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接收到的那股氣息上看來,李追華一下子就判明了,那老紅色的陳舊木箱里面肯定放了古董,到底是不是盜墓者輾轉販賣的那批出自漢代的文物,那就不得而知需要再探究竟了。
完全是下意識地,李追華的右眼那道光就貫入了木箱中,那一刻映入他眼簾的赫然是一箱子滿當當的古董,里面有玉器有青銅器,也夾雜著一些陶瓷制品。
“和鄧警官描述的差不多,是那一批他們正在大鋪羅網尋找的重要歷史文物無疑了!”李追華確定了這一點,他來不及仔細鑒賞那些文物古董的形制和質料,密切關注曹四爺他們的動靜才是當務之急。
李追華的視線從木箱上移開時,豁然他不經意地一眼瞥見曹四爺內衣胸前口袋里的一樣東西,本來他已無心去關注這么些細節問題了,可是那件東西讓他眼前不由得一亮。
“他那兜里有個打火機!”李追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想道,“我只要用右眼眼力驅動那道光線按下打火機的機鍵豈不能點燃他的衣服,叫他來個‘人體自燃’表演?!不過得先將氣閥開到最大,這樣等下火勢就足夠大了。”
李追華一邊想一邊嫻熟平穩地控制住右眼光線將曹四爺衣袋里的那個打火機汽油可燃燒量撥弄到最大值,以備趁機火攻他個措手不及,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衣服著火了并不能燒死他,只能使他遭受一股突如其來的莫大驚喜。
而就在這個時候,樓下面,方先生受曹四爺的命令帶著兩個持有手槍的保鏢氣勢洶洶地走到了鄭云仁和唐婉身前。
“還……還有一個人呢?!”
方元見大廳上只有鄭云仁兩人在卻少了那個神秘的年輕人便又驚又恐,喝問道。
鄭云仁臉色端正,冷眼相向而不言語,蹲在他身邊的唐婉臉上神色似有一絲驚慌,她心下里也是惴惴不安的,此刻正有兩把槍直直地指著自己和鄭云仁,切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子彈無眼會傷及無辜的。
“我問你們話呢!還有一個人呢?!就是剛剛還在這里和你們一起來的年輕人!”方元見鄭云仁兩人不回答自己,十分氣憤,再一次怒吼道。
“快說!不說一槍打死你!”其中一名保鏢晃動著手中的手槍,氣焰極其囂張地威嚇道。
“他早就出去了!”唐婉冷冷地回話道。
“不可能!進來的人一個都沒有出去!”另外一個保鏢忙道。
“你能確定?剛剛沒有人從那扇門走出去?”方元掉頭質疑道。
“方先生,確定無疑!”那保鏢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他走不掉!你找些繩子來先把他們兩個綁了,而你去找找看那個人,找休息室和洗手間。”方元指揮身邊的保鏢分工行動。
“不好,他們這是察覺出什么來了嗎?!怎么光對付我們?!”唐婉又是驚詫又是著急,他自然為此擔心,一旦對方認定自己這一伙人是臥底時只怕李追華和鄭云仁兩人就兇多吉少了,頓時間她心念電轉,怔忡不定。
那個受方元的吩咐去周圍查找李追華去向的保鏢將休息室和洗手間挨個搜去,來到洗手間時他“砰”的一腳踢開一個便格子的門板,可落了個空,里頭什么都沒有。
接下去,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他都一一搜查了,仍然沒見到一個鬼影子。
“砰!”
他猛地踹開了第五個便格子的門,而就在那一下,藏匿在里邊的李追華猛撲了過來。
“啪!”
那人猝不及防,李追華將他摁倒在地,“砰”的一聲,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搗起一拳頭重重地擊打在對方的臉孔上,直打得他眼前金星亂冒,再是使力去搶奪對方手上的槍支。
這下完全是近身搏斗,優勢全在李追華身上,他剛那一拳頭使出了全部的力氣,那男子痛哼聲中幾乎眩暈過去,可想他受傷并不輕了。
那男子手槍被李追華急速間伸手來奪,他待要掙扎反擊,可被李追華一只手死死按住了手腕,想別過槍來對準對方也已無能為之。
“放手!”李追華低聲冷喝,同時間右手拳頭陡然高高揚起來,然后猛力擊落在對方的太陽穴邊。
“砰!”
劇烈的響聲中,那人一下慘叫,握住手槍的手臂不由自主一抖,李追華趁機一把從他手上將槍搶了過來。
“別動!”
李追華刷地用槍指著那保鏢的額頭,喝令道:“不要做聲!”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卻始終向對方腦門瞄準著。
那人氣喘吁吁,瞪大了眼睛凝視著李追華,當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起來!躲到里面去,別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李追華聲色俱厲地命令道。
那人已受制,只好忍著疼痛,乖乖地爬起身子,依言鉆進李追華所指的那個便格子。
等到拉上門之后,李追華忽然輕輕地呼了一口氣,這么一來,自己已經解決掉兩個人了,外面還有三個兇徒。
“你去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外邊的方元聽到洗手間里的異響又良久不見自己派出去的那人轉身前來報告便忙吩咐自己身邊的另一個保鏢道。
那人應著,轉過身去大踏步走向洗手間。
李追華的透視目光可正盯著他看,密切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站住!”
就在那人踏入洗手間的那一刻,李追華及時用槍頂住了他的太陽穴邊。
那人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他可能萬萬也沒想到這一點,里面會有對方的人拿著槍守護在這里。
“進來!”李追華忽地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槍,使勁扭奪過來,并將對方推進了洗手間,叫他就地抱頭蹲下,別說話。
又解決了一個,大廳上就只有兩個危險人物了,李追華趕緊撥響了鄧謙的電話,叫他們聽他的口令行動。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李追華用槍指著蹲在地上的那個黑西裝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