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名女子突兀地進了這家酒樓,云天河心中頓時警覺酲來。
但讓他最詫異的是,這幾個女子來到這酒樓都是悄無聲息,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云天河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仔細想想,一定是那古怪的氣息的干擾了他的感應,說明來的這幾人當中,定有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高手!
那店中小二對來了這么幾位奇怪的客人,也是摸不著頭腦,但來者是客,就帶著笑臉將幾人迎了進來。
不過當他的眼睛不時向那紅衣女子的身上瞄時,一位持花籃的侍女冷哼一聲,那店小二頓時臉色蒼白,神色驚懼,立即收回目光,低下頭不敢再看。
云天河不動聲色,依然坐在窗戶,只是簡單掃視了幾人一眼,就轉臉看著窗外。
蔚藍的湖泊當中,就見一條大船緩緩地向小鎮的方向駛來,船頭上立著一位手持折扇的儒雅青年,就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學者,在他的身邊,有一位潔白衣裙,頭戴面紗的女子正在撫琴,那悠揚動聽的琴聲,在湖泊上回蕩,就像是一波波漣漪,令人聽了心曠神怡。
“我們不吃魚,只要素餐,一點葷腥都不能有!”
這時,酒樓之中一位侍女的聲音將云天河的心緒帶了回來,就見那店小二苦著個臉,一直低著頭,道:“幾位,本店的菜式,大全多是各色的魚和肉,就算是素菜,鍋碗器具均沾有葷腥,也沒有辦法保證啊,各位能否通融一下!”
“那就取些新鮮的水果來,我們吃些水果就是!”那位手執花籃的侍女又說了一句就沉就了下來,站在了紅衣女子和那位婦人身后。
“全都戴著面紗,看你們怎么個吃法!”店小二腹誹了一句「就立即回去準備去了。
而在這時,另一個小廝端著一盤清蒸龍魚和兩碟同樣有魚的菜,就走了到了云天河這桌,道:“客官,您的龍魚,請慢用!”
這些菜,里面全都有魚,云天河一看,就拿起筷子挨個嘗了嘗,每個菜的味道都不同,雖然都有魚,但做出不同的吃法來,這酒樓的廚子也算是做魚的行家了。
胃口一開,云天河就迅速開動了起來,這幾迄菜中的魚都沒有魚刺,即使是大口的吞咽也不怕有魚刺卡到喉嚨,云天河要了五碗米飯,就著菜屯的是津津有味。
“真的有那么好吃么?”這時,那位戴面紗的紅衣女子朝云天河瞄了幾眼,看他的吃相,不由低聲嘀咕了一句,似乎有些意動。
而旁邊的婦人卻道:“即使是人間美味,我們也不能壞了規矩!”
不到半炷香左右的功夫,云天河一陣風卷殘云,就已經吃了個大飽,在那位店小二送來了馬料之后,看了幾眼,就付賬出了門。
“怎么我們的水果還沒有上來?”紅衫女子等了這么久,終于還是忍不住發話了,一位提花籃的侍女便去搭問。
這才見那店小二慢吞吞地端著一竹盤水果進來道:“幾位客官,你們沾不得葷腥,我們就只好讓人將水果拿到湖源之地洗凈帶回來,所以慢了些,本店向來講究服務品質,客人的要求會盡量滿足,這些水果不帶任何葷腥,各位可放心食用!”
那盤水果放到桌上之后,兩位花籃侍女便走了過來,拿起了聞了聞之后,便朝婦人點點頭道:“圣使大人,此果潔凈,可以食用!”
“嗯,朵朵你先用吧!”知人對紅衫女孩說了一句,然后就靜丄坐不語,雙目微閉,不知道在養神,還是在做什&0云天河出了酒樓,給云奔喂食馬料的時候,心中總覺得那個婦人,還有三個女子有些蹊蹺。
他現在經過二次洗筋伐髓之后,心神感應十分靈敏,按理周圍有什么動靜,他完全能夠感應得到,而奇怪的是這幾人他并沒有感應到,而且她們進了酒樓之后,也一直讓他有一種她們完全不存在的錯覺。
莫不是另外一方目標也是他,但他卻一直沒有覺察到的黃雀●巴?
心中帶著這個猜疑,云天河喂完了馬,又給云奔要了些清水來讓他飲下之后,就背著手在這鎮子上轉悠,云奔就乖巧地跟在身后。
當他走到碼頭附近的時候,就見方才在湖上暢游的大船此時已經靠了岸,一隊英姿威武的侍衛們迅速下了船,然后列到兩邊。
云天河經過時,卻被一名侍衛擋住,要他繞道回避一下,見這名侍衛態度比較客氣,云天河就繞開了道走了過去。
到船上的那位青年下船之時,他看著云天河經歷的背影,然后馬,竟是黑色毛發的,少見啊!”
