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晨。
云天河自東院靜坐休息了兩個時辰以后,天剛亮時,就在東院的客廳之中靜坐等候了。
東院原來是云天河住的地方,一直到如今,這個院子涂正明除了留下幾個下人平時來清掃清理,就一直給云天河空著,所以每次他回來,都住在東院。
以前涂氏落魄低落的時候,涂氏的年輕子弟們年紀小的大部分被安排進了炎黃局鍛煉學習,如今過了比年,這些子弟們也成長了起來。
自夏國建立后,一部分被召喚了回來,安置在各個部門做事,而原來一些沒有安排進炎黃局的青年,皆在軍中。
所以現在整個涂府除了些老輩的長輩,還有年紀太少的幼童和婦人之外,就略顯得有些冷清了。
云天河在客廳之中靜坐了一會兒,這時,一位小丫鬟怯生生地進來稟報,說黑伯回來了,已經到院子了。
不過在她話音才落下后,這時門就被推開了,就見黑伯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并讓這位小丫鬟退了出去。
這位小丫鬟對黑伯有些畏懼,驚慌失措下,出門的時候險些撞到了門柱子上,黑伯只是搖了搖頭之后,也沒有理會。
云天卑道:“黑伯,今天找你來,你應該已經知道是什么事了吧?”
黑伯點頭道:“原來的武備營擴充壯大后,自改建北方分局以后,北局當中的武備營仍由我來主抓,因為這里有一部分涂氏子弟,所以我向總局申請,沒有將他們分派到其它分局中,你打算要武備營再次改制,成為軍中高級將領的培基地,局中各位閣老都沒有意見,所以在你的指令下來以后,我就在抓這件事,目前各項事宜已經安排好了,就差導師蒞臨了!”
對黑伯的辦事效率,云天河一向是知道的,于是點頭道:“導師我已經請好了,此人想必你也認識,正是姬重天!”
聽到這話,黑伯一臉古怪地看了云天河一眼,道:“還是你小子有辦法,自你的指令下達后,我就第一時間想到了他,于是便去請這個家伙,只是我去了三次,這個家伙總說國中事務繁忙,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想不到你一出面,這老小子就爽快答應了,不過這家伙滿腹才華,令人敬佩,確實是導師的最佳人選,原本我還準備向你提議這件事呢,想不到你已經做到了!”
這件事定了下來之后,云天河又問:“現在武備營中的家中子弟們的修煉情況怎么樣,這次我將要求提高了,更嚴格了,我有點擔心這些人因為家族背景和我的關系,在炎黃局中會產生一種優越感的驕傲情緒?”
黑伯道:“你的擔心倒不必,此事我一直要求很嚴,我一直很注重這小子們的悟性與覺悟的鍛煉,當初涂氏落魄之時,這幫小子們倒都很努力刮苦,而現在涂氏更上一個臺階,這幫小子們倒很有覺悟,比以前更嚴格要求自己,現在武備營中,平均實力基本上都達到了九級武師的程度,再加上后勤營與長老營提供的靈藥及精獸丹輔助,突破先天的,也已經占了三成,不過比起其它一些拔尖的人來,他們的進步,也算一般!”
云天河看著黑伯,卻是笑道:“家中子弟們這么努力,黑伯你的壓力也應該很大吧,我看你應該是最近才突破宗師境界,似乎還沒有穩固下來,是不是遇上了瓶頸?”
黑伯道:“正是,突破宗師之后,我總覺得功法上有些后繼乏力,涂氏的武經當中,基本的功法倒是有相當大的改進,但是對于技巧類的,除了你提供的那破天三絕,我與其它的揉合起來練,總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云天河想了想,又掃視了黑伯一眼,道:“黑伯,其實你以前練的那套瘋魔棍法,雖然簡單,但卻是門以力破巧的好功夫,這也與你的性子很合,你很容易做到人棍合一,達到一個更高層次的境界。
當初我在武圣這個境界的時候,曾與一位持彎刀的女子比試過技巧類的功法,也從中有所體會,發現當這些功法練到極致,都能形成很獨特的風格,如果能夠更深入的修煉,達到更高層次的境界,破人境也大有可能,雖然這些比一般的難度要大,但如果能夠破境的話,他的威力,卻是非同小可的!”
黑伯聽了這些話后,若有所悟地道:“聽你這么一說,我似乎找到了方向?”
