說,還被人威脅一道。”沖出軍營很遠后,云千千和小隊另外幾人在安全地帶會合,一臉憂心忡忡:“這面子可是丟大了,回頭說出去都不帶有人信的。”

零零妖認真給她分析:“我覺得敗筆主要還是出在你那句問話上,惦記人家神器也就算了,但咱們得陰著來啊哪有你這樣兒直接跑過去問魔海螺的,這性質太惡劣了,基本等同于一男人去同事家里問他,你老婆怎么樣啊,這月是不是沒來大姨媽?”

“流氓”云千千伸中指鄙視過去:“拜托你考慮下隊伍中純潔少女的立場好不好,這種話表說那么直白。”

“……”會跟老子比中指還聽得懂流氓話的也好意思算純潔少女?零零妖氣悶鄙視回去。

九夜擦擦匕首:“反正已經知道位置,殺進去吧。”

“這個,主要問題是殺不殺得過,而且就算真殺過了,我們進去做啥?”云千千委婉解釋:“這次的主要目的是拿魔海螺,不是刷波ss,我們知道的只是軍營位置,但是還不知道魔海螺究竟是放哪兒……”

說完這話,云千千忍不住就往燃燒尾狐那邊看去,后者立時警惕:“干嘛?那可是神器耶,你該不會想叫我算出它位置吧?這位少女,封建迷信思想很要不得,我這是技能不是bug,別把我當萬用gps雷達好不好。”

云千千默默以蔑視的眼神掃燃燒尾狐一眼,轉回頭去:“綜上所述,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出魔海螺的位置。我建議還是不要曝光,偷偷潛入夜叉軍營。”

“怎么潛?”三男人異口同聲……準確說只有兩男人,九夜是以眼神直接表達疑問。

怎么潛?好問題,關于這個答案云千千還沒有想到。

軍營重地,想當然保全配備肯定是萬無一失的,明崗暗哨,分批次巡邏,而且還是全營皆兵,隨便驚動一個炊事兵都能招來一群精兵干將,這危險度實在是太大。

要想不被發現溜進去,除非這幾人個個都能隱身……

聯絡萬能副會長彼岸毒草求救,一分鐘不到對方即發來回信,還真有能讓幾人個個隱身的強人,對方的隱藏種族是純血精靈,戰斗力一般,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可以栽種出有各種妙用的植物,比如說鉆地藤……

雖然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隱身,但鉆到地下不被人看見,效果也跟隱身差不多了。只要在地底掌握好前進方向和前進距離,這點問題應該不大。

唯幾麻煩的是,要種這種特殊植物需要特殊材料的魔力澆灌,需要時間,最最關鍵是需要那人有空。彼岸毒草把對方id丟給云千千,讓她自己去聯系對方,接著義無返顧切斷通訊,繼續忙得焦頭爛額布置刷活動事宜。要及時尋找更有利刷怪區域,要調配刷怪小隊,要安排人手巡邏盯住龍騰以防不測……彼岸毒草就像一個超級奶爸,照顧著云千千這后媽搶來的三百來號大號孩子,忙碌得不可開交。

“看來得費點工夫了。”云千千添加好友,打開通訊器聯系過去:“九霄第一爺?”名字很別扭,讓云千千有種自己公會進了龍騰九霄內奸的錯覺,而且她強烈懷疑這人的游戲id是為了占所有玩家便宜……誰見過見人就叫爺的。

對面那邊愣了愣,似乎還沒從蜜桃多多主動聯系自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許久后才恍惚的“啊”了一聲,很是飄渺的感覺:“有事?”

“純血精靈?擅長拈花惹草那個?”云千千再問。

“……”這問題不大好答。九霄覺得似乎一個不慎就會給自己的形象抹黑:“這個,我擅長種植有特殊功能的魔株,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種?”

“鉆地藤要種多久?”

“……如果材料供應到位的話,正常生長成熟大概五小時吧。”

云千千掐指一算,貌似這時間還是可以接受的,于是欣慰回復:“先把需要的材料列出來,你現在過來吧。”

“呃……可是我現在沒空。”

云千千習慣以最高效率來計算一件事情達成需要的時間,但是很不幸,她的最高效率一般都是無法完成的。經常迷路遲到的九夜就不說了,任務中經常多出來的支節麻煩就不說了,被雜七雜八的事情牽絆就不說了……現在居然連找個人都有人告訴她說自己沒空?

