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花淺

第七十二章成親(2)

花淺靜靜走出身后那個華麗麗的餐廳時。是W城市春未最后的一個夜晚,她用手摸了摸臉,臉上沒有一滴的淚痕。僵直的跟著人群一個路口一個路口的過,到了Y路口時,花淺立在路口,再也無法動了。

“明年的春天,在春花開得最美時,我們結婚。”有個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在兩個月前,木林在這個路口握著花淺的手說的。

“我們去你想去城市觀光,花光我們帶的錢,開開心心回來,過我們倆的平凡日子,以后再生個乖寶寶。”木林的聲音繼續。

花淺用手掩住耳朵,蹲了下來,她不想再聽這個音啦。

在這個路口,是花淺和木林相識的地方。三年前,花淺站在這里等安過來,一起去電腦城,就是這時瞧到有個高瘦的男生,沖著她的方向笑,花淺習慣性的回笑,結果這個高瘦男生趕過來跟她身后的男生打招呼。花淺的臉紅啦。花淺以為從此不會再見,結果第二天早上去見工,這個高瘦男生成了她的同事。他就是木林。等半年后,花淺要換工作時,木林跟她說:“想做男女朋友。”

花淺和木林時間久啦,木林有時會和她說:“你就是第二眼美女,從來沒聽過那么新奇的介紹語。”

花淺從讀書開始,同學就愛說她的名字就是花錢。時間久啦,花淺認識新的朋友時會很慎重的介紹自已的,一般她都會說:“你好,我姓花,名淺。”但到木林工廠做文員時,是她的第一份工,緊張過度,就說成啦:“大家好,我的名字就叫花錢,不,我不愛花錢,我叫花淺。”結果在那個廠,花淺成了名人,連老板都知她不愛花錢。

花淺是個快樂的女生,和木林在一塊,也叫安過來瞧過。安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艷麗無雙的面容,活躍的交際能力,安的朋友多得花淺從來記不清人的臉,安常會帶花淺和她的那些帥哥美女朋友玩,每次的人都不同,但安介紹花淺薄的話是一樣的:“這是淺,我們倆是瞧過對方光屁屁的朋友。”別致的話,讓安的個個朋友都知有花淺這個人。這也成了花淺走在路上,只要有人對著她這方笑,她就會很自動的回笑,初見木林就是這樣的誤會。還好大多時間都是安的朋友,笑完之后,都會過來跟她問安的情況。

安的眼光很毒的,瞧人很準,但對木林,安沒有說過一字。每次和安在一起,花淺不管安的男友在不在,兩人都會分享點惡趣味的愛好。安和花淺兩人從少年時代,就喜歡去聽情侶們說的悄悄話。她們倆人上街玩時,最愛走在情侶邊上,豎著耳朵聽,聽到肉麻的話,兩個小女生,可以面無表情,從邊上路過。然后回到家,兩人就分扮男女角色,演示一遍,再狂笑。這個是外人都不知的兩個人愛好。安的男友知道是因為有一次,她們倆人正在表演,安的男友剛好這時到,覺得有趣瞧了好一陣子。

木林在上個月跟花淺說,最近忙,要出差。叫花淺不用常打電話給他。花淺跟安說過,安說:“要不要叫朋友查下,木林到底有啥事,這樣很不對勁。”花淺不信男友有別的事,她相信木林,木林兩年來對她一直很好,關心她加衣減衣,注意她胃痛的毛病。這幾個月就是少見點,但木林總會打電話給她的。花淺相信木林的話,笑安:“想太多啦。木林說,也只有我最適合他。”

木林出差一個多月,花淺打過電話,總聽到他說:“好累。”花淺次數多,到后面幾天都不敢再打給他。當今天聽到木林說回來啦,要去W城最好的餐廳吃飯,補補時,花淺知道木林每個月的錢不夠用,便高興的說,我請客。木林平常都會說:“好啊,我就知我有個體貼的好老婆。”但這次木林只淡淡的說:“不用啦,你人到就行。”花淺沒想太多,以為木林是真的太累啦。

