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午后,在屋蔭下擺上一張桌子,坐在桌旁,吹著輕涼夏風的花淺,對著放在桌面上給自已鉆了兩個洞的小小竹片,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口中念念不停的說:“不對、又做錯了。”何言從一邊,提著涼茶水過來,聽著花淺嘴里念叨的話,笑著說:“小姐、你和小草都怎么了?小草天天只要有空就去后門那呆著,小姐天天就對著個小竹塊念個不停。”
花淺聽后,望望四周,對何言說:“何言、小草愛呆在后門那的事,誰也不能說,有人問起,就說她在那除草,反正屋前屋后的菜,都是她在打理。”何言奇道:“小姐、小草上次和我說過,這不院子里沒外人,我才說的。可是為啥不能說啊?”花淺對何言一根莖的想法,歷來有領悟,只有慢慢對她說:“何言、一個女子沒事總在后門打轉,這話我們自個說沒事,但傳到外人耳朵里,對女子名聲不好。不過說她會種菜,讓人聽見,就知我們院子的小草很能干。”這話一聽,就是說來哄人的,只有何言聽后相信,還覺得花淺說的英明。
花淺見擺平何言,又對著自自已的手里的竹塊琢磨起來。小草從屋后轉出來,手里拿著一把綠葉菜,見何言站在桌邊打量著花淺,便笑著對何言說:“何言,大小姐中午才吃完飯就叫人過來,說晚上要吃這種菜,你現在送過去吧。”因天熱,葉母怕熱氣會傷到花柔的身子,不許花柔親自過來摘菜,花柔只有報菜樣給小草,有次,花柔不知從那兒拿到的菜仔,對小草說:“小草、你種這菜吧,我想吃。”小草接過菜仔,回來后說有空地要種,還好給花淺攔住。
花淺當時問她:“小草、這是啥菜仔,幾月的菜仔?”小草搖頭,第二天出府時,拿著菜仔找種菜的問,種菜的和她說:“種是好種,可是還要晚些時候才能下種。要不會熱爛在地里。”小草順帶去鐵師傅鋪,幫花淺帶回些鋪里不要的竹塊,讓鐵師傅鐵娘子攔著她,兩個好一頓問:“小草、花五到底要這竹做啥?”小草只有老老實實的對他們說:“我不知她做啥,我只看到她在竹塊上鉆洞。鉆完又說不行。”鐵娘子聽后笑著說:“小草、你跟五兒說,想不出法子,不要急,能出府時過來,大家一起想。”
小草能出府時機并不多,現在肉菜類,何媽會準時送的。難得找一次府,小草匆匆忙忙又跑到王叔那兒,拿著花家爺爺的信,對王叔說:“王叔、花五問你和王嬸好。”話音一落,馬上爬到外面要送貨的車上,叫趕著出門的誠叔搭她一程。
小草將鐵師傅那兒的竹塊遞給花淺,說了鐵娘子的話后,好奇的問:“小姐、你要這竹塊打洞練眼功嗎?”花淺對她搖頭說:“不是,我現在只有想法,但還不知行不行。”小草將花爺爺的信就著何言不注意,趕緊塞進衣裳底下,口里對著花淺說:“小姐、大小姐的種子,現在不能種,可是,我跟她說過,回來就種下去的。長出來就送給她吃。”
花淺和何言聽得嘻嘻哈哈笑著說:“哈、哈、哈、誰叫你不問清楚。”小草聽得發憷的說:“大小姐一向能耐,我以為她啥都知。”小草不說還好,給她這么一說,花淺和何言笑趴在桌子上,花淺抹去笑出來的淚,半趴在桌面對小草說:“小草、姐姐那種大家女子,是別的啥都會,就有一種不會,就是地里的她都不會。她只會吃菜,不識菜的。她到我們這兒來摘菜,都是因為想看看菜是如何長的。哈、哈、哈、她肯定不會買菜仔的,她只會跟人說,她喜吃那種菜的。”
小草給花淺說的出一身汗水,對花淺說:“小姐、這下如何是好?”花淺笑說:“暫時你別送菜過去,讓何言送菜過去,反正淋水的事是何言做,種菜是你做。你不是又買新的菜種回來,等會我們種下去。她問何言,種沒種時,我們的確是要種新的菜,到時何言點頭就行。”何言指著花淺說:“小姐、你讓我騙大小姐。”花淺瞪眼何言,說:“我幾時讓你騙她,我們是種下去,種的啥反正你又不知?等時機好時,大小姐的菜仔我們還是會種下去的。”
小草將菜遞給何言后,何言接過菜,高高興興送菜過去。小草對花淺依舊低頭擺弄著竹塊的頭頂說:“小姐、那些竹塊你又用完,是吧?”花淺抬頭對小草說:“小草、我想到法子,這回不用你去,葉二哥快回府,到時我可以出去,我自已去找鐵師傅和鐵娘子說。”小草小聲音對著花淺說:“小姐、你想姑爺吧?”花淺將東西往桌面一扔,撲上小草身上,用手擰著她粉嫩小臉蛋說:“小草、是你想著鐵鋪里的小哥吧。”
小草掙扎著說:“小姐、是你說姑爺快回的事。”花淺松開擰的小草臉紅透的手,笑著說:“我當然想葉二哥回,他回府我才能出府,我都三月沒出府。”小草笑著說花淺:“小姐、你只有快兩月沒出府,你記錯日子。”花淺對著小草搖頭說:“那次和葉二哥出府,能算出府嗎?我只呆在書肆里,沒去外面轉。”小草跳的遠遠的才對花淺說:“小姐、那次是你自個身子不方便,只能呆在書肆里面。”
花淺聽得獰笑起來,推開凳子,對著小草就奔過去,快奔到小草面前時,聽到何媽叫:“少夫人、小草。”花淺趕緊收回腳步,回頭一臉淑女樣對著何媽,。何媽已習慣花淺私下的得性,只當沒瞧見的對著花淺說:“少夫人,少爺回府,現在在他房里。”
花淺覺得驚訝的看著何媽,問何媽說:“何媽、少爺出什么事?”何媽見花淺走近后才說:“少夫人、聽木星說,是回程的路上出點小小的事,傷了左手,不太打緊的”花淺聽后松口氣,跟著何媽快快往葉雪塵前院走。
花淺到前院子時,木星在葉雪塵房外候著,見花淺叫道:“少夫人好、少爺剛開始沐浴。”花淺點頭后,打量著木星黑瘦許多,對木星說:“木星、這一路很辛苦吧。”木星笑著搖頭,對花淺說:“少夫人、不辛苦,就是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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