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賭場里的塞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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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賭場里的塞米斯
雖然玄靈是名義上的城主。但這里畢竟不是真正的封建貴族統治下的社會，所以也就不會有什么傳喚某人的事件發生。在問清了塞米斯的大概特征和此時可能會在的位置之后，兩人就自己找了過去。
根據那些官員的介紹，塞米斯是一個有著特殊癖好的工匠，雖然手工技能在工匠中是數一數二的好，但是與此同時，他的特殊習慣也是數一數二的麻煩。比如說，他很嗜賭。再比如說，他不喜歡那些不賭的人。
于是，現在的洛洛就是站在城內最大的賭坊門前，仰頭張望那個陌生的招牌。話說不管是真實世界還是游戲世界，她都從來沒有著么近的走到過賭坊面前，這還是第一次來著。
“倒是和小九很合拍。”玄靈拖著深淵之瞳，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的賭坊大門，只冒出了這么一句評價來。雖然他本人也對賭不怎么感冒，但是身邊的小九卻是不折不扣的賭徒一名。除了打架之外，想要找到他幾乎就只能去賭坊。所以此時，對于眼前的場景，玄靈并沒有什么陌生的感覺。
“重生也有這個啊！”洛洛驚嘆的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建筑，不得不佩服重生的設計員們做出來的這么貼近生活的設計。
“會賭嗎？”一邊帶頭往里走去，玄靈一邊隨口問了一下身邊的小女人。賭坊的大門都是直接向著街外敞開的。所以在外面就能一眼看清里面的擺設布局。但是當真正走進來，被震耳欲聾的大吼聲，還有一群光著膀子眼睛充血的賭徒給包圍之后，才讓人真實的感覺到了賭場中那沸騰的氣氛。從骰盅、紙牌、麻將到俄羅斯轉盤，這里的賭具應有盡有，每張桌臺前都擠滿了一大堆的人，大吼大叫的吆喝著，似乎只要聲音夠大，自己投注的點數就能被投中一般。
“有點難說……”洛洛跟在玄靈的后面跨進大門，想了想才猶猶豫豫的小聲回答了一句，然后就開始忍不住好奇的東張西望起來。
難說？！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難說是什么意思啊？！玄靈側頭向身后的洛洛回望過去一眼，然后又不動聲色的轉回來，先去兌換了一些籌碼之后，就帶著人來到了一個骰盅賭大小的桌臺前，在隊伍頻道里說道：“不管怎么說，先要賭上幾把引他出來，所以你放手下注沒關系。”
拎著裝有十萬游戲幣兌換的籌碼的麻袋，玄靈大爺說話的底氣很足。
“賭？！老大！你帶大嫂去賭了？！”在隊伍頻道里回話的不是洛洛，而是對打架和賭博異常敏感熱衷的小九同學。他語氣激動的大喊大叫：“老大啊！難得你肯陪人豪賭，怎么不帶上我？！我在這方面是專家啊！”
“玄靈，你到底帶洛洛去了什么地方？！你怎么可以教她賭博？！”大尾巴狼也開始冒頭了，異常激烈的語氣中說明了他對玄靈口中冒出的“賭”字的驚訝和氣憤。
“賭博怎么了？！你瞧不起賭徒？！那種孤注一擲的熱血和緊張你是不會了解的！”小九目標轉移，暫時放下玄靈這邊，轉而和大尾巴狼嗆聲。
“老大，人家也要去湊熱鬧啦！”舞者怨婦隨后登場。
“老大。你們要引什么人？！非得砸錢不可嗎？！可不可以不要做浪費金錢的事啊……”奶油蛋糕心痛的嗓音微微顫抖著，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規勸著玄靈，希望對方不要做這種敗家的事。
“老大……”
“……”玄靈拎著錢袋靜默了好一會兒，聽著隊伍里雜七雜八的聲音，卻總是等不到洛洛的回話，于是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人，轉而用普通的說話方式：“你關閉了頻道？！”