紅燈閃著,路口的行人手機聲音一陣陣的響,花淺蹲久啦,也扶著樹站起來,這時有人推了下她,說:“你的手機響了好久,你的臉色好難看,要幫你叫車嗎?”花淺拿出手機,對著路人說:“我沒事,謝謝。”打開一看是安的電話,打了十幾通,花淺閉了閉眼,再張開后,定了定心后,接起:“淺,有朋友瞧到你在路上,很不對勁,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安,我在Y路口,我好累,想走我都動不了。”

靠在樹上,想起剛剛在餐廳瞧到的兩張男女的臉,想到木林拉著那個女的手對她說:“這是我老婆。昨天去打的結婚證。我們倆個認識一個月,誰也不能沒有誰。。。。。”花淺只覺得腦袋里很多的聲音,只瞧到木林不停開合的兩張嘴皮,但聽不到他在說啥。花淺瞧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只聽到心里有個人在一遍遍地說:“走,快點走,不要聽不認識的人說話。”等稍稍清醒點,已在餐廳外,花淺沒有回頭過。

“媽媽,這個阿姨生病病了嗎?”花淺睜開眼瞧到一可愛女孩拿著風箏對著后面的媽媽說,年輕的媽媽瞧下花淺之后,說:“你別跑,阿姨是累啦。”花淺努力很久還是無法給小女孩個笑容。要是平時,花淺再不高興,對著別人都是笑的,她喜歡讓身邊的人個個快樂的。

“淺,我們回去吧。”安過來一把拉住花淺的手,花淺冰一樣的手讓安的手緊了緊,安眼紅下,笑著說:“淺,你和我去我那兒,我們和以前一樣,一起睡,好嗎?”花淺總算可以有笑瞧向安,點了下頭。安低頭卻不敢瞧花淺的笑。

“安,木林結婚啦,昨天結的。”到了半夜,花淺對著安說,淚水也跟著掉下,“他說,那是他命定的人。他不能沒有她。”

“淺,我明天叫幾個朋友去教訓他,他也太過分啦,這幾年你體貼他,他家人有事都找你,他有事也是你去做,別的男友誰不是將女友當寶瞧,而你只得到他的好聽的話,太過啦,做了再說。”

“安,你別氣,不要叫人去找他,我不想再聽到這個人的名字。要是有下一次,我就做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不管他家人只管我自已。”

“安,你睡吧。我也要睡,我明天還有一個方案做完。要早點起。我沒事的,我還有你啊。”

長大后,花淺和安再一次拉起手睡。花淺以為睡不著,結果還是睡啦,總是做著木林突然由笑臉變成一張惡臉的夢,醒了又睡,睡啦又夢。第二天醒后,被子都是濕的。安擔心地說:“淺,今天我們倆都請一天,在家休一天,好嗎?”

花淺說:“我沒事的,我今天一定要完成這個案,經理和我今天見客戶要用,從開始就是我跟的,到最后時,我一定要做好它的。”“淺,我的電話是開著的,你有事就打電話給我,聽到沒有。”花淺點頭。

花淺跟著經理見了客戶,客戶很滿意他們的誠意,將案子就交給他們做。接了個大個案后,經理請全部參與的人員,去K歌,花淺本來不想去,但瞧著經理高興的笑臉也就不好開口拒絕。到了夜十一點,花淺行在十字路口,去對面打車回去時,接到安的電話“淺,在哪兒?”“安,綠燈啦,我要過到對面打車回我自已那睡。”

第二天的W城市新聞有一條,昨夜X路發生酒醉駕車,撞死一女子。

痛,好痛。花淺直覺得和車壓過一樣的痛。只到耳邊有個女的聲音:“小姐叫痛啦。”然后有人說:“叫大夫,快快叫大夫。”花淺聽后覺得蒙啦,這是啥醫院院,護士叫病人,小姐。叫醫生大夫,就是為了生意,也太過了點。還是睡好啦,醒后也許就知是不是自已聽錯啦。