云千千切斷通訊回頭傷心:“那小子現在沒空,看來得等。”

“還是殺進去吧。”九夜堅定道。

零零妖摸摸鼻子:“殺進去是不行的,我看還是去刷刷怪?照蜜桃那說法,這魔海螺真要順利到手的話,當于是活動也差不多該結束了,我們把進度拉那么快貌似有點不好,一旦曝光很容易被刷得起勁的玩家記恨,更主要是系統也許還會給發小鞋穿。”敢擅自打亂領導的活動安排計劃?給雙小鞋已經算是客氣,要不是有玩家保護條例,蜜桃多多說不定已經被智腦封號一萬次。

“我也贊成小妖的說法,九哥和桃子倒是不用怕的,一個實力派,一個……呃,總之我個人不贊成那么快招惹魔海螺。再說神器說法也很有問題,玩家現在就得到這東西太逆天了,我估計智腦沒準會給加個設定,比如npc道具無法使用啦,再比如被封印需要再練個百八十級才能解封啦……”

云千千悲憤中指:“死狐貍烏鴉嘴真要被限制了我找你算帳。”

“我就提醒下,關我屁事。”燃燒尾狐悲切。

討論一番后,四人以兩票贊成一票反對一票棄權得出結果,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等待種植魔植的那個玩家事成后參加幫忙,在此之前先不去夜叉營地招惹,以低調為主,建議活動刷怪、逛街、發呆、下線……等等等等。

達成初步共識,四個閑得蛋疼的無聊份子繼續興致勃勃爭論打發時間究竟該進行哪項活動內容。中途彼岸毒草關心了一下這邊的進度,被云千千不耐煩打發掉。

討論未出結果,九霄第一爺處主動飛來信息:“那個,你們要是沒事做的話,要不要來聚會?”

“聚會?”云千千愣了愣:“這又是怎么個說法?”難道是此人遇到什么難處?難道是想讓自己幫忙又不好明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過去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一會兒還要人家幫忙,順手幫人家解決點麻煩也不是不可以……

“副會長說……怕你們無聊。”

“……原話?”

“那個……”

“行了我明白了,聚會地點在哪?”

聽到彼岸毒草在中間插了一腳,云千千自然也猜了個不離十,八成是自己這邊任務中斷的事情被知道了,所以他生怕四個武力強大又窮兇極惡的份子在空虛寂寞之下去惹出點什么亂子,偏偏剛才發來個信息想確認又被自己不耐煩掐掉,于是愛操心的小草自然更加忐忑,左思右想之后決定給自己安排點行程填補空檔,也免得自己出去禍害百姓、涂炭生靈……

聚會的發起原因說來其實也簡單,主要是因為九霄第一爺的游戲老婆過生日了,所以其夫妻二人的一干狐朋狗友決定趁機大肆慶祝一番,更關鍵是趁人家買單蹭點好吃好喝,順便看看能不能勾搭上一兩個異性,填補自己空虛蒼白的游戲人生。

云千千幾人到時,被包下的酒樓已經來了許多人,而且女多男少。關于這一點云千千表示驚訝,首先她沒想到自己手下那么有錢或者說有魄力,敢伸手包下整個場子。其次是沒想到能來這么多人,上下兩層坐滿起碼得有二百來號人,差不多等于多半個水果樂園的規模。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隱藏種族果然是油水很大,而且很能吸引玩家套近乎的一個特殊群體……可是自己朋友為什么這么少?貌似九哥也不大多,難道是自己性格中有著內向靦腆的一面?云千千摸摸下巴暗想。

“會……那個誰。”人群中一身材高大的尖耳玩家一見云千千趕緊招呼了聲,由于后者事先說過不想被人當耍猴看,所以忍住沒喊出她身份:“這邊坐啊,你們幾個快過來。”

云千千第一時間判斷這就是九霄第一爺,他坐的那桌貌似就是傳說中的主席,不客氣帶著九夜幾人過去,無視一桌人詫異猜疑的目光,云千千順手遞出個盒子:“祝你媳婦生日快樂,這是我們四人合伙送的。”

噓聲四起,沒見過一份禮掛四個名字的,這也太能節省本錢了。零零妖冷汗拉過云千千悄悄問:“你送的啥?該不會是一組紅藥就把人家打發了吧?”不帶這么丟人現眼的,早知道的話他就也準備個禮物了,沒想到人家來這一手。

有的時候一個人可以表現得不客氣,比如說他們空手空腳的來了直接坐著吃喝,可能有人不滿,但更多的是猜測,猜測四人究竟什么身份,是不是和主家很熟悉,所以才可以這么不客氣。

但是這種時候如果送了禮,禮卻不大,這就是很丟面子的事情。

前者大家關注的重心是為什么不送,后者關注的重心則是這禮的價值。得到的結果是完全不同的。

云千千不爽:“我有那么不靠譜?”