洛洛小朋友老老實實的點頭。玄靈撫額，想起了剛才洛洛切斷通訊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把所有的頻道也都給關掉了。
“……把隊長給我！”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玄靈干脆的下令，等洛洛將隊長權限一轉到自己身上后，立刻毫不留情的連點了四下，把其他人踹了出去，然后不急不忙的關掉吵得快要翻天了的通訊器和傭兵頻道，這才跟洛洛繼續吩咐道：“隊伍頻道打開，方便說話。”
一分鐘后，兩人終于可以不受干擾的站在骰盅臺前面商量下注了。
“雖然說要鬧出足夠大的騷動，但是就這么砸十萬進去，真的好可惜……”洛洛提著從玄靈那里分到的一半籌碼，有些忍不住心疼。僅僅是為了找出一個任務NPC而已，有必要投入這么多嗎？！收他裝備是一回事。可是拿他錢亂灑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要不然我們兩個人下同樣的注，一個人押大一個人押小怎么樣？！”對賭博規則一知半解的洛洛再次提議，總覺得手里拎著別人的錢就是感覺沉甸甸的，如果是輸自己的話倒是無所謂。
如果是豹子，會被莊家通殺的……玄靈直接無視了那個還在一臉肉疼的洛洛，實在是不想對她的天真想法做出什么評價。正常賭的話還會有輸有贏，但如果是照她說的那樣去做的話，不管怎么下注都絕對不可能會出現贏面。即使是只想保本也不大可能，莊家通殺個幾回就能把錢全部賺去了。
“你先下注。”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反對，玄靈淡淡的開口。是輸還是贏對他來說無所謂，反正只要投上幾把籌碼，讓不知道躲在哪兒正往這邊看的塞米斯對他們有自己人的感覺就可以了。其實如果是按照他一貫的風格，倒是比較傾向于直接砸了這個賭場，這樣騷動應該足夠大了吧！可是想到這樣會讓塞米斯產生抗拒情緒，所以他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再或者，如果這個工匠是在青龍城內的話，他就可以隨意指派一個征召借口把這一類的人全部調過來，然后從里面核對花名冊，可惜這個城還沒正式屬于他玄靈。所以這會兒也只有用這個笨辦法了。
就在玄靈還在沉思的時候，洛洛已經小心的把一堆籌碼放在了“小”的上面，然后以期待的眼神看著身邊的男人，等著他在“大”上押下同樣的數量。誰知道那位大爺瞟了一眼她下的注，臉色不變的同樣在“小”上又丟上了一大堆籌碼，足足是她投下的四五倍，生生的把她那一小堆籌碼給覆蓋了個嚴嚴實實。
“開！四四六，十四點大！”莊家看到沒有人繼續下注之后就吆喝著打開了手中的骰盅，紅光滿面的報出了點數，然后從小臉慘白的洛洛面前扒拉走了她和玄靈的那一大堆籌碼。說來也真有點巧，這一把除了這兩人以外。再沒有第三個人買小。
“錢……”被吞了！洛洛痛苦得心尖尖都在疼，捧著自己的胸口哀怨的瞅著玄靈，眼神中寫滿了不滿和抱怨，似乎是在責怪他為什么不買大！剛才那一堆要是買了大，那得能賺多少啊！
不對！關鍵是他怎么不按她說的去做啊？！不是都說好了……對哦！他沒說答應！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玄靈是在采取沉默不合作態度，洛洛腦中瞬間一片眩暈——不會吧？！他真的打算按照著她押的注死跟到底？！那么意思就是說，如果他的這筆巨款全部輸光的話，就全是她的責任咯？！
看來她進門時說的那個“難說”是不會賭的意思。輸掉一大筆錢的正宗苦主倒是沒有什么反應，反而還閑閑的想著其他無關的事，相對比之下，反倒是洛洛此時的表情比較符合賭徒的正常反應。可惜此刻并沒有人關心到她的痛苦和掙扎。不僅如此，玄靈大爺還在淡淡的催促著：“快下注，要開了。”
“……”上把是大，這回應該要開小了吧……洛洛一臉要哭的表情，顫抖著手再次小心的在“小”上放上了幾個籌碼，比起上一把押注的數額明顯的要少了許多。
玄靈見狀，隨手倒了一堆籌碼在洛洛押下的那堆籌碼上，繼續跟小。
“開！三四六，十…大！”莊家的熱情吆喝再次將洛洛的小心尖狠狠的刺痛了一把。
