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花落知多少(3)
花淺順著小草的手望過去。對面街道上,相對而來的男子,穿著青色袍子,臉色嚴峻,眼神遠遠的望著,都能感受到當中的銳意。花淺把小草舉起的手,輕輕捉著放下來。小草望著花淺,花淺輕拍著小草說:“小草、別亂指。”小草望望花淺后,上前幾步跟上在前面走著的何言。
花淺努力抬步跟著小草和何言往前走,可是對面的男子還是讓花淺忍不住望過去,那人有著成熟后柏林的面孔,跟在他身后的兩男子正和他說著話,而他微微側過身子仔細聽著的神情,酷似當年花淺的說話時,柏林傾聽的樣子。花淺就這樣邊走邊傻傻的望著那男子,慢慢的走著,彼此隔著人流擦肩而過時,花淺仿佛中聽到自已心中冰塊破碎的聲音,一塊塊消溶掉,直至心中只有空無。
花淺走多幾步后,想起曾經柏林給自已帶來的。終是不舍的又慢慢回頭張望,遠遠的那男子也回過頭來,隔著中間來往不斷的人流,他的眼望向花淺,眼中有著疑問的光芒。花淺多想張嘴對他說:“柏大哥、是我。”可是何言已返回輕扯花淺小聲音說:“小姐、你在看啥?”花淺慢慢轉回頭后,對著何言微笑,何言瞧后,更加用力扯著花淺,小小聲音對花淺說:“小姐、你要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你的笑容,看得我好難過。”
小草回頭望向站立在街那邊,往花淺這邊張望的男子,輕嘆息對花淺說:“要不要過去打下招呼,也許是小姐認識的人?”花淺搖搖頭,收斂好臉上的情緒后,對小草和何言平和的說:“我們慢慢走,呆會去鐵師傅那條街,吃上一碗那街上獨有的湯面,你們不是說,難得出府一定放過那里的好湯面?”見花淺的臉色如常后,何言有了笑鬧的心思,對小草說:“小草、你可以去瞧哥哥。哈、哈哈、、小草心里天天都想著哥哥。”何言用不同的語氣說哥哥,兩個哥哥不同的含義,一聽就明白。再加上何言故意用曖昧的語氣,讓小草聽后直氣得跳腳說:“何言、你總會讓我找到機會說你的。”
花淺和小草、何言到鐵師傅店那條街時,遠遠就瞧到鋪里火光四射,鐵師傅站在火爐邊。花淺和小草、何言三人進鐵鋪時。鐵師傅手里正拿著一把劍,就在爐火邊,瞇著眼細細打量著手上的劍。花淺和小草、何言進去后,三人叫道:“鐵師傅好。”鐵師傅的眼光才從那劍上移開,看向花淺三人,花淺的眼給那劍的銳利的吸引住,小心翼翼怕驚擾那劍似的對鐵師傅開口說:“鐵師傅是你新打的劍嗎?好鋒利好奪目。”鐵師傅望著花淺,笑說:“沒想到五兒的眼光如此好。不過這刀劍是客人用過又來打磨的。是一把難得一見的好劍。”鐵師傅眼中的欣賞之色,掩都掩不住的lou出來,鐵師傅正要把劍遞給花淺瞧時,鐵娘子的笑聲傳來。
“五兒、你來了。喲、今天跟來兩位漂亮的女娃。”原來鐵娘子在聽到動靜,過來一看是花淺,喜的伸出手扯著花淺說話。花淺抬頭望著自已每次來,都能感受到鐵娘子親熱的勁。本來剛剛開始時,鐵娘子對花淺熱情是客氣的,也不過是因為小草的關系。后來是有一次,花淺到鐵鋪來,跟著蔡二弟去丟竹塊的地方,見丟棄一大堆的竹塊,很是心痛的對蔡二弟說:“二弟、你把這些竹塊有空時,全打好洞。”蔡二弟見自已的妹妹跟著花淺。花淺又歷來對小草好,現在小草會識字繡花,還會記點小帳,比一般人家的都強。心里對花淺很是感激的,只要花淺開口,而且又是用師傅要丟掉的東西,當場點頭。
小草后來有天提回一大包打好洞的竹塊給花淺,花淺見小草提的氣喘吁吁的,心里過意不去的,當天用線穿好二塊竹坐墊給小草,讓她和何言覺得熱時用涼快會。花淺閑著無事,又將竹塊拼成各樣的杯墊和坐墊。等到小草又可以出府時,叫小草再背回樣品,送給鐵娘子用。鐵娘子對小草拿來的東西很是好奇,當場打開后,正好鐵鋪有跟著客人一起的婦人,瞧后喜歡,一定要鐵娘子讓自已幾個,鐵娘子不肯,那婦人放上錢,拿幾個就走,鐵娘子也不好意思跟出去要回來。鐵娘子自此領了花淺的情,小草走的時候,塞給小草一大把好線,對小草說:“小草、以后你家還要竹塊,我叫二弟送到府上去。”