九霄身邊的姑娘可能是覺得噓聲有點不給人面子,趕緊站起來圓場:“是九哥的朋友吧?謝謝你們了。”接過盒子,道謝,坐下。

云千千眼神古怪看眼九夜,九霄順她視線看過去,頓時大汗。會里的九哥也來了,他當然認識,人家叫九哥,自己也九哥,這人不會跟自己追究版權問題吧……

“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們。”云千千呵呵一笑,倒是沒就這問題糾結下去,轉頭招呼九夜等人:“九哥坐,小妖你們也坐。”

過生日的姑娘條件反射抬頭,狐疑看眼九霄再看眼云千千,當發現對方的九哥不是自己老公后,這才松了口氣,低下頭繼續招呼其他客人。

酒菜很快上來,眾人開吃順便起哄,聚會就是那么回事,吃喝是次要的,主要是一起聊天玩樂。既然今天的主角是人家老婆,出錢請客的又是主角老公,那肯定得好好的調侃一下,表達自己的羨慕,遠望二人的幸福生活,祝愿良好的生活長長久久……各種墨跡之后,才會要吃不吃的夾上兩筷子菜。

于是,九霄和其夫人順理成章開始接受眾人的輪流灌酒和調笑,偶爾回答些關于眾人對二人戀愛經過提出的小問題,倒也算賓主盡歡。

云千千心無旁騖吃吃喝喝,偶爾給九夜和其他兩人拖來些離得遠的盤子,沒打算湊熱鬧。

可能是這四人的表現太惹眼太不合群了,主人的關切終于波及了過來。主角姑娘笑笑端著杯酒看過來:“對了,你們怎么想?”

吃吃吃喝喝喝,四人組專心致志胡吃海塞。

沒人搭理,氣氛一時有些冷場,主角姑娘僵了僵,笑得有些勉強給自己老公使個眼色,九霄郁悶了個,干咳聲小心翼翼喊人:“那個……多多姐?”

云千千對自己名字中的蜜桃比較敏感,多多基本處于遺忘狀態,于是繼續無視。九霄繼續郁悶,眾目睽睽之下端著酒杯走過來,站到人家身邊鼓足勇氣再喊聲:“大姐?”

“啊?”云千千茫然抬頭,總算給了個反應。

“我媳婦兒跟您說話呢。”九霄想哭。

“哦,說什么?”人家是主角嘛,給點面子也是應該的。云千千很能理解點點頭,轉臉問另外一邊的姑娘。

主角姑娘再僵了僵,覺得有些沒面子:“沒什么,大家剛才隨便聊聊,九哥最近加入個叫水果樂園的公會,事情太多了沒怎么陪我,他們正合伙討伐他呢……呵呵……”笑得有些尷尬,主角姑娘覺得很泄氣。明明是玩笑話,雖然確實有點借機敲打的意思,但被人這反應這么一攪和,好象自己沒事找事。

“男人嘛,忙點自己的事情很正常來著。”云千千鼓勵沖九霄一笑,后者感動,笑笑連忙敬酒。他確實也被欺負慘了,雖然大家都是開玩笑的說著,但沒個男人愿意被自己女朋友聯合閨密們這么埋汰,搞得人人喊打的有意思么。

自己本來還有點愧疚,想著許久沒陪老婆了,出點血哄她高興高興,沒想到宴會變戰場,那叫一暗潮洶涌……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娘兒們算計好的,早知道不請這么多三八了。

一姐兒們不滿嘀咕:“說得倒好聽,到時候你男朋友把你丟下試試。”

“我不丟他就不錯了,天天膩歪著也沒勁。”云千千笑呵呵裝沒聽懂挑釁:“所謂愛情,其實就是個屁。過日子柴米油鹽那么瑣碎,有時候得知足。”

這話有點意味深長,貌似指責暗諷,頓時滿座皆靜,九夜執杯的手頓了頓,一挑眉,仰脖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