連開兩大把了，這回總該是小了吧，繼續押！
“開！四六六，十六點大！”
就不信你三把大了還沒小！拼了！
“開！三五六，十四點大！……”
洛洛瞪著一雙兔子眼睛狠狠的看著骰盅臺。眼中的紅色不知道是因為賭紅了眼還是因為委屈想哭才憋出來的。連開了十多把的大啊！從她和玄靈一上桌開始，周圍的人就再沒輸過，都是她和他兩個人在一個勁兒的賠。這到底算是什么事兒啊……不都說否極泰來嗎？！泰呢？！泰跑哪兒去了？！
眼看莊家又一次搖好了骰盅，洛洛顫顫巍巍的抖著手，將握著的籌碼小心的數了十個出來，小心翼翼的又押在了“小”上，后面一大群人一看她買定離手，立刻呼啦啦的跟上，齊心把自個兒的錢都堆到了另一邊的“大”上，讓洛洛看得幾乎想縮到墻角去偷哭一場，不過還好的是。玄靈沒有繼續湊熱鬧，只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他手上的那堆籌碼早在前幾局就輸完了。
“這回要再開大，就太不正常了。對吧？！”洛洛伸出小手使勁拽著身邊玄靈的衣服，委委屈屈的仰起小腦袋看著他，兩只大眼睛還紅紅的像是隨時會哭出來一樣。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兒回家正在和大人告狀一樣。
“……嗯！”玄靈轉過臉來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后安撫似的摸摸對方的腦袋，臉色不變的繼續開口：“不過你能不能換個地方拽？！”別拽我腰帶……
洛洛臉一紅，這才發現自己小手拽著的布料似乎有點不大對勁，連忙換成了對方的袖子，依舊緊張的攢著死不松手，似乎她手捏緊點兒就不會輸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她還真是執著啊！正常人賭大小的時候連輸了兩三把之后就不會再盯著同一個下注。果然是沒經驗嗎？！玄靈心中暗想，卻厚道的沒有出言打擊她的“外行”做法，只是閑閑的看著莊家將手放在了骰盅蓋上，一點緊張的神情都沒有，仿佛剛才輸掉的那一大筆錢根本不是他的一樣。
“開！六六六，莊家通殺！”莊家揭開骰盅，喊得比剛才的任何一次都要大聲，一張油光光的肥臉上寫滿了興奮的神情，高興的把所有的錢都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果然沒再開大了！”玄靈事不關己的評價，無視身邊徹底石化的小女人，用陳述句很平靜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確實是沒再開大了，可是同樣輸掉了啊！洛洛的心情沮喪到谷底，感覺從小到大都沒這樣的丟臉過。
“走吧。”眼看洛洛手上只剩一百多個金幣價值的籌碼，而塞米斯卻仍舊沒有出現，玄靈并不以為意，轉身想走出人群再去兌換一些籌碼來換個賭博種類繼續試試。誰知道他剛邁開一步，就感覺衣服一緊，回頭再看時，那個小女人又倔強的逮住了他的袖子，低下頭也不吭聲，就這么默默的站著。
“站再久他也不會把籌碼還你的。”玄靈淡淡的掃了一眼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委屈委屈我很委屈”氣息的洛洛，平靜無波的敘述著這個事實。
洛洛依舊低著頭不說話，只是小手又捏得更緊了一些。
一男一女就這么站在骰盅臺前面僵持著，直到身邊的其他賭徒都有些不耐煩了。大吼大叫的要他們不賭就滾遠些，玄靈這才不得不做些什么。
再這樣下去，她該不會真的哭給他看吧？！無語的看了看使勁拽著自己衣袖的那雙白嫩小手，玄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回身子向洛洛伸出手來，冷冷的說道：“剩下的籌碼全部給我！”
乖乖的將手中捏著的最后一把籌碼遞了過去，仿佛是把輸贏的責任也給轉嫁了出去似的，洛洛終于松了口氣，卻依舊死死的拉著玄靈的衣袖不松手。像牽著家長衣服怕走丟的小孩兒一樣，被對方牽著走到了另外一個賭具面前——俄羅斯轉盤！