花淺見小草和何言聽到鐵娘子的話后,兩人臉紅紅的,和小草訂親的哥兒,對著小草偷偷笑著。情人眼里出西施,何言站在小草的身邊,都遮不了小草在那哥兒眼里的光亮度。花淺笑對鐵娘子叫道:“鐵嬸子,你快別夸她們,這一路人人都喜歡瞧她們,下次和她們出門,我都不敢再讓她們穿襦裙。你瞧我后背的衣,有點皺巴巴,都是給她倆躲在后面抓的。”這席話說的,聽到的人都哄笑起來,只有小草和何言怒目瞧著花淺。花淺本來想好好瞧瞧鐵師傅手中的刀劍,卻被鐵娘子快快拖走,口中對花淺說:“五兒、好好的小姐,還是少瞧點刀劍,你鐵師傅手中的劍,是見過好多人血的,你還是別看,跟著我到后面,我有事找你。”這話聽得花淺,望向那劍,心里都有點怕,鐵師傅瞪鐵娘子一眼,對花淺說:“那有不沾血的劍。送它來的軍爺,一看就是正直的人,這劍上只會有壞人血的。五兒,不用怕的。”花淺還是不也從鐵師傅接過那劍,只覺得那劍不是尋常人用的。
花淺和小草、何言三人跟著鐵娘子進到后院,只見蔡二弟正蹲在角落里,對著竹塊瞧著,鐵娘子對著他叫道:“二弟、快快我幫你找個會想的人過來,你別一空下來,就對著這堆東西,師娘瞧著你這樣。心里都擔心著。二弟、不明白你問她吧。”鐵娘子把花淺往前一推,又在花淺耳邊小聲音說:“這二弟、自從去年知竹塊做的東西有人要后,過完年后,只有得空,就天天對著這些,五兒、你勸勸他吧。”花淺聽后,對小草看一眼,原來是著魔時是一樣的。
蔡二弟抬頭見是花淺和小草、何言三人,趕緊站起身子,對著鐵娘子打聲招呼,又笑著對花淺三人問好后,笑瞇眼望向花淺,沖著花淺說:“小姐、我還在想這竹塊還可以做啥?”花淺剛剛瞧到鐵鋪里又做了好幾把刀柄,選下最好的后,心里已想到后院又會堆上一大堆的。想著京城的夏天晚上是涼爽的,用不著竹床墊,可是南方的天氣,花淺不敢妄想,就怕現在環境未曾受到污染,南方也用不著這玩意。至少自已在江南時,氣溫適宜,也不覺得晚上需要用竹床墊,只有對蔡二弟說:“二弟、鐵鋪里竹塊這些并不多,現在天氣熱起來,你有空做做坐墊,別的以后看上門的客人,有需要你再做,這樣不會費你的時間。”蔡二弟聽得直點頭,花淺忍不住多口說:“二弟、我上次瞧鐵嬸子家的哥兒的字有趣,你讓他在竹塊上寫幾個,試下行不行?”
鐵娘子一聽,搖頭說:“五兒、我家的字不上臺面,不行的。”花淺對鐵娘子笑著說:“鐵嬸子、哥兒的字好有童趣,你讓二弟叫哥兒試下,行不行都沒事,反正是你自家人。”鐵娘子聽花淺這么一說,雙手一拍說:“好、五兒、我聽你的。去年你教我們做墊子,說試試,結果全賣完,今年沒有那么好賣,別的店鋪里已經有人跟著做。聽你這話,呆會就叫我家小子寫,可是要寫啥字啊?”花淺聽得一笑說:“鐵嬸子、哥兒想寫啥都成,隨他寫才有趣,到時意思不好的字,拾出來放一邊。”
花淺和小草、何言三人說有事先出了鐵鋪,沒多久在街上見到花府的出來有事的婦人,花淺想著小言稍帶的話,沒有確定的時間。想想后,對何言說:“何言、你回花府一次,幫我問問小言,那天要出府來?”何言點頭跟著花府的婦人一起回府,小草望著何言的背影,對花淺說:“小姐、何言最近有事嗎?”花著看小草,小草又對花淺說:“小姐、平常你才不準我穿這衣出來,說不襯我,讓我改短,到時拿去給我家妹子穿,可是今天你指著要我穿這衣,一定是何言有事,小姐、才這樣。”
花淺聽后笑著對她說:“小草、我也不想瞞你,可是何言在這,話不好說。何言的爹娘在江南給她看好的人,這幾天要到來,我和小言想讓小言見下,行的話這事就可以定下來。”小草一聽,對花淺說:“小姐、江南好遠。”花淺笑瞅著小草說:“何言從小在那邊長大。說不定她的姻緣就在江南。記得這事一點口風都不能lou。”小草掩嘴笑著說:“小姐、我不是何管事,而且我在何言面前說的話,抵不過何管事的一個眼神。”花淺輕笑說:“這回要是這人真好,何管事眼神都不敢給何言瞧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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