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樺強與幾個香港政府官員坐到包間去喝茶,沐思明則與項南升還有項佐則繼續坐在靠窗的這邊,看著窗外的馬場。
“下午的賽事一點開始!”項佐這時笑著對沐思明道,還給沐思明遞去了一根香煙,“沐先生有沒有興趣買馬?我老爸看馬還是比較準的,要不要來點內幕消息?”
“不用了!”沐思明擺了擺手,接過項佐的香煙,任由項佐幫自己點上之后,這才道,“跑馬場里的這些門門道道我還是清楚的,勝負根本不看馬匹和騎師本身,主要還是看馬匹背后的主人,和幕后操盤手的心思!”
“哈哈!”項佐抽了一口香煙,沖著沐思明笑道,“原來沐先生還真是門清,不過這也并不是只有馬場是這樣,各行各業都一個鳥樣,特別是商場和政治,那黑的就和石油一樣,所以我對這兩樣一點興趣也沒有!”
沐思明笑而不語,項南升這時對項佐道,“你有興趣的演藝圈也不是如此么?那些圈內的女明星和男明星,女明星和富商,男明星和富婆的事還少啊?你以為圍繞在你身邊轉的那些女明星真是喜歡你啊,還不是看上你的錢和你的背景?”
“姐!”項佐一邊抽著煙,一邊沖著項南升笑道,“你還真以為我會找演藝圈的那些女牲口們來做你的弟妹啊?捧場做戲,消遣時間而已,再怎么骯臟也比那些一樓一鳳強的多吧?”
“也不見得干凈到哪去!”項南升悶哼一聲道,“高級鳳而已!”
“偏見啊!”項佐這時用夾著香煙的手指指了指項南升,隨即對沐思明道,“沐先生也是男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是吧!”說著立刻頗有興趣的道,“對了,今天早上我看到一則新聞,還說沐先生你和一個好萊塢的女明星搞在一起呢,高啊!弟弟我最多也就是玩玩國產貨,沐先生你都沖出亞洲,走向世界,和歐美接軌了!小弟真是甘拜下風啊!”
“什么歐美女明星?”項南升顯然不知道索菲亞的存在,這時詫異地看了一眼項佐和沐思明。
“老姐,你這么關心……”項佐聽項南升這么一說,不禁打量了一番項南升,隨即連連咋舌道,“老姐,你今天很不一樣啊!你發春啦?”
“怎么說話呢?”項南升連忙揚起拳頭,對著項佐腦袋就是一拳,想到去接沐思明的時候,沐思明也是這副表情,連忙站起身來,打量了一番自己,問項佐道,“我這么穿怎么了?”
“沒事,沒事!”項佐吃了項南升一拳,連忙服帖的道,“挺好,挺好!”
項南升聽出項佐似乎說的不是真心話,剛要再說話,就聽包間里的項樺強和香港政府的官員已經走出了包間,項樺強出門后看了一眼手表。
“馬上就一點了!下一場馬賽就要開始了!”項樺強這時對身邊的幾個官員道,“幾位下一場要買什么?上三場一場是風華爵士,兩場是黑騎士,這一場我覺得應該是我的義安之星了!”
“既然項老板這么有信心,那我們肯定要捧項老板的場了!”一個官員這時笑道。
“這個當然了,上三場項老板眼光這么準,也幫我們贏了不少錢了,這場無論如何也要捧項老板的場了!”另外一個官員連忙也跟著說。
幾個官員和項樺強一陣哄笑后,項樺強立刻讓那個禿頂男生幫著幾個官員買馬票,同時看向沐思明道,“思明,你有沒有興趣,不如也買點義安之星看看?”
“既然項老板這么說了,我還能不買么?”沐思明這時起身笑了笑。
“那不知道沐先生要買幾手?”一旁的禿頂男人這時問沐思明道。
“我一般是不賭博的,這次純屬娛樂,就買一手,意思一下就行!”沐思明對禿頂男人說了一句后,連忙對項樺強道,“項先生不會介意吧?”
“沒事,跑馬這玩意本來就是消遣娛樂!”項樺強笑了笑,上前走到沐思明的身邊道,“不賭博好啊!”說著轉頭對禿頂男人道,“就幫沐先生買一手,意思一下就行!”