俄羅斯轉盤的游戲規則很簡單：一個圓盤，一個指針，圓盤周圍有若干只小動物，每只小動物配上不同的顏色表示不同的賠率。轉動圓盤，當指針慢慢停止晃動指向某個動物時，下注給這個動物的人就贏了。
拖著洛洛站到了俄羅斯轉盤的臺子前面，玄靈并不忙著下注，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洛洛雖然不知道他打算怎么賭，但是籌碼不在手里，她也就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于是也有了跟著湊上來看一眼的心情。
在轉盤前站了好一會兒，洛洛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小的鋼珠轉了好幾局，這一局停在這個動物格中，下一局又停在另一個動物格中，周圍的所有眼珠子都隨著這個小鋼珠轉來轉去，心情激動的看著它慢慢停下，接著，押中了的人就大聲歡呼，而那些沒押中的人則大聲叫罵。比起最開始的骰盅臺前還要熱鬧上幾分。
終于，在洛洛盯著小鋼珠看得眼睛都有些發酸的時候，玄靈總算是動了，只見他不急不忙的把剩下的所有籌碼都抓了起來，平靜的擺放在了桌臺上賠率最大的龍形圖案上。
龍形的圖案在轉盤中是最少的格子，要押中的機會實在是不大，如果讓洛洛來理性的計算的話，這個押中的機率只有0.001，可是玄靈在放籌碼的時候卻是一臉的平靜，讓人實在是看不出他哪來這么絕決的意念孤注一擲。
難道就因為它賠率最大？！洛洛抬起頭，幾次想建議一下對方押比較容易中的老鼠，結果卻還是把這句話給吞了回去——算了！反正是他的錢！洛洛自我安慰道，將視線又轉回了面前的俄羅斯轉盤。
“骨碌碌——”那顆承載了一桌賭徒的期盼的小鋼珠終于在轉盤中轉了起來，輕快的繞著轉盤外面的軌道旋轉著，發出清脆的聲響，周圍的賭徒也開始大聲的嚎叫起來，各種各樣的聲音大喊著各種各樣的動物名稱，顯然是希望自己的熱烈情緒能夠感染到那顆小珠子，讓它停在他們希望的那個格中。
一圈、一圈、又一圈……終于，小鋼珠的速度慢了下來，洛洛也不由得再一次緊張了起來——這回可真是最后的籌碼了！
小鋼珠的速度越來越慢了，似乎隨時都會停下，可是現在距離龍形圖案的位置卻還有四格，洛洛的眼中也已經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這樣的一段距離，在現在的情況下卻是咫尺天涯。
就在洛洛已經忍不住想閉上眼睛不再去看的時候，小鋼珠卻突然顫顫巍巍的又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最后穩穩的停在龍形的格子中，還原地旋轉了幾圈，然后堅強的靜止在那個格中。
咻——仿佛有一陣寒風從一堆賭徒的身邊劃過，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明白那顆小鋼珠怎么會突然在最后又爆發了一段距離。而且，而且！而且那居然是賠率最高的龍啊！
“呵呵！”莊家操盤手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尷尬的干笑了兩聲，言不由衷的恭喜玄靈道：“這位客人的手氣真好！”
玄靈懶懶的抬了抬眼皮，波瀾不驚的掃了那個操盤手一眼，眼中一點都沒有賭贏了的狂喜，也沒有回應對方的恭維，只是不動聲色的將操盤手遞過來的籌碼接了過來，然后和原來的那一堆籌碼一起，再次堆到了龍形圖案上。
靠！你還以為這運氣能接著來兩次？！被無視了的操盤手笑容僵硬的看著對方的這一連串動作，忍不住在心里暗罵。
轉盤再開！仿佛是上一盤的重演，小鋼珠在旋轉了幾圈之后，于萬眾矚目之下再次專情的投入了龍格的懷抱，對于其他圖案的格子一點眷戀都沒有。
第三盤，第四盤，第五盤……玄靈面前堆放在龍形圖案中的籌碼越堆越高，操盤手額上的冷汗也越滲越多，幾乎想要冒著被眾賭徒撕碎的危險謊稱機器壞了。
其實他真的懷疑機器出了什么問題，或者這個小鋼珠出了什么故障，不然為什么每次都只停在龍格里？！眼看著其他賭徒觀望了一會兒之后也跟著齊心的只押龍格，這個操盤手賠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因為今天輸得太慘而被解雇啊？！