云天河點點頭道:“你要是先明確一個目標,再朝這個目標努力,修煉過程中,就不會出現遇到瓶頸而迷茫的情緒,雖然我至今還沒有發現一位走兵道線四娥帆漢尊的強者,但是我覺得,走這些偏門路線的強者,型天破武尊,將會比同層次的武者會強上數倍!”
“嗯,經你這么一說,我倒有種茅寨頓開之感,不過現在暫且先不談修煉的事情吧,你先給我寫個信函,我這就去找姬重天那個家伙,不擠他點腦汁來,豈能罷休,既然你打算讓那幫小子今后成為將領級的人才從軍效力,那么炎黃局是不是也打算參與到爭奪天下的事情中來?”
“不用寫了,姬叔叔已經來了!”
黑伯一聽,立即轉過頭望向外面,但卻并不見有人來,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只是他才要說話,就突然聽外面姬重天的聲音響起:“你這黑廝,一定又在背后說我壞話了!”
不一會兒,就見姬重天身穿正裝進了院子,待他進屋之后,瞪了黑伯一眼,黑伯只待嘿嘿一笑,道:“國政議事,平時都是三四個時辰,今日怎么這么早就散了?”
“我要是不早出來,還不知道你個老黑子在背后說我壞話呢!”
姬重天與黑伯打趣著說著,這才與云天河提到正事,道:“今天國政院議事,主要談的話題,就是關于天河你的事鼎,此事由唐靈山提出以后,雖然眾位同僚反映強烈,不過讓我們意外的是,反對的人倒是很少,我這么~最]快早出來,是大家一致想請天河前往國政院,當面談談!”
“也好!”云天河點點頭。
正要隨同姬重天出去,這時黑伯抓住姬重天的衣袖,道:“我說老姬呀,你答應了的事情,什么時候開始履行啊,那幫小子們可都是巴巴在等著呢?”
姬重天道:“我每日上午要到國政院,處理一些事宜,沒有功夫,所以這件事,只能下午來做,你下午到我住處找我便是,不過你也別耽擱了那幫小子們的訓練任務!”
“這就好,那我下午等你的好消息,先告辭!”說著,黑伯溜得比免子還快,給人的感覺,似乎是他在姬重天這里吃過多次虧,有點怕怕了一樣。
國政院是整個夏國的核心機構,是官員們處理國務,討論目政的地方,雖然形勢與皇帝的金鑒殿不同,但也代表著整個夏國的最高權威。
云天河與姬重天并沒有走多遠,他們出了涂府的后園的小門,再轉過兩個街角之后,那里坐落著一處樸素大方的建筑群,正是國政院的所在。
其實這里原本是利州首府的官邸,夏國建立以后,這座官邸被擴建了一番,在里面設置了一些常設機構后,就改為國政院,是專門用以國中核心官員們處理國務的辦公場所,與帝王的皇宮,每是有極大的不同。
現在的夏國,盡管已經立國,但卻沒有皇帝,百姓也不知道這夏國的皇帝究竟是誰,他們只知道夏國有個國政院,是大官們辦公的地方,許多政令與軍令都是從那里頒發出來的。
而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就知道夏國有一位主持全局的人,被稱之為主君,是前唐的太子,所以這些人就認為,這個主君,將來遲早是要稱帝的。
不過這些人在民間散布謠傳這些消息以后,都發生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不到三天時間,就再也沒有人議論這件事,而那些散布消息的人,也都突然只宇不提,好像這件事他從來都不知道一樣。
但是這樣的現象,還是有人心中忍不住要猜想,夏國百姓只知道夏國的國政院,卻不知道夏國的主君,這就說明,這顯然是有人刻意醞釀營造的結果,就是為了避免發生一些主君更替事件之時出現的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就算一些人猜測到這是某股很隱秘強大的勢力最近在背后推波助瀾,但他們卻也不敢多嘴去說,畢竟夏國還并沒真正的成為帝制國家,皇帝由誰來做,還是未知之數。
姬重天帶著云天河來到國政院仔口,守衛們例行公事,進行了盤查檢驗身份牌。
只是在檢查的時候,云天河掃視了周邊的守衛們一眼,看到里面竟然有幾張似又熟悉,但一時間又有些想不起來的面孔,不過這幾人向他投來的一瞥,卻均帶有恭敬之意。
直到檢查完了放行的時候,那位檢查官突然間悄然塞給云天河一個小紙條,云天河進了國政院以后,便將那張小紙條打開,看了里面的內容以后,頓時一臉恍然的表情,隨即那張小紙條便在他手中自動燃燒成一團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