花淺再一次張開眼時,沒有那么痛啦,打量四周,只覺得奇怪。自已睡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床上,而且家私都是古色古香,做了幾年廣告文案的本能,花淺馬上估算起,這個地方要推廣這個方案從那方面做才有吸引力。“吱”一聲,木門給人推開啦,進來一個和拍電視里劇集樣的漂亮小吖頭,粉色的襦裙,手上端著一個木碗,和拍唐代戲樣,小吖頭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將碗放在桌上,轉過臉來瞧到床上,只見花淺一張笑臉對著她。“這。。。。。”花淺只說一個字,就見到小吖頭沖出去,大叫:“小姐醒啦,快來人,小姐醒啦。”

花淺的床前涌進幾個唐代服飾的男女,有個胡子老長的人,用手搭著花淺的手,號了號說:“花小姐,只要好生再吃幾副藥,就沒啥大事啦。腳上的傷的藥現在可以兩天一換啦。”花淺這時才來瞧自個的身體,剛剛給號脈時,只覺得自個的手細小細小,花淺舉起手一瞧,真的是雙孩童的手,再用手摸自已的身體,覺得縮水了一半,繼續摸自個的臉,也是小小的。花淺動作怪異,引來一個唐代年輕美女的注目,直見她奔來,握著花淺的手:“淺兒,你怎么啦。”花淺歷來愛瞧美女,一瞧到美女急啦,就習慣性的會安慰美女:“美女,我沒事。”花淺聽著自已的聲音都和孩童樣,是真的呆啦。這時卻瞧到唐代美女淚都掉下來啦:“大夫,她連自個的母親都不認識啦。”只見一個唐代帥哥也沖到面前來啦;“淺兒,我是誰?”花淺這時也明白啦,出了她不知道的事。

出來做事久了的人都明白,在不清楚情況時,沒有什么比沉默更好的方法。花淺平常有點花癡,這時也知現在不是瞧帥哥美女的時間。只有睜大睛瞧著這兩個男女,就是不開口。胡子老長的人又來號了號脈,說:“大約是一時不記得父母啦,你們別急,等頭上的傷好啦,也許就認得啦。”

花淺想到自個筆記本電腦里下的幾本穿越時空的小說,再瞧面前這些唐代衣的人,摸下自已變小了的身體,腦子里面只閃過,我穿啦,我穿啦。花淺抖了下,這時帥哥摸了摸花淺的臉,說:“不怕的淺兒,聽大夫的話,好好喝藥,爹爹娘娘會守著你的。”花淺瞧下眼前的這一對美男女,心想,就算穿啦,這一世總算也可以當個美女啦。但想到他們想守著她,那就會穿幫的。花淺趕緊乖乖地說:“爹,娘,淺兒會聽話的,你們不用守著我的。”話一說完,只見那美人含淚笑著說:“沒想到淺兒,摔了一次,還懂事啦,知道體貼我們啦。”

花淺一聽就知過啦,原來這身體的主,是個任性的主。只見那個爹爹也笑著說:“淺兒,你醒啦,還要不要罰二哥哥他們啊。”花淺想到經理那個女兒任性時說話的語氣,就學著說;“罰,不許他們吃飯,大家吃飯時要他們在一邊瞧著,不許吃。”花淺說后又怕是不是太過啦,跟著說:就罰二次。”只見那個美女更感動;“淺兒大啦,知道饒人啦。”

只見這時那個小吖頭,端著一個藥碗過來,扶起花淺,美女娘親接過碗來,將藥湊到花淺的嘴邊,花淺眼一閉,捏著鼻子喝下去,口苦得掉淚,這時嘴里給塞進一塊糖樣東東,花淺張開眼,帶淚就笑。只見美女娘親說:“淺兒,從小喝藥就是這樣,給塊糖飴,就可以笑給你看。”

花淺這時松口氣,沒想到這身子的主人,還是有和自已相同的習慣。喝了藥后,花淺只覺得上下眼皮打架,小吖頭將她放下之后,花淺就閉上眼,睡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