“難道真的是否極泰來？！”洛洛小聲嘟囔著，熟練的幫玄靈把贏到的籌碼取了回來，然后問都沒問對方一下的又丟進了龍格。
從最初看到玄靈賭贏時的震驚，到不敢相信，再到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剛才再一次摟回了大堆的籌碼，現在的洛洛終于已經完全麻木了，對于玄靈一贏再贏的事實半點感覺都沒有，一點原則都沒有的堅信著玄靈絕對是天生的賭徒，傳說中的金手指，幸運女神的情夫……咳！不對，寵兒！
“不是運氣。”玄靈聽到了身邊洛洛的小聲嘟囔，眼角連瞟都沒瞟過來一下的在隊伍頻道中淡淡的回答：“我用風系技能控制了小鋼珠。”
轟——聽到這句話的洛洛仿佛是被天雷直接擊中，全身的動作也瞬間僵硬了一下，直被雷得外焦里嫩皮脆肉香，過了好一會兒，她這才反應過來玄靈話中的意思，小心翼翼的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老千，謹慎的同樣在隊伍頻道里問道：“你用風系技能控制它落在龍格的？！”難怪有幾次小鋼珠落定在格子里的顫動讓她覺得很奇怪，原來是被人強迫的。
“嗯！”
“……所以你剛才下注前站了那么久，都是在練習？！”
“嗯！”
“……那你為什么不押點其他的圖案，這樣不是太容易被揭穿了嗎？！”
“……”聽到洛洛的這個問題，玄靈終于施舍了一絲注意力過來瞟了她一眼：“最初是因為它賠率高回本快，后來想過換其他圖案，可是你很積極的幫我又押在龍上了……”
是我的錯嗎？！難道這是我的錯嗎？！聽到玄靈的解釋，洛洛委屈得不行。
起初她看這珠子一直都停在龍上，還以為它跟那骰子一樣都是執著派，認準一個注碼就不松手的那種。誰知道居然會是這么一個原因啊！
而且玄靈也一直只是押龍，她想著輸掉他那么多錢實在是不好意思，所以才積極的主動幫這位大爺勞動一下好補償自己的過失。要是換平常的話，她根本懶得動的！沒想到這一來倒成了自己的錯了？！
洛洛還在自怨自艾，玄靈卻已經又贏了一把。在對面那個搖搖欲墜的操盤手那鐵青的臉色下，這位爺終于大發善心的揮了揮手，放過了他一馬：“算了，不賭了。”說完收回了所有的籌碼，拎起幾個滿滿的麻袋，另一只手拉過洛洛就往外走去。
終于走了啊！操盤手激動得幾乎想要跪下來向主神祈禱了——神啊！請不要再讓他出現在我們賭場了！
可是其他嘗到甜頭的賭徒卻不干了，懾于玄靈周身的冰冷氣勢，他們不敢直接伸手去拽人家，但是用身子堵一堵路，大著嗓門挽留一下還是可以的。
“別走啊少年！再來幾把嘛！”這是典型的跟著玄靈嘗到了甜頭的。
“喲！少年，再玩會兒吧，回頭我介紹我女兒給你，保證和你身邊的女人一樣漂亮！”請問你是從哪里看出蒙著面紗的洛洛漂亮的？！而且，你這么粗曠的野獸派，生出的女兒再漂亮又能漂亮到哪兒去？！
“小伙子啊！手氣不錯嘛！來來來，你要是玩厭了這個，我們一起去試試旁邊的其他玩意兒？！”曲線救國的。
“帥哥啊！贏家中途下桌太不厚道了！”
“等一等嘛……”
面對紛紛嚷嚷的挽留聲，因為一直沒等到塞米斯出場而有些煩躁的玄靈也終于不耐煩了，冰霜般的絕美俊顏上迅速的攀上了一絲懾人的煞氣。他停下腳步，微微的抬起眼皮看著身前擋住過路的人群，萬年寒潭般的黑眸中一絲殺機一閃而過，同時，涼薄的唇中吐出了一個異常簡潔的單字：“滾！”
這一個字落地，幾乎是所有人都忍不住感到心中一寒，身子跟著微微的顫抖，不由自主的就讓開了一條道路，讓這個煞星過去。
“別這樣嘛！再來一局啊！”誰知道，玄靈還沒來得及抬步，一個大漢居然不怕死的再次攔了上來挽留。
在玄靈眼中的殺機醞釀成形前，這個大漢視而不見的伸出了右手，笑嘻嘻的用一句自我介紹就平息了可能發生的慘劇：
“我叫塞米斯，你好啊少年！”
“又怎么了？！”玄靈看著一直揪著自己衣袖不肯撒手的洛洛，不耐煩的眼中一絲冰寒一閃而過。
而洛洛卻早已經對這股熟悉的冰冷免疫了，依舊不怕死的將手攢得更緊，委委屈屈的抬起頭來告狀：“聽說我們很有可能再近期又要加班。”
玄靈正要扒開袖子上的障礙物的大手一頓，冷冷的抬起頭來：“為什么？！”
“聽說……”洛洛抽了抽鼻子，郁悶的小小聲回答：“聽說粉紅馬上要到達60了……”