禿頂男人聞言連忙拿著電話走到一旁給馬票中心打電話,幫沐思明和幾個官員買馬票。
“幾位,馬賽就要開始了!”項樺強這時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馬場,對身邊眾人說了一聲,幾個官員也紛紛走了過去,各自拿著望遠鏡看著馬場上的情況。
這時馬場的幾個服務員進來,端著幾杯紅酒和飲料走來,放到靠近窗戶的桌上,供眾人飲用。
項樺強隨手拿起一杯紅酒喝了一口后,繼續看著馬場上的情況,跟幾個官員討論著幾匹馬的優劣,幾個官員其實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數,知道馬場的輸贏受認為控制,項樺強可以坐到讓誰贏,誰就贏,但也煞有其事的和項樺強討論著。
不過這也是一般情況之下的結果,也有不一般的情況,畢竟項樺強再有錢有勢,也不能橫行香港,還有其他有錢有勢的操盤手在內。
有的時候馬場的比賽,并不是簡單的馬匹比賽,而是這些有錢人的競賽,不過項樺強的出身比較特殊,而且項樺強自從洗白之后,一向與人為善,正常情況下,不會用黑道的那一套在商場上,但是一旦用了,對方也會很頭疼。
所以一般情況下,那些有錢人也不太愿意和項樺強正面交鋒,只要有項樺強的比賽,基本都會讓著一點他,畢竟這些人都是正規的商人,不想為了這點小事,得罪項樺強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沐思明這時也拿起一副望遠鏡,看了一圈馬場里的賽馬,聽一旁的項南升和項佐給自己介紹,十號的棕色馬就是他們項家的義安之星。
沐思明以前的時代和現在這個時代完全不一樣,現代人每天可以打發時間的玩意太多,而沐思明的時代,他雖然貴為帝王,娛樂項目也是枯燥無味。
能供一個帝國君主娛樂的,無非也就是舞蹈、音樂、戲劇、西洋鐘表,最后就是騎射蹴鞠一類的了,比起這些,沐思明更鐘情與騎射,所以官員們經常給他進貢一些寶馬,沐思明對馬匹也有頗有研究。
沐思明第一眼看義安之星,就看出這是一匹好馬,不過能被項樺強看上的馬,也不應該差到哪去,只不過義安之星和另外兩匹馬比起來,就遜色了一些,而且除了看馬匹,再看騎師的架勢,似乎應該那兩匹馬的勝算更大。
沐思明看了一眼后,就不再看馬場上了,本來他也清楚馬場比賽是人為操控的,所以笑了笑后,立刻看向了對面的看臺。
“你笑什么?”項南升看出沐思明在笑,立刻追問了一句,“我家的義安之星很可笑么?”
“沒什么!”沐思明隨口道,“不是這個意思!”
沐思明正說著,這時看到對面一個看臺的窗戶后,也站著幾個人,正同樣用望遠鏡看著樓下馬場,這時其中一個老外拿下了望遠鏡,轉過身去拿起一杯紅酒,笑著對身旁的幾個人說著什么。
沐思明一眼便認出了那人居然是索菲亞的老爸亨利,沒想到亨利也來到了香港,這時再見亨利身邊的幾個男人也紛紛放下了望遠鏡,幾個人和亨利坐到一側喝著紅酒,談笑風生,似乎在等開賽。
沐思明這時看到坐在亨利身邊的一個東方人種的青年男子,居然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張來喜,張來喜和亨利有說有笑,顯然認識已久了。
項南升見沐思明用望遠鏡看著對面,自己也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這時詫異地看著沐思明問道,“那個人就是許天豪么?”
“不是!”沐思明搖了搖頭,緩緩放下望遠鏡,這時對項南升道,“我去一下,一會回來!”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項南升連忙對沐思明道,隨即又對項樺強道,“爸,我和沐思明出去一趟,一會回來!”
項樺強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沐思明,他顯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這時用望遠鏡看了一眼對面,眉頭微微一動,“是他?”
“我也去!”項佐在這里早就坐膩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借口,立刻跟著沐思明和項南升出了房間,問沐思明和項南升道,“你們要去哪?”
項佐一邊問著,一邊打量今天項南升的不同,這時立刻上前拉住兩人,笑道,“你們倆人好壞哦!”
“什么東西?”項南升詫異地看著項佐,“又發什么神經了?”
“你們是在約會是不是?”項佐連忙看著項南升得意地笑道,“我說老姐你怎么今天裝扮、穿著、品味都變的有女人味了,原來是和沐先生……啊,不,原來是有姐夫了……”
“你別胡說!”項南升臉上連忙一紅。
“你還不承認?”項佐這時笑道,“老姐,你看你,臉都紅了!還不承認?”
沐思明沒心情和項佐解釋他和項南升之間的事,立刻問項佐道,“對面的包間從哪走?”
“對面么?”項佐詫異地看了一眼對面,隨即打了一個響指,“這地方我熟啊!姐夫!跟我來!”
項佐說著立刻領著沐思明朝一個走道走去,項南升站在原地看著沐思明和項佐,心中一動,想著項佐叫沐思明姐夫,沐思明也沒有一口回絕,心中不禁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