跟在青年身后的一位青衫老者卻是笑道:“追云馬大多產自雪域這等冰雪氣候之地,最純正優良,也最罕見的是銀色毛發的,稍次之一些的是青色,但卻從來沒有赤色或黑色等毛發的,那位小兄弟估計是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將此馬的毛發菜成了黑色,呵呵,有意思!”
一直望著云天河漸漸走運時,青年也下了船,對身邊的老者道:
“師叔,我們此次出來,太師傅要我們一路北上的,可我們為何要一直在此地停留?”
老者縷了縷銀須,笑道:“有些時候,諸事都要看機緣,順其自然最好,老夫會在此停留,你很快就會知曉結果,而那些早到的老家伙們,恐怕現在都落得個一場空歡喜吧!”
青年等船上的那位白衣女子抱著琴下來之后,與她并肩而行,跟在老者身后,道:“那師叔可有什么安排?”
老者走在路上,朝酒樓看了一眼,道:“若不出老夫所料,這酒樓之中現在有一位曾與老夫有過一面之緣的故人,不如你我前去會一會故人吧!
云天河在這個龍湖饋上隨便轉了轉,但凡有方塊石板之處,他都留意觀察了一下,這次卻并沒有如愿意以嘗地發現腳印。
要從這龍湖饋繼續向南或向東的話,就只有乘船渡過這汪大潮,如果向西,就只能原路返回湖陽郡了。
既然這里只有兩條線路可供選擇,但沒有腳印留下,云天河就覺得奇怪了,要是渡湖而去的話,那人必定會在碼頭附近留下腳印,如果再原路返回,那他們來這里做什么。
假如之前他的那個猜測成立,此人是被脅迫的,那么到這里腳印中止,會不會意思就表明,此人就在遑龍湖鎖上?
心中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之后,云天河就再次繞著這龍湖饋附近的幾座碼頭觀察了一番,在經過靠南那里民居一帶的碼頭之時,一位蹲在船頭,早就注意云天河很久的中年漢子忍不住道:“這位小哥,你可是要戰船渡這龍湖南去?”
云天河走了過來,打量了下這位中年漢子,就是一位普通的漁民,便道:“大叔,這龍湖附近這么多碼頭,都通向哪里?”
那中年漢子道:“這龍湖很大,其中有包含三條河支流匯聚而成的湖,就看你要去哪里了,走龍頭河往西北方向,能到宣州及京城「這龍湖往東北,是青州城及青州其它郡城,從那里可到楚州及陳州北部各地,往東南進入龍須河,沿著河往南,就能往陳州東南方向和楚州去,而往西南走進入龍筋河,上岸繼續往西南,就能往梅州去,所以這里就會有許多碼頭!”
“既然這里屬于交通要道,為什么會這么冷清?”云天河奇道。
那中年漢子搖頭嘆道:“以前這時發生過幾次洪災,沖毀過幾次,雖然現在重建了,但過往的客商卻已不愿意再走這條道,而是改道這龍湖東南一帶的龍湖島了,那里也是水陸要道,各方中轉都比這龍湖鎖方便快捷,而且從那龍湖島上了北岸,現在新修了一道官道,去京城更方便,誰還愿意來這龍湖鎮繞道啊,所以這里就很冷清!”
“難道那腳印指的方向是龍特島?”云天河心中思忖著,那中年漢子義道:“小哥,你要是想去龍湖島,我正好要去送龍魚,可以順路載你一程,你隨便給幾文船費便是!”
“那就有勞這位大叔了!”云天河想了想,就上了這漁般,那中年漢子將船上的幾筐魚挪了下位置,云天河讓云奔站在那里后,漢子撐起船便道:“小哥,你坐穡了,開船嘍!”
這龍湖很平靜,并沒有什么波潿起伏,漁般使在湖面上,很平秸,云天河四處觀賞這龍湖周圍的景色,就這潮水清澈碧藍,里面的魚兒游來游去,確實是個好地方。
看到船上的那些魚,有一些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尤其是那龍魚,身體又圓又粗,而且頭部有許多須子,身上的鱗片也是五光十色的,最主要的是魚頭之上,都有一個小小的突起,乍一看,還真像是條小龍。
心中好奇,云天河道:“大叔,這周邊的河流湖泊,還有這魚,為什么取名都跟龍有關,難道這里真的出現過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